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能听到那只有男女皮肉碰撞时才能发出的粗重喘息。
妈的!
顾大鹏开始后悔来这个地方了。
而这时,因为他换位置而变成和他面对面的孙鸯,突然站了起来。
顾大鹏看着孙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却见孙鸯绕过两人中间的方桌,挤在了他身前。
两人之间,只剩下薄如一层纸的距离。
孙鸯看着顾大鹏,眼眸中已经染上了一层情欲的颜色。
她轻轻地启开唇瓣,道:
“我们,也做吧。”
第十八章、过去与心结
“我们,也来做吧。”
孙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她又很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她只知道一件事……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和他那具藏在衣服下的身体。
我,我才不是因为他和张晓天的关系呢,对……我只是自己想要了,是我自己想要了。
不停地在心中催眠着自己,孙鸯不停拉近着自己与男人之间的距离,直截了当的,把手放在了男人的腰带上。
她肯定不会拒绝的吧?
孙鸯对于自己的魅力还是有一定自信的。而且刚才,在浴室的时候,眼前的男人不是那么的性奋的吗?
对,肯定可以的,他不会拒绝的。
隔壁那个陌生女人的呻吟声又开始激昂起来,那包含情欲的声音让孙鸯都觉得脸红,但也吹响了她进攻的冲锋号。
她扣住男人的腰带,决定更进一步。于是她将自己的身体都贴在男人的身上,伸长了脖子,将自己的脸凑到了男人的脸前。
她在索吻,生平第一次,她将自己的唇完全奉献到了一个男人的眼前。
这可是本小姐第一次主动送上门哦。
你可要领情,一定,要把我吃掉。
然后……
放过苏梦梦,选我吧?
送上门的香唇,本挡在了一扇由手掌组成的门前。
男人拦在身前的手,让她所有的动作都僵在了原地。
孙鸯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第二次拒绝了她的男人。
她明明能够从男人的眼中看到欲望的,经历了那么多个男人,她相信自己不会看错的。
但眼前的男人……确确实实,拒绝了她。
她听到男人如此说道:
“我说过了,我今天,不是来做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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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顾大鹏第二次表示出拒绝的孙鸯,有些愤愤不平的坐回了座位上。
她抬起头,看着顾大鹏的眼睛中甚至涌现出了泪花。
“我,就那么没有魅力吗?”
对于她的发问,顾大鹏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平心而论,孙鸯的条件其实不必苏梦梦差……当然,如果只是比胸前的某些尺寸的话,孙鸯这辈子估计都赶不上苏梦梦,但其他的条件,孙鸯还是可以跟苏梦梦叫一下板的。
顾大鹏也必须承认,他是一个男人,一个在很多时候都会选择忠诚于自己欲望和本能的男人。但现在……他不想就这样和眼前的女人发生关系。
于是他只得用这样的话做出解释:“这不是你有没有魅力的问题,而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抱歉,我现在不想做这些。”
此时,隔壁包间里的声音已经渐渐停歇下来了。寂静一片的包厢内,只有孙鸯不甘的视线和顾大鹏坚定的目光在空中无声的交锋。
最后……孙鸯还是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她放松了身体,整个人像是瘫倒在沙发上一样。她的眼睛没有看向顾大鹏的方向,只是语气无力地说:“问吧,关于苏梦梦,你想知道什么。”孙鸯认输了,不是向眼前的这个男人,而是向她那位她一直都无法超越的室友。
梦梦,我败了。不管你是使出了什么样的手段,但你的确让这个男人因为你而把持住了自己,就这一点……你赢了。
孙鸯不想承认这是她的魅力不足,她也不会承认的。
而顾大鹏,在听到了孙鸯说出这句话后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终于达成了自己开始目的的第一步。
他看着孙鸯,开口问出了自己第一个问题:“你和苏梦梦,认识很久了吗?”“不算很久……不过,时间也不短了,”孙鸯道,“她,我是说苏梦梦大概是两年前才来的本市吧,一开始她是自己住的,后来为了节省房租,我就和她住在了一起。”
“你和她住在一起?”
“对,我们是室友。”这些信息,本来孙鸯是不打算直接告诉顾大鹏的。但在眼前的男人经历了两次她的主动都无动于衷后,她也失去了继续隐瞒的兴趣,索性将情况全盘托出。
“你说苏梦梦是两年前才来本市的,那她是外地人?她的家在哪儿?”“这我怎么知道……而且,我自己也不过是在三年前来的本市,这些情况估计只有丁倩知道。”孙鸯道。
“丁倩?”注意到她提提到一个陌生人名的顾大鹏追问道:“丁倩是谁?她和苏梦梦是什么关系?”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我隐约听到过一些事情,貌似苏梦梦一开始就是被丁倩带到这一行的。”孙鸯如实回答道。
这个时候,她突然一反之前的无精打采,无神的眼睛重新射出光芒,盯住了顾大鹏。
“我说,你为什么要问苏梦梦的事情?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是她的什么人?男朋友?”
对于孙鸯的一连串疑问,顾大鹏只能选择性的做出回答。他开口道:“我和苏梦梦……有些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的关系,你只要知道我很关心她就行了。”“关心她?”孙鸯冷笑了两声,“你们这些男人的『关心』,恐怕只在上床前有用吧?我也和你敞开了,我不相信你会真的去关心她,她是干什么的你应该也不会不知道,你会真的关心她?”
顾大鹏握紧了拳头,道:“我,的确知道她在做什么样的……工作,但这和我对她的关心毫无关系。”
“让我猜猜,你是怎么和她认识的。”孙鸯突然切到了另外一个话题,她打量着顾大鹏,接着开口道:“你是她的金主?还是说备胎?那小妮子的手机里可是有不少傻不拉几等着给她花钱的男人……等下,我记得上次是你拿走了她的手机对吧?她还因为这个喊上了我去找你要,那你就是金主了吧?你给她花了多少钱?”
顾大鹏猛地砸了一下桌子。剧烈的震动和声响让孙鸯噤若寒蝉。
他剧烈的喘着粗气,然后用压抑着怒气的声音道:“我……不是她的金主,我也没在她身上花钱!”
“生什么气啊,我就是实话实说,弄哈煞我啊。”孙鸯拍了拍胸口,她接着道:“我说的也都是实话……你可能不知道苏梦梦那妮子私底下是什么样,但她身边是从来都没缺过男人,好多都是主动凑到她身边心甘情愿给她花钱的。你说你没给她花过钱,那可能是她看你比较顺眼,但你要想清楚,她不是你能养活起的,别的不说,她可是一直被一个有钱人包养着的,那个……”“你说的是靖远?”顾大鹏打断孙鸯,“如果你说的是他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我见过他本人,顺便,我很不喜欢他。”
“你,认识他?”提到靖远的名字,孙鸯的脸上瞬间露出了惊恐不已的表情。
她重新打量着顾大鹏,突然开始小声嘀咕着:“难怪啊……怪不得是张晓天的朋友。我就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全都是一样的奇怪。”顾大鹏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但他猜也猜的出那不是什么好话。他忽略孙鸯的碎碎念,继续问道:“你认识靖远吧?我从张晓天那里听说,苏梦梦和靖远是经过你介绍认识的?”
“是这样没错……”孙鸯说着,却有些欲言又止。
顾大鹏看着她,开口催促道:“还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别在这儿遮遮掩掩的。”“好,既然你都这么说的,我就不顾及什么姐妹情了。”孙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她看着顾大鹏,开口道:“那个叫靖远的男人,是个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的怪胎,虽然在那群有钱人里面他算是比较温柔的,但奇怪起来提出来的要求能让你怀疑他的脑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咳咳,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早就受不了他那些稀奇古怪的要求,然后就和他拜拜了,但苏梦梦不一样。你刚才说的其实不对,不是我把苏梦梦介绍给了靖远那个男人,而是苏梦梦主动要求我帮她联系的。”
“苏梦梦,她……主动要求你?”顾大鹏重复着孙鸯的话,有些无法置信。
“对,就是她自己主动的。”说到这里,孙鸯突然用十分可怜的目光看了看顾大鹏,“我可和你讲啊,苏梦梦那妮子其实自己一点儿都不缺钱的,我早就和她说她赚了那么多的钱,自己又舍不得花,不如早点儿回家找个老实的男人嫁了过安稳日子算了,但她从来都不带听的。那次也是,我都从那里吓得跑回来了,她自己却一副好好玩的样子,硬要我带她过去,结果……到现在她都被那个男人当成,当成……什么来着?”
“是叫『玩具』吧?”顾大鹏替孙鸯说出了那个让他在意不已的名词。
“对对!就是这个。”孙鸯接着道,“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要是换我,有那么多钱,就算不存下来,至少也给自己买几件好的包包、化妆品什么的。可是苏梦梦那妮子,平常也就那样,涂个睫毛膏都要用我的,我那也是花了好几百买的啊……”
孙鸯的话瞬间转移到了对苏梦梦平日里如何浪费她化妆品的批判上。顾大鹏有些尴尬,这些话题对他一个大男人来说还是太尴尬了,他咳嗽了几声,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孙鸯。
“关于……苏梦梦在靖远那里的,调教。你,知道什么吗?”孙鸯因为他的话打了个寒蝉,她往后缩了缩,惊恐地看着他道:“你要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干……不对,我不是什么都不相干,我只是想……”顾大鹏一时语塞,他真的是觉得无法解释自己的目的。关于自己和靖远的那个“交易”,他不想就这么告诉眼前与此事毫无关联的孙鸯。但如果不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说出来的话,他又会觉得一切都无从说起。
最后,他选择了避重就轻,把他认为能告诉孙鸯的事情说了出来。他开口道:
“靖远和我……打了个赌。赌注就是苏梦梦的所有权,我一直都觉得,苏梦梦是个独立的人,她不应该被这么拿来当作物品来交易。所以……”“所以,你要救她?”
对于孙鸯的反问,顾大鹏想要反驳,却又无法反驳。最后他只能默默地点头,承认了自己发自本心的目的。
孙鸯看着眼前默认了的男人,发出了一声叹息。
“你啊,真的是傻。”
不等顾大鹏出声反驳,她接着道:“我相信你的出心是好的。无论你是被苏梦梦迷住了,还是出于同情,你肯定都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吧?”孙鸯的话让顾大鹏不得不发问:“难道我做错了?”“我没有这么说,但是,我必须提前告诉你,”孙鸯道,“苏梦梦是自己选择变成你说的那种『玩具』的,没有人强迫她,她也不是为了什么人去这么做的。”但是,在说完了上面这些让顾大鹏心灰意冷的话之后,孙鸯还是补充了一句:
“其实我也觉得她这样不正常。苏梦梦这么糟践自己,估计是有什么原因的,我看得出来,她虽然是自愿的,但却不是真心想要这么做。”“你什么意思?”顾大鹏紧紧盯住孙鸯的眼睛。
孙鸯被他咄咄逼人的视线看的有些紧张,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说一种可能。虽然我和她不能算是知心朋友,但和她在一起这么些年,又做了这么久的室友,关于她的一些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说到这里,孙鸯突然反过来盯住了顾大鹏道:“你昨天,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我没有……”顾大鹏本能的就要否认,但回想起昨天白天在宾馆里与苏梦梦发生的一切,他否认的话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他索性改口道:“我和她昨天是发生了点什么,我可能说了某些话,伤到她了。”“伤到她?你说了什么话?”
面对孙鸯的追问,顾大鹏只能吞吞吐吐地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那句话吧,那个,我说了我就算是再怎么也不会出卖自己的皮肉来赚钱什么的。但我那是说我自己,不是说她啊!”
孙鸯叹了口气,道:“你啊,还真的是不知道女人的心思是多么细腻。”顾大鹏无言以对,只能等着孙鸯的下一句话。
“我也不敢断言你到底是那句话伤到她的心了,但就这句……你知道我们这些人是做什么的,你这句话,就算是说给我听我都会觉得伤心的。我们又不是自己想才做这种事情的,能够好好的过正常人的生活,正常的嫁人,哪个女人不想啊?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的时候,就是要你作践自己,来换那点儿活命的钱。”顾大鹏保持着沉默,对于孙鸯说出的一切,他都无法反驳。
孙鸯接着道:“我不知道苏梦梦心里对你是怎么看的,除了上次要手机那件事,她就没再跟我提过你了。不过啊……你至少可以高兴一下,苏梦梦的心里还是有你的,至少我没见过她为了别的男人把自己灌醉过。”“灌醉自己?怎么回事?”
孙鸯解释道:“苏梦梦从来都不喝酒,你知道吗?”顾大鹏摇头,他每次和苏梦梦见面都是直奔主题的做爱,关于苏梦梦平日里生活的小细节,他真的是知之甚少。
“这也不奇怪。苏梦梦她其实也不会把这些随便告诉别人,你只要知道,她平时绝对都不会碰酒,一滴都不会沾,就行了。”之后,孙鸯看了顾大鹏一眼,接着道:“然后,昨天晚上,我回家就发现苏梦梦把自己灌醉了,而且是彻底的那种大醉……估计现在,她都还睡着呢吧。我搂着她在床上待了一夜,她虽然醉了,但一直都在说什么『我以为他不一样』,『他也是这样想的』之类的梦话。我猜,这里的他,说的就是你吧?”顾大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方面,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喜悦,苏梦梦在喝醉的时候还在念叨他,还在想着他的事情,这让他的心情不由得雀跃起来。但另一方面,他的心又像是坠入了冰窖,关于苏梦梦喝酒的契机,以及之前孙鸯提到的他伤到苏梦梦的事情,他没有半点儿头绪。他只能猜是他的那句话伤到了在某些方面异常敏感的苏梦梦,但具体是哪个地方,他觉得除了当面去问苏梦梦他都不会得到真正的答案。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开口道:“孙鸯,你能带我去见她吗?”“见她?带你去我住的地方?”孙鸯用一声轻笑回应了顾大鹏,“不是我说,你觉得你现在去合适吗?你和她联系过了吧?”“昨天,我给她发过微信,可是她……”
“她没回复你,对吧?”孙鸯抢在顾大鹏之前说出了实情,“这不奇怪,换我想不理哪个男人,我也会这么做。”
“我就是联系不到她,才会来找你的。”
“那你还真的能想办法,居然想到从我这里去找她。”孙鸯说着,语气中颇有些愤愤不平的味道。她终究还是压抑住了心里的那丝不忿,继续道:“我是可以带你去找她,可是你想过没有,她现在愿意见你吗?”“这个……我不知道。”顾大鹏如实回答。
“那不就得了。万一她就是不想见你,就是要躲着你,你去找她又有什么好结果。”孙鸯道:“而且,你们两个,确定关系了吗?她说你是她男朋友了吗?”顾大鹏忍不住苦笑,男朋友?他自己都没想过能和苏梦梦发展成这种关系,直到现在,他都不清楚自己在苏梦梦心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见他如此作态,孙鸯也大概明白了,无奈道:“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真的帮不上这个忙。你还是先等她的气消了吧,至少这几天,我不建议你去找她,免得她怪罪到我身上连带着我和她都相处不下去……”“那你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吗?”顾大鹏突然冲上前,握住了孙鸯的手,开口道。
孙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男人宽大的手掌完全把她的手包裹了进去,而且那强有力的手劲,让她完全挣脱不开。
老天爷!这个男人在发什么神经啊?
这个时候的孙鸯已经完全不想去勾引顾大鹏了,她现在只想把自己的手从铁钳一般的顾大鹏手中解脱出来。
直到她开始挣扎之后,顾大鹏才发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之处,他忙松开了手,道歉道:“对不起,我激动了。”
“怪不得她生你的气,一点儿都不知道疼女人。”孙鸯活动着手腕愤愤道,顾大鹏摸了摸鼻子,只能尴尬的认下来。
但孙鸯并没有真的生顾大鹏的气,她接着对顾大鹏道:“我是可以帮你想想办法,不为别的,我觉得苏梦梦她一直都在心里憋着什么事情。你要是能帮她把心里的结解开,那对你对她都算是一件好事。”“你的意思是说,苏梦梦有什么难言之隐?”顾大鹏问道。
“估计是吧,虽然她从来都没对别人说过,我看得出来。”孙鸯看着顾大鹏,突然开口道:“我从来都没见过她给家里打电话,更别说回家了。我猜,她家里就是她的心结。”
顾大鹏默然,他对此也有所察觉。不为别的,之前他用告诉苏梦梦的父母她在卖淫这件事来威胁她,就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这绝对是她非常在意的一件事。
孙鸯继续道:“当然了,做我们这一行的没有哪个会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家里的,不过苏梦梦都来这里好几年了,她刚来的时候很小的,那个年纪就进了这一行,而且她一直都在存钱,我觉得她家里肯定是出事了。”“等下,你说什么?”顾大鹏忍不住插嘴道,“你说苏梦梦……很小的时候就进了这一行?”
“怎么?你不知道啊?”孙鸯反问道:“你以为她现在才多大啊?她做这一行已经三年了,今年她才20吧,你说她是多少岁出来的?”顾大鹏再次沉默,苏梦梦的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一直都很成熟,他一直都以为苏梦梦是他的同龄人,年龄至少也在25岁上下了。
“算了,你看不出来也正常。谁知道她吃的是什么,两年前胸脯就那么大,现在长得更大了。”孙鸯愤愤不平的嘟哝着,但这一次,她的嘟哝带了更多的嫉妒而不得的滋味。
书名:碧池渊的婊子们
作者:逆流星河
收集整理: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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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鹏选择性忽略了孙鸯的碎碎念,开口道:“你刚才说会帮我,那么,你想要什么?”
孙鸯惊奇地看着顾大鹏,道:“我还什么都没开口呢,你倒是很开窍啊。”顾大鹏耸肩:“如果冒犯到你了我道歉,但我觉得,还是收受公平的好。”“哼,文化人啊,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成语,”孙鸯虽然这么说,但却没有否认顾大鹏的话,她接着道:“没错,我是不会白给你干活,反正我孙鸯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那我就敞开了说吧。”
顾大鹏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看着他那副荣辱不惊的模样,孙鸯突然想起了一个主意。
虽然,这样或许是会有点儿对不起苏梦梦。但刚才他不是说了,他和苏梦梦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于是,孙鸯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你,和我做爱吧。”
第十九章、挑衅与臣服
“什么?”
顾大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这个时候,隔壁的包厢内又传来了女人的呻吟声。似乎那对男女已经结束了第一回合之后的休息,开始了第二回合。
孙鸯则在这让人燥热的声音的伴奏下,轻轻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又贴到了顾大鹏身边。
“我说,咱们来做爱吧。”
她用手拍了拍身后的隔板,声音就是透过这里,传到包厢内的。
然后她看向顾大鹏,用充满了挑逗的语气道:“我要你和我做隔壁正在做的事情,怎么,很难理解吗?”
顾大鹏不自然的向一旁挪开了一段距离,但孙鸯打蛇上棍,立马跟了上去继续和顾大鹏保持着紧贴。
顾大鹏只能再次重申道:“我说过了,我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这种事情的。”“可是你也不拒绝啊,特别是你的身体,刚才那么老实。”孙鸯用手指点着顾大鹏的胯下,那里已经鼓起了一大块,这让顾大鹏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的不自然。
孙鸯则继续火上浇油:“而且刚才在浴室里的时候,你没射出来吧?重新开始吧,咱们可以接着玩,我用嘴帮你先射一发怎么样?你这么厉害,肯定能马上再来第二发的吧?”
顾大鹏不再刻意与孙鸯保持距离了,但他那冰冷的视线却让孙鸯自己不自觉的退开了一小块空间。
顾大鹏看着孙鸯,他真的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很是反复无常,于是他开口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我想让你干我。”孙燕则继续用挑逗性的语言来回答。
顾大鹏眯起眼睛,这是他开始不耐烦的标志,他继续道:“干你?那也要给我一个理由吧,事先说明,我可没有帮无缘无故就发情的女人满足性欲的兴趣,更没有那个义务。”
孙鸯则呵呵一笑,她开始将自己的身体倾倒在顾大鹏的身上。见顾大鹏没有伸手把她推开的意思,她便放心的勾住顾大鹏的后颈,笑嘻嘻地开口道:“好吧,我实话实说。我想试试你。”
“试我?”顾大鹏反问:“试什么?为什么要试?”“嗯……你就,当作是我作为苏梦梦的闺……好朋友,帮她把把关如何?”孙鸯本来是想说的闺蜜的,但她和苏梦梦的关系其实远没有发展到那种亲密的地步。
但话说回来,她也没见过苏梦梦有亲密到闺蜜级别的朋友。她似乎和所有的人都保持着那种若近若离的关系,即使是她主动向外人表示出亲近,也总会给人一种逢场作戏的感觉。
或者用一句话来描述:到现在,没有哪个人能进入苏梦梦的心。
孙鸯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做不到。但他那种不同于以前所有男人的认真态度,让孙鸯觉得他或许是最有可能的那个人。
毕竟,昨天晚上打破自己底线喝醉了酒的苏梦梦,看上去似乎还是先动情的那一方。
所以,她想看看,眼前的这位男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够让那位苏梦梦变回一个普通的小女人。
而她最想了解的,也最擅长了解的,无疑……
便是下半身的交流。
孙鸯和顾大鹏贴的越来越近,她已经直接跨坐在了顾大鹏的身上。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紧身的牛仔裤,虽然没有裙子有点儿遗憾,但孙鸯相信,隔着布料的接触也足够让眼前的男人感受到足够的刺激了。
毕竟……看,变得更大了不是吗?
但身体的反应,却不一定能够突破意志的藩篱。孙鸯看着顾大鹏,男人的眼神依旧是冷冰冰的,似乎连刚才的情欲之火都被冻熄了。
没劲,我都这么送上门了,居然还无动于衷?
孙鸯在心中暗暗责怪了一下在她看来不懂情趣的顾大鹏。然后,她决定换一种方法去挑拨他。
她保持着和顾大鹏极近的距离,然后凝视着男人的眼睛,开口道:
“你知道吗?苏梦梦那小妮子,可是很厉害的哦。”果然,一提起苏梦梦男人的眼神便有了反应。察觉到这一点的孙鸯,忍不住对苏梦梦有些嫉妒。
所以她决定再在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中,加点儿作料。
“梦梦她啊,其实很喜欢和男人在一起的,而且她特别擅长伺候男人,这点我自愧不如,每次我有对付不了的客人都会介绍给她,然后她每次都能让那些男人服服帖帖的。”
顾大鹏看着她,没有打断她说话,但手却不再放在身边了,而是落在了孙鸯腰后的位置。
哦?才这样就起作用了吗?
孙鸯一边意外一边窃喜,她继续乘胜追击道:“而且啊,其实一个男人都没法满足她的,好几次她都是主动去找两个男人来3P,听她说那样才能真正的满足。”
“听她说?她会把这些告诉你?”顾大鹏开口了,他的手已经开始在孙鸯的背后摩挲了,那感觉让孙鸯痒痒的,但她必须继续完成自己才施行到一半的策略。
于是她答道:“那当然,我们可是室友。其实女人啊和男人差不多,在晚上没事的时候也会在一起讨论自己见过的男人之类的,特别是……我们这种女人。”她把嘴唇凑在顾大鹏的耳际,紧贴着他的耳垂继续道:“你如果能一个人满足她的话,那肯定很厉害吧?”
“还是说,”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你其实一直都没有满足她呢?”说罢,她便轻盈的离开了顾大鹏的耳边,一脸浅笑的看着他。
但在顾大鹏的眼中,她此时的笑容却有另一种含义。
孙鸯在挑衅。
不管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现在顾大鹏的心中,能够十分确信孙鸯说这些话的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让他动手。
“来啊,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似乎是见男人继续毫无反应而有些着急,孙鸯又加了一把火,“如果你连我都满足不了的话,那梦梦可就更……嗯哼,你懂得的哦?”
听到她的话,顾大鹏笑了。
既然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么想让他下手,甚至还跑到了他嘴边,摆出了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那他,有什么理由不做呢?
可不是每只小白兔,都会遇到刚好吃饱了的大灰狼啊。
现在……大灰狼,又饿了。
——分割线——
孙鸯终于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动了。
落在她背后的手终于不再仅仅停留在衣服之外,男人拉出了她的衬衣,直接从腰间将手伸了进去。
诶?从背后开始摸吗?
孙鸯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开场的前戏,不过男人的动作并不粗鲁,宽大的手掌和背后肌肤直接接触的摩擦感也挺舒服的。
所以她没有出手阻止,任由男人的手一路向上,最后落在了她的胸罩扣带上。
嗯?他要做……
没等孙鸯反应过来,她就感觉胸前一松。
她的胸罩被男人解开了。
“啊。”
孙鸯发出了一身短促的惊叫,她今天穿的是一字式的胸罩,解开了扣带之后,整个胸罩就从她的胸前松脱开来,滑落在她宽松的衬衣里。
这个男人……
孙鸯自己都不能这么快就解开自己的胸衣。
看着眼前依旧表情波澜不惊的男人,孙鸯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自己……不会才是被动的那一方吧?
她本来可是打算一直把握着主动权,然后把眼前的男人好好吃干抹净的!
胸罩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身体,男人的手从衬衣里抽了出来,而他还拿着一件战利品……毫无疑问,就是她那件玫瑰色的文胸。
男人故意像献宝一样把内衣举到孙鸯的眼前给她看。孙鸯心中有些不忿,伸手就要去夺,却被男人机敏的躲开。
“还给我!”
“你还需要这个吗?”男人一边说着,将内衣随手扔到一边,然后,双手同时动作,隔着衬衣的布料精确的捏住了她的一对乳头。
“唔……你,轻点儿。”
孙鸯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她本来想躲开,但狭小的包间,加上她估计和男人保持亲密的坐姿,都让她几乎没有任何闪躲的空间。
男人的指尖传来隐隐的体温,而隔着衬衣的布料捻动乳尖的动作,更是让布料的粗糙刺激得到了加倍。孙鸯本能地挺直了身子,她有点儿像是被牵住了缰绳的牝马一般,任由男人通过那小小的两点接触控制自己的身体。
“别,别老是玩那里,呀……”
孙鸯的声音因为男人手指的动作而变得断断续续,她能感觉得到,一股热流正在从她的小腹下流出来。这是她从未想到的,她的乳头的确是敏感带,但因为胸围尺寸的问题,她其实一直都对自己的那里很不自信,平时接客也就很少让客人去触碰自己的乳房。而现在,这个在她眼中和苏梦梦是一对、肯定也是喜欢巨乳的男人居然对她的乳房表现出了这么大的兴趣,虽然男人的身体还没有真的触碰到她的敏感带,但仅仅凭着隔着衣服的挑逗,她就已经要湿了。
男人终于放过了她,似乎是想要她休息一会儿,但手却一刻没停伸向了她牛仔裤的腰带。
不,不行,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
她要反攻,要把主动权夺回来!
想到这里,孙鸯顿时有了精神,她撑着还因为之前的刺激而有些酸软的身体,反过来也去解男人的腰带。
论解别人腰带的速度,她可自信不会输给谁的。所以,在先一步出手的男人解开她的裤扣之前,她就已经拉开了男人的拉链,摸到了那被内裤包裹着的火热所在。
“让我来吧?”她用向上仰望的视线看着男人的眼睛,这是她总结出的最能让男人感到怜爱的姿势。而且,身下的男人身高的确比她高不少,她的姿势也显得比以往更加自然。
孙鸯用手轻轻抚摸着还包裹在内裤内的阳具,那活儿的尺寸之前她在浴室里的时候已经亲手感受过了,的确很大,很粗,也很硬……虽然没有插进去,但就凭之前男人在她的手活儿下那么久都没射的表现上,她能肯定眼前的男人不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
而男人也停下了动作,似乎在等待她的表现。
孙鸯自然不会客气,直接从内裤里掏出来了散发着热力阴茎。粗长的茎身很是不好从内裤的裤腰上逃出来,型号男人的内裤是前开门的,这个时候,留有前门的内裤就显示出方便之处了,孙鸯可以很容易的从那里把整个茎身都掏出来,而且内裤的松紧带也不会勒到男人的阴囊造成不必要的不愉快。
尽管已经是第二次见到了,但孙鸯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眼前这根大家伙的尺寸和手感。她握着茎身,手指则轻轻拂过龟头,热热的手感和不断搏动的触觉让她感觉好棒,都有点儿爱不释手了。
孙鸯对自己的手活很自信,之前在浴室的时候,她也是差一点儿就把眼前的这根大东西制服了。现在换到了包间里,条件自然不比在浴室里灵活和自由,但她也不是没有别的手段。
她的必杀技,就是她的嘴。
碧池渊的老板曾经在不公开的时候——比如今天这种场合举办过很多只有有钱人才能参与进来的派对,而在这些毫不遮掩的以性爱和为主题的派对上,自然少不了由会所内的小姐当主力参加的助兴节目。其中有些节目是以比赛的形式举行的,不只是有观赏性,对于参加并拿到名次的小姐还能得到一笔数额不小的额外奖励。其中,有一项比赛叫“吸魂大赛”,说是“吸魂”,其实就是一群小姐互相比拼口交的技术,谁能最快让男人缴枪、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吸出最多的精液、谁能坚持口交的时间最久,这些都是小姐之间真刀真枪比拼的内容。
而孙鸯,则在上一次的比赛中拿到过两个单项的亚军和一个单项的冠军。而她的冠军项目,就是“谁能含的最深入”,也就是深喉比拼。
虽然在赛场上,比赛用的不过是20厘米长的假阳具,毕竟参加这种比赛的都是宾客,而那群平均年龄40岁的老色鬼厘米,找出一个够长和能持久的难如登天,也就只能拿假的道具来比试。孙鸯自己也是充满了期待的,手中的这根阳具比她当初比赛时用的假阳具还要粗一点,长度也差不多,更有着假阳具所没有的种种生理反应。她自然有靠深喉让眼前的男人就范的信心,但她同时也在期待,这个男人在自己的攻势下到底能坚持多久。
手上动作轻柔的套弄着阳具,孙鸯同时也在心中盘算着自己的战略。深喉,可不是一味地含的深、坚持的久就算好的。这么些年,孙鸯含过的鸡巴没一百根也有九十根了,对于什么样的男人、什么样的鸡巴,该制定出什么样的策略,她都是有自己的一套心得的。
比如说她正握着的这根。首先,这根鸡巴的粗细和长度都是超出常人规格的,特别是龟头,那尺寸连孙鸯在一开始看到的时候也是吓了一条,这么大的尺寸她吞下去会很困难,但也不是做不到,只不过她不能再用连续深喉的策略来让男人一口气道射精点了,不然她自己会先承受不住的。
孙鸯回想着之前在浴室时的接触,那时候她尽管只用了手,但也是只差一点就能把男人撸出来了。在浴室的时候有精油帮忙,润滑还有沐浴露和润滑剂,现在手边是没有精油了,但润滑剂还是有的。考虑到等会儿还要用嘴,孙鸯还是决定不用润滑剂了,还是用口水吧,把润滑剂那东西含进嘴里她总觉得有点儿那啥。
然后,便是具体的策略。虽然联系深喉她估计撑不住,但时不时来一下深的刺激男人还是可以的,忍一忍总能吞下去的。而且眼前的男人是那种持久派,对付这种持久的鸡巴有时候光靠瞬间的强刺激是不行的,要用水磨工夫,一点点的积累,最终一次猛攻到位,就能把防线攻破了。
嗯,对,就这样。
孙鸯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动作,同时低下头,伸出舌头将丝丝晶亮的唾液滴在男人的龟头上。
她用手指很快的将那些唾液涂开,并且沿着龟头的边缘画圈,指腹则按摩着马眼和包皮系带。
怎么样?这一招,很舒服吧?
她抬眼去看男人的反应,却见男人还是那样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眯着眼睛注视着她的动作。
嗯?不会吧,居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吗?
孙鸯忍不住有点儿呆,她用两只手并排握着阳具,加大了力道上下运动着。
“喂,你想钻木取火吗?”这时,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开口了,“还有我都快睡着了,你要是不行,就自己把裤子脱掉吧。”男人语气中的轻视让孙鸯翘起了眉毛。
老娘还没出力呢!
她猛地低下头,含住了男人的龟头,然后用舌头抵住马眼,拼命向里面伸着。
这本来是她的底牌之一,但现在她直接用在了最开头。男人果然有了反应,他的腰微不可查的挺了挺,同时呼吸的声音也变得粗重了。
哼!我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你?
孙鸯心中暗想着,口腔同时有力吸吮着,制造出真空腔包裹在男人的上半截阳具上。男人的尺寸的确让她遇到了一些困难,唇舌运动时需要的力气也要大了不少,但一切还是在她的掌握范围内的,她是主动的一方,她一定能拿下这个男人的。
孙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始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这也是她以前从来都不会做的行为。或许……是眼前男人的态度让她原本坚定的自信也变得动摇了吧,总之,经过这一套足以让一般男人缴枪的口活下来,眼前的男人依旧无动于衷,只有阳具变得更加火热和坚挺了啊。
啊……真的是个硬骨头啊。真的好硬。
男人的肉棒在孙鸯的口腔里戳动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充斥在她的鼻腔内,有点儿臭,但却像是打开了她脑内的某个开关一样,让她更加用力的去含弄,更加渴望从这根火热的大家伙中吸出白色的浓稠精液来。孙鸯已经开启了口交模式,跪在男人胯下的她双手扶着沙发,高高翘起了臀部,头部则一上一下像内燃机活塞一般运动着,吞吐着男人的阴茎。
差不多,是时候了。
感觉到嘴里的阳具已经膨胀到了一定程度,孙鸯的腮帮子也有点儿酸了。她扶住阴茎的根部,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
然后,她头部一沉,将阳具吞入了自己喉咙的深处。
硕大的龟头冲破一道道粘膜的阻隔,触碰到了她咽喉最敏感的部位。尽管已经很习惯做这种事情了,但比往常强烈的多的催吐反应还是让孙鸯不得不马上吐了出来。她甚至还没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捂着嘴咳嗽个不停。
“你还是别勉强了吧?”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得意,在孙鸯的视角看来,他貌似不是从嘴里发出声音,而是从那根高高挺立着的、沾满了她的唾液而变得油光闪闪的阳具里发出声音对她嘲讽。
“咳咳,再,咳咳,再来!”
孙鸯怎么可能就这么认输,她重新上阵,再次吞下了男人的阳具。这一次她准备采取慢进慢出的策略,不去追求瞬间的刺激让男人就范了,她要慢慢来,让男人直接崩溃在自己的欲火之下。她挺直了腰,头尽量上抬让下巴和脖子保持一条直线,然后一点点的让男人的阳具深入她的喉咙。
好,就是这样,接下来只要保持一会儿,他就会把持不住了。
孙鸯对自己这一招可是屡试不爽,她像是吞剑一般完全将男人的阴茎吞了下去,仅凭这一点就不是随便哪个小姐可以做到的。而她不只做到了,还要保持,她要让男人在她的嘴里控制不住喷出精液来。
但孙鸯的如意算盘,再次落空了。
她坚持了好久,强烈的呕吐欲望和气息用尽的窒息感已经让她脑袋发晕了,但男人依旧呼吸平稳,连一点儿波动都没有!
这个男人是怪物吗?还是说他根本就是个性无感啊!
孙鸯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她不得不把阳具吐了出来,同时尽量平复自己翻腾的胃。她可不想吐了一地,那就丢大人了。
但这个时候,男人又开口了:“怎么不继续了?坚持不下去了吗?”孙鸯被这轻视的话气的咬牙切齿。
但她真的不好说什么,她已经快把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眼前的男人就是岿然不动,她能怎么办?
而就在她还在平复自己的吐意之时,男人却突然伸出了手,左右一起夹住了她的脸。
他要干什么?
男人强有力的胳膊让孙鸯根本无法活动自己的脖子,她只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越靠越近的……男人的阳具。
然后她似乎听到男人在说:“既然你自己坚持不下去了,那就让我来帮你一把吧。”
然后,男人的龟头就直接顶在了她的嘴唇上。她刚张开嘴想要出声拒绝,那龟头就在男人的腰和控制住她头的手相向的发力下,猛地冲进了她的喉咙。
唔唔唔唔!
孙鸯直接窒息了,她根本就没有做好深喉的准备,刚刚还像开口说话的她直接被阳具把声音顶回了气管。粘液进到了她的气管里,她想要咳嗽,但那根阳具像钎子一样插在她的咽喉和食道里,让她只能无力的蠕动自己的肌肉,反而为男人加上了一道小菜。
“你比起苏梦梦,可差远了啊。”
男人一边耸动着腰,毫不怜惜的在孙鸯的喉咙里抽插,一边开口道。只不过现在的孙鸯已经眼前发黑、两耳嗡鸣,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
“你才坚持了多久?嗯?苏梦梦可是能越战越勇,直到把我给吸出来的啊。”孙鸯的胸口抽动着,她的胃里面的东西已经开始在往外翻涌了,但阳具堵住了她的食道,还在向里面撞击,让她只能无力的用手拍打男人的腿,祈求他放过自己。
“而且啊,你觉得,嗯,我会,哦,就这么容易,进,你的套儿吗?”孙鸯开始翻起了白眼。她的脸变得通红,拍打男人大腿的手也无力的垂到了一边。
“醒醒!你个婊子,接住我的东西!”
男人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孙鸯的状况,他背后抽动着,不再强忍精关,把积蓄了一天的精液全部射向了孙鸯喉咙的深处。
然后,他松开了孙鸯的头,抽出了自己的阳具。
孙鸯无力的跌倒在地上,嘴角缓缓地流出乳白色和透明混合的液体。不只是她的嘴,甚至从她的鼻子里都在往外流出白色的精液混合物,她依然翻着白眼,一动不动像是死尸一般。
“喂,起来!”
男人将她拽到自己的大腿上,用力地在她的背上拍了一巴掌。
“噗!”
一团白色的泡沫状粘液从孙鸯的嘴里喷了出来。她终于有了活着的反应,趴在男人的大腿上大声咳嗽着,同时不停干呕。但她却无法从嘴里呕出什么东西,只能不断吐出透明的粘液。
孙鸯的意识在男人刚刚开始说话的时候就断线了。她真的以为,自己会被这么窒息而死。
等到她的思想终于能控制身体的时候,她突然发觉下半身凉凉的。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牛仔裤和内裤一样一并被男人褪到了腿弯的位置。
男人的手指在她毫无遮掩的阴唇上抚摸着,那粗糙的触感,让孙鸯忍不住瑟瑟发抖。
“喂,既然缓过来了就给我爬起来。”
男人终于带上一丝情愫的声音在孙鸯的耳边回响着,但此刻他的声音已经不再给孙鸯人的感觉了,那是催命的阎罗。
他继续开口道:
“我有说过这样就结束了吗?别急,还早着呢。”第二十章、猎物
“哦,就是这样,对,使劲吸,对……”
办公桌后,张晓天四仰八叉的躺在皮沙发上,双手放在胯下,似乎正扶在某个一前一后运动的物体上。
他的表情很是奇怪,一会儿是如同升天一般的舒爽,一会儿又是如同堕入地狱一般的痛苦。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交替出现在他的脸上,交替的节奏似乎也和他手运动的节奏达成了某种奇妙的协调。
张晓天的下半身完全被宽大的办公桌给挡住了,但任何一个明眼人,都能看出那此时此刻这间看似只有他一个人的办公室内正在发生什么。忽然,张晓天脸上的表情完全切换成了痛苦,他一边发出“哟哟哟”的怪叫声,一边动作怪异地挺起了腰。只听“啵”的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拔了出来,而张晓天也随着那一声重重的摔回了皮沙发上,整个人如同没有了骨头一般瘫软成一滩烂泥。
办公桌下,一个一身标准OL装的眼镜女人从桌下的空档中爬了出来。她娴熟的将嘴里含着的液体吐进纸巾里,然后扔进垃圾袋,顺手又拿起了一张纸巾擦拭着嘴唇。她的妆容和头发一丝不乱,表情也保持着波澜不惊,似乎刚才趴在男人胯下、像母狗一般吸吮鸡巴的完全是另一个人一般。
“张经理,我们还来吗?”
OL装女人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但那微笑中所包含的却并非彬彬有礼的客套,而是媚骨内敛的挑逗。瘫在沙发上的张晓天很想马上就把眼前的女人按倒在办公桌上,但现在的他刚刚被这女人吸走了一发子孙浆,疲软的小兄弟根本无法响应他的号召,他现在完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OL装女人当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她继续保持着那让张晓天心痒无比的笑容,依偎在他身边,就要凑上香唇。
但女人的嘴唇接触到男人的前一刻,张晓天用手挡住了她。
“别,老子还没那方面的兴趣,也不像知道自己的子孙到底是什么味的。”被拒绝的女人假装生气的跳开,道:“张经理您真不懂情趣。”“情趣?我可不觉得和刚刚含过自己鸡巴的嘴亲一口算情趣啊。”张晓天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女人会意,乖巧如小鸟般坐到了她的腿上。
“我昨天给你的东西,带来了吗?”
“带了,张经理交代的,我怎么可能不听呢。”女人娇笑着推开张晓天拨弄她嘴唇的手。
“你带了?可是我见你是空着手进来的啊,你藏哪儿了?这里?”被打开了手的张晓天转而将爪子伸向女人高耸的胸脯。这一回,女人不在躲闪他的施为,却露出一副狡黠的表情道:“张经理可以找找看啊,提醒您一句,可不在我的乳沟里哦。”
“不在你奶子里?”正要将手从女人敞开的衣领中伸进去的张晓天一顿,但还是将手伸了进去,他一边活动着手指一边道:“那我可要自己确认一下。”“哎呀,您还不相信我吗?啊,轻点,您别那么坏啊。”女人娇笑着扭动身体,但她动作的幅度始终保持在张晓天触手可及的范围内,与其说是躲闪,不如说是将自己最敏感的部位主动的送到男人的手边。
在两坨乳肉间抓了又抓的张晓天最终还是抽出了手,除了一手的汗他什么都没找到。他随意的将自己手上的汗水擦在女人的高级职业装上,开口问道:“那你藏哪儿了?”
女人因为张晓天在她外套上擦汗的动作而皱了皱眉,但听到他问话之后,还是马上恢复了讨好的笑容,道:“您还没找完呢,再找找看啊。”“你不会……”张晓天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他直接将手伸进了女人的套裙内,被黑色裤袜包裹着的大腿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但对于此间奥秘再熟悉不过的张晓天在来回抚摸了一下那微微隆起的耻丘以后,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啊,张经理您别一直摸啊,要漏出来了。”女人因为张晓天的动作而娇笑着,但并没有丝毫要去阻止的意味。
张晓天没有理会她,他继续用手指沿着裤袜的中缝摩擦着。最后,他确定了里面的确有东西,做出了判断的他毫不犹豫的扯破了女人的丝袜,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然后他用手指拨开了那最后一条挡在私处上的布料,也就是女人内裤的裆部。然后……“啊啊啊啊啊……”
女人发出一连串让人骨酥筋麻的呻吟。
一个还在微微跳动的小东西,掉在了张晓天的手心里。
张晓天用两根手指夹住那跳动的小东西,拿到自己面前。那是一个粉红色的、塑料材质的小东西。从外形上看不过一枚在这间会所内绝不罕见的跳蛋。但张晓天知道,既然是眼前这个女人让他找的,那这个小玩意儿就肯定不一般。
不过,沾满了女人的体液而变得黏黏糊糊的跳蛋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夹起跳蛋,直接塞进了女人凑在他脸前娇喘的小嘴里,还在一旁说道:“你自己的东西你自己舔干净。”
女人被塞了个措手不及,但她还是顺从的含住了跳蛋以及张晓天一并塞进来的手指,用自己的舌头一点点的、仔细的将那上面粘着的她自己的体液全部吸吮干净。片刻后,她将张晓天的手指吐了出来,含着那枚已经变得光滑的跳蛋道:
“好,了。”
尽管跳蛋上还是粘上了女人的唾液,但上面这张嘴里流出来的总比下面那张嘴里出来的让张晓天觉得干净。她从女人献宝一般伸到他脸前的嘴里拿出跳蛋,放在眼前研究了一下,然后捏住了跳蛋的外壳。
“啪嗒”一声轻响,跳蛋被打开了。里面露出来的,是一个电脑用的USB接口。
张晓天看着女人,后者则回以饱含深意的眼神。
“全在里面?”
张晓天捏着那打开的USB跳蛋,显得分外郑重。
“对,都在。从那一天开始,全都在里面。”
“没想到啊,你还真能把这些带出来。”张晓天一边将这枚跳蛋,或者说这枚伪装成跳蛋的U盘装进自己的内兜里,一边用感叹的语气道。
“多一张牌总不是什么坏事,您也是这么觉得吧,张经理。”女人则继续娇笑着,手臂缠绕上张晓天的身体。
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提起那U盘内装着的是什么内容,又从何而来。好似在这只有他们两人的封闭办公室内也在担心不存在的第三者一般,这种讳莫如深的对话只持续了几句,就匆忙结束了。
收起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张晓天脸上又挂上了淫笑,他现在已经休息好了,下面的那根东西早就蓄势待发。
女人也十分知趣的转过了身子,她将自己的套裙拉到腰际,丰硕的肥臀对着张晓天的胯下。两人对于这些配合早已轻车熟路,不需要什么前戏,或者说刚刚就已经算作前戏,随着一声女人的娇喘,张晓天的鸡巴从后面没入了女人的身体。
插入之后的张晓天就松开了女人,他继续躺在沙发上,任由女人坐在他身上上下运动。而女人也十分娴熟的并拢了双腿以便让穿着高跟鞋的脚站得更稳,她用手撑住办公桌的边缘,向前探出身体以保持平衡,然后开始了有节奏的上下套弄。
粗重的喘息声开始在房间内回荡,比起刚刚和张晓天调情的时候,此时的女人反而异常的安静。她像是做一项需要无比投入的工作一般屏息凝神,上下的节奏一丝不乱,反倒是连一根手指都不需要动的张晓天气息一直在变化,粗重的呼吸声夹在着哼声在女人身下此起彼伏。
就在两人纠缠到难解难分之时,办公桌上,一部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女人回头看了一眼张晓天,见他没有什么表示,就自己拿起了手机。
但屏幕上显示的,却是一个她第一次见到的名字。
“张经理,私人电话。”
她知道这时该如何处置,但她能巧妙的一边维持着上下的动作不乱一边开口说话和将手机递到张晓天面前,显然早已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张晓天睁开一直闭着的眼睛,看了一眼屏幕。
来电人的名字,是顾大鹏。
他拍了拍女人的女人的屁股,女人会意,放缓了节奏。然后,他接通了电话。
“嘿,兄弟!你已经到地方了吧?怎么样,环境不错吧?”接着他又拍了拍女人的屁股,女人有些诧异,但还是按照一贯的做法重新开始了套弄。
张晓天接这个电话所表现出来的样子让女人觉得很奇怪。
她从没见过,一向以阴冷、手段狠辣并且在女人中恶名远扬的张晓天,会用那么亲切的语气和别人说话。而且,张晓天接这个电话时并没有避开她,她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这个叫顾大鹏的人毫无疑问是个男人,而且他和张晓天说话的语气,更是让她听着都觉得胆战心惊。
然而张晓天却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依旧用那张她从没见过的乐呵呵的脸和对面的男人对话着。女人听得出来,张晓天并不是作伪,他言辞间表现出来的亲切是真的感情。
那个叫顾大鹏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有些出神的想着,不知不觉间竟是放缓了节奏。
“啪!”一个巴掌毫不留情的落在她的屁股上,吃痛的女人赶忙加快了动作。
但她的腰却被抱住了,接着,从身后便传来了猛烈的冲击。
唔!他要出来了吗?
这时间是有些快了,但也并不是没有过。让女人意外的地方,是张晓天居然自己主动的在她的阴道中冲刺。
“啊哈哈,那,兄弟,你就好好享受啊,哦,哦哦哦……”电话似乎已经讲完了,而张晓天的动作也进入了尾声。他开始发出怪叫,这倒是女人一直都熟悉的他射精前的“必要程序”。曾经有个会所里的小姐在私底下说过张晓天射精前的声音很像猴子,然后,那个倒霉的小姐似乎就被送到了保安宿舍,听说最后人是爬着出来的。
她也忍不住发出了声音,虽然张晓天的抽插还远没有让她到达高潮,但她知道,身后的男人喜欢这样的配合。
火热的精液开始在她的体内喷发,接着,阳具便马上抽出了她的身体。女人能感觉到液体洒在她的屁股上、大腿上,可能还有背上。这是张晓天每次射精的必然选择,他虽然不喜欢戴套,但也几乎不会完整的内射,其间的原因女人到现在都还想不通。
身体压在沙发上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中。女人知道,张晓天已经完事了。她开始自己进行善后,之前就用过的纸巾就摆在她的手边,她抽了几张正要去擦拭快要倒流出精液的阴道口,手已经伸到了跨间,却被男人拦住了。
“擦什么,一会儿一起。”
嗯?
女人心中的疑问刚刚袭上心头,身体就又被一件冷冰冰的异物深深地插入。
“唔!”
她忍不住叫出了声。那东西很凉,冷冰冰、硬邦邦的触感明显是死物,但却又如同活物一般扭动着。
“在我好之前,你先用这个吧。你不是没高潮吗?”男人说着,松开了抵住假阳具的手。女人赶忙用手扶住了那插在她身体里的玩具,她其实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个,但无奈,这是男人的兴趣,她只能接受。
“哦,对了。刚刚给我打电话的是我兄弟,就是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个人。他还在咖啡厅呢,你多留心注意着点儿,出什么事了和我说。”女人努力地记住男人说出的每一句话,但阴道里肆虐的假阳具却让她很难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她只能用喉咙发出模糊的声音应着,这个时候她已经无法去顾忌自己的行为会不会被男人惩罚了。
而张晓天还没有说完,他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后继续道:“还有,那个叫孙鸯的女人跟他在一起,可能要被他带出去。如果洗浴部那老太婆有什么事找上来,你先拦住,别让她去我兄弟那儿闹腾。”女人这次没有应声,她的身体整个都在颤抖。假阳具插入的太深,那旋转的塑胶头顶在她最敏感也最娇嫩的位置上,让她又痛苦又快乐,压抑着呻吟的喉咙早就没法说话了。
张晓天不再说话了,这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女人觉得一阵心惊。接着,身后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她看不到男人在做什么,但她觉得好害怕。
而就在她胆战心惊地等待着男人的施为之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女人身体一颤,憋在喉咙里的声音差点儿爆发出来。
而张晓天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皱起眉头,朗声道:“我不是说别打扰我吗?”门外,传来一阵大笑,然后是一个对于女人来说颇为低沉的声音:“是我,还不开门吗?”
