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拿破仑的上台,后来不得不把皇帝再请回来复辟。
  再看看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基本没有经历大的流血冲突,就实现了政权更迭
与制度变革。也许有人要说不彻底,难道非要血流成河你们才满意,一定要你们
家里出条人命,为革命献祭才开心?
  要知道革命是诉诸于暴力,而暴力本身就是一种极端行为。中国人常说,有
理不在声高,君子动口不动手。一旦要用暴力强制别人接受你的观念,同时又给
这观念贴上民主、自由、博爱的标签,那就实在太滑稽、太讽刺了。
  凡大奸者必貌似大忠。无论你打着什么旗号、什么主义,你都不应该用暴力
强制别人接受你的主义。是好的东西,大家自然争相簇拥。有人说民众太愚昧,
不一定会拥护好的主义。如果民众如此愚昧,那我看还是先启蒙民众吧!
  不然革命成功之后,面对不愿接受好主义的愚昧民众,如何建立其民主、自
由、平等、博爱的社会与制度呢?革命这个词,望文生义地说文解字一下,不就
是革掉别人的命,来「说服」大家接受自己的主义么?
  更何况自古有「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胜利之后就得收拾骄
兵悍将、功高盖主的大臣了,一部二十四史尽人皆知。
  就算遇上个宋太祖赵匡胤那样温柔点儿的,也得小心翼翼,方才保得个身家
平安,之后仍不免战战兢兢,夜夜难眠,惟恐见诛。何苦来去呢?
  所以,一说到革命,我就感到恐怖,就立马联想到历史上那些惨绝人寰、毫
无人性的暴力、战乱。革命太极端了,太暴力了,太血淋淋了,太惨绝人寰了…
…还是温和些好,不要别人一不同意你的观点,不拥护你的主义,就要革人家的
命,这样不好,要让大家说话,让人家自由选择嘛!
  看古今中外,靠革人家命换来的政权大都得被人革了自己的命。运气要是好
点,遇上还讲点理的、慈悲为怀点的,虽权威尽失,身败名裂,倒也还能保得个
身家性命,最后还得暗自庆幸:幸亏这家伙不是个革命者!(且饮且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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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怜的一家人呀,自从一如走后,家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一如生前
辛辛苦苦经营一辈子用金钱、东西交换得来的人脉,人情关系,随着她的遗憾归
西,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全都烟消云散。
  一如本以为,她也是这样想的:以为通过自己这样长年累月以来的捆绑「利
益」得来的人情,兼且又是亲戚(她娘家)关系会比较坚固,可以更能发挥更大
的好处,又可以给她那无用的儿子铺好以后的路子。
  但子张可不这么认为,自懂事以来的他便看透这些人情冷暖,尤其是亲戚的
人情债更不可靠。一旦你没有了利用价值或人已不在了,所谓的牢不可破的「人
情」犹如小孩子放的气球,一戳就破。
  每逢村里的「年例」叙旧,一如为人好面子,爱摆场面,喜欢逢人就谈及自
己娘家的亲戚多么多么的好。亲戚朋友聚在一起,大家谈天论地,好不融洽。结
果一顿饭下来,大家吃完——拍拍屁股走人。每次都是子张这边的姑姑们,帮忙
收拾残羹剩饭,打理那些收尾。
  所以小小年纪的他似乎早已看透这些亲戚:做作、虚伪。以为这些假象的背
后还不是因为「利益」两个字。一如的离开让他更加坚信自己的理论找到现实的
依据,确信自己一直这样想的准没错。
  一如生前也曾规劝他,苦口婆心教导他:「要不是她还在,谁也不愿到这个
家来」。当时子张嗤之以鼻,不以为然,「不来就不来呗,谁TM稀罕。」
  那时的子张断不能领悟一如背后的那番话的意思。她自以为,也一厢情愿地
认为上一辈人的人脉关系可以像财产,房产那样可以直接过继给继承人——完好
无损。又或者,想当然以为可以单纯像武侠小说里的高手可以在弥留之际可以一
下子把毕生所学的功夫传给那些毫无功夫底子的书生。
  当然一如不是笨人,她也深知个中道理,她只是努力相信人性是向善的,并
不是所有都趋利避害,是讲究人情的。
  可是她的儿子子张却认为所谓的「人情」等同于知识不能从学者、大学问家
手里凭空白端地拿走,需要自己去积累,或者一如认为的荫芨子孙。
  这也不是说一如不明这个道理,可但凡人老了,为人父母者都会为自己的儿
女着想,也为他们铺好以后的路子。只可惜,这世道已经不是毛爷爷的时代了,
坚守这种观念注定被所处时代而抛弃——「有钱就有理,有钱就是爷。」还管它
什么狗屁。
  人走茶凉,已是每个时代无奈的现实选择。正如《声之形》里所强调的,
「欺凌是这个社会的气氛营造的,可能是学生,老师,或者社会,但无一不是由
团体所营造的那种压得人透不过气,无声无形,却无处不在,亦无处可逃的氛围
所造成。
  一如的身后事,几乎遭到她娘家人集体谴责子张一家火葬一如的一事。一如
娘家人老是喜欢以己度人:以前一如的母亲走了,一如娘家人就是花了好几万块
偷偷买出去土葬,给点钱打通关系。
  实话说,谁不想那样呢,农村人的想法又有谁不知道呢。可子张的爸爸是有
单位的,他母亲也有社保卡,加上又是异地就医。看病花的钱全是自费,他们一
家人还想去要报销呢。再者说,由于ML医院医生的无能,导致一如中风长达十几
个小时,最后离开人世,这个又怎么算?还有不再人世的人身份证注销,户口这
些不是都要收据证明么?
