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刚到手的大学一年级的考试成绩单,利用国庆长假的机会,归心似箭的往家赶。尽管此时,雨过天晴,金凤萧瑟。但我无心欣赏,只嫌车慢。只怨路长。心里盘算着梦中多次遇到的爸爸,脏兮兮,病歪歪,连哭带闹,连喊带叫。我也知事与梦反,但愿如此。
一入家门,大吃一惊。整齐干净的院落,有紊不乱的客厅,以及斜靠沙发酣然大睡的父亲。是啊!爸爸白了,爸爸胖了,他精神可比我走时好多了,身板比走时硬朗了。瞧,他睡的那么香甜,连女儿啥时进门都不知道。
“萍萍!”猛回头,只见红莉一手拎桶,一手端盆的走进了大门,才几个月,她原本不胖的身子更廋了,原本就高的个子更高了,原本就打的眼睛比以前更大了。只有脸,可比以前黑多了。“红莉!”我说着快步走到她跟前,接过她首里的水桶。
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牙一咬,嘴一撇,不冷不热的答道:“萍萍,你真不亏是大学生,这才几天,就学会叫小姨的名字啦!”我笑的弯下腰:“哎呀呀!
羊群里跑出个骆驼,谁都想充大货。你我虽然同岁,可我生日比你大,叫你啥我都吃亏!”
红莉答道:“看看,咱家的大学生多会说话,不管我多大,我和你小姑结拜,你不叫小姑,也该叫小姨,你说对吗?大学生。——哎,萍萍,你咋不打个电话,我叫小李到车站接你,……别说,他可想你哩,……整天念叨你……啥时回来!”不知咋,一提小李子,我立刻连红到脖子根,抬手推了晾衣服的红莉一把,说道:
“刚才你还一本正经的当大辈,没咋会,就学会笑话人了,这是小姨说的话吗?”这可能是母亡父病以来,我们全家吃的最高行的一顿饭。
天擦黑,院中的大理石圆桌上,坐着俺名符其实的一家人,吃着饭,爸爸不停的问我上的啥课,学的啥书,红莉不断的唠叨,问我能不能吃饱,睡觉的地方有没有蚊子,几个人住一个宿舍……只有小李子,不吃饭,光看我,连筷子插到辣子里都不知道,辣的他直咧嘴。再着,小李子也不老实,不是偷偷的摸你一下,捅你一下,蹬你一下,惹的红莉看见了,不是扭连偷笑。
月x日
短短几天,我确实发现了家中很多秘密。首先是红莉和我爸,我惊讶,年纪轻轻的红莉,用什么办法,使我爸那么听她的话,红莉说西,他不敢说东,红莉叫他打狗,他不敢撵鸡。那晚,还没九点,中央台的电视剧刚开,我假装困的睁不开眼,早早的回到了房中。
挑帘外望,偌大的客厅,只有红莉和我爸两个人看电视。很快,爸爸斜靠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红莉先推了推他,然后起身进屋,少顷,她喘着小姑的衣服出来了,可不,她本来就和小姑个子差不多,加上她把自己的披肩发,用丝带扎成马尾,若看背后和侧面,你准会说那是我小姑梁欣。
“乖……起……,咱到屋里睡去!”爸睁开眼,先像不认识的一愣,然后一把抱住她,嘴里叫着“欣……欣……”伸头就要往她脸上亲。红莉连忙扭头挣扎:
“别……别……说过多少遍了……,老是急的那样子……”说着话,俩人搂着进了屋。
睡了一觉,我觉的没动静了,轻手轻脚的下了地,走到父亲的卧室前,掀开门帘朝里一望,大吃一惊,红莉并没有在靠墙根的小床上睡,而是和衣和爸爸睡在一起。只见爸爸裸露的一条腿跨在侧身外躺的红莉身上,我爸一只手搂着红莉,另一只手塞进红莉的袄里,揣着她末带乳罩的大奶子。
原来如此。
尽管我脚步很轻,但还是惊醒了并没熟睡的红莉,她悄悄的挪开父亲的腿,小心翼翼的抽出爸爸的手,缓缓的坐起身,朝我努了努嘴,轻轻的下了床,与我一起,蹑手蹑脚的走出了中厅。末等我开口,她就急的脸红脖子粗,嘴里一个劲小声嘟囔:“千万别给人说,千万别笑话我……欣欣姐救过我……,为了她,俺能有啥办法?”
“——萍萍,当时,我也嫌丢人,也怕别人说闲话,你想想,俺是黄花大闺女,出点事,传出去,俺咋有脸活人……!不过……”她掀开袄,我看到她腰间有一根用钳子拧死的八号铅丝。“萍萍,你看到了吧!咱女人,三八线最关键,我想分界线以上,你爸愿意咋摸咋摸,反正又少不了一块肉……,你说对吗?”为了爸爸,为了小姑,为了我,真是……“莉姨!”当时,我真不知道咋的叫出了口。红莉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憋不住的泪水,顺腮而下,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肩:“萍萍,放心好好念书去吧!别辜负了大伙的望……,让我将来你小姑回来,我给你爸和你小姑,也有个交待……”
【四十三】
月x日
再有一年,我就大学毕业了,我实在太高兴了,爸爸的病,在莉姨和娴姐以及小李子的精欣照料下,基本上痊愈了,他偶尔犯病也胡言乱语,但一过那阵,就像好人一样。真不容易呀!三四年了,爸爸的病,牵动了路桥公司的领导和工人,生病期间,除了爸爸按病休全额发工资,另外还给莉姨每个月750元,党的关怀,组织的照顾,真不知让我家如何感谢。
都快十二点了,小李子乘莉姨回屋安置我爸睡觉的时候,偷偷的搂住我,在我连上亲了一口,还把手伸进我的袄内,摸我的奶奶。我吓的连推带躲,生怕莉姨出来笑话我,既不敢喊,又不能叫,吃了一个哑巴亏。
电视节目早完了,俺三人还在说着笑着,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三个人既没有关电视,也没拉灯,全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快起……,快起……,你爸不见了……”叫醒我俩的是红莉姨。俺俩一听,霍的全站了起来,大火见大门开了,先在院里找了一遍,没见人影。哎呀!红莉比谁都急,“他到那里去了,……都怨我没看住他……!”我一个劲求她:“别自责,莉姨,咱几个都有责任……”小李比俺俩冷静:“大家都别慌,仔细想想,俺师傅半夜三更能到那……”红莉略一沉思:“今天四月初几啦!”一句话问的小李和我,丈二和尚摸不住头脑。小李子随口答道:“今天十八……”红莉一跺脚:“别慌,只要是十八,他准在那……”俺们先到了原来小姑常来洗衣服的地方,没人,又到了堤村桥,也没人,红莉姨慌了,大家全慌了,小李子提议,红莉姨沿河找,我和小李到大桥一圈找,最后,我和小李子在引桥涵洞里找见我爸。我和他把我爸扶了回去。
等等,红莉姨每回来,再等等,还没回来。天已大亮了,她仍没回来,急死人了……她到那去了呢?
月x日
真是,真是……,我家一个疯子没好,又多了一个神精病。
那天,快中午了,莉姨才从大门外,步子踉跄的进了家,不知咋整的,她披头散发,面色苍白,脸上挠的一道一道的,前衿的扣子全拽掉了,用急根蒲草系在腰上,裤子上下精,净泥满土,扯了好几个三角口子。一进门就哭,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没脸活了,连哭带闹。又是自己打自己脸,又是自己揪自己头发。这回,不是莉姨照顾我爸了。而是我爸照顾她。
直到三个月后,全地区公安系统进行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县公安局到我家了解情况,俺们才知道了当时发生的一切。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几年前,俺莉姨在亨通饭店闹的那一出,当时,她和我小姑,上县城,到地区,四处告状,层层伸寃,闹到最后,小仙云的冤伸了,仇报了,亨通关了门,喜英罚了款,老狄撤职查办双开除。为此,喜英和老狄恨死了红莉,梁欣,就在亨通饭店关门的前一天晚上,喜英,怀玉,还有南堡村的几个地痞,二流子,在喜英家喝酒划拳的闹腾了一夜。
亨通饭店后院的地下室里,一盏半死不活的电灯泡映照着杯盘狼藉的大圆桌,照耀着几个敞胸露背的裸女醉男。喜英:“弟兄们,姐妹们,是谁害的咱,你们都清楚,……大伙今天能来,这是缘分,你姐真不信咱们能咽下这口气……”说着扯开上衣,露出她那半杯乳罩紧勒的大奶子,拍着自己的胸脯,振振有词。
“对,对,崔红莉,她妈的别神气,要是犯在爷手里……”嘴吐白沫的刘二赖,摇摇晃晃的比比划划。“二赖哥说的对,梁欣,别她妈的狗仗人势,现在要不是李淑娴护着她,老子早把她干了……!总有一天,老子要……操,操死她,让她嚐嚐老子……金箍棒的厉害!”另一个柿饼脸小眼睛的胖墩子,也摇头晃脑的随声应和。
喜英转过桌子,拉着只顾低头吃菜的狄怀玉说:“怀玉哥,你咋他妈的熊了,瘫了,不就是一个破镇长吗?他不让干,咱就不干了,当官浑身累,无官一身轻。
有啥了不起的,你扳指头数数,那个饭店没小姐,县公安局为啥只查封咱饭店,这还不是,老太太吃柿子,专捡软的捏吗?”
狄怀玉瞪着他那喝的通红的牛眼说道:“球,她想逼死俺,俺偏不死,这俩母屄片子别能,有朝一日落到她爷爷手里,不戳烂她们的骚屄片子才怪哩!”随车而来的镇发廊老板“万人迷”齐娜娜,轻蔑的一笑:“好我的狄大镇长哩!你千万别吹了,你说你,日了一个仙云,就惹了这么大的祸,弄的喜英姐跟着你倒霉。尿泡尿照照你自己吧!别旱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你天生就是日你姑奶奶的命……”说着,把裙子一撩,白花花的大腿一伸,往旁边的椅子上一蹬,夹起一筷子鱼香肉丝往嘴里一塞,掂起一瓶子啤酒一饮而尽。
喜英扭到娜娜身边,抬手夺下她的酒瓶子,说道:“妹子,别泄”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先别小看咱狄哥,别看他现在下了台,廋死的骆驼比马大,以后有事,还离不了人家……“二赖子,小胖墩几个地痞流氓,站了起来声说:”狄哥,喜英,娜娜姐,咱门兄弟姐妹一场,有啥事吭气,保证指那打那……,只要你们发话,俺俩马上去把那俩母屄片子撕了……“娜娜摇摇晃晃的走到他俩跟前,嘴喷酒气,倒倒歪歪,把二赖子肩膀一拍,莫糊不清的说:”兄弟,够义气,从明开始,姐的发廊欢迎你们,啥时馋了,吱一声,咱那几个妞,可劲操,姐掏钱!“
喜英从背后一把搂住了狄怀玉,二赖子,跟小胖墩,说:“兄弟,俺喜英是没饭店了,那事,不能让大伙尽兴了,啥时想了,找姐,姐免费,……大伙都晓得你姐的床上功夫。”狄怀玉站了起来,狠狠的说:“好,为了报仇雪恨,咱五人结拜,有褔同享,有难同当……”
别看这事几年了,时光的流逝,并没有息灭张喜英一伙报覆梁欣,红莉的欲望,反而,越来越强烈。红莉在饭店干的时候,进出都不是她一个人,喜英她们无法下手,她到我家后,虽然,隔三夹五的外出找我爸,但每次都是小李陪着,她们没机会。可是这次……,真是天赐良机……!
那晚,当喜英一伙狐群狗党发现爸爸一个人走到桥头,伤心落泪的时候,喜英走上前,装作亲热的样子说:“刘哥,你一个人在这!”爸爸抬头一看,发现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没吱声。“我看见梁欣端着盆子朝那边去了……”她又说了句。“真的……,在那……?”爸爸问了句,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
喜英见父亲朝前走了,偷偷一笑,很快消失在月色中。
也就在,我们三人在桥上寻找父亲的同时,喜英跟二赖子,小胖墩,以及撤职查办的狄怀玉,像狗一样的蜷缩在河边高大的咸蓬草中。当红莉在路上将要经过的一刹那,狄怀玉扬起手中的木棍,朝红莉头上打去。“嗡”红莉只搅的脑后一凉,头一晕,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哎呀呀!当昏昏沉沉的红莉,睁开双眼,才晓的自己落入了虎口。
赤着上身,双乳下垂的喜英,笑迷迷的注视着屋梁倒吊,身无寸丝的崔红莉,破口大骂:“骚屄,你也有今天?”说着,弯腰揪起她下垂的头,“刮,刮”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畜牲!”红莉骂着,“呸”连水带血的吐了喜英一脸。喜英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骚屄,你姑奶奶就当一回畜牲!”落下抹脸的手,在红莉那肉墩墩的屁股上拧了一把,骂道:“骚屄,你不是有本事吗?你不是会告状吗?今姑奶奶把你绑了,把你揍了,有本事你告去!”红莉并不示弱,:“喜英,你个王八蛋,你姑奶奶今天落入狼窝,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刘喜英哈哈大笑:“崔红莉,你想死,太便宜你了,你姑奶奶,不想杀人,也不想抵命,我要我的这几个弟兄,亲你,玩你,摸你,操你,拍成照片,刻成光盘,村里贴,县里卖,让那些没日过屄的孤男寡女,都看看你的肥屄,白屁股……”
崔红莉:“喜英,你就缺德吧!你别看你这辈子不会下崽,下辈子都不会。
你家祖祖辈辈绝户头。”人常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恼羞成怒的喜英,拿出一根雪糕,顺着红莉撇腿倒吊的阴门一插,进去了多半截,同时招呼狄怀玉他们几个,说道:“弟兄们,上,替你姐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母屄片子。”这几个家伙比狗都听话,马上,“呼”的扑了上来,狄怀玉弯腰舔着红莉屄里流出的冰水,这俩一人一只奶,连舔带抽。喜英搬过一把椅子,稳坐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这帮家伙胡作非为。硬硬的雪糕插入红莉的私处,粘粘的冰水浸湿了妮子的阴毛。冰冷的感覚,叫她俩腿颤抖,但她并没求饶,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跃跃欲试的狄怀玉,伸直腰,与他的弟兄们,把崔红莉仰面朝天的吊在地下室中央,狄怀玉两手把鸡巴一握:“姓崔的,你害的老子丢了官,撤了职,今天老子要好好的享受享受你报覆报覆你,看看,你小也给你插进去了……”他先用粗粗的鸡巴在红莉的阴沟里蹭了几下,低头往上吐了一口唾沫,俩手把红莉的胯间往回一拉,身子朝前一挺,“嗤”的一声,那玩意齐刷刷的进了红莉的身子,“妈呀!”钻心的痛疼,使红莉大叫了一声,“哎哎呀呀”的呻吟起来。
狄怀玉身子一耸一耸,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日死你……,日死你,日死你个浪屄,日烂你的骚屄!”忙乱中,狄怀玉看见了龟头上的殷红血迹,兴高彩烈的叫道:“大伙快来看,还是个原封货!”
这下可苦了那几个了,他俩一会跑到喜英跟前,一会窜到老狄背后,嘴里一个劲的嘟囔:“喜英姐,俺俩咋办?”喜英没吭声伸胳膊搂住他俩,一只奶上按一个,一手抓住一个鸡巴撸了起来,“憨蛋,姐的手兿怎样?爽不爽?”刘喜英真不亏是高手,只几下,就整的他俩一边扭身子一边嘟囔:“姐,真爽……,比操屄都美!”与此同时,她自己也痒的两腿来回搓,浪水子腿遐流了一大滩。
“喜英,你个狗操的,你姑奶奶今天要是不死,明天我一定找一千人,一万人,日死你个烂骚屄……”。崔红莉一边难受的扭着身子,一边断断续续的骂喜英。喜英一边给那俩打手统,一边和红莉对骂:“浪屄,都快把你日死了,你她妈的还嘴硬,你骂老娘狗操的,好,狄哥,先别日了,把咱家”小豹“牵来,看看狗操谁?……快去,快去!”让狗日少女,亏刘喜英想的出。
她的这命令,使狄怀玉立刻来了精神,他兴致勃勃的到后院牵狗。剩下的几个狗男女,七手八脚的把红莉捆住,放到屋角的长桌上,按头的按头,压腿的压腿,整的红莉,动都不能动。那俩家伙好容易见红莉闲了,马上,前头一个,后边一个,争先恐后的日红莉,把喜英晾到一边。
亨通饭店小牛犊似的狼狗,那是喜英专门对付不听话的小姐用的,它只要看见赤身翘腚的女子,不带放手,呼的扑了上去。双爪趴着红莉的肩头,红彤彤的狗鞭从下腹伸出,左摇右晃的寻找去处。喜英走上前,手将狗鞭一抓,顺着红莉的肛门朝下一按,“嗤”一尺多长的狗鸡巴,大半截插进了红莉的阴道。狠狠的一晃一晃,大嘴张开,舌头伸出,呼吃呼吃的日了起来。
“哈……哈……哈……大伙都看看,骚屄,到底咱俩谁是狗操的,……母屄片子……地下室,喜英和她的同伙,那一声声得意妄形的淫笑,像鬼哭狼嗥,在这万籁俱宿的夜晚,在那深似古墓的地下室,刺耳欲聋,嗡嗡作响……【四十四】
出了那事以后,不管喜英一伙国法如何惩罚她们,但社会上沸沸扬扬,红莉确确实是不能再在堤村和南堡呆下去了。经公司领导同意,我利用公司到滏河桥施工的机会,将红莉带去。一则,工地离这几百里,这件事没人知道。二则,我想利用时间的推移,环境的改变,掠去这件事在红莉心中的阴影。
釜河桥位于晋陕两省交界的伏牛山下,是聨系两省交通的必由之路,对沟通两省互通有无,发展两省经济,有这不可替代的作用。
工程项目部设在滏河岸边的山下,几间活动房一搭,几个帐蓬一支,就是我们居住和办公的塲所。项目部不大,总共七八个人,女的除了红莉外,还有一个作饭的大嫂,她俩住在一起。因这段小李外出学习,经项目部批准,红莉跟我扛塔尺,栽花竿,定位放线。自到工地,红莉一天寡言少语,整天板着脸,虽然工地民工,只要路上一过女的,不管年龄大小,一齐跟着起哄,别看红莉每天与民工打交道,可从来没人和她开玩笑。
流逝的时光,使我感到,红莉越来越叫人琢磨不透。尽管她没以前那么活蹦乱跳,但比才来开朗多了。她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水平仪测量,经纬仪定位,提起起,放的下,又快又准。每天下班,她不但把我身上的衣服,屋里的被褥,测绘的资料,整理收拾的干干净净,而且,还把每天的测量记录,反复计算,誊写出来。若遇上绘制断面图,桩位图,她能一天一天的不动,她绘的图纸,规规矩矩,清清楚楚。时间长了,一会不见她,我总覚的少点什么,怪让人想念的。
我也没想到,工地上的那件事,使我和她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
“刘哥,全站仪没坏吧!你没事吧!”这是受伤昏迷了三天的红莉醒来的第一句话。看见面色苍白的红莉,睁开了眼睛,我提在嗓子燕的心,一下子落了地。
顿时,我像小孩一样,高兴的直想蹦。守在门外的萍萍,淑娴,红莉妈,还有好多人,闻声涌进了病房。
“这下可好了,这下可好了……”大伙围着红莉,虽不敢大声喧哗,但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斜靠被落的红莉。她妈颤颤惊惊的摸着女儿身上左缠右裹你绷带,晶莹的泪珠子接连不断的滴在女儿的脸上,头上,身子上。“莉莉,你可醒啦!……快把你妈吓死啦!”大伙围着病床,问的问,瞧的瞧,倒把我挤到墙角。
“出去,出去,全部出去!我们要给病人检查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和一个端药盘的护士,分开众人,往病房里挤,边挤边说。
“砰”病房门关上了,俺们几个人都站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淑娴,你们几个都累了几天了,赶快回酒店歇歇吧!着里有我呢!”我说。红莉妈看了我一眼,说道:“她哥,你也歇歇吧!我招呼他一会……”叫她什么呢!我难住了,看年纪她肯定比我小,论模样,微胖的身材,中等个头,深蓝裤子,浅花袄,脸庞干干净净,眼睛不大不小。浑身上下,真可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红莉一天叫我哥,萍萍一口一个小姨,弄的我无法开口,狠了狠心:“萍萍,跟你奶奶到酒店去吧!我腿疼,不能走路你们去吧!”红莉妈倒大方,爽爽快快的应了一声,跟着淑娴,萍萍走了。
忙活了好大一阵医生护士都走了病房内又和往常一样,剩下了我和红莉。我先用戴手套的手,摆了摆给红莉输液的胳膊,然后轻轻的走到窗口,眺望着大街上来往的车辆和人群。并不时回头望着闭目微睡的红莉,那天的事,实实在在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复查完泉眼沟的引桥位置,天就快黑了。当我们装好仪器,收拾好资料,弯腰提包的一瞬间,手掂仪器架的崔红莉,像疯了一样的扑了过来。“刘哥,你背后的哑炮在冒烟,快趴下……!”说时迟,那时快,红莉一下子扑在我身上,把我,仪器,资料包全都压到身子下。“轰”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乳白色的烟尘裹着大大小小的石块,黑压压的落了下来。“出事了……”这是末等硝烟散尽,从红莉身下拱出来的我,大脑产生的第一印象。果果不然,红莉震的晕了过去,头上被落下的石块砸破了好几处,殷红的鲜血,顺着头发外渗。左腿骨折,半截子裤腿都让血灌了……真险啊!要不是她……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不能慌,坚决不能慌!”我掏出手机,先给工地项目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安顿好仪器资料,简单给红莉包扎了一下,弯腰抱起红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泉眼沟离滏河滩少说也有十几里。为了快,我抄小路,翻山越岭,坑坑洼洼,非常难走。半人深的荆棘乱草,先是挂烂我的衣裤,随后划的我胳膊腿血口子一道一道的,为了不再让红莉受伤,我伸胳膊把红莉举上头顶。最难走的是楼合窑大坡,两侧怪石嶙峋,只有一脚宽。无奈,我把红莉捆在背上,用裤带把她勒紧,俯下身子,跪着朝前走。
天已经全黑了,嗖嗖的凉风,吹的人身乱起鸡皮疙瘩。而我连急带累,顺脸而下的汗水,流的眼睛都睁不开。遮的眼前模模糊糊的,啥都看不清。我素性扔掉眼镜,凭着来过几次的感覚,一步步的往回爬。手被石子碜破了,膝盖被石楞磨烂了,可总算到坡顶了,我浑身脸四两劲都没了,不能停,不能倒下,一定要把红莉背回去,她时为我受的伤,我咬着牙,一遍遍的告戒自己。也不知爬了多少路,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抬头看见远处手电光一闪一闪,听到乱糟糟的人群你呼我喊,“是家里来人了,俺们有救了……”心一松,气一泄,挣扎了几下,想往起站,可刚站了半截,一头扎到地上,啥也不知道了……“刘哥,喝……喝水……”
红莉睁开了紧闭了几天的大眼睛,忍着周身的剧疼,笑吟吟的招呼我,我连忙转过身走向床边,从床头的小柜上,在乡亲和领导看望她赠送的营养品中拿出一袋橘子粉,撕开口,倒了一点,兊上水,用小勺搅了搅,边递杯子边叮咛:
“轻点,别烫着……”红莉像不认识似的盯着我看。“快喝吧!……水不烫了,多喝点!”红莉接过水杯,送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莉,多喝点,你看你嘴唇都干的裂口啦!”“刘哥,你对我真好……!”红莉说。“疼吗?”也不知咋的,我说了这么一句。
就在我转身送水杯的时候,红莉看我一瘸一拐的,止不住问:“那天晚上你也受伤啦!”“没啥,没啥,一点皮外伤……”我扭头回答。“刘工,你说的真轻巧……”前来换药输液的小护士接上了我的话。“红莉,刘工那天送你到这,真没把人吓死,他满脸都是血,腿上半截裤子挂的稀烂,膝盖红沥沥的,鞋早跑掉了,一滴滴鲜红的血,顺着脚趾往下流。头上满是刺,脸上被树枝划了好几道子,膝盖和手全磨烂了,浑身上下拿血裹了,就血水我就给他洗了几子……”小护士只顾低头挂液体,扎针换药,并没有注意,红莉已泪流满面。当时,我也不知说啥好,连忙上前,拿起一块毛巾,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好不容易小护士,吊好液体出去了,红莉连忙招呼我:“过来,刘哥,挽起裤腿,摘下手套,让我看看,你伤成啥样啦!”说着说着就要起来。“别,别,别一惊一咋的,你哥死不了,那天要不是你……”红莉伸手就拉我,我吓的连连后退。
红莉一扫过去的郁忧说道:“刘哥,你可不敢死,有个好歹”,我欣欣姐回来,我咋交待……
【四十五】
出院后,红莉表面上没落下残疾,走路不瘸不拐,但是,一到阴天下雨,那腿疼的钻心。为了救我,妮子伤成这样,我也想报答,却无从下手。这下,红莉成了工地上的大英雄。她为了保护公司的仪器,资料,奋不顾身,舍己救人。工地上的表扬,公司里嘉奖,地区报社的记者专门采访她,把她的事迹登在报上。
紧接,根据红莉在工地上的表现,给她转了正,定了级,并照顾她回家养伤,工资照发,临行,还给了她一笔可观的营养费。
然而,平静的生活并不平静……就在大桥箱体合拢的第二天晚上,我做完了当天的工作,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刚钻进被窝。突然,屋门“吱扭”一声开了,眯眼看到一个裹着军大衣的女人进了屋,她随手拉开门后的电灯开关,刹时,屋内明晃晃的,真是红莉。
我咋也没想到,她外披草绿色大衣,浑身几乎全裸。上身,只戴了一个刚遮乳头的小胸罩,下身,一条短的再不能短的“比基尼”难裹丰臀。凹凸分明,国色天香。我连忙转过脸,假装没看见。她见我没反应,径自走到文件柜前,打开门,一边从书架上拿《施工规范》,一边问:“刘哥,咋不见咱的《设计手册》
呢?”这一问,我再也装不下去了,心想:这还了得!本来工地上就有人对我说三道四,若别人知道了……我脸一沉,说道:“莉,你这是干啥哩!”那晓红莉火了,“你说我干啥哩!咋,给你丢人了,不要脸?”她不但没走,反而伸胳膊把大衣往身上一裹,面对面的和我坐到床沿上,“丢人,你还知道丢人?明说,你妹子脸皮厚,从不知丢人俩字怎么写……!”红莉说起话来像连珠炮,你想招架都招架不住。“我不是你,刘大工程师,为你,你妹子叫喜英一伙轮奸了,狗操了,我不嫌丢人!我才回去没一个月,你就和冯青青那骚货,借工作为名,在鹰嘴崖胡来,你对人吗?……”啥事都是凑的,就在红莉养伤回浮山以前,从省水利学校来了一个实习生,姓冯,名青青,二十左右,外号“大洋马”。
这妮子,上学时,就是一个烂摊子,和许多老师同学,发生过性关系。到俺单位整天随随便便,大大咧咧,穿裙子不穿内裤,穿背心不戴胸罩,个大人胖,走起路,大屁股一拧一拧,肥奶子一颤一颤,粗喉咙大嗓子,见谁都熟,连骚带浪,还没几天,就和俺项目部的几个小年轻娃到后沟里钻了好几回。因为外业上的红莉走了,所以她盯缺到了测量组。
那天,我俩刚在鹰嘴崖放完线,天就快黑了,我和冯青青收拾好仪器,资料,正要返身下山,忽见,西北上电闪雷鸣,黑压压的乌云,随着呼啸的山风说到就到,豆大的雨点,铺天盖地,蜂涌而止。无奈,我和她钻进了附近的山洞。好在我有应急的手电,打开一看,运气真好,洞里有一大堆烤火的干柴,还有一个用石头罍成的小炕,上面铺着茅草,手一按,软呼呼的。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洞壁上斜插着几根尚末用过的松树明子。放下东西,我掏出打火机,随手在小炕上拽下一把茅草点着,顿时,淡黄色的火焰,腾空而起,洞里马上暖和了,出于异性的本能,我扭脸走向洞口,让冯青青先烤她的衣服。
“刘工,我烤好了,你烤吧!”我闻讯转脸,打量了一眼斜靠小炕穿戴整齐的冯青青,窑内的热浪,呛的我一脸打了几个喷嚏,“青青,你先到洞口,我也烤烤衣服……”我说。“咋,我又不是老虎,又不吃你……,我都不怕,你一个男子汉怕啥?”冯青青说着,歪着头,撇着嘴,一脸调皮劲。“那你转过脸,在小炕上躺一会。”当时,我也不知为啥和言悦色的求她。“行,听你的……”青青说。人家既然答应了,我马上先烤裤子后烤袄,顿时,随着我双手在火上的摆动,湿溜溜的衣服冒出一股股白白的热气。那料,还没等我衣服烤完,赤着上身,裸着下体,光不溜秋的冯青青,一下子窜到我对面,拦腰抱住了我,鼓哝哝的白奶子,紧紧的贴在我的胸口。同时,曲起一条腿,用膝盖蹭着我的裆部。
“别,别别,青青……!”马上我慌的口不择言,连推带搡。那知她越搂越紧,三下两下,俺俩就双双倒在石炕上,与此同时,她张嘴伸舌,把它塞入我的嘴中。
“不行,不行!”我拼命拧头转脸,伸胳膊推她。可青青像山一样的压在我身上,你上挺,她下压,折腾了好半天,我真累了,素性不动了,心想:我看你女子到底要干啥?你不动了,她倒停了。跳下去,弯腰把我软绵绵的身子,全部扶上炕。一手托着白皙浑圆的大奶子在我胸上来回蹭,另一只手塞进我的胯间,纤纤细手握住我的命根子,左右摇,上下撸,一脸媚态,洋洋得意:“咋了,不动了,不推了……,刘工,我看上你,你还能跑了,你没老婆,我没对象,咱俩结婚吧!来一出老牛吃嫩草,少老天仙配。我保证夜夜管够你……”“青青……”我还在推辞,“别这样,你才二十四,我都快五十了,论年纪,你该叫我叔叔……”冯青青放声大笑:“老刘呀,我该叫你叔,老冯还是我后爸哩!咋了,别看他人前冠冕堂皇的当局长,背后我清楚,秘书他没操过,褓姆他没日过,我更是他的家常小菜,从俺十五岁他给我开苞至今,快八年了,他上了俺多少回,他能记清吗?但他只要给我插上,我就敢叫他叫我姑姑,你信吗?”青青说着,弯下腰,张开嘴,双手抱住我的阳具,塞了进去。温腾的舌头,来回搅动着龟头,像小孩吃奶一样。脑袋左转右拧,不是用牙齿啃鸡巴,向马眼吹热气。“不行了……,不行了,快停下来,我实在顶不住啦!”我阴茎热的难受,龟头痒的钻心,随着青青动作的加快,精门一松,一股子浓浓的精液,火山一样的喷发,窜了她一嘴。
说青青是大洋马,毫不夸张。瞧,那白皙修长的大腿,不肥不廋的臀部,那个男的不想摸,那个男人不想上,尤其是她那饱满高耸的耻丘,芳草虚掩,引人注目。谁不想上是傻蛋,谁不想日是太监。豁出去了,荒山野岭,孤男寡女,不日白不日,不操白不操。我从小炕上爬起来,乘她弯腰之际,一把把她按在小炕上,一只手按住她的脊背,另一只手把烫似铁棒的阳具,顺着她的臀缝朝下一按,腰间一用力,硬生生的给她插上了。“妈呀!你的鸡巴子咋那长……,快把我日死啦……!”青青扬着脸,痛苦万状的叫喊求饶。
好几年都没干这事了,人一但失去了理性,那就是野兽。我可没管她叫不叫,喊不喊,一抽一插,一插一抽,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狠。“哎呀呀……爽死了,爽死了……就这样,就这样……朝里塞,朝里塞……再深一点,对,对,就这样,就这样……”青青美的大喊大叫,身子来回摇,屁股左右摆。我也美了,插在青青屄里的鸡巴,犹如泡温泉,热乎乎,爽歪歪。滑腻腻的阴道,一松一紧,一紧一松,一股麻酥酥的感覚,像要尿尿。后边过不了瘾,解不了馋,我拔出鸡巴,把青青身子一翻,提起她的两条腿往开一撇,又给她插上了。
这回我美她不美了,“亲叔叔……亲爷爷……,你饶了我吧!,我实在顶不住火了……”青青脸痛红,汗直流,气喘嘘嘘,面色苍白,看来挨球也不是好差事。胸上压着一百多斤,身下插着硬硬的肉棒,连蹂带搓,连摇带晃,别说时女的,就是男的我看也够呛。“浪屄,你不是爱叫男的操吗?……今我成全你……我。叫你再骚,……我叫你再浪,我还不信,日不服你……!”我说着,抓住青青的俩条腿,往肩上一扛,拽住胯间来回推拉,不要说我的鸡巴子,连蛋蛋子都想给她日进去。
洞外雨末住,洞里我没停。那晚我一起上了她三次,弄的我腰酸腿软了好几天,也不知那骚屄红红的屄片子疼不疼?
