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尽头(1-2.4)
黎明的尽头、1
当音乐响起的时候,莫雷诺正品着红酒,眼珠不住往吧台那边扫视。
有个金发美女正优雅的靠在吧台那里,微笑着在吧台边和一个军官说话。那个军官莫雷诺很熟悉,是自己的教官谢马克少校。
今晚,是基地方面组织的一次东道主的接风晚会,基地里排的上号的军官们都会露面,大多数还是带着家属来的,为的是庆祝两国的友谊,当然莫雷诺知道俄国佬看中的友谊其实是本国首相和他们普京老大签订的军火订单和经济合同,不过这不关他的事。
今天晚上他是来打猎的,而且他已经锁定了他的猎物。
此时他所身处的地方是汗那巴德空军基地里的军官俱乐部,这里装修很是豪华漂亮,完全就是个夜总会一样舒适。不知道是乌兹别克斯坦政府还是俄罗斯,还是先前的美军,反正肯定是有人砸了大钱在这个基地里的,毕竟这里曾是前苏联的第二大空军基地。
冷战结束后,由于乌兹别克斯坦没什么像样的空军,也没闲钱进行维护,该基地一度荒废。2001年,美军借口对阿富汗采取军事行动,成功进驻该基地,并将该基地改建成了一个巨型的军事要塞。2005年,以中国和俄罗斯为首的上合组织借着安集延事件对乌兹别克的影响,联手把除德国外的西方势力踢出了该国,美军也被撵出了这个基地。从此以后,这里就成了俄国人的天下。虽然0 8年美军高调返回乌兹别克,但是美国佬再也没机会回到这个他们苦心经营了4年的基地。
而现在,虽然乌兹别克政府没有公开宣布该基地交给俄罗斯使用,但是俄军实际上是这个基地的使用者。俄军和乌军的飞机一起巡逻,而俄罗斯教官也在培训乌空军,莫雷诺他们在俄罗斯训练了一年,也是一个星期前刚驾机转场至该基地。
舞池里人们开始翩翩起舞,在场的女人没有难看的,基本都是光鲜艳丽,但是那个金发美女却没下场,还在吧台那里站着。莫雷诺觉得这个女的太对他胃口了,第一眼看见她一下就让他硬了,周围男男女女们动来动去,他却一眼穿过人群就相中了这个女人。
他对自己有信心,他的兴趣就是飞行和女人。在国内的时候,他对于女人从来无往不利,教师、空姐、模特、人妻等等,他自己也记不清楚曾和多少女人发生过关系。作为空军上尉飞行员,这个工作就是个能令女人兴奋的职业。再加上自身条件也不错,英俊潇洒,家里老爹更是军队高官,种种条件加在一起,令他觉得自己在女人方面,就是情圣那种级别的。
当然这里是俄罗斯,不是远在南美的B国,自己的家庭背景虽然帮不了什么忙,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施展自己的魅力。
同时他今天心情也特别兴奋。
明天,明天将会有一次惊世骇俗的大任务,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任务。
对于战斗机飞行员来说,这是一辈子难得遇见一次的终极挑战,而他将会亲身见证历史。
如果自己赢得了这次挑战,自己将迈向王牌飞行员的行列。老爹一再告诫自己,在空军这种高技术兵种里面,如果飞不了高级战斗机,就算你是首相的儿子也没用,提升不了就是提升不了。空军里面的高级军官都有过飞高级战斗机的资历。
一条光明大道就在自己面前,只要自己把握住机会。
明天,一切就看明天。
我将创造属于自己的传奇……
想到这里,莫雷诺兴奋的很硬了。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拿出手机对着那女的悄悄拍了一下,这是军人收集战利品的习惯。然后刚想过去,却感到不远处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拿眼一扫果不其然又是那个烦人的特工。
这个叫周旭的中国人是本国特种部队的军官,同时还是隶属国防部情报局的高级军事特工。以前是雇佣兵出身,后来被本国谍报部门招募,曾经参与几年前对于亚齐恐怖组织的清剿,听说立下了很大的功劳,被现任首相授予国籍,直接招进军队效力。而且后台特别硬,和现任国防部长一家关系特别密切。
在俄罗斯这一亩三分地,莫雷诺谁都不在乎,唯独对这个中国人有点儿头疼。
这人肯定是军情部门派来监视他们的。这是情报部门的传统,凡是有外事行动都要派员随行,以防有人违反外事纪律。
其实自己在国外泡马子这种事情已经就是违反纪律了,这个周旭较真的话,如果拿这事做起文章来其实还是有些麻烦的。
但是自己也不是真的怕他,尤其是今天。明天还有大事儿要办,在这个节骨眼上,周旭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周旭也知道自己家里的背景,只要不耽误明天的任务,一切都好说,而莫雷诺也觉得周旭不是那种刻板的人,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想到这儿,他就不再犹豫,正好这时谢马克好像献殷勤失败,没能请动这位尤物,耸耸肩一脸失望但不失风度的离开。莫雷诺嘴角挂上迷人的微笑,操着半生不熟的俄语,奔那个金发艳女过去了。
不远处,周旭一边看着莫雷诺和那个女人调着情,一边应付着基地副司令家千金的热情攻势。这女孩才二十出头,身材可能遗传了他老爹那典型的俄罗斯大壮的基因,有点过分丰满,穿着很暴露,腰上明显能看出游泳圈,五官长得其实还行,但是几个雀斑。
要不是在这种涉外的社交场合,周旭会直接了当的告诉她他们俩人之间没戏,现在就不行了。这女孩看样子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主儿,跳起舞来疯得很,而且看着周旭的眼神就是那种赤裸裸的欲望,大概周旭只要点个头,她能立马扑上来动手脱他的裤子。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帅?”雀斑胖妞的英语说得很流利,就缠在他身边不走,冲周旭猛飞媚眼,看样子今晚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哦,谢谢……”周旭微笑。
“真的,你看起来很像香港的电影明星。”
“哇哦,真的?也许我入错行。”周旭开着玩笑,眼睛却扫着那边。此时他看见莫雷诺已经轻易而居的泡到了那个金发美女,俩人挽着腰正在向外面走。
“我的纹身漂亮吗?”胖妞又开始发动攻势,拉起肩上的吊带,露出肩头的刺青,好像是一朵花。
“很漂亮,你自己设计的吗?”周旭和她碰了一杯,胖妞很豪爽的一饮而尽,看来她的酒量也遗传了她的副司令老爹。
“没错,你再想看看别的吗?我还有更漂亮的。”女孩吃吃的笑着,把裤腰往下拉,小腹露出一些图案,“你想全看的话咱们找个地方,我的公寓离这儿不远。”这话已经是很露骨了。
“你的耳环不错。”周旭开始转移话题。
“是吗,这是专门定做的。”
“你可以告诉我在哪儿卖的,我也许会给我的妻子定做一件。”
“你结婚了?”胖妞一愣,总算还是听明白了弦外之音。
周旭笑着伸手让她看了自己的结婚戒指。接着不失时机的说了声失陪,紧走了两步出了舞厅,看到外面莫雷诺搂着那个女人正走向一辆白色轿车。
“你要去哪儿?”莫雷诺不用回头就知道肯定是周旭,他示意美女进车里等着他。回头对着周旭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
“当然是送这位女士回去喽。”
“仅此而已?”
“当然是仅此而已。”莫雷诺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微笑,“怎么,这你也管?
我还没有人身自由了?“
“你别忘了明天你要干什么,你得保持体力和清醒。”
“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不是笨蛋!”莫雷诺的脸色有点难看了,“我的体力充沛得很,用不着你操心,如果现在你不介意的话,我还有事要办。你想给谁报告就去报告吧。”说着转身到了车边,拉开车门直接奔基地大门去了。
周旭看着车影,只能徒呼奈何。
这回出来的这帮人里面,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莫雷诺,这家伙是个好飞行员,但是也是最傲最无视纪律的家伙,自己偏偏轻易还管不住他,军衔上自己和他平级,裙带关系在军队里很盛行,莫雷诺家族更是在空军里面有很大势力,这次来俄罗斯受训接机,更是被当作了种子选手来培养。可以说将来的前途无可限量,只要不是闯什么大祸,自己就算给上面打小报告最终肯定也会不了了之。
而且事实上,自己也不是他的上级,并没有监管他的权利。
理论上,此次莫雷诺他们是来接受俄罗斯教官的训练,俄罗斯教官们才是他们的上级,他们服从的是俄国基地的纪律。如果俄国人不说什么,基本上没人能拿他们怎么样。
这就是B国军队官僚们办事的矛盾之处,要他们这些特工们随行,又不给他们任何权利,基本上周旭觉得自己只是个摆设。
最后想想算了,他明天就要出大任务了,也许需要一个减压的渠道,想想自己当初也是这样。让他放纵一晚估计也有助于让他保持心态的轻松平稳。莫雷诺虽然是个混蛋,但是并不是傻逼,他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明天的任务如果出问题影响的是他自己的前程,这点他非常清楚。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还是别给他太多的影响,一切以明天为重。
打了个电话,叫了一个手下随员做了一些交代,然后他又回到了舞厅。
在大门处看到里面那胖妞正在东张西望的乱寻,明显是在找他。犹豫了一下,又退了出来,拐到停车场的另一侧,点着烟哈了一口。
他在想明天的任务,他在琢磨这个夸张到疯狂的主意到底是哪位政府大佬想出来的。
去年B国首相访问了俄罗斯,这次访问办了不少事,建立了双边伙伴关系,订立了经济科技军事多方面合作的框架协定,确定了军购的意向。但是这并不代表事情尘埃落定。现在的合作只是以后更大规模合作的彩排,这次采购的军事装备如果达到要求,后续的订单会源源不断的下给俄国人,还有经济能源方面的合作,这是在伙伴关系这个总框架下决定好了的。
但是毕竟是砸几十亿美金出来,军购中的重头戏空军装备里面就设定了很多的条条框框,有的甚至是苛刻的条件,就如明天的行动就牵涉到一批SU27U BK高级战斗教练机,这批教练机是为了训练本国的高级战斗机飞行员而专门采购的,但是显然B国政府里面有人不希望俄国人这麽容易就把钱挣了。
明天,2架SU27UBK重型战斗机将从汉娜巴德空军基地起飞,越过哈萨克斯坦、俄罗斯、格鲁吉亚、亚美尼亚、阿塞拜疆、伊朗、土库曼斯坦共7个国家和地区的领空,围着里海飞一圈之后再回到该基地。而B国政府要求此次飞行必须有本国飞行员参与,而且为了检验飞机的性能,要求此次飞行不得惊动任何一个途经地区的防空网络。
明天莫雷诺和另一个飞行员马丁内斯,这两人作为本次受训成绩最出色的的两人,被挑选出来参与此次冒险行动。
说是冒险行动还是客气的说法,这实际上就是侵略了,飞机即使不挂在任何武器实弹,但是本身就是军事装备,偷偷摸摸飞进别国领空,一旦被发现铁定被拦截,说不好就是被击落的下场。这还是小事,接下来还会引起外交上的大麻烦。
而途中经过的那几个国家,有些还是和俄罗斯敌对的,如格鲁吉亚;有些则处于战乱状态,如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见不明身份目标就打;有些则拥有相当强大的防空网络,如伊朗。有些虽然是俄罗斯的盟国或者中立国,但是一旦知道俄军战机擅自入侵领空,事涉主权那也绝对不会有好脸色。可以说此次任务危险性非常大,简直是有人故意在出难题。
但是俄国人竟然硬是答应下来了,连顺带着帮助培训飞行员也同意了,在他们看来,天大的困难在几十亿的合同面前也是微不足道的,只要钱能到手,那怕B国政府让他们去天上摘星星他们也会去想办法摘下来。
身后响起脚步声,周旭回头,男人走上前来。
“怎么不进去?”谢马克手里还端着杯酒。
“出来透透气。”周旭知道这是和莫雷诺飞同一架飞机的教官,他也是明天行动的参与者,是知道内情的人。明天的行动处于保密状态,除了他们这些B国的人之外,俄国方面目前基地内只有基地司令和几个飞行教官知情。
“你在担心莫雷诺?”谢马克似乎看明白了他的心思。
“明天的任务太重要了。”
“莫雷诺是个好飞行员,他虽然是个种马,但他是个好飞行员,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相信我,在他的心里飞行永远是第一位的。”谢马克说着笑了笑,“再说有我罩着他呢。”
“刚才那女的你认识吗?”周旭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踏实,毕竟刚来这个基地,这里的人头都不熟。莫雷诺那帮屌人什么事不用操心,只需要开好飞机就行了。而他作为随行安全官员需要操心的事太多,明天的任务是保密的,他必须保证不泄密。
“认识,就是基地上班的,听说是司令家的亲戚。”谢马克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似乎带着点古怪,周旭一看就明白了,什么亲戚,弄不好是以前的情妇什么的。
“听说你孩子还在住院?”周旭转头看着他,他对于这些俄国教官的背景也做过一些了解,谢马克的孩子听说是有什么重病,很不好治。
“拖着呗,准备送他去美国试试,听说美国有治愈的例子。”
“那得赶早,孩子的事是大事。”周旭转动着脑筋,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发展的对象,有求于人的人总是容易屈服的,也许在俄罗斯空军里发展一个情报员不是什么坏事,以后俄罗斯和B国将展开更深远的军事合作,这意味着更多的交易和讨价还价,未雨绸缪也是必要的。
在间谍这个行当里,没有朋友和敌人,只有有利用价值的和没有利用价值的。
谢马克就是那种有利用价值的人。
“嘿,周,你怎么不进去。”身后响起嗲嗲的娇呼,周旭一听就头疼。果然一看那胖妞出现在门口,眉开眼笑的冲他来了。正想拿身边的谢马克当挡箭牌,转头却惊讶发觉身边已经没人了,这家伙警惕性显然很高,居然闪的这麽快,自己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身影一闪就不见了,接着车子发动一溜烟的跑了。
不愧是飞行员,这种临战反应真不是盖的,连超音速的导弹都躲的开,大概这种场面只是小儿科而已。
无奈之下,周旭只得被像押俘虏一样押了回去……
距离基地15公里的巴纳巴德镇郊区一幢公寓内,暗红色暧昧的灯光,淫靡的音乐充斥着空间。莫雷诺和女人紧紧地贴在一起搂抱着,四只手就像章鱼的触手一样纠缠在对方的身上不停的游动抚摸,揉搓着对方的敏感区域。
女人的鼻子里发出淫靡地哼声,身子贴着莫雷诺扭动着。小腹技巧的顶着男人的硬起的区域,隔着衣料压着磨蹭。男人的手则掀进女人的黑色晚礼服的长裙开叉处,尽情的抚摸着。受到男人的侵袭,女人穿着性感黑色丝袜的修长美腿不时的抬起勾着男人的屁股和大腿撩拨挑逗,黑色蕾丝镂空的袜根和大腿根的白皙肌肤形成了充满性欲的官能反差,穿着黑色尖头高跟鞋的美脚兴奋的绷紧。
莫雷诺没想到这女人这麽骚,真是个极品,他下面硬的都快要把裤子撑破了。
双手探进裙子的开叉处,用力揉捏女人的翘臀,发觉这女人竟然穿着性感的丁字裤和吊袜带,真是饥渴啊,他一边用力贴着女人的小腹顶蹭,一边把脸埋在女人的脖子里探索着。
女人开始发出哦哦的呻吟,这声音就像火一样彻底点燃了莫雷诺心中的欲望,他拥着女人的身子往前移动,到了床边直接放倒了她,身子压在女人身上双手扳着她的大腿根,揉摸着丝袜的蕾丝花边和顺滑的肌肤,女人的丝袜美腿顺势交叉缠在了他的腰上。
“你叫什么名字?”莫雷诺的眼中燃烧着性欲,身下的女人有着一双非常迷人的蓝眼睛,眼眸的颜色就像冰蓝色的宝石一样,但是此时眼神深处同样也是充满了狂野的兴奋,就像发情的母豹突然扑住了一只小绵羊。
“有必要吗?”
当然没必要,ONS对于莫雷诺来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他三下五除二就脱光了上身的衣服,露出健美结实的肌肉,这是他的本钱。女人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饥渴,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胸肌,手指挑逗着他的乳头。
“你是我的美洲豹……”女人看着他的肩膀上的美洲豹刺青,吃吃的笑着。
莫雷诺淫笑着又压了下去,吻着女人的嘴。同时开始动手脱女人的衣服,晚礼服的两根肩带一扒下来,露出里面赤裸的身躯,里面竟然没戴胸罩,两团浑圆饱满的乳房挺立着,身下的肌肉竟然也很健美,没有一丝的赘肉。
“哇哦,你的身材真迷人……”莫雷诺由衷的赞叹,“你是体操运动员吗?”
根据他的经验,他以前只见过一个国内搞艺术体操的女运动员有这样美好的身材,这个俄罗斯女人搞不好也是玩体操的。
“也许吧,也许我和你一样……也是飞行员。”女人的眼中带着调笑的意味。
“哦,对,你是一个淫荡饥渴的女飞行员,你的任务就是满足我。”莫雷诺明白了女人的意思,同时心里更兴奋了。说真的,他们国内没有女飞行员,他玩过那么多女人,真还没见过女飞行员,此时明知道这女人是在故意和自己调情,但是心里兴奋得要命。
女人的手开始解他的裤子皮带,莫雷诺喘着气,他开始有点兴奋的不能自抑了。
直硬的肉棒勃然摆脱内裤的束缚,昂然挺立而出。女人的呼吸也明显重了几分,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本钱真的很足,她的手技巧的撸动着,同时又在手中吐了口吐沫润湿了肉棒,接着娇媚的抬眼盯着男人:“来吧,干我。”
莫雷诺喘着粗气,将下腹抵压在女人的双腿之间,女人的手指主动把丁字裤的布条拨到一边,黑色晚礼服长裙凌乱的在腰间堆成一团,包裹在黑色长丝袜和高跟鞋的美脚夹着男人赤裸的腰身,磨蹭着蠕动着,丝袜光滑细密的质感刺激着男人的官能反应。他喜欢女人穿着衣服,眼看身下衣不遮体却还没全裸的动人胴体,男人产生了一种偷情强暴的刺激感。
“哦哦……”男人挺动腰,身体往前一探,全根埋入女人的蜜裂肉穴之中。
女人发出了长叹一样的呻吟,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被填满的充实快感,嘴角露出了满足的淫荡微笑。莫雷诺双手撑着床面,觉得女人里面夹的真紧,腔道黏膜和肉壁充满了分泌液,湿滑而火热,性快感充满了他的睾丸,让他忍不住开始往里面冲顶。
坚挺如石的肉棒在湿紧的肉穴里大力搅动着,发出淫靡的水声。女人的手搂着男人的脖子,性感的嘴唇大张着发出淫乱的呻吟。男人则像头发情的公牛一样挺动着身体,拼命地在女人的阴道里捣搅,压在身下的性感胴体随着他的剧烈动作而颠晃,男人的下体和女人的下体紧紧的抵在一起,肉体和肉体之间的摩擦令皮肤发出了艳丽的玫瑰色,阴部接触的地方充满了挤溅出的爱液,床单都湿了一大块。
莫雷诺心中的欲火越来越旺盛,好想尽情的在这女人的身体里发泄自己的性欲。他调整姿势,放慢节奏,身体往前蹭。女人的两条丝袜美腿依旧夹着他的腰,这样双腿对折的角度也越来越大,最后莫雷诺的下腹几乎完全压在了女人抬起的下体上,男人的重量完全向下砸进了女人的阴户里。
有下面的屁股做靠垫,莫雷诺可以把全身的重量往下压,阴茎完全深入的埋进最里面,他开始有感觉了,急忙大喘气,放慢速度,同时睾丸贴在女人的屁股沟上蠕动,女人的屁股在扭动,同时里面开始用力收缩,尽力摩擦敏感点。
肉棒完全吞没在女人的阴唇里,只剩下阴囊在外面,两人的阴毛全都湿了,互相纠缠在一起,就像一块泥泞的草地。肉棒的每一次扭动,都要带动着阴唇的翻动,里面暗红色的嫩肉不时的被带出来,还有白色的粘液,这些粘液已经完全弄湿了两人的大腿内侧,令屋里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性分泌物的骚味。
女人的呻吟越发高亢,浑圆的乳房甩动着,上面汗光淋淋。男人用手揉捏着,接着兜着女人的腰肢把她抱起来,自己则站了起来。
“哦……哦……哦……”
突然受到强烈的刺激,女人的呻吟越发淫浪。整个人吊挂在男人的胯间,双腿还是有力的夹缠着他的腰。屁股被男人的手托着,在重力的作用下一下一下往下落,每次龟头都能重重的顶到她的子宫口,她的身子高潮的痉挛着,胳膊搂着男人的脖子,下体拼命地吞食着坚挺粗硬的肉棒。
两具汗津津的发情肉体绞缠在一起,淫靡的声音和液体搅动着男人官能的欲望。
男人兜着女人的屁股顶了一会儿之后,身子向后仰躺在床上,让女人骑在了自己的腰胯之上。
“哦……你真棒……”莫雷诺喘息着,他很少能遇见让他欲火这麽旺的女人,有可能的话他真想搂着她在床上滚个三天三夜不停的干,直到把自己体内所有的精液都射进她的阴道子宫里为止,他的手扶着女人的柳腰,感受着她那象美女蛇一样扭动技巧。
屋外面,卢切纳在车里看着路对面那亮着灯的窗户,打着手机。
“附近有什么异常没有?除了你有人跟踪吗?”
“没有。”卢切纳四下里看了看。
“他们上去多长时间了?”
“多长时间?有半个小时了。”卢切纳看看表,心里哀叹好逼都让狗日了,莫雷诺那个傲慢的杂种真他妈有狗运,泡上这麽性感的女人。空军的这帮飞行员一个个都他妈是杂种,勾勾手指就有女人自动投怀送抱,相比自己就太惨了,军事特工说起来挺屌,但是女人一听就退避三舍,好像他们都是阴险毒辣的秘密警察。
周旭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要我继续留在这里吗?”卢切纳实在是不希望留在这里,屋子里俊男美女热火朝天的做爱,自己却在这给人家看门,他都觉得这事有点小题大作了。
在咱们又不是在敌对国家里面,至于这麽紧张吗?莫雷诺又不是三岁小孩儿,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回基地的路?这里距离基地不远,治安比较好,至少比国内好,当地警察的巡逻也不懈怠,刚才他就看到路过的警车,他不明白周旭干嘛这麽紧张。
他知道此次随行的安全部门官员并没有得到授权管理这帮飞行员的私生活,他们能做的只是建议,甚至他现在这样的监视都不好说合不合规矩。
“嗯……不用,你先在周围转转……”那头周旭话没说完,忽听卢切纳一声惊呼,“我靠!”周旭在电话里一阵紧张,连问怎么了。卢切纳一手拿着电话,只知道惊叹,眼睛盯着二楼的窗户,就见两具赤裸裸肉体出现在窗户上,女人赤裸的上身被压在玻璃上,乳房贴的都扁了,而后面的男人同样光着身子,将女人抵住,炫耀似的不加任何遮挡,从后面猛干她的屁股,女人的身体随着男人的冲击一晃一晃,窗户也微微发出响声。
卢切纳急忙拿出一个望远镜,往上面看,这下看的真清楚,正是莫雷诺和那个金发俄罗斯美女,俩人此时的表情只能用淫乱之极来形容,男人的手指伸进了女人的嘴里,女人的舌头舔着,同时另一只手揉弄着女人的阴部,女人的手伸向后面捧着男人的脸,屁股向后顶,卢切纳甚至能隐约看到男人肉棒进出的影子。
“太夸张了吧……”卢切纳看得都快要流鼻血了,眼睛都快直了。
周旭听着电话,旁边拉莫斯已经把便携式掌上电脑的查询结果给他了。拉莫斯黑进了当地警察局的数据库,查询结果没什么异常的。这个地址显示的就是那个女人,名字叫霍尔金娜,和那个体操冠军名字一样,职业是公务员。大概是在军队雇佣的文职人员,不属于军人。
周旭看了看,觉得没什么反常,也许这个女人就是个喜欢帅哥的荡妇。
“你在周围转几圈就回来吧。”
莫雷诺眼看着那辆车走了,心中一阵畅快。他掐着女人的腰,一步一步的挪转身子,肉棒还保持塞在女人的体内,一点点的到了床边,让女人跪在床上,他从后面顶撞着,将臀肉掀起一阵阵的波浪,还有沉闷的肉体拍击的声音,女人的呻吟声已经好像野兽的喘息,只知道拼命地迎合男人的侵犯。
男人的腰拼命地摆动着,肉棒不停从紧夹的湿肉里面进进出出。阴囊甩起拍打着阴唇,水星四溅,快感充满了每一条神经和血管,囤积着准备爆发。
女人最终力气不支,趴倒在床上,男人顺势压在她背上,一只手扳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肉棒往她的屁股缝里面猛塞猛捣,女人动弹不得,肉体在男人的挤压下只能被动的接受,肉棒摩擦着她汹涌的阴道,填满所有的空隙,直接捣进最深处。
“哦……哦……”快感阵阵袭来,莫雷诺感觉自己快要射了。
他一把掀过女人的身子,又把她面对面压在自己身下,用尽最大的力气疯狂往里面冲顶。女人给他突然粗野的动作弄得也狂野了起来,身子好像抽筋一样的挺动着,双腿死死的绞缠夹住了他的腰,拼命把他的下身往自己两腿之间夹,那种紧夹的力量几乎让男人感到桎梏,但是同时也将他的快感推到了巅峰。
“呃哦……啊……哦……好紧……你夹的太紧了……”
莫雷诺感到下腹内的膨胀,但是也被女人的双腿夹的有点喘不过气来。他想用手分开女人的腿,但是这种被紧夹的感觉又让他觉得到了射精的边缘,虽然痛苦,但是快感更甚,他根本聚集不起来力量扳开女人的腿,只想用最后的力气完成最后的冲刺,或者让这双迷人的丝袜美腿夹死自己算了。
“啊……哦哦哦……”终于,在男人雄浑的喘息声中,他的身体顶到了最里面,同时女人的身体一阵颤抖,强烈的高潮令她的双腿突然勒紧到了最大的力量。
莫雷诺就觉得一阵窒息,感觉腰像被大卡车压过了一样,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自己的腰骨突然发出了一声恐怖的嘎吧声,接着肉棒不受控制的跳动了起来,大股大股的浓热精液激射而出,灌满了女人的阴道。
他就在射精的抽搐当中直接瘫在了女人的身上。
“呃……啊啊……”此时的他只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快要被巨大的力量积压的从嘴里吐出来了,而女人的那两条黑丝袜美腿依旧绞缠着自己的腰不放,就像两条蟒蛇一样几乎要勒断自己的每一块骨头,而这个女人此刻还是颤抖着身体,好像还处在剧烈的高潮当中。
他根本没力气挣扎开,甚至连叫喊声都发不出大声音。
“你快要夹死我了……快松开……快松开你这个疯婊子……”
女人的脸上露着病态的笑容,那眼神里充满了淫乱疯狂的亢奋欲火,舌头舔着性感的嘴唇,看着莫雷诺的眼神就像是要活生生的吞了他,莫雷诺恐惧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她准备要我的命!她是个疯子!
但是这时候知道也晚了,他已经无力挣扎。
此时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女人回头看着他,依旧是露出那种变态狂似的表情,而莫雷诺看到来人,眼中又燃起了希望,用最后的力气求救。
“谢马克……救救我……救命……”
谢马克冷冷的看着莫雷诺的挣扎逐渐减弱,最后手臂无力的垂下。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上床上了,上来检查了一下他的脉搏,没了;呼吸也没了;心跳也没了。这麽一个壮汉,就被这女人那双迷人性感的黑丝袜美腿给活活的勒死了。
女人的高潮此刻似乎才平息下来,她荡笑着爬起来,一点也不避讳谢马克的目光,随手擦了擦下身的粘液,直接脱掉了衣裙,诱惑似的看着谢马克。
“你来晚了,没看到好戏。”
“他死了……”
“没错,他是个不错的炮友,必须说他搞的我很舒服。我们还有时间,你想来一次吗?”女人的眼中是赤裸裸的挑逗,再加上她此时赤身裸体,只穿着黑丝袜和高跟鞋,下体还有粘液渗出,姿态说不出的淫乱诱惑。
“看到他的下场,你觉得我会怎么回答?”谢马克觉得自己有点硬了,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是有种魔性的淫荡诱惑力。很难想像,这样一个年轻美艳的荡妇,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国际雇佣兵“红死神”,当然也只有她背后的组织才有能力黑进俄罗斯警察数据库里伪造她的身份信息。
当然也只有他的帮助才能让她成功混进基地里,他不知道这帮人到底是在图谋的什么,但是绝对是预谋已久。
“那不一样,你和我是一国的。暂时是一国的……”女人笑吟吟的。
“好了别废话了……”看着莫雷诺的尸体,谢马克无论如何不想和这个女人沾边,他翻了翻莫雷诺的衣服,找到了那张通行磁卡,这东西就是明天的关键。
“你该去洗澡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办。”谢马克把磁卡扔到桌上,开始收拾莫雷诺的尸体,女人则撇了撇嘴,直接进了浴室开始清洗身体……
一个小时候,谢马克驾车回到了基地门口。
门岗拦住了车,谢马克出示了自己的通行卡。卫兵探头往里面看,莫雷诺也把自己的卡递了过去,检验过身份无误之后,卡还给他们,放行,车子进入基地宿舍区。
车子停在谢马克的宿舍门口,莫雷诺下了车,一言不发直接走进屋里。谢马克还没进屋,却看见不远处周旭走了过来,周旭看着莫雷诺的背影,皱着眉头问道:“你和他一起回来的?”
“我知道那个地方,所以我去把他拉回来了。我毕竟还是他的教官。”
“哦,这就好,你们……还有事要谈?”
“关于明天的任务,我还要和他说一些细节。”谢马克说完道了声晚安,就转身进屋去了。周旭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多心了。刚才他一刹那间好像觉得莫雷诺的身影有些陌生,不过想想自己原本和他也就不是多熟,耸耸肩也回去了……
第二天凌晨5点钟,谢马克和莫雷诺出现在装备室,换上了飞行服和抗压服,戴上了头盔,一切装备检查完毕。到了任务室听取飞行简报,这里只有另外的两个人,B国空军上尉马丁内斯和他的教官科洛金少校,基地司令亲自出马给他们作简报,期间莫雷诺一言不发,其实其他人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最后随着一声解散,四个人站起来迅速离开了任务室来到了外面的机场跑道。
两架SU27UBK重型超音速教练战斗机正静静的停在跑道尽头,地勤已经检查完毕,油料已经加满,一切准备就绪。
“美洲豹要咆哮了!”登机前,马丁内斯按照国内的惯例喊出了例行的口号。
作为同为美洲豹中队的同僚,莫雷诺应该以一声豹子的吼叫作回应。
但是这次莫雷诺没有任何反应,也没理他,直接奔自己的飞机去了。马丁内斯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了。
四个人分成两组快速爬上飞机,戴上头盔,莫雷诺爬上飞机的时候,眼睛闪过了一丝莫名奇妙的兴奋,当然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眼眸变成了蓝色,寒冷的冰蓝色,而再也不是他以前的那种充满情欲的褐色眼眸。
轮挡员拉开起落架前的轮挡,地勤四下散开,飞机长达20多米的钢铁巨躯开始缓慢的挪动。
远处,周旭眼看着两架飞机的发动机喷吐出了高温的火焰,带着巨大的轰鸣声逐渐的离地而起,慢慢地消失在拂晓的天边。
为了尽最大的可能躲避沿途的雷达网尤其是美国佬部署在中亚的空中监视网,两架飞机将基本上全程保持低空飞行甚至超低空飞行,关掉地面联络信号,全程保持无线电静默,也就是说在这段飞行时间内,他们不会和任何人主动联络,直到任务完成返回,除了俄国本土的卫星监控中心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
16小时之后,代号猎豹2号的脉冲信号从俄罗斯卫星监控屏幕上消失……
17小时之后,伊拉克北部埃尔比勒省,库尔德人控制区,哈里尔。
阿米尔开着车在黑夜中的荒漠戈壁上行进,他的车后面还跟着两辆车,满载着军用航空煤油。由于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他不敢走公路,接着车头大灯的光亮,眼珠不错的盯着前面的路面。
走了半天破路,终于约定好接头的人出现了,前面有人用大功率探照灯晃他,影绰绰看见有两个荷枪实弹的人在那站着。
阿米尔摸了摸掖在裤腰里的勃朗宁手枪,给自己壮了壮胆。
他是阿尔及利亚的叙利亚移民,以前在阿尔及利亚空军服过役,后来回了叙利亚老家。当时美军正在伊拉克作战,伊拉克北部基本处于无政府状态很乱,物资什么的都很缺,他就开始拉了一帮人做起了走私生意。他有个表哥是在叙利亚军队后勤部门里当个头头,借助这个便利条件他把他表哥也拉下了水,搞些军用物资从仓库里倒腾出来被运到伊拉克北部的黑市里出手。
经过这几年,他在伊拉克和叙利亚,土耳其三国交界处这片地区混得很有点风生水起,自己拿钱拉出了一片关系网,有时候他也为某些美国人服务,去搞一些他们不方面出面去搞的东西,这也是美军对他的走私行为眼睁眼闭的代价。
现在就是这情况了,叫他的虽然不是美军,但是这些人比美军更加神通广大。
前面是一个机场,长期跑这一片的阿米尔知道这地方。原本这是一个废弃的机场,1991年海湾战争结束后,伊拉克北部被联合国设了禁飞区,库尔德人宣布自治,结果这个机场就在禁飞区之内,长期无法使用之下就被废弃了,03年美军空降部队从北边打进来之后曾占领过这个机场,后来又撤出了这个基地,现在这一片的老大是那些在电视上臭名远扬的雇佣兵,当然说好听点叫做私人安全承包商。
基地附近有几个油田,一家名叫拓力能源开发集团的西方公司和伊拉克新政府签订了承包合同。那帮雇佣兵就是美国国防部雇来保护这家公司的高管的。
阿米尔知道这帮雇佣兵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职业杀手,而他们背后的势力更是深不可测,美军至少还有军法管着他们,但是这帮人没人管得住,见人随便开枪都行,甚至连美军都不甩。现在美军撤军之后,就更是成了美国在海外行动的代理人。
车停下,阿米尔走过来,举手示意自己没恶意。
对面的俩人走过来,带着黑色的套头软帽,身上穿着老式的三色沙漠迷彩,防弹背心上插着弹夹和手雷,手里持着的家伙很是精良,HK416突击步枪,看持枪的战术动作就知道是受过经验丰富的老练枪手。
“你迟到了。”
“过境的时候遇到了巡逻队,绕了点路。”
手电光照照后面的两辆车,“货呢?”
“在后面的车上。”
“跟我来。”
SUV在前面开路,机场的铁丝网门打开,货车到了跑道前。
“货卸到那儿。”枪手指了指跑道旁边的空地,然后拿出几捆美金递给阿米尔,“卸完了赶紧走,别在这磨蹭。”
“好好。”阿米尔招呼后面俩车的人赶紧卸车,心里犯嘀咕。心说这帮人要干什么?这些航空煤油的规格都是给军用飞机使用的,难道今天这机场要……
别想了,反正这帮人不是什么好鸟。搞什么见不得光的阴谋也不意外,自己别多管闲事。
很快油桶都卸下来了,阿米尔不敢耽搁,开着车离开了机场。但是没开出多久,他的耳朵里就听到了一种熟悉的引擎轰鸣声。以前他在阿尔及利亚空军里服役的时候,有段时间这种轰鸣声几乎天天都能听到。
那是苏30战斗机AF31F大功率涡扇发动机发出的轰鸣声,阿米尔觉得这种声音很像,探头出窗外往后看,似乎看到了半空中,有架黑影正在降落……
飞机缓缓的停在跑到尽头,俩飞行员下来了。持枪的雇佣兵们迅速围了上去,谢马克看着这些人有点紧张,但是莫雷诺却毫不在意。拿掉头盔之后,他直接抓住了自己的脸皮,几下就把假脸给撕破了下来,露出了满头迷人的金发和冰蓝冷酷的眼眸。
一个西装革履的高个儿西方人正在等着他们。
“你的技术不错哦。”女人嬉笑着,在她看来这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你少废话,我要和我儿子通话!”谢马克打断她的话。
“当然可以。”西装男人拨通了手机,交给谢马克。谢马克在手机那头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心才放下。
“我们会遵守承诺,你儿子的病将会得到最好的治疗,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接下来干什么?”
“当然不会回乌兹别克,你们有新的目的地。”男人拿出地图,“加油之后,穿过土耳其边境,向南经过约旦到红海,注意不要进入以色列境内,我可不想让你们被那帮疯子给打下来,越过红海之后,这里就是终点站。”
男人的手指指向了东部非洲的某处……
同时,俄罗斯政府和B国政府同时收到了一条让他们心惊肉跳的报告:两架执行“猎豹巡游”行动的战斗机,有一架在中途失踪。
19小时之后,一架飞机安全返回,另一架彻底不知去向。
20小时之后,预定的沿途各国俄国情报网均反馈过来情报称所在国和地区政府并没有作出反应,显然没有发觉过境的不速之客。
22小时之后,莫雷诺上尉的尸体被找到。同时警方和俄联邦安全特工发现谢马克在医院住院的孩子在他起飞之后不久就有人给他办了出院手续,不知去向。
莫雷诺和谢马克驾驶的那架价值2000万美金的SU27UBK重型战斗机,就这样神秘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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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5号,非洲大陆上空。
当颠簸开始的时候,吕哲被苏晨从昏睡中给摇醒过来。
“怎么了?诶?是不是碰上气流了?”吕哲疑惑的看着头顶机舱,一脸没睡醒似的迟钝。旁边女人的手掐的他胳膊猛摇,他呲着牙抽回胳膊,皱着眉看着妻子。
“你是个死人啊你!就知道睡睡睡!睡死你去死好了!”苏晨狠狠在吕哲的胳膊上打了一下,但是又紧张的抱紧他的胳膊,紧紧贴在椅子里不敢动弹。
“你怎么坐这儿来了,老何呢?”吕哲记着登机的时候自己旁边坐的是何工,苏晨的座位33L是和后面的洪世泰他们在一起的,上次看的时候他们几人还在后面有说有笑的,这会儿不知道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他向后瞄了一眼,就见老何坐在了33L上,再看空姐似乎没什么反应,大概是没顾上。
按规矩飞机上乘客是不能自己随便调换座位的,但是只要是个别行为一般没什么人管。
“是不是洪世泰……”吕哲知道洪世泰在单位里的名声,这人不是公司的人,这次公司出来到非洲买矿是和欧洲的一个家族一起合伙搞的,这个家族以前是在非洲有过殖民领地,后来革命之后撤出来了,现在重返非洲。
这个家族吕哲是听说过,以前在非洲殖民的时候就是主要做矿山的生意,在这个行当在当地关系特别广,而且现在国际上不少能源矿业之类的大企业都有他们家族的股份。所以这次公司选择和这个家族合作。洪世泰就是这个家族派来的代表,这家伙据说在非洲待过不少年头,在当地路子相当野。
这人工作能力是不错,但是人品也不怎么样,尤其是好色。来中国半年多了,公司里的女职员被他弄上床了好几个,而且见有点姿色的就调戏骚扰。很多人都投诉过他,仗着是合作伙伴派来的代表,公司高层也不想多得罪,直让他嚣张到今天。
知道苏晨和他坐一起的时候他就在那儿犯嘀咕,这会儿又想起这茬,心里有点不爽了,不过很快就又顾不上想这些了。
“你瞎想什么呢你!?”妻子又拧他胳膊,把脸扭过去不理他。此时颠簸减轻了很多,飞机又平稳了。吕哲看着苏晨,但是女人就是不说话,也不看他。
“我也没说什么啊。我是说是不是洪世泰的狐臭把你给熏过来了。你这麽大反应干嘛啊你?”
“你才有狐臭呢你。担心你都不知道担心你,你不让坐就算了!”说着苏晨站起来想走,结果飞机又开始颠簸,把她吓得叫了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座位上,这次颠簸比刚才剧烈,吕哲的胳膊又被牢牢抓住。
机舱内响着女声法语广播,声音稳定而甜美。要求各位旅客不要慌张,飞机只是遇到了紊乱气流,很快颠簸就会过去。但是吕哲不怎么相信,因为他看着过道斜对面的那个穿着明黄色制服的埃航空姐似乎脸上表情也有点僵,而且听飞机发出的声音也吓人,跟开了十几年的破公交车一样,各个部件呼啦作响。
他不知道飞行了多长时间了,自打在北京上飞机之后,他就开始闭目养神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一是为了调时差,二是实在无事可做,上了飞机自己这一百多斤就算是交给人家了,真要出了什么事,在天上跑也没地方跑,所以只能闭眼睡觉。他左手边那位老兄看不出来是印度人还是阿拉伯人,后半夜在印度机场上的飞机,上来之后直接就用座位上的保暖毯在脑袋上一围就开始睡觉,到现在晃成这样居然也没醒。
再看周围,除了这老兄几乎没人睡觉了,大家都不安的紧靠在座椅上,有人还在咳嗽。
飞机上多一半是中国人,凡是有经验的中国人在非洲乘飞机,大多是坐埃航的航班。法航根本就是垃圾不能选,票价是埃航的两倍,而且到巴黎转机还得遭到傻逼的机场宪兵和移民局官员的特殊“关照”。
而埃航不但票价便宜,而且服务也相当不错,毕竟是三星级的航空公司,埃航的牌子在非洲的航空公司里面属于最硬的那一档次。此时这些乘客多半都是显得很紧张,面无表情,有的在交头接耳,但是还好没有失态的。
“广播上说什么?”吕哲决定说话分散妻子的注意力,苏晨这次出来就是担任翻译,法语是她在大学里的专业。
“你不是也会吗?”飞机在颠簸,窗外的气流带着雾气飞掠,苏晨只敢抓着他的胳膊,一动也不敢动,此时哪有心听他在这儿闲喷。
“我的法语哪儿有你牛逼呀?”
“别闹了,咱们会不会出事啊?”苏晨此刻真是面如土色,眼神里能看得出来明显的慌乱。
“出不了事儿!你瞎说什么呢!?”吕哲其实心里也没底,飞机这玩意他不陌生,以前当兵的时候他就是在湖北黄皮当的兵,飞机上跳伞都跳过多少次。他知道飞机在天上飞有时候会出现一些莫名奇妙的情况,尽管事先检修的再彻底也没用,到了天上总会有状况发生。不止是运输机,甚至连战斗机都是一样。他原先跟着部队下阵地拉练的时候到过海边,曾在海航某机场和一个地勤聊天,听那个地勤说战斗机出去训练时,机关炮弹舱里面带的航弹都是实弹,以防万一返航时起落架放不下来,就到附近的空军靶场或者飞到海上找个没人的海面开炮,这样一震,有时候起落架就能放下来了。
战斗机都是如此,规格更低的民用飞机就不用提了。
苏晨不吭声了,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说话很是晦气,于是继续缩在座位上,只是手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不松开。
吕哲无事可做,心里也紧张,于是脑袋就开始下意识的四处扭动东张西望,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多少人,前面的只能看到后脑勺,后面的只能看清楚附近的一片,除了老黑就是亚洲人的面孔,仔细看看女人挺多,有姿色的罕见,但不是没有。除了空姐们之外,至少妻子苏晨算是个美女,还有苏晨后面坐着个女的长的也不错。
抻着脖子往后面看,人头丛丛中就再看不到什么有胃口的,吕哲就多看了身后那女的几眼。
这女的就坐他后面一排,苏晨的正后面。年龄大概跟苏晨差不多,亚洲人,一头略发红的茶色长发相当漂亮,不过戴着一副很酷的暗琥珀色护目镜(就是电视上在伊拉克的美国大兵戴着的那种)看不清全貌,穿戴像个游客。
她旁边的是一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男朋友,这哥们就很一般了,吕哲觉得自己至少在形象上要胜他一筹。
吕哲又偷偷地瞄了她几眼,因为看不清脸,就开始意淫。
这女的是游客?还是出差的?她啥时候坐这儿的?我怎麽没注意?他的眼光在酷镜美女脸上巡弋,但是接着美女眼睛一抬迎上了他的目光,镜片后面的目光中吕哲似乎感到了某种锐利的东西,他尴尬的一笑,目光赶紧移开了。而墨镜美女旁边的男人此刻很紧张,不停的东张西望。
吕哲扭回了头重新坐好,心想装什么逼,飞机上还带个墨镜。肯定没我老婆漂亮,想着眼光瞟向苏晨,却发觉苏晨正在瞪他。
“看够啦?”冷冷的嘟囔,危险的信号,吕哲这才发觉自己有点忘形,赶紧正襟危坐。
“什么看够了?我是看看逃生门在哪儿。”说得跟真的似的,男人结婚了之后,撒谎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这是必修的基本功。
“哼!”苏晨鼻子里哼了一声,面似寒霜,但是手依旧紧抓着丈夫的胳膊。
妻子苏晨当年是大学外语系里的校花,说起来还有几分和香港内陈慧琳相像,一双眼睛很有点迷人的风姿。危机度过之后,吕哲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开始拿苏晨和后面那女的作比较,总觉得苏晨要略胜一筹,至少苏晨不像这女的这麽装逼耍酷。
不过想是这麽想,吕哲还是在尽力回忆这女的到底是什么时候上的飞机。最后终于依稀记得俩人是在杜阿拉机场上的飞机,但是当时自己正处于迷迷糊糊的瞌睡中,没注意这个女郎如此养眼。
吕哲想起杜阿拉那破地方实在是够呛,当时他隔着舷窗看过,喀麦隆堂堂一国的经济首都,机场像个中国县城的长途汽车站,设施简陋又脏又乱,闷热而且臭气熏天,安检通关登机毫无秩序可言,乱哄哄的简直跟难民逃难一样。
脑子里意淫着这位美女要是穿上苏晨经常穿的性感内衣该是有多么火辣,一边又东张西望起来,等到这会儿,他才看清楚那个年轻的空姐一副亚洲人的面孔,早就听说了埃航空姐里面招的有中国人,登机的时候倒没怎么注意。那空姐看到吕哲在看她,一边努力保持身体平衡一边对他还以职业性的微笑。
吕哲站了起来,扶着椅背,摇摇晃晃挪动腿脚。苏晨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这节骨眼上他又想干啥。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中国空姐脚下似乎也不稳,手也扶着东西呢,这可能是个年轻的新手,碰上这种事本来就心慌,再加上眼前这男的偏在这时候上来添乱。
“我想去洗手间……”吕哲只说了这麽一句话,苏晨就把他给拽了坐下,她虽不是头一次坐飞机,但是此刻脸都白了,脑门上直冒汗,把吕哲按在座位上低声嗔道:“你发什么神经?什么时候不上偏这时候上,憋一会儿会憋死你啊,坐着坐着。”
其实她就算是不动手,吕哲也觉得脚下晃得厉害,半跌半坐的又坐下了。其实他也不是非上厕所不可,这是习惯,一紧张就有尿意。
“我是真想尿……”吕哲又想站起来,但是猛一下颠簸头顶哗啦一声,行李架的舱盖不知道怎么开了,他的行李箱一下滑了出来,吕哲听见动静就知道不妙,下意识的弯腰脑袋向下躲,就等着挨砸了。
但是箱子没往下落,扭头一看,他后面的那个酷镜美女不知道啥时候站起来了,单手就把滑出了大半的行李箱在半空中给托住了,虽然飞机在颠簸,但是她站得很稳。
吕哲忙不迭的道谢,这时候空姐也过来了,帮着把行李箱归位。那美女说了声不客气,礼貌性的笑了笑又坐下了。吕哲这才发觉这位不是装酷,而是真他妈酷,身材简直模特级的,性感高挑,而且胳膊上的劲绝对不小,至少是比他强。
那行李箱的分量他知道,他开始也是用两只手才举起来塞进去,而这女的在颠簸不稳的情况下居然用一只手就能托住,而且看起来还不费什么劲儿。
这女的是练过吧?反应真是够快的。看不出来。不过肯定是中国人,刚才她说话的味似乎带着点东北腔。
墨镜美女的举动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不管中国人外国人,对美女的兴趣是没有国界的。但是此时此刻,飞机还在颠簸,人心里面都在发慌,结果很快众人的注意力又从她身上移开了。
机舱内的颠簸还在继续,看样子这气流还挺厉害。有几个空姐出来不停的安抚乘客们的情绪,几个老手看样子是经验丰富,脸上还能保持镇定和职业微笑,但是也有的脸色跟苏晨一样,显然是被吓的不轻。
再看乘客,什么样子的都有,有人镇定有人慌神。机上有十几个黑人老外,有人在胸口划着十字,大概是在求满天神佛保佑。吕哲心里也开始发毛,他虽然坐飞机的回数不少,但是也是头一次碰见这样的情况,他心里开始打鼓,越打鼓越想尿,俩腿并得紧紧的,不停的搓。再看看附近坐着的那几个公司头头们,倒没有明显的慌张,各个都是面沉似水。
官儿越大越怕死,至理明言啊。买矿去哪儿买不行,非要到非洲来。结果好了还没到地方就遇上个这事儿,这里面肯定有不少人心里在喊冤。吕哲知道这里面有趁机出来借公费旅游的,那个叫白鹏的孩子据说就是公司里面一个老大家的亲戚。
公家便宜不占白不占,但是占到了要赔命的地步,任谁心里都会喊冤。现在只能指望埃航的飞机了,虽然埃航是非洲最好的航空公司,但是不代表不会出事。
事实上,去年埃航的一架737就出事了,坠毁在地中海。
当然这会儿想这些个纯属自己给自己添堵。
但是过了一会儿,颠簸又减轻了。这次没有再反复,飞机恢复了平稳的飞行。
广播又响起,这次气流终于平安的渡过了,很多人明显的松了口气。吕哲听到了有人长吁出气的声音,甚至还有几个老黑高兴地拍手鼓掌。
苏晨依旧抓着吕哲的胳膊,吕哲能感到她的手心在出汗。
“好了好了,人家没事了现在。现在我可以去厕所了吧。”吕哲说着第三次站起来,苏晨嘟着嘴瞅着他,不知道在那儿生什么气。吕哲看到她的眼神似乎有意无意在向后瞟,立时明白了八分,再看看人家那位酷女郎,根本眼皮都没抬,正眼都没瞧前面。心想这女人吃起来醋真是不可理喻,人家就是帮了我一把你就在这儿不爽个什么劲儿。而且,人家内气质就是和你不一样嘛。
结果等他尿完了回来,发现老何又回来了。而苏晨又坐回了原来的座位,而且和洪世泰说说笑笑,时不时还故意向他这边看一眼。
靠,你还有脸说我。你自己什么作风?
13点25分,飞机在加蓬首都利伯维尔机场降落。下客、上客后,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可滑行了一段距离,速度就是提不起来。有人看出不对劲来了,吕哲开始担心起来,担心飞机冲出跑道或速度不够起飞后栽下来,在天上遇见气流,在地上又是这事,这难道说这次出差注定霉运当头?
他坐立不安,恨不得跳下飞机推它一把。但是眼看就要到跑道尽头了,飞机还是没离开地面,它不得不减速,最后停了下来。这下机舱里热闹了,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广播说是轻微技术故障,让乘客不要离开座位,耐心等待。
1个小时之后,飞机还是没动。
此时机舱里变得很热,因为飞机没有了动力,所以空调也停了,乘客开始在闷热的机舱里躁动,也不顾不让离开座位的通知了,在过道里走来走去。
吕哲也站了起来,就这温度,飞机里面还没空调,实在是不好受。他先是走到后面刘晨那儿,却见几个公司老大都是一脸的不耐烦加不安,刚才在天上的经历让他们心有余悸,此刻飞机在地面上又出了毛病,要在国内,估计早就要给别人脸色看了,但是此时是在国外,也就只能坐在那儿不爽一下算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
领导不满意了,当小兵的当然要眼色活络一点,总不能要领导亲自去跑一趟吧。于是吕哲溜溜达达来到飞机尾部的配餐室,这里有几个埃航的空姐在这站着说话,还有两个乘客模样的人也在。
出乎意料的是,其中一个是那个叫白鹏的孩子,这孩子看上去估计高中刚毕业,正操着半生不熟的英语跟人家空姐这儿献殷勤。
行,这孩子有前途,年纪不大就敢跑来泡外国空姐。
白鹏看见他,嘿嘿一笑,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这孩子其实长得五官还挺招人喜欢的,就是带点油嘴滑舌,其实这样的孩子现在还挺吃香。但是可惜的是他那蹩脚难懂的英语实在让人家空姐听不懂。
还有个哥们儿是个高个,也挺帅挺阳刚的一条大汉。空姐们主要是和他说话。
吕哲进来打了个招呼,然后问一些情况,空姐们也不知道。就势加入聊天群,那高个帅哥很健谈说话很有分寸,给人的感觉很沉稳老练,吕哲和他聊得还挺投机,高个帅哥自报家门是个南美的华侨,名字叫周旭,是来非洲出差的,几个空姐的眼神直往这位帅哥身上扎。帅哥建议把飞机两侧的舱门打开通风,空姐们答应了,外面的空气虽然也很热,但毕竟是新鲜的,呼吸起来舒服了许多。
那个中国空姐进来了之后,白鹏这小子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缠她去了。
有美女陪着聊天时间还算好打发。又过了1个小时,飞机广播说飞机故障,无法起飞,让乘客带手提行李离开飞机到候机大厅等待。几个空姐不懂法语,问吕哲广播什么意思。吕哲告诉她们后迅速跟公司的同事们说了一下,于是乎大家大叫晦气,无奈之下提着自己的行李,走下飞机后踩着热浪翻滚的沥青停机坪来到候机大厅。
在候机大厅里,来自赤道几内亚和加蓬的几个中国人见吕哲讲法语,就围在他周围,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怎么办。吕哲问机场的服务人员,结果得到的回答是等飞机修好马上起飞。
“飞机修好?那得等到啥时候?”公司里的人一阵怨声,不过没办法,到人家这一亩三分地就得听人家的,各自找地方坐着休息,抽烟的则解脱似的赶紧跑到吸烟区去过烟瘾,吕哲也走了过去。
在这里遇见了白鹏,这小子叼着根烟正喷云吐雾。
“你怎么来这儿了,你不是泡人家那小姑娘呢吗?”
“嗨,一言难尽哪。”白鹏的脸上很夸张的做出失望的表情,吕哲觉得跟这小子挺投缘,就跟他聊上了,这孩子还真是来借机会出来旅游的,刚刚18岁,高三下学期了,基本上大学的事已经让家里安排好了,于是课也不上了就想出来好好玩玩。问他是谁的亲戚这小子却被顾左右我而言他,指着旁边说道:“那女的是坐你后面的吧。”
吕哲定睛一看,还真是那位墨镜酷女,这时候看看身材真的不错,高挑健美,尤其是两条长腿很性感,穿着紧绷的黑色铅笔裤和高跟鞋,气质超赞,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我靠,这女的气质太他妈好了。简直跟那个美剧里面内尼基塔一样。”
“什么?”吕哲没听明白。
“尼基塔,你不看美剧啊?就是那个李美琪,MAGGIE?Q,演那个碟中谍3那个,没看过?虎胆龙威4,也没看过?那个……怎么说呢,那个哎对了,刘德华演内个见龙卸甲你看过吧,就那个曹操那孙女,那就是李美琪。”
说到这儿吕哲总算是明白了,别说,仔细一看还真是有点那意思。干净利落,让人感觉很干爽很干脆的那种酷,就这女的给人的感觉。
“她旁边内男的是干嘛的?不会是她男朋友吧?”白鹏又开始对墨镜酷女旁边的内男的品头论足,说实话,任谁看见这俩人站在一起都不会觉得协调。内男的看起来有点猥琐,给人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走个路也微微弓着个腰。
时间就在这样无聊的等待中一点一滴的过去……
结果一堆人在候机大厅等了约莫两个小时,有人拿着喇叭广播说,ET90 4航班被取消了,让乘客在候机大厅等待就餐,晚餐后送大家到宾馆。众皆哗然,接着很多人就开始打电话,公司的几个老大们一脸的不爽,不少中国人也是面带愠色,要在国内可能就有人要闹起来了。但是看着人家这虎背熊腰荷枪实弹的的黑人机场保安,最终没人敢带这个头。
半个小时后,晚饭来了,是从飞机上卸下来的快餐。大家凭机票每人领了一份吃了起来。当然,就算是饭菜味道再可口现在在嘴里也变得食不甘味,每个人都在想今天晚上会住在哪儿。晚饭后,机场服务人员引领大家出关乘车。大巴开了十来分钟,来到位于利伯维尔的Laico饭店,这是家位于大西洋海岸的5星级饭店。机场的人在饭店前台协助饭店接待人员安排了所有中国人的住处,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嘿嘿,没想到因祸得福啊,临了能来这儿五星级的酒店住一晚上。”
吕哲洗完了澡出来,换上一身清爽的衣服。苏晨则躺在床上看CNN的新闻,这里当然收不到国内的电视台。
“这有什么好的?不定得耽误多少时间呢。”
“耽误就耽误呗,关你什么事儿啊?你又不是老板操那闲心干嘛?”吕哲穿上拖鞋,“反正咱们就当是出来玩了,在这儿赚了一晚上。走,别看电视了,出去溜达溜达呗。”
“我不想去,你瞎跑什么?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我听说非洲抢劫的专抢中国人。”
“这饭店里面还抢个屁呀!我又不出去,就在这楼里面转转你怕什么?”
这时电视里CNN传来了伊朗客机在德黑兰西北部坠毁、机上168人无一生还的消息。吕哲看着电视,对白天的飞机故障心有余悸。喃喃说道:“幸亏咱们没飞起来,要不然ET904弄不好也要上CNN了。”
“哎呀,我总觉得这次咱们来非洲……我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哎呀……”
苏晨皱着眉头,似乎在想心事。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瞧你。我刚才问过了,说是二楼有个酒吧,咱们去喝一杯算了,这一喝一杯你这个就好了,走吧,别在屋里闷着了,多没劲哪你。
越闷着你越容易胡思乱想,喝点儿酒就好了。“
“我不去。”苏晨直接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你不去我自己去了啊。”见女人没反应,吕哲出了房门。
酒吧在二楼,到那儿一看,还真看见不少中国人,大概都是没事干跑这儿来消遣来的。拿眼睛扫了一圈,没怎么看见公司的人,倒是看见了洪世泰那个讨厌鬼。再看这家伙正在吧台前向一个女人献殷勤,仔细一看,居然正是飞机上那个墨镜酷女。
此时她的墨镜已经摘了,穿一身红色的紧身连衣裙,吕哲没想到这个酷妞现在给人的感觉变得如此性感火辣,但是洪世泰这家伙就像个苍蝇一样在她身边说着什么。那女的却是爱理不理的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
靠,没看见人家都不想理你吗?还在这儿费什么唾沫?
最终那女的一扭脸走了,把洪世泰一人甩在了那儿。吕哲看洪世泰那一脸错愕的样子,心中暗自叫好。
这里唯一认识的人就是洪世泰,但是吕哲不想理他。洪世泰在那儿站了一会儿觉得也挺没意思的,喝完了杯中酒也离开了酒吧。吕哲看看没熟人了,自己一个人喝酒又没啥意思,于是转身正想离开,却看见那位酷女郎端着杯酒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微笑着举杯向他示意。
哎呦,今天合着哥们我是命犯桃花啊。
吕哲一下精神头儿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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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晨离开房间,走向电梯。
自己一个人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不知道为啥,这趟出差她总是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不安。非洲这个鬼地方她是第一次来,以前对于非洲的印象只停留在战乱饥荒艾滋病上面,这就是一片蛮荒之地,遍地军阀罪犯,还有那些原始的食人族部落。
这是人去的地方吗?她简直不敢想。后来在网上查了查资料,才知道公司这回的目的地国家E国更不是什么消停地方,和邻国A国之间前两年还在打仗,双方打的是遍地焦土血流成河,现在虽然经过联合国的斡旋还有A、E国两国主和派特别是E国新任总统的努力,宣布暂时停火,但是两国之间的战争状态仍没解除,成千上万的军队还在前线对峙,只不过因为进入雨季道路不适合重武器机动而没有大动作,说不定雨季一过地面干燥之后,双方的坦克就会再次开动起来。
苏晨不明白,好好的别的地方不去,为啥要找这麽一个乱得要命的国家去做生意。这回真是倒霉,弄不好战争爆发自己再回不去了。
丈夫吕哲倒是没担心过,他就是一没心没肺的主儿。他说什么富贵险中求,正因为打仗所以才来这儿做生意,否则和平的地方谁搭理你啊。现在中国的铁矿石在国际上被人掐着脖子,价钱年年翻着跟头涨,不找自己的矿山永远只有被别人宰。而现在世界上那些和平的地方的矿源基本都被拓力等几家大能源矿业集团给垄断了。中国要想买自己的矿山,只有去那些别人不敢去的地方。
但是就是这样也不可能摆脱那些国际垄断集团的影响,苏晨知道这个洪世泰他背后所代表的那个欧洲家族就是拓力集团的大股东之一,这是洪世泰说的。将来公司要在非洲买矿,必然还要面对拓力等垄断集团的暗中影响。
书名:黎明的尽头
作者:天外飞星
收集整理: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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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不是她一个小翻译需要操心的,她现在只想找着吕哲。她一个人呆在屋里的时候,她又觉得有点心慌了,这是她的毛病,在陌生的环境里没熟人陪着她,她就会变得胆小。
电梯门开了,结果发觉里面有俩老黑,站在那儿看着她。脸上内表情真让苏晨心里打鼓。
她有心不进去,但是这俩人居然还按住了电梯门不关,一个劲的叽里咕噜示意她进来,苏晨觉得要是不进去的话有点太不礼貌了,好像在歧视人家,于是硬着头皮进去了,对这俩人勉强笑了一下,那笑比哭都难看。进去之后还不忘看一眼天花板角上有个摄像头,自己站在摄像头能拍到的角度,背着身子对着那俩老黑。
电梯在运行,苏陈觉得时间真是过得慢。她感觉背后那俩老黑似乎在盯着她看,她裸露在外的脖子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俩人别是坏人吧。
总算是到了2楼,电梯门一开苏晨几乎是立刻逃了出去,但是没想到那俩黑人居然跟了出来,苏晨回头看发觉他俩就盯着她,脸上带着那种不正经的笑容,苏晨当时腿差点软喽,强自镇定着进了酒吧,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老公吕哲在哪儿,也没看到公司的熟人。她想转回头回房间,但是路被那俩黑人挡住了。
黑人说不知道是什么,不是英语也不是法语,苏晨一个字也听不懂。但是接下来这俩人就开始动手动脚了,直接想上来摸她。苏晨吓得连连后退,这时候就是傻子也知道这俩家伙对她不怀好意了,俩黑人逼了上来,苏陈刚想大叫,旁边洪世泰不知道从哪儿过来了。
他上来挽住苏晨的胳膊,直接瞪着那俩老黑。
看见有男人在场,这俩老黑到底还是退却了。耸耸肩,走了。苏晨长出了一口气,心怦怦直跳。洪世泰没松开手,仍旧挽着她的胳膊,苏晨也没觉得不妥,这时候她还真不敢离开洪世泰。
“那俩人是干嘛的?”
“我也不知道,我在电梯里遇见的,跟了我一路,从楼上跟到楼下,吓死我了。”
“你们家那口子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
“他先下来了,我下来找他的,这酒店怎么这麽乱。”
“我没在这儿见他呀?我刚才一直在酒吧,我没看见他来呀。”
“这家伙,跑哪儿去了?”苏晨又气又急。
“这样吧,你先喝一杯压压惊,然后我送你回房间。你别一个人再乱跑了,万一那俩人再跟上你。”
“那俩人会不会回来呀?”苏晨显得心有余悸。
“这谁知道。”洪世泰打了个手势,从酒保手里接过杯子,递给苏晨。
“这酒劲儿不大,喝了压压惊吧。我正好也准备回去了,你回去之后就睡吧,别再出来了,明天说不定还要早起呢。”说着洪世泰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等苏晨喝完之后直接掏钱付账,苏晨急着要给钱,给洪世泰拦住了。
“下次你请我就行了,客气什么。”
苏晨很是不好意思,于是俩人走出了在酒吧。结果到了电梯那的时候,苏晨就觉得不对劲了,头开始发晕,而且体内燥热,口干舌燥,反应也变得迟钝了。
“你怎么了?”洪世泰的脸凑近了苏晨的脸。
“我……嗯……嗯……”苏晨此刻感觉特别冲动,心跳加速,感觉特别需要男人的温存。眼睛迷离的看着脸前的男人,不知怎么觉得这个搂着自己的男人就是丈夫吕哲,身子不由自主的软在了洪世泰的怀里。
洪世泰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淫笑,扶着苏晨出了电梯,直接进入了自己的客房……
同时,6008房。
“你是东星的职员?你在东星上班?”酷女郎似乎又上下打量吕哲一番,“你们东星可是大企业啊,这是个好单位。”
吕哲不知道自己怎么聊着聊着跑到人家屋里来了,反正这个女人很健谈,总有话题,自己和她聊得很开心。和她同来的那个男人没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哪儿。但是吕哲不管那些,反正这样发展下去自己总是不会吃亏。
“不是,我们是东星的一个子公司,做矿的。”
“你们东星这些年发展的厉害呀。你们老板是姓侯是吧。”
“对,姓侯。”对于自己企业的老板吕哲也是有点耳闻的,据说是北京的太子党还是什么公主党,反正是背景非常的硬,以前是做净化器起家的,后来慢慢的就做大了,各个行业都有涉足,说是现在身家都不知道多少亿了。他还听说他们老板光是老婆公开的就有七八个,国家根本不管,这有钱人真就是和老百姓不一样,想娶几个老婆就几个老婆。
“我们公司以前跟东星有过合作。”
“你是做哪一行?”
“香港的,讯捷投资咨询,听说过吗?”
“呃……这个我不怎么了解。”吕哲还真没听说过这个公司,但是此时他的心思根本没在这上面,他完全被眼前的这个女人所吸引。
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我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她就把我往屋里带。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能有那么多话好聊吗?吕哲肯定自己绝对不会。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吕哲不敢确定,但是他觉得女人看他的眼神确实有些暧昧,而且她有些不经意的小动作似乎也带着挑逗的意味。
但是这女人对他感兴趣是毋庸置疑的,否则哪会跟他侃这麽长时间。
“你呢,你还没说说你自己呢。”吕哲瞅着她。
“你想知道什么?”女人的眼神变得更直接了,就那麽盯着他,吕哲觉得这眼神里的内容非常露骨,好像苏晨和他过性生活的时候会这样盯着他,引诱他。
“先从称呼开始吧,联系方式我可以待会儿再要。”吕哲觉得自己有点妄想症了,连洪世泰那样的这女人都看不上,何况是我。他稳了稳心神开了个玩笑。
“你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吗?”女郎看着他,“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让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好了。”
“什么?”吕哲还没反应过来,酷女郎已经直接跨到了他的身上,骑在他的大腿上,低头捧住了他的脸,张嘴含住了他的嘴唇。吕哲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女人这麽直接,他本能的想推开她,但是手到了她的身上就变成了充满情欲的揉摸搂抱。
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我有这麽大魅力吗?一点前兆都没有说干就干啊,她是想找一夜情吗?
脑子里乱乱的,接着就空白了。吕哲搂着女人健美纤细的腰肢,抬脸张嘴迎合着女人的嘴唇,女人的屁股在他的大腿上扭动,磨蹭着吕哲的敏感区域,很快就隔着裤子感觉到了勃起的硬物。
“你硬了,还不来……”
女人勾着吕哲的脖子,从他的大腿上下来。吕哲不由自主的站起来,接着搂住女人的身子上下抚摸,女人的反应比他想象的热烈的多,直接脱掉了自己的上衣,接着扒下了吕哲的衣服,黑色的性感镂空胸罩几乎让吕哲小腹里的欲火直接从眼睛里喷出来。
“哦……摸我……”女人呻吟着,吕哲将她的身体慢慢地放倒,接着看到了她赤裸的脊背上那火红的凤凰纹身。
吕哲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女人不解的看着他。
“我先……冲个澡吧……”吕哲的表情让女人明白了一切,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等吕哲冲完澡出来之后,女人的衣服已经又穿好了。
“对不起……我……我不想对不起我老婆……”吕哲苦笑着向她展示了自己的婚戒。
“没关系,你是个好男人。这也证明了我的眼光。”女人笑了笑,“就是你飞机上和你坐一起的?”
“对,我们结婚4年了。”
“要孩子了没?”
“没呢,准备今年要。”
“好吧,看来咱们俩是有缘无分喽。”女人轻叹了一声,吕哲差点改变主意,他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怎么变得那么有自制力,一下就想起来妻子苏晨。此时他感觉真是呆在这里非常尴尬,于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开门走人。
门关上之后,女人脸部的表情就像冷硬的钢铁,沉默了一会,接着拿出手机打电话。
“喂,我已经弄好了,就是那个叫吕哲的男人。”
“呼,我知道了。”
“你在干嘛?”
