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援交(01-40)
女儿的援交
引言
“不…不会是真的…”
当看到那最不想看到的名字,我浑身搐动了一下,有种眼前发黑的激动。
不会的,我心爱的女儿,宝贝的雪怡,竟然是…援交女…
不会是真的!
第01章
我名叫马如城,行年四十八,任职公务员,已婚,育有一女,一家三口算是安稳的一族。
我的女儿马雪怡,今年十九岁,是一位大学生,对只有一位小孩的我和妻子来说,雪怡就如心奸宝贝,掌上明珠,甚至等于我俩的生命。可以给最好的,我们都给了,可以满足的,家里亦会尽力满足她。纵使明白过份溺爱并非好事,但对着这调皮的乖女,我和老婆仍是每每就范于她的骄纵里。
所以当发觉女儿竟然是援交女的时候,我的心简直被撕裂了,好比世界末日的降临。
会发现这个残酷的事实,是在一个月前,当天我的电脑因为零件故障修理,为了查阅邮件,我借了雪怡的手提电脑一用,没想到就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事实。
“雪怡的浏览纪录怎么会有成人交友网站…”我知道查阅女儿的纪录是很不道德,但那只是一时随意的举动,自问没什么恶意,却看到了惊人的事情。
我本来想直接问女儿是怎么一回事,但若被她知道我侵犯她私隐,只怕反被怪责,要知道这个年纪的青年人最重个人空间,雪怡又是女生,触怒了她,恐怕会做出什么大错的事来。
于是我不动声色,暗中记下网站名称,待日后再慢慢调查。
两天之后我的电脑也修理好了,我可以开始展开我的工作。登入网站,注册名称,我来到交友的大厅,和想象一样,那是一个不太正派的地方,充斥着各种淫靡的勾当。但我还是抱着希望,雪怡曾浏览此网站也许只是出于好奇,不代表她是在这种地方认识朋友,亦可能她也是把电脑借给同学或朋友,看的根本不是她本人。
在我和妻子心中,雪怡是个连男朋友也不曾交过的乖乖女,又怎会在这种地方流连,甚至是认识坏朋友?
那是一个很大型的网站,几万个会员,要找出女儿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何况她亦肯定不会用真名。我在大海捞针的逐一去试,终于在按下雪字搜寻的时候,出现了数佰字相关网名。
几佰个总算是缩窄了范围,我逐个细看,结果在网名“飞雪飘飘”的头像中,看到熟悉的东西。
是一个雪娃娃,是我在雪怡十岁生日时,送给她的雪娃娃。
再细看,背景的白色书桌,完全就是雪怡的房间,毫无疑问这个是雪怡,是我宝贝的女儿!
我的心很痛,疼爱的女儿竟然真是这种色情网站的会员,但我仍然是相信她,不到黄河心不死,我用各种借口安慰自己,参加会员可能只是贪玩,不能就此证明雪怡有做败坏家声的行为,我需要确认,虽然后果也许很可怕,可是作为父亲的我,必须要给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你好,可以跟你交个朋友吗?”
我给雪怡发了一条讯息,这是一个很矛盾的时刻,我渴望得到回复,但又宁愿永远不要有回复,第二天查阅没有,第三天,第四天都没有,在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看到“飞雪飘飘”的头像亮了灯,雪怡登入了!
我心头一震,旋即走出客厅,只有妻子在看电视,女儿果然在房间上线。
然后回到电脑前,讯息箱中已经收到回信,战战兢兢的打开阅读。
“OK,QQ:2830524956,加我”
看到回复我心又是揪动,竟然这么容易就认识陌生人了,这小妮子到底什么心态?
我立刻回复:“我没有QQ号,可以用其他吗?”
雪怡亦是即时回复了:“没QQ怎聊天啊?开个户口吧,你第一天泡女生的吗?(藐视)”
我没法相信知书识礼的女儿竟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但为了追查也只有照办,十分钟后申请了户口,我加了雪怡的帐户。
“你好”
“安安”
“你是飞雪飘飘吗?”
“是喔”
“很高兴认识你”
雪怡没有回我,等了五分钟,我再发了一条。
“在忙吗?”
“在偷菜”
“偷菜?”
“偷菜也不知道?你火星人么?”
“抱歉,比较少接触”
雪怡又没理我了,隔了五分钟,再发给她。
“你今年多大了?”
“19”
“是女孩子吗?”
“有屄的会是男孩子吗?”
我头一晕,雪怡竟然会说脏话?
她又反问我:“你呢?棍还是洞?”
“我是男的”
“哥哥还是弟弟?”
“年纪比你大”
“有多大?”
看到这个问题我有点犹豫,如果直说年龄,也许雪怡会嫌我太老不愿跟我说话,可能更会被她看穿我的身份。
于是我说了谎话:“我今年30”
“哦,是叔叔么?”
“你讨厌叔叔吗?”
“还好,说话不讨厌就可以了”
“怎样算是讨厌?”
“啰啰唆唆的像老爸”
这句话令我心死了,原来在雪怡心中,我是啰啰唆唆的老爸。
“你很讨厌你父亲吗?”我怀着颤抖心情问道。
“我跟我老爸怎样关你屁事!你是泡我还是泡我爸?”
“没有,只是关心一下”
“聊天哪有关心家人?你关心我的奶有多大才正常吧?”
听到雪怡提起自己的敏感部份,我浑身不自在,忽然不知怎回她,她继续骂过来。
“你有点烦人,要黑你了”
“黑我?”
“你真蠢还是假呆啊?黑也不知道?就是切你鸡鸡,不跟你聊呀!”
“别、别黑我”
“那说点有趣的来听听,本小姐考虑考虑”
“我不知道什么是有趣”
“是闷蛋耶,不跟你聊啦”
“拜托!别黑我”
“不理你了,溜的”
“再见”
“88你毛毛”
当雪怡的头像灯变暗,我仍是未能从幻觉中醒过来。
这个真的是雪怡?真的是…我女儿?
怀着沉重脚步踏出大厅,妻子仍在看电视,我叹口气坐在沙发上,老婆问我一脸皱眉所为何事,我苦恼的摇摇头。
“爸爸!”这时候女儿从房间跑出来,脸带兴奋的说:“下星期有新的迪士尼动画上映,我要跟爸爸一起去看的!”
妻子教训说:“你今年几岁了,还要爸爸带你去看卡通片?”
“女儿在爸爸心里,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嘛。”雪怡亲昵的拥着我说:“好吗?一起去看好吗?”
“好…好吧…”
“万岁!我就最爱爸爸了!”女儿欢喜得紧紧抱着我,当那一对软绵绵的胸脯隔着睡衣挤压在身上的时候,我觉得十分感慨。
我应该关心这对奶子有多大…吗?
第02章
“唉…”
在成人交友网站找到雪怡一事叫我愁眉不展,终日郁郁不欢,这样的一个心肝宝贝女竟然如此开放,不但随便认识男人,更污言秽语,为人父母怎不心痛?
那段日子我一直想着怎样可以说服雪怡,把她导回正轨,但亦知道当面拆破不但不能改变,反而会因为失去面子而使她做出更错的事。
“到底有什么办法…”这件事我固然不敢问人意见,就连妻子也没胆告之,老婆爱女如命,若然知道雪怡误入歧途,我想一定伤痛欲绝。
现在唯一方法,就只有装作不知,见步行步,希望可以找到机会救回女儿。
每天晚上只要看到雪怡回房,我便立刻去书房开启电脑,期望可以跟她对话。同时亦参考很多跟年轻人沟通的教材,希望说的不会太闷蛋,以免女儿一时嫌烦把我拉黑,没法子继续调查下去。
我发觉雪怡并非每天都登录交友网站,QQ也很少登入,这令我稍为安心,这孩子应该只是贪玩,还没到堕落的地步。
一连等了几天,终于再次看到雪怡的头象亮灯,我又惊又喜,按下问候的说话。
“你好”
等了十多分钟,没有回话,望望女儿一直在房间,应该有看到我的讯息,于是多加一句。
“你讨厌我了?”
这次她回了:“没有,有话说吧,看到的”
“那太好,最近好吗?”
“还好吧”
“学校忙吗?”
又没回了,我发觉这些话对她来说就是所谓啰唆的话,于是硬着头皮换个方法说:“下星期推出的苹果六代,你想要吗?”
果然,这次半秒就回我:“想啊!”
我知道这个话题可以留住她,继续沿路走:“有预订吗?”
“我哪里有钱,只是学生耶”
我装作不知说:“你是学生吗?”
“19当然是学生了”
“大学生?”
“是欧”
“那太可惜了,有很多新功能呢”
“我知道,很想要的,叔叔你会帮我吗?”
我心一跳,说了!想要得到物质的说话。
“想怎样帮的?”
“就是借钱给人家买”
“你是学生,借给你有能力还吗?”
“没啦”
“这么诚实”
“大学生不骗人嘛”
“那即是送了啊?”
“也不会的,人家会给你好处”
“什么好处?”
“陪你逛街看电影的”
“就这样?”
“其他要再商量啦”
“怎样商量?”
“讨厌啦,谁会直接问的”
“那拉倒吧”
“哼,你根本不会买给我”
“谈好条件会买的”
“好啦,公价的,牵手五百,用手一千,口二千”
看到这一堆价目,我的心沉得不能再沉,真的在做,我的女儿真的是妓女!
我沉痛的按下键盘,这一个字,花了很多劲才能打出来:“没做爱吗?”
“我不是每个人也做的”
不是每个人,我不知道这是好消息,还是更坏的消息。
“那有点贵了”
“真正大学生耶,不要跟妓女比”
“怎知道你有没骗我?”
“什么不信没好聊的”
“那算了”
来到这一步,我觉得要跟雪怡角力,不能太顺她意,否则会惹她怀疑。
果然十五分钟后,她主动发言:“真的不帮吗?叔叔”
“条件谈不拢”
“叔叔,没骗你,我真是很漂亮的,看到我你会觉得有所值”
“怎知道你有没说谎,说不定是中年妓女”
“要怎样才相信啦?”
“证明”
“证明是大学生就可以?”
“是”
“那你等等我”
我偋息静气,半分钟后,电脑荧幕突然出现一个小格,雪怡打开了视频?
再下一秒,映出了一张以贴纸遮盖相片和名字的证件。
是雪怡的…学生证。
已经连最后一丝希望也完全没了,虽然看不到名字,但肯定是我女儿的证件。
只几秒,对方就关了视频。
“怎样?看到了没有?”讯息再次传来。
“看到”
“相信没有?”
“看不到样貌,也不知证件是不是你的,可能用别人的证件”
“你疑心很大,没骗你,我真是很优的”
“证明”
“你有点烦耶,等等我”
视频再次打开,这次映着一个身穿睡衣的女孩,看不到头,只对着颈项以下。
粉红色的家居睡衣,每天雪怡便是穿着这套睡衣,是她妈妈买给她的睡衣。雪藕一般的手臂,毫无疑问是我宝贝女儿的手臂!
对方没有做声,双手放在腰际,一刹那把衣服向上掀开,露出一双浑圆的胸脯,没有胸罩,雪白色的娇嫩乳房,点缀着两颗淡红色的乳头。
我的脑像突然被血液溢满一样,我没想到在这种情况看到雪怡的乳房,八岁后我便没有看过她的裸体,没想到竟然在这儿看到了。
雪怡没几秒揪回衣服,关掉视频。
“怎样?相信没有,刚才的是我”
我的心跳未止,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到这时候我已经没气力再跟女儿讨论,我有立刻冲去她房间,揪着她脑袋狠狠打一顿的激动。
但不可思议的是,我居然输入了这样的说话:“很年轻的胸部”
“当然了,都说是大学生”雪怡有点自豪的样子。
相较于看到她的裸体,我更难受的是她竟然为了促成一宗交易,而给一个素未谋面、甚至没付一分钱的男人观看自己的身体。你知否你的身体在父母心中是多么宝贵,就是倾尽家财我也愿意保护的身体,你可以如此糟蹋。你真的不明白自己在爸妈心中,是任何事物也不可取代的吗?
我太心痛了,然而最令我震惊的,是女儿的乳房影像不断在脑中来回呈现,我在想什么?马如城,那可是你亲女儿的乳房啊,怎么你会有龌龊的想法?你现在不是应该全力去拯救她,不让她继续错下去吗?
那冷封的时间令雪怡不耐烦了,她催促我说:“叔叔还在吗?”
我尽最大努力按下键盘:“在”
“怎么不说话了?”
“没,太久没看到年轻女生的胸部”
“呵,叔叔好可爱哦,给我买手机,还有很多好处,我会给你很舒服的”
“好吧…”
第03章
本文写第一回的时候,我本打算以“误会”来处理,即恶搞了一轮,最后发觉援交的是女儿同学,是小鸡汤一贯的闹剧。
但到第二回,我改变了想法,尝试打个直线球,把女儿直接写成援交女。
至于后面的在现阶段是一张白纸,到底是“爸爸快快乐乐嫖女儿,连同学也一网打尽”的欢乐文,还是“有血有泪女儿堕落”的虐心文,还未有定案。
当然作者是小鸡汤,那最终变成“床戏出现前烂尾”的太监文机会是最高。
我的心很乱,完全不知道怎样应对,空白的脑袋却像被牵引着般,配合对方说话回答。
“算成交了吗?”雪怡问我。
“算是吧”
“那你想玩什么?”
“逛街好吗?”
“一次才500,我什么时候可以买电话?”
“那你有什么提议?”
“用口吧,你给我2000,另加1000零用钱,玩两次我拿6000”
“临时加价吗?”
“叔叔不要这样说,人家急要钱的,以后会好好补偿你”
“那好吧,地点?”
“电影院好吗?”
“电影院?”
“现在大家都在电影院啊”
“电影院怎样做?”
“找人次小的场数,坐最后位置”
“那有什么意思?不如上酒店”
“新客人我不上酒店的”
“为什么?”
“现在太多坏人偷拍,我可不想被放上网当女明星”
“那即是怎样?”
“电影院,找立体影片的,戴立体眼镜,我给你用口,陪你看完电影也可以”
“不是连样貌也看不到?”
“戴眼镜也看到脸吧”
“眼睛是灵魂之窗”
“多做两次我便给你上酒店,自然可以看到”
“可以摸你吗?”
“上面可以伸手摸,下面不可以”
“为什么?”
“脏”
“好吧”
“那你现在给我看看小弟弟”
“什么?”
“我要检查一下你有没病,太大的也不行”
“还对客人有要求啊?”
“我只是业余,太利害的对手吃不消”
我的心完全慌起来了,我们在说什么?我和雪怡谈嫖客与妓女的话?而她更要我给她…看阴茎?我可是你的爸爸,是你的父亲啊!
心房的跳动是从未有的剧烈,事到如今其实什么也不须说了,所有水落石出,什么的测试也不需要,告诉女儿我已经知道一切,是唯一应该做的事。
但我没有,我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我没有。
“真的要看吗?”
“是,我不想出来后才吵架,浪费大家时间”
“好吧,我坦白,其实我不是30岁”
“那多大?”
“快50”
“跟我爸差不多哩”
“不愿意了?”
“没关系,都一样,给我看看,没病便可以”
“认真的吗?”
“害羞啊?你没给女生看过吗?都这个年纪了”
“我已婚”
“不关我事”
“那好吧,要打开视频?”
“你有其他方法?”
“没有”
“屁话”
我的手提电脑设有镜头,可以随时视频,但真的要给雪怡看吗?回头看看背景,会否知道是家里的书房?
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我从未跟任何人在网上视聊,而且更要在女儿之前露体。明明知道是不可以,但却非常…兴奋。
血脉沸腾,这个年纪的我有多少日子没这样激动了,内裤中的阴茎早已勃起,那是一种已经多时没有的冲动。
“还没好吗?叔叔,别怕,男人的裸体没市场,我不会偷拍你(嘲笑)”
“没有,我在调整镜头”
“那好了没有?”
“快好”
“我等你”
我知道这是绝对不可以做的事,在雪怡面前展露下体,日后是没法以父亲的尊严来教训她。但就像毒品一样,那是没法抗拒的诱惑,显示父亲雄风的机会,对男人来说原来是如此吸引。
我打开镜头,映出自己的脸孔,然后从椅上站起,慢慢将睡裤和内裤一并脱下,褪至膝盖,不让她看到睡裤的模样。
完全硬了,紫红色的龟头向天花昂首,茎干青筋暴现,有多久没有这样硬过,有多久没有这样兴奋?
把镜头对准,确定不会映入其他事物,我抖动着手,预备按下视频的开关。
看吧,雪怡,这就是你爸爸的阴茎,你父亲的鸡巴。
但最终,我没勇气按下。
不可以,我是她父亲,就是再禽兽,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我放弃了,仅余的理性战胜了欲望,我输了入以下字句:“开不了视频,可能镜头坏了”
“哦”对方的语气有点冷。
“那怎么办?”
“算了,我知道你骗我,根本不想给我买”
“我没骗你”
“这种借口很烂(白眼)”
“什么借口?”
“镜头坏的借口”
“我真的没骗你”
“不理你了,我找其他人给我买”
“别,等等我”
“不想等”
雪怡明显生气了,我害怕她真的找其他客人,情急之下问道:“你要怎样才相信?”
“你用电话吧”
“电话?”
“别装傻,电话也有镜头,你下载QQ,可以用手机视频”
“好吧,我试试,给我一点时间”
“等你”
我双手打震的下载软件,女儿的说话就像一种命令,叫我不敢违抗,每一个不听命的后果,害怕会想不到的恐布。
完成下载后,我登入了,喘着气的输入:“好了”
“给我看”
这段期间我一直光着下体,也许我的内心是在期待,最深处的魔鬼在怂恿我做最下流的事。
我吸一口气,把手机镜头对着自己勃起的阴茎,按下了开关。
“看到了,不错嘛,很粗”对方说出恭维的话:“我以为你很小,所以不敢给我看”
我浑身发抖,一把年纪的我,竟然和亲女做出这样的事。
“怎么硬了的?”雪怡像是调侃我。
“因为看到你的胸脯”
“哈哈,要不要再看?(鬼脸)”
“你愿意?”
“没所谓,不会少一片肉”
“我还没付钞,不找你不是亏大本?”
“你不会的,我觉得你人很好,而且”
“而且?”
“看到我的奶子,你一定想亲手玩”
“你很有信心”
“我是”
“那来真的?”
“OK哟”
“不怕我偷拍?”
“看不到脸没关系,而且我相信你”
“什么时候得你信任了?”
“害怕给女生看小弟弟的男人都很胆小,不懂害人(偷笑)”
“是赞还是贬?”
“你猜”
“那来吧”
“等我”
相隔十秒,雪怡的视频便打开了,这次她不再掀开睡衣,而是直接脱掉赤裸上身,同样看不到头,但整个光滑的肩膀,形状姣好的乳房都一览无遗。
‘好美…’
那是一种惊为天人的美丽,不像刚才的惊鸿一瞥,这次我可以慢慢地、细心地欣赏女儿纯美的躯体,是那作为最亲的人也久未得见的身体。
高翘的青涩乳头,浑圆的胸部曲线,显出这对乳房坚挺而弹性十足。那年轻时候独有的水嫩肌肤,红粉绯绯,娇艳动人,配以连半点赘肉也没有的光滑小腹,如丝雪白,无不诱人至极。难怪女孩如此有自信,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抵抗这种魔力,看到这样完美的一对乳房,必然地有握在手里,好好把玩的欲望。
实在太美,这就是我的女儿,我的雪怡。
“怎么了?不说话?”
“你太美”
“是看呆了么?纯情的叔叔,应该叫你伯伯吧?(取笑)”
“都可以”
同一间屋内,一个阴茎勃起的父亲,和一个裸着胸脯的女儿,互相以视频观看对方的身体。
第04章
在我欣赏雪怡裸身的同时,她亦观察我的性器。
“镜头近一点,我要看龟头的” 『多一點…再給我看多一點…』雪怡把我的胃口吊得很高,令人巴不得穿過對面、撕破那可恨的上衣,一睹兩個乳房的全貌。我早已勃起,是硬得不能再硬的勃起。在放著空調的辦公室內,血壓的上升甚至令人呼吸亦覺困難,我投降了,向女兒發出呼救。
「我受不了,給我看全部」雪怡沒有立刻注意到文字的顯示,她繼續跳了一會,才終於看到我的請求。
她嚷了一句「好色伯伯」,然後順意地褪去小可愛。全裸的上身沒有寸縷,整個人身上只掛著一條熱褲。
『看到了…都看到了…』沒有一個父親能夠想像這個光景,在這種情況欣賞女兒跳裸體舞是如此的扣人心弦。雪怡沒有停下舞蹈,晃過不停的胸脯顯示這對年輕乳房是彈性十足,乳頭高翹而澤潤,以優美曲線掛在苗條的軀體上,每一轉圈,那沒有半點疤痕的玉背亦是叫人讚嘆. 這簡直不像一個生物,而是一件藝術品,是最美的藝術結晶品。
我被那太美的舞姿看得眼神迷亂,眼睛焦點隨著乳房的搖曳捕捉追逐。這肯定是一個可恥的畫面,但試問有多少男人能夠拒絕?
