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嫣,我的宝贝。”
说罢,他已坐起身来,将花如嫣抱住,压倒在床上。
“十多年不见,你还是这样猴急。”花如嫣娇声笑着,双臂却是轻环住沈玉蜂的脖颈,红唇已是迎了上去,香舌如蛇般滑入沈玉蜂的口中。
若论他淫过之女中,花如嫣无疑是最让他能享受到云雨之事带来的至高的快感,她的娇柔,她的淫媚,是他一生所淫众女中最让他流连的女人。
花如嫣的香舌一边在沈玉蜂口中搅动着,双手却是慢慢解开自己的衣衫,不等脱下,又脱去罗裙,但见一双浑圆如玉般的美腿,呈现在沈玉蜂眼前。
沈玉蜂心中一阵狂跳,胯间那阳茎也渐硬起来,不等他回神,花如嫣已将他压了下来,跨俯在他身上,红舌轻挑着沈玉蜂的耳畔,细语道:“十多年了,你可知如嫣从来没有忘记过和你在一起的日日夜夜。”
沈玉蜂竟不知有些激动起来,他也轻声道:“我也没忘,我也没忘……”
话未说罢,花如嫣的红唇又堵了上来,两片嘴唇立刻紧贴在一起。
花如嫣娇喘着细气,柔指依旧伸在沈玉蜂胯下,轻柔的捏弄挑逗着那半软的阳茎,却感觉到那阳茎慢慢胀了起来,直至坚硬无比,连她的手却都无法握住。
花如嫣玉手继续轻套着,浑圆的美臀也轻轻扭动,两片火热的阴唇,摩擦着那又热又粗的男根。
沈玉蜂猛吸一口气,但觉两片软热的肉瓣如两片蚌肉一般,湿润柔嫩,阳茎头上敏感地又是一阵膨胀,几乎要被撑裂一般。
花如嫣轻喘着气息,却是抬起头来,反跨在沈玉蜂身上,樱唇一张,便将那阳茎纳入口中。
沈玉蜂又是倒吸了一口气,却觉整个阳茎,都包裹在一片滑嫩的肉壁之中,更要命的是那香蛇竟如同一条毒蛇一般搅动着他的茎头,几乎有了一种欲泄的冲动。
他赶紧定了定神,强压下这股呼之欲出的欲望,抬眼看去,却见花如嫣那坚挺浑圆的美臀,正妖艳的对着他的脸颊。几乎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已微微翻起的花瓣。
十多年不见,花如嫣已是一个年近半百的女人,但沈玉蜂却是不明白,她的身体为何还是如同少女般娇媚,而晃在他眼前的那两片阴唇,没有一丁点的黑色,仍然还是粉嫩无比,丝毫不比少女逊色。
沈玉蜂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双手不自觉的移到那她那美腿之间,伸手撑开两瓣粉唇,舌头轻舔向里面。
“唔……唔……”从花如嫣的嗓间,传出一阵急促的娇哼之声。那美臀焦燥地轻扭着,却是压的更低。
沈玉蜂索性将头凑了上去,嘴唇将整个阴阜一口包住,舌头伸出,挤向秘洞深处。
花如嫣美臀扭动更加剧烈,沈玉蜂的舌头灵巧的又舔又搅,不多一会儿,花如嫣下身已是春露丝丝,沈玉蜂却仍是不离口,舌头继续挑弄着,嘴唇却是紧贴住整阴户,将那涔出的淫液尽数吸入自己口中。
花如嫣娇喘着,阵阵的酥麻让她已支撑不动整个身体,无力的贴在沈玉蜂身上,口中轻喘道:“好……你个死鬼……嗯……嗯……不要停……嗯……嗯……”
沈玉蜂再也无法坚持,他翻身将花如嫣抱起,让她正坐在自己跨间,扶住自己的阳茎,屁股向上一挺,整个阳茎尽数没入那秘缝之中。
“啊……”突然的插入,让花如嫣不觉打了个颤,她喘了口气,轻轻在沈玉蜂胸前捏了一把,娇叱道:“你想害死我呀……”
沈玉蜂轻笑道:“我怎会舍得让我的小情人死呢。”
花如嫣娇笑一声,双臂撑在沈玉蜂肩头,细腰轻动,缓缓地套弄起来。
沈玉蜂一把扯下还留在花如嫣胸前的亵衣,两团坚挺饱满的双乳登时弹了出来。
无可否认,花如嫣身上所带的那种淫荡妖媚之气,是天下任何女人都无法比拟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竟能保持如此娇好的身体,天下谁能如此。她的一举一动,都透出让人抓狂的妖气。
沈玉蜂一手抓住一边俏乳,轻轻揉捏着,顿觉入手滑嫩,比之少女秀乳来却更为丰满圆润。不自心神一阵荡漾,下身迎着花如嫣的套弄向上轻顶。
“啊……啊……嗯……”花如嫣迷人的双眸微闭,香唇之中低声呻吟着,却更加刺激着沈玉蜂的耳朵。胯下也渐渐加重了力度。眼睛向下看去,却见花如嫣未脱尽的衣衫半隐半现遮挡在胯间,却独有一翻情趣。
受到沈玉蜂猛烈的挺动,花如嫣娇喘的更是厉害,但听两人胯间之撞之声不绝与耳,夹杂着扑扑的声响。阵阵的蜜液如潮水般涌出,却是让沈玉蜂更加顺利的向上冲刺。
“啊……玉蜂……好呀……啊……啊……好久……没这样舒服过了……重一点……再重一点……”花如嫣高仰着头,一对丰乳随着沈玉蜂的挺动上下跳动着,口中淫声一片,显是已入佳境。
沈玉蜂却已感觉到内壁深处死死夹住他的阳茎,时紧时松,竟让他浑身酥软。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下体猛然向上挺了数下,一股浓精狂喷而出,却是泄了身来。
花如嫣娇喘着,明知他泄了身,却还是继续套弄,赶到那阳茎渐渐软了下来才罢休,不由轻怒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完了?”
沈玉蜂干笑几声,道:“十多年不见,你这御男之术不知又增长多少,我现在就是多长出十根来,恐怕都不是你的对手。”
花如嫣弯眉轻皱,俯下身来,亲吻着沈玉蜂的脸颊,低声道:“呵呵,你倒是退步了不少,我记得从前你可以一夜不倒,足足让五堂堂主和三位宫女直喊救命。”
沈玉蜂轻捏着花如嫣的丰乳,笑道:“刚才只不过是前戏,如果你不解馋,咱们可以再来上三五次。”
花如嫣起身而坐,笑道:“就凭你,恐怕再多长出十根来也无济与事。”
沈玉蜂听到她竟学着自己的话语娇声细语着,不由嘿嘿笑道:“咱们可以试上一试。”
花如嫣抿嘴一笑,道:“试就试,本宫还怕你不成。”话音刚落,沈玉蜂已扑了上来,一把将花如嫣压了下来,也不去脱下她的衣衫,却是双手按住她的双峰,用力揉搓着,嘴唇也重重的吻着她的脖子。
“痒呀……”花如嫣呵呵娇笑着,宛如一个怀春的少女般扭动着腰肢,但却一点都不显得做作,相反,却更让沈玉蜂激起了心中的欲火。
另一只手,滑入花如嫣双腿之中,手掌立刻沾满了黏黏的玉液,不觉心中一荡,下体立刻硬胀而起,他二话不说,翻身便将花如嫣双腿高高举起,下体向前一送,半硬的阳茎轻松的挤了进去,却是俯下身来,屁股轻摇,阳茎缓缓在那湿滑的秘穴中搅动。
“嗯……嗯……好哥哥……求……求你……动一动……嗯……”花如嫣轻哼着,美臀焦燥的扭动。双手从后抱住沈玉蜂的屁股便向前按。
沈玉蜂也觉那阳茎已胀到了极限,便向前猛插一下,花如嫣轻声一叫,却是十分受用,沈玉蜂已将她双腿向前一压,架在肩头,整个双腿便紧紧贴在双乳之上,那浑圆的美臀被高高抬起,嫩红娇媚的穴口显露无遗,一根粗硬暴长的阳茎,深深的插入,娇艳的花瓣内更挤出一股玉液。
“小宝贝……我来了……”沈玉蜂在她耳边轻语着,猛的一抽,又猛的一插,下体迅猛的进进出出。
花如嫣口中发出一阵醉人的呻吟之声,燥热的娇躯随着沈玉蜂疯狂的抽插剧烈的摇晃着。遍体已涔满香汗,下体更是一片春潮泛滥。阵阵的玉液,随着沈玉蜂的抽插自花蕊深处被挤了出来,沾满两人的双腿内侧。
若是平常之人,碰上花如嫣这等极品名器,不等三下两下,必定会阳精狂泄,败下阵来,只因沈玉蜂这采花大盗,日日狂淫,体内已可以将时间完全控制,但此法虽是可以让女人欲仙欲死,可对男体却是并无益处,需知泄身乃是人之本能,若是将其控制不泄,只怕天长日久会自伤丹田之气,得不偿失。
沈玉蜂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自家性命全在花如嫣转念之间,若不将她侍候得舒服。纵然自己可以让花如嫣品尝这极乐之味,但谁也保证不了花如嫣这喜怒无常的性情。
当下他立刻用闭精之法锁住蠢蠢欲发的冲动,下体次次在那花心深处冲刺,更是如狂风骤雨般一阵猛刺。
“啊……啊……”花如嫣半张着红唇,双眸迷离半闭,粉颊布满红云,沈玉蜂这招果然奏效,只见她双手却是紧紧绞住被子。口中淫声不断,浪叫之声也越来越高,这声音却又刺激着沈玉蜂的神经,抽插地更是猛烈。
忽觉花如嫣那紧窄的秘穴猛然抽搐,紧紧夹住沈玉蜂那红胀的阳茎。
沈玉蜂低吼一声,却觉一股麻痒自下体传遍全身四处,后背一阵凉意。他疯狂的插了数十下,那闭精之术也再起不了作用,一股热浆狂射而出,直射入花心最深处。
花如嫣也是尖声一叫,娇躯猛颤。沈玉蜂已喘着粗气俯下身来,喘息道:“如嫣,好……好美……”
花如嫣微颤着,却是不去答话,也是喘着气,享受着这高潮过后的快意。双腿无力的自沈玉蜂肩头没落下来,满身的香汗淋漓,混着二人的玉浆,涔湿了整个被褥。
  良久,花如嫣的气息才渐渐平静下来。她紧紧将沈玉蜂抱住,轻声道:“我……好久都没有如此了,看来你的功夫果真没有退步。”
沈玉蜂嘿嘿一笑,二人又是一阵激吻,忽听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接着就听萍儿的声音叫道:“花掌教,花掌教……”
话音未落,萍儿已闯了起来,道:“花掌教,萍儿有要事……”话到这里,萍儿忽然止声,却见花如嫣与沈玉蜂二人赤身裸体交缠在一起,赶紧低下头去,说道:“萍儿该死,不知……不知花掌教您……这个……”
花如嫣却是不惊,缓缓坐了起来,又在沈玉蜂嘴边亲吻一下,笑道:“有什么事,瞧你急成这样。”
萍儿却是不敢抬头,道:“这个……适才收到来报,华山派掌门司徒亮今日出现在洛阳城外,看来正准备进城。”
“司徒亮……”花如嫣皱眉道,“其他掌门都马不停蹄地赶回自己门派,以防咱们突然来袭,他司徒亮为何不回华山,跑到这洛阳来。”
萍儿低语道:“这个倒是不知,不过看他随从有一人背着一个包袱,我们一名姑娘故意将他撞倒,发现那包袱之中有一个玉像。”
“玉像有什么好奇怪的。”花如嫣淡然说着。
萍儿又道:“一个玉像自然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怪就怪在这玉像竟和咱们无忧宫中所供的祖师神像一模一样。”
“什么?”花如嫣面色一变,抓住衣衫穿好衣服,下床便道:“你们可的清楚?”
萍儿点头道:“应该不会有错,祖师神像我们每日都拜,怎会看错。”
花如嫣皱眉低念道:“这怎么可能,世上哪里会有如此巧之事。”
沈玉蜂接口道:“莫祖师的神像我倒也是见过,可这玉像我倒从来没听过,是不是有人故意捉弄咱们,照着祖师神像做了一个。”
花如嫣略一沉思,忽然说道:“萍儿,你继续下去打探,看他们要住在哪里,有多少随从。”
萍儿应声道:“萍儿遵命。”说罢便向外走去,余光却扫向沈玉蜂那健壮的身体,还有那胯下红通的阳茎,但见那阳茎虽然已是半软,但仍是粗壮无比,不由春心一动,面色又红。已是不敢再瞧,匆忙出了门。
沈玉蜂目光敏锐,看到萍儿那不自然的神色,心中暗暗发笑,心道:“看这萍儿倒也是美的很,哪日非和她也好好玩上一番。”
他轻咳一声,却是不敢将这心思显露出来,道:“如嫣,难道此事有何不妥?”
花如嫣轻声一笑,道:“祖师玉像……想不到……想不到他还能再现江湖……有意思—有意思……—看来连老天爷都眷顾我花如嫣……”
念到此处,花如嫣忽然仰天清笑。回头又抱住沈玉蜂,笑道:“看来我花如嫣好运来了。”
沈玉蜂见她一脸兴奋之意,笑道:“一个玉像有什么好让你高兴的,难道这玉像还能助你当上无忧宫主不成?”
刚说罢,忽见花如嫣面色一冷,心中不由一寒,忙道:“该死,瞧我这张嘴。”
花如嫣忽又呵呵一笑,道:“你说的不错,我是一直想当无忧宫宫主,你倒是十分聪明。”
见她面色忽展,沈玉蜂长吁一声,心知以后可是不敢再说错话。
但听花如嫣悠然道:“祖师玉像早在曲凌波刚接任宫主之位时,便不知被谁盗了去,想不到今日还能重现,天助我也,若是能取回这祖师玉像,呵呵……”
说到此处,花如嫣竟不知不觉笑出声来。但在沈玉蜂看来,却是一阵凉汗。
天已渐亮,黄河渡口又开始了一天的喧闹,脚夫们吃过早饭,早早来到渡口,等着老板给他的生意。
慕容琳已呆呆地望着波涛汹涌的黄河水,宛如一尊石雕一般一动不动。
她已不知在这里坐了多少时辰,她有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想去想。
终于,她娇躯微动,口中喃喃道:“萧大哥,你在哪里,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在骗我,琳儿如今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信任了。萧大哥,你快来吧。琳儿已经快撑不动了。”
但她耳边除了哗哗作响的河水流动之声,再无其它声响,慕容琳微闭美眸,两行清泪,又涌了出来。
在一个月以前,她还住在山清水秀的慕容山庄中,有疼爱她的爹娘,有她爱的萧寒,还有她每日亲手浇灌的白芍花。她以为,她会无忧无虑地生活在爹娘的温暖,情郎的关爱之中一生一世。
但天意弄人,短短一个月,一切都变了,养育自己十九年的娘亲,竟不知自己的生母,而自己最敬重最崇拜的爹爹,竟会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这一切对一个未尝过江湖险恶,只知人间温暖的弱女子来说,太过残酷。她已无法再承受这一切。而今她心中唯一挂念的,却只有萧寒。
慕容琳娇弱的身躯在晨风中瑟瑟发拌,她慢慢站起身来,凝望着涛涛的江水,呆了半晌,忽然纵身一跃,直跳了下去,登时淹没在浪涛之中。
一艘大船,逆流而上,借着渐亮的天色,向渡口缓缓驰来。
但见船首昂首站着一位布衣人,面容刚硬却又幽然自得,负着双手,遐意地观望着两岸的风景,却正是失去记忆的神捕萧寒。
蓦地从船舱之内踱出两位美艳少女,却是程妃儿与苏媚儿。
苏媚儿瞧着萧寒的背影,叹声笑道:“妃儿姐姐,你说若是萧哥哥什么都想起来了,他还会不会理咱们?”
程妃儿静静望着萧寒,面容之上却是一片甜意,当听到苏媚儿这话时,面容不由一僵,冷声道:“我怎知道?”
苏媚儿笑道:“妃儿姐姐,这几日瞧你看萧哥哥的眼神都不大对劲,快说,你是不是喜欢上萧哥哥了?”
程妃儿双颊顿时一片绯红,羞怒道:“媚儿,不许你胡说。”
苏媚儿却是得意笑道:“喜欢又如何,我就喜欢上萧哥哥了,无忧宫的那些臭男人一个个都是一脸病态,哪里像萧哥哥这样又英俊又魁梧又柔情又懂得讨女孩子欢心。”
苏媚儿倒是直率,倒是程妃儿更是羞涩,她哼道:“你喜欢你拿去,可别拖我下水。”
苏媚儿扬眉笑道:“妃儿姐姐脸红了。”
程妃儿赶紧将头扭向一边,轻怒道:“哪里有。”
萧寒听到苏媚儿嘻笑之声,扭身道:“你们姐妹二人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没什么。”程妃儿刚刚开口,便被苏媚儿抢去话头道:“适才妃儿姐姐说他爱上你了……”
程妃儿一惊,双颊更红,粉拳不由轻打向苏媚儿,叱道:“你再胡说我撕烂你这小妮子的嘴。”
苏媚娇笑着躲了开来,嚷道:“妃儿姐姐脸红了,分明是心里有鬼,不是喜欢是什么。”
“哦?”萧寒微笑道:“媚儿你这话可不对了,我们既然都已经是快成亲之人了,当然是喜欢了,不然成亲有什么意思。”
程妃儿心中却是小鹿乱撞般砰砰直跳,她轻咳一声,瞪了苏媚儿一眼,只时大船已然靠岸,船公撑船叫道:“洛阳城已经到了,几位是要继续要坐船游玩,还是要上岸去洛阳?”
