��余。
不多时,彪叔体力不支,攻势越来越迟缓,喘气连连,而秦泽连汗都没出。
彪叔像一头勤勤恳恳的老黄牛,使劲的耕耘着,可惜牛快累死了,秦泽这块
田却没什么反应。
裴南曼站在门边默默看着,彪叔很多年没和人这么过招了,也很久没与人这
般笑谈。
他儿子死的早,徒弟又怕他,而自己逢年过节才回来几趟,老人独居北方,
膝下无子无女。
好像除了自己之外,他很少会和一个年轻人聊的开,就算当年的曹兵,也没
让老人平心静气的谈过心。
她不禁想着,如果当年一直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秦泽,彪叔的晚年会过的
开心些,她这些年也不用那么累。
「不打了不打了,」再一次被秦泽用巧力推翻在地,彪叔摆摆手,也没起身,
就这么坐着喘气。
「彪叔看出我的师承了么。」秦泽故作好奇。
彪叔老脸一黑,破口大骂:「狗屁的师承,你这小子压根没套路,全靠一身
怪力支撑。」
「是这样。」
裴南曼从厨房走出来,轻轻甩着手里的水渍,笑道:「彪叔,他顶多会几招
格斗,但即便是经年习武的高手,也远远无法和他角力。这才是关键。」
彪叔纳闷道:「真是什么吐纳口诀?」
内家拳养生健体,但绝对不会有这种奇效,他一百个不信。
裴南曼点点头:「嗯,起先我也不信,但后来他教了我,才不得不信,确实
很有效果。彪叔,坐过来歇歇,喝杯茶……」
话音猛的顿住,裴南曼低下头,凝视着桌上的瓷片,光洁的额头上两根青筋
凸了凸。
一个爱茶的人,绝对不会在茶具上敷衍,但凡能被裴南曼珍藏的茶具,统统
价值不菲,且必定是心爱之物。
裴南曼搜索珍品茶具,就像熊孩子当年搜集小涴熊干脆面的人物卡,忒特么
珍贵了。
去年家里一套茶具就被喝醉酒的女疯子摔碎了,看在那妞感情失意的份上,
裴南曼把账瞧瞧记在秦泽身上,今天她的茶具又坏了一个。
秦泽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忽,不敢直视裴南曼的怒目,若无其事道:「说出
来你可能不信,大概是放的时间太久了,它自然风化的,我拿出来的时候就碎了,
彪叔可以给我作证。」
彪叔微微点头,「是他捏碎的。」
「彪叔?」
「是他捏碎的。」
裴南曼咬牙切齿:「吃饱了撑?」
彪叔:「为了给我表演徒手碎茶杯。」
秦泽:「。……」
这是报复吧?
秦泽心里一凛,好感度又有降了……
可他凝目看向裴南曼头顶时,却惊讶的发现好感度非但没有降低,反而提升
了,从79涨到了83。
什么情况?
是自然增长的好感度么。
明显不是啊,这才多久,怎么可能涨的这么快,就算家里的蛆宝宝,生气的
话都得嫌弃他大半天。
秦泽灵光一闪,难道是因为摔了他一个杯子的原因?
呦呦呦,曼姐还有这种心理癖好啊。
表面上装的很愤怒,其实心里爽的不要不要。
难怪能和苏钰做姐妹。
在系统的工口游戏里,裴南曼确实喜欢霸道总裁型的男人,原来也是个轻微
抖m?
秦泽大为振奋,眉飞色舞:「曼姐,我也给你表演一下徒手碎茶杯!」
他自觉发现了华点,边朝裴南曼挤眉弄眼,边捏碎手边的茶杯,咔擦一声,
再把瓷片丢桌上。
也就彪叔还在,要就他们两人,李羡鱼这会儿露出自己强壮的二头肌,猛刷
裴南曼的好感度。
「蠢货。」系统的吐槽声在秦泽脑海中响起,他刚想回应,就看见裴南曼头
顶的好感度,啪叽一下,跌了整整六点,变成了77。
秦泽:「???」
是我捏杯子的姿势不对,捏的不够霸气么。
要不要再捏一个?但曼姐脸色很不好的样子,是哪里出了问题。
裴南曼眼角抽搐,拎住秦泽的耳朵,左三圈右三圈,从牙缝里挤出冷笑:
「非要跟我犯冲是吧。」
秦泽忙求饶,频频给彪叔打眼色,老家伙不为所动。
「曼姐,彪叔看着呢,我们点面子行不。」
「哦,那我回房去休息。」彪叔慢条斯理的起身,双手背后,优哉游哉走了。
秦泽:「。……」
人走后,裴南曼反而松了手,把两只被子碎裂的瓷片收好放在茶盘,惋惜道:
「这套茶具出自一位鼎鼎大名的老匠之手,10年入手时,价值15万,现在的
话,有价无市了。往后也只会更贵,因为那位老先生几年前已经去世。他留在世
上的茶壶,碎了一件就少一件。」
秦泽:「错了错了,以后给你买个更贵的。」
裴南曼嗔道:「好东西入了眼才值价,不入眼,在珍贵也是白搭。」
秦泽说:「好说,以后亲自为曼姐做套茶具,不,我们一起做,自己做的才
是做好的嘛。」
从未有此想法的裴南曼眼睛一亮,闪着希冀的光芒。但下一刻,她柳眉竖起,
怒道:「爪子!」
秦泽的手已经落在她把运动裤撑起的丰满臀部。
某个家伙厚颜无耻的回应少妇的娇嗔薄怒,手依然稳稳当当的贴着,感受着
圆滚弹性的触感。
裴南曼狠狠瞪了眼秦泽,没气势,不凌厉,反而有点小女人无奈的嗔意,煞
是可人。
彪叔站在房内窗边,默然看着。
小秦虽然年纪不大,但人挺有意思,是配得上曼曼的,而且他俩在一起不存
在谁压制谁,夫妻之间谁要是久居下位,迟早互生嫌隙。至于人品,彪叔觉得不
需要自己多操心,曼曼不是天真单纯的女孩,她看的眼光不需要怀疑。
关键是这两天来,彪叔从她脸上看到了久违的笑容,与以往不同,是那种真
正轻松的笑容,愉快的笑容。
自从她父亲死后,已经十多年没看到她这样的笑过了。过去几年里,哪怕与
自己相处,她也始终稳重、冷静,时刻表现出独当一面的沉稳。
只有和这个秦泽在一起时,她才算卸下担子,那是因为这个男人让她有了安
全感,觉得可以依靠,所以她不用自己独自支撑。
12
「曼姐,咱这里有驴吗?」秦泽臭不要脸的继续猥亵少妇的臀部,脸上一本
正经。
裴南曼脸蛋红霞淡淡,闻言,顿时看来。
秦泽舔舔嘴唇:「想吃。」
裴南曼想了想,「驴肉馆镇上倒是有,只是味道一般,价格死贵,当做本地
特色糊弄外地人的。想吃地道的驴肉,得在农家找。你想吃的话,我让彪叔买几
斤驴肉,隔土灶里烧,味道最好。」
秦泽吞了吞口水,恬不知耻道:「曼姐果然最爱我了。」
裴南曼心里有点小开心,但寻思着自己一把年纪了,不适合像苏钰那样恬不
知耻的投怀送抱,也不能像秦宝宝那样没脸没皮的撒娇卖萌,便露出温婉的微笑。
日头渐高,裴南曼往年回老家,除了陪彪叔聊天吃饭,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