张晓天皱起了眉头,他看了一眼仍然保持着趴在办公桌边姿势的OL装女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提起裤子,来到门边。
他打开了门,却堵在门边,不让门外那个身高比他还高上一截的女人进来。
然后他不耐烦地道:“刘小姐,你来这里做什么?”门外,一身晚礼服的丽塔·刘并没有因为张晓天明显的拒绝而生气。她微笑着道:“我只是来看望一下朋友的儿子,有什么不可以的吗?”张晓天咬了咬牙,道:“你和我老板是……『朋友』,这个我不否认,但你并不认识我家老头子吧?所以咱们还是别从这里攀感情了,你是我们会所的客人,这样就好。”
“嗯?这么冷淡啊,姐姐我可是很伤心的哦。”丽塔·刘伸出手,指了指张晓天的裤裆,“看来你的那根小家伙已经忘记姐姐的好了呢。”张晓天这才注意到自己匆忙间没有拉上裤链。他立即挡住了那里,但松开的手却让门被丽塔·刘轻易推开。
“哦……原来你屋里还藏着一位啊,怪不得呢。”丽塔·刘越过手忙脚乱拉裤链的张晓天,径直走向办公桌后,OL装女人所在的位置。
办公桌后,OL装的女人似乎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有点儿想要躲到桌下,但又不得不保持着单手扶住桌面、另一只手还要扶住身下的假阳具的姿势。她只能看着丽塔·刘来到她身边,那毒蛇一般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的身体,让她毛骨悚然。
“啧啧,不错的材料啊。这里也好好开发了吗?”丽塔·刘的中指毫无征兆的按进了OL装女人的肛门中。OL装女人张大了嘴,手指在她的直肠内肆意搅动着,但她却无法反抗,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丽塔·刘抽出手指,她才浑身一颤,大腿和胳膊都剧烈颤抖着,几乎就要趴在桌子上。
“不错啊,这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吗。”丽塔·刘看着自己手指上黏着的透明液体,毫不顾忌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吸吮着自己的手指,转头对张晓天道:
“送给我如何?”
OL装女人的身体又是一颤,她终于坚持不住,趴在了桌子上,失去了手臂支撑的假阳具从她的阴道里滑落出来,掉在地板上,还在不停的扭动。
张晓天黑着一张脸,他没有回复丽塔·刘的话,而是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丽塔·刘知道,这已经是男人对她的拒绝了。她拍了拍趴在桌子上的OL装女人的屁股,发出响亮的声音。接着,她走到张晓天身边道:“好吧,既然张少爷不舍得我也不横刀夺爱了。”
她从晚礼服露出的深邃乳沟中抽出一张白色的卡片,伸手递给了张晓天。
张晓天接过一看,忍不住说了一声:“大鹏?”“他果然是你的朋友啊,张少爷。”丽塔·刘没有要回照片的意思,她绕过张晓天,走向了门口。
“等等,你要对他做什么?”
“对他?不不,我可不会对他做什么,恰恰相反哦。”丽塔·刘回头,看着拦住了她的张晓天,她深处深红色的舌头,舌面上穿刺的银亮舌钉晃出亮闪闪的光芒。
她接着道:“我希望的,是他对我做什么。其实你的说法也没错哦,我是要对他做一些事情,毕竟这还涉及到我们之间的赌注呢。那可是我那亲爱而又无能的丈夫十分喜爱的一件玩具,我可要好好的利用哦。”张晓天的脸色越来越沉,尽管他实现已经透过顾大鹏的描述猜到了一些细节,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兄弟,居然会是和眼前的这个女人牵扯到了一起。
“那就这样,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算打过招呼了呢。”丽塔·刘说着,出了门。站在门口,她突然又转过了身体,视线越过立在那儿的张晓天,投向办公桌之后。
“那真的是个不错的材料呢,你真的不愿意送给我吗?”张晓天一言不发,只是狠狠地摔上了门。
险些被撞到鼻子的丽塔·刘脸色一变,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虽然并没有得到许可,但张晓天的态度,已经告诉了她对方并不会直接去阻止她的行动。
那……她还有什么犹豫的呢。
手指伸向胸前,却掏了个空。丽塔·刘这才想起刚才那张照片还在张晓天的手里。
算了,照片什么的已经不需要了。毕竟……
真人,不就在楼下等着我吗?
她再次深处舌头,如蛇一般舔舐着自己血红的嘴唇。
那,才是她的猎物。
第二十一章、蛮牛(上)
碧池渊会所重建之后在本市就一直是高档娱乐的最好去处,而会所内本是作为附属设施一部分的咖啡厅也连带着成了远近都小有名气的场所。在那些只想来点儿普通的消遣娱乐的人们眼中,碧池渊的咖啡厅装潢考究,环境清幽,各种咖啡种类齐全,咖啡师的手艺也小有特色。
而在一些更俗套的看客们眼中,碧池渊咖啡厅的特色并不是以上这些任何一家咖啡厅都会有的地方上。这些人所关注的是碧池渊咖啡厅的另一个特点,那就是服务生清一色都是年轻貌美的女性,而且数量庞大,据说每周一到周日都前往咖啡厅的话,每天都能见到不同的服务生。
碧池咖啡厅用这么多年轻的女性来进行每周一天的频繁轮班的原因绝大部分人都不得而知,但坊间流传着这样的一个传闻:那些年轻的服务生都是碧池渊内的小姐,来咖啡厅轮班只不过是会所老板的个人兴趣以及某种程度的“资源合理利用”。当然,这个说法被更多的人只是当做某些好事者的幻想来看待,毕竟碧池渊在市内名声远扬,不少政府机关的领导都会频频出入这里,小姐?这种糟粕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高级场所?那都是多少年以前的旧事了,现在怎么可能?
然而,真相往往只会掌握在少部分人的手中。对于那些碧池渊真正的贵客,也就是真的了解过去的碧池渊与现在的碧池渊有什么样的继承与渊源的人来说,那些最不可信的传闻,才是真正的真相。
碧池渊的咖啡厅在平日的确是一个高雅而幽静的场所,但到了一些比较特殊的时候,比如今天,它就会摇身一变成为另一种“交际场”。从表面上看去,今天的咖啡厅依旧保持着它幽静而高雅的氛围,但只有在服务生的引领在来到包厢区,才会发现这里的另一番奥秘。
“请带我去4号包厢。”
“好的,请跟我来。”
确认过请帖上的数字和编码之后,彬彬有礼的服务生小姐递还了请帖,然后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脸上带着夸张的羽毛面具的女人高傲地抬起了下巴,一言不发的收回了请帖,然后迈开踏着鞋跟超过15厘米的高跟鞋的步子。
这双外表奢华的高跟鞋虽然漂亮,但对于它现在的主人来说还是太高了些。
而高跟鞋的主人——面具女也显然知道这一点,她刚走了几步,就发觉了自己实在是无法好好的在咖啡厅光亮如镜般的地板上迈步。她伸出手,冲着在前方引路的女服务生道:“喂,小婊子,过来扶着我。”面具女颇为无礼的称呼让女服务生一皱眉,但她还是一言不发地走到了面具女的身边,伸出手,搀扶住了因为过于光滑的地板和太高的鞋跟而步履维艰的面具女。
而面具女则满意地点了点头,享受着自己应得的服务。
或者说……服侍。
这的确是她应得的。她那位死鬼老公每个月要砸大把大把的银子在这个外面光鲜、内里淫靡不堪的地方,而她一开始居然都不知道,还真的相信了每个月丈夫从自己这里拿走的支出是为了“与生意场上的伙伴应酬”。后来,男人的本性还是暴露了,那一天,她的丈夫居然光明正大的领了一个20多岁的小婊子回家,而且还耀武扬威的当着她的面儿说:“这是你的小姐妹,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甚至还有:“你这女人也真的是愚笨,你看隔壁的张总夫人,早就张罗着帮张总物色,还亲自把关,你这傻女人还要我自己去找。”她气疯了,但冷静下来之后,她知道自己不能撕破那张脸皮。还在她的丈夫……现在应该说是前夫也明白这个道理,虽然领着小三在她面前示威,但始终未提“离婚”的只言片语。那个小三也算是个懂事理的,没有仗着男人的宠爱耀武扬威要骑到她头上,反而一脸笑意的说要和她互不相干、和平共处。
呵呵,和平共处,她怎么可能和那种婊子一起共处在一个屋檐下?不过看在前夫已经给她留了分寸的面子上,她也没直接找人毁了那婊子的容。实际上,她早就不满自己那个死鬼丈夫……啊不,前夫了,早在他嫌弃她人老色黄之前,她就已经开始嫌弃他整天不着家,而且上了床只能做三分钟的真男人了。现在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她反而更快活了,反正自己不去干涉他那边如何和那个小婊子鬼混,那她自己为什么不放开了,去好好的快活快活呢?
而最后的结果就是……她也加入了碧池渊,跳进了这个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有着极大吸引力的销金窟。
老实说,在一开始她那几个闺蜜劝她也来这里“放松”的时候,她心里还是十分抵触的。不为别的,那个抢走了她丈夫的小婊子据说就是从这个碧池渊里走出来的,那个时候她还整天咒骂这里是真正的婊子窝。不过后来,在被软磨硬泡着参加了几次派对之后,她就彻底爱上了这个可以无拘无束的地方。更何况,她和丈夫在外人眼中还是一体的,也就是说她在这里的一切开销都可以记到那个死鬼的头上,何乐而不为呢?
今天,面具女早早的就来到了会所,她要去见一位上次聚会上十分中意但却没能得到机会亲密共处的相好。那是位彬彬有礼但却不失男人的狂野的男士,据说是某上市公司的执行总监,虽然年龄是比她小了十岁,但她认为只要身体合适其他的就全都不是问题。
被女服务生搀扶着走过了一段长长的路,终于来到包厢外,面具女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这不怪她,她那么多年都是在家里安心的坐全职太太,像今天这样要自己走这么多路还真第一次。
是不是该听她们几个的话去报个瑜伽班什么的呢?面具女在心中想着,上次有位手帕交曾经极力向她推荐,而且还特意强调带班的是位又年轻又强壮还特别能干的男教练。年轻就罢了,强壮也没啥,但能干,什么样的“能干”?回想着那骚蹄子说起男教练时满面春光的表情,面具女就觉得那个瑜伽班估计是不会教什么瑜伽健美的。但那骚蹄子那么强调,肯定是满意的不行,自己是不是也要试试……不行不行,我可是很专一的,今天的我只属于那位冷总监,对,我是他的爱人。
驱散了自己脑中的荒唐想法,面具女左右打量着,挑选着自己中意的包厢。
虽然请帖上写了包厢号,她进来时也和服务生说了号码,但那其实都是障眼法,真正的包厢还是要客人自己去挑选的。毕竟包厢之间也是有所差别的,两段的包厢相对安静、无人打扰,适合二人独处;中间的包厢被两段包围,说是包厢其实更像是个“舞台”,适合那种更加热闹、参加的人数更多的情况。
今天……就不玩那种了吧?上回玩的太过火,到现在都还感觉屁股隐隐生疼。
面具女心中想着,还是维持了自己最初的念头,指了指最旁边的包厢道:“带我去那个。”
但走到了包厢门口,她又迟疑了,指了指旁边的包厢:“算了,换这个吧。”年轻的女服务生尽心尽力,又搀扶着她去了隔壁的包厢。
嗯,还是这里吧。既是在边缘不会被太过打扰,又不至于是最边边。没错,这里好。
心中想着,面具女却注意到,一旁的女服务生还搀扶着自己的胳膊。
“你还站着干什么?赶紧滚啊。”
女服务生默默地鞠了一躬,松开她的手臂,转身离开了包厢区。
哼,这群小婊子,现在看着那么楚楚可怜,其实全都是为了骗男人而装出来的。
面具女可是知道的,这里的服务生都是小姐“客串”的内幕。她虽然和自己的前夫早就同床异梦,但对于曾经是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抢走这件事还是打心底的恶心,连带着她对碧池渊会所里所有的女人都没有好脸色。而且,无论她怎么恶言相向,这些婊子都不会露出半点儿生气的样子,这让她多少有些没趣,觉得有种被无视的感觉,也因此每回她来这里,都要变本加厉的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忿。
好了,不去想这些了,赶紧的给冷总监发个消息,告诉她我到了。
面具女一边想着,一边从手提袋里掏手机。刚往前迈了一步,就因为鞋跟太高而失去平衡,向前摔倒。好在她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包厢,这一摔这不过是摔在了沙发上,并无大碍。
但面具女心中的邪火却腾的一下起来了,她狠狠的扯下自己脸上的面具,在心里咒骂了那个引领她过来的女服务生一万遍。
果然那个小婊子是故意的!她就是知道我要摔倒才故意松手走人的!
正在她愤怒的用手提袋出气之时,身后,一双手突然捂住了她的眼睛。
“呀!”
面具女……哦,现在没有面具了。女人忍不住发出耗子一般的尖叫。
“嘘……是我啊,甜心,吓到你了吗?”
女人都要冲出嘴边的咒骂顿时变成了娇喘,她扭动着身体转过头来,看着那个比穿了18厘米的高跟鞋还高出了半个头的男人,嗔道:“冷总监,你为什么要吓人家啊,人家的小心肝都要跳出来了。”
“哈哈,我只是像给甜心你一个惊喜啊!”操着一口带有浓重口音的国语的冷总监一边安抚着女人,一边搂住他的腰。两人就这么紧贴在一起,向后坐摔在沙发上。
“你坏!对了,冷总监,我还没给你发信息呢,你怎么就知道我在哪个包厢啊?”
“那是因为我一直都跟在你后面啊。”冷总监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解开了自己衬衣的扣子。
女人有些奇怪,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性急的情夫。要知道以往可都是她先撒娇、要求,他才会开始主动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冷总监,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就要脱衣服啊?我们不再温存温存吗?”“啊呀,还温存个什么啊?我都等不及了,太想你了,赶紧的让我香一口吧!”冷总监嘴上说着,手上已经开始在女人的身上上下游走。他将脱下来的衬衫特意扔到了沙发的下面,这样,那上面粘着的刚刚在隔壁包厢印上的口红印就不会被眼前的女人发现了。
冷总监,也是很忙的啊。
被男人上下其手的女人发出夸张的娇喘,她其实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男人的动作太急,而且隔着衣服反而弄疼了她。但被男人摸到之后就叫出声音已经是她从前夫那里学到的本能了,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忘掉的,而且,她也觉得这样的“表演”对男人挺有效的。看,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就已经开始脱裤子了。
看着男人依旧脱掉了内裤,似乎就要提枪上马,女人开始着急了。她可还什么都没感觉到,别说前戏了,就连那里都没有湿一下,怎么可能就这么开干?
“喂,冷总监,你这是要干吗?”
“干吗?干你啊!甜心,我可是都等不及了啊。”冷总监说着,就要扑到女人的身上。
但女人一把推住男人的脸,将他推倒在一边。个头虽高但身材单薄的男人被气力不小的女人一下子推了老远,甚至在沙发上滚了两圈。
“你,你干神墨啊?”
“老娘可还没湿呢!你就像这么把鸡巴插到老娘的屄里?”女人气势如虹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她之前所做出来的那副乖巧可人的模样已经碎了一地。
“哎呀,那怎么才能让你湿啊?还有你小声点儿啊,甜心,可别让外面的人听了笑话啊。”
男人说着,他是真的害怕女人一个大嗓门引来了不该来的人。而且他的时间也不多了,对那头他可是说自己出去办事走半个小时,现在已经过去快十分钟了!
女人歪头想了想,突然冲着男人张开了自己的大腿,道:“你帮我舔舔,就湿了。”
男人看着女人透明内裤下黑黝黝一片的阴部,差一点儿就让嫌弃的表情爬上了脸颊。
他是真的有些后悔了。本来,他就没想到今天眼前的这个女人会过来,如果不是他刚好走到包厢外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他恐怕直到被女人碰见都不会发现她的存在。但现在,他不得不做出选择了,是就这么放弃掉男人的尊严,来让眼前的女人满意,还是维持住自己的那点儿可怜的底线,代价是得罪可能两个都不好惹的女人。
几乎没用一秒钟,他就做出了决断。
“哎呀,甜心啊,你早说啊,这种事情全是小菜一碟啦!”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摈住呼吸,将脸贴在了女人的阴部上。
茂密而卷曲的阴毛扎的他脸颊生疼,拨开了内裤裆部的他甚至没能在第一时间找到舌头该去的位置!但最后,他还是舔到了地方,女人突然响起的浪叫声证明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舔的是哪里的那个位置的确就是女人的阴道口。
“甜心,小声啊!”
“啊,我知道了,啊,你继续舔,继续。”
女人说着,但在男人的舌头碰到她的下体的时候还是浪叫出声。这次她反应过来了,在声音发出一半的时候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其实她本不打算这么委屈自己,但刚刚隔壁的包厢内也传来了人声,的确有人来了,而且就在隔壁,这种异样的刺激让她头皮发麻,委屈不委屈的也全都不在乎了。
男人捧着女人的大腿,继续活动着舌头。他的动作很像是在吃西瓜,而实际上他觉得自己面对的就是一块被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又被捡起来的西瓜皮。
女人觉得自己快要被男人舔到高潮了,但只是舌头的舔舐,总让她觉得少点儿什么,高潮也一直差了临门的一脚,迈不过那个坎。她四下张望着,突然发现在桌子上放着一个透明的塑料瓶。顾不得什么的女人一把抓起那个瓶子,然后扔到了男人的头上。
被砸到的那人抬起脸,一嘴都是黏糊糊的水剂的他问道:“怎么了?”“用,用那个,插进来帮我止痒!”
男人扫了一眼滚落在沙发上的瓶子,顿了一下,还是默默地拿了起来。
就这样,在舌头和塑料瓶的双重努力下,女人终于达到了高潮。她用腿紧紧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整个耻丘都抵住了男人的脸。男人因为窒息而开始拍打她的大腿,但女人知道高潮的余波散去,才松开了腿上的力道。
“啊,啊……”
“呼,呼……”
一男一女,虽然因为不同的理由,但都在大口地喘息着。
女人躺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天花板,又好似没有任何焦距只是随意的将视线扔到一边。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做过爱了,刚刚虽然只是口活加上一个冷冰冰的塑料瓶,但还是让她觉得好几天积攒起来的压力都瞬间释放了出来。
压力释放了,再接着的,就是动力了。
她拍了拍一旁男人的头,让他别再像狗一样的喘气了。
男人看着她重新张开的大腿,已经明白了女人的意思。可经过刚刚的一番折腾,他胯下的小东西早就疲软了下来,本来他就是打算趁着才从那边的包厢里出来,身体里多少还能留存着一点儿男性本能,才打算一到这边就趁热打铁的。但没想到女人拒绝了他的要求,还反过来要求他做出服务,现在,他是一点儿都硬不起来了。
“快点儿啊,你刚刚不还是说你等不及了吗?”男人咬了咬牙,挤出一个笑容道:“你等我一下啊甜心,我去喝点儿东西,好渴。”
“刚才那么多水你都没喝够啊?”女人已经开始自己玩弄自己的阴道口了,她的手指在阴道中抽插着,翻出大把大把的淫水。
男人脸上挂着笑,出了包厢。他直接光着屁股拦住了一个一直在查看各个包厢情况的女服务生,好在对方早就对此见怪不怪了,依旧带着微笑听取了他的要求。
“您要A号套餐是吗?好的,马上送来。”
男人就站在原地焦急的等着。待女服务生将装着他要的东西的托盘端来之后,就马上抢过来,拿起那小瓶子一口喝干。
5分钟后,他终于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向了下体。他回到包厢,这时候的女人早就等得不耐烦,又拿起了那个塑料瓶正在自己安慰自己。
“你好了吗?”
“好了,来吧!”
男人硬着头皮,捧起了女人的大腿。
而就在他满头大汗的耕耘,感觉自己像一个抽水的老农之时,隔壁的包厢内,突然传出一声高亢的叫声。
男人和女人都被这爆发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女人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开始拍打男人的背,道:“快,我们去看看,叫的这么大声,肯定干的特别激烈。”
男人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实际上他早就快要坚持不住了,马上顺坡下驴、站了起来。
而当两人凑到隔壁包厢外偷窥时,瞬间被里面的场景吓得张开了嘴巴。
“这……”
“这还是人吗?”女人替男人说出了他没能说出的话。
他们看到的,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更像是一头……蛮牛。
第二十二章、蛮牛(下)
这人……真的是个人吗?
这是包厢周围很多围观者脑中的第一想法。
不知何时,在这个本该是最偏僻的包厢外,已经围满了偷窥的男男女女。男人们的外表都还多少光鲜些,无论有没有腰带、拉没拉裤链,至少裤子都是好好的穿在腿上的,而那些女人们就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了,穿着裙子的占了大半,但裙子却多多少少都皱的不成样子,甚至还有位干脆就卷在屁股上面,白花花的一片全露了出来,可还不自知一般伸长了脖子往包厢内窥视。
面具女和冷总监因为有就在隔壁的地利,占据了最佳的“观众席”。而围观的人群中,他们两个也是最早开始观看这一出活春宫的。
现在,他俩的下巴还张着,都已经要合不上了。
“啪啪啪啪”的声音在包厢内回响着,但第一耳朵听上去,却根本不会联想到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原因很简单,频率太快了,仿佛鼓掌一般密集的拍打声,反而让人第一时间就会排除掉这是人体与人体之间撞击而发出的声响。
但声音具有欺诈性,画面却不会。
那女人,居然还没被干死?
这是面具女从头看到尾心里现在的想法。
那男人,腰是钛合金做的吧?
这是总监男从开始看到现在的最大感想。
包厢内正在发生的事情从一开始就超出他们的认知范围了,在周围一众为了偷情、找刺激而来的男男女女们眼中,这哪里还是性爱,纯粹是在打架啊!而且,还是男方对女方一边倒的群殴,女方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现在完全就是沙袋一样的存在。
而他们所围观的男女主人公,自然就是被激怒的顾大鹏和自讨苦吃的孙鸯。
孙鸯的身上早就是赤裸一片,她躺在一侧的沙发上,双腿被压到了头的两边,整个人像被对折一般保持着一个紧绷到极致的姿势。
而顾大鹏则站在孙鸯的面前,却和她之间保持着一拳左右的距离。他一只手撑住了沙发的靠背,一只手则按住了孙鸯的脚脖子,将她牢牢控制住。他也已经脱光了衣服,一身精壮的肌肉因为汗水而变得油亮,腰则如同火车的活塞一般前后挺动着,带动他那根阳具在孙鸯的体内前后进出。
整个包厢内都散落着两人的衣服,孙鸯的衬衣更是被撕开了变成了几片布条。
但这些衣服当中,唯独少了一件,那就是孙鸯的内裤。内裤自然不会自己跑掉,此时此刻它已经被卷成了团,正塞在孙鸯的嘴里。而也正是因为这个,孙鸯全程都无法发出一丝声音,只能瞪着眼睛,无声的表达着自己此刻正在承受着多大的压力……或者说,撞击力。
顾大鹏终于停了下来,不是因为他累了,更不是因为他要射了,而是他觉得好渴。从早上开始他就几乎滴水未进,来咖啡厅一开始也有点杯喝的解渴的打算。
现在他又流了那么多的汗,大量的失水让他觉得自己的嗓子都要喷出火星了。
他往外扫了一眼,虽然他没有理会,但外面那些人是什么时候围上来的他都心知肚明。窥视在包厢外的一双双眼睛因为他的这一扫而退缩了大部分,只有几双还坚持在原地,而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则是那个穿着套裙却把裙子全都卷到了腰上,露出毫无遮拦的下半身的女人。
这个女人其实早就开始看着包厢内的活春宫而开始自己安慰自己了,她那位同样光着屁股的男伴本来还想把她拉走,但见她想钉住了脚背一样一动不动后,就气鼓鼓的一个人离开了。原本的男伴走后,女人自慰的动作就更加肆无忌惮了,现在顾大鹏看着她,她非但没有觉得难为情,反而更加兴奋的冲着顾大鹏挺起了腰,将自己分的开开的大腿和在阴道中扣弄的手指全都展现给顾大鹏看。
然而顾大鹏对于她的表演毫无兴趣,他现在很渴,他只想见到水。虽然此刻女人的下面是有不少水在流,甚至都沾湿了地板,但他对那些毫无兴趣。
“有水吗?这儿不是咖啡厅吗,总该有点儿喝的吧。”虽然这些围观的人一眼看上去就不是服务生,但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大声讲出了自己的要求。
包厢外的那些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是来这里快活的客人,而此刻附近也没有服务生在。最后,还是那位一直都在表演自慰的女人第一个发声:
“我去!我去帮你叫喝的!”
她光着屁股挤开了围在包厢外的人群,一溜烟的跑向了吧台。几乎是片刻后,就见她端着一杯饮料冲了回来。
“来,帅哥我喂你!”
女人端着杯子大大方方地进了包厢,整个过程显得分外自然。而这时围观的人们才反应过来,原来她这么积极的去跑腿全是为了这个。
“不用你喂,我自己喝。”
顾大鹏从女人手中拿……或者说是夺过杯子,一口气就喝干了全部饮料,甚至还把杯底的冰块都倒入嘴里嚼碎了咽下去。而一旁的女人则两眼放光地看着他的肌肉,一副马上就会扑上来的表情。
“还渴吗?要不我再帮你叫一杯?”
“算了,就这样吧。”顾大鹏当然还没喝够,但他这个时候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他指着下半身还是光着状态的女人道:“你是谁啊?服务生?服务生还有穿你这样的吗?”
女人一愣,但马上就换上了笑容道:“你别管我是谁嘛……那个,你真的不渴了?要不我还是再帮你叫一杯别的吧?这里有很多特别的饮料的,你不尝尝?”顾大鹏把空杯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摇了摇头。这时,他忽然发觉自己还插在某个地方里,他这才发觉孙鸯还被他压在身下。
他回过头,拍了拍身前的孙鸯。从刚才他停下动作开始,孙鸯就毫无反应,也不再抵抗更不会挣扎,这让他有点儿奇怪,要知道一开始她可是拼命挣扎外加大叫的,就是因为这个他才用脱下来的内裤塞住了她的嘴。
然而孙鸯还是没有反应。
定睛一看,顾大鹏才发现此时此刻孙鸯已经翻起了白眼,她的嘴角不断溢出透明的唾液,整个人一动不动。
顾大鹏有点儿慌了,他是想要给这个女人一点儿教训,可没想过要她的命。
情急之下,他赶紧把阳具从孙鸯的体内拔了出来,一大股液体混杂着白色的泡沫随着他的抽出而喷流出来,孙鸯的阴道口也一直像一张嘴一般张开着,始终没有闭合。
“喂,你醒醒。”顾大鹏将内裤从孙鸯的嘴里拽了出来,这团被他亲自塞进孙鸯嘴里的布料此时已经浸透了她的唾液,变成了湿哒哒的一团。孙鸯的脸上终于有了点儿反应,她不再翻白眼了,但无神的眼睛中还是没有焦距。
不会真的那啥了吧?
顾大鹏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还好,还是有些许的气息进出的。
“帅哥,你让开,让我来!”而这个时候,包厢里多出来的第三个人,那个光屁股女人突然走了过来。她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杯透明的饮料,里面还放着冰块。女人让顾大鹏从孙鸯的身边离开,然后举起杯子,将半杯冰水全浇在了孙鸯的脸上。
“呜哇!”孙鸯终于被这杯冰水浇醒了。她浑身打着摆子,左顾右盼着不知道在找什么,就在女人准备把剩下的半杯冰水也浇下去让她彻底清醒一下时,孙鸯的眼睛终于捕捉到了站在不远处、全身赤裸的顾大鹏。
然后——
“呜哇——你别过来,别过来!”孙鸯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还拼命的往后退。但她本来就是坐在最里面的沙发上的,身后除了椅背就是墙,哪里还有逃跑的余地。
还端着半杯冰水的光屁股女人回头看了一眼顾大鹏,眼中半是敬佩半是惊恐。
她是这里围了不少人之后才被吸引过来的,一开始的情景她都没有看到。但看着孙鸯现在边哭边喊的样子,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到底是怎样的性爱,才会让眼前的女人崩溃掉。
而顾大鹏则一脸无奈的走了过来,他越过了还站在那儿不知道干什么的光屁股女人,蹲到了蜷缩成一团的孙鸯面前。孙鸯则一直胡乱挥舞着自己的胳膊,企图阻止男人的接近。
“喂,你老实点儿!”被搞的不耐烦的顾大鹏一声大喝,孙鸯顿时僵住,不敢在发出声音。
顾大鹏看着她的惨状,心里也多少有了一丝可怜的感觉。顺便,他也悄悄松了一口气,孙鸯虽然看上去精神状态不怎么正常,但至少身体还能自由活动,没什么太大的毛病,这让一开始以为自己搞出了人命的顾大鹏可是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他看着孙鸯,放缓了口气,道:“咱们可先说清楚,这是你先勾引我的,我只不过是顺着你的意思而已。明白了吗?”
孙鸯忙不迭地点头,实际上脑子里还一片混沌的她根本就没听明白顾大鹏在说什么。
看她这副样子,顾大鹏知道自己今天是没可能问到关于苏梦梦的消息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他到现在都在干些什么啊!不知不觉中,他被人牵着鼻子走,中途又自己失控,打听苏梦梦联系方式这个最开始的目的早就抛到脑后了。
算了,回去吧。
打定主意的顾大鹏,开始从沙发和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
“帅哥!帅哥!”
发现自己被无视了的光屁股女人一边挥手一边跳着,拼命想要吸引顾大鹏的注意力。
顾大鹏停住穿衣服的动作,他看着眼前这个上半身整齐无比、下半身一丝不挂显得怪异无比的女人……或者说,女孩,问了一句:“你要干什么?”刚才他一直都没有在意,仔细一看,这个穿着职业套装一般衣服的女孩其实年龄不大,估计比苏梦梦都要小个一两岁。
光屁股女人……现在是女孩一脸兴奋地道:“帅哥你要走?可是你还没射吧,就这么走吗?”
顾大鹏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他是没射,但那时因为他一直憋着这股劲儿要给孙鸯好看。现在被女孩这么一说,他也觉得下面一直硬着很不是个滋味。
但他和眼前这个女孩是完全不认识、不相干的陌生人。她说这些要干什么?
“我,我来帮你爽吧?你用我上面,还是下面都行!”女孩说着,冲过来就要去抓顾大鹏的下面。顾大鹏闪了一下,但担心女孩扑过来的势头太猛而跌倒,最终还是没有挪动自己的位置,任由女孩握住了他的阳具。
顾大鹏还硬挺着的阳具上此时沾满了粘液,虽然已经干了不少,但还是黏糊糊的留在了女孩的掌心上。女孩意识到这是从孙鸯体内带出来的东西,露出一副恶心的表情正要甩手,但余光扫到顾大鹏正在看自己,马上又将手放在了肉棒上,满脸堆笑道:“我,我帮你舔好不好?还是说深喉?那个我还做不好……但我可以学的!现在学!”
顾大鹏叹了口气,无论是小姐也好客人也好,他在碧池渊里遇到的怎么都是些不正常的女人。
他一把将女孩提了起来,单手提起体重估计还不到80斤的女孩对于他还是很容易的。他看着满脸雀跃的年轻女孩,道:“你就是想做爱是吧?”“对!嘿嘿,帅哥你果然直白。”
你比我直白多了!顾大鹏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但没有说出来,而是继续道:
“那你打算和我做?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啊,不行吗?那咱们换个地方好不好,去爱情宾馆吧!”顾大鹏赶紧摆了摆手,制止了女孩就要冲出去的高涨情绪。
然后他思考了一下,道:“和你做我倒是没意见,但你可想好,我可不带套,因为我不喜欢那东西。”
他看着女孩变了颜色的眼睛,接着说:“还有我不会射到外面,你想好了再和我做,不然就免谈。”
这下……总该知难而退了吧?
顾大鹏想着,从沙发上捡起刚才他放下的衣服。
但他的衣服下摆,突然被从另一端拽住了。
抬头一看,两眼快要喷出电火花的女孩正站在他面前,双手拽住他的衣服,像拔河一样和他僵持着。
女孩用无比兴奋的语气道:“我做!我做!我早就想这样无套直接来真刀真枪的干了!内射也要!我要被你中出!”
中出?这妞儿没少看AV吧?
顾大鹏觉得更头疼了,他本来是想要把女孩赶走然后赶紧走人的,结果却起了反作用,女孩更加兴奋了。
他咬着牙道:“被这么多人看着你也愿意?”
此时包厢外已经看不到大厅了,黑压压的全是人头。
“为啥不愿意?你不觉得,”女孩已经开始脱掉自己上半身的衣服了,她甚至原地转了一圈,向外面的观众们展示自己年轻没好的躯体,“你不觉得,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才会更兴奋吗?”
得了,这是个荷尔蒙中毒的小变态。
顾大鹏也不管那么多了,他一把抱住还在兴奋地转圈的女孩,然后抬起了她的一条腿。
“来吧。”
“哎?这么快?我还没把衣服脱掉……啊,好大,塞不进来的吧?我疼……啊,啊!”
皮肉碰撞的啪啪声再次在包厢内响起。外面围着的人墙中响起一片惊呼,似乎是在为这第二场的肉戏和新的女主角而喝彩。
顾大鹏将女孩的一条腿扛在自己的肩膀上,这让女孩的阴道能最大限度的打开。他不再想着坚持多久了,现在的他只想要赶紧地射出来好摆脱女孩的纠缠,哪怕被她认为自己是早泄都在所不惜。
而插进去之后,他也猛然发现女孩的下面很紧,超级紧。论紧度无论是孙萌萌还是他以前交过的几个女友都比不上眼前的女孩,至于说孙鸯就更别提了。这种紧不是那种刻意收紧肌肉的禁锢,而是好似未经人事的处女一般,没有被开发过的生涩和幼嫩。
这小妞,到底多大了?
顾大鹏一边抽动着一边满心疑虑,不只是阴道内给他一种对方很小的感觉,女孩的下体此刻也完全暴露在他眼前。刚刚一直因为被卷起来的裙子遮住而没看真切,现在看来,女孩的三角地带根本就没几根阴毛,被他的阳具强硬撑开的阴唇和露出来的阴蒂也都是小小的、嫩嫩的,一副未经人事、初迎君撷的感觉。
“喂,你,别光顾着叫了,回答我一个问题。”顾大鹏拍了拍女孩的背,从他插进去开始,女孩就抱住了他的肩膀开始高亢的呻吟。和孙鸯做的时候顾大鹏还因为怕引来不相干的人而堵住了孙鸯的嘴,现在外面已经全是人了,顾大鹏也就不去管现在和他交合在一起的女孩怎么淫叫了。
女孩稍微收住了声音,迷迷糊糊地回问:“啊?什,什么?”“我问你多大了?”
“我,我可20了,上大学了!我早就能一个人来这里了,都是我哥……啊,啊,嗯,啊……”
顾大鹏对于女孩的家教如何才没有兴趣,不如说看到女孩出现在这里,他就已经知道这个问题的结果了。
现在得知了女孩在他的可食用范围内,他也就完全没有顾虑了。
他索性将女孩的另一条腿也抱起来,在一片惊呼声中,双脚离地的女孩完全挂在了他的身上,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两人交合的地方。
“啊,天呢,飞了,我要飞了。”
女孩已经开始说不清话了,她轻盈的身体被顾大鹏上下抛动着,整个人都相当于串在顾大鹏的肉棒上上下运动。而对于顾大鹏来说,这种体位也算是最消耗体力的一种,但他现在只想早点儿射精,不耗尽过剩的体力,他是不可能射出来的。
奇怪……
满头大汗的顾大鹏继续着动作,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重。
他早就有发射的感觉了,毕竟一开始和孙鸯做了那么久,现在和女孩做应该也只是差临门一脚而已。但现在两人已经做了有五分钟,他还是感觉一直处于发射的边缘,却不会越过那道发射的坎。这种感觉就像精液流进了无底洞一般,往常早就该找上门的背部抽搐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妙的酥麻,而他的欲望越随之越涨越高。
而这个时候,被他抱在怀里的女孩已经坚持不住了。女孩早就记不住高潮了多少次,在刚刚被抱起来的时候,她就兴奋地全身抽搐迎来顶峰,而之后更是一浪接着一浪完全没有从高潮上下来过。她的嗓子已经喊哑了,身体也酸软的没有动弹手指的气力,但男人还是保持着一开始的魄力,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药,药效,过头了。
只有女孩自己知道,她在去拿第一杯水的时候,还顺势从一旁经过的服务生的托盘上抢过一瓶专门给男性客人准备的药水,全部倒进了杯子里。
那本来是她给做了那么久,理应进入“疲软期”的男人准备的,但现在……她只觉得自己是自掘坟墓。
“不,不行了,我要死了,放我下来!我要死了!”女孩求饶了,她可是见过之前那个女人被男人毫无顾忌的操过之后是落得什么下场的。好在男人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在她喊出了声之后就把她放了下来,但那根从她身体里拔出来的鸡巴,依旧涨的通红,红到发黑、发紫,整根都斜指着天,一下一下地脉动着。
“你,你真的还没射啊?”
女孩本来想去握一下那根让她要死要活的粗长玩意儿的,但瘫坐在沙发上的她已经没有了伸手的力气。她看着男人,有气无力地道:“我是受不了了,我认输,我可不想也被干昏迷。你,你去找别人吧。”别人?
顾大鹏此刻只觉得太阳穴在跳,全身都在发热,而热度最明显的无疑就是下身依旧没有射精的阴茎。他看了一眼包厢里的第三个人,也就是缩在角落里的孙鸯。孙鸯被他这一眼吓得继续往后退,在角落里发出半哭半叫的声音。
“别去看她啊……她比我还严重吧?你,看那里。”好在一旁的女孩还算是善解人意的,解释吸引回了顾大鹏的注意力。她本想伸手,但发现手臂酸的抬起来都困难,于是便用歪头指了指包厢外,那些围观的人群中,不知何时已经只剩下女人了,而且不少女人的手都放在身下,做着之前女孩做过的事情。
“那些女人,早就等不及了,你要是还想,去找她们吧。”顾大鹏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放心,她们不可能拒绝的……啊,如果你坚持不带套的话,不过看你的样子,一个两个也很难让你射出来吧?”女孩扫了一眼顾大鹏翘起的肉棒,咽了口唾沫。
而此时,包厢外,一个女人已经走了进来。她赤着脚,手里还拎着一双鞋跟超过15厘米的高跟鞋,高开叉的裙摆撩到一边,露出如黑森林般茂密的阴毛。
她看着顾大鹏,嘴唇微微颤抖的,但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她是最早的观众之一,刚刚如果不是女孩抢先,她就抛下自己那个不中用的男伴冲进来了。
但好在,老天爷还是给了她机会的。
“看,这不都送上来了。”女孩说着往,拖着身子往一边挪了挪,让开了一片空间给新加入的第四人。
而新来的女人则扔掉了拎在手里的高跟鞋,她的眼睛已经离不开那根跳动的大鸡巴了。
至于顾大鹏……他现在已经分不清眼前几个女人的面容了。
他已经变成了一头被红布吸引的蛮牛。
而红布,就是女人那白花花的肉体。
第二十三章、入瓮
顾大鹏不记得这一天自己到底和多少个女人做过。
他的记忆,从第三个女人进来之后就开始变得模糊了。貌似有了两位“先遣者”之后,剩下的女人都打消了顾虑,争着抢着往狭小的包厢内挤,甚至还为此打了起来。包厢里最后挤进来了多少个人顾大鹏不清楚,但他只隐约记得,自己的阳具从上一个女人的身体里拔出来之后,就会有数不清的手和嘴去争夺,丝毫没有在意那上面已经粘上了不知道几个女人的分泌物。
顾大鹏最后甚至都不用扶住什么,因为他的身前身后都挤满了白花花的肉体,像沙丁鱼罐头一般把他的身体撑了起来。有些狂放的女人在抢不到被正面临幸的机会后就会去袭击他的后面,她们的舌头舔过他的肛门和股沟,再舔到睾丸和会阴,让顾大鹏一阵抽搐,但就是无法射出精液来。
最后的最后,他是在哪个女人的体内发射的来着?顾大鹏模糊的记忆力,貌似那是张他见过的脸。这已经将范围缩小很多了,因为后来进来的女人,他一张脸都没记住。
想起来了,是那个第一个进来的女孩。她不只抢到了头啖汤,还抢到了最后的精华,顾大鹏隐约记得自己最后在她体内发射的时候,她一直在喊一句话。
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顾大鹏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那个光屁股女人……哦不,是女孩拿来的饮料不对头。清醒过来的顾大鹏,瞬间就想到了这一点。
他今天的表现怎么看都不能算正常。顾大鹏不是超人,也不是钢铁侠,平常的他真的没有连御数女、十数女还金枪不倒的本领。而他自己不可能吃那种药,他甚至连水都没喝多少,这么一推论,疑点就全落在那杯来历不明的饮料上了。
哎,也是自己昏了头。
顾大鹏拍着脑袋,算是记下了这个教训。
望望四周,包厢里只有他一个人,明明之前是那么的拥挤,几乎成了沙丁鱼罐头,现在只有他一个的包厢甚至让他觉得有点儿空荡荡的。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他下半身盖着一条长毛巾,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给他盖上的。掀开毛巾,他再次看到了自己的小兄弟。辛劳了几乎一整天的小鹏现在自然是萎靡不振的状态,但让顾大鹏惊讶的是,他居然一点儿不适的感觉都没有,仿佛之前那番乱交大战一点儿副作用都没有给他留下来。
日,我不会是神经烧掉感觉不到了吧?
顾大鹏站起来跳了跳,脚下却一软,差点儿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后遗症……果然还是存在的。
顾大鹏扶着腰站了起来,一头冷汗。
还是太过头了,下次千万不能再这样了。
而且自己都记不得自己和谁做过,想想感觉挺那啥的。
最重要的是因为记忆模糊,所以现在的顾大鹏并不觉得有多爽。
明明享受了那么大的齐人之福,却几乎没有一点儿清楚的记忆。
想想……还真的是尴尬到不行。
脚下的感觉有些黏黏的,这也不奇怪,毕竟那个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个女人在这么块方寸之地留下了自己的分泌物。顾大鹏四处打量着,他在找自己的衣服。
嗯?我的衣服呢?
顾大鹏有些慌了,他可不想裸着回家啊。
而就在这时,一个清亮而活泼的声音传了进来:
“啊,你醒了啊?”
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人影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什么东西。
“你睡的时间挺短的啊,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天早上呢……来,给你衣服。”顾大鹏从来人手中接过手提袋,打开一看,里面是叠的整整齐齐的他的衣服。
“我让人洗好了,穿上吧,一直都裸着你不冷吗?”顾大鹏看着来人,皱起了眉。
他觉得眼前的人……或者说是女孩很眼熟,但却和脑子里的印象无法对上号。
他拎着纸袋,很认真地看着女孩,开口道:“请问你是哪位?”女孩一愣,随机长大了嘴巴。
“你,你,你,你……”
“额,抱歉,我真的是想不起来。”顾大鹏看着她,挠了挠头。
“我是靖夜啊!我的天呢!你怎么会想不起来的?”靖夜?精液?
就算是现在听到,顾大鹏都无法在脑子里认为这是一个女孩的名字。
女孩见他愣神的样子,更加生气了。她一把胯坐到了顾大鹏的身上,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开口道:“这样,你想起来了没有?”顾大鹏看着两人紧贴的身体,又瞧了瞧女孩近在咫尺的脸,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画面。
那是……他最后发射的时候吧,也是这个体位,也是这张近在咫尺的脸。
而那句话是……
“我叫靖夜,记住我的名字!”
女孩贴在顾大鹏的脸前,重复出了那句在顾大鹏的回忆中一直模糊不清的话。
“啊,你们男人真是,都在我里面射了那么多,居然一觉醒来就把我的名字给忘记了?”
女孩,也就是靖夜一边抱怨着,一边从顾大鹏的身上站了起来。看着她那被运动服包裹着的长腿,顾大鹏的记忆终于明确了。
没错,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一开始看着他和孙鸯做爱自慰的最起劲的那个光屁股套装女人,也正是她给顾大鹏端来了一杯绝对加了什么料的饮料,而最后,顾大鹏的精液也是发射在她的身体里的。
顾大鹏顿时觉得,他和这位名字总让他联想到某白色物质的女孩,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孽缘。
他其实是记得女孩的脸的,然而女孩现在的打扮和之前差别实在太大,连气质都跟着改变了不少,他才会说出那句让女孩生气的发问。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穿衣服啊。”靖夜说着,站到顾大鹏面前。她弯下腰,直直地盯着顾大鹏的眼睛,开口道:
“你……不饿吗?”
被女孩这么一提,顾大鹏猛然发觉,自己的肚子空空如也。
一连串的咕咕声在包厢中回荡着。
靖夜的脸上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她用手指点了点顾大鹏的鼻尖,然后道:
“快换上衣服,然后我带你去吃饭?”
顾大鹏听到这里,觉得更疑惑了。
他看着靖夜,更加认真地道:“那个,我们,认识吗?”靖夜双手掐腰:“都已经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了你还在说这种话?”她手一指自己的小腹:“你的那几千几万的子孙可都在我的肚子里呢!”顾大鹏尴尬的只好摸鼻子,对于这句话,他还真的无法反驳。
但该说的话他还是要说的,继续道:“我们虽然是那样过了,但我和你……还不算熟悉吧?你照顾我我谢谢你,但你要请我吃饭……为啥?”说到这里,顾大鹏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句话,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说了出来:“总不是感谢我射了你一肚子吧?”
说罢,他就暗道一声糟糕。
完了,说错话了。
但靖夜却一点儿都不在乎的样子,她甚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的花枝招展。
顾大鹏看着她在那儿笑的乐不可支的样子,觉得自己更尴尬了。
靖夜好不容易才止住笑,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道:“你真的是有意思。好吧,我告诉你,我认识张晓天,他现在不在,所以我才会过来的。”“哦,你和他是朋友啊,怪不得。”
顾大鹏说着,突然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等下,张晓天那家伙他再熟悉不过了,这家伙认识的人里面有这么个女孩吗?
而此时,靖夜已经解释出了他的疑问:“我和张晓天倒不算是朋友,只不过是我来这里的次数多了,再加上我家里人和他,和这里的老板都比较熟,所以我才认识的他。”
“这样啊。”
顾大鹏心里的疑惑算是解开了,他看着女孩催促的目光,不再说什么,三下五除二就套上了自己的衣服。
看着他利落的动作和线条优美的肌肉,女孩忍不住啧啧称赞,道:“你的身材真好啊,怎么锻炼出来的啊?”
“锻炼?还真没有专门练过。”顾大鹏如实回答,“啊,我在部队里待过几年,回来之后就是这样了。”
“部队啊,怪不得呢,你穿衣服的动作这么快也是因为在部队的原因吧?”“啊,算是吧。”顾大鹏说着,四下找鞋。而这时,靖夜已经拎了一双崭新的休闲鞋过来。
“穿这个,我刚刚出去买的,你那双鞋太脏了,而且黏黏糊糊的,我给扔了。”顾大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还挺喜欢今天穿来的那双鞋的。不过既然对方都准备好了新鞋,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接过后默默地套到了脚上。
“还合适吧?我可是比着你那双鞋的尺码买的。”顾大鹏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腿,很合适,合适的都有点儿出乎他的意料了。
但他此时更加怀疑女孩的真实身份了。如果按照她自己说的,女孩只是和张晓天认识,也只是出于和张晓天的关系才来照顾他,那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出去买鞋?碧池渊会所周围可没有商店街,最近的有买鞋的地方也在几公里之外吧?
“嗯?怎么了,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啊?”顾大鹏忙收回审视的目光,道:“抱歉……那个,鞋挺好的,多少钱我付给你吧。”
女孩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这是我送给你的,你还给我钱算什么。而且,我不是把你的旧鞋给扔了吗?就当抵那双鞋吧。”顾大鹏沉默不语,他再怎么没见识也看得出来,自己脚上现在的这双鞋的价格绝对不是他那双穿了几年的旧鞋能抵得了的。
“好了,跟我去吃饭吧。我自己也饿了,咱们快点儿去,还有人在等着我呢。”“有人等你?你的家人吗?”
“是啊,不过不用担心哦,她也挺想见你的。”想见我?
顾大鹏又糊涂了。这怎么搞的和相亲似的?