萧寒扔给船公一锭银子,道:“我们下船,这是你的赏钱。”
船公连谢收下,萧寒正待抬步上岸,却听程妃儿惊呼道:“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漂过来。”
萧寒定眼瞧去,却见船首不远处似飘着一个花白的东西,但听程妃儿又惊道:“那是一个人。”
苏媚儿笑道:“是人又怎么样,世上死人太多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话音还未落下,萧寒抓住身旁一根木板,掷向那飘浮之人,身形也跟着掠了出去,却是如电一般迅猛。
那木板不偏不巧正落在落水之人的身旁,萧寒已急身而过,轻身一翻,拎住落水人的衣襟,脚下在那木板上一点,又暴起数丈,向后一纵,如大鹏一般飞越过几丈之远的水面,直落在船板之上。
苏媚儿拍手笑道:“好俊的轻功,萧哥哥,真看不出你还身怀如此绝学,媚儿我佩服得很呀。”
萧寒却是一怔,这一个月来他与二姝游山玩水,并未太多显露自己的武功,今日这轻功一施,竟让他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
萧寒这一怔也不过是瞬间之事,因为他的眼睛扫视在那落水之人身上。却是个女子,显是在水中泡了许久,一张俏脸已是一片死白之色,但仍可看到那秀丽的面容,却也是个绝世佳人。却正是欲投河自尽的慕容琳。
程妃儿上前帮着萧寒将那她放在船板上,在她脉上一搭,道:“还有些气息,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只怕是呛了太多的河水。还得赶紧把她腹中积水速出来,不然恐怕会有生命之忧。”
说了半天,却见萧寒没有答话,抬眼瞧去,见萧寒却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女子发愣,不由疑道:“萧大哥,你怎么?”
萧寒却还是盯着慕容琳,面容之上一片茫然之然,半晌才道:“这……这姑娘我怎的看的如此眼熟?”
程妃儿忽然面色微惊,但听苏媚儿已凑了过来,笑道:“萧哥哥你是不是瞧着姑娘漂亮,想找个机会收进你的手中。”
萧寒嘎然一笑,也不多话,按住慕容琳的小腹,用力按了几下,但见慕容琳连吐出几口河水,悠悠醒来。
“姑娘,你为何如此想不开要自寻短见?”萧寒关切地问道。
慕容琳缓缓睁开双眸,朦胧之间见到萧寒那俊美的面容,不由面露微笑,却又闭上双眼,无力说道:“萧大哥……萧大哥……我真希望这梦永远都不要醒……永远让你陪在我身边。”
萧寒一愣,道:“看来我们一定是认识了。”
程妃儿更惊,那苏媚儿手却是已伸入腰间,紧握住袖刀,若是这姑娘让萧寒想到什么,那可是不妙。倒不如一刀结果了她的性命。
萧寒将慕容琳扶起,轻声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慕容琳听到此声,心中一颤,这这声分明是清清楚楚地传入她耳中,哪里有半点虚幻,美眸猛然睁开,却见萧寒那亲切温柔的面容望着她,这不是萧寒又能是谁,慕容琳欢叫一声,大喜道:“萧大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萧寒一怔,慕容琳已一把萧寒抱住,欢笑道:“我不是在做梦,不是在做梦。你……你终于来救琳儿了……萧大哥……答应我……你再不会离开我……你答应我……”
萧寒却是有些不知所措,苏媚儿也缓缓将袖刀握紧,就等萧寒有一丝动静就结果了慕容琳的性命。
萧寒下意识地挣了开来,道:“姑娘……你……是……?”
慕容琳一震,颤声道:“我是琳儿呀,你……你是怎么了……”话到此处,她才意识到身旁的二姝。但见程妃儿那含情脉脉的目光盯着萧寒,心中不由不荡,冷声道:“她们是谁?”
还不等萧寒答话,苏媚儿已抢声道:“你又是谁,死抱着我姐姐的丈夫做什么?”
慕容琳一震,目光扫去程妃儿,再盯向萧寒,怔了半晌,吒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媚儿见萧寒目光迟疑,盯着慕容琳却是在想着什么,哼哼笑道:“你还问我们,看你眉清目秀,长得如花似玉,想不到和那些烟花之女一样,见到俊俏公子就凑上来。”
“你说什么?”慕容琳面容一变,身形突起,一掌拍向苏媚儿。
苏媚儿大惊,见她全无招式可言,但掌未到,寒气却已扑面而来。程妃儿也是一惊,叫道:“不可动手……”
说罢,玉臂一挑,荡开慕容琳这一掌,但却觉碰到慕容琳的胳膊,竟如同僵住一般。心中不由一震,却见慕容琳又是一掌辟来,不及多想,闪身挡在苏媚儿前面,惊声道:“姑娘……你……”
话未说完,慕容琳一掌已拍在她的胸前。程妃儿顿觉胸前一凉,寒气登时侵入她全身各处,瞬时之间竟如同失去知觉一般。不由闷哼一声,娇躯仰面向后倒去。
慕容琳仍不解恨,顺手又是一掌继续向苏媚儿拍来,但这一掌还未近前,就觉眼前一花,萧寒的身影已扑了过来,回手已抓住慕容琳的臂膀,轻轻向后一拉,慕容琳已向后飞去,重重摔在甲板之上。
但见萧寒冷目相视,淡然道:“姑娘,请你自重。”
慕容琳却是一动不动,萧寒心中却又是不忍,刚要上前,却听一阵低低的抽咽之声,虽看不到她面容,却可见那后背一阵轻轻颤动。
“妃儿姐姐……妃儿姐姐……”萧寒听到苏媚儿的颤叫声,却见程妃儿面色惨白,嘴角却是涔出一丝血印。
“妃儿……”萧寒急忙将程妃儿扶起,略一把脉,才知虽是寒气攻心,但也并无大碍。苏媚儿咬牙叫道:“你杀了妃儿姐姐,王八蛋,拿命来。”袖刀一横,已刺向慕容琳后背。
不知怎的,萧寒忽然心头一震,竟是无意间便惊呼道:“媚儿住手……”伸手一抓,已将苏媚儿拦了下来。沉声道:“程妃儿没有大碍,此事交给我,你照看一下妃儿。”
苏媚儿恨恨的瞪着慕容琳,却也不再多话。萧寒抬步上前,轻声道:“这位姑娘……你……你要不要紧……”
慕容琳终于抬起头来,却见面带泪痕,但她却是在笑了起来,笑得如此凄然,她这一个月来已受尽了人生的所有苦难,如不是只为见到萧寒一面,她恐怕早在被绑的第一天,她就咬舌自尽了,但她却万万没有想到,天下之人都在骗她,连最后萧寒都会骗她,顿时之间,万念俱灰,喃喃说道:“为何不让我去死……为何不让我去死……”
萧寒见到慕容琳如此表情,脑海中登时乱成一片,隐隐之中,他脑海之中浮现一个娇美可人的少女,正为他亲手缝着香包,秀眉玉容,却正是眼前这姑娘的模样。
但刚想到此处,他的头却顿时如针扎般痛了起来,却见慕容琳已缓缓站起,痴痴地瞧着萧寒,从怀中摸出那块古玉,看了半晌,自言自语道:“萧寒……萧寒……连你都负我……”说话之间,握着古玉的玉手轻轻颤抖起来,却已再握不住。古玉顺着她的手心没落在甲板之上。再看她嘴角竟显出一丝冷冷的笑意。
萧寒木讷的捡过古玉,慕容琳已是扶着船栏摇摇晃晃地下了船去。
萧寒怔了半晌,盯着那古玉,眉头紧皱,似在思索着什么,再看慕容琳的背影。蓦的,见那慕容琳忽然狂啸一声,河边绿树上刹时惊飞出无数的飞鸟。将这清晨衬得阴森迷离。
萧寒听到此声,心头猛然一颤,双腿竟不自觉地向前跨了数步,却听苏媚儿的惊呼之声道:“萧哥哥,妃儿姐姐醒过来了。”
萧寒顿时止住脚步,又望了望远处,才转过身来,见那程妃儿已微睁开双眸,那面色却还是一片苍白。
苏媚儿气声道:“哪里来的疯女人,不知使的什么妖法。竟如此厉害?”
程妃儿深吸几口气,才感觉到身体略有些暖和过来,心中却是疑惑万分,适才那姑娘所怀内功,分明是无忧宫中只有宫主及各堂堂主才可修习的寒玉功。看她分外眼生,分明不是无忧宫之人,怎的会身怀如此精深的寒玉内功。
她却仍不是,慕容琳体内寒玉真气刚刚被激出丹田,再加上她还不会将其引导,这寒玉真气尚不能收发自如。不然程妃儿当真是会体内五脏六腑俱被结成冰凌而亡。
她不解地皱着眉头,那萧寒却已奔了起来,关切问道:“妃儿,你要不要紧。”
程妃儿摇摇头,道:“不打紧,这位姑娘虽然内力非凡,却不知如此运用,怕是有人将功力传与了她。”
苏媚儿恨恨道:“不要让我再碰到这个疯女人,不然的话我定会把她那张迷男人的脸刺成蜂窝。”
萧寒瞪了苏媚儿一眼,沉声道:“媚儿,以后不许如此刁蛮。”
苏媚儿哼了一声,却不敢再多言,萧寒将程妃儿扶起,道:“外面风大,我还是扶你回船舱休息一阵再下船吧。”
程妃儿粉颊轻贴在萧寒脸颊之上,那苍白的面颊竟微微泛起一阵淡红,她轻应一声,头轻倚在萧寒肩头,玉臂也不由自主地挽在萧寒腰间。
萧寒虽是扶着程妃儿,却还是忍不住回头又瞧了两眼,才缓缓进了船舱。

  第九章 惊天决择
  天刚微亮,洛阳城的街道两旁已挤满了买卖货物的商人和搬运货物的背夫,讨价之声,叱训之声。充满了大街之中。竟是热闹非凡。
  马阳紧紧跟着司徒亮,好像生怕走丢似的,而司徒亮,却是负着双手,傲慢地斜视着四处,二人出了客栈,慢慢沿着闹市散步而去。
  马阳显现颇有些兴奋之意,不停说道:“大哥,你说咱们此行能不能找到咱们想要的东西?”
  司徒亮狠狠瞪了他一眼,向四处警觉望了数眼,低声骂道:“你若是再多嘴,我把你舌头割下来。这洛阳城里看来并非太平之地,丐帮总舵便在此地,万一被龙七那老东西看到,就坏了咱们的大事。”
  马阳赶紧收口,却听司徒亮又道:“刚进城时那个故意将撞你的女子恐怕也是来者不善,咱们又露了宝,接下来的麻烦事恐怕更多。”
  马阳嘿嘿笑道:“这洛阳城里的漂亮姑娘果然够多,刚才撞我的那个小娘们儿都是一身骚气。”
  司徒亮忽然笑道:“大哥知道你少不了女人,今晚就让大哥好好给你挑个姑娘怎样?”
  马阳顿时来了精神,叫道:“大可你说话可要算数!”
  司徒亮点头道:“你若往后办事得力,别说牡丹,就是天上嫦娥我都给你。”
  “谢谢大哥。”马阳嘿嘿笑着,面向司徒亮连声大谢,却不知身后有人,肩膀结结实实撞到一个柔软的身体。
  马阳一碰到这身体,心中又是一喜,瞧这柔若无骨的娇躯,怕又是个小姑娘,看来我马阳今天桃花运果然不错。
  回头看去,却见一个发乱衣皱的女子被马阳碰倒在地。一头浓密的乌发湿漉漉的搭下来,正好将她面容遮住。马阳心中不由一凉,暗道:“瞧这女子身体虽然柔得很,却是个女乞丐。‘念到此处,马阳不由暗骂一声:”真是晦气。“扭头便走。
  这女子却是不回声,只是静静地从地上站起来,呆呆地继续向前走去。
  轻风吹过,正好将那女子乌发吹起,正露出半边面容来。司徒亮无意一瞥,忽然心头一跳,但却又是摇摇头,眼见着那女子越走越远。
  马阳见司徒亮怔怔瞧着那女子背影,不由皱眉道:“大哥,你不会连这等货色都瞧得上眼吧。”
  司徒亮摇头道:“你懂什么?”眼睛却又是瞧了几眼,道:“我是瞧着这女子怎的如此像慕容玄天被绑的那个女儿?”
  马阳瞪大双眼,顺着司徒亮的眼光抬头盯了数眼,笑道:“那慕容小姐听说长得如花似玉,武林同代之中号称第一美人儿,怎会是这样一个模样?”
  司徒亮却也是不在确定,迟疑一阵,道:“慕容琳落在沈玉蜂这天下第一大淫贼手上还能落个好?慕容玄天一生清白,这会儿出了这么一个丑事,纵然女儿被找回,怕是这盟主之位他也坐不稳了。”
  马阳笑道:“这不正好,咱们找到东西,盟主之位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司徒亮哈哈一笑,道:“那是当然。”
  慕容琳已不知走了多少时辰,连被人撞倒都没有一点意识。不知不觉,却已走到城外,此时雨丝渐渐变做阵阵雨帘,城外已瞧不见半个人影,倾盆的大雨将慕容琳身上打得湿透。路上的泥泞也让她不知摔了多少跟头。但她仍然不知,只是慢慢向前走,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走下去。
  此时她却已走到一处山坡之中,山坡脚下,一处破旧的土地庙孤伶伶地缩在一角,一阵扑鼻的肉香,自庙中传出。
  不自觉地,慕容琳已顺着这香气进了土地庙。
  这土地庙并不很大,一尊已没了头的土像倾斜着靠着后面的墙上,满厅俱是灰尘网丝,两个大汉正烤着两只已经流油的肥鸡,正在一边喝酒一边高笑吵闹。
  听到有人进来,二人猛然抬头,见到慕容琳落魄的样子,也不愿多搭理她,又扭过头去继续说笑。
  慕容琳看得真切,这二人正是前日追打铁晓云的那孟家二虎。
  孟家二虎显然对这位落魄的少女一丝防心都没有,慕容琳曲卷着萎缩在屋角,死盯着那火上烤着的两只肥鸡。
  孟家二虎一阵说笑,所说的法这也是谁家的女儿长的标致,哪家的妓院里的姑娘长的好看。不知不觉,那孟铜虎不自觉地瞧着慕容琳,但见慕容琳已将乌发捋起,正显出一张娇美非凡的面容。
  孟铜虎顿时呆住,赶紧去捅了捅孟铁虎,孟铁虎扭头望去,也是呆住,孟铜虎已跳了起来,满脸堆笑的走了来,笑道:“这位姑娘,这大雨天怎么一个人在外面,要不要我们兄弟俩陪陪你?”
  慕容琳也不答话,只是死死盯着那烤得焦黄的肥鸡。
  孟铁虎嘿嘿笑着,从火架上拿下一只来,在慕容琳面前晃了晃,道:“饿了吧,看这只鸡多肥。”
  慕容琳忽然冲了上去,一把抢过那鸡,竟风卷残云的啃了起来。
  二虎吓了一跳,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吃相,怕是上辈子都没吃过饭。
  只一会儿,慕容琳已将这肥鸡吞了个干干净净,也不去管二人惊讶的眼神和满手的油污,又一把抓过孟铁虎手中的酒坛,一饮而下。
  烈酒在她腹中翻滚,不由让她一阵剧咳,但咳罢,又是一口猛灌。连喝了数口,一坛烈酒却已她饮光。
  孟铁虎与孟铜虎愣了半晌,却见慕容琳面色已有醉意,她将酒坛扔到一旁,却是已有些站立不稳。
  孟铜虎将慕容琳扶住,但觉触感软滑。心中狂荡,口中嘿嘿笑道:“哪里来的小姐,这么不客气,你把我们的饭吃了一半,该如何答谢我们?”
  慕容琳醉意一笑,却更显媚态百生,直把二虎的魂都勾了去。
  “你说要怎样?”慕容琳笑着,从孟铜虎怀中挣脱出来,却又站立不稳晃了几下,柔笑道,“你们不就是想要我脱衣服么?”
  孟家二虎没料到她竟如此直接,刚要回声,却见慕容琳已慢慢去解衣衫,那醉姿动人无比,孟家二虎顿觉面色发热,心中狂跳。眼瞧着慕容琳身上湿衣一件件被褪下,绝美的娇躯也渐渐显露出来。
  孟铁虎咽了一大口口水,但见那白皙如缎的肌肤粉嫩耀眼,说起百花楼里的姑娘已是洛阳城里最白的,但却没有眼前这美人儿身上那种玉一般的滑润嫩白。
  孟铜虎早已两眼放光,猛咽几下口水,颤微微走到前来,还未等他出手,慕容琳柔软的胴体已醉跌入他的怀中。
  顿时一股幽香扑鼻而来,孟铜虎更是心中乱跳,慕容琳的红唇又迎了上来,吐气如兰,从口中散出的淡香吐在孟铜虎的面颊之上。
  “你难道不想要我么?”慕容琳半闭的双眸如火一般的炽热,散发出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孟铜虎再也忍受不住了,他一把将慕容琳抱住,厚唇直抵在慕容琳的樱唇之上,重重的狂吻起来。
  慕容琳玉臂轻曲,轻挽住孟铜虎的宽肩,娇躯轻送,坚挺的双峰隔着他的薄衣紧贴在他的胸前,缓缓地扭动。
  孟铁虎急得叫道:“好你个铜虎,竟然抢独食,闪开闪开……”
  说罢已扑身而上,抓住慕容琳的秀肩,将她拉了出来,怒声叫道:“让大哥先来……”
  孟铜虎刚陶醉其中,被他这一打断,说不出的火气,不由也怒道:“为何你先来,每次都是你先,这回也该轮到我了。”
  孟铁虎也不去理她,一把将慕容琳按在地上,厚唇猛堵在慕容琳香唇之上。
  孟铜虎怒不敢言,转了一圈,也是趴了下来,捏弄着那两粒鲜嫩的乳尖,一口含住,细细的吮吸着。
  慕容琳一阵娇哼,玉体已被沈玉蜂那淫贼调教得无比敏感,艳媚的娇躯不由渐渐扭动着。
  孟铜虎狂吸了一阵,又转移的目标,闪到慕容琳玉腿之间,将双腿分起,探入头去。
  但见那芳草之间,隐隐透出那娇媚的花蕾,孟铜虎不由看得眼睛都直了起来。
  他算来也见过经历不少,但所处之女,俱是烟花风尘之女,她们的下体,全都是泛黑松散。他哪里还见过如此干净无瑕的花蕊。
  两片阴唇,微微张开,正好她的红唇一般红嫩。一丝晶莹的玉液,已隐隐显出,就如挂在花瓣中的一滴晨露。
  孟铜虎不自觉得将头伸了进去,舌头轻挑,将那滴玉液挑起,舌尖抵在那微微露出的阴蒂,但觉慕容琳娇躯微颤,玉腿分得更开。
  孟铜虎见她有些反应,舌尖一搅,细细品味着少女芳香的玉露。
  这边孟铁虎却是忍受不住,紧匆匆脱下裤子,抬起慕容琳的头,粗硬的阳茎在她眼前晃了晃。嘿嘿笑道:“小美人儿,瞧瞧哥哥的家伙不错吧,要不要尝尝什么味道?”