“没干嘛。”
洪世泰扔了电话,继续揉按着苏晨那美白丰腻的翘臀冲撞着,此时他全身一丝不挂,而苏晨除了腿上穿着的黑色长丝袜之外也是一丝不挂,两人的耻部紧密的贴着,苏晨趴在床边,嘴里发出含混的嗯哦呻吟声。而洪世泰则压着她的屁股,不停的摆动腰,皮肉的拍击声淫靡而清脆。
“哦……哦……”
洪世泰喘着粗气,将上身也压在了苏晨赤裸的背上,苏晨的腿不由自主的向后勾了起来,黑色的丝袜美腿磨蹭着磨蹭着身后的男人。
“哦……嗯……老公……”
身后男人的动作更加剧烈了,苏晨此时的脑子完全被肉欲所淹没,根本不知道身后正在奸污自己的男人究竟是谁,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应该是自己的老公吕哲,同时觉得身后的男人好强壮,完全把自己给填满塞满了,每次肉与肉的摩擦都会产生火热的快感,她此时只想让背后的男人更加猛烈的占有自己,她需要更加猛烈的性爱来发泄自己的欲火。
洪世泰越搞越来劲儿,他觉得这个女人的肉体搞起来简直太舒服了,他把她的身体掀过来,兜着她的腿跪在床上,对着摄像机的方向从下面兜着往上猛顶,阴部结合处的淫水飞溅而下,流了一腿。
而苏晨则紧搂着男人的脖子,疯狂扭动腰肢,男人强有力的冲击让她一次次攀上高峰,简直要让她溶化,淫荡的吟哦越发高亢。
“哦……呼……呼……”
洪世泰开始倒吸冷气,阵阵快感直冲脑海。他一把把女人放倒在床上,全身压上,将女人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边舔着那黑色的丝袜脚,一边打桩一样的往下面猛砸猛戳,苏晨的阴户完全被干的肉不时往外翻,还带出来很多白色的丝带状粘液。
最后到达顶点的那一瞬间,洪世泰咬着牙拼命顶到了最里面,浓热的精液喷薄而出,灌满了女人的腔道。
而苏晨此时已经处于高潮到失神的状态,穿着黑丝袜的双腿分开着,阴部一片湿粘凌乱,充血肿大的阴唇微微分开着,里面不时流出一丝乳白色的腥热粘液……
吕哲回到房间之后,却没发现苏晨。
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心里真是不知道什么滋味。自己差点就出轨了,真是没想到啊,在国外,在非洲,居然会发生这样的艳遇。真是电影里才有的情节,竟然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更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居然拒绝了。
他还是头一次知道自己居然能如此坐怀不乱,他甚至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吕哲啊吕哲,你真她妈是个圣人啊,美食当前你都不吃,你是脑残啊?现在后悔也晚了,难不成再回去找人家,那女的连名字都不说,明显是想玩一夜情。
又不用你时候负责任,你说你当时……
唉……真不知道当时咋想的……
就这麽想着想着,苏晨回来了。吕哲问她去哪儿了,苏晨说是去酒吧找他了,反问他去哪儿了,吕哲含糊了过去,苏晨也没追问,俩人就这麽睡下了,但是这一晚上是不是真的睡着了那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第二天饭店的早餐让人有因祸得福之感,不愧是五星级的饭店,这是吕哲享用过的最丰盛的早餐,各种面包、香肠、水果、乳制品、蔬菜、饮料等足有一百来种,顾客可以随便吃喝。吕哲不禁感谢前天晚餐没吃好,肚子有更多的空间承载这些美味佳肴。
早餐后,由于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机场,不敢离开饭店,不少人便在饭店周围转悠。9点左右,远远看见ET904航班的空姐穿着便服走来,吕哲忙迎了上去问何时登机,空姐们也没得到准确消息,只是让他们等待。大约到了11点半,饭店的班车停在了门口,招呼这帮人去机场。
到了机场,重新安检,进入候机大厅,又是一番苦等。服务人员一会儿说下午1点起飞,可到了2点还没音信。这时,机场又准备了午饭,人们围着餐车抢着索要盒饭。吕哲早上吃的饱不太饿所以等大家散去才到跟前,服务员说饭没有了,无奈只有在那里喝了杯矿泉水。
无聊之下又四处踅摸,看见了那位酷女郎。想起昨晚发生的故事,吕哲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尴尬之下只好把视线转向别处,却见洪世泰似乎在往这里看,再看身边的苏晨低着头吃饭眼都不抬,吕哲觉得这气氛挺奇怪的。
下午4点了,还没有航班的消息,乘客开始骚动,一些没有耐心的黑人开始和服务人员叫唤上了。一会儿,服务人员开始发误机补偿费,埃航为每人开出了300美圆的支票。大家焦急地等待着,到了下午5点多,服务员终于开始招呼人们登机。
进入飞机一看,飞机还是原来的飞机,空姐还是原来的空姐,座位还是原来的座位。据说埃航从本国空运配件到加蓬更换,所以等了一天多。
靠,现换零部件。吕哲听着怎么想怎么觉得不保险。坐下之后却见苏晨坐在自己身边,老何又给打发到后面去了。刚想张嘴调侃,却见老婆的脸色不太好,低沉着眼眸,就是那麽靠在自己身边握着自己的胳膊,一句话也不说。
“没事的,一切有我。”吕哲亲了亲她的脸颊,也搂紧了自己的妻子。
墨镜酷女在后面看着这俩人的动作,面无表情。
飞机很顺利的到了10000米的巡航高度,女人对男人低声说了些什么。
旁边的男人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照片,女人看了看,是个中年的黑人,慈眉善目的,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和索马里海盗有任何关系,反倒是像是个教师或者牧师之类。
“就是他?”
“就是他。”
“你应该知道要是玩花样的话,你在大陆的老婆孩子会怎么样吧?”
“我知道。”男人急忙点头,女人知道这家伙的底细,这家伙以前是大陆渔民,有次出远海到印度洋作业被海盗劫了,后来干脆上了贼船,专门负责搜集被劫船只活动情报以及联系货物销赃,这几年捞够了之后改头换面冒充海外华侨准备回国,结果到了大陆就被抓起来了。为了这次行动,专门把他从公安部给调来了,条件是不为难他的老婆孩子,这家伙原本以为是死路一条了,没想到死中得活,赌咒发誓的说要立功赎罪。
这个人将为她引见索马里那边的“老大”。
女人点点头,那令人琢磨不透的眼神又落在了那张照片上……
晚上9点多,飞机终于到达了此次的目的地,E国首都机场。安检通关之后,女人看着吕哲那帮人上了来接他们的豪华轿车,和那个男人一起上了路边的一辆出租。
“去哪儿?”司机操着语调古怪的简单的英语。
男人没说话,直接递给他一张半截的美金。那司机一愣,看了看,从兜里拿出另外一截钱对了一下,能对上,于是二话不说直接顺着公路像南开去。
晚上11点多,出租车到达了吉布提一家酒店楼下。然后司机交给他们两人房卡和一部手机,出租车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9点,手机的信息将二人带到了港湾大楼。
这里是吉布提市区内最豪华最高的写字楼,是法国人出资修建的。离这不远就是法国的军事基地,这里是法国在非洲最大的海外军事基地,驻扎着2000多人和10架幻影2000战斗机,现在轰炸北非L国的战斗机里面就有这里飞出去的。
女人看着眼前的情景感觉可笑,法国是目前亚丁湾反海盗最积极的一个国家,曾经两次登陆对索马里海盗村落进行突袭,但是谁能想到就在他们的军事基地旁边已经伸进了海盗的触角。
楼下停着不少高档车,很多白领打扮的男女熙攘进出,一个西装革履,戴着眼镜,充满精英气质的西方男人正走出大楼,开着自己的奔驰扬长而去。也许是哪个公司的高管,不知道他得知自己的办公室和海盗是邻居会作何感想。
而这个海盗、这个照片里的男人就在这座大楼上等着她,也许正在看着她。
这个叫孟尼力克的中年黑人是索马里海盗这条线上的一个重量级人物,当女人见到他本人的时候,发觉和那些在港湾大厦中辛勤工作的白领们并没有什么不同,他穿着考究的意大利西装,带着瑞士名表,鼻子上还架着金丝边眼镜,不过眼睛中时不时透露着一丝狐狸般的狡猾。
“你好!我代表我的客户前来寻求合作。”女人说出流利的法语。
“欢迎欢迎,不知道您这样一位迷人的女士该怎样称呼?”孟尼力克显得彬彬有礼。
女人露齿一笑。
“凤舞,叫我凤舞好了。”
黎明的尽头、2
编者话:本章基本无色,只因情节未到,本文写得很艰难,摊铺的过大了。很多外国的事情编起来不是那麽好编的。不过决心再难也要写下去,因为早就想写一篇这样的文,情节不到决不硬加色,写到最后会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众位看官看得爽就多捧场吧,看不爽也别拍砖。小弟先谢过了。
4月7号,东非E国境内部落自治区。
吕哲坐在车里,看着路边的景色,心里真的是很难形容什么滋味。
之前他听说目的地具体是在E国东北部的部落自治区,心里就打鼓。事先做过功课,他也道听途说了一些情况。非洲大多数国家都是中央政府和地方部落并存,国家政治和部落政治并存,很多部落虽然名义上听中央的,实际上有很大的自主权,甚至能拥有自己的警察和民兵,和国中之国也差不多。
而这些部落,吕哲虽然不知道真实情况到底怎么样,但是一听部落俩字,自然而然的就冒出来丛林里的食人族啊,那些原始的茅屋帐篷啊,那些身穿兽皮草叶的巫医啊,肮脏混乱原始疾病横行的石器时代贫民窟村落啊这些画面。那时候吕哲心里真是一阵发凉,心想完了,这会弄不好真是要来这儿扶贫来了。
结果在机场,等人家部落酋长的弟弟领着人过来接他们的时候,直接就叫在场的绝大部分中国人结结实实吃了一惊,人家带来的一水儿的加长宝马760,而且随行人员行为举止彬彬有礼,英语法语说的非常流利,明显受过西方的高等教育,和吕哲脑子里想象的原始人形象完全不同。
等到了人家的地头,更是让人绝倒,目光所及之处道路宽敞整洁,所经过的房屋别致漂亮,街上跑的出租车居然是奔驰320!这完全是万恶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模样,与他脑海里面想象的又脏又乱贫民窟完全是两个样子。这是非洲吗?这真的是非洲吗?这是非洲部落吗?跟人家这一比国内的某些地方说是部落还差不多。
开车的司机把车速保持的不快不慢刚刚好,可以让乘客饱览沿途的风光。当然车里的中国人心里没有不吃惊的,但是表面上谁都不想露怯,都是稳坐钓鱼台,一付天朝上国的德行,好像人家这地方根本没放眼里的样子。
不过吕哲可不在乎这个,还有那小孩白鹏,第三辆车上就这俩人不安分,抻着脑袋跟乡巴佬进城一样眼都不够使了,吕哲还不时的跟身边的苏晨对外面的景色指指点点,不过苏晨似乎精神不太好,话很少,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前面车队停下了,公路上有个好像是哨所一样的检查站,几个端着冲锋枪的老黑凑过来。和在机场见过的E国值勤军警不一样,这帮人看起来很是精悍,穿着的军服有点像美军的那种丛林迷彩,头戴遮阳帽,而且持枪动作很老练,看起来像是西方的那种战术动作。手里的枪也是真家伙,折叠枪托,像是国内的老五六冲锋枪。
这帮人凑过来,前面领头的车不知道跟他们说了些什么,这些人立刻啪一个立正,跟着就敬礼,然后就放行了。车里的黑人女随从解释说这些人都是政府军,但是也是酋长的卫队,因为这里的政府军士兵都是部落成员,他们首先是听部落首领的。
“你们的卫队是西方军队训练的吗?”吕哲用法语问那个女随从。
女随从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才回答:“我们自己从美国的民间防务公司聘请的教官。”
“你们这儿治安不好吗?为什麽……”吕哲示意了一下。
“不,因为我们国家还和邪恶的A国侵略者在斗争,为了防备敌特分子潜入搞破坏,所以响应中央号召,加强警惕心是必须的措施。”说这话的时候,女随从的表情很严肃,看着吕哲的眼神好像他就是一个“敌特分子”。
吕哲没再说话,对于此行的担心又多了一分,这两国现在虽然处于停火状态,但是民间的对立情绪依然很足,局势依旧不稳定,政府高层因为事涉边境争议地区的领土归属还有几十年累积下来的世仇,谈判也未必谈得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打起来了。而这两国一旦重新开打,可不是那种小打小闹,那可是飞机大炮导弹一起上阵的对轰。
非洲各国综合军力里面,埃及和南非这一南一北绝对两强属于一线集团(阿尔及利亚自从俄国军购以来,从技术装备上来说勉强也可蒙混过关装装一线),而二线集团里面A国和E国就军队数量来说正规军加上地方部落民兵都是号称拥有几十万大军;就装备来说都拥有T72坦克、米24武装直升机、相当数量的苏27、米格29等非常先进的高性能战斗机和导弹,还有大量的旧式苏制重装备和足够他们整年火拼的弹药储备。
就素质来说自从上世纪70年代A国发生军事政变,推翻君主制之后,全国14个省发生混乱动荡,还同索马里爆发长达十几年的战争,E国那时就想趁乱从A国分裂独立出来,A国军队对其的镇压一直没停。93年E国正式独立,两边前后停停打打一直到现在,整整一代人是伴随着战争出生成长,战争已经成了这两国人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可以说是举国全民皆兵而且身经百战。
几十年如一日的战火锤炼出了一大批骁勇善战、悍不畏死的老练士兵,而且双方军队里还充斥着大量高素质的外国雇佣兵,据说A国空军的王牌部队就是由一家俄国佣兵公司给承包了,所有的苏27战斗机都由俄国雇佣兵飞行员驾驶,而E国也是勒紧裤腰带砸大钱到处招兵买马,很多西方雇佣兵公司都从东欧招飞行员来A国应聘,这样的阵容,其素质堪称一流。
而且两国的矛盾也是根深蒂固,甚至已经不局限于两国之间。06年索马里局势恶化,极端教派武装ICU(伊斯兰法庭军,绰号非洲塔利班,被认为与基地组织有关联,其老大现在位于美国公布的恐怖分子名单上)击溃各路军阀,攻克摩加迪沙,随后大举围攻索马里过渡政府控制区。A国打着非盟维和部队的旗号出兵协助索马里政府军组织反击,根据敌人拥护我就反对的原则,E国立刻派军队越境帮助教派武装作战,两国之间的战火已经烧到了境外。
后来E国支持的ICU被A国击溃瓦解,残部撤入E国境内重组。而E国现任总统上台,奉行和解政策,两国的军队分别撤出索马里,但是依旧在边境上对峙。
这样的两个强大能量场的碰撞,吕哲似乎都能看到那焦土遍地的情景。他现在已经不再想为啥公司要挑这个时机来非洲,为啥要挑这个鬼地方。他只希望在他们滞留非洲的这段时间内千万别爆发战争,要打等他们走了再打。
脑子里胡思乱想,那女随从接着介绍前面的路再往前走就到了部落酋长的私人领地了,整个部落区听说大概有一半的地产都是人家酋长一家私有的,其余的一半才是剩下的部落族人的,而这次东星矿业来考察的矿山就在酋长家的土地上。
“一半的地产……我靠……”旁边白鹏又开始得瑟了,吕哲到现在也闹不清楚这小子究竟是谁家的亲戚,“这……也太牛逼了,一半的地产,能有几百平方公里?这和私人王国有啥区别?”
“我估计没区别……”吕哲觉得这小子跟他挺有共同语言的,于是接话儿。
说真的,跟人家这一比,国内的那些什么煤老板矿老板算什么呀,人家这都公开养着私人军队了,都是真枪实弹的,这才叫土皇帝呢。
开进酋长家的私人领土,渐渐的路面宽阔起来。周围是原生态的草地,其间甚至有各种动物在悠哉游哉漫步。众人看的觉得新鲜,也顾不上再端天朝上国的架子了,挤在窗口指指点点的观赏窗外美景。而吕哲看着外面的景色,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
也许真的是富贵险中求,谁知道呢。也许人家国际性商业巨头的那思路那眼光和咱们这些小人物就是不一样,人家就想来这儿玩儿一把,说不定能海捞一票呢。吕哲是没见过东星集团的那几个传奇老总,毕竟他只是东星一家子公司的小职员,连东星集团的总部都没去过,他只读过侯老板那部脍炙人口的只在地下文学界流传的传奇性自传《金麟岂是池中物》,但是没见过侯老板本人,也没见过他那些更具传奇色彩的红颜知己们,他见过的东星最高级别的领导就是他们分公司的总经理了。
说不定他们公司的几个大头去过,也许他们见过候总,但是他没见过。所以人家究竟怎么想的他也用不着费心猜。
现在中国的资本大举进入非洲,凡是国内排的上号的国字头企业或和国字头沾边的,基本都在非洲有项目。E国的敌国A国,听说人家全国的移动通信业务让中兴公司一家给独家承包了,100%的垄断,这样的大手笔听说全世界就这一个案例,说不定侯老板也想效仿一下,毕竟人家也是号称金麟岂是池中物的一代人精。
大约又开了一个小时,到了人家安排下榻的酒店。不止是吕哲他们,就连见多识广的几个公司大头都感到惊讶。这酒店完全就是高尔夫球场里的豪华别墅,每个别墅占地大约1公顷的面积,拥有独立的游泳池,别墅之间用绿篱吧隔开,听说世界上很多富豪们都喜欢来这里度假。
当然这个酒店打得原生态的旗号不是白打的,在高尔夫球场的水面中有河马、鳄鱼漫步;草地上有疣猪、野兔、羚羊;数不清的美丽鸟类和猴子在你房子旁边的树上。当然客人要记住,不能随便走出酒店围墙,外边仅豹子就有2000只。
如果你愿意,可以申请打猎,狩猎是当地非常赚钱的旅游项目。因为土地都是私人所有的,上面的野生动物也属于土地所有者,打猎者要向地主交猎物钱,猎取一只豹子你得给人家交一万美刀。
“我靠……”吕哲现在嘴里除了这个词儿就没别的了,甚至连一路上愁眉不展的苏晨眼睛里也透露着惊愕。白鹏则看着一只坐在篱笆上的正冲他怪模怪样做鬼脸的猴子,拿着手机不停的拍,试图靠近一些,猴子冲他龇牙怪叫,吓得他又缩了回来。
头一次,头一次吕哲觉得这趟非洲之行并非一无是处,至少有机会住上这麽好的酒店,这就是一个收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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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7号,晚11点,印度洋上空。
夜幕中,一架庞巴迪环球5000在3000米的高空平稳的飞行,而在它的侧后一架也门空军的米格29SMT战斗机和一架米格21战斗机伴随着它护航。
这架飞机是澳大利亚森丹萨资源有限公司老板肯塔尔波特的私人飞机,机上的成员除了塔尔波特之外还有董事会的成员和公司的几名高管,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东非E国。准确地说,是冲着E国部落区的矿山去的。
中国人竟然跑到那里去了,真是危险。无论如何,那座矿山不能落到中国人的手中,现在世界上几个大的能源集团如拓力、泔水河谷等都已达成共识,要在铁矿石价格上逼迫中国接受更有利于自己的条件,就要不惜代价全面围堵中国。
现在中国人居然跑到非洲那个战乱的地区去了,而拓力那帮人居然没动静,既然没人出来阻止他们,那么就只能让我来出手了。在休息间里,塔尔波特一边看着电脑上的数据分析报表,一边抓着秘书雪白丰腻的屁股狂野的顶撞着。
女人在他的身下扭动着,汗津津的胴体散发着情欲的体味。塔尔波特一只手揉捏着她的屁股,另一只手扳着她的大腿,硬直的阴茎在满是粘液的温热肉洞里猛捣。小腹撞得臀肉掀起阵阵肉浪,乳房随着身子的摆动而晃荡。
房间是隔音的,里面发生的事情外面听不到。当然这架飞机就像是塔尔波特的另一个家一样,在自己家里面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扒住女人的肩头,下身用力往前顶,裆部紧紧地贴住屁股肉,阴茎完全塞进最里面。接着他哆嗦了几下,一阵快感袭上神经,接着就射精了。
他的持久力一向不怎么样,这次经过了十分钟,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了,他喘着气退出女人的身子,随手扔掉避孕套,接着倒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再过1小时就到地方了,他看了看表。这时也门空军的护航战斗机传来讯息,10分钟后他们即将返航,塔尔波特很是不满,直接对通话器说告诉他们我付他们钱是让他们把我护送到目的地,不是让他们半途开溜的。
“可是前方将进入联军舰队的控制区,而且还是别国的领海。”
“我不管!”塔尔波特扔了话机,心想这帮老黑真是狡猾,拿了钱不办事。
离前面的反海盗联军管制区还远着呢,领海更是扯淡,刚到公海没一会儿怎么就又要进领海了。
这两年也门局势持续混乱,执政的萨利赫家族和地方部落势力的对立越加严重,几乎到了公开决裂的地步。包括海军和空军在内的政府军大部分皆由前部落武装改编而来,现在因对前途感到迷惘,受到部落势力的蛊惑收买,明里暗里都又退化成了部落私兵。
因不知局势将会如何发展,各个有实权的军官和部落首领都趁着手中的权力还没过期的时候疯狂给自己捞取实惠,而军队成了他们的生财工具。
早在两年前,亚丁湾海盗开始出名的时候,部分受部落势力暗中操纵的也门海军部队仗着地利的优势就公开宣布不论是谁只要付30000美刀就能得到也门海军战舰的护航从而大发其财。后来空军也眼红了,也偷偷摸摸的做起了这趟生意。
今年年初,总统萨利赫在一个清真寺做祷告的时候遭到部落势力开炮行刺险些丧命,负伤躲往国外。总统一跑,国内的秩序彻底乱了套,很多是根本没人管了,原本很多偷偷摸摸的事情也变得半公开化。塔尔波特这次非洲之行考虑到安全问题就特意雇佣了两架也门空军的战斗机全程护航,这两架战斗机就是隶属于某部落控制的空军基地,这是借着训练的名义出来干私活赚外快来了,没想到这帮人事没办完呢就想开溜。
凭他和现任E国总统的交情,就是直接飞到他首都也没什么。E国的空军不会来找麻烦,而且现在这里还是公海,自己花了钱,就要保证这钱花的值回票价。
他趴到舷窗往外面看,外面是黑漆漆的夜空。根本看不到那两架飞机到底还跟着他没,他正想让飞机的雷达搜索一下,但是突然浓黑的天幕被一道刺眼的火光撕裂,一个巨大的火球突然在他飞机的后方炸裂,然后整个飞机像是狂风中的落叶一样颤抖个不停,各种警报都刺耳的响了起来,塔尔波特当时给震得坐到了地板上。
“遭遇袭击!遭遇袭击!”
米格29的飞行员此时正处在惊慌之中,他的僚机,那架满载燃油的米格2 1被高速袭来的导弹打了个正着,彻底炸成了一大团火球。而他还不知道敌人此时在何方,只不过雷达报警器一直在猛响,而他的雷达屏幕上显示有飞行目标正在高速接近。
袭击!?也门的飞行员懵了,难道是别国的空军跑来拦截自己?这里还是公海,没有进入别国的领空啊。再说一般按照国际惯例,就算是误入别国领空,也得先警告一下。哪像现在这样说打就打。
不过严格的训练还是让他迅速清醒了过来,敌军的导弹已经快要杀到了,他猛地拉杆改出,战斗机一个侧滚然后迅速爬升,同时大量的干扰弹抛洒了出来,犹如夜空中绽放的烟火礼花,很幸运,导弹没打找他,在干扰弹附近爆炸了。
敌机在哪儿?他的雷达其实自飞机升空之后一直就时灵时不灵,但是好在此时又正常了。但是还没等他找准目标,一个庞大的影子高速自他身边掠过,和他保持同一速度。
“啊!?”也门飞行员真没想到敌人竟然如此胆大,居然和他并排肩并肩,等他看清楚这架飞机的标识之后,一阵寒意袭上心头,看机身的轮廓同样也是米格29,难道是传说中的红死神?但是容不得他多想,他猛拉杆脱离接触,飞机向上翻滚,调过头来机关炮就开火了,一阵炙红的弹道划破夜空,但是啥也没打到,那架米格29也在跟他绕。
“去你妈的!”也门飞行员的雷达一度锁定了那架敌机,但是在导弹发射的瞬间,对方老练的做了一个剧烈的机动规避动作,甚至连干扰弹都没扔,一个横滚就令雷达脱锁,接着猛地向上爬升,从也门飞行员的雷达上消失了。
失去了目标的导弹茫然的飞进了夜空之中。
糟了!也门飞行员的心一下凉了半截,他真没想到同样是米格29,对方居然能做出这样高难度的机动动作,他根本不知道以米格29的性能还能做出这样的动作,在他想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在哪儿?!他仰着头四下里看,但是周围都是一片漆黑,天上的星光和海面的波光粼粼浑然成为一色,他根本看不清楚那架飞机在哪儿。
无奈惊恐之下,他也顾不得自己护航的目标了,推杆压低坡度准备急转脱离,但是雷达报警器又疯狂的响了起来,又一枚导弹袭来。这下他明白了,对手的技术,经验,甚至反应速度都不是自己能比的,在这样的大过载压力下,一般人别说瞄准,连动都难动,对方却能在这样的恶劣条件下恰到好处的把握攻击时机。
逼急了之下他又猛扔干扰弹,扔光了所有干扰弹之后咬牙拉杆一个筋斗侧滚,试图最大限度的脱离对方的雷达探测区。
运气再次站到了他这一边,导弹被干扰弹诱爆了。但是此时他已经用完了所有的干扰弹,而对手随时可以向他再次发起进攻,到那时没了干扰弹这个救命法宝该怎么办?而他的雷达上面一直搜索不到对方的踪迹,雷达报警器却始终在响,这说明那架飞机始终在跟他绕,而且始终精确的绕在他的雷达盲区,同时一直在用雷达锁定它,简直就像猫戏耗子,这得是什么样的技术才能做到。
快跑!这是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知道对方在什么位置,只想快点脱离这片空域。就在他拉杆准备脱离的时候,却一点也没察觉那架鬼魅般的米格2 9已经悄然出现在他最致命的咬6点位置,飞行员嘴角露出一丝冰冷得意的微笑,接着23毫米机关炮喷吐出了凶猛的火舌,一个长点射击中了那架被自己玩的晕头转向的同型机,机翼刹那间被炮弹撕的千疮百孔,然后粉碎了,随后喷出的巨大火光包裹住了飞机,飞行员没来得及跳伞。
两架护航的战斗机眨眼间全被搞定,那架环球5000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塔尔波特在驾驶舱里,惊恐的看着那架死神一样的飞机阴影和他并肩飞行。
他的私人机师此刻脸都已经吓得白了,满头是汗。在无线电里拼命呼叫试图表明自己的身份,同时还摇摆机翼表示自己无敌意。他们不知道这是哪国的空军如此杀气腾腾,这种真枪实弹的战斗几乎要把他们的胆都吓破了。
死神离开了,飞行到安全距离之后,稳稳的锁定了猎物。
“哦不,天哪,他在锁定我们!”驾驶舱里发出了绝望的哭叫,他们这种私人商务机的性能根本比不了超音速战斗机,现在跑也跑不了,绝望的机师们开始疯狂在无线电里呼救,但是没有回应。而塔尔波特此刻正面无人色的看着那架即将把自己送上西天的飞机,
神秘米格29的飞行员稳稳的锁定了目标,她只是拿钱办事而已。对于塔尔波特来说,有些人不喜欢他来E国,对于这些人来说,塔尔波特的死价值一亿美刀,而她自己能在空中好好打一场,这就足够了。
“再见了。”随着一声轻吟,导弹就像追逐猎物的火龙一样命中了将那架环球5000,彻底将其化成了一团火球,燃烧的残骸散落入了印度洋中……
第二天,全球各大媒体都发布了这条新闻,澳洲首富塔尔波特的私人飞机坠毁在非洲海域,机上全体人员无一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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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布提市内,港湾大楼。
最近市区内谣言很多,说是L国的武装分子已经潜入了吉布提,准备针对法军基地和法国人展开自杀式袭击,以报复北约对L国政府军的空袭。又有说所有的白人都在恐怖分子的袭击范围之内。所以市区内的气氛相当紧张,警察大白天带着钢盔穿着防弹衣抱着枪在各个重要设施门口站岗值勤。还有装甲车和全副武装的法军士兵在大街上巡逻。
市区内各个西方人密集区域都加强了戒备,港湾大楼作为法国出资修建的项目,被认为是可能的重点袭击对象,所以这些天也加强了警备,门口的保安数量增加了三倍,各个膀大腰圆荷枪实弹,看上去确实威风凛凛。
而凤舞这两天也听够了孟尼力克的吹嘘,说真的这家伙不知道的话真看不出来是个海盗,他就像一个商人接待一个真正的合法客户一样介绍自己“公司”的强大阵容:
在穆拉海贝尔靠近拉古达湾的几个小渔村里有他们的枪手,他们有小型船舶和先进的雷达、枪械;在渔村到博萨索的公路上有他们的驿站和运输队;在博萨索,他们有渠道把货物安全地弄到贝拉港出境。只要客户知道他们需要的货物在哪一艘船上,哪怕时间和地点对方无法确知,他也可以将它们搞到手。至于收费要由货物的价值和任务完成的难度决定,从数百万美元到上千万美元。
当然凤舞表面上是非常平静,孟尼力克这老黑肯定是有一定的路子,但是是否有信誉这很难说。介绍人也不一定能保得住底,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别收了钱不办事甚至黑吃黑那可就糟糕了。
甚至被黑吃黑还是其次,要是自己真正的身份曝了光,那就不是钱的问题了。
自古以来从事间谍这个行当的人就和搞政治的人一样,不可能有清白的,都属于当婊子还立牌坊那号人,表面的风光正义伴随的都下背地里的阴暗肮脏。就象现在,索马里海盗现在是全球范围内臭名昭著的海洋公敌,自己却要找他们来合作,当然说好听点叫利用,其实那就是一回事。任何政府或组织被发觉和这些海盗有联系,那和直接往粪坑里跳的效果差不多。
当然自己的掩护身份到目前为止还没什么问题,自己的护照是韩国的,供职的公司是香港的,和中国大陆暂时扯不上什么关系。但是落到有心人眼里,这些身份可能就不那么保险了,毕竟全世界的同行都是玩的这一套把戏。
这次的任务究竟是什么,需要远渡重洋跑到这个陌生的大陆来和这帮臭名远扬的亡命匪徒打交道拉关系,凤舞还不得而知。但是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任务,上级那帮老家伙们其实精明的很,肯定精心计算过代价得失,既然把她派来了,就是说明此次任务即使冒着身份曝光造成国际丑闻的代价肯定也是值得的。
是扮海盗劫船,还是别的什么?凤舞除了发挥海盗的特长实在想不出这帮人还有什么利用价值,肯定是劫船,但是目标是什么?不得而知。凤舞只肯定一点,那就是真正的关键性目标绝对不会让这些人知道的。
“凤舞小姐,我们的实力你已经看到了,我想我们现在该具体聊聊咱们这次合作的内容了。我想你飞了一万多公里跑到我们这里来不是为了看风景的吧。”
“咱们是第一次合作,你好像对我没什么戒心哪。”凤舞微笑着,说实在的这是她心头的疑问,这个老黑看起来是个精明人,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客户难道就真的这样放心,要知道他干的可不是什么合法生意,说是脑袋别裤腰带上也差不多,换了自己绝对不会这样。
“哦?我需要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吗?”孟尼力克好像早知道她会这麽说。
“你就不怕我是警察或者别的什么人?”说这话的时候凤舞注意着孟尼力克身后站着的两个保镖,但是这俩人可能听不懂英语,没什么反应。
“呵呵呵,你的担心我很理解,第一次合作嘛,任谁都会小心从事。这点我很欣赏,我喜欢仔细的人。事实上,你并不是第一个提出这个问题的人。不过警察能把我怎麽样呢?就是国际社会,那些海上的军舰又能把我们如何呢?我们在红海沿岸的关系网非常强大,索马里政府管不了我们,国际社会也管不了我们,我办公室的旁边就是法国军队的基地,他们把我怎么样了吗?我们根本不怕警察打我们的主意。就算是情况到了一定程度,不得不找一些人出来为此负责,我们手里面的替罪羊也多的是。我们根本不在乎谁是警察,警察想渗透进我们的网络就让他渗透,我们真正提防的是那些劫掠品的买家。就算是国际社会抓住了我,等待我的只是遣返,而我遣返回国后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你说说,我需要害怕你是警察吗?”
孟老黑得意洋洋的举杯小酌一口:“事实上,很多我们的客户现在就在外海的军舰上,他们背后的主子有些事不方便出面,就会找我们出面。也许就像你一样,凤舞小姐。”
凤舞面不改色:“我的代表的是一些有兴趣和你的公司展开合作的组织。”
“当然当然,我不会对客人的背景刨根问底的。说实话只要你不是我别的同行派来搞事的,我不关心你到底是谁。当然经过我的调查,你和其他的帮派没关系,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我明白,关于这次的目标资料在这里。”凤舞递过去一张纸,这是一张时间表。昨天她接到了一封带有暗语的电邮,上面说一艘巴拿马籍的货轮将出现在红海海域,这上面有50辆日本产的高级轿车和大量汽车配件。凤舞知道这绝对不是真正的目标,上面那些人不可能为了这些汽车兴师动众,这不过是一次彩排,她的任务就是把这个时间表交给对方。
“汽车,没问题,按规矩我们要收100万美金的定金。”孟尼力克丝毫没有迟疑,张嘴就是100万美刀,脸上依旧挂着极具亲和力的微笑,就像一条非常有礼貌的鲨鱼。
我操你妈这麽好赚,就这样就100万。哪天姑奶奶我干不下去了干脆也去海上干一票算了,这他妈也太来劲儿了,妈的100万美刀啊,估计我一辈子工资也发不了这么多,真他妈太让人不爽了。
凤舞心里咬牙诅咒,点头应允:“没问题,我可以马上安排转账。”
“不好意思,我只收现金。”
“现金?”凤舞一愣,随即明白了这个老黑还挺小心,估计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帐户,在这帮人的眼里,只有现金才是最保险的硬通货。
“现金的话,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这个我理解,等你款子到位了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等等,钱不给你吗?”凤舞真是觉得这老黑有点过人之处了,难怪当了这麽多年海盗都没被逮着过,钱都不经他手。
“你见过总经理亲自接钱的吗?”
凤舞做了个赞许的表情,不愧是玩的大的,还有专门的财会人员。想来也是,这样日进斗金的活计,必然有人专门管钱。但是这会不会是什么花样?凤舞心里在打鼓,这又不是什么正规的生意,有必要搞的这麽复杂吗?他是对每个人都这样,还是只是对我这样?
回去之后,凤舞问了那个同来的引荐人,得到的答案出乎意料。
根据此人所讲,原因竟是伸手分账的人太多,目前基本上所有的海盗团伙都和当地的部落有关,这些部落就是坐地户,有的部落长老就是坐地分赃的幕后B OSS.孟尼力克再牛逼,也不可能绕过这些地头蛇直接指挥海盗团伙,钱到手之后也不可能独吞,必须见者有份,而且是由那些部落长老来分配,想来这一层层的搜刮之后,这100万最终能剩下多少落到孟尼力克手中还挺难说的,
是这个原因吗?凤舞琢磨了一晚上,后来还是决定执行既定的计划。其实她也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反正她一开始就不打算自己亲自出面去交钱。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自己的身份又如此敏感,白痴才会亲身冒险。
时间还算充裕,她已经找好了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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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区,矿山上空。
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非常响,坐在机舱内彼此之间说话也听不清楚,必须带着耳麦。从天上看下面的矿山显得很奇怪,倒不如说是看下面的风景,看那些野生动物在草原上乱跑。
吕哲这帮人在高尔夫酒店住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察看矿山。又是当地部落酋长的弟弟过来接他们,吕哲本以为还是那几辆加长宝马,结果没想到直接是开着直升飞机过来了。后来才知道当地的有钱人基本上是以私人飞机为主要交通工具,这酒店就有私人机场,候机厅跟个酒吧似的,完全就是为富豪服务的。
这酋长家的直升机就有好几架,这回一次过来的就有3架。吕哲看着这飞机,觉得两架大的有些像军用直升机的样子,明显是改装过的,尤其是机鼻下还带有光电侦查的电子雷达吊仓。那小的看样子也是安装过军事装备,滑橇上有明显的痕迹。
想想也没什么奇怪,人家既然拥有私人的军队,这些直升机说不定就是从军队里调过来的,看起来这部落的军事力量挺强的,还有自己的空军呢。
在天上飞了一圈之后没回机场,直接飞向矿山附近酋长家的私人庄园。
等到了地方才知道这私人庄园有多大,从空中看根本就是一座坐落在小山上的古代城市,城区覆盖了整座山坡,占地能有几十公顷那么巨大,中间高大的方形塔楼是城堡,外围是三四层楼那么高的城墙,城池内有街道、有店铺、有住宅、有市场,外围的绿洲草地上还有很多非洲游牧帐篷,很多牲畜驼队熙熙攘攘进出城门,还有汽车摩托车,人来人往一派繁华的景象。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拍古代电影的外景地了。
直升机降落在主堡后面的大院里,这个大院是一座巨型兵营,占地非常广阔,甚至修有一条飞机跑道,还有地面指挥塔。三架直升机就降落在跑道上,吕哲等下了飞机,第一眼就看见跑道上的那个钢铁庞然大物。
靠,这是……米格29?他定睛仔细看,原本只在杂志上看过照片的巨大高科技战争机器现在真的出现在眼前,而且机身的涂装是非常拉风显眼的血红色,机翼下挂满了导弹,机身上的标识也很奇特,好像是一条卡通风格的鱿鱼还是乌贼。
这他妈夸张啊。这是真的吗?真家伙?真的米格29?能飞起来的?吕哲盯着这飞机心中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心想这部落也太牛逼了吧,不但有自己的空军,甚至还拥有米格29这样杀伤力巨大的重量级装备。他知道E国空军主力装备就是米格29,但是没想到地方部落军队里面居然也有这样的大杀器。
可能这个部落是中央军的嫡系吧,所以才有米格29在这里驻扎。话说回来这样的涂装真是奇怪啊,又不是飞行表演队,机身的颜色为何这样?
机身旁边有几个地勤模样的人正在给飞机卸炮弹,有黑人有白人。而一个穿着飞行员抗压服的白人在旁边看着指指点点的说些什么。吕哲开始没看清楚,等走得近了才发觉这飞行员竟然是个女的,一个很漂亮的金发美女,样子似乎带些东欧的血统,戴着副墨镜。这女人似乎注意到有人在注视她,扭头迎上吕哲的视线,摘下墨镜。
漂亮,惊艳!这是吕哲的第一印象,然后就觉得这女的眼神像是会说话,似乎带着点放荡的诱惑,嘴角的微笑似乎带着火辣的挑逗。
这趟非洲旅程竟遇上美女艳遇了,先是差点在酒店发生一夜情的那个不知名美女,吕哲现在已经在心里给她起了个外号maggieQ.现在又是个女飞行员,还是战斗机飞行员,这趟非洲之行真是命犯桃花啊。
那女的怎么看着笑着有点儿淫荡啊,靠,硬了……
吕哲在这儿意淫着,那女飞行员却又转回头不看他了。当然吕哲也不可能走过去主动找人家搭茬,意淫也就是心里想想而已,又不是花痴,把人家一个眼神当真那就太可笑了。这里到处是黑人,一个白人却在这开战斗机,吕哲想起种种雇佣兵的传闻,看来这个女人就是了,这次还真是开了眼了,见到了真正的雇佣兵,还是个女的。
跑道旁边是营房操场还有停车场,一队士兵正在操练,穿着和先前的哨卡军警一样。两侧的车场里停着五花八门的装甲车,有西方的有苏制的,甚至还有一辆中国的63式两栖坦克,这些大家伙上面都架着重机枪,有的还有炮,有些上面坐着士兵好奇的看着这一行中国人。对面更猛,直接停着四辆美制的大坦克,炮管上套着炮衣。
吕哲是当过兵的这些场面不陌生,但是随行的其他人都没见过这场面,他们直接从这些坦克装甲车和武装军队中间穿了过去。有些人一边看一边拿手机乱拍,有些人则不敢四处乱看,面带惊畏,生怕这些看似土匪一样士兵上来找麻烦。
这是来谈生意还是来谈判?吕哲有点儿紧张。这要是谈不成万一人家翻脸了会不会一声令下直接把他们扣在这儿?估计就是公司的几个大头们再见多识广,也没在别人的枪口下和人做过生意。
偷眼一看,领导就是领导,前面几个老总的表情都还算镇定,而洪世泰更是好像到了家一样不停的谈笑风生,不时跟这个打招呼跟那个上烟,一付如鱼得水的样子。看来这家伙还真不是盖的,以前说是在这一带混过没白混,公司的合作伙伴派他来当代表也算是称职。
见到部落酋长是在主堡的门厅,他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白人说着什么正在往外走,那白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像个商人,大概是酋长的客人。洪世泰这个装熟魔人见了这白人立刻又热情的上去和人家打招呼去了,好像多年不见的老友。不过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这人属于自来熟魔人,刚才在兵营里已经见识过他的表演了,无非是在这帮中国土老冒面前显示自己在此地很有人脉,在抬高自己的身价而已。
不管洪世泰去和那白人到一边装什么熟,酋长的弟弟把东星矿业的一行人介绍给了他哥哥,酋长看起来很是富态,胖胖的,和他弟弟瘦削的体态不同。大概是见多了想打他矿山主意的外国佬,所以态度像是有些无所谓似的,就像是那种生意能成就成,不成也没关系的样子。想想也是,除了中国人,大概多的是人想和他合作,这是人家在挑合作伙伴。
简单应酬了几句之后,酋长决定邀请这帮中国来的土包子们参观自己的宫殿。
其实看的出来他对于这些中国商人的兴趣不大,除了苏晨之外。双方老大说话的时候苏晨担任的翻译,这黑胖子的眼神色眯眯盯着这个东方美女,充满了饥渴的淫欲,恨不能用目光当场把苏晨给剥的一丝不挂,而且结束谈话之前还半强行的吻了苏晨的手,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苏晨的猥琐欲望。吕哲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要是换个人他早就上去削他了,不过此时他只能忍着。
一帮人跟着这老黑走进主堡,这城堡外表看很古旧,像是土磊出来的。但是内部的装修非常豪奢,墙壁上都镶嵌着名贵的彩色琉璃瓷砖,地面铺的大理石,亮的能照出人的影子。花园内有各种鲜艳的名花异草,所有的带金属部件的设施不知道是纯金的还是镀金的,总之是金光灿灿。
庭院内有持枪的武装警卫,见了主子过来都是立正敬礼。吕哲他们也跟着沾光享受了一回检阅的待遇,但是期间也有不和谐的因素,当他们走过一处回廊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清楚的听到了墙的另一边传来的响亮惨叫声。
“那是什么?”白鹏脱口而出,还是拽的英文,这半大小孩纯粹就是来玩的,但是看到其他人瞪他的眼神跟着就闭嘴了,所有人都装听不见,就他不合时宜的问了这麽一句。
“……猫叫。”这位酋长说出这句话时面不改色。
没人再说话了,没人会不知趣的问为啥这猫叫的那么像人动静。
午饭是在酋长的宫殿里吃的,期间还有歌舞表演,一堆身材婀娜苗条的黑妞穿的极薄极暴露的轻纱出来大跳艳舞,酋长看的当然是眉飞色舞兴奋的哈哈大笑,但是他弟弟好像对他的失态有些不满,有时会轻轻的皱下眉头,但是多数时间都是跟着他哥一起笑。客人们当然不能驳主人的面子,也是半真半假的跟着起哄,只有苏晨低着头红着脸眼睛不知道往哪放。
酒酣之际,这酋长借着酒劲非要和客人中找位女士共舞一曲,在场的客人里只有苏晨一个女的,这重担自然而然落到了她的肩上。结果半强迫的被人请了出去,吕哲无法阻止,当看到那家伙的咸猪手紧贴着妻子的腰肢滑动时,他的脸涨得通红,牙差点给咬碎了。自己的老婆给人调戏,都快哭了,自己却只能坐在这儿瞪眼儿看。
最后好在酋长的弟弟在他哥出丑之前结束了这场闹剧,半拖半拽把他哥拉了回去。可以说在场的人都如蒙大赦,酋长似乎有些扫兴,就宣布到了祈祷的时间了,他要回去向真神祈祷,由四名年轻的侍女陪着退场了。至于到底是去祈祷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色鬼酋长消失之后,酋长的弟弟安排去看矿山,说真的见过这个酋长之后,东星的人还是愿意和这个弟弟打交道。接着宝马760又出场了,拉着人沿着砂石路进矿山。
车里,吕哲递给苏晨纸巾,这是苏晨向他要的,她要擦手。想起那丑陋的肥嘴唇猥琐的亲吻妻子的肌肤,吕哲就受不了。
“不行咱就不干了!”吕哲小声说。
“我知道,不会有事的。他们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苏晨眼圈有点红,魂不守舍的看着窗外。
有身份,吕哲深表怀疑。这是人家的地头,人家在这就是皇帝。他还在意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想要什么一声令下就行了。吕哲知道要是换了自己的话,自己绝对不会在意什么身份名声这些虚东西。
进了矿山,才知道的确是个宝库。这里的铁矿就露天堆在那里,量很大,至少有上亿吨;随行的何工简单看了一下,发现矿石的品位很高,接近60%的含铁量。而酋长方面似乎并不怎么看重这些优质铁矿石,每吨报价才要50美分,很便宜,但运输很难,运到港口就要20多美刀,出港又加10美刀,运到中国就高达70多美刀了。现在海盗横行,海运价格暴涨,运费更高,所以运输是关键。
为了解决运输问题,在合作方安排下,东星矿业的人到当地铁路部门去拜码头,了解一下运输情况。铁路系统在当地是老大,甚至连部落酋长都管不了,因为铁路是国营的企业,直属中央。
但出乎意料,铁路部门的人对于这些中国人的到来非常热情,一点都不像中国的官僚作风。事后了解到铁路是当年中国参与修建的。铁路员工,在该国革命时是战士,革命成功当然要来这全国最好的部门工作。这些人当年是由中国教官培训的,所以对于中国人非常热情。于是几个大头跟人家套近乎的时候就开始胡说八道,居然有人说他爷爷当年作为矿产专家曾经访问过非洲,这招还挺管用,大家的关系还真拉近了不少。
随后的几天内都是合作方安排的行程,为了塑造形象,东星矿业代表团还参观了当地的公益项目,捐助了一家收留爱滋孤儿的慈善机构。总之杂七乱八游山玩水的事情都完了之后,回到酒店里谈判才正式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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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9号,E国临近部落区,丹卡利亚省,多克图莫市西区。
阿米尔一身当地人的传统长袍装束,脑袋上也包着一块布包头,蒙着脸,只露两只眼睛,躲在窗户后面偷偷地瞄着下面的街道。
下面的街道混乱而肮脏,各种脑袋上顶着东西的男女走来走去,光着脚的小脏孩大声叫嚷着踢着破足球在小巷里一窝蜂乱窜,各种牲口在大街上走,满地粪便。这里就是多克图莫市贫民区,看起来和村子差不多。房屋罕有超过三层的,大多数是乱搭乱建看样子风吹会倒的薄板危房,少部分是砖土结构,比如他现在所处的位置。
同为市区一部分,但是这里的环境和隔壁的东区相比就差得很远了,乍一看就像差距几十年的样子。市区的另一部分相当现代化,有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有整洁的街道,优美舒适的环境,不过那是有钱的西方人才去住的地方,而他现在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坐在这里。
鼻子里都是牛粪的气味,空气里也是,牛到处都是。他身上带着的有美金,但是没花出去多少,在这里好像更流行以物易物。
他还听说E国有些地区的主要货币是牛,就像他的战友是这里的大户,人家的财产是按牛计算的。他即使觉得别扭也没招,除此之外他已无处可去。
躲到这破地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每天晚上还是会做噩梦。一闭眼就会梦见自己老婆孩子被炸死的情景。
他知道是谁干的,他也知道那些人不会罢休,一定会派出杀手来追杀自己,但是他实在没勇气和那些人对抗,只有远远的逃跑。好在他当初干走私的时候已经给自己准备了假护照和应急时的钱,现在他只希望那些人不会找到这里来。
说真的,如果知道是这样,那天他绝对不会去送那批油。那些人肯定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没两天他的汽车里就被人装了炸弹,结果一个偶然的因素自己的老婆孩子成了替死鬼,而那天跟他去的伙计全都挂了,他知道这是灭口,那些人要灭他的口。尽管自己还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肯定和那天的那架飞机有关。
能逃出来实属侥幸,他不敢相信自己的那些走私关系网,那帮人根本就是墙头草,被人家把枪往脑门上一顶肯定全撂。那帮雇佣兵们在边境那一片就是霸王,肯定会找自己的那些关系户。所以他在中东待不住了,此地是当年他在阿尔及利亚军队里的一个战友的地方,一楼是前面餐厅,二楼三楼是赌场,他就躲在赌场上面的房间里,整天不敢露面。
他没想过为老婆孩子报仇,自己根本和那帮人没得比,那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自己只要能保住这条命就好。
街道的另一头。
乱哄哄的人流之中,一辆很破的路虎越野在人群中艰难的挪动着。按喇叭也没用,周围的土著们好像听不见一样该在车前面走还是在前面走,走的不紧不慢的,让车里的人看着着急。还时不时有衣着不整的小屁孩儿们围着车大声嚷嚷,不知道是在乞讨还是在干啥。
司机好像已经习惯了,但是车上的乘客一个个都皱着眉。没想到这地方这麽破,过来接站的人开的车也这麽破,一路山路颠过来,人都快散架了。
前面俩年轻女的在街上的人群里走着,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这俩女的都是黑人,在人群之中并不显眼,穿着打扮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不像是本地人,手里还拿着相机四处拍照,有点像记者的样子。
后面汽车喇叭声响,俩人让开到路旁,路虎越野经过,司机冲他们打招呼,手里拿着张地图用英语跟他们打招呼,俩女孩看了几眼车内,司机是个亚洲人面孔的男人,长的挺阳刚英俊的,车里还有俩游客打扮的人,看起来有点像美洲人。
司机用手指点着地图上的道路,跟她们连说带比划了半天。她们俩只是耸肩表示爱莫能助,最后司机无奈的开着车又去前面找别人问路去了。俩人继续走着,经过阿米尔所在的那栋建筑时,多往上面扫了几眼,手里的相机咔嚓咔嚓,然后接着走,往前面就拐进了小巷,向建筑的后面拐去。
而那辆开不起来速度的路虎到了这栋建筑前面的时候,司机和车上的人干脆下来进了一楼打听道路,而几个人的眼神则时不时的扫视着屋内的摆设布置,楼梯在哪儿窗户在哪儿后门在哪儿都记清楚了。
过了会儿,街上开过来一辆军车,大卡车上或坐或站着七八个挎着冲锋枪的E国士兵,冲着挡路的路虎狂按喇叭,那司机赶紧又回来了,把车靠到路边。不料军车没走,那些士兵们下来了,直接进了一楼,坐那儿看样子准备吃饭。
司机看着这帮当兵的,和车内的同伴们交换了个眼神,开着车又继续往前了。
这一切,阿米尔都没察觉,此时他正无聊的躺在床上,这里对他来说,既是避难所,又是个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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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1号,E国丹卡利亚省,多克图莫市东区。
凤舞带着那副酷酷的墨镜,坐在路边的一个咖啡座里,优雅的喝着咖啡。从吉布提来到E国并不费什么事,但是时间不等人,她必须在行动最佳时机到来之前把钱交给孟尼力克,同时还要保证自己的身份不暴露,所以她必须抓紧时间。
根据情报,她要等的人今天就会露面了,马路斜对面是一家酒店,东星矿业的那帮人会起来这里下榻。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车来了,凤舞果然看到了飞机上的那帮人,也看到了吕哲。
吕哲此时可没看到凤舞,他现在心里还真是特别的激动。心想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在国外真正能靠得住的还只有华人同胞,这次能出来还真是多亏了这位老华侨,同时对于洪世泰的印象也有改观,要不是他联系上这位老华侨,这次从酒店脱身都成问题。
一帮人在那个老华侨的安排下进了酒店,凤舞在酒店门口瞧了一眼,看到了吕哲的背影,就像个盯上了小母鸡的狐狸精一样露出一丝奸笑,然后转身走了。
“怎么回事,怎么这麽突然就走了?是谈判谈好了?”房间里,吕哲问一脸倦容的苏晨。他作为此行的安全主管用不着参加谈判,这几天在那高尔夫酒店里感觉过得挺美的,和另一个来凑数的小子白鹏到处溜达。有时候老大出去他就跟着随行,去银行去什么政府机构,总之都是合作方安排好的用不着操心,有时候还要帮忙翻译文本,而且听苏晨回来跟他说的好像谈判有进展,他都没想到怎么突然昨天开会说是要换酒店,离开那里,并问他意见。
他能有什么意见,领导说什么是什么呗。而且从安全的角度来看,他们没开车过来,住在这里和外面交通断绝,而且手机信号不知什么原因好像也很差。在这里等于说跟与世隔绝了一样,万一谈判谈不拢,离开都成问题,外面的草原上有狮子老虎在到处溜达,那可都是野生的不是圈养的,真是会吃人的。所以吕哲把这几层关系一说,老大立刻决定换酒店。
“没谈好呢,哪儿那么容易啊?”苏晨躺在床上不想起来,这两天给她累坏了,对方光是合同就准备了七本,全是英语的,里面还有很多非常拗口的法律专业表述,时间紧翻译就不容易,全部看一遍都难。主力翻译就她一个人,公司的几个大头虽然也会英语,但是都是野路子,比不上她这个正宗科班出身的翻译,这两天她真是出了大力了。
“那怎么不在在哪儿继续住?”
“那地方每天房费多少钱你知道吗?”
“咱们公司没钱啊?”
“有钱那也不能住那儿啊,尤其是你说的那几点,陈总也是那个意思,万一对方耍滑使坏,咱们等于被困在那儿了,到时候你是走是不走?”
“怎么了?他们跟咱们动歪点子?”
“你以为呢。”
“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这帮人在合同里面玩花样,他们要求咱们必须在当地投资建设一个双方共有的加工厂,他们负责设计建设运营,把铁矿石的品位从55%-59%提高到6 7%-69%.但是加工厂的投资额大是咱们国内类似企业的200倍以上,简直离谱到家。”
“他们是不是想在这加工厂上套利啊?”
“我们开始也是这麽想,但是后来感觉又不像,因为他们的矿石卖得太便宜了。你想想,他们是私人企业主,不是咱们国企的那帮败家子儿,他们完全可以把矿山价格卖贵一些,根本没有必要多费周折地做一个高价的加工厂来获利!这实际上是一个让大家都不舒服的方案。”
“他们怎么说的?没解释啊?”
“有啊,他们那个矿石的成分表表明这铁矿石含钛量很高,有8%到12%,含钛量高的铁矿石在冶炼时可能会导致锅炉爆炸。他们就解释说加工厂正好可以降低钛含量,使之达到冶炼的标准。另外,政府限制初级产品出口,加上运费高昂,所以他们认为建立一个加工厂是极其必要的。而我们一算账,在项目总价格便宜下来后,这个加工厂就算是天价还能让我们大赚一笔:加工过的铁矿的铁含量在67%-69%左右,离岸成本每吨不到30美金,这应当是国内见到的最好的铁矿了,进口的澳洲矿、巴西矿都没有这么好。所以我们开始还觉得挺高兴。”
“那怎么?你不是说他们跟咱们动歪脑筋吗?”
“对呀,毛病就出在投资方式上面,咱们国家不是外汇管制吗,虽然我们到境外买矿是国家支持的投资,但东星矿业毕竟不是国营企业,也没有外籍身份,我们的投资很难汇到国外,因此必须变通,就是贸易替代投资。”
“那就是到银行开那个信用证是吧?”
“对,后来双方一致约定用循环长期信用证。这样的信用证反复开,并不实际去执行,资金用我们合资的公司在境外贷款来解决,对方也不投资。这个贷款的事咱们老大去和当地银行的行长问过,没有任何问题。由于合同价格特别低,不到国内铁矿石价格的60%,而且是到岸价,加上铁矿石特别紧俏,这样银行怎么都敢开证,还巴不得你不去赎单,只要晚一天银行就把你的矿石高价卖了海捞一票,还白挣你2%的开证费。我们这样做,就等于投资就是开证费和开证担保,而这样好价格的铁矿,银行抢着开证,担保将非常低。我们等于用很少的钱就完成了需要投资几十亿的事情,等于放大资金十倍,说真的确实诱人。”
“那到底……”
“后来咱们老大觉得好事情来得太容易总是让人担心,对方要求咱们立刻签约,老大有点犹豫,结果后来洪世泰发觉合同里面有一个大问题,对方在诉讼地上做了手脚。我们约定的诉讼地在新加坡,这是双方距离折中而且是华人社会的地方。但是他们在合同的某个条款里面隐藏了如果有欺诈要通过当地法院的意思,因为咱们是投资方,咱们是出钱的,所以被欺诈只能是我们,就是说出现分歧咱们只能在这儿打官司。”
“在这儿!这不扯淡吗?谁了解他们这的法律啊?”吕哲吃了一惊,这不是笑话吗,对方在这儿就跟土皇帝一样,坦克大炮飞机都有,在这儿跟他们打官司不是自找苦吃。
“没错!咱们公司这生意是多少亿往里面砸,这样的欺诈如果出现,很可能就是信用证诈骗。这在咱们国内是重罪,虽然咱们也是受害人,但是国内的强势在银行方面,最终结果很可能是咱们成了诈骗犯。而这样金额过十位数的属于特大案件,按照咱们刑法怎么判都是死刑或无期。这等于是要拿上身家性命跟他们玩,这谁能玩的起?”
“我靠,这帮老黑还真他妈奸诈。”吕哲真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来的时候以为人家是土著好忽悠,现在看看差点让人家给忽悠了。
“对呀,所以后来咱们一看有这个事,又把合同仔细看了一遍,那真是挨着字抠啊,结果发现发现合同文本中双方已经谈好修改过的地方,他们在后来的谈判中又偷偷换了种语法给改了回去了。这下谁敢掉以轻心啊。”
“你是说那几天晚上叫我过去帮着翻译的那些文本。”
“对,那就是新的合同文本,所有会英语的都去帮忙翻译去了。结果里面发现有一些隐藏的漏洞,我们一帮子人整整研究了一晚上,最后总算是弄明白了他们这个打官司的地点的陷阱,这里面就是在这儿耍咱们呢,难怪他们非要把诉讼地定在当地,这就是是先打预防针呢,他们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怎么回事啊到底,你别卖关子行不行。”
“就是那个铁矿石啊!你看,60%左右的铁,8%-12%的钛,就铁的含量而言在中国当然是一等一的富矿了,咱们国内的铁矿平均水平才30%,铁含量到64%以上直接就能炼钢了。除了铁和钛,其中的硫、磷等杂质都在千分之几,那么还有什么呢?那是氧啊,矿石中所有的铁和钛,都是以氧化铁和氧化钛形式存在的,实际上100%的氧化铁矿石中铁的含量也就是70%-72%.所以这个矿基本上就是氧化铁和氧化钛的混合物,基本没有其他的成分,它是一个非常好的钛铁伴生矿!”
吕哲的脑子里灵光一现:“你说这帮人的目的实际上是钛?”
“现在你明白了吧,他们要建造的加工厂实际上就是要把矿石中的氧化钛分离出去,剩下的渣滓就是铁。人家让咱们建造的不是铁矿石的加工厂,实际上是一个钛的分离厂。要不那投资额怎么那么大呢?咱们国内的200倍,这就很好理解了。”
吕哲张着嘴,没话说了。他这会儿才觉得这商战里面的厮杀真是可怕,甚至比真枪实弹的都可怕,这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现在钛在国际上的价格是十几美元一公斤,铁矿石如果刨除运费,在这里的价值最多也就10美元一吨,价值相差1000倍;即使是按照含量10吨原矿出1吨氧化钛、9吨氧化铁矿来计算,价值也有100倍以上的差距。而现在他们把分离出来的钛全部占有,剩下的铁给我们基本上就是按照垃圾处理了,还要分享我们铁矿石的利润。也就是说,咱们投入全部的资金,承担全部的运营成本和风险,而他们获得超过99%的利润,咱们只得不到1%!”
苏晨是越说越激动,喝了口水继续说。
“而且,他们隐瞒了所分离出的钛矿石的巨大利益,这种协议即使是签署了,就算不是欺诈也肯定不公平,是无效的或者可以撤销的协议,这就是他们欺诈的地方。信用证倒不是最担心的,因为他们也是有身份的人,这种在国际上都算犯罪的事情他们不会干,所以他们选择的诉讼地一定要在当地!”
“所以想明白这点之后,咱们老大沉不住气了,觉得这帮土著着实可恶,而且发觉在那酒店住的缺乏行动自由,现在已经出现不妙的苗头了,万一后面谈判谈崩了,人家甩手不管,咱们等于被困在这里了,所以才想着连夜挪地方。”
“原来如此啊……我说的刚才陈总跟我说的明天跟他去中国领事馆办事,说是去找律师去,就是因为这个事吧。”
吕哲心里已经觉得这趟非洲之行弄不好是要白跑一趟了,找律师估计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估计公司的头头们来的时候是抱着来忽悠这帮不开化的土著们的打算来的,现在便宜没沾着倒差点叫人家给坑了,估计现在这事他们是做不了主了,弄不好要去请示更上面集团总部的大头们,说不定传说中的侯老板也会出面。
“应该是,咱们跟对方说的是签约之前想找个当地的律师问一下,听听律师的意见,这个他们是没法拒绝的。后来洪世泰联系了一个老华侨,就是送咱们来的那个郭老先生。他说当地治安太乱,用车最好别在外面找,能用认识的就用认识的,”
“以后用车就靠这老爷子了。”吕哲点点头,“刚才在酒店大堂里郭老爷子跟我说的真是把我吓着了,他说在这里千万别叫出租车,这里的出租车司机基本上100%与黑社会有勾结,一旦发现适合抢劫的目标,就用手机以土语通知同伙在预定的地点堵你,你连人说的什么都不知道,到了地方铁定被劫,到时候司机也分一份儿。我靠他二大爷,难怪这里的出租车都是奔驰320,不玩黑的怎么收回成本?”
这回轮到苏晨的脸色变了。
“而且你看咱们现在住的酒店里面都有中文提示,这说明来这里的中国人已经不少了。而这里的黑社会最他妈爱劫中国人,尤其是直接去机场的中国人,郭老头说90%以上叫出租车去机场的中国人都会被劫。我靠,简直没王法了。也怪咱们中国人就是爱带现金,不抢你抢谁?”
“这里的警察不管事吗?或者找咱们领事馆什么的……”在风景宜人豪华舒适的高尔夫酒店里住着的时候,一切都是别人安排好的,没人操心什么安全的问题,但是等到了这里,现实的问题立刻出现了。听吕哲说的如此严重,苏晨心里发毛:“那老先生到底跟你怎麽说的?啥情况啊?”
“啥情况?哼,郭老说这里的治安其实烂的要命,表面上咱们来的时候看着街道上挺有秩序,其实黑帮横行,商店都被抢怕了。首先是这里没有死刑,枪可以随便买卖,加上战乱时遗留的,基本上是全民都有枪。其次这里的黑社会全都当过兵打过仗,有的十多岁就当兵,每个人都是战场上百里挑一的幸存者,杀人不眨眼的,警察根本对付不了他们。”
“更主要的是抢中国人没有政府代你出头,而且中国人都没有枪也不会使用枪,有那种强龙不压地头蛇的思想,在人家地头上吃了亏不敢闹事。抢劫黑人绝大多数都没有钱,没得可抢;抢劫白人就会是一个大案,有国际压力,所以他们不敢!而杀了一个中国人,中国使馆能够有一个外交照会就算是最好的了。一般情况是受害人家属连到这里追诉杀人抢劫犯的财力都没有,基本上都是不了了之,何况去机场的都赶飞机,为了不延误飞机,报案都不会。”
“而且这里有矿,根据自然规律凡是有矿的地方基本上都富得流油,携带大笔巨款的外来淘金者特别多,因此这儿基本上是黑帮活动的首选之地。郭老头说咱们公司将来如果真在这里做项目,保安工作必须得重视,招一些普通的保镖来也只能是摆设。”
苏晨听得脸都白了,投资环境如此恶劣,为啥还要来这里。
“这些情况你都跟领导说过没?领导们知不知道?”
“当然知道,现下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做好随时回国的准备吧。”吕哲说着脱衣服准备洗浴,苏晨一看先进去了。吕哲无奈,只好在外面等。突然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哪位?”
“喂,吕哲吗,你好。”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吕哲心里一阵惊诧,是那个女的。听到她的声音心里先是一美,接着就觉得不对,她怎么有我的电话?难道是那天晚上……
苏晨正洗着澡,听见外面吕哲喊了一声:“我出去一下。”然后是门响,等他探出头来往外面看时,吕哲已经出去了。
酒店外路边的一辆福特车里,吕哲看着凤舞。
“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你倒底叫我出来是什么意思?那些照片……你是什么意思?”吕哲有些气急败坏,他的手机上有张照片,当然已经给删了,就是旁边这个女人发来的,那是那天晚上他和她在床上的照片,虽然那天晚上最后关头他悬崖勒马,但是从照片看两人之间绝对是干柴烈火的肉体关系。
“没什么,怕你不出来,使点小手段而已。”
“你到底想干什么?”
“有点小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你们明天是不是要去领事馆?”
“你怎么知道?”吕哲当时惊讶的看着她,这事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个女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酒店内,苏晨洗完了澡,出来不知道吕哲上哪儿去了,她现在有点害怕一个人呆在屋里,于是给吕哲打手机,吕哲半天才回电话,说是一会儿回去。苏晨放下手机,打开房门往外面看了看,结果一探头正好看见洪世泰在外面,她赶紧关上门,心怦怦直跳。
“你说什么,你到底是干什么的?”酒店外的车里,吕哲震惊的看着凤舞,这女人是干嘛的?外交邮包?里面是钱?他直觉的感到这里面肯定有犯罪的事,自己别瞎掺和。
“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出于某些不便被你知道的原因不方便露面。”
“我不去,你找别人去吧。”他说着要走,却发觉车门打不开。同时胳膊被女人拉住,这女人好大的劲儿,自己居然挣脱不开。
“哼哼,你不会想让那些照片被你老婆看见吧?”
“那又怎么样。她会听我解释的。”
“哦,那被你们公司的领导看见了也会听你解释吗?”
“这关我们公司领导什么事?”
“你是安全主管,我是谁?你不知道香港迅捷公司,我相信你们高层一定知道。那是东南亚最大的商业情报网,说白了,我是一个商业间谍。”
“什么!?”吕哲脸色变了。
“对了,你这个安全主管主要就是保护商业机密,对付商业间谍的。现在却和商业间谍搞在一起,你觉得你们领导知道了会怎么想?这次你们来非洲其实不顺利吧,差点被人坑了对不对?你觉得回去之后和你们集团总部能交代的过去?
到时候肯定要追究责任,你觉得谁是背黑锅的最好人选?如果照片不够,回去之后如果你的银行账户上莫名奇妙的多了几十万的金额呢?你觉得有人会相信你吗?“
“你们东星是出了名有国字号背景的民企,此次非洲找矿很可能不是单纯的商业行为,说不定背负着什么政府使命,结果流产了,你觉得会就这样没事吗?
这张照片如果曝光,你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你不想被判刑吧?就算你走运没进监狱,但是一个泄密嫌疑这一辈子是背定了,你现在的工作肯定保证不住,你的房贷还没交完吧?还有你的家庭,你的漂亮老婆。你觉得这些能保住吗?如果你们将来有了孩子,你想不想让他因为一些莫名奇妙的原因通不过政审,考不了好大学,找不到好工作……”
吕哲越听脸色越坏,这个女人显然是对自己蓄谋已久。她说的那些威胁其实都不一定会实现,但是实现了绝对要人命。
“或者说这些事你都不在乎,但是明天你妻子得跟你通行,她是主要翻译嘛。
你们的路上或许会遇到一些麻烦,或者警察临检,或者抢劫什么的。警察临检会从你妻子的身上找出一些莫明奇妙的违禁品……“
“喂!我警告你,你找我就找我,这事跟我老婆没关系!”
“是和你老婆没关系。”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是想找我们公司的麻烦?”
“不是,跟你们公司也没关系,这我可以保证。我只是恰好需要一个人去帮我到领事馆取个包裹,放心路不远,我自己不便露面,就是这样而已。”
领事馆?难道这女的还和外交部什么的有关系?吕哲闹不清楚里面的玄虚。
“你说的这些你未必有本事实现。”
“是,你可以赌一下。但是别忘了,我有本事知道你们公司现在谈判的进展情况,这可不是假的吧?也有本事知道你们现在住的酒店,这不是假的吧。我的实力可以做到这些,也许未必做不到我承诺的那些。这里是外国,不是中国。一旦你们在这里出了事儿,那可不是跟国内一样能轻易摆平的。你看看那新闻,哥伦比亚的贩毒武装游击队绑架了四名中国工人,现在都还没找到下落,你说着咱们中国人在国外的安全还真是脆弱啊。”
凤舞说到这儿,直接掀开衣服的一角,吕哲看到了手枪的枪柄。
“要是在这儿死一两个人,在这种鬼地方,恐怕也只能自认倒霉了,你说呢?”
话刚说完吕哲突然身手想抢枪,但是胳膊被凤舞一把推开,跟着带着消音器的枪口就狠狠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我劝你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你知道有多少人死在我的手上吗?”
“好好好,你冷静,我答应就是了。”吕哲还真没想到这女人手上的功夫这麽硬,他擒拿格斗的功夫虽然有些时日没练过了,但是底子还在,对手是个女人,自己居然毫无招架之力。而且看她的眼神,吕哲觉得很像当年他们那老连长的眼神,那老连长以前是上过老山前线真正打过仗见过血的主,那是那种真正的杀手的眼神。
“我明天就是去拿个包裹,没别的事?”
“没别的事。”
“那包里是什么?不会是炸弹吧?”
“哼哼,我说过了是钱。”
“那之后呢,交给你?”
