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水浒之天巧星浪子燕青(1-9)
第一回元宵节浪子逛青楼
且说大宋道君皇帝宣和年间,元宵最盛。北京大名府是河北头一个大郡冲要
去处,诸路买卖,云屯雾集,向来也是张灯结彩,仿如东京制造。
有一词单写此间元宵风景:
虽居北地,也重元宵。未闻鼓乐喧天,只听胡笳聒耳。家家点起,应无陆地
金莲;处处安排,哪得玉梅雪柳?小番鬓边挑大蒜,岐婆头上带生葱。汉儿谁负
一张琴,女们尽敲三棒鼓。
这日,北京大名府卢氏员外家中热闹非凡,铺金点翠,正是繁华景象。卢员
外大名俊义,世代经商,到卢俊义已是第三代,百年积累,已是河北首富。
卢员外正坐在主厅里看家人繁忙,先自饮了一杯龙井绿茶,齿颊含香,道:
「哦,我那个人却在哪里?」
话犹未了,阶前走来一人,「主人,小乙相候多时。」
此人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左右年纪,长得眉清目秀,十分腰细膀阔。带一顶
木瓜心攒顶头巾,身穿一领银丝纱团领白衫,腰系一条蜘蛛斑红线,脚蹬一双土
黄皮油膀夹靴。脑后一对挨兽金环,护顶一枚香罗手帕,腰间斜插名人扇,鬓畔
常簪四季花。
这人乃是北京城中第一风流人物,天生百伶千俐,道头知尾,本身姓燕,排
行第一,官名单讳个青字,北京城中人人皆唤作浪子燕青。
曾有一篇沁园春词单道这燕青的好处:
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有出人英武,凌云志气,资禀聪明。仪表
天然磊落,梁山上端的夸能。伊州古调,唱出绕梁声,果然是艺苑专精,风月丛
中第一名。听鼓板喧云,笙声嘹亮,畅叙幽情。棍棒参差,揎拳飞脚,四百军州
到处惊。人都羡英雄领袖,浪子燕青。
卢俊义一见此人,顿时笑颜大展,道:「外间热闹,燕青小乙怎么今日不去
玩耍?」
燕青唱了个诺,道:「小乙正要禀明主人,有几位小舍相邀去看花灯。」
卢俊义道:「如此甚好,只是莫要玩得太迟,怕府中有事,要你帮忙。」
燕青忙道:「那是那是,主人放心则个,小乙自有分寸。」说着行了个礼,
出了门去。
*** *** *** ***
到得门外,已是有一群汉子等在外头,只说,燕青小乙让我等得好苦。要说
这燕青交友无数,更兼他一身风流本事,吹拉弹唱样样皆能,难得的人又随和,
出手大方,北京城中尽多破落户帮闲汉都随衬四周。
为首一人单姓王,小名小溪,生性轻佻乖巧,能说会道,平日里最会察言观
色,甚得燕青喜爱,故此常常随侍左右。
王小溪兴冲冲道:「小乙哥,看花灯尚早,我打听个好去处,近日来了个小
姐,正要找人梳笼。我想这等好事,自是要咱小乙哥去才是,就急急的约了你,
莫要迟了。」
燕青笑道:「哦,有这等好事,却在哪个地方?」
王小溪笑眯眯道:「在新桥五里地灰桥市。」
燕青敲了下他的脑袋,道:「却不是顾春楼么,那儿可不如何出众。」心下
颇不以为然。
王小溪作了个砍头的姿式,道:「前两年顾春楼来了个女儿,名唤秋娘,长
得花容月貌,今年刚交二八,父亲也曾是我朝的防御使,只是被金兵南侵时打死
了,留下她只身无依,到北京投靠亲戚,却被亲戚给卖了。骗你我就是孙子王八
蛋。」
燕青「哦」了一声道:「如此可怜,我怎能趁人之危,这不是大丈夫所为,
不去不去。」他连连摇头,他本男子汉大丈夫,虽然欢喜女色,却也秉持男儿本
色。
王小溪急道:「小乙哥却不知,这女子虽然可怜,但已落娼家,如今鸨母待
价而沽,已出到了五百两银子。怕只怕……」
燕青道:「怕什么?」
王小溪道:「怕只怕,到时候出价最高的人却是个糟老头子,岂不是白白糟
蹋了这花朵也似的女儿。」
燕青细细想了想,道:「且稍安勿躁,去看看再说。」
当下,王小溪引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进。
其日天气晴明,众人绕河而行,走了约二里地,便是出了名的烟花之地桂花
巷。只见十景长塘桃红柳绿,顾春楼前已是门庭若市。
却原来京城尽多富商巨贾、豪门子弟,时常里灯红酒绿、夜夜笙歌,听得顾
春楼出了个貌美女子,长得是芙蓉模样,杏眼桃腮,端的是千娇百媚惹人怜,更
是蜂拥而来,为的便是拔个头筹,回去好夸耀一番。
顾春楼前站着个壮健汉子,头戴一顶玄色纱巾,斜嵌着古玉玦儿,穿一领乌
绫碎云宋锦花样的直裰,衬着一条水红花绉纱的褶子,脚蹬朱履,着白绫细袜,
显得是富实人家打扮。
燕青眼见人多,眉头一皱,正思想着要退时,但听得前面一阵的喧哗,有一
锦衣少年骑马,后面跟着十数个青衣,俱是军官打扮,大帽罩甲,有拿着琵琶胡
琴的,也有带着弹弓气球的。路上行人纷纷闪躲在一旁,这锦衣少年扬鞭昂面,
显是气焰逼人。
那壮健汉子一见那少年前来,已是屁颠屁颠的上前打千,道:「梁公子,小
的在此恭候多时了。」
燕青见那少年翻身下马,身手倒也利落,长眉鹰鼻,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
只是邪气十足,加上脸色焦黄,显然酒色过度。
这锦衣少年梁公子人一落地,就径自往顾春楼里走去,嘴里道:「我说周谨
呀,那事儿安排好了么?真有传说中的那样好?」
周谨道:「一切都准备好了,专等公子了。」
门外众人原本被挡在门外,见那公子进去,也是一窝蜂的跟着往内挤。
燕青摇了摇头,道:「瞧这阵势,那人却是志在必得,我想大伙儿都别在这
儿了,咱们不如换个地方玩耍如何?」
他在丽春院有个相好,心想多时不见,也好去厮会一番。
王小溪等人却劝道:「小乙哥,莫要灰心,既来之,则安之。就算是没能梳
笼了那女子,可好歹也要看看到底是何等俊俏模样呀。」
燕青想想,道:「好吧,只是莫要给我添麻烦,免得回家主人怪罪。」这些
破落户儿当下连声称是。
*** *** *** ***
词曰:
今日何时?此中何地?思来想去令心碎。旁人说与不关情,关情惟有潸潸泪。
哭告皇天,尽人遮庇,如何独把奴生弃?告天天再不垂怜,拼游地下相回避。右
调《踏莎行》
要说顾春楼在这桂花巷中门面原也不算最大,虽也是深红大门、尺高门槛,
却因少了官家背景,常常做不大,生意却比不得巷首的丽春院。
整座院子有两幢雕花楼,中间是架空的回廊相连。楼内建成套间,挂牌的姑
娘都在二楼,分有客厅内室,那秋娘眼下就住在这里。
鸨母为此特意准备了个精致套间,熏香暖被,将她着意的打扮。
秋娘本姓鲍,父亲鲍赞原任京口防御使,只是崇宁元年,金虏南侵,父亲阵
亡,母亲殉情,撇下她孤苦无依,流落北京,终不免沦落烟尘,每每念及于此,
便是泪眼涟涟空向天。
只叹自己命薄运蹇,枉自书史琴画皆通,写作俱佳,更习得一手女工,描鸾
刺凤,却是火炕缠绵的结果。
两年来拨阮调筝、清歌曼舞,被调教得是如花解语,比玉生香,年岁渐长,
出落得美艳异常,直把鸨母是喜得打从屁眼里笑出声来。
有一首《西江月》为证:
面似桃花含露,体如白雪团成。眼横秋水黛眉清,十指尖尖春笋。袅娜休言
西子,风流不让崔莺。金莲窄窄瓣儿轻,行动一天丰韵。
这鸨母见女儿人物清秀娟丽,心想总要卖个好价钱,早就放出声去,只言秋
娘自来卖艺不卖身,更是引得京城无行浪子接踵而至,均想采那花心,回去也好
夸耀。
此时虽是上元佳节,秋娘却是愁思恹恹,懒对妆台,旁边有侍女春子,吩咐
取过阮来拨着,想着自家身世,唱那一套新习的吴骚。
《北寄生草》
不语花含悴,长颦柳怯舒。水壶迸裂蔷薇露,阑干碎滴梨花雨,珠盘溅湿红
绡雾。怕襄王暮雨近虚无,为谁断送春归去!