雪怡合共跳了三段舞,停下來的時候早已香汗淋漓,晶瑩剔透的水珠從胸脯的起伏滑過,落在乳溝之間. 就連額上也佈滿汗水,她長抒一口氣,像完成一項精彩表演後的稍作放鬆:「呼,好熱。」
在這同時我亦一同鬆一口氣,刺激,實在太刺激。
她從釘在木門的架子上拿起毛巾通身抹了一遍,正當想拿開口罩抹臉時突然想起什麼,背過去不讓鏡頭拍到自己的臉。
對雪怡仍有保護自己的意識我稍稍安心,但同時不能看到女兒的臉感到失落,明明是一張每天都見的臉,這時候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
到她再次坐到座椅時,已經替換了另一個口罩,我輸入文字:「這麼小心,害怕我偷拍妳嗎?」
「我不是不相信伯伯,但網絡太危險了,我不得不小心。」
「也是」「沒騙伯伯,我是第一次給客人跳舞呢。」
「這麼榮幸」「伯伯對飛雪妹妹好,人家會報答你的。」
「謝謝」說到這裡,雪怡突然以臂膀擠向胸脯,使不算很大的乳房間擠出一條深溝。
「伯伯有在看我的奶子嗎?」
「有」「好看嗎?」
「好」「想親手玩嗎?」
「想」「呵呵,本來今天給你玩的,可惜你放鴿子了。」
「剛才說了,事非得已」「到底是什麼重要事,要放棄跟飛雪妹妹爽爽那麼浪費?」
我思考一會,勉強作個借口:「我忘記星期六答應了女兒。」
「哦,這樣啊,那飛雪妹妹原諒伯伯囉,是帶女兒去玩嗎?」
「對,最近工作忙,都沒時間陪伴家人」「好爸爸呢,去哪裡玩的?」
我再想了一下:「遊樂場」「嘩,那麼好啊,是米老鼠樂園嗎?」
「是」「真好,超羨慕呢,飛雪妹妹也要去,不如帶我一起去吧!」
「妳也去?不會害怕被知道身份嗎?現在還戴上口罩」「裸聊當然要小心,去遊樂場怕什麼?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在援交?」
「也是」「那帶我去嘛,給我買大布偶的。」
「我也想,可惜不能」「小器,說我是你朋友的女兒不可以嗎?我不會告訴你家人我們的關係. 」「有點問題」「哼,怕我會害你嗎?伯伯一直那麼神秘,好吧,不求你了,我叫爸爸帶我去的!」
「妳父親?」
「嗯嗯,我也很久沒和爸爸媽媽去玩了,一定要他帶我去。」
「他工作很忙吧」「工作比寶貝女兒更重要麼?」
「也是」「說不定會碰上伯伯呢,我要跟你女兒說,妳爸爸的小弟弟好大。」
「哈哈」「不說別的了,還要不要看?」
「看什麼?」
「人家的小屄屄(面紅)」
「要…」
「伯伯好色!」
第24章
女兒的屄,對一個父親來說往往是一道心理防線,是一道不可超越的禁忌。記憶中除了在嬰孩時代替雪怡替換尿布外,我便從沒有看過她的這個部分,我是刻意迴避,彷彿那是父女之間的枷鎖。
這和身體其他的任何一個器官都不一樣,同住一屋每天相見,你可以看到孩子的身體慢慢長高,踏入青春期後胸脯日漸隆起,抑或偶爾看到那生理期的女性衛生用品,明白女兒開始蛻變成一個女人,一同感受子女長大成人的喜悅。
唯獨性器,是你永遠沒法得知她發育到哪一個程度的隱私。在這件事之前,我甚至從來沒有幻想雪怡下體經已長出象徵成熟的陰毛,女兒在我心中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
但自從跟她有過身體的接觸後,這原本不可侵犯的器官變成最大的引誘,每天挑戰我薄弱的意志,我渴望欣賞這日後屬於另一個男人享用的器官,甚至是有佔有這小屄的獸慾。
會有這種想法,我已經沒有資格說愛我的家人。
雪怡再一次從座椅站起,十指纖纖放在沒有扣上的熱褲上,「勒勒勒勒」地拉下褲鍊,這種聲音撩動我的心跳,那玫瑰花紋的蕾絲內褲再次出現。她風騷地扭著翹臀,像小孩子脫褲般以搖屁股的姿勢,把顯得促緊的熱褲向腿間褪落。
在熱褲的襯托下一雙份外白滑的大腿脫去褲子後,當中的蕾絲滲出誘惑氣味。
花紋間的空隙透現出一絲絲蜷曲的毛髮,女兒最寶貴的地方,就只隔著一層薄紗展現眼前。
我如熱鍋上的螞蟻,喉乾舌結地看著這一切,彷彿只幾秒的等待也無法忍受。
雪怡繼續把熱褲拉下,通過大腿,來到膝蓋時褲子因為失去支撐而自行掉落地上。
女兒提起一腿把足裸從褲管抽出,再重覆動作,令熱褲完全離開自己身體。這個過程動作挑逗,直把觀眾的情緒推向最高漲境地。
「伯伯,飛雪妹妹漂亮嗎?」
雪怡問我,這時候她身上只有一條連陰毛也不足以遮蔽的內褲,女兒羞答答地把手繞在身後,讓我好好欣賞她絕美的身體。初雪一樣的肌膚,酥乳上驕傲地向天翹著的櫻嫩乳頭,平滑小腹中以弧線凹下的可愛臍眼,飽滿豐潤的迷人陰阜,直落而下的纖細長腿,無一不是只應天上有,美得叫人不敢直視。我不知道上帝花了多少時間才能精雕細琢出一件如此完美的最高傑作,而最終把她賞賜為我的女兒。
我看得痴了,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一個這樣美麗的心肝寶貝。縱使已經有不知多少男人玩弄過這一副胴體,仍是有著出污泥而不染的純潔無瑕。
「伯伯怎麼都不說話了?」
看到螢幕上久沒出現句語,雪怡撇撇嘴角,以撒嬌的聲音問我,我勉強壓抑腎上腺素直升的興奮,輸入回答:「妳太美,我看呆了」「呵呵,伯伯好會逗人。」
雪怡猶如被逗下的麻雀笑得花枝招展,姿態迷人,她向鏡頭拋下一個花俏飛吻,眨眨媚眼。我以為將要給我欣賞那最後的伊甸園,沒想到女兒令我失望了,她坐回椅上,沒有給我立刻探討作為生父的未踏之境。
「伯伯別心急,慢慢來才有意思呢。」
雪怡甜美的聲線稍稍緩和我的急燥,我把一切都交由至親的人去發辦。她以略為粗魯的姿勢把兩根白晢小腿跨放在書桌上,像婦科檢查的張開兩腿,稍為調整鏡頭,畫面立時變成映著自己下體的大特寫。
「咕嚕…」
我猛吞一口唾液,眼前的景象足以留住世上每一個男人的眼球。在近距離下,蕾絲內褲花紋間的陰毛簡直可以用纖毫畢現來形容。高精度的解像令每根毛髮也看得清晰,幾條頑皮的細絲從內褲兩旁冒出,彷似不甘於被拘禁在侷促的環境下,映托在雪白肌膚上顯得份外誘人。
但這一切,都不及三角頂端那兩層布料重疊的位置吸引,薄而貼身的小褲,把整個凹陷的形狀亦勾畫出來,是我女兒的私處。
「伯伯在看什麼了?」
已經看不到女兒臉孔畫面中響起提問,我再無掩飾,直接了當地輸入:「在看妳的屄」「隔著內褲可以看到嗎?」
「看不到」「要不要直接看?」
「要」女兒伸出指頭,微微把內褲邊沿拉開,一條完全緊密無隙的肉縫出現,我心猛跳一下,但只一秒,手便迅速放開,具有彈性的布料亦回到原處。
『看到了,是雪怡的屄!』我心跳未止,像是遭受硬物重擊心臟。一秒間的畫面有如殘象印在腦海,我當然不是首次看到女人的屄,但那種震撼、那種激動,卻好像比當年第一次接觸這自己沒有的器官更為強烈。我看到的其實只是一條線,連兩片陰唇也沒有欣賞到,但已經叫人讚嘆,已經叫人回味。
「伯伯看到沒有?」
「看到」「看夠沒有?」
「不夠」「那不要眨眼哦。」
這一次雪怡用手翻開內褲的另一邊,比剛才更刺激的是她同時以尾指按在會陰拉扯使肉縫張開,讓我可以看到半片粉嫩的唇瓣。
太美了,是粉紅,完全粉紅,沒有半點黝黑色素的鮮嫩陰唇!
也只是一秒的驚艷,足夠我萬分激動,突然加劇跳動的心臟有隨時爆炸也不稀奇的可能。之後雪怡沒有再讓我欣賞她的仙境,而是以青蔥般的指頭在蕾絲內褲的中央位置來回比劃,使兩片陰唇的形狀憑藉動作被完全勾出。
「再給我看好嗎」我的慾望不住澎湃,完全是意猶未盡的被吊在崖邊,但雪怡像要教訓我的道:「不好,伯伯放飛雪妹妹鴿子,要給伯伯懲罰。」
「不是已經補償了?」
我為自己申冤,雪怡把鏡頭稍稍向上調,讓自己戴著口罩的臉從低角仰望的攝入畫面。
女兒揚著眉道:「錢你是給了我,但飛雪妹妹也想要伯伯的人啊,人家本來以為明天可以跟伯伯玩也很期待的,現在要小妹妹失望了。」
「妳會想跟我玩嗎?」
「很奇怪嗎?飛雪妹妹也是正常人,看到伯伯那麼大的小弟弟,屄是很癢了,一直想念的。」
我當然知道這是援交女用作討好客人的技倆,可是明知是假,男人對這種奉承說話還是非常受落,我有種信以為真的喜悅,錯覺雪怡是被自己的雄風所傾倒。
「伯伯沒騙你,飛雪妹妹真是想給你操的,連屄都濕了,可惜你卻騙人家。」
雪怡不斷以指頭滑動在內褲中央,染出一條在黑色蕾絲上更為深沉色調,是布料被沾濕後的顏色。
『是愛液,雪怡真的在濕…』發情的氣味,彷彿透過視頻飄送鼻頭,雪怡沒有停下,一直以指頭撫摸陰戶中央,令那片顏色的範圍愈來愈大,偶爾用指腹按著頂端搓揉,是接近女性自慰時的動作。
『雪怡在摸自己的屄…』我的神經線被猛然刺激著,妻子是個保守女人,婚前婚後,從來不會在我面前自慰,而我亦視這種事為私人行為,不曾有過要侵犯對方私隱的想法,故此這還是我首次目睹女人撫慰自己,想不到居然是自己的女兒。
「嗯,裡面開始癢了,想要插插的…」
雪怡調皮地伸手在書桌上搜索了一會,忽然拿起一支唇筆在嘴角把玩:「這支有點幼,但應該蠻舒服。」
我傻了眼,沒想到女兒居然打算在我眼前插屄,雪怡把上身靠向鏡頭,捉弄地晃動唇筆,虧我的道:「本來爽的是伯伯,現在只有便宜了它囉。」
說完雪怡挨回椅背,鏡頭以正面對著中門大開的陰戶,指頭撥開內褲一邊,慢慢把唇筆從側面放入。筆頭撩動幾下,雖有內褲遮擋,亦可知道顯然是在撥弄兩片小肉唇。
「噢,爽爽耶。」
太淫了,一個入世未深的小女孩可以做出令成年人亦瞠目結舌的淫行,我但覺那不粗的唇筆就是自己的肉棒,有隨時插入女兒小屄的衝動。
「伯伯,要插哦,要插了哦~」雪怡作火車進隧道前的響號,我目不轉睛,定神看著女兒小屄被插入的一幕。
只見側放的唇筆像拉槓桿的慢慢提起,內褲隙間被擴闊幾分,冒出一種比肌膚略紅的顏色,是女兒肉屄的顏色。
「進…進來了…嗯…好硬…舒…舒服…哦…」
第25章
「进…进来了…嗯…好硬…舒…舒服…哦…」
「雪怡…」
雪怡以唇笔插入自己小屄的举动叫我震撼非常,我从来没有想像会看到这种光景。对一个父亲来说,这简直跟看着孩子自残身体没有区别,纵然雪怡发出的,是愉快的呻吟。
由於是从侧面插入,其实唇笔只有很小部份插进肉洞,从露在内裤外的笔杆长度所见,大概还没到二寸左右,她逐点逐点地向里面塞入,忽地放开手儿,唇笔半挂在内裤边沿,可以想像已经进入的小半截,是正被紧緻的小屄牢牢夹紧。
女儿调皮地朝向镜头问我:「飞雪妹妹给插插了,伯伯是否很羨慕笔笔呢?」
我倒是担心问道:「这样…会不会痛?」
雪怡语带轻松的回答说:「这样幼的当然不会痛,我说件事给伯伯笑,我以前碰过一个客人就是这么又短又幼,还软扒扒的,插了大半天也插不进去,哈,弟弟这样小的还好意思去找女孩子啊。」
听到女儿这种「笑话」,相信没几个父亲可以笑的出来,我不忍看到雪怡下体插着一根东西,提点道:「先拿出来吧,我怕弄伤你。」
「才不会啦,伯伯可以放心。」
雪怡故意戏弄我的以指头弹拨唇笔尾端,使笔杆晃动,再拿着笔杆转来转去,看得我惊心动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何况是小屄,女儿拜託你要好好珍惜。
「呼,好爽。」
雪怡多作弄我两下,便徐徐把唇笔拉出,一丝晶莹银光沾在笔盖上,份量不多,但仍看出是女儿的爱液。雪怡把唇笔在镜头前挥动:「伯伯看到没有,这是我今天的老公,刚刚干了我。」
对雪怡这种新世代的嬉闹方法,我不得不说我俩这对父女是一段距离不少的代沟。
然后女儿把唇笔随便放在一旁,看到她不再胡闹,我稍稍的松一口气,雪怡挑逗的问我:「伯伯满足了没有?」
我害怕雪怡又拿些什么来自插,连忙输入:「满足了」「哦,伯伯这么容易就满足了吗?本来还想多给你好处呢。」
雪怡故意取笑我道,手儿扣在内裤两旁,像穿着高叉泳衣的向上拉扯,把整个阴户形状勾出,我看到唾液猛吞,也顾不了尊严,央求女儿继续:「就给老人家看多一点吧」雪怡装作扭拧道:「但伯伯明明说满足了啊?」
「是满足了,但又给你挑起了」「嘻嘻,那伯伯扯旗(勃起)没有?」
「扯了…」
「都说你是好色伯伯。」
雪怡把口罩拉高半截伸出舌头,嘲弄我一番后,整个人转个圈的半跪在椅上,把圆浑坚挺的美臀向着镜头:「伯伯,人家的小屁屁美不?」
「美」女儿从小到大,每每撒娇都喜欢坐在我怀里,这可爱屁股的弹性我感受过无数次,但这样细心欣赏则还是头一遭。雪怡徐徐顺着圆滚滚的臀肉把内裤褪下,一个白滑柔嫩,亮丽得好比八月十五圆月的蜜桃映入眼帘。
我本身对女人屁股没什么研究,但雪怡的这个部位无疑是相当迷人,女性年轻时独有的高翘坚挺,没有半点煞风景的汗疹和疮子,光光滑滑,漂漂亮亮,甚至连股沟都是那么雪白,好比生下来不久的婴孩。
雪怡把内裤脱至水平臀肌摺纹的位置,因为没有抬高屁股,摄不到背后那小菊蕾。她风骚地摇了两摇,一个转身站在镜头之前,相对露出整个饱满月光的背面,正面内裤仍是扣在左右的耻骨上,遮掩那诱人之处。
「伯伯是不是很想看呢?」
雪怡稍稍把上身向前倾,一对雪腻香酥的嫩乳微微摇晃,乳头像挂在树上的樱桃,我眼花撩乱,禁不住猴急地输入:「想看,宝贝乖乖给我看吧」「嘻,好啦…」
雪怡把姆指勾在内裤两旁,同时亦是勾起我的心房,手慢慢沿着腿间滑下,把那唯一的障碍物缓缓拉走。一片范围不大、但乌黑柔亮的草丛出现眼前,顺滑有如细丝的阴毛闪耀着条条分明的透泽光亮,以一个小倒三角的形状点缀在耻丘上,像是守护女性最敏感部位的最后一道墙。
「嗗碌…」
这不知是我今天的第几天吞口水,看着两条长腿婀娜多姿地把内裤甩掉,胯间的优雅阴毛下隐约的一条隐闭肉缝,如此美不胜收,再多的伦理道德,也栏不住这天上人间的醉人美境。
『美…真是太美了…』虽然还未得见雪怡的最后宝地,但可以欣赏到女儿的正面全裸,我是死而无憾了。然而雪怡却还有戏,她让我欣赏一会,娇滴滴地爬回椅上,小腰一扭,整张有升降转动的小圆椅便作一百八十度转向,变成椅背对着镜头,女儿像个小孩子从椅背冒出头来,眼珠碌碌的问:「伯伯知不知道我在什么呢?」
「不知道」这阵子是我是完全猜不透这女儿心意,也不费心神去想,只见圆椅再转过来时,雪怡经已穿上了一条蓝白间条的纯绵内裤。作为大学生是比较少穿这种高中女生的小裤裤,突显一种清新纯朴,彷彿飘逸着阵阵少女芳香。
虽然也不错看,但等了很久才终得尝所愿却忽然还原步,我是莫名其妙,带点失望的问:「怎么又穿裤了?」
萤幕前的雪怡看到惨兮兮字句,跟我对着干的装个鬼脸:「都说要惩罚伯伯,哪能给你看光!」
「这样对老人家太残忍了吧?」
「伯伯放人鸽子就不残忍么?」
「都说已经补偿了」「那是伯伯你知道自己很过份的小小心意,跟看小屄是另一件事,是没关系的,就是我不给你看,你也会给我!」
「你这是知道我疼你,所以不必害怕我了吗?」
「就是!谁叫伯伯爱死飞雪妹妹,是伯伯自愿的」我俩像对蜜运的情侣一人一句,享受着互相挑情的乐趣,可当然一切都是在雪怡的股掌之内,我这个糟老爹给玩弄得头头是道,心痒得要命却又没这小妮子办法。
「没有你办法,好吧,我不强求了,其实今天都已经很满足」我知道女儿性格,逼也不逼来,正垂头丧气想要放弃的时候,雪怡把双腿合上,伸出中指往三角裤的顶端磨蹭:「伯伯,人家想要,你又不在人家身边,怎办哦?」
那娇答答的声线惹人垂涎,我迅速回复心情,色迷迷道:「像刚才一样自己摸吧」「人家不依,伯伯看着人家一个摸好羞,要么一起来,你打开视频,我们一起爽爽的。」
雪怡腻声嗲气,撩人心动,面对如此美境,我的阴茎早已硬得发痛,有一泄而快的冲动,可又没可能跟雪怡视爱,毕竟容易穿帮,难为的答说:「我在公司不可以打开视频,你在那边做,我也一起来好了」雪怡生气说:「我才不会信,伯伯老是骗人,只有你看人,人家却看不到你,不公平!我要看着你打才相信!」
「但真的不方便?」「去男厕不就可以?伯伯的公司那么不人道,不准员工在厕所打飞机的吗?」
「别为难我好吗?」
「哼,那算啰,约好了放鸽子,视频又不肯,伯伯没诚意的。」
雪怡来完硬的又来软,眼有泪光,楚楚可怜道:「真的不吗?飞雪妹妹拿了伯伯的钱,也想伯伯舒服耶,来啦来啦,我们来爱爱的。」
「这样?」我知道这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可却对女儿的挑逗无法拒绝,虽然只是隔空的视讯做爱,但可以幻想和雪怡真箇消魂,也着实是非常吸引的一件事。
如果我是一个意志坚定的男人,那便不会令事情沦落至此地步,最后我还是无法战胜欲望,答应了女儿的要求:「这样吧,我们一起做,完事后我把射精的照片传给你」「这样吗?好吧,就信伯伯一次,别骗我哦!」
雪怡扬起眉毛,退让一步的警告着,我顾不了冒险,走上去把房门上锁,回到座位掏出肉棒,一面看着女儿的裸身,一面以手磨蹭龟头。
「伯伯在摸了吗?」
「在摸」「你啊,几十岁了,还对着小女孩打飞机,不知羞!」
雪怡嘻笑怒骂,语气骚包,微微把两腿张开,以中指指头按在内裤中央。绵质内裤质料较蕾丝厚身,即使以手抚弄,也看不到两片肉唇形状,但女儿的动作比刚才更诱人,指头贴着凹陷位置以逆时针方向转动,那一张纯白色的布亦被逐渐推入,在胀鼓鼓的外阴间成了一条不长不短的直线,看起来像一个香喷喷的小馒头。
『太诱人了…』有令人想一口吃掉的可口美味,线条的勾画几乎连肉缝顶部开端也可以找到,那诱惑无比的画面使我变成一个贪心的孩子,挨近萤光幕前找寻那看不见的奥秘。
「伯伯,看到吗?是飞雪妹妹的小屄屄…要看里面吗?」
雪怡轻轻把内裤一角勾起,露出半片芳草,我刚要说看,她便又捉弄我的放开指头:「都说才不给你看呢~」玩死了,我这爸爸是给乖女儿活生生玩死了。
「嘻嘻,伯伯怪可怜的,不捉弄你了,我们一起爽爽好吗?」
「好?」说完此话,雪怡把纤细的手儿滑入,内裤前方被掌背撑起个小帐篷,五根玉指的动作清晰可见,虽然没有看到当中虚实,但确切知道她是伸出中指,放在阴蒂上轻轻打圈,以摩擦燃烧自己的欲火。
自慰,雪怡在自慰!
「嗯?这样好舒服?飞雪妹妹很喜欢这样摸小豆豆的?伯伯有看到吗?飞雪妹妹好爽唷…」
夹杂着微喘的慵懒之声溢自耳边,享受在镜头前自我慰藉的快感。逐渐地纯洁无瑕的的白色内裤开始呈现湿润,那条小径溪壑,正洋洋洒洒地流出花露。
「啊…好舒服…这样摸好爽…伯伯你爽不爽?」
「爽?爽?」我定睛看着女儿淫态,右手撸动鸡巴,左手笨拙地按着键盘,这无疑是一个很可笑的画面。
两父女一起自渎,毫无疑问,是一个非常可笑而又可耻的画面。
第26章
「嗄嗄…」
在政府大楼这本应为市民大众服务的地方,我正做着最龌龊的私人事,而当对手是自己女儿,那下贱的程度便更不堪。明知道不可为,雪怡的每个举动却都在摧毁我的理智,把我带到痛苦又快乐的边缘。
「噢…好舒服…愈摸愈爽了…嗯嗯…」
直视女儿沉醉於性欲的画面,感觉是很难形容,这无疑是不应在父亲面前展露的一面,可以得见,到底是喜悦还是惭愧?