“之后我会给你电话的,你到时候听我的就行了。”
4月12号早上,中国领事馆斜对面的一座写字楼内。
凤舞拿着微型望远镜看着,刚才东星的车进了领事馆,不知道事情进行的怎么样。领事馆里有他们安全部的人,自己跟吕哲交代的够清楚了,而且怎么接头也说了,不应该出问题。周围看看,没发觉有别的人在监视。
快点快点……
总算,东星的车出来了。同时手机上的短信也到了,说货已送出。她这才安心,东星的人是坐着那位华侨郭老先生的车来的,其实这位郭老是国侨办挂了号的爱国华侨,是中国国家安全部在此地的一个关系,凤舞一开始考虑过让他出马,但似乎考虑到人家家族财产都在这里,万一出了事会很麻烦,所以才没动用他。
不过这次行动需要他的帮手配合,刚才的短信就是他发过来的。
她迅速回了一条短信,接着下楼,开着车直奔一家律师事务所而去。中国领事馆给东星矿业推荐的当地矿业律师就是这一家。
楼下,苏晨和陈总上了楼,郭老头的车在那停着。一辆福特滑了过去,车门开了,一个包裹递过去。接着福特开到一边,吕哲从郭老头的车里出来之后长呼了一口气,也跟着上楼了。而凤舞拿着包裹打开看了看,钱没错,于是车子调头离开。
拨通孟尼力克的手机,告诉他钱已备妥,接着得到了一条短信。
“这个地方,西区吗?还是个赌场。”凤舞明白了,把钱输给那个赌场的老板,就算是完成交易了。又看了一遍牢记住了内容,然后删了短信。接着车子调头,向西区开去。而她所奔去的那个赌场所在的那栋建筑顶楼里,从伊拉克边境跑路来的前走私犯阿米尔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黎明的尽头、3
4月15号,下午,多克图莫市东区。
酒店里,苏晨坐在自己的房间内,看着电脑,眼睛直直的在发愣,眼泪流过脸颊好像也没察觉。
自从来到这个见鬼的国家之后,她的心情就从来没有平静过,表面上尽管那没表现出来,但是没人的时候,她的心就像被油烹一样难受的要死。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次在LAICO饭店和洪世泰发生的恶心事情。
没想到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居然如此色胆包天,居然给自己下药。苏晨当时尽管神志不清楚,但是生理上的反应并没有受到干扰,这大概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迷奸药。有人说女人如果心理上厌恶一个男人的话,那么生理上也不可能和这个男人达到高潮。但是苏晨清楚自己的反应,当时她迷迷糊糊还以为是老公吕哲趴在她的身上,结果给搞的高潮了两回,还被这个王八蛋给内射了,尽管回去之后她就拼命地洗自己的身子,但是她心里清楚,身子里的污点是永远的留下了,清洗不掉了。
从那之后,她基本上不再单独和洪世泰同处一室,看见他也躲着走。她没想过报警,在这外国还是个还是个战乱的地方,谁会管这种事?国内更没戏,中国的司法系统对自己的老百姓挺牛逼,对外国人跟孙子一样。再说洪世泰现在还是公司领导们倚重的对象,人家代表的是外国的合作方,是外籍人士,自己算什么?
一个小小的翻译而已。
而且她也不想让吕哲知道这事,她清楚吕哲的脾气,要让他知道了这事,非得去跟洪世泰玩儿命不可,她真是怕自己的老公出事。
所以到现在,自己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的哭。
但是哭归哭,她惊恐的发觉自己有时候竟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和洪世泰在一起时的情形,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一直告诉自己就当自己不小心踩了一泡狗屎,就当自己不小心吞了一只苍蝇,恶心归恶心,赶紧忘了这件事就算了,就当没发生过。
可是到现在她却发觉自己忘不了这件事,一到一个人的时候就忍不住羞愧、痛恨,忍不住会掉眼泪。之后却又忍不住在回忆那天的细节:那个王八蛋是怎么把自己抱在怀里,怎么把自己放在床上,怎么用手下流的玩弄自己的敏感私密处,怎么以羞耻的姿势分开自己的大腿,怎么淫荡的用嘴用舌头玩弄自己的阴唇和阴蒂,怎么给自己的套上性感的黑色丝袜,怎么一件一件剥光自己的衣服,然后怎么压在自己的身上,怎么用他那硬直火热的阴茎顶进自己的身体,怎么填满自己的阴道,自己怎么给他搞的高潮迭起,怎么用力的搂紧这个淫棍的脖子,怎么狂吻他那张恶心的嘴和舌头,双腿怎么不有自主的夹紧他的腰,怎么全身心的投入他给自己带来的快感之中,最后他怎么把精液涂满自己的阴道……
每次想到这些,苏晨都会羞愧的想跳楼。
当时自己竟然高潮了,简直无法原谅。难道自己的身体竟这样淫贱?自己当时是神志不清,但是事后能想到好像洪世泰的阳具似乎比丈夫吕哲的要大一些,但自己当时为什麽没分辨出来,难道被下药了就是可以接受的借口吗?那高潮,那快感,洪世泰那令人陶醉的性技巧,难道自己……
自己当时真的是没分辨出来那个正拼命占有自己全部肉体的男人究竟是谁?
还是自己其实并不想分辨,只是以此为借口放弃了心灵的抵抗?
她不敢往深了想,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实在是不能原谅。赶紧忘了这件事吧,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吧!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次该死的出差引起的,要是自己没有来这趟非洲,自己还不是好好的。不过幸好这一切都快要结束了,她知道这次生意十有八九是做不成了,这帮非洲老黑明摆着是在坑人,根本没有做生意的诚意,估计用不了两天,他们就要回国了。
回去了之后,就能永远的摆脱洪世泰。再次让生活回到正轨,把这件事当成心中永远的秘密带进棺材里,一切都会过去的。
有敲门声,苏晨从眼睛发直的状态中中醒过味来,走过去开门。
结果门刚开一道缝,就看清了外面的人,洪世泰脸上带着恶心的笑意站在门口,苏晨的心猛地一跳,呼吸一窒,下意识的就想关门。但是突然想起也有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于是把身体挡在门缝前,强压着想戳他一刀的冲动,眼睛都没看他,冷冷的问道:“干嘛?”
“怎么这麽冷淡啊?”洪世泰脸上还是带着惯常的微笑,以前觉得这笑容挺有魅力,但是现在苏晨只觉得想扇他。
“你……你想干嘛?”苏晨感觉和他说话自己的气都上不来。
“来看看你不行吗?”洪世泰的表情永远是那么厚颜无耻。
苏晨二话不说,直接要关门。但是洪世泰的脚一伸,别住了门关不上。苏晨吃了一惊,难道他光天化日之下就想施暴,上次自己是被迷奸的,这次可不一样。
苏晨心中惊恐,脸色有点变了,狠命想关门,口中音调儿也抬高了。
“你滚不滚,我喊人啦!”
“至于吗你?咱们不就是做爱了吗?这种事现在很平常啊。我觉得上次咱们俩都挺快乐的啊,大家都高兴难道不好吗?反正你老公又不知道,你这又何必呢?”
洪世泰目光中带着赤裸裸的淫欲,挑逗似的看着她。
“你……你到底要不要脸?”苏晨想使劲推开他,但是洪世泰反而趁机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嘴边使劲吻了一下,苏晨跟触电了一样把手使劲抽了回来。
“你想干什么?我真喊人啦!”苏晨的眼睛瞪圆了,脸上带着明显的惊恐,洪世泰这麽死皮赖脸的跑到自己的房门口,还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真难以想象这禽兽以前那道貌岸然的形象是怎么装出来的。
难道他真的想再次对自己不轨?难道这混蛋食髓知味妄想霸占住自己了?难道这混蛋色胆包天想现在……自己一个弱女子,吕哲又不在……
对了,这混蛋一定是趁吕哲不在才跑来的,这酒店里除了自己没人知道洪世泰对自己做过什么?万一现在这情形让别人看见了,不定别人怎么想呢。而且他一句不承认自己也没办法证明什么,或者干脆说是自己勾引他,到时候丢脸的怎么想都是自己……
“喊人?你把人喊来你想告诉他们些什么呢?告诉他们你和我上床了是吧?”
“你……无耻。”苏晨见洪世泰一点都不害怕,顿时自己的胆气就落了几分。
吕哲不在身边自己就没了主心骨,遇见事就没主意了。此时她能说的也就是这俩字儿了。
“我无耻,那你上次还用腿紧紧勾着我的腰,还用舌头挑逗我,这又算什么?”
苏晨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简直要无地自容了,她二话不说,用力关门。这次洪世泰倒是把脚缩回去了,不过隔着门说道:“我给你手机上发一个东西,注意查收一下。等会你看完自己决定要不要来找我谈这件事,我就在我的房间里等你,随时都在。”
苏晨靠住门,等到门口没动静了,慢慢的滑落身躯坐在地上,眼泪又出来了。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麽被这个禽兽给缠上了。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不敢告诉丈夫,又不敢跟别人说,难道自己就这麽一直任他欺负下去?
她捂着脸,只是任泪水流淌,她从没有感到像现在这样无助。
赶快结束吧,这一切,赶紧回国吧……
洪世泰走向自己的门口,他对苏晨的反应也不是十分有把握。这个女的外表上看起来好像挺喜欢玩儿挺浪的,但是骨子里却真还有点刚烈的劲头。他现在也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完全控制得了苏晨,但是他的信心并没有减少,这里是他的地头,他相信自己会有办法的。是女人都有弱点,他相信自己会找到的。
或许苏晨现在正在祈祷着赶紧回国,永远和自己不再相见。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接下来在这里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相处,直到自己完成需要完成的事情为止,也许到了那时,可以把这个美妙尤物弄到自己胯下当个性奴隶,自己也常常这帮部落酋长们的皇帝享受。
这个矿山的项目看似是个无底大坑,但是他知道最终东星矿业会往下跳的,这件事他事先就知道,这个结果是事先就决定好了的。
所以,没有人可以离开这里。
他走到门口,还没进门,却见消防步梯里一阵脚步声,气喘吁吁的冲上来一位,脸色慌张,再看认识,那老工程师何工。
“怎么了?”洪世泰直觉是出什么大事了,这老头年龄不小了,跑的这麽急,电梯都不乘。
“车祸!他们出车祸了!”
客房里,苏晨脸色惨白的看着手机上的内容,这是洪世泰给她发来的,她真的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卑鄙到这种地步,以前网上里经常听说什么艳照门视频门的,她还觉得这帮女人没脑子,这麽简单老套的手法都会上当。
结果现在轮到自己的头上,她才知道就是因为简单老套所以才有效。
这事轮到自己头上,自己同样毫无办法。
视频里,自己的样子简直淫荡至极,穿的跟妓女一样,黑色的长丝袜和高跟鞋,晃悠着两团乳房,趴在床上让洪世泰从后面猥亵的侵犯。而且自己怎么看怎么是相当兴奋饥渴,竟然还陪合着他的动作往后顶屁股。
而洪世泰拉着自己的双臂,一边尽情的奸污自己,一边还调笑自己是个淫荡饥渴的小少妇,表面装的端庄忠贞,背着自己的老公和别的男人通奸,真是个风骚淫荡的性感荡妇。
“呼呼……谁能想到你对着别的男人的鸡巴的时候会变得这麽饥渴……”
视频里的音效很好,苏晨听得很清楚。
更让她想死的是自己居然答应了,她敢肯定自己当时的神志不清醒,但是自己确实对着镜头的方向大声的呻吟着,洪世泰说什么自己就答应什么,那样子简直就是一只淫乱的发情母兽,在拼命吸榨身后男人的精液。
“哦……哦……我是风骚的淫乱荡妇,我喜欢你的鸡巴,我喜欢男人的鸡巴,我喜欢和所有男人通奸,快干我……干烂我的逼……”
“哦……呼……哦……好,我要射到你里面,我要让你怀孕,怀一个野种,给你老公戴一顶大绿帽子……”
洪世泰加猛了动作,苏晨面红耳赤,羞耻的感觉到自己的下体热了起来,她虽然记不得自己当时说了些什么,但是还能想起那火热的摩擦和抽动夹缩,以及深入的强度,那每次顶到自己最深处的高潮,那野兽般的雄性气息,那羞耻的失神的快感……
“我喜欢野种……哦哦……快让我怀孕……哦也……我要让绿帽子老公干死我……”
看到自己那不堪入目的恶心形象,苏晨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自己怎么会堕落成这样,难道那真的全都是药物的作用吗?难道这里面就没有自己的本性存在吗……她开始怀疑自己,越怀疑越不知所措,最后扬手把手机摔到了墙上,啪查一下摔碎了。
那淫荡的呻吟声嘎然而止,但是苏晨似乎感觉这声音依旧在自己的脑海里盘绕不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东西要是让别人看见,我干脆就别活了……
赶紧去找洪世泰,她三两步跑到门口,还没开门外面砸门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难道是洪世泰又回来了?她开了门,却见何工气喘吁吁的在她的门口。
“何工,什么事啊?”
“车祸,吕哲他们,吕哲和陈总……他们在路上出车祸了!”
霎那间,苏晨的脑子里嗡了一声,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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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一个人开着车,慢慢地汇进人流之中。这里交通乱的难以想象,路上根本没见过交警,行人、自行车、摩托车、汽车、牛羊牲口混杂在一起各走各的路,气味也很难闻,粪便和腥臊味冲鼻子,各种各样听不明白啥意思的吆喝声噪音交汇在一起,脑袋上顶着大行李包的瘦高黑人妇女领着小孩随处可见,给凤舞的感觉就一个字:乱。
很难想像这里和秩序良好的东区同处一座城市之内,这里是贫民区,这里是形形色色恶棍流氓的世界。
根据孟尼力克的指示,前面那栋建筑就是交钱的地方。自己只要走进去,交代好接头的暗号,然后把这一百万美刀的巨款在赌桌上输出去就行了,听起来就这麽简单。
但是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她实在是不敢掉以轻心。此地据她观察基本上没有什么治安可言,刚才在街上她还看见两个膀大腰圆的黑人膀爷就那麽大摇大摆旁若无人的从她车旁边走过去了,穿着大裤衩光脚穿着拖鞋好像民工一样,肩上却赫然扛着那种老式的美国造卡宾枪,虽然很破旧但是确实是真家伙,腰上还别着大砍刀,跟电影里的土匪那形象差不多,就这麽两个人要是在国内随便哪个地方大街上出现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在这却好像路上的人习以为常了,一点也没引起骚乱。
这麽一个夸张的地方,没点自卫的手段实在是心里没底。凤舞衣服里还是掖着那把手枪,她打算想办法带进去,万一出什么意外,不至于赤手空拳。
前面看到地方了,但是找地方停车却很难。一辆破路虎越野歪斜的停在路边,占了个进退自如的好位置,司机正坐在车里抽烟,像是在等人。凤舞在路口停下车,拎着包进了赌场。一楼有人里面上楼的门口看着,显然是已经得了指示,没费事就把凤舞领上了二楼,一看里面的气氛还真是热火朝天,不大的空间内灯光明亮,装修的相当不错,大概聚集两百多号人,白人黑人亚洲人男的女的都有,烟雾缭绕闹闹哄哄,围着十几张赌桌正叫唤的来劲,还有看着电视赌马的。穿着暴露的黑人女侍应端着酒水在人群之中来回穿梭,还有些妓女打扮的性感女郎傍着男人笑的正欢。
靠近楼梯一侧有吧台,对面是筹码兑台,两个腰上掖着家伙的保镖在楼梯边上站着。
这就是一赌场,虽然和以前在朝鲜新义州那见过的五星级酒店赌场相比要简陋的多,但是这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赌场,该有的都有。
这里人太多,交易地点不可能是这儿。而且凤舞悄悄的观察了一下,发觉人群中似乎有几个人也不像是来玩的。有两个女侍应似乎有点不对劲,还有个亚洲人面孔的男人也不像是真的在玩。这可能是场子里的便衣保安,想来这个赌场也绝不可能就边上站的那两个家伙压阵,为了防止有老千来搞事啥的,布置几个冒充客人的保镖也是正常。
“我要见阿兰姆。”凤舞走到楼梯口的保镖面前用英语说道。
“你谁呀?”保镖盯着面前这个高挑的亚洲女人,面带疑虑的打量着,用蹩脚古怪的腔调迸出几个英语单词。
“孟尼力克让我来的。”
保镖瞅了她一会儿,似乎孟尼力克的名号起了作用,他用对讲机跟楼上说了句不知道什么,很快楼上下来个人,拿着张照片对着凤舞对照。
“摘掉你的眼镜。”
凤舞拿掉了护目镜,这老黑的脸上露出有些惊艳的表情,接着又变得有些色迷迷的。
“你的名字。”
“凤舞。”
“你身上有武器吗?”
“没有。”凤舞配合的让这老黑搜了下身,早有准备之下当然啥也没搜到。
她的枪在装钱的提包里,待会儿不动声色的让枪从包里再回到自己身上不过是小菜一碟。
“阿兰姆在等你,跟我来。”老黑朝楼上扬了扬下巴,凤舞跟着上去了。
不远处的亚洲男人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头。目标在四楼,但是上去只有一条通道,看刚才那女人上去的情况,还要搜身,显然是闲人免进的禁区。自己公然往上面混肯定是行不通的,不过好在已经料到了这种情况,他已经选好了路线。
不过刚才上去那女的,看起来很眼熟啊?在哪见过……飞机上,对了飞机上,那个女人和我乘的是埃航的同一班飞机吧。是她吗,应该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卫生间上有一扇小通气窗,虽然对于一般人来说爬出去很困难,但是对他来说足够了。这窗户外面沿着墙垛应该可以爬上去。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从下面一楼因为建筑地形所限困难更大,而且不是本地人的话会比较引人注目,只能从二楼上。
“准备行动。”他装作挠脸,用隐藏的微型通讯器通知自己的同事。
他走到一个轮盘的赌桌前,装作玩了几把,然后又到别的桌前凑热闹。慢慢地接近了卫生间的门口。然后他暗中发出了个信号。
10秒钟之后,一个南美面孔的家伙好像喝醉了一样突然摸了路过他身边的一个黑人女侍应屁股一把,那女的尖叫了一声,手一哆嗦托盘一下掉在地上,酒杯摔得粉碎。然后这男的又想上去搂她,这女的叫得很夸张,连挣扎带扭好像自己马上就要被强奸了一样,这一下就把周围人群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了,现场一片混乱。
看场子的保镖一看立刻过来了,这种事他们见多了,处理起来很有经验。一般他们这儿的女招待都浪得很,给客人摸两下卖弄下风骚是常事,不过这女的和另一个是刚来的,没经过这事,所以整出这麽大动静。
“住手!”保镖们操着简单的英语过来把内喝醉的哥们给拽开了,那女招待趁机跑开,脸上还带着泪。这时经理过来了,跟喝醉那主儿说了两句感觉沟通不了,直接打了个手势让一个保镖把他架出去了,然后让那女招待先回员工休息室稳定一下情绪。
那女招待抹着眼泪点点头往回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了看,她的另一个同伴已经不见了,而一个保镖正在重新回到自己楼梯口的岗位。
到了更衣室,她的神色就变了,用手遮着耳朵低声轻语。
“你上去了吗?”
“一切顺利,等我的信号。”
这时门口,喝醉那哥们直接被扔到了大街上,摔了个狗吃屎。那保镖对着他大声咒骂了两句不知道什么话,然后扭头回去了。
拉莫斯爬起来,周围的人似乎对这种事司空见惯,围观的人不多哄笑了一阵也就散了。他回到了那辆陆虎上,切卢纳递给他一张纸巾,让他擦擦脸上的土,笑道:“一个非常漂亮的着陆,我全程观摩到了,没有错过任何细节。”
“也许等会儿我也会让你来这麽一个着陆。”
“周旭上去了?”
“上去了。”
此时二楼的卫生间外面,卫生间的窗户被卸下来了,周旭正在墙外面手扒着墙缝向上面爬,速度不算快,但是很稳定。没人能想到有人会用这种方法上楼,他确信这一点。他要做的就是趁有人发现卫生间的门打不开了之前赶紧上去,他看看左右,结果发现有个黑人小孩好像在仰着头看他,他勉强侧着脸对他做了个很难看的笑容,然后手向上一抠,成功扒住了三楼的一个窗台……
四楼,阿米尔在屋内正搂着一个丰满的黑妞在床上汗流浃背的肉搏。
在这儿躲了有段时间了,最开始每天都像惊弓之鸟一样,生怕杀手突然杀上门来。但是这麽多天过去了,一直风平浪静。所以他的心情也就慢慢的从惊恐中解放了出来,虽然还是尽量不出门,但是不至于每天睡不着觉了。
阿兰姆时不时也过来安慰他,要说这朋友真是够意思,问都没问自己到底惹了什么祸,直接就把他给留下了,还说愿意待多久就待多久。而他也知道阿兰姆在本地混的很是牛逼,也算是个老大级的人物,手下也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枪有枪。他开始慢慢的心存侥幸,也许那帮人追不到这里来,他们在中东或许不可一世,但是这里是非洲,不是他们的地盘,就算他们来了也是强龙压不了地头蛇。
心情一旦松弛下来之后,就会慢慢的琢磨别的事儿。
自己究竟要在这里呆多久,几个月?几年?难道自己以后就在这里扎根了?
自己还回不回中东了?自己老婆孩子的仇难道不报了?就算自己真的选择放弃仇恨,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难道就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
还有自己的事儿到底要不要跟阿兰姆明说,不说吧,人家对自己够意思,自己却隐瞒着实情,显得不怎么地道。万一以后真的有人找上门来,阿兰姆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会不会吃亏?要是那样可就太对不起人家了。但是自己还没有决定是不是以后会离开,如果离开这里的话,那有没必要告诉他实情,免得把他也拖进这趟浑水之中。猎捕自己的人都是没人性的冷血杀手,他们可不会在乎多灭一个人的口。
还有自己的老婆孩子,他现在尽力不去想,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有足够的力量,他要亲手把凶手给碾碎成肉酱才能消他心头之恨。难道自己就背负着亲人的仇恨这麽逃避一生?
一旦胡思乱想,各种压力就又出现了,这几天他比较烦躁,又不想出去,呆在屋里看电视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感觉现在这个避难所就像个监狱一样。后来他跟阿兰姆说了这事,阿兰姆给他的建议直截了当:他应该找个女人释放一下压力。
于是他派了个妓女上来了。
床剧烈的晃动着,阿米尔压在女人肉乎乎的身上,脸埋进她的脖子里,一只手揉弄着她的乳房,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强壮的身体好像蛮牛一样疯狂冲顶。
女人黝黑的双腿被分开,阴胯部和男人的下腹紧紧挤在一起,小腿则绞缠勾住男人的小腿随着男人的狂野动作不停磋磨,双手搂着男人的后背,发出满足的亢奋呻吟。感受着男人硬挺粗大的生殖器一次次的摩擦塞满自己的阴道,一次次顶击着自己的子宫颈口,感受着男人的阴囊睾丸一次次拍击着自己充血的阴唇,这种粗暴的蹂躏令她浑身快感如潮,身体都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
“哦……哦……哦……”女人亢奋陶醉的叫床声甚至连门外面都能听到,外面走廊里的一个很年轻的黑人半大小子背上背着一只很久的五六冲,脸带着猥琐的淫笑,靠着门边的墙,聚精会神听着。
他甚至没察觉到身后走廊尽头的小窗户轻轻开了一条缝,一只手扒住了窗台,一双眼睛注视着他的后背,接着窗户悄悄被抬起,外面的人正准备往里面进,突然又缩了回去。走廊的另一头楼梯口处,上来了一个年轻的女招待,手里还端着酒瓶和酒杯,好像迷路了的样子左顾右盼,看见他之后脸上露出轻松愉悦的表情就走了过来。
这女的没见过啊,盘儿真他妈亮啊。半大小子脑子里满是被撩起来的欲火,看见上来个长得不错的女人,下面顿时硬了。不过好在还没忘了自己是干嘛的,把背上的枪摘了下来,端在手上不过枪口冲下,吓唬的意思多过威胁。
“你谁呀?你上来干什么?谁让你上来的?”
“哦对不起,我迷路了。”黑妞女招待吓了一跳,眼神有点慌乱,“我是上来送酒的。我找不着地方了。”
“你不应该上来。”半大小子觉得很神气,有意在女的面前装逼。
“是德法尔让我上来的,他说要我给老板的朋友送瓶酒。”德法尔就是二楼的赌场经理,半大小子自然知道是谁,他也知道“老板的朋友”是何许人也,就是天天躲在屋里不出门的那个怪人,现在正在里面爽的来劲儿。
“我怎麽没见过你?”
“我……刚来上班没两天。”
“刚来上班……哼哼,你是妓女吗?这里除了妓女没有人能上来。”半大小子目露淫光,瞅着女人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女招待微微楞了一下,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媚笑,故意挺了挺胸:“我有时候也挣些外快。”
“哼,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和德法尔睡过了?要不你怎么能到这里来上班。”
“你知道他这个人啦……”女人耸耸肩,没确认也没否认。
“这里不需要你,”半大小子用手指指门,“里面有人了,把酒放在这儿你就走吧。”
女招待眼珠转了转,把酒放下了,不过却没走,一只手反而挑逗似的搭上了半大小子的肩,笑嘻嘻的看着他。
窗户外,周旭等的心急。心想这女的怎么还说不完,跟这小子说什么呢。看样子像是个妓女,刚才在二楼见过她,她是怎么上来的。不过接下来一看就放心了,这女的明显是在挑逗这小子,很快那小子眼神就不对了,一付欲火高涨的样子,女人浪荡的咯咯笑着,俩人一起进了另外一间屋子,还把房门关上了。
俩人进去打炮去了,真是天助我也。周旭手脚并用,弄开窗户,轻巧的翻了进来,接着听了听动静,手里多了一把上了膛的M92,打开了枪保险,拧上消音器。看看四周,没看见有监控设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中东伊拉克边境追到这个鬼地方,总算是没白费力气。
到底是把这个走私犯给找着了,这可以说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他下定决心,这次绝不能让他跑了。他知道这里是谁的地头儿,这里的赌场老板也是本地黑帮里面有来头的,好像还和海盗集团有关系。不过他已经不在乎了,谁敢拦着他,枪里的子弹就是给谁准备的。反正这战乱的非洲人命不值钱,逼急了就大开杀戒,谁怕谁。
屋里,阿米尔呼呼喘着粗气,将怀里的女人兜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手抄着她的大腿弯,黝黑的皮肤上闪着汗光,站着挺动自己的胯,令女人的肉体掀起阵阵肉浪。
他刚才已经射了一次,可能是憋得久了,很快就又硬了起来。而这个妓女被他干出了高潮,肉体愈加敏感饥渴,哼哼叽叽的淫浪之极,满脸上都是精液,随着阿米尔的动作而摇晃着自己的腰,屁股扭动吞噬者男人的生殖器。
“呼……婊子……说你喜欢我搞你的屁眼……”阿米尔拼命地往里面捅着,享受着湿滑的粘液和紧夹得嫩肉给他带来的快感。
女人此时已经被快感冲昏了头,嘴里不知道说的什么,好像是当地的部落土话,咿咿呀呀的,阿米尔翻身把她按在床上,阴胯紧压着她的屁股缝,猛力的往里面捣抽搅动,女人的呻吟声越加亢奋嘹亮,好像发情的母牛一样颠晃着身体,肉体之间的淫靡拍击声响亮而清脆,两人身上的汗水通过紧贴的肌肤交融在一起,混合着阴部搅动出来的粘浓腥臊的性分泌物,在床单上留下片片的湿迹。
“呼……婊子……婊子……”
阿米尔狂野的呼号着,似乎想把心里的欲火、压力、仇恨全部发泄在身下的肉体上面。他猛烈的摇晃着,感受着抽插的深度和快感,用力之猛几乎要把女人的腔道给撑破捣烂,女人的呻吟声开始变调,其中开始夹杂着痛苦的喘息。到那时双手双腿都被从背后压着,动弹不了,只能咬着牙承受着男人从背后的深入。
阵阵快感再次爆发,男人倒吸着凉气抽身跪起。
“张嘴!”男人的手抓住了女人的头发,往后面拉,女人顺从的张大了嘴,白浊的精液热乎乎的喷射而出,在女人黝黑娇媚的脸上又留下了大片的痕迹,女人的舌头伸了出来,舔着嘴角边的精液,好像在享受什么美味一样,大量的精液流下下巴和脖子,有的挂在头发上坠坠欲滴,看起有既恶心又淫荡。
阿米尔倒在床上,扔给她两张美元,“滚吧。”
女人拿张纸简单擦了擦脸,穿上衣服向门那走去。阿米尔没理她,他的目的在于发泄。现在发泄完了,感觉心里轻松了很多。有些事情感觉也没那么窝心了。
也许是时候做出行动了,不管以后怎么着,自己肯定是不能一直窝在这小屋子里,是时候出去了。虽然现在还不行,但是一定要找机会报仇。他感觉自己的信心也有了,那些人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了,然后他也开始找衣服,却发觉那妓女拉开门站在门口没动弹。
“你怎么还不走?”他有点不耐烦了。
女人没吱声,但是双腿却在发抖,慢慢的退了回来。阿米尔开始没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接下来映入眼帘的顶在女人脑门上的枪口让他全明白了。顿时全身的冷汗一下就出来了,巨大的恐惧让他几乎瘫在了床上。
完了,说曹操曹操就到,杀上门来了……
女招待媚笑着靠在墙上,半大小子呼吸急促,好像发情的公狗一样把脸埋进她的胸脯内拼命地拱,舌头还玩命的舔。下面的手忙不迭的解自己的裤腰带,等到把裤子褪下去之后,一根直挺挺的肉棒弹了出来,充满年轻的活力。
“快脱裙子,你这个婊子。”
半大小子的声音都带着颤音,双手伸进女招待的裙子里扒她的内裤,但是突然摸到她紧贴着大腿的地方绑着一条袜带,接着摸到上面就夹着的东西时,他的脸色突然变了,满腹的欲火直接飞到了九霄云外,动作刚一停,女人的脸上依旧带着媚笑,但是两只手直接掰住了他的下巴。
“啊……”半大小子只来得及发出这麽一声,接着女人的手就像折断一根筷子一样咔吧一声把他的脖子扭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断气的尸体直接萎倒在地。
女招待冷笑着看了看这个倒霉的小色鬼,直接从裙子底下抽出一把小小的银色勃朗宁手枪,拧上消音器,慢慢地到了阿米尔房间的门口。
嗯?窗户怎么开着?女招待记得刚才窗户的样子好像有点不同。她狐疑的往外面看了看,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现在也没时间浪费在这种没相干的事情上,她深呼一口气,轻轻敲了敲敲门。
没人答应。
她又敲了几下,这回里面有动静了。
“谁在外面?”男人的声音,似乎有点不自然。
就是他了。
“不好意思,我是送酒的。”杀手女招待在等着,稳定的握着枪,调整到了最佳状态,等着一开门就搂火。
“放在外面吧,我自己拿。你可以走了。”目标没出来。
女杀手很想闯进去,但是不知道里面的目标是否持有武器,所以没有轻举妄动。她把酒水托盘放在门口,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屋里周旭听着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用枪指着屋里的俩人。阿米尔面色发白,盯着眼前的男人,亚洲面孔,日本人?韩国人?中国人?自己的和这些地方的人好像没仇啊。这人又不像是那些雇佣兵派来要自己命的。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不过看这人枪口上带着消音器,明显不是业余人士,他也不敢动弹。
枪口冲那妓女指了指,又指了指门。那妓女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哆里哆嗦的向门口走去。周旭知道这是关键,现在人是到手了,但是此地是别人的地头,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万一下面的打手们都上来了,把自己一围,凭自己手里这一把手枪跟人家那长家伙硬拼,怎么想怎么死的多,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被人注意的把这家伙弄出去。
等门口那女的走了,再看看那半大小子还在不在,最好想办法把他支开。周旭脑子里一边转着圈一边用耳麦通知在楼下面等的拉莫斯和切卢纳,叫他们赶紧按计划行事。结果还没等话说完,那妓女刚到门边手刚转动门把手,异变突生!
沉闷的枪声响起,一串子弹把门板打出了好几个透明窟窿,木屑碎片纷飞,那妓女猝不及防,身躯连中数弹,血雾裹着硝烟炸裂,一下被打翻在地,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挂了。
周旭在震惊中立刻反应过来,他还真没想到门口居然还埋伏得有人。那女招待根本没走,就在门口等着呢,自己上当了!能瞒过自己的耳目,这是职业杀手!
这是冲谁来的?是冲阿米尔来的!他的老婆孩子死的蹊跷,他自己跑路,这是有人在谁杀他!这杀手已经找上门来了!自己来的太及时了。
他一把把阿米尔拽过来,直接把床给掀了,枪对准了门。
门口那女杀手听见门里面有沉重的物体倒地的声音,知道十有八九是打着人了。心中顿时大喜,也没多想直接一脚就踹到了门上。结果门刚给踹开一阵反击的弹雨迎头打了出来,同样是沉闷的枪声,她惊叫一声一个铁板桥仰面向后倒在地上,门板已经彻底变成了蜂窝,子弹带着木片碎屑贴着她的鼻子飞了出去,同样将门板毁坏了一部分,接着就地一滚躲到了门口的死角。
见鬼,里面还有人!刚才的窗户,对了!觉着就不对劲!刚才肯定有人从窗户进来了,自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听着枪声同样是加了消音器的,和自己一样,都是职业枪手。
她凑近了门口,同时呼叫自己的同伴。还没喊两句,楼梯口那儿突然有人叫嚷起来,一个端着枪的老黑一脸震惊的瞅着她,嘴里不知道在这叫喊什么。
倒霉!女杀手的脑子里此时只有这麽一个词儿。她回手一枪,结果那老黑反应还挺快,一缩脖子脑袋躲回去了没打着,子弹在墙上砸出一个弹孔,接着人没露头一支冲锋枪的枪口从墙那边探出来了,也不瞄准突突突一梭子直接扫了过来,巨大的枪声直接都传到了外面的大街上,楼里面更是被枪声震得嗡嗡回音。
周旭在屋子里听见外面枪声大作,知道外面又干上了,虽然不清楚到底是谁打谁,反正跟自己肯定不是一班的,而且枪声肯定会惊动楼下的保镖们,等人都上来就糟了。他正玩命呼叫楼下俩接应的,结果听见脑袋后面咵察一声窗户给砸开了,他心知不好刚一扭头,就看见了阿米尔已经上了窗台,还没等他喊出来别跳俩字,下一刻阿米尔的身影一下消失了,一点没犹豫直接跳出去了……
凤舞在三楼见到了阿兰姆,这男的看起来挺精神的,皮肤也不像当地土著那么黑的发亮,似乎带点阿拉伯的血统。人家没多废话,问明白了孟尼力克叫来的,直接就进了VIP房间。
VIP房间里面自然都是VIP人士,里面已经有了四个人坐在桌子边俩黑人俩白人,看样子都是人模狗样的不是一般老百姓。孟尼力克带着凤舞加入了进来,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人把饮料端上来了,接着孟尼力克问凤舞需要换多少钱的筹码,凤舞不知道其他人是多少,想了想问道:“这里封顶是多少。”
“最多五十万封顶。”
“那我这一百万都换了。”凤舞说完注意观察其他人的脸色,却见其余几人都是面不改色,好像这一百万美金对他们来说不值得大惊小怪。
我操他妈,这帮人都他妈什么来头?这可是真钱啊。这个穷的叮当响的鬼地方居然还有这些富得流油的家伙?别是跟我一样带着别的目的来的吧?凤舞心里狐疑,但是脸上表情如故,反正自己的任务不是赢钱而是输钱。
接下来六个人开始梭哈,凤舞抓住机会装腔作势的下了几把,装的自己技术好像很高明,下注都是五万十万的下,而且只要阿兰姆不跟她也不跟,专门跟阿兰姆单挑,几把下来一百万直接就剩了一半了。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好像阿兰姆看破了她的诈术一样。其他的几个赌客似乎都觉得这是个半瓶子醋的货色,但是不知道什么来头,花钱倒是不眨眼,只不过好像这女的和阿兰姆卯上了,一付准备跟他死磕到底不翻本不罢休的样子。
其他人又盖牌了,就剩下了阿兰姆和凤舞,所有人目光都注视着这个缺心眼的漂亮亚洲女人,不知道她还跟不跟。
“我梭哈,发牌吧。”凤舞直接把全部的筹码全都推到了桌子上,她已经决心尽快结束这次交易,她的牌面有一对,而阿兰姆的牌面是同花,而且还在加注。
她觉得对方十有八九真是同花,自己的一对是赢不了的,但是表情上却做出看破了对方虚张声势的样子,好像要来场一击定胜负的决战。
开牌了,果然不出所料,阿兰姆真的是同花,其他人发出微微的惊叹声,好像觉得这麽一个二百五为啥自己没福气遇见,白白让阿兰姆捡了大便宜。凤舞的脸色就像吃了苍蝇那样难看,勉强笑了笑,但是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钱全都送出去了。
“哦,看起来您今天的运气不太好啊。”阿兰姆微笑着说。
“没错,今天的运气并没有站在我的一边。”凤舞站起来,话里有话。“看起来我该走了,也许还没到我幸运日的那一天,真等到了我幸运日的那一天我再回来吧,到那时也许我能得到我所需要的东西了,你说对吗?”
“您说的很有道理,”阿兰姆同样也是笑得很另类,“需要给您叫车吗?”
“不用了。”凤舞说着转身出了门。阿兰姆跟其他人道声失陪去了筹码台,示意手下直接将凤舞带来的钱重新装进另一个手提箱里,然后出去到另一个房间,拨通了孟尼力克的手机号。
“喂,钱拿到了。嗯,好,我知道了。”他挂了电话,把钱收好之后刚想回去,耳边突然炸响了枪声,就在自己的头顶上,是楼上传来的。同时还有自己的保镖杀猪一样哇哇的狂嚎喊人的声音。他先是一愣,接着就想到了楼上的阿米尔,他直觉是觉得阿米尔那里出事了。
“快!快他妈来人!”他也急了,扯着嗓子喊开了,从抽屉里拎出一把上了膛的银色柯尔特大蟒蛇,接着狂拍桌上的报警器,楼下各处的保镖们全都听到了报警声,整个赌场里顿时乱成一团,保镖们凶神恶煞一样挥舞着手枪开始强行清场,另有三四条大汉端着各式长枪短炮风急火燎的往楼上冲去。
等到了地方,前面那家伙急赤白脸的大喊:“那女人有枪!那婊子有枪!”
阿兰姆一挥手,后面的枪手全都上来了,几只枪堵着走廊没头没脸的往里面猛烈开火,那女杀手在狭窄的走廊里根本无法躲避,又进不了阿米尔的房间,此时她已经知道事情弄砸了得赶紧脱身,唯一的通路就是身后那扇窗户,子弹已经把上面的玻璃打碎的差不多了,她举枪狂射,把所有的子弹一口气打光了,趁着对方缩头的工夫刚想回身上窗户,背后的几支枪就一起响了,任她本事再大也无法躲开这密集的弹幕,子弹在她的脖子上肩胛上胳膊上炸开了一个个血洞,碎肉带着血雾在空中飞溅喷射,溅了满墙满地,巨大的冲击力把她的身子抛出了窗户外面,带着一阵血雨从四楼的高空栽了下去。
“快快快!”阿兰姆举着枪靠近阿米尔的房间,心里觉得这兄弟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到了门口先往里面瞄了一眼,接着一发子弹就飞了过来,沉闷的枪声显示是带有消音器的。
“别他妈进来!否则我就宰了这小子。”里面有男人的声音用英语狂喊。
书名:黎明的尽头
作者:天外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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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姆迟疑了一下,他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也不知道阿米尔到底是死是活,万一真没死呢?他定定神也用英语大喊:“你的同伙已经死了,你跑不了!放我伙计出来我就饶了你的狗命!否则我发誓我会亲手把你的肝挖出来。”
结果里面没声音,就听见窗户响了一下,阿兰姆顿时觉得不妙,一使眼色后面的人端着枪一拥而进……
凤舞走到大街上的时候,感觉此时心里跟搬掉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她用手机打了加密线路,用暗语跟那头汇报了一下说是钱已经交易过去了,那头让她回去待命。她走向自己的车子,结果刚走两步就听见赌场里嗒嗒嗒的枪声响起来了,她下意识的蹭一下扭身闪到路边,回头看就听出来是从赌场的最上面一层传出来的,而且此时枪声已经响成了一过粥了,赌场里的赌客和服务生们哭爹叫妈的从大门里逃了出来,大街上的行人商贩跟着也乱了起来。
“怎么回事?”凤舞第一个反应就是是不是自己的交易出什么问题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刚出来里面枪就响了?!但是此时她也没法再往里面进去,就看见四楼的一扇窗户被子弹打的碎玻璃渣在高空乱飞乱溅,半空中都能听见子弹的尖啸声。
谁跟谁打呀到底是?凤舞紧盯着上面的情况,但是接着路边那辆破烂陆虎突然发动了起来直接对着人群一路按着喇叭狂冲了过来,人群四散,陆虎撞倒了俩人之后硬冲过去直接奔赌场楼下过去了。
嗯!?这帮人?车子闪过她视线的瞬间凤舞一眼就看出来了,车里有一个是刚才在赌场里见过的家伙,看他们的样子是在外面等着接应什么人。对呀,刚才自己来的时候怎么就忽略了,这破陆虎停的位置视界很好,而且没什么障碍行动顺畅,普通人或许不会在意,但是干她这一行的人如果执行监视或者接应任务,肯定首选这个位置停车。
难道是黑吃黑抢劫的?开赌场的都有钱,是不是有哪路绿林好汉盯上他们了?
凤舞开始觉得未必是和自己有关,如果有人知道了这里的交易想要从中作梗,没必要等到此时才动手,自己孤身带着巨款的时候人生地不熟,这才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如果和自己没关系,就没必要趟这趟浑水,赶紧离开现场的好。不知道这地方有警察没,万一等会儿警察过来了又是麻烦事。
想到这儿她左右看看想要离开,就听见咵查一声唏哩哗啦什么东西塌下来了,在人群的惊呼声中凤舞抬头看,看见四楼的窗户有一扇已经被砸开了,从那窗户里面直接凌空跳出一位来,带着变了调的惊恐嚎叫声从半空中手舞足蹈的就下折来了。接着另一扇窗户里面又出来一位,像是个女的,整个儿是被里面用乱枪打飞出来的,满身是血的栽到后巷里面去了。
我靠!真有不要命的!今天是什么日子,连着有人玩空中飞人。
凤舞看那家伙的动作就知道没受过相关的训练,这下去非摔冒泡不可。结果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就在他下来的时候,下面墙根突然砰的一声响一股白烟冒出,平地膨胀起了一个巨大的白色充气垫,跳楼那主儿一个跟头正砸到充气垫上,由于事出突然充气垫的气没来得及冲的太满,这一下仍有部分摔倒了底儿,但是接着气就充满了,把这人又给撑了起来。
好在是有充气垫给垫了一下,就这样这人也给摔得够呛,身上还叫碎玻璃片划了些血口子,刚勉强挣扎着爬起来,陆虎上的俩人就过来掐着脖子把他给拧住了,拼命想把他往车里塞,那跳楼哥玩了命的挣扎,大呼小叫就是不进去。
不是奔钱来的?是奔人来的?不过这不关姑奶奶我的事。凤舞猫着腰快速跑到自己的车子边,把门打开,还没等进去呢。后面枪就响成了一团,大街上空子弹横飞,一发流弹正打到她的车门窗户上,整面玻璃碎裂如同蜘蛛网,吓得她一低头,赶紧又躲在了墙角处。
再看陆虎那边已经火拼上了,从逃难的人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出一个年轻的黑人女子,穿得好像是女招待的服色,靠近了陆虎之后突然以和她那娇柔身姿毫不相符的敏捷动作一阵风一样几步蹿过去,手里一把上了消音器的勃朗宁手枪对着那扭成一团的三人就下了家伙了,猝不及防之下跳楼那主儿和一个抓他的人都中了弹,血溅当场,车身上被打的满是弹孔碎片乱飞。另一个侥幸躲开的急了,竟从车里抄出一把加长了弹夹的短乌兹,枪口火舌喷出多长,对着那女枪手一阵狂扫,也不管会不会伤到路人。而扫射的方向正好把凤舞这边也给扫到了,顿时子弹把她的车子又凿了好几个窟窿眼。
太他妈危险了,大街上举着冲锋枪胡乱扫射,子弹不长眼啊,还是先躲躲吧。
凤舞好不容易按下冲动的情绪,藏在墙角没动地方……
女杀手此刻知道自己的搭档已经是完了,但是她现在心里没别的,就是干掉目标。她接受的训练就是这样,任务永远高于生命。如果自己完不成任务,回去之后组织也不会放过自己,她打光了一个弹夹之后又换上一个,不断的躲闪着身形与对方对射,她受过这种巷战复杂地形近距离交火的训练,对方的枪火力虽猛,但是射速太快,子弹很快就会打完,她坚信只要够运气她就能等到对方换弹夹的时刻,到那时就是他们的死期。
然而下一刻她听到周围的人的惊呼,有人又跳下来了?她迅速将身体隐蔽到一个水泥电线杆的后面,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又一个人从天而降,同时她也似乎看到了半空中那人瞄准她的手里微弱的火光闪了一下,没听到枪声,接着一声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在她的脑中炸响,九毫米口径的子弹撞碎了她侧面头骨,将她的脑浆搅得稀烂,带着巨大的动能掀开了她另一侧的头骨,头发血肉碎骨四散飞溅,她的眼前陷入了永久的黑暗,整个人腿一软,瘫倒在地。
周旭凌空爆了女杀手的头,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打得这麽准,不过还没等到他回味自己这传奇的一枪,身子就落到了充气垫上,巨大的弹力又把他掀下来,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爬起来看陆虎那边切卢纳和阿米尔浑身是血倒着,似乎还没断气人还能动弹,拉莫斯则端着枪向他狂喊:“快点快点!”
他爬起来,回手几枪把充气垫打漏了气,夺路狂奔过去,把卢切纳和阿米尔拽起来拼命地往车里塞,一边塞一边喊:“快开车!快开车!”然而后面楼上窗户里已经有人把枪口探出来了,当然没人像他这麽疯狂硬从四楼往下跳,人家直接就是居高临下对着他们搂火,子弹像雨点一样盖了下来。
砰的一声跟响了个大闷雷子一样,陆虎的前盖冒着烟被炸飞起来半天高,7.62毫米的步枪弹穿透了整个车身,把发动机和汽缸打得粉碎,周旭的胳膊上冒血了,不知道车还能不能开,大声叫拉莫斯的名字,却发现驾驶座椅背上有两个窟窿,还渗着血,刚才的弹雨穿透了车顶和前风挡玻璃,流弹直接命中了并打穿他的前胸,拉莫斯已经断气了。
“去他妈的!”周旭咬着牙骂了一声,强把悲痛压下。拼命把阿米尔和卢切纳拽出来,卢切纳伤在大腿和后腰,血根本止不住,阿米尔的伤不重,手指头被打断了两根,耳朵掉了一块,走路倒是没问题。
子弹此时在脑袋顶上飞得更欢了,阿兰姆领人跑下楼来了,就在街上指挥枪手试图包抄。周旭举着乌兹一通乱扫,打翻了一个,其余的赶紧找地方躲了起来,乱抢齐向这里打来。
“快走,我不行了……”卢切纳此时失血过多,已经意识不清,周旭知道现在这情况自己是带不走他了,后援虽然有,不过现在来不及过来。只要他还能活着,将来依靠他们政府的手段肯定能把他再捞出来,反正自己干这一行执行这个任务就是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他咬了咬牙,说道:“你别反抗,照他们说的做,一定要活着,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说完用枪逼着阿米尔:“你不想死就跟紧跟我走,追杀你的人已经来了!”
阿米尔此时也看明白了周旭似乎不是和那个追杀自己的杀手一头的,不过眼看着阿兰姆快过来了,他想犹豫,但是枪口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好,我听你的我听你的!”
周旭拽着他,跑了几步,想找个交通工具。恰巧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路边有辆汽车正在启动着,司机是个女的,看意思是想跑。太好了,就是她了!
“快点开车!”周旭的枪指住了女人,随即看出来这女的就是刚才在赌场里见过的那女VIP,巧的很又碰见她了。虽然被自己的枪指着,但是脸色还算镇定,没有大呼小叫。不愧是敢来这种地方赌钱的主儿,虽然是个女的但是胆儿还真肥。
凤舞被枪指住的一刹那也是慌了一下,她还是头一次遇见身手这麽快的人,刚看到他到自己的车门边,还没来得及踩油门,人就跟个猴子一样一下从后车窗就进来了,动作麻利的难以置信,而且跟着枪就顶过来了,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自己想掏枪已经来不及了。
高手,这是个真正的高手!
“手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快开车!”周旭知道这女人不是省油的灯,敢孤身一人来这个地方的,都没有安善良民。说不定也是道上混的,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今天自己碰见的女人里面,基本上都是极度危险人物,所以他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这个人说话动作中带着一种沉重坚硬的杀气,持枪的手稳定的很,凤舞知道这人绝对是杀人的老手了,自己要是稍有不慎,这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阿米尔在后座哆嗦着,脸煞白。
车子发动了,撞开了路上一辆三轮车,在鸡飞狗跳的烟尘中顺着街道往前狂冲。后面阿兰姆看见了顿时急得大叫,他的手下们很快也弄来了一辆不怎么新的三菱越野。几个人跳上车,车子在后面狂追而去。
“快快快!”周旭把阿米尔的脑袋压低,同时不住的看着后面,连催凤舞快点开。他心里是五味陈咋,今天来的真是及时得很,晚一步就全完了。但是拉莫斯牺牲了,卢切纳身负重伤,落到对方手里生死不明,看他那伤估计以后就算救回来可能也要落残疾了,损失实在是太惨重了。本来这个损失也许是可以避免的,没想到就那麽寸,突然冒出来这俩女杀手来搅局。
现在后面还有大票的枪手追杀,子弹不时的飞过来,就在这市区里面飙车枪战,真是能搞砸得多彻底就有多彻底。
福特野马在前面狂奔,开始还有些躲车躲人的动作,到后来干脆就是按着喇叭一路直冲,甭管什么挡路直接撞着就过去了。后面的三菱越野更猛,上面的天窗开着,一个黑头在外面探着半截身子,抱着一挺加了圆弹鼓的苏式轻机枪架在车顶上,一路突突突突的枪声震耳欲聋就没停过,子弹壳顺着他们追逐的路线抛洒了整条街,车子的颠簸转向不时把他的身体颠的东倒西歪,连带着射出的子弹也是经常随着他身体的转向而飞向四面八方,周围路边的建筑被打得砖瓦碎片乱飞烟尘弥漫,但是人家根本就没有停止射击的意思,对于会不会误伤路人好像根本就不在意。
而且后来三菱副驾驶座的玻璃降下来了,另一个枪手不时的探出身子,举着一把蝎式冲锋枪助阵,这家伙的枪法比上面的机枪强的多,打光一梭子能命中三四发,福特野马的后厢连续被子弹击中爆炸出可怕的火花和碎片,后来车锁好像给打坏了,布满透明弹孔的行李厢后盖弹了起来,冒着滚滚浓烟,野马像一条烟龙一样在大街上飞驰。
这两辆车一前一后开着枪在街上追逐着,子弹在空中横飞呼啸,在街上行驶的其他车辆不是往其他路边躲开就是相撞,要么就是加着油门赶紧驶离这片街区。
前面不远就是东区了,可能还得再过三四条街。东区的治安可不像西区,贫民区里闹翻天也没人管,但是东区白人西方人上流社会人士太多,执勤军警可是管事的。
果然,在接近东区的地方,当地军警的车终于了,一辆本地警车从一个路口拐了出来,亮着警灯,也加入了追逐着之中。下一个路口一辆皮卡刷着英语和本地土语“警察”的字样咆哮着出现了,说真的看他们这寒酸样和人家那三菱一比真不知道谁才是警察。皮卡上面有两个是穿的挺正规的迷彩服,不知道是军人还是警察,另一个穿的好像是几十年前的军服样式,不知道是联防还是城管。不过车上的火力很有威慑力,车上焊着个铁架子,上面架着挺14.5毫米口径的苏式重机枪。
警车上的喇叭开始叫唤了,蹩脚的英语要求前面的俩车赶紧停下。当然谁都没听他的,冒烟的福特野马和喷火的三菱越野依旧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警车和皮卡的马力没有人家大,司机的技术好像也一般,只有狂野的作风相似,只能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碾压一些被前面俩车撞坏的杂物。
“鹰眼,你就位了吗?”周旭在通信线路上狂叫,原本的A计划是他们仨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阿米尔引出来之后在外面下手,鹰眼和蝴蝶提供支援,顺利的话可能根本轮不上他们俩人出场。B计划是在楼里面动手,用那个充气垫。
其实还有个C计划,那就需要鹰眼和蝴蝶出现了。当然他们出现就意味着当街交火,意味着巨大的动静、伤亡和无穷无尽的外交后遗症。当然他在今天以前根本没想过他会沦落到使用C计划的份儿上,不过现在已经是在打得热火朝天了了,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就让他们到现场去遂行火力支援,估计卢切纳也还能救出来。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他只能依靠现在的局势作出判断。
“我已就位。”鹰眼的语气永远是那么冷静沉稳。
“执行C计划!一分钟之后我会通过仓库正面,打掉后面那辆越野的车轮。”
“明白。”
“快,往左开!”周旭的枪口始终不离凤舞的后脑,凤舞依言把车开上左边一条路,她此时对这男人已经是全神贯注小心戒备,这男的……好像是在机场上见过,是不是跟我同一班飞机不知道,但是应该是见过。他是干什么的?凤舞直觉这家伙可能是自己的同类,是不是也是从事地下工作的特工人员?
他是为谁工作的?和他一起的那俩人都像是拉美人,为美国人工作的?
这个人还有后援,这是很典型的特工的手段。
仓库……就是前面了吗?冒烟的福特野马快速驶过一栋巨大破旧的老式水泥建筑前面的道路,凤舞没有看到狙击手在哪儿,但是路过某点的一刹那,她突然感到自己浑身的汗毛没由来的竖了起来,发自神经内部的一阵恶寒让鸡皮疙瘩刷的就出来了。那是杀气,那是与死神面对面的时候才能感到的神经上的紧张。
刚才,自己是不是刚从那个狙击手的瞄准镜里通过。
狙击手的枪口稳定的指向下面,这把M21A1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今天也不例外。他没想到周旭被追的这麽惨,车子都快给打成筛子了,能逃到这里真是不容易,谁在开车,司机是谁?
后面的三菱来了,狙击手的食指搭在了扳机上,枪膛里的那发7.62毫米的铅弹已经准备就绪,等待着出膛的瞬间。
再见了,我的非洲美人儿们。扳机扣动,枪口喷出致命的火舌,随后消逝。
一秒后,三菱的前右车轮突然爆炸了。
失控的车子好像个醉汉一样在路上甩起了屁股,接着开到了路边的土地上,最后一头撞上了一棵树,撞的特别厉害,轰隆一声树给生生撞断,直接砸到了车上。车子整个前脸完全变形,玻璃完全粉碎,司机当场死亡,副驾驶上的冲锋枪手被变形的车体挤压着,当场昏死过去,整个车冒出了浓烟。
等后面的警车赶到的时候,阿兰姆才刚刚从车里爬出来,他脸色发青,满脸是血。恨恨的盯着那辆逃跑的福特野马。
他不在乎警察,以他在本地的关系这帮条子拿钱能摆平,根本不会有什么事。
但是阿米尔的命运可就难说了。究竟是什么人敢来自己的地头搞事,阿米尔得罪的究竟是一帮什么人,看今天这情形,这帮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恐怕都是职业杀手。阿米尔以前是在伊拉克边境那一带混的,别是跟美国佬或者基地组织扯上什么关系了吧。
他现在突然发觉,就算自己在这里是地头蛇,有些事似乎也是不能碰的……
“过桥之后,我在接应点等着你。”蝴蝶在通讯线路上的话终于让周旭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前面是一座桥,河流过市区边缘。听说这桥当年还是中国给援建的,质量特好,几十年都还照用不误。
总算是逃出来了,周旭心中大石落地。开始琢磨前面的凤舞,心想这女的绝对不是一般人。刚才那么激烈的枪战,她还能保持镇静开车,没有出现任何失误,这胆量技术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且看她开车的技术似乎有点……怎么说,似乎不像是一般的驾校训练出来的,有些技术细节倒是有点特工的意思。
这小娘们……到底什么来头?别是和那俩女杀手一伙儿的吧?
不行,不能轻易放了她。就算她不是,恐怕也不是什么好鸟,到时候干脆就灭了她的口得了。周旭想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当然他看不到凤舞的眼睛,否则必然也能察觉这女人眼睛盯着前面桥面过往的车辆时涌起的那一股逼人的寒冷。
车上桥了。
“快点走,过了桥右拐,顺路走。”周旭此刻只想快点消失,这条桥上汽车不多,但是自己的车冒着烟十分显眼,令他又开始不安。
车子突然加速了,速度一下提到飙车的水平,狂风呼呼的从破烂的车窗中灌了进来。
“你干什么?!别开那么快!”周旭吓了一跳。
“是你让我快点走的。”凤舞不动声色的来了就一句。
“少他妈废话,别开那么快!”周旭直觉不对劲,这个女人肯定是要耍花样。
但是还没等他动作,车的方向猛的一打,轮胎发出刺耳的尖鸣声。
同时驾驶座旁边的车门被甩开了,在巨大的离心力作用下,驾驶座上的凤舞瞬间消失了。
“啊!?”周旭大吃一惊,身不由己被巨大的惯性带倒。眼看着前座的女人一下就消失了,那真是跟一阵风一样就甩出去了。这麽高的速度,外面还有车辆过往,这女人真敢玩儿命!
但是此刻他已经没时间再顾上凤舞了,车子的方向对着桥栏杆就过去了。他大吼一声从后座扑过身子强把方向盘打回来,这辆福特野马此刻已经成了真正的脱缰野马,周旭能耐再大也踩不了刹车,这辆两吨重的失控钢铁棺材以一百三四十迈的速度冒着烟像颗炮弹一样斜刺里对着前面的一辆车就冲过去了……
吕哲和陈总坐在车里,行驶在河边的路上。
车是老华侨郭老先生提供的,中国国内的驾照在这儿不太好使,出去过一次之后差点叫警察弄住,所以这两天都是拜托郭老先生给找的司机。
陈总在打电话,吕哲则看着窗外。
他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这个国家,从目前的情况看,恐怕是为时不远了。
这两天他跟着陈总到处打探情况,找律师咨询,了解到的情况实在是不乐观。
原来在这里找律师的话,一个好的矿业律师每小时收费两三千美刀是平常事,如果是最好的每小时能要到要五位数以上!这里早在欧洲殖民时代就建立了一套完整发达的矿业体系,相关法律规定有几百万页,足以装满几个房间,矿业律师在这里是最挣钱的职业!
法律的复杂就意味着可以设置陷阱的地方很多。这里的矿业法不光要有矿山的归属,还有地上的土地使用权,否则不让你开采;还有地下的土地所有权,没有它矿就不是你的;还有毗邻权,你要开采需要得到周边所有的土地经营者的同意;还有环境保护,法律严格规定了采矿对于地下水等的影响要承担的责任;把矿山开采完毕,还有恢复环境的具体要求和承诺……每一条都可以成为陷阱。
而且这里实行的是案例法,很多问题是依据已往案例判定的,你光读完了法律但不了解当地曾经有过什么样的判例,一样会被人家忽悠。所以东星矿业最开始的那几十页的合同过于简单了,简直就跟小孩的游戏一样。在这里一般的一个矿业合同要有几百页,相关文件成千上万页,这跟国内绝对是天壤之别。
这还只是其次,更扯淡的还在后面。
原来在这里铁矿石的采矿许可证是很难得到的,那帮部落土著们分离了钛后剩下的铁矿在这里什么都不是,他们如果不能把这些东西运走,就必须回填以恢复环境,这笔费用非常高昂。因为环境恢复得不到保证,他们开矿是得不到许可的!而没有采矿许可的铁矿石的身份就是矿山废料,出口给中国也只能开这样的出关手续;同时他们以废料名义出口可得到政策优惠。回想起来,谈判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们的铁矿石的采矿许可证,合理的推断应当是他们准备把矿石按照废料给出了。
而把矿石运走必须有铁路部门的支持。而铁路部门黑人当政后都看白人不顺眼,不是有钱就能够摆平的,实际上是东星矿业帮助他们忽悠了那些铁路官员,当初土著们领着他们参观这参观那有其商业目的。而大肆宣传中国人的捐助,也对于他们的运作大有帮助。
知道了这些,东星矿业的人都快吐血了:本来还以为叫人坑了只是拿不到1%的利润,这就够窝火的了,现在才知道半天你是在给人家处理垃圾,他们应当倒给钱。同时按照中国的法律,也会有现实的问题:按照矿山废料进口的铁矿石,就是洋垃圾,这样的海关手续在中国基本上无法进关报关,这又是一个麻烦!
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公司总部方面问了国内专家才知道的,就是洪世泰所代表的欧洲家族跟东星矿业还有土著黑头们约定使用的拓力技术是全球都没有的新技术,来源是拓力的总工程师和首席探矿师。虽然技术水准非常高,但因为还没有实际应用,研发风险非常大,很可能成为无底洞;而研发失败就会血本无归,但血本无归的是东星矿业。如果按照商业上风险投资的方式进行运作,倒是可以赌一把的,前提是双方都知道。由此一想,即使是分得的铁矿的那个可怜的1%的收益,也是风险巨大的不确定收益。
这样高风险的技术研发投入,对方提出的投资经常是非常保守的,实际的花销是估算的几倍也很正常。一旦真的要不断追加投资,那就真是被套牢了,更何况当地可能随时会打仗,这样的商业环境,智商如果正常的话都不会签署这个协议。
最可怕的是,通过郭老了解到,在这里做矿,商业间谍、商业贿赂横行,比中国厉害多了。那上万美金一小时的律师也会被买通的,因为他和多少亿美金价值的矿山交易一比就不算什么了。这里没有什么商业信誉,如果他们一定要投资,就一定要在中国找一个懂非洲矿业法律的专家,由法律专家提出问题;同时在当地找多个律师,让他们彼此不知道对方,分别问同样的问题才行。
这种种的情况,每多了解一分真是心里就多凉一分。来的时候真是没想到这里的水这麽深,这样恶劣的投资环境,还有连这里的律师、法律都无法信任,还怎么待的下去。
吕哲偷眼看着陈总,就见这位老大眉头紧锁,这几天都看他脸色不好。当然不可能好。吕哲在这里才算是深切的体会到中国人对与非洲还是太夜郎自大了。
这些年来,中国外汇储备剧增,经济快速发展而资源紧缺,社会上到处是要投资海外开发资源的呼声,好像有钱了就什么都可以买到。但是国家软硬实力不足,光有钱跟冤大头差不多。没有自己的法律研究,没有自己的专家队伍,不了解矿业和市场的规则,你有钱也就是被坑的份儿。而没有国家军事实力做后盾,你在海外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还提别的干嘛?
算了,要走了要走了。就当是出来旅游了一圈吧,还有那个神秘的女人,那件事,真跟做梦一样……
车上了桥,向对岸市区开去。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吕哲突然有点犯困,偷偷把眼睛闭了起来,想打个盹。
接着就听见剧烈的刹车声响起,还有人的尖叫声。刹车巨大的惯性把他的身体颠了起来,重重的撞在了前面的座椅背上,待到睁眼看时,就看见一辆冒着烟的轿车好像发狂的公牛一样对着他们冲了过来……
凤舞在地上滚了几圈一个鹞子翻身就站起来了,旁边的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接着就是连串巨大的撞击声,扭头再看,桥面已经彻底成了一团糟了,好几辆车撞到了一起,有一辆车侧翻了,满地都是碎玻璃。
最惨的是被福特野马直接撞上的那辆倒霉的奔驰商务,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整个几乎被生生铲飞了起来,在空中就地转了半圈之后落地翻了个身,半边身子彻底成了废铁,玻璃全部粉碎,里面的人不知道怎么样了,而那辆福特野马冒着烟打着转撞碎了桥栏杆,轰隆一声翻下了桥面,里面的人应该没及时逃出来。
她忍着疼,左右看了看见周围的人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车祸上,似乎没人看她,急忙转身一瘸一拐的跑了。
四脚朝天翻倒的奔驰商务车里,吕哲满脸是血,晕头转向的被倒扣在车里,此时他的意识完全是一片空白,只是求生的本能让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一点一点的推着变形的车门……
黎明的尽头、4
4月19号凌晨1时,红海,古达湾。
漆黑的天幕笼罩着大洋,倾盆大雨中,“海王”号货轮沉重的犁开泛着细碎白沫的海浪,行驶在波涛起伏的洋面上。
这艘巴拿马籍的远洋货轮上共有17名船员,都是韩国籍和缅甸籍。此时的驾驶室漆黑一片,借着雷达的微光,二副和一名舵工值着夜班,舵工操着舵盘,二副借着电罗经和GPS定位提供的数据趴在海图桌上找着船只的适时位置,对比着事先确定的航道,偶尔对着舵工发出指令。
“左舷3,舵位1-5-0.”
外面风高雨急,大概能有四五级的海况,这样的天气在四五月份的亚丁湾着实少见。此时印度洋的冬季季风刚刚过去,夏季季风还未形成,正应该是风平浪静的时候。但是此时的风浪却把货轮几万吨的巨躯极缓慢的摇来晃去,驾驶室内不时能听到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船身甲板发出的吱嘎挤压声。
不过这点晃动对于经验丰富的二副来说是小意思,在大海上,货轮尤其是大型货轮,遇见浪摇两下太正常了,只要集装箱货物位置装的到位,再怎么摇船也不会翻,因为船头吃风歪了之后,船尾的舵会自动把它再硬扳回来。在这一反一正反复较量之间,船自身能像不倒翁一样调节出一种奇妙的平衡,看似惊险其实无恙。有经验的老水手都知道,不怕船摇,就怕船不摇,一个浪打过来,船要是摇不回来,那就离翻船不远了。
再者,这里可是亚丁湾,与风平浪静相比,他倒宁愿现在是惊涛骇浪。
昨天,他们驶进了这片目前地球上最臭名昭著的海域,船上的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唯恐遇上海盗。而白天他们的雷达上发现的没有AIF信号的可疑船只数不胜数,甚至还有小渔船一度靠近到很近的地方,但是他们无法判断哪些是渔船哪些是海盗,船长怀疑所有的渔船都可能是兼职的海盗,但是他们就是拿这些家伙没办法,整个白天一惊一乍的不断有警报,通过国际救援专用频道呼叫国际舰队支援有十几次之多,但是真正做出回应的只有一次,来了架直升机在头顶上盘旋了一阵之后就回去了。
经过前一天的提心吊胆之后,今天的海况变差,船长认为这是上帝显灵了。四五级的海况对于大货轮来说应付自如,对于海盗的小艇舢板可就够他们呛了,他认为海盗会在这样的天气下出海冒险的可能性很低。
至少到目前为止是如此,目前雷达上还没发现没有AIF的可疑目标。但是二副的心还是没有完全踏实,目前的海况并不是全然对他们有利,倾盆大雨造出了海浪,但是也干扰了雷达波,雷达屏幕上的物标都隐匿在雨的回波之中,大型目标除外,现在真要有小型目标靠过来,雷达可能起不了作用。
“前面,前面好象有船。”舵手说话了,外面太黑看不清楚,他只能隐约看见船的影子。
“什么?”二副疑惑的往外面看,似乎也看到了。他走出驾驶台,到了舰桥的外面,冒着大雨扶着栏杆拿着夜视望远镜往前面看,还真看见了。两艘奇怪的小船潜伏在雨幕中在船头穿过去又穿回来,行动极其怪异。
海盗!?二副的脑子里猛地冒出这个词儿,他想看个究竟,却见前方的小船停下挡在航道上不动了。
“后方还有船!”舵手紧张的嚷开了。二副回头看,果真看见两舷后还有船紧贴着船尾,连灯都不点,鬼鬼祟祟的极其可疑。船上有人影晃动,似乎正在往他们船上挂梯子。
“是海盗!快!快把船长叫醒!”二副用紧张的变了调的声音狂吼着跑进驾驶台,拿起通话器狂呼船长,接着又拉响了防海盗应变部署警报,刺耳的警笛声在船内所有的舱室通道内响起,所有当班的人员和休息的人员全都被惊起了,全船顿时一阵忙乱。
很快,人员全在甲板上就位,船长神色紧张的出现在驾驶台,接着他也明白了事情大条了。
“是海盗吗?快冲!撞他们!”
轮机舱的主机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货轮庞大的巨躯犁开海面直冲前方挡着航道的小船而去,就像一头缓慢而笨拙的巨兽,但是气势却是排山倒海。不过小船显然早有准备,灵活的向两边散开,躲开了撞过来的巨轮,转而变成与货轮并行的姿态,与后面的小船一起紧追不放,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
“最大转速!全速前进!”船长对着通话器大喊,此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二副在那里通过无线电拼命呼叫国际护航舰队,同时玩命的发求救信号,但是不知道人是睡着了还是怎的就是没人回应。国际护航编队就那麽几艘军舰,平时的护航任务已经非常繁重了,现在也许在处理别人的呼救,也许在给别人护航,总知没工夫来管他们这艘离群的孤雁。就算之后腾出手来,也不知道是多少小时之后了。
难道就这麽一直跑?对方在如此雨大浪急的夜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明显是预谋已久,早就惦记上他们了,不可能会轻易放弃。自己的船慢,跑不过轻便的小艇,而且对方很可能持有武器,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没权利拿船员们的生命冒险。
或者按照预定的反海盗预案,大家全都躲到保护舱里去?就这麽等着别人来救,外面就不管了?但是谁知到救援会在多久之后到来。这种海况条件下,真的难说。国际舰队其实在红海的存在也就是聊胜于无而已,海盗们该活动还是活动,根本不怕他们。自己把希望寄托到外援身上,也是心里没底。
总之先拼一下吧。
船长和水手长各持着一把太平斧,贴着舷墙猫着腰摸向船尾。他们不敢直起身子,怕下面开枪。到了后面俩人偷偷地探头观望,一个黑人海盗正在收紧绳钩,身上好像背着枪,小船逐渐贴近大船的船舷下,旁边的一个海盗正准备攀登。船长把心一横猛地一跃而起,举起太平斧猛地向绳子砍去,水手长也跃起猛砍未断的绳子。
一条绳子断开了,小船失去拉力,在强劲的排出流冲击下马上被抛到后面。其他小船见状,知道上面有了准备,立即端着枪向上面扫射,黑夜间枪口喷出的火舌分外耀眼,海盗的机枪子弹穿过漫空的雨水飞射上来,一时间甲板上弹片横飞。
“不好,快!快撤!”