春子送过茶来,安慰道:「秋娘姐,莫要伤悲,说不定是个浊世佳公子,岂
不是你的造化。」
她以为秋娘是烦恼梳笼的事,却不知是悲自家身世飘零,不觉又吊下两行清
泪。
按下秋娘悲怨身世不题,却说那顾春楼前厅却是喧嚣不已,已有两拨人在那
儿对骂了。
燕青本不耐这争风呷醋的风事,无奈王小溪等人一直拉住,才勉强在厅堂边
角一张八仙矮漆桌坐下,见桌上摆着一瓶金华酒、一碟烧鸭子、一碟鸡肉、一碗
鲜鱼汤,还有些松花酥饼,四季小菜。
他见王小溪等好热闹,便道:「我且在这儿小坐,你们可到前面瞧瞧去。」
那些人巴不得这句话,都跑去瞧热闹了。
燕青眼见那两拨人旗鼓相当,对骂之间斯文扫地,他心下颇感厌恶,站起身
来,径往后院里走。
进入几层门户,回廊弯转,松竹夹边,太湖石旁腊梅盛开,燕青耳尖,只听
得一缕琴音,似断似续,宛转哀怨,令人魂销。他心下诧异,压下两枝红梅,凝
目一望,二层红窗斜掩,帘幔虚卷,影绰窈窕少女。
更加上那唱词精妙,声清韵美,纷纷尘落雕梁;字正腔真,拂拂风生绮席。
若上苑流莺巧啭,似丹山彩凤和鸣。词歌阳春白雪,曲唱清风明月。
燕青听至曲将终时,道:「奇哉!奇哉!青楼花柳之地竟有如许人才,如韩
娥之吟,秦青之词,虽不遏行云,也能解梁尘年簇。」
他从身后抽出一管缠金丝龙笛,按宫引商,清音嘹亮,美韵恣扬,与那琴音
交织缠绵,可谓是:
穿云裂石响无踪,惊动梅花初谢玉玲珑。
那琴音稍稍一顿,忽然转高,便听得那女子唱道:「碾玉悬丝挂碧空,宫商
角羽任西东。依稀似曲才堪听,又被风吹别调中。」
渐渐,琴音低回,深情一往,正所谓千金易求,知音难觅。燕青脚踏宫步,
已是到了楼前,阶前青白玉石砌成,盆栽芬芳,别样的诱人。
但听得「吱呀」开门声响,出来个青衣小婢,虽是年少,艳质娇姿,也是天
生一副美人胚子。
那青衣小婢道:「适才莫非是公子吹笛,清幽亮丽,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燕青揖手道:「小子燕青,方才闻琴音可爱,不禁手痒,唐突佳人,还请原
谅则个。」
那青衣小婢笑道:「燕公子莫谦让,我家秋娘姐好生赞赏哩。」
正是:只因笛声引风流,惊动如花似玉人。
燕青道:「还请姐姐引见,实是三生有幸,燕青不忘姐姐高义。」他心想,
侍婢已是如此,更何况那主,竟不知如何风流美貌。
那青衣小婢蹙着细眉,微笑道:「我却没什么好处,燕青公子如何谢我?」
这小婢久处青楼,见惯风月,于那男女情事窥猎颇多,燕青风流标致,显是
多情种子,心下对燕青也实是心仪。
燕青天生一副猎色胆,眼见有门路,心下大喜,已是执住那小婢,但觉纤纤
小手,光洁滑腻,心痒难搔,道:「小子岂是忘情之人,定不忘姐姐成全之美。
还没请教姐姐芳名?」
青衣小婢笑道:「我叫春子,只怕公子过后就忘。」媚眼乱抛,秋波婉转,
风骚可人。
燕青却不说话,只将那软香身子按在那红漆条柱上,长舌直入,咂吸不止,
声儿唧唧作响。春子小嘴微张,丁香半吐,香涎甜美,沁人心魂。
燕青一手扶其腰肢,一手抚其胸部,只觉那里酥软非常,乳似蜜桃一般。
春子被他一翻抚弄,浑身滚热,舒泰无比。思量秋娘在楼上等候,忙双手推
辞,道:「公子莫要乱来,只怕秋娘姐生气,等过些日子再来不迟。」嘴虽这样
说,仍是嘤嘤叽叽,曼声呻吟,却是被燕青将手伸进亵衣内,一阵揉搓,通体燥
热。
燕青将手探进春子裤内,但觉肥突突一片,牝毫未生,丰隆光滑,煞是动人。
他轻揉牝户,心中欲火旺盛,胯下玉茎已是硬如铁棒。
此时,那春子情欲勃发,小手儿触摸得那玉茎,不禁心生怯意,心想:「这
物儿如此巨大,敢莫撑死人了……」
口中便喊道:「秋娘姐,你怎来了?」燕青一听说,急忙松开,转头一看,
四下无人,只见春子急着整理衣鬓,显是被这小娘们骗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根羊脂玉凤头簪,递在春子手中,道:「这个与你,来日定
不饶你。」当真是似嗔实喜。
春子笑嘻嘻的道:「公子自己上去,奴婢到外面看看去。」
燕青大喜,抬脚便进了内室,蹬蹬蹬的上了楼梯。
第二回采花蝶燕青惹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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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色友把史实与本文相挂勾,其实大可不必。真正的梁山好汉是没有的,
当年宋江等号称「纵横三十六,播乱在山东。」这是有的,不过他们倒真的是打
家劫舍的强盗,肆虐不久,即被张叔夜所擒,宋江人等投降,归伏于张部下。这
些历史事实,可能许多朋友不大满意,那也没办法。
燕青是我孩时记事以来比较有印象的,当年很小的时候,随大人看了一部好
象叫《燕青卖线》的戏曲片,至今仍有些记忆。本文我将加些历史人物进去,或
许与史实有点出入,诸君却也不必过多赘述。如果要讲历史,咱们另辟论坛,本
人可是学历史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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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到了楼上,触鼻一阵清香袭人,精神为之一振。他将湘帘揭开,只见纤
影袅娜,宫扇半遮,修眉俊眼,顾盼神飞,令人见之忘俗。
燕青上前一揖,低声道:「小可燕青,今日得觑秋娘小姐一面,实是三生有
幸。」
秋娘两年来在娼家也是阅人无数,几曾见过如此标致人物?芳心窃喜,今番
得见檀郎,不负上天与我花容貌。她款款道:「方才听公子雅奏,知公子非那浪
荡弟子,缘何也来此烟花之地?」
燕青道:「惭愧,惭愧,听闻小姐清名,不才原想上元佳节瞧个热闹,却不
曾想邂逅小姐,多承错爱,幸甚幸甚。」
眼见这女子穿一件天蓝翡翠漏地凤穿花绉纱衫儿,下衬着绛红绉纱衲袄,系
一条素罗落花流水八辐湘裙,紧罩着点翠穿珠莲瓣云肩宫袖。
燕青见她娇怯模样,楚楚可怜,走前一步,执住那纤巧柔荑,道:「只恨燕
青无力,不能脱娘子于苦海之中。」
秋娘心酸,泪水涔涔,道:「奴家命苦,亲人尽丧,沦落娼家为妓,实是生
不如死。」哀哀之下,若孤鸿飘泊,惶惶复惶惶。
燕青原是怜香惜玉人,将手扶住那美娇娥,道:「且将今夕换明夕,娘子莫
要伤了身子才是。」
但见:
晕红粉颊,却才梦醒扶来;淡绿眉弯,恰是晚妆重画。偷觑人一点秋波,内
藏着许多羞态;泄露出三分春色,外安排无限风流。丁香未破雨中春,豆蔻初含
枝上血。
他原本是风流浪子,乍见秋娘柔媚体态,万种风情,早是骨软筋麻,心窝里
乱跳,将那秋娘已是横抱在怀。只见佳人轻喘,娇慵无力,显是芳心菲动,春情