我不知道,也无遐探究,因为我已经被欲望所支配,正利用最亲的人那美妙身躯,以达到满足自己的兽性。
「嗯…嗯…小豆豆好爽…小屄屄也要的…」
慢慢地,指节的位置向下推移,大约可以猜到雪怡的纤细指尖正逐渐从阴蒂移到下方。她像挑逗我的轻轻在裂缝上摩挲游走,动作细腻,使两片唇瓣的轮廓若隐若现地浮视在沾湿的内裤之上。
「咕噜…」
我看得情绪高张,巴不得穿过萤幕撕去那碍事的绵布一窥全豹。
女儿撩动人心的手法实在太高超,叫人无法自拔,只有喉乾舌结地隔着内裤幻想当中美境,望梅止渴。
「噢噢…太痒了…要插…要插进去…」
沿着小唇儿细抚一会,雪怡的欲望似是被挑至某个境地,溢自嘴角的声线变得浮躁,忽然撑起内裤的最顶点猛地一沉,大半根中指便都没在小屄里. 那得到满足的瞬间,女儿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娇吟,连带整个下体亦彷如抽搐的轻抖了一下:「呀!」
『进去了…』有过唇笔插屄的前科,这一次我相对来说比较可以冷静地面对,始终手指是身体一部份,不会像坚硬的笔杆来得突兀。雪怡插入后没有停下,手指在小屄中旋转翻腾,隔着内裤,也可以听到肉壁中浆液被搅拌的浓郁水声。
「啊…啊…好爽…伯伯…飞雪妹妹好舒服哟…」
像是痒极之处得到充实,雪怡哼出快乐而悠扬的妙韵。她的动作不重,手指小幅度地在肉洞中打转. 我身为男人,不会理解女性挖屄时的快乐,但过去和妻子的房事中也曾以手指慰藉对方。
以我所知她的性器是相当敏感,稍加爱抚便淫液横流,与其贤淑个性大相迳庭。
如今看着女儿春情荡漾的表现,也许是遗传了母亲的敏感体质.「啊…好美…舒服嗯…伯伯在看吗…飞雪妹妹的小屄屄流好多水…」
雪怡的声线慵懒,整个人轻轻向后仰着,头靠在椅背之上,以完全放松的状态去享受自摸之乐。随着玉指的深入探秘,大量春水被挤压而出,使得纯白色的内裤像尿湿染深一片,直滑落到股沟的位置。
「呜…受不了…愈来愈痒的…」
渐渐,轻嚐浅酌没法满足愈发贪婪的空虚感,一声欲求不满的娇喘,内裤里的蠕动开始变奏,中指大幅度向内抽动,并有节奏的来回进退。动作间带出的潺潺声响,真切地透过耳筒传到耳边:「啧啧…啧啧…啧啧…」
「噢…好舒服…这样插插很爽…奶子也要…奶子也要舒服…」
同时间,一直闲着的左手放在胸脯之上,由於是仰卧姿势,两颗诱人的小蓓蕾以骄傲姿态竖立在乳房的最高点,乳头明显比刚才挺拔泽润,是性兴奋时的充血胀硬。雪怡先以指头轻揉乳豆,继而整只手覆盖在右边胸脯上,把一片软肉使劲揉搓,大小适中的乳房在挤压下显现年轻少女的青春无敌,娇娇嫩嫩的像个弹手皮球。
『太淫荡了…』我的唾液迅速注满口腔,完全被雪怡的美态迷住,男人自渎,永远只会是一个丑陋画面,女人做着同一件事,却是美丽得叫人迷醉。我目不转睛地欣赏雪怡最私人的淫事,手部撸动阳具的动作没有一刻停下,身与心所有官感都投在女儿身上。
「啊啊…好爽…要快的……」
从一、二、三慢数着的调子,逐步加上的速度;从慢歌的旋律,发展成激动的摇滚,雪怡撅起的屁股猛摆,手指的动作愈见加快,呻吟转为销魂浪叫。淫靡气氛一瞬间充斥整个萤幕:「噗唧…噗唧…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啊…太爽了…飞雪妹妹要受不了…唷…唷唷…」
完全可以用剧烈来形容的指间抽插,雪怡彷彿所有力气都有集中在以高速插屄的手指上。全情投入自我爱抚的快乐。可能因为源源不绝的爱液湿透内裤,贴着下体感觉难受,女儿扭着臀部,两腿夹在一起互相磨蹭,一点一点地把绵质衣物向后挤推,那片沾满湿润的毛发,亦徐徐地从小布的掩盖中逐寸显现.「唷…湿湿的不舒服……」
这明显是雪怡的故意,绵质内裤被推至白嫩细滑的大腿中央。女儿稍稍把腿提高,让整个脱离内裤包裹的下体老实地收到镜头之下。
只见两根手指以掩着阴部的姿势,正不断在阴道来回抽出插入,虽然因为掌背阻碍,无法看到嫩芽和肉洞,但随着手指进出翻过不停的半片小阴唇仍是清晰可见。屄口下方迎着手指抽插裂出一条狭缝,勉强可以看到点点当中粉红嫩肉。
而那被透明晶莹逐点滑落、成菊花褶皱的可爱花蕾亦尽收眼底。
「啊!」
终於得见禁地,我有如得尝所愿的又惊又喜,目不定睛地牢牢盯着萤幕,以求可把这最神秘的一吋芳土看过透彻。但雪怡彷彿猜到我的激动,忽地停下动作,以手指掩着阴户,像嘲弄我的奸滑笑说:「都说不给伯伯看。」
本来已经放弃的贪念被再次挑起,这种吊在半天的心痒格外难耐,我放下正撸动肉棒的手,在键盘上输入乞求的字句:「这样伯伯不是更辛苦,就给我痛快一次好吗?」
雪怡装作思考的以指头按在口罩上说:「让本小姐考虑考虑,虽然伯伯对飞雪妹妹不错,但好像很吃亏的。」
女儿的态度完全是在家撒娇时的孩子气,我看到那逗趣模样,加把劲道:「好妹妹做做好心,不要老人家失望好吗?」
「呵呵,伯伯认老了吗?老人家要看小女孩的屄屄,你为老不尊呢。」
「我是个好色糟老头」「哈哈哈,笑死我了,伯伯好可爱,好啦,就让飞雪妹妹做个好心。」
「谢谢」「还会道谢呢,好色糟老头伯伯~」雪怡调侃我一句后,背着镜头把挂在大腿中央的绵质内裤脱掉,重攀坐椅上半张双腿。望着一片雪白无比的肌肤我屏息静气。女儿娇笑一声,缓缓移开捂着秘道的手掌,让两片诱人的花瓣毫无保留地出现眼前。
「嗄…」
我长叹一口气,我家女儿竟然拥有一个如此漂亮的桃花源,比她的母亲还要细緻优雅,青出於蓝,远胜於蓝.接着雪怡的另一只手更以倒V手势,用手指掰开小屄,不像刻前的惊鸿一瞥,这一次她的动作很慢。是温柔的,是再无阻隔的,尽情让我欣赏过够。
『好美…』雪怡的小屄真的很美,经已充血的阴蒂晶莹剔透,色调亮泽;大阴唇旁边连半条杂毛也没有,乾乾净净如婴孩肌肤;唇边好比花瓣娇美,薄薄两片的粉嫩无比,犹如从未经历的处子小屄。当中的肉壁鲜嫩娇红,完全不像曾经给男人进入。
经过一轮指头抽插下沾上甘露,水嫩润泽,彷彿透着阵阵雅香。
『是雪怡的屄…』我如被女儿的美屄滋润,整个人瞬刻间变得平静安逸,陶醉於亲生骨肉今后为延续后代的性器之上。我只有一个独生女,雪怡就是今后将把马家血脉留下的传承人。
「伯伯,看够没有了?」
静谧的心情,被雪怡银铃般声线带回现实,我稳住情绪,输入了由衷的回答:「没有,看一世也不会够」「嘻嘻,伯伯好会逗人家,你看便看,人家想要再爽爽耶。」
雪怡把指头按在珍珠般的阴蒂上轻轻打转,引得我喉乾气燥。半开的两片唇儿微微张动,像是在对我说着挑逗的情话,突然指尖下滑,轻扑一声,便熟练地陷入柔软的狭道里去。
这是真正目睹小屄被插入的一幕,没有阻碍,也没有遮掩,直接看到指头插入嫩肉的隙缝之间.『插进去了!』虽然过程畅顺,可看在眼里,我的心还是不经意揪动了一下。
雪怡发出一声舒适的娇啼,语带销魂的说:「伯伯,我们一起来舒服吧。」
说完这话,中指便开始继续刚才的动作,小幅地在屄口抽动。我像接收到对方命令一样,也同时提起放下了的肉棒,一起跟着雪怡的节奏撸动。
「啊?好舒服?飞雪妹妹好爽?小洞洞好痒?像在被虫咬的?」
女儿很快再次进入状态,魅惑之声响不绝耳,我仔细欣赏小屄被不断进出的美景,一面卖力地套弄兴奋莫名的阴茎. 我过往只有妻子一个性伴侣,但从色情影片中亦曾看过不少女人的生殖器,相比之下,雪怡的小屄绝对是属於优美的类型。虽然带给男人无比快乐,但女人性器天生的独特构造,要长得不丑已经很难,要长得美更是万中无一。
「啊…太痒了?不够?我想要…男人…想要男人…我想给男人操…还是有鸡巴操进来才最舒服…」
可是当一个如此纯洁的小屄正向着男人进行自慰的时候,那清纯与淫荡的落差带给人无比兴奋,是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 情欲高胀的浪叫,更无法跟平日那乖巧伶俐的女儿联想为同一个人。
「飞雪妹妹想念伯伯的小弟弟…伯伯的小弟弟很大…飞雪妹妹要给伯伯操…伯伯好坏…不给飞雪妹妹爽爽…飞雪妹妹恨伯伯…」
雪怡简直是到达了忘形境界,欲求不满的叫嚷,直把我的情绪推至高涨. 如果这是假装,那我家女儿的演技未免太好,听到这种淫叫,没有一个男人会怀疑对方是发自内心,是确切需要自己的安慰,甚至是经已爱上了自己的雄伟。
『雪怡…你等我…爸爸在这里…会给你操个翻天…』看到这一幕,我也被掀动了神经末梢,右手加快撸动阳具的速度,口里念着女儿名字,一同把兴奋催谷到突破界限的境地。
「雪怡?雪怡!」
我像只我控野兽咆哮着,呼叫着,哀号着。悔恨现在跟雪怡是相隔网络,如果女儿在我身边,只怕犯再大天条,也定要一尝这性感尤物的桃园仙洞,把肉棒操进这迷人的红粉小屄。
「啊…要啊…伯伯要啊…来的…过来给飞雪妹妹满足…」
雪怡浑身乱颤,被挥霍而出的晶莹爱液像水珠的在空中弹跳,我再也受不了女儿挑逗,在幻想自己肉棒经已插入爱女小屄。当日在电影院抱着雪怡感受到的体温,隔着衣服冲击性器时的触感,都像立体无比的真实感觉刺激着我的官能。
「雪怡?雪怡?呜!呜?」
一种理智和精关一同失守的崩溃,一种突破界限的快感,大量滚烫精液从马眼以急速击势头直射而出,掌心一悟以手接起,不让液体落在铺上毛毯的地板上。
射了,快要五十的男人,多久没有如此畅快的自渎,满足,实在是满足。雪怡的魅力,使我重拾年轻时的生气。这个是我的女儿吗?不,这简直是我的女神。
『太舒服…太痛快…』我感觉达到最高亢奋后落下的疲惫,脑袋一瞬间有种缺氧的空白,勉强把意识稳住,从梦幻般混沌中重回残酷现实。然而男人在射精过后的瞬间清醒,并没因为对手是女儿而有所改变。有过淋漓尽致的高潮,事后的空虚感便更强烈。
『嗄…嗄…我又做了…把雪怡视为发泄工具…』「啊…太爽了…会丢的…会丢出来的…伯伯?飞雪妹妹快要高潮了?」
萤幕里的雪怡仍在浪叫,没有看到这一边的她不知道我已经弃甲曳兵,还在给我那使人兴奋的演出,同一样的怡人美景,心情已经大不相同。
『雪怡…』
第27章
事后忏悔,永远无补於事,相反只会显得虚伪。曾令自己血脉偾张的画面,如今有种无法面对的悲凉,我在窥视女儿最私隐的一面,是每个女儿都不希望在父亲面前展露的一面。
看着手上仍有余温的精液,我叹一口气。雪怡现在做的,是对一个客户作性服务,纵然没有真正接触,但出卖肉体这事仍是没有改变。我安静地望着萤幕,雪怡身体以仰卧椅子的姿势扣挖小屄,她的足踝搭在书桌上,让镜头可以纤毫毕现地收录她的下体春光,那本来连配偶也不应看到的私人事,正以取悦顾客的形式上演。
潺滑黏稠的液体,把指头沾得闪耀起湿透的亮光,雪怡的声线变得蹦乱,看似也到达某个欢愉境地:「呵?呵?受不了?要?出?出来了?喔!喔!」
浑身抽起,再彷似欲断难断的猛地搐动几下,雪怡发出舒畅叹息。我的心痛,也随着女儿的顶峰而平伏下来。男人永远无法知道女人的高潮是真箇销魂还是演戏假装,但可以看到雪怡得到舒爽,已经十分足够。
完了…终於完了…
「嗄?嗄?太舒服?飞雪妹妹高潮了?」
雪怡瘫软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休息,两个娇嫩肉球随着激情过后的呼吸喘气高低起伏,一双乘在书桌上的小腿亦徐徐放回地上。
我没有做声,让女儿好好休息,喘定气后,雪怡扬着仍在发亮的指头,向我炫耀般说:「伯伯你看,流了这么多耶。」
我哭笑不得,没有一个父亲愿意看到女儿落泪,又有多少个想看到女儿流水?
「伯伯有没爽到呢?」
然后雪怡问我,我输入回答:「我早射了」「有那么快?伯伯你不是很利害的吗,忽然变早泄了啦?」
雪怡取笑我道,我夸讚她说:「你太漂亮,伯伯控制不了」「哈哈,老实的伯伯,不过好啰,射了出来便舒服,那你答应我的东西呢?」
「答应你的东西?」
雪怡摊着手掌说:「照片!伯伯刚才不是答应我,射了要发照片给我作证明的吗?」
「我没骗你,真的射了」「但那是约定,男人不可以食言!」
居然记得那么清楚,我没奈何,只有做那最滑稽的事,拿着手机把擦掉精液的纸巾摊开拍照给女儿作证明。照片以档案方式经QQ发送过去,女儿看了,笑得花枝招展:「哈哈,伯伯射好多,这个年纪还射这么多,啧啧,浪费子孙了啦~」我又是无言,对着雪怡我总是下风,处处被这小妮子取笑调侃得没法应对。
「呼,好热呢。」
雪怡摇着手作透气状,随着欲火燃烧,白晳无比的肌肤上早已香汗淋漓,戴着口罩的鼻头和嘴里湿润一片,似是呼吸困难. 女儿把身体攀前,俏脸映在镜头,精灵的眼珠碌碌,撒娇问道:「伯伯,你爱飞雪妹妹吗?你会害我吗?」
我毫无犹豫地输入:「当然不会」雪怡羞涩涩的说:「这样戴着口罩很不舒服,我脱掉好吗?但你要答应人家一定不准偷拍哦?」
这当然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雪怡现在面对的只是一个曾有一次交易的嫖客,但这亦令我有一种被信任的喜悦,我喜出望地回答:「我发誓,如果偷拍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雪怡笑得可爱道:「那又不用这样严重,以后不得举起便可以了。」
说完此话,女儿便伸手往耳逐把环绕之上的带子拉开,露出那挺直的鼻梁和樱红的小嘴:「噹噹~这是飞雪妹妹的真面目啰~」这是我首次真正看到身为援交女的雪怡素颜,没有太阳镜,也不像在电影院的灯光昏暗,是那张完全纯美,完全无垢的动人俏脸。
「伯伯,人家漂亮不?」
因为戴了一阵口罩,雪怡的脸蛋两颊呈现着淡淡桃花色的红晕,鼻翼上凝载着几点生亮的汗光,菱角分明的唇儿还轻喘着气,活像刚从天上匆匆下凡的小天使,惹人怜爱,又使人心醉。
『好美…』我由心的讚叹,每天相对的一张脸,原来是可以如此惊艳. 我看得发愣,雪怡见我没有回应,嘟起小嘴道:「伯伯去哪里了?」
「我在」我急忙输入,雪怡不满地以手托着头说:「人家连脸都上镜了,伯伯却还那么神秘,真的很不公平。」
「我有苦衷」「反正我不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伯伯还不给我来点老实,便以后也不理你!」
「我知道了」我见步行步的敷衍着,雪怡向我作个鬼脸,表情轻松,似是完成了一次交易后的大功告成。
这个真是雪怡吗?这个真是我的女儿吗?从样貌声线身形,甚至背境座椅摆设,都毫无疑问是我的女儿,但我仍是有种不敢相信,还是不愿相信面前的是雪怡。
女儿离开座位把地上衣物拾起,并披上睡袍,再次回到镜头前时望一望书桌上的闹钟问道:「六点了,伯伯下班没有?」
「下了」「也是呢,在上班时间打手枪很差劲呢。」
雪怡伸舌笑道,然后又好奇的问:「伯伯是什么工作的?」
如果说是公营机关的话,也许雪怡会联想起什么,但我一直隐藏身份,也要找个较好的藉口,我想一想回答:「我是政界的」「呵呵,果然是公众人物,难怪害怕给我知道是谁,不过你放心,飞雪妹妹很能守秘密的,就是伯伯是香港特首,我也不会说出去。」
「谢谢」「伯伯不可能永远戴着头套嘛,难道下次去开房也不给我看脸?反正你相信我,男人找个女孩子爽爽很正常呀,怕我威胁你吗?」
雪怡没停话的自顾说着,我自知当然是没可能的事,只有唯唯诺诺的拖得一时便一时.「还有呀?咦,有讯息,伯伯等等我。」
就在女儿说得兴高采烈的时候,她的手机响起提示音,雪怡拿到手上一看,顿时展露欣喜表情:「哗,太好了,明天有客人约我,运气真好,伯伯刚放我鸽子,就有别人找我了!」
我心里一沉,有客人找她?即是说明天雪怡要去?接客?
我一刻间心里慌得象一团乱麻,诚惶诚恐的问道:「你打算答应吗?」
雪怡想也不想回答:「当然答应了!难得客人回头找我,这个叔叔很豪爽的,每次都多给我零用钱. 」对女儿说话我心如刀割,一种莫名的愤怒涌现,质问道:「你明天是约了我,又怎可以跟别人?」
「是伯伯放鸽子了嘛,那我改约别人也不可以吗?」
雪怡理所当然道,我动起怒意:「但你收了我的钱,时间便是我的」雪怡见我的说话不客气,亦气愤道:「时间是你的?刚才不说是钱是表示歉意的吗?原来伯伯你是用钱买我的时间啊?」
「我不是这种意思,但你既然知道我疼你,就不应该这样」「我怎样了?钱我没有白拿你的,也给你报答了。是谁刚才射得那么爽?」
我胸口憋闷,没法回答雪怡的话,我自知没有资格责备女儿,我本身亦是享用这副年轻肉体的兽父,十分钟前,我才因为她而射出精液。雪怡说得不错,我只是她众多恩客的其中一个。对她抱有希望,对她没有死心,是我的自欺欺人。
我真傻,竟然会认为雪怡仍然可救,竟然会认为雪怡并未堕落到底,她已经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为了钱没什么不可以做。
我俩沉默了一会,雪怡像后悔说了冲动的话,主动放软态度逗回我:「伯伯生气了吗?不要这样嘛,我知道伯伯很疼我,不想我跟其他人上床,但我现在是做这个哦,而且跟这个人又不是第一次,多做一次没什么啦。」
我没有话说,雪怡的话令我再一次认识到这是早已在发生的事,有多少个男人玩弄过我的女儿,我甚至知道即使现在表露身份,也不可以改变现实。
但即使如此,要我面对女儿接客仍是如被尖锥的刺痛。我尽最后努力哀求道:「你要怎样才可以不去?」
雪怡想了一想说:「除非伯伯不放鸽子,明天出来见我啦!」
「你说什么?」
「你明天和我去米老鼠乐园玩,我便谁也不接,整天陪伯伯。」
「这?」
第28章
「你明天和我去米老鼠乐园玩,我便谁也不接,整天陪伯伯。」
「这…」
雪怡的要求我无疑是不可能答应,光天化日下会面,是绝对没法子瞒得过去,
我在没有选择余地下回答:「我不是说了跟家人一起,怎可以和你去?」
「哦,我早知伯伯会这样说,那拉倒好了。」雪怡故作冷淡,亏我的道:
「那个叔叔小弟弟很大的,明天飞雪妹妹爽死了,要跟他做三次!」
我又是无奈又是无语,做三次?好女儿你真是想气死老爹了吧。
我尝试以金钱解决:「我再给你钱,不要去好吗?」
谁知不说还可,看到我的字句,雪怡又开始生气了,指着镜头哼着道:「哼,
又想用钱买我的时间吗?我是很贪心,也很爱钱,但还是有一点点尊严的啦。伯
伯你刚才的话太伤人了,我是在援交,也不是什么也拿出来卖的,我现在要的是
人,我要人陪我!」
惨了,看来刚才的话是把雪怡惹怒了,当连钱也不能打动她时,我是没有其
他办法了。
「下次好吗?我答应你下次一定找时间」
雪怡扬起眉毛:「那下次再约好了,我明天陪别人。」
我退无可退,只有黯然放弃:「好吧,那随便你」
雪怡绕起两手,作出一副别多管闲事的表情:「当然随便我,我又不是你的
谁!」
看到女儿这个模样,我是心痛得要命,有多么想告诉她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但太迟了,当我一而再做出侵犯她的事,我是没有资格再以爱她的人自居。
我呆望着荧幕良久不语,雪怡见我没有回话,反过来问我:「伯伯还在吗?」
「在」我默默输入。
雪怡一副不满表情:「怎么都不说话了?」
「是无话可说了」
「在哭了么?」雪怡望着镜头,装起好奇表情。
「心在淌血」
雪怡被我的形容逗笑起来:「有没这样夸张?」
「你不相信,但是真的」
「那就出来见我啊!」
「你明知我不可以」
「根本就是没诚意啰。」
「我是有诚意,只是有苦衷」
雪怡眼珠儿转了一圈,再给我另一个提议:「好吧,看伯伯那么可怜,我给
你最后机会,一小时,我只要你陪我一小时,不打扰你的家人。」
「一小时?」
「对,我明天叫爸爸带我去米老鼠乐园玩,途中溜开一会跟伯伯见面,这样
就没问题了吧?」
「溜开一小时?怎可以找藉口离开这么久?」
雪怡不耐烦道:「伯伯你好笨耶,没去过米老鼠乐园吗?那些热门机动游戏
随随便便也要排一小时队啦,我们约好一个时间在哪里等,到时候各自找个藉口
溜开一阵不就可以。」
「这?」
「还要考虑吗?我已经是最大让步,如果连这样都不行就什么也别说了!」
雪怡警告我道。
一小时,不要说一小时,就是一分钟对我来说也是足以暴露身份,但雪怡这
样坚持我也很难再推辞. 看来女儿对我的过份神秘是已经抱有怀疑,一定想要知
道这个从不愿表露身份的嫖客到底是个什么人。
没法子推,但还是要推?等等,既然雪怡把球给我了,为什么我不可以反抛
给她?即使我以伯伯的身份答应,只要爸爸那一边不和她去,以她性格还是不会
独个去米老鼠乐园呆上半天,就是为了见她的客人一面吧?
对,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反正再无退路,只有死马作活马医.
我按下键盘:「好吧,如果你的父亲答应和你去,我们便见一面好了」
荧幕上的雪怡看到我的说话,失笑起来:「哈哈,伯伯你在试我么?爸爸最
疼我,什么地方也给我去的!」
我心想我的确是最疼你,刀山火海也给你走,但这一次要你失望了。
「我立刻打给爸爸,伯伯好好看。」雪怡信心十足地从桌上拿起手提电话拨
号码,这边的电话也随即响起。我慌忙把电脑扬声器关掉,以免出现回音,定一
定神,按下接听,以最冷静的声线应对:「喂,雪怡吗?」
对面传来女儿开朗的声线:「爸爸,六点多了,还没下班吗?」
「是啊,今天有点忙,要多做一会。」这样拿着电话,荧幕看着并不知道跟
自己对话的雪怡感觉非常特别,但一定要小心不可露出马脚.