面对红莉义正词严的训斥,我咋说哩!只能双手托腮的低下头。“砰”红莉扬手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瞬间,我左半边连火辣辣的。“真不要脸!”红莉的蛮横劲又上来啦!“你给我说,青青那浪屄,那一点比你妹子强……”她把大衣一甩,乳罩一扯,三角裤一拉,“刘哥,你看看,咱那里不如那个骚货,她有的,咱全有,你饿,你馋,你想,找你妹子,你妹子随叫随到,保证供应。”说着,一头扑到我的怀里,紧紧的抱住我。我连忙给她披大衣。“别哭啦!
你哥我错了……别哭,别哭啦!”那晓我越哄她越甚。突然,她高声大喊:“欣姐呀,你在那,我啥时才能把刘哥交给你,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呀……”红莉这一声,勾起了我无穷的思念,心如刀搅,欲哭无泪。
欣欣呀,梁欣欣,你在那?你在那??你在那???
第九章、飘泊在他乡
【四十六】
要不是我看到我省女作家,发表在《解放日报》上的长篇报告文学“妇女胜过半边天”,恐怕永远不会知道梁欣这几年是咋过的。
那天,赌气的梁欣,手提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堤村医院。走时,她就左右为难,回乐昌吧!抚育成人的爷爷奶奶问起,咋办?村里青梅竹马的姐妹们见面,说啥?自己如何面对自己唯一的亲人老爸,如何面对知寒问暖的父老乡亲。轻车熟路,信马由缰,她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桥边,在俺俩第一次相遇的大柳树下,浑身疲惫的她,手托双腮,曲身而坐。眼望苍穹,浮想连翩。
这里是梁欣梦牵魂绕的圣地,在这里,她热情的浩哥接待了自己,他的身影,他的笑声,他的谈吐,他的举动,历历在目,终生难忘。同是在这,二人结拜兄妹,喜结奇缘。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全像海市蜃楼的蓬莱仙境,片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扪心自问,何去何从?如像嫣红姑姑,自己将死的不明不白,况且,也没到那一步。如若苟且偷生,众人的白眼,街坊的嘲笑,自己如何抬头,如何面对。
还有自己答应过燕茹姐,要将萍萍抚养成人,这事又咋办?再者,刘哥也没错,她旧情难泯,良心不忍,决非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此时,自己说不清对他是恨,是爱,是怨,是盼。心里乱糟糟的,咋办都不对。
宽旷的汾河滩上,她眼望着南逝的河水,用树枝在沙滩上写着;刘浩,梁欣,萍萍……想来想去,“老虎不吃回头食”。不回去,坚决不回去,就是他刘浩来求我,我也不回去!这时的梁欣,完全像一个小俩口拌嘴,赌气离家的新媳妇,她是多么希望心上人即刻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将自己亲昵的搂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头发,由着自己任性撒娇,而他又哄又骗的叙述自己的不慎与过失。
可是……,但是……,如果……
天亮了,秋夜的露水,悄悄的打湿了梁欣的衣衫,尽管她身上只有衬衣,毛衣和外套,腿上穿着秋裤和长裤,但生气的她,并不觉的冷。随着东方冉冉升起的朝阳,汾河两岸,又像以往那么葱绿,那么和谐,机声人声,百鸟争鸣,相继起伏,时低时高。是啊!晋阳大地这部沁人肺腑的交响乐,日日如此,年年如此。
“走,赶紧走,刘哥你别能,找不到我,萍萍和红莉能饶你,保准和你闹翻天,我还不信,你有我厉害?”想到这,她倒有点幸灾乐祸。刚走了几步,她又犹豫了,她丢不下萍萍,丢不下舍命救己的刘哥,丢不下朝夕相处的红莉妹子,淑娴姐。更丢不下生她养她的乐昌父老。快中午了,沿着蒲草,芦苇,三棱草混杂的小路,梁欣三步一回头,两步一停留,恋恋不舍,跚跚而行,不知不觉的走出了七八里地。由于昨晚至今,粒米末进,又饥又饿,提着行李,爬上了岸边的路基,她刚坐到路旁的人行道上,就低下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想啥就有啥。朦胧中,从洪洞开往临汾的公交车,停在她的对面,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师傅慢慢的走到梁欣跟前,笑着问道:“闺女,你是等车到临汾的吧!”梁欣随口答道:“是。”随即提包上了车。……车开了,静坐窗边看着远逝的村庄,田野,山峦的梁欣,几句小诗涌上心头:凝眸回首意难详,去地归期两渺茫。
车轮声催家恋淡,汽笛响报路行长。
但愿明日胜今日,也许他乡胜故乡。
英雄寻觅用武地,好花无处不芬芳。
……车到临汾,她提着行李下了车,在城外的小摊上吃了一碗炒面,心想这里不能停,这是刘浩工作单位的所在地,他们能找到这。下定决心,到乡宁找仙云去,主意拿定,她捏了捏口袋里准备付医药费的一千元钱,急怱怱的登上了临汾——乡宁的汽车。
【四十七】
梁欣在乡宁县台头镇下了车,先在停车点附近,找了一家《红旗旅室》住了下来,仔细一打听,这附近几十里,叫高家河村的,就有好几个,这里不是平原,一个村离一个村好几十里,一家离一家好几里。一个村一条沟,稀稀拉拉一二十家,一个乡管的地方比平原的一个县都大。爬山涉水找人,别说是姑娘家,就是棒小伙也犯难。一个村一个村的问,半年你也问不完。况且,自己身上就那点钱,住店吃饭,抬脚动步都是钱,花一毛少一毛,花一块少一块。梁欣想了想,先住下,找活干,先挣钱养活自己,随后慢慢找仙云。
安顿好住处的第二天,梁欣好奇的上了山到煤矿转。只见路上,满是小三轮,大汽车,来来往往,络以不绝。一股股黑色的烟尘,忽起忽落,大半天看不见人。
下午,跑一圈回来,梁欣衣服上的灰尘,落了就有半铜元厚,浑身上下全是黑,像刚从煤堆里爬出来的似的。然而,山重水复,柳暗花明。就在梁欣返回的路上,她看到了一个用毛笔写的煤矿工人求人洗衣的广告,心里有了主意。煤矿工人那么多,别说洗见衣服一块钱,就是八毛,胡来几个,自己住店吃饭也用笔清。至于找仙云,人来人往,也好打听。
说干就干,梁欣先在街上问好了洗衣机以及其它用具的价格,初步算了算,钱没问题。后回到旅室,把自己的想法给老板一说,年过半白的周老板夫妇,赞许的点了点头。:“妮子,大爷帮你……”爷俩当天就在供销社买回了所有用的东西。晚上,梁欣连夜写了十几张广告。第二天,好心的周大爷就跟着梁欣跑了一天,在好几个煤矿的食堂,宿舍,巷口都贴上了广告。返回时,梁欣心里过意不去,专门给周大爷买了一条“蝴蝶泉”烟。乐的老人手舞足蹈,喜笑颜开。
你别说,还真行!广告贴出的第二天,就有人送来了十几件衣服,梁欣不但把衣服洗好,熨好,撒上香水,还把将掉的衣扣钉牢缝好。由于老周熟人多,关系广,生意一天比一天强。再加上梁欣勤快嘴甜,能说会道,面前缺儿少女的老俩口,真把她当成了亲闺女。
若说山里饭店人杂,这话一点不假。每天从早到晚,对面的饭店里,喝五吆六的喝酒划拳声,嬉笑怒骂的打情骂俏声,加上门外路上接连不断的机声人声啦叭声,吵的梁欣整夜睡不着觉。那天夜里,都快十一点了,忙活了一天的梁欣,在屋里拉上窗帘,洗了一个澡。端起铝盆往院西南角的下水道倒水,只见一个细高个的长头发姑娘,扶着一个四十余岁的醉汉进了旅室的大门。
西屋的周大爷闻声开门迎了出来,满脸堆笑的说:“赵老板,你来了……”那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别……别啰嗦,快把5号门打开,我……我今晚不回去啦!”开了门,年轻女子把醉汉扶进屋,周老板知趣的退了出来。
书名:梁欣
作者:河西怪杰
收集整理: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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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中,梁欣拦住了周老板,悄声问道:“大爷,这是咋回事?”周老板把梁欣手里的铝盆接下,倚在门外,将梁欣让进屋,先“哎”了一声,然后告诉女子:“这人姓赵,名世明,原是县煤矿的供销科长,仗着他一个叔叔在县上的关系,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前几年,因和一个矿工老婆发生男女关系,开除了公职,成了无业游民。八五年,改革开放,他凭着在公司搞过销售的关系,作起了倒卖煤炭的生意,几年来,连哄带骗,整了几十万,而今,仗着俩钱,专捡饭店,发廊,歌厅的小姑娘欺负,眼下,又盯上咱高中的小女生,作孽呀!”周老板看了一眼面有怒色的梁欣,继续说道:“好妮子,你是不知他有多缺德,他在外面嫖不算,还把那些风尘女子带回家,明铺夜盖。他的儿子更不是好鸟,别看才十八,喝酒打架带吸毒,坑蒙拐骗啥都干。前几年,因贩毒判刑,活活气死他妈。听说,他原来煤矿上的相好的,丈夫出了车祸,没半年她就带着一个十四五的闺女跟了他。不过,这个媳妇厉害,整的他服服的……”从周老板那里出来,刚进屋,隔壁的淫语浪叫,就吵的梁欣咋也睡不着。
“好叔叔……,你饶了我吧!”这是一个少女的声音。“哈……哈……哈,让老子饶你,你打听打听,你们中学的女生,我日了好几个,饶过谁?你是老子花钱雇的,老子憋了几天啦!今晚不好好的痛快痛快,咋能对的起我给你掏的钱………”“妈的,你咋还不脱……”那个男的破口大骂。先是“啪啪啪”几个响亮的耳光,紧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再后来,就是女子断断续续的哭声。
要在平常,梁欣早就跑出去,蹬开门,可是今天……可能是那个姑娘的哭闹求饶,以及赵世明的怒骂训斥,使梁欣忍无可忍,她穿好衣服,开了门,踩着高凳,从窗户上的烟囱孔朝里望去。
昏暗的灯光下,披头散发的姑娘赤着下身,敞着衣衫,被赵世明挤在墙角,手托下巴,双脚离地,靠在墙上,头摇的像拨郎鼓。赵世明低头噙着女子的奶子,又舔又拽。另一只手伸出二拇指,插进女子尚未长毛的淫洞来回戳。“浪屄,你大喊大叫呀,老子就爱这个味,叫呀,叫呀!”说着,用胡子把茬的嘴来回蹭着女子的胸间。“妈呀!……痒死人了……难受死了……,叔叔呀……爷爷呀,我实在受不了啦!”姑娘想挣扎,可她那是五大三粗的赵世明的对手。
赵世明站着把女子折腾够了,随后把女子拦腰抱起,转过身子,推倒在床沿上,一手按住妮子的脊背,另一只手抓着紫褐色的大鸡巴,只在姑娘浅红色的阴沟上蹭了几下,就把龟头对准女子的阴门,身子朝前一挺,窗外的梁欣清楚的看到,赵世明那足有小茶杯粗的大鸡巴,多半截插入了女子的身体。“我的吗呀!”姑娘疼的大声喊叫起来。赵世明扬手就在女子的白屁股上搧了一巴掌,“穷嗥啥!
老子的鸡巴还没日到底哩!”他说着,身子一缩一挺,“嚓嚓嚓”就是好几下,“真痛快!这女子,屄紧,屄嫩,屄热,屄滑溜,越日越有劲,越日越上瘾………”赵世明一边作践女子,一边喜孜孜的说。姑娘挨了打,再不敢大声叫喊了,只敢随着挨操的节奏,一声声低低的呻吟。
“饭店的俺那一家子真算话,这500元花的值……,这勾蛋子,这奶子,多解馋呀!”赵世明一边日屄,一边捏着女子的俩奶来回搓。妮子又求饶了,回过头说道:“好叔哩吧!我难受死了……,你日浅点,你的鸡巴子都捅到我嗓子眼啦!”后面日她的赵世明笑嘻嘻的应道:“憨妮子,这日屄越深越舒服,这会保险比那会好受一点!”说着伸手拽住她的头发,在她红润的脸蛋子上亲了一口。
“妮子,十几了?”赵世明日着姑娘问。“叔,我才十五,在台头中学读初二……啊……啊……!”妮子来回摆动着身子艰难的答道。“啊啊……,到底是学生妹,日着味道就是不一样,你瞧,这小屄……真嫩,真紧……”赵世明日着女子夸她。
屋内,赵世明拽着妮子的一条胳膊,在后面日着女子,那女子扬头闭目,双眼迷茫,惰圆形的脸蛋,汗流涔涔,淫叫声声。垂在下面的双乳,一摆一摆。粗大的鸡巴,在妮子那粉红色的阴门,一进一出,进去时,那地方深深陷下一个坑,出来时又带出一团淡红色的膣肉。同时,他那垂在下边的俩鸡巴蛋,碰的女子白生生的屁股蛋子“砰砰”直响。
那晚,隔壁的求饶声,哭喊声,呻吟声,搅的梁欣一整夜睡不着,快天明了,她才迷迷糊糊的合上了眼,要不是店老板九点多叫她吃饭,梁欣真不知自己要睡到啥时候。
【四十八】
没俩月,梁欣的洗衣店生意就火了。别看台头镇不大,可因有几个煤矿,工人多,流动人口多,平时就有好几万,若逢年过节,人更多。每天从早到晚,顾客盈门。随着顾客的增加,梁欣的洗衣店,也由单纯的洗衣,变成了水洗单衣,被褥,床单,干洗毛料,纤维,成衣,还有皮货上油等有关项目的综合服装服务店。每天的纯收入,也由原来的几元,上升到几十元,几百元。不知那个好心人,在旅室梁欣住的屋外,挂了一块烫金招牌《欣欣洗衣屋》。
近日,梁欣也不知自己得了什么病,浑身软绵绵的,懒的这步都怕往那步挪,吃什么饭都想吐,吃什么药都没有用。甚至一闻饭味就恶心。弄的周婶为给梁欣帮忙,脚脖子肿了多粗。好容易熬到晚上九点,洗衣店的客人走完,浑身疲惫的梁欣,捶了捶酸疼的脊背,刚回到里屋,躺在床上……“有人吗?”屋外一个女人哆声哆气的问。无可奈何的梁欣只得披上袄,趿上鞋掀开门帘朝外走。哎呀!一个时髦洋气的女人立在屋中央。瓜子脸,烫发头,眉似秋月悬前额,眼如清泉碧见底。白皙皙的脖子金项链,鼓囔囔的酥胸翘双乳。
摇摇欲坠肉呼呼,粉雕玉塑夺天工。亭亭玉立,肥廋得当。足登黑色的康乃鞋,身着红色的长风衣,使她凹凸有致,窈窕迷人。“梁老板,衣服洗好了吗?”她满面带笑。和蔼可亲。“别叫我老板,咱算什么老板,给人洗几件衣服,挣俩糊口钱。”梁欣强打精神,微笑着答付了她。“看看,这妮子多会说话,你这小嘴,说起话来像唱歌……,叫人听着真舒坦!”女人一个劲的夸梁欣。“阿姨,俺洗衣服,有那点没作好,请你提出宝贵意见,俺好改正。顾客至上吗?”梁欣说着弯腰递过一把椅子:“阿姨,您先坐一会,我给你取衣服去……”返身就从衣柜里给她找衣服。
“好,好,好。你洗的真干净。熨的真平展,若不细看,真以为是新买的?”女人从梁欣手里接过衣服说。“妈,你咋还没走?”这时,门外响起梁欣熟悉的清脆声音。哎呀!这声音听起来咋这么熟,难道……果果不然,来人推门进来,就是她千方百计寻找的仙云。梁欣瞪大了眼睛,没错,真是仙云。现在,这妮子,长高了,长胖了,长的梁欣几乎认不出来了。“欣欣姐……!”只叫了这么一句,仙云就乐的跳了起来。“仙云……”梁欣扑了上去,姐妹俩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姐,可想死你妹妹啦!”仙云搂着梁欣的腰说。“好妹子,俺也想你,要不俺能从临汾跑到乡宁来找你……”梁欣把头伏在仙云肩膀上说。“都坐下,咱娘三好好说说知心话!”仙云妈从里间掂着两把椅子,边掀门帘边说。“妈,这就是我常天给你说的梁欣姐姐,俺姐的本事可大哩!要不是她,咱的官司赢不了,喜英和狄怀玉伏不了法……”仙云拽着她妈的胳膊说。
仙云妈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欣欣,你可是俺家的大恩人……,俺一家都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妮子,你心眼真好,你当姨的亲闺女吧!姨知道你妈不在了,从今后,只要你不嫌弃,姨就是你亲妈。也不是你姨吹大话,在咱这台头镇一亩二分地,你姨一口唾沫一个钉,俺娃只要走的端,行的正,没人敢动娃一根毫毛!”仙云在里屋转了一圈,返身出来,对她妈说:“妈,你看我姐住的地方,真是……”她妈伸手拽过坐在一旁的梁欣:“欣欣,既然咱都成一家人了,你搬到我家吧!咱家有闲房,又临着街面,你开店,保准比这强!”梁欣微微一笑:“姨,这就挺好,周叔和周婶对我也不错,我还是在这吧!不打扰您啦!”仙云妈连连摆手:“啥打扰不打扰的,一家人咋说两家话,妮,你说这话,不觉的见外吗?……仙云,你在家闲着也没事,明过来帮帮你姐……”仙云妈对坐在一侧搂着梁欣的仙云说。“姨……”梁欣沉思了一下,先叫了仙云妈一声,继续说道:“仙云过来帮忙也好,工资该咋算咋算!”她认真的说。“你看这妮子,越说越离谱了,仙云给她姐帮忙,姐姐给妹妹开工资,外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仙云妈巧妙的答付了梁欣。
夜越来越深了,仙云和她妈要告辞回家,临出门,仙云妈抓住梁欣的手说:
“欣,听姨的话,搬过来吧!咱那比这宽敞,又临街面,赶明,我叫人装修装修,三两天你就搬过去!”仙云母子的一番热情,使的梁欣再不能推辞了,只好说:
“姨,咱先说好,搬过去也行,房钱和仙云的工资,我该咋开咋开,要不,我不搬……”仙云妈摆了摆手,说道:“好好好,姨听你的……,这妮子……”梁欣站旅室门口,目送仙云母子拿衣出门,渐渐的消失在夜幕深处。
真要搬走,梁欣真舍不得旅室和旅室热心助人的周叔夫妇。第二天,梁欣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告诉老板了这件事。马上,周大爷放下手里的活,瞪大了眼睛,问道:“咋,凭良心说,你大爷待你不好?”大婶:“妮,俺虽有俩孩子,一男一女,但都在太原上班,你就是俺的亲闺女,俺舍不的你,咱不去……啊……”周大婶像哄小孩似的哄梁欣。梁欣只好点了点头。周大爷脸一沉,说道:
“梁欣你大爷说话不客气,她家那地方好是好,不过,那地方不干净。到那,我坚决不同意!”周婶更热情:“欣,听你大爷的话,咱不去,别担心,你婶的房钱不要了,你就放心大胆的住吧!你大爷那晚胃疼,要不是你半夜给他找医生,现在,还能有他的老命……”说天道地,周家二老就是不吐口,无奈,梁欣把这事搁了下来。
但是无论周家二老如何挽留,也没经住仙云妈软缠硬磨,梁欣的洗衣店还是搬到了仙云家,临出门,二老恋恋不舍,再三叮嘱:“欣,没事常回来看看,有啥困难,回家告一声,觉的不行,再搬回来。”“嘿”!这里就是比旅室强。一座临街的二层小洋楼。下三间是门面,上三间住人,厨房,厕所,卫生间,一应俱全。开张后,梁欣的洗衣店,换了一个新招牌《姐妹洗衣屋》。到底是临街,前来洗衣的就是比旅室多,生意就是比过去好。
按说,生意兴隆,百事皆顺,梁欣应该高兴,但有件烦心事,使她咋也高兴不起来。那天,梁欣病的实在顶不住了,加上仙云母子再三催促,梁欣一个人到镇上中医诊所看病。接待他的实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中医,他先把了把梁欣的脉,然后隔着衣服在她的腹部摸了摸,马上,喜笑颜开:“妮子,你没病,你有喜啦!”晴天霹雳,我怀孕了。她虽然心知肚明,难道事情就这么巧,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天夜里,梁欣犯愁了,到医院作人流吧!她舍不得。这是她和刘哥爱的结晶,也是她第一次刻骨铭心恋情的像征。再说浩哥都快五十了还没儿子,不能对不起他。可自己如何面对世人,面对社会,面对家乡的父老乡亲。回洪洞告诉浩哥,我怀的是你的儿子,不能那样做,一个高级工程师搞大了一个姑娘的肚子,众人如何看他。回乐昌,她更不敢,有人问起,她说不清。想了半夜,她终于有了主意,别人问我,我就说结婚后,丈夫出国留学,我是与家人呕气,离家出走的。……行,谁也不是喝河水长大的,没人问我那么多。
时光荏苒,梁欣不但知道了仙云后爸,就是她在饭店碰见的赵世明。而且,还知道她妈叫秦兰娥,是常天给她们家洗衣作饭的秦奶奶从麦秸堆里捡回来的弃婴。若说秦兰娥也是一个好妮子,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村里成立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年仅十五岁的她,不仅参加了,而且,在县里文艺调演中,能歌善舞,人俊歌甜,一炮打红。为此,县蒲剧团破格录取了她。女子心灵嘴巧,演啥像啥。没三年,就唱红了全地区。但,天有不测风云,县蒲剧团团长白帆,见她生的俊,唱的好,生怕别的剧团挖走她,先是小恩小惠,后来送钱送衣,三下五除二,就把兰娥弄上了床。老牛吃嫩草,壮汉搂豆蔻,吸骨知髓味,夜夜鹊桥渡。“尘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白帆的老婆闻讯大闹剧团,使得依靠当县长老丈人才有今天的他,不得不忍疼割爱的把秦兰娥开除回家。
那年代,山里人比平原还封建。就因这事,兰娥都二十好几了,还没人上门提亲。恰巧,煤矿工人老崔死了老婆,撇下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经人说合,兰娥就糊里糊涂的跟了他。结婚快十年,自己也没生养,因此,她视仙云如亲生,衣食住行,步步操心。女儿一口一个妈,母亲一句一个妮,所以十来年了,街坊邻居没一个人敢说兰娥是后妈。但兰娥自小就和养母是牛蹄子两半个,很简单,秦奶奶是大家闺秀,本本分分,兰娥爱说爱笑,风风火火。不过,碍于众人的面子,她从不顶养母。可这次丈夫遇难,兰娥后嫁赵世明,秦奶奶根本不同意。一是她看不惯赵世明流里流气,二是老崔活着,就有人说三道四,不堪入耳。兰娥一开始,就变着法的和她妈闹。“一哭二骂三睡觉,四不吃饭五上吊。”最后,秦奶奶实在没法了,才勉强的点了点头。同时跟着孙女从高家河搬到了台头镇。
也不知为啥?那天中午,仙云因母外出。没来上班,快天黑了,她哭着俩红眼睛跑到店里,梁欣连忙追问咋回事,仙云一个姐姐没喊出来,就抱着梁欣大哭起来。
谁的苦,谁知道!自从仙云妈跟了这个后爸,妮子一天都没好过过。那年夏天,他乘妻子外出之际,先在自己屋里喝了半瓶“杏花村”,然后,窜到女儿房中,不顾女儿挣扎,骑到仙云身上,脱光了女儿的内衣内裤,把他那粗长粗长的鸡巴子,给女子插上了,无论仙云哭,仙云求,他一意孤行,狠日猛操,没几下就把他憋的一肚子坏水,如泄岩一样的注入了仙云的身体。从此,女儿就成了她妈的代用品。只要她妈不在,仙云就得乖乖的让他日。有时一晚上干女子好几次,弄的仙云浑身像散了架一样。
今天,兰娥不在,仙云不忍心下楼叫生病的奶奶上来做饭。自己到了厨房。
好容易馍上笼米下锅,仙云正想伸伸懒腰,切肉炒菜。殊不知,厨房门悄悄的开了,上露下裸的赵世明偷偷的溜了进来,他轻手轻脚,走到仙云背后,慢慢的蹲下身子,双手把仙云的半截裙子朝上一掀,再把里面的裤衩朝下一拽,俩手抱住仙云白皙皙的勾蛋子,张嘴就亲。“爸……爸……,不行,不行……大白天的………”恐慌之极的仙云回头推继父。“”小心肝,小姑姑……,你快把你爸馋死了……,好几个月了……,你爸都快憋死了……“赵世明说着,直起腰,拽下她的乳罩,扔到一边,一手抓住一只大奶,连揉带搓,白皙皙的淑乳,不时从他指缝溢了出来。没容她想,赵世明翻过仙云的身子,面对面的将女儿往灶台上一推,往下一压,毛绒绒的胸脯来回蹭,蹭的女儿欲火悄燃,下面的桃源仙洞,一股一股的流淫水。
知女莫如父。自从他第一次上了续妻的女儿,刚开始害怕了好几天,但天长日久,不见动静,慢慢的放了心。一没人,他就变着法的糟蹋女子,女儿越求饶他劲越大,越叫爸爸他越狠,越觉的刺激,还是老规距赵世明放开仙云,将自己的大裤衩往下一拉,把青筋爆涨的阳具,甩了甩,低头把仙云的身子一按,揪住她的头发,把粉红色的龟头塞到仙云的嘴中。“真痛快!……妮,日嘴就是比日屄美……,小姑姑好好抽……好好抽……”赵世明嘴里说着身子挺着,连摇带摆,偶尔拽着女儿的头发,朝上一拉,长长的鸡巴子,一下子顶到妮子的嗓子眼。
呛的仙云半天上不来气。“忽吃忽吃”,忽然,赵世明想到了饭店背后日屄那一幕,身子朝后一缩,从女儿的嘴里拽出鸡巴,将仙云的身子一翻,“爸……爸……别……别……”欲火焚烧的后爸,理也没理,一只手端着鸡巴,另一只手掰开女儿的勾蛋子,朝前一用劲,大鸡巴日到仙云的屄中。
“爸……你轻点,……啊……啊……”仙云难受的频频摇头,哎呀哎呀的叫唤。“美……美……美,几天没日俺女子,……日着比以前更美!”赵世明说着,扳过她的脸,亲着她的额头耳垂。拽起仙云的一条胳膊,身子一挺一挺的干女儿。“嗨嗨,嗨”,随着他越来越快的动作,赵世明精门一松,“嗤,嗤,嗤”那原本应流给她妈的脏东西,却完完全全的注入女儿的屄中。
后爸心满意足的走了,独自蹲在灶间的仙云,欲哭无泪,这日子啥时是头呀!