走到半路,他突然想起了一个情况,开口道:“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人,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啊,你说孙鸯啊?她回去了,回自己的家去。”女孩头也不回的答道:
“说起来你可是把她害苦了哦,她走的时候还在哭呢,眼睛都不敢看你,虽然你那时候都睡着了。你到底和她有多大仇啊,把她弄成那样。”她知道孙鸯的名字?认识的人吗?顾大鹏在心中想着,回答道:
“我只是想问她些事情。而且,那是她自己要求的。”“呼呼,自己要求的?那还真的是她自找苦吃了呢。啊,走快点儿吧。”“哦,好。”顾大鹏点头,加快了脚步。他跟着靖夜来到了前厅。此时的咖啡厅应该是已经歇业了,偌大的厅内虽然还亮着灯,但却看不到一个人影。靖夜哼着歌走在前面,似乎对咖啡厅的一切都十分熟悉的样子,她并没有领着顾大鹏从进来时的正门出去,而是走向了一道标着“非员工勿入”字样的小门。
“来,过来这里。”顾大鹏还在犹豫,靖夜就已经打开了门,回过神冲顾大鹏招手。顾大鹏跟着走进门,才发现里面是一条走廊,走廊的两边还有若干道门,而尽头则露出半边电梯的轮廓。
“现在这个时间从正门可出不去了,咱们从这边走,更快更方便。”女孩说着,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那个,你曾经在这间咖啡厅里工作过吗?”站在她身后的顾大鹏突然问道。
靖夜瞪大了眼睛,用复杂的眼光看着顾大鹏,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额,因为你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的样子,所以我想你以前是不是这里的员工,之类的。”顾大鹏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换来女孩如此的反应,忙解释道。
见他如此回应,女孩反而松了口气,道:“我就是来的次数多了才熟悉的啊。
哎呀,你都说了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在这里工作过呢。这里可是……”说到这儿,她突然捂住了嘴。
“怎么了?”
顾大鹏问道。
靖夜突然嘿嘿一笑,对顾大鹏说:“差点儿说出了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啊?什么秘密?”
“没啥,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不过并不是怎么有趣就是了。”这时,电梯已经到了。说着话的女孩率先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顾大鹏则紧随其后。
“我现在说的啊,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也就是说呢,我有可能是在骗你,也有可能没有骗你。”
并肩站在电梯间里,靖夜突然背着双手,抬头看着天花板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顾大鹏皱着眉,他有些没搞懂靖夜的意思。
然后靖夜继续道:“其实这间咖啡厅里的女孩呢,全都不是专职的。她们都是在会所里工作没错,但她们真正的职业是……小姐。”她将视线转到顾大鹏身上,脸上依旧带着浅笑:“也就是说呢,其实她们都是妓女。”
顾大鹏没有说话,只是眯起了眼睛。
“怎么样,你觉得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呢?”看着补上了这么一句话的女孩,顾大鹏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女孩泄气般切了一声,道:“没劲!你都不说猜不猜的话不就没法继续玩下去了吗?”
顾大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我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哦,所以你是猜真话了?”
“不是猜。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顾大鹏重复了一遍,“这里实际上有什么,我也不是不知道,而且刚才,你对于我那句话的反应……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嗯……”靖夜侧着脑袋,看着顾大鹏的脸。
“不错嘛,居然能从我的反应上来判断我的话是不是真的诶。”她的话好似在表扬顾大鹏,但又没有对答案的正确与否做出公布。就在顾大鹏被她看的有点儿发毛的时候,她又开口道:“那,我之前和你说的话,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
“顾大鹏哥哥。”
顾大鹏心中一惊,他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名字告诉眼前的女孩了吗?
女孩微微一笑,继续道:“你猜,我的哪句话不是真的呢?”然后她又像小鹿一般跳到一边,语气欢快地道:“猜中了没奖,没猜中可要受罚哦。罚你……吃饭的时候不能用筷子吧?”然而顾大鹏的心情却完全不像她那样轻松愉快。
他此时已经注意到了,电梯并不是向下到达碧池渊会所的出口,而是向上,往着最高层也就是顶层的方向去的。
这栋会所的顶层有什么?
顾大鹏之前从张晓天那里了解过,那是没有对外面公开的,会所老板自己私用的一层楼。
而再看着巧笑嫣然的女孩,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可能。
一个让他懊悔一开始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的可能。
“你,叫什么名字?”
“嗯嗯呢呢——你坏,明明都告诉你两次了还是记不住。”“我只是确定一下,你姓……”
“靖,立青的靖哦,很稀有的姓氏是吧?据说全国也没有多少呢。”女孩笑着做出回答。
顾大鹏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再次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判断。
“你认识一个叫靖远的人吗?他的姓氏,貌似也是这个靖。”说出这句话的顾大鹏,一直在注意着女孩的反映。
女孩脸上的笑容没有散去,但她也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顾大鹏,眼睛越来越弯,笑意越来越浓。
最后,她捂住了嘴,道:“哎呀,现在才发现吗?”顾大鹏深吸了一口气,道:“他是你的……”
“哥哥哦,我的大哥,我的亲哥,如假包换的亲生的。”“那你今天……”
“不过你有一点可能猜错了,我的大鸟哥哥。”靖夜说着,她对顾大鹏的称呼让他忍不住一皱眉。
然后她笑了笑,似乎很满意顾大鹏在听到这个称呼后的反应,继续道:“我今天,可不是为了我哥哥来的。实际上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今天在这里。”顾大鹏一愣,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个被他忽略的点。
“好了!答案揭晓!”
靖夜突然拍着手,大声喊了出来。
“首先!噗噗,大鸟哥哥你猜错了,好可惜!”“然后呢……我和张晓天认识,这句话肯定是真的。但是啊,我可是不是因为他,才来照顾大鸟哥哥的呢。”
顾大鹏看着站在电梯间中央,如演讲一般宣告的靖夜。这个时候,电梯已经停下了。
“最后……我也不是作为我哥哥的妹妹来找你的,指派我的,或者说让我这么做的人呢,是另一位。”
电梯门打开了,靖夜突然拦在了门前,继续用欢快的声音道:
“锵锵!第三次机会哦,你觉得是谁把我派到了你的身边呢?嗯?”靖夜让开了门口的路,说了最后一句话:“再说错的话今天晚上就连刀叉都要没了哦……不过我觉得,大鸟哥哥不应该猜不出吧?”顾大鹏当然不会猜不出,因为他根本就不用去猜,答案,已经自己站在门口了。
傲人的曲线,鹤立鸡群的身高,搭配巧夺天工的衣饰。
乍一看只会出现在时尚杂志封面上的搭配,却真真切切的站在顾大鹏的眼前。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充满了性感魅力的女人,一个曾经与顾大鹏有过极其短暂的肌肤之亲的女人。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已经成为了别人妻子的女人,一个以人妻的身份却让她的丈夫对顾大鹏提出情夫要求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名字是……
“丽塔·刘。”
顾大鹏说出了这个让他心情复杂的名字。
一旁的靖夜吐了吐舌头,小声道:“哎呀,这算不算大鸟哥哥对了啊?”而站在不远处的丽塔·刘则满意的收回叉在腰后的手,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径直走到顾大鹏面前不足10厘米的近处。
“欢迎,顾先生。”
顾大鹏没有说话,他的身高和此时踩着高跟鞋的丽塔·刘相差无几,因此,二人的视线是水平对视着的。
他用沉默回应这个让他愉快不起来的女人。
而丽塔·刘,则说出了她见到顾大鹏后的第二句话:
“你还是来了呢,我的……猎物。”
第二十四章、合格
平心而论,丽塔·刘是一个十分具有魅力的女人。
她丰满,高挑,健美的身材无可挑剔,曾经目睹过她一丝不挂的裸体的顾大鹏对此具有绝对的发言权。
同时,她的气质独一无二。丽塔·刘毫无疑问是一个不会成为男人附庸的女人,但她周身笼罩的却不是那种职场女强人常见的冰冷、淡漠,而是一种淡淡的从容、自信。这自信来源于她自身的魅力,但身为女性魅力集合体的她却独立、自主,对于异性不会摆出刻意的卖弄,而是用淡淡的笑容向你无声的阐释:
“我是女人,一个具有魅力的女人,但我的魅力不是为了男人而生,而是为了我自己。”
以上诸多,是顾大鹏在看到丽塔·刘之后脑海中浮现的种种。
他承认,他并不了解丽塔·刘,所以对于她的一系列行为都完全无法理解。
但他同样也保有着一定的自信,仅仅凭借自己的阅历,以及他和丽塔·刘几次接触的印象,他对于丽塔·刘的这些判断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但……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个明显和自己是处于两个世界的女人,会如此的执着于自己呢?
看着眼前一脸暧昧微笑的高挑女人,顾大鹏的心中充满了疑虑与不解。
而就在顾大鹏和丽塔·刘无声对视的同时,陪同他前来的靖夜,蹦蹦跳跳的窜到了丽塔·刘的身后。这位将顾大鹏引入此间瓮中的始作俑者终于露出了面具下的真面目,她捂着嘴坏笑着,小手攀上了丽塔·刘的肩膀,用得意却又略带挑衅的表情看着顾大鹏。
“嫂子,嫂子!”靖夜摇晃着丽塔·刘的身体,发出撒娇的甜腻声音,“我做到了哦!我做到了哦!奖励,我要奖励!”
女孩终于流露出了一丝和她的外表相符的天真……就在顾大鹏如此想着的时候,马上,摆在眼前的现实就推翻了他的判断。
他清楚地看到靖夜的手从丽塔·刘露肩的长裙领口伸了进去,然后攀上了一侧的山峰。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顾大鹏可以近乎一览无余地看到女孩的手在丽塔·刘乳峰上的施为,那揉捏着乳尖同时还刻意挑逗乳钉周围的动作,透着一股已经重复过千百次一般的娴熟。
而丽塔·刘起初对靖夜的动作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直到靖夜开始拉扯她乳尖上串着的乳钉,她才用手打开了靖夜肆虐的禄山之爪,轻嗔道:“别闹,再这样我就不给你奖励了。”
靖夜讪讪地抽出了手,但却摆出了一副噘嘴索吻的姿势。
而丽塔·刘则毫不犹豫的勾住女孩的后颈,同时弯腰下倾,将自己的嘴唇贴在女孩的嘴唇上。
不……用贴这个动词还是不太恰当。丽塔·刘更像是咬一般,直接噙住了靖夜小巧的嘴唇。两人的舌头一开始就纠缠到了一起,起初还是靖夜一侧的主动进攻,但不一会儿女孩便完全败下阵来,只能任由丽塔·刘施为。二女之间的身高差让靖夜不得不踮起了脚尖,尽管丽塔·刘已经弯下了腰,但靖夜还是不得不将自己的胳膊环在了丽塔·刘的胳膊上,几乎将整个人挂在她的脖子上才能维持住这场舌吻的平衡。
旁若无人的二女就这样激烈的亲吻着,似乎完全忘记了四周的一切。
而顾大鹏,作为这场热吻大戏最近、最直接的观众,在目睹了二女热吻的全过程之后,心情居然……有点儿如释重负?
顾大鹏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他会产生这种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感觉。
老实说,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两个女人如此亲在一起,特别是一个是曾经和他有过肌肤之亲,一个更是刚刚和他有过肌肤之亲,无论如何心情都会有些复杂才对。
但顾大鹏此刻真的是感觉放下了胸口的一块大石。
因为,他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解释,一个关于丽塔·刘这个女人的合理解释。
他的确是对丽塔·刘这个女人做出过“独立”“自主”的印象评价,但这一切其实都指向了一点……那就是丽塔·刘,是一个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女人。
她以自我为核心,所以她才会如此渴求顾大鹏的肉体来满足她的欲望,甚至为此不惜通过自己的丈夫来牵线搭桥——顺便一提,顾大鹏到现在依然不相信靖远和丽塔·刘是真正的夫妻关系。他更倾向于两个人是因为某种原因而表面结合的合作者,或者干脆只是炮友。
而丽塔·刘现在所表现出的对同性的征服,老实说放在前面以自我为中心的大背景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如说,如果丽塔·刘对于自己的定位是一个“不输于男人的女人”,那么她现在的表现反而是正常的。道理很简单——男人能够征服女人,为什么我不能?
顾大鹏虽然之前没有见过丽塔·刘这样的双性恋倾向者,但同性恋倾向的人还是认识过几个的。对于这种攀比或者证明一样的心态,他并不是一无所知。
而就在顾大鹏默默地当着观众,暗中分析眼前的一切时。一旁,持续了将近五分钟的唇舌大战终于分出了胜负……或者说,一直死缠烂打的败者终于选择了认输。
靖夜松开了丽塔·刘的脖子,她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嘴角流下粘稠的唾液。
而作为胜者的丽塔·刘则从容得多,她用比靖夜优雅的多的动作擦去了自己嘴角黏着的唾液,呼吸也仅仅是略有起伏而已。
“啊……果然,还是好厉害。”终于喘匀了气的靖夜依然很兴奋,她依旧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这让她只能拼命地仰起头才能和丽塔·刘对视,但她毫不在意:“嫂子好强!比我哥那种软绵绵的感觉强太多了!”嗯?比谁?她哥?
顾大鹏似乎又听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靖夜这女孩,不只会和自己名义上的嫂子如此缠绵,难道还包括自己的哥哥,也就是靖远那家伙?
而被如此崇拜的丽塔·刘则十分从容的笑了一笑:“满足了吗?这个奖励。”“嗯嗯!我还要!”靖夜兴奋的喊着,就要再次攀上丽塔·刘的身体,但她凑过来的身子却比丽塔·刘推开了。
“刚刚的是奖励,可没有发两次的道理。”丽塔·刘如此说着,淡笑着的脸上却透露出明显的拒绝。靖夜见状,只得不甘心的放弃了继续索吻,但她在离开之前回过头狠狠地瞪了顾大鹏一眼,仿佛之前的巧笑嫣然全部都是虚假,其实顾大鹏与她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而看着愤愤离去的靖夜,顾大鹏已经没有那份气力去惊讶什么了。
靖夜,丽塔·刘,靖远……
这一家子人的关系,看来比他想象的还要乱。
电梯前只剩下了丽塔·刘与顾大鹏两个人,没有了活泼的靖夜,场面瞬间冷了下来。
顾大鹏看着依然在整理自己的仪容,并没有将视线放在他身上的丽塔·刘,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自己不能先开口,否则就会落入被动。
但想是这么想,真要顾大鹏先开口,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难道针对刚刚的一场香艳大戏评论一番吗?
而就在他开始呼吸乱想的时候,丽塔·刘先开口了:
“你饿了吧?过来。”
这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命令。说完这句话的她直接转身离开,似乎并不在乎顾大鹏是否会跟上来的样子。
顾大鹏看着丽塔·刘迈开长腿大步离开,心中生出一股转身就走的冲动。
但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相比逞一时之快的离开,他更想搞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今天把他诱引到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
或者说……靖远的这一家人到底想做什么。
顾大鹏衡量厉害的这片刻功夫,迈开了长腿的丽塔·刘已经走到走廊的尽头了。顾大鹏不敢再犹豫,小跑着跟了上去。但当他也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却发现丽塔·刘并没有离开,而是背靠着拐角处的墙壁,正等着他的到来。
“很好,你合格了。”
丽塔·刘突然的一句话让顾大鹏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看着与他对视着的丽塔·刘,开口问道:“你什么意思?”丽塔·刘笑了笑,走到顾大鹏的面前,知道和他近乎脸贴脸的站着。她没有马上开口回答,只是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两人的距离近乎为零,顾大鹏可以嗅到丽塔·刘身上那股并不算浓烈的香水气息。那味道他觉得很好闻,但又让他心中生出了一丝警惕。
她到底要干什么?
而丽塔·刘终于开始缓缓地开口了:“其实今天一开始,都是对你的测试。
本来,我也没有想到你会自己送上门来,因此安排的内容和我计划中的有些不同,但让我意外的是你不仅出色的完成了任务,甚至还得到了靖夜的认可……不简单哦,顾先生,能让靖夜认可的男人,你可能还是第一个。”丽塔·刘的话让顾大鹏更加迷惑了。
测试?什么测试?除了最后进入电梯后的那一串问题,顾大鹏今天从没想到自己会和丽塔·刘这个他最不想见到的女人打个照面。
但他马上就联想到了自己今天的异常,特别是靖夜那女孩拿给他的那杯加了料的饮料。
“你的意思是……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你们安排好的?”“不,不完全是。”丽塔·刘微笑。她稍微退开了一步的距离,然后转身,道:“下面的话我们还是到餐桌上去说吧,难道你这么认为吗?”不置可否的顾大鹏,默默地跟上了丽塔·刘的背影。
他从来都没有来过碧池渊的顶层,因此也只能跟着丽塔·刘的脚步行动,毕竟这里看上去是没有第二个出口的,而这里的走廊四通八达的构造,也让他觉得和迷宫一般不好应付。好在,他们并没有在这无论走到哪里看上去都差不多的走廊里前进太久,不一会儿,两人的面前就出现了一道双开的大门。丽塔·刘站在门前,向顾大鹏示意了一下,然后伸手推开了门。
门后,一片明亮的光辉瞬间照亮了顾大鹏的眼前。
“啊!嫂子!你终于回来了!那个男人跟来了吗?要是他不肯来那就……”大门之后,坐在考究的长餐桌一段的靖夜猛地收住了话头,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跟在丽塔·刘的身后进来的顾大鹏。
“唔唔唔……”她鼓起了脸蛋,用十分愤愤不平的眼神瞪着刚刚进门、还有点儿不知所措的男人。而顾大鹏则有点儿不明白她这态度的转变是因为什么,但在丽塔·刘的示意下,他还是走到了餐桌的一段,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当然,他很知趣的坐到了离靖夜最远的一段,但丽塔·刘却直接坐到了他的身边,这让男人紧张起来的同时,也让女孩投到男人身上的愤恨视线变得更加热烈了。
长餐桌上摆放着许多精美的菜肴,不只是符合这间餐厅气氛的西餐,连糖醋里脊这种十分接地气的中餐也包括在内,刀叉的旁边也摆放着精致的棋筷。
丽塔·刘抬了抬手,道:“请随意吧。”然后她自己则先端起了一只高脚杯,杯中已经倒入了红酒,她娴熟的摇晃着,一股顾大鹏似曾相识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貌似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是在喝这种酒吧?
下意识的拿起了筷子的顾大鹏,如此在心中想着。
“哎!哎!大鸟怪!你可是不能用筷子的!认赌服输,咱们在电梯里的时候可是说好了的!”而在他的对面,桌子另一端的靖夜愤怒的举起刀叉,像螃蟹一样朝着顾大鹏挥舞着双手。
大鸟怪?从哥哥直接变成怪物了啊?
丽塔·刘呵呵轻笑了一下,继续品尝着她的美酒。而顾大鹏虽然不想理会靖夜,但还是放下了筷子,从一旁拿起了叉子。
反正吃牛扒就该用叉子。
他直接用叉子插起了一整块牛扒,直接咬了一大口。细腻的牛肉是完美的五分熟,这对于他来说刚刚好,也让他不用餐刀分割、直接上嘴的行为变得具有可行性。
顾大鹏咀嚼的速度很快,第一块牛扒几乎是在一分钟之内就进了他的肚子。
他真的是太饿了,而且这股从早上开始一直延续到晚上的饥饿感在接触到食物之后变得更加明显了,扔下叉子,顾大鹏直接从旁边的盘子里拿起一块牛角面包,撕开成两半,也是几乎不加咀嚼的便吞入了肚子里。
“呜哇……真的是怪物啊,吞噬怪。”坐在他对面的靖夜在小声嘀咕着,她正在用叉子吃糖醋里脊。用西餐餐具吃中餐的她和直接上手吃西餐的顾大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丽塔·刘则一直淡淡地喝着自己的酒。她的面前虽然也摆着一份牛扒,但她既没有碰刀叉也没有拿筷子。似乎连她坐到顾大鹏的身边都不是什么有意为之的行为,只是因为她随意选中的位置刚好在顾大鹏旁边一般。
而顾大鹏在鲸吞了第三块牛扒和第五块面包之后终于停下了动作。他本来想喝水的,但手碰到了杯子却又缩了回来,因为他看到对面的靖夜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他,这让他马上想起了那杯害苦了他的饮料。所以,他宁愿噎着,也不敢再去碰那些高脚杯了。
而丽塔·刘,也刚好在此刻放下了空空如也的酒杯。
“不用担心那些水的,我可以保证,那里面不会有你所想的那些『东西』。”顾大鹏看了一眼丽塔·刘,他明明没有说话,但丽塔·刘却好似读心术一般知道了他此刻的想法。此时靖夜正朝着他做鬼脸,还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他,顾大鹏懒得理会女孩,直接端起了杯子,将杯中的水一口饮尽。
“哈……”长出了一口气的顾大鹏差点儿打了个饱嗝,但在身边坐着一位美女的情况下,他将这个饱嗝生生憋住了。尽管丽塔·刘并不讨他的喜欢,但他还是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让步于自己的坚持。
喝完了水,顾大鹏又端起了一个杯子。这个杯子里装着的是颜色淡淡的液体,顾大鹏喝了一口,才发现并不是他猜测中的白葡萄酒,而仅仅只是葡萄汁。于是他又把这个杯子里的果汁也全部喝完,这才算缓解了一整天操劳之后的饥渴。
而在他杯子之后,丽塔·刘稍微挥了挥手。一位高大的侍者从角落里走了过来,将顾大鹏手边的两个杯子都重新注满。这位侍者是一名黑人,个头和顾大鹏不相上下,穿着一身映衬的他的皮肤更显黝黑的白衣。刚刚为顾大鹏不断送上牛扒的就是他,但只顾得胡吃海塞的顾大鹏根本没注意到这位安静的大个头。
顾大鹏强忍住去打量这位外国侍者的冲动,因为他能看出来,这位哥们虽然外面看上去不显,但那身衣服下面绝对是一块块的肌肉。这么一位大汉居然在做安静到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的侍者,这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不去在意。
“现在,我们应该可以开始继续我们的谈话了。”丽塔·刘重新开启了话题,时机掌握的堪称绝佳。
顾大鹏看着她,想了想,用这么一句话打开了话头:“你刚刚说水里没有那种我想的东西……也就是说,今天白天在咖啡厅里给我的那杯饮料里的确是加了料的?”
丽塔·刘微微一笑,算是没有否认,她只是道:“并非你想象中的那种东西,夜夜她事先准备的只是帮助你延长某些方面的持久力,而并非挑起你的情欲……实际上,那种药物本来就是不存在的,所以说……”她看着顾大鹏的眼睛,突然露出暧昧的表情:“今天在咖啡厅里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是你自己的意愿在主导,并非我们在背后操纵。你可以骄傲的哦,毕竟和那么多为对手交手还不落下风,可不是随便哪个男人吃了药就能做到的。”顾大鹏一愣,然后有点儿挂不住脸皮。
这是什么意思?这女人在暗示我的失控和药其实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
这实在不是个很体面的问题,尽管丽塔·刘将这件事说的如此伟大,但顾大鹏还是不觉得像种马一样和那么多女人配种的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于是他决定将这个问题翻过去,他转移了话题,开口道:“咳咳,那个,在来这儿的时候你说我合格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过关了!笨的连这点都想不到,果然只是个大鸟怪!啊——你要是那个时候直接转头就走该多好啊?”
抢在丽塔·刘前面进行回答和嘲讽的,自然只会是靖夜。
其实在目睹了靖夜和丽塔·刘的那一番缠绵,间接性的确认了这堆姑嫂之间的非同一般关系之后,顾大鹏就对靖夜对他的敌意毫不感到意外了。显然,从一开始靖夜对他就没有好印象,这个似乎也是双性恋的女孩只是按照她迷恋着的嫂子也就是丽塔·刘的指示来接近他,那些好意,其实都不过是为了换取丽塔·刘“奖励”的演技罢了。
尽管已经想通了,但顾大鹏还是觉得有些不爽。毕竟他一开始对于靖夜的感觉可是很好的。
于是他换上了戏谑的笑容,看着靖夜道:“是吗?我走的话,你可就再也见不到让你飞在天上的大鸟哥哥了哦。而且就算那我走了,你那里可还是留着我身体的一部分呢。”
顾大鹏本来只打算调侃一下靖夜,以此作为她一直针对他的还击。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靖夜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手中的叉子“啪嗒”一声掉在盘子上,片刻后她才反应了过来,第一时间的动作不是对顾大鹏愤怒的还击,而是一脸焦急的看向一旁始终挂着淡然表情的丽塔·刘。
“嫂,嫂子,我,我没想和你抢他,真的!你,你可要相信我!”丽塔·刘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满脸焦急甚至已经带上了哭腔的靖夜,她只是端起了酒杯,一直站在角落里的黑人侍者马上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身后,为她的杯子倒入酒液。
“嫂,嫂子……”靖夜真的哭出来了,她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但就在她要靠近丽塔·刘的时候,丽塔·刘突然开口了。
“夜夜。”
“嗯!”
“我……一开始是和你怎么说的来着?”
“啊,那个,找个合适的机会,观察目标男人的持久力,评判他是否符合要求……”
“我是让你评判,但我有说过……让你亲自评判吗?”丽塔·刘中途顿了一顿,终于将目光投向了靖夜的方向。
被她注视的靖夜直接崩溃了,她甚至跪了下来,一边哭泣一边道:“嫂子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算了,这毕竟是我授权给你的任务。不过……”丝毫都不为靖夜的眼泪所动的丽塔·刘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酒杯,她转向了顾大鹏的方向,看着男人的脸道:“既然你这么喜欢他的话,那下次的『测验』,你也陪他一起吧。”“嫂,嫂子!不要!”
靖夜已经泣不成声了,她跪在地上,却不敢继续靠近丽塔·刘半分。最后,在丽塔·刘淡漠的一瞥下,她默默地站了起来,抽泣着离开了餐厅。
而目睹了二女第二场大戏的顾大鹏,已经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他必须再次推翻自己对这一家人的判断了。
而这时,那名黑人侍者不知何时又站到了他的身旁,沉默着为他续上了一杯酒。没错,这次黑人侍者不再是续水或者果汁,而是直接倒了一杯和丽塔·刘相同的红酒给顾大鹏。
然后,他并没有回到角落,而是朝着丽塔·刘鞠了一躬之后也退出了餐厅。
餐厅里,瞬间只剩下了丽塔·刘和顾大鹏两人。
“不好意思,还真的是让你见到了不应该的东西了呢,顾先生。”丽塔·刘第一次说出了顾大鹏的名字,她看着顾大鹏,先举起了酒杯,“尝尝这杯酒如何吧,这是我最喜欢的红酒,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牌,但我相信它的品质绝对能赢得顾先生的青睐的。”
顾大鹏没有理由拒绝,他端起了酒杯,浅浅的尝了一口。
玫瑰红的液体,并不如他想的那般甘醇,而是泛着一丝略酸的苦涩。但咽下去回甘的感觉,却让顾大鹏这个对红酒一窍不通的人也略微感受到了这酒液的不同。
“很……特别。”他放下了杯子,没有继续品尝。而丽塔·刘也丝毫不在意,自己一人将杯中的酒液饮尽。
顾大鹏看着她仰起的雪白脖颈,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道:“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具体的内容,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相信顾先生你自己也能想到的吧,肯定会包含做爱的部分,但也不仅仅是做爱。”丽塔·刘对做爱两个字毫不避讳的提及让顾大鹏皱了皱眉。他继续道:“那合格的意思是……”
“你虽然是得到了靖远的推荐的,我也亲自见识过你的实力,但必要的测试还是要有的。毕竟,我也不是那么无原则的挑选自己的伴侣。”丽塔·刘说道,“本来是准备了一个更合适的场所的,不过你今天的到来的确很意外,但也造成了一个好机会,让我能够更加真实的了解了你的实力。”她看着顾大鹏,露出了一个迷人但却让顾大鹏毛骨悚然的笑容:“很棒,不是吗?你甚至亲自让夜夜也折服了,这可是我第一次见她主动的去接纳一个男人,毕竟,她还是喜欢女人居多的。”
顾大鹏默然了一会儿,他开口:“我……”
但丽塔·刘马上打断了他:“你不需要担心什么。靖远许诺给你的那些条件,我全部都能满足你,因为那本就是我的东西,靖远不过是在某些领域与我『共享』而已。”
然后,她说出了今天晚上最让顾大鹏在意的一句话:“你……貌似很中意靖远手里的那个玩具呢?”
“苏梦梦现在在哪儿?”顾大鹏站了起来。片刻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过于冲动了,不得不在丽塔·刘的注视下坐了回去。
“苏,梦梦。嗯,原来是这个名字啊,我差点儿忘记了。”丽塔·刘从一旁拿起一张卡片,沿着桌面滑给了顾大鹏。
顾大鹏接住,拿起卡片。这是一张制作精美的手写名片,上面用流畅的字体写着一串地址和一个号码。
“这是靖远主动交给我的。在他知道我有和你接触的意愿之后,就全权将这一切都交给了我。他很识趣,所以……”丽塔·刘一顿,道:“那个『玩具』的所有者,现在也已经变成我了。”
顾大鹏明白了这卡片上所写内容的含义。他先收起了卡片,然后琢磨着丽塔·刘话中的意思。于是他道:“所以,这场……交易,现在和那个男人没有关联了是吗?”
“是的,的确如此。尽管我并不认为这是一场交易,我更倾向于将之称为……邀请。或者,捕猎。”
丽塔·刘露出雌豹一般的眼神,虽然仅仅是一闪即逝,但还是让顾大鹏竖起了寒毛。
“你没有选择离开,就意味着你接受了这些条件。虽然你是我看中的猎物,但我也不喜欢强迫另一个独立的人的意志。本来,我还以为我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才能让你认同的,但现在……”
她看着顾大鹏捂在装着卡片裤兜上的手。
“你已经认同了呢。不得不说,你对于那位苏小姐的执着,让我感到意外。”顾大鹏松开了自己那只不自然的手,他接过话头继续道:“我让你满意了,你就会放了苏梦梦?”
“当然。不过我也要纠正一点,无论是我,还是靖远,都并没有实际限制苏小姐的人身自由。她只不过是在遵循她个人的意愿行事而已。”丽塔·刘说道,“不过,有了那张名片上的东西,相信你至少知道该怎么见到她了。”她看着顾大鹏:“你今天不是一直在找她吗?”顾大鹏站了起来,道:“你想我怎么做?”
丽塔·刘笑了,道:“不用这么着急的,我们拥有充足的时间来熟悉我们彼此。但你这么有主动性的话……啊,我想到了。”“三天后,在这间会所里,会有另一场聚会。和今天的不同,那才会是真正的、没有限制的狂欢。”
她继续道:“你就先成为那场狂欢的主角如何?啊,夜夜也会陪着你的哦,不用担心什么。”
狂欢。
老实说,这个词让顾大鹏心中浮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好,我答应。”
第二十五章、候补
“就是这儿了啊。”
抬头看着眼前这座平淡无奇的公寓楼,顾大鹏收起了手中的纸条,那上面的地址他早就背在心里了。
这里,就是丽塔?刘提供给顾大鹏的,苏梦梦的地址。
顾大鹏最后还是没有选择拨通那个和地址一并写在名片上的电话号码。他其实很纠结,一方面,他想要直接见到苏梦梦,但另一方面,他也在担心苏梦梦那边的态度。如果自己被拒绝了怎么办?如果她根本就不想见到自己怎么办?毕竟之前在微信上的联络,苏梦梦是完全无视了顾大鹏的,甚至后来还把他加入了黑名单。如果苏梦梦知道了顾大鹏已经得到了她的具体地址,她会不会直接躲起来?
怀揣着这些忐忑不安,顾大鹏最终还是选择了直接登门。这一方面符合他自身最直接的愿望,另一方面也是在预防苏梦梦第二次躲开他。
苏梦梦的住址其实离顾大鹏的家并不远。这是一栋略有些年代的小公寓楼,顾大鹏略微知道一些这里的情况,这些复式的楼房很多都被整栋整栋的租出去了,有些就被用作了员工宿舍之类的用途,而在来这里的路上,顾大鹏在打听地址的时候也从这附近的住户里得知了一个重要情况。
“那栋楼里住的都是些女孩子,就是白天很少见她们出门,倒是晚上经常进进出出的。”
女孩子,白天闭门在家,晚上出门。
顾大鹏在听到这些信息的第一时间,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脸。
孙鸯。
孙鸯在碧池渊里工作,是个卖身的泡泡浴小姐。她工作的性质让她很多时候都不得不昼夜颠倒的作息,而且,她对于苏梦梦的信息知道的很多,两人是那种很亲密或者至少很了解的关系。
而苏梦梦那天来堵他的时候,陪着她一起来的就是孙鸯,除了二女之外,还有一位年轻的女孩。
难道……她们是住在一起吗?
顾大鹏本来以为苏梦梦会自己一个人住的,但现在,眼前的事实却让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站在楼下,面前就是大门。
顾大鹏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就算自己找错了地方,也没什么好迟疑的。
他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是中午11点,按照之前从街坊那里得到的说法,住在这栋小楼里的女孩在这个时间是绝对会在家里的。
收起手机,顾大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略微有些躁动的心跳。
然后,他伸出手,敲了敲门。
门后,没有传来任何应答。
嗯?没有人吗?
顾大鹏不死心,他又敲了一阵,门后还是没有传来应答声。
奇怪了,到底有没有人在家里?
顾大鹏还是不死心,他握起拳头,开始砸门。就在他砸出连窗户都在跟着晃动的动静之后,门后终于传来了应答的声音。
“来了来了!砸什么的门哟,来开了呀。”
门,打开了。
出现在顾大鹏面前的并不是苏梦梦,却也是一个他熟悉的面孔。
披头散发、素颜朝天的孙鸯。
顾大鹏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孙鸯两眼往上翻白,整个人就要往后栽倒。
“喂,喂!你没事吧?”顾大鹏赶紧上前,勾住了她向后倒去的身子。孙鸯在顾大鹏的臂弯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有些神志不清的看了一眼顾大鹏,又看了他一眼,最后甚至还抬起了手,去摸顾大鹏的鼻子和嘴巴。
“你在干啥呢?没事吧你?”顾大鹏因为体位的原因,不好去闪躲孙鸯伸过来的手,只能仍由她像瞎子摸象一眼在他的脸上乱抓。
然后,似乎是终于确认了眼前的男人是真实存在着的,也似乎是终于发觉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状况。
孙鸯眼睛一闭,嘴一张。
“噫呀——”
高频的尖叫声立刻在整栋楼内回荡着。
顾大鹏的耳朵都快被这近距离的尖叫给震耳鸣了。他将孙鸯搂紧了怀里,总算是腾出来了一只手,捂住了孙鸯的嘴。
被捂住嘴的孙鸯还在继续努力发出声音,她拼命地挣扎着,被堵住的喉咙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全身上下都在扭动,活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猫。
“你发什么疯啊!给我安静点儿!”顾大鹏被搞的没法子,只得用半恐吓的口吻去吓唬孙鸯。
他的恐吓还真的奏效了。孙鸯立马不敢再乱动,但全身的扭动变成了筛糠一般地颤抖。顾大鹏见她稍微安静下来了,也松了一口气,但就在他准备松开手放孙鸯下来的时候,却闻到了一丝奇怪的气味。
顾大鹏低头一看,一滩还散发着热气的水迹,正从孙鸯的腿肚子延伸下来,逐渐蔓延到地面上。
“卧槽!你怎么尿了啊?”顾大鹏赶忙松开了抱着孙鸯的手。孙鸯就这么被他扔在了地上,她跪坐着,身下的水迹面积越来越大,而她身体颤抖的频率也逐渐放缓了下来。看着一脸嫌弃站在一边的男人,孙鸯的脸皱成一团,最后,她还是没能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而此时此刻的顾大鹏,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女人了。他站在孙鸯面前,挠着头,完全的不知所措。
而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鸳鸯,你在门口干嘛呢?”
顾大鹏抬起视线,正好对上了一双刚刚出现在玄关内的眼睛。
那是苏梦梦的眼睛。
穿着一身白色睡衣的苏梦梦,就站在哪儿,一脸惊讶的看着顾大鹏。
就在二人相视无语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第三者闯入了他们之间。
“梦,梦梦,救救我!”
孙鸯仿佛是见到了救世主一般,朝着苏梦梦伸出了手。
而苏梦梦,则继续保持着一脸的惊讶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孙鸯,又看了看顾大鹏,视线在两人之间反复交错。
“你……对她做什么了?”
对于苏梦梦的问题,顾大鹏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现在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而孙鸯的哭声,还回荡在他耳边,让他更加的新生不宁。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和苏梦梦的重逢,居然会是在这样的一个场面下。
最后,还是苏梦梦先打破了这个僵局。她叹了口气,道:“你先进来吧。记得把门关上,还有鸳鸯,别哭了,赶紧起来。”孙鸯则瘫倒在地上,声音颤巍巍地到:“我,我站不起来……”苏梦梦无奈地走到她身后,正要伸手去扶她,却发现地面上的异常水迹。她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孙鸯,没有问什么,孙鸯脸上的窘迫和那绝对不会出错的气味已经告诉了她答案。然后她抬头又看向了顾大鹏,那视线中已经不再只是惊讶,还带上了一层责难。
顾大鹏顿时哑巴吃黄连,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啊!但此刻他也理智的察觉到一点,现在的他无论是做出什么样的辩解,估计都不会被苏梦梦听进去的。
看着苏梦梦有些吃力的想要去托起孙鸯的身体,他终于开口说出了他见到苏梦梦后的第一句话:“我来吧。”
苏梦梦并没有表现出拒绝,但在顾大鹏伸手抱起了孙鸯的身体之后,她却立马躲开了两米多的距离,离顾大鹏远远的。
顾大鹏不知道苏梦梦的躲闪是针对他个人还是针对他托着的尿湿了裤子的孙鸯,但他至少明白了两件事:
这里,的确是苏梦梦的住址。
而她,并没有将自己拒之门外。
想到这里,心情瞬间豁然开朗的顾大鹏,脚下的步子也迈得更积极了。
而只有一个人心情还十分的沉重。
那就是被顾大鹏以公主抱的姿势托在半空中,却一点儿都不觉得高兴,反而吓得浑身发抖的孙鸯。
——分割线——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顾大鹏本来想把孙鸯抱到卧室去放在床上,但在苏梦梦的强烈反对下,孙鸯的着陆地点换成了浴室。
孙鸯几乎是爬一般进到了浴室里面,她甚至忘记了避讳顾大鹏,门都没关就开始脱掉身上穿着的脏衣服。还是苏梦梦替她关上了门,并把一套新的替换衣服放进了浴室里。
而这个过程中,顾大鹏一直等在浴室门前。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好,而苏梦梦也没有再和他说过一句话。所以他只能像门神一样守护在浴室门旁——尽管,他才是门后孙鸯恐惧的根源。
苏梦梦一直在忙个不停。在孙鸯洗澡的期间,她先是拿来了拖把将门口的尿迹拖干净,然后取来了毛巾也放进了浴室里,最后停在顾大鹏身旁的时候,她甚至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那是一件顾大鹏很熟悉的衣服。
长款的毛衣,紧身,能够显露出衣料之下的全部曲线。尽管现在没有了黑丝袜在诱惑力上的增幅,但紧身毛衣加身的苏梦梦,依旧散发着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淡定的诱惑。
似乎是察觉到了顾大鹏的视线,苏梦梦稍微后退了一下,将手放在胸前挡住了乳峰。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厌恶或者更对负面的情绪,而是很淡然的看着顾大鹏,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让顾大鹏坐立难安。
终于,苏梦梦还是先开口了:“我就说昨天她回来之后怎么这么不对劲,原来,她是遇到你了啊。”
顾大鹏挠头,关于昨天发生在碧池渊里的一切,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告诉眼前的苏梦梦。好在苏梦梦并没有在有关孙鸯的话题上死缠烂打,或者说,她在知道孙鸯是和顾大鹏扯上了关系之后,就对孙鸯被吓尿裤子这件事丝毫不感到意外了。
接着,她继续道:“是靖远把这里的地址给你的吗?”顾大鹏张了张嘴,他本来想说出丽塔?刘的名字,但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算是吧。”
苏梦梦的嘴角微微弯了弯,似乎是在苦笑,又似乎是在嘲弄某些在她意料之中的发展,她又道:“你们算是达成交易了?”顾大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苏梦梦的这句话。他想对苏梦梦坦白,但苏梦梦话中的意思,却又让他说不出那个答案,最后,他只能用侧面的回答来应对:“我只是想让你自由。”
“自由?让……我,自由?”苏梦梦喃喃地重复着,她忽然转过了头,直勾勾地盯着顾大鹏的脸,道:“可是你想过没有,我本来就是自由的,是你的出现才让我重新变成了现在这样!”
顾大鹏咬紧了牙关,他挤出了一句话:“难道当靖远那个男人的玩物就是你的自由吗?”
苏梦梦好似明白了什么,她的表情瞬间变得冷漠,然后,她向后靠了靠,拉开了和顾大鹏之间的距离。她用冷淡的声音道:“所以呢?你对靖远产生了嫉妒心理,所以想把我夺走?”
“我,我不是想要夺走你!”顾大鹏大声地辩解着,“你是一个人!你是一个正正常常、有手有脚的人!你为什么要被人摆布?你为什么要做……玩具?”玩具。
这两个字好似冰块做成的尖锥,钉入了苏梦梦的眼中,让她的眼神变得更加昏暗了。
她不再看着顾大鹏,只是垂下了头,用比刚才低得多的声音道:“你又知道些什么?你又能做什么?你以为我是自己想这样的吗?你以为我有选择吗?从那一天之后,从那之后,我就,我就……”
她突然扼住了声音,然后,苏梦梦重新抬起了头,看向顾大鹏的脸上依旧挂上了寒霜一般的拒绝。
“你走。”
顾大鹏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看着苏梦梦,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苏梦梦马上打断。
“走!从这里出去!你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吧?那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我,我只是想帮你!”顾大鹏强撑着说出了这句话。
“可是你能帮我什么?你不是最看不起我这种出卖皮肉的女人吗?那你还假惺惺的装什么?走,给我走!”
苏梦梦最后的声音已经变得失控,她冲了过来,就要推开顾大鹏。但当她的手接触到顾大鹏的胸膛的一刹那,顾大鹏马上收拢了手臂,将她环抱在怀里。
苏梦梦瞬间停下了一切动作,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身体颤抖着。
而不同于之前极为相似的情况,苏梦梦的颤抖,像针一般刺进了顾大鹏的胸膛。
他想马上松开手,却又担心自己松开力道之后怀中完全失去力气的躯体会直接摔在地上。最后,他只得用最轻柔的力道,像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一般,环抱着苏梦梦的身体。
苏梦梦睁开了眼睛,她发出细微的声音道:“你在等我也失禁吗?让你失望了,我刚刚上过厕所。”
顾大鹏强忍住心中的撕裂感,道:“我不想伤害你。”“是啊,你现在不想。可能你以前也没想过,但你却已经做到了。”接下来的苏梦梦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将一连串的话语刺进顾大鹏的心里。
“我害怕你,我比孙鸯还害怕你。你对孙鸯做过身上事情我猜得出来,她昨天晚上在厕所里待了一个小时,最后消炎的药膏还是我送进去的。哈哈,那是我之前用过的,真没想到居然还会给另一个人用上。”“我怕你,我不只是怕你的身体,更怕你这个人。你可能是无意的,但你却毫不留情的把我最不想听到、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甩到了我脸上。所以我怕你,但我还是要讨好你,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去找你,我本来是想和你一刀两断的,我们也早就该撇清关系的,但你却引起了不该引起的人的注意。我越是想从你的身边逃开,就越是被用链子拴着脖子牵到你脸前。和狗一样……”“而且,你为什么要变卦?你要是还和一开始那样,只想着和我上床,我可能就真的放下这件事,也真的能忘掉你了,就算你以后还会操我一百遍我都能咬牙忍住。但你为什么……变了呢?”
“你就那么容易的把手机还给我了,我之前的那些觉悟,我那么作践自己的身体,又都是为了什么呢?”
“我不想就这样被施舍然后再被当成一只臭鞋给扔了!”“所以,我想通了。我开始试着去接受你,不过就是第二个主人而已,我甚至还有点儿高兴,因为你对我开始温柔了,你还是那样想要我,就像一开始一样。
很奇怪是吧?很贱是吧?我只有在被你操的时候才能感觉自己是真实存在的,才能觉得自己是应该活着的,我就是这么个贱女人,我就是个婊子。你最看不起的出卖皮肉的婊子。”
“所以……”
苏梦梦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她的脸上早就挂满了泪痕。
“别说什么救我!呵呵,你知道我多少事情?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吗?救我,你怎么救我,就凭你和靖远那边做的交易来救我?那样的话我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是一条母狗换了个主人而已。”
“其实我还是很欢迎你来做我的主人的啊,但你有这个能力吗?钱呢?你有吗?就算你有那么点能和靖远比吗?对了,你难道真的把靖远说的交易当成真的了?你为什么不想想自己拿出来的是什么?你不是最讨厌出卖皮肉的吗?那你为什么自己也要拿皮肉去交易我的皮肉?”
“我……不需要你来救!我就是我自己,不需要你的那点怜悯和施舍!”苏梦梦终于停下来了,她微微喘着,眼泪仍在流下,最终全都滴在了顾大鹏的胸口上。
她停了一会儿,似乎恢复了一些气力,然后开口道:“把我放下来。”顾大鹏没有动作。
她恼了,开始挣扎,声音也带上了怒气:“把我放下来!”“我知道,我救不了你。”
顾大鹏突然开口了,他的话让苏梦梦全身一顿。
“但至少……能给我个帮你的机会吗?”
“你也说了,你觉得在我的身边你还觉得挺好的,那就从这样开始吧,后面的事情,后面再去考虑。”
“我是不了解你,我甚至对你一无所知。但我们才认识了几天,至少给我一个了解你、认识你的机会吧。”
“我不是在施舍你。我只是……”
男人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道:
“我只是,顺从自己的心罢了。”
然后,他轻轻地,将怀中的女人放了下来。
苏梦梦倚着墙,她不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能感觉的到,搂着自己的男人就处在爆发的边缘了。
明明该这样的,明明这才是她的目的,但是,但是……为什么呢?
她眼中的男人的眼睛,清明的如同两面明镜,映照出她狼狈不堪的样子。
苏梦梦突然轻笑了几声,她开口道:“怎么,你是想做我的男朋友吗?”“不,我还不够格。”顾大鹏则摇了摇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还是先从候补开始吧。”
“候补?你是想做备胎吗?”
顾大鹏一笑:“这个叫法真难听,还是候补吧。”然后,顾大鹏离开了。留下的只有倚着墙壁的苏梦梦,仍凝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苏梦梦背靠着墙壁,缓缓地,滑到了地上。
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孙鸯,一出门就看到了正瘫坐在地上的苏梦梦。
“梦梦!你怎么了?”
苏梦梦没有回答,她只是缓缓地,环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
她的心跳,还没有从急促的节拍中缓和下来。
候补……吗。
但她自己,还能像一个正常的女人一眼,却接受这一切吗?
那些已经烙印进身体里的记忆。
并不是能如此简单就遗忘的。
不过……
让他,试试看吧。
苏梦梦闭上了眼睛,她摸着自己的脖子,似乎在摸一道无形的锁链。
那是曾经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而现在……她选择,相信。
第二十六章、约会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苏梦梦还在床上坐着发呆。
“梦梦,是不是外卖来了啊?你去拿一下吧。”正坐在梳妆台前忙活着的孙鸯头也不回地说着,她今天要回去上班了,而且一来就是下午到晚上的连班,所以她要抓紧时间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而床上的苏梦梦,则好似没有听到孙鸯的话一样,依旧摆弄着自己的发梢,眼睛似乎在看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
“梦梦?你去开门啊!”
孙鸯回过头看着苏梦梦。她的脸上正敷着一张补水保湿的面膜,面膜还有十五分钟到时间,所以她不想就这样顶着一张吓人的脸去开门拿外卖。但看到了苏梦梦的模样之后,孙鸯叹了口气,伸手把脸上的面膜提前揭了下来。
苏梦梦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一直是这么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了。
在浴室里换洗的时间和顾大鹏停留的时间刚好重合的孙鸯并不知道那个男人对苏梦梦说了些什么,但看到苏梦梦的表情后,她大概猜出来了。
孙鸯和苏梦梦认识之后,就从来没见过苏梦梦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而她身为一个女人,一个和苏梦梦有着相似处境的女人,很容易便猜到了苏梦梦的心被什么困住了。
为情所困。
呵呵。一想到这个词,孙鸯就想笑。
她和苏梦梦,都是靠出卖自己的皮肉来换一口活命的口粮的女人。她们被人称作妓女,骂作婊子,甚至从祖宗那里都传下过“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的谏言。她们自己也深深地明白自己的命运,所以她孙鸯才会和苏梦梦在一起住,所以这栋小楼里才会汇集了来自四面八方、却有着同样命运的女人。然而现在……孙鸯想说苏梦梦好傻,但她说不出口。
她自己,何尝没有傻过。如果不是因为当年的自己太傻太天真,又何至于落得现在这个结局。
“笃笃笃”敲门声还在继续,并没有显得很焦急,这有点儿反常,平时那些送外卖的总是把门拍的啪啪响,生怕自己赶不上下一个单子的时间点。
“来了来了!”尽管那敲门声没有透出催促的意思,但孙鸯还是习惯性的喊了一声。她稍微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现在的她穿的有点儿单薄,似乎会便宜到门外的外卖小哥。不过这种“便宜”也早不就不是一次两次了,孙鸯本来也不会在乎这种事情的,但昨天被那个男人吓出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沉重,她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因此也变得有些神经质。
打开了门,孙鸯在看清来人之前还在说话:“来的这么快啊,你们要是每次都这么……”
然后她的声音就梗在了喉咙中。
门外,站着的,不是一身黄衣或者蓝衣的外卖小哥,而是一个……男人。
一个她最不想见到的男人。
而此时此刻,门口的顾大鹏有些尴尬,他也没想到自己第二次来这儿居然也是孙鸯来开门。
看着孙鸯开始发抖的双腿,顾大鹏赶忙后退了一步,大声道:“别!千万别!我没有恶意,我也不是来找你的!你别害怕!”
而门后的孙鸯,则是好不容易把冲到嗓子眼的尖叫声咽了回去。
然后,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悸的她打量了一下站在门外的男人。
嗯?
一身貌似是崭新的休闲西服,锃亮的皮鞋,明显是专门做过的发型,还有那束被藏在身后、但还是露出了半边的花。
孙鸯的眉头挑了挑。
她明白男人是来干什么的了,或者说,她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在打什么主意。
想通了男人的目标并不是自己之后,孙鸯心中的那份恐惧也消散了不少。她甚至壮起了胆子,想要刁难一下眼前这个变得太过彬彬有礼、和她脑海中的印象已经完全对不上号的男人。
“你,是来找梦梦的?”