  哪里像他们想的这样简单?
  身为一如的子女,还有她的丈夫难道就这样算了,换做是你,你看到自己子
女,自己的丈夫胆小怕事,不敢为自己出头,赔偿钱是小事,总得闹一闹,心里
才有些慰藉吧。
  可人死后,什么都没有了,这个世界,除了生与死外是大事,还有什么可计
较呢?想必一如娘家人是这么想的,也打算这么去做,要不然怎么会有那通电话
打来。
  没多久,一如的外侄阿X 虽没有明确指责子张一家发钱寒,想钱想疯了都,
但说出那番话似乎意有所指:「姑丈啊,不要再理会ML医院赔偿的事了。」临近
挂电话前还不断强调:「不要闹事,搞事了,姑丈。人都走了,就让她安心地去
吧。」
  「这是人说的话么,还是亲戚呢,我呸。你不鼓励就算了,还加以禁止。敢
情这事不是发生在他家人身上,他倒是说的轻松。」
  那晚阿X 打电话给子张的父亲,恰好让子张知道了这事,气愤的他握紧拳头
内力向拳心,一拳打在墙上,磨损了手皮,血汨汨地流下来,他心痛,不仅为母
亲,还有她娘家的那些人。
  其实说起这事来还有一段小故事,起初一如病情严重,通过亲戚(在新兴当
医生)的同学进了ML医院的重症监护室,病情稍微有些好转,谁料几天后匆匆叫
病人家属过来接一如转入普通病房。
  大家都以为一如有所好转,很多人都去探望。结果一如出来后口不能言,四
肢不能动。医院的医生还斥责病人家属过多探望病人所致,后来迫于病人家属压
力医生才不得已拿起听诊器来为一如听诊。
  而重症室的医生就以为「当了甩手掌柜」能脱了干系,当时明显打算躲着一
如一家人。可一如娘家人真够混蛋的,首先想到的居然是自己的利益是否收到侵
害,怕破坏他兄弟跟同学的关系。再说了,一如在他们眼内已经没有任何可利用
的价值了。以往还可以从一如家里拿些纯正的花生油呀。过年时讨些鸡、蔬菜回
来,也不想想在他们眼里的「姑婆」都一大把年纪了,好意思领么?
  一如的走更加证明她娘家人是混蛋东西,她的侄女康清,以前总是来她「姑
婆」家拿东西,像蔬菜之类的。但一如一走,对外声称自己的手扭伤,不能过来
慰问下她的「姑丈」。
  子张不无同情她,反倒说,「脚可没有受伤吧,如果人有良心,看在以往的
份上不至于那么薄情寡义。」(道德绑架?!爱其实也是一种暴力)
  半个月后,村里有人盖房子,叫子张的父亲打电话给她老公过来帮忙捆铁。
  听说有生意做了。嘿嘿,钱嘛,毕竟比所谓的「姑婆」重要,生活所需的嘛,
第二天她屁颠颠地跟她老公一起过来探望姑丈。
  这件事子张可没少说自己母亲娘家人的不是,都是有人生的,也有娘养的,
怎么教出这么些东西出来。
  不可否认,一如娘家人的油腔滑调,与村里的一名厨师有得一比,同样喜欢
吹牛说谎与狡黠奸诈,几乎是人都有这样的共性。
  江山,是村里的一位有名的厨师。逢村里人谁家有喜事,谁家有丧事,他都
要参一脚进来,听说厨师这行业能捞到不少好处,要不然他家也不会有钱盖那么
大,那么漂亮的房子。
  子张家跟江山家关系颇好,所以叫他来帮忙煮饭给那些去送葬的人早点与晚
饭。
  结果一如出殡那天,他弄出了三桌满汉全席来,大家都没心情吃,也不能打
包回家,农村人都有些忌讳的,硬是浪费了好多饭菜。
  第二天还打算叫人去买饮料,敢情这钱不是他家出的,明明昨天还剩不少呢,
被子张的外甥女知道了,跑去质问江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照村里的风俗,子张他们身为孝子不方便出面说,也不能干预这些事,只
好由得外甥们去过问。
  过了几天,子张听起外甥女讲,她奶奶过世那会儿,也没见吃这么好,搞得
这样隆重的。外甥女那边的亲戚挺有钱的,一副棺材都是他们几个大伯们亲自去
挑选,据说花了六千多块钱。
  其实像一如不贪不抢的,难怪一辈子没出息,活的窝囊,让人瞧不起,被人
笑骂「太傻了。」住不了大屋,但一如不以为然,经常奉劝自己的儿女,「只要
人活得高兴,就不怕穷。」谁能料到子张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听从一如的想法并坚
定不移地坚守「没出息的苟活着。」
  点评:好人不长命,我曾经想解释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我才发
现,人不能心不安,不可多想别人对你的评价,更不要有「良心」这东西,它太
廉价了。一如的死在于她不会带眼识人,帮了不该帮的人,找氣受——以为世间
有人情在。在她的认知里,以为有能力帮助人是一件快乐的事,在毛泽东那个年
代是值得歌颂的。
  可在我的角度来看待一如,虽然觉得她很伟大,一个老好人,恰恰是我们这
个时代所不稀罕的,我们无非就是想拿别人手里自己想要的,然后就一脚把你踢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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