哑巴吃黄莲,有口没法说。
【四十九】
还有一件事,仙云和她妈都瞒着赵世明,但丧尽天良的他,并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为了他。
原来,赵世明后娶兰娥,一为人,二图钱。那年,老崔矿上遇难,国家给了十几万抚恤金。赵世明心怀鬼胎,仗着自己的小聪明,借着兰娥的浪劲,连哄带日,没几天就把兰娥搞到了手。“钱是人的胆,衣服是人的脸。”赵世明就利用兰娥这笔钱,先小打小闹,后大刀阔斧,没几年,他就由一个一文不值的穷光蛋,变成了腰缠万贯的大老板。不过这事,兰娥功劳也不小,她能说会道,见啥人说啥话,女的拜姊妹,男的打肉炮,赵世明的大小事,都离不兰娥。反正,“拔了罗卜坑还在……”
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学坏,女人学坏就有钱。”赵秦这俩口子,好像乌鸦掉进煤堆里,谁也别说谁。男的寻花问柳日野屄,女人红杏出墙养白脸。你有初一,我有十五,谁也不说谁。“老天报应。秦兰娥先天性输卵管不通,咋操都怀不上,赵世明有熊无精,日谁都没事。”“天有不测风云。”前年,赵世明发往湖南的两千吨煤,按说能挣十几万,合同上应写货到付款,那料,聪明的南方人在货字的右上角加了一点,合同上成了贷到付款。煤到站,赵世明傻了眼,无可奈何,只得等半年后,他才能拿到钱。这边,县农行贷的款,眼看到期,秦家俩口,心急如焚。
湖南回来后,县农行的姚行长一反常态,根本不买秦兰娥的帐,每天派人来催款,仔细打听,另有蹊跷。原来尽管兰娥这几年求他办事,送的礼,能开一个百货公司,操过兰娥的次数,连他自己也记不清。可是,再好的东西也有吃腻的时候,现在,老姚一见兰娥就烦。那天,他把兰娥送出门,“呸”的吐了一口唾沫,自言自语的说:“送人都不会送,半老婆子,撇在那,老子都硬不了……”他想干什么?兰娥早清楚,每次老姚看仙云,真能把眼珠子瞪出来。“不行,不行,坚决不行!”自从兰娥进了崔家门,就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就把仙云当成了亲闺女,十几年了。煨干暖湿,朝夕相处。衣食住行,无微不至。现在,亲手把自己的心肝送给畜牲,让情窦末开的女儿,供他玩弄,欺负,泄欲,说心里话,她舍不得。可又有什么办法?她清楚的记的仙云六岁那年出天花,兰娥抱着女儿,六月天,在做饭的小屋里,一坐就是半月。俗话说:“冷不过腊月,热不过六月。”外面骄阳似火,屋里热赛蒸笼。为女儿兰娥身似水洗,汗湿衣衫,一拧水就流。
当时她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俺闺女能活下来,脸上不留疤,她妈热死也心甘。仙云十岁那年,大年初一,老崔上班,女儿高烧,自己冰天雪地,把妮子背到县医院。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几十万哪!一天利息就是几百,用不了多久,公司破产,丈夫判刑,妻离子散,血本无回。“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兰娥想了又想,先打发丈夫出去筹钱,然后,拨通了姚行长办公室的电话。娇声哆气的说道:“姚哥吗?我是兰娥……”“啥事吗?”电话那头,老姚不耐烦的问。
“看你吗……啥事吗,……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啦!……妹子想你了……”兰娥笑迷迷的说。“别逗……,别逗,有啥事快说,我开会要走哩!”那头老姚拿着手机,边走边说。“你不是答应我,今天到我这给你干女儿过生日吗?”秦兰娥拿着话筒,不紧不慢的说。
这几个字,真是强心剂。老姚一听,马上眉开眼笑,“对对……你不说,我真忘了……,告诉妮子,干爸下午准到。……给她买一个大蛋糕,……哈……哈……”说完,踌躇满志的坐在真皮老板椅上,头往后一靠,兴高彩烈的打起了他的如意算盘。自从在世明家,老姚第一次见到仙云,对这个圆脸小嘴大眼睛的姑娘,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覚。妮子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那身段,那声音,一闭眼睛,就像走马灯似的转来转去。近几回,他利用一次次可以利用的机会,仔细打量过自己的心尖子。往上瞧,脸庞红润,青丝如墨。鼻若悬胆,口似樱桃。朝下看,脖颈赛雪,细腻柔软。身材苗条,婀娜多姿。顺着大翻领,深深的乳沟,时隐时现,胸前的一对豪乳,坚硬高挺。双腿之间的桃源仙洞,老姚无一时刻不心神驰往,想入非非。芳草萋萋,若把自己的宝贝往里一插,热呼呼,软绵绵,真能把自己美的上了天。
不过他也害怕,相处这几年,他也晓得兰娥的脾气,对她摸揣操搂,咋玩都行,但对女儿,狼护儿子,谁敢打她女儿的住意,兰娥敢红着眼和你拼命。有几次,他亲眼看见老赵一说仙云不好,兰娥立刻护在前面。弄的丈夫下不了台。尽管日着她妈想着她,可有贼心没贼胆,嘴短鼻子长,干闻不得尝。但老姚不死心,就像小猫盯香鱼,时时动邪念。
那一天,心急如焚的老姚,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到下午四点,怱怱忙忙的给前台交待了工作,兴冲冲的驾车前往四十里外的台头镇。果然,没出兰娥所料,快十点了,秦家桌子上的七碟子八碗,杯盘狼藉,洋洋得意的老姚,仔细打量着枕桌而睡的兰娥母女,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奸笑,猎物即将到手,美味就在眼前。老姚庆幸自己适才连哄带骗,53度的老白汾,两瓶见底,仙云醉成一摊泥,兰娥醉的昏昏迷迷说胡话。他自己偷喝了解酒药,不但不醉,反而觉的精力充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他先身手推了推仙云,又扭头看了看兰娥,见娘俩都没动静,喜出望外,抬手抱起靠在椅子上的仙云,提心吊胆的向里间走去。
屋内,面对如花似玉,仰面横躺的仙云,老姚就像一只饿急了的豺狼,先三把两把的脱光了自己,然后,粗暴的抓住仙云的衫子,两手一撕,雪白的胸脯,泛光耀眼,淡红的乳罩,格外醒目。脖颈略吻,芳香四溢。乳罩上推,双峰顿出,圆圆的乳根,尖尖的乳头,深深的乳沟,淡淡的乳晕,曲线优美,巧夺天工。事已至此,客不容缓的老姚,拉开仙云的短裙,连内裤一把拽了下来。隆隆的耻丘,淡淡的阴毛,尽收眼底。老姚抓住仙云的双脚朝上一举,往开一分,两腿之间的肉馒头,立刻出现了一道粉红色的裂缝,他腾出一只手,扶住黑粗黑粗的阳具,用圆圆的龟头缓缓的蹭磨着裂缝的边沿,……真爽呀!热呼呼,麻酥酥,这和自己操兰娥,那种味同嚼醋的感覚,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好梦难圆,就在这时。疯了一样的兰娥手拿擀面杖,披头散发的从外面冲了进来。老姚刚回头,还没躲,腰里着着实实的挨了一棒,他一疼,身子朝前一挺,“妈呀”,大半截鸡巴就给仙云插上了。马上,昏睡的马上疼的大喊大叫,兰娥真疯了,一边撕拽着光身子的老姚,吧边破口大骂:“畜牲,你欺负了我女儿,……以后让我娃咋活人哩!”老姚看着眼珠发红的兰娥,慌忙跪在地上,“好妹子……好姑姑……,你饶了我吧!我错了……,你说咋办就咋办?”“滚……滚……滚出去!”兰娥扯起跪在地上的老姚,边推边嚷。老姚走了,兰娥翻身进屋,紧搂仙云,连哭带说:“妮,妈对不起你,……妈也是没办法呀!”说着抓住仙云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搧,仙云抽手哭喊:“妈呀……妈呀!”这一关可算过去了,自那日后,老姚再没派人催过款,半年后还款时,老姚还垫了两万元。
【五十】
眨眼,从九月至今,梁欣来到台头镇快三个月了。由于旅室的周婶告诉众人,妮子是出嫁后,丈夫出国留学,媳妇是与公婆拌嘴,赌气离家。所以,台头镇上很少有人说三道四,都晓得她是一个结婚不久的小媳妇。这几个月,梁欣表面上不露声色,让人瞧不出阴晴圆缺。实际上,夜深人静,孤枕难眠。想浩哥,想萍萍,想爸爸弟弟,爷爷奶奶。也算幸运,自从十一月梁欣怀孕后,强烈的妊娠反应,折磨的她面黄肌廋。 看见菜就烦,闻着饭就吐。热心的秦奶奶,隔三夹五的托人给梁欣买来各种水果,山楂,核桃,苹果,草莓。年迈的秦奶奶,每日里端茶倒水,伺候床前。“欣欣,吃点吧!吃点我娃就不难受了……”每次,梁欣看到老人单薄廋弱的身子站在面前,感激的泪水,夺眶而出。“奶奶……我吃,我吃……”说着屏着气狠的往嘴里塞,生怕老人难受。
好心有好报,小妹妹自打姐姐出怀,洗衣店的脏活,累活一人承包,就连梁欣一见面就烦的赵世明,也来看过好几回。
“五豆腊八二十三,离年剩下七八天。”临到腊月二十二,俺这的出门人,都要归心似箭的赶回去,围着红漆炕桌,老少围成一圈,拿出祭灶王爷的小圆饼,热热闹闹的吃着说着,天擦黑,各家接灶君的烟花爆竹,五颜六色相继而起。各家小院,烛明蜡亮,火树银花。浓浓的春意,笼罩着三晋大地的山峦,村庄,河流,城乡。“每逢佳节倍思亲。”都快半夜了,热热闹闹的迎神接神,悦耳动听的鞕炮烟花,都接近了尾声。只身在外的梁欣,没开灯,没打火,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桌旁,眼瞅墙上的挂钟,不紧不慢的走着。
“妮子……妮,这么早就睡啦!”随着声音,一个六十来岁高颧骨,硬身板,背不驼,腰不弯的老太太笑吟吟的进了门,她手里端着一盘有圆有方的团圆饼,边走边念叨:“都快过年了,这家人也真是……,瞧,瞧瞧,一人在外,挺着个大肚子,你们就能放心吗?”“秦奶奶,不,不,不,我有中午买的饼子,还有早上炒的菜,不要,不要……”梁欣拉开灯,犹犹豫豫的不好意思。“憨妮子,刚才,老周来找你我见没拉灯,还以为你不在哩!——别喊奶奶了,快吃吧!仙云爸妈都不在,我让仙云叫你,你不去,今你吃一口,奶奶和我女团圆……”临年这几天,梁欣心里更不是味。她来人世二十年了,第一次远离家人,第一回一个人过年,心里苦辣甜酸,啥味都有。每天,仙云一走,她蒙头大睡,披头散发,不吃不喝。尤其这几天,仙云没来,一天天的光睡觉,连屋里的炉火早灭了,寒气逼人都不知道。
第二天就要过年了。梁欣仍睡的还没起来。那早,“欣欣,欣欣,你咋还没起来呢!……快起来,看看姨给你买的啥?”推门而入的秦兰娥,浑身上下,风尘仆仆。她先把提的东西,往梁欣床头一放,然后掀开被子,亲昵的招呼她,梁欣睁眼一看,翻身坐起,用手拢了拢垂在前额的几绺头发,不好意思的说:“姨,……你才回来?”仙云妈没吱声,边收拾炉台边嘟哝:“憨妮子,都快当妈了……还不知道操心,火灭了,这屋里不冷吗!你不心疼你自己,难道也不心疼你肚里的孩子……”这句话戳到了梁欣的痛处,她虽没吭声,但委屈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顺脸而下。仙云妈回头一看说道:“妮,别难受,自从你来我家的第一天,我就把你当成了亲闺女,这不,姨给你买的新衣服,新鞋,新袜子,和仙云一样,穿上,穿上,给姨看看,合不合身!你妈不在了,姨就是你妈!”“姨,衣服我有,洗洗和新的一样,啥年不年,节不节的,穿的干干净净就行!”梁欣叠被扫床,慢言细语的答道。“欣,你别气姨,穷一年不穷一节,你和仙云,手心手背都是肉,咬着那都疼。先过去吃饭,回来试试你的新衣服,从明开始,你天天上去吃饭,不准自己开火,你要认我这个姨,就听话,放心吧!你姨说话算数,俺对仙云啥样,对你就啥样,仙云有啥,你就有啥?”仙云妈收拾完炉台,生着火,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说。
“姨,你对我真好,你也放心,一个闺女就当俩,我对我妈啥样,对你就啥样,我给你披麻带孝,养老送终。”梁欣扑到兰娥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说。梁欣在仙云家欢欢喜喜的过了一个年。可没三月,她就和仙云妈闹翻,与秦奶奶,仙云返回了高家河。这事,仙云没想到,梁欣也没想到,谁也想不到……【五十一】
要说这事,得从秦奶奶说起。其实,秦奶奶并不姓秦。她姓韩,是离高家河六十里的五里墩人。十四岁河南家乡发大水,外出逃难,与家人走散,只身一人到了山西,有一个姓韩的老汉收留了她。这老汉,儿子媳妇都叫日本人杀了,家里就她和一个叫春林的小孙子。不久,老汉去世,这个不亲的姑姑,既当爹又当娘,把侄儿养大成人。那年月,山里的姑娘往外嫁,山里的小伙打光棍。韩春林二十七了还没说下媳妇,急的她姑,见人就求,有茬就问。“皇天不负有心人。”韩春林二十九岁那年,他姑在山下给他找了一个叫刘翠仙的二婚媳妇。
由于,秦兰娥,秦奶奶,与韩春林的特殊关系,赵世明在韩春林办星原洗煤厂时,没少帮他忙。但没几天,从不吃亏的赵世明就把他老婆刘翠仙弄上了床,明铺夜盖,不顾眉眼。因韩春林要叫赵世明给自己销煤算账,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江山易改,本性难簃,没多久,作为姑父的他,淫邪的目光,又牢牢的盯住了韩春林的俩双胞胎闺女媛媛和娜娜。
媛媛和娜娜,那俩妮子,实实在在应了“深山出俊鸟”那句话。姐俊妹俏,相映生辉。面若桃花,声赛银铃。细高个,大脸盘,眼大嘴小,楚楚动人,那身架,那个头,那打扮,那眉眼,举手投足,一模一样,要不是媛媛比娜娜腰里多个红痣,恐怕她妈也认不出来。这姐妹俩,从小学到中学,同在一个班,每次考试,不是姐姐第一,就是妹妹排头。为此,韩春林夫妇,两口子乐的合不上嘴。
学校,邻居,对这俩姊妹花,交口称赞,刮目相看。别看媛媛比娜娜大,可是家里外边,娜娜是王子。姐姐不爱说话,性格内向,言谈举止,完完全全是一个标准的女孩子。妹妹,泼辣大方,心直口快。说话办事,英明果断。自小天不怕,地不怕,上树掏鸟,下河抓鱼,大大咧咧,是一个活脱脱的假小子。
韩春林自小父母双亡,爷爷早逝,跟姑姑一起长大。在他俩口眼中,姑姑就是妈,再加上姑姑无儿无女,只有一个从路旁捡回来的兰娥,娘俩好几年都是翻贴门神不对脸。以往,逢年过节,总是俩口提上礼品跟着,大老远的跑去看姑姑。
近几年,因洗煤厂里事多,俩口子忙的实在难脱身。所以,五月端五,八月十五,不是媛媛去台头看老姑,就是娜娜到那里送吃的。虽是亲戚,秦奶奶把她俩看的和仙云一样,就因这,每次去台头,俩人都争着去。但因现在五里墩——台头,来往的汽车只一趟,她俩全是第一天去,第二天回。
去年冬至,从同学聚会归来的娜娜,回到家,天就黑了。走进家门,黑咕隆洞,连灯都没开。按道理她知道,爸妈常天在洗煤厂忙活,但姐姐到台头老姑家,半下午就回来了,早该做好饭等自己。推来中厅门,娜娜按亮了屋内的吸顶灯,只见姐姐,头发零乱,眼睛通红,双手托腮,满脸泪痕。“咋了嘛?咋了嘛?”娜娜靠姐姐坐下,一个劲的追问。媛媛放声大哭起来。“哭,哭,哭,你就会哭,咋了么,有啥事,你不会说吗?”娜娜大声训斥姐姐,人们都知道,媛媛别看比娜娜大,可她没娜娜厉害,没娜娜有出息。吃了亏,只会哭,娜娜越吼,她哭的越厉害。
再说,年已十六的姑娘,这事真没法张嘴给人说……昨天中午,兴高彩烈的媛媛,提着大包小袋,往老姑家走,可她做梦也没想到,丧心病狂的姑父,要在今天结束了她的处女生涯,使她由一名真真实实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女人。近日,赵世明想女人想疯啦!妻子兰娥到南方催煤款快半月了,今早打电话回来,告诉他回来还得好几天。女儿仙云,白天跟着梁欣,晚上不离奶奶,赵世明别说日仙云,见她一面都不容易。整日的孤独寂寞,使他欲火难忍,抓耳挠腮。那天清早,他陪县煤管局几个头头在《聚仙酒家》
吃饭,乘着酒兴,偷偷的在端盘的女服务员小红那肉呼呼的大屁股上摸了一把,这妮子没像以往,回头给她一个媚笑,而是转过身,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弄的他马上下不了台。回家后,赵世明越想越气,进屋打开影碟,拿出《新金瓶梅》放了起来。
呀,呀,呀,西门庆真行,日萍儿,操春梅,上潘金莲,越看淫兴越大,越瞧鸡巴越硬。尤其是他日春梅那一段,真绝啦!西门庆在花子虚家,他摸着萍儿的奶,正要提枪上马,巫山云雨。不料被花子虚撞见,扫兴而归。回到家,潘金莲不在,春梅服伺老爷睡觉。就在她弯腰撅腚的机会,西门庆贪婪的望着年仅十五的丫环的圆圆肉肉的大屁股,心生邪念,反正,他日丫环也不是第一回。上吧!
日屄总比硬着强。他像老虎一样的扑了上去,撩开妮子的裙子,扯下内裤,掏出自己的粗鸡巴,对准两瓣勾蛋子中间的饺子缝,朝前一挺,就在春梅不要不要的哀求声中,西门庆把春梅干了。……美,美,美……,真痛快呀!此时的西门庆,像一头逮到猎物的饿狼,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深的干春梅那个嫩屄。真解馋!还是人家西门大官人……,要是现在也有一个……,嘿嘿……赵世明看着电视屏幕火辣辣的场面,不由自主的把手伸进自己的裤裆,抓住自己的阳具,上下套弄。那料,越撸越硬,生气的关掉电视,可还没五分钟,又心痒的打开了。
忽然,“老姑……老姑……”楼下响起了银铃般的喊叫声。赵世明一扭头,发现了妻侄女韩媛媛。她衣衫得体,凹凸分明。婀娜多姿,步履轻盈。由远而近,姗姗而止。赵世明心里一喜,去年中秋到临汾,路上赵世明乘酒兴,偷偷的摸过媛媛的奶子,揉过她的大腿,她都没吭。虽然,他借妻嫂找自己办事的机会,偷日了妻嫂好几回。可徐娘半老,总没黄花闺女解馋,没大姑娘鲜嫩可口。今日妻子外出,女儿陪她奶奶去了乡宁。如此这般,大功告成。“妮,快进来,看这天冷的……”赵世明末等媛媛进门,就掀开门帘迎了出去。“姑父,不冷不冷,我还热哩!”媛媛说着脱下外套,放在沙发上。说实在话,在媛媛眼里,姑父是一个活弥勒佛,常天乐哈哈的,大人小孩都开玩笑。尽管,外人说他是笑面虎,咬人狗不露齿,媛媛却不以为然。乘媛媛打土的功夫,赵世明回里间拿了一瓶热好的雪碧,顺手抓住茶几上的茶杯倒了一杯,递给媛媛。她可能是太渴了,毫无戒备的媛媛端起来一饮而尽。喝完一杯,赵世明拿起空杯往里间走,边走边说:
“妮,等着我再给你倒一杯。”
后一杯饮料,赵世明作了手脚,他拿出一包早已预备好的烈性春药“蚂蚁粉”倒了进去。蚂蚁粉是一种目前社会上流行的特效春药。无色,无味,溶于水,酒,茶等,不管男女,只要沾上,用不了五分钟,受害者,浑身臊热,骚痒难忍。男的阳具如铁,浑身难受。女的,阴似油煎,淫兴大发。中厅,小媛媛高兴的喝下姑父的饮料,赵世明看着猎物进了圈套。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心里比吃了蜜都甜。
站起身,走近屋角的电话机,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个电话,回头看着斜靠在沙发上的媛媛,满脸微笑:“妮,你先歇一会,你老姑和仙云都到乡宁去了,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回来,咱俩出去吃饭。”临出门,他回过头:“媛,里间有电视录像,没事先看一会……”
实际上,赵世明并没走,他走出中厅,在楼下转了一圈,又上了楼。躲在楼外阳台的窗下,等待着朝思暮想的那一刻。……孤伶伶的媛媛,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赵世明家里。忽然,一股莫名其妙的快感渐渐的升腾,浑身软绵绵的。她觉得有一股火在体内燃烧,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像装了火药,一触即发。摸摸脸,热的烫手,按按腿,涨的难受,“咋会这样……,哎呀,哎呀!”媛媛咋也忍不住了,身不由己的倒在沙发上,身子像拧麻花似的来回翻腾。无奈,两腿合拢分开,分开合拢。双手插进怀里,伸进乳罩,使劲揉搓,最使她受不了的是阴门,那里像撒上了红辣椒,疼痒交加,难受的她,一手揉奶,一手塞进自己的桃源仙洞,使劲的搓着正上方的那个肉疙瘩。“呀,呀……,难受死我了……,妈呀,我实在受不了了……”媛媛实在没办法啦,仰躺在姑姑的大床上,继续自慰。她很快的解开衣扣,撩起裙子,身下流了粘粘的一滩。
窗外的赵世明看呆了,屋内,韩媛媛那红扑扑的脸庞,白盈盈的肌肤,沉甸甸的奶子,亮晶晶的阴毛,……玉体横陈,春光无限。“呀,呀呀……,我上去了,”赵世明叫了一声,气喘嘘嘘的冲进屋。“谁?”神情恍惚的媛媛,强睁双眼,首先看到的两眼痛红,全身赤裸的姑父,“姑,姑父,你,你你……”媛媛可知道姑父要干啥了,但是,一切都迟了,她想动,身子没一点力气,刚坐起,就被姑父一把推倒在大床上,赵世明乐坏了,马上爬下,张开他那臭呼呼的大嘴,噙住媛媛的乳房,左右开弓,吃一个揉一个。紧接着,双手托住媛媛的细腰,一下子把她拉到了床边,长长的舌头,顺势而下,舔到媛媛阴部时,先外后里,顺着阴沟冲进了禁区,边舔边说:“媛媛,姑父是给我娃解痒哩!……别动,别动,一会就好了……”“哎呀,呀……,难受死了……,姑父,不要,不要……”媛媛拧着头,扭着脸,舞着胳膊,大声哭喊。
你拉我扯,汗水淋漓个媛媛终于精疲力尽,停止了挣扎,赵世明看着床上脸红发乱的妻侄女,“嘿嘿”的冷笑了两声,起身到桌上打开影碟和电视。屏幕上出现了潘金莲,庞春梅同伺西门庆的淫秽画面。西门庆仰躺在床,庞春梅骑在他的胯间,大鸡巴插在她的屄里,双手扶膝,身子一起一落的套桩,潘金莲蹲在他的脸上,用屄毛来回蹭西门庆的嘴唇……看着电视,日侄女。亏他想的出。
他像电视里的西门庆一样,跨在媛媛脸上,弯下腰,双手扶床帮,把硬硬的鸡巴伸到媛媛的嘴边,媛媛开始拧脸拒绝,但体内的欲火,烧的她不停的张嘴喘气,那料,她刚一张嘴,那丑陋的粗东西就插进了自己的嘴里,眼瞅录像的赵世明,深吸一口气,开始上下俯动身子,像日屄一样的日媛媛的樱桃小嘴。嘴没屄美,赵世明日够了媛媛的嘴,拔出球,扯着妮子两条腿,扛在肩上,拿了一个枕头往腰下一垫,将鸡巴对准媛媛张开的阴门,猛一使劲……“妈呀!疼死我了……”媛媛失声惨叫。赵世明:“骚屄,你再叫,你再叫……”一深一浅,一浅一深,三下五除二,媛媛被赵世明日的只会呻吟,连叫都叫不出来了。“骚屄,我日死你……我日死你!日你的嘴,日你的屄,日,日,日……”赵世明连日带叫,“咕叽,咕叽。”赵世明日女人并不怜香惜玉,而是恨不的日穿她,连蛋蛋子都想日进女人的屄里。长鸡巴进去时,直刺花芯,出来时,蜻蜓点水,随着挨球操屄的动作,媛媛平卧前胸的淑乳,一晃一摇,一摇一晃。
“爽死了,……媛媛,你日着就是比你妈强,比你妈美,比你妈舒服……要是能把你和你妈摆在一起日,那才叫绝哩!”赵世明洋洋得意,日着屄还胡说八道。“哎,哎,哎呀呀……,”赵世明忽然加快了速度,越日越快,那玩意像子弹一样,“嗤,嗤”的射进了媛媛的体中。俗话说:“日闺女要哄哩!日媳妇要狠哩!”赵世明此时啥也不顾了,他满头大汗,气喘嘘嘘的爬在姑娘身上,看着电视里火辣辣的场面,瞅着媛媛两腿之间流出的红白相间的脏都西,淫兴大增,准备暂抽阳具,二返长安。那料,媛媛的屁眼,引起他极大的兴趣。此时,他眼前似乎是饭店小红那诱人的臀部。老子不仅要摸你,老子还要日你哩!想到这,心里一热,马上把媛媛从床上报起来,爬放在屋中的茶几上,双手掰开那白嫩白嫩的勾蛋子,将蘸着阴水的阳具,向媛媛紧闭的肛门插了进去。
“姑父……我疼,疼死人了……!”媛媛失声哭喊。回头眼泪汪汪的哀求赵世明。“别吭……,一会姑父给200块钱,挨球那有好受的……!”说着朝前一鼓劲,粗粗的鸡巴子,一下子进去了多半截。“日死你,日死你……”赵世明一边日一边骂,嘴里还一个劲的念叨:“媛媛胆小,害羞,再说,她爸的洗煤厂喊指望我销煤哩!日她妈她爸都不吭,日她闺女准没事,日了白日,操了白操!”【五十二】
那天夜晚,姐姐光哭不说,但到了后半夜,娜娜掀开被子,乘着姐姐睡熟,头看了姐姐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胳膊腿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尤其是“雷尼丝”底裤上那殷红的血迹,她什么都明白了。
但是,好几天,血气方刚的韩娜娜也犯愁了。明目张胆的问姑父,人家绝不承认,况且,我一个大姑娘也开不了这个口,真铤而走险,无凭无据,拿什么和人家质辩。毫无把握的瞎闹,只能使姐姐更尴尬,更丢人。权衡利弊,得不偿失。
忍了吧!娜娜说啥也不甘心。自小到大,妹妹都是姐姐的保护神,外人欺负了姐姐,她比姐姐还难受。姐姐吃了亏,她比姐姐还生气。凭心而论,为这事,与姑父撕破脸,把他送进监狱,别说父母,就是娜娜本人也于心不忍。自从姑姑嫁给他,他没少帮韩家。她家开洗煤厂,妈虽能干,毕竟是妇道人家,爸是一个老实人。热心的姑父,跑前跑后,四处奔波。找煤口,找销路,催煤款,寻工人,乡里乡亲,有目共睹。
最使娜娜难以忘怀的是,那年冬天,大雪封山,她摔断了腿,母亲不在,父亲卧床,是姑父背着十二岁的她,翻山越岭,到十五里外的沈南洼诊所,寻人求医,揉腿接骨。整整半月,风雨无阻。风大雪滑,滴水成冰,而姑父累的满头大汗毫无怨言。就这么算了?不行,不行,坚决不行!她不能叫姐姐吃这个哑巴亏,平白无故的遭这个罪,得想办法治治他,叫他张嘴没法给人说。
言归睁传。
年前冬至节,赵世明欺负了媛媛,过足了操屄瘾,他也做贼心虚,提心吊胆了好多天。为探虚实,他有事没事的到五里墩跑了好几回。看见俩口子没动静,放了心。不过,他不白跑,原本玩腻了的妻嫂,为打探消息,上了她好几回。咋看这一家人都没反常现象,表哥仍然老实巴交,表嫂仍然妩媚风骚,媛媛仍然一言不发,娜娜仍然风风火火。慢慢的赵世明悬在嗓子眼的心,缓缓的归到了原处。
眨眼好几个月了,娜娜仍象以往,只要到台头,只要要避开她姑,她就搂住姑父撒娇发横。动手动脚,什么爱呀,恨呀,想呀,盼呀,嘴里胡说八道。推姑父一下,拽姑父一把,往赵世明身上一靠,连摇带搓,撩的赵世明心里痒酥酥的,刚想摸她一把,可女子“咯咯”一笑,慌忙逃走。韩春林家的俩闺女,赵世明自小就喜欢娜娜,她虽是女儿身,但性情泼辣,妩媚动人。他一直认为还是这种女人操着有味,多少次他梦见娜娜扑到自己怀里,自己的玩意插进女子的嫩屄里,美呀,爽呀,一醒来,身下流了一大滩。这么多年,他日了几十个女人,肥环廋燕,各有千秋。妻子兰娥,虽然騒浪,但高潮太快,插进去三五下,她就美了。
她一美,就要撵自己滚蛋。一点都尽不了兴。卖淫女只图赚钱,日进去,只嫌慢,只想早点流熊撒马,钞票到手。表嫂翠仙不但漂亮,而且,会玩花样,可偷偷摸摸,心有余悸,一点都不尽兴。唯独这个娜娜,好像一个钓鳖的诱饵,嘴想吃,心害怕。他清楚记的,娜娜十三岁那年夏天,他见小妮子穿短裙的白大腿太馋了,偷偷的上去摸了一把,冷不防前来送茶的娜娜,假装失手,将那杯滚烫的茶,浇了他一手,差点没烫死他,弄的他哭笑不得,吃了一个哑巴亏。无奈,他只得自己安慰自己,不管日谁,眼睛一闭,都以为身下是娜娜,以此寻找性交乐趣,妈呀,要真能干娜娜一炮,那保准过瘾。
今年正月十八,天下着毛毛细雨,妻子和女儿到县农行,姚行长家去了,赵世明虽请楚她们去干啥,心里不是味。但为了今年的贷款指标,他没办法!“姑父,姑父……”人还末到,吼声先到的韩媛媛,仍像以往那样风风火火的进了家。恰巧,赵世明提着公文包要出门,一见娜娜进来,连忙扔包相迎。“咋了,今又不逢礼拜,你跑回来干啥?”他话音没落,娜娜就扑了上来。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砰砰砰”就是一阵狂吻。同时,双脚离地,紧紧的贴在他身上,来回摆动着她胸前的那两疙瘩软肉,用大奶磨蹭着赵世明的胸膛。“下来,下来……,你都十六了,还是那个样,那么大的姑娘也不怕人笑话!”赵世明嘴上虽那么说,但搂着娜娜的手,并没有放松。“好姑父……,娜娜想死你啦!”闹腾了一阵后,赵世明就笑迷迷的说:“别兜圈子了……,快说,又有啥事要我给你办?我还要出门哩!”娜娜仍然嬉皮笑脸说着又要朝前扑,“别,别别……,啥事,你说姑父给你办!”娜娜脸一沉,眼一瞪,他知道,别看这妮子现在这样,那翻脸好比脱裤子,要多快,有多快。赵世明吓的连连后退。“怕啥哩!我韩娜娜又不是老虎,怕了……,那我走……”说着,站起身就走。赵世明连忙拉住她,低声说:
“小姑奶奶……,我算怕你了……”回身而坐的韩娜娜立刻破涕为笑,满不在乎的说:“要说也没啥大事,我同学那里借了一盘带,想借你家的录像机放一下。”赵世明立起身,松了一口气,随口说:“反正你姐和你姑都不在,你奶奶出去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我弄好,你一个人看吧!我出去还有事……”说着,起身要走,娜娜双手叉腰,往门前腰拦,说道:“我摆弄不了你家的录像机,再忙也要等我把录像看完……”
随着录像机“沙沙沙”的旋转声,一部《弱女受蹂记》开演了……“……深夜的农家小院,斜靠背摞的继父老赵,醉眼朦胧的看着地下,忙碌为自己做饭的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巧珍,给你妈打电话了没有?一声不吭的就跟别人跑了,她当老子这是菜园子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恶狠狠的说。巧珍连头都没抬,随口应道:”我给我妈打电话,……美死你,啥时你不打我妈了,我啥时打电话叫她回来……“
老赵“霍”的跳下炕,破口大骂:“小母屄片子,你成精了,有胆了,敢顶老子,今个老子整不翻你,老子就不姓赵!”他跑到灶台前,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按在炕沿上,“小母屄,你打不打……”“不打,不打,就是不给我妈打电话……”“不打,你小母屄不打也行,我老赵不能收住媳妇打光棍,今你妈跑了,老子就把你当你妈的日……”老赵一松手,巧珍拔腿就跑,老赵在炕上脱光了衣裤,洋洋得意的看着巧珍说:“骚屄,别拉门了,老子把门锁了,鈅匙在老子手里,有本事你出去?”接着,拿起电话机,拨了一个号,嘴里嘟哝:“妈的,你敢不接老子电话,……好,电话放在这,让你个骚屄听听,我如何日你闺女……哈……哈……!”沙发上,娜娜全神贯注,目不转睛……,边看边骂,赵世明悄悄的瞅了一眼,也随着娜娜骂:“真不要脸,……畜牲,丧德也不能这样丧,真不要脸!”那会,赵世明偷偷关门,娜娜也知道,可没吭。
屏幕上,……老赵按住又哭又闹的女儿,破口大骂:“骚屄,你就不如你姐姐,每次日你几下,你都是这样,小母屄,你那一次闹的不凶,那一次老子没把你日了……”巧珍扭头咬了老赵咬口:“畜牲,畜牲……!”张嘴又要咬继父,老赵抓住她的手朝自己脸上搧。“咬老子,挠老子,老子今天豁出去了,日死你,日死你……”哎呀呀,从末看过黄带的娜娜,本来抱着好奇心,挑逗赵世明的,想不到屏幕上的画面,使自己浑身像着了火,那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体内升腾,而且越来越强烈。
比娜娜更难受的是赵世明,.他清晰的从娜娜左转右拧的动作中,时不时的看到妮子时隐时现的乳头,与那白花花的大奶子。不光他腰间的那玩意,由低垂变为上翘,而且,心里那痒劲,比谁都难受。他像一只贪腥的馋猫,看到美味,干闻不得尝。急的他油煎火燎,百爪挠心。他见娜娜扭过身子,从衣服的下摆塞了进去,他知道了她要干什么,但刚把手放到娜娜的大腿上,很快就被娜娜的另一只手拨开了。
屏幕上:……丧心病狂的老赵,全身赤裸的跪在仰面朝天的女儿两腿之间,双手将硬硬的鸡巴,恶狠狠的向女儿的下身插去。“哎呀,哎呀……疼死人了,疼死人了……!”无可奈何的巧珍,双手抓住床单使劲拽,俊美的脸,左右摆动。
“呼哧,呼哧”老赵扭头对着放在窗台上的电话机:“听,听……,骚屄,老子又日你闺女哩!小母屄,使劲叫,叫的声小了,你妈听不见!”床上,巧珍难受的啊,啊,啊的呻吟着。炕下,老赵眯着眼,嘴里胡说八道:“你不是厉害吗?