迭荡。当下将她放在雕龙镂凤的香榻上,那脸儿白里透红,光滑如缎绸,肤色如
胭脂,紧闭着的眼睫毛颤颤巍巍,惹人怜爱。
燕青脱其中衣,仔细地揉摸那脂香四溢的肌体,见那胸脯微隆,细腻白皙,
双乳尚未完全长成,盈盈一握,娇巧玲珑,燕青不觉兴起,把嘴凑将上去,一阵
的吸咂,只将那舌头轻触,秋娘已是全身熔化了一般。燕青本是风月老手,却是
不急不徐,慢慢褪其亵裤,阴户丰满,几根绒毛披露其上,俏丽无匹。
左首铜博山香炉青烟袅袅,熏香一片,而自己手到之处,秋娘均如遭火炙一
般,身子抽搐不已,喘息声愈来愈大,竟情不自禁的抚摸起燕青来。
燕青中指轻探,见双股之间的桃源洞口,娇娇嫩嫩,情毛柔软地覆盖在牝户
上。而教人心喜的是,那阴牝竟是湿答答的一片,津津亮的淫水儿从中溢出,色
如人乳,散发着些许腥臊,混杂着那南海异香,直叫燕青小乙是情关大开,玉茎
勃举。
燕青立于榻下,细细观其媚态淫语,动人处美目似睁不睁,醉眼朦胧。
心动下,他一手握其玉腿,一手扶着玉茎,对准那风流穴只是轻轻一顶,那
秋娘本是黄花女,巨物顶撞下,只是哎哎直叫,双腿儿不由自主的夹得燕青紧紧
的。
燕青低头一看,龟头仅入一半,再稍稍一入,这秋娘吃痛不过,只是叫道:
「公子,可痛杀我也。」
燕青也是心疼,道:「无妨,你且忍忍,第一次总要这般痛。」于是吐了些
唾沫,涂在那高突的阴牝边,玉茎轻摇,或上或下,磨蹭着前行。不几时,秋娘
自家阴牝深处涌出粘粘精液来,桃源洞口泛滥成灾,只是小嘴儿胡乱哼哼唧唧。
燕青借势一顶,龟头已自冲破情关,没将进去。
秋娘疼痛之下,已是叫喊道:「顶死奴家了,公子且慢些。」同时一股鲜血
从那销魂穴中沁了出来,顺着那玉茎,染红了身下的绣榻。
燕青却不理会,将手抱其臀部,轻轻地抽插。
秋娘初觉疼痛,但到了百余抽后,只觉那玉茎在牝内横冲直撞,煞是有趣,
实是受用无穷,全身舒泰之下,毛孔尽开,更要命的是那牝内奇痒难当,搔人心
胸,不觉呻吟起来,叫道:「公子,好公子,只管入来,奴家痒死了。」
燕青听其淫声不断,更是用力,但觉那阴牝内时紧时松,竟似有小儿吸奶般
咂得他的玉茎是舒畅不已。
而那秋娘也是淫兴大发,竭力逢迎,两下里你来我往,直斗个天昏地暗。燕
青使出浑身十八般武艺来,如猛龙过江,似狂蜂采蜜,招招尽往那花心处招呼,
直把秋娘撞得是七窍生烟,冷气直吸。再大肏了约半个时辰,秋娘阴牝内淫水淋
漓,汪洋恣肆,一张粉脸儿只是痴痴的看着燕青,实是情深一往。
燕青抽不多时,只觉一颗心儿悬在咽喉处,一阵狂乱的神经躁动,玉茎在那
阴牝内弹跳数下,一股精液奔流直出,全身舒畅欢美。秋娘在那股激流喷射下,
牝内热火腾腾,一阵的眩晕,浪叫一声,竟是昏死过去,良久方醒。
两人绻缱一番,那秋娘不觉落下泪来,泣道:「此番坏了娘的好事,只怕是
死期不远了。」
燕青叫道:「但有小乙在,决不教那老虔婆动你一根手指头。」他本是英雄
情性,护花之心既起,焉能叫人坏了怀中美娇娘。
就在此时,楼板一阵的响,却是春子急急的赶来,道:「不好了,前面有个
梁公子以一千五百两标得魁首,这就要来了,却如何是好?」她本是主仆情深,
此时事发,却是后怕起来了。
燕青起身穿衣,道:「无妨,你且帮秋娘更衣,咱们一起下去迎他,看要如
何?」
却说这燕青不费吹灰之力,摘得鲍秋娘娇滴滴的花蕊,可前头那两伙人马却
是战得许久,才分出胜负。
要说其中一伙人,为首的是北京城的有名人物,皇朝后裔,姓赵名葆辰,算
起来是开朝皇帝赵匡胤这一脉的后人。只因赵匡胤帝位传于其弟赵匡义(即赵太
宗),所以赵葆辰承其祖荫,一直世袭王爷,而今其父尚在世,人称他小王爷。
要说此人,那是吃喝嫖赌,样样皆精,不过有一样倒好,为人比较仗义,也
好耍枪弄棒,专爱结交天下英雄好汉,故而也有人叫他小侠王。
赵小王爷有一手下人名叫鲁莽的,平时会得一手好棒法,深得赵葆辰喜爱,
常常叫他随侍身边。
这日鲁莽得知元宵日顾春楼有一绝美女子要人梳笼,就撺掇着赵葆辰前来,
原想北京城中谁敢与他争风,没料到,今日遇上对手了。
只听得对面那锦袍少年气焰嚣张,狂笑道:「这妞小爷我是要定了,给我听
好了,谁敢开价,我就多他一百两。哈哈哈,看谁敢与小爷争?」
赵葆辰脸色一变,刚要发火,鲁莽在旁道:「小王爷,今日咱们人少,莫要
折了威风。咱们且让一让,以后再找回这场子。」
要知道,这鲁莽名虽鲁莽,人却精细,眼见那锦衣少年人多势众,只怕到时
争斗起来要吃亏,又想老王爷向来教子严厉,临行前千交待万交待,叫他们莫要
生事,因此就力劝赵葆辰。小王爷低头沉思一会,点�不在话下,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哥今天带你出去玩耍。」他深知时日无多,
小黛马上就要嫁为人妇,今生今世恐怕再难相聚,只想在有限的日子里多陪陪她。
小黛笑道:「哥要带我去哪里玩,只怕奶奶要使唤我呢。」明知是苦笑,她
仍是要笑。
燕青看见她眼中掠过的那丝无助和凄凉,很是难过,道:「我已经跟奶奶说
了,你放心。我带你去景山玩一会,你不是曾经跟我说过,想去那儿看看么?」
小黛道:「如此最好,哥,你陪我吃,好吗?」
晨风轻拂,窗前树影摇曳,枝头缀着密若群星的浅黄花朵,风姿优雅,就如
眼前的小黛,燕青心中一动,道:「哥不饿,要吃,就吃你……」
小黛身子一颤,幽幽道:「小黛早就是哥的了,哥……哥来吃吧。」她美目
乜斜,秋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燕青将手伸进她的亵衣里,触手滑腻光洁,道:「好妹子,好妹子,你真是
我的好妹子!」他的手顺着她玲珑的曲线往下,摸索着她富有弹性的丰腴粉臀,
再往下就是草美水丰的阴户了。
小黛顿时酥了,凤目迷离,娇姿乱颤,只是轻哼道:「哥哥,可真要了小黛
的命了……」如藕嫩臂轻舒,缓缓地解下了自家的衣衫裙带,露出冰肌玉肤,泪
眼涟涟的只是痴痴的看着燕青。
燕青柔声道:「好妹子……」将她轻轻放在那张碧玉月牙床上,手指慢慢地
划拨着她那洁白光腻的肌肤,如水般柔软,如润玉温暖,每到一处,小黛都是娇
哼一声,燕青心醉了……
回想往日两人欢爱场景,小黛的缱绻温情喋喋软语,犹在耳边,燕青不由得
心潮澎湃,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二人虽然相聚日短,但心心相印,情深一往,只因为都是奴才身份,婚姻
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正是身不由己。
燕青抚遍她的全身,泪水在眼眶里打滚,慢慢低下头来,用嘴亲着小黛的每
一寸娇躯,恨不得将她吮到心底去。
小黛虽在身下,闭目也能感知他的温存疼爱,自己强忍着泪水,纤手一伸,
擒住了燕青那根火爆阳物来,娇呤道:「冤家,来吧……」
燕青心头酸痛,遂用手掰开小黛那嫩生生双股,挺着那阳物儿,缓缓送进了
滑腻腻阴牝内,只是害怕自己阳物巨大,弄疼了她。