「对呢,明天周末,星期五是忙一点,爸,你很久没带我去游乐园玩了,不
如明天去米老鼠乐园吧。」雪怡没有绕圈子,立刻进入正题.
「米老鼠乐园?怎么突然要去?」我装傻道。
「人家想去玩啊,就陪我嘛。」雪怡使出往常撒娇的语气。
「爸爸明天有点事,下次吧,而且星期六人很多,没意思的。」我按照计划
推却.
「游乐园人多才有气氛啊,你说有事,是约人了吗?星期六是不用上班吧?」
「对?很早约了,推不掉的。」我吞吞吐吐地答着,雪怡扭着声调:「不要
这样嘛,难得雪怡想去的,星期六有特别的花车巡游,还有大型烟火表演啊,其
他日子没这样精彩啦,前阵子不是说我最近少陪你和妈妈,明天就一家人去玩嘛。」
「我也想去,但已经约好了。」
「是谁啊?雪怡认识的吗?」
「唷、是?是老林?」
「林伯伯?他就住在附近,随时可以见啊,你明天带我去玩,我星期天和你
一起去探他,顺便给他买点手信,我也有很久没探望林伯伯了,他看到我一定很
高兴的。」雪怡性格乖巧,不像一般年轻女孩不愿跟长者打交道,这亦使我大部
份朋友她都认识,一时间找不着借口。
「别这样任性,爸爸也有爸爸的忙。」我硬起态度。
「爸啊,去啦,我求你陪我去啦~是用求啦,是真心求啦~」
「但?」
「不要但了,去啦去啦去啦去啦~」
这是女儿自小的撒娇攻势,一连串嗲声嗲气叫人没有喘气空间,更是没有拒
绝余地:「雪怡,你先听我说?」
雪怡没有理我,继续以音波功进击:「去啦去啦去啦去啦去啦去啦去啦去啦
去啦去啦去啦去啦去啦~」
多可爱的声音当重覆数十次时便是噪音,我是从来没有敌得过雪怡这一招,
这次也不例外:「别这样…好、好吧,一起去就是了!」
「哗!好耶!爸爸答应了!不准反口啊!」雪怡把我击倒,高兴得拍手大叫,
我一脸无奈,暗骂把自己赶上绝路:『我的天,怎么会答应了,明明是要令她知
难而退的吧。』
「那我待会告诉妈妈,你早点回来,雪怡亲自下厨煮给爸爸吃的!」雪怡目
的达成,卖乖的说.
「嗯?我做完事立刻回来?」我完全是战败后的叹气。
「一定哦,那不阻你工作,待会见的,爱你哟,爸爸!亲一个,啜~」
雪怡向着电话筒亲了一口,我从荧幕看到那长不大的表情,哭笑不得。
挂线后,女儿立刻向镜头作个胜利手势的向我示威:「伯伯看到没有,人家
爸爸答应了啦!」
我有看到,你爸爸答应,伯伯便要食言了。
蠢,我实在是太蠢!
第29章
「那约定了,伯伯不得反口啊!」同一句叮嘱,我第二次听到。所谓一子错,
如今满盘皆落索,我不但把自己推向了绝路,更是一条死路!
我思想凌乱不堪,在那边欢欢喜喜的雪怡见我又是没有回答,催促道:「伯
伯又去哪里了?」
我面如死灰,呆呆然回答:「我在…」
「怎么了?人家说服了爸爸,轮到伯伯想反悔了吗?」雪怡聪明机智,立刻
猜到我的想法,我到此是一筹莫展,勉强答道:「不会,是伯伯答应了」
「你知道就好。」雪怡递起指头左右挥着,大有压着我的气势:「如果伯伯
爽约,我是以后也不理你!」
「我明白」
「那好吧,明天你保持上线,两点钟我给伯伯发讯息,你要找个藉口卖掉你
家人的。」
「找什么藉口?」
「这个你自己想啊!上厕所迷路什么也可以,游乐园人这样多,走失一下很
正常吧?别说伯伯连这个也不懂!」
我不懂,我是真的不懂怎么办。
「反正?」这时候雪怡那边响起门响声,女儿惊慌地向外面一望,转头对着
镜头说:「我妈回来了,先不聊,明天见,爱你哟,伯伯!亲一个,啜~」说完
立刻关掉软件。
同一个吻,第二次收到,讽刺,实在太讽刺。
退线后,我浑身松软地坐在软椅上毫无办法,这种状况怎会有办法?
「我妈回来了。」突然忆起女儿的话,秀娟!妻子是现在的最后希望,我答
应了,但只要她不去,一家三口的旅程还是会打消。我二话不说,立刻拨起老婆
电话。
「喂,秀娟吗?」
「老公,什么事,还没回来吗?我也是刚进门。」妻子的声线略带喘息,应
该是下班后买菜回家。
「公司有点事还没办好,对了,刚才雪怡缠着我说明天要去米老鼠乐园,我
早约了老林,但你知那小妮子…」我向妻子救求道,她像已经得知此事回答说:
「我知道,回来雪怡便一直在说明天一家人去玩。先说了,我明晚要去看粤曲,
没时间和你们去游乐园。」
『太好了,天助我也!』我喜出望外,顺势道:「就是了,既然大家都有约,
那不如…」
可话没说完,妻子便说:「你跟雪怡去吧,她不知多高兴,现在还嚷着要煮
晚饭给你吃,就不要让女儿失望了。」
「什么?我不是说约了老林…」
「那些朋友可以推掉,是谁说没事情比女儿重要,家庭至上的呢?」
「怎么你自己不去,却说这种话…」我抱怨道,妻子轻笑说:「是你答应的
嘛,关我什么事?雪怡现在很兴奋,乖乖做个好父亲吧,女儿大了,珍惜她仍愿
意和爸爸去玩的日子。」
听老婆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我满不是味儿,本打算叫她给我脱难,却反过
来站在雪怡一边了。
「先不说了,我去教雪怡煮菜,别浪费了材料。」
「好吧,那回来再聊。」我得不到要领的把线挂掉,结果连这最后一个希望
也告落空。
完蛋了,事到如今,我唯有放弃伯伯这个身份,从此消失在雪怡面前,这是
最好的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
客人爽约,我想对身为援交女的雪怡来说不会稀奇,即使伯伯以后不见了,
在她而言亦只是少了一个客人,是不痛也不痒。我当然没可能冒这个险,做那走
钢线的事情。理智告诉我,这是顺势把一切了结的好机会,继续伯伯与雪怡的关
系,终有天会弄至不可收拾。
『爱你哟,伯伯!亲一个,啜~』但女儿的诱惑却像一种魔力,叫我无法自
拔,也许我的潜藏内心已经不单只是雪怡父亲,亦是她口中的伯伯,我不想令她
失望,不想背弃许下的承诺。
『到底怎么办…办法…要想办法…』作为一个在政府机关打滚了二十八年的
公务员,我处理过的大小事项不会少,自问也有点急智。只是每次在雪怡面前便
好像被掏空了脑袋一般,处处败於女儿石榴裙下,现在给我独个冷静细想,种种
稍有可能性的方法也逐一思考。
脑内盘旋,我忽发奇想:『面具!最近不是有一些可以伪装别人的彷真面具?
如果用那个的话…』但随即又打消念头:『不行,现在不是拍电影,那种东
西是没法可以瞒到雪怡,加上我也不是专业化妆师,是不可能这样完美地变成另
一个人,以女儿的聪明,大慨立刻便被她揭穿,事情只会变得更糟糕。』
我苦恼不已,此时锁上的门被敲响,我检查一遍裤子和抹乾精液的纸巾,急
忙上前开门,是曾到我家用膳的下属郭健伟。
「科长,还没下班吗?有没什么需要帮忙?」年轻人礼貌问道,看到男孩,
我突然灵机一触:『我伪装当然会穿帮,但如果是一个雪怡不熟悉的人…』
「快了,怎么了,你也还没回去吗?」我把郭健伟招入办公房,不动声色地
问道:「最近那个计划大家都辛苦了,趁着周末好好休息吧。」
「不辛苦,是我的份内事。」
「对了,上次去我家,觉得小女怎样了?」我微笑问道,男孩听我重提做媒
的事,顿时靦腆起来:「令千金很好,是个很优秀的女孩。」
「怎么令千金那样老气横秋?你们年青人,叫名字不就好,怎样?有没追求
意思?要不要给你她的电话?」我拍着郭健伟的肩膀,他表情显得甚不自然:
「谢谢科长好意,但我实在高攀不起…」
「这样吗?那太可惜了,不过谈恋爱也要合眼缘,有时不可勉强,你别怪我
难为你便好,为人父亲的,对女儿的终生大事是会紧张一点。」
「当然不会,科长。」郭健伟像松一口气,作为下属,跟上司女友交往也是
一种压力吧。
不过他的推搪正好做就了我,既然没有跟雪怡发展的打算,也许可以帮我渡
过今次难关。
雪怡认识的伯伯是快五十岁的中年人,本来我应该找个年纪更相近的替身,
但事情来得突然,霎时间是没可能做到,而且我决不能让我身边的人知道雪怡是
援交女一事。我不能找亲戚,甚至朋友也有危险,这个以后跟雪怡不会再有接点
的下属,便是最佳人选。
我打量男孩一遍,瘦削身型是有点距离,还好身高跟我差不了多少,加上当
日在电影院里我一直坐着,雪怡应该没留意伯伯的高度。
「那科长,如果没什么事…」当郭健伟正想离去之际,我作了不情之请:
「阿伟,我有点私人事希望你帮忙,你明天有空吗?」
「是什么事?」
我沉默了一会,徐徐说道:「如果不介意,我想告诉你一件,我一直隐瞒女
儿的秘密?」
第30章
「科长隐瞒雪怡小姐的?秘密?」
郭健伟对我的话显得甚为好奇。我叫他坐下,急就章地编了一个故事:「事
情是这样,我以前有一位感情很好的老朋友,自雪怡出生便十分疼她,视为亲女
般看待,经常带她去玩和给她买糖果,雪怡亦很喜欢他,爱称呼她做伯伯。」
「但在十二年前,那位朋友因为车祸过身。当时雪怡还小,我和妻子不想她
伤心,一直把事情隐瞒着,女儿总问伯伯去了哪里,我没办法,於是告诉她伯伯
跟爸爸闹翻了,以后也不会来我们家。」
「我以为女儿从此会不敢再问,没想到她跟我朋友的感情是比我想像中好,
她从我的联络本上找到了伯伯的电话和电邮地址。电话当然不会接通,但她仍发
了很多封信给伯伯问候,我开始不知道此事,是朋友妻子偶然查看丈夫电脑时发
现,她把电邮给了我看,我当时心也碎了,更不想女儿知道伯伯已经不在人世的
事实。」
「我不忍心,於是借用朋友的电邮地址,假装伯伯给她回了一封信,说一切
安好。女儿很高兴,回覆即使伯伯和爸爸有什么吵架,她仍是伯伯的好朋友。我
本想着事情到此为止,但之后每隔一段时间,雪怡便会写信给伯伯,报告她的生
活近况,而我在没办法下,亦只有一直在骗着她。」
「但纸始终是包不住火,可能雪怡也察觉到什么,到了近年她不断说要去探
望伯伯,我推了很多次,说跟你父亲有过节,她仍坚持只见一面,要亲口向伯伯
说一声道谢. 一个本打算让她安心的谎言,变成了不可收拾的残局。」
我抬起头说:「我知道没法子永远骗她,事情总要有了结,所以我跟雪怡说,
下个月将要移居巴西。」
听到这里,聪明的下属猜到我要他帮忙的事:「於是她要在伯伯走之前…见
一面?」
「对,这将是一个终结,为了了却雪怡心愿,我要演这最后一场戏。以伯伯
身份跟她明天相约在米老鼠乐园见面。」我点头道:「但考虑到由我来扮伯伯的
话,雪怡还是很容易发现,到时候知道真相只会令她更伤心,所以我想找人代替。
雪怡最后一次看到伯伯是在七岁的时候,事隔这么久,她当时年纪又小,印象很
模糊,我曾试探性的问她,她说已经记不起伯伯的样子。」
「科长你想我做的是…?」
「做一小时…不,是一分钟的伯伯!」
我不知道郭健伟对我这相当唐突、甚至十分荒谬的故事相信多少。但他有否
怀疑不是重点,我要的只是一个以后不会和雪怡有接点的人代替我去见她,毋须
说话,只要见一面,见一面就够。
「你愿意帮我去圆这一个谎话吗?阿伟。」我诚恳地望着眼前人,郭健伟是
个热心纯品的男孩,他不会想到我有其他理由,需要撒一个这样的谎话去欺骗女
儿,没有多想便爽快答应下来:「我很乐意,但可以怎样做?」
「那便好,首先我需要你装扮成五十岁的中年人,雪怡见过你一次,或许留
有印象,你要掩饰得很好,也不能说话,以免被她从声线听出你是跟她年龄相约
的年轻人。」
「但这…」郭健伟显得信心不大,我安慰道:「别担心,你出现的时间只需
很短,听她说一声谢谢,给她一件临别的纪念品便可以,我会及时出现,在雪怡
心中那朋友跟我交恶,不会想给我知道她跟伯伯有来往。」
「我明白了,科长你尽管安排,我会尽力协助。」
我如给打一口强心针道:「那太谢谢你,我们现在去准备。」
晚上七点,我们可以用的时间不多,上网查了一下,立刻跟他起程到附近商
场那些售卖化装道具的商店。
「你样子太年轻,皮肤也太白嫩,如何不像个中年人,扑些深粉底,让肤色
看来黝黑一点,加上太阳镜和鬍子,明天买一顶在游乐园很多游客都戴的卡通帽,
这么短时间不会看出来。」
我再问郭健伟父亲的身形,他表示中等稍胖,我点头说:「那没问题,你借
父亲的衣服,尽量穿得老气一点,里面多加两件毛衣。」
为时新历十月,天气渐寒,穿臃肿一些也不会惹人注目,买了必须用品,简
单说一次要做的事后,我向下属打点道:「一切拜託你了,明天一点去到游乐园,
到时候我会给你电话。」
「好的,科长. 」郭健伟把用品接过,我拍拍男孩的肩,这一场戏能否顺利,
就要看他的演出。
别过下属,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九点,两个女人一个扠腰,一个扁嘴,完全
是娘子审犯夫的表情。
「爸爸你好过份!都几点了?饭都凉啦!」女儿身上仍是穿着刚才荧幕所见
的睡袍,当然脱掉了假发,脸容清秀,完全是另一个人。
「哈哈,不好意思,工作有点打结了。」我陪笑说,雪怡仍不放过我:「骗
人,谁都知道政府工最写意,到时间下班便不理市民死活。」
「喂喂,这样说也太侮辱了爸爸的工作了吧?」一个在办公室里看着女儿裸
体自慰的男人,是没有资格反驳雪怡的话。
「我不理,因为爸爸太过份,所以明天要买超大米老鼠布娃娃作赔罪!」
「哼哼,原来目的还是这个吗?」
「别这样子嘛,看看女儿亲自下厨的美味菜色,有香煎猪排、清蒸多宝鱼、
西兰花带子,都流口水了吧?」雪怡抢功劳地展示色香味美的菜餚.
「卖相很不错,但真都是你做的吗?有没请枪手?」我取笑问道,女儿脸上
一红,吐着舌头:「爸爸就不要管,反正经过我手的便是我下厨,快点吃吧,试
试雪怡的手势。」
「好好好,先让我放下公事包…」
这个晚上雪怡彷彿远足郊游前的小学生,心情兴奋得说过不停,我和妻子看
到已经成年的她还一副小孩子模样相对苦笑,没这小妮子的办法。
「我明天一定要玩过够!玩过痛快!」
「别这样激动,好像爸爸妈妈从来没带你外出的样子。」
这个顽皮女儿,带给我很多烦恼,但更多的是欢乐。
我不想令她失望,更不能让她伤心。明天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第31章
「爸爸起床啦!」
次日清晨,一早雪怡便锣鼓大作催我起床,我拿起床头闹钟一看,莫名其妙:
「七点?米老鼠乐园不是十点开门吗?」
雪怡连珠炮发的生气道:「爸爸你太久没带人家去玩了,不知道刷牙洗脸吃
早餐搭车买票排队也是需要时间的吗?我们早点去,要第一个入场!」
「第一个?不用了吧,只是去玩,不是应该轻轻松松…」我搔着头抱怨,雪
怡也不跟我多说,直接就过来拉我下床:「别偷懒啰,一起去吃早餐,有气力才
可以玩过疯啊!」
我没法子,看看身边以枕头掩着耳朵的妻子,也懒理我俩父女胡混,继续睡
得舒服。
「难得星期六就让我多睡嘛…」我打着呵欠,也没女儿办法,不情愿地入洗
手间梳洗更衣,出来时雪怡已经携起背包,连鞋子也穿好的在等我。
「雪怡你带这样大的一个背囊干什么?」
女儿没好气说:「布娃娃不用揹回来吗?」
不是认真的吧,米老鼠布娃娃?雪怡你是大学生了啊。
去附近的餐厅吃过早餐,两父女便浩浩荡荡向目的地出发. 我早有车牌,但
因为和妻子都希望储多一点钱作日后雪怡升学等备用,不必要的花费可免则免,
故打消买车念头,出入均是乘搭公共交通工具。
「爸,快点,火车要开了!」
「开了不就下一班,火车是五分钟一班的吧?」
「怎么爸爸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啊?」
「去游乐园要紧张感的吗?」
被雪怡拉着走,到达米老鼠乐园是九点半,买过票后吹着冷风在门外排队。
我跟女儿说你年轻力壮,可爸爸快五十了,就体谅一下可怜老父好吗?
「爸爸,开门了!冲进去的!」
「不、不用冲吧?」
我被回到了十九岁年纪的雪怡拉着跑,明明只是来消闲游乐,却变成了兵慌马
乱的宾虚场面,大小游客如水银泻地,放眼望去全部是人:「哗,超多人啊,沖
天摇控车灰熊山谷飞碟世界星际历险,爸你先玩哪一样?」
「我想先回家!」
多年在办公室的刻版生活,早已令我体能大不如前,加上中年发福,要在这
种地方跟小朋友较劲就更是苦差。正如雪怡所说,一些热门机动游戏往往一排就
是一小时,绝对是苦多於乐。
「爸,别这个表情,陪女儿去玩,不是很幸福吗?」雪怡看我被冷风吹至呆
口呆脸的样子,亲暱地捉起我的手,一阵又暖又滑的感觉由掌心渗透,什么辛劳
也一扫而空。
「没什么,你老爸还支撑得住。」我勉强说,可当好不容易终於排到我俩,
坐了那不到三分钟的机动游戏后女儿大呼痛快,要多坐一次时,我是禁不住如给
雷电击中:「哗,好刺激,爸,我们再玩一次的!」
我望向那比刚才更长的龙尾,心想供书教学这么多年,怎么读到了大学,你
还是不明白用一小时换三分钟,是一件十分不划算的事情。
「别这样啰,再玩啦再玩啦~」
「好好好…」
然而被雪怡缠着虽然也是一件乐事,但在解决难题前,我还是抱着忐忑不安
的心情,能否顺利过关,是如今最关系我俩父女的事。
『快到一点钟了…』
到了差不多相约时间,我不动声息看看手錶,盘算郭健伟应该已到园内,乘
着雪怡上厕所的时候,把握时间拨他电话:「喂,阿伟吗?到了没有?」
「到了,科长,我现在在幻想世界的许愿洞附近。」
「那太好,怎样?打扮可以吗?」
郭健伟仍是自信不足道:「应该还好,这里有装扮米老鼠的鼻子售卖,我买
了一个。」
「聪明,那告诉我你现在的服饰。」
「深蓝色羽绒外套,黑色长裤,棕色皮鞋。」
「不错,待会我决定相约地点后再打电话给你,东西买了没有?」
「买了。」
「好的,你办事我可以放心,那等我消息。」
「知道,科长. 」
挂线后,雪怡亦从洗手间出来,假日挤拥,女人如厕工夫也多,厕所是大排
长龙,女儿嘟着嘴说:「上个厕也要二十分钟。」
我取笑道:「是谁说游乐园人多才有气氛?」
雪怡鼓起脸蛋儿,对我不理不睬,看着这个孩子气表情,也为一乐。
时间愈近,我的情绪也愈显蹦紧,果然快要接近两点时,雪怡跟我说:「接
着我们去玩飞越太空山好吗?」
女儿明知道我不爱太刺激的机动游戏,料到我不会说去,这样她便有借口去
跟伯伯见面。我也顺势道:「这种吓怕人的就不要算爸爸一份了。」
「别这样啦,没坐太空山跟没来过米老鼠乐园有什么分别啊,为了宝贝女儿
牺牲一次不可以吗?」雪怡强人所难,我坚决不从:「你是要老爹壮烈牺牲,我
怎样也不玩。」
「那没意思啊,好吧,不强迫你,我一个人去玩!」雪怡装作生气,其实正
中下怀,两父女在玩着心理攻防战。
「真要去吗?要不要先吃午饭,这么多人要排上一小时吧?」我提议道,雪
怡推着说:「人家还不饿,而且谁会在坐过山车前吃饱饱,爸爸你饿的话找个地
方,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吧。」
「那好吧,我是骨头也酸了。」我拍着骨盆,向溜进队伍里的雪怡道别:
「我坐完了打电话给爸爸。」
「哦哦…」
别了雪怡,便是飞雪飘飘上场的时间,走了没多久,确定我不在视线范围,
雪怡给我发了讯息:「伯伯在哪里了?」
我顿了一顿才作回覆:「在和家人排队机动游戏」
「在排队?伯伯好过份,明明约了人家两点,我刚卖掉爸爸了!」
「抱歉,比想像中花时间,快到我们,等我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我才可以溜一小时啦」
「别生气,待会找你,在妻子旁边不方便发讯息」
「伯伯衰人!」
骗了雪怡,我四出选定适合地点,二十分钟后去到探险世界,首先打电话给
郭健伟:「到哪里了?」
「在美国小镇大街附近。」
「好,你现在去探险世界的森林商店,站在里面售卖帽子的一栏,雪怡十分
钟后会去到那儿。」
「明白,科长. 」
「拜託了。」
挂线后,我立刻再给女儿发短讯:「终於下来了」
「伯伯在哪里啦?」字里行间可以看出雪怡很不耐烦,我回答说:「我在迷
离庄园」
「那我过来找你」
「不要,我的家人就在附近,怕碰上他们,去探险世界的森林商店吧」
「探险世界?有点远啊,好啦好啦,我现在去」
「辛苦你了,我身穿深蓝色羽绒外套,黑色长裤,棕色皮鞋,有鬍子,戴太
阳镜和米老鼠帽」
「嗯嗯」
看到女儿的回覆,我的心跳一口气加速,这样一场只有一分钟的戏,到底会
否顺利?