老子照样把你日了……,别看老子,从你十一日到现在,常天日,一回比一回美。”特写:粗粗的鸡巴,仍在巧珍粉红色的阴门中不断进出,褐色的阴唇,张开合上,合上张开。“哎呀,哎呀,啊……啊……!”这会,台上台下都到了白热化,娜娜脸涨的想红布,赵世明身臊的如火烧,坐立不安。谁料,娜娜见姑父把手塞进了裤裆,眯着眼,得意洋洋的浑身抖,会意的笑了一下,趁姑父不注意,溜到外间,把门打开,又悄悄的溜了回来。赵世明并不知道。
屏幕上的画面更精彩了……
端坐炕上斜靠被摞的老赵,撇开两腿,翘起双脚,洋洋得意的打量着跪在胯间,为自己吹箫品玉的女儿,一只手捏着女儿的一只小奶子,翘起的一只脚,伸到巧珍的胯间,用大拇指拨拉着她的阴门,嘴里猫哭耗子假慈悲:“珍,你跟你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又不是没挨过爸的球,你要是听爸的话,俺还能把娃的屄日的肿成这个样子?”巧珍抬起头,长粗长粗的鸡巴子,在妮子的嘴里,左边一下,右边一下,舌头上还拉着长长的丝线。她眼巴巴的看着满脸横肉的继父,无可奈何的任凭这个畜牲随心所欲的作践自己。很快,老赵收回手,抬起脚,伸到女儿的胸前,用脚踩着巧珍的奶子,来回蹂搓,不断,俩脚指夹着硬硬的乳头,硬拽多长。“妮,你说说,好几年了,你随你妈嫁到这,爸待你咋样?要不是你嫌爸日你,爸能打你,……你说是吗?你妈走了还好哩,今天咱爷俩钻爷个被窝,爸搂着你睡,鸡巴子给娃插上,泡他一晚上。”说着说着,就亲了巧珍一口。
是时候了,真是时候了。韩娜娜色壮人胆,先打炉子封火盖,脱掉毛衣,爬在姑父后背上,把只穿一件衬衣的身子,紧紧的贴在赵世明的后背上,虽隔一层布,可赵世明实实在在的感到有俩硬硬的乳头顶住了自己的后背,热呼呼,软绵绵,人失理智,色胆包天。赵世明回过头,一把把娜娜拉到怀里,毫不客气的把手从她秋衣的下摆插了进去,同时,娜娜也将手塞乳姑父的裤裆,两个人各取所需的享受着期望的快感。
“啊……啊……啊……!”赵世明不由自主的哼叫。
“嗯……嗯……嗯……!”韩娜娜情不自禁的随和。
“快蹂我……,姑父……!我痒死了,痒死啦!”娜娜脸色通红,一边撸着姑父的鸡巴,一边抓住姑父的手,移到自己的小腹上,赵世明作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手能放到妻侄女的那地方。肉呼呼,毛绒绒,手指自然而然的往下一划,立即他感到那东西像磁石一样,一下子就把手指吸进一个热呼呼紧棒棒的所在。
他清楚的感那里面痉挛了几下,牢牢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滑腻腻,粘呼呼,一股一股的往外流淫水。实际上,娜娜的脑子比谁都清醒,她一只手抓着姑父对把粗的鸡巴上下撸,斜眼看着姑父的得意样,撸着撸着,狠狠的一捏,赵世明刚觉疼,还没起来,说时迟,那时快,韩娜娜另一只湿呼呼的手从裤兜里蘸了一手辣椒面。
抓住龟头往上狠狠的一搓,挣脱姑父的怀包,撒腿就跑。
“妈呀,疼死我了……,”赵世明马上手提裤子,大步流星的追赶仓慌外逃的娜娜。娜娜边跑边回头,边和赵世明在外间围着茶几转圈子,边转边说:“你别说我坏,我还没你坏哩!你欺负了我姐姐,还想遭蹋我,没那么便宜。今叫你尝尝你小姑奶奶的厉害!”眼看就要出门,谁料,地上的笤帚绊了一跤。乘此机会,赵世明从背后搂住了娜娜,“救命呀……救命呀!”韩娜娜竭尽全力,高声叫喊。赵世明一边用手捂娜娜的嘴,一边卡住她脖子往里间拖,边拖边骂:“小骚屄,你敢坑老子,一会老子不把你屄日烂,老子就不是娘生父母养的……”正在灶房作饭的秦奶奶,听到娜娜拼命叫喊,踮起脚从楼下灶房门口朝上一看,只见敞怀解带,裤子掉了半截的赵世明,拉扯衣衫破烂的娘家侄孙女,破口大骂:“世明,你个畜牲,快放开娃……,快放开娃!要出人命了,快来人呀!”哭着喊着,连走带爬的拽着楼梯扶手上了楼。进屋拽了几下,赵世明没松手。无奈,秦奶奶眼瞅着屋里也没打女婿的家伙什,只有有个拖把倚在门外,立即抄起,向赵世明打去。
赵世明本来和秦奶奶心思就不卯,加上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帮娜娜,娜娜又趁机在他手上咬了一口,赵世明拽住她娘和娜娜往外推,那料,秦奶奶的后脑勺一下子碰到楼到的铁栏杆上,血流如注。身子朝后闪了两闪,“咕咕喽喽”的顺着楼梯滚了下去。“奶奶……”披头散发的娜娜,也随着奶奶连喊带哭的追了下去。
球蘸辣椒,钻心痛疼的赵世明,弯腰蹲在中厅门口,“哎呀,哎呀”的叫唤。
第十章、寸草报春晖
【五十三】
作贼心虚的赵世明,出事后,偷偷的跑了。他一走,拉开了秦家破裂的序幕。
实际上,母伤夫遁,秦兰娥的气不打一处来。她养狗知道狗的秉性,以往,她对丈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俩口子,老鸹掉煤坑,谁也不说谁。刚过初五,她就风尘扑扑的到南方催煤款。这年月,卖货容易要钱难。欠债的是爷爷,要钱的是孙子,忙碌了好几天,好话说了千千万,又送礼,又请客,洗澡桑拿带打炮,反正能用的招都用上了,好不容易二十万煤款转了账,上了卡。心想:先找新认的干弟弟洗个鸳莺浴,然后,在酒店开个房间,姐弟俩颠龙倒风,美美的打一炮,过过瘾。
若说这个叫小翔的干弟弟,刚二十出头,比她女儿仙云大不了几岁,兰娥一想到他,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俗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难。”三年前,兰娥初到这,两眼墨黑,举目无亲。后来,托关系,走后门,结识了县公安局赵局长,和他睡了几次,认下了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局长夫人当干妈。当天,他的独生儿子小翔,见到天上掉下来一个俊姐姐,瞧他那馋劲,骚劲,真想马上上去脱光她,把自己不知戳过多少俊女靓妇的大鸡巴,给姐姐插上。“功夫不负有心人”,因兰娥每次找局长都是大包小袋,所以时间不长,整个县城,都知道秦兰娥和赵家的关系。碍着赵局长的面子,在清平县这一亩三分地,秦兰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天夜晚,小翔在街上偷偷买了几片m2的迷药,跑到姐姐住的旅室,想乘姐姐不注意,偷偷的下上,然后,利用自己配的万能鈅匙,打开姐姐的房门,神不知,鬼不觉的干姐姐一炮。“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兰娥见小翔平时,就常天想沾自己便宜,但碍严父厉母的家规,不敢造次。心想:“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小子……马上,逢场作戏,连说带笑。没几下,就整的小翔,云天雾地。迷迷糊糊,结果,他那杯含有迷药的茶水,兰娥一滴末沾,倒叫兰娥捏着鼻子,给小翔灌了下去。
喜出望外的秦兰娥,很快吧小翔拖到床上,迫不急待的剥光了他。哎呀呀,那胸肌,疙里疙瘩,那大腿,粗壮结实。尤其是静卧在黑猫丛中的大肉棒,软着足有七寸,硬了肯定不下一尺。母见公骚,球遇屄硬,兰娥很快脱光自己,双手扶球,面对面的坐了下去。日屄真痛快呀,空荡荡的阴道,瞬间,严严实实。一股麻酥酥的感觉,立刻从鼠蹊升到脑际。只一招观音坐莲,只轻轻几下,她就美的上了天。从剧团十六岁破瓜,到以后结婚,跑外,自己都是男人泄欲的工具。
全是别人舒服,自己遭罪!而随心所欲的玩男人,她真真实实的是第一次。那一晚,兰娥真真的过了瘾,横日斜操,爬卧平搂,高潮一浪赛一浪,淫水一股连一股。蚀骨销魂,使她想了好几天。
现时,在红辣椒洗浴中心的客房内,秦兰娥胡思乱想,只嫌表慢。好容易等到晚上八点,小翔才如期而至。一见面,俩人烈火干柴,一点即燃。你撕我拽,脱的精光。面对面的光着身子搂到一块。“亲姐姐……,快俩月了,快把你弟弟想死了……”小翔一边说着,一边用胸膛蹭着姐姐身上的那俩肉疙瘩。同时,两手蹂搓着姐姐的大屁股。秦兰娥双手捧着小翔的脸,将艳艳红唇送到小翔脸前,嘴巴对嘴巴,舌头绕舌头,连吸带抽,连摇带摆。同时,秦兰娥曲起腿,不时用膝盖磨蹭着小翔娜硬梆梆的肉撅撅。
骚男浪女,轻车熟路,兰娥看着仰面横躺的小翔,先朝着那擎天一柱吐了一口唾沫,再用手撸开包皮,低头舔了舔亮晶晶热呼呼的龟头,翻身上马,一手撑床,另一手扶住小翔的鸡巴,正要……恰巧,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兰娥一听手机响,赶紧跳下床,赤裸裸的拿起手机:“喂,是谁……?仙云……,咋了?”兰娥听见女儿说话带着哭腔也慌了。“你奶奶从楼上摔下来,……住院了,好好……,我马上回去!”兰娥说完赶紧找衣服。小翔:“姐,咋了吗?”他探起身问。“别,别,快穿衣服,用你的车送下姐……”兰娥搓着俩手,油煎火燎的催情夫。小翔本想……,那知……只得嘟哝着,慢慢穿衣服。
当兰娥赶到医院,梁欣早已交了住院费,秦奶奶的右腿也诊断透视完毕,夹好夹板,抬起吊在床顶上。“妈,妈……”兰娥摇着母亲问。老人睁眼看了一下,又闭上了。兰娥转身问正在忙碌的女儿:“仙云,你爸呢?”仙云还没答腔,秦奶奶却接了上去:“别提那个畜牲……”仙云边放水瓶边说:“是爸爸把奶奶推下楼摔的,他跑啦!”兰娥:“咋了么,咋了么?”秦奶奶:“咋了吗,问你男人去……!”本来,因为昨夜没尽兴,兰娥就有气,再加上女儿告诉她,赵世明赤身裸体的拉娜娜,火气更大了,狠不得马上揪住丈夫,活撕了他。此时她刚想破口大骂,梁欣跟着大夫,从门外进来,只好强装笑脸迎了上去。
别看兰娥忙活了几天,心中的火不但没减,反而更大,那晚,她略一沉思,这龟孙肯定在那……此日,兰娥雇了辆车,风擎电闪的向乡宁城北的下樊村驶去。
下樊村位于县城北面,是一个只有六七百人的小村子。虽然这几年,村里新房盖的不少,但谁都没有村西口那座贴白磁砖大理石的二层小洋楼阔气。楼主姓田,叫秀秀,三十五六,是俺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美人。前几年,丈夫因贩毒入狱,判刑十年,自己带着女儿孙随心,孙可心过活。那年月,别人都是劳动致富,她娘三,是靠卖淫致富,不管南来北往,不分老幼贵贱,只要给钱,人尽可夫。丈夫入狱这几年,娘三是越过越好,小瓦房变成大楼房,贫困户变成了富裕户。
这不,都快十点了她家的大门还没开,赵世明还和娘三,在二楼的大客厅里干着哩!……开着空调的客厅温暖如春,一丝不挂的赵世明,坐在屋中的大安乐椅上,同样,光着身子的大女儿可心,面对面的坐在赵世明的怀里,俩人小腹结合之处,硬如毛刷的球毛与可心那黑乎乎的屄毛混在一起,可心楼着赵世明的脖子,两腿缠在他的腰上,身子一耸一耸,硬硬的乳头不时蹭着赵世明的前胸。
“美啊……美……嘿……嘿……!”赵世明眯着眼,哼着调,享受者少女阴道特有的滑腻与臊热,品尝着老少相配的天伦之乐。
母亲秀秀,也是光着身子站在赵世明背后,迷眼如丝,骚浪并举。赵世明扭脸抽着秀秀的大奶,俩手一只拨开她的阴毛,另一只用中指塞进她的阴道,来回搅动。“赵哥,你说说,你这一天200元花的寃不寃?管吃管住,管日屄,大小肥嫩一锅熬。”秀秀一边扭着丰腴的身子,一边摇头晃脑的淫哼浪叫。赵世明爽的快上天了,嘴噙母亲的豪乳,球日闺女的嫩屄,忙不迭的讨好秀秀:“田姐,你真好!为你花多少前我都乐意。瞧,瞧瞧,我田姐这奶,不大不小,捏着正好,吃着甜,闻着香……”田秀秀嘴一撇:“瞧你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我问你,昨晚咱俩睡的好好的,你为啥半夜偷跑……”赵世明:“田姐,你是不知哩!咱随心,别看才十三,日着更美,那小屄,……连毛都没有,骚,浪,肉,紧,那妮子全占啦!”那料,正在上下晃动的可心,醋意大发,身子朝回一缩,硬硬的鸡巴,立即滑出毛绒绒的屄外,上面淫水精液,亮光闪闪。“随心好,你找她去,没良心的,日着姐姐,想着妹妹。我走……”说着,抬腿就要离开。赵世明慌了,“小姑奶奶,你叔那能离了你……,别吃醋,乖乖的叫叔再日我娃几下子………”说着话,又把可心拉到怀里,双手握球,给妮子插上了。
“砰,砰。砰”一阵急骤响亮的敲门声,惊散了赵,田淫乱的黄粱美梦,田秀秀把身一扭,将赵世明的脸一推:“她叔……别慌。咱县公安局有人……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办事吧!”说着披一处去开门。“哎呀呀,别吵了,……昨晚上,老赵日了人多半夜,差点没把人戳死,刚睡着,你们就把人吵醒啦!”说着话,一个蓬头散发的妙龄少女从侧屋走了出来,她先朝抱姐操屄的赵世明作了一个鬼脸,然后走到他跟前,把赵世明的耳朵一拧;嘴一撇:“真没够,一晚上日了我妈又日我,天明还不放过我姐,累死你个龟孙……”说着话,一扭一扭的进了卫生间。
……大门一开,身着睡裙,衣衫不整的田秀秀真呆了,来人是个漂亮的女人,论年龄,比自己年轻。论模样,她比自己俊美。瓜子脸,高鼻梁,皓齿红唇,秀发披肩,身材窈窕,亭亭玉立。全身上下,肥廋适中,乳挺臀翘,凹凸得当。
“你是田姐吧!听说乡宁煤矿的赵世明来这啦!”“没有,没有……,他没来!”田秀秀一边应着,一边后退。张开胳膊想拦住来人。“不,不,我进去看看………”说着话大步流星的进了门,做贼心虚的田秀秀间挡不住来人,一进原就朝楼上喊:“老赵,不在这,老赵不在这……”赵世明听见喊叫,马上推开怀里的女人,连球都没擦,就赶快寻找自己的衣服。
说时迟,那时快,慌乱中的男女,连裤带都没系好,中厅的门就开了。怕谁就是谁,等赵世明闻声扭脸,胆怯的:“兰娥,我……”秦兰娥没理他,只用眼睛瞟了他一眼,就扬脸大笑:“哈……哈……哈……”心知肚明的赵世明,此时比狗还听话,没待兰娥吩咐,老婆一出门,立刻乖乖的跟了上去。临到大门上车时,兰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赵世明吓的退了好几步。
【五十四】
要说娜娜闹的这事,秦,喊两家,谁也不能吭声。韩春林夫夫要吵,俩妮子以后咋活人,唾沫星子能淹死她俩。秦兰娥更不敢声张,赵世明好歹是个男人,外人若说三道四,这往后的生意还咋作。可是,国法无情,秦奶奶刚出院,县公安局就以强奸少女罪拘捕了赵世明。不管秦兰娥,因丈夫背着她在外寻花问柳,如何生气,如何叫丈夫跪搓衣板,洗脚舔屄喝淫水,那是人家夫妻的事。但一日夫妻百日恩,等赵世明抓走后,秦兰娥就把气全撒到她妈身上。
近几天,秦兰娥不止一次的在母亲面前嘟哝:“老赵抓到县里,这下你高兴了吧!……可把你眼睛里的刺拔了……,心里舒坦了吧!”秦奶奶可不吃着一套:
“咋啦,……那是他自作的,你说他畜牲欺负俺闺女还有理啦!……常天没好气的,瞎了你们的狗眼。”秦兰娥虽不敢和母亲硬上,但三天一回乡宁,五天一回临汾,一走就是四五天,弄的仙云和梁欣,一边支应着楼下的生意,一边还得照顾楼上的老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秦家的丑事,就在巴掌大的台头镇家喻户晓。
原本就不愿让梁欣把洗衣店搬来的周叔周婶,以前隔三夹五的来看梁欣,现在来的更勤了,几乎一天好几趟。眼看洗衣店的生意越来越少,梁欣也动了搬回旅店的念头。但是秦奶奶的腿确实叫姑娘左右为难。不管咋说,周叔和周婶,还是将梁欣的洗衣店搬回了旅店。
那天,下着毛毛细雨,乘着人少,几天没到秦家的梁欣,心里实在放不下秦奶奶,冒雨打伞,离开了旅室。还没到秦家院里,忽高忽低的吵闹声,家什板凳的摔打声,使梁欣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年是谁把你从麦秸堆里捡回来,是谁一口水,一口饭的把你抚养成人……?”别问,这是秦奶奶的声音。“就是你那点破事,常天叨叨,你说说,我好端端的一家人,被你拆的四零五散,这么多年,我赡养你,伺候你,要算算,我不欠你的,你还欠我的呢!”