迈,今年带着秦泽一起来,裴南曼一来怕他在家里闷坏,二来实在不敢和他在屋
里共处,小赤佬手脚总是不老实,骂他也没用,打又舍不得。不理的话,几下挑
逗,手法刁钻经验老道,自己险些把持不住。便决定带他出门逛逛。
裴南曼特意从行李箱里取出防晒霜,仔细的涂抹在自己的雪白的手腕、手臂,
修长的脖颈以及漂亮的脸蛋。
北方见不到小桥流水家人的秀美风景,但镇子外有条浅溪,是从山中水库流
出来的,格外的清澈。这个时节你去石头低下翻一翻,没准还能摸到河蟹。
在中国像这种几十年变化都不大的村镇有很多,顶多把路修的更平坦。宽阔,
房子建的更美观高大,好处就是避免了环境污染。
裴南曼脱了慢跑鞋,坐在杂草丛生的石头上,把白色短袜从白皙脚丫上脱下
来,两只白嫩嫩的脚丫子轻快的泼着溪水。
少妇曼在此时褪去了所有成熟和稳重,有着很多女孩都有的娴静和欢快。
秦泽吃着脚,跋涉在漫过膝盖的溪水里,认真仔细的盯着溪底,然后小心翼
翼的翻开一块又一块石头。
一无所获却乐此不疲。
「你再找什么?」裴南曼歪着脑袋,脚掌拨动水花。
「找河蟹。」秦泽道。
「要野炊么?」裴南曼眼睛一亮。
「不,」秦泽咬牙切齿:「我就是想找到它,然后嫩死它。」
可惜尽管水质没被污染,大环境终究不如十几年前了,秦泽在河里翻了半小
时的石头,没瞧见任何河蟹。
裴南曼看着秦泽在溪水中做着无用功,目光略过他的肩膀,望向远处的山峰、
澄澈的蓝天。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放飞的思绪,俯身翻石头的秦泽直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
又在裤腿上擦了一把,掏出裤兜里的电话,还没接通,表情已经变得极其谄媚。
「姐,您老人家怎么亲自给我打电话了啊。」秦泽的声音要多狗腿就有多狗
腿,「受宠若惊,受宠若惊……我当然是在艰苦的出差任务中,努力给……哦,
咱妈也在啊,当然是给我将来的乖外甥挣奶粉钱……不不不,生儿生女都一样,
都是我的好外甥、外甥女。」
「什么,妈竟然有这么过分的要求?你把手机给她,我跟她说……」
秦泽边说边往溪边走,裴南曼全程板着脸,等他走近,鞋子一穿,袜子也不
要了,淡淡道:「不洗了。」
秦泽伸手拉住她,没让走,道:「我这边要去拜访客户,先挂了。」
结束通话,茫然道:「怎么了?溪水挺凉的,再泡一会儿。」
裴南曼冷笑道:「拜访客户去咯。」
「曼姐不要皮。」
「呵,出来和小三幽会这么多天,心急如焚想回去见姐姐了?」
「啧,这可不是你会说的话,说好的大气呢。」
「滚。」裴南曼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秦泽把手机塞回兜里,往石头一座,再把裴南曼的脚丫子搁自己腿上,轻轻
揉捏,唉声叹气道:「反正一个两个都拿我当出气筒,我活该,我认了。您老消
消气,我帮您捏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姐那性子,她要知道我不是出差,而是
跟着你回东北老家,她能坐飞机过来砍我,嗯,和苏钰组队一起。」
「怪谁?」
「没怪谁,自作自受。曼姐,你说我都是体面人了,怎么就驾驭不住她们呢。
小说里可不是这么写的,咸鱼翻身的男主角功成名就后,再烈的马也能驯的服服
帖帖。可我姐就算怀了孩子,性格还是没变,醋劲大,占有欲强。苏钰看着最好
收拾了,其实一哭二闹三上吊她最拿手,再配合卖惨,我就头疼。子衿姐也一样,
她是最难对付的。」
「我是最好收拾的?」
「您是最大气的,我就指望您坐镇后宫呢。」
裴南曼嘴角一挑,「什么事儿。」
「没事,就是我妈说过阵子要搬过去照顾苏钰,然后让两位姑姑来照顾我姐,
毕竟她不适合请保姆。」秦泽道:「我妈真是的,自己生的女儿什么脾性不清楚?
当场就炸了,我要在家的话,她保准拿刀子给自己剖腹产了。」
裴南曼幸灾乐祸:「可怜。」
好像从去年底后,这家伙就没过几天安稳日子,先是和姐姐摊牌,然后和女
朋友摊牌,然后和苏钰摊牌,最后苏钰怀孕的消息落到秦宝宝耳里,这个其实可
以瞒住的,但苏钰偷偷告诉秦家老两口,显然是故意的。秦爸秦妈是高兴坏了,
秦宝宝就炸了。
「两个月,整整两个月没说话,从小到大第一次打如此漫长煎熬的冷战!」
以上内容转述自得意洋洋的苏钰。
她某次和裴南曼聊天时,把秦泽说的话转述了一遍,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
但光听这句话,裴南曼就觉得甚是凄惨。
裴南曼轻声道:「也不是不行,你可以拥有更多的女人,你能做到,但只谈
钱不谈感情的女人,虽然不哭不闹,但像没有生气的木偶。哪天你腻烦她们了,
可以试试找木偶。」
这是道送命题,秦泽摇头:「不腻烦不腻烦,我甘之如饴。」
裴南曼哼一声,看不出喜怒,只是微微蹙眉:「轻点。」
「哦。」秦泽揉捏着她的脚底板,尽情欣赏美人的脚丫子,触感柔软,没有
糟老爷们的厚茧,但他摸过好几双堪称精品的玉足,能够感觉到裴南曼和姐姐们
比起来,脚后跟还是有一层细茧的。
常年练武,即便再注意保养,也难免留下无法抹去的痕迹。
「以后运动的时候,尽量穿一些鞋底柔软的跑鞋,多去鱼疗,它们会吃干净
你脚上的茧,这玩意又不是一辈子的,多保养,茧子就会消失。」秦泽惋惜道:
「多漂亮的脚丫子,茧子长太厚就不完美了。」
裴南曼没好气道:「你可以不要。」
这样的女人,很难真的成为某个男人的附庸,愿意出来晒太阳时抹一层防晒
霜已经难能可贵,秦泽不多求,道:「要的,要的,这辈子都不会放开曼姐的脚
……我去,蛇!」
一条水蛇沿着溪边草丛顺流而下,而秦泽两人正好坐在溪边,当他发现水蛇
时,它离自己不到半米。
虽然他儿时经常下乡玩耍,但终究不是农村、山里长大的孩子,一股寒意从
脊椎骨爬起来,头皮发麻,出于本能的畏惧,他下意识的用力抛掉裴南曼的双脚,
连滚带爬往岸上跑。
冷不丁的半个身子被抛进水里,裴南曼措手不及,极力想要抓住石头,但仍
然一屁股坐进了水里,冰凉的溪水漫过胸口……
这辈子都不会放开曼姐的脚!