是一定要顺利!
第32章
我用的方法十分简单,我害怕被雪怡发现,同样道理,她更怕给父亲知道援
交的事,在互相制衡的情况下,只要我在现场,她是如何不敢跟伯伯相认,那么
伯伯便可以在不爽约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我进入店内,站在一处不起眼的暗角监视,首先出现的是郭健伟,只见他一
身打扮天衣无缝,活像一个中年男仕,就是每天对着的我,也不是一时间可以认
出是他。
『太棒了,我没有挑错人。』我今次会选择拜託男孩,也是知道他平日工作
认真,是个可以信赖的部下,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接着我看到雪怡气沖沖从远处跑近,女儿从门外望了两遍,终於找到正在挑
选帽子的男人,欢喜地向其挥手:「伯伯~」
由於店内人多,雪怡声浪不高,但郭健伟也随即注意到,并望向她方向微笑
摇手,雪怡高兴走近男人身旁,喘着气说:「伯伯好过份,迟到还算了,挑这么
远的地方,跑得人家累死了。」
郭健伟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雪怡抬头,指着男人头上的老鼠耳朵帽和老鼠
鼻笑说:「伯伯好可爱,这么老还扮老鼠吗?岂不是老老鼠了。」
下属又是傻笑,从头至尾不作一声,这时他按照计划从口袋拿出一件包装精
緻的礼物递给雪怡,女儿一看,高兴得大叫:「是送我的吗?谢谢伯伯!」
「殊~」郭健伟作了一个这里是公众场合的姿势,雪怡脸上一红,望望四周,
伸舌道:「是我太兴奋了,嘻嘻。」说完伸手想把对方的老鼠鼻拿下:「伯伯别
戴这个,让我看看伯伯帅不帅。」
『是时候了!』我看准机会,知道这是最好时机,猛地从不远处走向两人,
一脸惊奇的呼唤女儿名字:「雪怡?」
「是爸爸?」听到我的声音,女儿惊讶转过头来,看见我突然出现,脸色一
瞬间吓得发青,手迅速把礼物塞到背后,我走上前去,惊奇问道:「你不是去玩
过山车吗?刚才在跟谁在说话了?」
「才才才没跟别人说话啦,是看到东西太漂亮,忍不住叫了出来,是爸爸听
错了!」雪怡慌张解释,我仍不相信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会跑到来这里?」
「就就就是刚才排队时突然肚子痛,忍不住要上厕所,那边人很多,於是来
这边看看会不会空一点. 」
「上厕所,不是刚刚才上完?」我狐疑问道。
「爸爸讨厌啊!你不知道女孩子很多事都要上厕所的吗?不跟你说这种!」
雪怡脸红大叫,我不作追究道:「好吧好吧,爸爸不问这个,但既然没在排队,
就打电话给我嘛,害我无所事事四处流连. 咖啡厅里人很多不好找座位,后来看
到一个很像你的女孩子在路上跑,跟上来看看才知道真的是你。」
「人家本来打算上完厕所才找你,经过看到这里的东西蛮漂亮,便被吸引进
来了。」雪怡在我面前不敢回望身后人一眼,而郭健伟亦醒目地乘着我俩说话时
从后溜走,不留痕迹.
「我也觉得这里的东西不错,这种探险帽子手工蛮精緻,像真度十分高。」
我拿起架上的帽子细看,同时奇怪问道:「但不是说要上厕所的吗?怎么还在这
里打混?」
「呀!都忘记了!人家看到漂亮东西便什么也记不起,我去上厕所,爸爸在
这里等我!」
说完雪怡一缕烟逃离现场,不一会儿,便收到她的讯息:「倒大楣,给爸爸
逮住了(泪)」
「现在怎么办?」我装傻问道。
「不知道,可能找不到藉口偷溜了,要是给爸爸知道我跟男人乱搞,我死定!
(怕怕)「
「那不见了吗?伯伯很失望」我反客为主,雪怡生气回话:「我也不想啊,
都是伯伯不好,挑这种地方,好啦,你没碰上家人,我却遇到爸爸了(怒)」
「是我不对,也没想到这么巧,今天就这样吧,下次再好好见面」
「嗯嗯,不过我总算见过伯伯了,没我想像中丑呢,嘻嘻(偷笑)」
「那好好跟家人享受假期吧,愉快」
「我知道啦,伯伯也是,谢谢你的礼物,亲一个的,啜~(飞吻)」
看到这一句,我有如放下心头大石,成功了,没有穿帮,雪怡全没怀疑,实
在太好了。
我大概一辈子也没像现在那么想欢呼狂叫的时候,也不忘向帮了大忙的下属
致谢,立刻给他发喜讯:「很顺利,女儿很高兴,谢谢你」
「别客气,我先回去,好好跟雪怡小姐享受假期」郭健伟给我回话,我心里
感叹,如果有这样的男孩当我女婿那多好,可惜经过今天的事后,他俩是再没可
能。
「呼,都舒服了~」上完厕所,雪怡回到店里,我提议道:「挑好东西没有?
爸爸肚子饿了,去吃饭吧?「
「好啊,我拉完肚子也很饿,东西待会才买,去吃汉堡吧!」
接着两父女进了附近的一间餐厅,雪怡挑了食物后先去找位置,我排队付帐。
把两份套餐拿到女儿面前,看我表情轻松自在,雪怡扬起眉毛问道:「爸爸
干么这样子了?」
我满意笑说:「没事,刚才独个闲逛时有位女游客说我长得像她初恋情人,
邀请我跟她合照,哈哈,想不到这个年纪还有艳遇,总算有点魅力。」
雪怡作个发冷的表情:「哎,没吃便饱呢,爸爸你今次死定,我向妈妈告状
你偷情。」
「喂,拍一张照留念不算是偷情吧?」
「淫笑已经是犯罪啰。」
「谁淫笑了?这是跟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跟女儿说自己的风流史,这又是身为人父的态度么?」
顺利过关,我心情大好,两父女一老一嫩说着调侃话。饱餐一顿后继续冲刺,
可是午后时间人比早上更多,普普通通一个机动游戏动轨也要排上九十分钟以上,
而雪怡每每看到漂亮商店又总要进去逛一会,结果去到晚上七点天色全黑,也是
没玩到一半。
「惨啦,还没有去探史迪仔,巴斯和小熊维尼啊~」知道时间无多,雪怡急
得想哭,我乘机说教道:「谁叫你挑最挤拥的日子来,而且早上人没那么多的时
候你一个游戏玩两次,现在是活该了。爸爸不是经常教导你,做事要有计划,否
则吃亏的永远是自己…」
「爸爸别说了,我以为晚一点人会散去,怎知道愈来愈多。」
「你以为很多人像你早上七点出门的吗?大家都是轻轻松松地来玩乐。」
「那现在怎么办?」
「多排一个吧?你有什么是非玩不可的?」
「但八点有烟花表演,而且我连给同学的手信也还没买啊!」
「那随便你。」我没意见,这时候前面走着一家似乎是内地游客,两个孩子
跟雪怡一样嚷着没全攻略,那父亲笑说:「没事,买了两天票,明天可以再来玩。」
雪怡像被一言惊醒道:「对了,还有星期天,爸,我们明天再来!」
我冷汗直冒:「开玩笑吧,都说你爸爸这个年纪,没连续两天七点起床来拼
老命的魄力。」
然后手拖着手的姐弟欢喜说着:「我们今晚住这里的酒店,待会还可以跟米
老鼠一起晚餐,听说房间很漂亮,像当上了公主一般。」
女儿听见,流露出羨慕神色:「跟米老鼠一起吃饭,真好耶。」
我摇头道:「跟老鼠一起进餐,是很不卫生吧。」
雪怡明显心动,但亦知道自己家在这里,是没道理浪费金钱住酒店,加上父
亲跑了一天,体力也是到了极限,没有勉强的说:「那我们下次和妈妈一起再来。」
「还要玩些什么吗?」我问道。雪怡看看手錶,摇头答说:「不了,我怕看
不到烟花和巡游,去找个好位置。」
「好吧。」
我们提早佔位,走到一个全无遮挡的位置,等待时间来临. 直到灰姑娘城堡
响起呜放烟花的响号,一条条直冲夜空的花火在天空爆发成如花卉散开的不同颜
色,缤纷夺目。
「哗~好漂亮,爸爸有看到吗?」
雪怡欣喜大叫,情不自禁起牵起我手,我心头一暖,无言望着我这唯一的小
公主。
「碰!碰!」
「好美哟!」
催灿的烟花耀亮满天,各种色彩幻变从上空映照在女儿脸上,犹如动人心弦
的一副美丽图画。
「雪怡…」
「唷?爸爸什么事?」
「真的想吗?当一晚公主…」
我不经意问道,雪怡把目光移向我,星眸闪亮,隔了半秒后,手握得更紧的
点一点头:「想啊!爸爸!」
第33章
每个父母都希望满足子女的要求,无论那些要求是多么不合理,亦无论那些
要求是否自己能力范围,只要孩子提出,便一定想给他实现.
「抱歉,请问有没双人房,我们没有预约. 」米老鼠乐园相连有两间酒店,
我们到了其中一间询问。游乐园的人客众多,但住宿还不算爆满,以没有折扣的
正常价格拿了双人房间.
「二千五睡一晚,会给妈妈骂惨啦。」雪怡脸露担心,我满有信心笑说:
「没事,我跟别个女人去酒店你妈肯定生气,跟宝贝女就没问题. 」
「爸爸跟别个女人开房就只是生气?是剪你啊。」雪怡把手指作较剪状,然
后又在我耳边问道:「一场父女老实告诉我,爸爸有没跟其他女人睡过?」
我给女儿的不检点问题弄得尽失父威,呛着骂道:「你又乱说什么?我当然
没有!」
「呵呵,爸爸好乖哟,今晚雪怡跟你睡的。」雪怡挨在我身边,语气风骚.
「小姐,麻烦把房间取消,谢谢!」
「不要啊,开玩笑!是开玩笑的!!!!」
拿到房间,因为已经九点半,距离餐厅打烊只有一个小时,为节省时间,我
把雪怡带来的背囊寄存在前台,便和女儿先行去餐厅晚膳,享用那和老鼠一起用
膳的奇妙晚餐。
「哗,是米老鼠!可以跟他拥抱,爸爸快给我拍照!」
「好好好,笑一个,老鼠先生麻烦不要抱那么亲热,这个是我女儿,还没出
嫁的。」
「哗,爸爸你看,壁图中隐藏着很多卡通人物,我们一起来找找。」
「不如先吃饭吧,我们是来吃饭的。」
「哗,原来厨房可以进去参观,我们去看米老鼠厨师煮东西。」
「其实我是来吃饭的!」
结果这顿精美的自助晚餐我们只吃了二十分钟,承惠每位港币468圆正,
是我人生中吃过最贵而时间最短的一餐。
「完全没有吃饱…」我狼吞虎嚥也是吃得不多。只是一切怨言,都随着雪那
喜悦声线而变成满足:「我好开心唷,谢谢爸爸!」
作为一个新时代年轻人,大部份这年纪的女孩都爱洋化地称呼父亲为爹地,
但雪怡从牙牙学语的第一声,到今天也一直没有改变地叫我爸爸。令我窝心之余,
也倍感女儿仍是当年那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
「哗!好漂亮啊,连床单和镜子也是米老鼠的,爸爸,我可以哭吗?」吃完
晚饭,去前台拿回暂存行李。我俩来到酒店房间,开门一看,雪怡又是那个感动
得在擦眼泪的表情,原来可爱的卡通人物对女孩子真是那么大感染力的吗?
雪怡兴奋得摸遍了房间里的一事一物,更一扑到我怀里:「太幸福了,我觉
得好幸福哟。」
被女儿那柔软的胸脯一压,我顿时手忙脚乱起来:「不用那么激动吧?别像
个小孩,快十一点,妈妈看粤剧也回家了,我打电话给她说一声。」
「不!我要爸爸抱抱!」雪怡不肯把我放开,更在我脸上亲吻一口:「我爱
你,爸爸!」
我尴尬得脸上涌起一股热流,勉强装笑道:「那我岂不是要多谢那老鼠,逗
得好女儿说爱我了。」
雪怡放开缠着我的手,转身一抱床上的软枕:「是啊!我爱爸爸,但更爱更
爱米老鼠!」
我不满哼着:「原来还及不上一只老鼠吗?」
雪怡回头笑说:「谁叫他那么可爱,如果爸爸这样可爱,我也会很有爱的。」
「哈哈,那算了,我宁可当一个人也不想做老鼠。」我从口袋带出电话致电
妻子,听到我说要在游乐园的酒店留宿,老婆像早有所料的笑说:「就知道那顽
皮女不会轻易放过你,那好好看着她吧。」
我望着忙着给房间内佈置拍照留念的女儿苦笑:「不用我看,也有很多老鼠
鸭子的看着她。」
交待两句后挂掉了线,谁也不会怀疑一对亲父女一起是会发生些什么状况,
我想妻子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我和雪怡曾做过那些出轨的行为。
对我来说,那亦是极其内疚的事。但对今晚将要跟女儿同房我没有太多想法,
始终现在不是飞雪飘飘和伯伯的交易,她是我女儿,我是她父亲,大家都知道自
己位置,是决不会做出超过的事情。
雪怡看遍了房间,坐在睡床上问道:「爸爸,你有没听过,大家都说米老鼠
乐园有一个咀咒,情侣来玩过之后大多会分手,我以前不相信,现在终於明白了。」
「有这样的事吗?」我不明道,雪怡点头:「对,因为来这样的地方,根本
就很考验耐性,排队啦,买东西啦,找位置吃饭啦,都是很容易出意见的吧?如
果任何一方不肯迁就,便很可能乐极生悲,小事便吵成大事了。」
「也对。」我对雪怡分折得头头是道表示佩服,女儿继续说:「就像我这么
任性,突然说想多玩一天,换别人可能已经生气了吧?还好是爸爸才会忍受我,
所以我决定了,日后交了男朋友,也决不会跟他来这里玩。」
我不相信道:「你那么喜欢这里,会舍得不带小男友来当公主吗?」
雪怡再次缠着我手:「不,我是只属於爸爸的公主!」
我老怀安慰拍着女儿的肩,雪怡伸舌笑道:「因为可以容忍我的公主病的,
就只有爸爸一个嘛。」
「哈哈,还好,你的病情还没太严重。」我哈哈大笑,父女间的天伦,乐也
融融。
「那我先去洗澡,爸爸不要偷看哦!」闲话说完,雪怡从衣柜拿出浴袍,回
头嘻笑说道,我没好气哼着:「不要把爸爸说得那么变态好不好?」
我是变态,是一个连女儿也不放过的变态.
「嘻嘻,我说笑的,雪怡是爸爸生的,人家哪里没看过了,才不稀罕啦。」
「别闹,快洗完,爸爸也累,想早点休息。」
「知道啦,我以最高速度,四十分钟洗完的!」
「四十分钟?那让我先洗,我要睡。」
「不要!三十分钟就好了,没还价!」
这个女儿,实在没她办法。
到雪怡关掉浴室的门,我独个儿坐在床上安静下来,总算松一口气,女儿说
得不错,除了妻子外,我是没跟其他女人住过酒店,更是这样有王子公主气氛的
漂亮酒店。
雪怡无疑是公主,而我?不就是那总是害公主遇险的昏庸老国王。
叹一口气,忽然静谧的空间响起一下提示音,我慌忙从口袋拿出手电话,百
密一疏,居然忘记了登出QQ。我从来不用这种通讯软件,幸好雪怡刚上了厕所,
不然被她听到惹起怀疑,可能会前功尽费.
但回心一想,这个帐户就只是为了跟女儿联络才开启,哪有谁会发短讯给我?
拿起一看,竟然是雪怡。
「伯伯,回家了吗?我今晚跟别人在酒店睡,哈哈,吓你的,是爸爸啦,是
不是很羨慕呢?今天真的好开心哟!其实我开始时候是打算难为伯伯啦,但结果
伯伯没有骗我,还给我和爸爸有愉快的一天,所以我要感激伯伯。我觉得伯伯真
的很疼我,人也很好,是喜欢上伯伯了,下次见面会好好报答(害羞)。那先不
聊了,再找伯伯的,爱你唷,啜啜~(红唇)」
看到女儿给另一个我的道谢,我但觉一阵说不出的暖意和喜悦。
『雪怡…』
当然谁也知道,这一切温暖,都是以谎言和欺骗换取。
第34章
「沙沙…」
浴室里响起「沙啦沙啦」的水声,我无所事事,扭开电视看新闻报导。心里
没有什么杂念,更无想起女儿身体的淫思。感觉上雪怡就是雪怡,和那妖野诱人
的飞雪飘飘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我在安慰自己,这阵子做的事全因为对方是一
个从未认识的女子,而并非每天相见的女儿,才会使我失去理智,被眼前美色所
迷惑。
互联网络的可怕之处是它可以隐蔽自我,做出平日不敢放肆的事,亦把一些
熟悉不已的人变成陌生,包括自己。
『只要回到现实,我便不会对雪怡有非份之想…』正如雪怡所说,她是我所
生的,身上流着马家的血。养她育她十九个年头,女儿身体哪里没见过了,在我
心中她还是往年抱在怀里的小女孩,又岂会使我动摇?
都是梦,这段时间发生的都是一场梦,一场不真实的梦。
「卡擦!」
浴室木门发出的响声,把我从反覆思量中带回现实。我望望錶,不悦的向里
面教训道:「真的整整洗了三十分钟,都说我也很累,想要早点洗澡休息…」
可是话没说完,雪怡从里面伸出头来,表情鬼灵精怪的说:「爸爸,给你看
点东西。」
我错愕了一下,只见女儿满脸通红地从浴室踏着还没乾透的足踝而出,身上
没有衣服,只围着一条浴巾。
我被这光景吓了一跳,满面尴尬的掩着半边脸说:「你、你这是成何体统,
今年多大了?还不穿衣服。」
雪怡没有理我,只把手按在浴巾接叠的部份,像要随时脱去的娇声问我:
「要不要看?」
我是真的被吓得慌了,难不成女儿要引诱我?我坚守着最后防线骂说:「别
乱来,我是你爸,别捉弄我!」
雪怡扁起小嘴道:「爸还没答我,要不要看?」
「看…看什么?」我被呛着了,却说不出一个不字,雪怡踏出一步,指头扣
在浴巾前,我吞一口唾液,女儿像是下定决心的数了一、二、三下,勾着浴巾的
两手突然一起拉开,整个人成大字形的站在我面前。
「噹噹!」
「这…」我看呆了,浴巾下是女儿晶莹剔透的身躯,但更触目的是那一套鲜
红色、印上了很多老鼠耳朵图案的胸罩和内裤。
「是不是很漂亮呀?我下午在米老鼠内衣店买的,本来打算过一阵子学校旅
行时才穿,没想到这么快就大派用场了。」雪怡欢天喜地的展示着那一身新置的
内裤胸衣,我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口气,表情无奈的道:「你成年了,做事检点
一些可以不?」
「嗨,哪里不检点,是爸爸嘛,都说你不会稀罕的。」雪怡不以为意的道,
我看她扭着小蛮腰浑身不自在,从睡床上拾起睡袍抛向她:「穿好衣服,爸爸不
喜欢这样。」
「哦。」女儿没意思的扁起小嘴,是一贯被教训的不满表情,我不跟她胡混,
自行拿起浴巾溜入洗手间,临进去前听到一声「古板老爸」,皱眉回头,雪怡立
刻卖乖道:「我爱我爸!」
「哼!」我闷哼一声的关上浴室的门,收拾心情别要胡思乱想,可是当看到
两条并挂架子的毛巾,一双一对的牙刷面巾,突然感觉好像是跟妻子渡蜜月的那
个年头。
渡蜜月?我在想什么了,现在是家庭旅行!
我敲打自己的头,再一次警戒自己,这个老胡涂,说了一百遍不可以对雪怡
有遐想,却总是绕着这事上转来转去。
叹一口气脱衣沐浴,浴室里有一面大镜子,映照自己年华老去的身体,真的
很丑,完全是不堪入目,配在雪怡那轻盈娇美的身躯,简直是美女与野兽,不,
是美女与禽兽。
扭开水龙头,一股冷水从花洒喷出,我习惯无论哪个季节也以冷水洗澡,不
但强健身体,亦有令整个人清醒的功效。
可是一闭上眼,雪怡刚才那柔嫩身体便出现眼前。虽然并非裸体,但胸罩内
裤仍是暴露出大部份肌肤,加上女儿家婀娜曲线和一双白滑无瑕的条长美腿,也
是诱人至极。
『唉,我又在做什么了!』肉棒蠢蠢欲动,欲望这种事就如潘朵拉的盒子,
当打开了就很难合上,更何况那是最亲最爱的人。
『没事,今晚一定可以煞过去!』本来打算让女儿还个心愿的晚上,怎么会
变成一种考验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要做这种不必要的事还好!