  慕容琳媚笑一声,酒后的晕眩让她已不顾自己千金之躯,樱唇一张,已将那硕大的龟头含住口中,慢慢向口中滑入。
  孟铁虎顿觉下体一热,湿滑的肉壁紧包着他的阳茎,里面那香舌如同蛇一般缠绕在她的龟头之上,竟似说不出的一阵舒畅淋漓。
  慕容琳脸色泛红,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被孟家二虎挑逗所致,周身上下却是火热一片,下体那蠕动的舌头灵巧的搅翻挑吸,心中的欲望被狂乱的引发出来。
  “唔……唔……”慕容琳被堵的香唇内一阵沉闷的呻吟之声。通身已是香汗淋漓,花蕊深处玉液不断涌出。孟铜虎也是急急脱下自己的裤子,猛然一冲,直径刺了进去。
  慕容琳柳眉微皱,突然的进入让她感到下身微痛,但这微痛之中,却夹杂着更多的满胀的快感。
  孟铜虎也觉这秘洞之中异常紧小,伴着湿润的玉液,不由缓缓动了起来。
  慕容琳紧皱双眉,下体阵阵的热流袭遍她的全身,不觉轻晃着美臀,迎着孟铜虎的抽插,娇艳的扭动着。
  只过了不一会儿,孟铜虎只感到那秘洞深处似有一只虚无的纤手,刮弄磨擦着他的茎身,让他脑门一热,后背一凉,竟不觉猛插了数下,泄出身来。
  他喘着粗气,却听孟铁虎嘿嘿嘲笑道:“不中用的东西,怕是你背着大哥我在外面玩的太多了吧。”
  孟铜虎咬牙道:“你知道什么,这两天只不过是身体虚了些,你不是也一样。只怕你还没我时候长。”
  孟铁虎浓眉一皱,叫道:“你放屁,让开。就让老子来。”说罢,已是将阳茎自慕容琳香口中抽了再来,却见上面沾满了慕容琳的唾液,晶莹透亮。却是青筋暴跳,比之适才不知又硬了多少。
  他跨身上前,将慕容琳压倒在干草之中,慕容琳柳腰轻扭,醉酒后的粉面泛起一片红晕。更是将她衬得娇媚无比。
  看着慕容琳娇弱惜人的模样,孟铁虎更是迫不及待,一把将她双腿分开,然后高高抬起。细看之下,见那花瓣之处潮红一片,白稠的阳精自那秘洞之中滑了出来,说不出的妖艳。
  孟铁虎看得心中狂跳,赶紧定了定神,却听慕容琳闭着美眸,口中轻轻呻吟:“嗯……快……快呀……嗯……”
  孟铁虎哪里还忍得住,下身对准秘穴,重重向里顶去。
  “啊……”这一冲强猛无比,慕容琳娇体一颤,口中不觉销魂一叫,声气之中春色盎然,醉人心魂,孟铁虎已奋力抽送,次次直入花蕊最深处。犹如一条烧红的铁棒一般在她体内乱捣。
  “啊……啊……”慕容琳纤腰猛然向上挺起,头高高仰起,半张的红唇更是发出令人抓狂的淫声。孟铁虎为证明自己比孟铜虎更强,如猛虎下山,一下比一下猛烈,直插得玉液飞溅。
  慕容琳纤手紧紧抓起身旁的乱草,胸前玉乳随着孟铁虎的猛刺之下剧烈跳动,孟铁虎看得更是疯狂,索性将慕容琳双腿架在自己肩头,如此一来娇柔的阴户更加外露,浑圆的美臀却已凌空半寸。
  孟铜虎在一旁看在眼里,下体一热,半软的阳茎却是又硬了起来。
  孟铁虎又是狠狠插了数百下,忽然低吼一声,下体更加狂抽数下,突然将那阳茎抽了出来,但见那通红硕大的阳茎头上一阵抽搐,一股白液直冲而出,射在慕容琳巧乳之上。
  孟铁虎喘着粗气,无力的瘫坐下来。
  孟铜虎匆忙叫道:“换我了……换我了……”
  说罢,已是上前将慕容琳翻转过来,抓住美臀,将她提了起来。慕容琳已无力的半跪在干草之上,白皙浑圆的美臀高高翘起,孟铜虎已是急急的又将阳茎直插了起来……
  雨更大,风更猛,狂风呼啸着将豆大的雨滴砸在地面之上,发出阵阵的巨响。将慕容琳醉人的呻吟和孟家二虎粗重的喘息声盖了下去。
  就这样孟家二虎轮翻上阵,你歇罢来我上场,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孟铜虎已是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上,已是没了一丝力气。
  孟铁虎虽不至如此,但也汗流满身。奋力地最后冲刺着,却已是没了先前的勇猛。
  慕容琳白皙柔滑的肌肤上,沾满了白浊的阳精,等到最后一滴稀释的阳精滴落在慕容琳肌肤之上时,孟铁虎也累得喘着粗气瘫压在慕容琳娇躯之上。
  若论孟家二虎在这洛阳城中也算风流人物,二人在百花楼中大战十女而不泄。今日却在这白玉美人身上泄了如此之多,怕是调养一个月也未必恢复得了。
  慕容琳此时酒意已醒了一大半,望着已尽虚脱的孟家二虎,心中一阵悲凉。谁能想到堂堂慕容山庄的千金小姐,竟会做如此荒淫之事。
  她将孟铁虎推开,面无表情,赤裸着身子,缓缓站了起来,却觉下体微微痛楚。
  走到那漏雨之处,却见那大雨倾盆而下,如同一个天然的瀑布一般。她抬脚正在青石之上,任由雨柱敲打在她胴体之上。晶莹的水流,冲下那白浊的污迹,顺着玉肌滑下。
  “好美……”孟铁虎望着慕容琳被雨帘包围的娇体,心中又是一荡,下身又热了起来,却又感到一阵轻痛。赶紧猛甩一下头。不敢再看慕容琳。
  慕容琳,慕容琳,你终于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
  慕容琳却没有哭泣,嘴角竟然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
  二虎已恢复了少许力气,支撑着穿起衣服。却听孟铜虎悄悄说道:“大哥,这小美人不会是狐狸精变的吧。”
  孟铁虎苦笑一声,道:“纵然是狐狸精咱也认了,谁让这小美人如此让人着迷。”
  慕容琳虽背对着二人,但二人的话语却是清清楚楚传入她耳中。她吐出一口气,头向上仰起,任由雨瀑淋落在她身上。却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几滴冷泪涌出眼眶,又与雨水化成一片,消失在眼角之中。
  蓦得,却见一个白衣丽影自门外缓缓踱了起来,一个冰艳之声也随着传了进来:“琳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
  慕容琳身形微颤,却是没有回头,冷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孟家二虎睁眼一瞧,却见这白影却是一个白衣妇人,弯眉凤目,神情之中充满媚意,正是“桃花仙子”花如嫣。
  孟铁虎不由愣神道:“好妖媚的女人……”
  花如嫣抬眸一笑,道:“你是在说我?”
  孟铁虎色心又起,缓步上前,道:“你们姐妹二人是怎么生的,怎的一个比一个漂亮?”却是把花如嫣当做了慕容琳的姐姐。
  花如嫣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搭在孟铁虎身上,媚笑道:“你们如此欺负我妹妹,不怕我收拾你们么?”
  随着手纤手伸来,一股淡香扑鼻而来,孟铁虎深深一吸,奸笑道:“我为何要怕,看你这小妖精床上功夫一定不错,倒不如随你妹子一起跟我们孟家二虎,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随你挑。”
  花如嫣纤指顺着孟铁虎的脖子向上挑动,娇笑道:“听着不错,就是怕你养活不起我。”
  孟铁虎哈哈笑道:“这洛阳城里谁不知我孟家二虎的威名,谁不知天威镖局在江湖中的名头,单凭我家总镖头柳明扬的招牌,就够你们享福一辈子了。”
  花如嫣纤指已伸到孟铁虎额头,笑道:“一剑震天柳明扬的名号我自然听过,不过我花如嫣还不放在眼里。”
  一听到花如嫣这三个字,孟铁虎本来堆笑的面容顿时僵硬起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花如嫣玉面一冷,纤指微抬,在孟铁虎额上轻轻一点,整根纤指,如闪电般戳入他的面门之中。
  孟铁虎惊愕地盯着花如嫣,但只在一瞬间已变作一片死灰之色,竟连叫都没有来得及已上了西天。
  花如嫣轻笑着,手指抽出,但见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孟铁虎整个身体已重重的摔在地上。
  花如嫣媚笑着,将沾满鲜血的手指放入红唇之中吮吸着,美眸轻挑,瞧向孟铜虎。
  孟铜虎双腿已瑟瑟发抖,甚至可以清楚得听到嘴中牙齿打颤的声音。
  “你一定是孟家二虎的孟铜虎了。”花如嫣抽出手指,嘴角却残留下一片血迹,将那樱唇却是映得更红,在这雨色之下,竟如同鬼魅一般恐怖。
  孟铜虎双腿一软,竟然跪了下来,连声叫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花如嫣美眸瞟着慕容琳,嫣然说道:“问我做什么?”
  孟铜虎眼角瞧向慕容琳,却见她头却不回,依旧让雨柱敲打着她的肌肤,粉玉般的肌肤上已没了那些白浊的精液,丝丝的雨柱,在她身上化做一道道水流,滑过秀肩,滑过裸背,滑过玉腿,滑过秀足,没入青石下的泥土之中。
  孟铜虎哪里还敢再多看一眼,连连磕了数个响头,哀求道:“小奶奶你大人有大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求求姑娘你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狗命。”
  慕容琳缓缓道:“你又没得罪我,问我做什么?”
  孟铜虎却是傻了眼,一双牙已吓得咯呼作响。
  花如嫣瞅了一眼慕容琳,叹声道:“琳姑娘,你既然不想让我给你出气也罢。”
  她转言道:“孟铜虎,今日就算你福大命大,既然琳儿姑娘饶了你,我今天也不想再造杀孽,你走吧。”
  孟铜虎已是浑身冒汗,连地上那孟铁虎的尸体也不敢再去管,颤抖着连恩带谢向门外走去。却又不敢走得太快,生怕花如嫣在背后也戳他一指。
  刚走到门口,却听花如嫣一阵冷声传来:“站住……”
  孟铜虎猛然一惊,颤声道:“奶奶饶命,奶奶饶命。”话说之间,又将花如嫣的辈份加了一成。双腿一软,又跪了下来。
  花如嫣面色一展,忽然咯咯一笑,道:“我又没说杀你,瞧把你吓得。”
  孟铜虎嘴角勉强一笑,却是比哭还难看。花如嫣笑罢,脸色忽冷,盯着孟铜虎,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你回去告诉柳明扬,就说你大哥孟铁虎就是我……无忧宫桃花仙子花如嫣所杀。”
  孟铜虎赶紧摆手道:“小的不敢,小的打死也不会说的。”
  花如嫣面色一凛,道:“你敢不按我的意思去说,我立刻让你比你大哥再多出十个窟窿。”
  孟铜虎赶紧又是磕头,连连称是。看那花如嫣已不说话,忽然一溜烟窜出了庙外,却是比兔子还快,只恨爹娘没有多生出几条腿出来。
  花如嫣扭头瞧向慕容琳,却见她已出了那雨帘,拿起自己的衣服,却见那衣服上已满是泥污,她也不去管它,径直穿了上去。
  花如嫣叹声说道:“琳姑娘,你这又是何必?纵然沈玉蜂他不知你是凤宫主之女,毁了你的名节,你也不用如此折磨自己。无忧宫中哪个不是夜夜春色……”
  慕容琳忽然尖声吼道:“不要拿我和你们比!”
  花如嫣却不去管她,继续说道:“做无忧宫的女子有何不好,不受任何人约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多么快乐逍遥。”
  “自由自在……”慕容琳冷笑一声,道,“你回去告诉凤天娇,我慕容琳不受任何人的施舍,也不要你们的快活逍遥。”
  花如嫣摇头道:“你难道还对你那忘恩负义的爹爹念念不忘?”
  慕容琳轻哼一声,道:“你放心,慕容山庄从此以后也与我再无瓜葛……”
  花如嫣皱眉道:“那你要去哪里?”
  慕容琳看着花如嫣,双眸之中闪出一丝坚定,一字一句道:“我要做整个江湖的霸主,做整个天下的霸主,我要天下所有的人都跪在我的脚下。要你们都听我的号令。”
  花如嫣怔了一怔,忽然一阵大笑,直笑得肚子生疼才作罢,却还是有些喘不过气来,道:“琳姑娘……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慕容琳冷笑道:“你看我像开玩笑么?”
  花如嫣面容登时寒了下来,盯着慕容琳半晌,却见那目光之中竟似不像赌气,不由心中一荡,摇摇头道:“你可知无忧宫创派一百余年,还从未真正的称霸江湖,就凭你一个人,你如何称霸江湖。”
  慕容琳哼声道:“这不用你管……”
  花如嫣没有再说话,她知道她再说什么都没有用,凤天娇的女儿,本就是一般人所能想像的到的。
  雨声渐小,终于没了踪迹。只有屋檐上的水滴,还在嘀嘀哒哒的敲打着青石板,发出悦耳的脆响。
  慕容琳整整衣衫,冷眼注视着花如嫣,道:“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走了。”
  花如嫣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自怀中摸出一册绢书,道:“这是凤宫主让我亲手交给你的,此乃无忧宫不传秘芨玄女经,你体内真气虽是被激出,但若不依此书修习,怕是会寒气入心而亡。”
  慕容琳冷目盯着花如嫣,但却是接入那绢册,冷声道:“这书我留着,但你告诉凤天娇,我慕容琳还是不会认她。”说罢已径直出了庙外。
  眼瞧着慕容琳出了庙去。花如嫣神情顿时凝重起来,口中低声念道:“好一个慕容琳,不愧身上流着凤天娇的血,好,我就看你怎么去称霸江湖、称霸天下。”
  铁晓云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之上走着,一看年青女子,不免都要多啾上几眼,看看是不是那位天仙姐姐。
  整整一天,他都有些失望了,不由瘫坐在路边的凉摊上,要了一碗凉茶。
  刚刚喝完一碗,就听旁边几个妇人吵杂的声音传来:“喂,你们听说没有,前天晚上后巷胡同里的吴妇和她的那个宝贝儿子吴三被人活活拿枪钉在了墙上。”
  又一个声音响起,接口叫道:“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是有个女鬼半夜爬上吴三的床,把吴三都快弄成人肉干了,而且还听说……”
  说到这里,那妇人压低嗓门,道:“而且那个吴三的那个命根子都被女鬼割了去。扔在了院子里,哎哟,想起来就恶心……”
  “可不是……”另一个妇人接口道,“那吴三整天就游手好闲,前两天还摸我的屁股,被我狠狠甩了他一个嘴把子,死了倒好,咱们还落得清静。”
  铁晓云可没工夫听这几个多嘴婆娘的闲话,扔下几个铜板,急匆匆又上了路。
  前日他未能如约来找慕容琳,只因他被他老爹铁震修揪着耳朵拖回了家。今日他又趁铁震修不备逃了出来。
  满街花枝招展的女人,老的,少的,美的丑的,可偏偏看不到他要找的那位姐姐。
  他不由有些着急,万一她又被那淫贼捉回去怎么办,自己岂不是好事没做成反倒成了坏事。
  他越走越急,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到路边的石阶上,思索着慕容琳可能去的地方。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际,却听背后一个喝声响起:“这里不是你家床,要蹲去别处去。”
  铁晓云扭头一望,一个黑衣汉子一幅耀武扬威的样子,铁晓云瞪了他一眼,哼道:“小爷我偏偏喜欢坐在这里,你管得着么?”
  黑衣汉子看到他的面容。身体已是缩了半寸,铁晓云的名号在洛阳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汉子当然认出这个让人头疼的小克星。心中暗念:今天怎么碰上了这个小霸王,真是开市不利。
  脸上却赶紧陪笑道:“原来是铁少爷,今天怎么有雅性来我们这里来玩?”
  “谁稀罕……”铁晓云说着向头上瞧去,却见头上匾额上写着“百花楼”三个大字,铁晓云头一缩,跳到了大街上。惊恐地望了四周,叫道:“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是百花楼?”
  黑衣汉子陪笑道:“百花楼又不是什么狼窝鬼窟,铁少爷何必吓成这个样子。”
  铁晓云紧张得又瞧了一下四周,定了定神,摆出一幅自然样子来,悠然道:“我怕么?我这是洁身自好。”
  话到此处,却听不远处一个尖声传来:“铁晓云,你上次就抱了个大姑娘,现在又在百花楼门口流连忘返,看来你还真是花心。”
  铁晓云一咬牙,扭头便破口大骂道:“柳平,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上次你让孟家二虎追我我还没跟你算帐,你……”
  话出一半,铁晓云突然不敢再说话了,因为柳平身后还站着一个青衫少女。那少女面目冰冷,直盯着他。
  “莹莹……”铁晓云狠瞪了一眼柳平,傻笑道:“莹莹,你老爹肯把你放出来了?”