“小畜牲,你……再说一遍!”秦奶奶大声吆喝。“说了,就说了,随你的便!”秦兰娥不服她妈,当梁欣来到院中,娘俩已撕在了一起。秦奶奶腿裹石膏,摇摇晃晃,梁欣从背后一把抱住老人,使劲掰秦兰娥拽母亲衣服的手,嘴里一个劲的叫着:“姨,姨,快放手……”有可能梁欣把秦兰娥的手掰疼了,秦兰娥猛的一甩,朝前一推,祖孙俩一屁股墩到了地上。随着“咣荡”一声,秦奶奶腿上的石膏摔碎了,老人一个“哎呀”没喊出来,就云了过去。梁欣也觉的腹如刀搅,痛的满头大汗。“姨,你咋……你咋这么对奶奶?”梁欣疼的泣不成声。此时,失去理智的秦兰娥,全然不顾母子之情,拉起梁欣,信口反击:“我咋了……,你瞧我妈把我这头发拽的……”“姨,可是,你咋也不能推……,奶奶,她的腿……”梁欣擦了擦脸上的汗,指了指倒地的老人说:“姨,快把……奶奶扶起来!”“不管,不管……她自作自受,活该!”说完扬长而去。临出门。
嘴里还嘟哝:“人家世明有啥不好,……这才几年,我家的楼是谁挣钱盖的,她家原来穷的有啥?我看她是富烧的……”
秦奶奶又住院了,……还是县中医骨科医院,x光透视的结果,原来,秦奶奶腿上接好的部位有摔开了,错了位,还增加了一处骨折,要说,兰娥真狠,这次母亲住院,都七天了,她在临汾住着,一次都没回来,无奈的梁欣只好停业,姊妹俩替换班,白天晚上的轮流照顾奶奶。
进院容易交钱难,前次住院,梁欣给奶奶垫的住院费,仙云妈虽提过还她,但没还。这次奶奶二次住院,梁欣掏出所有的钱,又为奶奶交了住院费。刚过三天,医院又催姐妹俩交钱。仙云回家,翻箱倒柜,也没找下一分钱。俗话说:
“治病如救火。”一没钱,医院说出也能做出,今中午还有人为秦奶奶打针输液,到下午就没人了。秦奶奶看着俩焦继万分的闺女,先是破口大骂,女儿没良心,是畜牲,然后咬着毛巾,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生怕俩妮子难受。
夜,越来越深了,秦奶奶咬着毛巾,闭着眼,似睡非睡。小仙云累的趴在床头柜上早已到了梦州城。可梁欣咋也睡不着,她坐在床边,双手托腮,一人呆呆的望着吊在天花板上的电灯,痴痴的发愣。虽说,五里墩的韩春林答应来送钱,可这天天下雨,路上车不通,根本来不了。她比谁都清楚,“无钱停药,无钱出医院。”那个医院都是这,并不稀罕。若要无钱恢复治疗,必须要院长和主治大夫联合签字,缺一不可。主治大夫梁欣认识,求他有希望,但院长就不行了,他姓啥叫啥不知道,胖矮高廋不晓得,只听说,是一个五十来岁性情古怪的孤老头。
求人办事,素不相识,希望渺茫,左右为难。想来想去,束手无策。后来,牙一咬,脚一跺,死马当做活马医。心一横,门一推,匆匆忙忙的向后院走。幸好,后院的院长楼仍灯火闪烁,窗帘末拉,梁欣刚上前敲了两下,里边就传出浑后的男中音:“谁……进来。”梁欣顿了顿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了进去。
面积不大,布置豪华的院长办公室,干净利落,一尘不染。
进屋靠门是一排桔红色的真皮沙发,墙角放着一台29寸的大彩电,正中靠墙是一个大书柜,里面查满了大大小小的医学政治书籍。正中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的学者,白净文雅,俩眼不时瞅桌侧摊开的十六开文献,在一个厚厚的道林纸笔记本上奋笔疾书。梁欣进门,他只略抬了一下头,用嘴努了努,示意她坐下,随口问了句:“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说!”梁欣小心翼翼诉说了秦家的具体情况和自己的请求,不知为啥,院长虽嘴里“嗯嗯嗯”的应着,但只顾看书写字,连头都没抬。带梁欣说完,先将端坐沙发的姑娘打量了一番,微微一笑,慢言细语:“是啊!家有千金,难免有一时不便,赵老板也是熟人,停药催款是不该?可是,医院这一大摊子,医生要工资,药房要进药,设备要保养,房屋要维修,这都是钱,真没办法!不过……”目不转睛的梁欣,紧瞅着谈吐自然,和蔼可亲的院长说下文,其实,从梁欣一进门,他只用眼睛一瞟,心里就有了鬼主意。他姓柳,名致和。山西医大毕业。
从二十来岁爱人去世,生怕俩孩子受继母的气,停妻末娶。而今,一个上大学,另一个在省外贸工作。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别看他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骚劲十足。多年来,他利用手里的权力,先拣医院里漂亮的女医生女护士操,凡是本院有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妇,那个滋味都尝过。后利用自己的地位,在宾馆,歌厅,宿情妇,姘小姐,只要看上谁,连哄带骗,威胁利诱,千方百计的弄到自己的安乐窝,神不知鬼不觉的尽情玩弄。在他眼中,梁欣好像熟透了的苹果,又红又嫩,浑身上下,既有姑娘的腼腆,又有少妇的成熟。尤其裹在毛衣中的大奶,硬挺的,翘翘的,馋的他真想上去啃几口。“……你姨真不在,真不是你的亲奶奶,哈……哈……”柳致和扬脸大笑,他这一笑,真叫梁欣坠入五里雾中,不知所措。“孝心可嘉,孝心可嘉……,这么着吧!我给老刘打电话,你奶奶恢复治疗,该咋治咋治!”说着,两道火辣辣的目光直射梁欣。
“真的……!”梁欣高兴的真想跳起来。谁知他脸一沉:“不过,你今晚得陪我上楼,让我睡一晚……”“这……这……”梁欣觉的此刻掉进了冰窖,咚的坐在沙发上。“罢……罢……罢……,咱不强人所难,不愿意就算了,就当我没说!”柳致和欲擒故纵,起身拿起桌上的东西,要赶梁欣。她眼含泪花说道:
“院长,求求你,我怀孕都快五个月了……,您……?”柳致和“嘿嘿”一笑,浪声怪调的说:“怀孕了,看不出来,看不出来……”继而:“孕妇更好,这辈子我啥女人都日过,就是没有尝孕妇的滋味,哈……哈……”眼看事情要黄,秦奶奶……,梁欣抬头看着柳致和阴沉的脸,无可奈何的说:“行。”这声音小的可怜,恐怕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楼下楼上,短短几步,梁欣却感到路途迢迢,心烦意乱,无故受辱,岂会甘心。就此打住,秦奶奶咋办?仰望苍天,心中默念:“作人难,作女人难,作漂亮女人难上加难。”上楼后,梁欣暗暗告诫自己,再难也得忍,为奶奶,为良心,为拯救被抛弃的苦命老人……,值!果果不然,柳致和可不是街上的小混混,见面就像饿狼一样,扑向猎物。撕开女人的衣服,粗暴的把自己的肉棒子插进对方的身体。而是,先从靠墙壁柜中拿出一瓶劲酒,翻过旁边的俩高脚杯子,走到梁欣跟前,递给她一杯,举起另一杯一饮而尽。梁欣摇了摇头,把酒杯放到桌上。
柳致和和梁欣并肩坐到沙发上,他先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一只手抓住梁欣的两手朝回一拉,另一只手来回模着躺在怀中梁欣的小腹,“呀呀,有钱难买胎里小,都好几个月了,看不出来,你不说,我真不知道!”说着抬手插进乳罩,朝上一推,抓住梁欣那肉呼呼的大奶子:“妮子,你瞧瞧,你这俩奶多肉,多肥,别说我,只要是男的,那一个见了不馋的流憨水……”边说边揉,时而,还用手指夹住翘在峰顶的乳头,来回拨拉,来回磨蹭。
此刻,梁欣心里乱糟糟的,昏昏沉沉,晕晕乎乎,浑身软的像抽了筋。“我这是干什么?我这是干什么?”她清楚,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别看柳致和文质彬彬,满脸微笑,慢言细语,侃侃而谈。不用半个时辰,他就会和所有的色狼淫棍一样,先舔后操,把自己硬硬的肉棒子给你插上,“咕叽咕叽”的干你一阵子,在你痛苦的呻吟声中,给你流上一股子粘呼呼的白东西。
明知是沟不跳咋办?果然,还没半个小时,柳致和就拉起倒在怀里的梁欣:
“妮子,把衣服脱了,咱办正事!”梁欣站在屋中,两手摆弄着衣角,迟迟不动手。“……别磨蹭了,都结婚怀娃了,还害什么羞,你仔细想想,男女还不是那回事?作女人那个不被人操,鸡巴子还不都一样,长点,短点,粗点,细点,只要插进去,还不都一样!”说着说着,立起来,拨开梁欣摆弄衣角的手,一个个解她的扣子。一次次的躲闪,一次次的拉回,先上后下,先外后里,随着梁欣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减少,一具活生生的“维娜斯”矗立在柳致和的面前。
从上看,秀发披肩,熤熤生辉,脸庞丰满,白嫩细腻,眼似秋月,眉如远山。
口赛樱桃,鼻若悬胆。朝下,胸脯雪白,双乳翘立,小腹略凸,肚脐深深。耻丘突出,芳草萋萋。尤其那两腿交叉处,阴毛油光咋亮,玉洞朦朦胧胧……不管咋,柳院长可不是柳下慧,美色当前,淫欲难忍。他像一只饿了三天的野狼,面对面的把梁欣一抱,往席梦思窗上一扔,一手一腿,朝外一撇,低下头,伸出长长的舌头,前后左右的舔了起来,“哎呀呀……啊……啊……!”梁欣仰着脸,摆着头,俩胳膊难受的举起放下,放下举起。
柳致和嘴哼头拧,女人阴部特有的骚味,使他舔的不亦乐乎。长长的舌头在梁欣的阴部蹭来蹭去,有时还把舌头卷成筒,像性交一样,进进出出。时间不长,梁欣就被莫名其妙的快感和麻酥酥的感觉,弄的娇喘吁吁,似睡非睡。柳致和看了一眼,抬起身,双手握球对准那粉红色的小眼眼,朝前一挺,梁欣觉的下身插进了一根红灼的铁棒,黑乎乎,硬梆梆,连疼带怕,一个啊字没喊出来,就昏了过去。
天快亮了,衣衫不整浑身酸疼的梁欣,才会到了病房,好在祖孙俩酣睡未醒,既没发现她走,也不知道她回。梁欣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拉了拉弄皱的衣襟,拢了拢垂在前额的头发,排了拍发烫的面庞,朝床上熟睡的秦奶奶看了一眼,无力坐到床边上。也算,梁欣的屄柳院长没白日,随后,不管交不交钱,秦奶奶的针照常打,液照常输,就连出院还欠的二百元,医院都答应缓后交,仙云纳闷,秦奶奶纳闷。只有梁欣一个人清楚。不管咋,谁问什么?梁欣都佯装糊涂,一言不发。
【五十五】
笔只一枝,话分两头。
秦兰娥这几天真像一只无头苍蝇,她为了丈夫,见人就磕头,遇庙就烧香。
跟着情夫赵小翔,在县公检法三个部门,大到局长,院长,检察长,小到警员,门房,扫地的,见谁求谁。到处都是声泪俱下的叙述那自编自演的救夫闹剧。不晓得多少人听过,多少人问过,渐渐的大多数人一听开头,便知结尾。但是,低三下四的求情,忍气吞声的跟着一个个陌生人,洗澡,喝酒,吃饭,睡觉,吃喝玩乐时,一个个慷慨陈词,谁都是大包大揽,两肋插刀,可实际办事,干敲梆子不换油。好几天过去了,情夫小翔见事情无望,找个借口溜了。把兰娥一个人孤伶伶的扔在了县城。此时,兰娥感到心灰意冷,黔驴技穷。她每天坐在她下榻的县公检法对面《八一旅馆》门口,托腮长叹,束手无策。
俗话说:“女人是地,男人是天。”别看赵世明抓走才几天,可秦兰娥觉的过了几十年。白天伺前伺后的人没了,晚上陪床过瘾的人走了。以前,男人不搂夜难入眠的她,而今,更是彻夜难寐。可大沿帽,俩头翘,吃了原告吃被告。不经事情不知道,经事方知有蹊跷。现在,公检法有些人,血口大张,贪婪无比。
千二八百看不上,万二八千难搭茬。
真是人不该死天有救。眼看天又快黑了,晚凉午热的山城,冷风嗖嗖,寒气逼人。秦兰娥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刚要转身往回走。“姐,姐姐……”一串脆如银铃的呼叫,使她不由自主的转过身,不远的十字路口,一个暂新的“奥迪”小车旁,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向她招手。但见她;个子不矮又不高,不胖不廋挺窈窕。上下金闪闪,走路三节腰。长发烫螺丝,彩带系脑勺。透明旗袍紧又廋,腚圆奶翘将人撩。上宽下窄瓜子脸,又白又嫩像樱桃。一双勾魂摄魄的眼,两道蚀骨销魂的眉。酒窝暗隐惹人醉,小醉微和自来笑。多少年了,牡丹不但没老,反而更加光彩照人,兰娥定目认出了昔日同台配戏的小姊妹,心中觉的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那年代,县剧团的几个俊妮子,个个都盼出风头。为此,几个人明争暗斗,你仇我恨。蚌鹤相争,渔人得利。团长兼导演的白帆,背着老婆,来者不拒。兰娥上了,牡丹操了,最后,兰娥占了上风。可东窗事发,牡丹钻了空子。兰娥走后,很快,老师精心,学生努力,牡丹不但在省文艺调演中独占鳌头,而且,还在全国戏剧汇演中,获得了“梅花奖”,马上,牡丹一下子从县剧团调到了地区蒲剧院。加上本人风流漂亮,见风使舵,认了一个地委付书记当干爹,近几年,呼风唤雨,举足轻重。
此时,秦兰娥作贼心虚:“妹子……前几年……姐……”谁知,她话音末落,牡丹哈哈大笑:“姐,都十几年了,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早忘了……”一伸胳膊,俩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姐妹俩寒暄之后,牡丹邀请兰娥,“姐,上车,上车,咱俩好好唠一唠。”车中,兰娥吞吞吐吐的说了自己的事,牡丹一听,不以为然的答道:“这事吗!好办,好办!不就是保外就医,取保候审吗?这事妹子给你办!”接着,对着兰娥的耳朵,如此这番的叮咛了一阵,兰娥听罢,仰脸向天,喃喃自语:“妹子,这么办行吗?”牡丹伸手拍了拍姐姐的大腿,:“行,行,只要咱姐俩把老家伙哄高兴了,那帮小啰啰谁敢不听……,走,到我住的地方再说。”说完,一扭钥匙,二搬离合,三踩油门,奥迪立即起动,出了县城,沿着盘山公路向前飞驰。
求人办事,投人所好。一进临汾城西的柿子林别墅,双方只是一个眼色,兰娥,牡丹就都脱光了衣服,跳到里间的大床上,头脚相交的叠在了一起。双方彼此挺着双腿,摇头伸舌舔着对方的蜜穴。突然,牡丹全身哆嗦,嘴里发出一串串酥爽的娇喘声:“唔……唔……唔……”那边兰娥低着头,把舌尖顶在妹子的阴蒂上,飞快的晃动,牡丹的蜜穴里一股一股的往外流淫水。妹子也没亏待她姐,牡丹看着兰娥的阴呼像馒头,阴毛茂盛,阴蒂外露,两片厚厚的阴唇一张一合,好像婴儿的小嘴,一手抚摸着姐姐的大腿根,另一只手撑开姐姐的蜜穴,张嘴噙住那酱红色的阴唇,吸吮磨蹭。“啊……啊……啊……,”兰娥也舒服的呻吟着低哼。周身像着了火,摇臀晃腰,汗流夹背。“姐姐,……我里面痒的受不了了,……你坐起来,用香肠给咱插了插……”兰娥翻了个身,牡丹到了下边,兰娥坐了起来,捞起那根早已预备好的大号香肠,张嘴朝上吐了一口唾沫,弯腰把牡丹的阴门一掰,蘸着她自己的淫水给妹子插上啦!“快,快快……,你妹子快顶不住火啦!”仰卧的牡丹,闭着眼,晃着身,迫不及待的催姐姐,姐姐也不好受,她艰难的扭动着身子,一手拿香肠给妹妹捅屄,一手来回搓着自己的乳房,嘴里“啊……啊……唔……唔……”的哼着。
也许是姐妹俩玩的太高兴了,屋外来人,开锁,上楼,推门,她俩一概不知。
进屋后,里间房里的淫声浪语,深深的吸引住,年过半百,身板硬朗的地委付书记董启民。在外界,董书记是一个众口皆颂的好官。不贪污,不受贿,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但近二年,老伴去世,儿女在外,时常感到有一股孤独的味道。去年,认了牡丹这个干女儿后,慢慢的改变了心态。表面上父女相称,暗地里搂着女儿兼情妇的牡丹,吻着,摸着,玩着,操着,感觉到自己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而今真怪,董书记一天不见牡丹,就觉的浑身不自在。省城开会这半月,真把老头憋死了。作为一个中层干部,他十分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既不上歌厅,舞厅,更不去发廊,旅馆。一散会,就归心似箭的往回赶,寻找自己日思夜梦的干女儿。
一上楼,顺着末关严的门缝,老董朝里一望,啊!一个年轻的女人,一丝不挂的跪在床上,两腿90度撇开,上身俯在牡丹身上,使丰满的屁股成了全身突出的部位。从门缝看,诱人的生殖器一览无余。在雪白的大腿和屁股之间,长满黑毛的大阴唇,构成了一个雪茄叶似的图案,环绕着像花瓣一样朝两边分开的小阴唇,粉红的阴道半张着,在夕阳的余辉中,闪烁着湿润的光芒。这情景,别说年轻的小伙子顶不住火,就连年过五旬的董书记,也心猿意马,欲火难抑。他因不知道那女人是谁,不敢造次。只好在门外脱光自己,双手握球,撸了起来。
“啊……啊……啊……”门外的声音,惊动了仰躺的牡丹,她往上欠了欠身子,扬起头:“爸……爸……,快进来,……那是我姐,进来一起玩,没事!”董书记赤身进屋,参加了这姐妹俩的肉搏战。
他立在床下,两手扶住兰娥的胯间,长长的鸡巴只一晃,就呲的一声插进了兰娥的身体。兰娥俯身和牡丹蹭奶,胳膊一松,一下子压到牡丹身上。“啊……啊……!”兰娥这半个月也快旱死了,饥一顿,饱一顿。今碰上粗粗的大鸡巴,忍不住朝后一座一座,这下,老家伙可爽死了。热热的阴道,硬硬的膣肉,再加上憋了半个月的邪火,使他的身子像飘在云里,飞到空中。真狠不得连垂在下面的俩卵蛋,都给对方塞进去。“操……操……操……”董书记嘴里喊一声,身子挺一下,长长的鸡巴,出时只留一个龟头,进去直捣花芯,兰娥知道董书记上钩了,她配合着老董的动作,屁股一摆一摆,使鸡巴在自己的阴道里这边一下,那边一下,痒一下,麻一下,越日越觉美。
牡丹就是牡丹,她看到干爸日姐姐,越日劲越大,一口一个爸,断断续续的告诉了兰娥姐姐的事。兰娥牡丹都明白,男人上女人的时候,是最容易帮女人的时候。不是有那么一句话:“男人没良心,日谁跟谁亲。”平时不给你办的事,日着你都给你办。趁热打铁,牡丹见干爸日着姐姐,答应姐姐的事了,马上从枕头边摸过手机,拨了号,递给董书记。“乡宁县公安局吗?你是李局长,啊,台头那案子,查的咋样了……”董书记问。对方:“事情很多,落实不了……”董:“那你们就随便抓人落实了再抓吗!”对方:“是,是……”董:“那么着吧!先去办个取保候审,别寃枉了好人,咱们的法律是依事实为依据的吗?”对方:“可人家女方……”董:“女方咋了……,有人告……有人告,你就抓人,这事你别推,检查院,法院我不找,明你去办取保候审,就这……”说着,老董插在兰娥屄中的鸡巴狠狠的顶了一下,痛的兰娥差点断了气。
里间里没解馋,客厅里,兰娥使出了她的杀手锏,面对面的一人在下,一人在上,男的鸡巴插进女的屄里,一人在下,女的躺在下面,为男的从头到脚,沿脊椎两旁的穴位一直按到尾骨,同时推动对方的屁股来回移动,进行慢动作性交。
这招厉害,老董从末经过,再加上牡丹一旁给兰娥舔奶,与老董秦嘴,这一男二女的性游戏,一直折腾到天亮。
“官大一品压死人。”秦兰娥这趟牡丹没白赵,董书记出面干涉,县公安局乖乖的给赵世明办了取保手续。
【五十六】
最近几年,谁都晓得世风日下,金钱万能。
那天,还没八点,秦兰娥就拿着县公安局取保候审的公函,到县看守所接丈夫。可一天净是麻烦事。开始一切顺利,看门的老头,只看了看兰娥的手续,就放她进了门。兰娥去找所长,进门末坐,老范那色迷迷的三角眼,上上下下就盯着兰娥看了好几分钟。很快,就在兰娥手掏公函的一瞬间,眼只一撇,就意识到范所长,居心不良。将计就计,秦兰娥有了主意。
“范哥,俺家世明在这,可给你添麻烦了……”说着,送上了一个甜甜的媚笑。同时,趁递公函的机会,偷偷的捏了一下老范的手。“英雄难过美人关。”就在兰娥适才的一笑一捏,老范的骨头都酥了。他一手接兰娥手中的公函,另一只手伸向兰娥白皙皙的胳膊,“看你……”兰娥轻轻的把手一抽,装着整理衣服,掀起自己的衣襟,有意无意的将那对翘翘末坠的大奶子,在老范眼前亮了一下。“好说,好说,我给你办!”范所长嘴里说着,眼睛并没有离开秦兰娥那早已遮严的鼓哝哝胸脯。老范先把公函放到屋中的办公桌上,返身推兰娥的脊背,“别急,别急,坐下慢慢说。”边说边推兰娥在窗前的沙发上坐下。“哈……哈……”回头秦兰娥看着范所长光笑不说话。这阵笑,叫本来想把兰娥拉到怀里的老范,不知所措,手脚都没地方放。这时,秦兰娥倒比老范大方,就势把老范一拉,“咚”的一下坐到了兰娥的大腿上。顿时,软绵绵肉呼呼的感觉,传遍了老范的全身。兰娥把老范的手一抓,往自己的袄襟下一塞,“范哥,你揣揣,你妹子见你们这些穿警服的心就慌……,连话都不会说,不信你摸摸……”虽说隔着绸纱乳罩,范所长还是享受到面前这位美人的豪乳,那肉坨坨,软呼呼,磁叮叮,令人难忘。就这简单的几招,范所长下面的老二,就悄悄的抬起了头。“快办吗?快办吗?”兰娥嘴里说着,身子拧着,老范站起来按了按裤裆,跑到桌后,打开抽屉,拿出公章,碳素笔,边签字边问:“妹子,哥帮了你,你咋谢哥!”兰娥会意一笑,假装不解的问:“范哥,你说呢?”老范先把公函递给兰娥,朝外瞅了一下,弯腰把坐在沙发上的兰娥面对面的一搂,双手揉着兰娥翘翘的屁股,低头俯在兰娥的耳边说:“让哥再游一回你的水帘洞……”兰娥一边往外挣扎,一边推老范:“昨晚才……,今又……,你们男人真贱!”“谁贱?你们女人才叫贱,男的家伙一插,比狗都顺。”老范说着,就势搂住兰娥,“砰”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打打闹闹,不知不觉的俩小时过去了。
这里面,“过了一关又一关,关关都是鬼门关。”从老范那出来,大小是个神,都会驾个云。站岗的,看监的,跑腿的,作饭的,那个不送三两张老头票,你都过不了坎。最使人生气的是,监狱的电工,不送老头票,他都不给你合闸开门。
见着丈夫,兰娥也说不清她心里啥滋味,瞧,这才十几天,赵世明简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胡子扎扎的,脸上红一道,白一道的,原来白墩墩的脸蛋子,几天就变成了长条脸。刚见面,兰娥一个“世明”没叫出来,泪珠子就“咯吧咯吧”的掉了下来。
“人犯国法身无主。”刚出门,赵世明站在看守所的大门外,回头呆呆的望着缓缓关闭的大铁门,真想抱住妻子大哭一场。是啊!这半月,赵世明像过了几十年,自小就养优处尊的他,十几天受的罪,比自己活了三十多年受的罪都多。
抓进去,就得干活,干活就是背砖。干过这活的都知道,烧砖时,先将砖坯在窑中码好,随之加煤焚烧,待到窑中的砖坯由淡黄色变成白色,堵上烟囱,最后在顶上用土围成水池,倒水下渗,等到窑门出现水渍,打开窑门。背砖出窑。啥活都不好干,初打开,窑内的热气,煤味,不放上三五天,进去准会呛死。可看守所是监狱,窑门一拔,马上出砖。第二天上工,砖热气闷,世明一进去,立刻满头大汗,热热的气浪,呛的他一连咳嗽了好几天。
其它犯人,有的来了几个月,有的来了半年,背砖速度当然比赵世明快。临到吃饭,别人早完了,而他还有一少半任务没完成。待他连跑带踮的把三千砖背够,到饭锅前一看,别说是米,菜,连汤都没有了。赵世明中午没吃饭,下午还得干活,他只好咽下这口气,硬着头皮干到天黑。那料,刚端上碗,同监的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光头,骂骂咧咧的走到赵世明跟前,“小子,往后领下饭,先给老子倒半碗,要不……”他拾起一块砖头用手一捻,成了沫。世明看着光头耀武扬威的走了,忍着一天没吃饭的饥饿,端着碗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那天夜里,都快十二点了,连饿带累的赵世明刚躺下,屁股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脚,迷迷糊糊的被人拽了起来。借着高墙上电网电灯的微弱光线,赵世明看清了是中午抢他饭碗的光头。他把赵世明拎到墙角,往地下一扔,嘴里不干部净的骂道:“枉活这么大,一点规矩都不懂!”“啥规矩?”赵世明不解的问。光头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啥规矩?进来也不向老子汇报你的丰功伟绩,犯的啥案?”赵世明瞪着眼,不知从何说起。“妈屄,咋,你还害羞?咱这里面,不别说你日你妻侄女,日他亲妈亲姑的,大有人在。男的,女的,公的,母的。日谁都对。
什么鸡巴人伦道德,全是放屁。谁日谁美,谁日谁舒坦!”瞪眼训斥的光头连说带骂 .赵世明揉着火辣辣的脸,断断续续的讲述了他和娜娜,媛媛的事。随着他的叙述,这伙人手舞足蹈,哈哈大笑。说着说着,光头打断了他的话:“都他妈的别笑了,说的老子鸡巴子都硬了,弟兄们,摁住他……”一声令下,同监的几个畜牲比狗都听话,光头话还没落,几个人就把赵世明拉的拉,扯的扯,安在屋中的一条板凳上。“干什么?干什么?”赵世明恐慌的问。光头:“干什么!
你说的老子球硬了,要日你屁眼哩!咋,不愿意?”世明:“不行呀,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饶你,寡妇老婆梦见球,光想好事哩!你明天问问他们,谁的屁股老子没操过,你他妈的常天日这个,操那个,今老子也让你尝尝挨操的滋味!”说着,一把扯下赵世明的裤子,用手拍了拍赵世明肥胖肥胖的大屁股:
“妈的,中午干活时,老子就注意到你的大沟子了,今老子尝尝你孙子的滋味!”紧接弯腰低头,往自己的阴茎上吐了一口唾沫,俩说一握,对着赵世明那白生生的屁股壕朝前一挺……
“哎呀!疼死我了……,”赵世明立刻感到肛门火辣辣的疼,光头每插一下,他都感觉的自己五腑六肺快要裂开,每抽一下,赵世明都感到自己的肠子肚子,要从肛门里朝外拽。光头可不管他那一套,只管紧搂赵世明的后胯,哼哼哈哈的发泄兽欲。“爽……爽,爽……”嘴里喊着,背后操着,“呼哧呼哧。扑呲扑呲……”从此,赵世明白天干活,累的半死,晚上还隔三夹五的让同监的囚友操屁股,先是光头,后是排班,最末,就连最老的孙胡子,也操了赵世明两三回。
【五十七】
出狱归来,赵世明确实收敛了一些,但近来又旧病复发,仍然,逮住仙云又亲又搂,没敢干那事,可差一点没把仙云的腰搂断,舌头抽出来。这事暂且不说。
好几天,仙云都没到《欣心洗衣屋》上班了,梁欣惦记秦奶奶的腰腿,不知好了没有,乘着下午客人少,挺着大肚子,拍了拍酸疼的腰,正要关门外出,突然,一阵凌乱急骤的脚步声,使她艰难的转过身子,朝旅室门口望去。看见衣衫不正的仙云,披头散发,风风火火的朝这边走来。“姐,姐,我爸……和奶奶又吵架了,他把奶奶从家里……赶出来啦!”仙云看见姐姐,就像看见救星,还没跑到跟前,就气喘嘘嘘的求援。事情紧急,刻不容缓,梁欣末等仙云说完,姐妹俩就手拉手的向仙云家走去。虽然顾不上细问仙云,但梁欣清楚,仙云后爸回来,秦家时可存在着纠纷,矛盾,磨擦的可能性。哎呀!这秦奶奶也真是,世明这次回来,有于媛媛跑了,不管兰娥如何到韩家低三下四,韩春林,刘月仙夫妇总算答应让女儿改口,叫赵世明赔一笔钱了事。可秦奶奶不答应,拖着伤腿,连瘸带拐的跑到五里墩,将侄儿和媳妇骂了个狗血喷头,弄的韩家俩口撤诉的念头,烟消云散。
梁欣和仙云姐妹俩还没进门,就听到院里“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秦奶奶:
“你看不惯老子,老子还看不惯你哩!行,房子是你盖的,老子不住了,老子走!”赵世明:“你走,你走,别拿你走吓唬人……,我坐不了监,你心里不舒坦,也不知你存的啥心!”紧接着是一阵“噼噼啪啪”的家什摔打声。走在前面的梁欣,刚推开院门,一个包袱从院中飞出,她吧头一偏,正好砸在胸膛上,“嘡嘡嘡”梁欣一连退了好几步。要不是仙云扶的快,梁欣势必直挺挺的倒在仙云家门口。
她悻悻的站了起来,起身进了院。“着是咋了吗?”她边走边问。
院中,秦奶奶气冲冲的靠在院里的楸树上,包袱,被子,衣服,乱起八早的扔了一院。秦兰娥猛回头,仙云和梁欣都大吃一惊,只见她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前襟上沾满了灰土,左额上抓了几道血印,她抬手擦了擦淌在嘴角的鲜血,“没啥,没啥,你奶奶又和我们闹饥荒哩!”梁欣“腾腾”进屋,双目喷火的盯着赵世明:“赵叔,奶奶年纪大了,啥事你不能商量着来,何必吵闹闹呢?”秦兰娥看着梁欣气势汹汹的样子,没待丈夫答话,马上走出里屋,一手拽住梁欣让座,一手比比划划的告诉梁欣:“你姨也不怕你笑话,你评评理,今天的事,到底怨谁?”赵世明同样也没待妻子说完,就双手叉腰,发起了他那二杆子劲:“评啥理,你妈常天吵,害的我差点送了命,今啥都不说,有我没她,有她没我……”秦奶奶在院里接上了茬:“咋,你欺负人还有理啦!你别赶我,我还不想在这呆!”守着奶奶的仙云,一个劲的小声嘟囔:“奶奶,您少说俩句,您少说俩句……”秦家四口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平时能说会道的秦兰娥,哭丧着脸,憨憨的坐在那,一言不发。嫉恶如仇的梁欣,强压心中的火气,心平气和的说:
“奶奶,赵叔,秦姨,按说你们都是长辈,这事论不到我说话,但是,一家人过日子,和睦为贵,瞧瞧,咱这一家子,老不像老,少不像少,君不是君,臣不是臣,再着样下去,日子咋过?”说话容易办事难,秦家一人一杆号,各吹各的调。
秦奶奶早先看见世明就烦,但是女儿拴心,孙子惦念,能忍就忍。看见就装没看见,听见就装没听见。
兰娥明知丈夫与母亲不和,但总认为世明有本事,一家人指望人家过,母亲埋怨,女儿嘟哝,真好比“风匣板当锅盖,受了凉气,受热气。”仙云呢!奶奶和妈妈把自己养大,虽然后爸背着奶奶,妈妈欺负她,但为了过一家人,只好打落牙齿肚里咽,遇事不插嘴,小事不吭气,赵世明呢!虽一见丈母娘就烦,可人家是长辈,干生气没办法。老婆和女儿,能哄就哄,能骗就骗。尤其是仙云,简直成了他性生活的添加剂,只要避开老婆和丈母,想咋日咋日,只要不怀娃,仙云绝不敢告诉别人。
“梁欣,不是你叔我质辩哩!那天我是喝了点酒,凭良心说,我并没有把媛媛咋,这不,等媛媛回来,你问问她?可你奶奶揪住不放,害的我坐了监,你说说,一个是你女婿,一个是你侄孙女,尘世再傻的人,也不会拿尿罐子往自己头上倒呀!”屋里夫唱妇随,差点没气死院里的秦奶奶,她连爬带挪的到了门口:
“世明,你个畜牲算人吗?没事公安局能抓你,咱台头镇几千人,为啥不找别人专找你!”秦兰娥“霍”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妈,谁家锅底没有黑,一家人过的好好的,这事我也承认怨世明,可喝酒出事,也不是他一个,你不该把他送到监狱里,你瞧瞧,这才几天,人都廋成啥样了……”仙云靠在门上,一会看爸,一会望妈,一会瞧奶奶,不知说啥好,也不知说啥对。
梁欣听着这一家,各叙己见,互不相让,连忙摆了摆手说:“赵叔,秦姨,你们都是常年人,仔细想想,人养儿女防百老,奶奶这么大岁数了,再咋,你们也不能撵她,更不能把东西扔满院……”秦兰娥:“这东西是你赵叔扔的,他不对?可你奶奶常天找事……”赵世明末等老婆说完,气势汹汹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啥也别说了,兰娥,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今有你妈没我,有我没你妈,去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绝不能填天受这窝哝气……”世明,你个畜牲!今老娘遂你的愿,我走,我走!“说着,说着,就要往起站,仙云过去扶住奶奶,奶奶回过头:”仙云,跟奶奶走,咱回高家河,现在就走!“仙云要走,赵世明和秦兰娥全慌了,兰娥快不上前拽住了母亲,说:“妈………”秦奶奶一甩胳膊:“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赵世明还想羊群里骆驼充大货,瞪眼威胁:“仙云,你站住……”仙云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理他。兰娥拽叔女儿:“妮子,你能舍下你妈吗?”从末顶过母亲的仙云,回头顶了她妈一句:“你都能舍下你妈,我咋不能舍下我妈……”同时,看着站在门口的梁欣:“姐,咱走和他们说不下理表!”当天,秦奶奶,仙云,梁欣回到了《红旗旅室》,在那里住了两晚,秦兰娥和赵世明竟没一个人来叫奶奶回去。第三天梁欣,先托周老板将《欣欣洗衣屋》
转让,随后,跟秦奶奶,仙云一起雇车回到了高家河。
第十一章、捐躯高家河
【五十八】
多少年了,一回想梁欣的出走,最内疚的人,当然是我。开始我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寻思她一时赌气,见了面,赔情道歉,遵照亡妻的遗愿,明媒正娶,一辈子像呵护自己眼珠似的疼爱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满腔热情,慢慢的付之东流。
多少年了,我亲赴乐昌,寻亲访友,能问的地方全问了,全部音信皆无。登报悬赏,电视电台广播,所有能用是办法全用了,该想的点子全想了,次次石沉大海,希望渺茫。这么多年来,不管我咋努力,让我牵肠挂肚的梁欣,总像深掩尘封的璀璨明珠,销声匿迹,无处查寻。
多少年了,一到举家团圆的八月中秋,我不管多忙,不管在何处施工,都要返回堤村,站在俺俩初次相会的汾河桥头,仰望苍穹,祷告明月,“神灵啊!你保佑我那苦命的妹子平安无事吧!保佑她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每次,要不是萍萍和红莉,连哄带劝,连拉带拽,我绝不离开这睹物思人,触景生情的地方。
多少年了,逢年过节,不管是萍萍,红莉,还是我,总有人将梁欣爱吃的一两样菜放到饭桌中央,搭上筷子,全家人合掌黙念:唤着她,让她回来与我们团圆,特别是腊月二十三的团圆饼,我们一家人,每次都要放到第二年的二三月。
最难忘的是萍萍出嫁的前一天,她忙完自己的嫁妆,收拾好随身的物品,回屋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坐在她的梳妆台前,手捧我与她和她小姑的照片,浮想连翩,夜不能寐。揉了揉泪眼朦胧的双眼,铺开稿纸,写下了她的处女作——长篇报告文学《姑妈,姨妈和妈妈》,她哭着,写着,写着,哭着,情真意切,一挥而就。
随后投稿《山西文学》杂志,登在那年的月刊上。几年了,临汾,洪洞,候马,乡宁,我不止一次的演出追人,撵人,认错人的闹剧。在那人流如潮的大街,优雅恬静的小巷,我不止一次的看见前面的人越看越像梁欣,但追上去,大失所望,事与愿违。
渐渐的我明白了梁欣的这次出走,除误会我外,还有别的原因首先是民民当兵探家,恰巧是县人武部的王怀仁东窗事发,梁欣舍身为弟的事,浮出水面。自幼丧母,视姐如妈的民民,恨忧交加。小伙子毅然跪在家门口,顿足捶胸,泪眼朦胧,哭唤姐姐,你在何方?