穿上雪怡挂在门后的睡袍,刷完牙后抹一抹脸,我吸一口气,如临大敌,决
定要以最正常的父亲心态面对女儿。
扭开浴室的门,电视节目的吵闹声仍在响着,我以为雪怡又会看到什么都呱
呱大叫,没想到是出奇的静。
「雪怡?」我有点意外,上前一看,发觉女儿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傻孩子,是很累了吧?」我心一安,替雪怡盖好被子。这样还好,万一小
妮子又用什么来作弄我,还真不知道怎办。人生就是这样,没预备的事突然发生,
困扰的问题有时候又会自然迎刃而解。
「好吧,今晚应该可以做个好梦?」搥搥自己酸痛的肩膀,我扬起另一张床
的被单,钻进去打算就寝。这时候「哗呼」一声,大半张被单被雪怡踢到床下,
这女儿白天时老爱顽皮,就是做梦也睡姿不佳。
「唉,怎么都不像个淑女。」我皱着眉头的从床上站起,再次替雪怡盖被,
没想到才刚盖上,她又一脚踢开,活像个捣蛋的小孩。
「就是热也要盖着肚?」我咕咕噜噜地重新拿起被角,没想看这时看到一个
光景。雪怡睡袍缠在腰间的结没有绑好,这样大动作两手一伸,系起的带子便告
松开,把一片雪白肚皮暴露出来。
不单是小腹,就是刚才给我展示的内裤也一同出现,不一样的是刻前是个调
皮女,现在是海棠春睡的美人儿。
「雪怡…」
我本来要替女儿盖被,却反过来把被单掀起,从那闭起双眼的悠然睡姿,直
落至柔若无骨的娇嫩足踝,无一不是美得出尘。最吃惊是沿着小肚而上,半掩的
睡袍间找不着阻隔,那片雪肌是一直延伸到颈项。大部份女孩子睡觉时都不爱受
束缚,雪怡也不例外,在睡前把胸罩脱下,以免被吊带缠着不适。
我猛力吸一口气,女儿上身现在就只被两片布料盖着,只要轻轻一提,便可
以看到那完美的胸脯。不是相隔荧幕,而是伸手可碰的近在咫尺。
『不可以!我不可以这样做!』欲念在我脑内丛生,但作为人的最后一点良
知,使我没勇气做这简单动作,可是一切防线,随着女儿一个动作,而溃不成军。
「呼呼~」雪怡身子向外翻侧,那盖着左胸的袍边稍一移位,整个像水蜜桃
的乳房便弹跳而出,透过窗户映照,皓月有如水银般洒落在洁白的肌肤上,好比
披上一层冷霜,从里透外的现出亮光。那散聚着柔和色调的乳尖清幽亮丽,骄傲
地耸立在饱满的白玉之上。
「雪怡?」
我是看得痴了,你是不会相信世间上可以有如此天使下凡。我凝望着女儿,
欣赏她每一寸美,每一分柔,每一刻舒解心灵的动人神韵。
第35章
「雪怡…」
女儿的美态,完全勾住了我的心灵. 我可以肯定如果没发生最近的事,我是
绝对不会以这种目光去看雪怡。但当尝过了女儿的娇美,那如蜜饯的甘味使我无
法忘怀,亦不能自拔。
叮嘱了自己无数遍不可以有的欲念,随着看到女儿身体如倾倒纸上的墨水般
蔓延,迅速染成漆黑一片。血液在体内翻腾,直流到那早过了冲动年纪的海绵体
里.
我勃起了,是为着雪怡的睡姿而兴奋;是为着女儿那脱俗而动情。
这样的一个天使,是我的女儿,她把我从她的父亲,变成一个男人。
我像被魔鬼怂恿,无言地走到雪怡身旁。我知道是绝不能做的事,但当看到
那连毛孔也几乎不见的雪白肌肤,青春无敌的曼妙身体,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抗拒。
我坐到床边,眼睛没法离开那一只裸露睡袍外的乳房。雪怡的胸杯不算很大,
但因为本身纤瘦,背肌也薄,烘托起来便有份外丰盈的效果。胸脯上肌肤有如其
名,雪腻香酥,春盎怡人。我看着美如初芽的乳头,忆起当日在电影院里亦曾摸
过这对乳房一遍,那种温软触感缱绻心间,至今未能忘怀。
不一样的是那时候隔着衣服,如今坦荡荡暴露眼前,只要手一伸,便可以感
受到她的柔软细腻;只要掌一握,便可以体会到她的温香暖滑。
「雪怡…」我的情欲被提升至最高点,世界上最不可为的事,偏偏又是最诱
惑动人。我受不了引诱,打震的手慢慢伸近,徐徐落在那一只散发着乳香的胸脯
上。
「啊!」触碰到的一刹那,酥融脂凝的触感使我情不自禁地由心内抖颤,真
的好软,好滑。我不敢用力,更不敢搓揉,只是轻轻盖上去,感受其年轻的弹性
和嫩滑。有如绽放桃花的乳尖刚好顶在手心中间,犹像甜美绵花糖的软软绵绵,
叫人垂涎欲滴。
『这是雪怡的…乳房…太舒服了…这种手感简直是无可比拟…』
拥雪成峰,无疑是不忍释手,但始终乳房是敏感部位,我亦怕惊动雪怡,稍
稍触碰一阵,便不舍地放开溢发着醉人肉香的酥乳。
「嗄…嗄…」离开女儿身体后,我但觉心跳突然加快,好像做了一件惊险万
分的事情,这和以伯伯身份接触雪怡又是另一种感觉. 彷彿我就是我,是正式以
父亲做出亵渎女儿的事,是比过往任何一次都更可耻,更下流。
『不可这样,我不可以这样,要摸的已经摸过了,要放肆的,亦放肆过了。』
我警戒自己,但人的贪念是如此可怕,得了甜头,便不愿放手。我刚要把目光抽
离,却随着雪怡的一个懒腰,把视线移到下方。
「嗯嗯…」
睡袍的两幅早已被踢开,一双修长美腿,以摆着毫不做作的姿势安躺床上。
那小巧的脚丫洁而亮白,十根并排的脚趾秀气挺直,就连趾甲亦整整齐齐. 这一
双称得上精雕细琢的完美玉足,对男人来说是具诱惑力的致命武器。
『是雪怡的腿…』
我提起雪怡的足踝细心欣赏,脚底的皮肤甚薄,加上女儿怕痒,被我一握,
五根趾头登时本能地微微内缩. 我对女儿反应柔柔一笑,忆起她婴儿时每次吃奶,
总是腹部胀气打嗝不停,医生教我们弹她脚心,让她哭两声便可抑止。妻子疼爱
女儿不忍去做,於是这个「残忍」工作便每次都由我去实行。十九年过去了,这
一双脚仍像当年细嫩,就连脚跟也完全没有半点角质厚皮,彷彿是从未踏在尘世,
不曾吃过人间烟火。
『好美的一双腿…』
迎着上去,两条纤细小腿更是好比嫩藕晶莹剔透,没一条汗毛的白壁无瑕,
足踝彷如羊脂玉颈瓶般形状优美。膝盖以上的大腿圆润滑溜,光滑得有如丝绸.
中国人的腿大多是上长下短,雪怡这双便是小腿比大腿长,看起来笔挺纤直,比
例均称,宛若青葱,倍觉高挑修长.
『快到了…』
越过一双美腿,无可避免来到那被米老鼠图案包裹的私处。我叮嘱自己这是
不可踏足的禁地,可是目光始终无法抽离那勾划出阴户形状的内裤,脑海中不断
浮现昨天在视频上看到的那诱人小屄。
是女儿的小屄。
不再是相隔千里,不再是可望不可及的网络视频,而是真真切切,摸得到,
亦触得着的真人实物。
「不可以…够了…到此为止了…」我知道不可继续,把眼光拉上,今天晚餐
较迟,雪怡在饭后肚皮略显微胀,却无损不足盈握的杨柳纤腰,反倒添上几分可
爱。
点缀当中的小脐眼如酒窝凹陷,在小腹间划成一条细长海蛇,把视线引导到
那三角处之下。
「太性感了…」一个真正美女是身体任何一个部份都可以挑起男人性欲,雪
怡就正正是其表表者。本想回避,却又被带到禁地,这一次是从上而下,凭藉昨
日记忆,那一束可爱毛发的范围仍是历历在目。
是雪怡的阴毛。
「骨碌…」我吞一口唾液,思绪凌乱不堪。要看吗?就在眼前了,很简单,
没有人会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看一下,就像刚才,只是看一下,不会伤
害雪怡,不会伤害到我的女儿。
这是跟之前完全的另一种感觉,睡袍摊开,我可推说雪怡自己的睡姿不佳;
看她的脚,也能解释出於父爱关怀。但当要脱她的内裤,就无论如何没有藉口,
纯粹是对她的侵犯。
我发誓,只看一眼,雪怡你相信我,只是看一眼,爸爸便立刻停止。
「嗄…雪怡…」我的呼吸加快,嘴着低吟着女儿的名字,手像被牵引着一样,
缓缓落在那内裤的边缘上,逐点把裤头褪下。
谁也知道这是一种禽兽行为,但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所做的一切,随着那洁
白的肌肤上渐渐出现由稀疏变成浓密的毛发,那气氛更是一触即发,就像一辆开
动了的火车,再也不能阻止。
「嗄…嗄…看到了…全部看到了…」直至整个逆三角展露眼前,我仍是没有
停下动作,微微抬高大腿,让内裤完全脱离臀部。我骗了雪怡,也骗了自己。我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不单只要看到阴毛,还要欣赏整
个小屄,要亲手掰开屄口,深入她的肉壁,採摘她的宝物。
「脱下来…继续脱下来!」我知道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那条紧闭的裂缝出
现,是性器!是我女儿的性器!好香!是阵阵足以令男人发情的女儿芳香!
看到小屄同时,雪怡自慰的说话也一同在听边响起,太诱惑了,虽然那不是
向我的话,但却每句都彷似是冲着我来说.
「飞雪妹妹想念伯伯的小弟弟…伯伯的小弟弟很大…飞雪妹妹要给伯伯操
…伯伯好坏…不给飞雪妹妹爽爽…飞雪妹妹恨伯伯…」
雪怡啊,我就是伯伯,要吗?你真的想要吗?但我们不可以,因为我们是父
女,是绝不可以超越这道界线,你永远只能是我女儿,而我亦永远只能是你的爸
爸。
我像入了魔一样,脑里不断盘旋制止自己的说话,身体却反道而行,内裤已
经拉到膝盖,我知道我在自欺欺人,什么只看一下都是假的。女儿太美,我太冲
动,我有种不顾一切地掏出肉棒,完全佔有雪怡的恶念。
我不能这样,我不可以这样,我要停下来,不能做出违背伦理的事。但我真
的很想,我停不了,这是可一不可再,人生也许只有一晚与女儿独处,这是不可
以做的事,但这亦是不做就永远也没机会去做的事。
脱裤间手不经意碰到屁股,很滑,比乳房肌肤更要滑溜,女性下体一向是最
幼嫩的部位。我知道更粉嫩的还不是这里,是小屄,是那可以把人带上天堂的小
屄!
「嗄…雪怡…雪怡!」
我是疯了,血液的翻腾使我疯了,有如脱韁野马,不受管制地往前狂飙. 每
个人都有放纵自己的时候,我循规蹈矩做了四十八年人,现在就是放纵的时候。
什么枷锁,什么禁忌,再也阻不住我。
「要做…我要和雪怡做!」
肉棒已经硬得不能再硬,是比过去的每一天,每一次都要更硬!我要用这坚
硬的阳具,去满足我心爱的女儿!
「爸爸,和我一起…坐太空山…」
可是就在内裤穿过小腿的时候,雪怡的一声梦呓,犹如一把尖锐的利刃,重
重在我心房割了一刀。
「雪怡…」
雪怡在叫我,女儿在做梦,和她的父亲一起在游乐园.
她的父亲是谁,是我吗?我还可以说是她爸爸吗?
我整个人如堕冰窖,完全呆住,包括心跳,包括呼吸,包括思想,一同静止。
当我这样对你的时候,你在梦中想起我?
当你梦中想起我的时候,我在这样对你?
「雪怡…」
我看着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女性下体. 活色生香的场景,再也无法兴奋.
我在做什么了?我要强奸自己的女儿吗?如果这时候雪怡醒了,我可以怎样
解释?没法解释,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法解释。
我浑身发抖,把褪至小腿的内裤拉回原位,替雪怡掩起身体,盖好被单。
做完这一切,打震的手仍是没法停下,脑里不断回问自己。
我把雪怡当成什么了?因为她在援交,因为她是人尽可夫,於是作为父亲的
我也想要分一杯羹,享用女儿的身体. 如果给她知道信任的父亲在一直欺骗自己,
一直把自己视为一种发泄工具,雪怡会有什么感想?
相较任何一个男人,雪怡是最不希望被我知道真相,我是最不可以触碰这一
道禁忌的人,但结果我触碰了,非但触碰,更是沉迷其中。这样的一个游戏,难
道我不知道将以悲剧告终?明明知道却仍旧在玩,是不顾后果,不顾雪怡死活地
继续去玩。
今天骗得过雪怡我沾沾自喜,但其实我在做什么?我只不过在把事情推向更
无可拯救的地步,我在引火自焚,是足以把一整个家庭烧毁的熊熊烈火。
我认为郭健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却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利用他,抹煞了
他跟雪怡今后发展的可能。我口口声声说为了不想令雪怡失望,但其实所有都是
为了自己。
躲过得今天,那明天,明天我可以怎样做?当伯伯已经在雪怡面前出现,下
一次我还可以用怎样的藉口推搪女儿?我没想过,因为我根本没有明天。
我这是爱一个人吗?我只是在害一个人。
害一个我最爱的人。
我错了,是错得很彻底。女儿援交我没有想办法救她出去,反而自陷其中。
以客人的身份,让她继续堕落。
想到这里,无比内疚使泪水夺眶而至,双腿一软,咽呜的跪在床边,向着女
儿忏悔。
「对不起,雪怡,你原谅我,原谅我这样的一个父亲…」
泪水一滴一滴落在绒地毯上,我悔恨自己,亦明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不
可以继续以伯伯身份找雪怡,甚至再也不能登上QQ,就是千万份之一会给雪怡
知道真相的险,也不可以再冒,之前做的事已经太多破绽,也埋下太多炸弹,随
便一个引爆,我和雪怡的关系,女儿的人生也会毁於一旦。
完了,伯伯和飞雪飘飘的关系,到此都要完了。
「呜呜…雪怡…雪怡…」
然而在老泪纵横之际,静谧房间中一下微音惊醒了我,是QQ讯息的提示音,
我刚才已经登出了,那这一下声音是…
我把眼泪汪汪的目光投在案头女儿的手提电话上,雪怡倦极入睡,也是没有
登出帐号。我知道这是她的私隐,仍是上前查看。
雪怡用的是苹果五代,上锁的电话我没法打开,但因为她设定了讯息提示机
能,讯息会出现在荧屏几秒后才自动消失。内容很简单,只短短几个字。
「明天的派对,去吗?」
我心里一寒,一种无法言喻的可怕感觉笼罩内心。
「发件人是蔚蓝…碧海…」
《三十六》
「爸爸,要去了。」
雪怡脸带兴奋,娇嫩无骨的掌心搭在我的手背上,我却无心享受女儿温柔,
只如临大敌地牢牢握紧前方把手。
「早知道不要答应,所以就说所有后悔事,都是由心软惹祸。」我喃喃自语,
身为男人,自问虽未至胆小如鼠,但对太刺激的玩意实在没什么好感,要知道这
个年纪可能有什么暗病也不自知,因为贪图一时快乐,而留有后患是十分不值。
更何况我根本从来不认为搭乘过山车是快乐!
从公主式的梦幻客房渡过了安祥一夜,晨曦初现,精神奕奕的雪怡已经急不
及待把我叫醒,一起继续享受畅游乐园之旅。
「爸爸,起身啊,今天超忙呢。」
「忙什么忙,不就是去玩,呵欠?」
敌不过女儿急躁,刷牙洗脸,到酒店的餐厅用过早点. 价钱是否物有所值是
另一回事,但不得不佩服美国人做生意的手法高明,很多小环节都显得花了心思,
把经已成年的女儿逗得笑得不拢嘴:「爸爸,原来还有纪念品,好可爱,这次真
是太完美了。」
「只是小礼物,要么这样高兴?」
「是第一次和爸爸睡酒店的纪念品啊,怎么不珍贵?」
「你就不会用别的形容词?」
「那我们现在去坐太空山吧,我今天学乖了,早上人比较少,不用排多久。」
「太、太空山?」
「是啊,你昨天答应了的!」
「什么时候答应了?」
「明明有的!一定有的!」
「才刚吃完早餐,我想会呕吐。」
「没事啦,我对爸爸有信心!」
「这应该不是信心的问题吧?」
雪怡的说话,令我想起昨晚她的梦呓,当女儿连做梦也想要跟你坐过山车,
哪怕是九死一生,也只有奉陪。
「开动了,爸爸捉紧啊!」
「已经捉得很紧!」
「呼…呼…开始快了…哗…好爽耶!」
随着过山车开动,「勒勒勒勒」的声响令人心跳加速,然后一下子速度突然
急增,雪怡发出女生乘坐高速游戏时独有的尖叫。而我在漆黑一片的轨道里飞驰,
除了懊悔,还是懊悔。
「爸爸,你怎么都不叫?过山车要尖叫才有意思!哗~哗~~好爽~~~」
雪怡兴奋地拍着我手,我没有照她意思,因为劲风扑面,五官被吹过东歪西斜,
哪里还有气力发出声响。
「要叫啊,要叫才不害怕,像我放胆大叫的,哗~~~~~~~」
「噁~~噁噁~~~~~」我咬紧牙关,两分钟的旅程,足够带我去另一个
世界,是也许跟妻女生离死别的另一个世界。
「嗄,终於完了,没有死,祖先保佑。」从过山车下来,我犹有余悸,雪怡
则仍喋喋不休的教训着说:「爸爸怎么这样差劲,都好像快要死掉的。」
「我没你们幸福,你爷爷嬷嬷是很少带我来游乐园玩?」
话没说完,女儿已经牵起我手,微笑道:「这么惨,那让雪怡以后多和爸爸
去玩吧。」
「雪怡?」那种暖入心脾的感觉,叫人瞬刻间忘掉所有烦恼,有的只是一片
甘甜。
「那么我们下一次,去日本的米老鼠乐园!」雪怡举起双手兴致高扬道。
「日本?是谁请客?」我心一惊,慌忙确认是谁作东.
「就这样决定了,是日本!」
「不如先说清楚谁请客?」
玩了痛快一天,雪怡没有忘记要买米老鼠布娃娃,进了几间商店挑了又挑,
大件小件,满载而归.
「哗,真的好大,背囊也放不下,要委屈你一会了。」雪怡摸着塞了大半个
身子进背囊的米老鼠耳朵,活像几岁孩子,我没她好气,提起背囊想替她拿,没
想到被女儿制止:「爸爸不要动,这个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我扬起高低眉。
雪怡亲热地抱紧布娃娃:「以后他陪我睡,不就是男朋友,呀,是老公啦!
亲亲老公~」
「这头亲事爸爸是不会承认的!」我坚决摇头.
接着雪怡又细心挑选各种包装精緻的饼乾糖果,我莫名其妙问:「买这么多
干么?」
女儿反问道:「不是说去探林伯伯吗?难得来了总要带点手信吧。」
对了,本来骗雪怡昨天约了老林,这孩子玩得兴高采烈,也没有忘记给长辈
探望的事。
「对呢,我先给老林电话,星期天,他可能在外面。」我拿起手提电话,雪
怡自信笑道:「说我去探他,多忙也赶回来。」
我对雪怡的信心满泻哭笑不得,事实上这个年纪还有细姪女这么有心来探望,
我想就是有天大要事,亦不愿辜负小女孩一番心意。
「他说没问题,在家里恭候我家大小姐光临. 」挂线后我跟女儿道,雪怡早
有所料的得意洋洋:「都说了嘛,今天我还穿了裙子,林伯伯总说人家的腿好看,
待会他一定很高兴. 」
我低头一看,一双美腿白滑得耀眼。明明天气寒冷,爱美的女孩们却还爱穿
短裙。老林是个长腿控,雪怡这身装扮肯定吃亏,我二话不说再次拨起电话:
「还是推掉他,下次有空再约. 」
「爸爸干什么耶,是人家答应了的啊!」
「那老傢伙很色的!」
「还不是跟爸爸一样!」
我心虚道:「爸爸什么时候很色了?」
「哼,爸爸不好妈妈美色,又怎会有我,石头爆出来的吗?」雪怡揶揄我道。
我没话反驳,女儿挨过来掩嘴偷笑:「话说你们是好了多少次才怀上我?是
意外,还是有计划?」
我不作答话,直接揪起她背囊的巨大布娃娃:「货物还没有拿出店门,可以
退款。」
「已经出啦,这个是我老公,爸爸你棒打鸳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女儿
拼命抱着她的陪睡老鼠不肯放手。
胡混一轮,连花车巡演也欣赏完,两父女满心满足地离开乐园. 去到老林的
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老朋友看到雪怡笑逐颜开. 而女儿亦乖巧地披上外套,不
让老父操心。
老林跟我家的距离不远,我本来说先把笨重的老鼠先生安顿,雪怡却坚持背
在身上,给大家秀秀她的「好丈夫」,这小妮子真是毫无她办法。
「那我们回去了,改天再来探你的。」坐了半天,我们向好友道别. 老林育
有一子,自立家门后少有探望父母,余下两老孤零,所以谁说女不及子好,懂考
心的便最好。
「哗,这么晚还有大餐啊!」回到家里已经是十点半,妻子替我俩准备好夜
宵,雪怡怕胖,可面对至爱仍是忍不住大快朵颐,还要一面吃一面唠叨:「妈妈
好过份,都说九点后不可以吃东西的嘛,万一我长胖了,老公不要我就惨啦。」
「老公?」妻子一脸讶异地望着我,我无奈指着那只露出耳朵的背囊:「是
老鼠。」
妻子知道真相忍不住失笑,雪怡不满道:「怎么在笑?我是很认真啰,今晚
洞房的!」
我俩一同无言,现在的大学生脑袋怎么都是奇怪念头?
吃过老婆的手艺,大家也各自沐浴更衣,准备迎接新一星期工作的开始。我
洗过澡从主人房的浴室步出,正在床上看书的妻子微微一笑:「这两天辛苦了。」
我心一阵内疚,勉强回笑道:「也不辛苦。」
「雪怡跟我说好不容易把你拉上过山车了,你是最害怕这种的吧?」
「为了唯一的宝贝女,再怕也要顶上去。」我搔着头,顺势钻入被窝,妻子
屁股一移让出位置,两个人并肩半躺床上。
「感觉怎样了?这么久没跟女儿独处,新老爷。」妻子取笑道。
「不知道怎样说,好像长大了,又好像还是往年一个模样。」我有感而发道。
「不是很好吗?永远是我家的小宝贝。」
「是呢,雪怡永远是我家的小宝贝。」
说到这里,我不禁默默望着秀娟。妻子比我小五岁,在我认识她时还是年方
十八的少女,不知不觉,当年的女孩便陪伴了我二十五个年头.