小黛情动之下,却是不耐,用手一把握住了他的阳物,粉臀往上一挺,但听
得「扑哧」一声,阴牝深纳,燕青的龟头已是深深地抵住了她的花心,小黛娇呼
一声,只觉得牝内一片酥软麻辣,登时想叫喊出来,只是强忍着咬住红唇,随之
而来的是周身的甜美舒畅。
燕青却不急着动弹,阳物只在牝内慢慢研磨,自上而下,从左至右,这一番
细磨,把小黛是磨得魂飞魄散,嘴里哼哼叽叽直叫,媚波横抛,玉腿儿乱掸,小
手儿紧紧地掐着燕青的臂肉。燕青见她骚兴大发,知她情动,一手玩弄着她那尖
挺挺椒乳,一手抵在她的阴蒂处,腰肢慢慢发力,仍是缓缓推挤。
小黛浪叫着,心头儿灼热难当,好似有万千虫蚁叮咬难受得紧,只想飞天而
去,免得受此椎心之苦。燕青在挺送之间,便觉得她的阴牝内暗涌波涛,骚水淋
漓,突然间发力了,一阵的猛冲猛撞,招招勇猛如虎,却又章法有度,生生的把
小黛插得好生快活,骚穴内淫水四溅,恰如惊涛拍岸。
而燕青的每一次进攻冲刺都是刺入了她的要害,花心处蕊信零落,既叫人痛
不欲生,又叫人舒服快美,小黛的双腿儿只好拚命地夹住了燕青的那根要命物儿,
娇枝乱颤,香喘吁吁,淫语霏霏,这一番捣弄,直撞得小黛是星眸朦胧,酥软成
团。
燕青舂捣数百下,小黛忍受不住,花心深处喷涌出一股股春潮,黏稠乳白的
淫液从二人交合处的缝隙处渗透出来,燕青知她已泄,却不歇息,如椽巨物还是
夯击着她的牝户。
小黛的牝户早是溃不成军,淫糊一片,只是娇躯儿已经不属于自己似的,哼
哼唧唧,幽穴吐腻,燕青见她花容憔悴,仿佛病里西施一般,晨光及之,更是楚
楚可怜,令人心生爱惜。
当下抽出阳物,却是蹲在她两股之间,张着嘴儿,吞纳着她如泉般涌出的稠
稠浓浓精液,直至越来越稀,他把舌头又伸了进去,舔了个干净,这才罢休。
「哥,小黛这就死了也心甘情愿。」小黛全身软趴在燕青的怀里,一时间郎
情妾意,雨稠云浓。
燕青轻轻扶摸着小黛的乌黑长发,纤细柔软,香汗扑鼻,道:「好妹子,你
且歇一歇,我去安排车马,今日我陪你去游景山。」
一番激情过后,小黛仍是百媚横生,风情万种,让燕青心旌摇荡,只觉天上
人间,不过如此。
*** *** *** ***
时当正月,北国冷凉,景山修竹亭行人寥寥。
燕青叹道:「金兵强暴,时常南下侵袭,你看这胡虏不除,游人寥落如此。」
小黛道:「天气这般严寒,就算没有金人,也不会有游人如蚁的景象。」
燕青嗯道:「你说的是,你看那些树都笼罩着雪花,真是一片冰雪世界。」
他见小黛仍有寒意,随手脱下自己的乌云豹氅衣披在小黛身上。
小黛摇头道:「小乙哥,这不好,可不冷了你么?」
燕青笑道:「我有内功,不怕冷,你先披着吧,来日我给你买一件猞猁狲皮
裘,也好去寒。」
小黛叹道:「小黛丫环之身,只怕穿不起这种贵重衣服来,你还是莫要买了。」
燕青道:「你马上就要做夫人了,从今往后只有丫环侍候你了。」
小黛脸色一沉,道:「哼,你是巴不得我快嫁给江二,这便遂了你的心。」
燕青一言既出,就知失口,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小黛,你不要在意,
哥在这儿跟你赔不是了。」
小黛珠泪盈眶,道:「小黛哪有这福份,小乙哥,假如有来世,你会娶我吗?」
燕青见她花容惨淡,心下难过,道:「妹子,来世我一定娶你,我一定明媒
正娶,吹锣打鼓,把你迎进门。」他本多情浪子,眼见得小黛愁思恹恹,颇有些
担心。
小黛白皙的脸颊上滚下数颗珠泪,泪眼朦胧中见燕青神彩飘逸,英姿飒爽,
心中大痛,「可他不属于我,我要的是今生,而不是来世,哥,我的哥……」
她嗫嚅着双唇,心旌动摇,神不守舍。
燕青心中感激,拥着她娇软的身子,刚想吻下去,突然听得远处有几声长啸,
隐隐有刀戈之声,他抬头极目远眺,只见有数人骑马疾驰,后面有追兵呼啸着赶
来。
燕青眼尖,见那数骑追兵身着胡服,所发之箭镝镝有声,已知是金兵。他心
中大怒,此地虽是北京郊外,却仍属宋朝边界,胡虏竟敢如此嚣张!
耳旁听得小黛「啊」的惊叫道:「是大少爷!」
燕青鹰眼锐利,恰如闪过一道寒光,见当先一人秀才打扮,身着鸦翅青锦衣,
腰间系着羊脂玉闹妆,头带绣冠,一副富家模样,问道:「小黛,这就是夫人的
长兄贾进么?」
小黛点头道:「是,只是不知大少爷为何如此狼狈?」
燕青身形纵起,在那冰雪枝头轻轻一点,借力使劲,在空中腾挪数次,已是
稳稳当当的站在路中,其状似骏驹跃涧,神采奕奕。
他清啸一声,道:「来者可是贾进贾公子?」
贾进正纵马逃命,猛然见空中落下一人,挡在当地,吓得一身冷汗,忙道:
「小生正是贾进,壮士何人,请莫挡路。」
燕青笑道:「贾公子勿惊,小子燕青,北京卢俊义员外是我的主人。」紧接
着一辆香罗马车已是急急驶来,看来贾进是带着女眷。
贾进闻言大喜,释下心来,忙道:「燕壮士救我!」
燕青点头道:「贾公子是我家夫人长兄,燕青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搭救的。」
说罢从腰间取出一把弩弓,叫道:「今日叫胡虏见我燕青小乙的手段!」
说时迟,做时快,只见当先追兵扑扑扑,已是倒下三人。
有分教:背缠锦袋,弯弯如秋月未圆;稳放雕翎,急急似流星飞迸。
追骑中一个锦袍金冠少年从中纵出,喝道:「愿闻壮士姓名。」要知女真族
人历来敬仰英雄好汉,见燕青神射无对,跳跃腾挪处神意放纵,气定神闲,均是
大为心折。
燕青喝道:「你不识我浪子燕青么?」
那少年赞道:「好,浪子燕青,我识得了。今日已是迟暮,咱们日后还有见
面之时的。」说罢拨马便走,行得数步,转头道:「我乃大金完颜兀术,来日必
叫你南人识得我!」
哈哈大笑声中,已是绝迹而去。
燕青见他气派豪爽,骑术精湛,心想:胡虏如此了得,难怪我大宋朝节节败
退。
贾进见他沉思,已是走上前来,道:「早就听说北京浪子燕青一把弩弓百发
百中,果然是名不虚传。唉,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呀。今日若无燕青小乙相救,
必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他本文弱书生,见金兵长相凶恶,早是吓得魂飞魄散,
手脚无力。
燕青谦道:「小乙一介小厮,贾公子不必客气。却不知贾公子为何被金兵追
赶,要知边关金兵掳掠杀劫这种事情也是常事,你不会武功,怎么如此涉险?」
贾进叹道:「唉,还不是我家小娘子非要回娘家一趟,她家在离此百里的石
家庄,原也是大宋范围。哪知胡虏大胆,竟敢越过边界来打猎场,故而如此狼狈。」
燕青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见香罗车中锦帐一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正自望
向他来,见燕青目光如炬,凛凛威风,娇脸微红,忙放下帐来。
燕青道:「既来之,则安之,便到员外家一叙如何?」