某个男人的甜言蜜语还在耳边回荡,转眼就把她丢水里了。
13
裴南曼大怒,伸手捞起游过来的水蛇,打了个结,随手一抛,看着它扭动着
身子被水冲走。
少妇曼面容如罩寒霜,一言不发的盯着秦泽。
曼姐好虎……
秦泽胆战心惊的返回溪边,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曼姐真厉害。」
「呵呵。」裴南曼扯了扯嘴角。
「那啥,」秦泽蛋疼道:「本能反应,我怕蛇。」
「没毒的你也怕?」裴南曼道。
「不是有毒没毒,我从小就怕一些光溜溜的爬行动物,壁虎啊蜥蜴啊蛇啊,
还有青蛙蝙蝠什么的……」说着,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这个季节不冷不暖,衣着大体单薄,裴南曼今儿就穿了一件白色单衣,浸了
水之后就变成肉色的,紧贴着锻炼有质的娇躯,文胸是黑色的,半杯型,胸前沟
壑那叫一个深不见底……
秦泽忙伸出手,表示要拉她上来。
裴南曼板着脸,把自己的手交在秦泽手里,但在两人相握时,裴南曼骤然发
力,将秦泽拽人溪水。
秦泽落实的姿势不够优雅,狗啃泥似的扎入水中,浑身包括头发全部湿透,
狼狈的抹着脸起身。
裴南曼也站在水中,眼神罕见的有几分俏皮。
两人都湿了身,肯定没法再玩了,只能打道回家。
「诶等等,」秦泽顿住脚步,四顾无人,把黑色的单衣脱下来递给她。
裴南曼不解其意。
「换上啊,你都走光了,」秦泽道:「就这么走回家?我多吃亏。」
原来是这样。
裴南曼环顾自身,发现确实不适合穿着它走回去,顿时眼睛荡起笑意,道:
「那你呢?」
秦泽摆摆手:「我光着膀子回去。」
她看着秦泽赏心悦目的上半身,撇撇嘴:「那我不也吃亏?」
秦泽:「你吃亏总好过我吃亏。」
裴南曼哼一声。
秦泽顺手掏出口罩,戴上,嘿嘿两声:「跟你讲个笑话。」
裴南曼点头。
「有天,女浴室着火了,女人们吓得光着身子往外跑,纷纷捂住下半身。但
一个年长者大喊:」捂住脸,下面都一样「。」他正了正口罩,朝裴南曼挤眉弄
眼:「我捂住脸,你就不吃亏了。」
裴南曼气的伸手去夺口罩:「那我也捂住脸,你不吃亏。」
秦泽撒欢的往前跑。
裴南曼没追,踢了踢脚边的碎石子,弯着眼儿,步伐轻快的跟上去。
下午彪叔出了趟门,买了十斤驴肉回来,吩咐秦泽把驴肉清洗一遍后,再次
背着双手出门,隔了一小时回家,带回来红辣椒、香料以及一些秦泽认不出名字
的草本植物,是刚摘的。
家里没有备着香料,老人这个年纪,吃什么东西都讲一个清淡。
晚上准备炖驴肉,就像女婿第一次登门,岳父跑东跑西的准备丰盛晚餐。这
种感觉很好,有种温馨和淡淡的幸福,裴南曼整个下午,笑脸很多。
秦泽被拉壮丁,负责生火,土灶这玩意儿他见过,小学时许阿姨家也是这种
土灶,但生火他不太会。
烧火做饭,烧火做饭,话是这么说,但这年头,会做饭的大厨比比皆是,会
烧火的怕是不多。
裴南曼磕着瓜子,在一边指手画脚,指导秦泽烧火,但其实她自己也不会,
失败了就呵呵一声,嘲讽秦泽没用。
忍无可忍的海泽旺往她臀部扇了一巴掌,啪的作响,然后就被恼羞成怒的少
妇曼拧着耳朵死不撒手。
一直到晚上七点,驴肉才算炖好,满屋飘香,秦泽估摸着大概炖了四个小时。
原本按照他的意思,放高压锅里炖就好了,不用这么麻烦,但彪叔说高压锅里炖
出来的肉没味儿。坚持用土灶。
晚上,秦泽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天上龙肉,地上驴肉,味道确实很独特,口
感比牛肉更好,肉筋炖的稀烂,入口即化,肉香在味蕾上发酵。
十斤驴肉吃了一半,其中大多都是秦泽解决的,彪叔和裴南曼吃的不多,尤
其后者,吃什么都是点到即止,再喜欢也掌握分寸。
晚饭后秦泽主动刷锅洗碗,彪叔没让他把汤汁倒掉,说家里正好有鸭蛋,丢
汤汁里煮,任何卤蛋。茶叶蛋都比不了。
晚上陪着裴南曼在院子里看星星,顺便等驴汁鸭蛋。
「好多年没看到星星了,这儿的夜空很清澈,像我小时候看到的那样。」秦
泽感慨。
「也就这个季节能看到,入秋就没了。」裴南曼道。
「你们北方雾霾遮天蔽日,能看到才有鬼嘞,沪市更惨,长年累月的不见星
辰,能看到星星的日子比男人来大姨妈还罕见。」秦泽道:「以后有钱了,一定
要在乡下盖栋别墅。」
裴南曼拆台:「和谁住?」
秦泽:「……我,我自己住不行么。」
她戏谑道:「也是,你那几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她们见面,一辈子
不相往来最好,最安分。」
秦泽看她:「你呢?」
裴南曼想了想,直言道:「如果苏钰知道了,我和她的交情就到尽头了。」
秦泽一脑门冷汗,「她不会的。」
裴南曼失笑,伸手轻轻拎了一下他耳朵,「这话说的不亏心?没有哪个女人
会愿意和别人分享男人的。妥协了,容忍了,不代表心里是愿意的。好姐妹之间
尤其不能抢男人,不然感情越深,裂痕越大,这和你们男人兄弟之间抢女人是一
样的道理。你姐和王子衿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且嫌隙只会比我和苏钰更深,我终
究是抢了她的男人,心里有愧。你姐和王子衿,她们互相抢了对方的男人,都不
觉得自己有错,都觉得对方是小三。以后对你姐好点,她爱你最深,执念也就最
深,这个心结啊,十几年都结不开咯。苏钰呢,到底是她离不开你,不是你离不
开她,别太宠着了,她就是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性格,不然好好瞒着,生了娃你姐
都不一定知道。王子衿的话,这是个有主见的,对她保持初心即可。她爱你,就
算和全世界翻脸也可以,她不爱你了,就算你把全世界给她,也没用。」
她顿了顿,伸手抚平秦泽紧皱的眉纹,笑道:「但她们终究都是爱你的。」
「那你呢?」
「我?」裴南曼矫情了一下:「我就是一个人闲太久了,觉得寂寞,找个还