船长知道这下是在劫难逃了,对方的火力非常猛,子弹跟不要钱一样往上面打,船员们一个个吓得体如筛糠,只管趴在甲板上抱着头,有的往船舱里跑,这帮人已经彻底乱了。接着一发火箭弹飞了上来,在船屁股上爆炸,烟冒出来了,还有火光。
对于这种大吨位货轮,小口径的四零火挨上一发就跟挠痒痒一样,可能就是破个碗口大的洞烧黑一点,就是挨上一千发也沉不了。但是带给人心里的震撼却跟挨了导弹一样,海盗带着重武器,现在就是躲到船舱里也不保险了!
船长此时能做的就是带着船员往保护舱里躲,他能做的就只是这样了。至于之后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们明显不是海盗的对手,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保命,不要激怒这帮劫匪,这些人只是求财,只要自己不抵抗就不会要命。在亚丁湾遇见海盗的各国货轮中只有中国人敢跟海盗硬拼到底,通常中国的船也是最难劫的,但是自己的船员里面没有一个是中国人,也不可能指望他们能跟中国人一样那么敢玩儿命,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上帝祈祷,祈祷自己别丢性命。
但是,船员们的秩序已经乱了,四散乱逃。而海盗们的动作也很快,开了一阵枪之后见对方放弃了抵抗,直接挂上绳钩一个接一个的上来了。上来之后端着枪发出带着非洲土腔的怪叫声四下顺着舱道追赶那些没头苍蝇般乱跑的船员们。
很快,小船的人全都上来了,蹲着枪的老黑们穿着得跟民工一样,但是神情彪悍,动作麻利,对着驾驶台一阵乱枪,玻璃碎了一地。船长带着一部分人躲了起来,但是有几个没来得及跑的船员被抓住了,很快被带到保险舱的门口,用枪顶着脑袋让他们喊话。
船长知道大势已去,现在海盗手里有了人质,就是军舰来了也没招了。自己这一帮人藏在里面,没水没粮的,能撑多久?但是海盗方却不存在这问题。
最终,舱门还是开了,船长没办法看着自己的船员叫人给崩了。海盗们把全部俘虏集中到了锚链舱看好,然后接管了全船……
72小时后……
凤舞身处孟尼力克的办公室内,和自己的新“合作伙伴”庆祝着这次成功。
“按照事先的约定,汽车和配件都被装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集装箱运输车,分批运往贝拉港。”孟尼力克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神色。
“我知道,我已经接到货了。”
这些确实是真的,之前凤舞一接着电话听说事情得手了,立刻连夜开车赶到了贝拉港。在那里有一艘驶往马来半岛丹戎帕拉帕斯港的货轮正在等着她,和船上的几个神秘乘客联系上之后,这批汽车配件就由他们负责装船运走,至于这批价值昂贵的配件装船需要多少天,到了马来西亚之后再转手弄到什么地方,套了现之后会被第一总局办公室里那帮头头脑脑们怎么瓜分,那就不是凤舞能管得了的事儿了的。
“那艘船呢?”凤舞确实对这些海盗们刮目相看了,孟尼力克这老黑确实神通广大,最起码在海盗这个行当里,她已经见识到了他的专业水准。
“还在海上,我的人控制着船。”
“船员怎么样了。”
“再过几天我们就会在海上放了他们,当然之后他们的命运就得看真主的意思了。”
“你们出色的专业效率令我印象深刻,和你们合作让我非常愉快,车你们留下吧,我只要配件。”凤舞早就盘算好了,这些车全都是右舵车,拉回国内没多大意义。反正要和这帮人拉关系,索性大方一点以博取他们的好感,当然这都是跟上面的头头们请示过了的,情报人员整日花天酒地花钱如流水那只是电影里的故事,真实的情况花的每分钱都不容许浪费,那都是要回去报账的。国内已经砸了一百万美刀出来,这可不是小数目,铁定是不会再出任何钱来的。当然这些车的价值她也是比较清楚的,内心还真有点斗争要不要趁机自己捞点,不过想想自己目前的处境和任务,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真的?”孟尼力克的惊讶不是装出来的,这批车都是高级轿车,50辆整车的价值怎么着也得五六百万美金,这个女人还真狠,说不要就不要了。
如果这些钱她都看不在眼里,那她的真正目标说出来一定大的吓死人。
这个女人究竟何方神圣?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计划的全貌。他不信任这个女人,也不信任那个白人。他的目的就两个:钱;向A国的复仇。那个白人说这个计划可以令他完成向A国和E国的复仇,他也就是听听,他有自己的打算,也许在这个女人的价值被榨取完之前,自己能多捞上几票。ICU的复兴需要资金,在索马里的圣战事业需要资金,向A国的复仇需要资金。
当年ICU的事业眼看就要成功了,在索马里建立真主国度的伟大梦想眼看就要实现了。那些异教徒部落军阀已经成了丧家之犬,但是该死的A国侵略者毁灭了他们的美梦,无数的英勇战士倒在了A国的坦克和飞机之下,而现在那些背信弃义的E国混蛋也放弃了他们,居然想和A国议和,难道他们忘了和A国的仇恨了吗?真是一群软骨头!
还有那该遭天谴的叛徒艾哈迈德,为了从美帝公布的圣战英雄名单上除名,居然也人模狗样的组织什么“索马里再次解放联盟”去参加那个傀儡过渡政府组织的总统选举,这是毫无疑问的背叛!还有那些反骨仔“青年党”,以前ICU强大的时候就借着ICU的名头狐假虎威,现在ICU落难了,这帮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居然自立门户,卑鄙的接收了ICU以前的地盘,当初打下这些地盘的人可不是他们!还有阿维斯那个堕落者,自己去建立什么“伊斯兰党”,却又和青年党火并落败,完全忘了圣战共同的敌人过渡政府和他们背后的主子美帝及其走狗非盟,这些家伙只顾私斗,都是成不了大事的鼠目寸光之辈!
所以求人不如求己,ICU真正的复兴还是得靠自己动手,暂时转型为海盗组织不过是一种筹集资金和掩盖真实身份的手段,那些被劫的船只有份为ICU的圣战事业贡献资金,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不过这些事,他是不会跟眼前的这个女人透漏一个字的。
“当然,我期待我们以后的合作。”
“和你合作真的很愉快,你是真正做生意的人。方便的话,今天晚上请赏脸一起吃个饭,咱们可以讨论一下今后的长期合作,顺便我把那一百万定金还给你。”
“那没关系,生意上的规矩就是规矩,反正咱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这钱就留在你那儿吧。不过今天晚上是不行了,我要赶飞机。”
“哦,真遗憾,生意上的事吗?”
“唉,给人打工的也是身不由己啊,吃人饭受人管哪。”凤舞没有正面回答,点头笑了笑。
“那么我衷心期待下次的见面了。”孟尼力克的脸上也带着和凤舞一样老友般的笑容,但是双方都知道对方的虚情假意。凤舞转身离开他办公室的时候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下次的见面不用问就是最后的见面了,这种任务结束后上面的人绝对不会允许留下任何活口,你这老黑鬼愿意衷心期待就期待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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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8号,多克图莫市公立医院,加护病房。
吕哲躺在病床上,伤口上的纱布还没拆,费力的挪动着大腿。经历车祸的那一刻,他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那时候他的脑海中真的是啥都没了,连害怕都忘了,唯一闪过的就是妻子苏晨的面容。结果不知道算不算是走了狗屎运,全身上下有四十二处软组织损伤,十九处外伤,还有脑震荡,但是骨折居然只有两处:手腕上的骨头劈了米粒大的一小块,牙齿碎了半颗。重要部位的骨头和内脏器官居然都没事,也没什么严重的内伤。
相比之下,同车的陈总就惨的多了。胳膊骨折,肋骨断了一根,好像脾脏还受伤了,有内出血,拉到医院之后直接就进手术室了,到现在听说人还是昏迷着。
而司机是那老华侨郭老先生的二儿子,这次也跟着倒了大霉,也是骨折的重伤,现在也在医院躺着。
天意啊,天意不该我死啊。
吕哲只能这样认为,这其实不能算迷信。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这玩意挺灵的,弄不好这世界上真的有天意存在,他以前当兵的时候部队里面就信这个,跳伞的空降兵从舱口跳出的那一刻,自己的生死存亡真的就是只能靠天意来决定了,老天爷要是哪天看你不顺眼想要收拾你,只要让你的伞包在空中莫名奇妙的出现小毛病就行了。
而这次的车祸如此严重,自己就居然没受什么重伤,只能说是命不该绝。
但是令人闹心的是,进了医院之后,当地的条子居然跟着找到医院来了。吕哲简直不明白这帮傻逼到底想干什么,自己明明是车祸的受害者,明明是那辆车跑来撞得他们,现在这帮条子黑头们认定他们也有责任,而且说什么那辆车从水里打捞出来之后,车里没人,不知道司机的死活,也不知道到底谁撞得谁,既然找不着那一方,就只能找他们,所以把肇事方的屎盔子安到他们头上来了。
吕哲简直搞不懂这是什么土匪道理,你找不着肇事者就拿受害者当肇事者?这是什么鸟事!?这还有王法吗?本以为国内的法律就够操蛋的了,没想到出了国还真是开了眼了,人家这儿人家说话就是法律。跟这帮人理论,人家根本就不甩你,撂了句话我们国家的法律就是这样。结果给限制到了医院里了,规定伤好之前不能离开医院,要去哪儿必须有警察部门批准才行,更别想回国,实际上这跟囚禁没区别,丧失人身自由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己方肇事,但是司机不是他们,要找事也别找他们的事。但是这话根本没法说出口,那郭老先生帮了他们这麽多忙,现在连自己的亲儿子也跟着他们出了事儿,要不是人家不放心他们找当地的司机,怎么会让自己孩子出来给他们开车,所以这个话根本没法说。
结果后来公司的人得知消息之后赶来医院,想把他们转回国内医院治疗,跟警察交涉,人家态度强硬得很。又去领事馆找人疏通关系,又是通过当地的华侨,具体怎么进行的吕哲不知道,但是在医院每天都有专人负责照顾他们,吕哲也听到点消息。
原来这里的警察处理交通事故就是一个原则,哪边死人多那边就有理。中国人这边三个受伤的,对方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边更严重一目了然。
原来撞他们那辆车,那天好像是什么抢银行还是黑帮火并,还是什么恐怖分子,反正不是好人,案子还挺严重。在桥上撞他们之前,刚刚跟人枪战过正在逃跑,后面是警察也在追、跟他们枪战的另一帮人也在追,结果还没追到桥上前面已经撞车掉下河了,后来车捞出来了人没找到,警方估计不是死了就是跑了,总之案子是搞砸了。
结果警察就迁怒于他们,万一案子破不了就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拿他们出来顶缸。所以才牢牢扣着他们不叫走,至于中国领事馆人家警察根本没放在眼里,说不叫你走就不叫你走,这里是人家的国家,你一个外国人在这里算个屁。
知道这些之后,吕哲才真有些害怕了。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这些人眼里有法律这回事吗?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想关谁就关谁,比之中国封建社会的冤狱还要厉害。自己虽然是中国公民,但是这里是人家的地头,中国的外交机构在国际上又是出名的软弱无能,真要是自己让人家抓起来,弄不好还真出不去了。真要进了这个鬼地方的监狱,那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出来可就难说了,这外面就已经这麽无法无天了,到了那里面还了得?
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要摊人命官司,他的心就忐忑不安。不过好在公司的头头们来过,说正在尽力想办法解决此事,让他心里别胡思乱想。这事可能就是当地的警察想要讹俩钱儿,十有八九是这意思,只要是这样,事儿就不难办。
越想越是烦心,于是想抽烟。国内医院里肯定是不能抽烟的,但是这里不知道有没有这规矩。他的枕头底下藏了一包烟,是白鹏那小子偷偷给他带来的。
费力的抬起胳膊把烟点着,刚吸了两口,门就开了。苏晨从外面进来了,还有洪世泰。
自从他出事之后,苏晨几乎天天都来。似乎是怕这里的护士伺候不好他,苏晨有时候能在他的病床前待到晚上,以至于吕哲都担心起她的安全来了。这个鬼地方晚上的治安不知道好不好,但是白天就这麽乱,晚上可想而之。在这里呆的太晚了回酒店路上怕出事。况且自己的伤不是什么大事儿,当地的条子还盯着他,所以吕哲不想让她在这里多耽误时间,每次最多有个一个小时就让她走。
这次看来是洪世泰送她来的,苏晨来的次数大多数都是洪世泰跟她一起来,东星矿业的人里面每个人都有驾照,但是只适用于国内。这里面只有洪世泰有门路能开车过来。
苏晨看起来比他心情还差,一脸的愁云惨雾。吕哲的伤势正在好转,但是从她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欣慰的表情,吕哲能感觉到她的心里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结婚这麽长时间了,他能感到苏晨的变化。她的心里绝对纠结的有事儿,但是她没说过。这就是苏晨,什么事都能憋到心里。不过吕哲没说什么,妻子在为自己担心这种事他是能够理解的,自己的处境很不妙,一旦在这里摊上官司的话,结果简直不敢想。换了是自己的话,如果苏晨摊上这种事,自己的心情恐怕比她更差。
坐了一会儿,和洪世泰说了阵闲话。洪世泰拍着胸脯告诉他公司准备找部落合作方,看能不能让他们出面帮忙摆平此事,叫他不要担心。
这个消息对于吕哲来说不算好也不算坏,能找着人当然最好,但是己方这次的生意明显不打算和对方做下去了,有了这个疙瘩在,现在再去求人家帮忙,人家会不会尽心尽力真的难说得很,帮你是人情,不甩你也只是本分,人家没这个义务。如果双方现在处于紧密合作状态当然就是另一回事,现在只是聊胜于无。
苏晨静静的听着他俩的说话,低头削着苹果,没有说一句话。看来对这个事也不报太大希望。洪世泰的口若悬河对她来说似乎跟没听见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停会儿你就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苏晨今天的样子让吕哲担心,这麽魂不守舍的,可能是太累了没休息好。为自己操心操的太多了?苏晨默默地为他削完苹果,然后把他的烟给掐了。
“别抽了,你的伤还没好呢。”
“我这是越抽烟伤越好得快。”吕哲想逗她开心,故意冲她挤眉弄眼。
但是苏晨没理他,依旧表情木然,从他的枕头底下把他的那包烟给抄走了。
“你从哪儿弄的?”
吕哲哪能出卖白鹏,愣说这是别的病人给的,说这是药,外表看着像烟,其实就是药,管治病的。
“你抽烟还能治病?那我喝酒是不是还能长生不老啊?”苏晨今天的心情定是出奇的差,无论怎么逗她,脸上就没有一丝笑模样。平时在家里这些话都能作为活跃气氛的催化剂,可是今天不管用了。
“那当然了,这是有统计数据的。你看,就拿咱们中国人来说吧,林彪不抽烟不喝酒,活了63岁;周恩来喝酒不抽烟,活了73岁;毛主席抽烟不喝酒,活了83岁。邓小平又抽烟又喝酒,活了93岁。张学良吃喝嫖赌全都来,活了103岁。这是历史的教训哪,同志……”
吕哲老气横秋的语气也没能打动苏晨木然的表情,她的动作就是把烟拿起来,直接给拿到外面垃圾篓里去了。
“嗨你,不讲道理了你……”门后传来吕哲无奈的抗议,不过苏晨没理他,直接进了洗手间,进了之后,一下眼泪就流出来了。拳头攥的死紧,咬牙切齿的样子令腮帮子上努起了肌肉,此刻她的眼神、她的脸上,充满了恶心、羞耻、愤怒的想死的样子,她真想狠狠扇自己两个嘴巴子,或者抓住洪世泰那王八蛋把他撕成碎片。
这不只是对吕哲的侮辱,也是对自己的羞辱。一个通过卑鄙手段奸淫过自己肉体的男人,居然大模大样的跑来和自己的丈夫聊天,这家伙的心里一定在大笑着嘲讽老公吧。对于苏晨来说,这行为简直就跟洪世泰当着丈夫的面再次奸淫自己一遍没区别。
我搞了你的老婆,你还蒙在鼓里,对我还这麽信任。甚至还当着面感谢我,那我一定要多搞几次才对得起你的感谢,你不在了,我就勉为其难代替你享用你老婆的肉体吧。以后你谢谢我的时候,我才能更多的得到满足……
那个男人一定是这麽想的……
苏晨想到这里,突然脸上一阵发烫。自己怎么会想到这种变态淫荡的难以置信的事情,换了自己以前害臊还来不及呢,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那个混蛋怎么想的关我什么事,苏晨啊苏晨,你想这种事变态不变态?你对得起自己的老公吗?他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她赶忙紧走了几步,进了洗手间。
后面洪世泰出得门来,看见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充满淫欲的冷笑,跟了过去,在门口悄悄看看左右,直接闪身也进去了。
“你干什么?”凤舞刚擦完眼泪,惊觉洪世泰进来了,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一转身退了两步躲到墙角,胳膊防护性得抬到胸前,警惕的瞪着他。看那样子好像只要他有什么不轨的行为就准备破开喉咙大喊大叫。
“你不要紧张,你不想你老公听见吧。”洪世泰没往前靠,但是脸上带着那种非常讨厌的奸笑。
“你让开。”苏晨回复冷静,这里是医院,她才不信洪世泰敢在这里对她乱来。她往前走了两步,想出去,但是洪世泰却没有让路,就那麽挡着路没动地方。
“我不让开你又能怎麽样呢?你是不是想喊?你喊吧,你看看会有什么结果。吕哲真是可怜啊,每天躺在病床上痛苦的呻吟着的时候,他的漂亮老婆却搂着别的男人偷情,饥渴的缠着别的男人的身子,满身是汗的尽情做爱呻吟,当然是淫荡的呻吟。你说如果吕哲看到了这些视频他会怎么想?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本来摊上官司就够冤枉郁闷的了,在看到这些会不会气的吐血,甚至气死。反正如果是我的话,看见自己的老婆这样和别的男人通奸,我一定会气得发疯的。”
说着,洪世泰又拿出手机,欣赏起那段不堪入目的视频来。
苏晨的脸色顿时变白了,不知是气的还是吓得,嘴唇直哆嗦,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攥着拳头盯着他。洪世泰觉得此时她要是有把刀的话,说不定会冲上来戳自己两刀。
“你倒底想怎么样?”
“先不说我想怎么样,你先说说你想怎么样。你想不想你老公没事?他现在只要一出院,立刻就得进炮局子里面蹲着去,你没进过警察局吧?国内的拘留所跟这里的警察局比起来,那就跟天堂一样。你别以为什么中国是大国,你们是大国公民,在人家这儿根本屁都不算,说抓你就抓你,什么领事馆的大使馆的都没用,人家不在乎你知道吗?你不信你就等着瞧,到时候可没有后悔药吃。”
“你……你有办法?”苏晨听出了洪世泰的言外之意,想想也是,这家伙在这里毕竟待过几年,人脉肯定比自己这些人生地不熟的土老冒要强,也许他真的有办法?难道这就是他的目的,以这个为要挟想继续占有自己?
他想让我求他……这就是他的目的。苏晨几乎没怎么犹豫,如果他真的能把吕哲从这烂摊子里解脱出来,自己再受些委屈也认了。
“我当然有办法,但是我为什麽要帮你呢?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你想要……我?”苏晨试探着问道,尽管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仍无法压抑住羞耻感。当然她可不打算太冒失,在确定洪世泰有能力帮她之前,她想尽力争取主动。
不过洪世泰出乎意料的笑了,带着点明显的不屑。
“你觉得你很出色吗?还是你觉得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魅力的女人?我洪世泰好歹也走南闯北在这世界上混过十几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坦白说吧,我只想和你玩玩儿而已,在非洲这段日子找个女人解解闷,之后大家各走各路,咱们的关系就是这样而已,你该不会以为我想死缠着你不放吧?”
洪世泰的这番话出乎苏晨的意料之外,其实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生怕洪世泰一直纠缠她破坏她的婚姻,但是听他这一说,尽管其中强烈的羞辱贬低意味让她听着十分刺耳,不过心倒是放下了,但是接着那种羞耻感更强烈了。
她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刚才自己简直就像主动想把自己奉献出去一样,结果人家还表示出看不上,这种感觉,没法形容,真是让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拍那些视频是什么意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她的语气变得有点奇怪,好像自尊受了打击那样气急败坏,还有些失望和愤愤不平。
“我的目的是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们来非洲是干啥来的?我的目的就是想让这笔生意成功,就是这样。当然这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苏晨惊讶的看着他,怀疑这小子吃错药了在这儿说胡话,这次的矿山生意不管从那方面来说都是不可能成功的了,摆明了对方在坑你,难道还有哪个傻子会明知是死还主动往油锅里跳?几个老总都已经看明白了这一点,他们不可能按照原来的条款和对方签约的,要签约,必须修改原有的合同书。但是这是双方不可调和的矛盾点,所以,即使是苏晨也知道这根本是没希望的事。
“除非他们该合同,否则我们这边不可能签约。”
“合同不会改的。”洪世泰的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有种斩钉截铁的味道。
“什么?那就不可能。”苏晨这时候真觉的洪世泰的精神是不是不正常了,怎么在这儿东拉西扯的净说胡话。再说这事和吕哲有什么关系?
“怎么不可能?你只要搞定这事,自然有人帮你摆平你老公的事。”
“你说的简直是做梦吃星星,我搞定这事?我怎麽搞定这事?我凭什么搞定这事儿?”苏晨现在真不知道洪世泰在说些什么了,“我算老几啊?我又不是总经理,我怎麽拍板啊?那几个老总人家会听我的啊?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
“我没说让你搞定你们这边的人,我说的是另一边的人。”
“另一边……你说那帮部落酋长们?”苏晨睁大了眼睛,现在她真的觉得洪世泰精神出问题了,“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去找人家说让他们改合同?他们认识我是谁啊?”
“我说过合同不会改的。”
“不会改,哦,那你是说是对方不想跟我们签约,不是我们不想跟对方签约是吧。就算是现在这样的合同,我们想去签人家还不给我们合作呢是吧?我们公司贱呀?”
“正是如此。”洪世泰的脸上带着一种“你总算开窍了”的表情。
苏晨头一次听说这麽荒谬的事,看洪世泰的表情就像在看疯子。
“你别不信,到时候你看我预测的准不准,就这个合同,你们公司肯定会签约的,而且是求着人家签约,但是现在人家不想跟你们签约,条件是你。”
“我?”
“对,还记得那个酋长吗?人家看上你了。”
苏晨想起来当时那个酋长的德行,肌肉松弛肥头大耳的,眼袋那么深,一看就是个酒色过度的老流氓。看着自己的样子就像立刻把自己弄到床上去,充满了淫欲。
等等!看上……我?!
开什么玩笑!?难道要我跟那家伙上床?我被你洪世泰给迷奸了就够糟蹋我自己的了,还叫我去出卖肉体取悦那个黑鬼老色棍?你把我当妓女了?瞧那家伙那样,黑不溜秋的跟个煤气罐子成精似的,光离远了看就感觉这家伙身上有股怪味,更别说和他……我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人身上看着就不干净,非洲的怪病特别多,什么伊波拉、艾滋病啥的,和他上床别染上什么怪病啥的,真恶心,想想身上都要起鸡皮疙瘩。我他妈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居然会摊上这种倒霉事?
苏晨感觉想吐,真的这比踩上大便都让她觉得恶心。
如果被那个人侵犯,那我还不如被眼前这个卑鄙下贱的洪世泰侵犯呢,至少这家伙比他年轻强壮……我到底在想什么?
“不行,我不干!”苏晨立刻拒绝了。
“你想清楚,他就是那个能帮你的人,确切地说是能帮你老公的人。”
“他……”
“对,人家可是堂堂的部落酋长,那是土皇帝,在整个国家都有相当的影响力,只要人家肯定出面,你老公这点交通事故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到时候你想想是皆大欢喜,签约顺利签约了,你老公也得救了,大家都满意。这点人家已经说了,只要你答应,人家就负责把你老公给捞出来。”
“跟谁说的,我怎麽不知道。”
“这种事当然不会跟你们公司的人说,人家是跟我说的。我不是说过你们公司准备找人家出面帮忙吗,我作为代表去了一趟,这是人家提的条件,要救你老公,你就的牺牲一下,去让人家开开心。”
“就算是这样,你怎么知道能顺利签约,就我来看这根本不可能。”
“你不过是个职员,有些事不是你能了解的。总之你只要照我的意思去做,就一切都没问题。总比你现在在这里干坐着强吧,不行动的话什么都改变不了的。”
苏晨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可以选择,第一呢,是你啥都不干,你老公可能吃上官司,最终别的不说,但是这段视频肯定会到你老公的手里,那时候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第二呢,你听我的,最终大家都没事,你去不白去,人家给你开了张支票,你只要去了这张支票就是你的,算是补偿吧。而且这段视频将会永远消失,以后绝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你和吕哲回国后继续过你们的日子,在非洲的一切就当是没发生过。你选择吧。”
洪世泰将支票递给苏晨,苏晨看了看上边的数字,心剧烈的跳了几下。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
反正到现在我没得选择了……我不能眼看着吕哲出事。
“我不知道你为啥那么断定会签约,但是我不保证这一点。我会去的,但是我的目的是救我老公,至于你说的签约一事,那就不是我能保证得了的了。”
“这我理解,你只要去就行了。”
“我怎麽去?时间地点?”
“我会告诉你的,你等我电话就行了。”洪世泰说完,突然欺身上前,身子贴住了苏晨的胸前,手搂住了她的腰,小幅隔着裙子顶住了她的小腹。
“你干嘛?!”苏晨先是一惊,继而想推开他。但是她自己吃惊的发觉,自己似乎对这个男人没有那么排斥了,也许是想到那个和猪八戒一样的非洲酋长,也许是他已经说明了以后不会缠着自己,自己原本沉重压抑的情绪似乎开始放松了,如果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些事,自己倒是咬咬牙忍忍就过去了,那么一次还是两次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感觉到洪世泰的手伸进了裙子里,抚摸着自己的大腿,她在紧张羞耻的同时,经莫名奇妙的感到了一丝刺激,下体竟然一阵火热。
反正自己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既然之后还要给那个恶心的酋长玷污,那么现在再让他占有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回国之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将尘封在记忆里面,永远不在自己的生活中再出现,那自己现在放纵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吧。
反正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只要吕哲不知道,我就还是原来的我。
对了,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吕哲,我这是迫不得已。他会体谅我的,我问心无愧……
洪世泰的手指摸上了自己的内裤,隔着内裤轻揉着肉缝。苏晨被刺激的屁股一哆嗦,大腿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被洪世泰的另一只手兜住。黑色的性感丝袜美腿贴紧了洪世泰的腰,洪世泰把她抵到了墙上,手在下面活动的更厉害了,而且彼此身体抵得更紧了。
“不要在这儿,回酒店吧……”苏晨自己都诧异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连几句装模作样拒绝的话都没有,难道自己放荡起来会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阵阵羞耻感袭上心头,接着转化为刺激的官能快感。
“不,这次我就在这儿。”
洪世泰揉磨着苏晨包裹在丝袜里的大腿,慢慢地移进了隔间里,把门板关上,坐在马桶上,使苏晨变成骑在自己大腿上的姿态,双手从大腿往上,抻开她的裙子,揉捏着她丰满而富有弹性的白臀,却发觉她穿的是带镂空的黑色性感内裤。
“哇,穿的这麽性感,是不是专门穿来让你老公看的?”
苏晨没说话,只是骑在洪世泰的大腿上磨蹭扭动,压迫着他的裆部,隔着裤子磨蹭着他那已经发硬的男根,胸部贴着他的胸口,双手扶着他的肩,闭着眼,脸上的表情却很羞耻,但是其中似乎有带着点兴奋和愤怒。
手指伸进了内裤,在苏晨的屁股缝里活动。苏晨的嘴张开了,深呼吸了一下,鼻子里发出一丝细微的哼哼似的呻吟。但是即刻醒悟过来,呻吟声嘎然而止。
“别太兴奋了,会被别人听到的哦。”洪世泰邪恶的淫笑着,双手完全把她的内裤别开,尽情侵犯着苏晨阴部的敏感处,同时苏晨的屁股不安的扭动着,似乎被他的动作弄得生理兴奋了还是难受了,像是迎合又像是在躲,双腿跨骑在他的小腹部一阵阵的夹紧,洪世泰能感到她身上在微微的颤抖。
“快点吧……”苏晨急促的低语,在这个地方实在让她紧张忐忑又羞耻不安,但是又出乎意料的有难以想象的刺激,这种刺激不只是心里上的,更直接影响到了她生理上的反应。她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样,居然在这种地方被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调戏奸淫,随时会被别人发现,而自己竟然毫无反抗的任这种情况发生。
难道自己的内心深处是在期望这种事情的发生?自己其实有自己从没察觉过的淫荡的另一面,自己堕落了吗?还是这就是自己的不为人知的本性?
她突然害怕起来,那些胡思乱想一下給抛在脑后,刚刚的生理反应也没了,她只是想着尽快结束这一切。
洪世泰正揉苏晨的屁股缝揉的舒服,突然苏晨推开他的肩膀,接着把自己的上衣撩了起来,露出两团被黑色镂空性感胸罩束缚着的浑圆乳房,颤颤巍巍的很有弹性,接着她的双手开始快速扯他的皮带,很快就给解开了,把拉链一拉,接着手就伸进去了,抓住了那一团硬硬的肉块,套出来之后,一根硬的翘起的肉棒好像充满能量的火箭一样耸立着,上面青筋暴凛,凶恶狰狞。
苏晨把裙子一撂,脱下内裤塞进包里,然后分开双腿面无表情的就跟坐马桶一样准备往上面坐,但是被洪世泰把她从身上推下来了,变成苏晨蹲跪在他膝前的姿态,冲她示意了一下自己挺拔怒张的生殖器,“用你的手和嘴。”
苏晨和吕哲结婚这些年,对于这是啥意思当然门儿清,不过她以前都是给吕哲服务,对于洪世泰,自己和他虽然有过肉体上的关系,但是当时是在神志不清性的情况下。而现在是清醒的状态下,羞耻成倍的增加了。先是用手抓住撸管撸了一阵,这还是她头一次主动碰洪世泰的生殖器,这男人的家伙勃起之后似乎感觉比丈夫吕哲的要粗一些,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了。其实丈夫吕哲做爱时自己感觉他的长度恰到好处,既能深入摩擦到自己的G点,又不至于把自己顶的难受,她开始努力想象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而这根粗硬的陌生男根就是自己的丈夫的。
洪世泰很是得意,这个小少妇到底还是被自己给摆平了,其实他对于苏晨的兴趣没有苏晨以为的那麽大,肉欲的方面当然是有,但还有一方面是吕哲。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他自认为还是了解吕哲这个男人。其实这样的男人并不难看透,当过兵的人生活中都或多或少带有军人的那种刚强、一丝不苟的作风,对于困难决不妥协,有责任感,对于情谊看得很重,绝对不容忍背叛。这样的男人是一个理想的选择,自己弄上苏晨其实就是为了钓他上钩。
在他的设想里,吕哲是接下来发挥关键作用的一个角色,同时他也有信心把这个男人带入他应有的角色里。
“用你的嘴……”洪世泰把手插进苏晨的头发里,往下按,苏晨顺从的趴在他的胯间,张开小嘴,伸出舌头舔吸着洪世泰的强壮男根,这种事情她不陌生,和吕哲做爱时经常有这样的前戏,她熟练的舔着龟头,用舌头在上面刮来刮去,不知道怎么着竟然有点稍微想恶心的感觉,因为这散发着浓郁性味的硬肉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丈夫的气味,对于这种陌生的气味,她本能的有点恶心。
但是最终她还是抑制住了自己的生理反应,张大了嘴含住龟头,上下摆头吞吐着,同时手继续撸着茎身,还不时的刺激一下睾丸,如果能让他尽快射出来就好了,即使是射在嘴里脸上,洗洗就没事。她不想让他射在自己的阴道里,谁知道他带没带避孕套,即使是体外射,想想这根生殖器在自己的阴道里搅动摩擦,他分泌的体液和自己的体液水乳交融在一起,那种感觉真是让她觉得有肮脏污秽的罪恶感。
洪世泰舒服的轻喘着,不可否认这个女人的技术不错,可见不是第一次给男人口交,心中羡慕吕哲的艳福,抓着她的头发上下摇动,充分的享受那种含吸的快感。
外面响起门开的声音,还有脚步声。苏晨听见了,身子一僵停止了动作,此刻她是跪在地板上趴在洪世泰的大腿上,身上的外套扣子被解开,两片衣襟敞着,裙子被掀到屁股上,露出里面的黑色性感内裤和黑色长丝袜高跟鞋,只要有人注意一下,就会从隔板下面的缝隙里发现这里面有两截性感的穿着黑色高跟鞋的黑丝袜美腿跪在地板上,那情景诱惑而挑逗,充满了情色的神秘感。
苏晨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这要是叫人看见自己这样子,干脆去死了算了。尤其是丈夫吕哲还在这里,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没想到这麽明显的危险?怎么就不懂得拒绝。自己是在害怕他?还是有点破罐破摔了?自己确实是害怕他,他说什么都有点不敢拒绝。但是还有点别的……感觉自己在他面前,似乎变得有点不在乎廉耻了,难道就因为自己被他玷污过吗?还是自己真的堕落了?
脚步声出去了,门又响了一下,苏晨长呼了一口气。她突然不想再继续了,对于被别人发现的恐惧压倒了对于洪世泰的畏惧,她站起来整了整裙子,想扣好衣服扣子,但是洪世泰却不打算放过她,也跟着站了起来,直接迎面搂住了她。
“哦……不……不要……别在这……放开我……”
苏晨挣扎了几下,但是洪世泰搂她搂的很紧,凭她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开。而且她也不敢真的挣扎,只是身子扭动了几下,这种无力的扭动更加刺激了男人的性欲。
洪世泰的嘴贪婪的压在了苏晨的嘴唇上,狂啃着她的脸和嘴,接着一只手撩起她的裙子,另一只手伸进了她的内裤里,手指往阴唇里面抠插,里面并不湿润,但是他的手指依旧开始蠕动,寻找着她的阴蒂,弄了几十下之后,苏晨开始呻吟并且很深的喘息,同时身子开始一耸一耸的在墙壁上蹭,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真的兴奋了。
“说不定刚才是你老公哦……”洪世泰悄声在苏晨的耳边说着,苏晨身子一震,眼中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但是就是没说一个字。接着洪世泰的手把她的内裤一下扒到了她的膝盖弯,然后让她抬脚把内裤除下,挂在左脚的脚腕上。身子完全贴紧了她,下面的小腹抵到了她的胯间,挤开她的双腿,接着猛地一顶,苏晨就觉得下身一下被撑开了,挤进一团粗大火热的硬物,一下把她的腔道给完全填满了,疼痛混杂着刺激快感电流般的传遍了她的脑神经,他好像长叹一样的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呻吟,接着她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迫使自己不再发出声音。
洪世泰的生殖器完全埋进了苏晨阴部的肉缝里,他也有点忍不住自己的性欲了,也没有再脱她的上衣,就那麽穿着衣服搂着她,站着开始顶她的身体,每一下都使劲往里面顶,阴道包夹着他的肉棒,层层肉褶夹紧了他肉棒的根部,随着他的运动刮着肉棒的茎身,那种快感让他简直停不下来,一下一下的磨蹭着挤压着,自己小腹内的性欲就在这一下下的肉与肉的摩擦中主见到了宣泄的边缘。
苏晨被他顶的喘不过气来,每次顶到最里面那感觉都让她跟身体被撑开了一样,不过其中的快感也是不可否认的,他的抽动能磨到她的G点,她的里面现在不受控制开始分泌粘液了,这让他进出的更加顺畅。
洪世泰的双手兜住苏晨的两条大腿,黑丝袜的宽花边和大腿的白肉形成鲜明的官能反差,刺激着男人的神经。他用力把苏晨的双腿兜起来,把她顶在墙壁上,身子悬空挂在自己的小腹上,苏晨别无选择只能用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洪世泰采用这种淫靡而刺激的姿态,全靠自己的腰力和腿力,把两条性感的黑丝袜美腿夹在腰间,靠身体的摆动快速的甩动女人的肉体,同时肉棒借助身体的摆动一下一下的好像抹了油一样润滑的捅进女人的肉洞里面。
苏晨感到自己体内开始有一阵一阵的抽搐了,快感开始不受控制的累积,自己竟然高潮了,被这个卑鄙邪恶的男人在厕所里强奸,居然也被强奸到高潮了。她的脑子里清晰地感到了强烈的羞耻和仇恨,但是高潮依旧是不受控制的到来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也能达到高潮……
在高潮到来的时候,她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张嘴狠狠咬在洪世泰的肩膀上。
洪世泰感到苏晨开始一下一下的哆嗦,同时肌肉阵阵僵硬用力,又有节奏的扭动着屁股,阴道里一下一下的收缩,同时肩膀上一阵疼痛,疼痛刺激的他兽性大发,抱着她的身体开始剧烈的耸动,一下一下的撞得墙壁山响,最后,苏晨感到他的身子一阵哆嗦,等她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大股大股的热流已经射到自己里面来了……
又过了几分钟,两人才分开,整理好衣服,洪世泰先出去,接着苏晨也出去了。脸上的潮红尚未褪去,发丝依旧汗津津的贴在额头,双腿之间依旧火热,而且内裤上湿湿黏黏的很不舒服,那是刚才没空出来的精液现在随着走动又渗出来了,粘在了内裤上。
她想再去吕哲的病房看看,但是最终还是没去,她觉得现在自己没脸去见丈夫。最终还是走了。
两人都走了之后,白鹏从楼道拐角处探出头来,疑惑的看着两人的背影。他只在A片上看见过厕所性交的情节,但是没想到现实中也能碰到,而且还是在外国的医院里来探望吕哲的时候遇见这麽一出。刚才他进厕所的时候就察觉到了里面不对劲,而且用眼瞄到了里面有两条性感的黑丝袜美腿,他不敢在里面久留,于是到外面躲起来想偷偷看看里面的女人长得怎么样,同时脑子里在胡乱意淫。
结果现在看到里面出来的居然是吕哲的妻子苏晨和洪世泰,他的脑子里也乱了,其实刚才洪世泰出来的时候他就有点不知所措了,现在看到苏晨也出来了,他有点懵了。
这两个人……不可能吧?毕竟自己在里面的时候没真正看到两人的脸。
他又进去厕所里,里面没人了。
我靠……这俩人,真他妈不要脸,真他妈淫贱!吕哥还在病床上躺着,这臭婊子居然就在这里跟别人乱搞!?真他妈贱货……
白鹏的胸中一下生起一股怒火,这次来非洲他就是来旅游的,这一堆人里面他唯一看得顺眼的,唯一能谈得来的就是吕哲,他已经拿吕哲当了朋友。现在眼看着吕哲被人带了绿帽子,而且苏晨和洪世泰俩人的行为也太恶劣了,他几乎想冲出去打抱不平,把这一对奸夫淫妇好好痛打一顿。
这怎么办……这事要不要跟吕哥说呢?不说的话,他被蒙在鼓里实在太可怜了。说的话,这事毕竟有关他的尊严,自己去说合适不合适?
他站在吕哲病房的门口,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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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地球的另一侧,法兰克福机场,晚上7点多。
凤舞顺着人流一起下了飞机,远远地看到德国的海关警察就在前面等着。法兰克福和巴黎一个屌样,尤其是法兰克福机场在中国人出国圈子里更是出名的歧视中国人,原因无非是人家一家独霸。汉堡机场跟中国不通航,柏林航空虽然开通了北京到杜塞尔多夫的航班,海南航空也开通了到柏林的航班,但都不成气候。所以这里店大欺客,中国人到这儿一般也就只能忍气吞生了。
在非洲经历了惊险的旅程并搞了一次成功的海盗行动后,凤舞奉命回国。先回香港再转韩国,最后回了北京。回去之后又接到命令立刻去欧洲一趟,是高山亲自给他布置的任务。高山是自己的上级领导,第一总局里面凤舞所能接触到的最大的大头之一,也是凤舞觉得上级的那群官僚里面唯一值得自己尊敬的人物。
这次去欧洲是让她去送一个笔记本电脑,到了法兰克福有人跟她接头。凤舞是从第五总局技术人员那里拿到了一个货真价实的苹果笔记本,这里面有个特殊的定位装置,在特定时间能发出特定信号,是能被中国在印度洋上空的“气象监测卫星”接收到的信号。
凤舞的心里真的有些嘀咕了,第五总局是专门搞技术情报的,当年南联盟的大使馆被炸事件其实美军的炸弹就是冲着他们去的,不过他们抢先把F117的碎片从大使馆运出去了,还有南海撞机事件过来拆飞机的也有第五总局的人。这帮人鲜有参与别的部门的行动,为啥要掺和第一总局的行动?难道这次行动是两家联手搞的?那肯定是大行动。
不过,总比再去非洲那种鬼地方要好得多。
很快,警察就冲着她来了,开始检查她的护照和签证。凤舞拿的是商务签证,身份也是假的,这是部里给操办的,部门送人出国的能力绝对比那些出国中介强得多了,就这几天就拿到了签证。俩警察一边打量着眼前的美女,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一些无聊的问题:你的目的地是哪呀,在德国计划停几天呀,你的费用谁出呀云云……
凤舞一一对答如流,也许是觉得眼前这个美女不像是心怀叵测之辈,这俩警察依依不舍的收回了惊艳的目光,把东西还给了她。
沿着出境指示牌到了移民区边防柜台,非欧盟区排着长队。好不容易排到跟前,再重复一堆刚才的无聊问题之后,才能盖章通关。折腾了半天等出了机场之后,已经是晚上快9点了,不过凤舞很快就见到了自己的接头人,第一总局欧洲处的一名高级特工。
这位前辈看起来貌不惊人,一付非常平凡的东方中年人的面孔,还有点谢顶。但是实打实得一比,凤舞照人家无论从级别到成绩、再到经验都比不了。
这位副局级的特工曾经是安全部的骄傲,其真实身份在第一总局、甚至在整个安全部系统里都属于那种特牛逼级别的功臣。和那些嘴里空喊着为人民服务的家伙们不同,这位老革命那是真的为了祖国的利益堪称是无怨无悔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他80年代的时候到了西德,靠自己的努力拉起了一个至今仍源源不断向国内提供珍贵技术情报的德国裔情报员组成的情报网,要知道由于人种方面的差异,安全部在国外发展非华人情报员的工作一直磕磕绊绊,可以说是成果寥寥。但这老大却凭借自己惊人的心理操控能力和极其熟练的德语技能网络了一批相当有价值的间谍,30年来人家做下的成绩打出来估计能堆满整间屋。
凤舞一直觉得这样的人或者高山那种人才应该去第一总局的办公室里当领导,现在那帮官僚们比起人家来,真不知道哪儿比人家强。每天坐在舒适的办公室里面,不了解下面特工们的辛苦,也不了解下面的实际情况,发布着一道道异想天开不切实际的指令,浪费着国家的资源,还好像自己无所不能似的,凤舞甚至怀疑那帮人是否真的懂得一点特工的业务。有时候她会想如果换了他们来执行自己的任务,会搞砸成什么样。
见了这位副局级牛人之后,把货物顺利交接,凤舞得到的指令是暂时留在原地协助。简单的情况介绍之后,此时凤舞才略微了解了第一总局这次行动的大致目标:小鬼子从欧洲购买的高温超导电磁装置。
在受控核聚变研究领域,日本是世界公认的技术领先的国家之一。受控核聚变是人类利用核能的一大技术难题,以往核电站都是利用铀裂变产生的能量来发电,而无法利用能量更加强大但很难控制的核聚变效应。受控核聚变技术就是要利用人类技术人为地限制核聚变反应的发生规模和速度,日本在这方面的领先优势在于它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核聚变实验装置:螺旋核聚变实验装置。但是在受控核聚变技术上,还有一大难点,就是要有超大规模的磁场生发装置,在这方面超导技术领先世界的欧洲核物理技术研究中心有领先的独门技术。
去年,欧洲核物理技术研究中心的专家与日本同行达成协议,用日本制造的螺旋核聚变装置交换欧洲人的超导电磁铁,以促进各自受控核聚变技术的研发。这个协议最终得到了双方政府部门的同意,计划在近期完成设备交换。
因为此前,中国核物理科学家和欧洲同行这方面的技术交流被人为切断,中国已经向欧洲同行展示了其独有的永久磁铁技术,但是欧洲人却单方面毁约没有给中国人相应的回报,转而去和日本人眉目传情。因为这个技术交流是被列入863火炬计划的重点内容,感觉被狠狠耍了一把的政府大佬们十分恼火,于是命令安全部对这次协议涉及到的技术设备下手。而且,毫无疑问的是,这两大套设备的运输方式限于各自重量,十有八九是要通过亚丁湾的日欧海上运输,安全部给出的计划明显就是武力硬抢。
“原来是核技术……”凤舞当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可是真正的大行动了。难怪上面的人砸了这麽大本钱冒了这麽大风险,原来是在动核技术的歪脑筋。这种技术价值可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多少亿、甚至可能多少百亿,多少年时间都换不来的技术啊。
要行动的话必须尽快进行,因为有情报表明日本人在德国的科技参赞正在积极活动,安排超导电磁装置的外运。这更令苏晨对这位副局级感到佩服,欧洲核物理技术研究中心一向是法国主导,这装置没在法国港口起运而偷偷摸摸的跑来德国装船,显然是为了掩人耳目而煞费苦心的掩护措施,但是却依然没有逃过副局级的情报网络。
按照总部布置的方,欧洲方面的人马在拿到那台手提电脑之后要设法把那台特殊的仪器装到电磁装置上,因为副局级在欧洲核物理技术研究中心有华裔的情报员(物理研究中心有很多华裔科学家在工作,它的前主任还是著名的华裔物理学家、诺贝尔奖金获得者),他不仅是设备制造的高级工程师之一,而且可以直接负责设备启运前的最后维护。
但是,当他们从那位情报员口中得知物理中心的安全措施后,都觉得这个方案太悬了,风险实在太大。因为为了防止工作人员不慎带入金属物品造成设备运转时出现严重事故,中心有专门的设备检验进入核心实验室的工作人员。这样实际上第五总局的那帮科学宅人们发明那个还不知道实际效果怎么样的定位装置不免被金属探测器发现,也许定位不成反害副局级损失一个最重要的技术情报员。
得知了这样坏消息之后,凤舞才感觉到事情的麻烦,并且对这个任务可能会产生的困难有了全新的认识。但是经验老到的副局级并没有气馁,实际上他早就料到总部那帮官僚炮制出的方案可能会行不通,而且他也知道备用方案的准备工作也已经早就在非洲大陆在展开了,现在是时候请示总部展开另一套方案了。
显然这位副局级对付总部的那群家伙很有一套,不知他使了什么招数,没费什么事总部就许可了他的方案。方案其实并不复杂,既然设备上做不成文章,那就只能在交通工具上动脑筋了,现在已经确定了目标装置将会在德国装船启运,但是具体在哪个港口哪家海运公司哪艘船,船上有哪家安保公司负责押运,这些一无所知。而根据在中心的那位内线提供的信息,目标设备将在10天内离开试验中心。
时间不等人,凤舞并不知道备用方案如何进行,但是她又接到了总部的命令,立刻返回非洲E国,并得到了一个联络地址,至于什么时候用到这个地址,总部会通知她。
凤舞没有异议,只能执行命令,还没来的及领略欧洲的风情结束就这次短暂的欧洲之行。但是她的心里却很兴奋,因为她知道她肯定还会回来,这种高度机密性的任务,按照规定是越少人参与越不容易泄密,自己已经参与进来了,以后肯定还会有任务。说不定就是直接动手安装设备到目标船只,或者直接参与武力劫船,反正绝不会是现在的龙套角色。只要自己有过这样超级重量级的行动资历,就向着成为高级特工的方向又坚实的迈进了一大步。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凭自己的本事,凭自己接受过的那种训练,肯定是将来预备重用的,要不然费那么大劲训练自己干嘛?在别人看来她年纪轻轻的就捞到个副科级应该知足了,但是凤舞可不这麽想,她是个朝鲜人,要在这个充满中国人的社会里出人头地就得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当年高山这个伯乐发掘了她这个叛逃的朝鲜特工,把她从丹东的妓院里拉了出来,对她有栽培之恩,这次行动又力荐她参与,她得用实际行动为自己为高山争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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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9号,下午5点。
苏晨从医院里出来,洪世泰开着车在停车场等着她。也许是心理的原因,苏晨总觉得今天吕哲似乎和平常有点不一样,但是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他依旧在逗她笑,好像她才是伤员一样,但是苏晨总是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或许是自己的原因吧,自己变了,所以看着别人也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自己违心的来到这里看望他,自己的丈夫,之后就要去向别的男人主动奉献自己的肉体,而且还是个非洲土著。而且自己失身的男人还不止一人,这就意味着自己要给丈夫带不止一顶的绿帽子,要换了以前,自己绝对不相信自己能做了这麽多对不起丈夫的事情之后还能面不改色的面对着他继续欺骗他,而自己刚才在他的病床前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她真得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这样的能力,自己真的是变了,还是说这就是原本的自己?
现在自己要去面对那个恶心的土著酋长了,就像刑犯走向刑场,该来的总躲不掉。咬牙忍忍吧,闭着眼睛忍过这一晚,明天就没事了。
车开了,在市区内行驶,没有回酒店,而是去了市区的高级住宅区,这里的住户好多都是有钱的白人。车子在一家外表不起眼的红砖建筑前停下,洪世泰停好车,和苏晨一起到了门前,这门外表看起来毫无出奇之处,看起来还有些破旧。但是门口上方有个监控摄像头正对着门口的位置。
按过门铃,出来的是一个保镖模样的黑人壮汉,苏晨注意到他的腰间掖着把枪,显然洪世泰和他认识,这黑壮汉见是他,直接让他们俩进去了。
苏晨的心一直在胸口处悬着,一直提醒自己要忍耐别紧张别害怕。但是等见到那个酋长的时候,她还是差点想转身逃走。这个家伙一看就是个性变态的,光着身子露着一身的黑色肥膘坐在高档真皮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根SM的那种黑色鞭子,看见苏晨之后,嘿嘿的淫笑起来,就像一头饿了两个月的老虎见到了一头小羊羔。
“按照约定,我把她带来了。”洪世泰就像交托一件物品一样拱手把苏晨送了出去。
那酋长嘿嘿的笑着,站起来,就那麽赤条条的抖搂这一身丑陋的肥肉和胯下那形状可笑的小弟弟,大模大样的走到苏晨跟前,先围着她前后转了几圈,就像欣赏一件商品一样,满脸饥渴的淫欲,然后不耐烦的朝洪世泰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洪世泰当然不会在这里碍眼,转身离开了。
“你……你会帮助我的丈夫吧。”苏晨尽管心里害怕,但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则自己这一趟不是白来了。丈夫吕哲的事是她的头等大事,她必须要确定下来。其实她现在根本没资格跟人家讲条件,人家要是玩完了她事后再不认账,她也没有一点办法。她现在就是拿自己的身体在赌,这是她能够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这取决与你。”酋长的表情好像完全被她吸引住了。
“我会照你的话做的……”苏晨投降了。
“我提醒你,这不会很快就结束的……”手捏住了苏晨的下巴抬起来,酋长的脸强行和她的脸靠在一起,深深地闻了口气息,就好像吸了毒品一样满脸陶醉,然后突然兽性大发一样,抓住苏晨的衣服猛的撕开了,扣子崩散落地。苏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但是被强行扒开胳膊,然后是裙子,苏晨闭着眼睛,颤抖着站在原地强忍着恐惧没有逃开,她知道自己不能逃,就是跑也跑不了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咬牙忍受接下来的蹂躏……
十几分钟后,洪世泰身处另一间屋内。
屋内的墙壁上有巨大的液晶平显,秘密监控设备正把酋长和苏晨两人之间淫乱变态的一切忠实的记录下来,画面中,酋长正拼命地舔着苏晨的两腿之间,而苏晨被戴上了一个特制的黑色亮皮头套,只露出鼻孔和嘴巴,双手被捆着固定在一张特制的椅子上,一付SM游戏中受虐狂的卖相。同时酋长手中的情趣鞭子还不停的抽打着她的身子。
洪世泰看着画面,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转图看向旁边品着红酒观赏着这精彩一幕的年轻黑人男子,“不得不承认,你哥哥的品味挺独特的。”
酋长弟弟的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他唯一拿手的就是这个。”停了会儿又问:“这个足够了吗?你的计划……”
“放心,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你联系威廉了吗?”
“他现在不在这个国家,不过,一切都在计划之内,中国人应该已经开始有动作了。北京在欧洲隐藏着着很高效的情报网络,只要他们想办的事最终一定会达到目的,他们会有办法的,这点不用我们操心。”
“签约的事不能有任何变化。”
“我哥哥从不操心生意的事,他长这麽大只会守着这座金山玩女人挥霍。我让他签约他就会签约的。”
洪世泰把目光移向另一侧的墙边处吧台,高脚椅上坐着健美窈窕的金发欧洲女郎,看见他的目光移来,举杯向他致意。并故意翘起高挑的二郎腿,露出红色紧身短裙下和黑丝袜宽边之间那雪白性感的大腿肌肤,穿着尖头高跟短靴的脚尖一挑一挑的,眼角眉梢带着妩媚的荡意,挑逗之意非常明显。
大多数男人看到这个女人,会迅速联想到性欲。但是洪世泰可不是其中之一。
这个女人别看表面上人畜无害,但是真实的内心却是冷酷无情的变态魔女,性格喜怒无常,也许此刻还和你做爱调情,下一刻也许你的鸡巴还插在她的阴道里她就能面不改色的要你的命。作为这世界上最具杀伤力的女雇佣兵,这女人大概可以称为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女人之一了。也许有一天让她往哪里扔一颗原子弹,她大概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这个女人,天生就是为了杀戮血腥而出生的。
对于这样的女人,虽然和自己是一伙的,洪世泰也不想和她牵扯太多的关系。
视线又转回屏幕,画面上苏晨已经被戴上了黑色的皮项圈和银色的长锁链,穿上了黑色的网袜和及膝的黑色长高跟皮靴,好像狗一样在地上爬,酋长扎着马步顶着她的屁股不紧不慢的动作着,还时不时的用蜡烛滴她,她的赤裸脊背上星星点点满是红色的蜡油。
接着球长的动作突然加剧,用手掐住苏晨的柳腰,喉咙里发出狂野的喘息,疯狂地顶撞着苏晨的屁股,顶了几下之后动作突然停止,只是腰部不停的抽搐摆动,明显是高潮来临射精了,而苏晨嘴中发出撩人的哀鸣,全身好像抽筋了一样抖动着,很快也瘫了下来。
“结束了……”洪世泰觉得这些视频就足够了。但是等酋长从苏晨身体里拔出来的时候,却发觉这家伙依旧是勃起的。
“他吃药了,不靠药物的话他甚至坚持不了五分钟。”酋长弟弟的语气带着非常明显的蔑视。
“OK,为未来的酋长干一杯。”洪世泰觉得没必要看下去了,他虽然喜欢性爱,也有过很多女人,但是他就是接受不了性虐待这种事儿,他举杯一饮而尽,然后离开了房间。此时画面上,酋长正拿着一个巨大的注射器,嘴角挂着变态的笑容慢慢靠近正在地上喘气的苏晨,后者此刻正在设法清理自己两腿间的粘液分泌物和散发着腥味的浓稠精液……
VIP房内。
酋长和苏晨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正在处于直播的状态,酋长的生殖器上沾满了粘液,黑中透亮,病态的勃起着,走起路来一颤一颤。他手里拿的注射器很粗,看起来就像是给大牲口用的,苏晨正趴在地上喘气,看见这东西,吓了一跳,本来还在用手擦拭着阴部两腿间的粘液污迹,这下也顾不上了,翻身坐了起来,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屁股。
“你……你干什么?”情急之下,说的话都变成了汉语,然后才明白对方听不懂。
“奴隶,谁让你坐起来的,给我趴好。我要干你的屁眼。”酋长看着苏晨的样子,心里大喜,他最喜欢看被他虐待的女人恐惧哀求的表情,那种痛苦挣扎的样子能极大的刺激他的性欲,这个女人碍于身份不可能收为自己的性奴隶,但是就是这样的女人凌虐起来才更有成就感,中国人算什么,还不是被我压在胯下当母狗。
苏晨心中叫苦,这下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谁想到这家伙如此变态。刚才被他奸污自己肉体的时候,自己丝毫感不到快感,只感到紧张害怕和痛苦,完全感到就是自己被强奸一样。同样是给奸污,失身给他和失身给洪世泰完全是两种感觉。
“趴下,你这只母狗!”
“是,主人。”
“你是什么?”
“我是主人的母狗奴隶。”
苏晨已经哭出来了,她感觉现在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什么叫度日如年她现在才明确的体会到。这就是煎熬啊,就算自己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心理上也会留下深深的创伤。而且她现在还都不确定自己的身体会给他摧残成什么样。
如果她现在有自杀的勇气,她真的想自己了断算了。
她的身子被吊了起来,绑成SM特有的龟甲缚,特质的皮裤头后面有个洞,正好把肛门露出来,她的全身上下只有脚尖能勉强着地,身子好像荡秋千一样晃荡着。
冰冷的针管强行推进了肛门,上面涂满了润滑油,硬生生的撑开了约扩肌,苏晨感到那冰凉的硬物伸进了自己的肚子里,惊恐的尽力扭动身躯,但是只是虚不着力的左右晃荡,接着整管的液体推进了自己的直肠内。
肚内开始翻江倒海,苏陈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羞耻到了想死的地步,尽力忍耐着,但是药物的力量不是她能抗拒得了的,在失守的那一刻,她好像精神崩溃一样的厉声哭嚎了起来……
看着显示器上的这一幕,酋长弟弟也移开了眼神。他不是不喜欢性爱,而是不喜欢这种变态的方式。他的哥哥就是一个恶心的变态狂,真不明自己为啥和他是亲兄弟,自己和他哪里相似?真是搞不懂,他除了给自己的部族丢脸抹黑之外还会干什么别的?每个和他哥哥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哥哥的变态嗜好,在他们这个阶层的圈子里都已经传开了。部族的发展他没有任何贡献,能有今天的局面全都是自己打拼出来的。
这样的原始人,却是部族的酋长,难怪那些中国人还把我们当作是原始的土著,因为我们的酋长就是个肮脏的类人猿。
他的手按住在自己胯间起伏的女人的头,手指撩拨着她的金发。仰天长出一口气,所幸的是这种荒谬的局面不会永远持续下去,改变即将来临。他将女人拉起来,一个扑身将她按在前面的玻璃茶几上,女人放荡的笑着,满含春情的眼神像能勾魂,他的疯狂的解开自己的皮带,将完全勃起的生殖器狠狠插入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的肉穴内,对屏幕里的画面再没有任何兴趣……
苏晨的身体晃荡着,被绳子吊在半空的滋味十分难受,使她被迫肌肉用力抗衡,但是紧缩的肌肉又夹紧了侵入自己肛门肠道的凶猛肉棒,酋长抱着苏晨的屁股,好像砸夯一样猛力入侵最深处,同时欣赏着自己的阴囊甩动起来砸在苏晨阴唇上的皮肉拍击的闷响。
“母狗,我要让你的屁眼着火。”酋长亢奋的喘息着,在肉里狂捣,就像一头发情的黑猩猩。
其实不用他说,苏晨已经快要疼晕过去了,自己的屁眼完全是火辣辣的疼痛,自己和丈夫吕哲都从来没有试过肛交,原本以为以后也不会有,但是没想到竟然在非洲,被一个自己不认识的非洲老黑给开了苞。
早知道是这种结果,还不如当初给了丈夫好了,就是洪世泰也好。总之就不要是这个满身臭味的变态老黑。
“哦……哦……母狗,你的屁眼真让我爽极了……”
酋长的双手抓住了苏晨的头发,拉直了之后就像骑马拉着缰绳一样把苏晨的头拉的向后仰了起来,而后面全靠这股力量往前顶着,粗硬的黑色肉棒完全没入柔嫩的肛门肠道之中,酋长的另一只手凶狠的抽打苏晨的屁股,啪啪打的极其响亮,苏晨的哭喊声开始的时候非常激烈,但是到后来却了无声息,好像整个人麻木了一样,只是咬着牙死鱼一样睁着眼睛一声不吭,身体则像一具没有生命的肉尸一样随着酋长的顶撞而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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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号,多克图莫市公立医院。
吕哲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这两天他经常这样发愣,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仿佛什么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和兴趣,就连当地警察毫无征兆的跑来宣布他可以自由行动也没有引起他多大的反应,好想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事。
而这两天苏晨没来过,洪世泰也没来过。今天白鹏来了,告诉他东星矿业公司和对方今天签约了,真的签约了,洪世泰和苏晨又有得忙了,几乎所有人都又有得忙了。
吕哲被震惊了,觉得不可能,总觉得这里有事。
签约?可能吗?就那样的合同,只要是头脑正常的人都不会签。而且这短短的时间内根本没可能在搞一份新的合同文本,因为相关法律都不了解,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都还没解决,还有那些矛盾分歧。签约之意味着其中一方让步了,有屁股想也知道绝对不可能是对方让步,难道是己方让步了?
这种合同签了,简直是那割地赔款的的不平等条约一样,公司领导层的脑子都集体进水了不成?
接着又联想到自己的处境,公司和对方签约和自己重获自由几乎是同时发生,难道这里有些什么联系不成?可能吗?公司为了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职员,宁可赔多少亿进去,接受对方的苛刻条件,换取我的自由。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麽金贵。
不想了,等我出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看来我要搞清楚的事情还不止一件呢……
签约现场,东星矿业的老总和对方酋长握手欢颜,身边的各自跟班们都在鼓掌欢庆,香槟酒打开,泡沫四溅,气氛热烈。
洪世泰看着这一切,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
“喂,中国人签约了,下面我该怎麽做?……OK,我明白。”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上收到了一封邮件,他看了看内容,直接将其打印到了一张A4纸上,装入准备好的一个信封内。
十分钟后,凤舞接到了加密线路上高山发来的指示,要她立刻到那个地址去取个信封。
很快,凤舞来到了相应的地点,是个酒店的前台。没费什么事她就找到了给“汉森小姐”的包裹,其实就是一个信封。签收了之后,到了没人的地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A4纸,上面的内容让她的心重重的跳了几下。
不远处,洪世泰注视着凤舞的身影。
他以前就见过这个女人,就在来这里的飞机上,那会儿当然不知道她的身份。
真是难得,这麽年轻一个女人就敢来到这种地方,胆儿真肥啊。
想着想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但是那个女人似乎是感应到了有人在窥探她,突然扭头向这边看来。洪世泰吓得急忙缩回头去,这个女人还挺敏感的,有点高手的素质。心中不由得生起了一种猎物被猎手逼近的危险感,不知道她发现自己没有。
没发现对方向这里过来,再看时,人已经没了。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有点快,而且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拿出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
“喂,货物已经被领走了。”
“是那个女人吗?”
“是她,没错。”
“没你的事了,该干嘛干嘛去。剩下的事我们会搞定。”
电话另一头,签约现场举行的酒会上,酋长弟弟挂了手机,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
站他对面的是一个高个白人,文质彬彬的有种精英的气质,西装革履戴着眼镜像个学者的模样。如果凤舞在这里的话,应该能认出以前见过他,就在吉布提,就在孟尼力克的办公室楼下,那个无意中遇到的,从大楼里走出开着奔驰而去的男人。如果吕哲在这里,应该也能认出,在酋长的私人军营里,遇见的那个和洪世泰交谈的西方人。
“我们就要成功了。”
白人举起杯,酋长弟弟也举起杯。
“为了我们的事业。”两人同时转向另一侧,孟尼力克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们俩,这两个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直觉和这两个人人合作,弄不好总有一天会被他们买了还帮他们数钱。
两只酒杯又举了起来,这次是朝向孟尼力克。
“为了ICU的复兴和圣战,干杯。”
孟尼力克无法拒绝,尽管他直觉觉得这俩人说话都是言不由衷。但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为了ICU的复兴。”
************
5月8号,德国汉堡港附近的一所公寓。
凤舞坐在屋内唯一的桌子前,最后一遍和面前的这个不像是工程师倒像是黑社会打手一样的粗壮德国男人确认着行动细节。
“好了,我都知道了。”在最后一次演示结束之后,工程师到了离开的时间。
“记住,这次行动不能失败。”
“好了小姐,我知道该怎么做,这比我以前执行过的任务,简直小儿科,当年我……”
“行了行了,你去吧。”凤舞怕他一吹起来又没完了,赶紧打发他走了。这人没什么别的毛病,就是喜欢吹牛,自称当年也是风起云涌过。看他的年纪判断他为“斯塔西”工作的时间不会超过5年,两德合并之前,他实际上执行不了什么很重要的任务,不过凤舞并不打算揭破他。
这老兄走了之后,凤舞呆在屋里没走,眼睛盯着笔记本,心里在回想这些天的事情。
说真的,她现在才对副局级前辈在德国的庞大能量有了直观的认识,认识越深越感到由衷的钦佩。
6天前,她的预感成真,重回法兰克福,再次见到了副局级前辈。
高山的新命令是她必须全程参与信号设备的安装,必须确认其使用效果。虽然没说为什麽,但是凤舞知道这就是一种暗示。对于副局级在德国的网络来说,执行这种任务会增加暴露的几率。而自己的这个生面孔则不存在这个顾虑。自己必须确认这玩意好使,因为很可能自己之后要亲身用到。
而自己是海盗那边的唯一联系人,自己几乎是百分之百确定会参与接下来的关键性行动了,这是一次好机会!
那张神秘的A4纸上有他们需要的信息,目标船只是一家西班牙海运公司名下的“海湾公主”号,在汉堡港靠岸。接下来,工作的关键则完全依靠这位副局级前辈在德国的关系网是否能帮他们接近目标货轮或者目标设备。事实上,他的网络里面绝对不缺乏这方面的能量。
很快,这位大牛就开始着手安排他们进入汉堡港的事情。他没有透露由谁来设法作这件事情,很久很久之后凤舞才了解到执行这次秘密任务的是一位前东德国家安全部的高级特工,他是副局级前辈在德国物色到最有价值的间谍之一。
这个人过去也曾经是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国家安全部的功勋级特工,非常年轻时就受命控制“斯塔西”在当时的西德的一个情报网,在两德统一后,他的上级蹲了大狱,他也差点进去。后来联邦德国虽然对当年同一民族之间的内耗既往不咎,但是他还是丢掉了工作,失去了优越的生活条件。游荡在高失业率的东德无所事事的他在1993年遇到了当时在法兰克福工作的牛人前辈。他们共同的意识形态背景和这位上校对联邦德国的深刻仇恨让他很快同意为中国国家情报机关工作。在这位上校为中国工作的18年中,他为中国贡献了数不胜数的极具价值的情报。牛人前辈也因此而平步青云,升级成了现在副局级前辈。
上校在西德有自己有效的情报网,想来过去也曾经通过汉堡港做点什么,因此他很快就为凤舞找到了一个在汉堡港工作的向导。化了妆的凤舞穿上了港口非常常见的工程师制服,走进汉堡港的集装箱货载区附近的一个海员休息室。汉堡市是一个国际性的大港,在这个港口中东方人和其他种族一样显得很是平常,乱七八糟什么人都有,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女人,除了在酒吧间吃晚饭的那个向导。
按照事先的约定,他主动向凤舞打招呼,问她是哪个国家人,作了一番简单的对号入座的暗语对答后,俩人切入正题。
在他在附近的临时住所内,这位相貌堂堂的德国机械工程师告诉凤舞,目标船只“海湾公主号”还没有进汉堡港,但是他已经知道了那艘3万吨级的滚装轮将要停泊在哪里。而且,他将负责那艘货轮的检修工作。
这是个好消息,但是接下来凤舞却得知她想上船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位工程师表示他可以趁上船作日常检修之时,把凤舞要安装的设备装在她指定的地方。作为一个资深的机械工程师,他很快就找到了窍门怎么拾掇那台定位仪。
4天前,期待已久的“公主”如约进入了汉堡港,开始进行出海前的例行性维护。
2天前,副局级在物理研究中心的内线也通过电子邮件发出了“我的工作、生活一切顺利”的信号,通知电磁装置已经离开中心。
今天,在工程师上船检修前,凤舞又在他的临时住所和他见了面,他拿走了刚刚从笔记本电脑里取出的仪器。
接下来就是煎熬似的等待,凤舞在脑海中反反复复把各方面行动的细节过了一遍又一遍,都觉得没什么问题,在非洲发生的枪战,那已经证明了是个误会,自己完全是个无意被卷入其中的局外人。而去取那个信封的时候,那个时候……那完全是自己的直觉,似乎觉得有人在窥探自己,但是后来时间紧迫,同时来的时候没发觉有人跟踪,而且信封的内容现在也证明了完全是真实的,应该不是个陷阱……
现在唯一要担心的就是那个爱吹牛的工程师到底行不行,副局级前辈找来的人可靠性上应该错不了,但是这个任务实在是非同小可,万一出了岔子,被警察、甚至被德国安全部门盯上,自己可能想跑都很困难……
3个小时后。
终于,老天爷睁眼了,煎熬结束了,凤舞的手提电脑内的另一台仪器上出现了一串令人无比兴奋的电子信号,这显示第五总局的设备已经被安装到位,接下来的几十天内它将进入到休眠状态,直到目标到达预定下手的地点时,被卫星传输的信号自动激活。当爱吹牛的工程师回到他的居所时,凤舞已经离开了,不过他的床上留下了一个装着20000欧元的信封和一张去中国旅游的邀请函(在中国人的地盘,他会受到最高规格的招待,这是很多为中国工作的情报员梦寐以求的最高奖赏)。
不过回到法兰�的治疗处在关键阶段,不便受到打扰。
尽管自己对此怀有疑虑,但是没有任何办法可想。自己已经背叛了祖国和军队,没有别的路了,现在只有跟着这帮人一起走下去了。今后自己的命运究竟会是怎样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儿子,只要儿子能活下去,他就算刀山火海也会去闯。
至于这帮人是不是真的在帮儿子治病,他只有自欺欺人的选择相信。否则自己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麽?