  少女皱着眉,道:“你的艳福是不浅呀。”
  铁晓云搔了搔脑袋,道:“你可别听你哥乱说,我那天只不过是救了一个落入魔爪的姐姐……”
  少女冷哼一声,转身便走,铁晓云赶紧上前去拉少女,却被少女一把甩开,忽然低声说道:“晓云,你跟着我。”
  铁晓云皱着眉,不明其意,只好跟着少女,二人转入旁边一条小巷内。
  柳平却是得意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看你铁晓云还狂什么,见了我妹子,还不是老鼠见猫,哈哈……”说罢独自找了一处凉亭歇脚。
  却说铁晓云跟着少女刚入小巷,少女已回头扑入他怀中,一阵抽咽。
  铁晓云手足无措,急道:“莹莹,我真得只是帮了别人一个忙……你……你别哭了……”
  这少女却正是天威镖局总镖头柳明扬之女,与铁晓云青梅竹马的恋人柳莹莹。
  柳莹莹摇摇头,抬着望着铁晓云,美眸满是清泪,哽咽道:“我不是为这事,晓云,今天我是背着我爹缠着我哥偷偷跑出来的,这两日开封府那个熊家又来提亲来了,这次又送来整整一大箱的金元宝,看爹爹的脸色,怕是已经有些动心了。”
  铁晓云面色登时阴了下来,半晌才道:“莹莹,你动心没有?”
  柳莹莹怔了怔,忽然粉拳狠打在铁晓云胸前,低怒叫道:“坏东西,这个时候你还说笑,万一我爹真把我嫁给那个熊大少可怎么办?”
  铁晓云笑道:“我爹不是已经跟伯父提过亲了么,凡事都有前来后到,他熊家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是一个大财主,除了钱他熊大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怕他做什么?”
  柳莹莹急道:“你尽会开玩笑,熊家财大气粗,我爹又那么贪财,我真的好怕,晓云,咱们马上离开洛阳吧。”
  铁晓云笑道:“咱们又不是奸夫淫妇,还要私奔不成,你放心,我回去之后马上叫我爹备下彩礼,明天就去你家提亲。”
  柳莹莹还要说什么,铁晓云已在她粉颊上轻轻一吻,柔声道:“谁也抢不走你,你注定这一辈子都是我的人。”
  柳莹莹见他若无其事,心中也落下一块石头一般轻松了一些,却还是不放心道:“晓云,你明天可一定要来。”
  “我知道了。”铁晓云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真是个多嘴姑娘,以后嫁给我不许再这样哭哭涕涕。”
  柳莹破涕一笑,抹去脸上的泪痕,道:“你说话可要算数,一定要来。”
  铁晓云点点头,柳莹莹瞅了一眼坐在街角的柳平,低声道:“我得赶紧回家了,不然我哥一定会和我爹告密的。”
  说罢,她急身向前走出数步,忽然身形一顿,猛然回过身来,又扑入铁晓云怀中,娇嗔道:“你可要记住,明天,我等你。”
  说罢又在铁晓云脸上印一个唇印,才依依不舍出了小巷。
  待出到街上,柳莹莹却见柳平已和两个锦衣男子搭起话来。
  这二人却正是华山掌门司徒亮和马阳,见柳莹莹近前,忽就止住话语,柳平笑道:“这是家妹,莹莹,来,见过华山掌门司徒叔叔。”
  柳莹莹向二人一拜,却听那马阳盯着柳莹莹笑道:“莹莹妹子果然天生丽质,怪不得刚进洛阳城里就听这洛阳城中第一美人就是柳镖头的千金莹莹姑娘。这一见果然不假。”
  柳莹莹见他一幅色迷迷的样子,眉头微皱,却听柳平道:“莹莹,我和司徒掌门有要事相谈,你自己回府去吧。”
  柳莹莹轻瞪了一眼马阳,应声离去。
  马阳目送着柳莹莹远去,摇头苦笑道:“柳公子,你家妹子可否有了人家?”
  柳平一怔,不明马阳何意,道:“小妹尚未有人家,只不过这两日开封府的熊家倒是来提亲。”
  马阳一听这熊家二字,不由叹了口气,苦笑道:“熊家财大气粗,这门亲事倒是般配。”
  司徒亮瞪了他一眼,抱拳道:“不知柳前辈约我们在哪里见面。”
  柳平指着对面的“百花楼”。道:“我爹怕府中人多嘴杂,所以只好委屈二位在百花楼一见。”
  马阳嘿嘿笑道:“柳镖头原来也是此道中人,这倒和我大哥兴趣相投。”
  司徒亮也不去理他,笑道:“那还请柳公子带路。”
  柳平急忙闪身相让,三人一前一后便进了百花楼内。
  刚入厅内,顿听里面嘈杂一片,女子的嬉笑声,男子的调闹声,响成一片,夹杂着一股扑鼻的胭脂浓香,弥漫在空气之中。
  马阳深吸一口气,闭眼道:“我好久没闻到这香气了,今晚我非要找个姑娘来陪,不然这功夫可真要荒废了。”柳平笑道:“马大哥放心,家父已安排下去,一定不会让二位贵客失望的。”
  正说之间,柳平三人已上了楼来,这二楼却是另一番天地,光那大厅也足有数十丈之大,靠墙之处俱是一间间的雅房,数来也有三四十间之多,地面铺着大理石板,连自己的影子都似能照映出来,正中木几之上,摆放着一盆金光灿灿的金花,俱是纯金打造。细眼瞧去,牡丹、月季、杜鹃、郁金香,还有各种不知名的金花,枝枝齐放,倒真是应了这百花楼之名。一名美艳少女正抚琴而奏,那琴音绵细荡漾、柔转动魂,倒是让人不由清爽之极。楼下嘈杂的叫声丝毫没有传上来,宛如置身与仙境一般,丝毫感觉不出这是一座青楼之地。
  司徒不是第一次来,自然也是轻车熟路,一名婢女迎了上来,拜道:“几位公子安好,不知几位公子是否已有姑娘?”
  柳平摸出一张银票塞入那婢女手中,道:“柳明扬柳总镖头在哪个雅间?”
  婢女面色淡粉,笑道:“几位公子请随奴婢前来。”
  说罢带着三人转入一道走廊,直走到尽头,轻推开右首一扇檀木雕门,道:“几位公子请进。柳爷已恭候多时。”
  柳平进门便道:“爹,司徒掌门已到。”
  “嗯……”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传来,从那屏风之后闪出一个长衫老者,虎目英眉,一头花白头发梳得整齐无比,颚下一缕清须,倒像是画中神仙一般。
  司徒亮抱拳笑道:“数年不见,柳前辈身体还是如此硬朗。”
  老者打着哈哈,捋须笑道:“司徒掌门也还是如此英俊非凡,看来李青岚果然没有挑错人,华山派这两年威风八面,司徒掌门功劳不小哇。”
  司徒亮笑然道:“当年师父在世之时,就经常提到柳前辈您,说柳前辈德高望重,家师对柳前辈自来仰慕的很。”
  二人说着一些场面上的话,马阳在一旁已是按耐不住,悄声问着柳平道:“柳兄弟,你说有好姑娘,我可是等不及了。”
  柳平心中已暗暗发笑,道:“马大哥好急的性子,不忙不忙,等咱们谈完正事,小弟便带你去找姑娘。”
  马阳悻悻地叹了口气,那柳明扬已挥手道:“咱们也闲话少说,司徒掌门,东西带来了么?”
  司徒亮点点头,道:“马阳,把东西拿出来给柳前辈过目。”
  马阳取下包袱,放在桌上,散了开来,但见一个锦盒,待锦盒一开,便露出一尊玉石像来。
  这玉像仅有巴掌大小,却是用火龙宝玉所雕,这火龙宝玉天下难求,乃是火山之中千万年所生的一种灵玉,雕着却是一个中年女子,弯眉凤目,栩栩如生,宛如活的一般。
  柳明扬一见那玉像,双目顿时闪出光芒,接了过来,却觉握手柔滑,竟似女子肌肤似的,自那玉像之中,散出一股温热的感觉。
  柳明扬正了正神,喜道:“这便是无忧玉像?”
  司徒亮点点头,见那柳明扬面带惊喜之色,心中暗自一紧,道:“柳前辈,在下已将玉像带到,不知柳前辈那宝贝可否让在下一见?”
  柳明扬仍然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番,半晌才道:“司徒掌门你别太过心急,那张宝图现在还不在我手中……”
  司徒亮面色顿时阴沉下来,皱眉说道:“柳前辈你不是说笑吧。”
  柳明扬头也不抬,道:“这宝图眼下还在铁震修手中,不过你放心,过不了几天,你就能瞧到。”
  司徒亮压住火气,沉声道:“如今无忧宫再度来袭,你我若不及早动手,恐怕日后便再无机会。”
  柳明扬笑道:“司徒掌门放心,铁震修乃是我手下一名镖头,我对付他还不会费事,只不过……”话到这里,他却是故意顿了顿,道,“只不过日后找到那宝藏,你我该如何才能公平相分。”
  司徒亮已知柳明扬会问此事,摇头一笑,坐了下来,道:“那依柳前辈的意思呢?”
  柳明扬斟了一杯水酒,独自饮下,盯着司徒亮道:“当年铁如风盗尽天下,凡是他看重眼的,无一不落入他手,武学秘芨、古玩字画、奇珍异宝,黄金白银,想来这些东西加起来足以称霸天下。老夫我也年近花甲,给我武学秘芨我也练不了了,在这残年也只想留些银子安度晚年。不如这样,你拿武学秘芨,我拿金银财宝。你还年青,铁如风所盗得的武学心法无一不是独霸江湖的至高神功,你若练成这些武功,日后定能称霸江湖。到时也不会缺这俗物。你看如何?”
  司徒亮冷然一笑,道:“柳镖头的如意算盘未免也打得太精了吧,这玉像说来也是在下拼了十多条弟子的性命才从盐帮手中夺来,而柳前辈你宝图却仍不在手,是不是有些不够诚意?若真是如此,在下倒不如直接去找铁震修。”柳明扬面容带笑道:“司徒掌门别怕,老夫虽然不才,但也知道此中厉害。只是那铁震修一直藏而不露,老夫若不是在偶然之中得知他乃是当年铁如风之后,也不会知晓这宝藏之事,铁震修此人最是难交,平日里自号清高,视金钱如粪土。只怕到时他宁愿自尽也不会与你合作。”
  司徒亮皱眉说道:“既然如此,倒不如来个赶尽杀绝。”
  柳明扬摇头道:“此法不可,若是可行当日我知道这个秘密之时就可以动手。只是这铁震修一身少林正宗拳法,在这洛阳城中也颇有名气,再加上他那难缠的儿子,这父子二人可是不好对付,再者,铁震修是在我天威镖局中做镖师,若是不明不白送了命,别人自然会想到老夫头上,不妥不妥。”
  司徒亮冷眼道:“左不妥右不行,那你到底要怎的办?此事已不能再拖,眼看无忧宫步步紧逼,万一被他们发现这玉像。你我恐怕都无法逃脱。”
  柳明扬哈哈笑道:“司徒掌门过虑了,无忧宫远在西域,纵然是三头六臂,又怎能如此神通。”
  司徒亮刚要发话,却见柳明扬拍手道:“老鸹……老鸹……”
  “来了……来了……”一个脆声响起,一个紫衣妇人已近了前来,一见到柳明扬,赶紧低头笑道:“柳爷,是要我去找牡丹姑娘来陪几位大爷吧。”
  一听到牡丹,站在一旁的马阳登时眼睛一亮,目光径直向外瞅去。
  司徒亮摇头一笑,却听柳明扬道:“牡丹姑娘不是身体不适么?”
  那老鸹陪笑道:“柳明扬柳大爷亲自点的,她就是快死的不是也得来嘛。”
  柳明扬瞧了一眼司徒亮,笑道:“司徒掌门有没有兴趣让牡丹姑娘来陪陪。这百花楼里最妖最艳也最美的可就非她莫属了。”
  司徒亮面色一展,忽听背后马阳说道:“我大哥说了,这牡丹姑娘油腻,只能玩一次,万万不能有第二次,不然隔夜饭都待吐出来。”
  那老鸹“哟”了一声,道:“小哥怎么如此说话,牡丹姑娘可是我们百花楼的红牌,多少王族公子想见我们牡丹姑娘一面都见不到……”
  柳明扬抢声道:“老夫我偏偏就喜欢腻一些的,老鸹你就让牡丹姑娘来陪我,至于这位司徒公子,就烦老鸹你找个清淡点的。”
  老鸹陪笑道:“那就让妙妙姑娘来陪这位公子吧。”说罢,她向外挥挥手,叫道:“牡丹……妙妙……来客了……”
  不大一会儿,就见从外缓步进来两位姑娘来,其中一个娇媚女子一见司徒亮,不由凤眸一扫,媚笑道:“原来是司徒公子,好久不见,你倒是越来越英俊了?”
  司徒亮干笑一声,道:“牡丹姑娘也越来越漂亮了。”
  牡丹吃吃一笑,道:“公子你今晚是要牡丹来陪你吧。”
  司徒亮笑道:“主人在此,在下哪敢造次,牡丹姑娘还是好好陪陪柳镖头吧。”
  牡丹顿时嘟起了红唇,却见柳明扬笑道:“牡丹你怎的瞧不起我这老头子?”
  “牡丹哪里敢呀。”牡丹姑娘娇媚一笑,缓步上前,走到柳明扬身旁,玉臂勾住柳明扬的脖子,嗲声道:“柳大爷你是我们百花楼的衣食父母,牡丹怎敢瞧不起你。”
  但见另一个眉青目秀的女子也坐到了司徒亮身旁,但见她柳眉凤目,虽比不上那牡丹姑娘娇艳,却是另一种清纯柔媚的味道,司徒亮抓起她的玉手,道:“你叫妙妙?”
  那妙妙姑娘抿嘴一笑,却是百媚从生,直瞧得司徒亮眼睛发亮,不由将妙妙搂入怀中。
  此时门外那琴声渐浓,丝丝入耳,伴着一声女子柔美之声,传入房中众人耳中。
  “素约小腰身,不奈伤春。疏梅影下晚妆新。袅袅娉娉何样似,一缕轻云。
  歌巧动朱唇,字字娇嗔。桃花深径一通津。怅望瑶台清夜月,还送归轮。“这歌声婉媚动人,不禁让人浮想联翩,直听的马阳心中乱痒,看着二人左拥右抱,早已忍受不住,低声说道:”大哥,小弟我可自己去找姑娘去了。“
  司徒亮点点头,也不回头,整个心思却都在了这妙妙姑娘身上。
  那柳平嘿嘿一笑,道:“马兄若是等的着急,咱们就去另外一处快活……”
  那老鸹吃吃一笑,道:“看这小兄弟急的很,妈妈我这就给你去和柳小爷去找。”
  这话让马阳颇为满意,赶紧随着出了来,柳平领着他出了长廊,进了一间雅房内。不多时,老鸹已领着数名姑娘进了来。
  柳平倒是轻车熟路,挑了一个坐定,却见马阳皱着眉头,不由笑道:“马兄弟怎的不满意?”
  马阳叹了口气,脑海之中竟又想起那晚在南京城客栈之中所遇的那个美艳可人的小姑娘。
  柳平无奈道:“马兄还真是眼光独特,那就让老鸹再去挑上一挑,小弟我可不奉陪了。”说罢便拉着那姑娘的手出了雅房,直径进了另一间。
  那老鸹皱着眉头,道:“小爷你可眼光真够刁的,不知小爷你喜欢哪种姑娘?”
  马阳摇头叫道:“没一个合我心意,我说你们这里到底除了那个牡丹还有没有其它……”话出一半,却见自门外进了两名少女来。
  马阳顿时止住了口,却见这两名少女一个圆脸小嘴,一笑起来嘴角两个浅浅的酒窝,煞是可爱,而另一个粉面如花,举手投足之间透出万分柔情,马阳怔了一怔,忽然叫道:“对了对了,就是她们……就是她们……”
  左首那个圆脸少女吃吃一笑,道:“这位哥哥难道还能同时要我们姐妹二人不成?”
  老鸹咯呼笑道:“这位小爷原来喜欢小姑娘,早知妈妈我也不用费这么多事,那小爷你是挑中哪个了?”
  马阳指了半天,却哪个都舍不得,不由气极道:“我两个都要……”
  那老鸹一愣,道:“小爷你不是说笑吧……”
  马阳瞪了她一眼,道:“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吗?”
  老鸹赶紧止住嘴,招了招手,道:“霜儿、萍儿,那你们可要好好侍候这位小爷。”说罢她不由又笑道:“这两个姑娘别看年纪小,这功夫可是不一般,你若明日下不了床,可别怪妈妈我没提醒到。”
  马阳哼哼笑道:“我明日不光下得了床,还要在你这百花楼的屋顶上练一套拳,你信不信……”
  老鸹匆忙点头道:“我信我信,那我就不打扰小爷了。”
  马阳巴不得这老鸹赶紧离开,急忙挥手,待到老鸹关上房门,他已是一把将那圆脸姑娘拉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仔细瞧了一遍,这小丫头年纪虽不大,但却透着几分熟练的媚笑。
  不知怎的,自那晚和孙成二人一同与那苏媚儿共赴巫山之后,他竟喜欢起小姑娘来。但见那圆脸少女吃吃一笑,道:“我脸上难道长了花不成?”