顷刻,小伙子携妻探父,行孝椿萱,谢姐恩情,举家团圆的喜悦,烟消云散,荡然无存。其次,思女成疾的梁家辉,丧妻失女的打击,使他四十来岁,看上去比六旬老翁还老。头发花白,步履艰难。皱纹满脸,背驼腰弯。记的我初次到乐昌,他刚闻听爱女出走,一下子晕倒在地,吓的我和邻居全出了一身冷汗,不知所措。第二年冬天,他患了食道癌,尽管我和乡亲,千方百计,寻医问药。
上临汾,走太原,但还是没拗过病魔,临终前,梁家辉彻夜呼喊着女儿的名字,揪心撕肺,催人泪下。临辞世,他都没有实现父女团圆的心愿,满腹惆怅,撒手而去。
事后,我才从梁欣的日记里得知,生盼盼的那一年,她产后出血,要不是高家河乡亲们无情献血,她和盼盼早没了。那天夜里,她静夜独思,萌生过回家寻夫的念头,但没几天,刘萍萍的那篇“姑妈,姨妈和妈妈”彻底击碎了梁欣回家寻夫的念头。
萍萍写道:“……小姑走了,爸爸又疯了,是我可爱的红莉姨,代替了小姑,单薄的双肩,像我小姑一样,承担起妈妈的责任。”整个文章中,萍萍只字末提她出嫁前,求红莉嫁给我,被红莉搧了一巴掌。当时,红莉郑重其事的告诉萍萍:
“我不结婚,在你家照顾你爸,是替我姐尽义务哩!至于嫁给谁,我没考虑过,但绝不是你爸!”
说话的无意,听话的有心,就是萍萍文中的那几句话,坚定了梁欣育儿成人的决心。心里只有别人没有自己的她,一则,害怕她回来,扰乱我一家的正常生活。二则,王怀仁,温少敏,柳致和,欺凌过她,她身子不干净,对不起我和萍萍,对不起生她养她的父老乡亲。
【五十九】
这日子过起来,说快也快。一眨眼,梁欣随妹妹,奶奶,来在高家河几年了,再过俩月,来在高家河出生的盼盼就五周岁了。几年来,奶奶腿愈,盼盼出生,仙云和厨师军军结婚,云欣饭店,从小到大,不管咋,高家河的众乡亲,帮着梁欣斩关夺隘,一步步走到今天。再加上这几年,随着高家河煤炭工业园区的建设,外来打工的人员一天天增多,饭店的生意,一天好似一天。
这几年,别看梁欣表面上不露声色,嘻嘻哈哈,但岁月沧桑,多多少少给她留下了淡淡的印痕。且不说,她将原来的披肩发,剪成了齐耳短发。瓜子脸变成了惰圆脸,无论咋看,她都从一个妙龄少女,变成了小媳妇。举手投足,言谈气质,处处显示着老练。
说话办事,为人处事,时时标志着稳重。这年时间刚进七月门,俺山里就进了雨季。老天爷像傻了一样,沥沥浠浠的下个不停。乘此机会,仙云和军军回翼城老家去了,整天忙的不可开交的梁欣,现在除了帮奶奶做饭,就是教盼盼读书认字,倒也逍遥自在。
“妈妈,快来,快来……,这个爸爸的爸,是这么写的吗?你快来看看,我写的对不对?”虎头虎脑的梁盼,坐在外厅的桌上,长一声短一声的叫她妈。
“来了,来了……,真烦人!”坐在门口织毛衣的梁欣,放下手里的活,慢慢腾腾的朝里走。正在灶间作饭的秦奶奶,也跟着唠叨:“是啊!都好几年了……,盼盼他爸也没个信,俺孙子都快六岁了,还不知道他爸长啥样哩!梁欣边走边应道:”奶奶,你的这一套……又来了。“
秦奶奶:“别嫌你奶奶人老啰嗦,你说他爸,真不算话,好几年了,别说人,就连信也不来一封……”梁欣:“好奶奶哩!这出国又不是出门,漂洋过海的,咋能说写信,就写信,说回来就回来呢!”
说着话,走到桌边,拿起盼盼的本子看了一眼,拍了拍孩子的头:“别闹,别闹,写满这页咱就吃饭!”转身招呼正在厨房忙活的秦奶奶:“奶奶,别张罗啦!搁那一会我收拾,你腿脚不好,说过多少遍了,啥也不用你干,你总不听……”
秦奶奶:“我这能算干活,擦擦洗洗,抹抹扫扫,你奶奶能干了,累不着。”这时,饭店门外响起了“桑塔娜”停车下人的声音。那料,准备离桌迎客的梁欣刚站起来,一男一女穿公安制服的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前面那个年长一点的女公安首先开了口:“这里是云欣饭店吧!谁是梁欣……?”梁欣朝前走了一步,响亮的回答:“我就是……,啥事?”
桌上写字的梁盼,一见穿制服的问他妈,大惊失色的喊了一声“老奶”就吓的朝里间跑,恰好与刚到灶房门口的秦奶奶撞了个满怀,“咋了,咋了……”说着话,她把孩子搂在怀里,拍着梁盼说:“别怕,别怕,有你老奶哩!”年长的女公安,见状微微一笑:“老奶奶,没事,没事,俺们是找梁欣同志了解一些情况……”
年长的女公安掏出证件递给梁欣,说道:“我们是县公安局的,我叫黄宗英,他叫邵立柱,我们今天来,主要是了解那年,你们在县中医院的事情……”秦奶奶听罢眼一瞪:“公安同志,那年我们住院,出院时钱早付清了,没欠他们一分钱,这都有单据,等着我去拿……”
说着,老人站起来,就要往里屋走。那个叫邵立柱的男公安,连忙拉住老人,说道:“老奶奶,您别误会,您坐下,听俺组长慢慢的告诉您!”黄宗英从邵立柱递过的公文包里抽出几张纸,递给梁欣,边递边说:“咱县中医院的柳致和,多年来利用职权,多次诱奸,强奸妇女,现已逮捕,根据他交代的受害者中,其中有你,你看看,他交代的对吗?”
“柳,致,和,”这三个字,真像炸雷轰鸣,梁欣只觉的头一懵,眼一黑,一屁股墩在椅子上。“咋了么?咋了么?……欣欣。”秦奶奶说着颤兢兢的站起来,邵立柱把秦奶奶按坐在椅子上,缓缓的向她解释:“那年,你负伤住院,因你家没钱,医院要停止治疗,你孙女害怕耽误病情,半夜冒冒失失的去求他,结果那畜牲……、”
秦奶奶着急的摇着邵立柱的胳膊,连胜追问:“柳大夫,他把梁欣咋啦?”坐在一旁的黄宗英,低头瞅着脚尖,小声的说:“那畜牲他把梁欣……糟蹋啦!”也不知为啥,平时耳背的秦奶奶,这回可听的清清楚楚:“天哪!天哪!咋会这样,咋会这样!”
老人顿足捶胸,嚎啕大哭:“欣欣,我苦命的娃呀!你糊涂呀!你奶奶这把老骨头就是死啦,我也不能逼我娃卖身呀!”说着,一把把梁欣搂在怀里,“奶奶”马上,一直眼含泪花的梁欣,在奶奶怀里失声大哭起来。小盼盼见老奶和妈妈都流泪痛哭,也跟着哭了起来。刹时一家三口哭成一团。前来问案的俩公安,见着一家老的哭,小的嚎,全懵了,也不知该劝谁?
“老奶奶,梁欣同志,你们先别哭,你们有苦就诉,有话就说,党和政府给你们作主……”黄宗英拍着梁欣的肩膀说。可能是这几句话起了作用,梁欣马上停止了哭泣,转身蒲向黄宗英:“阿姨,我,我,我……”黄宗英一边扶起梁欣,一边说:“妮,你坐下,有话慢慢说!”好久,情绪稍稍稳定的梁欣,拿起桌上的材料,边看边说:“那天夜里,也就是我奶奶无钱停药的第二天,我看奶奶疼的毛巾都咬烂了,万般无奈,想来想去,一个人偷偷的跑到后院的院长办公室……”大家光顾着听梁欣叙述她的遭遇,秦奶奶拉着梁盼走了,都没人知道。
屋外中厅,黄宗英与同行,根据梁欣的叙述,作完笔录,打开印泥,按上手印。将才料装进档案袋,正要转身离去,秦奶奶在里间开了腔:“公安同志,你们先不忙走,我还有话说!”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围桌而坐,谁也没有动。
边走边说的秦奶奶,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抱着一个一尺左右的紫檀木盒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梁欣首先迎了上去,接过奶奶手中的盒子放到桌上,同时,招呼跟着老奶的盼盼:“盼,快点过来,别烦老奶……”衣着朴素的儿子,一蹦一跳的扑向母亲。
梁欣刚想离去,秦奶奶拦住了她。她慢慢的站了起来,一边打开盒子,一边说:
“今大伙给我作个证,俺梁欣为她奶奶,舍得自己的清白之身,俺老婆子也不亏待她,今叫我祖辈流传的金佛给妮子……”
秦奶奶打开木盒,取出黄绫小包,层层打开,啊!金光闪闪,栩栩如生,“唐代卧佛”这东西,价值连城。别说在场的没见过,恐怕听说也是第一次。吓的大惊失色的梁欣连连摆手:“奶奶,我不要,我不要……,没有你的大恩大德,那有俺娘俩的今天……!”秦奶奶:“妮,快别这么说,这几年,要不是你和仙云照顾奶奶,你奶奶早到阴间找老伴去了……”大伙都劝梁欣:“梁欣同志,收下吧!这是你奶奶的一片心意!”碍于众人的面子,梁欣接过奶奶手中的木盒子,包好放到桌子上。
【六十】
高家河秦奶奶赠梁欣金佛的事,没几天就传到了仙云妈兰娥的耳朵里。开始她还不信,后来一打听,确有此事。这下,秦奶奶真捅了女儿兰娥的马蜂窝。她闻讯大骂:“死梁欣,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这几年,你吃在我家,住在我家,你不该抢我家的宝贝。谋我家的祖业!”
回过头又埋怨糊涂的母亲,这宝贝为啥不给你女儿。她也真敢,那天,她不顾雨后初晴道路泥泞,不顾几年来末瞅母亲,末尽孝道的丑行,风风火火的骑着摩托车,从台头镇到高家河108国道旁的《云欣饭店》,寻衅闹事。
吵架撒泼,秦兰娥那是手到擒拿,一把好手。刚入村拐过弯,离饭店还远哩,她就在摩托车上扯开嗓子骂开啦!“梁欣你这个爱财不要脸的,你给我滚出来!
就凭你那两张能说会道的屄嘴片子,哄走我家的金佛,你这个不要脸的,你不得好死……”
秦兰娥骑在摩托车上边走边骂,因此时正是饭店停车吃饭的高峰期,拉煤的车,门前停了一大溜。进进出出吃饭的人,就有好几十个。凑巧,秦奶奶跟盼盼到保健站打针去了,梁欣和军军在灶间忙活,外间只有仙云一个人端菜端饭,忙里忙外,所以,仙云妈都骂到门口了,里面没一个人知道。
可巧,外间正在给客人端菜上桌的仙云,首先听到了她妈的叫骂声。扭头一看,心里纳闷,俺结婚都快一年了,我妈从来没看过我,今咋了,连忙放下盘子,迎了出来。“妈,你咋来了……”她说着就上前抓住母亲推摩托的手,秦兰娥赌气的把女儿的手一甩:“少叫我妈,……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寃家,你奶奶都把咱家的金佛给梁欣啦,你咋也不给你妈说一声,你这个活死人……”仙云红着脸,边退边解释:“妈,欣欣姐……没……没……”这秦兰娥只顾跟着女儿边骂边走,冷不防,瘸瘸拐拐的秦奶奶,从背后一把拽住了她,“咋啦!我就是把金佛给梁欣了,你咋,你咋,……你骂她不要脸,你才不要脸哩!你爸死的早,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为了你那个臭男人,和你妈断亲啦!今听说你妈有金佛了,认你妈啦?呸……呸……呸……”
秦家母女这一吵,吃饭的,过路的,呼呼啦啦围上来一大堆。系着围裙两手油腻的梁欣也夹在人群中间。仙云和军军拨开众人,跑到跟前,一个拉奶奶,一个拉母亲,满脸堆笑的:“妈,奶奶,您看这人山人海的,有什么话,咱回家说,别叫外人看笑话!”秦兰娥没吱声,倒是秦奶奶答了话:“回家去说,美死她啦!
俺就在这给大伙理论理论,让大伙都知道她这个忤逆虫!”女儿也不示弱:“理论就理论,这么多年来,你养我小,我养你老,你吃的用的那一样不是我秦兰娥的……”这母女俩,你一句我一句,人群中啥都了解的梁欣,弯腰拽过奶奶背后的儿子,“盼盼,咱回,让她们使劲吵去!”同时,招呼大伙:“都回,都回,别理她们咱回去吃饭……”仙云见奶奶和母亲吵的不开交,先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奶奶,又看看她妈,吩咐军军:“咱奶奶和咱妈都是咱长辈,你能管了谁,还不快找老村长去……”一听女儿叫丈夫找老村长,秦兰娥自知理亏,偷偷的溜走了。
实际上,秦兰娥为金佛的事伤心透了。她找过法院,法院明确的告诉她,这事立不了案,原因有二,其一,从法律角度上讲,秦兰娥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因丈夫的事,将母亲赶门在外,好几年都没尽赡养的义务,无权継承母亲的遗产。其二,金佛是秦家的传家宝,母亲有权处理这东西,谁也无权干涉。可连连碰壁的秦兰娥并不死心,搅尽脑汁,总想把金佛弄到手。
天擦黑,县法院后面的《悦来宾馆》里,207房的秦兰娥,头靠躺在床上,虎背熊腰,大腹便便的晋都律师事务所王志明的胸脯上。秦:“王哥,你只要能把妹子的事办妥,你妹子这身子,就是您的,您一个电话,随叫随到,保证你浑身舒坦。”
年愈五十的王律师扬手摸着秦兰娥五官得体的脸庞,嘴里一个劲的推辞:
“好我的妹子哩!不是当哥的不帮你,你哥实在无能为力……”秦兰娥小嘴一撅:
“我王哥也有熊的时候,咱县谁不知你姐夫是法院院长,你去找他,他会不给你面子,好哥哩!只要能给咱立了案,输输赢赢,与你没关系。”王律师坐起身,一只手伸进兰娥敞开的领口,揉搓着兰娥那白腻腻沉甸甸的大奶子,另一只手插进兰娥的腿瓣,拨拉着兰娥小腹下那软软的阴毛。“难啊!
好我的妹子哩吧!你快饶了你哥吧!俺姐夫那人你还不了解,别说我叫他给咱办这事,就是我打着他的旗号找别人办了,你哥得吃不了,兜着走……”秦兰娥头摇的像拨浪鼓,嘴里一个劲的嘟哝:“就不,就不,王哥,你把妹子的奶也吃了,屄也日了,您不给你妹子跑跑腿,你忍心吗?”“行。”王律师说着把兰娥往床上一推,翻身上马,双手把兰娥的睡衣往开一撇,赤身裸体的压了下去,只轻轻的摆了几下,就又给兰娥插了进去,紧跟着屁股一耸一耸,嘴里一股劲嘟哝:“给你办……给你办……你个浪屄!”压在身下的兰娥,拧着头,张着嘴,臀部一挺一挺,夹杂着“啊啊呀呀”的淫叫浪哼,频频抬身,迎接男人的攻击。
【六十一】
“天有不测风云。”秦兰娥处心积虑的告梁欣,然而,偷鸡不着蚀把米,弄了的里外不是人。
那天中午,身着制服的检查全县治安工作的县法院院长兼政法委书记老田,刚出高家河大队部,正要下台阶,踉踉跄跄的秦奶奶,扔掉拐杖,双膝跪地,伸手抱住田院长的腿,仰望朝上,泣不成声的:“同志呀!给我老婆子作主吧!俺老婆子这辈子啥都不信,就信共产党,别听俺家那俩畜牲胡说八道,寃枉人家孩子呀!”
田院长先是一愣,扭头问高家河的老村长:“老秦,咋事……——快起来,快起来……”说着话,双手将奶奶扶起,“大娘,有事咱到村委会去说。”那天下午,高家河真比开社员大会还热闹,满满的挤了一院子人。,七嘴八舌,说啥话的人都有。
没良心,为了一个臭男人,把母亲从镇上赶回村里,五六年了,也不回来瞅她妈一眼,心真狠!
真不要脸,听说她妈有金佛,瞒心昧己的告梁欣,要不是人家闺女,你还有妈吗?你找谁要金佛去?
啥事都是俩好搁一好,梁欣跟秦奶奶,非亲非故,她虽对秦奶奶好,秦奶奶对她也不赖,她来咱高家河生孩子,坐月子,开饭店,秦奶奶可没把她当外人,比亲孙子还亲哩!
兰娥俩口子,没球一个要脸的,前一回回村闹事,就是蛤蟆跳门槛,又墩屁股又伤脸,别看梁欣没吭,光是老村长和秦奶奶,就够他俩呛。
路不平,众人踩,高家河大队部院里,乡亲们,骂兰娥的,赞梁欣的,说仙云的,叽叽喳喳,吵吵嚷嚷。
屋内,兰娥世明俩口子,哭丧着脸,坐在屋后角的长椅上,钳口结舌,如坐针毡。其余的人,围着屋中的长桌子坐了一圈。田院长,镇上司法员,仙云俩口,梁欣和盼盼,大小没人说话,只有老村长一个人站在兰娥和世明的对面,一字一句的教训他俩口子。
“兰娥,你是你叔看着长大的,当年,大炼钢铁,我和你爸在黑龙关的麦秸堆里捡回了你,那时你饿的皮包骨头,奄奄一息。你爸年岁大,里外就全凭你妈一个人,既要挣工分,又要给你熬汤作饭,累的老婆,面黄饥廋,不成个人样,头发一把一把的往下落。你刚抱回来你妈没奶,她就凭她那身力气,替人家作针线让人家给你喂奶,别说咱村你们那一茬,就连离咱村十几里地的李家庄,你妈去了也不是三五回。妮子,人养儿女防百老,现在你妈年纪大了,用着人了,你几年都不回来,你说对吗?反过来说,你知道你和仙云咋亲,就知道你妈和你咋亲,你说是吗?”
兰娥别看平时能说会道,老村长的这一席话,讲的她无言答对,只能低头小声嘟哝:“我咋没回来,去年仙云结婚,我刚回来我妈就把我哄走啦!我丢的啥人……”秦奶奶“霍”的站了起来,说道:“我就哄你啦!你都没俺这个娘,她还能有你这个妈!”仙云见奶奶怒气冲冲,一个劲的拉奶奶,奶奶,你别说了,这么多人……
老村长也过来劝解,“老嫂子,别说那气话,兰娥是不对,杀人不过头点地。
让她……”秦奶奶甩开仙云,连哭带说:“她叔,不是你嫂子不通情理,那年,我第一次腿摔断,她兰娥东跑西颠,连面都不见,是人家梁欣,帮着仙云把我送到医院,为我垫了住院费,第二次,她把她妈的腿又摔断了,她不管她妈死活,又是人家欣欣把我送到了医院,为了给我治病……人家女子……不说了,不说了,反正她兰娥不是人,我不说了……”
坐在长桌中间的田院长,终于说话了:“大伙都别吵,秦兰娥告梁欣的事,我也了解,其一,秦兰娥纯属诬告,你妈的金佛,梁欣并没要。你六年前闹家庭纠纷,起因暂且不查,你妈搬回高家河,你不闻不问,根据咱国家的法律,谁赡养老人,谁得遗产。这金佛应归仙云夫妇和梁欣所有。其二,据了解,秦奶奶的金佛,梁欣并没有要,老太太给她的当天,她就叫仙云还给了秦奶奶。这东西,属于国家一级文物,价值连城。老人将金佛交给县文物局保管,将来归谁,由秦奶奶全权处理。其三,兰娥和世明,你们作为秦奶奶的儿女,必须承担赡养老人……”
说着,他看了镇司法员一眼:“秦奶奶这件事,你给办一下,首先必须将梁欣为老人两次住院垫的钱和老人的赡养费给人家,……至于那尊金佛,先由县文物局保管,将来遵照秦奶奶的意思,妥善处理。——你们几个对于我的决定,谁有意见谁提!”没一个人吭声,秦兰娥刚想张嘴,赵世明拉住了她。
田院长见没人说话,对镇司法员吩咐:“小刘,你明天把这事办一下,根据我的意见,找兰娥和秦奶奶出一个调解书,执行完,给县上写一个报告,我要通报全县。”完了,完了,全完了,秦兰娥心里悔透了,原本在想金佛问题上捞一把,结果,鸡飞蛋打,血本无回。而今,十里八乡的人,都骂她,笑话她,蔑视她,就连她精心养育的女儿,也没帮她妈说一句话。
“国法无情,理短人乖。”没几天,镇司法员就陪着秦兰娥两口子送来五万元的住院费,和赡养费。梁欣推辞不要,秦奶奶连吼带审,梁欣这才收下了这笔钱。
【六十二】
将近一年,金佛的事,才算平静下来。
梁欣和仙云俩口商量,拿这钱先还了秦奶奶住院时欠周叔周婶的外债,又还了仙云结婚时塌下的窖窿。还给秦奶奶置办了寿衣寿木,剩下的钱,用老人的名义存入银行,以备老人将来有了三灾八难,有个抓挠。
云欣饭店,依然如故。
出了这件事,高家河也好,乡亲们也好,没一个人因柳致和欺负过梁欣的事小看她,反而,都对她舍己救人的行为,肃然起敬。前来停车吃饭的,不是少了,而是多了。再加上仙云夫妇和秦奶奶,齐心合力,服务热情,每天除了开销,都能赚个三百五百。因此,大伙心里甜滋滋的,如若不是马家庄学校发生了老师强奸学生的事,可能谁也搅不乱梁欣母子平静的生活。
前些日子,高家河李木匠家发生了一件令人气愤的伤心事。出事的前三年,他家五口人,和和美美,快快乐乐。谁料,李木匠大前年,给县供销社盖房,从房子上摔下来,瘫了半年,撒手走了。剩下他媳妇彩彩,与三个末成年的闺女过活。丈夫去世后,心强的彩彩,擦擦泪,咬咬牙,一个人拼死没活的干,种地,养猪,挖药材,供这三个娃念书,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当时,马家庄学校校长,是老李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按辈分,彩彩叫他姑父,三个女子都叫他爷爷。
说起这柴和平,别看快五十了,那个骚劲,不亚于年青人。他碍于自己的身份,表面上一本正经,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当时他看彩彩还没四十,风韵犹存就守寡,很想插一腿。但惧怕彩彩为人正派,难以得手。悄悄的打起了她女儿丹丹的主意。首先,他利用他和李家的关系,今天一个本子,明天一枝钢笔,后天又给妮子垫几块学费,借机收买女子的心。同时,还假装关心,摸摸妮子的脸庞,怕怕妮子的肩膀,试探妮子,单纯的丹丹,还以为爷爷和自己亲哩!
小丹丹,别看才十五,因山里人劳动的多,女孩发育早,咋看都像十七八的大姑娘,后面眊,宽宽的脊背,肉肉的屁股,粗粗的大腿,黑黑的头发。前面瞧,惰圆形的脸庞,细腻白嫩,结实的身材,凸凹得当,尤其胸前那俩大奶,咋看咋馋人。每次到办公室单独辅导,女子直挺挺的往他跟前一站,浑身上下,光彩照人,面对面的从大翻领开口处往下看,深深的乳沟,时隐时现,偶尔转身,因山里妮子不带乳罩,俩奶头一目了然。
那天,丹丹因与妹妹吵架,被妈妈骂了一顿。哭的俩眼痛红,中午快下课了,才来到了学校,乘着午休,柴和平把丹丹叫到了办公室。“柴老师,我……我家干活的是我,挨骂的也是我,我真不想活啦!”一进门,末等柴老师开口,丹丹就呼哧呼哧的哭了起来。看着泪水汪汪的丹丹,柴和平觉的机会来了,他假装关心的望了望窗外,悄悄的关上门,再返身坐到屋角的床上,面带微笑的问:“啥事?说给老师听听。”丹丹好容易找到诉苦的地方了,满腹委屈的哭着喊了一声:
“柴老师……!”张开双臂,一下子扑到柴和平怀里。喜出望外的他,马上,一把把丹丹搂在怀里,顿时,淡淡的香味,热热的体温,软软的身子,硬硬的奶头,使这个心怀不轨的伪君子,啥也不顾了,他扭过妮子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柴老师……爷爷……,不要……不要,”柴和平这时可没有怜香惜玉,女子越叫,他兴致越高,他抱着丹丹,不由分说的把她按在办公桌上,迅速的解妮子的衣扣,脱妮子的裤子,顷刻,国色天香,一览无余。那对娇嫩盈手的乳房,那俩亭亭屹立的奶头,再配上她雪白的皮肤,真是美妙绝伦。柴和平情不自禁的手捧妮子那对柔软弹性的宝物,又捏又搓,俯身张嘴逮住那紫玉般的肉葡萄,连舔带抽。很快,刺心的酥痒,奇特的快感,小丹丹软成了一摊泥。柴和平脱光了丹丹,抓住妮子的两条腿往开一撇,呀,白生生的小屄上干干净净,一根屄毛也没有。好像一个喧腾腾的肉馒头。在粉红色的阴道口中央,那花生粒状的阴蒂,晶莹透亮,真美!真美!!