“嗯。”男人的应答没有一丝犹豫。
“那束花也是给她的?”
“啊,这个啊,是的。”发觉到自己将花束藏在身后的行为已经毫无意义,顾大鹏也就直接的将花束拿到身前,举到孙鸯的脸前。
但孙鸯看着那束粉色的花,脸上却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不过啊……来找一个女孩子,你送一束康乃馨是怎么回事?”
“啊?什么?”顾大鹏有点儿愣,他完全是看这书粉色的花比较好看,没多想就买下的。付账的时候柜台的老板娘也没说什么,还夸他有眼光呢。
等等,康乃馨……
顾大鹏就算对花再不了解,也多少知晓一些有关康乃馨含义的内容。
想明白康乃馨含义后的顾大鹏顿时觉得手中的花束有些烫手,他拿着觉得不是,扔掉也觉得不是,只能就这样尴尬地举着。
“好了好了,就当你这花是送给我的了,进来吧。”孙鸯故意这样说着,将康乃馨从顾大鹏的手里接了过去。顾大鹏虽然心知肚明孙鸯这是在故意占他便宜,但也不好说什么,跟在孙鸯的后面进了门。
但在他们走到了房间门口之前,孙鸯突然站住了脚步。
“话说,我真的要问问你,昨天……你都和苏梦梦说什么了?”
面对孙鸯的质问,顾大鹏选择了如实回答:“我对她说了我要帮她,然后……我想更加的了解她。”
孙鸯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哦。然后,她看着顾大鹏道:“你喜欢她?”
顾大鹏一顿,他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吧。”
“嗨!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怎么还有算是的?”
“我喜欢苏梦梦,但我不了解她,我不知道我的喜欢是仅仅局限于她对我表现出的那些东西上,还是对于内在的她那个人。”
顾大鹏的这一番发言让孙鸯略微有些意外。
她抱住胳膊,反复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她是真的没看出来,顾大鹏这么一个只给他留下五大三粗、暴力以及在某些地方强悍的不像是个人这些印象的男人,居然会说出这样一句充满了文艺的话来。
“你……是认真的?”
“嗯。”
“你知道她以前都做过什么吧?”
“如果你说的是拍照片的那些事情……我知道,很早以前就知道。”
“哈,那你知道的比我说的事情还要早。我的意思是,她和她那位金主……”
“如果你说的是靖远的话,我也知道。”顾大鹏打断了孙鸯。
孙鸯不再说话了,她继续打量着顾大鹏,眼神中的怀疑变成了叹息。
“我先话说到前头,”孙鸯撩起了自己的头发道,“我和苏梦梦已经认识了快三年了,但我从来没见她对那个人敞开心过,包括我,我和她做了快一年的室友,但还是觉得她不会对我说出心里话。”
顾大鹏默然,做一个认真的听众。
“而且,我也没见她和哪个男人保持过长期的亲密关系。这么些年不是没有男人提出要包养她,但她都拒绝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直到她遇见了靖远。”提起靖远,孙鸯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些什么,顾大鹏没有听清。
“不过靖远算是个例外,他虽然一直都给苏梦梦钱,但他根本不会和苏梦梦长时间的见面,每个月最多一次,而且还常常是只发短信过来让她去做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孙鸯说着,“倒是这个月靖远找她的次数多了一些,不知道为啥。”
顾大鹏想了一下,还是没把那是因为我这句话说出口。
“你,其实已经算是特殊的一个了。我从来都没见过她这么在乎一个男人,特别是这个男人,还是你这样的。”
顾大鹏咧了咧嘴:“我……怎么了?”
“没啥,我只是没想到她会中意你这种类型的而已。”孙鸯明显还留着什么话没说,但她马上又转移了话题,道:“你一会儿是要带她出去是吧?”
“嗯,我是这么打算的。”
“那好,你记住一件事。”孙鸯突然端正了颜色,“千万不要带她去喝酒。”
顾大鹏有些不解,问道:“怎么……她对于酒?”
“你别问这么多,虽然我也不是知道的多清楚,但貌似她对于酒有很不好的回忆。”孙鸯道,“啊,还有,晚上如果她愿意的话你可以带她在外面过夜,因为晚上这里没人,我不在,其他人也都不会回来。如果她不愿意的话……你要把她送回来。”
“嗯,一定的。”顾大鹏答道。
孙鸯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小声地道:“我怎么感觉我和她妈妈似的哟,哎。”
接着,她又说了一句:“老实说你来了我还稍微放心了,她现在那个样子,我都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家里。”
顾大鹏紧张地问:“苏梦梦她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孙鸯道,打开了房间的门,“梦梦,你看谁来了。”
顾大鹏跟着孙鸯走进了房间,这是他第一次进到苏梦梦和孙鸯的卧室,昨天他只是在客厅里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苏梦梦,而苏梦梦也看到了他,却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将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便又垂下了头。
孙鸯将花束放在了桌子上,她看着对顾大鹏的到来似乎毫无反应的苏梦梦,叹了口气。然后她看了看手机,确认了下时间,开口道:“那你们聊吧,我该去上班了。外卖我也不吃了,等会儿来了放这儿就好。”
然后,她从柜子里拿出了出门用的衣服。见顾大鹏还像个雕塑那样杵在哪儿,她翻了个白眼,道:“嗨嗨!还站那儿干啥,我要换衣服了!”
顾大鹏心说你的裸体我都看过了还在乎这个?但还是听话的去到了客厅等着。
房间里只剩下了孙鸯和苏梦梦两个人,但孙鸯却没有马上开始换衣服,而是凑到了苏梦梦面前说:“他又来找你了,还买了花。我试探了他一眼,感觉他还挺认真的。”
苏梦梦没有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孙鸯。
“哎呀!梦梦!”孙鸯拍了拍苏梦梦的脸颊,似乎是想要把她从梦里打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接受他还是拒绝他,你走该有个决定吧?”
见苏梦梦还是不说话,孙鸯只得叹了口气,道:“他可是说了要了解你,我听他话的意思不像是假的。至少,你也给他一个机会吧。”
“他,一点儿都不了解我。”苏梦梦终于张开了嘴唇,说了一句话。
孙鸯则急切地道:“所以你要让他来了解你啊!不是我说梦梦,别说是他了,连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平时你都故意装得大大咧咧的,但一说到心里话你就一点儿都不说。你这样不行的啊。”
孙鸯叹着气,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她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梦梦,今年过年,你还是不回去吗?”
苏梦梦打了个寒战,将身体蜷缩的更紧了,不去回答孙鸯的问话。
“今年我也要回家看看了,到时候,这里可就剩你一个人了啊。”孙鸯说着,忍不住有点儿心疼。她知道过年在苏梦梦那里是仅次于喝酒的禁忌话题,但她不得不说,她不想再让苏梦梦这么浑浑噩噩的了。
换好了衣服,孙鸯在临走之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走了啊,对了,今天晚上我不回来,你和他出去过夜吧。让他,好好陪陪你。”
然后,孙鸯打开了门,离开了房间。
房间门外,顾大鹏正来回踱着步。见孙鸯开门出来,他赶忙凑了上去。
“你进去和她说话吧。我走了,就把她全权交给你了。”
孙鸯说着,看了一眼顾大鹏,补了一句:“还有,你们可别把屋里弄的太脏太乱了啊!真要做最好给我去外边。”
顾大鹏有些汗颜,他今天来真的没想过那些事情。但对于孙鸯表现出的信任,他还是郑重的接下了。
孙鸯离开了。顾大鹏蹭手蹭脚的来到了门前,门并没有关上,虚掩着一道小缝。顾大鹏推开了门,门的里面并没有传来任何的人声,他走进去一看,苏梦梦还是保持着那个他一开始看到的姿势,唯一有一点不同的地方是,在她的脚边,放着一支粉红色的康乃馨。
那是从桌子上的花束了抽出来的,顾大鹏看到康乃馨就觉得有点儿尴尬,但他不可能把自己搞错了花所代表的含义的事情说出来,只好开口道:“花,你喜欢吗?”
苏梦梦没有回答,也没有什么动作。
顾大鹏觉得房间的气氛凝固的都要让他窒息了,好在这个时候,从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你好!外卖到了!”
外卖小哥将门拍的啪啪响,顾大鹏看了一眼苏梦梦,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开这个门。
“有人在家吗?外卖!”
就在顾大鹏准备装死让外卖小哥自己离开的时候,苏梦梦突然开口了:“你去开门吧。”
“诶?”顾大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去开门吧,我穿的睡衣。”苏梦梦说着,伸展开了自己的身体,“还是说你想我就这样出去?”
顾大鹏看了一眼苏梦梦身上的透明睡衣,以及那肯定没穿内衣的胸口,干净利落地出了门。
而等他拿到外卖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苏梦梦已经起了床。她正站在房间的中央,双手抓着自己的睡衣领口正要脱衣服。
“啊,那个,我是不是……”
“你留下来也没关系啊。”苏梦梦毫不在意的脱掉了睡衣,露出赤裸的上半身,她看着顾大鹏道:“反正你不是都看过了。”
顾大鹏的喉咙里滚动着迟疑的声音,但最后他还是留了下来,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苏梦梦在他的眼前将衣服一件件的脱掉,再将新衣服一件件穿上。
顾大鹏的感觉……很奇妙。
苏梦梦脱衣服与穿衣服的动作都没有丝毫诱惑的成分,她好像把顾大鹏当成了空气,只是按照平时一贯的动作换着衣服。顾大鹏发现自己看到了许多有趣的事情,比如苏梦梦在穿胸罩的时候要特意弯下腰,然后把腋下的部位仔细收拢,再对着穿衣镜调整,整个穿衣的过程中,光是穿这一件胸罩就耗费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
而最后展现在顾大鹏面前的苏梦梦,也并非他一贯印象中的那个苏梦梦。苏梦梦选了一身十分朴素的衣服,白色的上衣,搭配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没有紧身毛衣的那种凸显,也没有丝袜的诱惑。
但顾大鹏却觉得……此刻正站在她面前的苏梦梦,分外真实。
“怎么了?失望了吗?”苏梦梦看着一直在打量她的顾大鹏,开口道:“这就是我平时最常穿的一套衣服,我也不是每天都会打扮的花里胡哨的。”
“啊,没,我没有失望。我只是觉得……”顾大鹏斟酌着用词,最后决定还是把自己最直接的想法说出来,“我觉得你现在这样,特别的真实,我很喜欢。”
“真实?”苏梦梦咀嚼着这两个字的含义,露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突然转过身,看着那束放在桌上的粉色康乃馨,低声道:“真实的我是什么样子的,你怎么可能知道……”
“嗯?你刚刚说了什么?”苏梦梦说出那句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小,顾大鹏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别在意了。”而苏梦梦则马上转移了话题,她拿起那只被她抽出来的康乃馨,道:“你送这些花给我,是谁出的主意啊?花店的店员吗?”
“额,这个是我自己选的,因为我觉得和你挺配的。”顾大鹏不好意思地道。
“可是康乃馨代表的是亲情,特别是粉红色的康乃馨,花语是母爱,祝母亲永远年轻美丽。”
苏梦梦的一番话,让顾大鹏彻底挂不住脸色了。
好在苏梦梦没有过多的嘲笑或者责难的意思,她只是出身的看着手中的花,最后,轻声道:“我以前经常送这种花给我妈妈。”
这一次,顾大鹏听真切了。
但他不知道该接什么好。直觉告诉他,苏梦梦这是提起的关于她母亲的事,并不是一个愉快的话题。
苏梦梦将那朵抽出来的康乃馨又插回了花束里,她转过身,重新面对着顾大鹏,道:“走吧。”
“嗯?去哪儿?”顾大鹏本能地反问。
“开房啊,你难道不是为了这个来的吗?”苏梦梦神色淡淡地,语气也淡淡地,“要不还去咱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家宾馆吧,虽然远了点儿,但哪儿的房间还挺……”
顾大鹏突然冲了过来,握住了苏梦梦的肩膀。
他打断了苏梦梦的话,语气有些激动地道:“我不是为了那种事情才来找你的!”
苏梦梦侧过了头,稍稍远离着顾大鹏贴近的脸,她轻声道:“你弄疼我了。”
“啊,对不起。”顾大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控制好力道。他松开了手,看着苏梦梦的脸,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苏梦梦揉了揉肩膀,开口道:“你说你不是来找我干那种事情的。可我又能干什么?我是一个卖身的妓女,床上的功夫就是我全部的本领,我只会这些,也只能做到这些。”
苏梦梦平淡的语气,反而让顾大鹏的胸口变得更痛。
他压低了声音,道:“我说了,我想多了解你。我们不能先从普通的了解开始吗?一起逛逛街,吃个饭,随便玩玩,你如果愿意晚上我可以送你回来,就这样……不好吗?”
他还是没能把那个词说出来。
但下一刻,苏梦梦就替他说出了那个词:“你想和我约会?”
顾大鹏有些措手不及,但他还是低下了头,道:“没错,我想和你约会。”
“那好,我答应了。”苏梦梦说着,向顾大鹏伸出了手。
顾大鹏迟疑了一下,他有点儿怀疑自己自己的耳朵。但他还是握住了苏梦梦的手,苏梦梦的手很软,比他自己的小很多,而且很凉,像一块软玉一般吸收着他的体温。
然后,苏梦梦又说了一句话,让顾大鹏又一次怀疑了自己的耳朵。
“带我去酒吧吧,我想喝酒了。”
第二十七章、酒吧
嘈杂的音乐在四周轰鸣,五光十色的灯光在头顶和脚底交替闪烁。身旁挤满了扭动着身体的男男女女,他们的年龄大多都在20岁上下,穿梭在其中的顾大鹏都觉得自己会是最老的那个。
顾大鹏经常去酒吧,但他会去的,都是那种比较安静,能够和朋友一起不受打扰地喝酒的静吧。闹吧他不是没去过,但他实在是不喜欢,而对这里,这个他第一次来却不是第一次听说的酒吧,他更是喜欢不起来。
苏梦梦牵着他的手,走在前面。她娇小的身躯不是会被一旁扭动的人体挤到一边去,显得有些摇摇欲坠。顾大鹏想要护着她,但牵着他的手的力量却一直是那么的坚决,让他只能跟着苏梦梦前行,亦步亦趋。
终于,他们挤到了酒吧的一侧。这里有一些皮沙发围成的卡座,其中一个刚好是空着的,但沙发的上面撒上了不少酒水,一个服务员打扮、腰间插着荧光棒的男人正在用毛巾清理。
苏梦梦牵着顾大鹏的手直直的走向那个位置。她丝毫都没有顾忌还湿着的沙发,直接坐了上去。她似乎对着顾大鹏说了什么,但过于嘈杂的音乐让顾大鹏只能看到她的嘴唇在开合,而听不到半点说话的声音。不得已,顾大鹏只得跟着苏梦梦坐在了沙发上,他和苏梦梦贴的很紧,这不是为了能和苏梦梦能有更多亲密接触的机会,仅仅是他想听清楚苏梦梦在说什么。
“你经常来这儿吗?”
顾大鹏尽量放大了声音。但苏梦梦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她也没有听到顾大鹏在说什么。
顾大鹏只得凑到了苏梦梦耳边,道:“你经常来这儿吗?”苏梦梦摇了摇头,伸出了一根葱白的食指。
“第一次?”顾大鹏说道,却见苏梦梦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周围的音乐突然舒缓了下来,台上的DJ在说着什么挑动气氛的话,而此刻顾大鹏和苏梦梦终于能够稍微正常的沟通了。
“你,经常来这里吗?”顾大鹏还是尽量凑近了苏梦梦说话。
这一次,苏梦梦听清楚了。但她还是摇了摇头,道:“我只来过这里一次。”“那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顾大鹏说道。这是一旁的侍者凑了过来,苏梦梦要了什么顾大鹏没有听清,因为音乐再次变得嘈杂了,他只能对着凑过来的侍者喊出一声:“我和她一样!”
侍者离开了,而顾大鹏和苏梦梦又变得只能通过凑在耳边喊出来而勉强交谈了。
“这里,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地方。”顾大鹏凑在苏梦梦的耳边喊道,他的嘴唇离苏梦梦的耳垂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你如果想去酒吧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个环境更好的。”
“不用了。”而苏梦梦也贴在顾大鹏的耳边喊着,她的嘴唇几次擦过了顾大鹏的耳廓,“我只是想来这儿而已,这里对我来说是个特别的地方。”“特别?”这句话顾大鹏并没有贴在苏梦梦的耳边说,但苏梦梦似乎是通过顾大鹏的嘴型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前,似乎要顾大鹏做些什么。
顾大鹏没有明白苏梦梦的意思,他正要将耳朵凑过去,却见苏梦梦已经牵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手掌直接放在了胸口上。
张开的五指陷入了柔软的布料之中,苏梦梦用的力气很大,顾大鹏的手几乎要被她的乳沟给埋住了。但此刻,顾大鹏没有半点享受的感觉。
她在颤抖。
急促的心跳透过乳房和布料传递到顾大鹏的手心,而那微微地战栗,更是在顾大鹏一接触到她的身体之后就察觉到了。
“你怎么了?”
起初顾大鹏以为苏梦梦很冷。但这里的暖气开的很足,再加上周围全是人,气温甚至在20度以上,顾大鹏都在出汗,穿的衣服和他差不多的苏梦梦没理由会觉得冷的。
而苏梦梦也没有再说话,她只是将顾大鹏的手抱在胸前,并且闭上了眼睛。
顾大鹏觉得她的颤抖更加厉害了,而且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高耸的胸脯一直在剧烈起伏着。他顾不上四周的情况了,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抱起苏梦梦,一路挤开人群直奔洗手间。
洗手间外的等候区内,是一片将音乐完全隔绝在外的空间。骤然从嘈杂的环境中出来,顾大鹏只觉得两只耳朵都在发蒙,但他顾不上自己,将苏梦梦放在一旁的长椅上,检查着她的情况。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呼吸依然急促的苏梦梦睁开了眼睛,看着顾大鹏,露出了一个笑容:“我没事。”
“可你这样根本不像是没事啊!还是去医院吧,我打120.”顾大鹏就要掏出手机,但他的手却被苏梦梦拉住了。
“我真的,没事。”苏梦梦的呼吸平复了不少,但身体还在微微的打颤,她看着顾大鹏,开口道:“你抱抱我吧,抱住我,我就会好点儿的。”顾大鹏愣了一下,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从苏梦梦这里听到这样的请求。他自然不会拒绝,直接环抱住了苏梦梦的身体,将她整个拥进怀里。
“哈,你的身体好热。”苏梦梦说着,而搂住他的顾大鹏只觉得她的身体像冰块一样凉。
“好奇怪啊,我明明,明明是很怕你的。”苏梦梦继续说着,却更加贴近了顾大鹏的身体,“我怕你怕到听到你的声音都会发抖,但现在,我却要靠你才能让我不去害怕另一个地方。”
顾大鹏听着苏梦梦的话,他察觉到了某些关键性的信息。
“你很怕来这里吗?”顾大鹏口中的这里,自然指的是这个酒吧。
“嗯,很怕,特别怕。因为害怕这里,我都不会从这条路走过,每次都要特意绕开这儿。”
那你为什么还要主动带我来这里?
顾大鹏在心中如此问着,却没有说出来。他在等苏梦梦,他知道苏梦梦还有话要说。
“我已经忘记,到底是几年前了。”苏梦梦继续开口道。
“可能,是两年前吧,也可能是三年,反正都是我认识鸳鸯和倩姐她们之前的事情了。”
“那是我第一次来本市。”
“也是我第一次,去酒吧这种地方,就是这里,这里是我第一次来的酒吧。”“我那个时候只有一个人,没人陪着我,我是偷跑出来的。我也没有多少钱,进来之后只是到处看,喇叭的声音好吵,让我有点儿头晕。”“然后,我遇到了几个男人,还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跟他们在一起。
他们说有个女伴中途离开了,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们一起玩,他们会请我喝酒。”“然后,我就答应了。”
苏梦梦的颤抖突然变得剧烈了,顾大鹏搂紧了她,拼命地想要暖热她冰凉的身体。
“然后,然后……”
“第二天早上,在宾馆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哭了一天,一边走,一边哭,周围的人都在看我。我可能是迷路了吧,我只记得最后我又走回到了这个酒吧门口,但我不敢再进去了,我怕,怕得要命。”“然后,我就遇到了倩姐。她知道我那天晚上遇到了什么,她可怜我,但她是……做那种生意的。”
“我没有地方去,我没法回去。”
“所以,我对倩姐说——”
“让我跟着你吧,我什么都愿意做。”
苏梦梦的声音突然断掉了。她开始抽动,被护在顾大鹏怀里的肩膀在抽动。
顾大鹏没有听到声音,但他知道现在的苏梦梦在做什么。
而他也终于从记忆力找到了有关这家酒吧的线索,那是张晓天的一句话——“XX酒吧?啊,那是个捡尸体的好地方啊!”
他搂着苏梦梦,近乎零距离的和她贴在一起。
但他却觉得,自己在一瞬间离她好远,两个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层真空,让他的温度丝毫都传递不到苏梦梦的那边。
苏梦梦终于平静了下来,她开口,声音却变得沙哑了:“把我放下来吧。”顾大鹏照办,但他寸步都不愿远离苏梦梦。这一次,是他主动将苏梦梦的手握在了手心里。
“我其实一点儿都不喜欢喝酒的。”
苏梦梦看着一墙之隔外的五光十色,看着那些扭动着的躯体,继续开口道。
“而且,我觉得那样跳舞,很丑……我小时候学过拉丁舞的哦,那样根本就不是跳舞。”
顾大鹏看着她,他依然觉得现在的苏梦梦精神状态不太正常。
于是他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不要,我还没有喝酒呢。”苏梦梦迈开步子返回大厅,却被顾大鹏牵住了手。
“你不喝酒,就是因为那个的原因吗?”
苏梦梦顿了一下,她的睫毛在空气中发颤,但她还是马上回答道:“嗯,就是因为那个。喝酒会让我回想起来那些忘不掉的记忆。”顾大鹏沉默,他不再限制苏梦梦,而是主动地牵着她的手走向吧台,在两人被音乐完全包裹住之前,苏梦梦听到了他这样一句话:
“那我陪你喝吧。”
顾大鹏带着苏梦梦来到吧台边。他直接赶走了一对抽着烟互相调笑的男女,其中的男人本要发作,但看了看顾大鹏的块头之后还是讪讪地被女伴拉走了。他和苏梦梦坐了下来,这里远离舞台的中央,所以音乐声还不算特别嘈杂,勉强可以听清彼此的声音。
顾大鹏示意酒保,点了一杯威士忌,这是他来酒吧除了啤酒之外最常喝的酒,他喜欢威士忌的味道。
“你点了什么?”苏梦梦坐在他的身边,忽闪着大眼睛看着酒保将一杯琥珀色的酒液放在他面前。
顾大鹏没有说话,而是端起了杯子,送到苏梦梦的面前。
苏梦梦捧着杯子尝了一口,然后就皱着眉头吐了吐舌头:“好辣!”顾大鹏也尝了一下,这家酒吧的威士忌他没喝过,现在尝来的确烟熏的味道过重了,并不是他最喜欢的风味。
他看着苏梦梦的反应,想了一下,然后点了一杯玛格丽塔给苏梦梦。
颜色鲜艳而且被盛放在高脚杯中的酒液放在了苏梦梦的面前。她看着那在她看来有些奇怪的鲜艳的颜色,端起酒杯,浅浅的尝了一口。
“嗯!这个不错!”
“这个其实很容易醉的,不要喝太多了。”顾大鹏虽然这么说着,但苏梦梦还是像喝饮料一样已经喝下去了小半杯。
顾大鹏无言,他只得也端起他的那杯不合口味的威士忌,喝了一口。
就在苏梦梦点了第二杯利口酒的时候,两人身边的位置空了下来。一个看上去已经喝了不少的女孩坐下了,她穿着和外面的冬天完全不相称的漏肩装,上来便点了一杯度数很高的苦艾酒。
独身的女孩喝了没一会儿,几个结伴而来的男人便围住了她。他们说话的内容顾大鹏听不太真切,但看他们的神态和那个女孩醉醺醺的反应,他们很容易就要得手了。
顾大鹏端起酒杯,不打算多管闲事。但这是他却发现苏梦梦也在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女孩的方向。
他正要说话,却见苏梦梦已经端着酒杯,挤到了那个马上就要被带走的女孩身边。那些男人看到苏梦梦不仅没有散去,反而围地更紧了,顾大鹏见状,放下酒杯也凑了上去。那几个男人见到比他们高了半头的顾大鹏出现,立即知趣的离开了。
醉醺醺的女孩已经把杯中的酒喝干了,她扶着空酒杯,脑袋一垂一垂的,似乎马上就要栽倒在桌子上。
苏梦梦扭过头,抬脸看着顾大鹏。
顾大鹏明白她的意思了,他走到女孩的身边,将她搀扶了起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扶着女孩,出了酒吧的门。
坐在酒吧门口的台阶上,苏梦梦一直在看那女孩,而顾大鹏站在两人的旁边,充当护花使者。
“喂,你会把她带到宾馆去吗?”
苏梦梦的话差点儿让顾大鹏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道:“你到底都在想什么呢……好了,打开了。”顾大鹏拿在手里的并不是他自己的手机,而是那个醉倒的女孩的。他尝试了几次就试看了解锁的图案,然后拨通了通讯录里最近的一个号码。
半个小时后,看着来人将女孩带上了出租车,顾大鹏松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苏梦梦,却发现不知何时她的手里多了一罐啤酒,正小口小口地喝着。
“我说,你从哪儿搞来的酒?”
看着苏梦梦变得有些红彤彤的脸颊,顾大鹏就知道她已经喝醉了。
“旁边卖的,真便宜,比里面的便宜多了,也不知道为啥这家超市会开在酒吧的旁边。”苏梦梦说着,将啤酒罐倒空。顾大鹏这才发现,在她的脚边已经放了好几个空罐子了。
“你不是害怕喝酒吗?那为什么还喝这么多?”顾大鹏想要阻止苏梦梦继续打开新的啤酒,但他伸过去的手被苏梦梦灵巧地闪开了。
“我,自己想喝,在里面没喝够,你别管我!”苏梦梦把啤酒罐举得高高的,尽管这个高度对于顾大鹏来说也不过是微微抬起手的程度,但他并没有从苏梦梦的手里拿走啤酒罐。
他看得出来,苏梦梦现在醉了,反而放开了。这个时候的酒精,对她并不是有害的。
而且他陪在她身边,不用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的状况。
想通了这一点,顾大鹏索性坐到了苏梦梦身边,也拿起了一罐啤酒。刚刚在酒吧里的时候,他就没有喝几口,现在看苏梦梦喝酒,他自己的酒虫也被勾出来了。
“呐,大鹏。”
骤然亲密的称呼让顾大鹏心中一跳,他应了一声:“我在这儿。”“你,是本市人吧?”
“嗯,我家里就是这附近的,对这一块儿我挺熟的。”“哈……我就知道。”苏梦梦仰起头,灌了一大口啤酒。
她放下啤酒罐,接着开口道:“我家,离这里很远。”顾大鹏心中又是一跳,他想起了之前从孙鸯那里听到的信息。苏梦梦从来都没有对别人打开过心扉,但现在却和他提起了她家里的事情。
而再联想到方才苏梦梦提起的她在酒吧失身的经历,顾大鹏敏锐的觉得,苏梦梦的家庭背景肯定和她现在的状况有关。
然而苏梦梦再次开口说出来的,却是另外的事情:“我在这里过了好几个年了,我感觉,这里就是我家了。”
顾大鹏只得开始诱导她:“你的,父母呢?他们现在在哪儿?”“不知道,谁知道?我才不知道呢!”苏梦梦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还直接把手中的啤酒罐扔了出去。顾大鹏看着她如此反应,不敢在提起有关家人的话题。
但苏梦梦却自己开始说了:“反正他们没有来找过我,我也不想见到他们。
他们,早就忘了我了吧。”
顾大鹏默然,这是苏梦梦脑袋一歪,靠在了顾大鹏的肩膀上。顾大鹏放下啤酒罐,去扶正苏梦梦的身体,却发现她已经迷迷糊糊地醉倒了,迷离的视线完全失去了焦距。
他摸了摸苏梦梦的脸颊,有点儿烫,不过还在正常的范围内。但这一摸,还让他摸到了另一种东西。
湿湿的,透明的液体。
那是苏梦梦的眼泪。
顾大鹏的心情有点儿沉重。今天,他终于接触到了苏梦梦的内心世界,听到了关于她的很多过去,甚至还听她提及了她的家人。但现在,他的心情却更加的阴郁了,尽管苏梦梦一直都是在用平静甚至嬉笑的语气和他提起她的那些过去,但他能察觉到,那些藏在平静和嬉笑之后的阴暗和痛苦。
这是他第几次见苏梦梦流泪了呢?
记不清了,顾大鹏真的记不清了。他和苏梦梦见面的次数明明用一只手就能数清,但在他的记忆中,苏梦梦却好像一直在流泪,一直在哭泣,占据了顾大鹏满脑的身影,似乎都是流泪的苏梦梦。
而他……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苏梦梦又开始发抖了,沉浸在醉梦中的她不只看到了什么,眉头紧皱,蜷缩着肩膀好像在躲避些什么。顾大鹏伸手去扶她的键盘,却见她浑身一颤,两只手乱挥着,嘴里还在低声呢喃:“别过来,我不要这样……”顾大鹏的手悬在半空中,握成了拳头。
但他的拳头,又能挥给谁呢?现在的他真的就像是和不存在敌人对抗一般,他有满腔的怒火,却只能讲拳头挥向空气。
他只能看着苏梦梦,看着她皱紧的眉头,却不敢再轻易地去触碰她一根手指。
最后,苏梦梦渐渐安静下来了。顾大鹏看了一眼天色,伸手拦住了一辆等在酒吧旁的出租车。
剃着光头的的哥看着顾大鹏小心的将苏梦梦抱了上来,他从后视镜瞄了一眼苏梦梦的脸,吹了声口哨:“哥们,艳福不浅啊。”顾大鹏冷冷地道:“她是我女朋友。”
的哥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发动了汽车。
出租车并没有开到顾大鹏的家门口,而是停在了顾大鹏家附近的一个小区外。
顾大鹏不想再带着苏梦梦去宾馆,那会让他想起些不愿意想起的事情,但他自己住的地方实在是太小,考虑再三,他到了这里。
搀扶着不省人事的苏梦梦,顾大鹏看了看小区的十二楼,那里亮着灯光。于是他拨通了手机。
“喂?大鹏啊,啥事找我啊。”
“我在你家楼下呢。”他打电话的对象,自然是张晓天。
“啊?你在楼下干嘛,直接上来啊。”
“你家里方便吗?”顾大鹏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苏梦梦,道:“我还带着一个人。”
电话那边突然陷入了一片沉默,片刻后,张晓天的声音再次响起:“啊,方便方便!那啥,我突然想起来我有晚班,我马上下去,把钥匙给你你自己上来吧。”嗯?怎么回事?
顾大鹏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但他不好说什么,不如说张晓天这样反而帮了他的大忙。他应声道:“那好,我等着你。”
不一会儿,张晓天便从电梯里冲了出来。他将钥匙一把拍在顾大鹏的手里,瞄了一眼苏梦梦,咋舌道:“哟,还真的是她啊。”顾大鹏黑着一张脸,说:“你那晚班是真的假的啊?”“真的真的!肯定是真的!”张晓天赶忙换上一张笑脸,他一边跑开一边道:
“那我走了啊!明天我也不回来了!你慢慢来!”张晓天的用意是什么顾大鹏自然心知肚明。说真的,他很感激,但他和张晓天的关系,已经到了那种不会发觉自己为对方做了什么的地步了,所以他只能将这份感激寄放在心里。收拾好了心情,顾大鹏扶着苏梦梦上了电梯。张晓天的家就在十二楼,说是家,其实这里是他自己住的一个小窝,不大的房子乱的不行,但至少有间给顾大鹏留着的客房是一只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当然,是顾大鹏自己收拾的。
顾大鹏将苏梦梦放在客房的床上,他看着依旧不省人事的苏梦梦,突然犯了难。
虽然,他已经脱过好几次苏梦梦的衣服了,但现在,他却为该不该脱掉苏梦梦身上的衣服而产生犹豫了。
就在他摇摆不定的时候,躺在床上的苏梦梦,突然自己坐了起来。
“你,你醒了?”顾大鹏长舒了一口气,却又一点儿失望。他看着扶着脑袋的苏梦梦,将准备好的温水递了过去。
“啊,谢……”苏梦梦喝完了水,才发现递来杯子的居然是顾大鹏。她这才想起打量四周的环境,然后她将视线回到顾大鹏的身上,眼神中多了一些让顾大鹏不安的东西。
“你就在这里睡吧,我去隔壁睡。”见苏梦梦的神智已经清醒了,顾大鹏也就放下了心,从床边站了起来。
“你……不在这里睡?”苏梦梦指着身下的床,看着顾大鹏。
顾大鹏摇了摇头,道:“我说过我不打算做那些事情的。”“嗯……是吗?”苏梦梦眯起了眼睛,她的视线从顾大鹏的脸上开始往下移,最终停在了某个部位,“要不要我去问问你的身体啊?”顾大鹏难看的侧过身子,道:“我说不做就不做!你睡觉吧!”但他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苏梦梦拉住了。
苏梦梦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不做,我要做!”“哈?”
顾大鹏不敢相信的看着苏梦梦,却见她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那件他亲眼目睹着穿在她身上的胸罩。
“我说,我想要了。”
苏梦梦看着顾大鹏,开口道:“你不是想做我男朋友吗?那就先尽男朋友的义务吧。”
顾大鹏觉得,他是真的跟不上苏梦梦的脑回路。
但看着苏梦梦赤裸又被遮挡住关键部位的身体,他的本能已经很忠实的有反应了。
他,顾大鹏,是个正常的男人。
所以……
顾大鹏也脱掉了上衣,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第二十八章 缠绵
苏梦梦喝了不少酒,即使脱掉了衣服,她的身上还是萦绕着一股酒气。但顾大鹏并不讨厌这股味道,因为除了酒精的气味,苏梦梦的身上更浓重的是她自己的体香。或许是因为在酒吧的时候出了不少汗,再加上喝了酒,苏梦梦身上的香味比之前顾大鹏闻过的还要浓烈,仿佛天然的香水一般,刺激着顾大鹏的嗅觉与神经。
“你在闻什么?”似乎是注意到了顾大鹏在不停抽鼻子,苏梦梦突然停住了动作问了一句。
这个时候的她正在扯顾大鹏的腰带,而顾大鹏也已经把手放在了她的胸罩肩带上。
顾大鹏没有回答苏梦梦的问话,他现在只想早点儿把她吃到嘴里。但苏梦梦却有些不依不饶了,她打开了顾大鹏不安分的手,把手臂放到自己的鼻子前闻了闻。
“唔……我一定很臭,我要去洗澡。”
“不用了,就这样吧。”
“你难道不觉得难闻吗?”
“没事,我觉得挺好的。”
“可是我受不了,我要去洗澡……哎!你在摸哪儿啊!”
顾大鹏趁苏梦梦不注意,捏住了她一边的乳尖。最敏感的部位被袭击的苏梦梦立马没有了力气反抗,也只能顺势被顾大鹏拉回了床上。
回到床上以后,苏梦梦的胸罩率先成为顾大鹏的战利品,而后她的裤子也被褪掉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件内裤。但就在顾大鹏将手伸向了苏梦梦最后的遮羞布时,苏梦梦却拦住了他,不让他脱掉。
“怎么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害羞吗?”
顾大鹏忍不住调侃了一句,他觉得今晚的苏梦梦很主动。但苏梦梦却因为他的这句调侃而撅起了嘴,她开口道:“一直都是我先被你脱光,不公平!”
“额,那你想怎么公平?”
顾大鹏很是好奇。
于是苏梦梦坐了起来,她用一只手挡在胸前,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也只剩下下半身还穿着衣服的顾大鹏,伸手一指:“你,站起来。”
“站?在这床上?”
顾大鹏有点儿担心自己站起来之后会碰到头。张晓天给他准备的这张床还挺高的,而这件房间的屋顶却有点儿低,1米85的顾大鹏在床上站起来,怕是会撞个包。
“让你站你就站啊!快点儿,起来!”
这个时候的苏梦梦却有点儿不讲理了,见她开始耍无赖,顾大鹏也只好顺从的站了起来。他的动作很小心,不过屋顶到床面之间的距离还是足够的,至少当他站直了之后并没有让自己的后脑勺和天花板来个亲密接触。
顾大鹏站直了,而苏梦梦也开始了动作。她先是解开了顾大鹏的腰带,然后刷的一下,就把顾大鹏的裤子脱了下来。但在顾大鹏抬脚准备从裤腿中抽出腿的时候,苏梦梦却打了他一下,道:“别动,就这样。”
“就这样?”顾大鹏忍不住反问。现在他的裤子被褪到了小腿肚上,像脚镣一样限制住了他的活动范围,让他很是难受。但苏梦梦却有些得意的拍了拍他的大腿,并且用明显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说:“不这样你怎么会老实嘛。就这样,你可别乱动啊,不然你这傻大个摔倒床底下我可不管。”
顾大鹏有些哭笑不得。喝醉了酒的苏梦梦表现的比往常要主动不少,但也更加的不可捉摸了。接着,他便看到苏梦梦将手伸向了他的裆部。顾大鹏早就勃起了,现在看到苏梦梦的动作本该感到高兴,但苏梦梦却并没有替他胯下的小兄弟解开束缚,而是将手从他内裤的裤腿中伸了进去,绕过正面,直直地探向后面。
“喂喂,你要干啥?”
“别乱动啊!我就是摸摸……”
“你摸哪儿不好为啥要碰我的腚眼?”
“呸!真粗俗。鸳鸯说男人那里被摸到之后也会兴奋,还有,那个……前列腺?好像是叫这个吧,对,还有前列腺高潮啥的,所以我也想试试。”
顾大鹏顿时吓出了一头的冷汗。
苏梦梦可是留着指甲的,虽然她的手指是很纤细,但如果就这样毫无准备措施的被她伸进去,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苏梦梦估计都会吃不小的苦头。而且,顾大鹏很怀疑苏梦梦是不是搞错前列腺的位置了,她现在还在他的会阴位置按压着,那里可不是按摩前列腺的正确部位啊!
等等……呸!什么时候他都把自己会接受前列腺按摩这种事情当成前提了?
顾大鹏赶紧抓住还在摸索的苏梦梦的手,威胁道:“你可别乱来啊!我可没那方面的爱好,你要是敢碰我就还以颜色了啊。”
“还以颜色?你要对我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女人是没有前列腺的吗?只有你们男人才有那玩意儿,这我可是知道的。”
果然,这小妞果然没搞明白她在做什么。
顾大鹏带着满头的黑线向苏梦梦解释了一下所谓的前列腺高潮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看着她越来越凉的眼睛,顾大鹏赶紧补充了一句:“你别想!被人插后面有什么好的?你自己愿意吗?”
但苏梦梦却回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顾大鹏顿时语塞。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苏梦梦在靖远手下的时候一直都在尝试各种各样的变态玩法。而肛交这种某种程度上还算很基础的play,他们俩做过的可能性很高。
想到自己中意的女人连那里都已经被别的男人拔了头筹,顾大鹏就满心不是滋味。
“你怎么了?”苏梦梦看着突然陷入沉默的男人,开始还有些疑惑,但马上她便猜出了点儿味道。
她是喝了不少酒,但她还没有完全醉。冰雪聪明的她稍微动动脑子,就想出了眼前的男人突然低迷下去的理由。
“我后面没让人碰过。”
简单的一句话,就让眼神昏暗的男人重新焕发了神采。
但看着气息开始粗重的顾大鹏,苏梦梦也赶紧做出了补救:“不过今天你别想啊!不对,以后你也别想,你的太粗了,我才不会让你插进去呢。”
顾大鹏忍不住一阵气急,那你刚才说的话全是在骗鬼啊!
“除非你也愿意让我碰,咱们等价交换。”苏梦梦则继续提出了条件。
面对这个条件,顾大鹏真的有些犹豫了。拿自己后面的第一次交换苏梦梦后庭的处女?这貌似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选择……不对!为什么我又把这种男人的原则性问题给忘记了?
顾大鹏摇了摇头,他今晚明明没喝多少的,怎么脑子都开始糊涂了。
他准备先抛开这个后庭交换问题。毕竟只要他有耐心,总能磨的苏梦梦答应他的要求的,不一定要拿自己的菊花开去做交换。而且,他现在已经有点儿忍不住了。
而苏梦梦也注意到了他的某些部位的变化--毕竟,那里都已经从内裤的裤腰上探出来了,她想不注意到都难。
“给我吧,梦梦。”其实顾大鹏完全可以用行动代替语言的,但不知为何,在今晚的气氛下,他突然很想问出这么一句话。
而苏梦梦则偏过了头,道:“不给,我还没湿呢,你就想要啊?”
“没事,我帮你。”嘴上说着顾大鹏就蹲了下来将手伸向苏梦梦。但苏梦梦却一个闪身躲开了,动作过大再加上被裤子牵制住动作的顾大鹏顿时失去了平衡,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好在,这张床的床垫很不错,不然顾大鹏非要摔个眼冒金星不可。但即便是有床垫做缓冲,顾大鹏还是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他扭头去寻找苏梦梦的位置,却发现苏梦梦不知何时已经骑到了他的背上,压得他一时无法翻身。
“你,你要干吗?”
“干啥?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你别乱动啊,我就是试试。”
“那你为啥不让我先试试你的后面?”
“哎呀,你好烦啊!我答应你成吧,所以你别乱动啊,马上就好。”
感受着自己的内裤被一只手拉开,然后是稍微有些冰凉的手指滑进了股沟。顾大鹏浑身一个激灵,瞬间力量爆发从床上翻了起来。坐在他背上的苏梦梦则被掀到了一边,差一点就飞到了床外面。然后,主客颠倒,苏梦梦被顾大鹏压到了身下。
“你干啥啊!不是让你不要动了吗?”
苏梦梦还在抗议,却发现看着自己的男人的眼睛已经能透出绿光了。
她现在就是一只赤裸的小白羊,在早就按奈不住的顾大鹏眼中真的是不能再可口了。苏梦梦最后的遮羞布很快就失守了,顾大鹏直接拨开了裆部的布料,然后把自己勃起的阳具顶了上去。
“别,你等一下啊!”
“这可是你先说想要的,我等不了!”
“你们男人都是不知道做前戏的吗?”
“那也要分情况。而且,”顾大鹏在苏梦梦的花瓣间抓了一把,粗鲁的动作让苏梦梦发出一阵娇喘,他把黏附着粘液的手指展现在苏梦梦的眼前,道:“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
“不,不算……我还没……嗯嗯!”
顾大鹏可等不了了,他腰间一沉便将自己的阳具插入了苏梦梦的花径之中。
如今的二人身体契合度已经好了不少,至少顾大鹏插入的时候已经不会遇到那么多阻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苏梦梦阴道内的温度比平时要高不少,而且分泌出的淫水也比之前更多,火热又润滑的感觉让顾大鹏舒服的直哼哼,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腰继续往下沉了,但他还是保留着一丝理智的,眼前的苏梦梦已经皱起了眉头,尽管身体的契合度通过磨合已经变好了些,但突然而来的侵入还是让她感觉很不适应。
“你真暴力!”
“我已经很照顾你了好不好!而且,这可是你先引诱我的。”
看着苏梦梦的眉头稍微舒展开了些,顾大鹏也就放开了限制,继续向她花径的深处前进。顾大鹏的龟头很快便碰到了一个又硬又滑的东西,但不同于之前的几次,这次他感觉到那个圆圆的、富有弹性的部位变得柔软了些,甚至有种要包裹住他的龟头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苏梦梦的身体出现了变化,但这些改变明显是有利于他的,顾大鹏当然也就乐享其成,摆动起腰肢开始了活塞运动。而苏梦梦也明显情动了,她的脸颊上浮现出潮红,眼睛也变得湿漉漉的,甚至主动用腿夹住了顾大鹏的腰。
这都是酒的功效吗?
感觉到苏梦梦异常的主动,顾大鹏一边在心里高兴的同时,也在心里生出了一丝纠结。
两年前,那些酒吧里的男人们就是这样拿走了苏梦梦的处女吧?
顾大鹏并没有处女情结,但对于自己心爱的女人有过如此不堪回首的经历,他还是感觉很不是滋味。
而他的不甘与烦闷,全都变成了更加有力的冲刺,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让苏梦梦很快便控制不住发出了声音。她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整个身体都绷了起来,像一张被拉满了的弓。而顾大鹏则是弓弦,他身下的阳具则变成了箭。弓弦一次又一次的拉紧,将箭射向靶心。
毫无保留的融合总会让人忘记很多顾虑。顾大鹏居然感觉到他快要缴枪了,这几乎是他这么多天以来最快的一次,但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放缓势头,而是加紧了节奏继续冲刺。
“你,你等等……”而就在这时,苏梦梦突然开口了。
“怎么了?”顾大鹏喘着粗气,他马上就要爆发了。
“我,我想起来了。我今天,今天,是危险期,你别射里面。”
被撞击的如同风中落叶的苏梦梦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句话。她话中的意思让顾大鹏反应了一会儿,但在他明白过来的时候,苏梦梦还是用腿夹着他的腰,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你……你不让我射里面就松开腿啊!”
顾大鹏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从男人的角度他很想就这么继续下去,但理智却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然而现实情况却是告诉了他这么个情况的苏梦梦自己却成了他最大的障碍,这到底该怎么整?
“喂!松开啊!”
而苏梦梦好似完全没有听到顾大鹏的话似的,她的眼睛闭着,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高潮之中。至于腿?不仅没有放松,反而夹得更紧了。
“妈的,我可不管了啊!”
顾大鹏也放弃了。他直接把苏梦梦抱了起来,开始了最后的冲刺。更快更激烈的冲击让苏梦梦忍不住尖叫出声,她用手抓住了顾大鹏的后背,指甲直接留下了几道醒目的血痕。
而顾大鹏则在这刺痛的鞭策下,继续冲击了几下,然后爆发了出来。
“啊,好烫……”
苏梦梦喊着,同时手臂和腿搂紧顾大鹏的力道也骤然加剧。她的身体在顾大鹏喷射的过程中也在颤抖着,两个人几乎同时到达了高潮。
片刻后,终于松开了顾大鹏的苏梦梦似乎才注意到了情况,她用手指摸着两人仍结合在一起的私密部位,看着那些被带出来的白色粘液,说了一句:“不负责任。”
“喂!这能怪我吗?”顾大鹏气急败坏地说。
而苏梦梦也没有再说什么,刚刚那句话更像是她的随口一说一般,比起顾大鹏,她自己反而更加不在意这“人命关天”的问题。
就在顾大鹏还在喘着粗气回复体力的时候,苏梦梦突然一推他的胸膛,让他躺在了床上。
然后,她一边骑到顾大鹏的身上一边道:“你累了?那换我来吧。”
第二十九章、攫取
丽塔·刘脱掉了高跟鞋,赤裸着脚,直接踩在客厅的地毯上。
松软的地毯完全覆盖住了她的脚面,柔软的毛绒让她的脚心有些痒痒的,但她并不觉得难以忍受,反而因为这细微的刺激而觉得十分的惬意。
家里的佣人在她回来之后就自觉的离开了,现在整栋房子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今天是周六,她惯例的享受个人乐趣的日子。虽然佣人们平时都十分的贴心而知趣,但这个时候,她还是更喜欢一个人享受自己的私密空间。
哦,她并不是一个人。
准确的说,在这件房子里,还有另一位既是她的客人又不算是客人的贵宾,一直都在等待她的归来。
丽塔·刘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她一边走着,一边解开自己的衣带。连衣裙顺着她的脚步滑落在地板上,露出她赤裸而健美的躯体。丽塔·刘并不是一个裸族,但她必须同意,有些时候,让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的与空气进行接触更有益于放松身心……特别是在今天这种她刚刚与十几个恶心油腻的中年男人虚与委蛇之后,她更加渴望接下来的释放与欢愉。
于是她满怀期待的打开了房间的门,按亮了灯,欣赏着自己下午出门前亲手完成的“作品”。
那是一具……人体。
一具被锁链与塑胶束缚住的人体。
娇小的躯体看似也是赤裸的,但与丽塔·刘自己不同的是,这具同样姣好的躯体被一层塑胶紧身衣完全包裹着,薄薄的橡胶勾勒出身体的每一处细节,却阻止了空气与皮肤的任何接触。从表面上看去,紧身衣似乎完全掩盖住了身体,甚至连头部都被包裹在内,但在胯下两股相交的部位却留有一道开口,将女性最私密的部位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外。
四道连接着环扣的锁链,将这具娇小的躯体拉伸开来,像一个大字一样固定在大床的正中央。而一根深黑色的塑胶阳具则贯穿了娇小躯体的阴道,此刻还在有节奏的进进出出。丽塔·刘很喜欢这样的姿势,虽然朴实无华,没有那么多花样,但这种朴实却最能勾起她创作的欲望。
以及身体最深处的肉欲。
她坐到床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床上娇小的人儿。
床单有些湿漉漉的,但丽塔·刘并不介意。床上的人儿被该早就知道她的到来,但丽塔·刘清楚,视觉、听觉、嗅觉、触觉都被完全剥夺的人儿,是不会察觉到她的靠近的。床上的人儿是一件作品,一件玩具,所能感受到的事情仅有一件,那便是那根从她下午离开之后,便一刻不停的在她的阴道中抽插的阳具。
伸出手,丽塔·刘关掉了电源的开关,兢兢业业运转了超过4个小时的机械停止了动作,但停止了抽插的阳具还被人儿夹在阴道之中,因为她呼吸的节奏而有规律的摆动着。丽塔·刘伸出手,拖拽住了那根塑胶假阳具,然后猛地抽开。
被束缚住的人儿猛地弓起身体,却又被锁链束缚住,只能像一条垂死的鱼一般在湿漉漉的床单上微微抽动。丽塔·刘已经宣告了自己的到来,因此她决定给予眼前的人儿解脱,她伸出手,拉住那塑胶头套上的一个扣环,然后向上一拽。
“噗……噗……”
潮湿的发丝夹杂着汗水洒落在床上,历经四个小时之后,靖夜终于再一次恢复了自己的五感。她的眼睛终于能够看到屋顶的吊灯,鼻子也终于可以嗅到自己身上汗水的臭味,而她的耳朵,则在第一时间听到了那声于她身边响起的轻笑声。
“呜!呜呜!”