贾进喜道:「甚好,甚好。」说着目光斜睃小黛,见小黛脸色红润,少妇美
貌更胜当年,不禁心下一荡。
燕青却不曾注意,小黛螓首低埋,显是若有所思。
第八回贼李固无意识淫情
诗曰:「莺歌燕舞太平年,少妇徘徊有情牵。风流总被风流误,却恨春光苦
短长。」
却说贾氏自那日与浪子燕青戏耍一番之后,情思难了,衷心缱缱,思想着这
小冤家碍于员外恩重,不敢下手,长日里神思恹恹。
这日,就着临安灵隐寺方丈慧明禅师送来的正宗团茶,吃了两个糖点心,刚
想打个盹儿。
小翠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道:「奶奶,大少爷来了,还有少奶奶也来了。」
贾氏喜道:「不是说要下月才来么?怎么今日不打招呼就来了?」她一向与
长兄情深,一听这好消息就急忙起身。
小翠嘴快,道:「听说是在郊区遇见了金兵,幸好燕青小乙及时搭救,才得
以脱险。」
贾氏一听,大惊之下又复欢喜,嘴里直念「阿弥陀佛」,道:「北郊向来有
胡虏出没,哥哥性子谨慎,怎么也行起险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唉……」说
着急忙穿上一套织金袍裙,插戴了珠子冠儿、鬓花钗子,领着小翠走向前厅堂。
但见厅堂喧哗,卢员外正与贾进寒喧道安,嘴上只是道:「些许小事,何足
挂齿,也是奴才应当做的。」心中却是高兴,毕竟卢家有些生意也还须仰仗着岳
家脸面。
贾进道:「时事混乱,也还须燕青小乙这种好汉相助才行,员外真是会调教
人,几时也给我贾家调一个来。」
卢员外颔首称是,谦道:「其实燕青也没什么本事,只是凑巧罢了。也是你
大意,没将蒋方舟带在身边,要不然有他在,何惧胡虏猖狂。」
贾方舟原名蒋方舟,原是江洋大盗,纵横长江两岸,心狠手辣,武功卓绝,
罕逢对手。后来被同伙出卖给官府,下了死牢,那时贾准正是仕途得意之时,见
他虽处难中仍是豪迈异常,颇想引为己用,便假公济私,把他救了下来。贾方舟
感恩戴德,从此就改姓贾,投靠贾准做了家奴。
卢员外曾在枕边听贾氏吹嘘,说贾方舟拳法勇猛快速,无坚不摧,杀敌于无
知无觉之中,他行走江湖时也素来听过「半步崩拳行长江」贾方舟的名气,心想
言下当无虚。
贾进点头道:「是呀,只是家父常常带在身边随侍,贱内又催得紧,匆忙之
下只好行险,谁知……」
卢员外道:「贾少爷福大命大,一切均由天定。没有小乙相救,你吉人自有
天相,定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贾进听了大喜,正要说话时,贾氏已从厅堂后走了出来。
贾氏一见到胞兄,已是珠泪翻滚,道:「哥哥也不念父亲年老,竟敢冒险,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不累了全家么?」
贾进忙道:「妹子勿惊,也幸亏燕青小乙了得,退了胡虏,哥哥以后再也不
敢了,妹子别哭了。」
卢员外在一旁笑了笑,道:「夫人莫惊,我到后边交待一下,晚上为贾少爷
接风压惊。」
贾进道:「这个吩咐下人做就行了,员外何须亲自前去?」
卢员外摇头道:「哎,往日都是李固去做,今日我叫他到南街缎铺去收帐,
我看还是我去放心些。」
贾氏道:「哥哥今日辛苦,原要吃些补才行。怎么不见嫂子?」
贾进笑道:「适才受惊,小黛带她到内室去了。妹子,几日不见,你越发的
俊俏了。」他眼见卢员外走得远了,向贾氏丢了个眼色。
贾氏会意,对着那些下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招呼,都不用进来
了。」
*** *** *** ***
却说那贾进娘子随着小黛进内室更衣洗漱,见布置淡雅闲适,虽不见豪奢,
自有一种清贵之气,知道这是小黛寝室。
她指着香楠木桌上那株半开的老梅,道:「小黛妹子,今日真是多亏你了,
要不然落入胡虏之手,真是生不如死了。」
小黛忙道:「少奶奶也别跟小黛客气,小黛奴婢之身,可不敢与少奶奶姐妹
相称。何况小黛手无缚鸡之力,怎能相救?一切都是小乙哥之力。」
贾进娘子「哦」道:「早听说卢员外家有个浪子燕青,非常了得,今日一见
果然是生得相貌堂堂,仪表非凡。小黛妹子可不爱死了?」
小黛香腮晕红,道:「少奶奶就会跟我这等下人开玩笑,小黛可不敢想。」
贾进娘子奇道:「咦,瞧你跟他兄妹相称,又私会景山,自是兄妹情深了,
看卢员外把他器重的,定会随他心意了,还怕将来不成么?」
小黛脸色阴沉,摇头道:「小黛命薄,今生不复他想,只求得过且过……」
她心事重重,难对人言,今日索性畅快了,道:「我下月就要嫁与一商人,
此乃员外之命,再无回旋之地了。」
贾进娘子见她愁思绵绵,痛苦模样,也是心下难过,道:「小黛妹子且莫难
过,世上不如意事十常八九,总是有情人难成眷属……」
恰在此时,窗外传来哀怨悱恻的笛音,乍一听,随着北风的飘浮若有若无,
似断似续。其实却是缠缠绵绵,扶摇直上,小黛一听,顿时神色黯然,心知这是
燕青小乙在吹奏《胡笳十八拍》,显然是日间所遇,心有感触。
贾进娘子奇道:「这是何人所吹,竟是这般好听。」
小黛道:「这便是小乙哥吹的。你打开南窗,便可见到他。」
贾进娘子闻言,信手推开窗户,只见对面太湖石牡丹台上,端坐着一个标致
俊俏的后生,青冠薄衫,掩不住一种潇洒脱尘的风致。
贾进娘子芳心一动,红晕染颊,秋波流转,心中赞道:好一个风流汉子!
燕青按宫引商,正自望着小黛这边吹着,猛然间见轩窗一开,竟有一张花儿
般美丽的脸颊闪现,细看却是贾进娘子。他一怔之下神色不改,手指婉转轻拂,
转入徵调,笛声昂扬,似有一只高翔的飞燕,啭啭婉转,哀而不伤。
就在此刻,两目相视间,贾进娘子对他轻轻一笑,便关上了窗户,一颗芳心
嘭嘭乱跳,忐忑不停。燕青眼中那股淡淡的忧伤,如流水般隽永地流荡过她的心
帘,她低下头细想:与他相比,自家丈夫竟如烛光萤火一般轻描淡写。
燕青清啸一声,将短笛插入怀中,在太湖石上轻点了数下,纵向西首斜阳廊
中,目光敏锐中见李固匆匆地向厅堂走去。他心想:也不知员外有何吩咐,这便
见他去。
李固手中提着两盒子点心、一盒子糕饼、一盒子蜜枣,他收帐回来时听下人
讲贾家大少爷来了,就乘便从店铺里拿了些糕点给贾大少爷当茶点。他素来善于
察言观色,溜须拍马更是拿手好戏,此时心中只想着怎样奉承好了主子,嘴里不
禁吹着小曲,浑没见燕青在假山石中穿行。
李固弯过心月形拱门,穿过三簇文竹中的碎石小径,见前面厅堂竟然无人,
不禁心下大怒,这些下人竟然偷懒,这还得了?看我明儿不宰了他们。
也是合当有事,李固走到门前,见厅门紧闭,有些诧异,只听得有嘲谑戏笑
之声从里面传出,那声音听着好耳熟,紧接着里面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摇晃声,
好似椅桌不住的乱动。
李固吓了一跳,心想:白昼喧哗,成何体统?