在这里的生活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痛苦,也许自己对他们有利用价值,所以至少表面上这个基地里的人对他的自由并没有过多限制,平时吃饭睡觉完全自由,就是想出去遛达只要是附近不算太远也没人跟着,至少他没察觉到有没有人跟着他。
在这里他甚至可以找妓女,这附近的一个小镇里就能召妓女,虽然是黑人,但是样子长得还可以。尽管他相信那个妓女可能也是世界安排的人。但是他不在乎,这是他在这里唯一调整心态的方式了。
任务临近了,这是他得到的通知,随时待命。
这种时候,等待是最煎熬人的,作为飞行员,出任务之前必须将自己的生理心理状态调整到最佳,必须找个途径打发时间,释放压力。
他又开始想那个妓女了……
基地远处的一个山头上,凤舞趴在上面拿着望远镜往下面看,她的旁边趴着富二代。
E国和A国处于敌对状态,注定了这个地方不可能有太多的人,否则必定引起A国军队的注意,虽然这里是A国空军雇佣兵部队的地盘,但是毕竟这个国家做主的还是A国正规军,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己方雇佣兵里有人和敌国的雇佣兵合作在自己的国土上搞小动作,A国正规军是决不会手软的。
在那个防空洞内被炸死的人当然不是凤舞等人,而是那帮倒霉的走私犯。克格勃在冷战时期开发出来的一种精神类特效药派上了用场,虽然快过期了,但是效果还是有的。这帮进入了类耵聍状态的人加上一点点精神暗示,成功地让他们机械的进行一些简单的行动,同时为了保险,凤舞在他们身上还装了遥控炸药,以便等到拓力的人来到时来个大爆炸。没想到对方直接空袭,倒省了他们一个大麻烦。
过边境的时候过的很顺利,俄国佣兵组织在A国军队里拥有很大势力,而这些佣兵公司大多数和俄国情报机构有联系,通过他们的能量,再加上富二代往里砸了一百万美金,一路上并没有受到阻碍,但是到了目的地附近之后,凤舞才发觉不对,如果他们所观察的这个基地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A国军队里雇佣兵部队的地盘。
为什麽拓力的秘密基地在俄国雇佣兵的地盘里?
难道这些佣兵里面也有人被拓力收买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俄国情报机构是不是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应该是这样,俄国人肯定也怀疑在A国的佣兵公司当中有人在和拓力合作。自己能够无惊无险的到达这里就是证据,如果俄国人没有察觉的话,自己的行踪应该已经泄漏了。
俄国人动用的肯定是他们认为没有通敌嫌疑的那一部分。
或者其实拓力和A国佣兵组织的合作只是有限的,因为拓力认为已经炸死了自己这帮人,所以并没有告诉对方有关自己的事情?这些佣兵们并不知道帮助越境的其实是自己合作者的敌人?
俄国在A国部署的力量,难道也开始失控了?
太险了……这班俄国佬,总是喜欢那别人去冒险。一个不好,可能自己的性命就糊里糊涂的扔在半路上了。
“情报显示这里应该是俄国人的地盘啊?”富二代喃喃自语,“拓力的佣兵组织也在为E国政府军工作,两边应该算是战场上的敌人,他们怎麽会搞到一起?”
“拓力收买了他们?”眼见凤舞没搭腔,富二代厚着脸皮自言自语的接茬嘀咕。
“拓力得花多少钱才能收买他们?而且背叛了俄国,将来就是收了钱也没好果子吃。这些人都是人精,不会想不到这一点的。”凤舞还是没吭声,富二代索性自问自答,好像单口相声一样说起没完了。
书名:黎明的尽头
作者:天外飞星
收集整理: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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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凤舞打断了争论,“只有共同的利益才能让他们暂时走到一起。”
“共同的利益?”
“对,E国的总统老大,他们两边都希望这个人消失,所以才会有这次短暂的合作。之后俩边该敌对还是敌对,和从前没有任何改变。”
“既然没有任何改变,E国总统死掉对他们能有什麽利益?”
“这事应该反过来想,如果E国总统不死,对他们的利益有什麽损害。”凤舞脸上的表情显然已经是想通了,“如果他不死,将来两国的局势会怎样?”
“这老哥奉行和平政策,如果他不死,两国的局势有可能缓和,甚至有可能实现停火甚至真正的和平。哦,我明白了,如果两国和平了,那雇佣兵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这帮人就要失业了。”
“对,只有战争继续下去,雇佣兵的价值才会得以体现,他们才有机会继续挣钱,可以说最不愿意看到两国和平的人就是各自的雇佣兵了,正规军人家工资有保障,就算不打仗也少不了人家的,而他们没仗打就没钱可拿。A国现在雇佣兵已经经营的这麽大规模了,他们多年的心血投入,换了谁大概也不会说放弃就放弃吧。这是一条底线,核心利益,别的什麽都可以妥协,只有这个是碰不得的。”
“为了这个他们宁愿和俄国的敌人合作?他们就不怕俄国政府的报复?”
“它们现在是私人公司,和俄国政府之间只是合作关系,并非上下级,利益面前,谁认识谁啊。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敢背叛俄国的国家利益,所有的人应该心里都盼着继续打仗,但是真正敢付诸行动的只有少部分人。”
“我操,我还指望到了这边能指望俄国人的力量一举搞定呢,现在看来悬啊。”
“咱们还得想办法……这就要看俄国佬的本事了,如果他们在这里的影响力还没有失控到一定程度,咱们应该能等到要等的人。诶,那是不是他?出来了出来了,往那边去了,好像有人跟着呢。不是一个人吗,真他妈操蛋!”
风舞骂了一句开始慢慢的往回爬,打了个撤退的手势。等俩人都退回坡底,她拉出电话,又对富二代瞪了一眼:“接下来该你干活了。”
“你花我的钱真不心疼啊,是不是真准备当我的老婆了。”
据此不远的小镇上,一个当地土著打扮的黑人接通了手机,这哥们在四人组内号称罗德曼,真名不知道是啥,长得有点像原来公牛队的那个罗德曼,光头个子挺高,嘴巴凸着让人联想起大猩猩,一张嘴满嘴的黄板牙,烟瘾奇大枪法奇准,在这四人组里面他是个最高的,而且和当地人的长相是最接近的。
“小鸟已经向你那儿移动了,下面就是你的事儿了。”
“收到,小菜一碟。”
“伴随小鸟的还有4只老鹰。”
“知道了,我会搞定的。”
罗德曼收起了手机,操着满口的土语向旁边的一个黑人老头打招呼。
这镇子上的男人大多数都随身带着枪,因为这里本就是一个部落的聚居区,原本打仗的时候他们就是为附近军事基地的士兵们服务的,这里的妓院饭店都是靠挣那些当兵的血汗钱才能发家致富,现在和平了,当兵的走了,但是来了很多外国人,同样的钱也不挣白不挣,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那些外国人的下属,说白了在这里,他们才是地头蛇。
黑人老头走了过来,两人进了一间屋子。屋内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一个黑人小子正坐在跟前,上面是银行账户的界面,一百万美金的金额已经到账,数字在上面显示着。黑人老头笑眯眯的数了数几个零,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示意罗德曼跟他往后门走。
拐了俩弯,带着罗德曼来到一条胡同里,其中一个门面上面闪着个半旧的霓虹灯,当然白天看不出来亮,晚上也不一定会亮,里面出来个挺漂亮的黑人女子,身材不错,穿这个红色的紧身小背心,小面是条牛仔热短裤,脚上穿着一双高跟鞋,一看就是妓女。
那老头看看左右无人,拿出一摞美金,看样子能有一万,交给这女人。女人的眼睛直接都放光了,然后老头指指罗德曼,女人轻浮的一摆头,罗德曼闪身进
去了……
“那家伙又出去了。”
两个守卫基地大门的黑人士兵看着开出去的皮卡,一脸羡慕的窃窃私语。这个白人经常出去,至于出去干什麽很多人都知道,玩女人呗。他们的老板在这里订的规矩很严格,但是唯独对他例外,想出去就出去,除了不能把女人带回来,别的都可以。
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老板具体是干嘛的,总之白人都是大老板。他们都是当地部族的民兵组织,说白了就跟黑社会差不多。以前打仗的时候他们给军队卖命,后来来了很多俄国雇佣兵,说是什麽公司的,他们就接着给俄国公司干活,那些俄国人走了之后现在又给这些白人干活,在他们眼里外国人白人都是一样的,只要有钱拿,给谁干活都一样。
在这一亩三分地儿,没人能绕的开当地的部族。不管是谁来这里,都得雇用当地的民兵,不管是俄国人还是谁,毕竟这里还是A国的领土。
不远处的一个白人男子看着谢马克的离开,想了想,还是转身向后面的楼房走去。
他是留守这个基地的负责人,塔罗牌中的国王。
世界交待过对这个人不能施加太大的压力,而且他的身份是飞行员,是要驾驶战斗机上天的,这种工作要求身心高度的集中,身心压力过大会导致状态失衡,每个战斗机飞行员都有自我调节的方法,这是非常重要的。
虽然正规空军出来的飞行员心理素质都非常过硬,但是谢马克现在的身为叛国弃家离子的一条丧家犬,又为“恐怖分子”工作,不知道自己和孩子的命运会是怎样,整天生活在迷茫和忐忑中,心什麽滋味可想而知。
这样的心理素质,显然是不适合执行任务的,他必须得想办法调整心态。
谢马克的方法就是女人,虽然他有时自己离开基地从安全上考虑不妥,但是他的孩子还在世界的手心里攥着,这是他最大的弱点,只要这个把柄还在他们的手里,他就根本不敢起什麽歪脑筋。
强制性的服从并不是忠诚,但是世界并不需要谢马克的忠诚。
现在临近任务了,为了保险起见自己还是派了4个人跟着他,当然借口是出去村子里办事顺道捎带上他。为了任务的需要,自己不能禁止他去找女人,同时又不能让他把女人领到基地里来,派4个人跟着他肯定显得欲盖弥彰,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同时又引人注目,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这样了。
但是他的信心还是有的,谢马克还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出事了,这个消息对他封锁的死死的,而且用不着一直瞒下去,只要再过上几十个小时就万事大吉了。
这大概是他死前最后一次出去找女人了……
就让他去吧,就算他察觉什麽不对劲,他孤身一人能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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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他。”阿克图莫市西区,洪世泰坐在车里,冷冷的看着马路斜对面大概五十米的距离,一个华人老者走进商店里。
这老头他认识,就是东星矿业初来乍到时给他们帮过忙的那个姓郭的老华侨,跟自己也碰过面。通过调查,那中国女特工当时开的车就是他名下的,可想而知,这老家伙肯定是中国情报机构在此地的一个关系,而且和那个女人是认识的。
现在那个女人应该是死了,无法证实是不是把苏晨给藏到这老头家里了。
但是洪世泰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那女特工行动风格果敢狠辣,以她这样的性格,她不太可能会把苏晨交给当地的中国外交机构,中国领事馆如果知道她是以何种方式把苏晨搞到手,敢不敢接这个烫手山芋还是一回事。中国的官僚,事事讲求一个和谐稳定明哲保身,冒险的事从来不干。
既然如此,就从这老家伙身上下手吧。
洪世泰对同车的两个人示意了一下,那两个人下了车远远的走过去了。虽然这里是黑人的天下,但是对代中国人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中国人凡是海外讨生活的都特喜欢搞社团,说白了就是黑社会,华侨里面都特兴这一套,这郭老头别看年纪大了,也是当地一个华人黑社会里的老辈人物,这华人组织在城里也算是一股力量,不少成员家里都是有枪的。
而且现在中国领事馆和这些人物都加强了联系,有了这一层关系,还真有点麻烦。
现在和中国还没有到完全撕破脸的关系,公然调动军警搜查华侨,在这种非常时期可能会引起中国的强烈反应,中国现在理亏,巴不得找个什麽借口扳回一城,所以只能暗着来。
三十分钟后,洪世泰出现在那家商店里,郭老正在柜台后面。看见他进来,先是一愣,接着好像认出来了他。
“洪先生,今天怎麽这麽有空啊?”
“郭老师,我是来向您打听一个人。”洪世泰也没时间跟他废话,直接将凤舞的照片出示在他的眼前,“这人您认识吧?”
“这个……”郭老头装模做样的扶扶眼镜,仔细看了看。
“这个姑娘……我真没什麽印象,怎麽啦?这人是谁啊?”
“她是谁并不重要,反正她现在已经死了。我只想告诉您,她留下的东西关系着一个孩子的性命,所以我得赶紧找到她留下的东西。”
“洪先生,我真听不懂你说什麽,你还有别的事吗?”郭老头还算镇静。
“郭老师,我真是不忍心啊……您看这个。”洪世泰把手机拿到他跟前,上面出现的小孩把郭老头吓了一大跳,脸当时就变了。
“你……你……这跟孩子没关系!”
“对,是没关系。但是苏晨跟您家人也没关系吧,要怎麽做您要考虑清楚。”
……
安全屋内。
苏晨痴痴的坐在床上,看着电视。电视里CNN在报道库卜镇的种族暴乱,镜头闪晃,还有人群惊呼乱跑,带着钢盔的士兵举着枪朝天上乱打,坦克轰隆隆的开过。接着又是本地电视台在播报新闻,有关中国企业在E国的投资。
但是苏晨根本没看进去,她看这些东西只是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要不自己满脑子都是想着以后该怎麽办?自己还能不能回国。丈夫吕哲现在到底怎麽样了,他们两口子到底还有没有活着相聚的那一天。
吕哲现在到底在哪儿?他有没有事。
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去救他了?自己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不明白。
敲门声响了。
直到又响了一声,苏晨才反应过来,在屋里闷着,都不知道外面到底什麽情况,可能那个女人又来了,或者是那个老华侨郭老?
她此时头脑有点迟钝,慢腾腾的走过去,把门打开。
门口站着的人对着她微微一笑:“嗨,苏晨,好久不见了,是不是还想着我呢?”
苏晨的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抑制的恐惧让她浑身好像抽筋了一样痉挛了起来。
头脑中天旋地转,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洪世泰,这家伙怎麽找上门来了!?
当洪世泰过来抓住她的胳膊的时候,苏晨的脑海里反复只有俩字轰响:完了
……
小屋中,吕哲坐在桌子边。
被关在这个基地有段时间了,但是他们都是分开关押的,他不知道其他人的待遇如何,不过他是第一次“过堂”。
桌子对面是个不认识的白人洋鬼子,吕哲冷笑着看着他。到了这时候,吕哲才真算是豁出去了,自打来到这个鬼地方,生死鬼门关前转了几回了,不在乎了。
而这个家伙提出的要求,他只是觉得可笑之极。
“我没有杀人,我凭什麽去自首。你们这帮人陷害我,我就一中国小老百姓,你们值得费这麽大劲来折腾我吗,我就不按你说的来又怎麽样?”
“吕先生,我知道你不怕死,也不怕折磨,但是你妻子呢?你忍心看着她因为你的不合作而遭殃吗?”
“你别诈我。”吕哲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紧了一下。苏晨,苏晨真的落在他们的手里了?如果是那样,宁可自己死,真的宁可自己死……
“我没必要诈你。”
男人把笔记本摆在他的面前,上面传来的实时画面,只见苏晨满脸泪痕,看着他,好像看到了希望,只是大声喊着吕哲的名字。吕哲一看见这个直接眼珠子都快绷出来了,他双手抢过笔记本,仔细看着,就见一只手抓着苏晨的头发,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横在她的脸前。
“苏晨,我马上来救你,你别怕!”吕哲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那边苏晨哭喊着抽泣,只会说老公你在哪儿。
吕哲再也忍不住了,怒道:“放了她,放了她!”最后一句已经变成了炸雷般的怒吼,身子已经不受控制的蹦了起来,但是后面的人立刻上来按住了他,完全按得死死的。
“你们放了她,你想要我干什麽,都必须先放了她。”
“你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妻子的命运就在你的手中,如果你还是保持这种不合作的态度,我无法保证什麽。”
“我又怎麽知道我按你说的办之后你会不会杀了我们。”
“你是不知道。”男人好整以暇。
吕哲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这个男人,最后无奈的松了下来。自己按他说的作,无疑就是自己给自己判了死刑,自己承认暗杀外国酋长,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但是,他真的宁愿自己死,也不想让苏晨受到伤害,这个事,最多就是两人一起死,但是说不定苏晨能有一条活路呢?
“你想让我干什麽,我都照办,我承认我杀了那酋长,行了吧。”
“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你承认你是中国国家安全部的特工人员,你的暗杀行动完全是受中国政府的指挥,是对海盗事件的报复行为。”
“什麽海盗事件?我不明白。”
“我们会让你明白的,你只需要按照我给你的台词照搬就行了。”男人说着扔给他几页纸,“照着上面的东西记熟,等会儿我们先来彩排个几遍。等时候到了我们会把你移交给警察部门,你就在此基础上自由发挥吧。”
说着一个男人过来,将两页纸递到他的面前,吕哲看了几遍,上面写的完全不知所谓,什麽暗杀总统等等的都出来了,他妈什麽总统?驾驶飞机暗杀总统?
自己会驾驶飞机麽?开玩笑。为了维护中国在非洲的利益,因为中国在A国E国都有巨大的垄断性投资,如果两国局势稳定,可能会有其他的外资进入,会对中国目前投资地位造成挑战,所以中国必须让两国战火继续下去,这样就不会有其他的外资进入处在战乱中的两国,中国就可以继续保有这一地区不可动摇地独家垄断地位,等等等乱七八糟的一堆。
这都什麽跟什麽,完全就是一份自供状,但是这些人明显是想败坏中国的名声,他们的阴谋肯定不止这些。
不过自己现在管不了这麽些了,自己唯一考虑的就是苏晨。
然后一个保镖将摄像机放在他正对面,吕哲此刻顾不上想想既然是要他自首,为啥现在还要录像,他此刻唯一想到的就是拯救苏晨,别说是成人谋杀总统,就是谋杀联合国秘书长他也认了。
男人看着吕哲开始对着摄像机镜头表演,说了几遍之后觉得差不多了。突然发觉手机在振动,于是离开了房间,到了外面的走廊尽头,拿出手机,他的手机刚才一直在振动。
“喂……哦……他在。三小时后?!提前了吗?我知道……我马上照办!”
男人撂下电话,直接给陪着谢马克出去的那四个人领头的打电话,目标的出动居然提前了,三小时之后就出发,真他妈为啥不早点说。谢马克那家伙此时正好还不在基地,早知道是这样就不让他出去了。
电话打了半天,居然没人接,他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这不可能啊……难道是那边出事了?
他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冲向作战室,里面的几个雇佣兵正在玩牌。
“紧急集合!”人群忙乱了起来……
画面的另一头,洪世泰满意的合上笔记本。苏晨到底还是又落在他的手里了,这个女人不能留啊,留下她对自己是个威胁。但是世界的意思却是要她活着,刚才命令已经传达,这个女人暂时不能杀。
洪世泰据理力争,现在这个女人已经没什麽用了,但是世界显然不这样认为。
这个女人是二代目酋长的一个心病,是他弑兄阴谋的一个破绽。因为这个女人是当事人,只要她在世界的手心里攥着,他就永远不怕二代目跟他翻脸。这个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拓力在利用他,他何尝不是在利用拓力。他现在登位成功,等他屁股坐稳了,羽翼丰满,说不定卸磨杀驴,谅拓力也不能把他怎麽样。
甚至等他当了总统的时候,天下至尊,那时候就是真的跟拓力翻脸了,拓力也无法可想。
必须留下一些把柄,一些让他忌惮的把柄。E国是部落联邦国家,只有自己的亲族部落才是最靠得住的力量,自己弑兄的秘密一旦传出去,部落里的人首先就不会服他,自己的血亲部落一旦不支持自己,那麽垮台就是前后脚的事。
这就是世界的手段,打蛇专打七寸,一举往最致命的弱点里下手。谢马克的儿子是他最大的弱点,吕哲的老婆苏晨是他最大的弱点,二代目的亲族部落是他最大的助力,也是最大的弱点。
看来只能留这个女人一命了。
洪世泰蹲下来,看着额头上被汗水粘的凌乱的发丝,一张泪水淋漓的俏脸,嘿嘿笑道:“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啊?”
苏晨眼睛瞪圆了,虽然还是止不住泪水,但是一口吐沫狠狠吐在他的脸上。
“你不得好死!洪世泰,你不得好死!我咒你祖宗十八代。”
“呵呵,吐,往我嘴里吐。没事,你吐……”洪世泰又摆出那幅死皮赖脸的模样,这个女人发怒的时候看起来也挺顺眼的,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现在两人独处,就像是老虎和小羊羔呆在一起,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洪世泰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苏晨拼命用手去拨挡,照洪世泰脸上乱打乱抓,但是洪世泰轻松用一只手就搞定了,另一只手已经扯开了苏晨的前衣,苏晨眼睛里闪过一丝绝望,突然用头想往地上碰,但是洪世泰眼疾手快把她拉住,然后像一头突然发怒的狮子一样一家伙把她从地上硬拽了起来,面对面脸贴着脸。
她要是真地想寻死,我也不拦着。其实是这样对我还有好处,可惜啊,世界的命令是绝对的,跟他玩儿这种花样还真是不好玩。这个荷兰人的心眼精明得要命,而且手段冷酷毒辣,对于故意违抗命令者,从来没有好下场。
“我告诉你,刚才看见你老公了吧……”
苏晨哭着不说话。
“你已经把你老公害成这样了,红颜祸水,你就是那祸水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因为你,你老公现在还是好好的,你要是稍微还为你老公着想一点的话,你就得听我的,懂吗?否则你老公立刻死无葬身之地。你要是想寻死,你老公也得跟着你死,你自己考虑清楚。”
苏晨瘫倒在地上,现在只剩下哭了。
洪世泰得意的淫笑,之后一把把苏晨抱起来,在他的耳边喃喃低语:“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天天伺候那些又粗又臭的黑鬼,是不是觉得我比他们好……”话没说完,却见苏晨闭上了眼睛,根本不看他。
他的嘴唇凑上去想亲她,但是苏晨扭过脸厌恶的躲闪,最后实在躲不过经狠狠地咬了他的嘴唇一下。
洪世泰疼叫一声,顿时大怒,一把将苏晨摔在床上,然后饿虎一样的扑了上去。一边疯狂的撕扯苏晨的衣服,一边用力把她压住。同时喘着粗气说道:“你装什麽贞烈的婊子,以前你缠在我身上高潮的样子你忘了,我最喜欢强奸反抗的女人,因为你们越反抗,我就感到越刺激越有征服感,婊子,反抗呀,反抗我。”
苏晨挣扎的更厉害了,但是架不住洪世泰身大力强,把她脸朝下死死的压在床上。同时她的内裤已经被扯下,光溜溜的屁股蛋暴露在空气中,但是接着洪世泰如发情的公牛一样喘息着压住了她的屁股,从后面她感觉到了硬肉已经顶到了自己的胯间,那热腾腾粘糊糊的性欲味道似乎用皮肤都能感觉得到。
她的身体似乎也烫了起来。
“反抗呀婊子,反抗我!你的好爸爸就要来强奸你了,我准备强奸你的屁眼,你做好准备吧,女人都喜欢我强奸他们的屁眼。”
说完他压着苏晨的屁股扭动,肉棒在她紧并的大腿间活动,那种热热的挤压感觉很奇妙,洪世泰感觉自己肚子里的欲火一股接着一股的燃烧着,于是双腿用力往里别,硬是挤开了苏晨的两条大腿,然后肉棒挤进了肉里,他的扭动蠕动碰触地都是苏晨大腿内侧的敏感区域,苏晨尽管感到厌恶,但是那种生理上的反应还是无法抑制。
“你都湿了,还装什麽像,你这个婊子。”
洪世泰喘着粗气,一只手扳着苏晨的下巴,强行把她的脸扭过来一侧,另一只手用力抚摸着她的大腿,“说,我这个有丈夫的人妻,需要别的男人来满足我饥渴的性欲。”
苏晨不说话,但是洪世泰的手抓她的下巴抓得更紧了。
“快说,我这个淫荡性感的人妻需要和别人通奸,我成熟饥渴的身体需要丈夫以外的陌生男人来满足,我最喜欢和奸夫通奸,我最喜欢给我的丈夫戴绿帽子,我要给他生个孩子,但是亲生父亲不是他。快说!”
苏晨还是不吭气,紧闭着眼,咬紧牙关。
“你最好服从我的命令……”洪世泰有点意外,这个女人什麽时候变成这样了?
“我死也不会说的,你要搞就搞吧……”苏晨的话几乎是牙缝里一个一个蹦出来的,那感觉就跟冤魂恶鬼一样带着毛骨悚然的冷气,洪世泰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惊了一下,这个女人的语调……是那种下定决心不顾一切恨之入骨的人才有的声音。
他突然感到兴趣大跌,也不再继续侮辱她了,将身子往前一耸,肉棒直接捅进了她的肉缝里,全根没入。
苏晨的身子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被动的任由他插入。
洪世泰喘息着搅和了十分钟,但是苏晨始终就像一条死鱼一样,没有反应,也不叫床,身体就只是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在奸尸。
这就是你的对策吗?可笑,你的生命都在我的手里攥着,你能把我如何?就算你不合作,我还是在强奸你,我的精液这次会全部的射到里面,保证你一次性的怀孕,让你的身体里留下我永远不会磨灭的痕迹。我最喜欢这样玩弄女人,毁灭她们的一生。
洪世泰冷笑着耸动着腰,阴囊甩动着拍击在苏晨的皮肉上,发出淫靡的闷响。
既然这个女人不能死,那就通过她的孩子来控制她的人生吧。让她怀孕,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女人都会被孩子拿住,要控制人必须找她的弱点,这是跟世界学的。那个吕哲注定是要死亡的,到时候继续控制她就要靠她的孩子。
没有忍耐,当洪世泰感到高潮即将来临的时候,他低吼一声,将肉棒顶到了最里面,滚热的精液顶着苏晨的子宫颈口射了上去。
苏晨的身体一阵颤动,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我还要继续,今天我会不停的往里面射精,直到确保你怀孕为止,这就是对于敢反抗我的女人应得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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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旷野的土路上行驶。
靠近边境的地区曾是战场,路上随处可见生锈的战车残骸倒卧路旁,废弃的壕沟坍塌的碉堡,甚至还有士兵的残骨半掩在地下,有的已经和路边的石头树木融为一体。还有房屋的残垣断壁和累累弹坑,现在里面好多都积水成了水洼。
当年两国陆军交战,谁都无力攻入对方的纵深,所以大战基本上都在边境线上反复拉锯爆发,此地更是受战火摧残的重灾区,能在这里扎下根来的部族,基本都是为了挣钱不要命的亡命徒。
他要去的小村就是如此,说是村子,其实规模不小。因为这两年边境停火,所以不少人又回来这里讨生活,而控制这村子的部落之前属于未开化的原始拜物部落,宗教信仰跟现在非洲臭名昭著的圣灵抵抗军、博科圣地一样。后来战争一起,开进来的不止有坦克大炮,也有现代的文明,在这种不可抗拒的潮流面前,这些蛮夷们脱下兽皮改穿牛仔裤、下了牛改骑摩托车,扔了弓箭长矛改用步枪火箭筒,但是骨子里的剽悍野蛮仍然没有褪色。
中国人来这里施工的时候,必须雇用他们当保安,否则就闹事。俄国人来的时候是地上开着坦克,天上开着飞机来的,到了这里照样得雇他们工作,否则也搞不定。而换了拓力也没治,这里不是E国,不是他们能够呼风唤雨的地方,在这里他们的看这些地头蛇的脸色。
村子存在的意义就是服务那些外国人的,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地方消遣。外国人都有钱,他们都是享受惯了的人,在这鬼地方有钱没处花,就给他们提供一个花钱的场所,以前中国人的工地外面,所有卖东西的小贩能包围大门,这都是村子控制的。俄国人的基地外面埋有地雷,也挡不住这些强买强卖的土匪商贩。现在俄国人不知为啥撤了,里面来了一些奇怪的白人,人数不多,但是禁止他们靠近基地,不过出来消遣的人还是有的。
谢马克坐在后面,看着他的司机和副驾驶,皮卡后面的货厢里还有两个人都带着家伙。这些沉默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俄国人,看起来似乎有点斯拉夫民族的特征,但是从不说话。即使在基地里碰见他也没见他说过话,实际上谢马克在基地里几乎没和别人说过话,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囚犯,这些人都是恐怖分子,自己虽然已经上了他们的船,但是并不想理睬他们。
我虽然为他们工作,但是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是为了我的儿子,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是恐怖分子。
他只能在心底这样欺骗自己。
车到了地方,开进村口。村子里还挺热闹,人来人往的。最近村子里在架移动信号塔,经常有拉着施工器材的货车出现,今天也是一样,十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中国小伙子和当地雇的黑人民工背着工具包,手里提着电线接头之类的家伙事,正在往工地方向走。还有一帮黑人小孩跟在他们后面乱哄哄的叫嚷着瞎跑,几个黑人成年男子手里拿着手机跟在他们后面,不停的指指点点着手机说些什么,那几个中国人一边走一边敷衍着,似乎有些不耐烦。
中国的中信集团独家承包了A国全国的移动通信业务,目前A国上下用的手机全都是中信的。现在每一个有人居住的村子都有中信集团的人员在安装信号塔设施,这帮中国人在这儿有半年多了,早已见怪不怪。
但是今天人特多,刚过去一拨又来了一拨,几辆车上下来二十多人,都穿着中信的工作服,大包小包的掂着,往工地那边去了。
车子停下,谢马克带着厌恶的神情下了车。这些人明显是来监视自己的,难道是因为任务临近了吗?害怕自己临阵反水?还是怕我跑了?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谢马克带着明显的嘲讽,但是这些人没什么表示。
门口那个熟悉的妓女对着自己乱抛媚眼,她长得是可以,嘴唇肥厚,涂着殷红的唇膏,看上去有几分性感的女人味,而且身材不错,波很大。在这个村子里的妓女里面,她应该算得上名妓了,听说她的后台老板就是村长,故此也没有地痞无赖敢到她这儿来乱来。
只有有钱的外国人才来她这儿。
谢马克绷着嘴唇走上前去,对于这个妓女,他的态度跟对那些恐怖分子们一样,根本不拿正眼看她。这只是个泄欲得工具而已,用不着给她什么好脸。妓女贴上来,抱着他的胳膊,隔着小背心用乳房磨蹭他,谢马克的手老实不客气捏她的屁股,然后两个人一起进楼去了。
剩下的四个拓力的枪手并没有离开,也没有去“办事”,他们就在下面等着。
其中一人的微型耳麦里传来清晰地声音,那是下在谢马克衣服上的微型窃听器的功效。
他们得到的命令是看住谢马克,不能让他有什么不轨的举动。现在看来两人一上去就直奔主题,直接可能连衣服都没脱就开始搞上了,女人放荡的叫床声通过耳麦听得很清楚,还有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摇晃声。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猥亵的淫笑,对另外三人示意了一下没有异常,然后接着听这场活春宫。
房间内,谢马克将那妓女搂的死紧,牢牢把她压在床上,光着屁股奋力往她两腿之间猛拱,他不想亲吻这个妓女的嘴,只是用手抓着她的头发拉到一边,然后把脸埋进她的脖子里。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妓女身上,女人的手搂紧他的脖子,兴奋的扭动着腰肢,修长的双腿勾缠在他的屁股上,使劲夹紧他的腰。
两具赤裸的肉体疯狂的纠缠在一起,喘息声和呻吟声肆无忌惮的在空中回荡。
女人被谢马克顶的高潮迭起,浑身汗水淋漓,只知道拼命地把男人的身躯抱紧。谢马克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他的胸膛紧紧地压扁女人的乳房,一只手抄下去兜住女人的大腿,把着劲蛮牛一般往里面直捣猛压,女人被这力量挤压着,有节奏的呻吟着。
谢马克喘息着,渐渐陷入狂乱的状态,他把女人掀翻过来趴在床上,抱起屁股直接又捅了进去,女人全身好像无力了一般被他撞得直想往床上趴,最后干脆真的趴在了床上,谢马克从后面压着她的屁股,往下面猛砸猛挤,女人肥硕的屁股颇有弹性,借着这弹性,谢马克毫不费力的来回活动,下面一阵阵的酥麻感传来,要到高潮了。
下面的人通过耳麦听得正来劲,突然看见三个黑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这仨人一个个畅胸露怀,歪带个帽子斜瞪眼,一看就是二流子那号人,有一个腰里面还别着把左轮手枪,这仨人大摇大摆的朝这边过来了,走到楼下面就要进去。
门口看门的一个黑人打手当然不叫他们进去,上面那俄国人还没完事呢,而且这仨人一看就不像愿意老老实实掏二百美金的主儿,耍赖捣乱的居多。
这仨人也不含糊,直接把他推一边去就要往里闯。这引起了那四个抢手的警惕,直接过来了,有一个干脆把腋下的手枪一亮,打算把他们吓唬走就算了。在这里,这些部落里面的人和事挺难说的,打了一个能引来一村的人,不知道这仨人是属于哪个部落的他们也不敢乱来。要照以往,估计就开枪了。
谁知道这仨人还属于滚刀肉级别的,手枪也吓唬不走他们,反而瞪着眼睛杠上了。推推搡搡之间,突然听活春宫那位就发觉耳麦里的声音一下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干扰声,上面有东西干扰了窃听器。
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也顾不上和这几个黑人“二流子”纠缠,转身刚想往楼上去看个究竟,这仨地痞的眼神瞬间变了,其中一个双手一晃,变魔术一样两把刀凭空出现,两道寒光抹过其中两人的脖子,血喷起两米多高,这两人的枪都已经拔出来了,动作不比袭击者慢多少,但是刀锋上的毒药瞬间产生的麻痹令他们再没有力量扣动扳机,捂着喷血的脖子抽搐着倒在地上。
另一个动作稍慢,被一双大手扳住脖子猛地一扭,直接把颈骨折断。
当其他三人倒地的时候,最后一个的枪已经举起,对准那个满脑袋发辫的小个子狠狠扣动了扳机,子弹从古利特的眉心钻了进去,顿时把后脑掀开了个大洞,鲜血带着脑浆溅了一地,尸体向后栽倒,卡壳的手枪也撒手了。
之后,两把刀好像疾风暴雨一样在他的胸口猛插了十几下,他根本来不及招架,甚至都还没感觉到疼痛,就觉得全身的力气全都消失了,好像一滩烂泥一样栽倒在地。
四个敌人在五秒钟之内都被解决了,但是古力特永远的倒下了。
而且枪响了,这村子里肯定还有别的为拓力工作的眼线,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剩下的两人不在犹豫,一人守住门口,另一人往楼上跑去。
那土著黑人打手此刻都已经吓得不敢乱动了,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部落长老说这些人是做生意的,不让干涉他们之间的事,他妈的做生意有这样做的吗?
楼上面,谢马克看着平板电脑上传来的视频,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自己的儿子原来已经被FSB抓回去了,难怪世界那个王八蛋这段时间封锁了自己和儿子的联系,他们根本就是在利用自己,现在也可以断定他们根本没有打算好好替儿子治病,因为既然是利用自己,之后肯定要灭自己的口,自己死了,留着自己的儿子也就没用了,那就更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罗德曼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没有任何同情,叛徒得到这样的下场本来就是活该。
俄国人自从这家伙驾机叛逃之后一直找不到这个叛徒的踪迹,满世界的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更何况这个人还被某个有力的组织刻意隐藏起来。直到根据凤舞的建议追踪器定位他们的突击队,结果得到了这个A国境内的可疑地点之后,俄国人才加强了对这一区侦查。
该区以前战争时本来就是俄国雇佣兵的地盘,俄国的情报单位顺势对此地进行过很深的渗透,之后两国虽然停火,俄国情报部门FSB的势力在此地依然隐藏有一定的影响力,结果意外的发现在部落的村子里有人曾经见过谢马克。
而FSB据此推断当地的俄国佣兵组织当中很可能有人瞒着俄国政府在和拓力
合作,而从国内派人前往一来时间太紧张,二来现在还无法判定究竟是哪些人变节了,贸然从国内派出人手很可能会惊动当地的已经变节的俄国佣兵组织而导致打草惊蛇。但是情报界对于这种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情况可谓是家常便饭,依旧决定由凤舞等人越境对基地实施先期侦查,然后等待俄国方面派人来,俄国的战术突击部队已经登机,但是要等5个小时之后才能到位。
不过凤舞可不想老老实实呆着,高山拼上自己的前程给她创造机会不是让她来给俄国人打下手的,现在谢马克落了单,只要能对谢马克实施抓捕,此人是关键所在,搞定了他,拓力的计划就将瘫痪。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时间实在是太紧了,容不得他们慢慢策划,只能冒险出击。
俄国人赌的就是拓力相信自己已经歼灭了凤舞小队而掉以轻心,而且同变节的佣兵组织的合作是单纯的相互利用,不可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太多内情导致佣兵组织不知道凤舞这些人真实的身份是拓力的敌人,从而巧妙的利用这个盲点。
他们给凤舞等人的身份只是假的掩护身份,入境执行的是其他的任务。而目前敌我难分的佣兵组织除了会警惕有关拓力的情况外,其他的任务应该还是会不起疑心听命照办的。
现在看来赌对了,只是凤舞等人虽然有所察觉,但是只能事后诅咒罢了。
“你看到了吧,你儿子现在在我们手上,你知道该怎么做。”罗德曼很肯定这人会屈服,凡是叛徒都是意志不坚定的人,只要瞄准弱点,很容易就能把他击倒。
“我不会反抗的,你们是要抓我归案吗?”
“先告诉我世界叫你干什么?”
“24小时之内我将有一个任务,之后他说我就可以自由了。”
“什么任务?具体目标是谁?”
“他没说,我只知道是一个空中目标。”
“你们偷得那架苏30战斗机,是不是就在那个基地里?你将驾驶那架飞机上天?”
“是的。”
“被俘的那些俄国人和日本人是不是也在那儿。”
“据我所知是的,他们被关在基地的地牢里面,他们刚被押来的时候我看见他们了。但是我不保证他们现在是不是还活着,因为我没有权利靠近地牢。”
“那艘船呢?那艘船你们藏到哪儿去了?”
“什么船?我不知道。”
“别撒谎,这对你没好处,想想你的孩子。”
“我没撒谎,我却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们只让我知道我需要知道的,其他的根本不告诉我。”
“给我画一张你们基地的草图,具体哪里有守卫都得标清楚,别说这个你没有注意过,我可不会相信。”话刚说完,下面的枪声响起,罗德曼浑身一激灵,直接枪就到了手上,三两步到了窗户边往下看,就见下面几具尸体,一眼看见了古力特。
唉!心里一阵酸疼,尽管是因为这个任务才互相认识的,合作的时间不长,但是毕竟是战友的情分。
接着双刀手就上来了:“完了没有。”
“下面怎麽了?”
“古力特挂了。”双刀手沉着脸。
“该死!”罗德曼转回头对着谢马克大吼,“你快点!”反正5个小时之后俄国的大部队就要来了,现在就算是拓力察觉不对劲也没什麽,只要谢马克还在自己手中,这就是关键。
正说着,耳麦里传来惊呼,村口至少来了三辆战术装甲车,满载着杀气腾腾的雇佣兵。都是基地里过来的。
拓力这麽快就发觉了?!
双刀手和罗德曼拉着谢马克就往楼下跑,村子里也有些乱套了。大人小孩四处乱跑,还有人拿着枪跑了出来,但是看人家这阵势又掉头缩了回去。而村长黑人老头有些心虚,毕竟收了一百万美金,有人要在他的地盘对付几个基地的人。
他以为就是杀几个人没什麽大事,谁想到惹的对方大举出动,来了这麽多人,早知道这样,才不沾这种破事。
无奈之下,他领着一帮枪手挡在了路中间,大声询问他们究竟是什麽意思。
罗德曼和双刀手已经下了楼,另一个铁手此刻躲在胡同口,眼见路上两拨人以经铆上了,趁此机会不走,更待何时。没想到刚想从另一侧开溜,前面路口的竟也闪出两个雇佣兵,感情早就派人侧翼包抄了,罗德曼一看没办法,举手就是扳机扣到底,自动手枪一梭子子弹一口气打光,都没命中,同时拉着谢马克撞开旁边的一扇门躲了进去,然后对方还击的子弹就飞了过来。
这边枪响了,算是彻底炸营了。
村口道路上的枪声立时也响成了一片,显然听见这边枪响,那边的人也明白事情不妙,拓力的雇佣兵们到底是反应迅速,抢先开火,十七枝自动步枪和三挺机关枪喷射出了狂暴的火舌,村长当即被打成了蜂窝,尸体几乎离地飞了起来,另外身后的枪手们也是倒了一片,剩下的抱头鼠窜,一边胡乱开火还击一边大喊大叫。
刹那间整个村子上空枪弹横飞,鸡飞狗跳。
“不要恋战!找到我们的人!”国王坐在装甲车里,大声吼叫。万一谢马克出了事,影响了世界的计划,自己的命运也就到头了。
雇佣兵的素质远超过这些野鸡枪手,段时间内已经接二连三撂倒了十几个枪手,国王开着装甲车在村里横冲直撞,很快就找到了那辆皮卡,其余的人压制着周围的火力,国王领人跳下来想往胡同里冲。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白眼呼啸着飞了出来,装甲车被炸成了一大团火球,浓烟烈火直冲霄汉,还没来得及下车的雇佣兵们一个个的身体好象玩具娃娃一样被气浪抛飞了起来,然后化作燃烧的火炬散落跌下,那些正在往胡同里冲得人也被气浪推倒。
这是……反装甲导弹!?
国王从地上爬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烧成一团火球的装甲车,炙热的气流让他背部都快要烤焦了,他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就看到让他魂飞胆裂的一幕。
四面八方的弹雨集中向这里打来,他的手下一个又一个的栽倒。
四周若隐若现的,都是不知有多少数量的黄种人和黑人,他们的身上穿着的都是中国中信集团的工作服,但是手里端着的却是冲锋枪和火箭筒,四面八方都是他们的火力点,自己的人已经完全被包围了。
陷阱!?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
他知道中信集团在这里的工地,现在A国遍地都是中国人的工地,所以他疏忽了。但是他没想到这些工人竟然还有另一个身份。他们也是雇佣兵吗?真是没想到,恐怕世界也没想到。他们一直以为奉行中庸之道的中国人只会做纯粹的商人,他们这些人胆小怕事,不喜欢拿刀动枪。他们更喜欢在酒桌上、在谈判桌上让你就范。
中国商人什麽时候也拥有自己的雇佣兵了?这还是中国人吗?
在中国,组织自己的私人武装,那就是造反,任何组织都不可能有这个权力。
共产党不会允许任何不在自己控制之下的武装力量。
世界是一直这麽相信的。
但是,现在事实证明他错了。已经有中国商人在向他们这些西方商人学习了,拓力拥有自己的私人佣兵部队,但是现在中国商人们也开始这麽作了。或者,其实他们早就在这麽作了,只不过自己一直不知道而已。
或者他们从一开始就拥有这样的力量,只不过这一直处于隐藏的状态?
这是他第一次见识中国商人黑暗的一面。
他给世界发完了最后一条短信,告诉他这里的一切。赶紧启动备用计划,现在这里已经是一团糟了。
跑吧,等他回过神来,才发觉枪声已经停了。
自己的手下……难道全军覆没了?
接着看到保持着专业的战术姿态端着枪小心翼翼的向他逼过来的这些“中国工人”时,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就此终结……
黎明的尽头、10(第一季完)
E国总统府门口,两侧的卫兵立正敬礼,总统的车队鱼贯驶出,往政府专用机场的方向驶去。
虽然是穷国,但是毕竟是总统的级别,气场还是很足的。三辆一模一样加长的黑色防弹林肯,前后是总统卫队乘坐的好几辆陆虎越野车,接着是两辆军用卡车,上面满载着带着红色贝雷帽的伞兵,这是总统的嫡系部队。车队的最前面开路的赫然是一辆轮式步兵战车,发动机的噪音还有排气管排出的浓烟十分引人注目。
最近国内不停的出状况,小部族内讧械斗,还有海盗火并,不明武装分子当街枪战,内腹荒漠地区发生莫名其妙的大爆炸,爆炸现场发现不明身份的尸体。
这麽多事情频繁发生,作为总统大人,出行的话自然要格外注意安全。
以这样的护卫阵容,任何人想要行刺都不可能成功,甚至连靠近都不可能,这就是世界选择在空中干掉他的原因。地面上的防护太严密了,即使是拓力旗下的职业雇佣兵高手都很难靠近。况且,机会只有一次。
副总统站在他办公室的窗边,看着车队离开,心里的感觉真得很复杂。
说老实话,他对总统没有私人的恩怨,相反他们还能称得上是好朋友。但是他不能接受总统的和平政策,这个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A国和E国之间的恩怨已经结得太深了,在他看来根本没有和好的可能。总统看不到这一点,他总是以为和平能得到国际社会的认可,别扯蛋了,国际社会根本不关心非洲的战火,两国交战这麽多年了,什麽时候见到他们干涉过?这几年索马里海盗变得猖獗起来,他们才开始关注东非地区。
和A国相比,E国太小了,国土面积,人口,资源等都无法相比。和平可能让E国得到一时的安定,但是A国终究会抓住这个和平发展的机会使国力超过E国,到那时,E国该何去何从?A国一直有吞并E国的野心,因为E国当年从A国分裂出来时带走了所有的出海港,使A国变成了一个内陆国家,而当年没有分裂的时候,两国曾经共用一个名字:阿比西尼亚。
而这事如果真的发生了,大概西方社会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吧。他们只关心什麽地方有石油,没有石油的地方,即使发生天塌地陷的事情也无所谓。
当年的扎伊尔卢旺达种族冲突的百万大屠杀,号称一天死一万人,大湖地区尸体堆积如山,西方世界有没有干涉?没有,因为没有任何利益可言。
后来扎伊尔整个国家甚至都消失了,现在变成了刚果共和国,西方世界照样承认了他们的政府,为什麽?因为事不关己,没有利益。
也门的基地组织公开裂土建国,不见美军一兵一卒前去征讨,为什麽?没有利益!
还有南北苏丹的分裂,索马里坠落的黑鹰,例子不胜枚举。
那些西方国家,如果事关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打着人权、反恐的旗号出动部队。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他们就会道貌岸然地说自己无权干涉别国的内政,这就是他们的做法。
他们不会干涉东非的灾难,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因为他们的眼里没有这片贫瘠的土地。
当国际社会无法指望的时候,和平政策将把E国带向毁灭之路。
这是总统现在无法看清楚的事。
而作为这个国家的副总统,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而什麽行动也不采取,继续打仗总好过国家灭亡。总统不明白这一切,但是他明白。
但是他知道总统这个人是劝不动的,自己也没有足够的理由,而且总统现在还占着大义的名分,他太迷信自己那一套和平理论了。这对副总统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背叛,他的部族、他的家庭为这场战争贡献了太多了,他的小儿子当年就作为一个直升机驾驶员就战死在前线,于公于私,他都无法接受和平的事实。
他的老朋友已经成为这个国家的绊脚石了,他现在必须采取行动了。
我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我是为了这个国家……他在心里对自己这麽说着。
世界那个男人,他看不透这个人。但是他的目标和自己的一致,他们都不希望看到停火的局面。而自己无法公开反对总统的政策,动用军事力量发动政变更不可能,只有暗杀。世界的计划不但能够搞掉总统,更能嫁祸A国,这样真是一举两得。自己上位之后,能打着为总统复仇的旗号重新开战,还能把破坏停火的罪名加到A国头上。
至于世界还有没有其他的企图,他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等自己坐上了总统的宝座,自然有足够的力量来制约拓力的行动,非洲是黑人的天下,不是那些白人的。
他已经通知世界了,现在就等着总统的专机起飞,埋伏在天上的杀手自然会将他解决掉。
他现在已经上了贼船,没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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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此刻坐在二代目酋长的王宫里,表情还是那麽恬静从容,但是心里面就像沸腾的岩浆一样翻滚火热。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他刚才已经给在A国境内秘密基地的国王下了命令,该让谢马克起飞了。虽然总统起飞的时间突然提前了,但是依然没有超出自己的准备。等他上天之后,一架“入侵的A国战斗机”将会对他的专机发起袭击。
等总统死了之后,副总统将会接任总统,以破坏停火协议的名义对A国重新开战,而这个二代目将会成为新的副总统,因为是他的部队所属的战斗机击落了“入侵的A国战机”而立下大功,当然这是在总统的专机被击落之后。
他们之所以千辛万苦的把这架苏30战斗机弄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在东非的国家里,只有A国的空军装备有苏27系列的战斗机,而且拥有丰富的实战经验,要栽赃,自然要栽的结实。但电视上发现一架苏30战机的残骸,上面还有A国空军的军徽,而飞行员的尸体一具是俄罗斯人,一具是中国人的时候,国际社会将会怎麽看这件事?
A国的俄国雇佣兵飞行员举世闻名,而这个中国人的身份之后将会在网络上被发布,附带着那段事先拍摄好的遗言视频,在上面他将承认自己中国情报部门特工的身份,承认这次暗杀行动是中国政府支持的。
当然中国政府绝不对承认,但是这种事不需要证据,所谓政治就是这麽一回事,抹黑对手不需要过硬的证据,只要看起来直接、有力就行了。只要能造成丑闻,这就足够了。俄国的情报网在美国被破获,人都被活捉了,美女间谍闹得沸沸扬扬,俄国不是照样死不认账,但是不认账也没用,丑闻依旧产生了。
之后再由E国宣布发现中国情报机构和海盗组织合作的证据,这是真的。而再之后将酋长的死亡事件披露,通过吕哲的“特工”身份再将中国卷进来,三管齐下,有真有假,这种方法是最难防范的。
而这个事件不管最终结果如何,肯定将会对中国在非洲的形象造成难以挽回的巨大伤害,不管有没有证据,今后非洲各国都会对中国抱有戒心,一个随意颠覆别国政权的国家,谁愿意和他打交道。这件事没弄清楚之前,不管中国政府是否卷入这场阴谋,中国在非洲的扩张肯定会被抑制,甚至被驱逐。
就算之后弄清楚了,这种戒备的情绪也不会很快消失,等到中国人真正重新站稳脚根的时候,他们会发现原本经营的铁板一块的非洲已经裂开了一道大口子,美国等西方国家通过这道口子已经重新挤了回来,并且占据了他们原本的地盘。
中国会发现非洲再不是他们一家独大了,在西方的步步紧逼之下,中国人最终会被挤出非洲。
当年他们在中亚的安集延事件中,就是通过这种手法把西方国家挤出了局。
中国人可能以为他们的对手忘了当年的一箭之仇,但是他们错了,现在是对当年安集延事件的回敬。
而拓力,或者说他的塔罗牌组织,将会在非洲扎下根。
作为荷兰十七绅士的后代,祖先的辉煌将会在他的手中重现。拥有自己独立武装力量的商业集团,成为美国在非洲的海外行动代理人,有权利独自发动战争,有权利垄断资源,隐藏在幕后操纵当地的政府,隐藏在幕后支配整个国家,甚至支配整个文明世界。
历史上曾经支配整个时代的东印度公司,最终将在自己的手中复活。
也许他自己有生之年都看不到这一刻,也许此次行动只是这个伟大新时代的开端,之后也许需要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但是他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因为他坚信这就是他的使命。
而在非洲的经营,将是这个使命的第一步。
“没问题吧,你的计划。”二代目酋长在一旁看着表,“现在应该起飞了。”
按照计划,这家伙将是自己的傀儡。副总统上位只是被他铺路而已,拓力不希望战争,因为这会影响他们的投资,之后等到合适的机会,总统之死的部分真相将会被披露,副总统勾结中国政府谋害了总统,当然这个阴谋将会由二代目来揭发。而二代目将会接任总统的宝座,到那时顺应民意停火结束这场错误的战争,中国的势力将会被驱逐,拓力将接手所有的一切。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你最好想想当你成为总统时的演讲稿。”
“我喜欢这个称呼。”二代目的眼神好像吸了毒的瘾君子一样,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哼,一个蠢货而已,趁现在赶紧陶醉吧。只要那个女的还在自己的掌握中,你弑兄的把柄就还在我的手中,你也不过是我的棋子而已。
手机接收到一条信息,是国王发来的,是报告一切顺利吗。
世界看了信息的详情,他的脸色没有任何改变。但是他的心瞬间收紧,紧的让他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基地被人攻击了?!中国人?!这怎麽可能?!
自己苦心布置了这麽久,磕磕绊绊好不容易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功亏一篑了?前期那麽大的投入,那麽多的心血,白费了?
这感觉真像刚刚接近顶峰之时突然一脚踏入万丈深渊。
最开始他不敢相信,后来又觉得荒谬,再后来沮丧愤怒让他只想那头去使劲撞墙。
就差这麽一点儿了,可真会挑时候!
世界的心里好像开了锅一样,但是很快又冷静下来。国王发来这条信息,说明当时情况危急,他已经没工夫给自己打电话了。中国人?雇佣兵?
中国人也有自己的雇佣兵?也许现在国王已经完了,自己的塔罗牌中又少了一张。
自己还是小看了中国人啊,真不明白他们怎麽找到那里的。
难道是……那个女人?她不是死了吗?
世界想起曾经见到的那个中国女特工,那女人刚毅的眼神,没由来的打了个冷战。那女人真的死了吗?总觉得这事和她脱不了关系。但是现在,自己没时间想这些了,A国境内的基地已经曝光了,自己的计划肯定也已经曝光了,不过,时间应该还是站在自己一边的,如果对方早就察觉到的话,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这说明他们也是刚刚发觉。
也就是说自己还有机会,自己的计划还有机会……
****************************(传说中的分隔线)
凤舞趴在山头,继续偷看着远处的基地。
“拓力这麽处心积虑的要暗杀总统篡权,但是他们嫁祸A国这步棋有点不妥啊,一旦他们成功了,两国之间肯定是重新爆发战火,战乱能给他们带来什麽好处?一旦E国战败,说不定就像当年的扎伊尔一样版图就此从地图上重组了,那拓力在E国的布置不是全都白费了,难道A国会买他们的账?那可是俄国人和中国人的天下。”富二代趴的久了浑身难受,但是又不敢乱动,于是嘴就不闲着。
“拓力肯定有篡权后让仗打不起来的办法。”凤舞对这个对自己求爱的家伙态度有些奇怪,听他说话就烦,但是他闭嘴又不由自主想接他的话。
“什麽办法?拿钱买和平麽?那它有多少钱够往里填?”
“总统挂了,副总统上位,那二代目酋长肯定接任副总统。但是这个新老大还是主战的,有他在只怕仗会越打越大,所以第二步就是把这位新老大再搞掉,直接把二代目扶到总统的位置上。”
“这说的也太轻松了吧,他们凭什麽?”
“这有什麽难的,这家伙得位不正,难道还没有什麽把柄麽?到时候只要栽赃或者什麽别移花接木的手法,揭发这位老兄是谋杀总统的幕后主使,他反对前总统的和平政策,于是和A国雇佣兵集团秘密勾结,通敌叛国,为了个人的私欲谋杀总统,企图把全国拖入一场战争中,不惜牺牲普通民众和战士的生命以巩固自己的权位利益等等等,而且更致命的是,这不算是完全冤枉了他,大部分是事实,所以更能取信于人。”
“他垮了,二代目也不会好过吧,他们俩毕竟是一伙的。”
“以拓力的能力,肯定能把二代目给撇清,而且做的让人找不出一点毛病来,说不定这阴谋就是由二代目给揭发出来,这就能让他更上一层楼。”
“到时候他再振臂一呼,说咱们都被欺骗了,被拖入了一场错误的战争,要求停战……对呀,没错。既然骗子欺骗咱们发动战争,现在骗子的真面目被揭穿了,那麽他发动的战争就是错误的,自然应该终止。”
凤舞越分析思路越清晰,开始停不下来似的自言自语。
“要是A国不同意停火呢?那麽他应该怎麽防止A国呢?向外部借力吗?美国……!?美国!”
“是投资?还是出卖资源?难道是……非洲司令部?!我靠,这家伙……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啊……”凤舞感觉好像自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也自己吓了一跳。
“什麽是非洲司令部?”富二代终于找到机会插嘴了,凤舞跟犯噫症一样自言自语,让他有点糊涂。
“美军的几个司令部之一,和中央司令部、欧洲司令部、太平洋司令部等机构并列的一个方面司令部,全权负责非洲事务。93年美军在索马里黑鹰坠落之后,基本上从非洲全部撤离了,只在吉布提法军基地保留了一支小部队。08年,美国国防部高调宣布组建非洲司令部,但是到目前为止好几年了,美军的战斗部队并没有部署到非洲的土地上,原因是非洲司令部虽然组建了,真正的基地建设必须是在非洲地区,但是目前没有任何一个非洲国家愿意接纳美军在自己的国土上建造非洲司令部的基地。”
“那这个非洲司令部岂不是个空架子。”
“差不多,现在这个非洲司令部说是非洲,地址却在德国斯图亚特,借欧洲司令部的地方办公,可以说是美军几大司令部里面处境最尴尬最惨淡经营的一个了。美国这几年频频接触非洲国家,积极攻关,但是处处碰壁,南非、埃及这种公认亲西方的国家都不同意,索马里过渡政府那种跟乞丐差不多的政府都拒绝,根本没有任何国家愿意接纳他们。听说非盟内部已经私下里确立了攻守同盟,所有的非洲国家都参与了,所有国家都保证不接纳美国人,谁敢接纳谁就是非洲整体利益的叛徒。非洲人对于以前的白人殖民统治很敏感,听说要驻军就很容易联想到以前的殖民者。而美军这几年打伊拉克、打阿富汗,借着反恐的名义滥施暴行也着实引起了这些第三世界国家的极大反感和恐惧,谁都害怕引狼入室。”
“你是说二代目要是当了总统,准备接纳美军非洲司令部?在他的国土上驻军?这可还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只有这样才能借美国的力量压制A国,一旦美国的军事设施修到了E国的土地上,A国就只有停火接受和平一途,因为继续进攻就等于进攻美军,那后果是他们承受不起的。”凤舞觉得自己现在似乎是开窍了,脑子里灵光连闪,什麽都能想通了,脑子里飞快的想,嘴里自言自语的不停。
“而美军在E国建立司令部也有不少好处,首先撕开了非盟的铁幕,这就像多米诺骨牌,有了第一个合作者就有第二个,便于分化瓦解反美势力。第二E国地理位置优越,挨着索马里,既便于解决索马里海盗,又控制着亚丁湾和红海的海口这样的海上交通要道。同时海峡对面就是也门,在也门南部闹得红红火火的基地分支伊斯兰酋长国也处在了美军的直接打击范围之内,同时又促成A、E两国的停火,保持了东非地区的稳定,对其国际形象有正面的影响。同时又可压制中国和俄国在非洲的扩张,一举数得。”
“对了,说不定E国变天之后,直接就可以冻结同东星的铁矿石合同,借口现成的,中国政府勾结恐怖分子试图颠覆政府,顺便狠狠整东星一把,之后……”
下面的话凤舞没有说出口,之后大概就是找别的国家来填补中国的合同,可能是日本吧,只要给他们说找到了你们丢失的东西,大概日本就会兴高采烈的跑来。
这里面唯一被耍的就是中国了。不但政府,甚至连同民间企业都被全方位一
起打击……
“难怪,这前面是拓力,后面是美国政府在搞鬼。”富二代喃喃自语,突然眉毛一扬,“那我父亲……”
“这种事知道了也没用,唉那是什麽?”
不知道什麽原因,从望远镜内看到的景象让凤舞愕然,基地内的守卫们出来一大帮,连好几个岗哨的人都跟着来了,开着好几辆车风风火火的出去了,凤舞就觉得不对劲,这说不定就是去找谢马克去了。难道那边出什麽篓子了?惊动这边的人了?
等和那边联系上,才知道古力特牺牲了,但是其他的好像没什麽异常情况。
难道是总统那边出什麽变故了?是不是他提前起飞了?
如果是这样,那谢马克已经被控制住了,没了飞行员,对方还能变出什麽花样来?
但是真的是这样简单吗?尽管之前的行动计划一直以谢马克为目标,但是事到临头了凤舞又觉得这事情有些不保险,以世界那样一个心计深沉的阴谋家,他会把宝权都压在谢马克身上吗?他布局布了这麽久,准备一定会做到完全,难道就没有一个备用的计划?
或许除了谢马克,他手中还有别的备用人选。
红死神那个臭娘儿们!?
她也是驾驶战斗机的高手,尽管米格29和苏30不是同一种战斗机,但是都是苏联制造出来的,而且当初偷飞机的时候可是谢马克和红死神一起把飞机飞出来的,这臭婊子肯定会驾驶这种机型。
而且依照凤舞判断,世界的计划应该是先由谢马克驾驶苏30上天,击落总统的座机,然后再由红死神驾驶米格29将他击落,这样就可以将这件事嫁祸给A国。大家才有理由继续打仗。
那麽其实用不着那麽麻烦,最终就是有两架飞机从天上掉下来,只要当时有一架苏30和一架米格29同时在天上,哪怕米格29开火打下总统座机也是一样的效果,只要保证带着A国空军军徽的苏30坠毁在E国境内就可以了。到时候死无对证的情况下,E国就硬说是A国干的别人也没辙。
这麽说,也许不需要专门的苏30飞行员,只需要一个有喷气式战斗机驾驶经验的飞行员,能把苏30飞上天,飞进E国境内就可以了。他甚至不需要战斗,只需要保证飞机坠毁在某个显眼的地点就可以了,剩下的活可以由红死神来完成。
对于世界这种神通广大的人来说,这样的人应该是并不特别难找。
又或者,世界没有备用人选,那麽接下来这架失去了飞行员的飞机一定会被以最快的速度销毁,因为世界绝不会留下任何与此阴谋有关的证据,尤其是会对自己产生这麽大威胁的一个证据。
凤舞能够想到的世界下一步的行动只有这两点而已,不管自己猜的对不对,凤舞决不能坐视其发生。说到底不管有没有,这都是需要亲自去证实的事情。况且这架失窃的飞机也是拓力阴谋的证据之一,安排它担任的角色正好还能顺便毁灭证据,还有可能被扣押在基地内的周旭他们,这些人也要救。
远处好像传来了枪声和爆炸声,谢马克那边打响了?那麽说行动真的暴露了?
富二代在旁边拿出手机看了看,显然是有人在跟他通消息。之后他说道:“十分钟前,总统的车队离开了总统府,前往机场,他把时间提前了。”
果真如此!自己没时间了。
凤舞实在无法继续在干坐在这里等村子那边的消息了,现在她只想着一件事,不管世界那个王八蛋到底想干什麽,老娘就偏偏跟你反着来,哪怕损人不利己也没关系,尽量跟你制造麻烦,你若想还使用这架飞机,我就搞掉它,你要是想毁掉飞机,我就保住它。反正自己事了之后估计也不可能再回国安部了,部里不会要一个无组织无纪律并且有叛变嫌疑的特工,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给当初死去的战友们报仇。
至于自己的生死安危,凤舞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考虑过。
“去他妈的,我要下去闯闯看!”凤舞检视了一下装备,现在自己手头的武器就是一枝子弹上膛的M4突击步枪,枪身上涂着荒漠伪装色,战术背心上有四个步枪弹夹,还有把勃朗宁手枪,一把伞兵刀。就凭这个单枪匹马去闯虎穴,凤舞真感觉自己回到了当初朝鲜人民军的训练场上。
“你疯了?就咱们俩?”富二代一把拉住她。
“什麽咱们俩,只我一个人去!”凤舞看着这家伙急赤白脸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你没受过训练,去了就是给我拖后腿而已,老实在这儿呆着。”
“不行,你一个人去不是送死吗。”
“现在是好机会,那几个岗哨都没人了,防御力量最弱,等他们回来就麻烦了。”
“我跟你一起去。”富二代斩钉截铁,凤舞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直接把他拉到自己的跟前,但是富二代毫不退让的和她对视,从对方的眼睛里,凤舞看不到畏惧,只能看到真诚。
这家伙……似乎也没那麽讨厌……
“你说过你爱我,对吗?”
“啊……”富二代有点懵了,不知道她现在提这个干嘛。
“爱我,就他妈等我回来!”说着凤舞突然狠狠一口吻上了富二代的嘴唇,富二代根本没准备,当时就愣在那儿了。凤舞亲的劲很大,简直是在啃,舌头顶在他的嘴里大口的吸,等富二代明白过来,凤舞的嘴已经啃够了。
“你……你……老天,你答应我了?”富二代整个人都傻了,脸上却是欣喜若狂的表情。
“拿着。”凤舞将勃郎宁递给他,“会开枪吗?”
“不会。”
“这是保险,把它拨开,然后这样一拉就子弹上膛了,对准人扣扳机就行,照有人的地方打,别打我,明白没有?”
“明白了。”
“在这儿呆着,等我回来。”说着凤舞窜起来,猫着腰顺着山坡的侧面快速而无声的下去了。
这一次,富二代没有阻拦,只是痴痴的看着她的背影。
凤舞的心也在激烈的跳动,自己真地对这麽一个富二代动情了吗?还是自己已经厌倦了现在黑暗的生活了?这个男人,自己只见过他两面,在这个故事里连个配角都算不上的家伙,就一死跑龙套的,自己这个女主角就被他搞定了?
难道自己是真的对这黑暗肮脏的世界感到厌倦了,下意识的想要找个休憩的港湾了?
还是自己被这个男人真的给打动了?
自己从小到大经历过那麽多的男人,自己的身子不知道被不同的男人占有了多少遍了,自己应该已经对男人麻木了啊?自己心中还有爱情这种奢侈的东西吗?
但是自己刚才的感觉,骗不了自己。
连个过程都没有,这也太突然了吧……凤舞在心底苦笑。
也许就是自己经历过太多的男人了,所以到现在已经不需要过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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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统惊讶得看着面前的男人和中国大使,心中阵阵颤栗的紧张。
总统刚刚离开不久,中国驻E国大使就来拜访自己了,而且同行的还有那个见过一面的中国男人,他对这个男人不知为何印象很深,虽然看起来没什麽出众的地方,平平常常的一个人,有点学者的气质,但是自己的感觉不会有错。
这个表情永远那麽恬静的中年男人和自己见过的那个自称为“世界”的白人一样,都让他感到深不可测,自己在战场上打了几十年仗,什麽样的危险都经历过,什麽样的人都见过,但是在他们的面前,自己却看不透他们的内心。
那是一种无边的黑暗,好像无底洞一样的深沉黑暗,自己甚至感觉不到他们的感情。
这种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危险。
这个男人,是中国情报部门的官员吗?
另一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带着副金丝眼镜,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而他们来访的目的更是让他不寒而栗,计划暴露了吗?那个“世界”不是说一切都已经布置完成,天衣无缝了吗?如果是这样,那面前的这俩人怎麽会……
他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难道自己拼着背负上谋杀老友总统的罪孽,拼着可能身败名裂的后果,甚至不惜以整个国家的命运来赌博,难道这一切都破灭了吗?
怎麽可能?自己可是把一切都压上去了啊。
“大使先生,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些什麽?”
副总统坐在办公桌后,手交叠着支撑着下巴,桌子上有个红色的按钮,只要他按下,立刻会有武装保镖冲进来,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即使杀了这俩人也不会有人说出去。现在的他非常紧张,心跳声大的自己好像都能听见。
大使没有说话,那个男人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副总统阁下,我们只想和您做个交易,我认为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你是谁?我见过你,那次在……”
“真不好意思,没有自我介绍,我叫高山,我代表中国政府。”
“我不明白你们说的交易是什麽意思,你们丢失了什麽东西和我有什麽关系?”
“副总统先生,您真地认为拓力的阴谋会成功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怎麽会在这里出现?我们已经知道了拓力的计划,你认为总统阁下会不知道吗?”
“什麽?”副总统的手背一瞬间爆出了青筋。
“你真地亲眼看见总统上飞机了吗?还是你的人这样告诉你的?而你这样告诉了‘世界’,他派了杀手在空中等着总统,之后嫁祸给A国。现在你还认为这个计划能够成功吗?”
“他没上飞机?”副总统终于沉不住气了,这个男人知道“世界”。
“你认为总统回来之后,对这种背叛行为会容忍吗?您是一个爱国的人,如果总统真地对这种背叛展开清算,你觉得会爆发内战的可能性有多大?在A国虎视眈眈的情况下,一旦爆发内战会对E国产生何种后果,您这样一个热爱祖国的志士真的可以坐视其发生吗?”
“而且拓力设在A国境内的秘密基地已经被我们控制了,他无法再让他的杀手起飞了。他的计划已经破产了。”
“另外,你真地认为拓力是支持您的不停火政策吗?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将您取而代之的人选了,之后他们将向美国政府开放领土,美军非洲司令部将在E国领土上破土动工,这样换取美国向A国施压停火,而E国将遭到非洲所有国家的孤立,您真地想把E国变成新的白人殖民地吗?”
一连串的重锤狠狠轰击着副总统的心防。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他们将用谁来取代我?”
“这您还想不到吗?您当上总统之后,谁将是您的新副总统?”
混蛋……攥紧的拳头再次爆出了青筋。
“你们为什麽要这样做?只是为了对付拓力吗?”