靖夜拼命的仰起头,但她的脖子也被一根皮带固定在了床头,这让她无法看到站在自己身旁的丽塔·刘的身影。她的口中还塞着一只黑色的塑胶口球,在这四个小时里,鼻子被完全封住的靖夜就是通过这只完全堵住了她的口腔的口球来进行呼吸的。
丽塔·刘饶有兴致地看着床上挣扎的靖夜,看着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留下来,渗入早就被汗水和各种体液浸湿的床单。
她决定到此为止,毕竟,这只是开胃的甜点,并不是她今天的主菜。
于是她大发慈悲地解开了靖夜头上的口球,将语言能力还给了靖夜。而靖夜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嫂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饶了你?”丽塔·刘眯缝起细长的眼睛,她俯视着仍旧被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的靖夜,开口道:“你难道觉得……这是对你的惩罚吗?”靖夜瞬间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而丽塔·刘也决定不去追究她的过错,她开始动手解开固定住靖夜四肢的锁链,甚至还帮着靖夜脱掉了那身已经几乎和她的皮肤融为一体的紧身衣。
然后,一条毛巾被扔到了全裸的靖夜身上,丽塔·刘开口道:“去浴室洗洗,然后到我的房间去。”
靖夜不敢有迟疑,立即撑起麻木的身体下床。但长时间的血液不畅还是让她的关节变得迟滞,她摔倒在床上,然后开始瑟瑟发抖。
“怎么,你还想再来一次吗?”丽塔·刘看着一动不动的靖夜,手中则拎着那根在靖夜的阴道中抽插了将近四个小时的假阳具。
而靖夜则瘫倒在床上,她颤抖着从喉咙里挤出嗓音:“我,我动不了了……”丽塔·刘摇了摇头,看来四个小时的束缚对于靖夜来说还是有点儿过头了。
其实她一开始也没想过要给予靖夜如此长时间的束缚,只是那些只会将视线钉在她的乳房和屁股上的中年人一直围在她的身边纠缠不休,让她只能拖延到现在才回到家里。因为靖夜现在的状态是由丽塔·刘自己的迟到而导致的,所以丽塔·刘并不准备降下处罚,她弯下腰,直接抱起了靖夜的身体。体重不过40kg的靖夜对于丽塔·刘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负担,然后她迈开步子,走向浴室。
“啊,谢谢,嫂子……”
被托在空中的靖夜想搂住丽塔·刘的脖子,但又担心惹怒了她,只得用言语表达着自己的感激。
而丽塔·刘则用笑容回应,她开口道:“没什么,今天是我迟到了。而且,在浴室里也可以玩得很尽兴。”
听到这儿,靖夜已经冷静下来的身体又开始了无意识的颤抖。
热水很快便充满了浴缸,身体在热水中逐渐恢复了灵活的靖夜不敢再享受丽塔·刘的照顾。她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丽塔·刘的背后,用自己赤裸的身躯贴上了丽塔·刘光滑的后背。
“那个,嫂子……”
“你想说什么,不必吞吞吐吐。”
“你真的,看中了那个顾大鹏吗?”
丽塔·刘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姑子。
她笑道:“怎么?你不是最中意他的吗?”
“我,我那是被气氛给带跑了,是身不由己!绝对不是我自己愿意这么做的!”靖夜胆战心惊地辩解着,见丽塔·刘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她一边松了一口气一边又继续问道:“我只是在好奇啊,那个男人是比较能干,但嫂子你身边也不缺那种玩具啊,为什么非要选他呢?”
“你……真的很好奇吗?”丽塔·刘看着靖夜,语气变得认真。
被她凌厉的目光注视地有些发憷的靖夜咽了口唾沫,道:“嗯,我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地方特别。”
丽塔·刘露出一丝微笑,转过了身,正对着靖夜。
她伸手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一件东西,靖夜一呆,那是一条能够用皮带固定在身前的假阳具。不同于一般的假阳具,这根是双头的,一段大而笔直,一段小而上翘,这是丽塔·刘在浴室里经常会用到的玩具之一,也是靖夜最害怕的玩具中的一件。
靖夜看着丽塔·刘娴熟的将皮带固定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将那小而弯曲的一段插进自己的阴道里,她看着那大而笔直的一段直勾勾地对着自己,不自觉地从夹紧的大腿间释放出一股热流。
“来,告诉我,”丽塔·刘勾起靖夜的下颌,两人天然的身高差让靖夜只得抬起视线仰望着她,“告诉我,他是怎么干你的?”“他,他……”靖夜勉强维持住理智搜索着脑海中模糊的记忆,“他把我的一条腿抬了起来,然后就,插进来,一直插进来。”“是这样吗?”丽塔·刘按照靖夜描述的抬起了她的一条大腿,然后将假阳具的顶端抵住了靖夜还没有闭合的阴唇。
“对……是这样。嫂子,能不能别这么来,我害怕。”只能用一只脚站立的靖夜在光滑的浴缸之中更加难以维持平衡。她只能用手撑住丽塔·刘的身体,好在丽塔·刘并不在意这未经过她允许的身体接触,只是用胯下的假阳具来回磨蹭着靖夜的阴唇。
丽塔·刘的态度依然坚决,没有因为靖夜的哀求而产生丝毫松动。她继续追问着细节:“还有呢?难道他就只用过这么一种姿势吗?”“他,他……”靖夜已经要哭出来了,假阳具的顶端就卡在她的阴道口,那种若近若离的感觉像一根针悬在胸口上,让她更加的恐惧,“他还把我抱起来了,我整个人都飞在天上,像上天了一样。”
“哦?”丽塔·刘有些意外,以她的力量想要抱起40kg的靖夜做活塞运动还是有所不及的,但她有自己的解决办法。一根皮带套在了靖夜的大腿上,皮带的末端连接着天花板,那里固定着若干个滑落,足以将靖夜整个人吊在半空中。
“嫂子……我怕……”完全不敢反抗的靖夜只能任由丽塔·刘摆布,她现在维持着两腿大开的姿势,但大腿和小腿又被固定到了一起,整个下半身都无法自由的活动。
就像……她被顾大鹏抱起来时那样。
丽塔·刘满意地欣赏着自己今天的第二件作品,她扶正了假阳具的顶端,不再迟疑,狠狠地插入了靖夜的阴道。
“啊嗯!”
靖夜发出痛苦的呻吟,而丽塔·刘丝毫没有为之所动,抽插的节奏越来越快,她健美的腰肢爆发出不亚于男人的力量,将靖夜吊挂在空中的身体冲击的如同风中落叶一样摇摇欲坠。
而她停下来的时候,靖夜已经没有发出叫声的力气。黄色的液体不停地顺着她的阴唇和股沟流出,而大开的阴道口则完全无法闭合了。
“明白了吗?夜夜。”
丽塔·刘平复了一下微微气喘的呼吸,擦了擦额头流出的汗珠。
她重又抱紧了靖夜,贴在她的脸边,好像是在说给靖夜,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道:“他和我是一样的。”
“不,我和他,是一样的。”
“所以我一定要征服他。”
“他,肯定是我的猎物。”
靖夜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而接下来的一整夜,她还要继续面对来自自己的嫂子,自己的主人的掠夺与攫取。
第三十章、温存
对于两个人来说,是过去更为重要,还是未来更加宝贵,亦或者是现在更需要珍惜?
这样一个过去的顾大鹏根本都不会想起的问题,如今正在占据着他全部的思绪。
天已经蒙蒙亮了,虽然前天晚上喝了酒,还折腾到了下半夜,但多年来的作息习惯还是让顾大鹏在冬日的太阳升起之前就睁开了眼睛。
但他并没有按照自己往常的那样马上去梳洗。顾大鹏此刻正坐在床边,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因为此时苏梦梦正依偎在他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胳膊陷入深深的安眠。
顾大鹏并不想吵醒苏梦梦,昨天晚上,苏梦梦虽然表现的异常积极,还一度反客为主逆推了顾大鹏,但天生的体力差距还是让她在坚持了不到一个回合后便败下阵来。这一次,顾大鹏并没有奋起反击,他克制住了没有得到完全满足的欲望,选择搂住苏梦梦精疲力竭的身体,和她一起安眠。比起满足自己的欲望,现在的顾大鹏,更加怜惜苏梦梦的身体。
而这一夜,顾大鹏并没有睡得特别踏实。
苏梦梦一直在说梦话,她时而紧紧地搂住顾大鹏的胳膊,与他零距离的贴在一起,时而又与他远远地离开,甚至还在顾大鹏想要安抚她的时候咬了他一口。
牙印并不深,顾大鹏几乎没有感觉到痛,但他的心却与被噩梦纠缠的苏梦梦一道,饱受着无尽地折磨。直到后半夜,苏梦梦才逐渐平静下来,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和顾大鹏紧紧贴在一起,而看着她那虚弱的模样,顾大鹏虽然因为自己成为了她的依靠而欢欣,却又更加因为她的痛苦而心疼。
此外,苏梦梦在醉酒之时说过的那些话,也像梦魇一般缠绕着顾大鹏的心。
他不是没想过,自身条件优越的苏梦梦走上卖身这条路,甚至成为另一个男人的玩具是有一番不为人知的苦衷,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苏梦梦的过去竟然隐藏着这样一段心酸与痛苦的回忆。而且,苏梦梦不仅将这样她内心深处埋藏着的秘密告诉了他,还选择了故地重游这种自揭伤疤一样的方式。顾大鹏突然明白为什么苏梦梦的室友孙鸯会在自己见到苏梦梦之前叮嘱他不要带苏梦梦去喝酒了,毫无疑问,不只是酒吧,就连酒都已经成为了苏梦梦噩梦的代名词。
然而苏梦梦却主动提出了这些,主动地将他带到了她噩梦开始的地方。顾大鹏有些迷惑,苏梦梦这么做到底是想传达什么呢?她并没有向自己求助,甚至从始至终,她都是以一种十分坦然的态度来向他叙述那些过去的黑暗历史的。但顾大鹏看得出来,说出这些过去的苏梦梦并不想她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这些事情,她并没有忘怀,相反那些痛苦的回忆依旧纠缠着苏梦梦,她的噩梦便是最好的证明。
那么,被告知了这些过去的顾大鹏自己,又被她当作了什么呢?
朋友?顾大鹏不甘心这种程度的关系。恋人?顾大鹏又并不觉得自己到达了那一步。苏梦梦肯定不是想通过这些惨痛过去来博取顾大鹏的同情,这一点他非常的肯定,即使是在两人的关系最悬殊的时候,在他面前的苏梦梦,都依然保持着不卑不亢的独立与自主,然而正是这一判断,让顾大鹏对苏梦梦自愿——至少他是这么听说的——成为靖远的玩具这件事感到不解。苏梦梦不应该是那样一个依附于男人而生存的女人,顾大鹏确信自己的判断,但现实却同样血淋淋的摆在顾大鹏的眼前,这让他更加的纠结,也更加的不知所措。
自己……真的能帮到她吗?
尽管苏梦梦就依偎在顾大鹏的怀中,但顾大鹏还是对于“帮助苏梦梦”这一他最初的本意,产生了深深地怀疑。
天,渐渐地亮了。冬日的朝阳那并不算强烈的光芒洒在房间里,驱散了所有的黑暗,却驱不散顾大鹏此刻心中的阴翳。他低头看着仍然在沉睡的苏梦梦,她那长长的睫毛此刻正微微地颤动着,鼻息间的呼吸悠长而缓和,安静的如同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顾大鹏看着她,心中的阴暗渐渐被坚决取代,他暗暗发誓,无论苏梦梦的过去如何,亦无论她现在身处何境,他都会拼劲自己的所能去保护她,保护这个他依然不够了解但却甘愿守护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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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梦梦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中午了。
她撑着因为宿醉而头疼欲裂的身体爬起来,偌大的床上只有她自己,早就不见了男人的身影。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身边的床单,那里依然是热的,这说明男人离开的时间并不远,她因而放下了心来,重新躺倒在床上,盯着眼前雪白而陌生的天花板。
这里是哪儿?
模糊的记忆让她无法判断出自己身处的环境是何处。她只记得,自己貌似被男人扶着来到了这里,中途的过程全都如同蒙上了一层浓雾,无论她再怎么回想都无法变得清晰。
头,好疼。
自己昨天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但看周围的情况,至少她没有丢人的呕吐——亦或者是她早就吐过了,然后已经被人打扫干净。无论现实是哪一种,她昨晚喝了酒这个事实是不会改变的。苏梦梦对于自己带着顾大鹏去了酒吧这件事还有清楚的印象,但她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这里,进了酒吧之后,她自己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都被笼罩进了雾中,模模糊糊,记不真切。
不过,既然自己带他去酒吧了,那么那些事情,也一定都告诉他了吧。
苏梦梦对这一点可以确信,因为这是她从一开始就确定好的目的。
老实说,苏梦梦到现在都还不能完全确定顾大鹏的想法。她知道那个男人对于她的身体有异常的执着与沉迷,但是,那也仅限于身体了。对于顾大鹏后来所表现出的亲近,苏梦梦感到无法理解,也不敢相信。
毕竟……她并不是一个配得上他的女人。
无论外表打扮的再光鲜亮丽,这三年来在无数个男人的怀抱中辗转腾挪的事实,还是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苏梦梦。
她是一个——妓女。
这样一个不干净的自己,又怎么会真的去吸引住一个男人呢?
就算那个男人也是和她有着同样的出身,男人天生的独占欲,也会让他心生芥蒂。何况,苏梦梦敏锐的直觉与这么些年的经验都在告诉她自己,顾大鹏并不是一个在风月场摸爬滚打惯了的男人,他虽然很厉害,厉害到苏梦梦都承受不住,但那些更多的是来自他天生的本钱,而非阅历积攒下的经验。
他过去肯定会认为她是一个好女人吧?
苏梦梦自嘲地笑了笑,不只是顾大鹏,在很多男人面前,她都扮演过各种各样的角色,戴上过不只一张光鲜的面具。
但现在……她自己,把那些过去都告诉他了。苏梦梦现在,对于顾大鹏,是没有秘密的。
这是苏梦梦自己的选择,她不后悔。但想到顾大鹏可能的反应,她还是有些……害怕。
头,更疼了。苏梦梦再次从床上爬起来,想要找点儿水喝。刚刚起床时还没有察觉,现在她只觉得喉咙干渴地厉害。宿醉的感觉比她想象中还要难受,好在,也就这么一回,以后她再也不会喝这么多酒了。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苏梦梦真的不敢确信,她能不能鼓起勇气解开自己心底的那道疮疤,将那些过去说给顾大鹏听。
苏梦梦下了床,踏着虚浮的步子准备去房间外面找水喝。她对于自己身上是赤裸的并不感到奇怪,昨天晚上她一直和顾大鹏在一起,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又都喝了酒,对方不做出些什么她才会怀疑呢。但走了两步,一丝异样感还是让她停住了脚步。
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大腿,流了下来。
苏梦梦撑住身体,低下头,查看着自己私处的情况。
微微红肿甚至还保持着翻卷开状态的阴唇,昭示着她昨晚与男人之间发生的亲密结合。这并不让她意外,她意外的是,那些从她肿胀的阴道口边缘往下滴的东西。
那是……白色的液体。
苏梦梦将手指插进自己的阴道,皱着眉头稍微拨弄了几下,拔出来的时候,她的手指上已经沾满了乳白色、略微有些凝固的粘液。
他射进去了,而且,还这么多。
不用进一步确认,白色粘液那熟悉的味道已经告诉了苏梦梦事实。苏梦梦顾不上擦掉手上的精液,她在脑中飞快的计算着日子,同时确认着时间。
啊,不会吧。
虽然上一次和上上一次,她都让顾大鹏直接射了进来,但那两次她都提前做好了防范措施,一次是安全期,另一次则提前吃下了避孕药。但现在,或者说昨天晚上,苏梦梦是没有做任何准备的。
而好死不死的是,苏梦梦算了三遍,都发现从昨天到明天,都是她的排卵日。
看着手上的精液,苏梦梦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昨天晚上是他硬要射进去的吗?
苏梦梦实在记不起来了,但她隐隐约约感觉的到,昨晚主动的那一方,甚至可能是她自己。她清楚在排卵日期间她的欲望会比往常更强烈,而且昨天还喝了酒,雌激素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说是苏梦梦自己要求顾大鹏射进来的她都不会过多的怀疑的。
现在该怎么办?给孙鸯打个电话吗?
苏梦梦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自己那个并不算亲密的室友。作为前辈和年长者,孙鸯虽然和苏梦梦的关系一直都是若近若离,但还是在很多地方教会了苏梦梦必要的知识的。很早以前她第一次去买事前避孕药的时候,就是孙鸯陪着苏梦梦一起去的药房。
对了,想起来了。鸳鸯姐说过,还有事后用的紧急避孕药这种东西。
虽然苏梦梦同时还想到了孙鸯关于事后避孕药“对身体伤害很大”“尽量不要走到这一步”的叮嘱,但现在明显已经不是在意副作用的时候了。苏梦梦并不清楚事后避孕药要在多少小时以内吃下去才起效,但很明显,绝对是越早越好,她一分钟的时间都不应该耽误。
要去买药。
心中打定了主意,苏梦梦开始在房间中寻找自己被脱下来的衣服。好在,她的衣服一件不少都扔在床上和床下。但在弯腰去捡衣服的时候,苏梦梦却脚底一软,跌坐到了地上。
她的膝盖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如同触电一般的麻木感过后,顿时痛彻心扉。
苏梦梦抱住了膝盖,她躺倒在地板上,赤裸的皮肤与冰冷的地板相接触,让她的痛苦被进一步放大。
她恨顾大鹏!
昨天晚上他绝对折磨了她很久,不然她怎么会连站都站不稳,连身体的平衡都保持不了。而且他现在还不知道跑去哪儿了,上了自己,射了自己一肚子就跑,真是不负责任!
而就在苏梦梦在心中拼命咒骂没良心的男人之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了。
顾大鹏一手端着盘子一手端着杯子,走了进来。
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床尾的地上躺着的苏梦梦。实际上,他就是被苏梦梦摔倒后弄出来的动静给引来的。
“你怎么了?摔倒了?”顾大鹏把手中的盘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赶忙去扶还因为痛苦而蜷缩着身体的苏梦梦。
“你,你走开!”苏梦梦含着眼泪打开了顾大鹏伸过来的手,这个时候过来了,她才不会被男人的假惺惺给骗到。
但顾大鹏并不为所动。他直接越过苏梦梦,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苏梦梦只觉得自己突然飞了起来,然后,便回到了温暖舒适的床上。
“昨天你喝了那么多酒,早上肯定会有点儿不舒服的。下次注意点,别再磕到了。”顾大鹏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向苏梦梦的腿。
“你要干吗?”苏梦梦警惕地往后退,但还是被顾大鹏抓住了脚踝。
“你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膝盖,是不是磕伤了。”顾大鹏这么说着,苏梦梦才放松下紧绷的神经。她任由顾大鹏拉直了她的大腿,然后查看着她刚刚磕到的地方。
“有点儿紫了,不过应该过几天就会消下去的。”顾大鹏看了一下,然后又问道:“你现在还觉得疼吗?”
苏梦梦活动了一下膝盖,然后摇了摇头。
“那就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顾大鹏说着,从床边站了起来。他转身端来盘子,放到苏梦梦的面前,道:“你饿了吧?吃点儿东西。”盘子中盛放着煎鸡蛋、火腿和几片嫩绿的生菜叶,还有几片已经涂上了果酱的面包。鸡蛋和火腿都散发着油香和热气,显然是刚刚出锅的,而面包也散发着蓬松的热感,应该也是刚刚从烤箱里拿出来。
苏梦梦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西式早餐,一向喜欢赖床的她,早饭都是和午饭一起解决的时间居多。而且,她其实并不擅长做饭,也因此基本上没有自己动手下过厨。
眼前的早餐虽然简单,但也能从细节处看出这出自一位厨艺不错的人之手。
苏梦梦看了看顾大鹏,难道这里还有第三个人?比如说请来做饭的阿姨?
“怎么,你不喜欢这种早餐吗?”看着她疑惑的眼神,顾大鹏有些会错了意,他接着道:“这里的冰箱里就这么些东西,所以我也只能做出这种简单的饭来……你想吃什么?要不我去买?”
苏梦梦的眼睛睁德更大了,她不敢相信地看着顾大鹏,道:“这是你做的?”“对啊。”
“你……自己做的?”
“除了你和我,这房子里还真的没别人了,不是我自己做的还会是谁做的?”苏梦梦勉强收回自己惊讶的表情,她实在是无法想象,眼前这个身材高大、在床上如同野兽一般的男人,居然还能下厨做饭。
而且看起来还能做的一手好饭!
这真的还是那个她认识的顾大鹏吗?
但心中刚刚生出这种想法,苏梦梦就又意识到,她对于顾大鹏,真的不是特别了解。
从顾大鹏的手中接过盘子,苏梦梦用行动回答了顾大鹏。她用叉子插起鸡蛋,半熟的蛋黄立马流了出来。为了不让蛋黄液流到床上,苏梦梦尽力张大了嘴巴,把煎鸡蛋塞进了嘴里。
浓郁的蛋黄和刚刚好的调味瞬间刺激了她的味蕾,也让她空空如也的胃被激活。苏梦梦顾不上吃相,狼吞虎咽的咽下了第一个鸡蛋,甚至没怎么咀嚼。她马上用筷子插起第二只煎鸡蛋,又是两口塞进了嘴里,溢出来的蛋黄液粘在了她的脸上,但她完全没有注意到,继续将叉子伸向那滋滋冒油的火腿片。
“你慢点儿吃,别着急。”顾大鹏看着苏梦梦狼吞虎咽,转身又端来了杯子,那里面放着还冒着热气的牛奶。顾大鹏没有马上将牛奶递给苏梦梦,这奶还太热,他担心会烫到苏梦梦的舌头。等苏梦梦把盘子里的所有食物都塞进了肚子,甚至还用生菜叶擦干了盘子上粘着的蛋液之后,他才递过牛奶,还不忘补上一句:
“小心烫。”
苏梦梦接过杯子,本想马上喝下一大口,但听到了顾大鹏的叮嘱,她强迫着自己忍耐住欲望,小口小口的抿着温度已经降下来的牛奶。她有些脸红,刚刚是饿极了,没有注意吃相。现在肚子被填饱了大半,她才反应过来刚刚的自己是多么的狼狈。
而顾大鹏也笑了笑,端起另一杯牛奶喝了一口。
啊……我刚刚吃下去的,是几个鸡蛋来着?
看着顾大鹏手中的杯子,苏梦梦突然反应过来,她狼吞虎咽下去的食物的量,对于一个人来说貌似太多了。
“你,你没吃吗?要不我去给你做点儿什么?”虽然在吃过了顾大鹏做的早餐之后苏梦梦对于自己的手艺极度的不自信,但这个时候她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说出了这句话。
“不用,我在做的时候就已经吃过了,你吃饱了就好。”顾大鹏这里撒了谎,他拿来的的确是两个人的早餐,但他现在宁愿这么说。
听到他这样解释的苏梦梦松了一口气,她捧着杯子,脸上的红晕却越来越浓了。
“你怎么了?脸好红。”
顾大鹏伸出手,想要去摸苏梦梦的额头,但手臂伸出去一半,他才发觉这似乎太过亲密了。但苏梦梦没有躲闪他的动作,而是主动的,将自己的额头贴到了顾大鹏的手上。
“我没事的。就是有点儿……不知道说啥好。”顾大鹏强忍住继续抚摸她额头的冲动,收回了手。
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只有举起杯子喝奶的声音发出来。两人手中的杯子几乎同时空了,顾大鹏看着苏梦梦把杯子还给他,道:“要不要再来点什么?”“不,不用了!”苏梦梦忙连连摆手,“我已经吃的够多了,还喝了牛奶,已经吃饱了。”
“那就好。”顾大鹏说着,却没有离开房间的意思。
看着他手中的空玻璃杯,苏梦梦低下了头,开口道:“我昨天晚上应该和你说了很多事情吧?”
“嗯,是很多。全部都是关于你过去的事情。”“哈哈,果然呢……我喝太多了,都记不清我到底说了什么了。”苏梦梦自嘲地说。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洁白的牙齿不自觉地咬着下唇。
“你……不想说点儿什么吗?”
看着没有如她预想的那般说话的男人,苏梦梦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告诉我的那些事情,肯定都是你不想提起的。我听到了,我记住了,然后我还需要说什么吗?”
男人的回答让苏梦梦有些发愣,她张了张嘴,道:“可是我,我……”“过去的事情,已经是过去了。”顾大鹏打断了她,认真地看着苏梦梦的眼睛,“我只关心现在,和未来。过去的事情,我不在乎。”苏梦梦又低下了头,她的脸又红了:“你……对我的看法,没有变吗?”“我为什么要改变对你的看法?难道你不是那个我认识的苏梦梦了吗?”苏梦梦没有说话,她不敢抬起头,她怕面前的男人发现她的眼泪。
于是她就这样低着头,突然,她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拥抱住了。
“我说过,我要帮你。”
顾大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
“我会这么做的,所以,请你相信我。”
苏梦梦回抱住顾大鹏,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拥抱住这个曾经让她惧怕的男人。
这是她,三年以来,最好的温存。
第三十一章、我想请你帮个忙
“张经理,您还不走吗?”
同样的办公桌,同样的办公室,同样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但这一次却不再有活色生香的春宫大戏,被沉默笼罩着的房间内,气氛有些压抑。
“张经理?”OL装的女人看着眼前表情凝重的男人,她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沉重起来。她已经呼唤了两次了,但男人还是如同没听到一般摆弄着手中的小物件,满脸的凝重与纠结。
“那个,张经理?”女人忍不住加大了音量,同时贴近了男人的耳边。这一次,男人终于听到了,他像是才注意到房间里的女人一般抬起头,开口道:
“哦,燕子。你怎么还没走啊?”
被称作燕子的OL装女人撅起了嘴。尽管她知道男人并非有意无视她,但她必须做出这种姿态来吸引男人的注意。
这些天,燕子经常发现自己的男人——张晓天,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对于那些会所里的小姐来说,被她们视为活阎王的张晓天变得闭门不出无疑是一件好事。起初,燕子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因为这样她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和张晓天腻在一起,进而继续占据自己在张晓天心中的位置。
但现在,燕子发觉,这事情并非她想的那么简单。
张晓天这些日子里发呆,手中都会摆弄一个小东西。现在也是,那个小物件正被他捏在手指间不停玩弄着。燕子对于那个小物件很熟悉,因为那就是张晓天亲自交给她,再由她亲自带进了会所的顶层,冒着极大的风险又带回来的。在完成那项张晓天交付的任务时,燕子几乎吓尿了裤子,但她最后还是顺顺当当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也理所当然的从自己的男人那里看到了满意的笑容。
那从那之后,另一个女人的闯入,却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一想到那个美艳到让她心生嫉妒,却又危险到她毛骨悚然的女人,燕子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张经理,你还在因为那个女人的事情而烦心吗?”
“那个女人?哪个?”
张晓天茫然地问,他的表情一瞬间让燕子以为自己猜错了心思。
但马上,张晓天就反应了过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道:“啊……我都忘了,还有那个女人呢。日了狗,怎么全都是烦心事,愁死我了。”燕子看着张晓天,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猜错了还是猜对了。
张晓天从沙发椅上蹦了起来,他在办公室中央的空地上来回踱着步。反反复复了几十圈之后,他看了看仍站在原地的燕子,表情很凝重,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然后,他来到办公室的大门前,先是打开门看了看,然后小心地锁上了大门。
接着,他来到燕子身前,拉着她走向了一侧的书架。那里其实暗藏着一个内间,里面摆着必备的用具,就比如说张晓天经常要用到的——床。
燕子被张晓天拉进了内间,她看着男人再次小心地锁上了门,心里突然有些放下心来。
要知道,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被张晓天碰过了,虽然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但那都是张晓天在会所里看上了其他女人,将精力用在了别处才会冷落她。
而最近,张晓天整天整天都待在办公室里,几乎是和身位经理秘书的她寸步不离。
燕子也不是没有去引诱过张晓天,但无论之前的她怎么卖弄色相,都被男人毫不犹豫的拒绝掉。起初她以为男人喜新厌旧了,还伤心了一阵,但后来她满满开始察觉,男人并非刻意冷落她,而是真的没有那种想法。
现在,她终于又看到男人变回从前的样子了。
但就在她按照以前的惯例,缠到男人的身上为他脱衣服的时候,却被张晓天一把推开了。
“张,张经理?”
燕子很是不解,她的心瞬间凉了,眼泪也不争气地快要从眼眶里涌出来。
“你干啥?我带你进来不是要做那种事情的。”而男人则一脸莫名其妙,他看着眼前的女人,似乎很不明白她现在所做作为的目的。
“那,那咱们是要干什么啊?”燕子忍不住小声嘀咕,“从有了这个内间之后,咱们俩进来都是在做那种事情啊。”
张晓天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这一次,他是在替自己打过去没正形的自己。
然后他端正了态度,正对着燕子,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开口道:“今天不会了。
我今天是要和你说点儿特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燕子想到了进来之前男人的小心翼翼,瞬间,她想到了那个男人一直把玩着的小物件。
难道,偷拍的事情被发现了?
燕子的脸瞬间白了,虽然这件事的主谋是眼前的男人,但作为执行者和从犯的她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而正在肚子里斟酌话语的张晓天,突然发现眼前的女人开始发抖了。他疑惑地看了看燕子,开口问道:“你突然怎么了?很冷吗?”燕子的牙齿忍不住地打颤,她觉得有些窒息,但她还是强忍着恐惧抓住男人的手道:“偷,偷拍的事情,被发现了吗?”
“啊?被发现了?”男人也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但片刻后,他琢磨出了不对,一是他并没有收到这样的风声,二是眼前的女人似乎并不是那个意思。
“我说,你在想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过偷……那个的事情被发现了吗?”尽管事先已经确定过了四周环境的安全,但说到那个关键性名词的时候,张晓天还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
“那,那你要告诉我什么?除了那件事,还有什么吗?”燕子的心情也因为男人的反应而稍微放松了一点,但她还是很紧张地看着男人。
而张晓天则狐疑地回看着女人,直到看得她浑身发毛、不由自主地开始后退。
“我说,你真的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男人的声音让燕子更加害怕了。
而张晓天则一直盯着她,似乎要从女人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来。最后,他还是放松了面部表情,叹了口气道:“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燕子满脸的疑问,她是真的不清楚男人在说什么。
“那啥,余燕啊。”
突然被称呼了全名的女人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你来碧池渊,几年了?”
男人的问题有点儿让女人没反应过来,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那仿佛是很久以前的情景,然后算了一下年份,开口道:“今年是第六年了。”“六年啊。”张晓天似乎有点儿感叹,“和你一起的那些女人,早都回家结婚了吧?”
结婚,这个话题是女人很不想提到的,但既然是被男人提起,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嗯,前几天还有个当年的好姐妹和我联络,说她二胎又生了个女儿,婆家不太高兴,准备让她怀三胎。”
“哈哈,你还和她们有联络啊?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小……额,同事之间,平时都只会勾心斗角呢。”
虽然男人中途改了口,但燕子还是听得出他本来想说的是哪个词。
说就说吧,又没有说错。
余燕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为自己现在的处境,也为自己一片漆黑的未来。
她真的算是会所里的老人了。她的家在南方,当年跟着那些“前辈”一起来到这里的时候,她是众女中年龄最小的一个。而现在,时间已经翻过了六年,当年的那些“同事”绝大部分都选择了嫁人结婚,只有一小部分还在和她一眼从事这这个出卖青春的行当。但她们毕竟青春不再了,因此,还能留在会所里的,也只有年龄占了那么一点儿优势以及从小姐的身份改头换面成了经理秘书的她一人。
心酸的话题说完了,燕子却发现,自己还是没弄明白男人要说什么?
她忍不住开口了:“张经理,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啊?”张晓天挠了挠头,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跑题。于是他言归正传,开口道:
“燕子,你一开始,是被我爸安排到我身边监视我的吧?”燕子眨了眨眼,表情僵住了。
她在成为经理秘书的时候,的确从某位会所的大老板那里得到了观察报告张晓天这位二世祖有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的命令。
但那之后,她就把这道命令给淡忘了。一方面,张晓天在会所里做的那些事情虽然有些出格,却都是在上头的大佬们的容忍范围内的,她汇报了几次都是差不多的内容,上头就觉得不耐烦让她不要再定时汇报了。
而另一方面,则在她自己。张晓天对她其实很好,在被上头告知了不用频繁汇报,也从张晓天这里得到了足够多的好处之后,她就刻意地无视掉了一些张晓天所做的、理应汇报的行为。而在最近半年,她更觉得自己已经被忘记了,因为再也没有要求汇报的电话打来,她也就忘掉了汇报这件事。
直到今天……她所负责监视的对象,张晓天,当着她的面说出了这件事。
燕子又开始发抖了,这一次不是因为害怕被处罚,而是害怕眼前的男人发怒。
她心底里是真的把张晓天当成了自己的男人的。虽然两个人之间的身份悬殊的厉害,张晓天也从没给她过什么承诺,但一个人在异乡、无依无靠的余燕,早就假戏真做,把自己的感情都倾注到了这个本该是她监视对象的男人身上。
所以她怕!怕张晓天在得知了真相之后赶走她。而且她根本无法做出辩解,这些都是事实,而且是男人自己发现的事实,她更加百口莫辩。
但就在她快要忍不住眼泪的时候,预想之中的狂风暴雨却没有降临到她的头上。
燕子抬起头,看到的却是男人那双带着歉意的眼睛。
张晓天抓了抓头发,开口道:“其实吧,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被我爸塞过来的了。我一开始对你那么做,在你身上玩各种各样的花样,也都是因为这个。
不过呢,后来我也发现了,你貌似是真的对我好,也没在我老爸那儿坏我的话,所以我也就一直把你留下了。”
他又抓了抓头发,道:“一直都对你挺那啥的,对不住哈。”燕子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但这个时候,支配她泪水的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情绪。
而看她流泪的张晓天却坐不住了,急切地道:“哎,你别哭啊!我不是都向你道歉了吗?往后我改,我不会再做那种过分的事情了。那个……别哭啊,你一哭我都忘记我要说啥了。”
“我,我不哭,我是高兴,高兴的。”燕子忙擦干了眼泪。她看着眼前还显得有点儿冒冒失失的男人,启开嘴唇,喊出了她一直都只在心里喊过的称呼:
“晓天哥。”
“嗯,啊?啊,哎。”张晓天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叫他,明白过来后,又有些不好意思。
“那啥,我记得咱们俩貌似差不多大吧?被你叫哥,我还真有点儿不适应。”燕子马上改了口:“那,我就叫……晓天?”
“晓天啊。这样好,我那些哥们都是这么叫我,比张经理强多了,嘿嘿。”张晓天对于女人的改口没有任何的意见,反而有些莫名的高兴。
“啊,我这脑子,我又忘记正事了。”
“没事,我听着呢,你说。”燕子十分自然地将手放在了张晓天的手上,这又是一件她平时不会主动去做的行为。
“嗯,那我就说了啊。”张晓天也调整好了思绪,道:“我爸他们,貌似准备把会所交给我了。”
“交给,你?”燕子有些没弄明白张晓天的意思。
“嗯,交给我。这会所一开始不就是我老爸和老板良家的股份吗?现在老板把自己手底下的股份转给了我老爸,而我老爸,准备交给我。”“那,那不是好事吗?”燕子明白了张晓天的意思,却更加不明白他为何会表现的如此纠结。
“还真的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啊。”张晓天苦笑了一下,“老板其实在南边亏了生意,早就有把这边会所的股份转手的想法。但有人看中了他现在困难,有意压价。老板转给我老爸其实是迫不得已,而我老爸也不好过,那个压价的人,现在打起了吞下会所全部股份的念头。”
“对了,那个人你应该也见过的。”
张晓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见过?”燕子开始在脑海中搜索起她接触过的那些大老板的面目和名字。
“对,早几天她就亲自来过。”张晓天又苦笑了一下,“就是那个女人,丽塔?刘。”
燕子吓得捂住了嘴,她不敢相信地说:“她要买下碧池渊?”“是啊,就是她一直在打碧池渊的主意。”张晓天继续道:“那个女人,原本一直在美国待着,从美国回来之后似乎是不打算回去了,所以在国内大肆扩张。
本来,我还以为她一个外国回来的假洋鬼子,怎么也不会在国内的黑白道吃的太开吧?结果最近她给了我几个下马威,仗着自己外商的身份反而和上头的那几个老头子打得火热,能量怕是不会小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燕子在说出了我们之后心里还忐忑了一下,但见张晓天并没有在意,她的心放了下来。
“怎么办?只能见招拆招了呗。”张晓天叹道:“现在那个女人在碧池渊玩的也挺高兴的,最近的几次会所内的活动其实都是她牵的头。这不,她又要搞一个什么生日聚会,打得给她小姑子庆生的名头,但她要了那么多会所里的女人,估计还是那种笼络人心的无遮大会没跑。”
“不过啊,这倒也给了我机会。”
张晓天握住了余燕的手,而余燕也差不多明白对方想要自己做什么了。
“她如果一直玩明面上的手段,我还真的找不到反击的机会。但现在她来暗的,而且还要玩老一套的笼络人心,那我就能把以前用过一次的手段再拿来用一次了。”
张晓天说着,拿起了那个他这些天不离手的小物件,那个被余燕藏在身体里带出来的U盘。
“我也是没想到啊,本来,这里面的东西是为了威胁老头子们交权给我才准备的。但现在,却阴差阳错的没用了。”
张晓天把U盘交到了余燕的手里。
“那女人开聚会,肯定会邀请那些老男人的。到那个时候,你只要再做一次就够了。”
余燕点了点头,这一次,她一点儿都不觉得交给自己的任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了。
毕竟这一次,她也算是为了自己。
张晓天看着她坚决的表情,带着一丝歉意道:“我也不多说啥了,只能让你一个女人去做这种事情,是我无能,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拜托给你了。”他握住了余燕的手,道:“你要小心。”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等这事完了,我带你去三亚玩吧?在那儿过年,不冷。”
这事张晓天第一次提出带女人出去一起旅游。
余燕欣喜地点了点头,并不是因为三亚之行,而是因为来自男人的承诺。
一个小时后,女人离开了办公室。她的脸上带着未退的红潮,最后,她还是在内间里和男人做了惯例的那件事。但这一次她不再是取悦的那一方,男人的动作异常的温柔,而她自己也前所未有的动情。她甚至在男人射出来之前就高潮了三次,最后被男人抱住的时候,她只觉得全世界的幸福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她现在,必须加紧时间去完成男人的任务。聚会的时间就在几天后,她必须去做必要的准备。
至于留在办公室里的男人——张晓天,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皱紧了眉头。
他靠着门框自言自语着:“张晓天啊,张晓天。到头来,还是要靠一个女人来帮你去做这些要命的事情啊。”
明明他一直都不相信女人的。
即使是对余燕说出的那些话,也都是半真半假。
毕竟……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然后,张晓天出了办公室。他走到了楼梯口,避开了所有不必要的耳目,然后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在按下拨号键的时候,他有过犹豫。
毕竟,让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女人去冒险,他只需要一个承诺和几句花言巧语。但现在,他要指示的,或者说欺骗的,却是他最好的兄弟。
他真的不想这么做啊。
但他没有别的选择,更何况,他的这位兄弟已经先一步被盯上了,他现在这样做,也算是在帮自己解围吧?
如此在心中说服了自己,张晓天的心跳,终于平复了下来。
电话接通了,他换上惯用的玩世不恭,带着笑意开口道:
“喂,大鹏!昨天晚上怎么样,一定很爽吧。”“哈哈哈哈,别生气啊。”
“嗯……房子借你几天啊?没问题!你随便住,咱俩谁跟谁啊,不过大鹏啊——”
张晓天顿住了,他发现自己还是很难迈过那个坎。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第三十二章、兄弟
周末,顾大鹏按照事先约好的时间,来到了他和张晓天经常光顾的那家酒吧。
张晓天早就等在酒吧的门口了,但在他看到顾大鹏到来的身影时,还是略微吃了一惊。
顾大鹏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虽然显得有些怯生生的、却一直与他形影不离的身影。张晓天对于那张靓丽的脸有着深刻的印象,因为曾经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兄弟无比失魂落魄的在这间酒吧里灌醉自己。
而这个女人的出现,某种程度上,也毫无悬念。
“你们两个,现在是恩爱的紧啊。”
张晓天调侃道,而被他这么说着的顾大鹏没有觉得什么,牵着他的手一直躲在他身后的苏梦梦却脸红了,将自己的身体进一步缩到了顾大鹏的身后。
而张晓天见苏梦梦如此反应,略微的有些惊讶。
在他的印象中,苏梦梦这个女人,可不是这么一个容易害羞的小女生一般的形象。虽然此刻的苏梦梦的表现倒是与她的年龄相匹配,但张晓天实在是好奇,顾大鹏是怎么让苏梦梦产生如此大的改变的。
“别站在这儿说话了,咱们进去吧。”
或许是察觉到了苏梦梦的紧张与不适应,顾大鹏主动开了口,打破了僵局。
而张晓天也点了点头,但在顾大鹏继续牵着苏梦梦的手准备走进酒吧的时候,他还是稍微皱了皱眉。
这一次两人并没有在酒吧的吧台或者一楼大厅内坐下。这间酒吧虽然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酒吧的二楼,有几个十分适合私底下谈话的包间。张晓天和顾大鹏都是酒吧的熟客了,而且现在是下午,酒吧其实还没有开始正式营业,他们也就很顺理成章的占据了这个平时很难得的包间。
一行三人在桌子旁坐定,张晓天本要开口问苏梦梦喝什么,但顾大鹏已经抢先替苏梦梦做了决定。
“给她来一杯饮料就行,她平常不喝酒。”
张晓天看了看顾大鹏,又看了看苏梦梦。紧贴着顾大鹏而坐的女孩脸上没有半点的反对,一副……怎么说呢。
夫唱妇随。张晓天的脑子里只能想到这么一个词。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我说,你们已经确定关系了?”
“啊?”顾大鹏被他这突然的一问有些发愣,但苏梦梦握住他的手上传来的力道让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先看了一眼苏梦梦,然后对着张晓天点头道:“嗯,算是吧。梦梦现在和我一起,住你那房子里,说起来还要谢谢你借我房子。”
张晓天有点儿失笑,虽然已经预想到是这个结果,但从顾大鹏嘴中亲耳听到,他还是觉得有点儿无法接受。
但看着挚友认真而不死作为的眼神,他又觉得自己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唉,也罢也罢。
关于苏梦梦的出身,他还真的不好说些什么。毕竟,他自己那边,不也是利用了余燕对他的感情。
而且他自己对余燕……也不能说完全无情。
张晓天索性抛开这些,他转换了话题,直接切入了这次见面的主题。
本来他还打算在说正事之前让苏梦梦回避一下的,毕竟一开始他也没想到顾大鹏会带着苏梦梦来和他见面。但看眼前的情形,顾大鹏估计是不会把这些事情瞒着苏梦梦的。
而且,他要说的事情,苏梦梦也不一定完全置身事外。
喝了一口送上来的啤酒,张晓天打开了话匣子。
“大鹏,那天我在电话里和你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嗯,你说要找我帮个忙。”顾大鹏放下啤酒瓶,道,“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不过我有点儿不明白,我到底什么地方能帮上你。”
张晓天笑了笑,关于这个忙,他真的有点儿不知道该如何跟顾大鹏开口。
想了一下,他决定从另一个人物开始展开话题。
“丽塔?刘,这个女人,你认识吧?”
顾大鹏端着啤酒的手顿了一下。
“有些事情,我没告诉你,现在说可能有点儿晚了,但我必须说清楚。”张晓天继续道,“前一阵子,你不是去了一次碧池渊吗?那天,丽塔?刘那个女人曾经找到我门上,来问关于你的事情。”
顾大鹏的表情先是惊讶,然后很快转成了狐疑。
“她,去找你?”
“对,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你和我的关系的。对了,她那天说的话有点儿莫名其妙,她没对你做什么吧?”
顾大鹏的表情一僵,关于“做什么”的问题,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特别是此刻苏梦梦正坐在他身边的时候。
最后,他还是选择掩盖掉了关于下药和靖夜的那部分情况,开口道:“她把我带到了你们会所的顶楼,然后和我提起了一些关于……聚会的事情。”
“聚会?她……邀请你了?”
张晓天突然瞪大了眼睛,身体也向着顾大鹏这边探了过来。
顾大鹏有些意外于他对于此事的反应,承认道:“算是邀请了吧,你怎么了?你知道关于那个什么聚会的情况吗?”
张晓天像浑身脱力一般,坐会到位置上。
他捂住额头,道:“何止是知道啊,那个聚会,就是我负责来办的。”
“啥?”顾大鹏这次真的惊到了,“你……负责办?等下,你不是只负责保安部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哈哈,这事要是说,就长了。”张晓天苦笑了一下,然后把自己家在碧池渊的股份,以及他被老头子们委任了管理碧池渊的职责的事情,尽量简单的说给了顾大鹏听。
这些他要当成机密在密室里和自己的女人说的事情,他现在毫无隐瞒的说给了顾大鹏。
张晓天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从小到大,他和顾大鹏之间一直都是这样毫无隐瞒的。而且,关于他要顾大鹏帮的忙,他的心中还怀着一分不安与愧疚。
顾大鹏听完了他的说明,他很快就理清了头绪。
“也就是说,现在,你就是碧池渊的老板了?”
“对,算是能这么说吧。可现在这又不是什么好差事,我最多算个替罪羊。”张晓天瘫在座位上,双手向两边摊着,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不过你小子藏得也是够深的,还一直告诉我你就是个管保安的,现在直接坐火箭了啊。”顾大鹏稍微打趣了张晓天一下,他是有意为之,因为此刻他看得出来,张晓天表现出来的压力是实实在在的。
“哈,当初这个保安部经理的头衔本来就是我自己给自己取的,毕竟我一开始不想那么引人注目。实际上嘛……算了,不提了不提了。”
说着,张晓天举起了啤酒瓶,而顾大鹏也顺理成章的和他碰了一下,两人各自喝了口酒,然后继续话题。
“所以,你现在是要对付丽塔?刘那个女人是吧?”
“没错,就是这样。”
“可这件事我能帮什么忙?”
“本来,我也没对你能帮忙抱多大希望。不过现在……”张晓天停顿了一下,他表情严肃地看着顾大鹏,“现在,我可能真的要靠你了。”
“我?”顾大鹏还是不太明白。
“丽塔?刘邀请你参加她那个聚会,那么关于那个聚会,你应该多少知道一些吧?”
顾大鹏点了点头。
“哈,你明白就好,不用我挑明了。”张晓天继续道,“我也就说开了吧。碧池渊这个地方,能一直都历经风雨不倒,在笼络上面那群大佬上肯定是下足了功夫的。而这个功夫,就体现在这个聚会上。”
“所以说,碧池渊的聚会,基本上就是有钱人的交际场,外加他们烧钱纵欲的场合。”
关于聚会的性质,顾大鹏可是有着切身的体会。毕竟不久前,他就阴差阳错的亲身体验了一把那些空虚寂寞的有钱女人是多么的疯狂。
而张晓天则继续自己的话题:“丽塔?刘那个女人看中的是碧池渊的条件和资源,她想要夺走碧池渊,肯定也只能走这条老路。但麻烦的就是,她不仅知道这条路该怎么走,而且还十分精通。”
说到这里,张晓天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他接着道:“丽塔?刘是个拿着美国绿卡的,但你知道她在美国的时候都是干什么的吗?”
顾大鹏大致猜到了,但他不敢确认,道:“也和……会所之类的有关?”
“美国那种地方可比国内要自由方便多了。”张晓天索性直接说出了答案,“丽塔?刘那个女人,在美国,就是做皮肉生意的。而且,她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她不只是生意出名,她自己的名气,比她的生意更大。”
“她自己?”顾大鹏有些不明白。
“对,就是她自己。毕竟她可是被那群老美称作‘女王’啊。”张晓天继续道,“这些消息我也是托人打听到的。丽塔?刘这个女人,出身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她家里貌似也是那种衣食无忧中产阶级,她貌似很早就混迹在国外有钱人的交际圈里,一开始她只是个交际花,但后来就慢慢开始做起了组织者。她是个占有欲和性欲都十分强的女人,在床上她的表现可能比男人还要男人,那女人男女通吃的,甚至喜好女人的程度还要更多一点。一开始她靠着自己的身体笼络了不少的一群有钱人,据说在美国为她而着迷的老美能排一条街,后来,她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回国了,然后的情况我那位美国的朋友就不知道了。”
顾大鹏听着张晓天诉说关于丽塔?刘的这些秘辛,有些惊讶,但又有点儿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张晓天说出的这些内容虽然听起来是有点儿骇人听闻,但结合丽塔?刘给顾大鹏留下的印象,他还真的不觉得意外。
张晓天喝了口啤酒润了润喉继续道:“然后啊,就是她现在要做的事情了。她现在是顶着个什么海归企业家的身份在本市活动的,如果论明面上的力量,我们家连她的尾巴都摸不到,毕竟人家有钱还有名分。但在暗地里,我们不是没有一抗之力。但这女人突然说要牵头搞聚会,那就有些麻烦了。”
“这个女人,在国外就是有名的排队女王,而她既然要主办,那她自己肯定也会是聚会的主角。和我们家有关联的那几个人物其实早就透过来风声说大部分的股东都被那个女人给说动了,剩下一些还没表态的,不是和我们家的关系比较近,就是属于那种还没看到真正的甜头的老色鬼。而现在,那女人看准了机会,要把甜头撒下去,如果真的被她搞成了,我们家估计就真的没翻身的机会了。”
张晓天总算是说完了,他端起啤酒瓶,一口气吹了个底朝天。
而顾大鹏琢磨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想通,自己能在什么地方帮上张晓天的忙。
“那啥,晓天。你说的事情我基本上都明白了,但在这里面……我到底能帮你做啥?”