李固蹑着脚步,悄悄向窗眼里一瞧,只见厅堂太师椅上,一个裸身男子正按
着贾氏干得正欢。但见:如椽巨杵,似吐水龙泉,巨杵直捣风水穴,飞泄龙泉倾
倒淫江水。热腾腾烈火万丈,救不出坠阿鼻的毒龙;黑暗暗苦海千层,陷入了吃
腥臊的色鬼。欲室里寻找极乐,肉窟中觅得醍醐。
只听见那男子道:「好妹子,多时不曾入你,这穴竟还是这般的紧。」
贾氏道:「狠心的哥哥,因何这半年了也不来看妹子?早知你娶了那如花似
玉女,忘了你苦命的妹子了。」
那男子道:「妹子何出此言,要知你这夫君可是咱北京城中第一等好汉,妹
子呀,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只见贾氏纤手在那男子臀部狠狠一捏,道:「这还不是要怪你了,在妹子待
字闺中时破了身,嫁过来时已是败柳残花,你道员外不知么?洞房花烛夜时,他
将妹子入得好狠,妹子全身骨头竟要散了,可却不见元红。他卢俊义是明眼人,
只是嘴里不说罢了,从那以后,他就来得淡了。你说,这还不是你害的?」
那男子便是贾进了,他忍痛道:「哎呀,这却是我的疏忽了,如此岂不苦了
妹子你了?」
说着狠命地又插了数十下,只见贾氏嘴里哼哼叽叽的,兴发意浓,粉臀儿上
抬,凑着那巨杵来回磨擦着。
李固从外面听了,如获至宝,心下欢呼,不禁手舞足蹈起来。
要知李固一向对贾氏心怀不轨,早有窥测之心,只是碍于主仆身份,不敢放
肆。今日无意中得窥主子淫戏,竟有意外收获,岂不大乐?既是如此,拿着这把
柄,往后还怕贾氏不从么?他高兴之下,又往窗眼中望去。
却见他二人已是搂在一块儿一阵的亲咂吮吸,贾氏那淫穴儿如婴儿嘴,一张
一合,好似待哺一般。而一汪儿淫水汩汩渗流,丝丝缕缕,源源不绝。
贾进拍了拍贾氏的屁股,命她双手支在太师椅的扶把上,玉腿分张,臀部高
耸,而自己便站在身后,手扶着那杀气腾腾的巨物,对准那嫩牝一杵,「扑噗」
一声,直直地插了进去。他二人本是轻车熟路,老马识途,不用招呼,已是
撕扯起来。
这一顿好抽,但见光突突龟头一进一出,带着粘稠稠湿答答的液直往外流,
直插得贾氏是香喘淋漓,琼鼻翕张,「啊……啊……」的叫个不停。
李固在窗外瞧得是阳物高举,已是五指齐动,搓揉起自己来了,一双牛眼瞪
得好大,只是瞧着那妙物儿吞吞吐吐,内外交攻,妙趣横生,淫水肆虐地顺着那
太师椅腿儿直淌在地上。
贾氏淫兴浓冽,妙牝儿一夹一吮,或点或吸,竟将贾进那巨杵裹在里面,活
生生的套弄裹挟,直把贾进挟得是心魂飘荡,一根阳茎竟是要酥了一般。当下又
是一番猛插硬抽,直抽得妙牝内的淫水哧哧答答的乱响,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贾进经过一阵的冲刺,毕竟当不住贾氏的阴功,按捺不住,背柱一麻,一股
股热腾腾阳精已是喷涌而出,尽数浇在了那花蕊深处。
而窗外李固也随着贾氏的浪叫声精关大开,浓稠淫液笔直地射在了厢门上,
在寒冷中瞬间冻成斑斑污迹。
*** *** *** ***
燕青走到后花园,听得卢员外呼喝之声,叱咤在耳,便知是卢员外在练拳。
只见卢俊义目光炯炯,精神抖擞,步法矫健,拳出时力道刚猛雄浑,全身关
节形曲力直,正可谓是神松意紧,气与力合。
燕青暗自喝彩道:主人功力日见老辣,只怕自己这辈子是赶不上他了。
卢俊义打到酣处,清啸一声,以一式「虎啸南山」收势,脸不红,气不喘,
冲着燕青道:「小乙,拳术的妙用,贵在形、意结合,浑然一体,武术中常说的
『有形无意都是假,技到无心始见奇。』就是这个道理。你随我苦心研练数载,
这些奥妙均已掌握,我很是高兴。这套『十二式伏虎拳』原也算不上是什么上乘
功夫,但每日演练一番,却能养气凝神,百病不生。」
燕青道:「主人说的是。小乙从不敢忘,您常日教我,拳无拳,意无意,无
意之中是真意。想小乙能练到员外这般火候,虽死何憾。」
卢员外侧目打量他,缓缓道:「你杂学太多,不能专骛于武术一项,天性所
然,不能强求。不过你善于动脑子练武,在武学上当有一番作为,盼你能克己为
人,切莫耽误青春年华。」
燕青喏喏称是。
盖卢俊义也是一方豪杰,眼光自有独到之处。后世流传「燕青十二翻」、三
十八式「燕青刀」以及「燕青剪」,皆以燕青命名,可见功夫不负有心人,而燕
青得以成名,卢俊义可谓不无功劳。此乃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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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一篇网文节选,作者十年砍柴
水浒中最有间谍素质的是燕青,最成功的间谍活动是柴进和燕青合作干成。
柴进是周世宗之后,身份高贵,气度不凡,见识超群,难怪,有「天贵星」
之称的他是被逼上梁山的,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心腹,宋江等人反而
要借重他的声望。
这燕青是梁山「二把手」卢俊义的心腹。这位小乙帅哥「更兼吹得,弹得,
唱得,舞得,拆白道字,顶真续麻,无有不能,无有不会。亦是说得诸路乡谈,
省得诸行百艺的市语。更一身本事,无人比得。拿着一张川弩,只用三只短箭,
郊外溶生,并不放空,箭到物落,晚间入城,少杀也有百十个虫蚁。
若赛锦标社,那里利物管取都是他的。亦且此人百伶百俐,道头知尾。
「这燕青,他虽是三十六星之末,却机巧心灵,多见广识,了身达命,都强
似那三十五个。」
——小乙哥简直就是一个天生作间谍的料!武艺高强、熟悉各地风俗,能讲
多种方言,赌场、官场、风月场的路子摸得门清,戴宗和他比,简直是个什么都
不懂的村夫。
世家子弟柴进和小帅哥燕青联手,伴宋江进东京演出的那幕戏,真可以进间
谍培训教材。
——宋江虽然器重戴宗,但他很明白,进东京那样的龙潭虎穴,靠戴院长那
两下子是不行的,所以他必须仰仗柴进、燕青两人。
柴、燕二人先禀宋江之命前去探路。为了骗取进皇宫的通行证——簪花,两
人合演的双簧那样精彩。
在酒店里见到到皇宫值班的官员,燕青向那位王观察行礼,王观察说:「面
生并不曾认识。」
燕青说道:「小人的东人和观察是故交,特使小人来请。」
「莫非足下是张观察?」那人道:「我自姓王。」
燕青随口应道:「正是叫小人请王观察,贪慌忘记了。」
「随口」可看出燕青随机应变的能力。李部长的秘书和司机认识张部长,而
公务繁忙的张部长难以认识李部长的秘书、司机,这很正常。且下人见了官员,
因为紧张而忘事也很自然。
当燕青请王观察见到柴进时,王观察自然也不认识。
可柴进笑道:「小弟与足下是童稚之交,且未可说,兄长熟思之。」
像东京城内的官员,自然社会关系多,有些儿时的朋友忘记了也属正常。再
加上柴进优雅的气度,以及和燕青天衣无缝的配合,王观察即使半信半疑也难以
驳回柴进的面子。
酒至半酣,这是人警惕性最差的时候,柴进抓住时机套出「翠花」的秘密。
喝完酒后当着奉承自己的儿时好友,喜欢显摆也是常有的事情。
「每人皆赐衣袄一件,翠叶金花一枝,上有小小金牌一个,凿着与民同乐四
字,因此每日在这里听候点视。如有宫花锦袄,便能够入内里去。」
不经意间就泄漏了国家机密,然后柴进、燕青用麻药放倒了王观察,柴进换
了他的衣服和宫花,进了皇宫。等转了一大圈后,回到酒店的包间,依然将宫花
衣服还回来。他们抓住了王观察这些官僚们的弱点,即使知道自己的衣服曾被人
家借用过,为了乌纱绝不可能主动去上司那里汇报。
柴进在宋徽宗办公的睿思殿里削除「山东宋江」四个字,其实质意义是先向
朝廷示威:禁苑重地我随时可进。吓唬一下皇帝后再找招安的门路就容易一些。
后来征方腊时,依然是柴进和燕青,潜入方腊内部,取得了方腊的信任。柴
进被招为驸马,燕青被封为奉尉。成为攻占方腊清溪洞的「第五纵队」。
柴进主动申请潜入敌部时,惟一的条件是:「情愿舍死一往,只是得燕青为
伴同行最好。此人晓得诸路乡谈,更兼见机而作。」
乖乖,在此之前,燕小乙说过东京话、山东话,还不为奇,毕竟离大名府不
远。他竟然连鸟语一样的浙江话都能说!天才间谍。
燕青接近李师师那番表演更显露小乙哥过人的机灵。
当老鸨问他:「小哥高姓?」
燕青回答道:「老娘忘了,小人是张乙的儿子张闲便是,从小在外,今日方
归。」
——这小乙哥,天生的一个白相人的模样,再加上「世上张姓李姓王姓的最
多」,这开勾栏瓦肆的老鸨,引来送往,阅人无数,哪能把每一个人记得清清楚
楚?
这老鸨的熟客中自然有姓张的客人,于是说:「你不是太平桥下小张闲么?