  马阳调笑道:“没有花,但你的脸可比花好看多了。”
  说罢又向另外那粉面少女招了招手,粉面少女娇笑着过了来,双手轻环着马阳的脖子,笑道:“这位小哥怎的如此面生,怕不是这洛阳城之人吧。”
  “正是……”马阳嘿嘿一笑,将自己的头高高抬起:“我乃是华山派掌门司徒亮……”
  话未说完,那圆脸少女已惊喜叫道:“莫不是人和剑一样英俊非凡的华山一剑司徒亮?”
  马阳点点头,接口道:“我乃是司徒亮结拜兄弟,人称拳下无命的马阳。”
  圆脸少女顿时脸色一沉,默然道:“原来你不是司徒公子呀。”
  马阳嘿嘿笑道:“难道我比我大哥丑太多么?”
  “哪里哪里……”粉面少女红唇在马阳面颊之上印了一口,轻笑道:“马公子人中龙凤,江湖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马阳哈哈笑道:“看不出你这小丫头嘴还挺甜的,你叫什么名字?”
  粉面少女道:“小女子名叫萍儿,这是我妹子霜儿。”
  马阳在圆脸少女玉颊上捏了一把,笑道:“霜儿,这个名字可不配你,依我看你该改个名字叫火凤儿,瞧你年纪不小,倒是长着一幅天生勾引男人的模样。”
  那霜儿抿嘴一笑,面颊之上那两个酒窝却又显了出来,妖滴滴道:“霜儿就依马公子。”
  余音未落,马阳已一把将霜儿抱起,笑道:“好,就让大哥我先和你玩上一玩。”
  霜儿柳眉一挑,凤眸轻送,娇声说道:“公子你好急哟,咱们至少也要喝杯水酒助助兴。哪有你这样急性子的。”
  马阳将霜儿扔到床上,便去解自己的衣衫,口中说道:“你放心,没有酒大爷我也让你快活得从此不再去想别的男人。”
  霜儿轻笑道:“我不信……”
  马阳此时已脱了个精光,但见下身那宝贝已然微然翘起,却听一旁的萍儿已噘嘴道:“马公子,你既然不管萍儿,为何还要萍儿还服侍你呢?”
  马阳嘿嘿笑道:“小浪蹄子,既然你比大爷我还着急,好好好,就让大爷我来成全你。”说罢,上前牵住萍儿的纤手,将她拉到床边。道:“大爷我今天就来个一龙战二凤。让你们瞧瞧大爷的本事。”
  霜儿缓缓脱下自己的衣衫,只留下围在胸前的那一条粉色的肚兜,却见那胴体白净如玉,一双粉白秀美的玉腿,微微夹起,那肚兜内的一对俏乳,却是饱满丰硕,似乎那紧小的亵衣都快要被撑裂一般。
  而再看萍儿,虽比不上霜儿肌肤雪白,但却透出玉一般的润色,待她褪下衣衫,却是通体的粉白,胸前一对巧乳正与霜儿那丰乳相得益彰,燕瘦环肥,却各有姿色,倒让马阳不知该从何下手。
  他左瞧右看,索性左右开弓,隔着肚兜,捏弄着霜儿那双丰乳,身体却弯下来,一口含住萍儿粉嫩的乳尖。
  萍儿娇哼一声,嘻笑道:“好急哟,你不能轻一点么?”
  霜儿也娇笑道:“嘴都让给你了你还叫什么,马大哥,待会儿你可别饶了萍儿姐姐。”
  马阳含着乳尖的口中含糊说道:“我两个都不放过……”
  话说完,含地乳尖更重,霜儿忽然咯咯一笑闪了开来,将马阳抱住,压在床上,丰乳紧贴在马阳裸露的胸前,红唇细细舔弄着马阳的脖子。
  马阳只感觉脖子上一阵酥痒,刚要舒服地叫出声来,但立刻感觉下身被一片湿热裹住。却原来萍儿已探头深入马阳胯间,渐硬的阳茎被她包入口中,这二女一上一下,直将马阳感觉仿佛飘在云空之中一般舒爽,不过多时,马阳那阳茎已胀成如铁棍一般通红粗硬。
  萍儿红唇渐离那阳茎,轻扭腰肢,半跪于马阳胯间,扶着马阳的阳茎,半蹲而下,不由口中轻哼一声,但见那阳茎已全没入萍儿的双腿之间。
  马阳也吸了一口凉气,刚要支声,霜儿红唇已抵住他的口中,香舌轻探而入,滑溜的舌尖绞着他的牙根。倒让他有一种不是神仙胜似神仙的享受。
  萍儿气喘细柔,俏臀轻扭,或顶或翘。那肉茎在她桃源仙洞内又搅又顶,不由又搅出阵阵玉液。萍儿微闭双眼,玉臂扶住霜儿的秀肩,开始一下一下轻套起来。
  马阳轻叫一声,但觉下体仿若被火包住一般炽热,肉壁之中的褶皱刮着他的茎头,更是浑身的一阵酥麻。
  霜儿却也是满面红云,一边两舌相交,那手却探入自己的秘处一阵轻揉。却已是春潮丝丝。不由那力道却渐渐加重,从那红唇之中,发出阵阵娇哼之声。
  一时间,马阳浸入这荒淫却又无比享受的淫欲之中。下体猛向上挺动。而那手却猛力揉搓着霜儿那丰满的双乳。
  “嗯……啊……啊……啊……”萍儿半张那红唇,娇躯被马阳这猛顶之下似失去重心,慌忙扶住床楣。但已是花容尽红,长发飞扬。
  只过了不一会儿,那萍儿忽然喘息之声渐重,马阳自然也下意识的向上狠顶数下,却觉自秘洞一阵紧搐。深处之中花潮汹涌,直激得他微颤一下,赶紧止住杂念。却也是差点泄出来。
  萍儿娇喘粗气,无力坐了起来,却见那粗茎渐渐滑出,伴出一股玉液,流入马阳胯间。
  “怎么样?老子我还够格吧。”马阳笑着,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将霜儿按在床上,阳茎已急插而入。
  “唔……”霜儿轻哼一声,阳茎径直挤入,霜儿深喘一声,胸前丰乳也如兔子一般轻跳一下,却是显得媚态百生。
  马阳但觉那幽洞之中紧小嫩滑,紧紧箍住他的粗茎,轻轻一抽,便带出一片湿液。马阳顿时淫心大起,抓起霜儿的嫩腿,高高举起分开。再次狠狠攻入,全力的狂顶起来,“啊……啊……”霜儿美躯顿时弓起,一双丰乳更加高挺。
  马阳狠狠向里插入,却觉那秘谷之中更加湿滑紧小,每插一次,便会有一种更加冲动的欲望,不由一次比一次猛。两体重重相碰,霜儿口中娇喘,下体阵阵玉液猛涌。将身下一片丝被湿成了一大片。
  不用多时,马阳已有把持不住,刚要停住定神,却立刻感觉到那秘洞深处更加湿热,一股强大的吸力,直吸住马阳的阳茎。马阳猛得一颤,禁不住狂插数下,已是泄了身来。
  马阳气喘如牛,横躺下来,却见那阳茎通红无比,上面玉露横流。只沾得胯间阴毛之处都满是玉液。
  不等马阳歇罢,萍儿却是又迎了过来,红唇轻送,将已半软的阳茎纳入口中,将那残留与阳茎上的阳精与玉液尽数吸了个干净,抬眼瞧向马阳,但见眼神之中却是淫媚之极,娇声道:“好哥哥,你还要……”
  不等马阳答话,霜儿又凑了过来,红唇抵在那渐软的阳茎之上,香唇轻伸。环住那龟头,细舔了一阵,那软茎却又硬生起来。
  马阳哪里还忍受得住,随手便将萍儿又拖了过来,让她半跪于床上,俏臀高翘,马阳扶住她的雪臀,不等再硬。生生又是攻了进去。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马阳一连泄出十多回,已是浑身乏力,重重地瘫在床上,已是不能动弹。
  霜儿却还是玉手轻逗着他的玉茎。娇笑道:“马哥哥果然没有说假话,我们姐妹二人都快被你弄得下不了床了。”
  马阳嘿嘿干笑两声,却觉腰身酸痛,不由挺了挺腰,笑道:“你们不是不相信么,今天总算开了眼界了吧。”
  萍儿娇喘着,玉臂轻环住马阳的后背,叹声道:“哥哥床上的功夫这样厉害,可就是不知这华山派的正宗武学又学了多少?”
  马阳一愣,随际就感觉到背上穴道被狠狠一戳,不由痛叫道:“你们……你们是……”话还说完,身体已如绵花一般软了下来。
  霜儿拍手笑道:“萍儿姐姐,这马阳与那孙成并称华山二雄,在江湖中威风的不得了,我只道要擒他还要费上些工夫,没想到他如此不堪。竟能着了咱们的道。”
  萍儿在霜儿额前轻轻一点,笑道:“你在这里啊啊大叫,任是谁也会被你扰了心神。”
  马阳心中却是叫苦万分,没料到他闯荡江湖数十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闯过来,今日若不是连战数回,哪里会倒栽在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手里。
  “两位姑娘……两位姑娘……”马阳急叫道,“我与二位姑娘素无恩仇,为何要点我穴道?”
  霜儿在马阳脑袋之上重重的敲了一下,道:“不许你说话。”
  马阳更急,叫道:“人死也要死个明白,你们两个小蹄子要财还是要物,你们随便说,万儿八千的我还是拿的出来。”
  霜儿吃吃笑道:“我们不要钱,也不要物……”
  马阳一惊,脱口道:“那你们是要我的命了……”
  萍儿道:“你的命能值几个钱,削削骨头也卖不了几两银子。”
  马阳颤声道:“那……那你们要什么……”
  霜儿神秘一笑,道:“听说你们华山派得了一样好宝贝,这东西关系着一个重大的秘密?”
  马阳心头微惊,此次司徒亮为了这宝藏之事,花费了近三年光景,可以说是密不透风。这两个小姑娘怎会知晓,莫不是是谁泄露了风声。
  心中想着,口中却道:“我们华山派哪里有什么宝贝,两位姑娘在说什么……”刚说到此,忽觉腿上一阵剧痛,不由惨叫一声。
  萍儿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短刀,刀身直插入他的大腿之中。
  “我就知道你不会说实话。”萍儿冷笑着,刀身一歪,又割出一道长长的口子,痛得马阳额头一阵大汗,不免又是怪叫一声。
  “两位姐姐,我……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马阳痛得惨叫一声,额头登时涔出丝丝的汗珠。
  霜儿轻笑着,弯身在马阳耳边呼着细气,轻声道:“我的好哥哥,果然是条好汉,不过霜儿可是比较喜欢乖一点的,不然的话霜儿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的。”
  “我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马阳死也不松口,霜儿已抢过萍儿手中的短刀,用力一拔,短刀便伴着一股鲜血抽了出来。更是让马阳干张着嘴叫了一声,却觉下身一凉,抬头看去,却是那张沾满自己鲜血的短刀,被霜儿搭在自己的宝贝之上。
  马阳这下可是被吓得魂飞魄散,惊道:“霜儿姐姐……不……霜儿奶奶……别……这可不是好玩的……”
  霜儿忽然面容冷了下来,道:“谁和你玩,你到底说不说,姑娘我的性子可是不好,你若再不说,我保证你明天就可以去给皇帝端夜壶去了。”
  萍儿吃吃笑道:“马哥哥去皇宫之后谋个差事,那一定能迷死后宫那些饥不择食的娘娘们。”
  霜儿手微微一重,锋利的刀刃已在他的肉袋上划出一道浅浅的刀痕。马阳顿时惊叫道:“不要……我说……我说……”
  霜儿脸上又露出一丝媚笑,在马阳脸颊之上印一个深红的唇印,笑道:“这才乖嘛。”
  马阳面容之上不知是笑还是哭,道:“栽在你们两个臭丫头的手里算我倒霉……”话未说完,又是惨叫一声,霜儿却是紧紧揪着马阳胯下的宝贝,用力向上扯,道:“废话别说,说我们想知道的。”
  “好……好……你先放手……”马阳嘶牙裂嘴叫着,道:“我说……我说……你先放手……”
  霜儿这才松手,马阳却不敢再多话,道:“这次我们来洛阳是为了当年铁如风的一个宝藏……”
  “宝藏……”霜儿与萍儿二人眼睛一亮,抢声道:“什么宝藏?”
  马阳道:“六十余年前江湖中有一位鼎鼎大名的大盗名叫铁如风,传说这人轻功极好,武功也超凡入圣。这人生平最大的嗜好便是喜欢偷盗,据说他一生所一生所盗之物,有武学秘芨,有奇珍异宝,那武学秘芨尽是江湖失传多年的奇门心法,那奇珍异宝也足可以抵的上朝庭三年的税银。而这些财宝都被铁如风秘藏于一处神秘之地,如要找到此宝藏,需有一尊玉美人像和一张藏宝地图。”
  霜儿与萍儿相视一笑,却听马阳又叫道:“两位奶奶,我知道的可全都告诉你们了,你们也别再折磨我了。”
  霜儿轻摸着马阳的面颊,道:“我们无忧宫可不像你们七大门派,我们一向都是说话算数的。”
  “无忧宫……”马阳脸上顿时一片死灰之色,摇头苦道,“栽你们无忧宫手里,我马阳也不算丢脸。”
  萍儿哼笑道:“哪里会丢脸,你一人玩了无忧宫两位绝世美女,你是上辈子修来的福。”
  正在此时,忽听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之声,紧接着一个厉声传来:“二弟,你在里面做什么……”
  马阳一阵惊喜,刚要开口叫喊,萍儿玉指如电般点在他哑穴之上。一时间他便发不出话来,只能听到一阵“呀呀啊啊”的大叫。
  萍儿面容一紧,便要去捂马阳的嘴,忽听霜儿清清噪子,娇喘叫道:“好哥哥……不要停……啊……嗯……不要停……重一点……嗯……嗯……快要死了……嗯……嗯……”
  口中淫声浪叫着,还故意将床弄得吱呀做响。萍儿扑吃一声便笑了出来,却又赶紧捂住嘴,生怕门外之人听到坏了事。
  门外之声嘎然而止,却听那声音叹声道:“这个马阳,说不定哪日便要栽在女人手里。”说罢之后,便再无声响。
  霜儿耳听着脚步之声渐远,那声音也越来越小,等到全无声息,才长吁一声,道:“好险……”
  萍儿呵呵笑道:“霜儿,看不出你这鬼丫头还真是机灵,不过这声音也太过做假了吧。”
  霜儿扬眉道:“要你管……”
  二女笑闹着穿起衣服,一人又在马阳两边脸上印上一个唇印。嘻闹着双双出了房门。只留下马阳一个人冒着冷汗,忍受着腿上的刀伤。
  花如嫣静静的坐在木椅之上,眉头微皱,却是好像在想着什么。
  霜儿与萍儿已将这事情经过禀告于她,见到花如嫣不语,也不敢支声,静站在一旁。
  良久,花如嫣才缓缓说道:“铁如风……这个名字我好像听人说起过……”
  沈玉蜂已脱口道:“我倒是十多年前刚出江湖之时听起过,据说这个铁如风轻功超凡,能日行千里,一生所盗之物不计其数……”
  花如嫣忽然眉头一扬,道:“我想起来了……”
  沈玉蜂一怔,却听花如嫣道:“在我刚入无忧宫之时,便听宫中最老的一位护法秦长老说起过,这铁如风乃是当年于莫祖师一起驰名江湖的三侠之一的燕飞之后,当年三侠欧阳天枫、左北斗、燕飞三人何等威风。连莫祖师也差一点做了欧阳天枫的娘子。这三人之中欧阳天枫掌法超绝,左北斗剑法无双,而这燕飞则是轻功了得。”
  沈玉蜂道:“这欧阳天枫我自然知晓,那是武林之中的神话,可这与铁如风有何干系。”
  花如嫣摇头一笑,道:“你可知当年三侠隐退江湖之时,曾留下一册武学宝典。上面详尽记载着天下各派武学的精要。拳法,剑法,掌法,轻功,内力。上面无一不是武林之中无与伦比的旷世奇功。”
  沈玉蜂眼前一亮,抢道:“你是说铁如风可能是学成了这书上之学,才闯荡江湖数十年不倒?”