“这只是一个方面,我们也不想看到E国爆发内战,稳定的局势有助于我们展开长期的合作,毕竟我们在这里的投资也不少。”高闪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年轻男人,男人很有礼貌的微笑着向他致意,就像一条穿着西装的鲨鱼。
“你是东星的老板?”副总统明白了这个中国年轻人的身份。
“鄙姓侯。”年轻男人做了个中国式的礼节。
“你的员工在我们的国土上犯罪杀人。”
“我想我们双方都知道那是怎麽回事儿。”年轻男人轻描淡写的挡回去。
“你们的人勾结海盗。”
“在找回我们的东西之后,我们会否认我们知情。”
“你凭什麽认为你们能找回?”
“如果没希望的话,我们刚一进门就成为阶下囚了吧。”
长时间的沉默……
“我凭什麽相信你们?”
“这是五分钟前传来的画面,你可以看看,你还有选择吗?你不是那种自私的野心家,你所作所为也是为了这个国家,所以我们选择相信你,你会选择对E国最好的选择。”高山将平板电脑交给副总统,上面是总统的身影,和一群军队的高官,正在进入某个建筑物。
“总统并没有上飞机,他现在在萨瓦军营里。”
副总统看了看,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萨瓦军营是E国最大最先进的军事基地,总统出现在那里只能说明一件事。
之后,他的声音好像也变得疲惫了。
“你们想怎麽交易?”
“拓力从我们这里夺走的东西,我们不认为他们能把那东西藏在陆地上,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还在船上,而那艘船现在应该在E国海岸线的某处。您的势力范围正好涵盖了所有的沿海部落,我们据此做出合理的判断。作为回报我们将泯灭一切您与此有关的证据,同时总统将会发现真正的背叛者,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他的头上去。之后等事情平息,我们不会撤出我们的投资,同时中国将和E国签订国防合作协定,提供E国足以自卫的包括坦克、武装直升机、战斗机在内的武器装备。”
“你说的替罪羊是谁?”
“这您还想不到吗?”
“……我明白了。”
离开了总统府,高山长出了一口气。
“他答应得是不是太容易了,我本以为会持续很长时间。”年轻男人说道,刚才说不紧张是假的,他的背上也全是汗。
“他并不是被迫答应我们的,这家伙是个老油条啊,不管事态怎样发展,只有与我们合作是他最有利的选择。这个老狐狸,我看他在我们到访之后就意识到这一点了,装得还挺像,我们既然主动上门,他干脆来个顺水推舟。”
“最有利的选择?”
“对,接下来他什麽都不用做,只需要静观其变就行了。如果总统不死,有我们帮助他应付总统的追查。如果总统死了,有我们的力量对抗美国人。他把自己置于一个最有利的位置上了,真是太精了。”
“那他和拓力……现在又和我们……”
“这并不矛盾,他和那弑兄篡位的小子不同,他只想获得总统的位置,关于中美之间的对抗他不愿意掺合。现在既然知道了拓力和美国人只是在利用他,他自然要和我们合作。如果总统死了,他会当什麽事都没发生,顺顺当当接任总统,至于拓力和我们的恩怨,他只说不知道就罢了。”
“你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厉害。”
年轻男人眼中闪过钦佩之色,这个叫高山的男人实在是拥有可怕的才能。即使在如此险恶复杂的情况下,他依旧敢主动出击,单刀直入直取中宫,没人能够想到副总统居然能和己方合作,没人想到敌方的首领有和己方合作的可能,来和他谈判简直是自投罗网,只有他看到了这个微弱的成功可能性,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一击精确的命中目标。
也许这就是他们这些特工们的世界,彻头彻尾的利益世界,今天的敌人可以因为共同的利益明天走到一起,这个叫高山的男人可以看穿这些利益网络的本质,找到其中的关键点。
只有他这种胆略眼光的人,大概才能在这尔虞我诈的黑暗世界里混得如鱼得水吧。
“唉,你说总统可能会死?他不是已经看破了拓力的阴谋吗?”
“那段视频是伪造的。”
“啊?你说真人还是上飞机了?”
“大概现在已经在天上了,我们的人没能阻止他上飞机。事实上,没有任何证据就向他发出警告,只会起到反效果。”
“那你……你刚才是在唬他?”年轻男人脸上变色,甚至连大使都惊讶的看着他。这家伙,刚才表现的那麽自信,原来都是在虚张声势。万一有一点破绽露出来,那岂不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麽,不过这就是我的工作。国家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就算是只有万分之一的成功机率,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拼,我个人只是次要的。
再说,有大使陪着咱们,他们也不敢公然对外交人员怎麽样吧。“
年轻男人和大使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这帮搞情报的人,个个都是疯子吗?
“但是基地那边应该已经得到控制了啊。”
“那个叫‘世界’的家伙,很可能还有备用的计划,他还有一架战斗机,事实上,我们现在只来得及把船和设备找到,其他的,只能看运气了。”说着,高山拿出了平板电脑。
亚丁湾海上,中国海军525号导弹护卫舰。
陈志伟上校看着接收到的坐标,心中一阵疑惑。那里……可是E国的领海之内啊,虽说E国没有像样的海军,但是擅自进入别国领海……
但是那个叫高山的男人说了,这是事关国家安全的大事。
自己干了这麽多年海军,不就是想找个机会做点什麽吗。反正上级要求自己配合他的工作,现在自己真的有机会做些什麽了,自己还在犹豫什麽?
中国的海军就是要为中国的利益去拼杀。
525号护卫舰拉响了战斗警报,全舰人员就位,驾驶室的导航、操舵、信号等部门开始忙碌起来,红红绿绿的仪表显示着军舰航行情况,两舷位置上布置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武装水兵观察着海面情况,后面直升机甲板上直升机也从机库里拖出来了,陆战队员和特种部队已经全副武装待命。
海图室内,航海业务长通过综合导航系统密切关注着军舰航行轨迹,并不断修正航向。作战室内,当值士官紧盯着雷达显示屏,一点也不敢放松。
舰长之前已经给他们做了战斗动员了,这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机会。
军舰数千吨的钢铁巨躯挪动着犁开海浪,在青黑色的洋面上拉出一道巨大的弯曲航迹,以30节的高速向E国的海岸线驶去。
渐渐的,穿越了那条看不见的线,进入了E国的领海。
“对空对海雷达开机,平面搜索90度至0度。”
自己被敌方的雷达探测到了吗?陈志位上校的额头也渗出了汗珠。对于自己这个不速之客,也许不久之后就会有一枚导弹飞来,或者一枚鱼雷,或者是飞机的空袭。
但是什麽都没有,渐渐的他看到了那个被群山环抱的小海湾。
还有那两艘停泊在其中的巨大的货轮……
岸边,特罗萨无聊的坐在房顶上,抽着烟,抱着枪,脚边放着啤酒瓶。
他在这里已经有很多天了,自从劫了这两条巨轮之后,组织的命令一直就是让他们这十人的小队在这里担当守卫的任务。以前还有十几个当地的土著部落士兵在这里一起看着,但是今天这帮人拍拍屁股走了,也没说回来不回来,反正这个鬼地方就扔给他们了。
老子是雇佣兵,是精英战士,在这里百无聊赖的看大门可不是我想要的工作,我想杀人。
他还记得上次的行动,那些中国人被他们突袭,他记得他用刀子从背后将那个低矮敦实的黄种人的脖子切开,那温热的血液喷到他的手上的感觉,真是太好了,那个矮个子挣扎的很厉害,力量大的几乎要把他的手掰断。
这些人肯定也是精锐的战士,自己渴望再和这样的人交手。只有杀了这样的人,他才能感到满足。
真想再一次感受到那温热的血液啊,哪怕一次也好。
他悠然闭上了眼睛。
接着,他的嘴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从后面捂住了,然后脖子一凉,热乎乎的血沫子直喷了出来,他惊讶的想动弹,但是身子已经软了,等他倒在地上,他看
到的情景是一个和当初他杀死的中国人同样肤色的刚毅冷酷的面孔以及他手里沾
满血的匕首。
加了消音器的枪声特有的闷响,他的搭档被打中脖子,血肉炸飞了半边,脑袋带着一种奇怪的姿态甩动着,尸体栽倒。
被偷袭了……这是他弥留之际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词。
然后,那巨大的爆炸声,和隆隆的炮声,呼啸的炮弹声,以及炸裂的火光浓烟和气浪,爆豆般的枪声,还有那一条条嗜血猛兽般冲上来的身影,他都已经感受不到了。
整个小海湾,已经彻底被血与火笼罩。
他们……不会留活口……
这是特罗萨脑子彻底陷入黑暗前所出现的最后一句话……
***********************************(分隔线)
凤舞顺着土坡慢慢往下出溜,尽管身上穿着土黄色沙漠迷彩服,但是毕竟不是真的隐身衣,只要是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其中区别。
猫着腰小步快跑,躲到一大块风化的土岩后面,将步枪伸出,通过枪上的瞄准镜偷偷往基地里面窥探。这样做很冒险,因为只要有哨塔上的岗哨居高临下,大白天的很容易发现她。通常这情况需要有个狙击手掩护她,帮她干掉岗哨,不过现在凤舞谁也指望不上,后面那个富二代恐怕连他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掩护她。
不过刚才大队人马出去的时候凤舞似乎是发觉哨塔上的人都已经下去了,很显然这个基地里人并不多,一旦出现意外情况就人手不足,所以她才敢冒这个险。
瞄准镜内的情形让她稍微松了口气,高处并没有发现敌人。而且基地的围墙是铁丝网墙,不难弄开,但是围墙附近的地面却让她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又仔细端着枪左瞄又瞄,终于发现先前被她当作垃圾的一块半倒着的木板上面用用黑色油漆刷了些什麽。
“靠!不是吧……”
凤舞心里在悲叹,那上面油漆刷得骷髅标志只显示一件事,这里是雷区。
难怪觉着有些怪异,旁边地方多少都有些杂物垃圾,唯独靠墙的地方很干净啥也没有。当然不会有,谁把垃圾往那里乱扔不小心引爆了地雷该怎麽办。怪不得连岗哨都毫无顾忌的给撤了,原来外面布着地雷阵,这样一来,怕死的人只有走正门一条路了。
凤舞并不怕死,但是她没有时间,她恨不得现在就摸进去一探究竟。排雷她也会,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显然不可能让她慢吞吞的一点一点排雷。
怎麽办,人家正门口有看门的,难道硬闯?
凤舞又慢慢摸到正门侧前方得一丛灌木后面爬着,这前方地势开阔,一旦打起来连藏身的地方都不好找,门口的两人看那架势不像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可能是雇佣的当地部落的兵痞之流,自己这麽突然间蹦出去,在这个距离上凭自己的枪法肯定能放倒他们,而且对方应该没有反击的机会。
但是自己的枪上加了步枪用的长消音器,虽然增加了隐蔽性,但多少会影响射击精度。而且这两个人是明哨,是不是有暗哨还不知道,万一有暗哨,打死这两个人反而暴露自己。另外基地里还剩下多少人也不清楚。
排雷危险性太高,但是正门硬闯更不明智,难道非要等村子那边分出了胜负?
说实在的,这样的目标,除非出动整支军队带着重武器过来。否则仅凭一个人,实在是疯狂之极。
怎麽办?怎麽办?
要不干脆设法引爆一两颗地雷,看能不能制造混乱趁机溜进去?这有点难度,引爆地雷太危险,弄不好炸着自己。而且万一对方不混乱,自己和富二代恐怕难逃追捕。
或者试试化妆改扮,看能不能冒充拓力的人设法混进去?这个也不太好使,谁知道这里面的人都认识谁?自己连个交通工具都没有,地蹦着过来,看起来就惹人怀疑。
难道真要硬闯?
凤舞估算着距离,悄悄从灌木丛后面蹲起身子,枪也准备好了,刚想行动,突然发觉远处有尘土飞扬,显然是有车辆在靠近。而门口的那俩人此刻的行动也显得很古怪,拿着手机好像在接电话,之后一幅惊慌失措的样子,大叫大喊的举着枪竟往大门里跑去了,身后连门也没关,凤舞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些人发什麽神经,突听的基地里一声爆炸,接着枪声大作,里面自己打起来了。
接着那两辆破卡车呼呼悠悠的开来,车上下来的全都是当地土著民兵打扮的黑人,手里长枪短炮什麽家伙都有,其中一个扛着四零火,大声嗷嗷怪叫着,直接瞄准了大门口的岗亭,也不管里面有人没人,直接就是一炮。
火箭弹带着一道白烟呼啸着飞出,就像一条恶犬般扑向猎物,岗亭被炸得四分五裂,大门口顿时烟火四起。明明没打死任何人,这帮人却好像打了个大胜仗一样怪叫着欢呼,然后端着枪一边射击一边一窝蜂似的往里面闯。
等他们冲进去,里面的枪声更热闹了。
这帮人什麽来头?凤舞满脑子问号,她当然不知道村子里的战况,原来村长在一开始就被这些白人雇佣兵打死,结果那些村子里的民兵立刻将这些白人当作了敌人,各自打电话通知附近村子部落的亲戚朋友前来报仇,这是附近的一股民兵,知道这些白人的老巢是这个基地,这是来报仇来了,顺便趁火打劫。
门口守门得民兵也是他们的人,一听亲戚打来电话,立马反水。凤舞如果能听懂他们嚷嚷的土话的话,就能明白他们吆喝的口号:杀光白人!
不管这是什麽情况,这简直是个老天爷赐予的机会。
顺利的到了里面,再看里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到处都有人蹲着爬着,举枪乱打,空中子弹横飞,也分不清楚打死是谁在打谁。
基地内留守的雇佣兵们人数较少,但是素质很高。互相掩护着开火阻挡对方的进攻,并且占据了基地最高的制高点,一个小空管塔台,上面至少有三挺重机枪在开火,而且枪法精准,地上至少已经有三具民兵的尸体,还有两个满身是血倒在地上哀嚎,也不知道是伤在哪里。民兵人数众多,但是是乌合之众,被打的抬不起头来,只敢蹲在掩蔽物后面把枪举过头顶,也不瞄准四下胡乱开枪。
更有甚者,还有些民兵不参加战斗反倒趁机到处抢掠,一看就是来趁火打劫得。四处游荡见门就进,翻箱倒柜找值钱的东西,甚至连桌椅板凳都给拖了出来。
凤舞一看就知道这仗长不了,这帮民兵乌合之众肯定不是雇佣兵的对手,迟早得叫人家赶出去。她在地上趴着匍匐前进,尽量给自己装成一个不显眼的目标,等爬到一个汽油桶后面刚站起来,迎面正好碰见两个拉着东西的黑人,那俩人一看凤舞的模样顿时两眼放光,刚想扑上来,凤舞脚一蹬地直接往后一倒,M4枪口的消音器里喷出两道细细的火焰,伴随着沉闷的怦怦声,那两人胸口中弹,身子一晃就要栽到。
几乎同时,两人的身后也打来了一梭子子弹,两个趁火打劫的抢匪好像触电一样身子弹起来一尺高,遍身爆开血洞,重重跌倒在地。
接下来,两个雇佣兵打扮的人押着几个人从后面拐角处冒出来,枪口还冒着烟,正好与凤舞碰面。
对方看见凤舞先是一愣,似乎发现不是黑人,一身装备与自己相差无几,没弄清楚是不是自己人,接下来一看不认识,脸色顿时变了。凤舞的枪法不比他们慢,但是自己半躺在地上,姿势别扭,终还是慢了一拍。
糟了!凤舞当时就是一咬牙,等着对方开枪。在不到十米的距离,对方根本没有失手的可能。结果枪声没等到,被绑着得几人中其中一人已经狠狠撞倒了那两个枪手身上,对着凤舞大喊:“快开枪!”
噗噗两声闷响,两发子弹准确地钻进了对方的头部,在这样的距离下,凤舞同样也不会失手。
接着出来的那几个人趁机滚倒,凤舞一看即刻上前用刀子切断了绑绳。
周旭满脸惊讶得看着她,同时伸手把枪给捡起来了:“你怎麽会在这儿?”
再看后面,蝴蝶、鹰眼、俄国佬等人都是老熟人了。看刚才的情况,弄不好是要被押出来转移,或者干脆就地枪决免留后患,结果好巧不巧正好让凤舞遇见。
“别废话了!赶紧抄家伙!”凤舞逐一给他们解开束缚。
交火双方似乎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子弹从四面八方扫射过来了。凤舞他们猫着腰又钻回了刚才出来的那扇门。这里面迎面是个走廊,尽头是楼梯。
“你来干什麽?!”周旭大喊,同时向外面开枪。
“来救你们!”凤舞喊回去。
“外面是怎麽回事?到底是谁在打谁?”
“我也不知道!不能让那架飞机起飞!他们要谋杀E国总统,然后嫁祸给你们!”凤舞透过窗户往机库方向看,只见那里有四个守卫。“谢马克已经被我们抓了,但是他们可能还有备用的飞行员!”
“对了,刚才他们押我们出来的时候,我好像看见有个穿着飞行服的家伙往2楼去了。”蝴蝶突然大声说道。
“快,快去看看!”一伙人风风火火的顺着走廊往前面跑。几步就上了楼梯,刚上去上面得子弹就下来了,水泥墙壁和楼梯被打的好象蜂窝一样,浓重的烟尘卷着碎石快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周旭的腿被流弹咬了一下,鲜血淋漓。
“人就在上面!”凤舞大喊,接着轰隆一声巨响,楼梯好像塌了一样碎石砖块好像雨点一样往下落。外面不知哪里飞来一枚火箭弹,直接从窗户里就打进来了,正打到上面的楼梯口,一具满是尘土的尸体从上面跌了下来。凤舞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那帮疯子一样的民兵胡乱开火制造声势,结果歪打正着帮了他们大忙,同时心有余悸,刚才他们要是跑得快点,说不定这枚火箭弹就正好落在他们头上了。
“上上上!”凤舞带着头直冲上去,只见两个雇佣兵半死不活的躺在那儿,爆炸把他们炸得全身焦黑,而前面有人影一晃。
“等等!等等!别杀我!别杀我!”
等找着这条漏网之鱼,这家伙跪地求饶。这人是个叙利亚人,是飞行员不假,但是他并没有驾驶苏30的经验,他只驾驶过米格23,他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只知道外面一打起来,就有人叫他赶紧穿好全套行头,准备把飞机飞出去。至于飞到哪儿,他只知道一个呼号和空域,至于飞到那里干什麽,没人告诉过他。
果然如此……备用计划吗?到头来还是要红死神出手!
凤舞心中实在是翻腾的厉害,抬手一枪给他来了个大揭盖。自己能阻止这里的行动,但是能阻止红死神吗?对方显然也是破釜沉舟了。
正在此时,外面枪炮声大作,甚至还伴随着一连串大爆炸。周旭探头出去窗户外面一看,当时就傻了,整个基地外面到处都是人,地雷不停的被引爆,大门口至少有上百人。看来是民兵的大部队杀到了,他们甚至在外面架好了迫击炮,不停朝里面开炮,还有火箭弹接二连三的往里面飞,一发发炮弹在基地内四处炸开花,雇佣兵们竟然顶不住了,正在节节败退。
“糟了,他们攻进来了!”
凤舞的脸色也变了,一旦等民兵进来,所有人都要遭殃。这些民兵可不会因为他们也是拓力的敌人就放过他们。他们是来洗劫整个基地的,到时候恐怕任何活口都不会留下。
“得赶紧撤出去!”俄国佬眼看着情况不妙,着急的嚎了一嗓子。他的部下当时被抓住的时候就遭到E国兵痞们的枪托大刀,当场死了两个,余下的全都是重伤在身,唯独他的伤势轻些,等被押到了这里,除了他之外全都死光了,现在他成了光杆司令。而那帮日本人更惨,被扣押期间曾试图暴力逃跑,结果当场被打死两个,剩下的全给杀了,那日本女人不知道被带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
凤舞转念一想,自己进来本身就没什么明确的目的,就是为了搞破坏进来的。
现在民兵大举进攻,用不着自己搞破坏这基地肯定也是被夷平的命运,自己在这似乎没什么作用了。至于那架飞机,十之八九就被破坏的命运。
显然世界的计划里还是需要这个替罪羊的出现,现在没了这个替罪羊,难道世界敢派红死神硬去拦截总统座机?那么从自己的国内飞起的战斗机击落了自家的总统,这只会引起内战,无论如何也不符合他自己的计划吧。
而且自己找到了周旭他们,也算是大有收获。
但是就算现在要跑也不能走正门,正门那片全是人,长枪短炮上百,去了等于是找死。唯一的退路就是翻越围墙,从雷区过去。
没别的办法了!
“外面是雷区,有十几米的范围,只能从那儿走!”几个人慌里慌张的从刚才被火箭弹炸开的二楼窗户一个个的跳了下去。
等一出去再看外面已经是一片狼藉了,不多的几栋建筑物多被炸得破损坍塌,遍地都是残骸和尸体。少部分人还在追着雇佣兵交火,多数人却是四处抢掠。再看外面的铁丝网围墙已经被炸倒了好几个数米宽的大豁口,扭曲变形摊在地上,外面的雷区地面像是被翻过一样,弹坑处处浓烟直冒,好几具尸体缺胳膊少腿,明显是刚才触雷身亡的。
这片地方可能是被炮弹炸过,引爆了地雷。要么就是外边的人想从这儿往里面攻,结果被地雷炸死,众人一致认为,从这里突围的几率较大,至少雷区已经有人替他们梳理过一遍了。
而外围还有几个散兵游勇在晃荡,似乎是正在找路往里面包抄,一看有人从楼上跳出来,立刻扯着嗓子大喊大叫,乱枪齐发。子弹飞来,在身边头顶尖啸着,在墙上开了一个个大洞,水泥砖灰溅下来将几个人弄得灰头土脸。凤舞立刻蹲下举枪还击,在这生死存亡之刻,所有人把压箱底儿的本事都拿了出来,四枝步枪同时开火,精准的弹束泼洒而至,三名民兵当即中弹,巨大的冲击力将他们掀翻在地,空气中弥漫着团团血雾。
还剩下一个见势不妙转身狂跑,头也不回只把枪口向后乱打,快的跟受惊的兔子一样。要不说黑人田径厉害,这速度实在够资格进奥运会。凤舞打了两枪没中,也不想再浪费子弹。举着枪警戒,让周旭他们先走。
周旭也知道这是个要命的差事,但是这时候总得有人打头阵。也不管那么多,只是跳着往弹坑里面踩,够不着的就硬着头皮往弹坑附近跳,结果狗屎运当头竟然毫发无损的闯了出去,之后立刻捡起尸体上的冲锋枪警戒。后面的蝴蝶和鹰眼心中念着老天保佑,按照周旭的路线把心一横也跟着出去了。
“我殿后,你先走!”待到俄国佬的时候,他扭头对凤舞来了这麽一句。
“少鸡巴废话,快鸡巴走!”凤舞把枪口对着他吼了一嗓子,这些人里面她最不相信的就是这个皮条客,说真的他怎么就没死呢,真是让人失望。那么好心自己想留下,别是想趁机打姑奶奶我的黑枪吧。
俄国佬很怕凤舞在他背后打黑枪,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谁给他背后来上一下然后推说死在乱军之中真是再简单不过,但是此刻形势逼人,他也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往外面磨蹭,摇摇晃晃的踩着前面人的脚印正往外面挪的时候,横着一串子弹就飞了过来,大口径的重机枪子弹,打在地上炸起的泥土有好几米高。
“啊!?”几个人同时惊叫出声,再看远处一队人马已经绕了过来,显然是刚才那个漏网之鱼去找过来的援兵,而且这援兵人多势众足有二三十人,还开着小货车,上面架着重机枪,枪口正不停的喷吐着这巨大的火舌。
先过去的周旭等三人立刻举枪还击,但是架不住人家人多枪多,子弹好像雨点一样往这里泼洒,很快就顶不住了,只能放弃了俄国佬和凤舞转身往身后的山坡上逃去。而凤舞还好些,俄国佬的地方最尴尬,正处在雷区中心,进退不能,又被人“半渡而击”,只见他面容惊恐扭曲,还没等喊出来,一发流弹正削到他小腿上,当场把他的小腿给打飞了一截,带着血肉碎骨溅了一地,他凄厉的惨叫了一声,整个人一侧歪,当场趴在地下,当他趴下的时候,就听见身下发出了嘎吧一声清脆的金属声。
地雷!这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好像痉挛一样的抬眼头看着几米外同样脸色大变的凤舞,接着眼睛就闭上了,身子努力一滚。
我操你妈!凤舞条件反射似的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往旁边一扑,身子腾空而起直接撞破了一楼一扇窗户摔了进去,就地滚倒。同时俄国佬身下的土地里面一下弹出一个黑糊糊的东西,飞起来一米高接着就发生了大爆炸,巨大的火球炸裂,无数火星飞散,冲击波震动地面掀起漫天烟尘,俄国佬的身体好像稻草人一样四分五裂,一节胳膊好巧不巧正落在了凤舞的面前。
我日!这王八蛋临死还要害我一把。
凤舞被震得两耳嗡嗡作响,刚才那是反步兵雷,专门弹到半空再炸,十足十缺德到家的杀人兵器,再看屋里面的墙上有不少地雷爆炸射出的钢珠炸出的可怕豁口,显然是从窗户口崩进来的,刚才自己要是还在外面,恐怕也和俄国佬一样了。再看外面满是烟雾,也看不清楚周旭他们的身影了。而子弹仍在空中呼啸,民兵们已经冲到了跟前,不知道有多少枝枪冲着自己方向开火,窗户口被打得眼看都要塌了,自己缩在窗台下面都不敢露头,只好慢慢的爬出去。
爬到另一侧,外面也是打得正欢,雇佣兵们已经集中到了机库附近死守,民兵们各行其是,虽然人多但是却无法压制对手,塔台制高点始终掌握在对方的手里,这个威胁实在太大,且自身伤亡很大,所以攻的不是很坚决,只是远远的胡乱开枪对射。
外面是走不了了,刚才周旭他们跑了,对方肯定会弥补这个漏洞。
难道在这里等死?
凤舞抬眼看了看那架飞机,那架苏30战斗机扔停在机库里,高大雄壮的身躯显示出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难道……真的是老天爷要我来这麽一回?凤舞想起了当初受到的训练,实在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真的发生。
高山曾经以为自己没有害怕的东西,其实自己有,自己虽然经历过几十次训练,但是每次坐进训练驾驶舱都会害怕的浑身冷汗冒个不停。
不过,这是唯一的出路了,想从这里活着出去,大概就只能如此。
她用最快的速度上了二楼,到了那个被自己开瓢的倒霉飞行员尸体边。伸手
将他的抗压服给扯开了……
“那个白痴为什麽还没出来!?”
机库旁,力量一边开火一边扭头朝手下狂吼,对面射过来的子弹在他的头顶上乱飞,但是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和其他的雇佣兵不同,他是组织里22张大塔罗牌中的一张,他对于世界的忠诚是绝对的,现在基地被人围攻,他考虑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如何执行世界的指令,把这架苏30送上天去。
国王带着人出去找谢马克去了,那时候他就觉得事情可能出问题,结果等来等去等到了这麽一大帮野蛮人的围攻,而国王那边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
现在他的首先要任务是守住跑道,但是那个该死的叙利亚人却迟迟不露面,自己还派了两个人跟着他,怎么搞的?!那王八蛋不会是开溜了吧?
“剃刀!老虎!找到那个混蛋!赶紧把那个混蛋弄过来!”他扭头对着身边的两个雇佣兵大声叫喊,那两人也是彪悍的很,干这行的本身就是刀头舔血的亡命徒,即使现在快被逼的走投无路,他们仍旧保持着专业素质面不改色,端着枪连连射击,撂倒了两个靠得过近的民兵之后,猫着腰向旁边快速移动。
没跑出几步,小楼里突然冲出一个人来,那人穿着全套的飞行服,外面套着抗压服,头上还戴着飞行头盔和氧气面罩,撒丫子往这边狂奔不止,手里还拎着把手枪,一边跑一边胡乱开枪,他的身后怪叫着追出来一个民兵。
“把他弄过来!”力量见状大喜,一梭子子弹将后面的追兵打翻。那两个佣兵上来把飞行员拉住,直接连拉带拽给弄了回来。
“快起飞!逃出去!”力量用最大的力气对着对方吼道,这飞行员的头盔点了两下,伸出大拇指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清理跑道!”据守的雇佣兵散开了,飞行员冲进机库,子弹在身后乱飞。
这架高技术结晶的先进战争机器完全展露在面前,钢铁的巨躯,机翼下满载着副油箱和长短导弹,机身上面涂着沙漠色的迷彩色,机尾翼上涂抹着极其醒目的A国空军军徽。
“快他妈离开这儿!”力量一见这家伙看着飞机发愣,气急大吼。换了平时,他不会发觉不了这人的身材好像和那个叙利亚人有点不一样,而且这人没说过一句话。但是现在子弹在空中乱飞,他也没心思去仔细观察。
飞行面罩下,凤舞长长出了一口气。能不能逃出去,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反正这基地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完全攻陷,到时候自己无处可逃也是个死。
不如拼一把试试驾驶这架战斗机看能不能飞出去,反正摔死也总比落到这帮民兵的手里强。况且还不一定摔死,怎么说自己也有100个小时的苏27飞行经验。
当初高山给他们这批人定的训练计划居然包括驾驶战斗机,这实在让她不能理解,这样的训练是打算把他们训练成什么?007那样全能的超级特工吗?
高山没有义务跟他们解释,自己也没有权利去问。
可能电影里那样上天入地的超级特工实际上是存在的,只不过自己不知道罢了。不过虽然她的训练成绩优异,但是这仍是她最讨厌的经历。如果可能的话,她希望一辈子用不上这种技能。
讽刺的是,今天真的需要这东西来保命了。
她顺着舷梯爬上了飞机。这种UBK型属于高级战斗教练机,前面是学员舱,后面是教官舱,两者都可以操控飞机,但是后面的教官舱能够随时接管学员舱的设备。
结果凤舞上去的时候直接吓了一跳,学员舱里面竟然有个人,穿的是和她一样的飞行服,头上也带着头盔,但是没戴面罩,仔细一看,竟然是吕哲。凤舞差点叫出声来,跨进座舱时动作僵硬的可笑,她稳稳神,坐进了后面的教官舱。
这家伙怎么会在这儿?!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座舱盖缓缓放下,凤舞立刻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同时手摸上了手枪,她不相信吕哲也会开飞机,但是他在这飞机上,难道又是拓力的阴谋?
“你谁呀?”吕哲听到了女人的声音,还是汉语东北腔,一阵愣神。
“少装蒜!”
“是你?你这个臭娘们,都是你把我给害惨了,他们非要我承认是什么间谍,还给我拍了录像……”吕哲一听终于听出来了是谁,就是那个最初害自己卷入这一连串是非当中的那个霹雳娇娃米奇Q,顿时忍耐不住破口大骂,说的语无伦次。
凤舞听了个大概,但是也基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世界这一手还真毒,栽赃嫁祸这脏给安的够结实的。幸好自己歪打正着给碰上了,要不到时候坠毁的飞机里面出现“中国特工”的尸体,这可真是说不清了。
“我救出来你老婆了。”
“什么?她在哪儿?”
“咱们要是能活着出去,我会带你去找她的!”凤舞看见外面的雇佣兵冲她一个劲的打手势,稳了稳心神,开始回忆当初的训练,仪表正常、开关正常、武器系统准备就绪……凤舞竖起大拇指对下面的地勤打手语,动作看起来很老练,就像个经验丰富的老飞行员。
“拜拜了,希望你们这帮傻逼都留在这死光光……”
“嘿,你会开飞机吗?”吕哲小声嘀咕,他自己坐在飞机上就已经让他心惊胆颤了,现在看样子竟然还要起飞,这开飞机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战斗机,这要开不好从天上掉下来,尸首恐怕都找不回来。
“我学过怎麽起飞。”凤舞的语气很自信镇定,让吕哲安心了一点,但是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把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我没学过怎么降落。”
“啊!??”
“你以前在15军当过兵?”
“是,怎么了?”
“学过怎么跳伞吧?”
“……”不祥的预感。
“到时候该怎么跳伞应该还记着吧。”
我日!还没起飞就惦记着待会儿跳伞呢?这娘们到底行不行……完了,上了贼船了,这下可真是……
吕哲在那儿心惊肉跳的瞎琢磨,地勤人员则撤去了红色的轮挡,凤舞长出一口气,稳定心神,轻推油门,这个将近三层楼高的庞然大物慢慢滑出了机库,开始在跑道上咆哮着移动它那三十多吨重的钢铁巨躯。
民兵们一看那架大飞机居然动弹了,看那样子是要起飞,顿时群起大哗。他们主要的目标就是那架飞机,他们就算是再文盲,也知道那东西能值多少钱。这一下很多到处抢东西的民兵也不抢了,一窝蜂的往跑道上闯,看样子竟是想拦截飞机。
然而他们根本没有靠前的机会,飞机机腹下喷出两道明亮的巨大火光,机关炮的吼叫声音震耳欲聋,反而让人产生了一种无声的错觉。30毫米口径的机关炮弹好像暴风雨一样横扫进了民兵藏身的区域,钢筋混凝土被炸得粉碎,胳膊腿乱飞,所过之处一片房倒屋塌,民兵们惨叫着抱头鼠窜,四散奔逃。
凤舞有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喉咙中发出一声亢奋的惊叹。同时把油门轻轻推向前方,“呼”的一声,AL31F型涡扇发动机的加力燃烧室内喷出两道橘红色的炙热火焰,巨大的动能让飞机颤抖,开始在跑道上疾驰。
疾驰了640米之后,这架价值两千万美金的高科技巨型战争机器吼叫着离开了地面。
“我们起飞了!哇哦!”凤舞的声音里透着兴奋,但是吕哲一点也不想附和背后这个危险的疯娘们。
刚才飞机在跑道上冲的时候,他只感觉到巨大的轰鸣和飞机的颤动,颤的简直教人毛骨悚然,他坐在座位上不由自主的身体想往下面缩,接着最初的飞行出乎意料的平静,他有点丧失方向感和高度感,等飞机飞到20000英尺高空的时候,飞机的时速达到800公里,他才重新感觉到那恐怖的颤动,在座舱、头盔、氧气面罩的隔绝下,刚刚能听到舱外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从宽大的水滴形做舱盖中望去,这片地区就像一个黄褐色的立体沙盘模型,间或点缀着几星绿色的丛林。尽管SU30上安装有先进的综合火控系统,凤舞不敢疏忽大意。她睁大眼睛搜索着,试图发现任何可能出现的目标。地面基地现在不知道怎麽样了,如果他们发现那叙利亚飞行员的尸体,到时候说不定会来全力拦截,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淫荡的小婊子“红死神”。
“我们去哪儿?”贺璋已经分不清方向,周围有几块分散的小云团挡住了视线,凤舞无法看清地面上荒原的全貌,于是她驾机左转,同时继续上升,直至无法再看到那片荒凉的地区。
“我们回去……”如果可以扭头的话,吕哲可以看到凤舞嘴角那冷酷的笑容。
力量目送着飞机起飞之后,他的心才放回到肚子里。按照应急计划,撤退用的直升机应该快来了,他和他的人全都缩在机库周围,等待着。刚才那一轮炮击实在是太过威猛,令民兵倒下了一排,现在气势被夺,暂时不敢往前冲了,双方只是在互相远距离对射。
令人欣喜的轰鸣声传来,直升机终于来了,两架巨大的米17直升机呼呼闪闪的降落,机翼下挂载的火箭巢喷射着一道道白烟和火龙,所过之处一片爆炸火海。
“撤退撤退!离开这儿!”反正飞机已经送走了,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没必要再守着这个鬼地方了。
结果等他听到那奇怪的呼啸声时,抬头一看不禁愣住了。
那傻逼……怎麽回来了?
“你要干嘛!?”吕哲发现他们又飞回战场上空,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女人的疯狂。好不容易逃离虎口,还不赶紧到安全的地方。
凤舞没理他,此时他们已经飞到了基地附近的上空,她看到了那两架直升机。
这是给我的战友们报仇的时候了,拓力的杂碎们,该是你们还债的时候了,现在只是先讨还一点利息而已。
她推动操纵杆,压低坡度,进入攻击位置,对着基地最高的塔台飞去。
这时塔台上的人还没来得及撤出,结果发觉了这架飞机不怀好意,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四下乱跑,有的端着冲锋枪向天上射击,还有一挺重机枪也向其开火,塔台旁边的两架米17直升机也紧急起飞。但是在这些七拼八凑的火力凤舞根本不放在眼里,她的飞机上虽然没有搭载对地武器,但是挂着两个装满燃油的硕大副油箱。
“死去吧!”凤舞兴奋的嗷嗷大叫,同时位于右侧机翼边条上方的GSH3 0机关炮喷吐出了巨大而明亮的火舌,把吕哲在座椅上震得够呛,那感觉就跟坐到拖拉机上一样,哐哐哐哐的炮声几乎让他觉得似乎整架飞机都在颤抖。
一大片弹幕覆盖了塔台,别看30毫米口径的炮弹在飞机上算是威力最小的弹药,但是非装甲结构的钢筋混凝土建筑在它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脆弱。砖石被打得粉碎,塔台瞬间就被炸的千疮百孔,残骸碎片横飞,烟雾弥漫之中坍塌了一小块。而那架直升机刚升起来没十几米,就被弹雨在机身中部连开了几个大洞,冒着浓烟一头扎在地上,没等人出来就爆炸了成了一团火球,黑色浓烟伴着红色火光冲天而起。
另一架被弹片打中,冒着烟侧侧歪歪的飞出去没多远,结果突然剧烈晃动起来,机身冒出了火苗,然后从几十米高空快速坠落,正落在雷区里,轰轰巨响连连,猛烈的爆炸将直升机裹进了一团火球里面。几个浑身是血的人从里面挣扎着爬出来,结果没跑几步又引爆了别的地雷,巨大的爆炸淹没了幸存者的惨叫,大火形成的黑色烟柱直冲霄汉。
炮击过后,巨大的轰鸣声掠过塔台上空,两个炸弹型的副油箱翻着滚从天而降,一个在地上砸出了个大坑,另一个在惯性作用下直接撞穿墙壁,直接砸进了楼里。
“SHOWTIME!”凤舞得意的显摆了一句,按下机炮按钮打了一个长点射。机关炮的炮口又是一阵火舌闪过,几十发炮弹直扑目标而去。其中一发准确的命中了塔台内的副油箱,轰隆一声巨响,整座塔台摇晃着四分五裂,化为了一个巨大的火球,接着成了一个冲天的巨大火炬,浓烟直冲霄汉。
这女人……太牛逼了。吕哲知道发生了战斗,但是发生的速度太快没怎么看清楚,但是他知道地面上发生了了不得的大爆炸,就是身后这个女人的杰作。听她得意的笑声,不由得阵阵冷汗,这女人简直是个女兰博嘛,咱们中国的情报部门的特工是不是都是她这样的?
下面的民兵们都吓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架飞机发泄完火力之后大摇大摆的飞走了。
“现在我们去哪儿?”吕哲现在对凤舞的信心又上来了,看起来她的飞行技术很熟练嘛,跟着她说不定生还的几率还大些。
“我也不知道!”凤舞在想那个奇怪的呼号和空域,那里很可能就是总统座机所在的空域,自己这架飞机原本的任务就是到那里去充当替罪羊,让红死神把自己和总统座机一同击落,但是现在自己是操纵者,当然不可能让这一切发生。
操纵杆再一次平稳的向右摆动,飞机径直飞向边境。她打算先到边境上空,然后压低高度避开雷达转向东,神不知鬼不觉的往海上飞,在海面上,高山正在等着她。
但是那个奇怪的呼号是什麽?凤舞对此一直有疑虑,难道地面上面还有监视者不成?这种呼号通常是飞机和地面指挥雷达联络用的,地面上有什麽雷达能指挥这架飞机?难道拓力神通广大到能在E国的土地上建立自己的大型雷达站和空中控制塔?
地面雷达……我操!那个家伙!
凤舞想起来了那个美国空军上校,驻吉布提基地的空情指挥官。作为西方世界在非洲最大的军事基地,那个基地的雷达系统可以覆盖整个东非地区,那里的雷达是完全有能力对东非的天空进行全方位的侦测和管制。而且那家伙作为空情指挥官,说不定有能力篡改雷达侦测数据,甚至引导飞机进行攻击。
明白了,全明白了。世界那混蛋安排得还真是滴水不漏,就算是从E国本土起飞的战斗机在自家领空击落空中目标,由于A国和E国两国的空中雷达网络极不完善,也未必能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到时候唯一的权威就是吉布提基地的雷达数据,而这家伙只要篡改一下数据,红死神这个目标已就可以变成从A国境内起飞,依旧可以把责任推到A国头上。
也就是说,即使自己不出现,世界那混蛋的基本目的也能够达到。
“暗箭,暗箭,你偏离航向了。”
头盔耳机里传来了叽里呱啦的叫喊声,吕哲也听到了,但是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凤舞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关掉和地面的通讯联络,而是应了一声:“收到,调整航向。”显然,她的猜想很可能已经变为现实了。吕哲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其实他还觉得奇怪呢,他根本没想到都飞出去这麽远了才给发觉。
“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
“你说对了。”现在要不要按照地面指示飞行呢?如果不的话,那边红死神可能会马上动手。如果照他的指示做,她可能会等到自己到来再动手,也就是说总统能多活一会儿。
而且像这种心理变态的杀手,可能会先干掉自己,再慢慢收拾非武装的总统座机。
也许这是唯一的机会……
E国领空,一架湾流小型商务机在平稳的飞行。
E国总统正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这次出行不容有失,和中国的铁矿石项目是E国最大的外资项目,是他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压制住国内蠢蠢欲动的主战派,甚至连他多年的老朋友副总统都跟他生分了,付出了这样巨大的代价,如果还搞不成,那他的心血真是白费了。
E国太穷了,现在的人民需要吃饱肚子,仇恨和战争是没有出路的。他相信自己的努力即使现在有些人不认可,将来也一定会认识到他的苦心。
所以,有些事情他即使察觉到了,他也要鼓起勇气去面对,这是他作为总统的责任。
“总统阁下,有情况!”驾驶舱传来信息。
“怎么回事?”
“有一架飞机正在通过无线电我们发出讯息,要我们赶紧降落,说我们有危险。”
“怎么回事?是我们的空军吗?”
“它就在我们的旁边,事实上,它好像是A国空军的战斗机。”
“什么!?”总统大吃了一惊,通过舷窗他看到了,一架巨大的战斗机正贴着他飞行,机尾翼上的A国空军军徽醒目可见。
A国的空军怎么会出现在E国的领空?
“它在摇摆机翼。”座机飞行员倒是个老手,一看这行动就觉得奇怪。
“他有敌意吗?”
“不可能,如果是敌人对方早就击落我们了。对方要求和您通话。”
总统犹豫了一下,接过无线电听着,飞行员不知道这通话是什么内容,但是他注意到总统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但通话完毕之后立刻做出了决断。
“附近有没有机场?”
“呃,离这里西南方向30公里有个机场,但是那是简易机场,只能起降螺旋桨飞机。”
“立刻到那里降落!”
“是……要不要召唤空军支援?”
“不,不要!降低高度,降到雷达侦测范围之下。”开玩笑,叫空军来,谁知道叫来的是不是催命鬼。
“……是。”飞行员有点懵了,他这可是商务机,不是战斗机,能压低高度到什么程度他心里可没准。
总统返回休息室,他的侍卫们知道事情不对劲,已经全副武装,拿出降落伞和防弹衣给他套上。他铁青着脸,一动不动的坐着,熟悉他的侍卫们都知道,此刻的总统正处在愤怒之中,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凤舞眼看着那架座机高度下降,至于能不能瞒过地面雷达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地面指挥通讯刚才指示她摧毁这个空中目标,当然如果总统座机高度降低到了雷达盲区,看起来就像是突然从雷达消失,那看起来就像是被她摧毁,也许能瞒过对方。对方此时可能还是以为自己是那个叙利亚飞行员,那个叙利亚人没有能力真正操作这架飞机进行空战,自己“击落”了目标,会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
但是不管他们是不是怀疑自己,按照剧本自己都是马上将被击落的命运,红死神马上就会来扫尾了,自己还是抓紧时间赶紧溜……
此刻是在800米的高度,凤舞关掉无线电,切断了与地面的联系,正想转向,突然战机上搭载的NO01相干脉冲多普勒雷达的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高速移动的亮点。
红死神吗?来得这麽快!快的不正常!她是不是识破了我的把戏?
“敌机!敌机来了!”凤舞娇躯一震,菊花一紧,说话的话音里都透着紧张。
“什么?在哪儿?”
吕哲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四处看呢,哪能看得见。凤舞全神贯注的盯着雷达,亮点越来越近,150公里、100公里、80公里……终于,凤舞的广角平视显示器上闪现出一个小小的黑点。
“敌机!12点钟方向,你看见了吗!”凤舞大声嚷嚷,吕哲头昏眼花,只是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影子迎面从离他们很近的地方高速掠过,但是凤舞可是看清楚了,米格29战斗机,红色的机身,上面带着红色鳗鱼的标志。
米格29和他们并行,凤舞都能看到对方的座舱里面,那个婊子没有带氧气面具,正冲自己这边变态的笑着,甚至舌头还舔着嘴唇,同时对他们做了一个死亡的手势。接着飞机一爬升,一阵影子掠过,消失在视野中。
没错,果然红死神那个臭婊子来了。
刚才她就有机会下死手,但是她没有。显然她在玩猫捉耗子的游戏。
凤舞的心中猛地涌起一股狠劲,先下手的为强!此时已经是走不了了,对方是来要自己命的,不把她摆平,自己永远不可能安全离开。
雷达显示此时她距离红死神只有3公里。
“我们去那儿!”凤舞拉紧操纵杆,突如其来的加速使她和吕哲的身体紧靠在椅背上。此时他们距离地面仅400米,时速降到了500公里。
两秒钟之后,飞机急速转弯,吕哲也不知道向那个方向转弯,此刻他觉得身体好像要爆裂开,抗荷载服受力膨胀,压迫着腿和腹部,胳膊和手“贴”在腿上,无法抬起。75公斤重的他此刻已“重达”450公斤,他的心脏不得不为此输送30公斤血液。
突然种种反应一下子消失了,吕哲刚缓过一口气,机舱内就响起了“嘀嘀嘀嘀……”急促刺耳的警报信号声,忠于职守的“警笛”3全向雷达告警接收机发出了死亡的预告:这架飞机被别人的雷达锁定了!
“啊!导弹!”凤舞惊呼一声,吕哲吓得更是大叫一声,好像自己马上就会粉身碎骨,凤舞当即立断,压低坡度,急转脱离。强大的过载再次紧紧地把凤舞和吕哲挤在弹射座椅上动弹不得。
一枚导弹从苏30右翼下部一掠而过,如同追逐猎物的火龙,拖着长长的尾焰消失在苍穹。吕哲清楚的听到了凤舞长出一口气的声音,真是死里逃生。
“发导弹呀!干死她!”吕哲是不会开飞机,但是现在生死关头,他恨不得自己就是一枚导弹飞出去干掉对手。他也没法看到身后凤舞在干什么,只能大声叫唤。
但是接下来他听到了沉闷的金属摩擦声,那是导弹离开滑轨的声音,他转头往舱外看时,就见一枚导弹好像是吊在空中,缓慢的向前移动,他还能清楚地看到导弹上的彩色条带。很快,导弹喷着火,如同突然受惊的豹子,忽的扑了出去,加速奔向那架米格29.
“炸死她!”吕哲大吼,好像在给导弹鼓劲。但是发射完之后凤舞立刻爬升,吕哲的腿部和腹部再一次感受到巨大的压力,那感觉人就像是要炸开,耳朵也是,颈部的血管变得红肿,下嘴唇被拉着向下坠。他不知道现在凤舞啥形象,但是可以肯定肯定不比自己强到哪里去,但是接着他的眼睛失明了。
这下可把他吓坏了,两眼明明睁开着却什么也看不到,所有的东西都是灰色的。短时间内,300米高度上升到了3000米高度,吕哲并不知道自己承受了7个G的过载,而这巨大的过载导致他视神经缺血而产生黑视现象,下一步就可能是意识丧失了。
或许他昏过去会更好,因为接下来的情况更惊心动魄。但是在他而意识丧失之前一切又都停止了,飞机以接近音速的速度开始向下俯冲,大地不是高速接近,而是向飞机射来。凤舞在准备第二次进攻,刚才的那枚AA10导弹发射出去之后,雷达上出现了一大块讨厌的光斑,显然是对方抛洒了干扰物,凤舞在200 0米的高空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导弹飞进了一片铝箔云里面。
“他妈的!死去吧你!”凤舞重新进入攻击位置,准备用雷达锁定目标。但是这次没那么容易锁定,红死神一直在跟她绕,接着突然从雷达上消失。
“哪儿去了!快找!”凤舞可急了,抬头仰脸四面八方的着,此时天地一色,外面是蓝色的苍穹,红色飞机应该很好找。但是就是找不到。急得她大喊吕哲,吕哲也昏头转向,突然看到右边闪出一个可怕的影子。
“在那儿在那儿!两点钟方向!”声嘶力竭的大吼。
凤舞也看见了,猛地右转弯并爬升,接着往左一个桶滚,一连串橙黄色火舌呼啸而过。
米格29的机关炮唱起了死亡之歌,炙红的弹道即使在白天也看得很清楚。
凤舞拼命地摆脱追杀,炮弹在机身上下左右纷纷掠过,连续的桶滚动作已经让吕哲的胃无法承受了,他肚子里的存货从嘴里和鼻子里喷涌而出,吐到了座舱里。
“我们是不是被打中了!”吐完了吕哲含糊不清的问道,飞机连续做机动规避动作,震动的好像地震一样,他怀疑飞机会不会空中自行解体,要是那样他得先找着跳伞的装置在哪儿。
“别你妈放屁!”凤舞怒骂,此时她终于摆脱了追踪,开始还击。当那架米格29出现在她的视野中时,位于右侧机翼边条上方的GSH30机关炮喷吐出了复仇的火舌,一串串30毫米炮弹飞去。这种飞机上的航炮射速奇高,一个点射就是几十发炮弹。结果几百发炮弹几个点射就打完了,同样一无所获,对方的规避动作同样幸运。
“操你妈个臭逼!”听到骂声,吕哲就知道又没打中。
但是凤舞心里还是比较有底,对方的技术明显比自己高一筹,但是自己驾驶的SU30UBK的总体作战能力远远超过米格29,因为SU27系列的假想敌是F15,而同米格29采用的液压式操作系统相比,SU27系列的模拟式电传操作系统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而且发动机的性能也远超对手。
红死神主要依仗的就是飞行技术,但是空战并不是光靠技术,姑奶奶我的运气不见得比你差。
然而刚想到这儿,还没占领好攻击位置,雷达告警器又响了,对方再一次抢先锁定了她。
红死神自右侧杀了过来,一枚红外制导的AA8导弹正在以音速接近,凤舞猛拉操纵杆,压低坡度急转脱离,同时施放干扰。但是就在这要命的时刻,红外干扰系统突然失灵了,干扰弹放不出来。
这下可要命了,凤舞拼命做机动规避动作,但是那枚导弹就是甩不掉,千钧一发之际,凤舞突然看到了地面塔台那冒着滚滚黑烟的废墟。
怎么回事?飞了半天自己竟然飞回了那个基地上空?!
刹那间心念电转,她牙一咬心一横,冒险总比被击落的好。她也没时间继续考虑,将油门收小,一压机头冲入了越来越浓的烟云之中。
不出所料,那只可恶的蚜虫在烟雾中迷失了方向,撞毁在地面上。凤舞刚松口气,红死神也跟着冲了下来。
吕哲给刚才那一串机动动作弄得晕头转向,此刻他胃里的东西已经吐干净,就差吐胆汁了,全身都跟散架了一样。觉得飞机刚才一下冲进浓烟里,此刻出来了之后整个机体就好像触电了一样剧烈的抖动,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眼前天旋地转,听天由命吧。
凤舞此时可是脑门上冒汗了,她原以为自己的运气会好一些,但是现在看来老天爷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刚才那招是行险一搏,虽然利用烟雾成功摆脱了追杀的导弹,但是由于发动机大量吞烟,AL31F涡扇发动机已经不能正常工作,发动机转速表的读数随即迅速下降。凤舞立刻关掉发动机,抬起机头,并保持无线侧滑直线减速平飞,当时速减为300公里的时候,先是嘀嘀的雷达报警声,接着突如其来的巨大震动一下把她从座位上颠了起来。
飞行头盔重重的撞在座舱盖上,接着身躯又被牢牢的压在了弹射座椅上。此时的战斗机机头上仰,机身迅速翻滚起来,温顺的战斗机瞬间变成了难以驯服的公牛,凤舞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被挑在公牛角尖上的斗牛士。她的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明白,今天十有八九是要玩完,飞机进入了极为危险的失速尾旋。
1圈……3圈……5圈……SU30UBK高速向下翻滚着,离地面越来越近。
“拉杆改出!拉杆改出!”
凤舞这辈子第一次感到什么是真正的害怕,其他的中国话都吓得忘了怎么说了,只知道拼了命用变调的声音自己对自己吼叫。她使出吃奶的劲儿,终于把胳膊抬了起来,攀住操纵杆向后拉动,那操纵杆就像生了根一样,凤舞拼出最后的劲大喊:“快向后拉杆!”吕哲在前面听到,也知道现在大事不妙,努着力把手抬起攀住操纵杆,咬着牙恨不得把全身的重量都加上去。
终于,在两人的合力下,操纵杆向后动了,飞机调了个头,随即向下偏转。
逼急了眼的凤舞用尽全力猛蹬左舵,接着压杆。战斗机庞大的身躯竟奇迹般的顺从了命令,停止了翻滚。紧接着,他将两台涡扇发动机重新开车,然后顺势一推油门,战斗机立刻轰鸣着冲出了浓烟,此时飞机距离地面高度仅仅400米。
而红死神在凤舞改平的那一瞬间曾短暂的锁定了目标,但是由于跟着凤舞冲进浓烟,也险些进入失速尾旋而失去了目标。凤舞拉杆转向,迅速爬升,重新获得动力的SU30迅速占据了有利的攻击位置,而原先的追击者却因发动机吞烟而丧失了一半动力。
“操你妈的臭婊子,现在该你尝尝这个了!”
凤舞将火控系统调好,然后选择了一枚挂在左侧进气道下方的AA10C半主动雷达曾程型空对空导弹。
跟踪状态稳定后,导弹进入可逆准备发射阶段:弹上电源接通、导引头自动
调整频率、螺旋以旋转增速到规定转速……当发射导弹的各种要求条件得到满足
之后,一个小灯开始闪烁,机舱内同时出现了“允许发射”的提示。
“去死吧,你这个贱货!”
凤舞食指一动,AA10C进入了不可逆发射阶段:燃料电池点火、载机电
源和导弹电源完成切换、导弹火箭发动机解除保险……
几秒种后,AA10C导弹尾部的固体火箭发动机喷出一道尾焰,沉重的弹体随即开始脱离挂架滑轨。结果凤舞发觉那轰鸣声音比她刚才第一次发射时要响的多,震动也剧烈的多,接着导弹出现在她的视野里,此时它正从飞机的左引擎机舱下通过,从头到尾都颤抖的喷着火。凤舞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觉得不对劲。
别是左边引擎碎了吧?
她不知道怎么冒出来这个念头。发射导弹从来没有产生如此剧烈的震动,简直就像地震一样,她以前可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此时这个253公斤重的杀人武器屁股上拖着浓浓的尾烟,呼啸着扑向了猎物:一架在黑色烟云中苦苦挣扎的米格29战斗机。
1000米、800米、500米……导弹离目标越来越近。红死神拼命做出各种规避动作,但是这枚AA10C就像猎犬一样死死咬住了目标。但是凤舞此时可没心情观赏导弹留下的烟迹,刚才导弹发射出去之后不久她就在震动中听到了轰的一声闷响,接着飞机的右发轴线处喷出了一股白烟,她刚才的念头好像
得到了证实:
飞机被某种碎片击中了,是不是引擎碎片还不知道,但是刚才导弹发射时肯定有什么东西给震碎了。
远处的天空爆出一团明亮的火球,39公斤重的导弹战斗部在距离米格29右发进气道约5米远的地方爆炸了。刺眼的红色霹雳划过了天空,飞机化作一团燃烧的废铁拖着浓烟向地面栽去,没有降落伞,吕哲看到这个景象兴奋的大叫:“我们打中了!干掉她了!”
凤舞就像没听见似的,她现在脸色煞白。主警报灯已经在她的面前闪了起来,再看报警盘上,简直就像老虎机一样亮个不停。
“水平尾和方向舵不一致”。怎么回事?
然后是“管路渗油”。
怎么会有管路渗油?
凤舞知道,作为一个受过训练的飞行员来说,你可以不鸟所有的警报,但是管路渗油的警报绝对不能不管。她试着关掉管路空气源,但是不起作用。而且产生的后果更糟,现在报警盘干脆警告她飞机正在排放燃料,此时左机翼警示灯亮了,示意关闭左引擎。
到底他妈怎么回事!?一切行动似乎都不管用了。发动机的温度越来越高,降温系统也不工作了。
当凤舞的手够到了左燃料停止杆的时候,机头突然剧烈的向前倾斜起来,多于10个G的重力加速度压在了凤舞的身上,她已经不能够到面罩或者她两腿间的变换手柄了。接着机身猛地抖动,压力减轻,凤舞扭头看,就见后面左侧发动机着火了,可能是爆炸了,火苗拖着浓烟,碎片飞舞。
“坏了!快跳伞!跳伞!弹射!弹射!”
凤舞认定自己已经无法再控制形势了,她终于摸到了舱罩。
“拉,两腿中间那个黄色的拉环,快点拉!”
吕哲听到凤舞那惊恐的变了调的声音,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努力弯腰拉住了那个黄黑条纹的拉环把手,其实上飞机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猜可能就是弹射跳伞的机关。尽管凤舞说她没学过降落,但是他从来没想到真的会用上这玩意。
我上辈子缺了什么大德了,叫我死的这麽惨?
“我该怎么办!”他大叫。
“飞机要坠毁了!”凤舞的喊声让吕哲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这娘儿们说过她没学过降落,妈的感情就是早就有预谋的了。想到这里他也横下了一条心,反正今天是死里逃生,什么导弹都见识过了,豁出去了!
他猛地拉动了拉环。
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里,他们俩人从充斥着刺耳噪音的机舱里来到了平和宁
静的空中……
在雷霆般的轰鸣声中,失控的飞机化作呼啸的火龙一头扎进了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基地里唯一还算完好的一栋三层小楼里,紧接着似乎整个地面都在摇晃,巨大的火球伴随着气浪烟尘腾空而起,三层小楼的钢筋混凝土墙体就像脆弱腐朽的纸板一样被燃料燃烧引发的高温和爆炸震得粉碎分裂,整个三楼在巨大的黑色烟柱和红色火球的包裹下,和无数雨点般的砖石碎块一起被掀飞到了半空中,然后在空中四分五裂化作燃烧的瓦砾碎块坍塌下来。
与此同时,排山倒海般的炽热气浪掀翻了一切,推垮了附近的房屋建筑,整个基地完全笼罩在冲天的浓烟烈火和滚滚烟尘之中。
空中飘开了两朵伞花。
“是她吗?”
“快过去看看!”
基地周围零零散散的有很多人,他们都目睹了这一终生难忘的情景,当看到那两朵伞花的时候,有人大声下达了出击命令,十几台车辆调头朝两朵降落伞飘
荡的方向驶去……
**************************************(偶素分隔线)
当凤舞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她眼前最先看到的是高山。
“我……我在哪儿?”她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周围,身上还输着液,四周空间很小,但是医疗设施很先进的样子。
她努力回忆,记得自己的降落伞也不知是不是出了毛病,最后好像下降的很快,自己落地的时候被震得七荤八素的,好像还掉到了一个水塘里面。但是接下来自己好像被震昏了还是……想不太清楚了。
对了,有人……当时她看到有人,很多人,她是不是被俘虏了……
“你在我们的军舰上。”
“我们的……军舰?”
“是的,凤舞,你成功了,总统没有危险,他得救了。”
“我……我成功了?”
“是的,你击落了世界的杀手,你做到了。干得漂亮!”
“红死神……她死了吗?”
“死了,你切断了世界的一条胳膊。”
“我们的船……”
“已经找到了。”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那些人,是我们的人。我们部署在非洲的秘密部队,他们以中信、东星这些企业员工的名义在非洲秘密的部署着,当时你的飞机坠毁的时候,他们正好赶到。”
“东星?难道古力特、罗德曼他们……”
“你自己明白了就好,不用说出来……”
陈志伟上校慢慢地走下舰桥,看着站在左舷的那个年轻人,他早就醒过来了,不过不知道那个高山跟他说了些什么,之后他就一直那样站着,看着波涛起伏的海面出神。
这些人……陈志伟心里突然有些感触,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
这些人究竟在非洲经历了怎样的惊涛骇浪啊,就是自己这个配角参与协助执行的那次夺船任务,就是一场少见的激战。而这些主角们经历的,恐怕比自己所经历的战斗还要艰险的多吧,他们为了祖国的利益在这异国他乡一定是在拿命去拼吧,听高山说他们这次行动失去了很多战友,这些人才是真正的无名英雄。
他没有打扰那个年轻人,默默地注视了他一阵之后,转身走开……
医疗舱内,凤舞低着头,但是手握着茶杯却在微微的发抖。
世界跑了,没有抓到这个罪魁祸首。苏晨也失踪了,洪世泰也失踪了,原来他果然就是那个鼹鼠,可惜我们的人去晚了一步。总统没有死,东星的铁矿石合同保护了。那个二代目被爆出勾结恐怖分子弑兄并试图政变,已经被撸下台了,拓力的势力被驱逐了,中国在非洲的国际影响终于被挽回了,美国人的阴谋终于破产了,他们的非洲司令部再一次搁浅了……
这应该都是好消息,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却兴不起一丝波澜。
“那个副总统会下台吗?”
“这个我们不得而知,也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高山对此也很无奈。“不过现在主动权是操在我们的手里,只要上面想让他下台就会让他下台,不过……”
“我知道,这是个绝好的把柄,上面那些人会充分利用的。”凤舞的口气平淡如水,好像说着一些和她不相关的事,接着又问:“周旭他们呢?他们怎么样?”
“他们已经回国了,飞机已经坠毁了,他们的任务结束了。”
“看来都是我连累了他们。”
“干我们这一行的,不可能永远都能胜利,谁都有栽跟头的那一天。”
“东星的合同保住了,还是原来的那个坑爹的合同吗?既然咱们现在胜利了,为什麽不修改那个合同?”
“你记得这个人吗?”高山让她看了一个中东男人的照片。
“我记得,我在电视上看过他,他是阿萨德的心腹吧。对了我见过他和侯…
…“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计划的原貌吧,我们在海上的行动是基于法国人自己提供的情报,他们这麽做的目的是为了这场交易换取我们在联合国关于利比亚的问题上不设置障碍。而之后的叙利亚问题我们投了反对票。而这个人,他是阿萨德家族私人基金的管理人。”
“他们是同样的目的……”凤舞明白了。
“对了,他们是同样目的,别人既然能从我们手里买到弃权票,那同样也能从我们手里买到反对票。”
“他们付出的代价,该不会恰好和东星投资这个铁矿石项目的资金相同吧…
…“
“对,我们其实在这场交易中并没有真的吃亏,有人替我们买单了。东星不比别的企业,上面那些人是不会真的看他们吃亏的。”
凤舞长出一口气,表情平静。
“我呢,部里准备怎麽处理我?”
“……你可能不能再呆在部里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给你安排……”
“你在香港的迅捷公司吗,我……想远离一阵……”
“……看来你真的对那个富二代……”
“或许吧……”
“那我没什么说的了……”
“对了,吕哲呢?”
“他已经醒了。”
“我想见见他……”
海上,起伏的波涛,呼啸的海风,吕哲扭头看着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边的凤舞。
“对不起,是我把你卷进这一切的。”
“你是为了国家,我知道。我只想知道你当初为什麽会选我?”
“这只是个巧合,我只是觉得你有这个潜力。但是后面的一切都失控了……”
“……你见到苏晨了吗?”
“见到了。”
“她……”
“她应该还活着。”
“是吗……”吕哲慢慢地回转头,盯着远处海平面上那一缕黎明的金色,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抵达了那黎明的尽头。
“她还活着,我会找到她的……”
【第一季完】
第二季:九面埋伏
(1)
当何倩如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江川刚在火车站的报摊前买了一份报纸。
报纸是当地的《布里斯本时报》,整个布里斯本都只有这一份报纸买,真不知道是当地人对新闻时事漠不关心还是缺乏挖掘新闻素材的动力,总之这座有着“无聊之城”外号的城市里没有别的媒体想在这里和它竞争一下。
其实想想布里斯本虽然号称澳洲第三大城市,但是被那些外国移民戏称为布村就知道它的规模有多大了。所有的高楼大厦都集中在市中心那一块地方,周围全是大片大片的郊区,典型的地广人稀,从远点的WOODDRIDGE、CENTRAL区往市中心去得坐火车,真的就像个村一样。
一个村,当然一份报纸已经足够了。
江川翻着看了看,里面有介绍中国国足来布里斯本训练比赛的,亚洲杯小组赛已经正式打响,国足一大帮子人进驻昆士兰竞技中心,因为在1月澳大利亚还是夏季,温度适合训练比赛,而适应了之后中国男足将在布里斯本体育场迎战沙特和乌兹别克斯坦。
对于国足,江川实在是提不起来精神,单位里的笑话说是要找世界上的WMD不必到各国的秘密军火库里找,满大街都是了,全世界最牛比的四大WMD排第四的是美国大片,第三是欧洲乐队,第二是日本AV,头把交椅当仁不让的是咱们中国足球。
这帮废物花了国家那麽多钱,给全国人民带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生不如死的感受,其杀伤力之大波及范围之广可比原子弹厉害多了。像是自己这样的给国家作了这麽大的贡献,却还挣不到他们几十分之一的收入。
有时候江川会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国家把发给男足的钱都发给他们该多好,至少他们肯定比男足有用多了。
再看看,还有评击中国政府的专制腐败的,西方报纸里面从来不缺这内容。江川仔细看了看,写的倒是有理有据,显然是个熟悉内情了解中国官场积弊的人写的,江川看完之后将报纸收好,接了手机。
“喂,你在哪儿呢?”
“我在CASTLEMAINE,怎麽了?”
“你在哪儿干嘛呢?”对方明显没话找话。
“今天有一个华侨的活动,和中国男足的欢迎活动,我去凑凑热闹。”
“足球啊,切,有什麽好看的,花多少钱反正也踢不赢。完了没?”
“刚完。”
“那你今天过来吧。”何倩如的声音有点像林志玲做内太极水的广告,嗲的发腻,三张儿多的人妻熟妇愣充小姑娘,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何倩如就喜欢这样说话。对于此种现象江川只能说女人不要脸起来真的啥都不在乎。
“怎麽?想我了?”
“讨厌,你来吧,他不在家。”
“赵总又出去了?”
“又跑悉尼去了,说是去打高尔夫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又跟那个金毛小骚货勾搭着出去了,后天才回来。你过来吧,我真的好想你。”
江川知道赵谦程喜欢去悉尼市郊的那家国际高尔夫球俱乐部打球,他就是在那儿跟赵谦程认识的。托赵谦程的福,来澳大利亚快三个月了,他的高尔夫球技有非常明显的长进。而那个金发乌克兰长腿妹纸他也很清楚是谁,那根本就是他介绍给赵谦程的。
“你家里没人吗?你孩子呢?其他人都不在吗?”
“在,你来我工作的地方找我吧,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没问题吗?”
“没关系,反正他们也不待见我。”
“你是不是借着我报复赵总呢?”
“他做初一我做十五,这有什麽不对?我当初连爹妈工作啥的都不要了,跟着他跑到这破地方来,人生地不熟的,回去也没法儿回了。我啥都给他了,他现在又出去另找新欢,我没阉了他算便宜他了。我就是要给他戴绿帽子。”
“所以你就勾引我喽?”
“哼,那天晚上你在洗手间里搂着我做爱的时候可没这麽多话。”
“我今天还要在洗手间里搞你,今天我非让你怀孕不可。”
“呵呵呵呵……”电话里何倩如浪笑的花枝乱颤,“你能让我怀孕就来呀,我想你精液的味道都忍不住想要手淫了。”
“等着我,我马上去。”江川挂了电话,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但是大多数白人开的商店已经打烊关门。这一点他无论如何也适应不了,太早关门了,难道都懒得不想挣钱了吗?只有一些华人开的商店还在营业,但是到了八点肯定也关门。难怪被称为无聊之城,夜生活基本没有,这要在中国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事。
火车站附近有一个像是喝醉了的白人在晃悠,但是仅此而已,警察和保安都视而不见。其他的也有几个人在转悠。布里斯本公认的南区(即亚裔区)火车治安是最不好的,难民、黑人、阿三、醉鬼等等出没。但是就江川的观察来看,这火车站真的看不出哪儿治安不好,要是跟国内的火车站相比,这里简直就是治安模范区域了,连个小偷小摸的都见不到,更别说打架斗殴坑蒙拐骗了。
无聊之城就是无聊之城,大概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挑动人的神经让他们视为治安不良的案例,这要在中国,根本都不算事儿。
进了车里,凤舞坐在驾驶座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都安排好了?”
“好了,他们家里我早就安好了窃听器,老韩跟着内孙子呢,明天就去悉尼堵他。”
“咱们安全部什麽时候开始给中纪委打工了?”凤舞自嘲般的点了根烟。
“没办法啊,现在是习大大坐江山呗。人家说现在要反腐,中纪委说要猎狐,那咱们就得给中纪委的行动保驾护航呗。郭伯雄和徐才厚都下去了,周永康薄希来也垮了,现在谁不怕?部里面大头这次也有被纪委叫去后再也回不来的,其他的都争着想去给老大面前好好表现呢。高山说现在这时候谁也没办法,本专业业务方面不能放松,反正以前安全部参与反腐的案例也不少,尽量兼顾吧,马向东案发不就是被澳门站踢爆的吗。”
“高山,他现在升官了没?”