顺眼的小男人搭伙过日子。说不定哪天就把你踹了。」
秦泽咧嘴:「那我一定把自己吃成胖猪,让你踹不动。」
他把裴南曼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裴南曼象征性挣扎一下,便从了,把头
靠在他肩膀,望着寥落的星子,目光迷离。
过了好久,裴南曼轻轻皱眉。
耳边,秦泽低声道:「曼姐,给你讲个笑话。」
裴南曼不舒服的调整坐姿,温婉的「嗯」一声。
秦泽道:「从前有杯水,它听了个冷笑话,然后它说……」
顿在这里,没继续往下,裴南曼歪了歪头,把目光转向他。
秦泽沉声道:「它说:我硬了。」
裴南曼娇躯顿时僵硬。
14
秦泽带着戏谑的声音,混淆这温热的气息,吐在裴南曼耳畔,她浑身僵硬,
不只是敏感的耳垂吹来温热的风,还有臀部之间有一根火热坚硬的东西,抬起了
头。
微凉的夜风中,裴南曼褪去凌厉气场而显得格外秀美的脸庞,悄悄爬上两团
红晕。
秦泽等了一下,没等来她的反应。
如果是近墨者黑的苏钰,她会说:硬的进去,软着出来。然后顺手搂住他脖
子,表示要他抱自己进房间。
姐姐的话,会扭一下屁股,口嫌体正直的说:呸,黑了心的蛆。
王子衿则会红着脸,认真说,那你先去洗澡。
曼姐凭实力单身多年,对这种事终究是生疏了。
秦泽咧嘴,除了昨晚在床上,极少见她这般扭捏娇羞之态,故意逗她,在耳
垂舔了一口,等她浑身打了个寒颤后,柔声道:「我抱你回房。」
裴南曼看向厨房,恰好彪叔出来,她不动声色的掰开秦泽抱住她腿弯的手,
迎上老人,笑容平静自若:「蛋都煮好了?」
彪叔笑着点头。
裴南曼回眸,瞪眼:「洗碗擦灶台去,早点回自己房间睡觉。」
把秦泽支进厨房,裴南曼疾步回屋,先溜一步。
彪叔跟着进厨房,看着秦泽扫地,擦灶台,把锅里的汤汁舀到馊水桶,动作
自然,显然是做惯了家务,而不是在长辈面前故作乖巧。
「曼曼跟我说了,昨天你在她房间打了一晚地铺?」彪叔笑道:「酒喝太多,
忘了铺,曼曼也是,都不知道帮你铺床。」
秦泽纳闷道:「她哪会啊。」
彪叔一愣:「她每年回来,不都是自己铺的床。」
秦泽:「……」
嗖嘎,所以曼姐昨天是故意不铺床?然后算准了我会厚着脸皮挤她房间去。
呵,女人,好深的心机。
明明不怕被日,还装的一副无奈,半推半就的模样。
关键我还很得意,在下海泽王,就算你是女王,也得在我胯下瑟瑟发抖。
其实一直被曼姐牵着鼻子走。
秦泽撞上彪叔似笑非笑的目光,老头人老成精,一点就通,显然也心里有数
了。
「啊!」秦泽一拍脑袋:「彪叔,她今天给我铺床又是什么意思。」
彪叔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太年轻了。」
说罢,走了。
秦泽愣了半天,突然意识到,昨晚他其实可以深入虎穴的。
但他自诩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便给了曼姐一点「适应」的时间……其实昨晚
曼姐已经做好准备了,只不过象征性的挣扎一下,没想到某人竟然真的停手了。
曼姐昨夜的心情……仿佛日了狗?
秦泽默默捂脸。
今天给他铺床,少妇曼应该是生气了,所以不准备让他进屋子。
我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啊。
带着悔恨的心情,秦泽洗了手,向着裴南曼的房间进击。
门锁了,锁的严严实实,秦泽没打开。
果然生气了,白天却丝毫看不出来,呵,果然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曼姐?我来啦。」秦泽喊道。
屋内静悄悄,没人理他。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我要进来……」
还是没用。
已经睡了么。
秦泽爬到窗户边,轻轻一推,窗户没锁,开了。
裴南曼靠在床上,小腹搁着一本书,见他站在窗边,便给他一个白眼,合上
书,缩进被子里,再翻个身,用后脑勺对着他,表示自己已经睡了。
锁门不锁窗,见人就躺被窝里,昨晚是咸鱼泽膨胀成海泽王,一时疏忽了,
这会儿要还不懂,那就不是他了。
智商不高的秦泽,一直很注重培养自己的情商。
没得到系统前,他也能把自己各个圈子打理的井井有条。
秦泽撑着窗沿纵身一跃,稳稳当当的落入房间,再反身,轻轻关上门。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她应该刚洗完澡,秦泽从行李
箱里取出干净的内裤,进了浴室。
浴室不大,大概十三个平米,而且有浴缸的情况下,其实显得有点拥挤,至
少在他眼里是拥挤的。
好房子住久了,心态就飘了,以前和姐姐住八十平米学区房的时候,卫生间
只有七八平米。
目光仔细搜索一圈,在洗手台下方的竹篮里看到了她换洗下来的内衣裤,淡
蓝色的,不镂空,边缘衬着蕾丝。
秦泽把它们抓在手里,端详着,裴南曼的胸比姐姐小一点,比苏钰和王子衿
都大,观其内裤的尺码,臀部应该比姐姐更丰满,所以她扭起屁股来,最诱人。
不愧是过了30的少妇啊。
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见到裴南曼欣赏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身材。秦泽立
刻摆了几个健美动作,朝她挤眉弄眼。
少妇曼撇撇嘴。
「长夜漫漫,爱妃,今晚你侍寝哦。」他观察着裴南曼的表情,试探道。
裴南曼似乎不反感这个称呼,只是蹙眉::「吹干头发再上床。」
他不习惯用吹风机,从小到大都不用。
秦泽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表情:「等睡觉的时候,早就干了。」
长夜漫漫,不折腾到凌晨还想睡觉?你怕是没见过系统牌泰迪肾的可怕和鬼