朝思暮想,就在今日。柴和平很快掏出自己黑粗黑粗的玩意,只用浅褐色的龟头在妮子大腿根上擦了擦,就对着妮子两腿之间的桃园仙洞,身子朝前一挺,“哎呀呀,痛死我啦!”随着丹丹的惊呼,柴和平的鸡巴子连根呆稍日进丹丹的白屄里……“吸骨知髓,嚼肉晓味。”丧心病狂的柴和平,利用女孩的羞怯心理,教室,校园,走廊,搂道,他一次次的欺负闺女,一次次的发泄兽欲,一次次的把自己的腥臭液体,注入女子的体内。
最使人气愤的是,不知内情的彩彩,还让柴和平多次到乡宁看病,一路上,他骑摩托不走大路走小路,遇到无人处,他就让丹丹面对面的坐在前边,撩开长裙,退下裤头,把自己的阳具,往妮子的屄里一插,随着公路的颠波,软软的鸡巴,由软到硬,工夫不大,女子那里就流出了淫水,俩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一来二往,丹丹觉的自己像木头,站着,躺着,爬着,立着,柴和平有求必应咋日咋顺。但是好景不长,没待丹丹毕业,她就怀孕了。丹丹没法了,只得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妈,这下,彩彩真疯了,她没理柴和平一家如何求饶,如何要掏钱平息此事,硬是到县教育局,告下了柴和平。
山里人实在,也心齐。事情一明,高家河的二三十个学生“呼”地一下全退了学。年近六十的老村长犯愁了,本来咱山里文化人就缺,自己总想“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娃娃”,再苦再穷,也要叫娃娃们念书。让他们将来早成栋梁,为国效力。一狠心,一咬牙,自己办学校。不能耽误娃娃们的学业。主意一定,说干就干,老村长很快带领乡亲们腾库房的腾库房,垒讲台的垒讲台,没钱买桌子,用石块一摆,黄泥一抹,白灰罩面,照样能读书写字。没椅子,让学生自己从家拿小凳。平操场,修门楼,没几天,高家河学校就初成雏形。
“搭台容易,唱戏难。”学校有了,老师在那?老村长好说歹说,县教育局只答应出一半工资,让他们自己找民办教师。可是老村长扳着指头数了半天,咋也找不到一个教学的。无奈,老伴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他爸,云欣饭店的梁欣,这妮子人缘好,又是高中毕业,求求她给咱当老师,准行!”老村长把头一摇,:“他妈,这事我早想了,一则,梁欣是外乡人,不会在高家河呆一辈子,人家要是不干了,拍拍屁股走了,咱还不是没老师?二则,人家饭店一天挣好几百,区区一个月三二百块钱!”老伴,“他爸,这妮子好说话,好几年啦!你说咱村谁家有事找她,她没办!你去求她吗,她还能不赏你这个脸!
——去吧!她不给菜,难道还不让篮子回来。”老村长苦笑了一下,说道:“他妈,看来咱只有这条路啦!”
果果不然,云欣饭店开了好几年,高家河的老村长从没有一个人来饭店,今晚进来,只见他闷坐桌旁,只喝茶,不点菜,一个劲的抽旱烟。仙云,军军,秦奶奶,梁欣没有一个不惊奇的。腾了个空,梁欣把老村长拉到一边,再三追问,老村长才吞呑吐吐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不料,梁欣一听,满口答应:“行,只要大家信的过我,我就干,尽力而为,不给老叔丢脸,不让乡亲失望!”没出预料,老村长走后,梁欣跟大伙一讲,没一个同意的。首先开口的是仙云夫妇,“姐姐,不行,不行,咱饭店挣钱,算账,安排全凭你哩!你走了,俺几个谁能整了,咱饭店还干不干?咱这几口子咋过哩!”仙云头摇的像拨郎鼓,一口一个不行,弄的梁欣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军军虽然碍于仙云的面子,不敢大声吵闹,但一个劲的小声嘟囔:“姐姐,你走了,炒菜切菜,生拌凉拼,热煎油炸,荤素菜肴,虽说我跟你干了几年,从没有独立干过,你一走保证砸锅!”秦奶奶暂时没吭声,但从她那紧锁的眉头和阴沉的脸色,一看就知道老人不高兴。
梁欣待这俩口说完,叫了几声奶奶,老人才缓缓的抬起头,慢眼细语的开了腔:“妮子,你口口声声说高家河的人救了你母子的命,你应报答,这话不假,你仔细想一想,这几年,你给村里出的钱还少吗?村里修路你捐款,村里打井你出钱,再高家河的烈军属,五保户,孤寡老人,那一个没花过你的钱,那一个生了病,不是你跑前跑后,垫钱请大夫买药,你说说,你当了好几年老板,赚了几十万,你现在存了多少钱?……这次你去教学,别说仙云俩口,就是老婆子我,也不同意。”秦奶奶说完,静静的看着梁欣,看妮子说什么?
梁欣扬头先看了大家一圈,然后激动的站了起来:“奶奶,仙云,军军,咱们都想想,咱高家河那几十个娃,都是念书的年龄,都是咱高家河的未来,咱不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荒废学业,贻误终生吧!再说我永远忘不了我生盼盼那年,满头白发的老村长伸出胳膊为我输血,没有他,那有俺娘俩,今天他为全村的事求到我,你们说我能不答应吗?”
【六十二】
入夜,送走了祝贺高家河小学全县统考第一名的老村长,梁欣关好窑门,返身到里间给儿子掖了掖被角,关掉大灯,扭开台灯,坐到办公桌前,打开每日必写的日记本,顿时,浮想联翩,百感交集。孤身在外,举目无亲,日记本就是她朝夕相伴的心上人,跟它,可以喜笑怒骂,倾吐心声。对它可以思夫想子,谈情说爱。字行之间,有苦有甜,有喜有乐。有怨恨徘徊,有期盼希望。总之,这麽多年,不管梁欣有多苦多累,只要一写日记,所有的烦恼苦闷,烟消云散,一扫而光。
日月如梭,再有几天,梁欣在高家河当老师就多半年啦!她怎么也不会忘记,那天村民大会上,老村长一宣布梁欣到高家河小学任教,大伙热烈欢迎,奔走相告。开学那天,全村人像逢年过节,还没八点,大家齐刷刷的站在大队门前,个个喜气洋洋,人人心花怒放。敲锣打鼓,涌向饭店,如此隆重,梁欣觉的众望难负,任重道远。如有差错,悔对高家河纯朴善良的父辈兄长。
“办学容易教书难。”这话说的一点不假。梁欣上任后,面对一个教室四个年级,老虎吃天无处下爪。为此,不止一次的利用课余时间,翻山越岭,拜师取经。不会安排课间讲解,她不止一次的跑到附近的学校,站在教室外,偷听别的老师讲课。回校后,高家河的二十几个学生,她逐一辅导,各个讲解。“功夫不负有心人。”
一个星期下来,梁欣的课间安排,有紊不乱。课间教学,有条有理。她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高家河的父老乡亲救过俺,额一定要加倍努力,不负众望。沤心沥血,全心全意的为高家河培蕾育才,教育后人。”近半年,梁欣撇开自己为贫困学生垫的书费,学费,自己掏钱给学校购买桌椅板凳不说,带领孩子们勤工俭学。众乡亲交口称赞不讲,但有件事,她不知在日记里咋写?心里是苦是甜,是喜是忧,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那天下午,她像往常一样,冒着沥沥唏唏的毛毛细雨,身背平时手柱双拐来上学的陈小雨,怀揣着小雨全县统考的第一名的奖状,兴高彩烈的送孩子回家。
路上,陈小雨第一次上学的情景,又清晰的出现在梁欣的面前。数月前,学校开学不久,天气也在下雨,放学跟孩子们回家的梁欣,刚出校门,还没下大门前的斜坡,透过茫茫雨雾,她看到路上行走的一老一少,年老的白发苍苍,不大的雨水,早已打湿了她的衣服,银灰色的头发一绺一绺的粘在脸上。顺着消廋憔悴的脸鬂往下滴水。她艰难的搀着一个十二三岁手柱双拐的小男孩,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她走来。
说起这一对姓陈的奶奶和孙子,梁欣也有耳闻,老奶奶丈夫早逝,儿子生病夭折,媳妇撇下儿时玩耍摔断双腿的孙子,另嫁他人,好端端的一家人,顷刻,四零五散,要不是老村长和众乡亲鼎力相助,谁也不敢相信,这命如黄连的祖孙俩能熬到今天。
“梁老师,我家小雨想念书都想疯了,前二年,三番五次的求我,跟他到马家庄,可人家柴校长说他是残废,不能念书,这几天,他听隔壁的云娃子说,梁老师人好心善,小雨非要让我跟他前来求你……梁老师,你发发善心,成全俺娃的心愿吧!”寒风中,老人连哭带说,催人泪下。梁欣先抬头看了看周身湿透的老人,又瞅了瞅眉清目秀的小雨,“——梁老师,收下我吧!我一定努力学习,别怕,我每天柱双拐来上学,不会给你添麻烦。”梁欣看着雨中的祖孙二人,说不清心里是喜,是悲,是苦,是甜,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她点了点头。“行,明天来吧!我接你……”小雨真是个好孩子,每天柱着双拐早早到校,放学作完作业,他又迟迟离去,再加上他天资聪明,一点就通,一说就会,这次统考,顺理成章的拿了几个100分,今天梁欣一因高兴,二因喜欢,不管小雨如何推辞,一定要坚持背他回去,最后,老师动了怒,小雨才乖乖的爬到老师的脊背上。
可是,世事难料,任何人都没想到,梁欣在高家河的举动,惹恼了原马家庄学校柴和平一家人,高家河学生的全部退学,确实轰动了乡宁县教育界。县教育局原来计划开除柴和平,将他绳之于法。但考虑山里文化人缺,想给他另调一个地方,让他监外执行,带罪立功。可是,梁欣在高家河的举动,彻底打消了他们保释柴和平的念头。“此仇不报非君子。”柴和平一家见四处张罗,越来越无效,儿子见父亲入狱服刑已成定局,恼羞成怒,三个儿子商议了一个报复梁欣,搞垮高家河学校的大阴谋。
要说柴家三兄弟,老二最坏,他姓柴,名二壮,外号:“混球”,别看生的笨头笨脑,肚子里啥坏点都有。改革开放,他利用山里人文化低,知识少的弱点,连哄带骗的把各地名字名画,明清木器,胡出个千二八百买回来,运到北京,上海大城市,倒卖,胡跑一趟,都赚几万。有了钱,他开始寻花问柳,几年来,省城的歌舞厅,洗头房,酒店宾馆,洗澡堂,甜妞辣妹,啥人都找,南粤北陲,看上就上。吹箫,品奶,摸臀,操屄,享尽艳福,尝尽风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其夫望尘莫及。“混球”二字由此而来。
此时,匆匆返家的梁欣,只顾高兴,那晓得大难己经临头。草丛中,混球睁着他那眯眯眼,贪婪眺望着雨中行走的梦中仙子。宽宽的脊背,黑黑的头发,圆圆的屁股,胖胖的脸庞,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少妇的气息。抬手投足,显示着优雅文静的神韵。尤其是胸前的两只大奶,一走一晃,令人心醉。如若摸揣搂抱,直捣黄龙,“啧啧啧”美不死你才怪哩!
“站住!”梁欣还没到跟前,混球就从草丛里蹦出来,叉腰扬掌,虎视耽耽,随后,老大和老三跳出沟壕,围成一圈,步步紧逼。梁欣见状一惊,迅速放下小雨,扬脸打量着这几个不速之客。“干啥,光天华日你们想咋?”梁欣撩了撩垂在前额的头发问。“臭婊子,我看你是活腻了,你干是啥事,你还不知道,还有脸问老子……”混球骂梁欣,梁欣一听就火了,大声回应:“你这人毫没道理,咋生的人眉人眼的,说话咋像”屎壳郎打喷嚏——满嘴喷粪。“混球的二百五劲又上来了,张嘴就骂:”臭婊子,你骂你爷爷嘴里喷粪,你爷爷嘴里还回喷熊哩!
碍你球事?“
梁欣打量了一眼凶神恶煞的混球,骂道:“朗朗乾坤,光天华日,咋碰见你们这几个畜牲!”哥,快上,快上,按住这个贱货,弄到后沟里,打她的排子枪,日上几下子她就老实了……“梁欣这才感到来者不善,但她一点也不害怕,从从容容往那一站,作好了同那几个畜牲博斗的准备。混球首先上去搂梁欣,冷不防梁欣在他脸上挠了一把。寡不敌众,很快那俩兄弟,一人抓住梁欣一条胳膊。
坏人劫持了老师。躲在远处的小雨,连跑带爬的向村里走去,柴氏三兄弟只顾和梁欣撕打,没人注意他。
三个丧心病狂的畜牲,把梁欣推上了一台打开后门,撒掉座位的中巴上,车上混球一手扭着梁欣的一条胳膊,另一只手揪着梁欣的头发,把她的头,狠狠的按在中巴底板上,“母屄片子,你不是有劲吗?咋不扭了,不动了,你爷爷实话告诉你,我爸爸日丹丹,碍你球事,你她妈的不好好开饭店挣钱,办什么学校,而且还考了全县第一。害的我爸爸坐了监,我妈住了院。今天爷我要扒光你,摸你,日你,操你,把我日你的经过录成像,公开发,公开卖,让所有人都看你的红屄绿豆,黑屄白屁股。爷倒要看看你这个骚屄咋活人。”梁欣的嗓子已经沙哑,但不甘示弱,张嘴骂道:“畜牲,你孙子别张狂,你不的好死……”老大,老二按住梁欣,开始脱她的衣服,谁知刚解开梁欣上衣的一个扣子,忽然,车外望风的老三,打开后门伸进头,“别脱了,人来了,快跑吧!”弟兄三个,扭头一看,漫山遍野,四面八方,人们像潮水一样的涌了过来,梁欣,梁老师的喊声,忽高忽低,时起时落,作贼心虚的柴氏兄弟,连忙把衣服破烂的梁欣往车外拽,可梁欣一手寻找自己的衣服,一手拉着车门把手不放。混球老二上前去掰梁欣的手,好容易掰开了,可梁欣早拽住了他的衣服,车一颠,俩人身子猛的一闪,混球和梁欣一起摔了下来。
三十六条计,走为上计,那兄弟俩跑了,现在混球也顾不上混了,一看不妙,撒腿就跑,那料没跑多远,就被追上了,真像油锅里撒了一把盐,火苗上浇了半瓢水,马上,拳打脚踢,骂声四起:“畜牲,畜牲,往死的打……”你推我搡,棍飞棒舞,很快,混球头破血流,血肉摸呼,要不是老村长拦的紧,那天非出人命不可。
“偷鸡不成,蚀把米。”柴氏兄弟自作聪明,精心策划的救父闹剧,不但没救了他爸爸,反而父子们一起进了监狱。
【六十四】
咱别说过年热闹,刚过年才俩月,高家河真比过年还热闹。几百口人喜气洋洋,笑上眉梢,那是老村长在地区法院打赢了官司,要回了村里的河滩地,全村人谁不高兴。
那是老辈子的事了,远在明朝万历年间,高家河叫临涧村,人少地多,富甲一方。那时,涧河离临涧村二里地,临涧村光滩地就有三百来亩,站在河边干活,人们能清楚的听到马家庄烧火作饭的风匣响。那时,临涧村和马家庄每年都要为河滩地吵嘴打架你,年年死人,踩刀山,下油锅,临涧村人性软,马家庄好斗,吃亏的是临涧村。清朝末年,平阳府出了一位清官,姓高,名,俊祥,闻此十分气愤,他用平阳府太守的身份,改涧河为高家河,并依法作出,以河为界,互不侵犯的决定,并亲临现场,策马划界。
民国中期,高家河东移,高家河村的滩地,全部撇到对岸。那年月,兵荒马乱的,二百来口人的高家河只有几十亩地。大多数人家衣不遮体,饥寒交迫。外面给高家河编了几句顺口溜:“有女不嫁临涧村,吃水要到南山根,去时穿的绣花鞋,回来露出脚后跟,”姑娘大了往外嫁,小伙子说不上媳妇。远近几十里,谁都知道高家河是一个光棍村。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河西,”一九八0年,河床西挪,辛勤劳作的高家河人,与喜怒无常的河水展开了激烈的耕地争夺战。
每次水落,老村长带领大伙,平坑洼的平坑洼,砍杂草的砍杂草,牛犁机耕,春种秋收,年年如此,后来,河水低头,高家河村又有了几百亩河滩地,随着时间的推移,每年两季,绿油油的庄稼,沉甸甸的玉米,让人看着眼馋。
但是,好景不长,临河对岸的马家庄人也打起了河滩地的主意。今天偷你的庄稼,明天毁你的青苗,吵嘴打架,你争我夺。年前,马家庄搬出了厡告秦兰娥闹金佛丑闻的王志明律师,凭着当年搞土改时马家庄一张土地证。平白无故的讹走了高家河二百多亩河滩地。法庭一宣判,老村长如雷轰顶,当场晕倒,回村后,心疼,气愤,不平,委屈,使年近六旬的老村长一病不起。瞬间,高家河的男女老少,每天都有人前去探望。大伙没一个人埋怨他,也没一个人说什么?不管咋劝,老汉始终解不开心里的那个疙瘩,牵肠挂肚的梁欣也想去探望可去了说啥呢?
眼看惊蛰了,视地如命的农家人谁不着急。那天,春寒料崤,月色朦胧。梁欣忙完了自己的工作,因为思念寄养在饭店的儿子,从学校回饭店,归心似箭,疾步如飞。忽然,远方的哭喊,使她不由的停下了脚步。“老天爷呀,你睁眼看看吧?为啥,我开的地我不能种,我开的地不属于我,高家河的地,为啥要给他马家庄,我无能呀……”是老村长,肯定是他。梁欣闻听叫喊,加快了步子。果果不然,冰冷冰冷的土地上,老村长四平八叉的爬在那,手扣冻土,连哭带喊,她弯下腰,拽老村长,:“叔,别这样,这地丢了,没人怨你……,起来吧!”老村长虽心如刀撹,但还经不起梁老师再三劝说,慢慢的站起身子,跟着梁欣朝村里走去。
那晚,老村长的事,撹的梁欣一夜没合眼,越想越烦,越想越乱,冷不丁省城的黄玉树,出现在脑海里,对,去找他,星期天跑一趟太厡,他是法律部门的领导,肯定懂的法,问问他兴许能帮上老村长。第二天一早,梁欣敲开了老村长的家门,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老村长一听马上,转悲为喜,一个劲念叨:“这妮子,你咋不早说,你咋不早说……”梁老师迟疑了一下,“叔,黄厅长这人我了解,这个忙他肯定帮,至于能否要回河滩地,我心里没底。”村长大婶是个明白人,:“妮子,咱死马就当活马医,跟你叔跑一趟吧,好坏是另外一回事,没人怨你。”事情还算顺利,爷俩到太原,没费多大周折,就在省城不但见到了黄厅长,而且,通过他介绍,还见到了省高级人民法院的裴付院长,说明来意,他离开办公桌,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抬起头:“老哥哥,你们高家河的案件早报上来了,这是一桩错案,按照法律角度来讲,马家庄拿的土地证和你们提供的明清地谱都不管用,中央早有明文规定,”河滩地,荒坡地,谁开垦,谁耕种,国家还免三年农业税!“
梁欣河和老村长。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是这短短的几句话一下子推走了梁欣和老村长心中的盘石。临走,裴付院长一再表态:“你们放心,这事我们很快纠正,咱人民法院,不为人民做主,为谁做主。回去吧!没事,没事!”说快也快,没一周,县法院的领导,就开车到了高家河,再三赔情道歉,并把高家河人开的地全部要回,如数归还给了他们。
【六十五】
自从那天法院当庭宣判:“高家河河滩地全部归马家庄,……”晋都律师事务所王律师,真成了神仙。他也庆幸,凭就自己脑瓜活,点子多,他高家河村村长一拿出高家河村河滩地地谱,他马上拿出一张土地证,早已想好的几句话。脱口而出:“而今天是共产党的天下,共产党的法院不承认自己政府发的土地证,难道承认清朝政府的地谱,大伙说说,咱们这是打官司哩!还是考古哩!咱这是法院,还是考古院!”这几句话,无可挑剔,马上,形势大变,马家庄原来计划大费周折的官司,很快轻而易举的打赢了。
“男人有钱就学坏。”王律师他也真敢,他找了个借口,揣着马家庄人孝敬他的两万元,住进了洪洞赵城的度假村。过上了荒淫无度的神仙生活。在这消金匿银的淫乐窝里,四名女招待美妙绝伦,真叫老王从头到脚,从上到下,真真正正的感到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四名女子,从小到大,依此而排。春兰,秋菊,夏荷,冬梅,肥环瘦燕,各有千秋。春兰姑娘,芳龄二八,圆脸小嘴,臀挺奶翘,穿着接近透明的白纱连衣裙,一摇三摆,哆声哆气,不见不知道,见了吓一跳。别说老王,只要你不是太监,谁见了不想吃奶打炮,那纯粹是性功能不全。秋菊小姐,细高脸,瓜子脸,浑身上下,没一点赘肉那小嘴,小奶,小屁股,走起路。如行云流水,说起话,声若银铃。长长的披肩发,细细的杨柳腰,咋看咋像古代的林妹妹。若玉体横陈,拦腰抱怀,在屋里踱步,此时若把粗粗的阳具,往妮子的肉缝里一插,走一步,顶一下,顶一下,走一步。不用几分钟,保准你会稠稠的流出一股子。
夏荷,冬梅,俩女子,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眼大嘴宽,眉眼风骚,腿粗体壮,色感撩人。一对肥嫩的大奶,比一般人大两号。穿着高根鞋,越衬的奶翘臀挺,凹凸得当。这俩妞,吹箫品乳,红舌渡酒。床上床下,堪称一流。尤其是最年长的冬梅,吹箫按摩,堪称绝活。每次长长的粗鸡巴,往她嘴里一插,不用你动,牙啃嘴咂,进出自如,真比操她下面的水帘洞还舒服。夏荷除了日着时,娇哆慢哼,臀抬腰弓,那倒浇蜡烛,观音坐莲,三下五除二,就能把你美死。
第一天进来,老王就抱着娇小白嫩的秋菊,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鸳莺浴。清凌凌温腾腾的泉水中,怀抱滑溜溜的美人鱼,嘴吻红艳艳的樱桃唇,乳蹭臀磨,性欲大增,他叫妮子爬到池边,沉腰曲腿,从背后给他插进去,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揉着她下垂的淑乳,“嘿呀嘿呀”借着水流的浮力,身子一挺一挺,享受着妮子紧箍阴道带来的快感。
洗完澡,老王身着睡袍,斜靠在沙发上,春兰跪在侧面,敞开衣襟,一边叫老王揉自己的奶子,一边将甜甜的面包,香香的牛奶,用嘴一口一口的喂到老王的嘴里。与此同时,夏荷一丝不挂的趴在老王的胯间,嘴含紫褐色的阳具,头部一前一后的晃动,用嘴榨着老王那体内的白乳汁。有钱就是好,啥球“礼义廉耻,道德伦理”去他妈的,一边去吧!老王眯着眼,养着神,浑身上下,沉浸在一股一股的热浪中。
夜晚,宽宽的大床上,四十二寸的大彩电,放着a片,四女妖艳迷人的裸体舞,翘腿扬胸,相互磨蹭,微暗的灯光下,圆圆的屁股,在老王的面前晃来晃去,弄的他眼睛一愣一愣,鸡巴一挺一挺,热闹之处,逮住一个,狠日猛操。
刹时,淫叫浪哼,呼天喊地。绝代佳人,使老王像饿狗觅食,饥虎遇肉,狠不得连鸡巴下边的蛋蛋子都塞进女子的肉缝缝子里。闲暇无事,四女环绕,浪语撩人,媚态引骚。一会扭着蹦着在老王面前来段艳舞,一会秋菊解开衣服,用硬硬的乳头在老王光滑的脊背上蹭几下,那夏荷与冬梅,换班含着龟头,向老王献媚眼。唱情歌,挑老王的操屄瘾。
大白天,老王只要喝上一个春药,就能把她们操的不亦乐呼。最使老王流恋忘返的是操夏荷屁股。那天下午午休,夏荷躲开姐妹,独自一人闯进老王的卧室,一进门,立刻甩掉身上的浴巾,赤条条的站在老王面前,先用嘴在老王脸上吹了一口气,等到老王睁开眼,瞅着自己,夏荷嫣然一笑:“干哥,你操过美女屁股吗?”
老王不晓一顾:“那能日,骗人,那么小,那么紧,能日进去!”夏荷用手指在老王兰上一刮,:“憨球!你还吹你是采花仙子哩!连走旱路都不知,少见多怪!你日日你妹自的屁股试一试,美不死你个龟孙!”说着说着,转过脸,把丰胰白嫩的大屁股撅在老王的面前,肉肉的勾蛋子真白呀!“反正,送上门就日,不就是几块烂钱吗?小事一桩,钱是龟孙,没了又拼!”他翻身下床,费了好大劲,才把鸡巴子插进夏荷的肛门里,妈呀!这就是比日屄爽,日屁眼就是和日屄不一样,紧紧的包箍,热热的直肠,一圈圈的肉硌垄,一抽一插,每一下都感到酸麻酥痒。
夏荷一边扭动,一边浪叫:“啊……啊……呀……呀……”偶而回眸一笑,眉眼勾人,没几下,老王就在夏荷的白屁股里,射出了一串串白色的子弹。老王偷偷的给了她100元,弄的妮子欢天喜地,乘老王下床的机会,掀开被子,敞怀俯身,奶夹鸡巴,让老王白打了一个奶炮。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当然,女人那玩意,大同小异,但一个女人一个味,操几次就没兴趣了,可日夏荷的奶和屁眼,那舒服劲,一直叫老王想了好几天。
“乐极生悲,事极必反。”这个搂娇操嫩的好日子,过了没几天,王律师就接到晋都律师事务所领导的电话,不但,要叫他陪县法院到高家河赔情道歉,还令其退还暗地里多收马家庄的两万块钱律师费。“咋会这样?咋会这样?”明明这官司赢的蹊跷,赢的顺利,借此,名声大振,火上一把。如果真到高家河道歉。
那以后谁还自己打官司,不行不行,坚决不行!最难办的是退钱,两万块钱,这几天块花完了,马上到那弄去王律师真惨了,当天下午,他回到了县城,虽然,高家河他躲着没去,可是,马家庄那两万块钱,真叫他焦头烂额。
这钱,本来就没给老婆上交,明显意味这他从老婆那里拿不出一分钱。向朋友借贷,确实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万般无奈,他向老婆坦白了这件事,不过,他老婆那人也通情达理,为了他以后的工作,不管没人时,老婆又哭又闹,又抓又挠。老王低三下四,叩头倒对,又拍胸膛又跺脚,痛哭流涕。可人前从不给丈夫一点难堪。那是两万呀!那年月,万元户就是富户,谁家能有多少钱,七拼八凑,还差几千元。
俗话说:“一文钱难死英雄汉。”就这几千块钱,老王跑了好几天,分文未见,最后实在没法了,他老婆找到了田院长,田院长把他狠狠的骂了一顿,替他垫了几千元。“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老王作梦也没想到,自己,西北政法学院的高材生,名遐乡里的大律师,大江大海过了无数,在这小河沟里翻了船。
高家河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谁有这么硬的关系,搬动了省高院。查来查去,事情总算有了眉目。咽不下这口气,我王志明,自出娘胎四十年,天是老大,俺是老二。报此仇。誓不为人。我一定要叫你小梁欣尝尝我的厉害,前几年的秦家金佛事件,不是我滑,跑的快,差点败在这个小丫头手里。这次你又叫我栽了一个大跟头。
【六十六】
小梁盼丢了,高家河不压于美国在日本扔了俩个厡子弹。顿时,全村男女老少,东跑西窜,村里村外,乱成一团。自从梁欣教书后,儿子梁盼,就成了高家河的一级保护对象。冷了有人穿衣,饿了有人喂饭。再加上小家伙嘴甜,爷爷奶奶不离口,姑姑姨姨挂嘴边,叔叔大爷见面叫,哥哥姐姐逢人喊。虎头虎脑,人见人爱。从第一天中午,人们一直寻到第二天半夜,能问的小孩都问遍了,能找的地方全找了,沟沟洼洼,各就各位。那儿也看不到孩子的踪影。
秦奶奶心急如焚,一个劲的念叨:“早上吃饭时,孩子还在,吃了饭,孩子就不见了,这娃历来出去玩,都要给老奶交代,去谁家玩,生怕老人着急。可这次……”仙云和军军,干脆放下饭店的生意,俩口子骑摩托,挨村找,挨门问。
风尘仆仆,满头大汗。适才还沉浸在夺地胜利喜悦中的老村长,闻讯后,好像掉进了冰窖。他马上在村内大啦吧广播,动员全村,兵分几路,寻找梁盼,同时,向县公安局报了案。
儿子是娘的连心肉。正在县城参加县优秀教师表彰会的梁欣,一接到仙云打来的电话,先回了电话,扔下碗,饭都没吃完,就心急火撩的往回赶。路上,梁欣心里乱极了,儿子,那是自己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的身上肉,他咋来的人间,又如何长到现在,当妈的一清二楚。
那年,算日子还有一个来月,小心翼翼的梁欣,作梦都没想到,她在厨房切菜时,脚下一滑,“砰”的摔倒在硬棒棒的水泥地面上,刹时,腹如刀撹,平时性情刚烈的她,此时也疼的呼天喊地。惊慌失措的秦奶奶,闻声进门。一见妮子殷红的鲜血顺着裤管沥沥而下,失声大喊仙云和军军,扶的扶,背的背,飞跑出门。从饭店到医院,一路上流血不止。弯曲的山道上,留下了一条时断时连的血线。
镇妇产科大夫黄大姐,一见病人,流血不止,脸色苍白,一边在手术台上,有紊不乱的止血抢救,一边吩咐前来送人的男女老少,“谁是家属,马上输血,输血,这妮子12克血,只剩8克了。再拖,人就没命啦!”一时三刻,高家河人,老村长带头,大伙个个挽胳膊,脱袖子,手术室门前排起了长队。屋内,随着输液管中的一滴滴鲜血,不紧不忙的滴下,病床边的心电仪,紫莹色的曲线,很快的趋于平稳,把生命垂危的梁欣,从奈何桥上拽了回来。同时,刚过七个月的小梁盼,也随着母亲时快时慢的呻吟,在镇医院西北角的手术室里,步履艰难的来到了人间。
小梁盼因不足月,生下来又瘦又小,一落地,就被黄大夫放进了氧仓,白天黑夜24小时,躺在儿子对面的梁欣,瞪大眼睛看着秦奶奶,仙云以及高家河村的大娘大婶,大嫂大姐,轮流换班的给儿子输液打针,喂奶喂药。半个月时间眨眼就过,当军军驾辕,仙云后跟,老村长和秦奶奶一边一个扶帮,一步步从二十里以外的镇医院拉着梁欣母子返回高家河。梁欣不管咋劝,坚持要住在村南头的旧砖窑里。谁家也不去。她一直分辩:“按照俺那的风俗,坐月子的媳妇有血煞,到谁家谁家要遭血光之灾,我那都不去……”
老村长见拗不过妮子,悄悄的与众人一合计,拿被子的拿被子,拿褥子的拿褥子,铺的铺,扫的扫,没多大功夫,就将梁欣母子安顿下来。村长大婶和秦奶奶没明没黑的伺候梁欣。虽是中秋,昼夜相当。夜深人静,难入梦乡的梁欣,咋也睡不着。她呆呆的望着忽明忽暗的蜡烛头,眼瞅着墙角大嫂大娘送来的鸡蛋,挂面,红糖,面对前来探望的乡里乡亲,一遍遍向大伙重复着盼盼他爸外出留学难回的谎话。
梁欣躺在床上,难免胡思乱想,“刘浩啊刘浩,乐昌镇你救了我,堤村桥你收留了我,赵城医院你给我输了血,我梁欣爱上了你,替萍萍献肾,替燕茹姐陪伴你,失身为你平反,你千不该,万不该,那晚不问皂白,将我梁欣逼上绝路。”同时,又埋怨自己,梁欣啊梁欣,你自讨苦吃,山里山外,城里乡下,谁家添儿添女,满月那天,不是大摆宴席,鞭炮齐鸣,亲友登门,喜气洋洋。而你算什么?