时间飞逝,论姿色当然不可与花样年华的雪怡相比,但在保养得宜下,现在
还算是美艳熟女,而且几曾何时,更是不比女儿逊色的美人。
「秀娟…」
我情不自控地亲在她额角,再顺延而下,直落到一张红唇。手亦不安份地伸
进睡衣,抚向那一双大小适中的乳房。
「嗯?你干什么?」妻子冷不防我突然发情,放下手上小书,半推半就地迎
着我的攻势,我打趣道:「女儿跟新郎洞房,不如我们也来?」
「你为老不尊,快坐好,不跟你疯。」妻子羞涩地把我推开,我下流笑道:
「什么为老不尊,今晚要让老婆知道丈夫是老而弥坚。」
「你很老吗?才四十多,白头发也没几条,呀,别坏,房门没有锁,雪怡会
推门进来,啊,你摸到哪里去了?」
「老公摸老婆天公地道,没投诉,也不接纳控告。」我摸进妻子的桃花源里,
虽没有女儿的紧窄细嫩,但花露充足;肌肤亦也许失去年轻时的光泽,可弹滑依
旧,在熟透之年,仍不失为诱人尤物。
「不要这样?雪怡会听到?」妻子声线娇嗲,口说不要,实质开始进入状态
. 我愈觉兴奋,微笑说:「女儿长大了,知道父母要房事,你的呻吟大一点,她
听到知道什么事,便不会打扰我们。」
妻子脸红如枣责骂道:「你这个人怎说这种话,哎哟,又摸到哪里去了?」
「看你都湿了,来吧,老婆。」
「你今晚怎么了?」
想当年妻子如花似玉,我亦是倾倒其石榴裙下。雪怡遗传母亲优美,青出於
蓝。女儿有的,妻子也有。我是老胡涂了,竟然觑觎亲女,而忘记这个一直忠贞
於我的贤淑妻子。
『好美,就连小屄形状,也跟女儿一个模样?』重新认识妻子的美,我讚叹
不已,男人总不安现状,明明已经拥有最好,却仍贪恋不可採摘的禁果。
「要进去了,老婆。」
「来啊?」
夫妇间的性是和谐的,是安心的,是无所顾忌的。纵然欠缺偷情快感,但那
种放肆享受的愉悦是无可比拟. 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得到世人认同,亦一切都是建
立於正常关系.
「秀?秀娟?」
「如?如城?」
我是好一段时间没有和妻子有这样激情的性爱,水雨交溶,大家都可以尽情
浑发,而毋须隐藏什么,更不用恐惧什么.
我错了,秀娟,你原谅我,从今开始,我发誓不会再以一个男人的目光去看
我们的女儿。
「呀呀?来了?要来了?老公?啊啊?老公?」
有过夫妻畅快的房事,我俩有如新婚夫妇般甜蜜,稍休一会,我突然想起什
么,站起穿好衫裤,妻子奇怪问道:「你去哪里?」
我回头柔声道:「书房,我忘记了明天有点文件,你先睡,我很快做完。」
「别太操劳。」
「知道?」
推开主人房门,雪怡的房灯亦已关上,我稍稍安心地步进书房,昨晚缠绕了
一整夜的名字,再次涌在脑海。
蔚蓝碧海,到底是什么人?
《三十七》
「蔚蓝碧海,到底是什么人…」
我喃喃自语,答案其实不问而知,雪怡是土生土长的香港女生,一般跟同学
朋友通讯惯用WhatsApp或Line等较为洋化的工具,会使用QQ,是
因为不用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方便和客人联络.
那会使用QQ来找雪怡的,相信亦是同一路人,雪怡援交的网名是飞雪飘飘,
蔚蓝碧海,就更几乎肯定不会有错.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实在太笨。女儿性格清纯,家庭背境也不差,有什么
理由需要出卖肉体?不就是受到坏朋友的感染,一时失足误入歧途。
我怒从心起,那些人渣,居然害我女儿当娼,我一定要把黑手揪出,让有份
做这种事的人没好下场。
我知道雪怡一定是逼於无奈,甚至有把柄在其手里,要拯救女儿,一定要先
查清事情真相。
我打开电脑,再次回到当日发现雪怡援交一事的网站,登入帐户,学着上次
输入其中一个字去搜寻,又是出现几百个名字。
「呼,原来这么多女孩用蔚字的吗?」花多眼乱,我不知从何入手,等等,
蔚蓝碧海,女性比较少用海字,尝试输入,范围立刻缩窄到三十多个。
「蔚蓝…碧海…有了!果然都是在这里混的傢伙!」迅速找到目标,我心神
一振,登进其个人资料页,除了性别外,便没什么也没有写上。
看到这里我感到奇怪,和雪怡一样,这个女孩都是连相片也没有,那平时是
怎样在茫茫万多个会员中突出自己,还是根本不愁客源?
回想女儿初时那傲慢态度,亦的确是不甚在乎,始终以真正大学生作为招徕,
已经叫不少嫖客趋之若鹜,不惜一择千金以其亲其香泽。
我要知道多一些情报,雪怡她们是怎样接客,抑或有没受人操纵,这是十分
困难的事,即使我以伯伯身份去问,女儿亦不一定会答我。何况我已经不能再找
飞雪飘飘.
我有种一筹莫展的苦恼,如果雪怡只是贪钱那还好办,但如果她是堕入了卖
淫集团的魔爪,我的轻举妄动是很容易坏了大事。
『我可以怎样做…』对着荧幕呆坐,我的思想空白一片。得知雪怡并非单独
行事,我的忧虑是更多了,有一群狐群狗党走在身边,万一染上毒瘾,便是一条
不归路。
「雪怡…」
这天我在困恼中渡过,但即使如何心烦,日子还得过. 我的工作牵涉到市民
福祉,更是不可轻率,不能把私人事带到职责里. 次日回到办公室,以马不停蹄
的工作麻醉自己,忙过不堪,总算是没有挂念女儿的空间.
「呼,今天可算是够充实。」被一堆大小事务弄过头瘟脑胀,好不容易安静
下来,已经是下班时间,说来今天连午饭也没空去吃,以工作开脱,似乎是有点
太过了。
只是如何不想,当停下来女儿的笑脸便会出现,我心痒不已,有种登上QQ
以伯伯身份跟雪怡调侃的冲动,但又立刻警戒自己,一切已经完了,不可一,更
不可再。
「真傻,不以伯伯,以爸爸还不是一样可以找她?」我苦笑一下,拨起女儿
电话,对面传来开朗声线:「忙了一天,终於想起自己其实是有个女儿的吗?」
没有任何事比这更可慰藉一天疲惫,我心一安,和睦道:「现在不是给女儿
拨电话了,怎么了,回家没有?」
「还在学校忙呢,明天要重新录音,跟那些婆娘在整理资料,忙过一头烟。」
雪怡满口怨言,我笑道:「那不是很好,大家同心协力去办好一件事,是最
有意思了。」
女儿前阵子和同学们一起做报告功课,邀请我替其配旁白,结果惨淡收场,
被老师批过一文不值,吃了零蛋,故此需要重做。她们相约在我星期二晚再次录
音,今次是卷土重来,只可胜不可败,誓要报被严格老师奚落之仇。
「哪里好啦,她们都蠢得很,哎,不说了,又怪我在说坏话。」雪怡牢骚之
余也不忘提点我:「爸爸别忘记明天答应我们录音啊。」
「我知道,女儿的大事怎敢忘记?」我着雪怡放心,她语带不甘说:「今次
一定要给老师好看,上次给我们零分嗱!」
「哈哈,淑女报仇,十年未晚,明天就做台好戏,让她心服口服。」
「好啦,我去忙,那先不聊了,晚上回家再说的。」
「嗯嗯,别太操劳。」
「爸爸也是唷,亲一个,啜~」
挂线后,那种窝心使我尽是温暖。你说如果一切是假,女儿仍是过去的乖女,
雪怡从没有出轨,援交一事都是一场误那会多好。
可惜发生了的事,往往是令人没法逃避。曾在我面前展现淫荡一面的女孩,
的确是我家女儿。
回到家里,雪怡仍没回来,我忍着肚皮,等女儿一起晚饭,终於快到十点,
她才拖着脚步浮浮的踏入家门:「晕死了,爸爸妈妈,我决定退学,随便找个人
嫁了算。」
我取笑说:「你不是有老公了吗?还说嫁人?」
「呀,对了,忘了米老鼠,对不起啊,要你孤零零一整天,现在来亲你!」
雪怡像小孩子般抛下书袋跳进房间,我和妻子苦笑摇头,女大不中留,爸亲母亲
不及老公亲.
待雪怡换过衣服,这严重超时的晚饭才告开始,席上女儿说尽今天忙事,我
们边听边笑,一家三口,乐也融融。
「早点睡,明天我下班直接去学校。」我提点女儿早休息,雪怡向我递上一
叠文稿:「知道啦,这是读稿,爸爸你有时间看一看,我们准备得很辛苦的。」
我随便翻了一遍,用词漂亮了,分析也更深入,看来女孩们的确是花了一番
苦功。
「那我睡了,超累。」
「晚安。」
「爸妈晚安,呵欠~」
女儿关上房门后,妻子跟我谈笑道:「很少见顽皮女这样认真呢。」
「知耻近乎勇,吃了一次光蛋,也会想要吐气扬眉吧。」
「这不服输的性格遗传爸爸。」妻子指着我说,我无辜摇头:「哪里,我一
向是每次都输的一个。」
「雪怡大学毕业,有没打算送她去外国进修?」妻子问我,我耸耸肩:「看
她意愿吧,年轻人,出外见识多一点是好事。」
为人父母,子女的成就,便是我们的成就。
一宿无话,知道雪怡投入在功课里,我也得到安眠。次日精神饱满做好工作,
下班后应约到女儿学校。可能刚好是下班时间,连计程车也截不到,只有乘公车
赶去,比预定迟了十来分钟。
「抱歉,我来迟了!」
「没事,我们也是才刚准备好。」
按着上次的路线直接去到录音室,带着友善声线迎门的是…忘记了名字…
「谢谢,你是…」我一脸尴尬,难得女孩子毫不介意的再一次自我介绍:
「我是候咏珊,世伯你好。」
「哦,对,是候同学,老人家胡涂了,一时记不起…」我陪笑道,女孩没介
怀的摇头:「我明白的,世伯公事繁多,所以…」
坐在椅上的雪怡打断同学说:「闲杂人等的名字可以不用记啦,叫她大奶妹
不就成。」
咏珊虽然活泼,仍满脸通红的回头骂道:「死雪怡又在乱说什么?」
「哦!人家爸爸在,你叫我死雪怡!」女儿像找到痛脚的嚷着,咏珊知道自
己失仪,连忙向我赔不是:「世伯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口快?」
「一时口快就即是习惯了这样叫,爸爸,你的女儿给别人咒啦~」雪怡向我
撒娇,咏珊手忙脚乱道:「我不是咒她,是平日惯了,不,是因为她叫我什么?
大奶妹!」
「那你的确大嘛,这样不是更容易记住吗?爸爸,你过来看看是不是很大?」
雪怡向咏珊的胸脯指手划脚,女孩生气大叫:「这个是你爸爸啊,就没有一
点羞耻心的吗?」
「哈哈,我们两父女的感情十分好,没话不能说的,是不是啊,爸爸?」雪
怡要在朋友前逞威风,我只能说女孩子之间,原来真的可以很疯狂。
「世伯,虽然这是很不礼貌,但我真的投诉令千金,她那种态度…」咏珊摇
着指头,话再一次被女儿打断:「这个是我爸爸,不会接受向女儿的投诉啦。」
我不想插进女人的战争里,谈吐明显比其他人成熟的杨小莲作打完场道:
「好了,世伯专程过来不是看你们吵架的,有私怨也待做完正事才说吧。」说完
看我一遍,好奇问道:「咦?世伯乘公车来的吗?不是走很远?」
「没事,只是几分钟路程,你怎知道我是乘公车?」
小莲指着我的皮鞋解释道:「计程车可以停在学校门外,世伯你的鞋上沾了
红泥,是从公车站下来时,经过修路的那一边吧?」
「好利害,这样一点点也留意到。」我对女孩的观察入微讚叹不己,雪怡夸
奖道:「当然了,小莲可是班上有名的福尔摩斯,任何事也走不过她眼睛,不像
有些人,明明自己大却看不到。」
「你还在说!死雪怡,我不好好教训你不姓候!」
看到两女没完没了,小莲回头向我道:「对不起世伯,她们老是这样子,别
看她们爱吵架,其实感情是很好。」
对着落落大方的稳重女孩,我微笑点头:「没关系,年青人都爱这样沟通。」
在两人追打期间,个子矮小得活像中学生的朱文蔚有礼地向我递上热茶:
「世伯喝茶。」
「谢谢. 」我高兴接过,雪怡不忘给我介绍:「爸爸,录音室没有泡茶,是
小蔚知道你来,特地从家里带温水瓶来的。」
「哦,这么有心啊?」我受宠若惊. 文蔚笑着说:「上次晚饭时世伯说爱喝
龙井,刚好我爸前阵子从杭州回来,说是当地特产,所以倒一点来给世伯试试。」
「原来如此,果然是好茶,你太有心了。」我讚赏女孩心思细密,文蔚反倒
向我道谢:「是我们要谢谢世伯帮忙,劳烦你过来两次。」
「哪里,雪怡同学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我喝口好茶,心情大乐,女儿们
的好友位位正派,个个良善,完全没半点令人担忧.
「我还带了一些茶叶来,如果世伯你喜欢,可以回家慢慢泡来喝。」文蔚从
书包中带出一份包装好的茶叶给我,我连忙伸手接过,可是在正要说道谢的一瞬
间,脑门突然像被「叮」一声给敲响。
「小蔚你真有世伯心,小…小蔚?」
前晚在电脑前的自言自语,也随即涌现.
『原来这么多女孩用蔚字的吗?』
文蔚点头笑说:「是啊,世伯你叫我小蔚可以了。」
「谢谢你,小蔚…」我呆了呆,看着眼前清汤挂麵发型、笑咪咪的清彻女孩,
一阵不可置信的想法油然而生。
小蔚?难道你便是…蔚蓝碧海?
《三十八》
一秒钟的猜想,比当日知道雪怡援交的时候更难相信。这位小妹妹一副入世
未深的模样,竟然是出卖身体的妓女?
不,我一定是搞错了什么,单凭一个字去猜测太武断,也对这女孩太不公平。
「爸爸你怎么了?都在发呆的。」雪怡见我呆住片刻奇怪问道,我立刻强装
平静说:「没事,只是有点感动,蔚蔚这样细心。」
文蔚得到讚赏,纯扑扑的脸蛋现出红润,倒是雪怡不满的扠着腰肢:「哦,
好啰,人家天天给爸爸泡茶没感谢,别人一包茶叶便感动得想哭了。」
「这种事也拿来说,你这个人到底有多小器?」咏珊没好气骂道,两个女生
又开战起来。
「无论如何,谢谢你。」我微笑跟文蔚点头,她笑靥满脸,谈不上美女,但
肯定是善良可爱的好女孩。
「好吧,那么我们开始工作,别耽误世伯太多时间. 」小莲像领队般叫大家
心拾心情,几个女孩也随即放下嬉闹一面,投入在学校的功课之上。
「爸爸,这一段是先录的,然后再配上后一段。」
「我明白,昨晚看了一遍,大约知道要点. 」
这次女孩们的准备功夫比上次更充足,有过一次经验,我的表现亦较上次为
佳,但遇上陌生词彙,仍是要不耻下问,请教后辈:「这里的bureaucr
atic是什么意思?」负责撰写文稿的文蔚解释道:「这是官僚体制或官僚主
义. 」
雪怡不满责备:「爸爸是公务员,算是半个官,连这个字也不会啊?」
我靦腆自辩道:「我只是一时看不清楚,爸爸年纪大,最近老花严重了。」
四位女孩一同偷笑,我乾咳一声继续工作。大约花了不到一小时,负责的一
段便告大功告成。
「哗,比上次还要快,世伯你其实不会是专业配音员吧?」咏珊讚佩道,虽
然知道是客套话,在雪怡同学前拿些面子感觉还是不错. 我脸露笑容,女儿亲暱
地牵起我手:「当然了,是我的爸爸耶!」
「雪怡你跟爸爸感情真的很好呢。」文蔚笑说,雪怡拍着胸脯道:「是唷,
我和爸爸是没有秘密的!」
我心虚不已,就是感情再好的父女也有秘密,是不可以让对方知道的秘密。
「那么要做的事做完了,我们也要遵守承诺,请世伯晚饭当作慰劳。」小莲
微笑道,几个女孩一同举手:「讚成!」
「我很乐意和大家一起吃饭,但事先声明这一餐是由世伯请客,不准反对。」
我对此是半步不让:「上次已经收了你们的礼物,老要讨小女孩便宜,世伯
也不心安。」
「这样啊…」女孩们显得不好意思,雪怡想说什么,立刻被我制止:「爸爸
说了,留点面子给我,请几个小女孩吃一顿饭。」
「那好啰~」雪怡知道我要坚持的时候没人可以动,也便顺意下来。我带着
几位女同学到大学附近的西餐厅晚膳,席间大家有说有笑,毫没半点代沟。
「那今天谢谢世伯了!」饭后三位女生有礼向我道谢,我好歹是个长辈,晚
饭一顿,也不必她们多礼,笑说有时间到我家里游玩,让妻子给大家做顿家常便
饭。
别个众人,我和雪怡一起乘车回家,谈到跟同学们相处融洽,女儿对一班好
朋友也十分骄傲:「我们真是玩得很好的,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什么事也共
同进退!」
共同进退…这事令我想起刚才的那个想法。
以文蔚和雪怡的交情,如果她真是蔚蓝碧海,那是否她引诱女儿一起去卖淫?
但有可能吗?这样纯情的一个女孩子,说是处女也不奇怪,怎么会引诱雪怡,
难道是雪怡引诱她?这更没可能,我的女儿怎会是这种人?我想到哪里去了。
「爸爸你在沉思什么?」雪怡奇怪问我,我摇道推说:「没,明天有个工程
遇到点问题,有些烦恼。」
「有什么问题慢慢想就好了,别太烦到自己。」
「我知道的,爸爸会…」
回到家里,趁着雪怡淋浴的时间,我躲到书房进行查证. 为了不让日后穿帮,
我多註册了一个QQ帐户,然后依样葫芦地给蔚蓝碧海发出邀请交友的短讯,并
留下自己的QQ号码.
援交网站以广告收入图利,算是设计了一个比较方便的平台给客人和女孩们
交易,我在等待对方回覆间随便看了一遍,徵友栏上都是露骨的招徕,相对来说
雪怡她们是十分低调的一群,这令我更确信她们背后是另有人作接头.
只有揪出这个人,才可以知道真相,而蔚蓝碧海便是这事的重要线索。
「来了。」对方很快加了我,看来她们对陌生人没什么抗拒,做这种工作,
接触不同男人已是习而为常。
「你好,可以交过朋友吗?」我试探问道,对方回答说:「你是谁啊?」
有过上次认识女儿的经验,我这次较为冷静,知道援交女认识客人的途径除
了网上交友室,也有不少是客人的互相推介,於是找个借口:「是我朋友介绍,
她说你很好」
「这么好,你朋友是谁?」
我随便说个比较普遍的名字:「andy」
「andy?很多人叫andy呢,算啦,反正都没关系」
「你是大学生吗?」
「他没告诉你吗?」
「他说你是,但我不大相信,大学生很少做这个」
「你朋友没骗你,我今年大二」
大二…跟雪怡同年,我的猜测中了一半。
「你呢?」对方反问我,我把年龄调高一点:「我是伯伯了,五十多」
「五十还是叔叔吧,六十以上的才是伯伯」
「你很宽容」
「你朋友有没告诉你我的样子?」
「有,他说你很美」
「没啦,才可以吧」
「你很谦虚」
「是不想给别人太多幻想最后失望」
「好有令客人失望过吗?」
「那倒没有(面红)」
「就是」我顿了一顿问道:「我朋友说你是直长发,有没剪掉?」
「没有,我一直是这样」
「那太好,我喜欢长发的女友,有没染颜色?」
「没有,不喜欢,也没戴耳环」
我想起晚饭时女孩光滑的耳珠,几乎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了。
「你很清纯」
「做这个会清纯么?」对方自嘲般道。
我巡着正常嫖客的问下去:「你的价码多少?」
「上酒店三千,两小时算,上限三次」
「五十多岁做不了三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都爱吃药」
「这样过份」
「正常吧,花钱不愿吃亏」
「你人太好」
「还好,那个起不了头更烦人,先说清楚,我不做服务的」
「一点也不做?」
「手还可以,口会吐」
「明白了」
「还有我的胸很小,那里的毛也不多,不想脱光了才说不合胃口」
「你一向都逐点给客人说明吗?」
「是,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也对,那你平时是怎样找客人?个人资料页也没贴照片」
「有的像你朋友介绍,也有人喜欢随便钓」
谈到这里,我想起当日在雪怡手机上看到的讯息:「明天的派对,去吗?」
派对!我要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继续试探问道:「原来如此,那天andy跟我说有什么派对,我有点兴
趣。」
「哦?我有跟他说过吗?那个比较严格,要经红姐挑选,不是每个客人也可
以参加」
「红姐?」
「对,红姐联络客人和给我们作过滤」
果然背后还有人!我像递住了幕后黑手,焦急问道:「怎样可以找到红姐?」
「你到底是找我还是找红姐?」
「不是,只是有点好奇」
「下次去开房时告诉你」
「好吧」
「那什么时候?」
「我看看,明天回覆你」
「好」
「那谢谢了,很高兴认识你」
「再见」
离线后,我有种说不出的茫然若失。
真的,真的连文蔚也是援交女…
「我还带了一些茶叶来,如果世伯你喜欢,可以回家慢慢泡来喝。」
一小时前一起吃饭、听到笑话也会面红害躁的小女孩,跟陌生人聊着交易。
虽然是只见过两次的女孩,却有种替她心痛的失望。
「现在的孩子,原来都这样可怕…」就在我叹息之际,关上房门响起「碰碰」
两声,是雪怡。
「爸爸,我替你泡了茶。」女儿扬起声线,我收拾心情,堆起笑容开门说:
「这么乖女。」
雪怡别有所指的哼着道:「人家一向都这么乖,不过爸爸还是觉得别人的茶
比较香吧?」
「这样也来吃醋吗?」我苦笑,女儿作个鬼脸:「谁吃醋,要吃也是妈妈吃,
一把年纪整晚盯着个小妹妹的。」
「谁整晚盯着个小妹妹了,喂,别在妈妈前乱说话。」
「太迟了,已经启奏皇后,今晚大刑待候啦!」
「喂喂喂…」
《三十九》
文蔚是援交女一事令我感到失望,然而冷靜下來,她畢竟只是女兒同學,那
衝擊和痛心是遠不及當日知道雪怡在賣淫。而另一個真相的揭開,亦加倍我的思
量。
我初時以為雪怡只是貪玩,像大部份思想未成熟的女生趁著青春賺些快錢.
但當知道她不只一人行事,而且更有幕後主使,事情便複雜得多。
這個紅姐到底是什麼人,是一般的鴇母?還是賣淫集團的手下?現階段仍是
毫無頭緒.
雪怡在這段時間給我的感覺是不太著緊接客,可以做,也可以不做,亦看不
出有需要向上繳付金錢的壓力,似乎並非受到黑社會等操縱的逼於無奈。我要知
道原因,知道她們之間正在發生什麼事,才可以找到對?。
而相較雪怡,文蔚是我可更得到情報的渠道。她對我完全陌生,不會有什麼
戒心,即使穿幫,我也只是她同學一個愛嫖的父親,其嚴重性是遠較直接和女兒
交手為低。
我甚至有一種想法,如果我以嫖客身份,偶然在文蔚面前出現,相信她會告
訴雪怡。那麼在害怕被父親發現自己亦有賣淫的情況下,女兒是否便會洗手不幹?