你那里去了,许多时不来?「
这燕青当然顺杆往上爬,套住了老鸨,便顺利见到了李师师。如果是戴院长
前来,那个作派,加上说一口江西话,甭说见李师师,估计城门都难以进去。
体现燕青之间谍全面素质的还在后面。当李逵元夜闹了东京后,燕青等人的
身份已经暴露,但为了受招安,必须见到大宋朝的皇帝,燕青此时履险而去,可
见他的胆量,也能见他的自信。
「如今小弟多把些金珠去那里(李师师)那里入肩,枕头上关节最快。小弟
可长可短,见机而作。」燕青非常了解李师师这样的欢场女子,而且也认定在专
制的社会里,枕头风比什么都重要。
然而由于燕青并非宋江的心腹,宋江不能信任他,说了句:「贤弟此去,须
担干系。」
戴宗立马主动请缨,陪伴燕青去东京。
——戴宗此时的使命,便是替宋江监视燕青。
此番进京,东京城自然加强了警戒,可燕小乙拿着假冒的公文,两下就骗过
了守城的卫士。先是摆出开封府办事人员的威风训斥了门卫一顿,然后将假公文
劈面丢将去道:「你看,这是开封府的公文不是?」
吓得监门官对卫士喝道:「既是开封府公文,只管问他怎地?放他入去!」
只有将狐假虎威的开封府公人演得逼真,才能轻易骗过监门官。
待到在此见到了李师师,燕青更是体现了一个职业间谍的优秀素质,先是巧
施「美男计」,迷住了李师师。等到李师师动了情后,为了不坏梁山泊的大事,
拜李师师为干姐姐,堵住了师师的非分要求,又不得罪李师师。
——真牛,燕小乙。
可戴宗对燕青却是那样的不放心。当燕青向其讲述和李师师交往的情形后。
戴宗说:「如此最好!只恐兄弟心猿意马,栓缚不定。」
燕青道:「大丈夫处世,若为酒色而忘其本,与禽兽何异?燕青但有此心,
死于万剑之下!」
戴宗有点难为情地说了句:「你我都是好汉,何必说誓!」
燕青回答说:「如何不说誓,兄长必然生疑。」
对宋江的多疑、戴宗的小人之心,燕青早就明镜似的了解,但为了梁山的兄
弟,他情愿被怀疑,被监视。
真正促使皇帝了解梁山人的心态,最后顺利被招安的第一大功臣是燕青,但
燕青此时未必真的愿意招安,而是为了完成领导交办的任务。这才是真正的好间
谍。
因此燕青也是最清醒的,他早看出了兔死狗烹的下场。劝卢俊义隐居未凑效
后,「收拾了一担金银珠宝挑着,竟不知投何处去了。」并给宋江留下一首诗:
「雁序分飞自可惊,纳还官诰不求荣。身边自有君王赦,洒脱风尘过此生。」
这样早留后路、全身而退的间谍,古今中外能有几人?而宋江的第一心腹戴
宗,此时目睹兄弟们的惨死,也明白过来了,效仿了燕青,纳官不受。可惜没有
燕青那样隐居江湖的准备,也没有燕青生存的本事,只得最后死在东岳庙里。
以上文字摘自《闲看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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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展神功浪子挑娇娥
词曰:留春不住,费尽莺儿语。满地残红宫锦污,昨夜南园风雨。小怜初上
琵琶,晓来思绕天涯。不肯画堂朱户,春风自在杨花。
调寄《清平乐》
却说贾进这些日子住在卢家,时光荏苒,忽一瞬已是匆匆数日。
这日清晨,淫雨霏霏,春意浓浓。他信步所至,往左一拐走过月牙小门,到
了后进一个小园子。
但见一个穿着素花绮罗襦袄和留仙裙的年轻女子手中正端着白玉托盘走了过
来,不是别人,正是小黛。
贾进心中大喜,这几日来,他一直寻思着见见小黛,可这小丫头总是紧跟在
贾氏后头,没有机会,今儿个可是天赐良机了。
他藏身青石柱后边,待小黛走近,突然自她背后抱住了她,笑嘻嘻道:「好
小黛,今朝可跑哪里去?」口里说着,一双手也是不规矩地钻进了小黛的襦袄里
去,搓揉着那两把饱满肥涨的粉团来。
小黛初时大吃一惊,一听到他的声音,急道:「大少爷,莫这样,让人看见
了……」她身子微挣,却抵不过贾进的力量,心下既羞且惭,只是干着急。
贾进却不理会她,轻轻咬着她尖巧的耳垂,笑道:「好小黛,多时不见,出
落得越发水灵了,来来来,让哥哥摸摸你的小蜜桃有没有更肥了?」说着已是将
手伸进了小黛的下身,探到了那如满月般圆润的阴牝。
小黛手中拿着白玉托盘,里面装着要送去礼佛的四色茶点,生怕掉了,只是
心中屈辱,叫道:「大少爷,你再这样,小黛要叫了……」
贾进一摸到那圆润润温玉般的阴牝儿,早是身子酥了一般,哪管她嘴里喊着
什么,中指一勾,已是挑拨着她的阴蒂儿,嘴里念叨道:「小美人儿,哥哥要死
了,你就成全哥哥了吧。」他顺手把小黛手中的托盘放在了身旁的栏杆上,就要
解她的留仙裙带。
小黛将手把他一推,往后退了几步,气喘吁吁道:「大少爷,小黛已非贾家
丫环,此生再无可能做这苟且之事,还请大少爷自重。」她的眼中噙满泪水,心
中气苦难当,只恨老天不公,让自己出身就是奴才命。
贾进诧异道:「小黛,往日不是耍得很好么,怎么生分了?」然后又笑嘻嘻
道:「还记得那个花开的日子么,阳明台前,石榴树下,我破了你的身子,那天
你好娇媚好生让人怜惜……」
小黛面如土色,浑身颤栗,粉泪双垂,忽然大声叫道:「不,我早忘了,早
就忘了……」未等说完,她踉踉跄跄的已是跑出了园子。贾进望着她匆匆消逝的
窈窕的身影,心中疑惑不解。
小黛一路小跑,声泪俱下,真不知自己要往哪里去才好。她顺着青石甬道从
后庭跑到前庭,耳中尽是呼呼的风声,却没看见燕青正向她招手。
燕青见状,心中疑窦丛生,小黛今日如此失态,必有非常之事,只是员外有
命,叫他去找贾进。
今见小黛衣衫不整,云鬓松散,只是心下纳闷,走进了园子里,却见贾进呆
呆站着,只是望着栏杆上的白玉托盘。
他上前拱手道:「贾大少爷,员外唤你有事。」
贾进口中诺道:「走吧。」贾氏前日里着李固挑了个时辰,要往法觉寺烧香
求子,俗语道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贾氏自入门来,肚子总是扁扁的不见
起色,心下颇为着急。贾进听说了,就道:「这样甚好,我也去吧,也求送子观
音佑我贾家后嗣昌盛,多子多福。」
卢员外道:「哦,既是如此,那燕青小乙就不用去了,本来我还想唤他去随
侍左右呢。」
贾氏原也撺掇员外,要燕青小乙侍候身旁,道他多谋善变,其实心中总想寻
个机会再亲近燕青一回,不过既是哥哥开口,也没啥法子,只是脸上不动声色,
道:「我去唤我家嫂子,这样热闹些。」
悄立一旁的小黛却道:「晨起时,奴婢听贾少奶奶说心口疼,也不知好了没
有?」
贾进道:「她一向如此,不去也罢,就在家中好好歇歇。」卢员外忙道:
「啊,我着人去叫慕容先生过来,开个方子将养一番,他老人家医术精湛,妙手
回春,没事的。」说罢,转头对燕青道:「你去走上一遭,必要叫慕容老先生亲
自来。」
他口中的慕容先生名叫几道,字安国,算得上京城第一名医,秉性刚直不阿,
任是达官贵人也是不假颜色,因此间得罪了不少人。燕青素与慕容几道相熟,两
人本是忘年之交,平日里常相博弈的。
贾进道:「如此麻烦燕青小乙走一趟了,那我们先走吧,赶早些也不会太拥
挤。」贾进寻思着明日就要回家,要乘机再和妹子亲热一番,夫人不去,自是最
好。法觉寺历来香火旺盛,人群鼎沸,卢员外自也点头道:「也是,我叫李固去
北郊张庄收款,收完款后直接赶去法觉寺,看看要买些什么东西,直接吩咐他便