畜。
他掀开被窝,裴南曼穿的是紫色睡裙,两条光洁紧致的小腿交叠,灯光下反
射出璀璨的光。
美人如玉。
突然就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了。
「曼姐,睡吧?」
裴南曼点点头,把书放在床头柜,真的就闭眼睡觉了。
「曼姐?」
「别吵,早点睡,明天起床晨练。」
信你才怪了。
秦泽在被窝里搂住她的纤腰,含住耳垂,裴南曼身子立刻就软了。现如今秦
泽的舌技比古代那个京城人还厉害,几番挑逗后,裴南曼呼吸渐渐急促,面颊滚
烫。
这时,她感到那只在小腹流连的手慢慢攀爬到了胸口,里面没有文胸,用力
抓住右乳,肆意揉捏。
陌生的战栗感再次涌来,她不适应身体被男人亵玩,下意识的按住那只手。
恼怒道:「够了没。」
秦泽低声道:「你说不要我就停。」
裴南曼沉默。
秦泽继续揉捏她的胸,柔软中带着弹性,常年锻炼的女人果然不一样,寻常
女子到她这个年纪,胸该下垂了。
裴南曼的胸和姐姐一样,一只手根本握不住。
几分钟后,秦泽松开热乎乎的奶子,一直往下,把手探入黑丝蕾丝内裤,双
腿间已是一片泥泞。
久经人事的秦泽知道,这是怀里的女人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他的插入。
手指触碰到萋萋芳草的刹那,裴南曼娇躯一颤,下意识的夹紧腿。
明亮的灯光里,裴南曼闭着眼,脸蛋红彤彤一片,睫毛颤抖,秦泽嘴角荡起
几分笑意,她竟然紧张了,也是,这么多年,始终没有男人进入她心里,更别提
如现在这般,鱼水之欢,赤裸交合。
他翻身压在了裴南曼温软娇躯上,床尾,两双脚滑出被子,相互交叠,白皙
玲珑的脚丫因为紧张,脚趾微微蜷曲。
「重死了。」裴南曼皱了皱眉,以及转移自己注意力。
她确实有点紧张,饱满的胸脯已经急促的呼吸而起伏。
欲火焚身的秦泽只觉得口干舌燥,胯下传来爆炸般的膨胀感,快速脱下自己
裤衩,然后撸上丝绸睡裙,撸到平坦小腹,雪白肌肤衬着黑色蕾丝,极其炫目。
秦泽抓住蕾丝内裤边缘,一点点褪下,到腿弯,裴南曼配合的曲起膝,让他
顺利的脱掉自己最后一层遮羞布。
两人盖着被子,秦泽没来得及欣赏她的娇躯,单手握住肉棒,抵在泥泞的阴
道口,缓缓沉腰。
仅仅只是进去一个头,裴南曼便皱紧眉头。
秦泽先顿了顿,接着一刺到底。
「嗯……」
少妇曼红唇中吐出闷哼,倒抽一口凉气,指甲深深扣进秦泽的手臂。
秦泽同样倒抽一口凉气,好紧,阴道的紧凑远超他想象,紧窄如少女,箍着
他的肉棒。
他有三次破瓜经验,所以深知该怎么对待初经人事的女子。
进入裴南曼体内后,没有火急火燎的抽送,而是停了片刻,感受她湿滑温热
的同时,也给了充足的时间去适应。
感受到裴南曼抓着自己手臂的五指稍稍松开,秦泽开始挺动腰身,肉棒在裴
南曼蜜穴深入浅出,每一次拔出、深入,都会带起她轻轻的哼声。
这具胴体丰腴而柔软,火辣而肥美,他们以最正常的姿势做爱,随着秦泽的
抽插,被褥起起伏伏。
缓慢抽送了五分钟,裴南曼渐入佳境,呻吟声断断续续,不在紧闭着眼,媚
眼如丝的回应秦泽的舌吻。
秦泽开始加快抽插速度,一下又一下的肏入丰腴肉体,薄被飞快起伏,裴南
曼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开始连成一片。
尽管她尽量压抑自己的呻吟,但总会忍不住脱口而出。
最后,裴南曼发出一声似哭泣般的哀鸣,整个人瑟瑟颤抖。
秦泽先是感觉蜜穴里的褶肉开始收缩,然后一股暖流冲刷肉棒,紧贴着他大
腿的两条玉腿瞬间绷的笔直。
她高潮了。
裴南曼躺在床上,目光迷离、空洞,久旱逢甘露的泄身让她魂飞天外。
片刻后,从高潮余韵中回过神的裴南曼,温柔的搂住秦泽的脑袋,心满意足
道:「睡吧。」
「哈?」秦泽吐出嘴里的葡萄,抬起头,笑容促狭:「刚热身而已。」
裴南曼一愣,瞳孔旋即恢复焦距,讶然:「你没出来么?」
「早着呢,我才刚有点感觉。盖着被子太热了。」他说着,掀开了被褥。
灯光下,美人如玉,肌肤胜雪,两团腻肉因为躺着,没有平日的挺拔,但形
状极佳,像两只倒扣的玉碗。
蛮腰纤纤一握,有浅浅的,性感的小腹肌。
再往下,漆黑的草丛中,他们的性器紧紧交合。
舒爽的触感不知来自于性器官的交合,还有彼此胯部贴合,细腻温热的肌肤
触感。
秦泽深吸一口气,重新挺动腰杆。
这一次没有留手,一秒a三针,这是苏钰她们又爱又恨的节奏。
「啪啪啪……」肉棒在蜜穴中进进出出,胯部激烈碰撞。
「啊啊……啊……」裴南曼显然猝不及防,发出了羞耻的呻吟,但很快就反
应过来,伸手捂住。
「你,你慢点,慢点……啊,啊……」又呻吟出来了。
秦泽不管,继续激烈性交,男人血冲脑门后的节奏,不是说停就能停,刚才
他能保持缓慢的抽送,是因为他还没有来感觉。
他像是马力全开的打桩机,肉体的碰撞声伴随着席梦思床的摇动响彻整个房
间。
「啪啪啪!」
肉体激烈碰撞,秦泽的胯部狠狠撞击着裴南曼的下身,这样的力道如果是平
时,或许会有些疼,但相比起交媾的舒爽,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胯部已经被撞
红了。
粗壮的阴茎在身体里进进出出,带来了巨大的快感,呻吟声已经憋不住了,
她只能咬着手背,闷哼声从鼻腔里发出,支离破碎。
丰满的胸脯在撞击中摇动,像是风暴中跌宕起伏的扁舟。
高速抽插的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两人结合处,一片狼藉,少妇曼分泌出的
蜜汁在一次次插入中,变成了白色泡沫。
湿哒哒的染湿了他们的胯部。
「啪啪啪……」
「噗嗤噗嗤……」
秦泽似乎不满足于这种程度的抽插,他把裴南曼的两条大长腿抗在肩上,不
在箍她的小蛮腰,改成双手撑床,以类似俯卧撑的姿势,慢慢抽出蜜穴中的肉棒,
完全的抽出来,龟头顶着阴道口。
侵入身体的粗壮阴茎突然离开,裴南曼一阵空虚,茫然的看向秦泽。