“调第四总局了,对外叫中纪委特别调查室,现在专管这一块儿了。”
“专门跑来反腐了?哼哼,明升暗降啊。他干了那麽多年对外谍报和反特反恐,现在让他去搞反腐去了,又有人不待见他了吧。”
“上面的事儿咱们这些小兵哪儿知道啊?”
江川对这位凤舞可是颇有些敬畏,这个长得颇像好莱坞女星李美琪的风韵少妇,当年可是安全部的功勋特工,以前曾在非洲执行任务,成功挽救了中国在东非的战略布局,破坏了敌对势力针对中国的险恶攻势,也是因为那次行动高山才算是真正步入了部党委的行列。
后来这姐们儿嫁了澳洲的大土豪,因为安全部一条雷打不动的规矩就是要和外国人结婚,除非是任务需要,否则必须从安全部离职。凤舞就离开了安全部,远嫁澳洲过上了豪门少奶奶的生活。
当然这种事谁也不能说什麽,特工也是人,虽然工种比较特殊但也得上班挣工资养家糊口,不想干了辞职跳槽也是正常。法律也没规定说特工人员一辈子不准换工作。人往高处走,有机会挣大钱,只要不是损害国家利益不违法乱纪,谁也不想当一辈子清教徒。
就像凤舞,人家嫁了豪门成了亿万富姐,是完全在组织纪律的框架内完成的,谁都挑不出毛病来,轻轻松松的从特工这个粪坑般的圈子里成功脱身了。
就冲这点,凤舞当之无愧的人生赢家。
不过,临行之时,高山曾经跟他交待过,在澳洲如果行动需要支援,还是可以找凤舞求助,并且给了他一个联络暗号。从这点看,凤舞并未完全脱离和部里的联系,至少是没有完全脱离和高山的联系。
在澳洲的情报网里,不知道这位姐们儿是不是扮演着什麽角色。
如果凤舞是高山手中的私人资源的话,那麽现在高山透漏给自己知道,说明高山已经拿自己当心腹看待了,所以这次行动一定要成功,自己必须以实际表现来证明自己值得高山的提拔栽培。
“我给你的地点你去看了没?”凤舞哈了一口烟。
“看过了,很合适。路线已经熟悉了,沿途没什麽警察。澳大利亚的治安环境太好了,这孙子很麻痹,一直都是自己开车,也没雇保镖。他内家里人都没啥特殊的背景,就他爹妈跟老婆,还有他跟前妻生的孩子,到时候很容易控制住。”
“他们到时候会不会报警?”
“他爹妈都是没主意的人,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本来生活就低调,没啥朋友,跟外界接触的很少。他孩子才十四,整天就知道玩,别的啥也不懂。除了他就他内二婚老婆能拿主意,我已经在做她的工作了。”
“你有把握吗?你能控制得了她?”
“当然,这娘们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呢。我发现她自己也在打赵谦程手里的钱的主意,我可以利用这一点,我已经有计划了。”
“行,你自己心里有数的就好。记住啊,你们不是以官方身份到这儿引渡他的,你们都是工作签证,真出了问题你们是没有外交豁免权的。这种任务,你首要考虑的应该是你小组成员的安全。行了,到地方了,下车吧。”
在CASTLEMAINE的火车站附近下了车,江川在上火车前给何倩如再次打了手机。
“需要我带啥过去不需要?”
“不用,你带着你的那根坏东西来就行了。”
“啥坏东西?”
“你说啥坏东西,你个不要脸的坏蛋。快点过来,我等着你。”
夜幕下的布里斯本很是荒凉,夜晚能看到周围一闪一闪亮晶晶,灯火稀疏。而且地形很不平坦,不停的爬大坡下大坡,这点和青岛有点像。
不过这里生态环境保护的非常好,甚至太好到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步,韩晓东他们住比较远的DARRA区,屋里大蟑螂蚂蚁群横行,晚上有时负鼠咚咚咚从天花板上经过,早上经常被鹦鹉吵醒,就是一种嘴又长又黄的大鸟,一点也不动听,很是刺耳。
不过,再怎麽样也比江川以前工作过的缅甸金三角地区的环境要强得多,毕竟这里的治安很好,没有金三角那里遍地的武装烟农和毒贩子,也没有杀人不眨眼的军阀来找你的麻烦。
何倩如工作场所在CALAMVALE的一个小区里做物管的生意,赵谦程一家人都在CALAMVALE住,他们家当然是不缺钱的,从国内离开的时候卷走了快1亿,换成澳元也快千万了,他们根本不需要辛苦工作。
赵谦程开了一个珠宝行,而何倩如是他以前在国内单位的办公室主任,是他的情妇扶正,和赵谦程前妻生的孩子还有他的爹妈合不来,所以干脆掏钱给她买了一个小区物管的生意让她做,因为昆洲的小区物管要搭买小区的一个经理房,对于他们这种新移民来说工作住房一次性解决,还正好和他家人分开,眼不见心不烦。
当然这种工作也挺适合何倩如这样的女人,这女人在国内就属于玩儿惯了的,到了国外想让她重新做人基本不可能,她能抛家弃子跟着赵谦程跑到外国来可不是为了跟他一起来吃苦的。
而昆洲的物管工作相对非常轻松,不用固定工作场所上班,可以在家里工作,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能随便做兼职,只要随时能联系上就行。
书名:黎明的尽头
作者:天外飞星
收集整理: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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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和中国物管不同的是国内物业的客户是开发商,顾客是业主。而昆洲物管的客户是业主,顾客是租户。所以没有国内物业那些破事:用不着保安巡逻,大家有事都是各自找警察;用不着收物业费,这个都有专门的公司负责。
基本上就是维护小区的环境,技术门槛不高,培训后就持证上岗;投资门槛不高,风险很低,收入稳定,而且物管是自己投资的生意,业主就算看你不顺眼也没法儿炒了你。
最重要是竞争不激烈,因为本地澳洲人没有存款的习惯,物管生意的首付他们是拿不出来的,能拿出来的都是生财有道之辈,富一代懒得做,富二代看不上。毕竟澳洲的人工很高,没有哪个职员愿意住在工作场所里。
一句话,简直是为何倩如这样的有钱移民量身定做的,能让她每天有足够的自由时间去想咋玩儿咋玩儿。当然如果何倩如没有足够的自由时间去找蜂引蝶,江川也不会这麽快就和她勾搭上。
到了的时候,给何倩如打了个电话问方便不方便,她说没事快进来。
房子是典型的昆士兰房子,四个卧室,两个浴室,两个车库,双锁自动门,客厅宽敞明亮,院子里有用来烧烤的炉子,露天的游泳池。距离学校、购物、车站、公园不远,买的时候花了55万澳元,基本等于何倩如一个人的地盘。她现在和赵谦程的关系有点奇怪,虽是夫妻名义却两地分居,却又离的不远,该有的夫妻生活还有,却又像邻居。
敲了敲门,很快门开了,一个风姿绰约的华裔美艳熟妇带着欣喜的表情看着他。
今晚的约会,何倩如为了情人精心打扮过。
本来自己就处在女人最艳熟的年龄阶段,再加上自己长得也漂亮,浓浓的女人风情让平时小区里那些白人鬼佬都垂涎三尺,颇有几个白人喜欢来找自己献殷勤。
那些人自称杂志社的,要做一个亚洲女人魅力的专辑,人长得格外英俊,床上功夫又好,自己这年纪的女人,本来是HOLD不住的。但是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在国内又是通缉犯,本就心虚,又不知这些外国人的底细,生怕他们实际是为了黑吃黑是冲着自己的钱来的,故此才努力忍住心底的冲动。
但是也就是因为有了这些人撩拨起的情欲,自己才会被眼前的男人如此容易的征服,直到现在,何倩如发现自己已经把江川当成自己的男人了,和他如胶似漆的时候自己从来都不会想起现任的老公赵谦程,同时和江川偷情幽会也不会对赵谦程有任何愧疚感,将像在国内做赵谦程的情人时自己从来都不会觉得对不起第一任老公宣振刚。
人往高处走,赵谦程能给自己荣华富贵,自己当然要抛弃宣振刚。现在赵谦程给不了自己这些了,自己当然不能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
看着江川兴奋的眼神扫视着自己包裹着黑色性感条纹丝袜的修长美腿,渐渐的充满情欲,何倩如心中阵阵得意。尽管自己已经是熟妇了,尽管自己的年龄已经不能和那些青春靓丽小姑娘们比了,但是自己真的要想下劲儿勾引一个男人,没人能跑得掉。
没有多余的言语,两人的口舌很快粘稠的纠缠在了一起。
江川用脚关上了门,身体靠在门上,何倩如狐媚的一笑,缓缓的蹲下身解开他的拉链,一只手伸了进去拨弄了两下便掏出了江川已经开始发胀的硕大肉棒,这让女人如痴如醉的硕大家伙完全硬起来之后粗大程度简直就像双汇出的那种美味烤原腿肠,龟头就像个大鸡蛋,颤巍巍的凶相毕露。
这东西每次都能把自己的子宫颈口顶的要死要活的,在自己的阴道里抽动摩擦一次就能让自己欲仙欲死。她甚至怀疑他会不会有一天把自己给活活搞死,她听说过有人鸡巴太大结果做爱的时候太用力把女人的子宫给顶破造成大出血的,没想到中国男人当中也能有好像欧美黄片演员那样的尺寸。
何倩如接着没有丝毫犹豫的张开嘴吞了进去。
“你家里人今天不会过来吧?”
江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肉棒在何倩如的小嘴里不断的进出,在她的口水滋润下闪亮着淫靡的光泽。
两人熟练的配合证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其实从开始接触赵谦程的时候,江川便看出这位赵夫人的不安分,后来江川只是稍微的挑逗了她几次,何倩如便背着自己的老公像一条急不可耐的发情母狗一样冲着他撅起了屁股。
何倩如熟练的含弄着江川的肉棒,小巧的舌头不断的在硕大的龟头上舔舐,时而还会拨开江川的尿道口伸入进去,不得不说,何倩如不愧是经验丰富的骚熟人妻,口技是江川所遇到的女人中最棒的一个。
耳边听到江川的问话,何倩如不舍的大力吞吐了几下,然后才抬起头,骚浪的看着江川说道:“他们家那几个傻逼货才不会来我这边呢,他们巴不得我不要在他们眼前出现呢。要是他们能来,我还会在这儿给你舔鸡巴啊!”
江川嘿嘿笑了几声,将一只手伸到自己的肉棒上将棒身立起,另一只手按到何倩如的脑后。
这个女人已经完全被自己征服了。
女人明白了他的要求,伸出舌头在他的阴囊上舔弄几下,然后将他的一颗睾丸肉袋用力的吸入嘴里用舌头来回翻搅。酸麻的感觉立时让江川凉飕飕的抽了口气,这女人口活太好了,就这几下就让他差点忍不住射出来。
强自定了定神,江川粗鲁的将女人抱起让她靠在墙上,一手摸入她的裙中。
女人下身穿着一条非常性感的黑色条纹开档高弹塑身连裤袜,开档部没有任何遮挡,没有内裤,女人最私密羞耻的阴部一览无遗。丝袜紧绷着肌肤,白皙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阴部的阴毛修剪的整齐,里面散发着浓浓的雌性发情的荷尔蒙味道。
男人的手摸上了光滑结实的黑丝袜大腿,喘息着揉搓着。
何倩如抬起大腿配合着男人的动作,穿着高跟鞋的丝袜美脚勾住了男人的大腿。背着老公和江川偷情十几次了,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最喜欢和穿着丝袜的她做爱,这样他能非常兴奋,所以每次俩人幽会何倩如都会穿各种性感的丝袜来满足他。
男人的手指埋入了火热的蜜肉唇缝之中,里面全是粘稠的淫水。
“唉,急什麽啊,晚上我都是你的,别那么……哎哟……哦……”
何倩如嘴上推拒着,但身体却随着男人的动作配合,她喜欢的就是江川这种粗鲁的干法,不像赵谦程,每次做爱都那么几个姿势,生殖器的大小和持久力都不如江川,而且没什么力道,让她每次都很不过瘾,要不是现在在陌生的国外,自己还得靠他的钱生活,否则早就离开他了。
“你下面真湿啊,你也太浪了吧,外遇给自己老公戴绿帽子让你很兴奋是吧……”
江川的右手将何倩如搭到自己腰上的黑丝腿兜住,在丝袜上厮摩揉蹭,随着他的动作女人娇嫩的丝袜脚尖勾着黑色高跟鞋晃荡,像一面迎风飘荡的小旗帜。男人另一只手伸到她腿间掏摸,满手腥臊的湿润。
“我就是浪,能是想和你搞外遇,你快点……哦……我真想把你吞下肚里去……我爱死你了……”
何倩如闭着眼睛,娇艳性感的红唇哈着火热的媚气,令人羞臊的淫词浪语显示着她身体的饥渴。她伸手握住男人的肉棒,自己扭动屁股将湿热滑腻的肥满阴部顶在了龟头上。
江川也不再等待,顺势腰身一挺,肉棒顺着湿滑的阴道贯穿了女人的身心。如此大力突破式的插入让何倩如发出一声高亢的浪叫,随后俩个火热的身躯便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只剩下各自的下身在不停的耸动迎合。
在门口站着急迫的交合了百多下之后,何倩如也褪下了自己的上衣,坦露出被性感连体丝袜内衣包裹着的丰满肥硕的大乳房。
这种内衣和女人下身的开档丝袜是连成一体的,江川先是轻柔的在那黑色的蕾丝镂空花纹上面抚摸了几下,然后隔着衣料用力的吸住其中的一颗硕大的紫葡萄,粗糙的舌头隔着透明丝料在那紫红的尖端不断的打着转。
何倩如雪白的皮肤上浮起一层粉红,勾着男人的丝袜长腿饥渴的扭动着。
说实话,她这一生经历过不少男人,在和第一任老公宣振刚结婚之前,她就有过俩个男朋友,都是大款,不过最后都被甩了。在和宣振刚结婚之后,她还是经常出去傍大款找一夜情,她觉得自己天性就是喜欢性喜欢钱,人按照自己的本性活着有什麽不对?
后来她认识了赵谦程,终于傍上了可以依靠的大款,她毫不犹豫的甩了第一任老公。赵谦程也把她弄到了建设厅里当了办公室主任,从此她可以风风光光的活着,可以过上自己一直渴望的生活。
但是赵谦程的床上功夫不怎麽样,但是这个人有非常强的占有欲,何倩如为了钱途,放弃了从前放浪的生活。
直到和江川在一起后,何倩如觉得自己对于性的欲望渐渐的复活了。
江川外表斯文,但在床上却很能挑动女人,时而温柔,时而霸道狂野。几次下来,何倩如开始深深陷入和江川做爱的迷恋当中,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即便江川不在的时候,她有时也会脸红红的想起两人那些甜蜜的时光。
她突然发觉江川停止了动作,然后体内给自己带来无穷满足与快乐的粗大硬物抽离了出去,她一阵空虚。媚眼迷离的看着年轻的情人,娇嗔道:“干嘛啊你,快点啊,快来……”
江川一把抱起她,进了卧室,上了床。
他不知怎麽突然想起了凤舞。
他幻想着现在和自己缠绵的是凤舞,扒下连体丝袜的肩带,让乳房完全露出来。边吸着何倩如的奶头,一边伸手摸向她光滑的丝袜大腿。
何倩如的这双腿是最吸引他的,尤其是穿着丝袜的时候。江川顺着女人的腿缝渐渐摸向内侧,感受着何倩如身体的颤抖,直到覆盖到那处微微完全裸露的阴户部位。不得不说,何倩如是个很敏感的女人,每次江川稍加动作,便会引起她剧烈的反应。
再吸弄了一会儿何倩如的乳房,江川将身体下移,将何倩如的双腿举高,坦露出她丰臀深沟中的秘密。
尽管这些秘密刚刚被粗暴的蹂躏入侵,唇缝歪张穴口微合还挂着一些粘液,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但那黑丝臀圆润的弧线和阴毛下深深的勾缝却更加逗引男人的欲望。
何倩如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她知道男人此刻正一览无余的欣赏着她包裹着丝袜的下体,尽管她已经不知道对多少男人样做过,但是只有在江川面前才有这种小女生般害羞的感觉,这种感觉比被他直接插入还要让何倩如害羞。
江川用手轻轻的握住她的一只穿着高跟鞋的丝脚,脑中忽然浮现起今天车里凤舞穿着黑色丝袜的样子,为什麽我感兴趣的美女都喜欢穿最能让我兴奋的黑丝袜?这是在考验我的党性原则吗?凤舞明显比何倩如年轻个七八岁,熟女美妇的腿虽然没有凤舞这样年轻美少妇的紧致修长,但那浑圆的弧线却代表着更为成熟的诱惑。
这要是凤舞姐的丝袜腿该多好!这两个人的优点如果结合在一起该有多好……
江川默默的想到,内心里一阵火热,不加思索的弄掉高跟鞋,在何倩如的黑丝小脚上舔吻了几下,淡淡的皮革味和异样的香气刺激着他下身迅速的跳了几跳,大龟头憋胀的都开始发紫了。
何倩如感觉到脚上一阵湿润还有些痒,忍不住从指缝中偷偷看去,却见心上人正捧着自己的丝袜小脚轻轻吻着,芳心内又羞又痒。
还没等她多想,江川的大手已经顺着光滑的丝袜一路滑向了她的两腿之间,在她的羞处找到那颗勃起的肉珠轻柔慢捻,早被刚才的交媾弄得敏感无比的何倩如怎么受得住这样淫靡的挑逗,身子一弓,小腹一片火热,淫荡的吟哦声更响亮了。
江川用手指感觉到了何倩如胯下迅速涌出的蜜汁,微微笑了笑,暗想何倩如这个荡妇的身子确实很诱人,敏感而且水量也很丰沛,确实是男人的尤物。因为刚才的突然中断,此刻她已发情到了极限,双手拼命捧揉自己的肥大乳房,胯下暗红肥大的阴唇瓣微微的张开,不断的流出温热的淫水。江川将自己已经完全勃起的肉棒慢慢的靠拢上去,用前面的大龟头在那柔软湿润的地方摩挲着,惹的何倩如娇哼不断,此时的她早已经放下了遮掩的双手,迷离的将它们伸到爱人健壮的胸膛上轻轻的抚摸。
“出轨骚夫人,我这根外遇的鸡巴要进去了啊……”
“嗯,你……你快点……我要你最猛的干我……”
宽大的床上,美艳熟妇何倩如说完这句话,就对着面前年轻的男人大张开了穿着黑色开档丝袜的双腿,彻底将自己引以为傲的丰满艳熟的肉体交给了他。接着男人的体重就压在了她的两腿之间,压的她俩腿彻底分开,火热坚硬的重压快感贯穿了全身的神经,她圆熟的肉臀不由自主的高挺迎合着年轻情人奋力的顶撞,肉与肉啪啪的拍击声淫靡而悦耳。
“哦……哦……嗯……老公……老公……”
何倩如此刻已经爽的语无伦次,只知道好像八爪鱼般缠紧男人拼命的要。这个男人真是自己命中的魔星,自己大概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
“嗯……嗯……”男人此刻也只能用粗重的喘息来回应。
“老公……我要死了……老公……老公……”
几乎是带着哭腔的放浪的呻吟刺激着男人的性欲,江川好像充血红眼的公牛紧压着女人的胴体,紧紧搂着肩膀不放松,把头埋进因剧烈晃动而不断跳动的丰满双峰之内,拼命的耸动腰臀,肉与肉的连结若隐若现,丝丝缕缕的淫水混杂着顺着幽深淫靡的臀沟滑落到床单上,沾湿了一大片,无声的述说着床上两人交合的激烈。
“嗯……嗯……老……老公……哦……你操……我要死了啊……啊……死了……死了”
何倩如的呻吟声陡然高亢,强烈的高潮让她奋力的将包裹着性感黑丝的双腿扣在男人的腰上,仿佛想要将男人整个吞入到她的下身,来填补她因高潮来临而那种流失的淘空感。
江川满足的享受着美妇小穴的夹吸,这是身下人妻被他彻底征服的证明,他把她的身体翻转过来趴在床上,压着她圆熟的黑丝丰臀从后面塞了进去,再次开始了狂风暴雨。
何倩如爽的有点神志不清了,她现在好像条死鱼一样被动承受男人从后面疯狂的顶撞,她搞不清楚江川的精力为什麽依然旺盛,就像性爱机器一样,这麽长时间都不射一次,但这也是她最痴迷他的地方。
屋子里的空气中充满了荷尔蒙的性味,床上两条充满肉欲的肉体翻滚绞缠,女人充满诱惑的黑丝包裹着全身趴在床上,男人赤裸的压在她背后狂野耸动。
何倩如因为来过一次高潮,身体异常敏感,很快就又开始哆嗦了。
“啊……哦……你要干……死……轻……哦……啊……哦……来了……”
江川此刻已是箭在弦上,只知道拼命的占有女人的肉体,他埋着头用全身的重量压住女人肥圆的屁股用力的狠狠操弄着,直干的何倩如浪叫连连,淫水顺着大腿之间湿了一大片床单。
“哦……好……老公……老公………快……哦……哦………你……压死我……了……算了………压死我……算了……”
何倩如感觉自己几乎被压到了床里,但灵魂仿佛已经飞上了半空,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就连叫出的声音都变了味。
这时江川也已经到了极限,在何倩如又一次的高叫中,他想象着凤舞发浪的样子,怒吼着将火热的精液深深的射入了进去……
何倩如身心满足的趴在江川的胸膛上,手指在他的乳头上划着圈。
这个男人并不算很英俊,个子身材也一般,有点肌肉但算不上健美,并不是那些韩国爱豆那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外表上属于看着也顺眼但是过段时间就会忘的那种人。
但就是这麽一个没啥特别的男人,自己真的不知怎麽的就和他陷进去了。也许是他那根天赋异禀的硕大阳具,能让自己享受的欲仙欲死。但是何倩如自己知道,这只是一个方面,这个男人,让她感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她是真心的。
现在说不清楚到底是谁迷上了谁,但是她唯一确信的一点就是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有怀疑,他会为自己做任何事,他是真的想带自己离开这里双宿双飞。
这是可以利用的,而且这个男人已经陷入自己的情网之中不能自拔了。
自己在这个举目无亲的见鬼的地方真的快要发疯了,要不是自己还惦记着赵谦程的钱,谁还跟着赵谦程谁就是傻逼。可是眼看赵谦程把钱控制的那麽严,他家里人跟自己又全都不对付,她根本找不到染指的机会。
原本她都快绝望了,但是老天爷把江川送到她面前来,突然之间希望降临到了眼前。
江川愿意帮她,现在她必须抓住江川这个机会,而且距离成功真的只差最后一步了,距离赵谦程的钱真的几乎是触手可及了。
只要拿到了钱,就掌握了主动。到时候和江川假戏真做还是怎麽样,自己的命运都是由自己掌握。
也许真的和江川在一起也是不错的选择,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感觉是那样的与众不同,也许自己在他身上能找到人生的新起点。
但是现在自己必须再给他加一把火。
“你都安排好了吗?”
“人已经找好了,就明天,我会去悉尼和他道别,然后就是动手的时机。到时候你在这边家里要尽量控制住赵总的家人,绝不能让他们报警。你的房子最好尽快卖掉,反正到时候你也不会待在这里了。”
“房子我不要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在乎。”
“那不是便宜他们了?”
“还是别赶尽杀绝吧,他们一家人有老有小的……想想将来也挺可怜的。”
“哼哼,你说他们是中国大陆逃出来的贪污犯,要是钱没了,在这里生存不下去,自然会回国自首,他们将来的事用不着咱们操心。”
“你找的人可靠吗?”
“是我家里的长辈帮我联系的,这些人在果敢一带开赌场,专门追债的,缅甸的黑帮毒枭都不敢惹他们,他们跟我叔叔认识。但是人家可不是白干的,人家是职业拿钱办事的,收了钱就决不会出卖我们,但是不便宜啊,这俩百万美金得咱们自己出。”
“你叔叔是干嘛的?”
“我叔叔是开玉矿的,专做缅甸翠玉生意,要不你以为我给赵谦程提供的货是哪里来的?”
“你叔叔还认识这种人。”
“在缅甸那种地方,想要挣大钱,根本绕不开和这些人打交道。我爸爸和叔叔以前都是在同盟军里做事的,和他们接触的除了当兵的就是黑社会。就是有这些关系,我们家族才能在果敢站稳脚跟。”
“赵谦程有的是钱,就算咱们出也能剩不少,关键是他们不会黑吃黑吧。”
“要是别人真说不定,但是他们毕竟是在缅甸也是有家有业的人,我家里认识他们。我已经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我要是出事了就找他们算账,他们不好惹,我家在果敢军政府里也不是吃素的。”
何倩如低头不语。
江川搂住了她的肩膀:“你放心,我们家里人都是很好相处的。我也是个成年人了,我也有自己的生意,如果你真的不适应的话,就跟我出去单住好了。我们家族在云南都有投资和生意,在云南统战部门登记的是爱国华侨,我是有资格在中国境内常住的。帮忙搞定你的身份并不难,到时候,咱们就去昆明住吧,我在昆明买的有房子。”
“多大房子?”
“跟你现在住的地方肯定不能比,在民族大学附近,我一个人住,也不经常去住,所以只是一套九十多平的普通两居室。”说着江川拿出手机将里面的照片让她看了看。
“够咱们俩住了。”何倩如低低的声音。
“当然,到时候你想买大房子再去买就行了。”
“咱们怎麽汇合?”
“得等他的珠宝行出手之后才行,我叔叔已经联系了人到时候会去买,然后你的任务就是保证他们再把钱交给我。当然最好是由你来完成这个交赎金的任务,这样是最简单的,你带着钱过来咱们见面直接就走就行了。正好你的房子还没卖,这样可以让他们不起疑心。”
“如果不行呢?”
“那我会在收到钱之后告诉他们赵谦程的所在地点,然后让你过来找他。当然你用不着真的找他,咱们见面之后立刻离开这个国家。这一切都必须在两天之内完成,如果不行的话,到时候立刻走,这是两天后的机票,飞新加坡的。”
何倩如手里攥着机票,定定的看着江川,心里做着剧烈的挣扎。
江川的话里始终没提到赵谦程会怎样,显然,在他眼里赵谦程已经是个死人了。她想问却没敢问,这可是人命啊!她突然又想临阵退缩了。自己现在的生活也没啥不好嘛,虽然赵谦程另有新环对自己日渐冷淡,但至少现在还是衣食无忧的。
但是逐渐对钱的欲望又占据了上风,这个世界就得闯。敢闯才有出路!自己当初出轨赵谦程,又跟他跑到了国外,不都是俩眼一抹黑的闯出来的吗。
现在自己不过是要把以前做的事再做一遍而已!
跟着,她的嘴唇覆盖住了男人的唇,然后她又感到了男人欲望的膨胀。江川被她吻的火起,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两条光滑修长的黑丝美腿自动攀上他的腰间,巨大的雄性气息再次贯穿了女人的身,填满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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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洋和江川碰面的时候,是在早上7点。
周围的树林非常茂密,远远的能看到袋鼠在那跳来跳去。
江川最开始来的时候,感觉还挺亲切的,这里的环境很像他小时候成长的农村,全是树,而且特别安静。不同的是,一眼望过去,根本看不到邻居,只有这一座木屋孤零零的树立在森林里。
在地广人稀的澳洲,这种树林的小木屋并不少见,澳洲不少城市的郊区其实就是荒野,出了市区直接就是森林。江川开车来这儿的时候,从墨尔本机场过来开了一个小时,一路净是荒野中的葡萄园、农场啥的。不少澳洲有钱人通常都是在市区里弄座房子,代表的是现代都市的科技化;然后在郊区森林里买块地,再建个小木屋,有点原生态纯天然的意思。这代表的是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
而他们现在所身处的就是凤舞大姐头给他们提供的一座小木屋,这间小木屋连同周围的一片森林都是他那个土豪老公的送给她的。澳洲和国内不一样,除了堪培拉之外是永久产权,买了地就是你自己的,而且土地税率很低。这片树林真的好大,江川他们沿着树林走了一圈,半个多小时才走完。
这一大片山林都是私人的,颇有点跑马圈地占山为王的劲头,这在国内简直不敢想,除了新疆内蒙的沙漠里面没人管之外,啥地方敢叫私人弄这麽大一片地?那简直是土豪里的土豪了。
江川当时没问凤舞花了多少钱,怕问了产生心理上的阴影,各种羡慕嫉妒恨。
“睡的怎麽样?”江川笑问道。
“说老实话,一个人在这里睡觉,恐怕真睡不好,因为太安静了。我昨天晚上灯一关,周围完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你说这麽大片森林,一点动静都没有。特别静,静的好象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感觉身处黑暗的大森林,太阴森了。也就是咱们这种人,普通人恐怕一个人真不敢住。我昨天晚上直接就是拿着家伙睡的,早晨可早就醒了。”
“吃东西了没?”
“吃了根火腿肠,这儿连自来水都没有,都是那池子里存的水,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没敢多喝。想做饭得砍柴生火,跟农村一样。自给自足自力更生。你怎麽找的这地方?”
江川没跟他说凤舞的事,干他们这一行的保密就是生命。马洋虽然是此行的战友,但他是检察系统的人,虽然现在安全部和检察院合作反腐,但是不该他知道的他还是没必要知道。
话说回来凤舞搞这麽个地方,跟个战术基地一样,说明她虽然现在过着万恶的资本主义土豪的生活,但还是没放松自己的状态。
“一个朋友帮的忙,昨天监视情况怎麽样?”
“一切正常,目标住进了酒店,根据内线的情报,今天应该会去打高尔夫。老韩和小宋负责在停车场堵他。”
韩晓东和宋强华都是武警特警部队军官,都有过赴外训练友好国家特警部队的经历,外事经验很丰富。行动组里特意安排这俩位,就是让他们承担一切暴力性质的任务。江川还是很看好他们的,那俩人都是暴力专家,抓赵谦程那麽一个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还有昨天你离开之后,何倩如又录音了。”
“早知道这娘们会留一手,她到底还是对我有提防之心,我早知道她把那些录音藏在哪儿了,到时候我会处理的。”
“咱们这次出来可是有纪律的啊,你和何倩如……”马洋有点迟疑的看着江川。
检察官就是这样,总是带着国家执法人员那种光明正大的习气,一切都得按规矩来,把纪律看得比啥都重要。江川对此有点不屑,纪律固然重要,但是他们特工更看重的是结果,说老实话特工这个行业就是个烂泥塘,在里面打滚的人谁都不可能干净,卑鄙无耻的耍阴招更是常态。把他们和检察官放在一起,真是有点格格不入。
为了任务,命都可以不要,什麽道德原则更要靠边站。如果出卖点色相能够产生有利的因素,那就是必然的选项。
不过幸好江川是小组的组长,任务中他有权做临机决断。他考虑了一下措辞,说道:“咱们的首要目的,是追回他们的钱。只要是围绕这个目的所作的一切,都是纪律允许的。现在咱们是在国外,不是在国内。特殊情况要特殊对待。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在假公济私吧?”
“那倒没有,我只是……唉,也许你们情报部门的和我们检察系统的工作方式不一样吧。”说完又自嘲的笑笑,“反正都打算绑架他了……”
“对嘛,能走正常的遣返程序,就用不着让我们出马了。既然把我们派来了,就说明上级决定要动用非常手段,啥叫非常手段?就是一些正常情况下不应该用的手段。”
“我只是觉得,咱们的行动能不触犯法律最好还是别,毕竟法律这东西……”
“法律高于一切,对吧?当然道理是这样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们检察系统的每天接触的就是这个,可以理解。不过咱们国家的法律……怎麽说呢……咱们国家的最高法律是宪法吧?”
“对呀,宪法地位最高。”
“有比宪法还高的吗?”
“这怎麽可能有?宪法最大嘛,国家主席也得按宪法来啊。”
“那宪法第一条是啥?”
“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那这个一切里面是不是包含了宪法本身呢?应该是吧,一切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就是实实在在的一切。那这不就说明宪法不是最高。咱们现在代表的是国家利益,法律也得让道儿!”
马洋此刻心情紧张,真是没心情和他较真儿了……
******************************(分隔线)
赵谦程开到停车场的时候,正好是上午10点。
他此刻特别满足,昨天晚上和那个金发乌克兰小妞在床上爽了好几次,都快把他给掏空了。东欧女人就是狂野能折腾,体力真好,床上也够骚。能在澳大利亚还有这麽一段儿艳遇,真让他感到自己真是人生赢家。
事实上,他的每一次快乐,都让他感到是对自己过去的示威。
自己就是个贪污犯,就是个腐败分子,怎麽样呢?共产党能奈我何?他们明知道我就在澳大利亚,几年了却动不了我一根汗毛。我可是澳大利亚公民,他们就算派人过来也抓不了我。我就是活的逍遥自在,中国政府能把我怎麽着?
这里是澳大利亚,不是中国!我就是在大街上大喊我是中国的贪污犯也不会有人来抓我。
不论在国内国外,不论在那儿,我都是有花不完的钱玩不完的女人,这不是人生赢家是什麽?
想着想着,他居然又硬了,那个乌克兰小骚货真是个妖精。
干脆甩了何倩如那个贪得无厌的娘们,跟这个小美人在一起算了。论年轻漂亮和肉体的新鲜,何倩如都比不上她。
他正想着,一辆黑色奥迪滑进附近车位,车窗玻璃慢慢滑下,露出里面带着面罩的面孔。
对此赵谦程愣了一下,不过意识到不对劲之前他还是条件反射似的扫了对方一眼,接着就看到了对方一个什麽东西探出车窗快速晃了一下,他没看清是什麽,但是清晰地听到了噗的一声闷响,麻醉枪精确击中了他的脖颈子。
在三秒钟内,强力的麻醉剂就开始起作用,韩晓东眼看着目标就像个麻袋一样瘫倒在驾驶座上昏了过去。
宋强华则在观察周围的动静,诺大的停车场根本没有别人,除了停着的几十台车之外,只有远处的大门有人,但是他们离的太远根本没注意这边。
“快!动作快!”
韩晓东快速下车,直接把赵谦程沉重的身体好像拖死猪一样拖到了他们车里,用最快的速度把他的车内扫了一遍,所有能表明他身份的东西一个不留,接着弄了瓶郎姆酒倒在赵谦程身上,又往他嘴里灌了一口。
作为武警少校,这种秘密捕俘的训练他已经练过几千次,同时实际运用也不下几十次,这次是他感到最轻松的一次,一切在20秒内就完成了。
“走了。”
奥迪调头绝尘而去,周围根本没人发觉任何异常。在这个治安环境太过良好的地方,人们的警惕性普遍麻痹。就算是门口的球场职员注意到了有辆车快速离开,他们也没意识到任何不妥,就是有辆车来了又走了,仅此而已。
与此同时,马洋得到了“麻雀落网”的讯息,他开始和江川一起忙活着布置场地,准备迎接赵谦程的到来。
下面,就看他这个老提审的本事了。对此马洋可是作了充分的准备,说实话身为河北检察系统四大名提之一,他参加工作二十年审过的形形色色的犯人多了去了,多少满身横练滚热堂的滚刀肉最终都被他撬开了嘴,他还没遇见过摆治不了的人。
他仔细研究过赵谦程,这麽一个自私自利贪图享受的家伙,绝不可能是什麽意志坚定之辈,要是连这种人都搞不定,干脆就辞职算了……
赵谦程是被一盆冷水泼醒过来的。
他的脑子很乱,头晕晕乎乎的,以为自己掉河里了怎麽全身都是水。但是接着发现自己被反绑在椅子上,手上上着手铐。他吐掉口中的水,连咳嗽带呛,最后还呕吐了,鼻涕眼泪直流,才用模糊的视线观察前方。
映入眼帘的是三个带着面具的人,就是那种恐怖分子露俩眼睛的黑头套。
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谁在给自己开玩笑。
他们是谁?不好!?出事了!在这个陌生的国度,自己的朋友不多,没有人会给自己开这样的玩笑。
此刻他模模糊糊的回忆起自己出事的经过,顿时所有的惊恐情绪全部迸发出来。自己肯定是被绑架了!他头皮发炸,这辈子头一次遇上这种事,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他们是黑社会还是什麽?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这里从来只是想着怎麽应对国内的司法手段,但是从没有想过遇到这种事该怎麽办。
在这个他一直很有安全感的地方,他头一次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肉,毫无防护,任人宰割。
恐惧让他浑身发抖,他忍不住大叫狂喊救命,但是跟着就挨了一记双风贯耳,把他打的眼冒金星鼻血长流,叫声嘎然而止。接着脸上又挨了一拳,就像铁锤砸上,满嘴咸疼,鼻梁骨被打断,血沫子带着一颗断牙被甩出口中。
随后一只塑料袋猛地套在他的头上被勒紧,赵谦程被窒息的痛苦弄的身体剧烈的挣扎痉挛,无法呼吸导致满嘴血呛到喉咙里又咳出来,染红了塑料袋。
旁边马洋拿着DV在录,把赵谦程被折磨的过程忠实地记录下来,特别是把他被塑料袋蒙着脸吸入口中无法呼吸无声的惨叫哀嚎的头部作了特写。其间赵谦程完全晕过去一次,但是又被水泼醒,动手的那俩蒙面壮汉才停止了。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要什麽……我都给……”赵谦程低垂着头,有进气没出气,血丝顺着嘴角悬挂在空中。
说的还是汉语,说明他此刻已经失去自制能力,下意识的选择了母语而不是英语交谈。
马洋蹲在他面前,用英语说道:“嘿,中国佬,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不……不知道……”勉强恢复神志的赵谦程也含含糊糊的用英语回答,一说话嘴里又一颗断牙掉了出来。韩宋俩人都是特警里的高手,对这麽个背叛国家的败类下手一点儿都不会轻。
“但是我们知道你,你懂吗?我们观察你很长时间了,中国政府正在通缉你,罪名是贪污腐败,你拿了不属于你的钱,对吗?”
“你们……我……我不懂你在说什麽……我只是个商人……”赵谦诚一只眼睛被封了,鼻子歪着,另一只眼睛充着血。
“对,你在这是个商人。这是你老婆,孩子,你的家人,对吧。”马洋将平板上的照片一一给他看,明显发觉赵谦程脸色变了。他是个很擅长抓住别人弱点的人,赵谦程出逃还带着自己的家人,说明家人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否则自己一个人逃跑不是更轻松。
“我说过我们观察你很久了,你的一切我们都了如指掌。看看这个,真是漂亮的女人,她对你可真够意思,怎麽也不肯出卖你。你不希望她为你而死吧?”
视频里,何倩如完全被绑着,面带惊恐满脸是泪水,嘴被胶布条贴着,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接着是他们家的监视视频,可以看见他的父母。
显然,家里被安装了秘密监控设备。
赵谦程有气无力的看了几眼,眼底的恐惧不是装出来的。
“你放心,我们之间没有私人恩怨,所以我的本意并不想伤害你们,前提是你得合作。我从来不伤害和我合作的人。”
赵谦程的神情显示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对此,马洋早已习惯,他见过很多被他审问的人露出过这种表情,这通常是缴枪的开始。
人都是有弱点的,被抓住弱点之后必然会产生畏惧的情绪,这是人类根源性的本能。而在人的所有感情之中,畏惧这种情绪是最麻烦的,其支配力是勇气所不及的。一旦尝试就再也难以克服难以破除,就像人的眼睛被强光刺痛会闭眼一样,只要闭一次眼,以后永远都会形成本能式的反应。
而人类弱点中最普遍的来自于身体被施加的足以致死的痛苦,人类作为生物,对于死亡的畏惧是正常的。当身体受到的痛苦以为自己真得要死了,但是之后发现不用死,人类会产生强烈的安心感,并将一切和盘托出,反之则会封闭自己的心门。但是这种安心感是非常脆弱的,并且会强烈的产生“不想尝试第二次”的想法。
这时,哪怕他明知道是在欺骗他,他也会当作救命稻草牢牢抓住。
“你们想要什麽?要钱吗?”
“你明白就好,我们代表全世界的圣战者感谢你对我们伟大的伊斯兰圣战事业的捐助,安拉胡阿克巴!现在你可以选择,钱还是命?”
赵谦程吃惊的看着他,显然他联想到了正在中东掀起腥风血雨的伊斯兰国。他是听说过的,这个恐怖组织在全世界策划绑架事件以筹集资金,难道眼前这些人……
他们也许真的只是要钱,因为他们还带着面罩,显然是不打算让我认出来。如果他们想要我的命,就没必要在我面前隐藏真面目……
这是赵谦程脑子里唯一能想明白的事。
“我有钱!我有钱……我家里有30万现金,还有些黄金,全都给你们!我可以带你回去拿。我保证不报警。”
“赵先生,我想我刚才没有表达清楚我的意思,我说过我很清楚你的一切,当然包括你有多少钱。你的银行户头的密码如果能告诉我,将会省去很多麻烦。”
“那是我唯一的全部……我……求求你……我愿意效忠你们伟大的事业……”
“看起来你重视钱多过自己的健康,我真得不希望由我的这两位同事来问你。不过,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说完马洋站起来,赵谦程恐惧的泪流满面,拼命摇头。旁边的两个家伙拿着老虎钳子又过来了,狠狠夹住了他的手指,用力慢慢握,手指甲和骨肉完全变的碎裂稀烂,赵谦程发出野兽般的狂嗥惨叫,大小便失禁,再次晕了过去……
屋子外面,江川站在一棵树下抽烟。
马洋从他后面过来,递给他一张血迹斑斑的纸。
“问出来了?动静闹得挺大啊?”
“当年日本鬼子怎麽逼供的就对他怎麽来呗,其实用不着那些我也能撬开他的嘴,这种人很好对付。不过这种败类让他吃点苦头也好,接下来怎麽办?”
“先让那边把钱转走。”说着江川拨通了悉尼总领事馆的一个号码,很快那边有人接听了,对上了暗号之后,江川把纸上的一串数字报给了对方,然后挂了电话。接着不到一分钟就有短信过来了,领事馆的人暗语通知680万澳元已经转到了安全账户,这和江川他们事先调查的结果一致,这是赵谦程银行账户的全部家当了。
“好,接下来就只剩他那个珠宝店了。该拍的视频都拍了吧?”
“拍了。那他怎麽办?继续扣着他?”
“没必要,上级给我们的命令很清楚,要他家破人亡。现在没必要留着他了。”
当江川出现在赵谦程的面前时,赵谦程脸肿的像猪头,手指头全都血肉模糊。他看着江川这个熟悉的“缅甸朋友”,先是震惊,接着突然绝望了。
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原来是预谋已久,难怪自己的一切都被他掌握了。这个缅甸小白脸,他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难道他是恐怖分子?还是毒枭?他突然明白自己今天是死定了,因为他看到其他三人都把面罩脱了下来,全都是亚洲人的面孔。他们不怕被自己看到脸,因为他们根本不打算让自己活着离开。
“是……是你……”
“赵谦程,现在我终于可以以我本来的身份面貌和你面对面了。”江川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赵谦程一哆嗦,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是国内派来的?”
“哼哼,你这个背叛国家的叛徒,该不会以为一辈子就能逍遥法外了吗?你以为你跑到澳大利亚就拿你没办法了吗?这个星球上有六十亿人,其中每四个人当中就有一个是中国人,别小看中国人的情报网。只要你没跑到月球上,共产党要找你就能把你找到。”
“我……你们这是侵犯人权……这里是澳大利亚不是中国!你们在这没有执法权!”弄明白眼前人的身份之后,赵谦程居然莫名的硬气起来。
“笑话,你就一罪犯,还敢这麽嚣张?你弄清楚自己的立场没有?我们只是把你搜刮来的脏钱没收上缴而已,这些钱是属于国家的。”
“我是这儿的合法居民,你们对我胡作非为,是犯了澳大利亚的法律的!你不怕影响中国的声誉吗?”
“那又怎麽样呢?我们把你在这儿一杀一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澳大利亚警察最多定你个失踪,谁知道是我们干的?”
“你……你们……”赵谦程被江川眼中的杀气吓的硬气不起来了。
“怎麽了,你犯了罪,难道不该死吗?”
“那……那也该经过正常的法律程序,得有审判,我有权找律师……”
“你都叛逃到国外了,还说什麽法律程序?这不扯淡吗。”
“我……我是被逼无奈!”
“我头一次听说腐败还有被逼无奈的。”
“官场上的风气就是这样,别人都在贪只有你不收钱,那你就是想举报别人,就是不合群,不合群的人就是最先除掉的目标。政治斗争从来都是赶尽杀绝的,我见得多了,多少人不想被拉下水,结果被坑的家破人亡的都有。我也是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唉呦,还有套歪理,那你叛逃外国也是被逼无奈喽?”
“我……你们要抓我,我当然要逃。”
“那你在这报纸上写的文章也是被逼无奈吗?你跑到国外老老实实夹起尾巴做人也就算了,你还报纸上乱写什麽国内的腐败问题,你自己就是个腐败分子,一边花着腐败得来的钱一边居然还大肆攻击抹黑自己的祖国,这只能理解为你仇恨中国。”说着江川把报纸扔在他脚下。
赵谦程哑口无言,再也无法狡辩。他在澳大利亚太得意忘形了,对于中纪委的仇恨让他尽可能的想伤害中国政府的声誉,现在后悔也晚了。
“没话说了?”
“这……我……我认罪!你们把我带回国内受审吧,我愿意向组织交代自己的问题!我认罪!求求你们别杀我!”
“我的任务不是带你回国受审!”江川冷冷的阴笑,“赵谦程!你背叛党、背叛人民、背叛国家!我作为中国国家安全部的工作人员,受上级领导的指派,在这里依法将你处死!你还有什麽遗言吗?”
“你……不……我……”赵谦程吓的都瘫了,整个人完全倒在草窝子里。
“看来是没有了。”江川掏出手枪,拧上消音器,拉拴上膛。
“饶了我的家人……”赵谦程回光返照似的嘟囔了一句。
“他们会比你更惨,生不如死。”说着江川开了枪,子弹在赵谦程的眉心开了个洞,鲜血脑浆飞溅,尸体像个麻袋沉重跌倒,再也不动……
(2)
编者话:年后老丈人和老妈相继入院,这一段时间实在让我有点焦头烂额了,再加上单位事也忙,也根本无心写作,抽空发一章希望书友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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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倩如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心里七上八下。
赵谦程失踪两天了,而敲诈勒索的视频他们家已经收到。一切都如计划好的那样,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赵在家里就是绝对的权威,大家长主义,一切都是他拿主意。他这一消失,这个家庭都陷入一团乱麻。
他的爹妈都是那种传统的中国式老人,对满大街的外国人有种天然的排斥感,当然尽管在这里他们才是外国人。自打来了澳洲之后,他们几乎整天都在家里不出门,和外人几乎没啥交流,连英语都不会说,要他们去报警,他们连警察局大门往哪边开都不知道。自打知道了儿子被人绑架,他们俩就知道哭,别的啥办法都没有。
而赵的儿子赵晓佳才十四岁,因为自己的缘故和赵谦程很是疏远,平时只知道要钱出去泡网吧玩游戏,现在听闻老爹出事儿了,整个人都懵了。
家里现在唯一能拿主意的人就是自己,尽管赵晓佳曾提过去报警,但是被她轻易而举的控制住了局面。赵的父母也一点不同意报警,万一激怒了劫匪撕票可怎麽得了。他们在国内就没跟警察打过交道,在国外更别提了。对于外国警察他们有种天生的不信任感,同时自己还是中国通缉犯的身份,更让他们对待警察有种不安全感。
之后没费多大劲何倩如就让赵家所有人统一了意见,不报警交钱赎人。等他们发现赵的银行户头已经被清空了之后,他们真的是傻眼了。
然后根据安排好的剧本,只有转让赵谦程的珠宝店来筹集赎金了。
但是卖家登场之后,何倩如突然没有来的感到心慌。
她不知道这几个人是不是也是她的情人安排好的,应该是。尽管她对外也发出了转让的信息,但是这麽快就有卖家登门实在出乎意料,只有可能是事先安排好的。
她突然发觉自己对于江川几乎一无所知,所有的了解都是基于他自己自说自话。他真得有能力安排这一切吗?他一个外国人?就这麽短短的几天之内,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他是早有预谋?还是连自己都没说实话?
而且对面这三个人,有两个是当地华侨商人,自己也见过。但是那个长得像李美琪的女人,她才是真正的金主,而她也不掩饰这一点。
她是不是跟江川一伙的?这样的女人……这麽有钱,三言两语就能拍板几百万澳元的生意,显然不是一般的有钱。如果她和江川是一伙儿的,那江川到底图什麽?赵谦程的家产真的能看到他的眼里吗?
或许江川也不是真正的老大?这个女人才是?江川只是为她打工的?
凤舞看着对面的女人,那疑神疑鬼的样子让她觉得好笑。
尽管瞎猜去吧,你想破头看你能想清楚不能。
对于自己是否有必要这样暴露,将来会不会在法律上引起麻烦,她其实并不在乎。现在的她已经今非昔比了,和塔尔伯特家富二代威廉结婚四年了,她早就清楚的了解曾经作为澳洲首富的塔尔伯特家族在澳大利亚政商界的势力有多大,法律对于这样的人能起到的作用是很有限的。
现在她的头衔是塔尔伯特集团总裁威廉塔尔伯特的夫人,这个头衔意味在某些方面自己就算是搞砸了也会有人来帮自己尽力遮掩。
更何况这种小事自己不可能搞砸,这就是一场真正合法的商业交易,就算警察来查也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来。之后的事儿才是重点,不过那对自己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这次帮高山也有她自己的目的,碰巧她的目标一致,否则国安部这种小事她根本不会参与。她相信自己不露面江川也有办法搞定这一切,这是个非常有才能的特工,不愧是高山刻意培养的弟子,她觉得现在的江川真得有点像当年的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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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有些忐忑的看着赵谦程的尸体一点一点消失在土坑里,尽管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尽管杀的是个叛国败类,但是毕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消失在自己的手里,那种感觉真的是难以用语言来描述。
他感觉自己可能永远也适应不了这种感觉。
相比之下倒是韩晓东和宋强华这两个武警军官面不改色,江川作为组长看过他们的资料,知道他们以前都有过外事活动经验,这所谓的外事活动也包括越境扫毒抓捕之类,这俩人的手上都有不知多少人命,杀个罪犯在他们眼里不算啥事,更别说还是经过上级领导授权的。
看他们处理尸体的老练程度,看他们挑的地方,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了。
在这澳洲广袤无疑的荒野密林深处,挖坑埋个把人,大概下辈子才会被人发现。
这才是真正的冷血杀手,只要是对于国家有害者,他们都能毫不犹豫的消灭。自己和他们比,大概永远不可能做到如此冷血。
而小组其他成员得心情大概跟自己一样,马洋和另一个老刘都是检察系统的,借调过来参加这次行动。虽说组织上挑人的标准很是严格,能挑出来远赴海外独立执行任务的都是各战线经历过风浪的精兵强将,政治、心理素质都是过硬的。但是当着他们的面一枪崩一个,实实在在的杀人,他们虽然脸上保持着镇定,但是心里肯定不会平静。
当然自己是早就跟他们事先说明了的,赵谦程不可能活着回国受审,这是上级的命令。
但是作为检察官来说,这应该不是他们能够认同的工作方式,这无异于动私刑。就不知道他们心里能不能迈过这道坎儿,如果不能,大概这就是自己最后一次和他们出来执行任务了。之后回国,作为外单位借调人员,部里按照惯例大概会给他们车或者房子作为辛苦费,然后就是保密协议的范围,而自己将会有新的组员。
不过这些事儿都是组织上安排的,留谁不留谁轮不到自己操心。自己现在只要专心等着何倩如那边的消息就行了。
“组长,等会儿要是那个女的真来了,是不是也……”马洋低声相询,江川明白他的意思,杀一个就够了,难道还要杀第二个?
“不需要,我们的目标只是赵谦程,何倩如嘛……不需要咱们操心,有人对付她。”
江川刚买了个关子,同时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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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倩如看着面前的电脑,网络银行显示账户上刚刚有400万澳元的进账。对面这个女人真的一点都不会浪费时间,什麽都准备好了,律师起草的转让文件就等着自己签名了。何倩如此时反倒镇定下来,反正钱已到手,到时候啥法律文件的都他妈玩儿去吧,姑奶奶早就离开这个傻逼国家了。
此时就等着和江川汇合了。
但是要不要去和他汇合?
自己独吞这笔钱就此跑路,岂不是更好?
但是想归想,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本事做到。自己独吞之后跑到哪儿?能那麽容易离开澳洲吗?今天之内赵谦程不回来,事情必定曝光,到时候自己肯定会被通缉。
自己能在一天之内离开澳大利亚?而且江川发觉自己背叛,正好把一切黑锅推到自己身上,他绝对有这个能力!自己还能在跑路途中再去警察局辩解不成?自己本来就是共犯!
不过自己进去了,江川难道就不怕自己把他供出来?
何倩如突然发觉自己甚至不知道江川这名字是不是真的,而他到底是不是缅甸华侨自己也完全不清楚。他的一切,包括身份家庭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说的。
要麽干脆假戏真做,回家就说赵谦程已经被撕票了,钱没能送出去,然后报警,自己装成受害者。
但是万一江川还没杀赵谦程呢?万一赵谦程又活蹦乱跳的回来了呢?而且警察也不是傻子,自己的言行前后不一,他们肯定会怀疑。而且江川如果知道自己的背叛,会不会放过自己都是不确定的事。
唯一肯定的是,他既然敢绑架赵谦程,肯定不会顾忌对自己下辣手。
想来想去,不管自己想不想独吞这笔钱,不管江川是否可靠。何倩如发现自己已然深陷泥潭,根本择不干净了。她想了很久,考虑了各种情况,骇然发觉现在自己面临的情况始终都是只有一个选择,只有相信江川。
自己怎麽就突然落到这种境地了?
原本自己以为钱在手就掌握着主动权,但是她发觉这钱自己似乎不能花一分。而且主动权始终掌握在别人手中。
这是自然发展的结果,还是别人早就设计好这一切了?
如果这是江川早就设计好的,那这个人的谋略可是太吓人了,太聪明了,他把每一步可能的发展都预料到了吗?
何倩如得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与虎谋皮”这四个字,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接下来怎麽办?”赵谦程的老爹哆哆嗦嗦的说道。
他已经知道他们家发生了什麽,钱没了,店也没了,财产都没了,现在只剩下这个房子了,但是只要能换回他儿子的命,这都是值得的。
他和他的老伴在国内半辈子就是个老实巴交的普通工人,养了赵谦程这麽个孩子当了大干部本以为孩子出息了,结果现在成了通缉犯,国内呆不住跑到了国外,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活,到处都是外国人,别提多累了。原本在国内身体没啥毛病,到了这里病全都出来了。
他心里清楚,这主要还是心里憋屈的。他渴望回国,但是又知道回国自己儿子就是死路一条。他经历过文革,知道这放到那时候就是叛国投敌的罪名,全家都能给你株连进去。现在大概也差不多。卷了国家那麽多钱跑了,共产党能轻饶了他?
即使来了澳大利亚,他也没踏实过,生怕啥时候国内的警察就找上门来了。尽管他儿子早就跟他解释过不知道多少次中国警察在这儿根本没权力抓人。
最终他把一切都怪到了眼前这个女人身上,都是这个狐狸精撺掇他儿子,把好好的家给搅散了,原来的儿媳妇多贤惠,最终离婚了。招这麽个狐狸精到家里面,把他儿子从家里的骄傲变成了一个贪污犯,现在不得不背井离乡。
他从一开始就特别不待见她,到了澳大利亚更是如此,来这里几年了,他跟她见面不超过五次,完全就是陌生人一样。
但是现在,他只能依靠她了。他出了门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外国人满嘴的鸟语他更是听不懂分毫,他有心想跟着一同去,但是知道自己只会碍事。对方要求一个人去交钱赎人,多一个人都不行,为了自己儿子的命,他只能忍住心里的火烧火燎。
让赵小佳去更不行,这是他唯一的孙子了,万一赵谦程有个三长两短,他这个宝贝孙子就是他们老赵家唯一的香火独苗,他爹已经出事了,决不能让他再出事。
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这个狐狸精。
“现在只有等,等对方主动联系我们,现在一切都得听对方的,只有这个办法。”何倩如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低头沉思着什麽。
“这要等到啥时候?能联系上他们不能,就说钱已经筹到了,说怎麽放人……”赵老头话没说完就给何倩如打断了。
“你老糊涂了?那些王八蛋是干啥的?绑匪啊?!那是说联系上就能联系上的吗?你以为是叫外卖的吗?你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你想来你来,我为了你儿子自己的命都不准备要了,你还在这儿瞎比比,我不去了!”
何倩如作势发火,一下就把赵老头给镇住了,对付这个老家伙根本就不在话下。显然这老东西从刚才的话里根本没顾及过自己,更加坚定了她离开这个家庭的信念。
过去这麽长时间了,应该知道了啊?怎麽还不来电话?
正想着,电话响了……
***************************(分隔县)
凤舞坐在加长的凯迪拉克防弹轿车里,随手把合同扔进旁边的公文箱内。赵谦程的珠宝店从法律上讲已经是她的了,虽然她的目的根本不在于此。
她打开平板,视频连线了,威廉的面孔出现在视窗内,应该在某处游轮甲板上,身后保镖林立,这是凤舞强烈要求的,而且人都是凤舞亲自给他选的。现在凡是在公众场合露面,威廉都得至少带10个武装保镖,这次出差中国还好点,俄罗斯的治安本就不怎麽样,再加上伊斯兰国和车臣武装组织合流,国内安全形势很不好,阿富汗就更不用提了,所以这次总共带了20个保镖。
“亲爱的,怎麽样了?”
“一切顺利,等会儿就能知道结果,和MCC的会面怎麽样?”
“不怎麽样,一个星期了他们就是东拉西扯的不说正事儿。我听说中国人在打独吞那个矿的主意,他们和阿富汗毕竟是邻国。”
“他们以前吃的亏还不够吗?Aynak铜矿现在还停着工呢吧,都10年了。”
“谁让他们有钱呢?现在全世界大概就中国人最有钱了。不过我估计他们这次肯联合开发,大概也是因为Aynak的教训,想要分担风险。所以最终他们还是会坐上谈判桌的。还有俄国人也要很是麻烦,他们开出的条件很离谱,但那些塔吉克军阀就是听俄国佬的。”
“还是中东那边的问题?”
“对,他们在叙利亚驻军的运能不够,空军攻击的力度不理想,想要咱们在地中海拉矿石的货轮”帮点小忙“,都是战斗机上使用的弹药。”
“他们的海军不给力,光靠空军运输当然不行。”
“我现在每天头都是大的。”
“一时半会儿完不了?”
“我看没个十天半月的完不了。”
“那个矿真得很大吗?”
“仅次于艾娜克,这个项目要是成了,董事会那帮老家伙们我就要他们好看。”
“行,你在那边自己小心,每天给我电话。”
“好,你也小心。有结果了马上通知我。”
凤舞关了连线,对于丈夫此次出行,她并不以为然。丈夫威廉毕竟是商人出身,对于有些事还是改不了以前的习惯,这几年他在塔尔伯特集团内部要面对的挑战也不少,很多人暗中窥探着他的位置,因为他毕竟不具备他老爹那样的威信。
对于董事会那帮心怀鬼胎的家伙,凤舞认为没必要和他们扯别的,她多的是办法让他们乖乖就范甚至就此消失,这方面她可是专家。但是威廉不同意,他认为商业上的事应该用商业上的手段解决,这是他的原则。凤舞无奈,只能暗中做些小动作,威廉毕竟是她的丈夫,她不能不考虑他的感受。
而这个卡伊姆铜矿,就是威廉用来反击董事会的利器。2004年美军在阿富汗打仗的时候,一些阿富汗地质局的地质图表和资料流传出来,那是苏联时期苏联地质局对阿富汗境内地质矿藏勘探的详细资料,资料显示阿富汗境内有很多巨无霸式的矿藏等待开发,只是一直战乱才耽搁下来。
这个卡伊母铜矿就是其中之一,处于阿富汗国内塔吉克族聚居区赫拉特的山里。
现在的阿富汗政局,类似一个松散的联邦制国家,位于喀布尔的中央政府仅在能源、外交、财政等问题上有权作主,内部各大族所控制的地盘和军队都具有高度自治权,并且各有外国靠山。普什图族的后台是巴基斯坦和中国。乌兹别克族的后台是乌兹别克斯坦和美国,塔吉克族的后台是俄罗斯,哈拉扎族的后台是伊朗和中国,而这些大部族都有人在中央政府担任重量级要职。
正因为有太多的外部势力插手阿富汗内政,才令这些部族如同独立王国一样,只要不公开发兵进攻中央政府,在这些地盘上发生的事情中央根本管不到。
而这些资料辗转落到威廉手中之后,他就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阿富汗虽然不安定,但是既然中国人都敢去,那他威廉塔尔布特就没理由不敢去。中冶集团2007年砸30亿美金拿下Aynak铜矿,曾经震惊业界,那时候战争可都还没结束呢。
其实对于Aynak,凤舞知道其实那是中国被老美摆了一道。中国投资不久当地就冒出了发现佛教古迹的新闻,是西方媒体最先捅出来的,紧跟着环保的问题突然铺天盖地的出来了,阿富汗政府突然反悔修改合约,中冶措手不及之下只好停工,直到现在租期快过了三分之一了,还是投不了产。
其实只要看看谷歌地图就知道,看看工地附近的渣山规模,再看看挡坝前后的高度差,就知道这其实是一个长期稳定亏损的项目,因为根本没有工作进度可言。
所以凤舞认为威廉此趟完全是没必要的风险,尤其是现在他们随时可能变成别人目标的情况下。
她并没有忘了非洲发生过的事。
世界一天没有落网,她就一天不敢掉以轻心。所以即使离开了国安部,她也没有放松过警惕,也许什麽时候塔罗牌组织就会对她展开报复,这些恐怖分子的手段可不是普通罪犯能够相提并论的。
当然她也不会坐以待毙,她一向认为消极防御是没有出路的,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
现在她有个以前没有的优势,而且是最大的优势,那就是她有钱有势了。
她现在是威廉的夫人,塔尔伯特家族的势力如果擅加利用的话,会成为巨大的助力。而且威廉对此并不反对,毕竟他的老爹就死于塔罗牌组织的刺杀,他也曾亲自经历过非洲的枪林弹雨,他甚至更加希望这个邪恶的组织能够消失。
所以凤舞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现在这个世界只要是有钱真的好办事,只要给钱,黑白两道愿意给你卖命的人多的是,其中不乏专家和高手。
就像面前这个男人,貌不惊人,但是凭着一部电脑就能翻云覆雨。
“钱被转走了,转到了一个离岸账户。”
“不出所料……就知道这娘们不是剩油的灯,看来她还想班门弄斧一下,有办法吗?”
“你刚才克隆了她的手机,只要她是通过手机操作的,我就有办法。”男人的手指飞快的键盘上敲击,令人眼花缭乱。
“这种事,她要背着其他人,肯定不会用他们家的电脑的。”
说着手机响了,凤舞看了看,知道江川那边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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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倩如看着周围的荒山密林,心中直打突突。
她来根本没见到江川,而是一个蒙面男人出来,先用仪器检查了她的全身和车,查的很仔细,确认她身上没有跟踪器或者窃听器,然后才领她进了树林。
从那时起她就有不祥的预感。
这里的树林太密了,就跟黑森林一样,树冠树叶遮天蔽日甚至阳光都透不进来,满地的杂草落叶,这种树林在澳洲很常见,只不过何倩如是个爱好都市生活的人,平时即使路过也不会多看一眼。现在身处其间,感到不寒而栗。
在这里死个人恐怕也没人知道,她心里突然冒出这麽个念头。
难道他约我过来这里就是对我没安好心?方便毁尸灭迹?何倩如只觉背上冷汗直冒,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留了一手。
江川出现了,还跟着个没见过的男人。
这也是他的同伙吗?和那个女人一样?
“亲爱的,真是让你受委屈了,没办法,小心驶得万年船。选这个地方汇合就是怕有警察跟踪你。”江川说着拿着个对讲机问外面有没有人跟踪,对方回答一切正常。何倩如这才稍微放下点心,确实这是个藏身的好地方,外面的公路根本看不到树林里面,但是只要有车路过,树林里都能看得很清楚。
自己也许是多心了。
“赵谦程呢?”何倩如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没话找话,但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是一点都不想知道赵谦程的情况,因为她觉得赵谦程恐怕已经凶多吉少,江川会留他活路吗?她觉得不可能,没准已经埋在这树林里了,她下意识的不想和这件事扯上任何关系。
“他是不可能回去的,这样对我们太危险。”江川没有正面回答,但是何倩如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江川也在回避这个话题。
他真的把他杀了?她很想知道,但是又不想知道。
“咱们什么时候离开?”
“把你的车处理了之后就离开,还有这是你的新证件和护照,我都帮你弄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新加坡人罗明馨,这是你的履历和身份资料,说话尽量说英语,明白吗?”
“我看看……”何倩如拿过来装着看,其实根本没看进去。她此时心里有些七上八下,江川究竟是跟自己做做样子,还是真心的?她期望是后者,但是也不能过于放松警惕,说真的她现在紧张的要命,只想快点远走高飞。
“钱总共有多少?”江川的语气没有假装不经意,反而是非常郑重其事。
“400万。”何倩如本来想撒谎少说个100万,但是想想对方恐怕已经知道了,撒这个谎也没有必要,她盯着江川的眼睛:“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我怎麽会知道?你什么意思?”江川的表情真的很无辜。
“人不是你安排的吗?跟我你还装什么?”
江川看了她一会儿,似乎放弃了否认,笑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你有那么有钱的朋友,你应该不缺钱,但是为什麽要算计赵谦程这点家产?”
“他们不是我的朋友,但也不能说和我毫无关系,他们只是和我们家族有生意上的往来,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只是生意而已,可不是说他们的钱就是我的钱。”
“他们是干嘛的?”
“三合会,澳洲本地的华人黑社会,我以前在澳门和他们打过一次交道。”
“咱们俩现在是一条船上的,我现在都他妈是抛弃一切要跟你走了,如果咱们俩之间还做不到坦诚相待,我觉得那就没什麽意思了。”何倩如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粗话也出来了,暴露了她内心的焦灼不安。
“我明白了,我向你道歉,我原本是尽量避免让你接触这方面的事儿的。”江川笑了。
“我已经卷进来了,还谈什么避免不避免?”
“OK,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瞒着你。你确定他们不会报警吗?”
“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确定。”
“也就是说不能完全确定。”
“这世界上你能找出来完全确定的事儿吗?”
“也对,钱是转到你的账户上了吧。”
“对。”
“万一警察真的介入了,一定会监视你的资金流。为了以防万一,赶紧把钱转移才保险。最好是转到这个账户上,这是澳门在线赌场的账户。你是作为客人进场的,只要不下注钱就会退给你,这个是最保险的……”
“不用费心了,我已经把钱转走了。”
“转哪儿了?”
“这个你不用管,等离开了澳洲我确认自己安全了自然会把钱按照你说的转过来。”
“你刚才还说要坦诚相待……”
“那是两码事,我没那么天真,这笔钱是我的护身符,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赵谦程已经死了吧?我不希望再多一具尸体。”
“你觉得我会害你?我要是想害你,我用得着这些吗?”
“就像你说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接着是长时间的沉默。
“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一定留了一手,是吧。”江川木然说道。
“没错,你要是敢对我动粗,我早先把和你交往包括策划绑架赵谦程的一切过程都做了记录,有录音也有录像,放在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保存着。如果48小时之后我不报平安,我朋友就会把这些东西送到警察局。反正到那时候赵家人恐怕早就已经报警了。”
“你胆子还真大。”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这麽做,希望你理解我。换了你也会这麽做吧?”此时已经撕下了温情脉脉的面纱,何倩如反倒是放缓了语气,尽管已经料到发展到这一步几乎不可避免,但是她还是尽力避免出现最坏的结果。
“我不大相信你有这本事,你连我都不信任,怎么会完全信任你那个朋友。何况是你的犯罪证据,这东西一般都是藏在没人知道的地方。”
“俗话说秦桧还有仨朋友呢,你不信尽管试试。”
“你是看电影看多了啊?我就不信你有这样的朋友。不过我相信你应该留下了证据,应该是存在一个U盘里对吧,一个红色草莓图案的U盘。”江川突然脸上的表情变得戏谑。
何倩如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呆若木鸡。
“你也不是交给你的什么朋友,你是做物管的,你社区各家各户的情况稍微留心就能了如指掌。你只是弄成个信封随手塞到了其中一家邻居的信箱内,当然那家邻居外出了,恰好需要三天才能回来,他有检查信箱的习惯,等他回来就会发现里面有一封信,封皮上写着大大的”救命“,信里面有U盘,这种好管闲事的人一定会报警,在那之前赵家人恐怕已经报警了,之后就水到渠成了。而U盘里的内容搞不好还会变成你被我胁迫逼不得已参与犯罪行动,但是那时你早已经离境了。”
何倩如的身体止不住的抖起来,她全力想控制,但是控制不住,恐惧完全摄住了她的心。她明白自己太小看面前这个男人了,自己一开始就在他的手心里。但是除此之外,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下意识的转身想跑,但是腿软一下摔倒在地。
江川冷冷的把信封从怀里掏出来,在手里扬了扬:“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我,我大风大浪都经过多少了,你还不够看!”