既然他是刘家的骨肉,你为何不光明正大的给他送回去,让儿子认祖归宗。而今,你成全刘浩,成全红莉,可谁成全你,成全你儿,谁知道你这几年的苦辣甜酸!
真是“贵人遭魔难。”小梁盼自出生就是多灾多难。先是马牙,后是抽风,再后就是肺炎。整的梁欣每天提心吊胆,惶惶终日。再加上自己奶水不足,喂奶粉,泼炼乳,三天一袋,五天一瓶。刚过百天,就整的梁欣面黄饥廋,一把一把的掉头发。后来,盼盼六个月上梁欣得了肠肛阻,住进了县医院。无可奈何,年迈的老奶,年少的姑姑,抱着他,白天黑夜,寻奶喂儿。梁欣住了半月院,小梁盼足足的折腾了他老奶小姑十五天。
“苍天不负有心人。”这梁盼自小就比同龄儿聪明,四岁上跟妈妈读书认字,五岁上就能背十几首唐诗,写百十个汉字。刚八岁,还没七个生日,他就学完了一年级的课程,升到二年级了。朝伴暮随,斗转星移,儿子确实成了妈妈的精神支柱。梁欣看着儿子与刘浩同样的大眼浓眉,丝毫没有感到自己孤单,而是像自己说的丈夫出国去了,无法返家,时时刻刻挂念着自己。
“快了,快了,快回来了!”她都看到饭店外的霓虹灯了,梁欣心里想着马上就能知道儿子的消息了。归心似箭的她,匆匆忙忙的走上了高家河村北的铁索桥。没走几步,桥板断了,梁欣只觉一脚踩空,左手不由自主的伸向护栏的铁链,手一滑没抓住,“扑通”一声摔下了十几丈深的山涧。
当天深夜,老村长与乡亲们发现梁欣时,她腿断头破,血流如注,奄奄一息,不省人事。老村长当时就纳闷,村北桥铺的三寸松木板,平时大车小辆都压不断,而今,只走一个空人,咋能断了呢?
【六十七】
这次,自作聪明的王志明,确确实实打错了算盘。
随着高家河老村长的及时报案,又赶上全国公安系统开展打击拐卖妇女儿童活动,县公安局领导十分重视,老王原计划把梁欣的孩子骗出来,将孩子托县城的地痞王小二,卖给河南的人贩子,同时自己锯断高家河铁索桥的桥板,摔死梁欣,报仇雪恨。那料还没三天,县公安局在乡宁去临汾的路上,救回了梁盼,逮捕了人贩子河王小二。一审一查,王律师的最恶计划,全部露馅。很快,县法院就以故意杀人罪,拐卖儿童罪判处王律师死刑,心怀鬼胎的王自明,自己将自己送了断头台。
事情全清楚了。
此时,心中不安的除了日夜守护梁欣的秦奶奶,老村长,还有二三百口的高家河乡亲们。为给高家河村办学,人家妮子受了一症,而今,又为咱高家河村争地,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高家河的老村长,秦奶奶,以及乡亲们,几乎每个人都找了县医院的大夫,千嘱咐万叮咛:“你们想办法救救梁老师吧!她可是我村的大恩人呀!”老村长虽知道,病人不光摔破了头,摔断了腿,而且还伤及了内脏和大脑。情况十分危险。但他不敢告诉大家。不管大夫护士如何努力,跌涧摔伤的梁欣,一会清醒,一会糊涂。糊涂时,酣然大睡。
清醒时,一遍遍呼喊着儿子的名字,声音沙哑:“盼儿呀,妈对不起你,是妈连累了我娃呀!儿呀,儿呀······。”
儿子平安的回来了,可他妈的病情加重了。近两三天,梁欣一直闭着眼睛,只有氧气瓶的滴管不断冒泡,证明梁欣还在呼吸,小梁盼白天黑夜守在他妈的床头,不顾医生,护士,老奶,小姑的劝阻,一遍遍的呼喊着妈妈,拉拽着妈妈。
大伙都为这苦命娃惋惜,希望梁欣能起死回生,转危为安。短短几天,县医院简直成了高家河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来了一伙又一伙,来了一队又一队,大家都站在特护室门口,隔着玻璃,泪水汪汪的打量着面色苍白,斜靠病榻的大恩人,尤其是小学生娃娃,他们排着队,轻轻的轻轻的走过,生怕惊醒熟睡的老师,默默的念:“梁老师,我们想念您……!”说来也怪,梁欣跌涧摔伤的第八天早上,她突然清醒了。
那天黎明前的三点来钟,老累了一天的秦奶奶和仙云和衣趴在病“床边睡着了,整个病房静的出奇,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到声响。唯独梁盼,一手扶着母亲,一手拉着她的胳膊,目不转睛的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妈妈。”姑姑……快,快,我妈睁开眼睛啦!“”扑浪“一下,仙云即刻睡意全无,霍的站了起来,趴在姐姐的床头,”姐姐,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啦!……“随着仙云的大呼小叫,大夫,护士,秦奶奶,老村长,呼的全围了上来。
梁欣吃力的微笑着,看了看大伙,又晕了过去,众人们又忙活起来,天大亮了,太阳升起来了。
县医院梁欣的病房内,仍同以往人来人往,八九点钟,梁欣又醒了,这次她没晕过去。“村长大叔,秦奶奶,我不行了……,你们给我办几件事……”老村长面带苦笑:“梁老师,你行,你能挺住,没事,躺几天……就好了!”梁欣摇了摇头,她吃力的欠了欠身子,想趴起来,末能如愿,又躺了下来。“奶奶我死后,你们先把我送回乐昌,我的事你们慢慢就知道了,……我没妈了,你叫他爸爸堂堂正正的把我娶回家,我给他家生了一个儿子,没功劳,也有苦劳……”秦奶奶含泪点了点头,接着,她又瞅着老村长;“大叔,我求您,先把盼盼带到洪洞,把儿子和我锁在抽屉里的日记本,一同交给省路桥公司的老总,刘浩,那是他爸爸……”老村长擦了擦流出的眼泪,说“梁老师你咋不早说……”梁欣苦笑着摇了摇头。
“仙云,仙云,……,”仙云拨开人群,走到姐姐跟前。梁欣:“妹子,你回去,别开饭店啦!到咱学校教书吧!咱山里娃……耽误……不起!”梁欣说着,吃力的咳嗽起来,一股股鲜血,顺嘴而出。医生和护士连忙擦拭。好久,梁欣喘了一口气:“盼,妈的挎包里,有用你的名义……给你爸爸写的一封信,你抄一遍,……给了他,记住,别写错别字,……你爸爸脾气怪……!”小梁盼大人似的点了点头。
“盼,妈不行啦!……再不能管娃啦!以后跟着你爸,……要听你爸你姐的话。要听……”梁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头一歪,那双拽着儿子的手,慢慢的垂了下去。
“姐姐,”“妈妈,”“欣欣”“梁老师。”这回不管仙云,梁盼,秦奶奶,老村长如何喊叫,梁欣再也醒不过来了。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
第十二章、永眠管芩山
【六十八】
反正,我是下定了决心,梁欣死后,高家河众乡亲请求,临汾地委追认她为烈士,并且号召全区人民向她学习。让其遗体葬在烈士陵园。可她是我妻,我不能一错再错,让她离开我,我要把她葬在我家坟地,让她永院和我在一起。决不能让她再漂泊流浪,作那虚无漂渺的孤魂野鬼。这样,一时遵了亡妻燕茹的遗愿,二是应了我一家的人的诚心。
再者,她生前没名分,死后我刘浩一定要给她,否则,于心不忍,天理不容。
可是,最后……将近一年,事情总算有了眉目。我日夜思念牵肠挂肚的梁欣,明天就要起灵,从乐昌搬回南堡了,今夜,我一个人呆呆的立在院里,仰头望着黑黝黝的苍穹,忽明忽暗的繁星,心乱如麻,说不出是悲是喜,是苦是甜。
次日,真像过年一样,天还没亮,萍萍,盼盼,红莉和我,一家人开着从公司借来的长安面包车,上路了。一路上大伙心如坠铅,没人说一句话,没人吭一声气。就连萍萍刚满周岁法小儿子,也像懂事似的,不哭也不闹。拨拨郎郎的摇着头,静静的躺在他妈的怀里,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并不时伸手摸着母亲垂泪的双鬂。
我们的车还没到,梁欣的坟前,早已围了一大群人。杨支书,杨奶奶,服役返家的民民和他新婚不久的青海妻子,以及乐昌镇前来帮忙的父老乡亲。大家早把梁欣墓前的土铲开,扔到了一边,等候我一家开窑搬尸了。快到坟前,我把车还没停稳,萍萍把孩子往红莉的怀里一推,也不管他哭不哭,拉着盼盼跳下车,像疯了一样的朝前跑去。
“小姑,妈……”姐弟俩哭着,喊着,踉踉跄跄向母亲的坟前扑去。梁欣坟前,大伙七手八脚的拉着这对年纪相差如同母子的姐弟俩。“好娃哩!别哭了,吵的你妈不安宁,让她静一会吧!”杨奶奶一手拉盼盼,一手拉萍萍,劝阻姐弟。
“小姑,姑妈,妈……,千不该,万不该,你女儿写那东西……是我害的妈回不了家,萍萍后悔,萍萍后悔……,姑妈。妈呀。妈呀……”萍萍哭瘫在地上,嗓子都哭哑了,仍在嚎,杨支书站到萍萍身后,两手把萍萍腰一抱,妮子别哭了,天不早了,咱还是烧香起灵,让你小姑,不让你妈早些回家,安息吧!盼盼手扶窑门,哭着喊着要妈妈,谁也啦不起来。远处,我和红莉抱着孩子,站在煦煦嚷嚷的人群外。“欣姐,你妹子十几年为了个啥呀!”红莉念叨着。她早想哭,五次三番的要把孩子给我,可我推推她:“莉莉,咱俩今天都别哭,咱一家都哭,咱这事还咋办哩!”话虽如此,但我的泪水咋也擦不干。
雨后的太阳升起来了。汾水之畔的清明,一扫昔日的阴霾,霞光万道。苍穹如洗。西崖下的靑草,经过去冬瑞雪的滋润,绿芽点点,大道旁微风吹拂的杨柳,虽没出新叶,可早已显出翠绿和浅灰。啊!临汾盆地,一年一度的春姑娘,欢天喜地的回来了。
隆重而又悲怆的起灵仪式开始了。
坟前,萍萍和盼盼跪在最前面,随后是我和抱着孩子的红莉。民民和他新婚的妻子跪在背后,其他梁欣相好的同伴与姊妹,跪了一大片。杨奶奶蹲在坟侧掩面而泣。杨支书先从坟前的长条桌上拿起一根长香,在桌上着火的白蜡烛上点着,递给身穿孝服的姐弟,娃,你俩把这香插在坟后,告诉你妈,你爸接她回家哩!
接着点了一张纸,很快,你哭我嚎乱成一片。点好香烧完纸,我站起来,顺着哭着喊设的大伙让开的路,手拿砌砖用的跑锛和瓦刀,缓缓的向墓门走去。朝思暮想,苦等静盼,日夜思念的恩人,爱人,心上人,别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眼下,我只能见到的是蒙尘披垢的灵柩以及静卧棺中的凄凄白骨。
别看这十几步,平平坦坦,我觉的每一步都像攀崖爬山,步履艰难。墓门前我双膝跪地,手举跑锛,向七横八竖的堵窑砖敲去。
棺材打开了,梁欣身上的衣服见风就烂。一具白骨平铺棺底,捡骨的是我,摆骨的是她儿子梁盼和只比她小三岁的女儿萍萍。红莉,杨支书,杨奶奶以及乡亲们围了一圈。这会,大伙瞪着眼,屏着气,看着我们父子,有紊不乱的在一旁的小柏木棺里,小心翼翼的移挪着亲人的遗骨。红莉站在一旁,怀抱着萍萍末满周岁的儿子,不停的吩咐萍萍和盼盼;“轻点,萍萍,别摔着你姑妈……盼盼,摆正一点,你妈一辈子就是一个周正人,爱干净,爱讲究……”弯腰俯身的杨奶奶,伸手摸着棺底的棉花,吩咐老村长:“他爸,你把咱家的棉花再拿点,娃改的远了,别咯着孩子……”捡完骨骸,红红的太阳已升起一杆子高了,清明后的太阳,不但有了光气,也有了暖力。照的人背上暖烘烘的,像背了一盆火。钉好棺木,裹好红绫,大伙正要帮我们抬灵装车,突然,一声尖叫哭嚎自远方响起;;“放下,放下我姐……!”大伙闻声抬头,只见西崖旁的大路上来了一辆大客车,呼呼啦啦的下来足有几十个人,跑在最前头的仙云像一只疯了的狮子,连哭带喊。后面紧跟着秦奶奶,老村长,以及高家河的男女乡亲,老村长振臂高喊:“先放下棺材,先放下棺材,人不能抬走!”去年清明,我到高家河村领儿子,仙云就和我开了一战,最后还是秦奶奶出面,我才把儿子领走。为这事,红莉和仙云,弄了一个不愉快。怕谁,就是谁,怕啥,就有啥。我们全家,谁也没有料到,要紧三关,高家河人插了一杠子。就在梁欣坟前的西埝下,高家河人和我进行了一场针锋相对的舌战。
首先开口的还是仙云,几年不见,这妮子真出息了。她轻蔑的把嘴一撇:
“姓刘的,我说人不能占了便宜顺杆爬,人心不足蛇吞象。儿子你领走,这事俺姐的嘱咐,我没说的,可今天搬我姐,你为啥不通过俺高家河人,当初我姐要愿意跟你,为啥让我们把她送回乐昌。”
答腔的当然是红莉:“仙云妹妹,姐不跟你吵架,咱姐的血书你也看了,日记本你也翻了,……俺这样作,也是遵照姐的遗愿,让她叶落归根哩!”秦奶奶一手抓住盼盼,一手撩了撩垂在前额的银发,说道:“妮子,我今天说句倚老卖老的话,虽说乐昌镇是欣欣的娘家,是杨支书,杨奶奶把她抚养成人,可她也在俺高家河住了八九年,俺们也是娘家人,你们要搬俺闺女,这事你们是提过,可我们并没答应呀!我敢说,要是俺闺女在,我老婆子不发话,她绝不敢走!”萍萍听完秦奶奶的话,略一沉思:“奶奶,你是长辈,我不能说您说的没道理,你们照顾了我姑妈,照顾了我弟弟,我一家感激不尽不过,我姑妈咋说也是有家有舍的人,我全家那能让姑妈在这里埋孤坟……奶奶,您说对吗?”萍萍还没说完,高家河村的老村长打断了她的话:“妮,俺们都是成年人,都知道啥事该咋办,你姑妈是为俺高家河的事壮烈牺牲的,俺全村人不能对不起她,自她走后,俺高家河几百口人,就在她遇难的那修桥建陵园,我们要祖祖辈辈祭奠,世世代代怀念,你能说我们做的不对吗?”
红莉和萍萍仍不服气,我摆了摆手,“大伙都别说了,事情全是由我而起,俺对不起梁欣,对不起她妈,俺有个请求,让我和梁欣举行一次婚礼,她为俺老刘家苦守了十年,生儿育女,是俺老刘家的有功之臣。让我这良莠不分的糊涂人,也给她一点补偿,安慰安慰自己的良心吧!”话没说完,头一晕,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睁开双眼,已经躺在乐昌医院的病床上,萍萍,盼盼,红莉,仙云,杨支书夫妇,老村长,秦奶奶好多人围在床边,萍萍和盼盼一人拽着我的一只手:
“爸,你醒了……”杨支书挤到床边,说:“刘工,我和老村长商量了,我们答应你的要求,……但是,这个婚礼……必须在高家河举行,因为那也是她的娘家,我们在娘家发落闺女,是俺这的规矩……”我看了看红莉,她点了点头,后瞅了瞅萍萍,她也点了点头,看来,事情只能这样了。
【六十九】
明天就是四月十八了,这天既是梁欣的生日,也是她遇难的日子,还是她和我结婚的日子。
过了今晚,我既要同她结婚,又要将她安葬,都快半夜了,盼盼和萍萍以及她那末满周岁的儿子,全部入睡,家里只有红莉一个人在外屋忙碌着,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桌前,看着妮子忙碌的背影,连自己也不知心里是啥味?要说她,并不像仙云在高家河村接盼盼时骂她的那样,忘恩负义,鸠占鹊巢。她想什么,虽然她嘴上没说,但我一清二楚。
九年了,我家确实是多事之秋,梁欣出走,萍萍念书,我一疯就是四年,她为了报答姐姐,既要照顾我,又要供萍萍念书,任劳任怨,日复一日。萍萍上大学的第二年暑假,她为了给妮子邮生活费,不但拿出自己的积蓄,而且还偷着到医院卖血,要不是事后县医院工作的同学告诉我,我真不知道,那次红莉卖完血,晕倒在医院的走廊里。后来,萍萍大学毕业,找对象结婚,因我在病中,所有一切,都是与萍萍同龄的红莉操办的,扯衣服,买嫁妆,一切有紊不乱,井井有条。
姑娘出嫁后,她为了让萍萍安心上班,请假在家,伺前伺候,一直到我疯病全愈,好几年不挣一分钱。
作人难,作女人更难。屈指细算,一个女人风华正茂,如花似玉的年华,能有几何?曾记否,红莉二十三岁那年,上大学的萍萍,在太厡给红莉找了一个对象,想不到挨了红莉一顿数落:“撵我走,你爸谁管,家里谁管,你妈走的早,我再甩手一走,咱家能不垮吗?将来你小姑回来,我咋交代。别劝我,你小姑一天不回来,你莉姨一天不嫁人,你小姑这辈子不回来,你莉姨就当一辈子老姑娘。”后来,我也试图劝过红莉,她狠狠的把我顶了回去:“我说浩哥,你大概是吃饱了撑的吧!别人笑话我,我不生气,你也跟着凑热闹……,别忙着给我找家,你先给你找一个,省的俺姐俩再守你!”自从盼盼接回来后,一种深深的负罪感,没明没黑的笼罩在我头上,我又和以前一样,茶饭不思,日益消廋。 形容憔悴,鬂生白发。
一看到盼盼,我就想起了梁欣。尤其是黑夜,只要一闭上眼睛,活生生的梁欣,就站在我的面前,仍然是原来那个样子,面若桃花,亭亭玉立。虽然我也晓得,人生不能复生,但嘴说不过心。不管红莉和萍萍咋劝我,我就是转不过那个弯。
那天夜里,可能都快十二点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梁欣和燕茹的遗像,咋也睡不着。刚拉灭灯,——他爸,咱俩商量个事?说句心里话,萍萍妈去世快十年了,没有女人这么叫自己,也没有一个人用晋南人特有的妻子对丈夫口吻,跟我说过话。我扭过脸,拉开灯,原来是红莉。这么多年来,虽然她时刻在我家,我从末发现红莉这么俊巧。这么漂亮。上身枣红色的翻领毛衣,紧恰合身,显的妮子身子更加苗条,前胸更加挺拔。俩奶子像仙桃,喷薄欲出。下身深蓝色的牛仔裤,勾勒的她大腿丰满,小腿细长,臀部上翘,曲线优美。
“啥事吗?你说……”我坐直身子,同她并肩坐在床沿上。
“为了盼盼,为了我姐,咱俩……咱俩结婚吧!”红莉把脸扭到一边,喃喃的说。
“哈……哈……,”我苦笑了一下,“莉莉,你今天咋啦……你多大,我多大,你才二十出头,我都快五十啦!我这破车子不能挡你的好路,耽误你的靑春……”我说。
“浩哥,我看是你这公司老总,高级工程师,嫌我丑配不上你吧!你大我小,咱国家婚姻法没写你五十,我二十,不能结婚吧!况且,你也没有五十,我也不是二十,这咋不行?……欣欣姐对你好,她已经走了,你要愁出个三长两短,盼盼咋办?你要再娶一个,你敢保证她对盼盼好吗?”红莉看着我,神情严肃,一字一句。
“红莉,当哥的也说句心里话,你还年轻,路还很长,你念你姐的好,照顾我,关心我,为我一家跑前跑后,我感激你,女儿儿子感激你,我全家报答你,天经地义,但和你结婚,我连想都不敢想……”我开诚布公,有啥说啥。
“浩哥,我也郑重的告诉你,你一天不成家,盼盼一天没人管,我一天不嫁人,直到盼盼长大……”红莉说话,不慌不忙,字字千钧。临出门,红莉嘱咐我:
“浩哥,现在摆在你面前两条路,一条时咱俩结婚。另一条是盼盼归我,我走到那带到那,省的你高工后娶继母,虐待我姐这没妈的娃!”没待我答话,红莉摔门而去,把我一人孤伶伶的搁在了屋里。
从此以后,红莉就让盼盼叫她妈,孩子穿衣吃饭,上学回家,她事事在意,处出关心,俨然是一付母亲模样。加上盼盼嘴甜,一口一个妈,若不知内情,还真以为盼盼就是红莉生的。
【七十】
“洞房花烛夜,春宵值千金。”
我虽今天结婚,洞房内,红灯,红烛,红被红褥,红家具,妹代姐嫁,新婚燕尔,可我咋也高兴不起来。将近十点了,妻子红莉还忙着招呼我的新朋旧友,她的结交姊妹。我偷偷回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静瞅屋顶天花板,白日的情景,像走马灯似的在我面前,周而复至,来回转悠。
梁欣的喜房,就在她生前居住地——云欣饭店。那间屋,自她去世,善良勤劳的秦奶奶,再忙都要清扫擦洗几遍,桌上的笔筒,看多的小说,读过的报纸,都和过去一样,干干净净,齐齐整整。这个房子,墙上除了原来的几张奖状外,只多了一张用她参加县优秀教师表彰会光荣照加工的婚纱照。整个房间,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
迎亲时,彩旗飘飘,鞭炮齐鸣。在锣鼓喧天的喜乐声中,崔红莉身披婚纱,怀抱姐姐的婚纱照,从姐姐的喜房内,缓缓而出。无论谁,嘴说不过心,没一个人高兴,没一个人欢乐,不管咋,个个眼泪打转,但谁都没哭出来。
典礼前,秦奶奶搂住盼盼,只一句:“无娘的儿呀!”马上,就把这本身毫无喜悦的婚礼,蒙上了一层悲怆的色彩。这时,红莉缓缓的走到秦奶奶的跟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腾出一只手替奶奶抹去脸上的泪水,拽过盼盼,情真意切的说:
“放心吧!奶奶,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盼盼亲妈……我以后替我姐姐孝敬您,我和仙云我姐一样,您就是我的亲奶奶。”说完,一手托着姐姐的照片,一手拉着盼盼,步履沉重的走向我们的婚车。
后晌,参加梁欣葬礼的人,可比上午人多的多了,广场,山坡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灵棚内外齐刷刷的站着新老师仙云与她几十名头系素绫,臂缠黑纱的小学生,县市领导,报社记者,电视台采编,轰的来了几十个,各式各样的大小轿车路上,摆了一大溜。五颜六色的花圈,挽联悬匾。围着灵堂,摆了一大片。
追悼会还是老一套。高家河老村长主持,乐昌镇杨支书致悼词。尔后,县市领导讲话。我头嗡嗡的,啥也没听清。倒是梁欣灵棚外,省书法家柴峰先生的行书挽联:“凭良心作事,苍天在上,为众人活着,万古流芳。”点点苍劲,字字狂舞,猎猎作响,活灵活现。加上灵堂俩侧的大啦叭,播放着根据古诗《相见时难别亦难》改写的悲歌,使人虽在初夏,但脊背凉嗖,毛骨僳然。简短的仪式后,在那神泣鬼哭的哀乐声中,身着孝服的萍萍和盼盼抬母亲照片带路,我和红莉,仙云,老村长,杨支书,秦奶奶,扶灵在后,八个年轻后生抬着灵柩一步一步的向村外走去。一路上,除了哭声,还是哭声,除了悲痛,还是悲痛。领导,村民,学生,乡亲,浩浩荡荡,缓缓而行。
我们将梁欣安葬在她遇难的管芩山山腰,路旁一溜靑石阶直通墓地。此处虽山崖陡峭,但苍松翠柏,郁郁葱葱。墓窑坐北朝南,头枕靑山,脚蹬平川,是高家河村又名的风水宝地。墓前,两米来高的靑石碑上,撰刻着地委书记徐生岚亲笔题写的鎏金大字:《梁欣烈士之墓——高家河全体村民敬立》。
现在,梁欣遇难的铁索桥早没了,代之而起的是一座单孔拱形钢筋混凝土公路桥。俩头各卧一块红白相间的巨形花岗岩。一端撰刻着书法家徐刚先生的草隶大字《良心桥》,另一端是书法家柴峰老先生的题词:“凭良心作事,靑天在上,为众人活着,万古流芳。”真没想到,高家河2007年安葬梁欣以后,每年四月十八,前来扫墓的人络绎不绝。后来,镇政府把这天定为高家河庙会,取名“良心会”,意思是前来赶会的人们,必须面对桥头石碑,深刻反省自己,作事是否违背了良心,不来“良心桥”,即刻,灾星临头。若作善事,马上延年益寿。
不管咋,这尘世上,都想做有良心的人。都害怕别人说自己没良心。这个庙会,开始是一天,后来成了三天。而今是七天。近几年,随着高家河煤炭工业园的扩建,一过四月初十,高家河就热闹了,南客北商,往来几十里,甚至几百里,都来参加庙会。县蒲剧团,地区蒲剧团,每年都要来唱几天大戏。
要说,今年四月十八,比往年人多,热闹,这是事实。因为一则今年是梁欣遇难十周年,二则,由省作协主席张平先生根据梁欣事迹创作的蒲剧现代戏《问心无愧》在此举行首演式,主角是地区蒲剧院全国梅花奖获得者宋秋玲。和以往一样,凡来赶会的人每个人都要对梁欣的墓碑鞠三个弓,在梁欣的坟前放一朵白花,一表示自己对梁欣烈士的悼念,二表示自己也是有良心的人,作事没有丧良心。瞬间,群花遮坟,银装素裹,咋看都像梨飘香雪,梅开二度。
俗话说:“知妻莫夫。”这好几年了,我仔细一遍遍的阅读梁欣留下的所有日记。那里面,只详细的记录着,她在高家河这几年,村里,镇里,县里,以及各位父老乡亲,对它的帮助和鼓励。每件事每句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恩图报,良心至上。日记中,她虽没有把党恩民情写入字行,而将其溶于其中。言行举止,点点滴滴。为之而行,为之而作,为之而思,为之而奔。这不由使我想起了一位诗人的名句:“有的人死了,他仍然活着,有的人把自己的名字刻上石头,但绝不会流芳千古……”掩卷沉思,感概万千。啥叫良心,良心是啥?没良心,有良心,坏良心,昧良心,这话虽被人们常挂嘴边,但谁能说明,有良心,与坏良心的分界,昧良心与坏良心的范畴。
谁能说清良心是啥东西!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