秦泽深吸一口气,狠狠一次。
「啊!!」
裴南曼一声高亢的尖叫,哪里还有女王的风范,到了床上,再张扬跋扈的女
人,也变成了柔顺的小猫。
她心里有些恼怒秦泽的莽撞,但更激烈的一波抽送让她瞬间丢盔弃甲。
「啪啪啪。」肉体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如果有人站在门外
听的话,会发现根本不像是做爱的声音,因为频率太快。
裴南曼修长的玉腿在秦泽宽阔肩膀上摇晃,足背绷的紧紧,说明身上这个男
人的冲击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秦泽皱了皱眉,把她咬住的手拿来,柔声道:「舒服就叫出来,别憋着。」
「啪啪啪。」他重新抽插起来,撞的裴南曼双乳摇晃。
「噗嗤噗嗤。」爱液不断分泌。
「啊啊啊……」少妇曼娇喘着呻吟。
如果视角固定在床脚,可以看见半个滚圆的翘臀之间,粗长的阴茎猛烈的肏
弄,阴囊拍打的雪白股缝。
一刻钟后,裴南曼在尖叫中达到高潮,与此同时,秦泽闷哼一声,开始僵住
射精,一股股精液喷射进裴南曼体内,整个过程持续了足足十秒。
射完精,秦泽把肉棒退出来,潮湿泥泞的蜜穴口,一股股浓精流淌出来。
两人都是一身大汗,躺在床上喘息着,裴南曼面如桃花,眼角眉梢都是媚态。
女人高潮后最需要男人的抚慰,她本能的贴向秦泽。
秦泽却往一旁缩了缩:「一身汗。」
不知道为什么,曼姐丰腴火辣的身段,突然失去了诱惑力,此时的秦泽,心
如古井,意如老僧。
裴南曼缓了几分钟,懒洋洋的不想动,但泥泞的下身让她很不舒服,勉力支
撑着身子,爬下床,脚步虚浮的走向浴室。
秦泽看着她曼妙的背影,屁股扭的风情万种,精液沿着两条腿流淌。
半软状态的咸鱼瞬间恢复雄风,坚硬如铁。
裴南曼去了好久,仍是没有出来,不耐烦的秦泽赤条条的下床,进去寻人。
推开门,浴缸里放着热水,她却坐在马桶上,手里拿着一卷纸,一边蹙眉,
一边用纸巾擦拭下体。
「一起洗吧。」秦泽道:「你在干嘛。」
「都怪你,射进来这么多。」裴南曼抱怨道:「还没流干净。」
瞄到那根精神抖擞,翘的高高的东西,脸红的啐了一口:「不要脸的东西。」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苏钰常说的「可厉害了,一晚上停不下来。」、「我
的小马达,可给力了。」、「哎呦喂,腰都酸死了,天天给他折腾的死去活来。」
原来不是吹牛啊。
秦泽笑道:「流不干净就留着呗,没准还能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裴南曼闻言,神色一黯,默默把脸瞥向一边。
秦泽心里一软,俯身舔她耳垂,柔声道:「多愁善感可不像我认识的曼姐,
能不能生育并不重要,我爱你,不是爱你能不能生孩子。」
裴南曼淡淡道:「你当然不在乎我能不能生孩子,苏钰、王子衿、秦宝宝,
哪个不能给你生一窝的大胖小子,乖巧闺女。」
秦泽轻声道:「那曼姐要是喜欢孩子,苏钰的第二胎过继给你?」
裴南曼白眼道:「我才不要给人养孩子。」
「那就不提孩子,」秦泽起身,朝她挺了挺腰,挤眉弄眼说:「末将,将带
头冲锋。」
「不要。」裴南曼一口拒绝。
「啧,不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么。」秦泽道:「曼姐打不过我
已经好气了,就不想在床上找回面子?」
裴南曼略一犹豫,然后蠢蠢欲动:「那,试试?」
秦泽把浴巾丢在地上,然后跪下来,掰开裴南曼的腿,嫩红的蜜穴隐藏在浓
密的黑森林中,此时,仍有一缕缕白色液体沁出。
秦泽保存了一个多月的存货,一股脑儿的射里面了,量竟然这么大,他自己
都感到意外。
「坐出来一点。」秦泽拍了拍她的大腿外侧。
裴南曼下半身往前一顶,双手撑在坐便器边缘,两条腿打开成一条线,玉门
彻底敞开。
秦泽握住肉棒,缓缓顶开两片阴唇。
「唔……」
裴南曼鼻腔里发出哼声。
「啪!」秦泽挺动腰杆,整根没入蜜穴,小腹和小腹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他低下头,看着两人的交合处,他的小腹和裴南曼雪白平台的小腹严丝合缝,
性器将两人相连。
很难想象,此时她身体里插着一根十八厘米的肉棒。
他缓缓抽出,到头,再用力一挺:「啪」。
这个姿势并不适合做快速抽插,马桶上的裴南曼也经受不住频率过快的侵入。
秦泽速度不快,但每一次肏入都力道十足,龟头拔出阴道口,再狠狠刺入。
「啪!」
秦泽的用力插入,不停的把裴南曼的身子顶的往后装在坐便器上。
虽然每次都插的很深,但不是高频率抽送的话,裴南曼还是能忍住不叫的,
只是轻轻蹙眉而已。
坐便器的对面是镜子,略过秦泽的肩膀,她能看到自己做爱的样子,镜子里
的一幕是何其的淫秽,她坐在坐便器上,大腿分开,强壮年轻的男人跪在她双腿
之间,结实的屁股有规律的前后耸动,她在男人的撞击中呻吟着,摇晃着,面颊
如桃花,她雪白的身子和男人古铜色的身躯形成鲜明对比。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今天这样的境遇,会遇上一个由衷欣赏,心爱的男人,
和他在床上,在浴室里,激情的交媾。
简直就像一场梦,一场春梦。
渐渐的,秦泽开始不满足这样的抽插,他把两条玉腿抬起,让她缠住自己的
腰,再让她双手也缠住自己的脖子,秦泽半趴在裴南曼身上,双手撑在坐便器边
缘,这样的姿势可以让他尽情的施展强大的腰力。
开启打桩机模式。
「啪啪啪」的声音里夹着「咕叽咕叽」的水声,她的蜜穴又分泌出了爱液。
「啵!」肉棒从阴道里拔出来,秦泽拉着裴南曼起身:「我们换个姿势。」
裴南曼在男欢女爱方面,经验浅薄,被他拉起来,又被他转了个身,小赤佬
的左手按在她玉背,右手托起她小腹,裴南曼这才反应过来。
后入式?!