三个蒙面男人幽灵般从周围冒了出来,各个杀气腾腾。
何倩如只觉得都要窒息了,人生三十多年头一次这麽害怕过,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都抖成一团了,脑子里真的一片空白。事先设想的一切,如翻脸之后该怎样应对等等全都吓得抛到了九霄云外,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胆子很大,现在才发觉自己的胆子小的可怜。
原本设想的是对方选择要自己的钱还是要自己的命,一定会选择要钱。但是轮到自己面对这个选项,她发觉自己满脑子只想着能多活一天也好,而对方根本没必要选择。
她太低估对手了,同时太高估自己。
如果他们打我怎么办?如果他们拷问我怎么办?如果他们严刑逼供呢?结果不都是一样,最终自己都会老实交代,自己以为自己是能够咬牙忍痛吃苦的人,但是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怕疼。她的脑子乱成一团,唯一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大概在挨第一下打的时候就会投降。
她迅速绝望了。
她甚至想到了死,受尽痛苦折磨后才死,还不如快速痛快的死去。
“你……你要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我把钱给你……求求你……”尽管想到了死,但是嘴巴却不受控制的哀声求饶,何倩如真是名副其实的声泪俱下,整个人几乎都要瘫在地上了。
江川心中冷笑,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猫戏耗子而已,就是何倩如不出现他们照样也有办法逼她就范。江川事先仔细研究过何倩如,像这种自私自利寡廉鲜耻的人,他们最最在乎的就是他们自己。对付这种人其实很简单,尤其是何倩如这种还自以为聪明时刻还想算计别人的类型,这种人通常都有自不量力的毛病,而他们的意志恰恰是最不坚定的。
“这是何苦由来?我们本来就是搭档,是你自己把事情搞到这一步的。”江川叹道。
“别杀我……我什么都给你……”现在何倩如只会说这句话了,江川明白现在这女人已经处于崩溃状态,是最好控制的,只要有根救命稻草就会牢牢抓住,哪怕是个完全虚幻的一线希望也会自己欺骗自己的牢牢抓住。
哪怕自己要她吃屎,只要能多活一天,她也会立刻去吃。
“我根本没想杀你,现在也不想,我相信你是一时糊涂,只要你不再违抗我,咱们俩还是和好如初。”江川走到近前,抓起她的头发,把嘴凑到她的耳边,以一种带有奇异韵律的充满磁性的低音喃呢道:“毕竟你是我体验过的最好的性伴侣,我还舍不得你的肉体,你以后就是我的性奴隶了,我怎麽舍得杀你呢?”
“真……真的……”
“我说了我不会杀你的,你的钱就是我的钱,包括你的人也是,现在明白该怎么做了吧?”说着江川挥了挥手,那三个陌生男人又悄无声息消失在丛林中。
韩晓东、宋强华和马洋三个人转到林子后面,距离约100米处,老刘正等着他们。仨人摘掉了面具和墨镜,马洋忍不住想笑。
“我看那娘们恐怕尿出来了。”
“她会乖乖交钱吗?”老刘没参加这次行动,有些担心。
“肯定会,她是真害怕了。一个腐败分子,想跟我们斗,不自量力。略施小计就让她屁滚尿流了。”马洋眉飞色舞。
韩晓东和宋强华没说话,身为军人的他们习惯上比较沉默,没有命令不怎么发表意见。刚才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执行江川这个组长的命令而已,但是内心深处他们觉得江川可能是想留这女人一命,因为从他们蒙着面出场就可以察觉到一些端倪。
如果露脸就必须杀人灭口了,现在江川是制造一个没必要灭口的理由。
对此他们嘴上不会说什么,因为已经养成了服从的习惯。但是内心深处还是不以为然,这种妇人之仁在战场上最要不得,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才是真理。这次是秘密行动,留这女人一命就留下了将来可能会暴露的隐患。
“哎,钱到账了!”老刘看着平板,突然低声欢呼。
三个人马上围过去看,老刘立刻用加密线路通知了领事馆的同事,10秒钟后钱被转走,接着另一头的江川接到了国内指挥部发来的“钱已顺利追回的,立刻撤退。”的讯息。
江川电话通知老刘:“立刻按原定计划撤离。”之后,笑吟吟的看着何倩如。他现在真的轻松了,任务完成了,赵谦程也已经被埋在这儿了,他已经没有理由继续呆在这个国家了。当然剩下的就是和凤舞的承诺了,这个女人是她的。
如果不是恰好这次双方的目标一致的话,凤舞这样老大级的人物是不可能出来凑这种小热闹的。江川的目标是赵谦程,而凤舞的目标是何倩如。
自己虽然不知道凤舞的目的究竟为何,但是也无意去打听。就像其他组员并不知道凤舞的存在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把这个女人完好无损的交到她手里,自己在澳大利亚的事儿才算真的了结。
“我已经按照你的话做了,钱都给你了,你……你……”何倩如哆哆嗦嗦的说着,他刚才听江川打电话的时候那种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和她平时交流的时候说的带口音的英语完全不一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
“别担心,我说了不会要你的命,我会信守承诺。现在,你是我的性奴隶了,把裤子脱下来,让我爽一爽。”
何倩如此刻哪有心情做爱,但是不敢不从,乖乖的脱了裤子,站着手扶着一棵树,撅起光溜溜的屁股,江川知道这次之后自己大概是永远没机会再见着她了,所以也不怜香惜玉,用手摸了几把之后发觉肉穴里很干,用唾液把勃起硬挺的肉棒弄湿之后,狠狠干了进去。
何倩如只觉的粗大的火热物填满了身心,但是没有快感,只有疼痛和恐惧。身后的男人哪有平时的温柔和技巧,只是动物交媾一样发泄着他的性欲,让她下身疼得厉害。
但是她不敢叫苦,只能努力去讨好去迎奉,调整身体的姿势让男人插的更舒服。
她甚至都不知道江川会不会反悔,刚才会不会是骗自己。但是现在后悔也晚了,自己上了贼船想下来就迟了。而且她隐约觉得江川恐怕不是一般的绑匪,他说的什么缅甸的家族恐怕是假的,这个人弄不好是国内来的,弄不好是中国政府派来抓他们的。
但是这现在轮不到自己操心了,自己能做的就是尽力讨好她,让他觉得自己还有价值,这样自己才有活下去的可能性。她已经确定一旦江川觉得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那就是她的末日来临之刻。
相比之下,她还真希望江川是国内派来的,这样她的生存几率将大大上升。
所以当江川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的时候,她尽量用最娇媚淫荡的呻吟声刺激他,同时夹紧体内入侵的异物,用力地磨体内的敏感点。很快男人的手从后面抄过来抓住她前面被上衣包裹住的垂下的乳房,她开始在他怀里扭动着,直到一股股火热的跳动在体内爆发,她依旧紧紧夹住男人的雄根,不让他离开自己的体内,同时嘴里发出最能以假乱真的高潮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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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再度见到江川的时候,从他那嘴角隐约带着满足的微笑,就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
这个年轻人毕竟还不是高山,但是如果是高山,他不会做这种没必要的事情。当然他自己的任务已经是完成了,强奸她几次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不管是他的上级还是他自己,没有人关心这个女人的死活,她在他们的眼中与蝼蚁无异,他们关心的是赵谦程的钱和命。
但是对于自己这边来说,这女人还有利用价值。他们如果过度刺激她的精神,也许会对自己这边接下来要做的事产生不利的影响,从长久来说,这对于和自己的合作也没有任何正面的影响。
自己以前就算是国安部的人又如何?现在自己是另立山头了,只是看着以前的香火情和高山的面子才帮你们,但是显然对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你没把她弄死吧?”凤舞面无表情。
“没有,活得好好的,咱们之间有协议,现在她是你的了。”江川敏锐地意识到凤舞对他产生了不满,跟着就明白毛病出在哪儿。
“她没成神经病吧?”
“没有,正常人,正常得很,我有分寸。”江川确实以为凤舞跟现在的国安部的关系还是藕断丝连,也许是部里布置在澳洲的一枚棋子,也许是高山的私人关系,总之应该还是国安旗下的力量,但是现在明白了,她不是自己原先想象的那种情况。这个女人,只是目前和部里的利益保持了一致而已,但是她有自己的利益要维护。
自己不该做那种没必要的事,一个女人而已。
“你不该这麽做!这样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凤舞把话挑明了。
“我明白,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江川很痛快的承认错误,让凤舞略感惊讶。果然聪明,很会判断形势,难怪会成为高山栽培的对象。
然后两人一起出现在何倩如面前。
“怎么了……你……你说话不算数……我把钱都给你了啊……”当何倩如明白自己面对的状况时,真的是再次瘫倒。又是这个女人,江川是打算把自己卖给她吗?
“我说了不会要你的命,我没有失信啊。我只是把你交给她而已。”说完江川头也不回的向树林深处走去,几个小时之后,他就应该坐上去曼谷的航班了,至于接下来凤舞会把何倩如怎么样,那就不是他关心的了。
眼看着江川消失在视线中,何倩如呆若木鸡。
难道自己真的就这麽完了?她浑身哆嗦的无法控制,眼泪夺眶而出。早知今日,悔不当初啊……
“不用看了,他不会回来了。”凤舞给何倩如的感觉几乎就是盯着小绵羊的大老虎,也许是觉得死到临头,她哆嗦的更厉害了。
“他的任务本来就不包括你,他只是在玩你而已。”
“任……任务……?”
“你觉得他是干嘛的?”
“难道是……政府……”
“对了,他就是北京派来的,目的就是要让赵谦程家破人亡。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只有赵谦程,你根本就是自己送上门来被他利用。现在他的任务完成了,赵谦程的家产没了,人也挂了,他留在这儿已经没意义了,怎么会回来?”
“赵谦程……死…死……了?”
“当然死了,这种叛徒,他怎么会留他活路?你想去看看尸体吗?”
“不不不……不要……不想……我求求你,我的所有的钱都给你们了,饶了我吧。”何倩如现在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我可不是中国政府的人,我只是个商人。对于商人来说,一切都有个价钱,你觉得你的命值什么价钱?别他妈再哭了!”
“我……我……”何倩如吓得收了声。此刻她害怕的已经无法正常思考,难道是要我出去卖身吗?
“你觉得你有什么对我来说有价值的东西吗?”
“你是……想要……我的……房子?”现在别说是房子,只要是能保住自己的命,何倩如就算是卖肾也认了。只要能逃过这一劫,以后就算是去要饭乞讨,也决不再招惹这些人。
“我不需要,那对我来说一文不值。甚至你的店对我来说也一文不值,我现在把它再还给你也是无所谓的事,因为那对我没有价值。”
“那我……我……”
“当然,就你的价值观来说,除了钱财你想不出其他更有价值的东西了。要不这样,我来提问,你来回答,交给我来判断。”凤舞变得和颜悦色。
“你……想知道什么?”何倩如似乎明白点什么了。
“你在哪儿上的大学?”
“中……中国……”
“废话!”
“哦……是…上海……交大…”何倩如结结巴巴,她觉得对面这个女人早就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上海交大,好学校,名牌大学啊。”凤舞笑吟吟的“以前大学的同学现在还有联系吗?”
“没没……没谁……谁……你要找谁……”何倩如完全明白了。
凤舞更加和颜悦色了。
“你的同学里面,是不是有个叫洪士泰的?”
(3)
当飞机慢慢的在跑道滑行停止的时候,江川从迷迷糊糊的瞌睡状态之中醒来。
安全回来了……再一次。
他在心中祈祷着,感谢老天爷再一次让他成功完成了任务并毫发无损的回来。这是他的习惯,不管任务简单还是复杂,顺利还是不顺利,只要是自己成功回到祖国的领土,他都会感恩上苍,而且这次自己手上又添了一条人命,这让他心里有点小躁动。尽管他杀人的时候毫不手软,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陆续向舱口移动,他也站起来顺着人流移动。他是最后一个离开澳大利亚的,作为组长,他必须确保他的队员全都安全撤退了之后才能动身。
赵谦程死了,钱追回来了,之后的事与他无关了。至于凤舞究竟是什么原因想要那个骚娘们,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
尽管他是国家公务员,但是他的掩护身份依旧有效,海关的人也不会因为他是国家安全人员就对他特殊照顾。所以还是得按照规矩过安检过海关,之后江川在机场叫了辆出租,直接开到了机场附近的酒店里。
这里是北京局的一个掩护机构,他从容的在前台说出了暗号,直接开了房间之后等了一会儿,客房电话就响了,之后电话里让他回部里报到,任务正式结束。
他换了身衣服到酒店门口,马路对面一辆依维柯已经在等他了,他上了车,司机和接站的人他都认识,和他一个办公室的张路,还有李万博。
“这次立功了啊,得请客啊。”李万博是个老烟枪,给江川点上烟,就开始笑呵呵的吞云吐雾。
“靠立不立功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我倒是想请客,我操又不给我发奖金。我又不是借调的,上面能给我发房子还是发车啊?”江川已经知道他的组员这次都捡着实惠了,结婚的两位每个人都送了一套三室一厅,没结婚的两位每人一辆奥迪A6。这是部里惯用的奖励手段,凡是外单位借调的不给现金全都是房子和车。这些人绝大多数都只是一次性的,之后他们不会在参与任何行动,只有少数人才会反复使用,当然到那时部里已经把他们的工作关系给转过来了。
“说是这次要给你记功呢,说不定就加花了。你现在都正科了,再进步一下,这麽年轻就副处级,部里也是屈指可数啊。说不定我们俩以后都要仰仗你罩着了。”
“这麽点儿小事儿就能记功?你真以为我没睡醒呢?”说真的,江川并不觉得这次的任务有多困难,甚至可以说是一帆风顺。要是这麽简单就能立功升官,哪还能轮得到自己这个年轻的后辈?共产党的规矩向来讲究论资排辈,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工作?国家安全部!全天下的能人怪才的大本营!不管是比资历还是能力,哪怕你能飞天遁地,哪怕你会七十二变,在这里永远都能找得到比你更牛逼的牛人。
“这还算小事儿?高鹏那一组到现在都还没结果呢。听说他们在匈牙利那边晃荡了几个月,到处碰壁,啥也没弄成。老大很是失望,就盼着你能带回来个好消息。”
江川抽了一口烟,皱着眉头听张路说。高鹏是他的副组长,也是以前第一总局高山的手下。这次去澳大利亚他其实只是带了一半的人马,另一半交给高鹏带去匈牙利了,去抓一个携款潜逃的副厅级银行行长,结果辗转这麽长时间连那个贪污犯的潜藏位置都没有找到,灰头土脸的继续碰运气。
高鹏这个人江川是了解的,一起共事多年,他经验和能力都是优秀的。能让高山看中的人岂是等闲之辈?事实上当初他们俩分配任务的时候就是抓阄来的,没想到匈牙利那边居然如此棘手,大概是他运气不好吧。
江川深知干特工这一行的,有时候真的和能力经验没关系,运气真的能决定一切。明明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到位了做最好了,真等到执行的时候意外层出不穷,能让你急死。而有时候看着是困难重重,却偏偏一帆风顺。江川相信易地而处,高鹏肯定也能轻易解决赵谦程,而自己到了匈牙利并不一定会比他做的更好,这就是运气了。
“这种事儿算什么新闻吗?胜败兵家常事啊。部里任务失败的案例成千上万,没成功就没成功呗,下次成功了就行了呗。部里面上上下下从部长到小兵,谁敢说自己一辈子执行任务一次都没失败过?”
“此一时彼一时,你不知道,你出差这俩月,上面的老大们都在暗中加劲儿呢。”
“什么意思?加什么劲儿?”
“马建不是叫纪委给带走了吗?现在这年头被纪委给带走基本上就完了,所有职务都给撤了。他下面的人跟着也倒霉了,局级处级科级空出来一大批位置。现在下面好多人盯着这些位置呢。”
“那是他们上边的事儿,你的意思老大想把我安排到哪个位置上?轮不到我吧?我前面那么多立过大功的牛人呢,就算我这次真的立了功,跟人家比也比不了。”
江川抽着烟听着张路眉飞色舞的白活,心中有点奇怪。这哥们虽然有点八卦,但是单位里的纪律可是很严格的,平时这种闲话可不能随便乱传,尤其是涉及上面领导的闲话。能进这个单位工作的人都是经过严格挑选和考察的,即便本身的性格再八卦,但是也会恪守不该说的不说这一条原则,嘴不严的人根本干不了特工这个行业。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他和张路确实很熟,平时私下里也会抱怨下上司开一些玩笑,但那是私下里,而且双方都有默契,有些话题不会去碰触。执行任务时有时遇到上级不合理的命令,他们也会在关了通信联络的情况下现在问候上级的女性亲属。但是现在这个场合可是完全不同的,张路的话显然是有些出格了,有传播是非之嫌。
他不可能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他难道喝多了?但是再看他虽然说的眉飞色舞的,但是并没有什么得意忘形的神色。再瞟一眼李万博,却是神色如常,从他脸上啥也看不出来,只是笑眯眯的抽烟。
江川突然有些明白了,这些话不是张路说的,肯定是有人让他带话。是高山吗?
从前面的话里江川知道现在单位里的情势比较微妙,可能有些事情老大不方面出面,只能通过张路给自己带话。
这是唯一的解释。
官场上的事不就是这样吗,老大虽然算是人杰之辈,但是毕竟还是名利场上沉浮多年的人,有些官场上的规矩不是他想改就能改的。有些话有些事,不在那个位置可以随便说,到时升到了那个位置,反而不能随便说。尤其是中国的官场,地位越高就得越小心自己的言行,高山现在是部党委成员,数得着的大头儿之一,而且现在又和中纪委合作专管反腐这一摊,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被过分的解读。
想到这儿,江川心中豁然开朗。
“老大是不是要你们给我带什么话?”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他静下心来仔细听张路继续白活,也逐渐明白了现在单位里的情况。
自从马建下去了之后,对于情报系统的震撼是外人难以想象的。虽然中央新领导人上台之后,周永康、徐才厚等一大批人因贪腐而垮台,但是情报系统因为其工作的特殊性和独立性很少被波及,这其实是历届政府都不愿轻易动的一个系统。
其实以前对于情报系统的整风活动不是没有过,厦门远华案、台海危机之中暴露出来的泄密案件,总参总装国安不少人都受了牵连而丢官罢职,有人还被处死。但是都是在保密的状态下进行的,绝对不会通过媒体公开宣扬。直至现在当年的那些事官方喉舌仍是三缄其口,只能通过网络上的传言管窥一二。
但是马建身为主管国内反间谍工作(第二总局)的国家安全部副部长,一个大量掌握国家最核心机密的人,因为结交商人贪腐而被拿下,竟然还通过中央电视台这种官方媒体对全世界公布了案件细节,丝毫不考虑情报系统最基本的保密原则,这让在这个圈子混的所有人不能不震惊。
看起来新的领导人上台之后已经有了新的游戏规则,以前那一套玩不转了。中央这次是真的动真格的要反腐了,谁也躲不开。
而真查起来,情报系统绝对是重灾区。不说每年那么多审计部门无权过问的秘密经费到底花到哪儿了,就是这些年国内国外建立的那么多掩护机构、那么多的公司企业、政商界发展的那么多关系线人、用于对目标进行收买贿赂策反的行动开支事后也不可能开出来发票,这里面的帐大概比银行的呆坏账还乱。
情报界说白了就是一个在粪坑里打滚合法干脏事儿的部门,全世界最黑暗最肮脏的东西在这里都能找到,有时候贪腐受贿也会被堂而皇之的称为工作需要。
和马建结交的那些商人,未必不是情报部门发展的线人。江川知道很多被认为有利用价值的人都会被授予情报部门外围人员的工作证(上面不会有任何国家安全局的字样,比如郭文贵就有河北省人民政府第九办公室的工作证,这种情报人员在情报界的地位是最低的,但是在社会上是最能唬人的),这是情报工作的传统手段之一,而有些人难免会反过狐假虎威,其中权钱交易是难免的,情报人员参与违法商业交易也是有的,自己在澳大利亚的行动还杀了人呢,难道不违法?每个人都是这麽工作的,甚至高山以前肯定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虽然江川觉得就算高山过去有啥污点也肯定不会被人抓到把柄。
但是现在天一夜之间变了,上面不承认你玩的这一套了。马建的垮台究竟是敲山震虎?还是杀鸡儆猴?还是说这只是对情报系统清洗的开始?每个人心里都在打鼓,在情报界干了这么多年,谁站出来敢拍胸脯说自己一辈子清清白白一点坏良心的事没干过?
敢这麽说的人都是没良心的人。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进了这个圈子,你就不可能清白。
现在单位里的老大们一个个的都没心工作了,生怕啥时候就被纪委给叫走了,但是马建下去之后很多人跟着下去了,空出来一大批位置。他们又想安插自己人,又怕树大招风,所以这会儿都紧盯着别人。
高山现在正好管着第四总局,对外叫中纪委特别调查室,所以他现在的一举一动特别引人注目。有些心虚之辈觉得他别有用心,还有人觉得他想落井下石。所以现在这个时间部里的气氛很是微妙敏感,很多人都忙着遮掩自己的把柄,同时盯着这位老大。
在这种情况下,高山也不能过分高调,对于手下人也得看紧了。他通过张路和李万博给自己带话,就是希望自己回来之后不要有什么不妥的举动,是否立功是否升职一切都是等上面通知,自己不要去乱打听,总之不要授人以柄。
“还有对于这次行动的述职肯定会比较严格,有人一定会严格检查一切细节,如果受了委屈就先忍着。”张路喝了口水,一路说了这么多,嘴也干了。
“我的细节经得起检验,谁想挑我的刺儿不是那么容易的。”江川自知在澳大利亚的一切行动都没超出组织纪律的底线,甚至包括勾引何倩如上床也不过是任务需要,色诱这种事对于间谍来说只是工作手段而已,自己没有损害国家利益没有泄露国家机密,最多把我这次的功劳抹杀不就完了,还能怎么样?而且张路的暗示也很明白,真有人过分的话,老大不会坐视不管的。
“闹了半天,你刚才恭喜我升官的话,是说反话呢?”江川虽然没觉得自己此次能有啥实质性的提升,但是一旦确定了,总还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现在办公室里真的很闲,好几个星期了,来上班就是坐着发呆要么闲逛,没什麽临时性的工作来布置,我们现在就当是放假了。”
“这是老大的意思吗?”
“这是我们的意思,等你回了单位就知道了。现在我们每天到办公室就是上下班点一卯就算完事,其他时间干什么没人理你,其他单位的人看我们跟看瘟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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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郊区,某处私人靶场。
空旷的荒原山林直处地平线尽头,清脆的“塔塔塔”枪声回荡空中,带着护目镜的凤舞手里端着改装了多用导轨的HK21A1机枪,在跑步机上奔跑着,对着300米外的人形靶连续打着长点射,旁边一个身形健硕的大胡子壮汉手里拿着望远镜帮她做着弹道纪录。在他们身后的几个草绿色帐篷下,一排摆好了折叠桌和电脑,操作员们正在快速的敲击键盘。
帐篷旁边的两台悍马吉普涂着军用迷彩,车边站着荷枪实弹的武装保镖,车顶上架着M134火神机枪,右侧稍大一点的中兴皮卡上架着GAU19大口径转管机枪,当然最显眼的还是五十米开外的那辆苏制石勒喀防空装甲车,巨大的四联装23毫米机关炮看起来魄力十足,整个场地完全就像一个微型的军事指挥所。
凤舞打完了1个弹鼓,把枪交给她的观察员,接过水喝了一口。
资本主义就是好,有钱什么都搞得定,要是在中国或朝鲜,普通老百姓拥有私人靶场和这么多重军火武装起来的私人保镖简直是跟造反没两样,但是在这里就可以。有钱什么都可以,在你用钱买来的私人领地里你想干什么都行,只要你拥有政府的许可。当然,政府的许可也是可以用钱买来的,钱在这里就是最有力的武器,它能把你以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望洋兴叹的难题一个个的全都解决了。
比如这挺HK21A1轻机枪,这可不是墨西哥、葡萄牙那些二流军工厂生产的山寨货,而是真正德国HK公司的原装产品。而且这款机枪现在已经停产了,轻易想拥有一挺这样的现代工业精品杀人机器,没钱肯定办不到。
再比如旁边这个大胡子兰博,真正的暴力活动专家,没钱怎么可能网罗到这样的人材为自己效力。
这老兄名叫伊万诺夫波比,马其顿人,外表上看就是典型的好莱坞硬汉兰博类型,实际身份更硬。他以前曾是马其顿陆军精锐特种部队“马其顿之狼”的军官,曾经秘密参与残酷的波黑内战和科索沃战争,也曾参与对马其顿境内阿尔巴尼亚叛乱武装的清缴和追捕,并担任过北约特种部队的巷战教官,可谓经历一堆的超级牛人。
后来他因为在军事行动当中对俘虏的阿族武装分子滥施酷刑而被迫退役,之后当过赏金猎人,当过法军外籍雇佣兵,在伊拉克和阿富汗当过独立承包商,在红海和索马里海盗干过仗,现在更是拉起来自己的一帮人马成立了公司,凤舞就是他公司的头号大股东和最主要赞助商。
别看这位爷已经是48岁大叔级,但是绝对宝刀不老,别的不说单看体能就猛的吓死人,胳膊粗的好像一般人大腿,净是腱子肉,听说他的部下给他起过个外号叫“起重机”,凤舞对于这个外号表示理解,她曾亲眼见过他一百多斤的重机枪一手一挺拎起来就走,一走一小时气不喘心不跳的。
相比之下看看威廉的公司里那些高管们,董事局里的那些家伙们,一个个的40多岁肥头大耳手无缚鸡之力,比之“起重机”简直就不像同一个物种的生物。
当然他更响亮的外号是北约军法部门友情赠送的“铁锤”,其实只要看看那些落在他手里且拒绝合作的阿族黑帮分子的照片,你就会发现这个外号“铁锤”起的实在是太贴切了。
他的部下(或者说公司的雇员)并不多,总共52人,不到两个排的规模。比之黑水、EO那些动辄数千人力资源储备的大公司来说可谓微不足道,但是个个都是有来头的,全都是欧洲各国退役军警,其中甚至还有来自1erRPIMA、SAS、BBE等精英部队的高手,这也是让凤舞对这个团队青睐有加的直接原因之一,因为这样省了她很多事。
一口气干了一瓶水,凤舞豪迈的抹了下嘴,靶场那头有人检查了已经被打成蜂窝的靶子并用对讲机报了成绩,凤舞对于自己的枪法比较满意,对马其顿大叔说:“该你了。”
“赌注依然有效吗?”大叔显得游刃有余,而他的部下们则目不斜视,依旧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确实显示出过人素质。
“当然。你赢了那就是你的。”凤舞示意了一下那辆苏制防空战车,这台战车虽然是60年代产品,但是依旧是现在各地低烈度战争的常客,防空能力老当益壮,科索沃战争时曾有成功拦截美军高亚音速巡航导弹的纪录,而且其四联装的23高机炮对于地面软目标打平射仍有巨大威力。现在战火纷飞的叙利亚参战各方,尤其是政府军特别喜欢使用这种战车扫射敌方皮卡和掩体,堪称地面步兵进攻和防御的支柱型装备。
“好吧,你是老板。”胡子大叔耸了下肩,对于这场比赛,他是有自信能赢。作为在战场上驰骋了20年的老兵,如果连个女人都赢不了,他也没脸再在手下面前吹牛。
他早已知道这个叫凤舞的亚洲女人不是省油的灯,以前肯定有过和他类似的经历,那是在一种同类之间特有的感应。他很感兴趣她的过去,虽然现在还不是随便打探的时候,这个女人精干冷酷,杀伐果决,而且还是澳洲首富家族的重要成员,真正能够呼风唤雨的人物。以他的判断,跟着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吃亏。
而凤舞也表现出了对一切事态的掌控能力,很显然她不会让人以为自己只是个傀儡,任何能加强自己权威的机会都不会放过。
这次比赛不过是凤舞想借机在他的部下面前树立起自己的威信,这种小花样瞒不过波比的心思。这女人的枪法确实不错,从几个简单的射击动作就能看出是经历过实战,但是要和他比还差了火候。
而他也确实很想要那台防空战车,在军火黑市上那样一台车要上百万美金,稍加改造就非常适合反游击战,有了这台大家伙,对他公司以后的发展是很有利的。当然靠他自己是买不起的,这就是他为什么同意和自己的金主比赛的原因。
他抄起了自己的家伙,一挺新加坡制造的阿尔马蒂斯机枪,同样改装了战术导轨。重量越轻后坐力越小的机枪更适合在这种运动枪战。他抬起枪口,以和体态不相符的轻盈动作上了跑步机,直接调了极限坡度25速度12,在凤舞拿起望远镜对面摆好靶子之后,伴随着好像恐龙怪兽踩过地面的轰轰声,他以平稳的奔跑姿态迅速端起了枪口。
枪口喷出了长长的火舌,没有点射,没有刻意瞄准,完全就是凭借手感。100发弹鼓在不到6秒的时间内全部打光,滚烫的弹壳洒了一地。
对面的靶子已经炸成两截了。
“好吧,你赢了。”凤舞倒也服气,一看就知道这大叔是水平远比自己高的神枪手,实战经验更不用说。“不过,你将面对的人也是身经百战的高手,我敢肯定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并不比你或你的团队差。”
“我曾经遇见过比我更厉害的人,但是我现在仍然活得好好的。”波比的表情很轻松。
“那些人都是恐怖分子,应该说是恐怖活动的专家。”
“我就是吃这碗饭的,再说我对他们也是有所耳闻,我以前还在为政府干活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组织。不过这对我来说没区别,你是老板,你选定目标,我来执行。你付我钱不就是为了这些吗?反恐怖关键在于情报,只要情报支援到位了,剩下的就只是狩猎而已。”波比神色不见任何波动,但是凤舞能感觉到他的轻松并不是轻敌,而是一种对于危险的沉稳和胸有成竹。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收集情报?”
“我会从现有的资源入手。你曾经跟他们交过手,对他们有所了解,这就是你的优势所在。你不是知道有个中国佬叫洪世泰的吗?如果这是他的真名,这就是一个线索。”
“前提是如果他现在还活着的话,中国安全部门也在找他,但是没有消息,我就看看我的运气会不会好一些。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挖到这条情报的。”
这时操作电脑的人里面有人举手示意。
“看来我们的运气应该还是不错的。”凤舞看着目标的脸,“徐卫华,嗯,还是个厅长呢,怎么共产党净出这种败家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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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忘不了那四个审查员的眼神。
那真是把自己当成怀疑对象甚至是当成阶级敌人的眼神。
真是把自己的祖宗三代都翻出来了,他敢肯定参与行动的每个人肯定他们都事无巨细的收集到了一切细节,幸好自己没有留下把柄,否则后果难料。尽管每次行动之后这是必备的程序,但是这次真的是过分了,明显就是对人不对事,尤其是那个叫宋晓峰的,显然看不惯比他小十几岁的江川年纪轻轻就和他一样混到了正科级,真是极尽恶毒刁难之能事,很显然这四个人当中他是头目,他才是那个背后有特殊背景的人。
如果没有老大事先给自己带话提醒,能不能忍住不发火还真难说。
但越是这样,江川心中越有种莫名的快感。
不过这就是中国官场的特性,不论在那个衙门当差,只要是吃公家饭的,都难免会经历如此的事情,内斗不知道是不是中国人的天性,中国人整自己人永远都比对付日本鬼子都狠,任何事都能成为内斗的理由和工具。
不过好在这一切总算是过去了,虽然不知道这四个人的背后是谁,但是江川能看出来他们眼中的那种不甘心和无可奈何,这些人绝对是别有用心,他们是冲着高山来的。
也许老大在这其中起了作用?谁也说不好,当然江川知道就算自己去问高山,也百分之百会碰壁。
十几天的蛰伏,总算是结束了。
高山他只刚回来的时候见过一面,就是句简单的“待命等通知。”就完了,没有别的什么指示,这就是他们这些外勤特工的工作特点,有事的时候会非常忙,忙的只想骂人八辈祖宗,心里赌咒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干这一行了。但是任务完成了之后看着自己的工作成果,又觉得很有成就感,觉得这活儿还不错,再到没任务的时候会非常闲,有种闲得发慌的感觉。
不过工会的阿姨们没有放过他,似乎在哪儿都不缺这样一群人,不管是哪个单位,即便是保密单位也一样,去年就已经开始有人给他张罗对象了。似乎特工人员的对象也是革命工作的一部分,据说这个是写进安全部内部规章制度里了,不过江川没看见过。
回了家,他爹妈也开始唠叨这件事。
他老爹当年也是安全部退休的,以前曾是新加坡情报站的站长,高山当年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就是在新加坡,他老爹算是带高山入行的启蒙老师。有了这份香火情,高山才对他另眼相看,当然这份工作也是他老爹托了高山的关系才有的。
“你赵阿姨给你介绍内姑娘,你去了没有?”
“去了去了。”江川听见这个就觉得头疼,老爹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一号人物,怎么退休了之后就跟个普通胡同大爷大妈没两样了呢?天天操心这些闲杂事儿,多少国家大事还操心不过来呢,有这闲心干脆去跳广场舞好不好。
“去了怎么样啊?你对人家印象怎么样啊?”
“一般吧。”
“你小子眼界也太高了吧?谁都一般,就没有个不一般的?都跟电视里内明星似的你才看得上?我跟你说……”
正唠叨着手机响了,江川一看总算来了救星,一边接电话一边对老爷子说道:“我有事出去,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哎,我跟你说这事你上点心行不行,你啥时候把女朋友给我带回来?”
“高书记不是跟您拍胸脯保证过吗?人家说了我的个人问题他负责到底,您是着的哪门子急?再说单位的纪律您又不是不知道。”江川开始往高山身上推。
“他自己还是三十多才找的对象呢!你怎么好的不学学赖的?!人家赵阿姨等你回话呢!”
“我这不就去找赵阿姨呢吗?”
飞也似的逃离了老爷子的唠叨轰炸,江川下楼打了辆车。
三十分钟之后,下意识的使用了反跟踪技巧之后,江川自信没有人跟着他。此时的他身处一栋普通的老式单元楼内,这是那种80年代的老楼房,那个年头的楼房大多是单位的家属楼,面积小且规格都一样,和现在的商品房没法比,唯一的好处就是质量过关,因为那个年头没人偷工减料,而屋内的装修相当漂亮,家具摆设也很高档,充满现代质感。看外部楼房的陈旧沧桑感和内部精工华美比较,相差十年岁月的感觉。
而在他身下被他死死抵压住丰满熟臀的女人的年龄大概也和这栋楼房一样,外表和实际年龄相差有七八岁,江川知道她其实四十五岁了,但是保养很好,戴着眼镜盘着头显示出另类端庄的知性气质,长期练习瑜伽使身材也没有走形,充满艳熟风韵的一个肉欲美妇。
美妇人被他压得平趴在床上,江川那跟韩国偶像一样健美结实的肉体趴在她背上用力压着她的屁股一动一动的耸动,那湿热的肥美阴户包裹着他的粗涨阴茎吞吐吸允,在紧紧挤压的大腿缝里进进出出,偶尔撑起身子扭过头透过眼镜那充满骚浪风情的眼神斜眺挑逗的看着他,充满肉欲的肥厚红唇完全看不出这是个平时一本正经的端庄美妇。
在江川充满年轻阳刚激情的冲顶之下,她那包裹着深肉色长筒丝袜的美腿时不时痉挛般的向后勾起,还穿着黑色尖头高跟鞋的脚勾着江川的小腿使劲别着,身子向后弓,收紧内阴吞噬挤压让她欲仙欲死的粗大入侵物。
江川一边享受着肉体的摩擦挤压带来的快感,一边撩起这个年龄可算他阿姨的成熟美妇的头发,她顺从的扭过脸,两张嘴贴在一起,口舌交缠,唾液如银丝搬挂在舌尖。
这是他一直埋藏在心里的一个秘密,他的性取向和一般人不一样,有点变态。他对于那种徐娘风韵的熟妇人母特别感兴趣,之后是熟女人妻少妇,排最后的才是那些青春活泼的小姑娘们,也就是说年纪越大他越感兴趣。
这种事他一直极力隐藏,甚至连高山都不知道,他怕高山知道了之后直接把他扫地出门,要知道高山这个人有种清教徒似的洁癖风格,他不认为自己的这种嗜好会博得高山的青睐。
比如说眼前这个饥渴熟妇的身份,如果高山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这就是那位给自己介绍对象的工会赵阿姨。
没想到介绍来介绍去,后辈的对象还没着落,自己倒先把自己给介绍到床上来了。
这是个喜欢老牛吃嫩草的,这也是江川接触时间长了才发觉的。
国家安全部特工人员的配偶首要素质就是必须对自己的配偶忠贞,这个虽然确实是一条铁打的纪律,但是任何组织纪律谁都不可能保证能百分之百的执行。就像天下党员干部那么多,每个都在党旗下宣过誓。但是能真正履行誓言的却没几个一样。即使是在国安部这个特殊岗位上工作的人员,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
赵阿姨和自己一样,都是有特殊癖好的人,自己喜欢老的,她喜欢年轻的。按她的话说,和自己交往只是纯粹的生理需要,发泄欲望而已。她对自己的老公早已没了兴趣,而且她老公属于工作狂,每天早出晚归的,她的日子跟守活寡一样。
她平时的日子过的其实是很苦闷的,但是一个国家安全人员应具备的安全准则她还是没有抛弃,她没有到外面去找情人或者鸭子,因为这有可能对于单位的保密制度造成安全漏洞,尽管对于她的外貌条件来说这并不难。最终她选择了在单位内部物色,因为她觉得自己人之间不会存在那么大的安全隐患,而她最终物色的对象就是江川这个棒小伙子。
自己满足她的欲望,抚慰她的身心,也有助于他们家庭和睦。
而且更妙的是,这位赵阿姨的丈夫,就是那个宋晓峰。
江川自从第一天开始,就被这个宋晓峰折磨。而在第一天被他折磨后,他立刻联系了赵阿姨,之后每次被审查的时候,宋晓峰那阴毒刁钻的攻势让他气都透不过来,他就在心里暗暗嘲笑:你丫牛逼个屁,你媳妇儿的老逼都让我日烂了你都不知道。你现在折腾我,等会儿我就在你老婆身上找回来,让你头上再多一顶绿帽子。
他就是靠着这个想法做心理支撑,才渡过了那段艰难的时间。
而且更妙的是,她给自己介绍的对象,是宋晓峰和他前妻生的女儿。
一般国家安全人员的婚姻都是组织上包办的,离婚是不可想象的。但是宋晓峰属于半路出家,他原本是公安系统的后来调入国安系统,他的前妻刘明霞是他还当警察的时候就离了婚的,江川打听的很清楚,也见过刘明霞本人,比赵阿姨还漂亮的明艳美妇,长得有点神似全智贤,故此他才答应了相亲。
当年他们离婚的原因并非作风问题,而是因为工作上的原因,男的当警察就不用提了,时间都不是自己的。女方在电视台工作,并且有自己的公司。双方都太热衷于自己的工作和事业,谁都不愿妥协,结果就和平分手了。现在宋晓峰有了新的家庭,而女儿跟了妈,但是一直没有再婚。从刘明霞拜托赵阿姨给女儿相亲这点来看,说明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前妻和现任妻子关系不一般,说明双方现在的生活圈子还是有不小的交集的,双方之间至少是没有把对方当外人。
这是报复宋晓峰最好的手段,他的亲人就是他的弱点。
从他的观察看,刘明霞不是那种油盐不进的女人,凭自己的手段是有可能让她敞开身心的。这就是私人恩怨,宋晓峰要对付高山,说白了就是要对付自己。老大的敌人就是他江川的敌人,他不能不早作准备。否则说不准会出现他们这些人在外面冲锋陷阵而后边有人在背后捅刀子的现象出现,这种人就像蟑螂,中国几千年的历史都无法灭绝他们。
赵阿姨开始哆嗦了,浑圆的屁股拼命地拱,紧顶住身后年轻男人的胯下,令粗大的火热硬物完全塞满她的身心。挣掉了高跟鞋的深肉丝脚勾住男人的腿,嘴里发出销魂淫荡的吟哦:“快……快……我来了……快……”
江川的屁股拼命往下压,将膨胀欲爆发的欲望从女人两大腿缝之间往里猛顶,他以往最喜欢女人穿丝袜做爱,那让他感觉特别的爽,尤其是包臀的塑身黑丝袜,但是今天这老式的深肉色长筒丝袜让他觉得有种另类的快感,丝袜的宽花边没有图案,就是一大块深色宽尼龙,让他想起8、90年代的那些花花公子的杂志,竟让他憋硬的厉害,他感觉他的睾丸今天分泌的精液特别足,能把身下的饥渴肉体完全灌溉满足。
宋晓峰,你好好看着吧,我今天就要让你的老婆下面这张嘴喝饱我的精液……
江川看着床头宋晓峰的照片,发泄般的像公牛一样猛冲猛顶,阴茎顶到阴道的最深处,顶着子宫口猛烈的抖动起来,浓热的精液顶着子宫口喷发了……
同一时刻,国安部第四总局办公室内。
高山看着一份资料出神,嘴里自言自语般的念念有词。
“徐卫华,徐卫华……”
又是一个出逃贪官的资料,原山东钢铁集团的一个高管,正厅级干部,卷款四亿出逃。
他身边的秘书对于这份资料内容早就能倒背如流,自从高山主管第四总局工作以来,像这种人的资料每天他都要看十几份甚至二十几份,早不再惊讶于共产党的败家子儿竟然如此之多,但是不知道为何他对于这个人似乎特别关心,至少他看不出这个人有啥特别之处。
“高鹏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
“目前传回来的报告还没有大的进展,他们正在设法发展当地华侨社团的关系,希望能够利用他们的关系再策动当地警方的关系……”
“一星期后,如果还没有大的进展,就让他们回国。”高山将资料轻轻拍在办公桌上,“江川现在在干嘛?”
“对他的审查已经结束了,顺利过关。现在以东亚对外友好协会的名义在外交圈子里混。工会有人在给他介绍对象,介绍人……”秘书欲言又止,高山摆了摆手。
“我知道了,就让他再歇一段时间。等高鹏回来了,集中力量抓这个目标。”高山指了指徐卫华的资料。
“他是我们现阶段的头等大事!”………
(04)
吉尔吉斯斯坦,多斯特克口岸。
风舞一帮人到这儿的时候还不到8点,这个口岸就在奥什的西郊,打车过来花不到200索姆,今天天气很好,蓝天白云阳光普照,原本以为能够早点过关入境,但是没想到到了这儿才发觉低估了事情的困难,排队的人可说是宛如长龙,都是乌吉两国居民,中间还有不停加塞儿的大妈们,而边检站的军警一次只让十几个人进去,鬼知道要等到啥时候。
原本可以坐中国南航的航班直飞塔什干,但是对于凤舞来说,那样并不能让她感到安全。
她现在是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了,财雄势大人多枪多,让她有能力解决很多以前无法解决的事情,但是同样也给她带来了一些麻烦。她出名了,对于一个从事秘密工作的人来说,太出名可不是啥好事,意味着更多的目光会注视到你,更难隐藏自己的行踪。
保密工作不到位,一切都无从谈起。在澳大利亚她可以为所欲为,因为那里是她的地盘。但是在别的地方就难说了,塔罗牌肯定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伺机下手。
而她此行的目标徐卫华既然和洪世泰有关系,说明洪世泰搞不好也在乌兹别克斯坦,那么说不定自己此行可能就会再度和塔罗牌的人马碰上,自己必须准备好这一切。
故此她才不惜大费周章,放弃最便捷的直达航班,辗转从中亚等国入境乌兹别克斯坦,现在她的身份是香港人名叫郑文馨,职业是摄影师,这个身份当然是假身份,但是造的非常结实,是专业的情报人员制作出来的,只要运气不背到一定程度,出入各国海关是可以办到的。
而波比和他的五个手下也会从不同途径入境,之后在塔什干汇合。
现在她是一个中国驴友小团体的一员,这源自一场在奥什的“偶遇”,四个中国人和一个乌兹别克人一个阿富汗人,都是兰州大学的学生,得知他们下一个目的地就是乌兹别克后,凤舞成功的融入了他们一起行动。
不论何时,掩护是不嫌多的,自己一个漂亮女人单身在中亚各国辗转游荡,说不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还是先换点钱吧,我们那边外汇管制的,不让用美刀,不先把钱换好过边检的话要填一堆表格很麻烦。”说话的是乌兹别克小伙克里梅茨,兰州大学国际文交流学院2014级孔子学院奖学金本科生,还有个中文名字叫杨凡,说的普通话非常流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新疆的乌兹别克族。
从凤舞的观察可以知道他是这帮人实际的头儿,毕竟他最熟悉此地的情况。而她最注意的就是那个阿富汗男孩,话不多的一个人,但是特别喜欢自拍。她知道当年塔利班里有不少干部是兰州大学毕业的外国留学生,就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也是。
大凡各国的边境口岸附近,都有大量倒汇的黄牛,多斯特克也不例外。
显然这个克里梅茨有点门路,据他说他老爹就是专做边贸的,在各处边境有很多朋友,不知道是不是吹牛,说是就算没护照也能给大活人弄进来。显然倒汇的的黄牛们有人知道他老爹的名号,熟人好办事在哪儿都一样,很快他就找了个据称是“可靠”的人过来,黑市汇率比银行汇率要高得多,1美刀大概能兑换8000苏姆左右,这与凤舞掌握的一样,从这一点看,这个黄牛还算靠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克里梅茨老爹的关系没有坑他们。
尽管听克里梅茨的换了最大面值的5000一张,2000美元仍然换了将近3000张钞票,黄牛好心的提供了一个大手提袋,结果30摞钞票装了满满一口袋。开始凤舞还担心太扎眼,结果出去一看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才算放点心。其他几个大学生也是如此,手里拿着厚厚的几摞钱手脚都没地方藏,大概习惯了手机网络支付的他们一辈子没空手拿过这么多钞票,总觉得不安全。克里梅茨连说不用担心,说在他们乌兹别克斯坦,人们上街买菜都是提着成捆的钱出去溜达。
“那儿没人刷卡吗?”有个杭州的小伙子问道,大概他觉得咱们中国边上竟然还存在不能刷卡的国家真是不可思议,又不是非洲。
“那儿可不是中国。”克里梅茨回了一句,大概也觉得面上无光,岔开了话题,招呼着大家去排队。
通货膨胀厉害到这个地步,但是国家经济还能正常运转,说明国家相对封闭。难怪在乌兹别克斯坦的中国人要么是中资企业的员工,要么是政府的人出公差,要么是些比较另类的背包客,其他的大型旅游团几乎没有乌兹别克斯坦的路线。不过这说明那个徐卫华还是挺会选地方的,作为中国的通缉犯,在中国人少的地方自然比较容易隐藏行踪。
“opa,等会儿过关了之后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没?”克里梅茨排队在凤舞后面,小声对凤舞说道。Opa是乌兹别克语中对于陌生女性的尊称,类似“姐”的意思,男的叫aka。
“我倒没什么计划,只是想先到塔什干再说。你有什么好的介绍没有?”
“那正好,咱们等会儿一起走吧,我家里有车来接,直接到塔什干,到时候我来当向导。”克里梅茨的语气很恳切,凤舞早看出来这个小伙子看自己的眼神的那种热切,引诱这么个血气方刚的小子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我就不麻烦你了,这么多人怕坐不下。”
“没事儿能坐下,来吧来吧一起走吧。外面那些车很多都是黑车,你要是坐他们车肯定宰你,再说你还带着这么多钱。这一路上还有检查站,登记护照都得自己去。而且塔什干的酒店不多,没有预约那一说,不好找的。”
“你能找到酒店吗?”
“我爸爸都给安排好了,多省心。”克里梅茨就差赌咒发誓了。
小小的欲擒故纵了一下之后,凤舞“委婉”的接受了克里梅茨的好意。
整个边检站就是一个白砖墙大院,白铁栅栏大门紧闭,小门开着。墙头拉着铁丝网,还有电子眼,建筑物全是褐瓦平房,破旧的居多,院内一片草坪也是枯草满地。院子面积一半属于乌兹别克斯坦,一半是吉尔吉斯斯坦。荷枪实弹的边防军警执勤,不过脸上神色轻松。吉乌两国都是上合成员,算是同盟国,故此两国边境气氛并不紧张。
大门口士兵看守着,每次放行十几二十几个人进入大门,进大门后仍需男女分开排队等候办理盖章出境,不知道是不是克里梅茨的能量,凤舞进入大门后被边防优先叫到前面办理,盖完出境章,步行至乌兹别克海关办理入境手续,持枪军警把守,人们在门外排队等候放行。
凤舞手持护照走到大门向执勤警察表示时间紧迫,准备好塞钱,没想到对方查看了护照后打开门让优先进入办理,整个过程很顺利,并没向她索要贿赂。对于传说在吉国停留超过五天以上必须去警察局登记的要求,海关并未询问相关事宜。吉、乌双方都有塞钱,办理过程都很礼貌。
最后出关是一排白栏杆直到小门,门外面已经有大量的拉客的司机和倒汇黄牛在等着了。
出了关,这就算是真正到了乌兹别克斯坦的土地上了,看见有外国面孔,黄牛和司机几乎一窝蜂的围了上来,凤舞随口问了几个,这帮人长期面对各类过境人员和游客,果然都是个个都是漫天要价,到塔什干的开口就是25美刀,砍价就只能砍到20,而且拉客手段粗野,甚至有直接上来抢行李往他车上扔的,惊的队里的两个女学生惊叫连连。幸好有克里梅茨这个本地人在,连轰带吵的给撵开了,有个别的还不服气,碰巧这时候他老爹及时赶到。
他老爹是个大胖子络腮胡,开着辆依维柯,气场不同凡响,那些纠缠不清的黄牛司机们之中显然有认识他的,一看见他,都乖乖的退开了。
到塔什干的路上车并不多,但是路况不好,路两边很多棉花地。路过检查站的时候,果然克里梅茨老爹和检查站的军警认识,在他的招呼下,几乎没怎么检查很快就过去了。
老克里梅茨四十多快五十了,是个很健谈的人,中国话说的还可以,当然他这种生意人没有不健谈的,只不过有时候汉语、英语、俄语混着来,倒也能听个大概。那帮学生们都没出过社会,跟他说不到一起,能跟他接话的只有他儿子和凤舞,很快他就和凤舞谈熟了,这位大爷对香港很感兴趣,一直打听在香港有没有乌兹别克人做生意,说有机会要去香港看看,凤舞表示到时候一定帮忙,这位大爷很是高兴,请每个人都品尝了一个奶酪做的乌兹别克巧克力白丸子。
说老实话这东西一点也吃不出来巧克力味,又酸又咸的满是羊膻味,凤舞是勉强咽下去了,那几个大学生真的是跟吃苦瓜一样满脸苦相,最后都悄悄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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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铜锣湾,江川坐在一处大排档夜市内,身边的人吆五喝六猜拳行令,他的注意力却在对面的一处赌场门口。
这处赌场表面上是个酒楼,其实内部别有乾坤,属于新义安的档口。新义安是香港最大的黑社会之一,和三合会、和胜合齐名,电影古惑仔里面的洪兴就是以新义安为原型。香港不像澳门,在这里开赌场是犯法的,只能偷偷摸摸的干。而他要找的那个蛇头麦子豪,就在里面,已经有化妆的侦察员在里面盯着他了。
耳朵里带着的微型耳麦不时传出赌场内部的侦察人员传出的讯息,江川又看了下周围,旁边几张桌子坐的酒客们几乎全都是港岛警察的便衣,是来配合他们行动的。等会儿还有军装组的人马要过来,摆明架势要把对方一窝端。这也说明了香港方面对于他们这些“国安”来的工作组的重视,或者说对他们身后所代表的政治势力的友好信号,否则区区扫荡一个黑社会的盘口抓个小小蛇头,是绝对不用如此兴师动众的。
因为时至今日香港的黑社会,已经不复昔日雄风了。
在廉政公署诞生之前,香港300万人口之中曾有60万是黑社会成员,那个时代可以说是香港黑社会最鼎盛最繁荣的黄金时代,甚至在廉政公署诞生之后,香港黑帮之中也不乏敢于端着冲锋枪和警察当街枪战的枭悍角色,黑帮的买卖也大多涉及毒品、走私军火、地下赌场、洗钱等等,92年震动全港的米格29战斗机走私案就有香港黑社会的参与,后来更是出产了张子强、叶继欢、季胜雄等等名震一时的亡命之徒,甚至张子强后来在广州被判处死刑的时候,法院门口竟然聚集前来送行的所谓门生竟然不下数千,广州市当时是出动了上千荷枪实弹的武警戒严才把场面控制住。
这是远的,近的09年尖东李泰龙给人当街砍死,出殡日也有上千门生前来送葬,港岛警方如临大敌,数百警察全程监视。
但是随着北京的影响力在香港日趋加深,扫黑的力度日趋加大,政府管控力度日趋严格,各大黑社会现在已经是偃旗息鼓苟延残喘了。敢于和警方对着干的亡命徒早已被收拾干净,永远不可能再出现张子强那样的人物了,枪战和大规模的械斗早已绝迹,暴力犯罪也越来越少。现在的香港黑社会,真正牛逼的已经洗白上岸开始做正经生意,剩下的基本上已经和地痞流氓没两样了,他们能从事的也就是黄和赌以及打架斗殴,毒品和军火是再也不敢碰了,甚至以前不齿的一些犯罪行为也被拾了起来,比如诈骗……
导演王晶曾被问及香港黑帮电影的没落原因,就曾直言“因为现在香港已经没什么黑帮了”,言外之意现在古惑仔们都是小打小闹。
这样的对手,对于香港警察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江川心里十分确信。
徐卫华这么个不起眼的角色,居然和洪世泰有关,难怪会引起高山的重视。江川虽然不够权限知道具体的细节,但是既然是高山交代的任务,他就必须办好。想想也是,洪世泰当年在铁矿石交易中从事商业间谍活动,被他拉下水的中国钢铁业内人士很多,徐卫华是山东钢铁集团的高层,两人有来往也不算意外。
但是高山说洪世泰可能有国际恐怖分子背景,这个就很是惊人了。临出发前做任务简报时是高山亲自给他们做的,江川敢肯定高山有些话没有说透,但是他知道的已经足够了。洪世泰和国际恐怖组织有关联,这些人都是掌握着高度技巧和资源的杀人不眨眼的危险分子,只要挡了他们的路,他们甚至会做出颠覆政权的举动。
而自己这趟任务有可能会和这些人物碰面。
对此他想过很久,高山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公事上面没有私情,一切以国家利益出发。他既然点了自己的将,就说明他认为自己有能力应付这些人所带来的可能的突发情况,或者说派自己执行任务最符合利益。
高山说话的样子仍历历在目。
“我相信你们有能力成功,你们也必须成功!”
高山对自己投注了信任,但是自己真的具备这样的能力了吗?他心里没底。虽然自己受过反恐怖方面的训练,也曾经在缅甸、东南亚、日本等地参与过重大前线行动,算得上出生入死过,但是显然缅甸的毒枭佣兵和跨国恐怖组织可不是一个档次。
或许参与此次任务的并不止自己这一组人?此时是不是还有别的行动组在暗中等着高山的命令?但是这不是江川能够接触到的信息。
通过抓住徐卫华,来找洪士泰的线索,进而找出他背后的“国际恐怖组织”,这大概就是高山的计划。那么说徐卫华的出逃,有可能是洪世泰策划的?他为什么要策划徐卫华的出逃?如果这个人是他埋在国内的一颗钉子,让他继续潜伏下去不是更能发挥破坏作用?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吗?
还是说这完全是徐卫华的个人行为?是不是纪委已经查到他头上了,他来个先下手为强,卷款潜逃?
那他往国外跑,不太可能单枪匹马的跑吧?这些外逃人员他很清楚,跑到国外很快那些带出来的钱会被各种各样的原因快速消耗掉,被当地人勒索敲诈、打通各种各样的关系,能混的好的人实属凤毛麟角。没了国内的权力和风光,到了国外就是个无根的浮萍,随波逐流,稍微有点风浪就能让他们万劫不复,所以会拼命的抓住每一根救命稻草。
他会不会联系洪世泰寻求帮助?不确定,但是有这个可能性。不过对于干特工这行的来说,有可能性已经足够了。
那么高山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什么?自己到底应该怎样做?是直接找到徐卫华把他抓回来。还是放长线钓大鱼?这一点高山并没有说明白,江川判断他是让自己随机应变,大概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考验,人活着不就是随机应变吗?不管用什么手段,高山要的只是结果。只要自己能带给他他想要的结果……
正在胡思乱想,对面街上闪着警灯的冲锋车到了,大批军装警员登场,然后江川周围的便衣们也开始行动了,江川冲着自己的组员们使了个眼色,开始各自就位。
耳麦里不停传来情况汇报,突然一声惊呼,目标从厕所跳窗户跑了。
江川快速的一溜小跑直冲后门,此次参与行动的绝大多数警员并不知道这其实是一次掩护行动,他们只是尽量的抓那些他们认为的大鱼,但是江川不能不着急。原本的计划是抓住人之后悄悄交给他们,但是必须由知道内情的警察来做,普通的警员不能沾手这个人,否则会出现不必要的节外生枝。这根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怎么一开始就不顺利,这可不是好兆头。
技巧的穿过大街快速移动到小巷后门,正好看见一个家伙正翻墙跳下,看见江川直接扭头就跑,外面大街上到处是人群,到了那儿可就麻烦了。
江川真的急了,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头狂追,还好没让他跑到大街上。巷子另一头出现了卓家驹督察的身影,他是刚才在赌场里卧底的联络员之一,他成功支开了其他的警察,跟着江川的组员们从四面八方迅速向这围过来,终于把这家伙堵在了一条死胡同里。
麦子豪被老鹰抓小鸡一样被塞进了一辆改装后的厢货里面,后背不知道撞在了啥硬东西上,钻心的疼,身子几乎散架。嘴里还在下意识的满嘴粤语的喊冤。
“阿sir啊,冤枉啊,我没有赌博啊,我要找律师啊……”
“律你妈了个逼,少鸡巴废话!”赵丹对着他就是一响亮耳光,牙竟给打掉了一颗满嘴是血。他是武警特警军官,以前在境外执行过秘密作战任务,有丰富的外事活动经验,故此这次从第二总局反恐行动局借调过来参与行动。这是个标准的暴力专家,积累了一身的“陋习”,三下五除二就把麦子豪收拾的只会学狗叫了。
“行了,我来问问他。”江川看打得差不多了,示意赵丹停手。
麦子豪此时大概已经明白了眼前的这帮人不是香港警察,说的都是大陆口音的普通话,一个个要不凶神恶煞,要不就是阴沉的瘆人。不过他这时候已经被打的疼的晕头胀脑无法正常思考了。
“大哥……老大……各位老大……误会,误会……”
“误会什么?”江川笑着问他。
“误会……我……我不认识你们……我没得罪过你们……”
“我们是大陆过来的,就是专门来找你的。误会?我们没误会。”
“大陆……我……”
“你在大陆干嘛的我们一清二楚,还用我们说明白吗?蛇头啊你是,还觉得自己是良民哪?我们是北京公安部来的,就是专门为你的事儿来的,自己想清楚吧,这是给你机会呢。你想死还是想活?你儿子现在上初中吧,你不希望把你儿子也给牵连进去吧?叫你们全家万劫不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我交代……我坦白……希望政府给我个机会……”麦子豪不愧是二进宫过的人,对官面上的人有种天生的嗅觉,这几个人恐怕真不是吃素的。
“半个月前,有个叫徐卫华的中国籍男子和中国籍女子姚艳丽通过你偷渡到了澳门,然后你给他们安排的假身份假护照让他们离境了,是不是有这麽回事?”
“我……我……记不清了?”麦子豪心里一紧,下意识的开始装糊涂。
“装糊涂?我告诉你,这可不是普通的偷渡,那俩人他们是国家高级公职人员,被境外敌对势力策反了,携带国家高级机密文件出境了,你以为就是腐败分子出逃啊?知道这是什么罪吗?叛国!反革命!懂吗?天王老子也罩不住!结果让你给弄出境了,这要搁到三十年前,用不着法院判你直接就够枪毙了!”
与江川的声色俱厉相映成趣,麦子豪的脸苍白的好像一张纸,冷汗滚滚而下。
“别以为我是吓唬你,就你一个小角色你以为用得着我们千里迢迢的从北京跑来吗?你自己想想吧,他们出境给了你多少钱?”
“五十万……”
“这钱是他们给的,还是有人替他们给的?自己想想,想清楚!”
“我……他……我……”麦子豪明白自己摊上大事儿了,不管这些人是不是真从北京来的,但是能调动香港警察掩护他们的行动就说明来头大了去了,尤其是那个打他的家伙,看那眼神就知道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危险分子,跟他在缅甸见过的那些毒枭马帮的狠角色几乎没有区别。
“我们要知道你给徐卫华安排的一切,我说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假身份假名字谁在哪儿接应路线是什么,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非常注意你回答的每一个字,懂我的意思吗?任何一个字和我掌握的情况不符,后果不用我说。”
麦子豪决定说实话了……
北京,中国国家安全部,高山办公室。
“嗯……嗯……乌兹别克斯坦?……你确定吗?……徐卫华就是通过他出的境……嗯……嗯……你们已经落后了,现在必须把时间追回来……好吧,我批准了……这个我会通知香港站给你们准备需要的装备和身份,你们先去,高鹏组会在72小时之后和你们会合,中亚站那边我会打招呼的。”
高山放下加密电话,若有所思。
乌兹别克斯坦……凤舞也出现在那里,是巧合吗?
虽然她确实是煞费苦心隐藏行踪,但是第一总局在中亚的情报网可不是开玩笑的,而高山以前就是第一总局的领导。
他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凤舞,这个特立独行的朝鲜女子可以说曾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即使她现在退出了国安部,但是他们之间也一直保持着一种只有他们俩才能理解的默契。
她上次在澳大利亚对江川行动组协助的动作引起了高山的注意,何倩如是洪世泰的同学这个他早就掌握,凤舞这几年招兵买马的动作再低调也非无迹可寻,看起来凤舞似乎没打算甘心过富豪少奶奶的生活,她退出了这个职业,但是没有退出这个圈子……
她可能还打算找塔罗牌算账。
“凤舞现在到哪儿了?”
“已经到塔什干了,但是中亚站的人失去了她的行踪,因为她不在威胁目标数据库里,所以……”
“我知道,通知中亚站的人,让他们做好接应江川的准备。”
“明白,凤舞会不会对行动造成干扰……”
“她应该是通过别的渠道知道徐卫华的事了,哼哼,她现在不是我的下级了,我也无权再对她发号施令,不过如果她能够分散敌人的注意力,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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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兹别克斯坦,ohangoran镇。
凤舞一大帮子人正在吃饭,老克里梅茨对这个小镇很是熟悉,说这家餐馆饭好吃,当然在这里他是地主,所有人自然而然的都听他的安排。凤舞吃了份抓饭觉得还不错,价格不贵味道也好,和新疆菜很像。
时间已经比设想的要晚了两个多小时,主要是山区的卡姆奇科隧道没让通行,这条隧道是中国承建的大项目,号称中亚最长,在乌国内被称为总统一号工程。结果翻山走盘山路多花了两个多小时。
一起的孩子们都觉得遗憾,吃饭的时候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觉得中国建设的隧道不能让中国人体验一下倍感遗憾。克里梅茨自从凤舞加入了之后,显然被这个香港美熟女的魅力所吸引住了,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一个劲的没话找话。而他老子也是一脸的惊艳之色,自告奋勇准备当凤舞的向导,说是塔什干没有他不知道的地方,想去哪儿观光尽管说。
吃完饭结账的时候,凤舞意外看到了波比,这老兄仍是一脸的大胡子,戴着墨镜和棒球帽,虎背熊腰的身躯打扮得像个背包客。
他们已经到了吗?虽然没有任何直接的交流,但是凤舞已经确定她的助手们都已经安全抵达,波比这个神通广大的家伙不知怎么居然能成功定位自己的行踪,在这里等着她。果然动乱地区特种部队出身的人就是有绝活。
陷阱已经挖好,就等猎物往里跳了。
到了天快擦黑,他们总算到了塔什干。老克里梅茨给他们安排的是一个家庭旅馆,原本30美金一晚上给降到了25美金的熟人价。这家旅馆院子很赞,在古城居民区里,距离超苏市场和地铁都不远。母子俩经营,老太太会说点英语,儿子说的比较流利。
塔什干的住宿整体上看并不便宜,这两年酒店才多了一些,更多的是这种家庭旅馆。凤舞他们登记入住的时候发现手续很严格,后来才知道在这儿住宿一定得有盖了章的住宿登记卡,离境的时候要查的,在这儿待几晚上就得有几张,少一张晚上都不行。
等都安排完了,一帮人吵吵着要出去体验塔什干的夜生活,主要就是奔超苏集市去的,这次凤舞借故没有同行,而是独自到了地铁站。
塔什干的地铁网络是30年前修的,里面的建筑装修风格有浓浓的伊斯兰风味,上车还得开包检查,甚至还禁止拍照。据说当年修地铁的时候是苏联专家过来主持的,修建之初就考虑了核战争时期可用作掩体的功能,到现在还算是军事机密。
下意识的使用了几个反跟踪技巧之后,凤舞确定没人跟踪。在这里处处透着落后,哪像中国到处都是摄像头。避开了仅有的三个摄像头之后,凤舞上了车。
波比正在车上等他,两人隔着一个车厢开始用短信进行交流。
“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地点?”
“帖木儿广场对面的酒店8012、8014房,那里是集结点。A计划是你负责把人带进场。B计划是由我们来硬的直接绑架他。”
“应该用不到B计划。”凤舞想想今天一天这父子俩对自己献的殷勤,觉得勾引他们不在话下。克里梅茨确实没吹牛,他老爹这个边贸商人确实有能量,没护照也能把大活人弄入境,徐卫华就让他弄入境了,要找到徐卫华,明天就得撬开老克里梅茨的嘴。
儿子其实不是重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屁孩而已。关键是他爹,这个人恐怕不简单。从他的举止来看这人像是练过的,恐怕以前是军警之类的出身。再结合他现在从事的工作,怕是黑白两道都有势力。
而且这里还是他的地盘,名副其实的虎口拔牙。虽然凤舞他们在这里也不是全无关系,但是比起这个地头蛇就差远了,凤舞肯定他只要一个电话,叫来的人一人尿泡尿就足够把他们几个淹死。
所以来硬的是下策,要对付这种老江湖,得准确击中他的弱点。
凤舞确信他的独子就是他的弱点。愿意花大价钱把孩子送到中国去衣食无忧的上大学,可见他对他这个孩子是给予厚望的。
“器材?”
“帖木儿像西南角长凳下。”
“收到,明天行动由你指挥,现在不确定目标是否还在,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行动结束后,在1号撤离点汇合。”……
直到确定完行动的细节,两人才算完事。波比下了车,而凤舞一直坐到埃米尔帖木儿站才出来。
出来之后就看到了乌兹别克斯坦酒店,这是塔什干乃至整个乌国都少有的高端酒店,最便宜的普标一晚上也至少要130美金,和真正的五星级条件没法比,而且服务还不怎么样,不过这对他们来说算是个有利条件,服务不好也就意味着少有人出来管闲事,反正他们的目的又不是真的住。
酒店对面就是帖木儿广场了,绿树成荫繁花似锦,白天看应该是风景不错,但是晚上静悄悄的似乎没啥人。这里是整个塔什干市区的地理中心,是城市的中央公园,塔什干所有主要街道都从这里向外辐射,广场的中心就是著名的帖木儿大雕像,就是那个想远征明朝和明成祖朱棣较量一番的帖木儿,纵马扬鞭指点江山,果然是一代豪雄的姿态。不过搞笑的是胯下骏马雕像的生殖器不知道被谁给毁掉了,只剩下两个大蛋蛋在那,离近了看,总觉得有些滑稽的感觉。
西南角有长凳一条,凤舞没费劲就找到了粘在凳子底下的一个小包,里面是一支圆珠笔和一副无线耳麦。圆珠笔当然不是写字用的,这实际是一只麻醉枪,俄国FSB开发出来的间谍工具,专供执行秘密行动的特种部队用的。
她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酒店,灯火通明是不假,但是车不多似乎没啥生意,如此的高消费普通的老百姓肯定消费不起,去那儿都是外国人居多或者是本地的达官显贵。有两辆车进了停车场,直接开到了酒店正门。
外国人居多的酒店,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有利的掩护。
凤舞围着广场走了一圈,确定了附近的路线地标和可能的障碍物掩蔽物,之后得确定撤离点的情况。她最后扫了一眼灯火辉煌的酒店大楼,转身离开了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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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门口,江川他们几个人从车上下来,正在整理行李。
车是新华社驻乌兹别克斯坦分社派来的,他们入境的身份是新华社外派工作人员。其实我国驻外的新华社各国机构本来就担负着收集驻在国情报的秘密使命,这在情报界是公开的秘密,就像BBC、CNN、共同社一样,其中都有本国情报人员的掩护身份。
来接他们的是分社的一个处长,他也是第一总局中亚站的高管之一,论官衔资历,江川他们拍马也追不上人家,本来这种迎来送往的事用不着这位前辈亲自出马,之所以亲自来接,显然是背后高山的影响力了。
和前辈兄互相寒暄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很快进入正题。
“你们来之前,我们已经通过乌内务部的关系调动了警方的力量在秘密查找,但是还没有好的消息,由于家里交代了任务不能曝光,又怕打草惊蛇,所以不想大规模的发动警力排查,能够动用的警力有限,进展没有我们预想的那么快。”
“乌方的警力人手可靠吗?”
“可靠性还是有保证的,都是从内务部特警旅里面挑选出来的老手,秘密行动经验丰富。现在最怕的就是打草惊蛇,中亚五国人员现在可以无阻碍往来,万一他们听到风声跑了,可就麻烦了。我感觉他们能藏这么久,肯定有我们所不了解的势力支援。否则早被这些警察们找出来了,他们可都是地头蛇。”
“我们可不可以参加行动?”
“这个有难度,毕竟在这里我们没有执法权,乌兹别克斯坦虽然和我们是盟国,但是毕竟人家还是个主权国家,咱们强行干涉他们的司法行动有可能会被理解为对其主权的不尊重,这个是要尽力避免的。”
“能不能让我们见一面对方的大头,我们带来一些情报可能会他们的行动有用。”……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