  花如嫣点头道:“而且铁如风所盗财宝不计其数。若能得到这批宝藏,今后招兵买马,称雄江湖。其不是举手之劳。”
  沈玉蜂喜道:“是呀是呀。花掌教果然高明。”
  花如嫣闭眼微笑,像是享受着征服江湖后的快感。良久,才道:“花盟主,花教主,嗯……还是花盟主比较顺耳……”
  “禀掌教……”萍儿低声道,“可掌教你让我们如此一闹,这百花楼其不是暴露在敌人眼前。”
  花如嫣道:“本宫便是要打草惊蛇,省得他们不知我无忧宫的厉害……”
  萍儿不敢再多言,无意向沈玉蜂一瞟,却见沈玉蜂那温柔的目光扫来。
  萍儿毕竟年少,沈玉蜂又生得英俊风流,这一扫之下又让萍儿心中微跳,赶紧低下头去,心中却不知是何滋味,酥酥的,甜甜的。甚至有一些晕眩的感觉。
  花如嫣并似没有注意二人这秋波暗送的举动,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之中。

  第十章 风雨之前
  短短一个月,江湖之中已是翻天覆地,河北府青燕门门主被人暗杀,吊与保定城墙之上、江南驾鹤堂堂主孔还龙在妓院之中被人割下脑袋。黄河巨龙帮帮主曹怀在自己的帮中竟然也被人杀死扔进井中、山西万马帮帮主马仇,在外出办事时被人一掌震碎心脉而亡。只一个月时间,已有十八位帮主掌门,三十多武林名人,一百多江湖豪杰。竟被离奇杀死。
  虽然这些人死状不相同,但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近日来这一切,除了无忧宫,又能是谁。
  而正派之中,最大的新闻,便是江南震天帮以抵抗无忧宫为名,与同为江南的漕帮与盐帮联盟,并为一帮。还用震天帮帮号,帮主自然便是慕容青,两位副帮主分别是漕帮帮主童威,盐帮帮主王元天,震天帮在江南的产业,主要就是漕运与贩盐。而这些,除官府之外,一直以来都是漕帮与盐帮所掌控。震天帮与漕帮盐帮也素有争斗,江湖之人做梦也不会相信,漕帮盐帮会与震天帮握手言和,而且童威与王元天会心甘情愿归与慕容青手下。
  但无论如何,震天帮已是一举成为长江以南最大的帮派,掌管南方几乎除官府之外所有的漕运与盐务,震天本就是长江南北各地都有分舵,加上漕帮与盐帮的各个堂口。帮中弟子已超过七八万,遍布各地。声势直逼丐帮。也隐隐成为南五省最大的一股势力。
  慕容青身为慕容山庄的少庄主,却没有依靠父亲的威信,而是靠自己一步一步。逐渐走到今天,可以说,他创造了江湖中的一个神话,继慕容玄天之后的又一个神话。
  夜月如钩,杭州城里,依然是灯火通明,西子湖畔,也是一片繁杂。湖面之上的一艘艘画舫,俱是热闹非凡。
  这其中最大的一艘,自然便是潇雨轩的这只名叫红袖招的画舫,潇雨轩乃是苏杭一带最大最好也是最让男人们流连的青楼之一,潇雨轩在苏州,而这只画舫,却是沿着苏杭运河,三天一城,周而复始的流动。画舫之中的红袖女,俱是自潇雨轩总阁派下的红牌。
  今日的红牌,乃是苏州赫赫有名的青燕子,这青燕子可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她最让男人着迷的,是她宛如天仙一般的舞姿,据说每一次她在潇雨轩中为客人献舞,竟然引来无数的夜莺黄鹂为她伴歌。
  当然这只是有人夸大其词,但江南的男人们都知道,青燕子的舞,简直可以与传说中赵飞燕的掌中舞中媲美。
  慕容青,此时就坐在这红袖舫中,听着动人的乐曲,看着青燕子妙曼的舞姿。
  旁边那体态臃肿的白面男子已是有些醉态,手摇着酒杯,目光几乎是眨都不眨地盯着青燕子。此人乃江南布政使,青燕子此时所舞的乃是天竺舞。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粉衣,下裹一条宽长粉裤,显着双脚,手腕与脚腕之上都系着一对银铃,曼舞之下,银铃轻响,伴着那显露在外的纤细蛮腰,别有一番异域情调。
  慕容青轻咳一声,笑道:“王大人,看这燕子姑娘对你还挺投缘的,要不要让她来大人几日,让大人解解闷。”
  那布政使王大人嘿嘿一笑,道:“使不得使不得,本官只不过是个三品的芝麻小官,哪里有钱供得起这个金娃娃。”
  慕容青道:“王大人此话可就见外了,既然大人能帮在下如此大的忙,这点意思在下如果还舍不得的话,那在下可真是惭愧之至了。”
  说罢,他自怀中摸出一张纸来,递给王大人,道:“这是在下前几日刚从盐商焦金财手中购了一处静雅的园子,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这园子就当我送给你和燕子姑娘的礼物。”
  王大人瞧着那张纸,却是张地契。他眼睛一亮,刚要伸手去拿,却又缩回手来,嘿嘿笑道:“慕容兄厚爱了,你也知本官初来江南没几日,如有如此之大的一座宅了,恐怕……”
  慕容青道:“这大人尽可放心,一切在下都安排妥当,这地契上是你祖父的名字,而且这地契我也已做旧,别人问起,你大可以这是祖业。”
  慕容青话刚说完,那王大人神色一变,道:“你慕容帮主好大的本事,连本大人的祖宗都打听的清清楚楚。”
  慕容青面不改色,笑道:“若没有这点本事,我哪什么孝敬大人你。”
  王大人死死盯盯着他良久,忽然面色一展,大笑道:“震天帮能在短短几年里壮大到如此规模。慕容青果然是人才,以慕容帮主这样的人才在这江湖之中真是屈了你的才,要是把你放在官场上,只怕你至少也要混个尚书当当。”
  慕容青摆手道:“不敢不敢,在下哪里能和王大人你比,王大人你是刘公公身边的红人,在下哪里敢比。震天帮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大人您在刘公公面前美言才是。”
  王大人打着哈哈道:“好说好说。”正说之间已顺手将那地契拉入袖中。
  慕容青瞧着他把地契放下怀中,嘴角不觉显出一种淡淡的笑意。
  却听乐曲骤停,青燕子这一曲舞已然罢了,慕容青招招手,那青燕子淡笑一声,向席中一礼,近了前来。道:“奴家见过王大人,见过慕容公子。”
  王大人醉眼迷离,瞧着青燕子缓缓抬起头来,那醉眼也亮了起来,青燕子能挤身与江南三大名妓之中,自然一定是天姿国色。先前离着王大人远,王大人已是被她那醉人的舞姿所迷,而今近了前来,那非凡人的容貌更让王大人心中抓狂。
  只见一双俏目,宛如秋水一般清澈。那两片小唇,就如樱桃般鲜嫩。俏目一挑,荡出万种风情,让人恨不得跳进这潭秋湖之中。那樱唇一抿,笑意之中竟似有着勾魂夺魄的魔力。王大人呆呆瞧着青燕子,那抓在手里的酒杯已是失手落在脚下。
  慕容青没有吱声,却听青燕子盈步来到王大人身旁,又向王大人一拜,道:“听闻江南来了一位新任知府,还想会是个胖的留油,走路像鸭子一般的老头子,今日一见王大人,原来完全不像我想像中的那样。”
  王大人见她说话乖巧,更加是喜上眉梢,伸手拉过她的纤手,顿觉那玉手入滑嫩,仿若没有骨头一般似的,心中更是爱怜,起身将她扶起,笑道:“那你说说看我该是什么样子?”
  青燕子抿嘴轻笑,道:“大人你气宇不凡,可谓是人中龙凤。”
  王大人被青燕子这甜甜的小嘴乐得哈哈大笑,将她拉过来,青燕子已顺势坐与他腿上,玉臂轻环住他的脖子,目光不住的打量着青燕子艳美的面容。
  慕容青趁势道:“如此良辰美景,大人何不及时行乐,让燕子姑娘好好服侍大人您一番。”
  王大人虽然心里万分的乐意,但嘴上终究是谦声道:“这么贵重的礼物,本官可是受不起。”
  慕容青笑着望着不远处一支画舫,道:“王大人,你看今晚夜色已晚,不如就让燕子姑娘陪你一晚。你放心,我已差人去府上通报了一声,说大人你不胜酒力,喝的不省人事,就在在下府上就歇。”
  都已说到这等份上,王大人已是眉开眼笑,道:“那本官……本官就……”
  慕容青一招手,那画舫已慢驰过来,青燕子拉着王大人站了起来,在他耳边柔声道:“小女子在船上备下几杯温好的上等女儿红,大人可否赏光来饮几杯。”
  青燕子吐气如兰,一丝淡香扑进王大人鼻中,手握着那纤柔玉手,不免心中更是心火攻心,赶忙道:“要……要……要……”
  青燕子嫣然一笑,轻拉着王大人,二人便上了画舫。
  见那王大人拉着青燕子上了另一画舫,慕容青那笑容瞬时定住,却见自船阁外进了两位汉子,一个体壮腰粗,一张凶猛的面容足以吓死阴间的恶鬼。
  一个却是文雅俊秀,宛如女子一般白净。手拿着一把折扇,轻摇着盯着那王大人没入红阁之中。疑道:“帮主,你能肯定这王大人能帮咱们搞到盐引么?”
  这二人却是刚归入震天帮的二位帮主,那壮汉乃是漕帮帮主童威,而那白衣俊生正是盐帮帮主王元天。
  慕容青呷下一口水酒,道:“不肯定。”
  童威一愣,叫道:“那帮主你给他如此厚的礼,这燕子姑娘配上这东西算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王元天笑着道:“帮主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童兄你等帮主将话说完再显你的牛嗓子吧。”
  童威瞪了王元一眼,却是咳了两声,没有说话。
  慕容青嘴角一动,笑道:“我还是瞒不过二弟你。不错,这王靖生是没什么本事,但我还是会再给他好外,黄金,白银,美女,宅子,只要他想要,我要会满足他。
  童威瞅着那画舫,不屑道:“我可看不出这胖子有什么本事。不就是个知府吗,比他大的官多的很。何必来巴结他。”
  慕容青道:“这王靖生虽说出生在书香世家,可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全,这我都已查了个清楚。可就凭他一介草包,竟能做到杭州知府这个肥缺,你可知是谁在保他?”
  二人摇摇头,童威又自言自语道:“最大不过就是皇帝了,难不成这小子还是皇亲国戚。”
  慕容青道:“虽然不是皇帝,但除了皇帝,没有人比他更大。”
  王元天眉头微皱,道:“你难道是说朝庭中最红的大太监刘瑾刘公公。”
  慕容青点点头,道:“不错,这王靖生正是当朝刘公公的干儿子。”
  “刘公公……”童威皱了皱眉,嘀咕道:“一个太监,有什么了不起。这小子竟然会认个太监做干爹。真是有意思。”
  王元天却是面色微惊,道:“如果能确然攀上刘公公这样一个贵人,那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可是……刘公公这样一个红人,会和咱们这般草莽之人结交么?”
  慕容青道:“震天帮能有今日成就,你说我慕容青何时看走过眼。”
  王元天嘎然笑道:“帮主你白手创帮,自然是厉害的很,要不然我盐帮也不会并入震天帮。我王元天也不会放着好好的帮主不做来做这副帮主。”
  这话语气毕恭毕敬,如果被其它他看到,绝对想不到震天帮与漕盐二帮在三个月前还是水火不容,视如天仇。
  慕容青长吁一声,道:“当今皇帝荒淫成性,天下苍生自然免不了要受苦,咱们巴结着官府朝庭,也是迫不得已,眼下安徽府颗粒无收,只在咱们杭州城中就有数千灾民游落与此,二弟,麻烦你过几日安排在帮前置上几口大锅,熬些米粥给那些灾民吧。”
  王元天道:“帮主果然是菩萨心肠,连这个都考虑周全了。你放心,属下明日马上就去办。”
  慕容青点点头,望着暗夜之中点点繁星,道:“还有,琳儿已经被劫走数月了,元天兄,你可派出探子打探消息。”
  王元天道:“现在慕容山庄、丐帮、我震天帮,还有京城六扇门都在四处寻找慕容小姐的下落,可是均一无所获,而且听闻神捕萧寒此次探察也完全与六扇门失去联系。属下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慕容青负手对着窗外,但见那西湖之上满是大大小小的画舫,一盏盏宫灯将平静的水面映上了点点的亮星,四处隐约传出一阵阵清歌妙曲,夹杂着男人的淫活,女人的俏骂。他瞧了许久,忽然叹了口气,转口道:“若想成为人上人,有时必须要使一些卑劣手段,但这也是迫不得已,无忧宫如今势力再度崛起,如果我们不利用朝庭增强我们的实力,恐怕早晚会被无忧宫吞掉,更不用说成为江湖第一帮,领袖群雄了。”
  王元天道:“我与童兄弟跟随大哥您,看准的便是大哥你有领导天下的能力,震天帮如今加上漕帮与盐帮的势力,足可以称雄南五省,何况这海上的生意咱们也一直做的不错,算下来咱们每年也有数十万两黄金进帐,再加上帮中的弟子越来越多,这两日河南府又有数十个堂口帮派归入震天帮旗下,等过了半年,我想北方其它各府应该也会收个百八十个,照现在的形势看,过不了三年,震天帮就可以称霸天下。”
  慕容青一脸沉静,道:“称霸天下可不是我们的目的,当日我爹他让我成立这震天帮,目的只是为提防江湖中恶势力再度抬头,眼下无忧宫来袭,能与他较量一番的,除了人多势众的丐帮,便只剩我们震天帮了。”
  王元天与童威相互一瞪,原来这震天帮竟是慕容玄天所指派所立。
  慕容青却没有再往说,却听远处岸上一个声音传来。道:“大少爷……大少爷……老爷让你速速回府一趟,说是有要事商量。”
  慕容青回头笑道:“今日天色也晚了,两位兄弟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有很多事等着你们去忙。”
  王元天与童威应了一声,二人下了船来。却听童威拱手道:“老王呀,有没有什么乐子找找,省得这会儿回去也睡不着。”
  王元天道:“我上哪里去找,你还是乖乖去你的翠红阁找你的小芸姑娘吧。”
  童威打着哈哈,道:“那我可要告辞了。”
  王元天摆摆手,笑道:“路上可要小心,别只顾想着女人摔一个大跟头。”
  童威道:“你就放心吧,我就算一夜连挑百八十个女人都虚不了,更别说栽跟着了。不说了,走了。”说罢独自一人拐到另一条路上。
  王元天别了童威,独自一人顺着闹市进了一条小巷之中,左钻右拐,来到一座暗门前,他四处瞧了几眼,推开暗门,便进了一处园子。
  这园中一片寂静,偶有几只小虫吱吱的轻叫,却更多了几分宁静。王元天趁着月光,穿过满池荷花的池塘,进了一处竹林之中。
  只见那竹林深处一座小楼,一缕微光,自紧闭的窗中透出,一个纤柔的身影,挂在窗台之上,但听一个柔静清甜的声音传出。念的却是一首李清照的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那词念的充满幽怨,更多了几分伤感。
  王元天折起纸扇,微微一笑,跨步迈到楼前,刚响敲门,却听里面传来一个淡雅的声音:“门没有关……”
  王元天推门而入,但见窗前,懒散的斜坐着一位美妇,一双宁静而仿佛超脱凡尘的美眸,静静地看着天上那轮弯月,听到王元天近了来,却是一动不动,淡淡道:“你好像已有四十三天没有来过我这听月轩了。”
  少妇幽叹一声,扭过身来,面容之中带着几丝倦意,但仍可瞧出这清秀美丽的面容。
  王元天柔声说道:“这几日帮中有太多的事情,小凝,这两日是不是很想我呀。”
  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清秀美妇不是别人,竟是震天帮的二帮主,慕容青的妻子,江湖中人人景仰的大美人……薛凝香。
  江湖中人都知道,震天帮能有今日之成就,几乎有一半功劳要记要她身上,这几年来,薛凝香随着夫君闯荡南北,从一个小小的帮会,发展拥有二十家盐行,六十七家绸庄。各地分舵武堂一百多家。
  八年前,薛凝香随震天帮商船远洋海外经商,途遇海盗打劫,薛凝香虽不懂武功,但只凭她淡淡的几句话,便吓退三艘海盗战船,从而在江湖中也传与一段佳话。
  薛凝香不论在任何场合,都落落大方,说话淡声淡气,仿佛没有一丝脾气,永远都似带着宁静的神采,纵然是脾气再大的人,在她面前,也无法发起火来。
  她虽然结婚十年,却还没有产子,但这并不影响江湖中人对她的称赞,她在外扶持夫君打江山,对家却是照顾公婆,将家中一切安置的妥妥当当。慕容玄天不止一次在江湖中人面前夸奖她。白凤仙视她为自己的亲生女儿,就连慕容家的二小姐慕容琳,都不管她叫嫂子,而是亲切的称做姐姐。江湖少年们,除了要成为天下第一的愿望外,便是要娶一个像薛凝香这样温柔娴淑,仪态大方,持家有道的完美女人。
  可任谁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位江湖中温柔美丽,最娴良端庄的震天帮帮主夫人,竟会在这月夜里情欲难当,私会情郎。
  薛凝香美眸轻抬,道:“来了便好,桌子上我备了些点心,你来吃吧。”说话语气淡淡的,却带着几份甜意,让人听在耳中,说不出的舒服享受。
  王元天嘿嘿一笑,上前轻环住她的纤腰,嘴唇在她耳边低声细语道:“还是你最好吃。”
  薛凝香粉颊顿泛起一丝红晕,轻将他摸入自己衣中的手拨开,道:“这几日你一定是为了震天帮的事情受累了,内厅里我已经准备了热水。你去洗一下吧。”
  王元天眼睛微亮,笑道:“一个人多没意思,倒不如咱们来了鸳鸯双飞多好。”
  “好不正经。”薛凝香双颊更红,微嗔着想挣开王元天的胳臂,王元天轻笑一声,道:“还是让相公我抱你一起入浴吧。”
  薛凝香还未答话,王元天已将她抱起,进了内厅,但见一个大木桶,自木桶之中散出阵阵的热气,显是刚热好的。
  王元天放下薛凝香,在她的玉颊之上轻摸一把,笑道:“小凝,你越来越漂亮了。”正说之间,另一只手已探入她腰间,伸手一拉,那系在腰际的丝带已被拉了开来。翠衫登时敞开。
  薛凝香轻瞪了他一眼,却是一脸羞涩,低语道:“轻一点,不要这么急。”
  王元天轻笑道:“好几日了,我怎么能不急,能有这样一个美人儿陪着我,纵然是少活上十年八年也算值了。”
  说话之间,薛凝香身上衣衫已被他尽数脱去。薛凝香粉颊带红,挣开王元天,迈入通中。
  那水面之上撒着一层薄薄的花瓣,薛凝香刚一入了盆中,已是曲成一团,只露出半个香肩来,羞道:“你……你还不快进来……”
  飘散四溢的热气,将薛凝香的朱颜映的更红,半裸在外的香肩,也映出点点露珠,直瞧得王元天目瞪口呆,半晌,才缓缓道:“小凝,你真美。”
  薛凝香微瞪了她一眼,不去瞧他。王元天匆忙脱去长衫,赤裸着跳入浴桶中,环抱住她那裸肩,轻轻拨开她一缕挡在面上的发丝,在她玉颊之上轻舔一下,那浸在水中的阳物已是有些蠢蠢欲动,不觉将她抱得更紧,嘴唇在她两颊之上狂吻。另一只手则没入水中,探在那饱满的双峰之间揉搓着。
  薛凝香轻哼一声,满面潮红,任由王元天在她身上亲吻,浸在水中的身子微抖起来,呓声道:“元天,你……你温柔……一点……”
  王元天似乎没有听到薛凝香的声音,下手更重,透过那清透的浴水,可以看到那大手在那双嫩巧的双乳上捏弄搓揉。不时还夹住一粒红豆,重重的夹弄着。
  不知是那滚热的浴气,还是心中渐升起的情火在作祟。薛凝香额头似已涔出点点玉珠,娇弱的身躯微颤着,那手也不自觉抱着他的腰身,另一只手无意间触到了胯下那早已坚硬的阳茎。心中更是又是羞涩又是兴奋,不由轻咬着下唇,眼睫紧合,鼻中发出一阵略显急促的喘息之声。
  王元天又摸又亲,那手法纯熟老练,显是玩弄女人的老手。薛凝香在他的魔手之下,也渐被推上情欲的高峰。
  王元天那手指,顺着双乳滑入水中,侵入双腿之间。
  “唔……”薛凝香低哼一声,双眉紧皱,玉手紧抓住他的手,惊声低语道:“元天……不行……不要这样……”
  王元天在她耳边亲吻一下,柔声道:“不要怕,我会温柔一点的。”
  虽抓着他的手,但王元天手指一伸,仍是触到那敏感的花瓣处。
  薛凝香娇躯顿颤,那抓着王元天的手也似没了力气。软软的搭了下来,感觉那手指一旋,直钻进去,慢慢的搅动着。
  “唔……嗯……”薛凝香那红唇登时张开,哼出一声畅快的声音,刚哼出一半,王元天的嘴已送了上来,堵在她的香口中。那尖细的美音也变做低闷的嗓声。
  王元天细吮着她口中那香津,过了半晌,已觉那花蕊之中湿滑异常。一条腿却是撑住她那一条浑圆玉腿,无名指忽然随着中指的抽送挤了进去,如狂风骤雨般猛向里抠插。
  薛凝香顿时花容失色,想叫出来,但那嘴却又被堵住,只能自只喉间发出一阵不知是痛是欢的闷哼之声。
  那手指似乎带着一种魔力,将她全身的快感都激发出来,薛凝香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那种淫荡的快叫之声,但那喉间急促的吞咽之声和鼻中急急的喘息之声已让她露出淫荡的气息来。
  “元天……不要……快……快出来……唔……”薛凝香想拨开他的手,却换来更快更猛的抽送。
  “啊……”薛凝香忽然玉体猛颤,玉胸高高挺起,却见那清水之上,渐渐飘浮起一丝丝的白液。
  王元天将她抱起,出了浴盆,径步上了床榻之上。将薛凝香轻放与白单之上。俯身轻吻着她的粉颊,那双腿却是撑开她那一双玉腿,慢慢了挤了进去。
  湿润温滑的美感,让他脑中一热,用力用里挤进、带出。耳边再次响起美人儿低呐的呻吟声。不觉更是用劲全身力气向里挺进。
  窗外月更明,宁静的夜里,那虫子的吱吱轻叫声也渐渐低了下来,王元天怀中抱着这个娇弱俏柔的美人儿,全身已是无力。
  薛凝香曲着双腿,枕在王元天胸前,一只纤指轻轻在他胸膛之上轻划着,胸前阵阵的轻痒让王元天不觉又有了些感觉,他刚要伸手去搂她那纤腰,却听薛凝香叹声道:“花落无情是深秋,雨过无意入渠沟。”
  王元天面色微沉,这诗意颇有些忧伤,像是一个怨妇在感叹丈夫的抛弃。脑中一闪,那正要伸过来的手又放了下来,冷声道:“你还是念着慕容青?”