「你要用这个姿势我就生气了。」裴南曼沉着俏脸。
又是一个不愿意后入式的。
王子衿也不喜欢用这个姿势,秦泽也从不强求,反正小屁股翘归翘,但规模
不大,无所谓。
反而是姐姐,十次里面,九次是后入。
那只圆滚翘的臀部,后入最是销魂。
裴南曼的臀部甚至比姐姐更丰腴,此时,圆滚滚的雪白大屁股就在眼前,秦
泽垂涎已久。
「好姐姐,就一次,就一次。」他在少妇曼耳边吹气。
裴南曼咬咬唇,瞪他一眼:「就一次。」
女人连身子都给了你,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基本是半推半就了。
在裴南曼扶着坐便器的水桶,俯着身站好后,秦泽掰开两片宛如满月的臀瓣,
红艳艳的蜜穴暴露在空气中。
他扶着肉棒,缓缓挺了进去。
「啪」一声,阴茎齐根而入,小腹在雪臀撞出清脆响声。
他捧住裴南曼的白滚滚翘臀,低头,看着自己粗长的阴茎在两片臀瓣间进进
出出。
两人的性器在长时间的交媾中变的油光发亮,他的肉棒上更是沾满了白色的
泡沫。
秦泽小腹撞击在裴南曼雪白臀部,臀肉翻滚。
两人肉体碰撞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咕叽咕叽。」性器官摩擦发出淫靡的声音。
狭小的空间里,飘荡着性爱的乐章。
梅开二度,秦泽这一次格外的坚挺,抽送了很长时间,裴南曼的叫声从高亢
到虚弱,到最后腿都站不直,非得秦泽半托半抱才能勉强维持性交姿势。
「我们回床上吧。」见他实在不行,秦泽搂着她走出浴室。
「洗,洗澡……」裴南曼挣扎一下。
「等做完再洗。」秦泽说。
他把裴南曼放在床上,拍拍翘臀,示意她撅起屁股。
裴南曼趴在床上,懒洋洋的撅起。
秦泽抱住臀部,疯狂抽送,大床摇晃,「咯吱咯吱」的呻吟。
她常年坚持锻炼的臀部,结实而有弹性,可是在秦泽猛烈的撞击中,翻起雪
白的臀浪。
雪臀的后半部分,被他的小腹抽的一片通红。
裴南曼一开始还能勉强撅起屁股,承受他的抽插,可在一下又一下的深入之
中,她支持不住了,整个人趴在床上,秦泽怎么提都提不起来。
无奈,只好拿枕头垫在她小腹,分开两条毛腿,坐在裴南曼屁股上。
这个姿势比较考验男人的尺寸,身下的女人没有分开腿,要插入必须经过臀
部的阻隔,屁股越大的女人,阻隔越大,非丁中龙凤,难以深入。
「嘶~ 疼!」裴南曼叫了一声,怒道:「你想死么。」
「不好意思,差点进错门了。」半个龟头挤进菊蕾,秦泽忙抽出来,重新掰
开肉臀,插入蜜穴。
「刚才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装的吧。」他嘀咕道。
「你说什么?」裴南曼拧眉。
她发现这个姿势很舒服,自身只要趴着,丝毫不用出力,又能享受欢愉。
「没什么。」秦泽随口搪塞,愈发凶狠的刺入她体内。
每次都铆足劲儿的坐下去,圆滚翘臀在他胯下挤压变形。
他俩都无法从第三视角看这场交媾,不然就会发现场面淫靡到足以做任何A
V封面。
白皙修长的胴体趴在床上,笔直的长腿并拢,玲珑玉足紧绷,小麦色的强健
身躯坐在圆滚挺翘的臀上,每次屁股高高抬起,重重落下,便会发出一声响亮的
「啪」声。
丰满的两片臀瓣间,粗壮的阴茎一次次拔出,一次次没入蜜穴,每次抽插都
会掀起两片色泽鲜艳的阴唇。
一层层白色泡沫在阴茎和阴唇间翻滚。
裴南曼在这样的姿势中又泄了一次,秦泽想换个姿势,心里一动,拔出肉棒,
翻身下床,从行李箱里翻出ipad,献宝似的说:「曼姐,我里面有各种姿势,
总称江户四十八手。咱们逐一练习?」
裴南曼看了一眼ipad上不堪入目的姿势,怒道:「滚,信不信我踢你下
床。」
「真不试?」
裴南曼懒得回答她,抓起内裤穿上,表示不和他继续做下去。
「别啊,不试就不试,我还没出来呢。」秦泽又给她拔下来,把她双腿扛在
肩上,左腿脚裸还挂着黑色蕾丝内裤,随着脚丫子一起晃荡。
「啪啪啪。」房间里再次响起激烈的性交声。
这场鱼水之欢比裴南曼想象的更长久,他们一直到凌晨两点半才结束。
自诩体力惊人能打十个壮汉的少妇曼,生生被折腾的精疲力尽,在秦泽第三
次射精后,她只是抽了几张纸张擦几下,便卷着被子沉沉入睡。
「诶,洗澡呀,起来洗澡。」秦泽试图推醒她。
「明天再洗……你再烦我,我就打你。」裴南曼闭着眼,有气无力的嘀咕:
「苏钰以前是怎么熬过来的,难怪一天到晚说要被你折腾死,折腾死……」
她话没说完,睡着了。
「擦都不知道擦干净。」秦泽唰唰抽着纸巾,替她擦拭双腿间流淌出来的精
液,白色的液体流过大腿,染湿了被子和床单。
床单和被子都是他们做爱后的痕迹,有他的,也有她的。
擦了一会,发现擦不干净,量太多,射的太深,根本擦不完。
秦泽把纸巾抛入垃圾桶,懒得做无用功,搂着一丝不挂的丰腴身子,道:
「就当和几亿个孩子一起睡了。」
15
早上六点,秦泽生物钟准时醒来,不再神采奕奕,眉眼间罕见的疲惫。
卧榻之侧,一具丰满温软的胴体酣然沉睡,背对着他,被褥堪堪盖住鼓胀胸
脯,露出修长脖颈、藕臂,还有雪白细腻的背脊。
乱糟糟的头发盖住耳朵,也盖住了半张脸。他从未见过裴南曼云鬓散乱的模
样。
不愧是曼姐啊,功夫甚是了得。
不对,应该说耐久性极高才是。
裴南曼的体力让秦泽都觉得惊讶,姐姐和子衿姐算是天天锻炼,体力极佳的
了,但都只能打半场,剩下半场她们会挺尸,你得自己动。
但裴南曼昨晚表现出了强大的耐力和体力,竟然和秦泽勉强斗了个旗鼓相当,
虽说女人这方面天生占了便宜,但也极为难得。
秦泽恢复的快,睡了一觉,体力已经恢复,只感觉些许疲惫,不过裴南曼没
他这般变态的恢复力,今天怕是要睡个懒觉了。
国色天香,这美人啊,各种各样的不同,唯食之方得其味。尽管床底之事仍
显生疏与不适应,可少妇终究是少妇。裴南曼就像文火细细熬炖的鲜汤,给他的
感觉和初经人事时的苏钰、王子衿、秦宝宝全然不同。
秦泽把床头的ipad收回包里,里面有江户四十八手的手绘高清图,秦泽
特意翻墙到岛国下载的。目前肯定和他精研扶桑神功的只有苏钰。
姐姐和王子衿放不开,明明挺尸后随便你怎么摆弄,当他拿出这玩意后,却
又态度坚决的不愿意学习。
本想着曼姐是少妇,相对放得开,结果反应和姐姐们一样,嗔着脸骂他作死,
并死不同意。
没打扰她,轻手轻脚的出门,淋浴五分钟,疲惫尽去,换上运动装出门,沿