张晓天放下空酒瓶,在开口说话之前,他第一次看了一眼苏梦梦的方向。
苏梦梦自从他们开始谈话之后就一直很安静的在一旁捧着饮料小口的抿,不是看一眼自己的手机,表现出对两人之间的话题毫不关心的样子。
但张晓天不得不防。
“那啥,弟妹……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张晓天的称呼让苏梦梦的脸一红,而顾大鹏张了张嘴,苏梦梦都没有出声反对,他也不好反驳什么。于是苏梦梦放下了杯子,说了声:“我去趟洗手间。”然后便离开了包间。
包间里只剩下了张晓天和顾大鹏两个人,不再有第三者存在的情况下,张晓天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本来目的。
“大鹏,我想请你,帮我把这个东西带进去。”
张晓天将一件很小的物件放在了桌子上。
顾大鹏捡了起来,他能看到那上面有个黑色的镜头一眼的东西,似乎是台照相机,但这么小的尺寸,他从没见过。
等等,照相机?
“晓天,你要……”
“那群老色鬼都是见色忘利的种,不过他们好歹也知道这些事情只能放在暗面,不能摊开了说。”张晓天道,“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我必须有个对付他们的最后底牌。”
顾大鹏完全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你是要,偷拍?”
“对,偷拍下来他们乱搞的证据,这样,我再动作就有底牌了。”张晓天道。
“可那不是你们家的地方吗?你们自己不能搞这些东西吗?”
“那群老色鬼一个比一个多疑好不好,而且,既然那个女人要来主办这一次的活动,她怎么可能不检查场地?”张晓天道,“而且,这种事情我们家的老头子也是不赞同的。毕竟这是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真爆出去了对谁都没有好果子吃。不过我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出来的,这是我的底牌,要是轻而易举的就揭开就不灵验了。”
“可是,为什么你就确定我能办成这事?”
“第一,丽塔?刘那个女人不知道为啥特别中意你,她可能会亲自带你进去,那样的话你是最有机会把这些东西带进会场的。”张晓天竖起一根手指,然后伸出第二根,“第二,我也不是只找了你一个人,我自己也安排了人混进去。不过我手里能信任的人太少,而且熟面孔也很容易被清理出来,所以……大鹏,咱们两个的关系你明白的,你是我最相信的人了,这事托给你,我放心。”
看着沉默不语的顾大鹏,张晓天咬了咬牙,将手放在了桌子上的相机上。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这件事本身的风险也挺大,万一被发现了我也不敢保证你会遇到什么。你就当我没说……”
张晓天的手,突然被顾大鹏拦住了。相机被从他的手中夺走,然后被顾大鹏收进了衣兜里。
“这忙,我帮了。”
顾大鹏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张晓天一时有些哽咽,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刚刚他把那句话扔出来,就是在赌顾大鹏会答应他的请求,那是他的以退为进。
但现在顾大鹏表现的如此坦然,反而让算计了前后的他自己,显得无地自容。
“大鹏……”
“别的话就不用说了,这点儿忙,我还是能帮你的。”顾大鹏拦住了张晓天,“而且,你刚刚不是说了吗?”
“咱俩的关系,谁跟谁啊。”
张晓天的喉咙又一次被梗住了。
他握住了顾大鹏的手,只能说出一句话:
“谢了,兄弟。”
第三十三章 宣示主权(上)
张晓天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他的酒并没有喝完,一个电话就让他不得不辞别了顾大鹏和苏梦梦。
仍坐在包间里喝酒的顾大鹏脸色不是很好,本该由他和张晓天两人分摊的啤酒,很快就全都进了他一个人的肚子。在桌子上的啤酒都变成了酒瓶子之后,本要继续点酒的他被苏梦梦拦住了。
“别喝了。”
这是苏梦梦陪顾大鹏进来之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顾大鹏扔开酒瓶,他一点儿都没醉,这点儿啤酒对于他来说还差得远。
今天的事情,让他的心情变得很不好。
他拉起苏梦梦的手,准备离开,但却发现苏梦梦并没有顺势离开座位,而是牵着他的手臂,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怎么了?”
苏梦梦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而她表现出来的犹豫,让顾大鹏嗅到了一些让他不快的气息。
于是他重又坐了下来,看着眼前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话说出口的苏梦梦。
视线,虽然是虚无的,但对于人心来说,一个人的目光有时确实宛若重石一般能够带来实质性的压力。在被顾大鹏宛若实质的视线注视了一分钟后,苏梦梦终于坚持不住了,她别开目光,不去和顾大鹏对视,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聚会,你还是别去的好。”
但话出口之后,她就马上加了一句:“我不是要你不去,只不过……张经理拜托你的事情,你还是回绝掉吧。”
顾大鹏看着不敢和他对视的苏梦梦,他没有反问出为什么这种浅薄的话语,而是开口道:“你和那个女人,其实早就认识吧?”
苏梦梦的肩膀颤动了一下,顾大鹏口中的“那个女人”的身份她心知肚明。
然后,顾大鹏继续道:“聚会是我答应她的条件,我不可能不去,不然我不敢保证她会信守诺言。”
苏梦梦低声道:“不值得的,你这么做。”
顾大鹏攥住苏梦梦的手,他注视着苏梦梦的眼睛,但苏梦梦却再次逃避了与他对视。
而顾大鹏,也有些丧气的松开了手。他的手拿开的那一刻,苏梦梦的手动了动,似乎想去挽留他,但她终究没有动作,只是将握成拳头的手更加用力,十指的指节都因此显得有些苍白。
顾大鹏心里明白,他还是没能完全打开苏梦梦的心。
对于这一点,顾大鹏虽然痛心,但却没有多少不甘。毕竟两人相处的时日还短,他相信自己能用时间这个最好的武器来拉近彼此之间心的距离。
但有一件事,却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不耿耿于怀的。
于是他转开了话题,或者说,拉回了话题:“关于张晓天找我帮的这个忙,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苏梦梦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她开口道:“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该问。你们让我知道,就已经算不应该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
苏梦梦的肩膀又颤抖了一下,但她还是开口道:“我只是……为了你好。他说的事情太危险了,我不想你冒这个险。”
苏梦梦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张晓天,但此刻顾大鹏的心中,却浮现出了另一张“他”的脸。
他终于将问题转移到了他的最终目的上。
“那个女人……丽塔?刘,和靖远那家伙真的是夫妻吗?”
苏梦梦浑身一颤,又好似松了一口气般,然后用平静的声音回答道:“应该是真的。靖远曾经和我说过,他和他妻子是在美国认识的,两个人结婚应该已经五年了。”
苏梦梦的答案在情理之中,但却有一点在顾大鹏的意料之外。
“那家伙……靖远,他连这种事情都会和你说?”
“他和我说过,很多很多事情,有些事情我也会奇怪,他为什么会把这些东西告诉我。”
“所以他知道所有的事情?包括他老婆是个荡妇?是个风月场有名的交际花?”
“他不可能不知道的。不然,他怎么会找上你呢。”
“找上我?”顾大鹏一愣,他看着脸色骤变的苏梦梦,顿时明白了什么。
苏梦梦捂住了嘴,但说出去的话却是收不回来了。
顾大鹏继续开口,平静的声音却好似没有爆发的活火山一般让苏梦梦胆战心惊:“所以说……从一开始,就都是靖远授意的?”
苏梦梦想要解释些什么。但她踌躇了好久,都没能想出更好的说辞。
而此刻,顾大鹏的视线,已经让她的胸口都在一阵阵刺痛了。
她只能低下头,道:“从一开始,就是他让我去找你的。他的命令是随便找一个男人,而凑巧那个时候我在和你聊天,所以就……”
“所以我就成了那个‘幸运儿’?”顾大鹏回想起了两人最初见面时苏梦梦的举动,这的确很符合她现在的解释。
但这个合理的解释,却完全无法平复他心中的火焰,反而让其烧的更旺了。
苏梦梦清楚的感觉到了男人情绪的变化,她的声音变得更加的小心翼翼,但在男人宛若实质的视线的逼迫下,她不敢停下闭口不言。
“然后,就是第二次,我去找你,其实就是因为他对你产生了兴趣。他想邀请你,但他自己不可能出面,所以就变成了我上门去找你。”
“再然后……就是第三次了,那次,你就见到他了。”
苏梦梦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没有话可以说了,而眼前的男人的表情,也分明的在告诉她不用再说下去了。
实际上苏梦梦现在所说的这些情况,顾大鹏早就知道或者自己推测出来了。
但自己所推测出的,和被另一个当事人亲口告知的,总会有些感受上的差别。
顾大鹏不知道自己的脸上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但从苏梦梦的表情来推测,他现在的这张脸,一定非常的吓人。
至于原因,顾大鹏心里是很明白的。
苏梦梦,是靖远手中的“玩具”。
无论他再怎么强调苏梦梦作为一个人的独立性,无论他再怎么去占有苏梦梦的身体,这件事,这个事实,都像一根钉子一样钉在他的心口,每当他想起一次靖远,都会在这根钉子上加上一锤子。
特别是在他为了争取苏梦梦的独立而做出的一切努力,最终都要回到与靖远的妻子丽塔?刘那个女人做交易的背景下,锤子和钉子所造成的伤害,就骤然增加了一倍。
顾大鹏终究还是冷静了一下来。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在他面前泫然欲泣的苏梦梦。
他曾经在心中发过誓的,要爱护眼前的这个女人。而就在刚才,他自己就亲自践踏了自己的诺言。
于是他张开胳膊,搂住了苏梦梦。
“对不起,我不该生气的。”
而他说出的话,让苏梦梦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苏梦梦伏在顾大鹏的怀中,只是哭泣,无声的哭泣。
她并不觉得顾大鹏做错了什么。实际上,从她在心中承认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男人,或者说,她真的把自己看作是顾大鹏的女人之后,她的心里就憋着一团诉不出的苦闷。
男女之间的任何感情,都是充满着独占与自私的。
苏梦梦在认同自己和顾大鹏之间的关系之后,也会不希望顾大鹏与别的女人发生关系。
她自然也能明白,顾大鹏作为一个男人,对她的过去理所当然的耿耿于怀。
但明白是个体的,只需要一方就能够事先。理解却截然不同,这是一个群体的感念,只有双方都达成,才可以被称作真正的理解。
理解其实是一个十分艰难的过程,因为在这种关系的构成中,总会有一方处于领先,而另一方则处于落后,领先的一方不仅不会因为自己的领先而有任何的获益,反而常常导致整个关系的崩坏。因此,任何良好的理解与沟通,都是建立在一方的让步与另一方的妥协的基础上的。
在之前的理解中,顾大鹏是主动的一方,因此他理所当然的做出了让步,他迁就着苏梦梦,而苏梦梦则在最后做出了自己的妥协,她妥协的内容就是自己的过去,那些她不堪回首的过去,让两人终于获得了彼此之间的理解与信任。
但现在,这一层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却有了崩塌的趋势。
苏梦梦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因此,这一次,她决定做主动的那一方。
她知道,男人缺乏的其实并不是对她的信任,而是关于她的安全感。苏梦梦对于自己被男人视为所有物的这件事心知肚明,但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这种感情才是正常的、她所期望的。
既然她的过去让男人对她的所有权这件事产生了危机感,那么,她要做的事情,也只有一件了。
让男人,宣示主权。
苏梦梦的手缠绕上了顾大鹏的肩膀,她的身体开始刻意的贴近男人,而她的这分可以,很快便被顾大鹏察觉了。
顾大鹏同样明白苏梦梦这么做的用意,但紧贴在怀抱中的肉体,让他无法拒绝。
理智在这种时候,总是会知趣的离开的。
而被独占欲催化过的欲望,则在顾大鹏的心中燃烧地更加热烈。
他将苏梦梦的身体整个抱到了腿上,陡然变换的体位,让两人的视线终于得以平视。
顾大鹏没有像往常那样先去进攻苏梦梦的敏感部位,他捧住了苏梦梦的脸颊,然后直接吻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嘴唇上。
这是一个很粗暴的吻。
一个旨在宣示主权,强调雄性独占欲望的吻。
比起吻这个词,其实用占有更加的恰当与贴切。顾大鹏用自己的嘴唇与舌头占有着苏梦梦的甜美,拼命的在她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
两人分开的时候,苏梦梦已经快要窒息了。
但没等她将气息喘匀,顾大鹏的嘴唇就又落在了她的脖颈上,微微的刺痛传来,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男人的头移开,在女人白净的颈部,已经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烙印。
顾大鹏很欣赏自己种下的这颗草莓,他很想再来一次。但就在他故技重施之前,苏梦梦用手拦住了他的嘴唇。
“别这样,疼。”
苏梦梦很怕疼,特别是在某些亲密的时候。
但顾大鹏同样知道,有时候,痛苦,反而会为那些对它避之不及的人带来物极必反一般的体验。
特别是现在,他更希望用这种他自认为独有的武器,来彻底的占有眼前的躯体。
苏梦梦的裙摆被粗暴的撩了起来,一只毫不客气的手从她的裙底伸进了她的紧身裤中。
男人娴熟的动作瞬间让她想起了某些“前车之鉴”。
她赶忙开口道:“别撕!这个不是丝袜,撕不破的!”
插在她裤腰中运动的手似乎有些失望,但很快,那只不安分的手就找到了别的方向。
苏梦梦感觉到自己的内裤被拨开了,然后一双灵活的手指沿着她的股沟,搜寻着某样东西。
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丝警示,但对于打定主意的男人来说,这丝警示只能让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而已。
于是,当刺痛伴随着触电般的快感一并袭上头顶的时候,苏梦梦成功的控制住了自己的声音,没发出过于明显的叫声。
但男人下一步的动作,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在一只手的手指已经伸进了她的阴道大有大闹天宫之势时,男人的另一只手,悄然绕过了她的防线,袭向了另一处秘境。
苏梦梦明白身下的男人想要干什么的时候已经是为时已晚了。
一股熟悉却又陌生的侵入感,让她的呼吸都随之一滞。
她奋力撑起身体,想要逃避那两手探求她身体深处秘密的魔爪。然而落入狼口的羔羊岂是那么容易逃脱的,她摆动的身体,只不过是让男人的两只手多耗费了一丝力气去深入而已。
片刻后,她就没有力气挣扎了。
苏梦梦勉强抬起头,看着眼前表情波澜不惊如死水一般的男人。
他仿佛在进行的不是调情,而是一场严肃的仪式。
但就是这样的男人,却让她更加害怕。因为她明白,现在占据男人身体的还不是单纯的欲望,混在性欲之中的那丝被称作嫉妒的东西,才是她真正畏惧的对象。
她只希望自己的男人不要完全被冲昏了头脑,那样落到她身上的,就不会是怜爱,只会是惩罚。
好在,在她身体里肆虐的魔爪并没有进一步扩大侵犯范围的意思,男人的力道也保持在她的承受范围内,虽然不复昨晚的温柔,却至少让她可以忍受。
但男人下一步的打算,还是让苏梦梦心颤不已。
一根火热抵在她的耻骨上。
“那,那个。”
“怎么了?”顾大鹏回答的声音很平静,但呼吸却异常粗重。
“真的要在这里做吗?”
苏梦梦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这里是酒吧的包间,虽然理论上是个私密空间,实则不然。这里的门并没有可以从内部反锁的结构,包间本身也是将一间大的房间做的分割,隔板薄的完全可以从隔壁听到这里的一举一动。
尽管现在隔壁并没有客人,整个酒吧也都处于准备营业的状态,并不热闹。但就是因为这一点,苏梦梦才更加的担心。
恐怕没有哪个女人会比她更清楚顾大鹏在那个方面的厉害程度。
在这么一个随时有外人闯进来同时还不隔音的环境下,开始正戏的话。
苏梦梦真的没有把握能控制住自己的声音。
实际上就在刚才,仅仅是手指的侵入,她就已经有些忍耐不住了。
“回去做成吗?”
苏梦梦的缓兵之计并没有起到效果。实际上她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男人喷在她脖颈间的鼻息,已经滚烫的像是夹杂着火星了。
于是苏梦梦认命了。
她主动的褪下了自己的紧身裤,她并不想让这件衣服被弄脏,因为这是男人给她买的第一件衣服。
如果今天上午,顾大鹏带她去买衣服时她就知道会有现在这么个结果的话,她肯定会挑一件长裙而不是现在的紧身裤 短裙的。
至少较长的裙摆还能稍微遮盖一下,不像现在,只要门外有人进来,就能一眼看到她被掀开的短裙下那赤裸的身体。
火热的触感终于直接接触到了她的身体,对于那圆润的部位,她早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在插入的前一刻,苏梦梦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她本来应该去买药的。
但昨天与男人的温存却让她完全忘记了这件事,而现在,貌似已经过去48小时了。
其实上一次已经完全无所谓了,因为她马上就要被再一次侵犯了。如果说上一次的内射还能用意外来解释,这一次,苏梦梦敢打赌,男人绝对会射进去的。
毕竟只有这样,才算真正打上了属于他的“烙印”。
强硬的阳具直接侵入了苏梦梦的身体,毫不留情的一插到底,直到抵住她的宫颈无法继续前进。
而这一插,也让苏梦梦刚要说出口的“轻点”二字直接变成了呻吟。
苏梦梦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她的声音在安静的包间里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但她身下的男人却完全不管这些,牢牢控制住了她的身体之后,男人的阳具就开始了大力地抽插,让苏梦梦的力气一点点消散,整个人也渐渐瘫倒在他的身上。
或许是觉得女上男下的坐姿还是不够省力,苏梦梦又被抱了起来,这一次她被压在了座位上,有了更好的支撑的顾大鹏则进一步加大了征伐的力度,让她忍不住两眼翻白。
苏梦梦现在已经放弃了抵抗,她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了手上,她根本不敢放开自己的嘴,因为她已经能够感觉得到,即使是在她捂住了嘴的情况下,声音还是有通过她的鼻腔变成苦闷的鼻音泄出来。
而且,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还在打着别的主意。
“为什么要捂住嘴?”
顾大鹏突然伸手,拿掉了苏梦梦捂住嘴的手臂,然后牵着她,让她靠在了座位的靠背上。
然后他用双手控制着苏梦梦的手臂,直接托住了她的大腿,让她自己摆出两脚大开这种羞耻的姿势来让他更加顺畅的进出抽插。
苏梦梦快要疯了。
男人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即使她忍住自己的声音,那皮肉碰撞的啪啪声也足以引来从门口经过的任何人的注意。
而且,男人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身下在往复进行着活塞运动,男人的嘴居然还贴在她的嘴唇上,渴求着她的甜美。
但苏梦梦根本不敢松开嘴唇放男人进来,她怕自己松开嘴唇防线的那一刻,全身的防线都会因此而解除。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而且插在她身体里的阳具还有进一步涨大的趋势。
唉?这么快?
苏梦梦知道这时男人射精的前兆,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一向都要折磨她好久的顾大鹏,这次居然这么快就要发射了。
难道是因此刺激太强了吗?
身处这样一个随时会被人发现的环境,将心比心,苏梦梦相信男人心中也和她一眼是提着的。
但她马上就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了。
一股热流毫无征兆的击打在她的身体深处,扩散开的热量和脉动的触感都在向苏梦梦传达着一个事实。
又射进去了。
第三十四章、宣示主权(下)
苏梦梦拼命的咬住牙,才没让那股随着热流一并而来的浪潮卷走她的意志。
她的身体在痉挛着,实际上,从一开始做出抵抗的就只是她的精神,人的肉体是很忠实的,特别是面对一个熟悉而且没有恶感的对象时,肉体往往会比精神率先做出应对的反应。
而这些表现到苏梦梦的身上就是……她高潮了,在顾大鹏毫无顾忌的在她体内射精之后,她也攀上了快感的高峰。
强烈的刺激让她的眼前有些发黑,那是血液大量涌入大脑的后遗症,每次和顾大鹏做爱都少不了这样的体验,苏梦梦甚至都有些习惯了。
但还有些事情,是她没有习惯的。
比如说那根刚刚从她体内抽出来的阳具,现在正凑到了某个不该去的地方。
苏梦梦拼命的想要挣脱顾大鹏的束缚,好在男人为了对准位置腾出来了一只手,她也相应的有了一直可以自由活动的手拦在自己那里和男人散发着热气的阳具之前。
“别碰那里行吗?”
顾大鹏没有回答,但却用行动做了回应:他拉开了苏梦梦拦在身下的手。
“回去再做好不好?”
苏梦梦已经是在哀求了。
但顾大鹏只是迟疑了一下,就继续用阳具的顶端磨蹭着她敏感的菊蕾。
啊,老天爷啊!
苏梦梦有些崩溃,她感觉到自己最不想被碰的地方又一次被男人的手指撑开了。而且让她更加难堪的是,男人似乎在用她自己流出来的体液去润滑她未经人事的后庭。
终于,在苏梦梦已经羞愧难当的感觉到自己的后庭已经被男人的手指和她自己的体液扩张到足够容纳两根手指的地步后,一个她熟悉的火热物体,抵住了她被扩张开的菊蕾。
苏梦梦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她很难放松下来,这让男人的阳具连顶端都没能插进去便被挤了出来。
而那远比两根手指要粗的扩张,已经让她感觉到一股刺痛从身下传来了。
这绝对是比她第一次与顾大鹏交合还要强烈的痛苦。
苏梦梦看着自己的男人,用哀求的口吻道:“咱们下次再做那边,成吗?”
但顾大鹏只说了一句:“你放松点。”
苏梦梦无可奈何的放弃了抵抗。
她只有配合着男人开始尝试放松身体,而她的配合,也终于让男人的阳具一点点插入了她本来只会用于排泄的地方。
异物的侵入,让苏梦梦在刺痛的同时,还感觉到一股让她面红耳赤的便意。
但她不敢说出来,她不敢刺激男人,因为她知道,直肠远比阴道脆弱,那里是更加经不起男人的蹂躏的。
于是她只能屏住呼吸,看着那根挂着她自己体液的肉棒,一点点没入她身体的另一处幽深之地。
苏梦梦完全想不通肛交对于男人来说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
至少她现在除了比阴道性交时更大的痛苦外,什么都没感觉到。
粗长的阳具在直肠中能够深入到比阴道更深入的部位,这让苏梦梦觉得自己的肚子都要被男人搅成一团了。而当男人用力拔出阳具的时候,强烈的排便感和内脏被牵扯着往外拽的感觉又让苏梦梦又恨又怕。
她现在已经不去想门外会不会有人发现这包间内的交媾了。
她现在只想男人早点儿放过她,让她早点儿从这种这折磨中解脱出去。
但她的祈求显然没能传达到男人的耳朵里,顾大鹏不仅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兴奋了。他刚才第一发的确是毫无顾忌,根本没想过要像以前那样坚持精关,因此在五分钟之内就发射到苏梦梦的子宫里。但现在是第二发,第一发之后短暂的休憩后,他只会更加持久,也更加的欲望高涨。
他看着随着他抽插的动作也在像小嘴一样张合着的阴道口,心中突然有了别的想法。
左顾右盼了一下,他拿起了一只啤酒瓶。
而苏梦梦则在见到他手中的瓶子后瞬间吓白了脸色。
“不行!绝对不行的!”
“只用这头。”顾大鹏丝毫没有在意苏梦梦的抗议与拒绝,但他也不是没有一丝怜惜,至少,他还没丧心病狂到把啤酒瓶倒着插进去。
但冰凉的玻璃侵入阴道的感觉,还是让苏梦梦的身体一阵阵颤抖。
其实啤酒瓶的瓶颈比真实的阳具要细的多,插进去并不会给苏梦梦带来太大的压力。
但那是她后庭里没有一根粗大的阳具在抽插的情况下。
被前后夹击后,苏梦梦的意志就彻底崩溃了。她的一只手还被顾大鹏控制着,所以她只能用单手捂住嘴,让崩溃的呻吟只能在她的喉咙内回荡。
皮肉的拍击声虽然换了个强调,但节拍依旧是那么的急促。
渐渐地,一股酥麻的感觉爬满了苏梦梦的下半身。她几乎感觉不到痛了,但也快要失去对下半身的全部触觉了。
自己的身体还在被异物侵入着,这是苏梦梦唯一的认知。
但前面的那根冰冷的玻璃瓶颈是不是还插在她的阴道里,后面的阳具是不是还在抽插,她都分辨不清楚了。
苏梦梦的脸色开始从红润转向煞白,她的眉头渐渐松开了,但血色却迅速的从整个上半身散去。
而顾大鹏则直到快要发射时才注意到苏梦梦的变化。
他赶忙将啤酒瓶从苏梦梦的阴道中抽了出来,本来,他还打算把阳具也拔出来,但苏梦梦下意识的动作,却带动括约肌紧紧地禁锢住顾大鹏还插在她后庭中的阳具。
顾大鹏被这一夹,本已经积存到极限的精液居然被憋了回去。他已经到达射精的极限了,但却射不出来,神智不清的苏梦梦,终于在无意识的状态完成了自己对男人的反击。
顾大鹏的脸上开始出现了冷汗,他现在进退不得,而且苏梦梦的脸色煞白煞白的,眼睛也紧闭,更让他担心苏梦梦此时的身体状况。
他松开了苏梦梦的手,将她抱在胸前。苏梦梦顺势成坐姿坐在她的腰上,但整个人还是瘫软地如同洋娃娃一般毫无反应。
只有下面,还紧紧地束缚着顾大鹏不放松。
“梦梦,你醒醒。”顾大鹏忍不住了,他拍打着苏梦梦的脸颊,想要让她清醒过来。但苏梦梦的眼皮只是稍微睁开了一下,然后就又阖上了。
这下麻烦了。
突变的形势也让顾大鹏从被独占欲的支配中解脱出来。
他现在和苏梦梦的姿势,从他背后看去是没有什么异常的。
但只要稍微多看两眼,任何一个有心人都能发现赤裸着一条腿,另一条腿却套着紧身裤的苏梦梦,就这么跨坐在他的腰上,两人之间绝对发生了什么,而且是正在进行时。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顾大鹏身后的门被敲响了。
“谁啊?”
“您好,请问您还需要点什么吗?”
是酒吧的服务生,而他所传达的意思,也并非点单那么简单。
这间酒吧因为只有两个包间,所以平时并不会让客人长时间的占据包间,除非是老板的熟客亦或者多人聚会。
从张晓天还在的时候到现在,顾大鹏和苏梦梦已经在包间里待了不下一个小时了。
现在过来的服务生可能还只是问需不需要点单,但一会儿过来的,可能就是下逐客令的了。
顾大鹏胡乱应付了几句,总算是支走了服务生。
但看着怀中还闭着眼睛的苏梦梦,他却有些一筹莫展。
而就在这个时候,苏梦梦原本无力下垂的手臂,突然放到了他的肩膀上。
顾大鹏心中大喜,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苏梦梦道:“你真过分。”
顾大鹏有些愧疚,他只能搂紧了苏梦梦的身体,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歉意。
但苏梦梦却发出了苦闷的声音,道:“轻点儿,我要被你抱散架了。”
顾大鹏忙松开手臂的力道,但还是环抱着苏梦梦的身体。
苏梦梦微微睁开眼睛,她看了看顾大鹏,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却忍不住皱了皱眉。
强烈的侵入感还停留在她的后庭里。
“你就不能拔出去吗?”
“我也想啊……”顾大鹏有些哭笑不得,而见他如此作态,苏梦梦瞬间也明白过来了。
“刚才,是不是来人了?”
“嗯,服务生来催了,估计是我们在里面待得太久了,或者说声音被外面发现了。”
苏梦梦搂住顾大鹏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胸口,嗔道:“都怪你。”
“怪我,怪我。”顾大鹏这个时候只能认罪,但他也必须说明现在的情况给苏梦梦听:“赶紧收拾吧,现在出去还不会显得特别奇怪。”
“你说的这么容易,那你赶紧拔出来啊!”
“都说我不是我不想啊,你夹太紧了。”
苏梦梦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她也察觉到了现在问题是出现在她这一方,但关键是……她自己也没法自由控制那里的紧缩与放松。
顾大鹏的阳具对于她的后庭来说尺寸还是太大,虽然事先有过润滑和扩张,但仅仅靠着体液的润滑和手指是根本做不到充分的前期准备的。现在,苏梦梦只感觉自己的后庭一股火辣辣的胀痛,她试着放松,但却只会让那胀痛变得更加强烈。
绝对是被撑破了。
苏梦梦在心中暗暗发誓,等回去之后她绝对要三天都不理顾大鹏。
等等,三天貌似太久了……那就两天,嗯,到明天中午吧。
而顾大鹏,也在思考着解决方法。
他将手指伸向两人结合的部位,开始了动作。
“你,你干嘛啊?”
苏梦梦的脸又浮现出一层红晕,顾大鹏在挑逗她的阴核。
“让你放松点儿啊,这样我好拔出来。”顾大鹏说着,手上加快了动作。
“你这是让我放松吗!啊,嗯……你等等,别再这么动了!”苏梦梦按住了顾大鹏的手,她的阴道因为顾大鹏的动作正在不停的痉挛着,先前被射进去的精液正顺着阴道口流出来,再沿着两人现在交合的地方,知道滴落在地板上。
“咱们必须换个地方。”
顾大鹏听苏梦梦如此说,回道:“现在才换……太晚了吧?”
“你自己也知道啊!”苏梦梦气急,在顾大鹏的腰间掐了一把。顾大鹏吃痛忍不住向上挺腰,连带着与他结合成一体的苏梦梦也被牵连到伤口,痛的叫出了声。
“你别动了啊!”
“这不是因为你掐我吗?”
两人正互相埋怨着,身后的门又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客人,您需要帮忙吗?”
“没,没事,我们马上就走了。”
这一次是苏梦梦出声支走了服务生。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的额头已经浮现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
“必须换地方了。”
“嗯,可是换哪儿?”
“二楼有个厕所,里面是单间,去哪儿。”
“厕所啊……哎,你怎么这么熟悉这里?”
“我来这里都多少年了,而且厕所更是没少去。”
苏梦梦听到这里,突然用一种幽怨的目光看着顾大鹏,看得他心里一阵发毛。
“怎,怎么了?”
“没啥。我就是在想,你是不是以前也这样,抱着一个女人进了厕所。”
“你想哪儿去了!”顾大鹏一边应付着苏梦梦突然而来的醋意,一边将门推开了一道缝,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在确认二楼暂时没有人经过后,他一个闪身出了包间,抱着苏梦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进了厕所的隔间。
隔间的门咣当一声关上,无论是抱着苏梦梦冲刺了这一段路的顾大鹏,还是被他抱在怀里的苏梦梦,都忍不住气喘吁吁。
“诶?等一下,我的裤子呢?”
但刚一安顿下来,苏梦梦就发现了不对。
她的紧身裤本来只是脱掉了一边,应该一直套在她的右腿上才对。但现在,她的两条腿都是光溜溜的,也就是说她的短裙下面一片赤裸,什么衣服都没有。
顾大鹏侧开了视线,他刚刚貌似因为嫌麻烦,就顺手把苏梦梦套在腿上的裤子给扯掉了。
苏梦梦看着顾大鹏,气的鼓起了腮。
她的鞋、提包,现在还包括袜子、内裤、紧身裤等一系列的衣服,全留在了包间里。
看到那么多女人的衣服,只要这家酒吧的服务生不是傻子,就肯定能猜到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
而最让她可恨的是……
这男人的阳具居然还硬邦邦的插在她的身体里啊!
“你是怪物吗?”虽然这句话苏梦梦在心中想过很多次,但这还是她第一次当着顾大鹏的面儿问出来。
顾大鹏也在纳闷,可能是第一发射的太快,这一发又在箭在弦上的时候被拦住,他现在只觉得涨的不行,但真没有要变软的感觉。
血液就像被阻拦在了阴茎里一样,但这么一来,他想要拔出来就变得更难了。
“你赶紧拔出来啊!我还要去捡我的衣服呢!”
苏梦梦现在比他更着急,顾大鹏没啥,她如果慢一步回到包间可是要光着屁股走出去的。
她不想那样!
但顾大鹏也没有办法,男人的下半身就是这样,有的时候想让它硬无法如愿,现在想让它软也无法得意。
怎么才能消停下来?
思来想去,顾大鹏只想到一个办法。
苏梦梦只觉得自己突然被放在了马桶上,然后,她的腿又被分开,然后下半身又传来了进出的感觉。
“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个!”
“不射出来我怎么拔出去?”
面对男人的理由苏梦梦都要被气笑了。
你都能抽插做活塞运动了还会拔不出去!
她很想这么说,但身体内传来的侵入感,以及一阵热热胀胀的感觉,让她开始说不出话了。
这种感觉……和插前面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老实说这并不像是快感,但这种奇怪的感觉积累到一定程度以后,苏梦梦恍然发觉自己的呼吸已经加快了。
“你快点。”
她催促的声音娇弱无力,然后,她就赶忙用手捂住了嘴。
厕所的隔间或许比外面的包间隔音好了一点,但也变得更加人来人往了。就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门外就传来来男人的声音。
这是男厕所啊!
苏梦梦瞪了顾大鹏一眼,但转念一想,两人现在这样,进女厕所才显得奇怪呢。
无论如何,现在让男人赶紧射出来才是正事。
因此苏梦梦决定全力配合男人,她尽量放松了身体,同时自己扳住了大腿,让顾大鹏能更加方便的挺腰。
坐在马桶上,自己扳住大腿,张开了私处迎合男人。
特殊的环境加上特殊的体验,让一种奇异的羞耻与刺激夹杂的感觉占据了苏梦梦的大脑。
她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隔间里的空间非常狭窄,顾大鹏的脸就贴在她的耳朵边吐出粗重的呼吸。
就这样,貌似也不错……
苏梦梦被从脑海一闪而过的想法吓了一跳,然后她就发现。
她的前面,不知何时,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了。
各种各样的体液流出身体的感觉很奇妙,但顾大鹏现在根本不知道苏梦梦的状态,因为他已经抱住了苏梦梦的大腿,开始最后的冲刺了。
苏梦梦的手被解放了出来,就马上又捂住了嘴。她已经高潮了一次了,因为肛交而高潮,而且是在厕所里被当成便器一般使用的时候高潮,这让她倍感羞耻,又被这异样的刺激完全支配。
终于,顾大鹏的小腹抵住了苏梦梦的臀部,他喘着粗气,将第二发被压抑已久的精液全部释放出来。
直肠内被靖夜灌满的感觉,和阴道被靖夜灌满的感觉,很不一样。
顾大鹏终于抽了出去,他的阳具上已经沾满了体液,有些是他自己的,但更多的是苏梦梦的。一股白色的精液立即被挤了出来,苏梦梦的身体完全是在依照本能排除侵入身体的异物,而造成的结果就是……她的这个股沟都被倒流出来的精液糊满了,而且还在不停的往下滴。
精液落进马桶水面的声音很清晰,但苏梦梦一点儿都听不到了。
她在耳鸣,这种异样快感的高潮让她有些欲罢不能。
苏梦梦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顾大鹏的阳具还挺立着,上面沾满了她的体液,还有一些她不想去思考的东西。
下次一定要先浣肠再做。
苏梦梦再次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已经把肛交当成默认的选项了?
无论如何,至少今天,现在,她决定不给顾大鹏以往的事后服务了。
让她去舔一根刚刚从她的后庭里拔出来的阳具,她的心理过不了这一关。
“现在,你满意了?”
苏梦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大鹏还背靠着厕所的门喘着粗气。
他无法反驳苏梦梦的话。
是的,他就像一个野兽一样,用把自己的子孙注射进雌性体内的方式,来宣示着他对她的主权。
这样方法,或许很野蛮。
但看着身下两个穴都在流淌着属于他的精液的苏梦梦。
一股满足感就前所未有的充实着顾大鹏的胸膛。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顾大鹏赶忙将背从门板上挪开。
“完事了没有?完了就赶紧出来,我还要打扫呢!”
一个颇为粗犷的女声用夹带着口音的普通话催促着。
顾大鹏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苏梦梦,正想着如何蒙混过去,就又听门外那女声道:“不出来我就走了啊,你们别弄太脏了。”
苏梦梦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她用半是幽怨半是气恼的眼光看着顾大鹏。
而顾大鹏则在心中暗暗发誓。
半年内,他是不会再来这家酒吧了。
第三十五章、开幕
科技的发展彻底的改变了人类的生活。
就比如说交通工具的进化为出行带来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往,在本市和沿海市之间往来一次最少要一天的时间,而现在有了直接连通两地的高铁,一个上午之内跑个来回也不再成为不可能。
靖远就十分喜欢高铁这种交通工具,他觉得比起更快但也更麻烦的飞机,高铁更加的方便。
不麻烦的交通工具才是好的交通工具。
就像女人,靖远坚持的认为,不会造成麻烦的女人才是好女人。
而关于“造成麻烦”的标准……靖远觉得,至少不能太过黏人。他不是一个喜欢时刻和女人腻在一起的人,特别是在他还有正经的工作要忙的情况下。
所以,此时此刻,他对于身边依偎着的女人就没有半点的好感。
“咱们是不是马上就要到了啊?”
对于女人的这个问题,靖远没有回答的欲望。就在刚才,通知即将即将进站的广播响完了第二遍。
“我还没去过本市呢,和沿海比起来是不是要小很多啊?”
靖远皱了皱眉,本市比起沿海在城市规模上的确是小,但人口却是不相上下的。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真正让靖远皱眉的是女人语气中那种刻意流露出来的倨傲感。
靖远不是本市人,但他在本市生活了很久,对这座城市未免也产生了感情。
他是一个怀旧到有些偏执的人,而且,他对于自己的这份感情守护的很深,因此,女人接下来所说的那些满是炫耀与卖弄的话就自动的被他过滤掉了。
“喂,你听我说话了吗?”
靖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行为还是被女人发现了。
这说明女人并非是迟钝,她的所作所为都是有意为之的。
也因此,靖远心中最后的那份好感也烟消云散了。
不过,表面上的体面还是要维持的,因此靖远换上了职业性也极具欺骗性的笑容,对着女人开口道:“抱歉,刚刚我在想公司的事情,你说到哪里了?”
“切,你就不能多关心关心我吗?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抽出了时间陪你来这种小地方的啊。”
靖远稍微抬了抬眉,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所以他不会记错是面前的这位女人率先提出要与他同行并且死缠烂打了他三天这件事的。
但他的表情没有变,笑容也没有变,声音也一如往常的道:“那回头我请你吃饭,本市的美食还是远近闻名的。”
“哼。”女人作出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然而靖远却神色不变的察觉到她忍不住翘起的嘴角。
果然。
他并不喜欢这种麻烦的女人。
手机传来震动,靖远起身,离开自己的座位。在这一切之前,他并没有忘记按照自己的准则向身边的女伴通报自己的行为。
“谁的电话啊?”
女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
靖远的神色不变,直接道:“Black,我在美国的一个生意伙伴。”
女人眼睛中的怀疑褪去,转而换上了笑脸,对他道:“那赶紧去接吧,不要让你那位美国朋友等太久了。”
获得了许可,靖远来到了无人的卫生间。他将从路上起就假装放在耳边的手机用支架立在了洗手台上,然后接通了自己的蓝牙耳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的确是“Black”,下面还附带着一张露出雪白牙齿的黑人的照片,但片刻后,出现在屏幕内的却是一张黄种人的面孔。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靖远再熟悉不过的女人,一个此时此刻还留在座位上等待靖远归来的那位做梦都想不到的女人。
“Hi,你这次,接通,有些迟啊?”
靖远并没有对那夹杂着气喘的声音产生任何的怀疑。
他根本不需要怀疑,因为那暧昧的声音所表达的内容,都已经通过手机的画面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用和往常无二的语调回复道:“这次的旅伴实在是一位麻烦的人物,而且,我现在是在高铁上。”
“哦,是吗?”
如同正在进行什么剧烈运动一般喘息着的女声发出一丝轻笑,然后接着道:“你既然会觉得麻烦,那看来我又要开始物色下一位人选了啊?”
“暂时不用了,我不喜欢半途而废,还是先把现在的这位‘完结’了再说吧。”靖远说着,他突然发现,画面中的脸庞小时不见了,一只肤色明显异于亚洲人的手挡住了摄像头。
“hey,give me back!”
靖远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在手机中的画面开始摇晃不定的期间,他看到了一具不着丝缕的雪白躯体。
以及被那具雪白的躯体压在身下的黝黑的肌肉。
画面终于稳定下来了,但耳机中传来的声音气喘的却更加厉害了,仿佛刚刚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搏斗。
“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再过几分钟就会到站的。”
“嗯哼?所以,我要不要先回避一下,好腾出地方让你和你那位女伴度过一个难忘之夜?”
靖远摇了摇头,道:“不用这么麻烦,我已经订好房间了,在东区,不会劳烦到你的。”
“是吗?那我还真的要谢谢你啊,毕竟今天晚上……嗯,come on,hurry up!哦……我今天晚上,的确,有别的安排。”
耳机里传来了异样的碰撞声,而女人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
靖远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时候对方是听不进去他的声音的。碰撞声骤然变得急促,耳机中也传来了另一个粗狂的声音,但仅仅是一瞬,片刻后,一切都回归了平静。
画面再次变得稳定了。
但画面的重心,却骤然下跌,对准了一团沉甸甸、并且散发着晶莹的汗水光芒的雪白乳肉。靖远亲眼看着一只黑色的大手攀上了这团雪白的乳峰,还想要揉捏那画面之外的乳尖,但被另一只手狠狠地掐在手背上,随机马上缩了回去。
然后,画面被人拾了起来,再次对准了一张比起刚开始汗水更加湿润的脸庞。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地说话了。”
靖远也再次开了口,但他的第一句话却有些怪异:“你不是说过厌倦了那只黑曼巴了吧?”
“是啊,我是这么说过。但我最近有点儿急不可耐,和那些油腻的中老年打交道太久之后,我需要一些活力十足的刺激来洗涤我的疲劳。厌倦了的东西虽然不是最好的,但还可以凑合,毕竟比没有强。”
女人说着,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怎么?你还在担心那件事吗?”
“哪一件?”靖远对于女人口中的事心知肚明,但他依然选择了如此回答。
画面再次下沉,这一次,对准的部位不再是乳峰,而是一片嫣红与雪白交叉之地。只不过那片嫣红此刻正被一根黝黑的阳具所贯穿,破坏了整幅画面的美感。
一直白嫩的手从画面外伸了进来,径直伸向那条此刻变得有些软绵绵的黑色阳根。然后,黑色的阳具像一条死蛇一般被扯了出来,而被扯出嫣红的嫩肉之后,才能发现阳根的周身其实包裹着一层如同蛇蜕一般的橡胶制物体。
这是一只保险套,此刻,它的顶端已经被乳白色的液体所填满,沉甸甸的挂在黑色的死蛇顶端,如同奶牛肚子下鼓鼓囊囊的乳房,又像一颗造型淫秽的果实。
扯出死蛇的手直接掐住了这颗果实,然后,如同剥去树皮一般将其整个拽了下来。
然后画面再次回到了女人的脸前,只不过这次,那只装满了精液的保险套一并出现在了画面中。
“嗯哼,我可是遵守了约定的。”
而靖远看都没有看那只在女人手中晃动的保险套一眼,他只是继续道:“那就好。”
“所以,我这边完成了,你呢?”
女人的脸骤然在屏幕中放大,那双透着情欲光芒的眼睛,仿佛要透过屏幕,直射入靖远的心中。
而靖远的语气依然不变,他淡淡地道:“你等不及了吗?”
“我当然等不及了!”女人语气夸张,但那份不满却并非作伪,她接着道:“我不知道你对之前的那个玩具到底有多么的不舍,但现在既然你已经把她送给我了,那就应该继续履行你的承诺才对。”
“可是你呢?我并不认为后面的那些女人比之前的那个差,但你为什么不满意呢?”
靖远突然笑了,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直通他内心的情绪。
然后他看着女人,道:“你不也是一样?这都多少天了,你还没有搞定你的目标吗?”
女人被他的话堵住了喉咙,她愤愤道:“如果不是一开始的失误,我早就吃进嘴里了。”
“所以,你就一直都在等他,甚至不惜拿用旧了的玩具来泻火?”靖远继续带着笑意调侃着,他看着女人眼中出现恼怒的神色,笑意变得更浓。
“你还是先解决你那边的事情吧!事先说好,那个女人我已经送出去了,是不会再还给你的!”
而靖远竖起了一根手指,左右摇了摇。
“放心,我这边都是小问题。倒是你那边,可要一切顺利哦?”
画面那边没有传来回音,因为视频通讯已经被切断了。
靖远收起了手机,他先删除了视频通讯的记录,然后滑动着屏幕,最终将手指停留在一个名字上。
几乎没有一丝的犹豫,他就拨通了那个号码。门外似乎传来了铃声,然后电话被接通了。
“干嘛?你自己不出来给我打电话要做什么?”
“你进来。”
“哈?”电话那边传来女人拉长的声音。
“你难道不想再来一次吗?而且,高铁的厕所可比飞机上的还要宽敞。”
“可马上要到站了啊!”
“那重要吗?”
电话的另一端陷入了沉默,靖远耐心地等待着,片刻后,他听到了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死鬼,等我啦!”
靖远挂掉了电话。他整理了一下整齐的衣服,按下了冲水开关,然后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还在东站希望、一副心虚模样的女人。
“没,没人看到吧?”
靖远没有多话,直接将女人拉进了厕所,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即便高铁的厕所再宽敞,被设计成供一个人使用的空间挤进了两个人还是显得有些拥挤。因此,靖远直接将女人按在了马桶上,然后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喂!喂!你让我先做好准备啊!”
“需要吗?”靖远将手指探进女人的阴道,稍微拨动了几下,便从那里传来了明显的水声。
“啊!好爽!可是,可是我怕我会叫出声啊!”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靖远说着,脱掉了女人的内裤,然后随手揉成一团塞进了女人还想说些什么的嘴里。
瞬间,安静下来了。虽然还有呜呜的声音在骚扰靖远的耳朵,但不用听那个刺耳的声音对于靖远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解脱了。
而且……
他看着女人现在如同母狗一般的姿势,发现了另一个好处。
其实不看脸也挺不错的。
靖远并没有否认女人外貌的意思,实际上,就算在此时他还是要承认女人的美丽,然而如果美丽被撒上了牛粪,那就只能变得面目可憎。
不巧的是,刚刚女人的言行都像牛粪一样臭不可闻。
至少对于靖远来说是这样……所以,他决定忘掉女人的脸,这样他才不会失去刚刚被挑起的好胃口。
靖远先打开手机,拨动了一个号码,将手机放置在了一个最好的位置上。这里的空间太小,录像的效果会很差,索性完全放弃掉画面。
毕竟,声音有时候具有比画面更加震撼的魔力。
然后,他掏出自己早已勃起的阳具,对准了女人湿润的阴道口。
“唔!唔!”
被蛮力固定成跪姿的女人用手在自己雪白的屁股上抓挠着,似乎想要提醒什么。
哦,还真的差点儿忘记了。
靖远从口袋中掏出皮夹,他是不会忘记随身携带这种必备品的。
其实按照他的性格和准则,本不用女人这么提醒他的。但现在……他的确是被刚刚从手机中看到的画面所影响了。
完成了配套措施,他毫不留情的抵住女人的阴道口,然后挺腰,听着自己的小腹和女人的臀部碰撞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中回荡。
当做爱只是为了发泄时,技巧这些东西就全部都是瞎子面前的灯火。
而他身下的女人,也不再扭动着反抗。靖远可以明显的察觉到,当他粗暴的插入时,女人的身体不是在抵抗,而是在随着欲望的涌动而痉挛。
所以他才会耐着性子陪她玩这种过家家一般的游戏啊。
靖远粗暴的挺动着自己的腰,他知道,这才是身下母狗一般的女人想要的。
而这,也正是他想要的。
保持抽插节奏的间歇,他将手机拿了起来,贴近了两人交合的部位。
此刻,那里已经全是淫靡的水声。
他很兴奋!