是。」
*** *** *** ***
慕容几道打量着从锦纱帐中伸出的那只纤纤玉手,伸出食指平搭在脉上,过
了一会,点点头道:「少夫人却不是心口疼,这是胃脘犯了病,只须一贴即愈。」
说完,笔走龙蛇在纸上开了方子。燕青见上面写着:干姜、草豆、良姜各一
钱,厚朴(姜制)、陈皮、砂仁、枳壳、甘草(炙)、茴香(酒炒)、香附等各
五分,以上姜三片磨木香同服。
慕容几道道:「燕青小乙,这方子叫做『祛寒姜桂饮』,不是看你面上,这
等小病我是不会来的。」
燕青笑道:「不是慕容先生亲来,我家主人不会放心。先生辛苦,这些菲薄
酬金就请给家中大人小孩买些物事。」
慕容几道见端上来的盘子上放着三锭大元宝,摇晃着花白脑袋,道:「这个
却不要,几时到我家中手谈一局,定要叫你饶三子才行。」
他素来好弈,却不甚精此道,难得的是屡败屡战,契而不舍。一说到这里,
顿时眼睛放光,拉着燕青,道:「这时我却有空,咱们就下一盘如何?」
燕青笑道:「来日有闲,小乙定到府中,还想再喝上一盅府上的庐山云雾茶
呢。」
慕容几道叫道:「一言为定,我却要走了。」
燕青送走慕容几道后,亲自走入厨房内熬好汤药,然后踅入客厢房内。但见
贾进娘子用左手肘子支在床上,正待起身,一副病恹恹的俏模样,甚是惹人怜惜。
「夫人莫要起来,有要动了胃气,还需多在床上躺些时候才好。适才慕容先
生说此病只须服上他的汤药,再多多休息,当可药到病除。」燕青见她容颜憔悴,
神色郁郁,只当她是病来所致。
贾进娘子淡淡一笑,道:「劳烦小乙哥,我这病是生下来就得了的,已经习
惯了。」她虽是说得轻描淡写,眉宇间却有一抹轻轻的忧郁之色。
燕青微感诧异,道:「夫人向来锦衣玉食,何以忧伤至此?敢莫是有人欺负
了你,小乙无能,愿为夫人分忧。」
贾进娘子见他关心,心中感激,自景山修竹亭见他从容退敌,英姿飒爽间风
流蕴籍,已是芳心大动。此时见燕青体贴入微,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这
不便是你魂牵梦萦的那人儿么?去,去,去,莫莫莫,负了这良辰!」
她杏眼横媚,秋波流转,中间有着一分欣喜、一分忧郁、一分激动、一分欢
爱,美目痴痴,只是望着燕青那虎目含春。她悄然道:「奴家这身子骨自个儿知
道,无甚大碍。奴家只是,只是……昨日,你家夫人跟我说起要去法觉寺烧香,
我知丈夫必要随了去,就找了个托词在家……小乙哥是聪明人,自当知晓才对。」
贾进娘子踌踌躇躇着把话说完,玫瑰也似的嘴唇张合之间份外诱人。燕青实
乃天巧星转世,一颗千伶百俐心,岂有不明白之理。眼见佳人嘴角轻颤,如颤颤
的郁金香花瓣,而低低的语音是那花瓣上的露水。
燕青伸出手,轻轻拂拭她眼角的珠泪,感觉被无数的柔丝所包围。贾进娘子
香肩微擞,绝望中缓缓地握住了他,这手指轻触的一刹那,她恍然忘却了自己,
内心的冰在一寸寸地瓦解,情感在无边无际的放纵。冬日的骄阳透过窗子的轻纱
漫滤进来,墙角的那檀迦花吐露了微微的香气,而这一切都好似在将她拉入那无
尽的深渊。
当贾进娘子第一颗晶晶的眼泪从她花瓣般的面颊上滴落下来时,燕青就好象
听见了那清脆的声音,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悲伤滴在了他的心上。他神魂飘摇,轻
轻地说:「娘子好美……」这语调是如此的婉约,在静室里更是万分的柔腻,是
晨间蜂蝶的轻语。
贾进娘子胴体轻颤,叹道:「轻粉易逝,红颜弹指,昨日乐游原上的好女儿,
不过是今宵黄土垅中的一堆白骨。小乙哥……怜我!」
燕青低下头,吮着她唇角的花香,吟道:「娘子……」他的手径直伸进了她
的亵裤里,摸到了那垄肉阜,肥肥厚厚,光光滑滑,竟是寸毛不长。
燕青大喜,心想:「以前所遇女子,皆是毛发葺葺,唯独不曾见过白虎,今
日却遇上了。」说来也怪,燕青虽是久历花丛,这风月场中也算是踱山越水的主
子,然无论美妍胖瘦,身下之物尽是百草丛生。如小黛、秋娘这等顶尖人儿,也
是草丰水足场所。
当下,燕青再不多言,将她身子横抱,但觉体软如棉,吹气若檀,已是心醉,
道:「好娘子,今日定叫娘子如意,也不亏了我浪子名声。」
贾进娘子粉靥染霞,如露滴秋色,美目睥睨时风流蕴籍,媚不可当,她轻笑
道:「早知小乙哥风流手段,只是奴家体弱,小乙哥轻怜则个。」芳心乱颤之下,
胯下淫水早已丝渗出,染湿了亵裤。
燕青见她体态撩人,勾魂摄魄,裆下风流家私也是生猛弹翘起来,便一手勾
着那柳腰一手摸捏起她白嫩之物,叫道:「还不知娘子姓名,可跟哥哥说说?」
贾进娘子体酥情热,更加上燕青那物事顶在她的白腻腻大腿上,已是娇喘吁
吁,椒乳随着喘息上下摇晃,道:「好哥哥,奴家闺名叫苏苏,你却不许和人说。」
说着,丁香半吐,与燕青交缠在一起啃啄不休,心中畅快,美不可言。
燕青赞道:「好名字。苏苏,哥哥可要酥了……」他狂吻之下,伸手挑开她
的衫扣,再轻轻地一摁一挤,但见两团雪白乳房弹将出来,乳尖上红晕一片,娇
滴滴的好生诱人。
燕青低下头含了起来,一阵阵地叮咬舔弄,口中呐呐道:「亲亲苏苏,你这
小乳儿真是清香无比,着实讨人喜欢。」
想这贾进娘子早已是欲火旺盛,那骚穴儿淫水肆虐许久,怎堪燕青调情手段,
阴牝内灼热难当,却是不便直言,只是口中嗯哼乱叫,不住儿地抛送媚眼,淫调
儿不断,两只玉腿儿只在燕青腰间摆弄,一只小手儿径自伸向燕青裆下的巨物。
要说这燕青是风流人儿,怎不知贾进娘子淫兴大炽,骚痒难耐,只是心中欢
喜,故意调戏于她,全不理会她,一只手玩着那乳房,一只手只是揉搓着那光滑
肥腻的美穴儿。
贾进娘子在他怀里如蛇般骚动,心头便如有万针攒心般难受,粉唇儿轻颤,
挤将出丝丝呻吟,只想化仙飞去,以免受这锥心的折磨。燕青见她难受,轻笑一
声,遂用手掰开两条嫩腿,细细赏玩起来。
只见那光突突阴阜上,有两片殷红物事,粉嫩肥厚,涓涓细流自那紧窄处泻
将出来,浓稠粘白,令人神消。
贾进娘子尽管闭着眼,也知燕青正自观赏自家那美物儿,面红耳燥,阴牝儿
更是吐出阵阵淫水,心想:「全叫他看将去了,也不知怎生丢人?」
燕青情热之下,也是按捺不住了,提着自家那坚硬铁棒送入了那娇腻美穴之
中,甫一插入,但觉内中暗潮汹涌,遂使出内家心法,定住心神,慢慢抽插起来。
他本是天巧星下世,异禀天赋,聪慧英武,有过目不忘之姿。早些年曾见过
《黄帝内经》,也暗地里练过《大阴阳天地交赋采乐心经》,床上功夫也算是一
等一的高手。
这贾进娘子虽是风流人物,平日也只是与丈夫交欢过,眼下子却怎当得燕青
肉棍儿撩拨穿插,心眼全开,肉穴儿淫水激溅。
燕青的每一次抽插都是狠狠地刺中她的花心,每刺一次,都叫她心魂俱散,
只觉着生不如死却又是那么的畅美快活。
她的玉腿儿拼命夹着那销魂物事,花枝儿乱颤,哼哼唧唧,再接受重击数百
下,阴牝儿经受不了,自花心深处再次涌出阵阵阴精,粘糊乳白,淫縻万分。燕
青早已心知,蟒首昂扬,鲸吞那乳白浓精,但觉神清气爽,自知功力更上一层楼。
他运转大小周天,然后睁开双目,目光如炽下,只见贾进娘子花容黯然,显
是方才那一仗打将下来,她已是精疲力竭。
燕青爱怜地抚摸着贾进娘子略显憔悴的脸庞,欢爱之后委縻之中的她依然妩
媚勾魂,状比病中西施,貌比恙中贵妃,更是叫人魂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