着昨天的路慢跑一遍,七点返回。
彪叔在厨房熬着小米粥,配两碟小菜,外加昨晚剩的驴汁蛋,一老一少坐在
院子里吃早饭,晒着暖洋洋的太阳。
彪叔滋了口米酒,感慨道:「年轻就是好啊。」
秦泽不晓得他为何做出感慨,只好赔笑,然后道:「我喊曼曼起来吃饭。」
彪叔悠悠道:「让她歇着吧,三更半夜都没睡,啧啧。」
秦泽:「。……」
彪叔:「家里隔音不好。」
秦泽心说,床也不怎么好,今早起来,原本结实的木床,现在已经快散架了,
一碰就摇。
彪叔和秦泽碰杯,直言了当道:「有些话说出来可能不讨喜,但老头子我还
得说,以后也少不了继续唠叨。你和曼曼在一起,以后子嗣怎么办。」
秦泽默然。
见他如此,彪叔继续道:「她爸死的早,又是我看着长大的,曼曼这些年把
我当爸对待,老头子心里很欣慰,所以不想她又遇人不淑,委实是有心理阴影了。」
关于这件事,秦泽心里自然清楚,裴南曼心高气傲,当年必然委屈极了。而
最关键的,她不能生育,或许这也是她这几年始终单身的原因。
就她的性格,当后妈是不可能的。恋爱经验不多,估计也看不上结过婚的男
人。加上腰缠万贯,眼界阅历丰富,富豪圈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见多了,嫁人的
心思就更淡了。
彪叔估摸着秦泽的身份、财富,再喜欢自家闺女,也不见得会在子嗣上面妥
协。
秦泽斟酌片刻,道:「彪叔,我们打算做试管婴儿,子嗣方面不用担忧。」
「试管婴儿?」
于是秦泽给他简单解释了一下。
男人可以捐精,女人当然也可以捐卵。
生育障碍在这个年代根本不是问题。
这个办法让彪叔很振奋,顿时安心不少。
其实裴南曼如果想养孩子,子衿姐和姐姐的崽就别想了,苏钰的倒是可以,
唯一的问题就是可能会让这对情比金坚的闺蜜瞬间变成塑料姐妹。
姐姐和王子衿够铁了吧,现在形同陌路,打算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对了,曼曼昨天说你的内家拳……」彪叔顿住,没继续往下说。
秦泽忙道:「健身操而已,彪叔想练的话,我教你。」
彪叔很满意秦泽的识趣,点头道:「既然是晚辈孝敬,我就试着练练,你放
心,自古练家子最注重门户之见,就算是徒弟,我就不会传。」
彪叔虽然六十多了,身子骨却极硬朗,缺点是练了几十年外家拳,筋骨强健,
力道迅猛,柔韧性却是不足。秦泽在旁纠正数次,反复练习了一个多小时才算学
会。
彪叔气喘吁吁的坐下来,浑身大汗淋漓,灌了一口酒,惊奇道:「动作不激
烈,但很耗体力,练完之后,神完气足。世间竟有如此立竿见影的内家拳?」
据说《时代在召唤》体操是系统根据人类的生理,推演出来的练气、养气法
门,搁在武侠小说里,就是自创神功的一代宗师。
生命进化数十亿年,人类进化数百万年,身体结构复杂,是大自然孕育而成,
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不曾将人类的身体研究透彻。
时代在召唤,在这个时代听起来匪夷所思,其实是科学的另一种表现。
一老一少继续喝酒,直到上午十点,房间的门打开,穿着睡裙的裴南曼站在
门口,蹙着道:「进来。」
秦泽丢了指间的烟,抛下彪叔,屁颠颠的进房间。
裴南曼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咕噜噜喝了半杯,「早上喝酒,肠穿肚烂,这话
没听过么。」
口干舌燥的秦泽接过她剩下的半杯水,一饮而尽,「中午想吃什么?」
「随便吧。」裴南曼神色泱泱,抓起桌上的圆镜照了照,瞧见了触目惊心的
黑眼圈,顿时一阵心酸。
昨晚十点半上的床,好像是两点睡的?
「几点起来的?」
「六点。」秦泽说着,打了个哈欠:「肚子饿不饿,我帮你把早饭拿进来?」
「拿进来干嘛,让彪叔笑话我?」裴南曼瞪了他一眼,脸蛋微红:「把被子
被单拿去洗了,棉被丢院子里晒一下……」又恶狠狠瞪他:「没法睡了。」
秦泽一阵坏笑:「娘子水润汁多,为父肾是满意。」
裴南曼恼怒的狠踹他一通,从门口踹到床上,再从床上踹到洗手间。所以说
曼姐虽然床上被他睡服了,床下仍然是只母老虎,不能跟她太皮。
秦泽挨了一顿踹后,便默默给被子脱了衣服,被床垫剥了皮,一手托被单床
单,一手托棉被,准备出去。
「诶,」裴南曼拉住他,眸子一个劲儿的透过窗户往院子看,粉面薄红,小
声嗔道:「等会儿,彪叔进房后你再拿回去。」
「有分别……」秦泽一想,明白了,「哦,好的。」
确实不太好意思,她俩睡的第一天,床单被单就得洗,彪叔是过来人,就会
想,昨晚是有多激烈?
这么一想,秦泽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
「曼姐,」秦泽嘿嘿道:「待会拿出去也行,但今晚你跟我练习那些姿势。」
裴南曼板着脸:「今晚滚回自己房间。」
秦泽委屈道:「苏钰都跟我学了好一段时日。」
裴南曼冷笑道:「有朝一日,是不是得同她们大被同眠?」
秦泽:「不敢不敢。」
裴南曼顺便八卦一下:「你姐也学了?」
秦泽:「你老爱提我姐,我和她毕竟是同室操戈,不好天天挂嘴边。」
裴南曼两条眉毛拧起来,「哪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其实他心里有点数,曼姐和其他姐姐都不一样,在姐姐面前,他说最爱的是
姐姐。在苏钰面前,他说最爱苏钰。在王子衿面前,他说最爱纸巾姐。
姐姐们不管心里信不信,都觉得自己是最漂亮的小仙女,独得皇上恩宠。
曼姐是唯一知道他心意的人,知他此生最爱之人,叫秦宝宝。
以前倒是无所谓,现在两人关系不同往日,她老爱提姐姐,说明她心里有醋
味。
裴南曼进浴室后,秦泽从衣柜里翻出崭新的被单床单,仔细铺好,它们明天
估计还得换。
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玩了会手机,被浴室传来的水声弄的心猿意马。脑海
中噌的跳出曼姐滚圆雪白的臀部,纤细有劲的小腰,以及波浪滔滔的胸脯。
啧,要不要再来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