我不知道,在查清她們做此事的理由前,這個方法風險太高,我不敢輕然嘗試。
決定向文蔚方面埋手找尋線索後,我認真地考慮以交談引她說出真相的方法。
雖然跟這個女孩只見過兩次,但大家的聲線外貌仍是留有印象,我是不可能
約她見面。那正如當初和雪怡接觸,一個援交女不會願意花太多時間在一些根本
得不到好處的客人身上,多談兩次知道我無心光顧,相信文蔚便會不理睬我。
於是在此之前我要找到答案,她和雪怡賣淫的原因和紅姐是誰,還有那個不
是每個客人都能參與的派對是什麼回事。
這天工作完畢,剛到下班時間我便立刻登入,看到文蔚在線,嘗試第二度與
她接觸.
「妳好」
對方很快回覆了我。
「你好」
「在外面嗎?」
「剛回家」
「昨天說的事,星期三上午可以嗎?」
「星期三要上學」
「不可以蹺課?一個上午就好」
「我不喜歡蹺課」
我是故意這樣問,雪怡跟我提過星期三是她們那份功課的交卷日,準備了這
麼長時間,相信文蔚亦一定很重視,不會輕易蹺課. 加上從當日文稿的水平,我
猜測文蔚是一個專於學業、相當用功的女孩子。
「那什麼時間比較方便?」
「晚上可以嗎?」
「我是上夜班,晚上不方便」
「那要過一段時間了,我的例假快要來」
我正中下懷,這樣我便可以多拖延時間,問我需要得到客案的問題.
「這麼不巧」
「沒關係吧,到時候再約你」
「要等很多天嗎?」
「嘿,有那麼想女孩子?」
「andy說妳很好,我很期待」
「我到現在也想不起是哪個andy」
「就是短頭髮那個」
「你說了好像沒說,不如說是男人」
「完全忘記了嗎?給他知道一定很傷心」
「沒可能每個客人都記住吧」
「也是,有沒印象特別深刻的?」
「沒有,在眼中都一樣」
「這樣冷淡」
「只是交易,不是找男朋友」
「也對」
「男人都一個樣」
「會打擾妳嗎?」
「沒事,在看書」
「什麼書?」
「莎士比亞」
「原來是文學派」
「只是消閒」
「大學生不是很忙?」
「還好」
「介意告訴我為什麼做援交?」
「有必要知道嗎?」
「沒,只是隨便問問」
「想了解我?」
「算是吧」
「連面也沒見過吧」
「感覺妳很有氣質」
「感覺這種事不可信」
「理性的女孩子」
「我一點不理性」
「那是什麼?」
「任性」
「會嗎?我覺得妳很爽朗」
「何以見得?」
「至少什麼都先說清楚」
「只是不想有爭執」
「有過爭執嗎?」
「有」
「怎樣?」
「客人要我口交,我不肯,吵架了」
「結果怎樣?」
「可以怎樣?不會做的事是怎樣也不會做」
「結果?」
「只拿到一半錢」
「真可憐」
「沒辦法,什麼客人也有」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做援交?」
「不知道」
「不知道?」
「可能習慣了吧,我沒主動找,有人約我便去」
「願者上釣嗎?」
「是」
「很寫意的工作」
「我不覺得這是工作」
「那是什麼?」
「不知道」
「妳的說話很玄妙」
「跟男人上床的女生心理是比較複雜」
「妳修心理學?」
「主修文化管理,輔系環境科學」
「果然是才女」
「不用讚賞我,我知道自己是什麼」
「是什麼?」
「妓女」
「別這樣稱呼自己」
「那可以怎樣稱呼?」
「援交吧」
「即是妓女」
「我惹妳生氣了?」
「沒有」
「說別的吧」
「隨便」
「不會阻妳?」
「還好」
「說妳喜歡的事吧」
「會很悶」
「沒關係,我也很悶蛋」
「我喜歡呆坐」
「是冥想?」
「不,只是呆坐」
「很有品味的嗜好」
「哈哈,你是第一個說有品味」
「好像第一次笑了」
「我是真的笑出來了」
「有這麼好笑?」
「是」
「可以告訴我派對的事?」
「還在意那個?」
「是有點興趣」
「是一起做愛的地方」
「群交?」
「是」
「這種事會有人願意嗎?不會不好意思?」
「都是一伙人,大家習慣了」
「大約有幾個人?」
「女孩子三到四個,客人不一定」
「不一定?」
「由紅姐挑選,會比較嚴格」
「只有幾個女孩子,如果客人太多怎麼辦?」
「上限每個女孩子對兩個客人」
「是3P?」
「是」
「應付得了嗎?」
「可以,男人做愛的時間比女人短」
「有點吃驚,挑選的條件是?」
「最近一個月的驗身報告和個人資料」
「哪個嫖客會出示個人資料?」
「不願意便不要參加,這種事我們也有風險」
「不愁客源呢」
「是僧多粥少」
「有那麼吸引?」
「男人都很喜歡」
「我是不能想像,女生都是學生嗎?」
「是」
「難怪」
「有興趣嗎?」
「有點,可否給我紅姐聯絡方法?」
「見面後再說,紅姐要求必須是熟客才可以參加」
「哦」
「你一定會想參加,女生質素都很高」
「像妳一樣?」
「比我好」
「妳也會去嗎?」
「會」
「不會很辛苦?」
「還好」
「覺得現在的女生很利害」
「沒什麼,做愛誰都會」
「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做吧?」
「習慣了便好,都是一樣的事」
「佩服」
「我要下了,同學找我」
「好的,可以再找妳嗎?」
「可以」
「謝謝」
「再見」
按下退出,我的心臟仍是猛跳得很利害,像聽了一件天方夜譚的事。
群交,文蔚口中的女孩一定包括雪怡,那天的詢問不會是第一次,更不會是
最後一次。
女兒居然參加這種派對,和一個、甚至更多的男人當眾做愛,這豈不是比最
廉價的妓女更下賤?
經過這些日子,某程度上我是認了命,無奈地接受現實。但現在上天又給我
另一個衝擊。
我的女兒,到底墮落到什麼地步?
可怕,實在太可怕!
拖著遊離腳步回到家裡,迎門的女兒第一句說話。
「實在太可怕了~~」
我冷汗仍沒乾透,勉強鎮靜道:「有什麼事令天不怕地不怕的馬家大小姐也
會覺得可怕了?」
「我是很認真啦,別當我開玩笑。」雪怡把我拉到沙發前,指著電視螢幕說:
「電視報導今天印度西北部發生了7。9級地震,超過兩萬人喪生,三萬人受傷,
還有一萬多人下落不明。」
「真的很嚴重呢。」我看著滿目瘡痍的畫面嘆氣,雪怡跟我說:「宣明會設
立了臨時基金籌集,這麼慘,爸爸,我們也捐錢吧。」
「沒問題,這種事我們應該出一分力,妳打算捐多少?」
「兩個月的零用吧,還有我儲起的壓歲錢也拿一點出來。」雪怡數著指頭,
我好奇問:「兩個月的零用?那妳這陣子怎吃飯?」
「爸爸好過份,你看那些小孩子都快要死了,我還可以只顧著吃麼?」雪怡
生氣說,我連忙賠不是:「是我不對,那妳捐一份,爸爸捐兩份好了。」
「兩份?爸爸是社會人,就只兩份?有沒誠意啊?」雪怡質問我,我舉起三
只指頭:「三、三份?」
「這還差不多,還有媽媽的一份也要付唷。」
「知道了,一切馬家大小姐作主。」
「反正爸爸的錢都是亂花!」
「我什麼時候亂花了?去遊樂園,住酒店,買大布娃娃,這陣子花的全都是
為了寶貝女。」
「哦,在跟我計較了?我是你親生女耶!」
「我不是跟妳計較,只是想妳知道…」
「嗚嗚…媽媽,爸爸不要我啦~」雪怡裝哭跑到廚房跟妻子投訴,我不滿的
咕嚕咕嚕:「明明說得好好的,怎麼又來撒野?」
毫無疑問,雪怡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女孩,懂得關心社會,孝順父母,尊重
別人。
「啊…太癢了…不夠…我想要…男人…想要男人…我想給男人操…還是有雞
巴操進來才最舒服…」
群交嗎?這樣的一個女兒,會有可能嗎?
我不敢相信,但當初知道雪怡在援交時,我又何曾願意相信?
看著突發的天災人禍,世界,其實都很脆弱。深信不疑的人和事,往往在瞬
間毀於一旦。
《四十》
「雪怡,那份功课怎样了?」
「今早交了,老师看了一下没做声,哼哼,今次是没话说了吧。」
「这么有信心,回家了吗?」
「早就回了,刚才还跟妈妈一起去街市,今晚煮大餐庆祝的!」
「这么好啊,但记住给妈妈来煮,你从旁辅助便好。」
「爸爸这是什么意思,对雪怡没信心吗?好!我一定要你好看!」
「这样我回来时唯有去加菜了,你想吃叉烧还是白斩鸡?」
「爸爸好过份!」
得知女儿经已回家,我放心下来。闲聊几句后挂掉电话,继续和文蔚在线上
交谈。
「今天心情好吗?」
「还不错」
「有什么好事?」
「跟同学准备一段时间的作业今天交卷,可以松一口气」
「值得高兴」
今天是星期五,自星期二晚首次跟文蔚有接触后,这几天里我都是穿梭在她
和女儿之间. 不能再以伯伯身份找雪怡,唯有集中向文蔚方面打听。交谈几次后,
我发觉这个女孩子和其他的援交女有点不一样,不是那么在乎交易,即使不涉及
金钱,她仍愿意跟你聊上半天。
虽然我所谓接触过其他的援交女,其实就只有雪怡一个。
相较女儿的调皮,文蔚是较为文静,与其清澈如水的外型相当匹配。当一个
看似全无污染的女孩子也是做着出卖肉体的工作,试问还有什么可以凭外表去相
信?
「大学的作业都很严格吧?」
「还好,老师有点坏心眼,上次给我们零分」
「零分?」
「别再提,我们都哭了」
「小女孩受点挫折是好事」
「哭的不是你」
「叔叔也经过不少挫折」
「例如?」
「你想知道?」
「嗯」
「老头子的唠叨小女孩不会有兴趣」
「就说来听听」
我没想到文蔚这样认真,也便在不暴露身份的范围下,告诉她一些过往生活
的苦与乐。那一些连自己也觉得老气横秋的旧事,她居然全部听完,不像在敷衍
我这个连一分钱也不曾进她口袋的「准顾客」。
「你即是说当时你有机会自己创业,但最终进了政府机构?」
「对,当时年少气盛,觉得商家满身铜臭,还是为社会服务有意思,是不是
很幼稚?」
「后悔吗?」
「也没有,只是可惜,如果那时候把握机会,说不定现在是工厂的大老闆了」
「工厂的大老闆很了不起?」
「总比上班族有意思吧?」
「有没意思看个人,半杯水的道理你不懂?」
「喂喂,是教我做人道理吗?我可是比你年纪大」
「年纪大不一定有道理」
「那我要小女孩给我指导了」
「哪里敢,我只是乳臭未乾的小丫头」
「那我就是持老卖老的糟老头」
「哈哈」
「咦,又笑了」
「是被你逗笑的」
「总算没弄哭女孩」
「你弄哭过很多女孩吗?」
「好像没有」
「就是」
「实情是除了妻子外没怎么碰过女人」
「谁相信,忘了我们在哪里认识?别告诉我这是第一次找女孩子」
我想了一想,女儿应该不包括在内吧?
「严格上算是」
「还要严格上」
「那技术上?」
「你就继续你的言语艺术吧」
「你不相信?我发誓,就只跟老婆好过」
「男人每个上床的都叫老婆」
「是真正註册拜堂的那种」
「那你有几个老婆?」
「什么几个,不就一个」
「呵」
「这是什么?冷笑?」
「你猜」
「我有什么理由需要骗你」
「男人就是爱骗女人,不需理由」
「你这是欲加之罪」
「要算你们做过的坏事,何患无辞」
「哈哈,我是说不赢你」
「到你笑了」
「我这是苦笑」
「苦笑也是笑」
「你几天都在线,不忙吗?」
「没客人找我,而且明天开始不方便了」
「你说你不会主动找,如果一个月也没客人找你怎么办?」
「没所谓」
「看得这样豁达,不会没收入?」
「钱也花不多」
「既然钱没关系,有没想过不再援交?」
「暂时没有」
「不怕给男朋友知道?」
「我没有男朋友」
「但日后交了,也会害怕给知道以前的事吧?」
「你看不起援交的女孩?」
「不是,我只是」
我还没有完全输入字句,被对方打断了我:「已经做过的事,一次和一百次
没分别,要介意的,即使一次也介意,污秽了的身体,怎样洗也不会变乾净」
看到这话我眉头一皱,正如她自己形容,出卖肉体的女生,心理上是会比较
複杂.
「我问你一个问题」
「随便」
「如果有客人给你一张五百和一张十圆,你会要哪一张?」
「这种问题有必要问吗?谁也会选五百吧」
「好了,那如果那张五百是被丢到地上,给弄髒了,给弄皱了,你还会挑哪
一张?」
「仍是五百」
「对,这个很正常,因为那始终是一张五百,即使给弄髒了,弄皱了,它的
本质仍是没有改变,仍是比一张簇新的十圆要高贵得多。人亦是一样,你要珍惜
自己,相信自己的价值,即使遇上了挫折,也不要受曾经发生的事对自己动摇」
文蔚沉默了一会,反过来问我:「那如果我的本质是十圆呢?」
「别看轻自己,要相信自己」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虽然这个比喻很不伦不类,但我还是谢谢你」
「别客气,但很不伦不类吗?我觉得是十分有意思」
「嗯,你说你是公务员,希望不是教育部,不然孩子们的未来会很令人担心」
「喂,有这么严重吗?」
「还有要提醒一下,我的公价是二千,给五百是太少了一点」
「哈哈,我知道」
「无论如何,谢谢你」
「明天星期六,去哪里玩?」
「同学家」
「约会吗?」
「是女同学,我们约好了去她家做蛋糕」
「这么好,祝有个愉快周末」
「嗯」
「那先不阻你,再见」
「再聊」
离线后,我长呼一口气,这跟和雪怡时的感觉很不一样,少了一份罪恶感,
而是像跟一个真正的红颜知己在谈天说地,毫无压力,轻松写意。这个年纪,原
来也可以和小女孩聊得不错.
「红颜知己吗?年龄也相差太远了吧…」我苦笑,有人说男人在年轻时没有
风流过,年纪大了意志力便会十分薄弱,少许诱惑也抵受不了。那我过往只有秀
娟一个,从没见识过其他女人的妩媚,岂不是不堪一击?
事实上从雪怡抑或文蔚,我是没法否认这个事实。而比女儿更吸引的是,这
是一个没有血缘的女孩。
『世伯,你叫我蔚蔚可以了。』闭上眼,是纯朴甜美的笑容,虽然我知道这
样形容是很下流,但如果用钱可以和这样清新的邻家女孩一亲香泽,相信没有男
人会吝啬。
我在乱想什么?难道我渴望和文蔚有越轨行为?我接触她只打算找出真相,
而并非有其他企图.
当然这和雪怡的时候一样,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
收拾心情,离开公司回到家里,和想像中一样,是一团糟。
「真有这样难吃吗?」雪怡瞪大双眼,对这样努力的女儿我是很不想打击她,
但额角上的汗水出卖了我:「不错,还不错…」
妻子掩嘴窃笑,看来她是放开了手,让雪怡一尽孝道。但现实告诉我们,努
力做的事不一定是好,内心感动跟舌头味蕾也不会是同步。
「吃完了!终於!」放不容易把饭都扒光,我像跑完千百米的田径选手放下
饭碗,深呼吸一口气。雪怡嘟着小嘴道:「辛苦了,很难为你呢。」
「自己试试不就知道…」我不满地望着正吃泡麵的女儿和妻子,这一顿饭,
她们根本早知是不能入口。
「今天是辛苦爸爸了,不过明天会有补偿的。」饭后雪怡故作神秘,我问是
什么意思,女儿怎也不肯透露,说要给我惊喜,我忽然想起刚才跟文蔚的对话:
「是女同学,我们约好了去她家做蛋糕」
女同学,难不成是雪怡?
想到这里,再看看鬼灵精怪的女儿,大概可以猜到是葫芦里卖什么药了。
拜託,地狱厨神,我家一个已经很足够。
「世伯你好!」
果然到了次天大约正午十二点,手上拿着麵粉鸡蛋等材料的咏珊和文蔚便按
响门铃。雪怡揭开谜底的笑道:「她们三个婆娘说今次麻烦了爸爸很多,怎样也
要答谢一下,於是约好今天来我家做蛋糕!」
「都说只是小事,怎么用答谢. 」虽然经已经猜到,但我对小女孩们的心意
还是十分感动。最爱跟女儿吵架的咏珊不满道:「喂,什么叫三个婆娘?我们可
是专诚来给世伯做蛋糕。我们是婆娘,那你又是什么了?」
「呵呵,这还用说,当然是姑娘,好啦,这是我家,不跟你吵,我们开始吧,
咦,小莲呢?」雪怡发觉少了一个奇怪问道,文蔚回答说:「她说这附近卖的芒
果不新鲜,去外婆家里拿,等一下再过来。」
「要她特地跑远路,那怎好意思?」我对女孩们的认真受之有愧。雪怡理所
当然道:「爸爸你太不专业了,芒果蛋糕当然要芒果新鲜才有灵魂,这点工夫是
不能省的。」
我心想你好意思说,是谁昨晚把咖哩鱼蛋弄得咖哩没咖哩味,鱼蛋没鱼味?
唯一有的就只是酸苦味!
「她应该很快便到,我们先去准备,伯母,可以借厨房一用吗?」咏珊爽朗
地领着娘子军,浩浩荡荡地去进行她们的伟业,妻子笑笑地走到我身边,说起旧
事的问我:「当年雪怡出世前,你老说想要个儿子,现在再给你选一次,你会怎
选?」
我安慰地搭在她的手背:「当然是女儿,再给我选一百次,也是女儿。」
「我们分工合作,文蔚负责打蛋,我准备糖和牛奶,雪怡把碗盘、碟子和刀
叉洗好。」
「我洗碗?不是一起做蛋糕吗?」
「有你参与,可以吃吗?」
「这是什么态度?这里是我家,就是全家中毒死了,也是我的家事!」
秀娟坐在沙发上对我苦笑:「做一个蛋糕,三个女孩,其实是太多了。」
「完全同意?」
半小时后,绕了一个大圈的小莲亦来到我家,看她拿着重甸甸的一袋香芒,
我心更不安,气仍未喘定的女孩微笑道:「不重,世伯别客气。」
「是你们太客气了。」我叹一口气。
「队长来了,所有队员退下!」吵过不停的咏珊扬声道,嚷闹了半句钟,其
实三位女孩没做到什么. 小莲甫一进去便迅速把场面压住,尽显领导风范:「怎
么这样子?你们到底是来做蛋糕,还是炸厨房?」
「对不起?」
「重头来吧,大家分工合作,文蔚负责打蛋,咏珊准备糖和牛奶,我切芒果,
雪怡把碗盘、碟子和刀叉洗好。」
「我又是洗碗?」雪怡不满道。
「有你参与,可以吃吗?」众女十分同心,意志坚定。
有小莲坐阵,我和妻子是放心多了。帮不上忙,坐着等吃也不好意思,於是
到超市买些纸碟饮料。回来时小莲已经把芒果都脱皮去核,打成灯黄色的一碗浆
糊,然后熟练地加入糖和麵粉高速搅拌,手法俐落,看得人啧啧称奇。
「好利害?」
「日后谁娶了小莲,每天都有芒果蛋糕吃了。」
「你就只懂吃,快来帮忙吧,慕斯都还没准备好!」
武刀弄枪花了一个多小时,从焗炉拿出,一个泛出金黄香气的芒果蛋糕大功
告成,我和妻子看到色香味俱全,不得不佩服现今女孩也有部份是入得厨房,可
惜那个并非自己女儿。
「要放凉一阵,大概半小时吧。」小莲拍拍手上粉末,抹去额上汗珠,似对
作品感到满意,虽说四女做蛋糕,但其实大部份都由她一个人去完成。而由始至
终都没有碰过蛋糕半分的雪怡也不认输,拿起一张「我爱爸爸」的牌子插在中间:
「好啦,辛苦了,画龙要点睛,最重要的任务当然是由亲女儿去完成啰!」
几个女生看到快要二十岁的大学生还在孩子气,忍不住翘起嘴角。正如女儿
所说,世界上总有些人是「事做最少,功劳最大」。
等着无聊,女孩们也有准备,把完成了的功课短片播给妻子欣赏,以一同分
享辛苦成果。
「拍得很不错,比得上电视里的专业节目了。」秀娟是首次看到影片,对女
孩们的评价甚高,雪怡还不忘讨好父亲:「妈妈,你是不是觉得影片里爸爸的声
音很有磁性,十分性感呀?」
「有这样的事?我觉得好像差不多。」妻子没什么体会,女儿语气夸张的说:
「哪里差不多,简直是超有男人味,我班的女同学都给迷住了,说很羨慕我有这
样英伟的爸爸!」
「喂,够了,取笑也有个限度,你这样是在丢爸爸面子。」被夸奖过头,我
是反过来不好意思了,雪怡听了不服气,跳上来拥着我:「哪里取笑,我明明就
是在讚你!」
「好了,是爸爸错怪你,快放开,现在是大庭广众,妈妈也在看。」
「哪里怕,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抱抱不可以吗?妈妈不会生气的。」
雪怡亲暱地缠着我不肯放开,弄得我尴尬非常,难得妻子也跟女儿一起闹玩:
「没问题,你们好好谈情,妈妈不做电灯泡,我们今晚换房睡。」
「好啊!」
「秀、秀娟!」
胡混一轮,我是几乎给女儿当众玩死,犹幸大家焦点始终还集中在精心炮制
的傑作上,听到小莲说蛋糕可以,几个女生便一窝蜂地冲了过去。留下我和妻子
在沙发上抹冷汗:「你说今天雪怡干么了?」
老婆点头道:「我很明白她的心态,女儿都爱向父亲撒娇,但真正和爸爸感
情好的其实不多,可以在同学面前秀秀幸福,是女人爱炫耀自己的一种天性吧。」
「炫耀自己吗?」
妻子微笑说:「这不很好?証明你在雪怡心里是一个值得骄傲的好爸爸,可
以向朋友炫耀。」
「好爸爸吗?」我自感羞愧,如果这里任何一个知道我曾对雪怡做过的事,
我想没有人会认同,我是一个好爸爸。
「爸爸,来吃蛋糕啦,我切了最大份的给你!」
「来了,来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