  薛凝香正暗自思绪,听到王元冷冰冰的话语,细声道:“你吃醋了?”
  王元天坐起身来,沉声道:“凝香,你可知我鼓动童威,将漕帮与盐帮并入震天帮中,可都是为了你,为了你能在慕容青面前显示你的能力,让他不会再看不起你。小凝,原来……原来你竟然还是念着他。”
  薛凝香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轻声道:“你不过是借震天帮的势力,来扩大你王元天的地盘罢了,在你应下慕容青的并帮建议后,你便暗自调派人手,将你帮中最大的三间盐行转入三家盐商手中,而这三家盐商,都是与你有密切关系。”
  薛凝香此头到尾,面容之中总是那样平静,平静的让人害怕。
  王元天怔了半天,面色一紧,道:“凝香,我可是一心为了你呀,你不可冤枉我。”
  薛凝香美眸在他身上扫了一眼,淡声道:“我有没有冤枉你只有你自己知道。”说罢,她拉过身旁的罗衣,罩在身上,下了床来,又坐到了窗栏之上,一双洁白嫩滑的裸腿自罗裙中探出,月光照下,映出迷人的色彩。
  迷一样的月夜,迷一样的女人,眼前这个女人就如大海深处的一只水母,虽是美艳夺目,却又将自己包裹的紧紧的,丝毫看不出她的内心。
  王元天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盯着薛凝香那美丽又深幽的面庞,不知怎的,心中竟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台上红烛终于燃尽,那灯蕊闪出最后一缕淡火,最终冒出一缕青烟,消失在暗夜之中。
  天更深,一顶轿子,静压压的走在走往慕容山庄的路上。不消多时,已到了山庄门前。
  慕容青自轿上下了来,那看门的老王已早早等在门前,见到慕容青,赶紧迎上前去,道:“少爷回来了,老爷找你不知有什么事这么急,一连派人催了好几次了。”
  慕容青点点头,道:“那他现在还没睡?”
  老王摇摇头,一脸忧色道:“自从小姐被那沈玉蜂劫了去后,老爷就没睡过一次安稳觉,再加上妇人她也一病不起,老爷更加是吃不香,睡不稳。这两日我都见老爷头上的白发都多了许多。少爷你待会儿见了老爷还是多劝劝他吧。再这样下去老爷的身子可是受不了的。”
  慕容青点点头,道:“那我爹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在书房。”
  老王点头道:“是呀,今天自傍晚时候进了书房,就再也没出来。”
  慕容青摇头轻叹一声,随着老王进了去。
  慕容山庄内已是黑暗一片,没有了往日的喧哗之声,待看门李四叔为他开门进去。四处寂静无比,他随着老王绕过大厅,直径进了后院之中,只见一片昏暗,四下静寂无声,除了几声蛙叫声,便再无其它声息。
  慕容青四下一望,却只有慕容玄天书房之内,透出一丝暗亮。
  慕容青挥挥手让老王退了下去,缓步近到门前,恭敬道:“爹,我来了……”
  但听门内一个苍老之声传出:“青儿呀,进来吧。”
  慕容青推门而入,却见慕容玄天独自一人俯坐与书案之上,整座书厅,却只有书案上那一盏宫灯闪着幽光。
  慕容青向他行了一礼,道:“不知爹深夜如孩儿前来有何事相告?”
  慕容玄天这才抬起头来,盯着慕容青半晌,才沉声道:“你喝酒了?”
  慕容青点头称是,道:“孩儿这两日忙与应付官道上盐税之事,晚上和江南布政使王大人在醉仙楼聚了聚,所以喝了些酒。”
  慕容玄天又是低头看书,口中却道:“江湖中人素来与官场不和,你还是小心为妙。”
  “是……”慕容青应了一声,却是不知慕容玄天究竟是为何事邀他,等了半晌,也不见慕容玄天开口,不由有些焦燥,道:“爹,倒底您老人家有何事要孩儿去办,您尽管吩咐,孩儿一定全力去办。”
  慕容玄天终于放下手中之书,道:“凡事不能急切,青儿,你当了这么多年帮主,难道连这点都不知道么?”
  慕容青心中不免隐隐有些不快,但面上却未显露,道:“父亲教训的是。孩儿日后一定谨记父亲教诲。”
  慕容玄天这才转入正题,道:“青儿,你对无忧宫有什么想法?”
  慕容青面色一顿,道:“无忧宫,孩儿认为无忧宫能次次死灰复燃,对中原武林构成威胁,其重要一点,便是利用了人之贪念,天下男子可以不爱财,可以不爱权,但谁也无法躲避美色的诱惑。无忧宫所藏女子无一不是美若天仙,倾国倾城。在这个男子的天下中,自然是无一能躲过去。”慕容玄天一双凌目直直盯着他,却已显出一丝赞赏之意,却听他又道:“各派之中均无一人敢直言说到这点,因为他们都曾贪念过无忧宫女子的美色。”
  慕容玄天眼中微闪,神色似有些失魂,道:“是呀,无忧宫素来都是训练媚女的地方。自莫贞儿创派自今,哪一位掌宫圣母不是天姿国色,媚骨玉肌。
  慕容玄天面容微怔,心中竟是颤了一下,转声道:“龙帮主派专人送来书信,琳儿已出现在洛阳城中。”
  慕容青面色微变,道:“琳儿怎会在洛阳城中,那沈玉蜂在打什么主意?”
  慕容玄天摇头道:“这个咱们暂且不说,我问你,你那震天帮在河南府的势力如何?”
  慕容青道:“震天帮在河南府也有几个分堂,还有几座绸庄。爹爹问这何意?”
  慕容玄天轻叹一口气,道:“虽说龙帮主答应老夫要尽全力寻找琳儿的下落,可是如今大敌当前,我想他们也无余力再助咱们。我想你……”
  听到此处,慕容青已抢声道:“爹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既然知道了琳儿在洛阳一带,孩儿立刻飞鸽传书,告之河南府各堂口,让他们全力寻找琳儿下落。”
  慕容玄天点点头,忽然道:“另外你要切记,琳儿要忙找到,不能让无忧宫率先找到琳儿。”
  慕容青疑道:“无忧宫?此事难道是无忧宫所指使?”
  慕容玄天摇摇头,已是无力的坐在椅上,道:“你不要多问,照我吩咐去办便是。”
  慕容青不敢再多言,心中却是想着另一件事,不由小心探声道:“还有一事,无忧宫此番来袭,若是琳儿是被她们劫去,怕是要扰乱爹您的心神,以便顺利进攻中原,我想……”
  话到此处,慕容青却是故意顿住,慕容玄天道:“有话便说,你有何办法?”
  慕容青正色道:“我想选一处地方,以爹您的名义发出英雄贴,广邀天下群雄,另选一名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共抗无忧宫来袭。不知爹爹你意下如何?”
  慕容玄天眉头一紧,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慕容青正色道:“孩儿并无不敬父亲之意,只是无忧宫已充分准备了近二十年,可以说是养精畜锐,羽翼已丰。而我正派武林整日勾心斗角,为一己之心处处是兵戈相见,据我这数月探察,最近江湖之中不知何以冒出大大小小门派数十个,每个门派都俱是兵强马壮。看来无忧宫已是联络了中原不少势力,妄要以他们的实力反攻中原。父亲您如能亲自领导正派武林抗击邪派,那自然最好,可是我看父亲你年事已高,凡事已有些力不从心。所以大胆直言……”
  看到慕容玄天面色越来越沉,慕容青话语一顿,已是跪倒在地,焦声道:“孩儿知道此番话不中听,但苦口良药,如今无忧宫蓄势待发,您又身体欠佳,若是此时无忧宫来袭,正派武林群龙无首,岂不是让无忧宫得逞。望父亲您三思呀。”
  说到此处,慕容青似有些激动,语气却也是重了起来,慕容玄天死死盯着他,过了半晌,才缓缓道:“你起来吧。”
  慕容青却是不起,道:“为了整个武林,为了天下苍生,如果父亲不允,孩儿宁愿长跪不起。”
  慕容玄天望着慕容青,缓缓说道:“你所说之事为父已心有打算,我已经老了,江湖之事我已没有能力再管,但盟主之位,关系江湖前途,万不可草率行事。你这个建议倒是不错,只是以武选盟主,不免有些草率之举,武林盟主并非是以武取信,而是要以德服人。你起来吧,明日我便发出英雄贴,齐邀群雄……上……嗯……你说在哪里办才好?”
  慕容青沉思片刻,道:“各派相距甚远,若是事情有变,均不能赶回各自门派,最好还是找一个居中地方。最好离各门均是相近,这个地方……”
  慕容玄天已道:“少林寺……”
  慕容青眉头一展,道:“对,少林寺,这乃是中原腹地,离靠西各派距离相近,纵然事有变化,也来得及赶回处理。”
  慕容玄天揉着自己的眼睛,挥挥手道:“明日你就代我发出英雄贴,命各派齐聚少林,另选盟主人选。”
  “是……”慕容青起身向慕容玄天恭身道:“那事不宜迟,孩儿这就去办。”
  慕容玄天不语,只是挥挥手,慕容青赶紧向他告别,急步出了房门。
  慕容玄天轻叹一声,将手中书册放下,却听屏风之后传来一声轻咳,白凤仙慢步走了出来。
  慕容玄天起身将她扶住。道:“凤仙,丈夫已说过你应该在床上休息,你怎么又起来了。”
  白凤仙瞧着慕容青背影,道:“青儿果然是懂事多了,比起你这个武林盟主来还要威风的很。”
  慕容玄天却是没有说话,却听白凤仙叹道:“玄天,如果此次能够选出新盟主,你是不是就能退隐江湖,与我和琳儿一道在这慕容山庄之中平平静静生活?”
  慕容玄天一怔,这几月来白凤仙已不能听到琳儿这个名字,前两日有一个婢女无意说起琳儿,还让她哭至天亮,身体每况日下。今日听到白凤仙亲自说出琳儿,不由吃了一惊,急忙向白凤仙瞧去,却见她眸中通红,却没有流下泪来。心中一宽,道:“凤仙,琳儿会找到的,你……你还有保重身子,万一琳儿回来后见到你这病样子,也会怪我这爹照顾不周的。”
  白凤仙摇摇头,强笑道:“琳儿自然会没事,我也当然会养好身子等琳儿回来。”说着说着,虽不至流下泪来,但面色死沉,却是有些哽咽,竟是说不出话来。
  慕容玄天轻拍一下白凤仙的肩臂,却觉鼻中也是一酸,只将她轻揽入怀,低语道:“凤仙,你放心,琳儿不会有事。她一定会回来的。”
  白凤仙凄然一笑,轻声说道:“琳儿自生下来就从未离开过娘的身边,如今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外流浪,一定是吃不饱,穿不暖,等琳儿回来,我一定要给她做一碗她最爱吃的阳春面。每次她都会吃上三碗,还嫌不够。”
  慕容玄天听到此处,心中一酸,竟是说不出的难受,望着白凤仙憔悴的面容,忽然脱口而出:“琳儿……琳儿她是……”
  话到此处,慕容玄天却不敢再说下去了。那白凤仙似乎也没听到他的话音,摇头便道:“凤天娇那魔女这一次不会善罢干休,我想青儿所说之话也有道理,你已经老了,何不安安稳稳和我和琳儿一起安渡余年。一家人平平淡淡在这慕容山庄中生活多好。”
  慕容玄天道:“我……我不是放不下这盟主宝座,只不过如今大敌当前,若真能选出德才兼倍的人选,我自然会退位让贤,可是,这仓促之间,老夫更担心这让各派为盟主之位相争,无忧宫便会趁虚而入。”
  白凤仙沉声道:“我已管不得许多,若不是当上这盟主,你也不会得罪这么多人,那沈玉蜂也是你亲派剑平前去捕到刑部。才会有如今他来报复,劫走琳儿。我如今已不是什么女侠,我只是慕容山庄的夫人,我只希望一家人开开心心。你可知道?”
  慕容玄天叹息道:“哎,这血雨腥风数十年,一晃我也是一把老骨头了,有时想想,倒真是有些怀念那种垂钓悠然的清闲日子。凤仙,我答应你,若是此次选举盟主不出什么意外,我一定陪你在这慕容山庄里一直到死。”
  白凤仙无奈苦笑一声,却是道:“你忘了,还有琳儿……”
  慕容玄天望到白凤仙如此牵挂着琳儿,心中一紧,升起一股无名的愧意,他几乎要脱口而出,但那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下,他不能告诉她此事,绝对不能。只得应声道:“对,还有琳儿。”
  慕容玄天搀着白凤仙渐向后堂走着,心中却是激荡难平。
  果不出十天,江湖之中各门各派,均收到一张英雄贴,邀天下群雄三个月后齐聚少林,共选新任武林盟主,一时间,大门大派均摩拳擦掌,跃跃欲势,倒是真应了慕容玄天的担心。
  而此时,洛阳城中,也有数位收到这英雄贴,其中便有这天威镖局的总镖头柳明扬。
  这日正当柳明扬发愁之际,司徒亮却是悠闲的进了来。
  一见到司徒亮,柳明扬已急道:“司徒掌门,你看这英雄贴……”
  司徒亮笑道:“不就是一张英雄贴么,今日华山派人送来口令,我也收到一张,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柳明扬将那英雄贴拍在桌上,道:“司徒掌门,你可知道,此地离少室山仅有数百里地,到时恐怕群雄均会齐聚这洛阳城里,到时若再想法取那宝图更是难上加难。”
  司徒亮轻呷一口茶,笑道:“所以我已命手下近日赶来洛阳,在这个月我便会血洗铁家,夺到宝图。”
  柳明扬顿惊,叫道:“不可如此……”
  司徒亮道:“有何不可,正像你所说,若是过些时日武林中人齐聚到洛阳城里,那咱们再寻机会恐怕就更难了。”
  柳明扬刚要说话,司徒亮又道:“你放心,这件事我已想的安排周详,铁震修一辈子护镖,我就不相信他没有一半个仇人。你只要胡编出几个来,到时向外称铁家仇人找上门来。谁会多问?”