而且,他要把自己的这分兴奋通过电波传达到另一边。
靖远的兴奋……或者说性奋,的确传达到了。
碧池渊的顶层,一间宽敞的卧室内,丽塔·刘正将手机贴近了耳边。
尽管听筒里此刻传来的多是杂音,但她还是能听到那“噼啪”的水声,以及女人苦闷而又畅快的呻吟。
她的确很满意。
但也因此,她变得更加的急不可耐,刚刚被喂饱的肉体再次变得燥热。
不,那怎么能叫“喂饱”呢?即使是十年前的她,也不是仅仅一次就能填报的肚量。
丽塔·刘将手机放到了一边,她已经听到了男人的嘶吼声。她很了解自己那位名义上的丈夫的底细,如此激烈的节奏,能够坚持超过五分钟已经算是他的超水平发挥了。
现在,她要赶紧找到东西来“填满”自己饥渴的身体。
于是她的视线很自然的向下,打量着那具一直被他当作垫子坐在身下的黑色肉山。
此刻,黑色的肉山一动不动。他刚刚没有顺从她的命令,擅自挣脱了手铐,并且未经她的允许便触碰了她的身体。因此,她惩罚了他,此刻乳白色的液体正在他的脸上流淌着,那是他自己的东西,丽塔·刘觉得再还给他没有什么不对。
丽塔·刘瞧了瞧那条曾经被她夹住而动弹不得的死蛇。
黑色的死蛇现在稍微恢复了一点儿元气,但还不够,远远没有达到她的最低要求。
不过现在,也只能这么凑合了。
丽塔·刘从一旁拿起了一瓶透明的液体,直接扔在了黑人的胸口上。
她本要直接塞进他嘴里的,但她可不愿意去触碰那些肮脏的液体。
黑人十分知趣的用手拾起来装着液体的瓶子。他的另一只手还被固定着,因此他只能用牙齿咬开瓶盖,然后将里面的液体一口喝干。
等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丽塔·刘并不缺少耐心,她很快就看到,那条黑色的死蛇重新活了过来,并且变得比之前更加的狞狰。
貌似剂量又太大了。
她忘记在此之前就已经让黑人喝过一次药的事情了。
但现在,这些并不是缺点。
丽塔·刘用眼睛示意着黑人。而黑人则艰难的摸索着,只能活动一直手的他很难完成往自己勃起的阳具上套安全套这个平日里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放在往常,丽塔·刘是绝不会出手的。但现在,她真的是等不及了。
所以她完成了黑人本该自己完成的工作,然后,她便马上坐了上去。
被异物完全贯穿到极限的感觉并不是她最喜欢的……她并不是那些无底洞一般的白人女人,对于这件事,她有着自己的骄傲与坚持。
但此时此刻,她并不抗拒这种贯穿所带来的快感。
啊,她真的好期待。
丽塔·刘丝毫都不觉得,自己骑着一个男人,又想着另一个男人有什么不对。
男人?最终都不过是被她压在身下的玩具罢了。
她越来越期待了。
一场好戏,正在拉开帷幕。
第三十六章、 第一幕:被遗忘的征服(上)
“梦梦,你今天晚上还要在外面过夜吗?”
被问到这句话的时候,苏梦梦正看着两瓶不同品牌的酱油不知该如何选择。她对比了一下,将左边的瓶子放进了购物车里,然后才对着手机回答道:“嗯,不回去了,你不用等了。”
“我就知道……”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孙鸯无奈的声音,苏梦梦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又从货架上拿起一瓶耗油,她突然想到了一道即使是她也能轻松做出来的菜,但就在她四处张望寻找蔬果区的方位时,电话另一端的孙鸯又说了这样一句话:
“梦梦,你觉得这样好吗?”
苏梦梦愣了一下,拿着耗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你,什么意思啊,鸳鸯。”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梦梦。”
苏梦梦沉默了一阵,她将耗油放回了货架,然后对着手机道:“我这边有点儿不方便,等我一下。”
然后,她捂住了手机的话筒,并碰了碰一旁正在挑选调味料的顾大鹏的胳膊。
“怎么了?你全选好了?”手中正拿着一袋调料的顾大鹏回过神,看着苏梦梦。苏梦梦的视线有些游离,她开口道:“我去接个电话,你直接在超市的出口那儿等我吧?”
“嗯?不买菜了吗?”
“冰箱里还有的吧,今天先不买了。”
“那好,我直接去结账,就在入口的旁边等你。”
“嗯,好。”
说罢,苏梦梦便离开了货架,向着超市的角落走去。临近年关,超市里的人很多,她走出十几步后看了身后一眼,汹涌的人潮已经将顾大鹏的身影完全挡住了。
苏梦梦没有走出多远,在来到厕所附近的一处较为安静的地带后,她便重新将手机放回了耳边。
“喂?”
“我在呢。”
“你要说什么,现在这边安静了,说……”
“刚刚和你在一起的,是那个顾大鹏吧?”
苏梦梦被电话那边的孙鸯硬生生地打断了。
她顿了一会儿,然后用很低的音量道:“嗯。”
“这些天,你一直都和他在一起?”
苏梦梦继续用单字回答着:“嗯。”
这一次,换成电话那一段的孙鸯沉默了。苏梦梦并没有催促的意思,她静静地等待着,直到孙鸯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梦梦,你觉得他真的喜欢你吗?”
“应该是……真的吧。”苏梦梦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回答的这么犹豫,明明这些答案早就写在她的心口的,但真被问及这个问题,她还是选择了含混的回答。
孙鸯在电话中叹了一口气,她继续道:“那你喜欢他吗?现在。”
这一次,苏梦梦连含混的回答都给不出了,她犹豫了好久,才说道:“我也不知道。”
“哈?梦梦啊梦梦,你怎么能这么说啊?你现在可不是拿着钱陪那些男人玩,然后一天两天就能结束的啊,你要明白你现在的想法好吗?”
“我真的不知道,鸳鸯。”苏梦梦将背靠在电动扶梯的护栏上,她的余光注意到有些男人在偷瞄她显露出来的曲线,但现在这些事情已经不能引起她的注意力了。
她继续道:“鸳鸯,你知道我从来都没谈过恋爱的。我想……试一试。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如果顺利的话,就这么下去,也不错。”
“然后你就准备这么和他在一起?甚至嫁给他?”
苏梦梦咬了咬下唇,低着头道:“他不嫌弃我。”
“所以你就要以身相许吗?哎呦我的萌萌啊,你怎么……”
“我这样做是我自己愿意的,我自己清楚。”这一次,轮到苏梦梦去打断孙鸯了。电话另一头不再传来孙鸯的声音,苏梦梦便继续道:“鸳鸯,你被担心我了,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的,你今年不是要回家过年吗?早点儿准备准备吧,大鹏他……认识那个张经理,我可以帮你和他说说让你早回去几天。”
电话那边的孙鸯似乎很高兴,但她发出的笑声却并不包含喜悦的情绪。
孙鸯道:“你有这份儿心啊,我领了。不过老娘还是自由的,想走没人能拦住我,就不麻烦你和你的情郎去托关系了。”
孙鸯的称呼让苏梦梦有些脸红,她嗯了一声,没有反驳。
然后,孙鸯继续道:“其实吧,你跟着他,我还是不那么担心的。那个男人虽然是……变态了点,不过其他的地方不坏,至少比咱们平时见的那些男人要强不少。而且,他能接受你的过去,不管真的还是假的,都算一件好事,至少你们两个不用浪费那个你瞒我我瞒你的时间了。”
“但是,梦梦,我必须把话跟你说清楚。”
“金主的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苏梦梦的身体颤了一下,超市里的空调很暖和,但她还是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寒意。
她稍微考虑了一下,然后对孙鸯道:“我打算……和那边断开联系。”
电话那一段的孙鸯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回答,她马上就接着问道:“你觉得你断的开吗?”
苏梦梦握紧了手机,她的手有些颤抖,连带着呼吸也有些急促,但她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回答道:“断不开也要断,不然他们还能拿我怎么样?”
孙鸯在电话的那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她用低沉到有些嘶哑的声音道:“梦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他们会去找你的。”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你能躲,那你的男人呢?他会和你一起躲吗?他知道你的过去,但他知道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吗?你和狗一样……”
“鸳鸯!”
苏梦梦大喊的声音瞬间让她成为了人群关注的焦点,她捂着手机,缓缓地,背靠着玻璃护栏,蹲了下来。
“我不想提那些事情,咱们都别提,好吗?”
孙鸯的声音隔了好一会儿才传过来:“我还真以为,你不在乎那些呢。”
苏梦梦的声音变得很低沉,她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道:“我是一个人,不是狗。”
“是啊,他们也没把咱们当成狗,咱们不过是……”
“玩具。”
电话两段的二女,同时沉默下来。
半晌,孙鸯才率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道:“其实,还有个方法的。”
“什么?”
“你还记得那个叫婷婷的女人吗?你可以学她那样……”
“我不要!我才不要!”苏梦梦突然爆发的声音让周围的人群再一次将视线投向了她,但这一次,她没有再去逃避那些或好奇或疑惑的视线,而是对着手机继续喊着:“我才不要变成那样呢!我才不会变成那样呢!”
“但她结婚了啊,而且,还有了一个自己的孩子。”
苏梦梦突然笑了笑,然后对着电话问了一句:“鸳鸯,你觉得婷婷她自己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孙鸯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她自己的孩子,她很心疼孩子的。”
“是啊,她是心疼,可那些可能是孩子爸爸的男人们在她大着肚子的适合可一点儿都没想过去心疼,他们差点儿就害死了婷婷的孩子。”
孙鸯倒抽了一口冷气,道:“婷婷早产是因为这个?”
苏梦梦冷冷地回答:“不然你以为呢,婷婷那么珍惜自己的孩子,把孩子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她怎么可能会因为剧烈运动而早产?”
孙鸯沉默了,她开口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先把眼前的日子熬过去吧,以后的,等以后再说。”
孙鸯叹了一口气,没有接话。
沉默,再次充斥在两人之间。
“鸳鸯,你到底为什么给我打这个电话?咱们直说吧。”
孙鸯没有回答苏梦梦的问题,她反而问出了这样一句话:“金主那边,最近没有联络你吗?”
苏梦梦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她开口道:“没有。”
“别骗我了,梦梦。”孙鸯则毫不留情的揭穿了苏梦梦的谎言,“我和你直说吧,今天早上,那边给我打了电话,找你的。”
苏梦梦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她开口道:“我回复他了,我告诉他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但那边同意你走了吗?”
苏梦梦没有回答,她无法回答。
尽管没有得到回音,但孙鸯显然已经知道了答案,她用这样一句话结束了两人的通话。
“你多保重,还有,好自为之。”
苏梦梦在听完孙鸯的这句话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她现在觉得好冷,浑身上下都好冷。
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她只想赶紧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她的身体在发抖,她只想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身体,让他也回抱住自己,用他的体温来温暖自己的身体。
心急如焚的苏梦梦一路小跑着冲下了扶梯,她在入口旁寻找着顾大鹏的身影,来来往往的人流从她的身边经过,苏梦梦找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能找到顾大鹏。
他去哪儿了?他不是说了要在这边等我的吗?
难道他还在排队结账吗?苏梦梦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顾大鹏的号码。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苏梦梦挂断电话,继续拨号。
这一次,电话通了。但苏梦梦等了好久,耳边回响的,都只有那嘟嘟的盲音。知道无人接听的语音提示响起,她才不甘心的放下了手机。
他去哪儿了啊!
苏梦梦的眼泪已经要流出来了,她再一次折返回超市内,在各个收银台前找寻着顾大鹏的身影。
然后,她看到了--
她精心挑选的调味料,和顾大鹏执意要买下的牛肉,一起静静地躺在同一辆购物车内。
而购物车旁,空无一人。
苏梦梦迈着趔趄的步子,她扶住那辆购物车,看着本该是他们的晚餐的物品。
他去哪儿了?
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听。
苏梦梦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又变成了她自己一人。
.她蹲在购物车旁,默默地抽泣。一个又一个路人从她的身边经过,一道又一道的视线投在她的身上。
苏梦梦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当手机的震动传来时,她才发现周围的人潮已经变得很稀疏了。
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让她又惊又喜的名字。
“喂,你在哪儿呢?我找你找了好久……”
“梦梦。”
苏梦梦的话被打断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爬上了她的后背。苏梦梦抑制住自己的声音,静静地听着。
“我想,和你谈谈。”
第三十七章 第一幕:被遗忘的征服(中)
“哎,顶层的那位,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来了吧?”
这里是本市小有名气的一家主题宾馆,因为宾馆主打的题材是各种情趣房间,所以也称作“爱情宾馆”。
现在是下午2点钟,对于这家宾馆来说,下午从来都是最悠闲的时间。因此,柜台上的两位女性从业人员也放下了工作,开始了无所事事的聊天。她们聊天的内容一直都很固定,那便是女性的固有社交之一的——八卦。
今天她们八卦的主题,依旧是那位整座宾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神秘客人。这位客人包下顶层的总统套房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在此期间每个星期都会十分准时的来光顾一次。如果仅仅是这样,这位神秘的客人除了财大气粗也不会给这些女服务员留下更多的印象了。然而特别就特别在,这位客人每次带来的女伴都不相同,平均每个月,她们都能见到最少三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顶层的总统套房内。
这么一来,这位神秘客人在女服务员中间的八卦指数瞬间便暴涨了好几倍。其中有特别好事的女服务员甚至专门统计了这些出现在神秘客人身边的面孔,并且还煞有其事的列了一个表,美名其曰:群芳谱。
然而最近一段时间,这位神秘客人却鲜少来光顾宾馆了。虽然包房的房费是每个月都按时支付的,但客人本人不来,也就没了好戏看,无法八卦的一众女服务员自然有些意兴阑珊。
这不,今天,这个话题就再次被提了起来。
“群芳谱”的作者,也就是对此事最热衷的那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对身边率先打开话匣子的同事道:“从上一次算的话,已经有十四天没来了。嗯,的确算创纪录了,我记得上回是隔了八天吧?”
她的那位同事虽然先挑起了这个八卦话题,但对于这些数据却没有半点儿兴趣,懒洋洋地道:“我才记不清呢,那几天又不是我轮班。不过啊,上次来的时候是我在这儿,那次比较有趣哦,皇上我没看到,倒是看到贵妃带了个不认识的男人来了。”
皇上便是指的那位神秘客人,而贵妃则是指“群芳谱”上出现频率最高的那位女性。这位贵妃虽然不是最早出现的,但却保持着一个月一次的稳定出场一直霸占着群芳谱的榜首。
“唉?你说那个贵妃居然带着别的男人?”
“对啊,我骗你干什么。那男人身材可好了,而且挺有气质的,超帅!”
“那还真是稀罕了啊,贵妃那天穿的什么啊?是那种特别暴露,特别性感的吗?”
“嗯……我想想,隔了快半个月了我有点儿记不清了。”女服务员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然后一拍脑门,“啊!我想起来了!那天贵妃穿的可素了,一身的白,裹的严严实实的。不过人家的身材气质就是好,人家穿羽绒服看上去都和时装模特一样,该翘的地方一样翘,咱们穿就全变成水桶了。”
“呸!说你自己就说你自己,别拉上我啊!”提及身材,另一位服务员还是有着充足的自信的,虽然她的也不能算特别大,但旁边这位特别爱八卦的不知是不是营养全用错了地方,某些部位真的是只能用一马平川来形容。
“喂,你看哪儿呢?我跟你急啊!”
就在柜台前的二女马上要扭打在一起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您好!欢迎光临!”眼看着就要开掐的二女瞬间换上标准的职业微笑,异口同声的说着。
但当她们看清来人的面容之后,标准的职业微笑瞬间就绷不住了。
天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吗?
出现在二女面前的来客,正是她们刚刚还在讨论的——贵妃。
白色的围巾,加上白色的羽绒服,脚上是白色的雪地靴。眼前的这位容貌出众的女性,恰好以二女八卦中的那副装扮出现在了二女面前。
但高超的职业素养让她们在瞬间便调整好了情绪,掩盖住了惊讶的表情。最爱八卦的那位“一马平川”率先开口道:“您好!好久不见了呢。”
“嗯。”对方点了点头。
“您是要房卡吗?我马上给您。”顶层的房卡只有在神秘客人,也就是她们口中的皇上那儿才会有一张,而这些妃子们的房卡全都是在柜台前随用随取的,这点即使是贵妃也不例外。
但这一次,一身雪白的贵妃却没有马上接过房卡。她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让挂着微笑、举着房卡的女服务员僵在了那儿。
“他……来了吗?”
“啊?他是谁?”
拿着房卡的女服务员还没反应过来,但她的同时却已经思绪如电光火石般联想到了正主,立马接过话茬道:“还没有呢,您直接去楼上等吧。”
这时“一马平川”也反应了过来,再次满脸微笑着将房卡送到了贵妃的面前。
然而贵妃却皱着眉,手抬了起来,却犹豫着没有去拿房卡。就在柜台后的二女同时开始在心中嘀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时,贵妃开口,说了一句:“我先不上去了,就在下面等吧。”
接着,她转身离开了柜台,在宾馆大厅的沙发上姿势优雅的坐了下来。
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
对啊,不过今天确实很奇怪啊,贵妃来了,却没见皇上来。
难道……又是其他的男人?
说不定啊,说不定啊!
柜台后的二女用眼神交流着,但马上,她们的想法就被现实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又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门口,这一次,还是她们熟悉的身影。
俊朗的外表,加上那若有若无的笑容。
皇上——那位包下了整个顶楼的神秘客人,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您好……”
没等两人按照流程打完招呼,皇上就已经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停住声音。他已经看到了要见的人,径直走向了坐在大厅角落里的贵妃。
“喂,难道说今天恢复往常了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会来个更刺激的,打不打赌,一会儿还会有人去顶楼。”
“不打,你老是耍赖,我才不跟你赌呢。”
“你……”
柜台后的二女在咬耳朵,而大厅内的一男一女,皇上和贵妃也在交谈着。
然而下一幕发生的事情,便让柜台后的二女惊掉了下巴。
她们亲眼看着皇上亲昵的要坐在贵妃的旁边,但贵妃居然躲开了。而且,在皇上进一步要去搂贵妃的肩膀的适合,贵妃居然甩开了皇上的手。
天呢!后宫要易主了吗?
然而她们没有更多的好戏可以看了。或许是注意到了在这公共场合的大厅内不太适宜,贵妃先起身走向了电梯,而皇上也摇了摇头,跟在后面,消失在柜台二女的视线中。
“你……还赌不赌?”
“赌什么?你刚刚不是自己说不赌了吗?”
“现在和刚才不一样!我要赌……贵妃和皇上吵架了!”
“切,这么明显的事情我才不和你赌呢,敢不敢和我赌贵妃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啊?”
“嗯嗯嗯嗯,不赌,风险太大,谁能说得准他们以后会不会和好?”
“哎呀,别说了,来客人了。”
“您好!欢迎光临!”
——分割线——
柜台后的精彩,已经走进了电梯内的靖远和苏梦梦自然是不知晓的。
苏梦梦握着自己的小臂,她的动作很拘谨,一直和靖远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然而电梯间的空间再宽敞也不过两米见方,靖远站在中间厚,她就只能贴着墙壁站在最外侧的地方。
“你一定要躲着我吗?”
靖远开口了,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不缓不慢,听不出他真正的情绪。
“我说过,我不干了的。”苏梦梦侧着头,不去看靖远的方向。但下一刻,靖远突然拉近了和她的距离,苏梦梦的肩膀被握住,她的身体被强硬的扳成和靖远面对面,然后,靖远便低下了头。
“我不要!”苏梦梦拼命的反抗着,她将双手拦在自己和靖远之间,阻止靖远的嘴唇进一步靠近她。
“嗯,如果放在以前,你已经被惩罚了。”
靖远的话让苏梦梦浑身一颤,但下一秒,她却被放开了。
“不过,我说过,既往不咎。就把刚刚的也算在过去中吧。”
靖远回到了原本站立着的位置,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看都不再看苏梦梦的方向一眼。
苏梦梦蜷缩在电梯的角落里,她实在猜不透,眼前这个男人的想法。
她从来都没有猜透过。
电梯到达了顶层。靖远先一步走出了电梯,苏梦梦跟在他的后面,却不敢离他太近。
门,被打开了。先一步的靖远站在门口,冲着苏梦梦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苏梦梦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在搞哪一出。
但她走进门之后,就马上愣住了。
各种性道具凌乱的洒在地板上,偌大的圆床上,雪白的床单像是被蹂躏过,一片狼藉。
苏梦梦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直接装在了尾随她进门的靖远身上。
“怎么样?他们打扫房间的适合我吩咐过让他们尽量保持原样,看来……他们做的很不错啊。”
苏梦梦这才发觉自己和靖远已经贴在了一起,她如同触电一般跳开,躲到了浴缸的对面。
靖远摇了摇头:“我们之前在这间房间的适合,可还是很亲密的呢,苏小姐。”
“你,到底要干什么?”
靖远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道:“你以为我会说‘干你’吗?不不不,今天我做出保证,我们不会发生亲密的肉体关系的,我们只是谈话,就如同我在电话里保证的那样。”
然而靖远的保证丝毫都没能让苏梦梦放松下来,她依旧保持着全身紧绷的姿势,继续问道:“还要谈什么?我要说的话已经全部写成消息发给你了,你不回复我,非要在这里谈?”
“对啊,文字的交流终究是片面的。当然,我不是在否认文字的意蕴,但苏小姐……”
靖远停下向苏梦梦靠近的脚步,朗声道:“‘我们分开吧。\'’我不相干了。‘”
他看着一脸戒备的苏梦梦,继续道:“苏小姐,你难道不觉得,就这样两句话,就要切断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是不是太无情了些呢?”
苏梦梦咬住了嘴唇,其实在答应了靖远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料想道会有现在的这一幕了。
但即便如此,即便是已经在来之前做足了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面对着靖远,她还是忍不住双腿打颤,声音都几乎无法顺畅的说出来。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打算放过我?”
“放过你?苏小姐,此言差矣啊。”靖远左右摇晃着头,“我什么时候约束过你的自由呢?不如说,作为你的主人,我给予你的自由程度,是前所未有的吧?”
尽管苏梦梦不想认同靖远的话,但他说的,却是不争的事实。
比起那些和她有着同样的经历,却真的被当成玩具一般玩弄的女人,靖远对她,真的是宽容的太多了。
但宽容,不等于放纵。
一想到昨天从孙鸯那里听到的有关婷婷的遭遇,苏梦梦就浑身寒冷。
“我们坐下说罢,苏小姐。”这是,靖远掉头走向了吧台。这间套房里的设施十分齐全,除了浴缸、圆床这些对于爱情宾馆来说标配一般的布置外,还有着一个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的吧台,甚至一个厨房。
靖远走到了吧台前,他动作娴熟的打开瓶塞,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然后转头冲着苏梦梦道:“不来一杯吗?如果你不愿意喝酒的话,热饮也是可以的哦?”
苏梦梦看着靖远那貌似人畜无害的面容,心中的戒备却早已提升到了极点。
现在,房间里只有她和靖远两个人。
靖远的身材虽然不像顾大鹏那样高大,但作为一个成年男人,想要控制住她的行动还是很容易的,刚刚在电梯里的遭遇就是最好的例证。
也就是说,现在的苏梦梦,只要靠近靖远就意味着靠近危险。
然而,苏梦梦不能不靠近这个男人。
她是来和靖远谈判的。靖远会提出很多不合理的要求,甚至完全拒绝苏梦梦,这些都在她来之前便预想好了。
而现在,老实说,靖远的表现已经比苏梦梦预想中的要好上很多了。她真的想过在她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就会被靖远按倒在地上,然后被强暴。
但靖远没有这么做。面对她这个不羁的、寻求摆脱他的掌控的玩具,靖远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耐性和平常心。他甚至还对苏梦梦做出了那样的承诺,虽然苏梦梦认识靖远的时间不算长,但她知道,靖远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的。
于是,苏梦梦也走到了吧台前。她没有去接靖远递过来的酒杯,而是自己拿了一瓶矿泉水,就那样握在手中,没有打开的意思。
“看来你不渴呢,那就是我唐突了。”靖远说着,将自己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到底要做什么?”
面对苏梦梦的提问,靖远选择先给自己续上一杯酒再做出回答。
“做什么……嗯,这的确是个问题呢。”
他摇晃着第二杯酒,琥珀色的酒液在酒杯中荡漾着,浓郁的酒香几乎是马上便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这样吧,不如我们从提问开始吧。当然,是我来问你,苏小姐。”
“你问吧。”
苏梦梦几乎是马上便给出的爽快回答让靖远一愣,但他马上便恢复了笑容,道:“好,那我也开门见山了……”
“苏小姐,这些天,你都和谁在一起呢?”
苏梦梦本要说出孙鸯的名字,她前几天的确还和孙鸯住在一起。
但看着靖远似笑非笑的眼睛,她立刻便明白了,这并不是眼前的男人想要听到的答案。
“我和…顾大鹏,和他在一起。”
“哦?是吗?”靖远明知故问的夸张声音让苏梦梦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他继续道:“那你今天来这里,来和我见面,有告诉他吗?”
苏梦梦无法再保持冷静了。
她啪的一声将手按在吧台的桌面上,看着靖远大声喊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靖远看着苏梦梦,似笑非笑的眼睛中,虚伪的笑意终于完全被冰冷取代。
被他注视着的苏梦梦几乎是马上便失去了气力,她咬着嘴唇,强撑着颤抖的身体和靖远对视着。
“苏小姐,你应该知道的。”
靖远放下酒杯,开口道。
“你,作为我的所有物,在我的提议和顾先生的默许下成为了我们之间一场赌局的赌注。”
苏梦梦已经咬破了嘴唇,但她依然强撑着,没有说出一个字的反驳。
“你和顾大鹏先生有亲密的接触,对此我并不是反对的。毕竟,一开始提出让你去接近他的就是我,对此我有清楚的记忆。”
靖远的音调在悄无声息中拔高了一截。
“但是,作为一场赌局的赌注,或者说一场比赛最终胜利者的奖品。擅自偷跑这种行为,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认可的。”
苏梦梦不敢去看靖远的眼睛了,她依然强撑着身子,但却不由自主的撇开了视线。
她的声音颤抖着,说道:“我是我自己,我不是你的东西。”
“啊哈,在法律上的确是这样的。”
靖远也站了起来,他突然伸出手,掐住了苏梦梦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苏梦梦惊恐的看着靖远缓缓靠近,最终停在她眼前不到一寸的地方上。
两人的呼吸,一快一慢,节奏相互交融。
靖远看着苏梦梦,脸上挂着一丝冷冰冰的笑容。
“苏梦梦,你看着我,还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苏梦梦颤抖着,她整个身体都在打颤,撑着上身的胳膊早就失去了力气,如果不是靖远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但也正因如此,她整个身体的重心都集中在了靖远控制的下颌上,这让她完全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其实,她早就失去了。
尽管精神还在强撑着不去屈服于眼前的男人。
但肉体,肉体却早已被唤醒了某些尘封的记忆,从发梢到脚尖,都在传递着一个信号——
臣服。
第三十八章 第一幕:被遗忘的征服(下)
靖远凝视着眼前的女人。
他很惊讶,他真的很惊讶。
虽然被他控制住的女人,也就是苏梦梦此刻正全身颤抖着,没有任何的挣扎和反抗。但她的眼睛,那双被他强迫着与自己对视的眼睛,却一直都还残存着一丝清明的光芒。
他眯起眼睛,然后开口道:“看来,那位顾先生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真的是改变了你呢。”
靖远松开了手,失去支撑的苏梦梦立即跌坐在地板上。她捂住脖子,剧烈的咳嗽着,靖远的手如同铁钳一般夹住了她的下巴,也让她的呼吸也变得分外艰难。
她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挠她的背。
抬头一眼,映入苏梦梦眼中的,是一条黑色的……鞭子。
她如同被毒蛇咬到一般从地上跳了起来,随即不停的后退,知道后背撞到了障碍退无可退。
刚刚,面对靖远的适合,她的精神与理智还能强撑着与之抗衡。
但现在,面对那条黑色的鞭子。
她做不到。
精神崩溃的速度,甚至还抢在了肉体的前面。
“啧啧,果然还是很有效果的嘛。”靖远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用鞭子拍打着自己的掌心,一步步,靠近着蜷缩成一团的苏梦梦。
那根鞭子是皮质的,已经很旧了,整个鞭子上布满了磨损的痕迹。
但在苏梦梦眼中,这根毫不起眼的皮鞭,却是她噩梦中从来都不会缺席的梦魇。
逃,是没有地方逃的。苏梦梦的身体也已经无法支撑她做出任何躲闪的动作了,她像一只被叼出母巢的雏鸟一般,颤抖着,被靖远拎了起来。
靖远看上去单薄的身体却爆发出与他外表不相称的力量,他单手提起了苏梦梦的身体,然后,直接将苏梦梦扔到了床上。
苏梦梦的外套被扔到了床下,然后,他慢条斯理的开始从一旁捡起手铐和脚镣,一个个固定在苏梦梦的四肢上。
整个过程,苏梦梦都没法做出任何的抵抗和挣扎。
她的眼前是黑的。
尽管没有人捂住她的眼睛,但长久以来的条件反射,直接在那根鞭子接触到她的身体时便关闭了她的视觉。
靖远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他直起腰,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身体。
他已经很久不这样做了,如果不是今天要面对反抗的苏梦梦,他可能以后都不会再亲手去做这种事情了。
但久违的重温了一下,他的手法依然没有退步,对此,他相当满意。
床上的苏梦梦被固定成了大字型,因为四肢摊开的原因,她高耸的胸脯显得更加突出,正随着她的呼吸而剧烈起伏着。
靖远居然觉得有些口渴了。
他回过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但酒液没能缓解他的干渴。于是他明白了,这股燃烧着的火,是来自何处。
他解开了衬衫最顶端的扣子,打量着苏梦梦的身体。
完美。
即便是现在,他依然会给眼前的尤物给出毫无保留的满分。
想当初,得到了苏梦梦的他,曾经是那么的沉迷。他也因此倾尽了最大的心血,与最大的怜惜,他也得到了一件他最满意的玩具。
但现在……玩具,却想要背叛他这个主人。
靖远是一个慷慨的人,他的性格一向如此。
一件玩具,他可以拿出来当作筹码,也可以送给别人赏玩。
但他不允许,超出他许可的任何独走与背叛。
靖远举起了鞭子,皮质的鞭梢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锐响。
但他并没有落下,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被绑住四肢的苏梦梦无法用手臂去充当盾牌,她只能尽力蜷缩起身体,去迎接那实际上并不会到来的鞭打。
她的眼睛半开着,隐藏在长长睫毛后的瞳孔没有任何焦距。她的身体虽然蜷缩着,头部却直直地看着,或者说对着正上方。
就好像,被剥夺了视觉一般。
看着她无神的眼睛,靖远才意识到。
原来,他把眼罩忘在家里了,他不该忘的,那可是和他手中的鞭子一样是曾经的苏梦梦最“爱”的道具。
一直在等待着鞭子落下的苏梦梦如同一只受了惊的鸟儿,不住地发出哀鸣和颤抖。
而靖远就这么骑在苏梦梦的身上,享受着她的恐惧,与同样甘美的臣服。
靖远已经足够满意了,久违的甘美让他心满意足。但看着手中的鞭子,他却觉得,就这样收起来太可惜了。
于是他再次举起鞭子,这一次,他马上便挥了下去。
皮鞭抽打在苏梦梦的身上,她的胸脯被抽打出一道波澜。
而她的身体,也像触电一样,瞬间停止,惨叫声从她的嘴中溢出,却又被咬断在了嘴里。
靖远看着苏梦梦拼命抑制叫声的样子。
哦,原来口球也忘记带了啊。
唉,真的是健忘了,难道和最近熬夜有关吗?
他摇着头,鞭子再次落下。
这一次,皮鞭落在了苏梦梦的小腹上。她像一条出水的鱼一般绷紧了腰,却因为靖远整个人的体重都压在她身上的缘故,她的动作只能在半途停止。
“老实说,我以为你会忘记这条鞭子的。”
鞭子第三次落下,这一次,又是胸前。
“毕竟,你和它也不是特别亲近嘛。你当初可是最乖的那个,你看别人被鞭打的次数远比自己挨鞭子的次数要多吧?”
第四次,这次是脖子。
“哦,对不起,我失误了。”
看着苏梦梦雪白的肌肤瞬间浮现出一道血红,靖远表达着虚伪的歉意。
因为抱歉,所以他的下一鞭又选在了苏梦梦的小腹。
“不过啊,我当初就看出来了。”
第五鞭。
“虽然你当时没有在挨鞭子,但你却和那些挨鞭子的女人一眼,被吓出了一身的汗。啊哈,或许还有某些其他的液体对不对?这很正常,我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第六鞭,苏梦梦挣扎的幅度已经很小了。
“你的确是最特别的那个。不只是你的容貌和后来成长起来的身材,还有你独特的体质。你不需要被鞭挞,你只需要看着别人被鞭挞就行了,因为那同样会让你产生痛觉,甚至能起到更好的‘教育’效果。”
第七鞭,这一鞭又抽在了苏梦梦裸露的皮肤上,但靖远看了一眼浮现出红痕的手腕,决定不去管它。
“你太完美了,所以他们都舍不得去鞭打你,在发现了你这种体制之后更是舍不得。不过我不这么想,只有我觉得,‘教育’,还是亲身体会的比较好。”
第八鞭,又换到了胸口。
“其实你应该感谢我。那些不舍得抽你鞭子的人,其实都在打着把你变成一个真正的肉便器的主意。你如果落入他们的手中,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见到太阳吧。所以,我把你抢了下来,我成为了你的主人,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第九鞭,鞭梢擦过了苏梦梦的脸颊。
看着那张完美的面容被破坏,虽然仅仅只是一条小小的红印,但靖远依然眯起了眼睛。
他索性再次举起鞭子,这一次,他没有失手。
第十鞭落在了苏梦梦的脸上,一道更加明显的血痕覆盖住原本的红印,并变得越来越狞狰。
靖远扔掉了鞭子,他听着苏梦梦在他的身下呜咽,感受着苏梦梦身体的每一次抽搐。
他刚刚亲手毁掉了他所珍重的东西。
但他……非但不觉得心痛,反而油然而生一股异样的快感。
靖远伸出手,去触碰苏梦梦脸上的鞭痕。苏梦梦因为他的触碰而痉挛了一下,一滴眼泪也因为这一下的颤动,滑落脸庞。
靖远的呼吸都为之而停滞。
他真的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好美。
视觉上的震撼眩晕着他的大脑,而一股火焰,也随之席卷了他的下半身。
他理所当然的将手放在了苏梦梦的胸脯上,透过薄薄的衣料,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那丰盈之下的柔软与温度。
他忍不住将手探进了苏梦梦的领口,但就在他的手指接触到苏梦梦皮肤的那一刻,滑腻的触感,却反而惊醒了他。
靖远抽回了手,他直接从苏梦梦的身上站了起来。他必须远离苏梦梦,远离这具对他来说充满了致命性诱惑的躯体。
不然,他就真的无法保证自己能够履行诺言了。
靖远径直走向了吧台,他从冰箱中拿出一瓶冰水,他必须借助冰凉的液体来冷却自己。
片刻后,他回到了苏梦梦的身边。
苏梦梦依然躺在那儿,弱小,无助,毫无遮拦。
他最后看了一眼苏梦梦的脸,那道被他亲手创造的血痕是那么的刺目,以至于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自己的眼睛从那上面挪开。
但靖远,依然是理智的。
他为苏梦梦松开了四肢的束缚。然后,他看着苏梦梦依然保持着四肢张开的姿势,索性将她抱了起来,放进了浴缸里。
水流从淋浴头中洒出,喷洒在苏梦梦的脸上,瞬间为她无神的眼睛注入灵魂。
苏梦梦打了个寒战,她茫然的看着四周,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了站在她面前的靖远身上。
苏梦梦没有过多的反应,她没有尖叫,也没有逃跑。
她只是默默地伸出手,触摸着自己脸上那道发烫的鞭痕。
眼泪,从她的脸上滑下,却被水流掩盖,带走,最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靖远丢开了水龙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虽然他不知不觉中沉迷进了过去的“游戏”中,但时间还是充裕的,他不用赶着离开。
而且,他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说完。
靖远弯下腰,看着苏梦梦。尽管苏梦梦无神的眼睛好似没有注意到他的接近一样,但他并不在意。
“后天,就是聚会的日子了。”
让靖远意外的是,苏梦梦居然对派对这个词有了一丝反应。
他继续说道:“那场聚会虽然不是我主导的,但我自然不会缺席。到那个时候,我和顾大鹏的交易,也终于到了要兑现的时候了。”
“毕竟,我已经将酬劳支付了,不是吗?”
他用手指勾起苏梦梦的下巴,而苏梦梦没有任何的抵抗,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不过,我还是要多考虑一些的。毕竟如果到时候顾先生表现不佳,惹得我那位妻子不高兴,那我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所以……苏小姐,不如你陪同顾先生一起赴会如何?”
苏梦梦的眼睛终于定焦到了靖远的身上。
靖远看着她,露出满意的笑容:“我想,有你陪伴,或者说激励的话,顾先生,一定也会十分积极的履行他的诺言的。”
接着,靖远直起了腰。他随手抓过一条毛巾擦拭着手上的水迹,迈步走向大门的方向。
站在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对了,为了避免顾先生有过多的担心,我提醒你还是早点儿回去比较好哦。当然,你如果想要在这里过夜也是没有任何意见的,请自由选择。”
说罢,靖远离开了房间。
偌大的空间内,只剩下苏梦梦一人。
没有关闭的水龙头在苏梦梦的脚边喷洒着冰凉的水,并且渐渐蓄满了浴缸的底部。上升的水位,逐渐吞噬掉苏梦梦的身体,也在毫不留情的带走她的体温。
苏梦梦微微抬起头,她合拢双腿,抱住自己的膝盖,手臂因为用力过度而剧烈颤抖着。
她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了。
浑身的冰冷中,只有脸上那道伤口还在传递着火辣辣的痛觉,也正是这道伤口,一直刺激着她,没让她失去意识。
一阵震动,突然从床边传来。
那是苏梦梦的手机,因为装在外套里,手机因此逃过了一劫,没有像苏梦梦身上的衣服那样淹没在水中。
震动持续着,而苏梦梦完全没有理会。几分钟后震动停止,但在片刻的间歇后便又开始了第二次的震动。
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
苏梦梦终于动了起来,她爬出水面已经到达她胸口的浴缸,浑身湿淋淋的她,在翻越浴缸后直接摔在了地板上。苏梦梦没有发出一声的痛叫,她拖着身子,爬到了床边,因为寒冷而发抖的手尝试了好几次才拿出手机,又努力了更多次才接通了电话。
“喂?”
“梦梦,你在哪儿呢?我给你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啊?”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让苏梦梦眼中已经熄灭的光亮闪烁了一下。
“大,大鹏?”
“你在哪儿呢?你的声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赶紧说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苏梦梦没能说出下一句话。
她本来以为眼泪已经流干了。
但听到顾大鹏的声音那一刻,还是有一些滚烫的液体,滑下了她的脸颊。
伤口,被眼泪蛰的生疼。
她拼起最后的一丝气力,开口道:
“大鹏,救救我。”
然后,她就无法发出声音了。
偌大的空间中,只有一个女人凄惨的呜咽声在回荡。
苏梦梦终于可以哭出声音了。
但她泣不成声。
第三十九章 第二幕:被操纵的过去(上)
时间回到前一天的晚上,卧室内。
“大鹏,明天我想回去一下。”
坐在床上的苏梦梦,十分突然的开口了。
顾大鹏愣了一下,他有点儿意外,于是开口问道:“回去?你是说回你住的地方吗?”
“嗯,鸳鸯她……啊,就是孙鸯,她有点儿担心我,而且我也有点儿衣服想要回去拿一下。”苏梦梦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她有些刻意的去回避顾大鹏的视线,然而站在门口正忙着擦干刚刚洗过的头发的顾大鹏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
“你还缺衣服吗?那我们明天下午什么时候再去一次商场吧。”
“别,总不能所有的衣服都买新的吧?太浪费了。”
“几件衣服而已,这有什么,你喜欢那就买呗。”顾大鹏坐到床边,十分自然的搂住了苏梦梦的肩膀。
“还是算了,你一直给我买新衣服,我有点儿过意不去。而且我那些旧衣服也不是不能穿了,我还是回去一趟把行李收拾一下吧。而且这次我也是要和孙鸯商量一下,我打算从她那里搬出来,总要打个招呼的。”
苏梦梦的话让顾大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况且,苏梦梦出来之后就一直和他住在一起,顾大鹏也觉得是时候让苏梦梦回去一趟了。
“那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我去借辆车,可以帮你搬行李。”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就成,”苏梦梦摇头拒绝了顾大鹏,“而且,孙鸯她……对你,可能有点儿误会。对了,我正好要问问你,你和她之间到底有过什么啊?上次她见到你直接都吓的……”
顾大鹏也想起了上次孙鸯在他面前尿裤子的一幕,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当着苏梦梦的面,他总不能直说自己和孙鸯的那段露水情缘,只能搪塞道:“可能是因为张晓天的关系吧,她有点儿怕我,别的……没啥的。”
说完这番话的顾大鹏自己都觉得心虚不已,然而苏梦梦似乎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转而道:“那我明天早上自己回去,可能要到晚上才回来,你不用等我吃饭了。”
“嗯,好,那就这样。”顾大鹏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得到了许可的苏梦梦也松了一口气,原本有些绷紧的身体松懈下来,很自然地依偎到了顾大鹏的身上。
软玉在怀,顾大鹏的注意力很快便转移到了别的方向。
同样是刚刚洗完澡的苏梦梦此刻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睡裙,蓬松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散发这十分好闻的味道。这件睡裙是昨天刚刚买来的,而且是苏梦梦最近新买的衣服中唯一一件由顾大鹏来挑选。
顾大鹏几乎是第一眼就看中了这件睡裙。这件睡裙并非那种十分透明亦或者十分暴露的款式,甚至可以说半长袖加上长裙摆的设计相比现在常见的内衣样式还略显保守。但是,这件睡裙唯一也是顾大鹏最看重的独到之处,就在于它在胸口的位置有额外的设计,可以额外凸显女性的上半身曲线。
而现在,睡裙之下不着丝缕的苏梦梦紧贴着顾大鹏同样只穿着一件内衣的身体,两人的肌肤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苏梦梦的体温与柔软对于顾大鹏来说全都处于触手可及的状态。
顾大鹏很自然的便有了任何健全的成年男人都会有的生理反应,而他身体某处的“变化”,也很快便被苏梦梦察觉到了。
“那个,梦梦……”
“别弄到太晚就给你,上次做到天都亮了,我明天还要出门呢。”
“哦哦,好好。”得到许可的顾大鹏哪里还顾得上苏梦梦提出的限制条件,两只手立刻开始不安分起来。
左右开弓,苏梦梦的两边胸部同时落入了顾大鹏的魔掌之中。被睡裙特别强调出的丰盈如同枝头熟透的硕果一般在顾大鹏眼前摇曳着,即便是他已经无数次的攀登上这两座山峰,此刻还是被诱惑的加重了呼吸。
柔软的乳肉在顾大鹏的手中不停地变换着形状,虽然是隔着一层布料,但顾大鹏的动作还是让苏梦梦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诱人的桃红。
“讨厌,别……一直揉啊。”
苏梦梦扭捏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是在阻止,但顾大鹏明白,此刻的她想要表达的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顾大鹏变爪为钩,食指和中指相互配合着,很快便捉到了因为兴奋而逐渐立起的乳尖。
“嗯!”
被揉捏住的一瞬间苏梦梦发出了一声呻吟,但马上她就用手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再继续发出声音。
“捂住干什么?这里的隔音很好的,你不用担心被邻居听到啊。”
顾大鹏调侃着在他的怀中不停扭动身子的苏梦梦,手上则不忘继续加重力道,开始变着花样的刺激苏梦梦最敏感的乳尖。
“我只是觉得,这样,好丢人……嗯嗯!”
苏梦梦辩解着自己的行为,但她话音未落,就又发出了一声更高亢的叫声。但这一次不是因为胸口的刺激,而是顾大鹏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撩起了她的裙摆,刚刚的那声浪叫,就是因为顾大鹏的手已经捏住了她比乳尖还要敏感的阴核。
“你别老是欺负我啊!”
苏梦梦忍不住瞪了顾大鹏一眼,但她水汪汪的眼神与其说是在责备顾大鹏的搞怪,不如说是在催促他赶紧进行实质性的动作。
而顾大鹏自然不会让苏梦梦失望,他拦住苏梦梦的脖子,垂下头,两人的唇舌立即纠缠在了一起。
苏梦梦的吻技很差。
虽然顾大鹏没有直接问过,但从苏梦梦生涩甚至有些时候还有点儿不知所措的表现上来看,她在接吻这种情侣之间稀松平常的事情上的经验是很少的。其实顾大鹏自己也不能说有多么的经验丰富,但比起生涩的几乎和新手一般的苏梦梦,他还是能担当起引导者的角色的。
所以,两人确定了关系之后,每一次的亲密顾大鹏都会将接吻作为杀手锏。没有什么是一个法式深吻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次。
当两人的舌尖终于分开的适合,苏梦梦的脸已经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她蜷缩在顾大鹏的环抱里,舌尖还停留在嘴唇之外,微张着被吻得有些发红的嘴唇急促地喘息着。相比之下顾大鹏要从容的多,但这种从容也仅仅是表面上的,顾大鹏的阳具早就坚硬如铁,此刻他只想早点儿去探寻更多关于苏梦梦身体的奥秘。
但在提枪上马之前,顾大鹏还没有被欲望吞没的理智提醒他做了另一件事。
手伸向床头,收回来的适合,顾大鹏的手上已经多出了一个银色的小方盒。
“别急啊,宝贝,让我把这东西准备好。”
苏梦梦躺在顾大鹏的怀里,仰望着顾大鹏急躁地拆开包装。
她突然开口道:“我例假前天就停了,今天不用戴的。”
顾大鹏的动作一滞,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去克制扔掉手中的避孕套的冲动,然后,他闷声闷气的回了一句道:“还是戴上吧,我怕现在不戴做太多以后就不习惯了。”
“嗯……原来你也会担心这种事情的啊?”
“当然会啊!前几天你说例假没来的时候你知道我心脏都快停了吗?”
本来,顾大鹏是不可能知道苏梦梦的例假是在每个月的哪几天的。但前不久,苏梦梦突然告诉她这个月她的例假没来,对自己都做过什么事心知肚明的顾大鹏立马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在第二天的早上苏梦梦的那位迟到的亲戚就来拜访了,这让顾大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几乎是马上便跑去便利店买来了冈本放在床头备用。
不过在两人情深意浓的时候,提起和计划生育有关的事情总是有些破坏气氛,特别是在话题的挑起者还是先天就占据优势的男方——也就是顾大鹏的时候。苏梦梦有些生气,她在顾大鹏的腰上掐了一下,小声道:“不愿意承担责任的男人。”
苏梦梦这一掐并没有用多大力气,不过就算她下了狠手,顾大鹏也只有打掉牙往肚里吞的份儿。没办法,在这件事上他不可能说过苏梦梦,现在只是被掐了一下已经算是苏梦梦法外开恩了。
“来,宝贝,换个姿势吧。”
顾大鹏拍了拍苏梦梦的大腿,示意她换成平躺。但苏梦梦却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思躺在床上,而是翻转了身体,以四肢着地的姿势跪坐在了顾大鹏面前。
然后,顾大鹏手中捏着的避孕套,也被她夺了过去。
“嗯?你就那么不想用吗?”
顾大鹏一头雾水,但如果苏梦梦坚持要无套,他肯定是一万个同意的。反正现在是苏梦梦的安全期,不用担上“出人命”的风险他何乐而不为呢?
但苏梦梦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她用牙齿咬住避孕套的塑胶包装,然后撕开,取出了粉红色的橡胶圈。
“我来帮你。”
苏梦梦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便将粉红色的套子叼在了嘴上,接着,她匍匐在顾大鹏的胯下,一点点接近顾大鹏已经冲破内裤的封锁、露出大半截的阳具。
顾大鹏做梦都没有想到苏梦梦会用嘴来帮他戴上安全套。
但福利已经送到了眼前,不吃下去顾大鹏就真的不能算是个男人了。
苏梦梦先是拍了拍顾大鹏的屁股,她的嘴上叼着套子,所以没办法说话,但顾大鹏马上便理解了她的意思,抬起腰,让苏梦梦能够顺利的脱掉他全身上下仅剩的那条内裤。
没有了内裤的阻隔,顾大鹏的阳具便更加狰狞的挺立在苏梦梦的眼前。对于这根已经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体里进出过多少次的大家伙,苏梦梦已经不会再害怕了,当她握住阳具的茎身时,反倒是顾大鹏被刺激的浑身一颤,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苏梦梦的手心凉凉的,但很柔软,双手合握住阳具的紧绷感让顾大鹏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但这些都不是这次的正戏,调整好姿势之后,苏梦梦伏在顾大鹏胯下的脑袋,便一点点沉了下去。
套在龟头上的安全套也是凉凉的触感,但很快,这股凉意便被一团温暖与软嫩所包围、覆盖。苏梦梦用舌头顶住安全套的顶端,用嘴唇抵住安全套卷起来的部分,一点一点的向下沉。她现在还是无法顺利的将顾大鹏的阳具全部含进嘴里,但即便是只含一半,被服务的顾大鹏就已经被刺激的快要按奈不住了。
苏梦梦最后用手代替嘴唇,将安全套全部套在了顾大鹏的阳具上。粉红色的套子在全部撑开之后变得透明,顾大鹏的肉棒被半透明的橡胶所包裹着,呈现出一种十分奇异的,草莓巧克力一般的光泽。
而苏梦梦也好似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她用一只手固定住套子的底部以防滑脱,另一只手则握住了茎身上下撸动着,比起为顾大鹏服务,她的动作更像是在摆弄一件心爱的玩具。
但顾大鹏已经忍不了了。
苏梦梦的手被拉开,她抬起头看到的,是顾大鹏那双已经发红的眼睛。
没等苏梦梦说出话来,顾大鹏已经将她抱了起来,睡裙的裙摆被撩到了腰际,苏梦梦没有穿内裤的下半身直接与顾大鹏的草莓巧克力大香蕉来了个亲密接触。
“别!别用这个姿势行不行?”
“为什么?”顾大鹏几乎是用吼的说出这三个字。
“这种……太深了,我有点儿受不住……”
太深?受不住?
放在以前这些都不可能是阻止顾大鹏的理由。
但现在不同,他还是要怜惜怀中这位他心爱的人儿的。因此,顾大鹏从善如流,直接抱着苏梦梦站了起来,然后再将她的身体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两人的体位从最直接的女上位变成了最传统的传教士,苏梦梦这下说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了,她只得闭上了眼睛,甚至还用手扳住了自己的大腿,准备迎接顾大鹏的进入。
“唔……嗯!”
尽管已经通过前戏获得了足够的润滑,但当顾大鹏的阳具完全插入后,苏梦梦还是忍不住发出了略带痛苦的呻吟。
顾大鹏没有马上开始动作。安全套的这一层阻隔让他感受到的刺激并不像往常那么剧烈而直接,这也让他多了一次余裕,去安慰因为他的侵入而皱紧了眉头的情人。
顾大鹏的吻落在苏梦梦的脸上,然后是她的嘴唇。他用舌头引导着苏梦梦,以此分散她的注意力,不让她过分在意身体下半部分的不适。
而当苏梦梦也开始主动的去回应他的舌头之后,顾大鹏则抓住时机,开始挺动自己的腰进行抽插。
“唔,唔……”
被堵住了嘴唇的苏梦梦在顾大鹏开始运动后依然发出了一丝模糊的哼声,但很快,她的声音就变了调,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白皙的皮肤上也浮现出越来越多的潮红。
因为苏梦梦说过明天早上她要出门,所以顾大鹏并不打算打持久战,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而被他压在身下的苏梦梦也逐渐放开了声音,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与苏梦梦单方面的娇喘声在卧室的空间内回荡着。
“啊,啊,啊,啊……”
或许是因为前戏做的太充分,苏梦梦很快便迎来了第一次高潮。她不再用手扳开自己的大腿,而是双手双脚都缠绕在顾大鹏的身上,以此来换取男人更深入的冲击。
“来了,我要来了。”
苏梦梦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叫,但就贴在她嘴唇边的顾大鹏一样听的清清楚楚。其实这也是顾大鹏对苏梦梦的“教育成果”之一,以往,到达高潮的她是绝对不会自己说出来的,在没有了表演的成分之后,苏梦梦在做爱之中的表现反而变得特别的拘谨。还是顾大鹏鼓励她主动把高潮的感觉说出来,虽然苏梦梦一开始十分的不情愿,但在几次顾大鹏不说出来就不继续做的使坏之后,她就学会了用最简单的语言来宣告自己的高潮。
“唔——”
苏梦梦高潮了,她更加用力的抱住了顾大鹏的身体,整个人都在颤抖着。而顾大鹏也暂时停止了动作,陪着她一起享受高潮的余韵。
“哈,哈……”
“呼,呼。”
高潮结束的苏梦梦松开了手脚的力气,她依然搂着顾大鹏,只是不再用力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而顾大鹏也喘着粗气,他抚摸这苏梦梦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轻轻地亲吻着她的脸颊。
不等苏梦梦完全恢复,他就再次开始了动作。
“唔,嗯!”
刚刚高潮结束的苏梦梦还在微微的颤抖,此时的她比刚开始更加敏感,顾大鹏一下又一下直捣花心的动作,让她很快就又到达了高潮的边缘。
苏梦梦有些奇怪,按照以前的经验,她高潮两次,顾大鹏也差不多要射出来了。毕竟两人在一起的适合都没有刻意去抑制欲望,一个晚上做好几次的情况是几乎每次都会,但第一发就坚持这么久还是头一回。
她勉强睁开眼睛,看着依然喘着粗气像斗牛一样伏在她身上动作的男人。
“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啊?”
“嘿嘿,我哪次不厉害?”
“我不是……那个意思……嗯,嗯嗯!”
苏梦梦一句话没有说完,第二次高潮就已经到来。她的身体不由得弓了起来,潮水一般的高潮冲击着她的胸口,又蔓延到全身。
这一次,顾大鹏没有停下动作来让苏梦梦休息。他继续着自己的抽插,高潮中的苏梦梦被连着捣了十几下花心,瞬间就有些承受不住。
“你,你慢点儿,我还在……来呢……”
然而顾大鹏没有理会苏梦梦的求饶,继续着活塞运动,让苏梦梦忍不住连连尖叫。
终于,苏梦梦又一次挺直了腰。第三次高潮的她已经没有力气了,软软的躺回床上后,顾大鹏依然抱着她的大腿动作不停。
“你怎么还没射啊!”苏梦梦忍不住了,她都开始怀疑顾大鹏是不是有意要让她明天起不来了。
但顾大鹏也是满脑子的疑惑。他也有点儿奇怪为什么会坚持的这么久,他是真的没有刻意去忍耐的,但现在的他却觉得只有体力充足,他可以一直抽插到天亮。
“你,你别插了,我受不了了……”苏梦梦的身体又开始痉挛了,连着三次,顾大鹏都没有给她休息的机会,而且现在顾大鹏一点儿都没有要射的意思,一股未知的恐惧席卷着苏梦梦的心。
顾大鹏终于停了下来,他喘着粗气,看着身下已经承受不住的苏梦梦。
他貌似知道自己抽插了这么久都不射的原因了。
腰身动作,他从苏梦梦的身体里抽了出来,粉红色的安全套上已经沾满了泡沫状的黏液,而苏梦梦的阴道口更是因为他的抽出而大开着,久久不能闭合。
顾大鹏揪住安全套的顶端,一口气将其扯了下来。
他算是明白了,就是这一层薄薄的橡胶阻止了他的精关。
然后,他在苏梦梦惊恐的目光中重新分开了她的大腿。
“放心吧,这一次,肯定能射。”
第四十章 第二幕:被操纵的过去(中)
“等一下,我不要!我不要了!呜呜,你别过来!”
“就一次,再一次,你总得让我射出来啊!”
“啊啊啊……顾大鹏,你没良心!”
“再坚持会儿啊,宝贝,这次肯定很快的,肯定很快的。”
“我明天还要出门呢!”
“我知道啊,不耽误你出门。”
“可你这样,这样,啊嗯,我明天,怎么起来啊?嗯嗯……”
“那就上午睡觉,下午再去也成啊。”
“你混蛋!”
尽管在嘴上极尽抵抗,但身体上苏梦梦是只能任由顾大鹏摆布的。
脱掉了套子之后的阳具变得更热了,肉与肉直接的摩擦与碰撞,让苏梦梦的眼前一阵眩晕。
她真的要不行了。
现在正抱着她的大腿拼命抽插的顾大鹏让她忍不住回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一回,顾大鹏也是这样要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的结果是她直接晕过去了,过了好几个小时才醒过来,简直和死了一次一样。
苏梦梦可不想再像那次一样死一回了。
但她想归想,具体实施到顾大鹏身上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苏梦梦感觉出来了,顾大鹏现在是欲火攻心,如果今天晚上不让他射出来她恐怕会被折腾到明天早上。
于是,苏梦梦做了一个丢卒保车的决定。
她拼劲力气顶住顾大鹏的胸口,尽管她的力气完全不能撼动顾大鹏分毫,但好在顾大鹏还是注意到了她的抵抗,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
苏梦梦终于得以喘了口气,她看着双眼通红的顾大鹏,咽了口唾沫。
天呢,我不会是火上浇油吧?
但眼前的危机更加急迫,苏梦梦来不及去细细考虑自己决定的合理性了。
她挪动着身体后退,把顾大鹏的阳具从自己的身体里拔了出来。
然后,她艰难的翻了个身,背对着顾大鹏。
苏梦梦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像火一样从她的背后掠过,最后停留在她的臀部上。
老实说,苏梦梦已经有点儿后悔了。但事已至此……迎着顾大鹏火热的视线,苏梦梦用颤抖着的手,分开了自己的臀瓣。
她的声音也在颤抖着,中间还中断了几次,但最后,她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用,用后边吧,我洗澡的时候已经清理干净了。”
然后,苏梦梦就不知道了。
顾大鹏到底在她的后庭中抽插了多久才射出来她完全不记得,因为在中途开始,她就乘着那股越来越高的快感,飞上了天。她的意识,也随之飞到了九霄云外。
第二天早上……
苏梦梦坐在马桶上,看着不停滴下来的白色液体发呆。
一股又一股浓稠的白色黏液,牵成了丝,落在马桶的水面上。
那家伙!绝对不是只射了一发!
苏梦梦有些悲哀的想:今天她一定要垫着护垫出门。
她的直肠里现在都还有一股黏黏糊糊的感觉,如果不做好准备,她绝对会在出门的时候当众出丑的。
而顾大鹏,则一直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当苏梦梦走出来之后,他还关切的凑了过去问:“怎么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啊?没事吧?”
苏梦梦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有脸说啊!
她看了一眼表,时间已经是11点多了。
果然,如她昨天晚上的预感那样,她被折腾到了半夜,然后一个上午都没能爬起来。
苏梦梦无视了一直在献殷勤的顾大鹏,自顾自的开始换衣服,准备出门。
“要不还是我送你吧?”
顾大鹏的话让苏梦梦的动作僵了一下,但她马上恢复了正常,道:“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车去就好。”
“而且,”她回过头一把打掉了顾大鹏放在她胸上的手,狠狠地道,“今天晚上你绝对不能碰我!”
“哎哎,我还什么都没做啊!”
苏梦梦没有理会顾大鹏,板着一张脸出了门,还将门重重地关上了。
看着大门在眼前发出“碰”的一声,顾大鹏挠了挠头,看来苏梦梦是真的生气了。
但顾大鹏没有看到的是,当着他的面儿摔门而出的苏梦梦,并没有马上离开。她背靠着墙壁,抱着膝盖蹲了下来。
回去拿行李,是骗人的。去找孙鸯,也是骗人的。
苏梦梦今天出门的真正目的,是赴昨天在电话里和靖远约好的见面。
苏梦梦考虑了很久,但最后,她还是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顾大鹏。这是她自己和靖远之间的事情,所以就应该由她自己去解决--苏梦梦是这么想的,也打算这么做。
如果可以的话,苏梦梦永远都不想再见到靖远的脸。
但现在,她必须去做个了断,和自己被控制的过去彻底告别。
终于下定决心的苏梦梦迈开了步子,而另一边,顾大鹏则也在瞒着苏梦梦,准备着一件他不想让苏梦梦知道的事情。
此时的他,正坐在餐桌前,嘴里咬着一片充当早餐午餐二合一的面包,他摆弄着手机,最终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浩然啊。我上次拜托你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啊?”
正在和顾大鹏通话的人名叫丁浩然,是顾大鹏的大学同学,也是他现在的“老板”。表面上一直不务正业的顾大鹏其实一直在和丁浩然合伙搞创业公司,不过顾大鹏的心思不在公司的经营上,所以公司上了正规之后他就很少在那边露面,几乎全部的事务都丢给了丁浩然。
而顾大鹏拜托丁浩然的事情其实也很简单:找房子。
他现在和苏梦梦算是同居的关系,既然打算一直交往下去,那么一直住在张晓天的家里肯定是不行的。而顾大鹏原本住的公寓太小,他也早就有搬家的意思,只不过因为当时要经常往公司跑,住的近一些比较方便,再加上还是单身的他没有搬家的决定性理由,也就一直凑合着了。
现在多了苏梦梦这个同居人,顾大鹏就盘算着通过人脉网络广阔的丁浩然,来找一处合适两人共同生活的新房子。
丁浩然虽然是顾大鹏的好朋友,但两人在性格上有点儿迥异,接到顾大鹏电话的他十分干净利落地道:“我已经找好了五个备选,具体情况和地址全都发你邮箱里了,你没收到?”
“额,最近比较忙,还真没顾得上去看邮件。”顾大鹏这是实话实说,他这些天基本上天天都和苏梦梦腻在一起,如果不是今天苏梦梦提出要回去拿行李,他自己都要忘记让丁浩然帮忙找房子这件事了。
“那你看看吧,看好了哪个你自己去看房,顺便带着你女朋友一起去。”
“嗯,好。”顾大鹏应了一声,但马上发现了不对,“等,等会儿?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有女朋友了啊?”
丁浩然用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口吻道:“你突然要从你那个狗窝里搬出来,还找到我指明了要找一室一厅的新房子。你觉得我会做出什么样的推断?”
顾大鹏捂住了脸,的确,面对自己这个心思缜密朋友,他就和毫无隐私没什么区别。
“那就这样吧。哦,等等,顾大鹏我问你,你最近见过张晓天吗?”
“见过啊,我现在就借了他的房子住着呢。怎么了,你有事找他?”丁浩然和张晓天是通过顾大鹏认识的,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般般,所以顾大鹏很是好奇为什么丁浩然会突然提起张晓天的名字。
“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碧池渊会所可能要换股东的消息,你和张晓天比较熟,所以我就问一下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额,那个啊,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关于碧池渊会所的事情,虽然张晓天没有强调过要保密,但顾大鹏还是觉得不要那么轻易的告诉外人会比较好。
但马上,他就又发现了一点不对:“等下,你早就知道碧池渊是张晓天他家的了?”
“这是什么秘密吗?怎么,你不知道?”
顾大鹏真的想抽自己一嘴巴子,和这群人比起来,他每次都显得像个弱智。
“没……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那就这样吧,你还有别的事情要我告诉他吗?”
“有。”丁浩然一板一眼地道,“碧池渊传闻里的新股东,貌似来头不小。你帮我转告一下张晓天,尽量避着点锋芒,蛮干他肯定要吃亏的。”
“你认识那个新股东?”
“准确的说是我爸认识,”丁浩然继续道,“那位的父亲和我爸在生意上有过些往来,不过后来他们家貌似去美国发展了,我也是今年才知道他回来了。其实我和他也不熟,到现在也没见过面。”
“原来是这样啊。”顾大鹏想了一会儿,他还真没想到自己亲近的人和靖远都会有联系。
嗯?等等。
“浩然,你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貌似是姓靖吧……立加个青的靖。他们家的姓氏挺特别的,我有印象,但名字我记不清了。”
顾大鹏抓住了重点,追问道:“你说的这个姓靖的,是个男的吧?年龄30岁上下,瘦高的个头。”
“这我倒是不清楚,不过他不是个男的难道还是女的啊?我记得靖家就一个独生子,没有女儿的。”
顾大鹏的心跳加快了些,继续问道:“那他们家就没有抛头露面的女人吗?比如说这个姓靖的他老婆,你认不认识?”
“不太清楚,我知道的消息是靖家这位独子过了25岁都没结婚,后来貌似是在美国成家了。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啊,我家老爷子拿这个催过我几次。”
顾大鹏当然知道,丁浩然现在已经26岁了,但也是光棍一个,这个工作狂别说老婆连女朋友都没有。
“我说,你怎么突然对人家的老婆感兴趣了?难道你和这位我都不认识的靖夫人之间有过什么?”
顾大鹏还真的没法回答丁浩然的这个问题。因为他还真的和他口中的靖夫人,也就是丽塔?刘发生过不该有的交往。
于是顾大鹏随便搪塞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丁浩然显然也只是调侃一下,并没有深入追究。
放下了手机,顾大鹏的手指敲击着桌面,思考着他刚刚获得的这些信息。
他原本以为,靖远就是个依附在丽塔?刘身上的小白脸,所以才会任由丽塔?刘到处给他戴绿帽,甚至还主动帮她物色自己的连襟。
但今天从丁浩然这里得到的消息,却推翻了他的这个判断。
如果丁浩然所说皆为事实,那么靖家应该是很有实力的,也没有表现出衰落的迹象。靖远和丽塔?刘的结合,就应该不是他一开始想的那样是一方依附于另一方了。
但如果是这样,该怎么解释靖远和丽塔?刘这夫妻俩的关系?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顾大鹏都不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是正常的。而且,如果靖远不是委身于丽塔?刘,那么他主动找上顾大鹏,可能就真的是他自己的意愿,而不是顾大鹏之前想的那样是出于丽塔?刘的指示了。
所以……这夫妻俩就真的是一对变态,以互相戴绿帽为乐?
顾大鹏不是没有听说过这种关系的夫妻,但耳听为虚,真的见到了这种奇葩存在,他还是忍不住有点儿咋舌。
说起来,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那对夫妻俩了。
不过想想也是,顾大鹏见到靖远的契机是苏梦梦,而后来见到丽塔?刘的契机也是因为苏梦梦。他一直都只是在追寻着苏梦梦的踪迹,现在苏梦梦和他住到了一起,自然也就和那边断绝了来往的渠道。
这几天和苏梦梦在一起的日子对顾大鹏来说无疑和天堂一样幸福,但在这幸福美满的背后,顾大鹏还是有一丝危机感的。毕竟他和靖远的那场交易还在,和丽塔?刘的约定也没有履行。顾大鹏才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和苏梦梦已经被他们所遗忘了,现在对面没有主动找上来,肯定是还有别的布置。
对了,丽塔?刘在那天晚上说过,三天后会有一场要他参加的聚会来着。
三天后……现在,是第几天了来着?
顾大鹏拿出手机想去查看一下日历,但刚刚拿起手机,屏幕就切换到了通话的界面上。
嗯?
来电的是一个顾大鹏不认识的陌生号码,但归属地显示是在本市,也没有被系统打上推销或者诈骗之类的标记。
不会是……
将信将疑的顾大鹏,接通了电话:“喂,您哪位?”
电话那边显示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然后是几句低低的“通了通了”的说话声。正在顾大鹏一头雾水的以为这是一个骚扰电话的时候,一个清晰的女声传了过来。
“喂,请问是顾先生吧?”
这个女声很清冽,颇高的音调十分有特点。顾大鹏有自信他绝对不会对这种嗓音毫无印象,所以这的确是一个陌生人的来电。
带着一丝疑虑和戒备,顾大鹏答道:“我是顾大鹏,请问你是?”
电话的另一端松了一口气,接着便听那个清冽的女声道:“可能你不认识我,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丁倩。”
顾大鹏的确认识叫丁倩的女人,还不只一个,但她们肯定都不是现在正与他通话的人。
然后,那个女声顿了一下继续道:“我想和你谈谈,和苏云梦……啊,或者说苏梦梦的事情。”
女人说出的两个名字如同一道惊雷炸响。
顾大鹏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过于剧烈的动作碰掉了桌子上放着的玻璃杯。摔碎在地上的玻璃杯的碎片溅到了他的脚上,但他毫不在意,追问道:“你是,苏梦梦的亲戚?”
自称丁倩的女人在电话中叹了口气,道:“我不是,但我……姑且可是算作是她的家里人吧。”
接着,她继续道:“顾先生,你现在是和苏梦梦住在一起吧?”
“嗯,是这样没错。”
“那样的话,咱们就有必要谈一谈了。我觉得电话里不太方便,找个合适的时间我们见一面吧?”
“好,我现在就可以。”
顾大鹏的果决似乎让对方有些惊讶,停顿了片刻后,才听到丁倩道:“那好吧,您如果下午有时间的话,可以来这个地址……”
顾大鹏赶忙去找东西准备记下地址,但听了一半,他就愣住了。
“那个,难道说您之前是和苏梦梦住在一起的吗?”
丁倩表明身份之后顾大鹏就不自觉的用上了敬称。而让他惊讶的是,丁倩所说的地址和他之前去找苏梦梦的地址,也就是从丽塔?刘那里获得的地址是同一个。
丁倩的声音似乎有些疑惑,但还是道:“是这样没错,苏梦梦一直都和我住在一起。啊,如果可以的话,请您一个人来,虽然我不是要瞒着她,但我觉得还是单独对话比较好。”
而丁倩的话反而让顾大鹏更不解了,他看了一眼表,时间已经是12点20分了,苏梦梦出发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难道她现在还在路上?
顾大鹏决定直接求证:“丁……小姐,请问苏梦梦不在你那儿吗?她没回去吗?”
“没有啊,自从五天前她走了之后就没回来过了。”丁倩答道。
“她今天或者昨天没有说过回去拿行李吗?”
“据我所知没有。啊,你等一下,”电话的话筒似乎被捂住了,但顾大鹏还是能听到丁倩的声音在模模糊糊地道:“孙鸯,苏梦梦昨天有给你打过电话吗?”
过了一会儿,丁倩的声音重新变得清晰:“顾先生,我刚刚问了一下苏梦梦的室友,她也说没有接到过苏梦梦的电话,也不知道她今天要回来。”
顾大鹏顿住了,尽管他不想相信,但事实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尽量控制住情绪,回道:“那就这样吧,我下午1点左右就去拜访您。”
“啊,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好。”
挂断了电话,顾大鹏握着手机,一言不发。
现在想想,昨天晚上从超市里回来的时候,苏梦梦的样子就已经有些不对了。回到家以后,苏梦梦也一直在发呆,他就是看到了苏梦梦闷闷不乐的样子才会主动的去要苏梦梦,就是想要通过做爱来让她的情绪恢复过来。
但现在……
顾大鹏的手指拨动着手机的屏幕,画面最终停在了苏梦梦的号码上。
但他--最终没有拨打出这个电话。
无论苏梦梦这次对他撒谎的原因是什么,顾大鹏至少坚信一点:苏梦梦并不是在有意的背叛他。
这几天和苏梦梦相处的日子虽然不长,但顾大鹏十分清楚的知道,苏梦梦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和外表不太相称的内敛甚至有些保守的女孩。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她经常会脸红,对于很多事情她也像不谙世事的孩子一样毫无经验。顾大鹏一开始甚至都怀疑过,现在的苏梦梦真的是他过去认识的那个卖过福利照片、做过会所小姐甚至第一次见面就是通过约炮的苏梦梦吗?
但后来顾大鹏不再怀疑了,他坚信,陪伴在自己身边的苏梦梦是没有一丝作伪的。他相信自己后来看到的不做作、不卖弄风骚、有时候胆小、有时候缺乏常识的苏梦梦才是真正的苏梦梦。
因此,他也相信苏梦梦对他表露的那些情谊,是真实的。
收起了手机,顾大鹏的动作没有一丝迟疑,他迅速的换好了衣服,然后出门离开。
半个小时后,他第三次站到了那栋小楼的大门前。
没等他敲门,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站在门后的是一个顾大鹏从未见过的女人。
“顾先生是吧?”女人开口,清冽的声音让顾大鹏马上确定了她的身份。而在她的身后,畏手畏脚的孙鸯只露出了半个侧脸。
“对,我是。您就是丁……小姐吧?”顾大鹏不敢过多的去打量丁倩的面貌与年龄,再次用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别扭的称呼。但丁倩却没有表现出介怀的意思,露出朗朗大发的笑容道:“小就不用了,我比你大的多,你就喊我丁姐吧,和梦梦她们一样。”
“好,丁姐。”顾大鹏自然应允,他看了一眼丁倩背后,刚刚还在探头探脑的孙鸯已经消失不见了。
“嗯,进来吧,站在门口说话也挺冷的。”丁倩让开了门,而顾大鹏则跟在她的身后,第三次走进了这个对他来说多少有些特殊的地方。
“那个,丁姐,梦梦她……”
“梦梦没过来,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丁倩直接回答了顾大鹏还没有完全说出口的问题,她指了指上楼的楼梯道:“去二楼我的房间说吧,那里的地方也大些,还有……孙鸯!到厨房拿点儿喝的来。”
“啊,啊,我知道了,一会儿就送上去。”孙鸯在房间里应了一声,但就是不露面。
丁倩露出疑惑的表情,她刚要再开口,却被顾大鹏拦住了:“那个,喝的就不用了,我不渴。咱们还是直接说正事吧。”
丁倩转而疑惑地看了顾大鹏一眼,她的眼神和她的声音一样很清冽,照的顾大鹏心中有些发毛。
“你和孙鸯,是不是以前认识?”
“额,是啊,通过梦梦认识的。”顾大鹏挠了挠头,他当然不能把自己和孙鸯之间的那点儿破事说出来给丁倩听。
丁倩显然猜到了什么,或者说她根本从一开始就知道顾大鹏和孙鸯的瓜葛。不过她并没有过多的追究,转身走上楼梯道:“那你跟我来吧。”
顾大鹏松了一口气,在跟着丁倩上楼之前,他看到孙鸯悄悄的从房门后露出了半个头。
我真的有那么吓人吗?
顾大鹏有些无奈,不去管窥视他的孙鸯,尾随者丁倩来到了二楼。
“进来吧。”丁倩打开了房门,顾大鹏看了一眼,没敢多犹豫,走了进去。
这间房间明显是丁倩的卧室,里面的空间是不小,但除了中央摆着的一张圆桌外基本上都堆满了各种的衣架、衣柜与山一样的鞋盒。丁倩十分随意的坐到了床上,指着房间内唯一的那张椅子道:“坐那儿吧,不好意思啊,我这里不算什么适合谈话的地方。本来我是打算约个时间去外面找地方谈的,不过既然你现在就过来了,也就只能在家里凑合了。”
顾大鹏忙摆手道:“没事没事,我不介意,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话刚出口,顾大鹏就后悔了,他现在可是坐在一个女人的卧室里,虽然不清楚丁倩是不是独身,但他刚刚的用词明显不合适。
但还没等他纠正自己的措辞,丁倩就开口了,道:“那我们就说正事吧。”
“啊,嗯,好。”顾大鹏只得连声应允。
而丁倩却没有马上开口,而是从一旁的床头拿起一包香烟,动作老练的给自己点上了一枝。顾大鹏这才发觉,房间里其实有淡淡的烟味,只不过被其他的香水之类的味道盖了过去,他才没能在第一时间发觉。
“你也来一枝?”
“额,不用了,我不抽烟。”
“是吗?看不出来啊。”
“部队里养成的习惯了。”
“这样啊。”
丁倩说着,也在烟灰缸里掐灭了刚刚抽了两口的香烟。
“那么,我们就先说正事吧,关于苏梦梦……或者说苏云梦的事情。”
丁倩的语速有点儿快,但发音很清楚,顾大鹏听着觉得很舒服。
她习惯性地将右手放到嘴边,发觉自己手中已经没有了香烟后,又很自然的用手捋了一下耳际垂下来的发丝,然后开口道:“我直接和你说吧,她是被骗到本市来的。”
“啊?”顾大鹏愣住了。
第四十一章、第二幕:被操纵的过去(下)
“你应该不知道吧?她不是本市人,是被人骗到本市来的,然后她在酒吧里被人灌醉了,然后就被……”
丁倩耸了耸肩,看着顾大鹏说:“你也是男人,应该明白是什么事情吧。”
顾大鹏有点儿艰难地点了点头,开口道:“这些事情,她和我……提过。”
“哦?”丁倩明显有些意外,“她都告诉你了?”
“嗯。”顾大鹏回想起了在酒吧里的一幕幕,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那她有没有和你说过她这几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顾大鹏一愣:“这倒是没有,她就说过,是你收留了她。”
“哼哼,她是这么说的啊?”丁倩说着,习惯性的将右手举到唇边,却只碰到了空气。她因此有点儿烦躁,用手挠了挠头发,把刚刚整理好的头发又弄乱了。
烟瘾这么重的吗?顾大鹏只在那些抽烟抽了十几年的老烟民身上见过这种反应,他开口道:“想抽就抽吧,不用管我。”
丁倩看了他一眼,小声地说了句:“早说啊。”然后快速的从烟盒中抽出一根香烟,熟练的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片银灰色的烟气。
丁倩抽烟的姿势很大方,比起那些含着细长的薄荷烟惺惺作态的女人,她用牙齿咬住过滤嘴然后长吸长吐的动作更像是一个男人。点燃的香烟明显让丁倩不再那么烦躁了,她在烟灰缸边弹掉了烟灰,然后开口道:“她就和你说了这些?”
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
顾大鹏的表情直接告诉了丁倩答案,她吐出一个烟圈,弹了弹烟灰道:“那我也知道该从哪里和你说了。”
然后,丁倩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我是在酒吧的门口捡到她的。”
“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被几个男人缠着,那个时候的她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那种爱玩的,所以我就当帮了个忙,把她拉了出来。我那时候没多想,本来正打算走,结果发现她的精神不太对头,她那个时候整个人都有点儿迷迷糊糊的,而且可能是把我当成好人了,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愿意让我走。我那个时候也是奇怪,看到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心里一软我就把她带到了我当时住的地方,准备先让她住一晚才把她送回家去。”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个智障儿,因为无论我问她什么她都一副迷迷糊糊,什么都不说,对我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后来等我把她带到卫生间里,准备给她洗澡的时候,她突然反应过来了,先是把我的手打开躲到了墙角,然后又抱住我哭。我看见她的裤子上有血迹,那个时候我就明白她遇到什么事情了。”
“本来,我是打算把她送回家的。不过那丫头脾气倔的不行,死活不愿意,也不告诉我她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只是说自己是被家里赶出来的,她不愿意回去。”
“她不回去,我也没办法。不过我也不可能白养着她,我就直截了当的告诉她,我是卖的,结果她非但没被吓住,反而说我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她想自己养活自己。那个时候我刚好打算自己不做了,退居幕后,我也没多想,直接就把她这个送上门的好苗子给收下了。”
说到这里,丁倩的声音变得有些淡淡的:“现在想想,我是把她也拉进这个火坑里了啊。”
顾大鹏默默无言,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评价这一切。从结果上来说,丁倩应该是害了苏梦梦,但如果没有她一开始的出手相助,苏梦梦的下场只可能会变得更糟。
“扯偏了啊,说了好多没用的。”丁倩掐掉已经只剩下过滤嘴的香烟,清了清嗓子,看着顾大鹏道:“我今天叫你过来其实只想和你说一件事。”
顾大鹏连忙坐直了身子,注视着丁倩的脸。
“你和苏梦梦,分手吧。”
顾大鹏闻言一愣,下意识的开口道:“为什么?”
“为什么?”丁倩露出一丝嘲讽的表情,“因为她不是你的啊,小傻瓜。”
顾大鹏的额头鼓起青筋。他其实听得出来,丁倩的话中并没有恶意,但她话里话外的含义,却让他不由得生出一股火气来。
“苏梦梦是自愿跟着我的!她不是别人的东西!”
丁倩看着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的顾大鹏,突然放松了口气,道:“你看上她了?”
顾大鹏脸不由得一红,丁倩这仿佛苏梦梦家长一般的语气让他没来由的有些紧张,但他还是鼓足了气势道:“是!”
“苏云梦……哦,你应该都是叫她苏梦梦吧,她也看上你了?”
顾大鹏继续道:“她是自愿和我在一起的。”
“自愿?”丁倩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脸上露出让顾大鹏倍感窝火的笑容。然后,她开口道:“你真的以为,她还和你一样,是个正常的人吗?”
“你什么意思?”顾大鹏质问道。
然而丁倩却没有回答他,她用淡漠的目光看着顾大鹏,仿佛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蚱。房间中的空气凝滞了,过了一会儿,她才重新开口道:“我给你看样东西吧。”
说着,丁倩起身,爬到身后的床上翻找着什么东西。顾大鹏一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刚要开口询问,眼睛的余光捕捉到的一处细节却让他瞬间说不出话来。
丁倩的下半身居然是一丝不挂的,原本遮盖住大腿的连衣裙因为她的动作此刻正卷了起来,让她的屁股还有毛绒绒的外阴全都暴露在顾大鹏的眼前。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顾大鹏挪开了视线,但同样是基于本能,他的眼球又被丁倩曲线丰腴的下半身给吸引住了。
丁倩的动作越来越大,她的衣服从底部完全敞开,透过光滑的小腹,顾大鹏甚至看到了两团异常丰腴的乳房在她的胸前摇晃着。顾大鹏有些意外,他真的没有想到,看上去年龄至少比他大10岁的丁倩身材居然保持的如此完美,不仅在小腹等地方没有多余的赘肉,宽大的衣服下面还藏着如此雄伟的胸器。
这时,丁倩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她重新坐到床边,诱人的春光全被衣服挡住,顾大鹏也连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但他却已经被看穿了,低头摆弄着手中刚刚找到的手机的丁倩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怎么,你对我这种阿姨也感兴趣啊?”
顾大鹏一窘,忙道:“我不是有意要看的。”
“但你也没挡住不看啊?”丁倩接上来的话让顾大鹏一时语塞,她风情万种地瞥了顾大鹏一眼,然后道:“可惜,你丁姐我早就不干了,不然我说不定还能给你点儿甜头尝尝。”
“我没那个意思的。”顾大鹏辩解道。
“呵呵,男人都这么说,但到了床上就变了样了。”丁倩说罢,将手机递到了顾大鹏眼前。
“给你,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顾大鹏接过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段被暂停住的视频,他带着疑虑,点击了一下屏幕。
停滞的画面瞬间恢复了灵动。这明显是一段用手机拍摄的视频,场景似乎是在户外,而且貌似还是晚上,摇晃的画面里有一闪而过的路灯,还有半张长椅一样的东西。
嗯?
顾大鹏认出这是在哪儿了,画面里风格十分独特的长椅让他辨认出了这是本市最有人气的森林公园。而就在这时,画面突然开始了移动,镜头被对准了一旁,停在了一个娇小的身影之上。
这是……
顾大鹏只用了两秒钟,就认出了这是苏梦梦。虽然画面中的苏梦梦留着一头短发,面容也比现在清减一些,但顾大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而这时,原本一直都在播放着杂音的背景中也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脱掉吧。”
顾大鹏的呼吸不由得加快了,他看着画面中的苏梦梦顺从的解开了身上裹着的大衣,露出几乎一丝不挂的身体。苏梦梦的身上唯一能称得上是衣服的东西就是她脖子上的项圈,那似乎是宠物狗用的项圈,上面还连着一根细细的链子,链子的末端消失在画面外,似乎正被拿着手机拍摄的男人握在手里。
脱掉了大衣的苏梦梦似乎有些害怕,她遮住了自己的胸前,眼睛左顾右盼着,一直在观察周围的情况。视频拍摄的时间应该是在深夜,但公园里还是不时有行人经过,画面的背景中可以听到行人经过的声音。
而这时,原本一直坐在长椅上的男人站了起来,视频的画面也随之开始了移动。男人扯了一下链子,蜷缩着身体的苏梦梦立马被拽了一个趔趄。
“狗会用两条腿站着吗?”
画面的外面传来男人的声音,而苏梦梦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立刻被再次扯动脖子上的链条。她直接被拉倒在地上,变成了四肢着地的姿势。
“这就对了,走,散步去。”
男人的声音继续响起,而苏梦梦也认命了一般,用手和膝盖着地,像一条狗一样在地上爬着。在脖子上链条的牵动下,她慢慢地爬到了男人的身前,顾大鹏这才从转到了苏梦梦身后的画面中看到,苏梦梦的大腿之间还挂着一条毛绒绒的尾巴,而她的下半身根本就是赤裸的,这条尾巴是固定在了哪里也不用多言了。
这个时候,一根手机从手机的上方伸了过来,关掉了视频。
顾大鹏抬头,却发现丁倩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面前。她弯着腰,宽大的领口将她深邃的乳沟毫无遮拦的展现在顾大鹏的眼前。
“看明白了吧。”丁倩说着,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了一下,“视频可能不太清楚,所以后面还有照片,你继续看吧。”
顾大鹏顺着丁倩的意思滑动着照片,比起视频,照片的画面明显要清晰了许多。画面中的背景的确是森林公园无疑,而画面的主角全部都是被套着狗项圈,被狗链牵着,屁股上还插着狗尾巴的苏梦梦。
“你应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吧?”丁倩在顾大鹏面前开口道,“其实这些照片和视频她也有的,不过现在应该都被她删掉了吧?这是最早的一次的照片,后面拍的太多了,我也没留着了。”
“这些照片是你拍的?”丁倩话中的意思让顾大鹏忍不住问道。
“不是,我只是有这些照片而已。”丁倩看着顾大鹏,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会有这些照片和视频?”
顾大鹏没有说话,但丁倩说出的的确是他没有问出口的疑问。
丁倩则用行动回答了顾大鹏,她拿回手机,手机翻动了几下,然后还给顾大鹏:“你看看这个。”
顾大鹏将视线投回手机的屏幕,这还是一张照片,但画面中的人物不再是一个,而是三个。让顾大鹏惊讶的是,画面中的三个浑身赤裸的女人全被绑在了类似十字架一样的木架上,而她们的身上、脸上全部都是一道道的红印,三人的头全垂着,披散的长发看不清她们的面容,但顾大鹏却敏锐的发现其中一人的头发是酒红色的。
酒红色……顾大鹏抬头看了一眼丁倩,她现在的发色正是与画面中别无二致的酒红色。
“看出来了?没错,最右边的那个就是我。别看这些印子看上去吓人,其实都没伤到皮,过个几天就下去了,不然我现在连出门见人都没法了。”丁倩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她神色如常的用手指了指画面中的自己,然后将手指挪到最左边的女人身上:“这个你认出来是谁了没?”
顾大鹏仔细的分辨着画面中女人的特征,他有些怀疑,但又无法确认。
“算了,我直接告诉你吧。”丁倩索性自己揭开了谜底,道:“最左边的就是孙鸯,你不是和她做过吗?居然没认出来?”
顾大鹏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忙道:“我和孙鸯什么都没有的!”
“你算了吧,上次你来都把她吓尿裤子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别忘了,这可是我的家,我的房子。”丁倩有些鄙夷地看着顾大鹏,似乎是在嫌弃他撒谎的行为,“而且我也没要你咋,你和她做了就做了呗,你到会所去,那你就是她的客人,嫖都嫖了还提起裤子不认账啊?”
顾大鹏一时不知该如何与丁倩解释,他只得低头认栽。
而丁倩叹了口气,继续道:“其实那一次做的挺过分的,一开始我们三个都在一起的,但那次被抽了那么多鞭子之后,我开始想退出了,孙鸯那女人直接被吓得再也不敢去了,到最后……就剩下苏梦梦自己,就剩下她还在那里面。”
顾大鹏抬头看着丁倩,他感觉得到丁倩还有话要和他说。
果然,丁倩看着他,又叹了口气。
“你啊,听我一句劝,和她分开吧。那些人,是不会放过她的。”
第四十二章 第三幕:被笃定的觉悟(上)
丁倩说完之后就一直看着顾大鹏,她在等,等顾大鹏露出她意料之中的愤怒或者胆怯。但令她意外的是,顾大鹏的表情十分平静,甚至没有因为她的这一番话而流露出半点的波澜。
“你,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吧?你是争不过那些人的,赶紧放手吧,趁现在还来得及。”
这一次,顾大鹏终于有了反应。他看着丁倩的眼睛,那双眼睛,透着让丁倩心中一颤的光芒。
“丁姐,你就是想和我说这些吗?”
“唉?”丁倩一愣,“对,对啊,我就是要劝你和她分开啊,不然我找你过来干什么?”
“如果你只是想让我和苏梦梦分开的话,完全没有必要找我说这些话吧?毕竟这件事的主动权在她那边,苏萌们如果自己想走的话,我也是不会拦她的。”
顾大鹏的话让丁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嗫喏着,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慌乱的表情。
“丁姐,”顾大鹏再次强势的开口,他看着丁倩,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丁倩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既然你这么想让我和她分开,为什么你不直接找她说这些话呢?苏梦梦不会不听你的吧?”
丁倩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侧过了头道:“哼,那个丫头现在翅膀硬了,根本就不听我的……”
“不是这样的吧,丁姐。”然而顾大鹏直接打断了丁倩的话,强硬的插话道:“苏梦梦她不是不听你的,而是因为她太听你的话,所以你才不愿意去和她说的吧?”
丁倩愣住了。
她看着顾大鹏,脸上强撑着的刻板终于土崩瓦解。
“真是的,她是什么都和你说了啊?”丁倩一边说着,从烟盒里抽出了谈话开始以后的第三支烟。但这一次,她没有马上点燃,而是将烟含在嘴里,盯着手中的打火机出神。
半晌后,她突兀的开口了: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当初做错了。”
顾大鹏看着陷入回忆之中的丁倩,十分知趣的没有去打断她的诉说。
“梦梦,其实她叫云梦来着,这才是她爸妈给她起的名字,不过后来我嫌云梦不好叫,就一直喊她梦梦,然后她就自己跑去把名字也改成苏梦梦了……哈哈,傻丫头,从来都是这样,我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丁倩的嘴角在上扬,她似乎在笑,但眼睛中却流露出如水一般的哀愁。
“话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丁倩转向了顾大鹏,看着他有些突然的问了这样一句话,“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真的要劝你和她分手的?”
顾大鹏用低沉的嗓音答道:“因为丁姐你说了,是你把她拉进了这个火坑的啊。”
“就凭这一句话?”
“我说还有感觉,您信吗?”
丁倩不再开口,她轻笑了一下,似是在嘲笑顾大鹏这一番唯心的言论,又似乎是在嘲笑自己露出来的马脚。
“算了,都随便吧。”丁倩终于点燃了香烟,但她颤抖的手却好几次都无法将烟的顶端凑近打火机的火苗,直到顾大鹏探过身来,扶住了她的手,她才顺利的吞吐出银灰色的烟雾。
缭绕的烟气在房间中弥散着,最终化为无形。丁倩接连吸了好几口,才算是安抚下了颤抖的手与动摇的内心。
“说真的,你出现的太晚了。梦梦她要是能早几年碰到你,她就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了。”
丁倩的话让顾大鹏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但他依旧保持着缄默,只是握紧了双手的拳头。
“其实我真的挺想让她跟你走的。她是个倔脾气,觉得家里不要她了,就死活也不愿意低头自己回家。她虽然一直跟着我,我也感觉的出来她把我当成亲姐姐了,但我毕竟也是这么个烂样子,我一开始就担心她最后会变得和我一样,在这条路上走到黑,结果呢?我还是拦不住她,我也没法拦她。”
“你要是能早一点出现该多好?她是真的喜欢你,我看出来了,她是真的把心放到你身上了。但是,为啥不能早一点儿呢?”
丁倩突然捂住了脸,而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一直都躲着顾大鹏的孙鸯冲了进来。
“丁姐,你哭了?”
丁倩侧了侧身,不让孙鸯看到她的脸,开口道:“没有,我就是,眼睛酸。”
孙鸯看着丁倩,只能发出无奈的叹息。她其实一直都站在门外,从一开始,她就一直在旁听着屋内两人的对话。
“顾大鹏,你过来。”
被叫到的顾大鹏疑惑地看着孙鸯,见她朝着门外比了一个眼色,便会意的跟在她身后走出了房间。
“停!先在这儿。”门外,孙鸯突然站住了,顾大鹏差点儿撞在了她背后。孙鸯回身,看着顾大鹏,飞快地后退了几步。
这是闹哪一出?
顾大鹏一头雾水,却听孙鸯道:“先这样吧,和你保持这个距离我才能好好的说话。”
我真的有那么吓人吗?
顾大鹏在心中苦笑,但为了不让孙鸯太过尴尬,他只能板着一张脸装作没有听到孙鸯刚才在说什么。
孙鸯将手放在胸口上,长长的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才开口道:“顾大鹏,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顾大鹏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正在听。
“昨天,苏梦梦的那个金主……就是那个姓靖的,把电话打到我这边了。”
顾大鹏一惊,瞬间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而孙鸯没有看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那个男的倒是没说什么,就是问我知不知道苏梦梦现在在哪儿。苏梦梦好像和他断了联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还知道我和苏梦梦曾经是室友,就打到了我这儿。”
“我没告诉他苏梦梦在哪儿,这也不算说假话,那个时候我的确不知道苏梦梦和你在一起是住在什么地方,不过我也没告诉他苏梦梦是跟你一起走了。后来,我给苏梦梦打了个电话,我警告她,她要是想和你过平常的日子就必须跟那边做个了断,她是答应我了。”
孙鸯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但我总觉得……她没那么简单就能了断的。她在那边待了那么久,当了那么久的玩具,就算她自己决定离开,那边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她的。”
“顾大鹏,我知道你和张晓天的关系很好,你甚至还认识那个靖远。但那个男人,他们那些人,真的全都是一群疯子啊!你是想不到他们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的,以前也有个和我们一起进去的姐妹想脱身,他们是让她走了,但我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发现了她怀孕之后才答应她回老家的!他们真的都是一群变态,为了玩什么淫妻游戏,他们故意让我那个姐妹去相亲然后结婚,最后在她怀孕都快生产之前去找她,差点儿让她的孩子都没了!”
孙鸯的声音骤然变得高亢,她也顾不得和顾大鹏保持距离了,直接扑到了他身上,抓着他的衣服喊道:“你要是真的喜欢苏梦梦,就赶紧带她走吧!趁那些人还没找到你们,赶紧的走!只要你们消失的时间够久,他们就会觉得无聊了,然后就会把你们忘记的。听我一句劝,别想着什么侥幸,别想我一样孩子都没了才……”
孙鸯突然捂住了嘴。
顾大鹏看着她连连后退的身影,虽然他已经在心里明白了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反问道:“孩子?”
孙鸯好似认命一般露出了凄凉的表情,那是顾大鹏找不到语言来形容的悲痛。
“是啊,孩子,我的孩子没了……我原本是有过一个男朋友的,他比我小,我很爱他。孩子完全是个意外,本来我不想留的,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在那边,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这孩子到底是那些男人的还是他的,但他听到之后高兴坏了,和我说只要等他年底拿到了奖金就,就……”
孙鸯看着顾大鹏,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他,他说要和我结婚。我好高兴,我真的好高兴。但后来,我想走,他们不让,我没隐瞒住孩子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结果就是他们六个男人把我关了两天两夜。呵呵,整整两天两夜。”
“我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孙鸯的声音最后变得异常空洞,仿佛是从深不见底的深渊里发出来一般。
“呵呵,苏梦梦可能还觉得我告诉她的事情都是婷婷的呢。其实啊,我好羡慕婷婷的,她虽然和我一样惨,但最后她的孩子还是抱住了,她只要瞒住她老公,她就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的,守着自己的孩子过一辈子。”
孙鸯的手向前伸着,放在了小腹前,似乎想要抱住什么。
“但我呢?我什么都没剩下,我什么都没有了……”
顾大鹏沉默着,他想要安慰一下孙鸯,但听完了她如此一番自述之后,他却怎么都找不出安慰的话来。他知道自己想象不到,也不可能体会得到孙鸯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与爱人是怎样的痛苦,他是一个旁观者,他只是一个旁观者,此刻,他觉得任何的安慰都显得那么的苍白。
孙鸯突然又冲了过来,这一次,她死死地抓住了顾大鹏的手,指甲嵌入了顾大鹏的手臂,让他一阵生疼,但孙鸯没有半点放松的意思。
“去!你赶紧回去,带她走!按我说的做,她肯定会听你的,就算她不听,绑也要把她绑走!”孙鸯凄厉的声音几乎要捅穿顾大鹏的耳膜,但下一刻,她的声音又变得软弱无比:“不能再这样了,不能再多出来一个了,她还那么小,她不该变成那样的……”
顾大鹏咬紧牙根,用力分开了孙鸯的手指。他的手腕上已经多出了几个深深的血痕。
他看着孙鸯,用自己最坚定的目光看着她,然后道:“我答应你,我会这么做的,我现在就回去带她去一个那些人肯定找不到她的地方。”
孙鸯这才回过了神,从刚刚的歇斯里地中脱离出来的她有些脱力,身体软软地就要向下跌倒,被顾大鹏赶忙扶住。
“我啊,一直都嫉妒她。”
躺在顾大鹏怀里的孙鸯声音虚弱地道。
“我嫉妒她比我年轻、漂亮。嫉妒她比我聪明,甚至……我还嫉妒她能接到比我更多的客人。”
“但我最嫉妒她的是--她能在就差一点儿就掉进那个坑的时候遇见了你啊。”
孙鸯的眼泪滴落到顾大鹏的手上,她的肩膀颤抖着,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去找她吧。”
顾大鹏应诺一声,刚要起身,却发现不知何时丁倩也从房间里出来了,正站在门口看着两人。
“丁姐……”
“我都听见了,来,把她给我吧。”
丁倩迈着大步走到顾大鹏的身边,强硬的从顾大鹏的怀中抢过了浑身瘫软的孙鸯。
“没看出来啊,你和鸳鸯也有过什么吧?不让她怎么会把这些都告诉你。”
顾大鹏急了,忙辩解道:“我们真的没什么的!”
“算了,不听你在这儿说了。”丁倩有些吃力的将孙鸯拖了起来,她还小声嘀咕了几句:“既然到现在都想不开为啥还自己揭自己的伤疤啊!自虐吗你?”
孙鸯则毫不示弱的回了一句:“随便你说吧,反正咱们两个谁也没法笑话谁。”
丁倩切了一声,抬头看到顾大鹏,又道:“你还站在这儿干啥?”
顾大鹏一时语塞,道:“那我这就走……”
“走吧,走吧!别担心我们两个老娘们了,死不了的,赶紧去干你该干的事情。”丁倩打断了顾大鹏的话,见他转身要离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又开口道:“那啥,苏梦梦她知不知道你来我这儿了?”
顾大鹏摇了摇头,道:“应该是不知道,她今天上午出了门之后我才接了你的电话……”
顾大鹏突然愣住了。
刚刚发生了太多事情,让他自己都忽略掉了另一项更为重要的事态。
“怎么了?”
顾大鹏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今天苏梦梦假借回来拿行李的名义出门的事情告诉了丁倩和孙鸯。
听罢,二女的脸色瞬间都变了。
“难道……”
“快,给她打电话!”
顾大鹏也瞬间想到了那个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可能性,他马上掏出了手机,开始拨打苏梦梦的电话。
“不行,没人接。”
见顾大鹏放下了手机,丁倩立马道:“我用我的手机给打!”
顾大鹏点了点头,然而丁倩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放下手机,摇了摇头。
“继续打!”
孙鸯也提出去拿她的手机。而就在这时,他手机的屏幕亮了起来,正是苏梦梦打来的电话。
顾大鹏马上按下了通话键,为了让一旁的丁倩和孙鸯也能听得清楚,他还特意打开了免提。
“梦梦,你在哪儿呢?我给你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啊?”
“大,大鹏?”
电话里,苏梦梦颤抖的声音让顾大鹏心猛地一跳。
“你在哪儿呢?你的声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赶紧说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苏梦梦的声音中断了几秒,仅仅几秒的时间,却让顾大鹏觉得有一年那么漫长。
然后,他终于听到了:
“大鹏,救救我。”
那是苏梦梦的求救,也是他的心破碎的声音。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