  柳明扬嘴角动了动,道:“可是……”
  司徒亮道:“没什么可是的,你若真想得到这宝藏,最好听我安排。”
  柳明扬叹了口气,道:“也罢,你只要安排妥当,我自然没什么话好说。”
  司徒亮道:“此事不能再等,无忧宫马上便会有所行动,孟铁虎和我那三弟马阳便是一例。到时万一被他们知道这宝藏之事,单以你我二人的力量,只怕难以应付。”
  柳明扬颓然而坐,沉声道:“司徒掌门,不知我与你此时合作是对是错。”
  司徒亮阴声笑道:“不管是对是错,你既然与我合作,自然不能三心二意,真是到时玉石俱焚,鱼死网破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柳明扬摇头道:“就算我上了贼船,想下也不行了。可是你所做的承诺,你可不要忘记。”
  司徒亮笑不做声,负手道:“柳前辈,在下听说那铁家的那小子对你那宝贝女儿自小青梅竹马,恩爱之极,最近那铁震修还叫来媒人前来说媒?”
  柳明扬疑道:“你如何知道的?”
  司徒亮嘿嘿笑道:“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可是柳前辈,你若是不想让你的女儿做寡妇,最好还是别答应这门亲事。”
  柳明扬面色死灰,道:“司徒掌门,此事我已想过,莹莹自然是不能嫁入铁家的,倒是熊家倒是提过几次亲,但莹莹她死活不答应。”
  “熊家……”司徒亮眼睛一亮,道,“你说的可是富甲天下的富商熊万宝。”
  柳明扬点点头,道:“熊家倒是富甲天下,只不过那儿子实在是不成气,只怕莹莹嫁过去后也会一辈子不快活。”
  司徒亮也不多言,因为门外已传来一个女子娇喊道:“爹爹……爹爹……”
  司徒亮扭头看去,却见一团红影直冲进来,柳明扬轻咳一声,轻怒道:“莹莹,爹爹我有贵客在此,你怎的如此鲁莽。”
  柳莹莹急忙停步,向司徒亮缓身一拜,道:“莹莹拜过司徒叔叔。”
  司徒亮这数月来忙于宝图之事,还从未仔细瞧过这洛阳城中第一美人的的娇容。却见她急冲冲跑了进来,那额头汗珠滴滴,一张俏脸不知是天热还是跑得太急,那粉颊上嫣红一片,却更显妩媚。
  司徒亮点头笑道:“嗯,不错不错,想不到莹莹姑娘还真是洛阳第一美人儿。”
  柳莹莹强笑一声,急声说道:“爹,你快去瞧瞧,那熊家又来提亲来了。”
  柳明扬怔了怔,随即道:“耿就来了,瞧把你急得,哪里像个名门闺秀。和街上的疯丫头有何分别。”
  柳莹莹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抢声道:“爹,你可不能答应这门亲事。”
  柳明扬怒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自古不变的规律,哪里轮得着你插嘴。”
  柳莹莹却是不甘示弱,道:“你如果答应这门亲事,我就马上死给你看。”
  “反了反了……”柳明扬拍桌而起,怒道:“你眼里还有我这做爹的么?你再这样目无尊长,我就把你关到房里一步都不许出来。”
  柳莹莹眼圈一红,却是迎声道:“关到房里我也不答应,有本事你关我一辈子。”
  柳明扬已是气得浑身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司徒亮在一旁却是笑脸相对,道:“莹莹,你怎么可以如此对长辈说话,你可知你爹不但已推去了熊家的婚事,还应下了铁家的婚事,你马上就是铁晓云的媳妇了。”
  柳莹莹一怔,惊讶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司徒亮笑道:“不信你尽可以问你爹爹去。”
  柳明扬更是一愣,向司徒亮一瞧,却见他使了个眼色,却听柳莹莹已欢喜道:“爹,你……你真的答应我和晓云的婚事?”
  柳明扬也不知该如何去说,只好“嗯”了一声,却仍不知司徒亮在做什么打算。
  柳莹莹顿时心喜若狂,直奔向柳明扬,在他面上狠亲一口,娇笑道:“我就知道爹是最心疼女儿了,谢谢爹。”
  柳明扬干笑两声,那表情却分外不自然。司徒亮道:“莹莹,不过此事你万不可声张,熊家财大气粗,万一得罪了他们可是不妙,咱们一切都悄然进行,等到那熊家发现,你已是铁晓云的娘子,他们自然也无话可说。”
  柳莹莹笑道:“我知道我知道……”说罢已如一阵风般跑了出去,只怕是向铁晓云报这喜讯了。
  柳明扬一脸苦意,道:“你这是何意?”
  司徒亮道:“我的人马还要等上半个月才能来齐,万一被那铁震修看出破绽怎办,唯今之计只能以此事做饵,让他铁家张罗着婚事庆典,才不会对咱们有所防范。到时杀他个措手不及,岂不是更容易。”
  柳明扬道:“可是……可是……”话未说完,司徒亮已是冷声说道:“柳镖头,此事不可再拖。你若还想得到那批宝藏,就要依我所言行事,到时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还不是你我二人的。”
  柳明扬叹声说道:“罢了罢了,一切都依你,可是你也别忘了你我的约定。”
  司徒亮道:“我司徒亮生为堂堂华山派掌门,岂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只要你助我得到宝图,我自然也会遵守我的诺言。”
  柳明扬死死盯着司徒亮半晌,忽然哈哈笑道:“司徒掌门办事果然够狠,老夫算是佩服的很。走走走,今日看来天气不错,咱们再去百花楼找个姑娘。”
  一提到百花楼,司徒亮忽然皱眉道:“这百花楼着实可疑,两个姑娘莫名其妙被人换走,老鸹竟然不知。此事怎样也是说不通。”
  柳明扬道:“此事我早已派人查探过,当日确实是有两个姑娘失踪,而百花楼近日新进的姑娘太多,那老鸹不识也是正常。”
  司徒亮仍是半信半疑,道:“此事万不可大意,就算百花楼脱了干系,而无忧宫能轻轻松松混了进来,足见他们还不知有多少人马隐藏于你我之间。而且如今无忧宫已然知晓这宝藏之事,我想他们绝不会放过这等好机会,你我还是及早动手,以早找到宝藏,共谋大业。”
  柳明扬点点头,却见一个家仆跑了进来,道:“禀老爷,铁镖头执意要见您,我说你有贵客相约,不便相见,可他说就是等到明天也要等,现在他正在侧厅等候,不知老爷见不见?”
  柳明扬皱眉道:“这铁震修来做什么,我不是让他在家休养么?”
  司徒亮道:“来了也好,我也想见见这位少林正宗的金刚拳行家。”
  柳明扬点点头,道:“好了,传铁镖头进来吧。”
  家仆依言退下,不多时,但见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起来,向柳明扬抱拳道:“大哥,那趟镖为何不让我前去护送,铁虎兄刚刚被害,铜虎就被遣出镖,恐怕此事有所不妥,我想此次镖还是由我去出吧。”
  柳明扬笑道:“铁兄弟这一年出了不下三十多次,我是怕弟妹会说我不尽人情,让你休养一阵,可全是为了你好。”
  司徒亮静静在一旁注视着这铁震修,但见他虽是已过中年,却仍是气宇不凡,一身粗布蓝衫,虽是已洗得发白,但干干净净,却是一尘不染。
  铁震修皱着眉,也不便多说,却听司徒亮笑道:“原来阁下便是人称一拳定乾坤的铁震修铁镖头,久仰久仰。”
  铁震修一怔,随即向司徒亮瞧了去,迟疑道:“在下正是铁震修,不知阁下是……”
  柳明扬赶紧引介,道:“这位乃是华山派司徒掌门。”
  铁震修一笑,向司徒亮一拜,道:“原来是司徒掌门,在下失礼。”
  司徒亮还了一礼,道:“都说铁镖头一身正宗少林拳法,打遍天下无敌手,今日可否露出两手让在下开开眼界。”
  铁震修道:“那是江湖中人抬举,世上能人何止千万,铁某只是一介武夫,何谈打遍天下无敌手,司徒掌门说笑了。”
  司徒亮有意要试他武功,岂能轻易放弃,当下笑道:“铁镖头师出少林,以大力金刚拳横扫天下,实为少林俗家弟子中第一人,十三年前一拳打碎盖云雕的脑袋,又一人打遍中原腹地,杀五雄,斩二鬼,何等威风八面。”
  铁震修摇头道:“那只不过是江湖中人高抬了我铁某,在下只不过是天威镖局的一头普通镖师。往日种种才不过是机缘凑巧碰上罢了。”
  司徒亮偏偏打定注意要比试,道:“铁镖头何必客气,在下也不过是一时技痒,想与铁镖头切磋一番。不知铁兄可有兴趣?”
  铁震修皱眉不语,却听柳明扬笑道:“既然司徒掌门有此雅性,那铁兄弟何必再客气,就让大哥我做一回见证人。看看是司徒掌门剑法出众,还是铁兄弟你铁无敌。”
  “这……”铁震修沉默一番,向司徒亮拜了拜,道:“那还请司徒掌门手下留情。”
  铁震修见推辞不过,只好行了一礼,道:“既然司徒掌门有此兴趣,铁某理当奉陪。但这厅中过小,万一失手打碎了什么贵重东西。凭我一月几两的碎银,怕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铁震修一席话说的司徒亮大笑道:“铁兄弟说笑了,那就请兄弟一起到外面去。”
  说罢,司徒亮起步出了厅外,铁震修紧跟其后。二人站定,司徒亮亮出长剑,笑道:“在下善长使剑,铁兄弟不会见怪吧?”
  铁震修道:“武林之人不分手中有无兵器,只要顺手,纵然徒手,也是万分厉害的。”
  司徒亮哈哈一笑,道:“既然铁兄弟不介意,那在下也只好现丑了。”
  铁震修挽起下摆,系在腰间,道:“司徒掌门请。”
  司徒亮抽出长剑,道:“那在下先出手了,铁镖头小心……”
  话音刚落,司徒亮长剑已刺出,剑光如电,直指铁震修胸前。用的正是华山派独门剑法……狂叶剑法。
  那日他便已此剑法败于花如嫣之手,今日再使,却多了几分阴毒,也着实更快猛异常,铁震修心头一怔,那剑尖已逼在胸前。
  铁震修右手一挥,手掌击在那剑仞之上,但听一声脆响,长剑已被震开,而司徒亮,也觉虎口一痛,心头也是大惊,想不到这铁震修一身刚硬内功果然不同凡响,自己倘若用了全力,那手腕岂不是就要废了。
  转念之间,长剑一翻,划出两道剑芒,却是已封住铁震修所有退路,铁震修心中一荡,这哪里是点到为止,分明便是招招要致他于死地,心中念着,脚步微侧,忽的一拳,向那剑芒打去。
  拳到无风,虽是静然无声,但司徒亮却大吃一惊,原来这一拳却正好在他剑芒中间的一条空隙之中,眨眼之间,拳已近前。司徒亮此时定然能刺到他,但这一拳,恐怕也会结结实实打在他面门之上,少林拳法刚猛至极,万一被打中,只怕可不会好受,正念之间,急忙回撤,身形堪堪顿住。但剑已出,哪里来得及,只听一声轻响,那剑芒正斜滑过铁震修的胳臂,将那衣衫划出一道口子,而铁震修的拳头,却是在他面门之前半寸之处生生定住。但那拳风呼呼,却是将他头上发际刮起。
  铁震修撤拳而站,正声道:“承让承让。”
  司徒亮面如死灰,他那剑明明是刺向铁震修当胸,怎会偏的如此之多,而那他的铁拳若真是打在自己脸上,恐怕这张脸真要变成一个扁柿子了。这铁震修身手当真如此不凡?
  司徒亮干笑两声,道:“铁兄武功超凡,在下佩服的紧。”
  铁震修笑道:“司徒掌门过谦了,在下只不过略懂些武功,比起华山派源远流长的武功绝学,在下自愧不如。”
  铁震修自嘲一番,倒还给了司徒亮很大的台阶,司徒亮面容一展,道:“过奖过奖。”
  柳明扬看在眼里,心中暗笑一声,上前道:“此次比武旨在切磋武艺,司徒掌门华山剑法出众,铁兄弟金刚铁拳也堪得少林真传。这半斤对八两,不分输赢。”
  司徒亮退到一旁,也不再多话,柳明扬道:“铁兄弟,孟铜虎今日早晨便已出发,你想追也追不上了,我看你还是回去好好准备晓云的婚事吧。再过一月,你我便是亲家,到时我可是要好好灌你一番,你想跑都跑不了。”
  铁震修只得道:“既然如此,那柳大哥,司徒掌门,在下就先告退。”
  说罢,跨步出了庭院,司徒亮满是笑意的面容顿时阴沉下来,柳明扬笑道:“怎样,我这铁兄弟的武功如何?”
  司徒亮轻哼一声,道:“少林武学博大精深,在下输得心服口服。”话到此处,忽然一顿,接道,“那这铁兄和柳总镖头比起来不知谁胜谁负呢?”
  柳明扬一愣,随即哈哈笑道:“铁震修自幼专习金刚神拳,这拳法威力,已不在其师罗汉堂首座空灵大师之下。柳某可是比不了。”
  司徒亮道:“身怀如此神功,竟只在你这天威镖局中当一个小小的镖头,倒真是屈了这高手之材。”
  柳明扬干笑两声,道:“就此打住,咱们先且不用讨论这铁震修的武功如何,就算他神功盖世,再过一月,也敌不过咱们数十高手的合力围杀。况且铁府之中除他和铁晓云之外,家中家仆女婢,无一习武,咱们再下点药去,那时他顾及家人性命,武功自然会大打折扣。”
  司徒亮点点头,忽然盯着柳明扬,道:“我以为我够阴毒了,原来柳总镖头竟不在我之下,佩服佩服。”
  柳明扬哑然笑道:“彼此彼此,古语有曰无毒不丈夫,能得到宝藏,就算再多杀几人,又有何妨。”
  司徒亮也是一笑,道:“那就祝咱们这两个毒丈夫马到成功,一帆风顺吧。”
  柳明扬道:“好好好,为了咱们马到成功,你我二人再去百花楼里风流快活一番如何。”
  司徒亮笑道:“那门外那熊家媒人怎办,你真要让他们在外面待上一天一夜么?”
  柳明扬这才想到那熊家来提亲的家人还在外等候,不由失笑道:“对对对,一想到百花楼,倒把这事给忘了,熊家虽不是武林中人,但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这可是得罪不起的。”
  司徒亮道:“柳总镖头你虽是已答应将你家女儿许配给铁家,但终究还是熊家那混小子与莹莹姑娘般配。日后你靠了熊家这棵大树,岂非是这一辈子都不用发愁。”
  柳明扬心思微动,心道明明是你替我应下这门亲事,怎的又成了我答应的。心中念着,但那脸上也是笑道:“司徒掌门说的极是,那铁震修一家马上就要变成鬼魂,我可不想让莹莹成了寡妇。”
  司徒亮笑了笑,便没了后话,柳明扬跨步出了院外,司徒亮紧跟其后,二人穿过后庭,进了长廊,但见有十多人已站满了长廊,一见柳明扬,纷纷近了前来,为首那个长须老者行了一礼,道:“老夫乃是熊家大总管韩仲,熊老爷今日特意派我来再送一次彩礼,这回可是足足五万两黄金,外加绫罗绸缎各百匹,另还有十八颗极品夜明珠。一尊黄金小佛,三支翡翠如意。这可比上几回的彩礼不知要重多少分,还望柳总镖头笑纳。”
  说罢,那韩仲身后几个大汉齐齐将那数口大箱打开,顿时金光一片,柳明扬瞪大眼睛,已是被这金光所吸引,司徒亮在一旁也是一呆,不说这五万两黄金,单说那夜明珠和那翡翠如意,别说他不识货,也可看出绝对可值这五万两黄金,再看那尊黄金小佛,精雕细琢。堪称绝世无双,恐怕少说也要值两三万两黄金,这样算下来这份彩礼至少也要值上十多万两金烂烂的元宝。
  柳明扬一生走镖二十年,自然比这还多的金子都见过,可是要说给自己的,那可真是要闪花了他的眼睛了。一分神,竟直直盯着那几个大箱说不出话来。
  那韩仲一笑,道:“我家主子说了,你若是还嫌不够,不要紧,等明日我还会送来五万两黄金来。只是不知柳镖头何时给定个日子,好让我们迎亲的花轿来娶新娘子。”
  柳明扬贪婪的眼神顿时收起,显出窘意,司徒亮心中暗笑,道:“不管你送来多少银子,柳镖头可只有一个女儿,而且刚刚答应下另一家的亲事,恐怕韩总管今日又要白跑一趟了。”
  韩仲目中一凌,道:“柳镖头,你可是在这洛阳城里算个大人物,当日你明明许下这门亲事,想不到你……”
  柳明扬微慌,目光扫向司徒亮,已不知如何是好。司徒亮微笑而道:“韩总管莫急,柳镖头他也有难言之隐。还望韩总管见谅。”
  韩仲瞪着司徒亮,冷声道:“你又是谁?”
  司徒亮抱拳说道:“在下乃是华山派掌门司徒亮。”
  “司徒亮!”韩仲那恶狠狠的目光顿时收起,赶紧恭敬道:“原来是司徒掌门,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司徒掌门海涵。”
  司徒亮跨步上前,道:“你回去告诉熊爷,就说我司徒亮说了,你家公子和柳姑娘的婚事七天后的中秋节就办。”
  韩仲一愣,又瞥了柳明扬数眼,道:“那柳镖头不知何故要许下另一门亲事?”
  柳明扬不知所措,口中支支唔唔了半天,眼睛却死盯向司徒亮。
  司徒亮嘿嘿一笑,道:“这就不方便告诉韩总管你了,总之你回去告诉熊爷。熊大少和柳姑娘的婚事是铁定下来了,就让他赶紧准备婚轿吧。”
  韩仲疑惑地皱着眉头,但还是道:“既然司徒掌门都如此说,那小的自然是深信不疑。那我便回去告诉老爷准备婚典。”
  说罢挥手示意将那些挑夫将彩礼抬入厅中。韩仲向二人拜别。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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